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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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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4 10:17:58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九章 熱·愛

天色暗了下來,海島四周,一片迷蒙。

人走完後,島上隻餘蔡鴻鳴和師婉兒兩人,除了海浪撞擊沙灘的聲音,就隻剩兩人的心跳了,顯得很靜。

燈塔般的圓樓中,蔡鴻鳴在廚房忙著做晚餐,片著抓來的金槍魚。

圓樓空間雖小,卻五髒俱全,底層中廚房、大廳、衛生間,應有盡有。

一般而言,做生魚片最好是深海魚,而且要活的。江河湖中的魚類就差了一等,因為現在陸地湖泊大部分已被汙染,很難再找到那種純淨原生態的魚來。在這種被汙染水域生長的魚類的肉質,可以說是相當差的。近海魚類也不行,現在工業、生活廢水和人工飼養用的魚料早已把這片純淨海域玷汙,在這種海域生存的魚類肉質自然也不是很好。

而深海魚則不同。

深海地帶不像陸地江河湖泊和近海一樣被汙染,水質澄清,在那裏生活的魚類肉質遠遠比陸地江河湖泊的魚要好得多。

隻是說起來,海魚的味道要比淡水魚的味道差。特別是在泉水中長大的淡水魚,因為生活在甜膩的淡水中,呼吸淡水,天生就帶著一股自然清甜,而海魚卻有海水的腥濕味,味道自然差了一等。

所以,有一得便有一失,古人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金槍魚雖然不是深海魚,但卻是生活在100-400米淺海的遊魚。

所謂遊魚是因為它無時不刻都在遊動,據說金槍魚的鰓肌已然退化,因此必須不停地遊動,使新鮮水流流過鰓部以獲取氧氣才行。若是停止遊動,則會因缺氧窒息而死。

正因為它不停的遊動,不停留在一個地方。所以才不會被汙染。而因為遊動使身體和水流摩擦,讓它本身的肉變得更加緊密,吃起來口感更好。

蔡鴻鳴慢慢的片著金槍魚脊背最有肉的部位,盡量的把肉片得如紙般薄,這樣蘸著醬料吃,才不會破壞金槍魚肉在口腔中那種鮮美的感覺。吃再多也不會感覺膩味。

當然,也不能隻吃金槍魚,所以他又從白金龍璽中拿了隻五斤左右的龍蝦出來。

任何一種水產品,若是想品嚐它天然最真實的味道,生吃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其次是蒸,其它的就會破壞它原有的味道。

片好龍蝦,他又去菜園子裏拔了幾棵生菜,這是他姑丈種的。長得還不錯,專門給來島上玩的人吃,畢竟隻吃魚肉也會感到膩味。

一切準備好,蔡鴻鳴把東西端到大廳。

廳中,燈光如火,師婉兒早早把桌子收拾出來,擺上碗筷,還有一壇老酒。

等蔡鴻鳴把東西擺好。看著在燈光下閃出晶瑩色澤的龍蝦肉片,師婉兒迫不及待的夾了一片。龍蝦肉被蔡鴻鳴片得如紙般薄。幾至晶瑩剔透,湊在光線下看,那一絲絲的燈火透過肉片,閃爍出五彩魅惑的光澤。

她輕輕的將龍蝦肉片蘸上早已泡入味的醬料,放入口中,慢咬輕嚼。頓時,一股難言的鮮美和清甜透入舌蕾,這是她從未品嚐過味道。

“來,喝口酒。”蔡鴻鳴從酒壇中倒出一杯酒遞給她。

師婉兒接過,淺淺的嚐了一口。

龍蝦肉的鮮美與清甜沁入香醇的美酒。不僅沒有破壞龍蝦的肉質,反而帶動升華,給了她一種精神和欲望上的滿足。

“真好吃。”師婉兒對老公做的菜肴讚美道。

當然好吃了。蔡鴻鳴心說道。

這龍蝦,可不是那種養殖的,而是在大海深溝中天然長成。那種自然的味道沁入龍蝦身體的每個部位,吃起來自然絕美。不像那些被圈養的龍蝦,吸收著飼料和藥物,那些東西進入龍蝦身體的每個部位,怎麼可能好吃?還有這酒,可是埋在地裏十幾年的老酒,早已去除酒中的火氣,隻餘一片醇和酒香。

酒有提鮮、去腥、解膩的功效,所以這酒配著這蝦,簡直是天作之合,舉世無雙。

說起來這酒還有點來曆,以前讀書的時候,蔡鴻鳴從書上看到人家酒埋在地裏,越久越好,心裏頭好奇,也就跟著埋了一些在後院裏。日子久了,他也就忘了。這次回來,無意間想起,就試著去挖看看,沒想到還在,所以就帶來喝了。

蔡鴻鳴自己也夾了一塊金槍魚肉蘸著醬料吃了起來,鮮美的魚肉加上泡入味的醬料相得益彰,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讓他不由得食欲大開,飛快的吃了起來。

師婉兒見他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生怕東西被他吃光,連忙也跟著開動起來。

生魚片又叫刺身、魚生?,古稱魚膾、膾或鱠?。據說早在公元前823年,也就是周宣王時期就有這道菜相關記載。

《詩經?小雅?六月》中這般寫道:“......吉甫燕喜,既多受祉。來歸自鎬,我行永久。飲禦諸友,炰鱉膾鯉。侯誰在矣?張仲孝友。”意思是說:吉甫宴飲歡喜,接受許多賞賜。從那鎬京歸來,走了許多日子。設席招待朋友,蒸鱉膾鯉美食。哪些朋友參加?忠孝張仲在此。

可見在當時對這種吃法的推崇。

在生魚片的吃法中有一道非常有名的菜,叫做“金齏玉膾”。

“齏”是一種調料,金齏就是金黃?色的調料,而玉膾,自然就是如玉般的生魚片了。金齏玉膾的名稱,最早出現在北魏賈思勰所著《齊民要術》書中,在裏麵有金齏的詳細做法。而玉膾中的魚並沒有特指哪一種,想來隻要如玉一般就行。

隻是蔡鴻鳴做生魚片的調料並不是根據上麵的東西調弄,而是自己調配。

他是將蒜茸、薑茸和新鮮紅辣椒茸摻在一起,用老醋、生抽浸泡。這樣泡出來的醬料別有一股風味,搭上新鮮的龍蝦和金槍魚,味道不錯。若是需要芥末,可以將浸泡後的醬料分開另用醬盤加芥末,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芥末。

幾盤菜在兩人的猛烈進擊下,隻不過一會兒,就被消滅一空。

剛才吃得太快,沒有節製,吃完後師婉兒才覺得有點撐了,不由得對蔡鴻鳴抱怨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搶,我哪會吃這麼多,要是長胖了你可要負責。”

蔡鴻鳴連忙道:“負責,負責,全部負責,一輩子都負責...”

在他一大波甜言蜜語攻擊下,師婉兒瞬間就被哄得眉開眼笑。

蔡鴻鳴自己也覺得有點撐,畢竟是切了一條魚,一隻蝦,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沒想到全被兩人吃掉,真是可怕。所以他就跟老婆建議到頂樓看星星,順便吹吹風,消消食。師婉兒自無不可,兩人就慢慢走了上去。

天上,星辰如海,一道道星光閃爍。

兩人就站在頂樓,偎依在一起,看著星星,聽著些些濤聲。

正所謂:今夜星辰今夜風,樓頂海邊鷺島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一會,食消。或許是酒意上湧,兩人感覺身體越來越熱,耳邊湧動的濤聲漸漸變成陣陣催情曲。

蔡鴻鳴手不規矩起來,從師婉兒的小腹慢慢撩上那兩座偉岸的山峰,輕揉慢捏。師婉兒被他揉得春.情泛濫,情不自禁輕吟出聲。蔡鴻鳴再也忍不住,脫下褲子,從後麵直接進入那被重重包裹的柔軟,挺動起來。

瞬間,師婉兒就迷失在那劇動帶起的起伏波瀾間。

這一晚,兩人從樓頂到樓底,從沙發到桌台,從床下到**,瘋狂極致的愛著。直到最後那撞擊到心間的噴發,不停顫栗的師婉兒分明感覺到有一股生命在腹間蘊育。她輕輕的摸著,眼神中帶著一股母性光輝。轉頭看已累得沉沉睡去的伊人,眼中一片溫柔,愛意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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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4 10:18:12 |只看該作者
第60章 賣金(上)

天色尚早,天地一片混蒙。

片刻後,忽然之間,一輪紅日跳出海麵,鮮豔奪目,一絲絲一縷縷金光噴薄而出,瞬間映就海麵,將一片墨藍染成金黃。

陽光透過紗窗照在**,師婉兒睜開眼來,往窗外看去,頓時,一片隨風蕩漾的金波映入眼簾。

那粉紅蝠鱝也不知怎的,早早在海上玩耍,不是在海中翻滾著身子,就是貼著浪濤飛躍而起,在空中做著鳥兒飛翔的模樣。可惜它終究不是鳥,一會兒,就又狼狽的墜入海中。它似乎看到了在窗邊往外眺望的師婉兒,就扇著肉翼“呼呼”的叫著同她打招呼。

看它那可愛的模樣,師婉兒不覺噗哧一笑。

蔡鴻鳴被她笑醒,卻不想起床,閉著眼睛,翻了個身子,抱著師婉兒的柔嫩細腰,懶懶的問道:“在笑什麼?”

“你看那粉紅蝠鱝真好玩。”

蔡鴻鳴探頭往窗外看了下,道:“這家夥怎麼這麼早來了,走,我們一起去泡著海水澡。”

“我才不去呢?”師婉兒說著,把被子一掀,又鑽被窩裏去了。都說懷孕前三個月最重要,她感覺有了,可不敢再胡亂來。

看她要做一頭懶豬的樣,蔡鴻鳴是無語了,又睡不著,就起床跑去衝浪,踏板是粉紅蝠鱝。這家夥也喜歡和他玩,被他踩著,帶著他在海麵上做著各種動作,嗨皮得不得了。師婉兒在塔樓裏偷偷的拍照,然後迅速發到微薄、朋友圈炫耀起來,讓一些人羨慕嫉妒恨不已。

和粉紅蝠鱝玩了一陣,蔡鴻鳴就去海底撈了一些新鮮扇貝上來煮粥。

當他上岸的時候,不經意間回頭。忽然看到粉紅蝠鱝趴在沙灘上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悸動。

從認識這家夥到現在,無疑,他已把它當成了夥伴、朋友,而它似乎也有同感。

小家夥的心是寂寞的,離開他。估計隻能在海中流浪,萬一有天遇到漁船被抓怎麼辦?畢竟,海中有太多不可名狀的危險。蔡鴻鳴想著是不是把它收進白金龍璽中,這樣就可以保護它,讓它很好的生存下來。況且,白金龍璽的水空間很大,連他都看不到盡頭,也不怕不夠它折騰,可這樣一來。它就失去了自由。

隻是這世間哪有所謂的雙全法,有一得自然就有一失。

於是,蔡鴻鳴就把粉紅蝠鱝收進白金龍璽裏,這家夥似乎很喜歡白金龍璽的水空間,在裏麵盡情的暢遊著。

他觀察一陣,看它沒有抗拒這才放下心來。

吃完早餐,陸啟田的遊艇剛好過來,蔡鴻鳴等他上島把事情安排好後。就讓他載著自己和老婆回去。因為已經定好時間回去,所以到家後兩人也沒閑著。馬上找了輛車到市裏麵買東西,大多是閩南特產,如龍眼幹、荔枝幹、鹹梅、貢糖、酥糖、平和黑菜脯、魷魚幹、烏賊幹、蝦仁、幹貝等等東西。

蔡鴻鳴特地跑去一間粽子店買了一堆他喜歡的肉粽。

這肉粽中包著瑤柱、鮑魚、蝦仁、鹵肉、鹵蛋、白芝麻、栗子、香菇等等東西,味道非常好吃,但也很貴,最貴的一種一個十五塊。便宜的五塊。不過便宜的和市麵上賣的肉粽味道差不多,不買也罷。

忙活一上午,買了無數東西,除了肉粽,蔡鴻鳴什麼也沒帶回家。直接包裝一下,寄了快遞,省得拿回去麻煩。

其實,他還可以放進玉鼎內的洞天福地中,隻是這麼一來,洞天福地的秘密勢必會被發現,實在不可取。

買完東西,再停留兩天,到了回去時間,蔡鴻鳴就帶著師婉兒坐飛機往申城而去。

師婉兒好久沒見兩位好姐妹,心中掛念,而且她感覺自己懷孕了,以後恐怕是沒多少時間和她們在一起,所以就來一起聚聚。蔡鴻鳴在這邊和她別過,自己坐動車到蘇州去找阮天煋,想問問他在金銀店或者銀行方麵有沒有熟人,好把從海中撈出來的一堆金銀給賣了。

師婉兒許久沒見伊伊和晏靈兩個好姐妹,一會麵難免嘰裏呱啦的說著別過種種。

說了一陣話,伊伊好像發現了什麼,頓時用手指輕輕滑過師婉兒的柔嫩臉頰,感覺到指尖傳來的柔滑和細嫩,不由驚訝的問道:“楚楚,你用什麼化妝品,臉怎麼變得這麼白,這麼嫩了?”

師婉兒聞言,愕然道:“沒有啊!鴻鳴不喜歡別人化妝噴香水,所以現在別說化妝了,我連香水都沒噴過,不信你聞聞。”

伊伊還真的湊過去聞了聞,真的沒有香水味,不過卻有一股好像原野的清香,淡淡的,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到。

“那你的臉怎麼變得這麼白了,還這麼嫩?”

伊伊問著,又憤憤不平的道:“真是沒天理了,我們天天用好的化妝品都比你沒化妝差,看來是老嘍。”忽然,她想起一事,遂小心問道:“聽說做那事後皮膚會變得很好,是不是這樣子?”

“什麼那事?”師婉兒一臉茫然。

“就是男男女女愛愛那事唄!”伊伊白了她一眼道。

師婉兒沒想到她會這麼想,以為她在調侃自己,不覺羞惱道:“你這小**,腦子裏整天都不知在想什麼,看我不收拾你。”說完,就往她胳肢窩撓去。

“不要啊!”伊伊求饒的躲到晏靈旁邊,拉她幫忙。一時,三人鬧作一團。

蔡鴻鳴到蘇州前已經打過電話給阮天煋,兩人約了個茶館見麵說話。有陣沒見,兩人就聊了起來。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我還想去找你呢?”

“找我幹嘛,我又沒東西賣給你。”

“不是買東西,我聽郗偉風說去年你們去山上挖了很多蟲草。我還沒挖過,想去看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

“當然可以,不過你不做生意跑去挖蟲草幹什麼。”

“玩唄,總不能老是埋頭掙錢,連玩的時間都沒了。”

蔡鴻鳴看他輕描淡寫的樣子,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想去挖就去挖唄,別到時候累得在那邊叫爹叫媽就行。他又跟阮天煋說了想找人賣金銀的事。阮天煋剛好有個朋友在銀行工作,就打電話過去,約了下午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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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4 10:18:2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一章 賣金(下)

下午,還是那座茶館,阮天煋的朋友如約而來。

三人喝會茶,聊了一陣不相幹的事,這才引入正題。

阮天煋的朋友讓蔡鴻鳴把想賣的金銀鋌拿出來,然後就取出帶來的儀器開始檢查。檢查結果顯示,那金銀鋌都是含量在0.999的純金純銀。阮天煋和這朋友的交情估計不錯,檢查出來後,看了下,實誠的對蔡鴻鳴說道:“你這金銀鋌應該可以算古董了,賣給銀行可惜。真的要賣?”

“賣。”

蔡鴻鳴也知道這東西是古董,隻是古董也有區別。

就好比他從海裏撈出來的這些金銀鋌,若是上麵帶有一些官方或者私人的印記,那當古董賣出去肯定值錢。可惜這是私鑄銀,上麵連個記號也沒有,怎麼賣?而且,他這金銀鋌數量很多,按古董賣也不值錢,所以賣給古董店和銀行其實沒什麼分別。

“你有多少?”阮天煋的朋友又問道。

“金鋌大概一噸左右,銀鋌在一噸以上。”

阮天煋朋友聽了,想了想道:“像你這麼多金銀其實賣給銀行並好,因為銀行做賬的時候會把這些東西的來曆寫清楚。平時沒什麼事好說,但若是有心人要追查的話,那就很麻煩了。”

蔡鴻鳴眉頭微皺,他這東西可不好見光。

雖然找到金銀鋌的沉船位於大陸與台.灣交界的海峽,可以說是三不管地帶,但這麼多金銀保不齊有人紅眼,要是被發現,那就完蛋了。這可是要充公的。

“不要在那邊唧唧歪歪的,怎麼弄你直說吧!”看他說話吞吞吐吐囉囉嗦嗦。阮天煋在旁邊不耐煩道。

“其實也不一定要賣給銀行,現在市麵上金店那麼多,有的是人買這些東西,而且開出來的價錢比銀行還高。”阮天煋的朋友聽了,連忙說道。

“那...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阮天煋的朋友笑道。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蔡鴻鳴考慮一下。就讓阮天煋的朋友幫忙聯係買家,價格果然比銀行高。最後那些金銀鋌賣了兩億多,銀鋌最不值錢,八箱才賣了四百多萬,而金鋌六箱就賣了兩億一千多萬。

賣了東西,蔡鴻鳴又請阮天煋和他朋友去酒店吃了頓大餐,本來還想拿些錢給他朋友,沒想到人家倒是高風亮節,硬是不要。讓他不由得感歎。這世界還是有好人的。

?隻是後來聽阮天煋講,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人家給金店介紹生意,可是有回扣的,當然不可能看上他那點錢。況且,幫朋友忙,說錢就俗了。

身上有錢,蔡鴻鳴的腰杆就粗了。知道阮天煋在蘇州這地方人麵熟,就請他幫忙在這地方找塊臨近商業街的店鋪。想買下來當店麵。他早前就想把古浪那邊的燒烤粉麵店做成連鎖店來經營,可惜口袋沒什麼錢。無法開分店。現在終於有錢,就有點迫不及待。隻是這店麵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找到,所以隻能慢慢等阮天煋的消息了。

賣完東西後,他沒在蘇州多呆,就去申城和師婉兒匯合,回了西北。而阮天煋則要到五月份才會去那邊,因為蟲草也隻有那時候才能挖。

在回家之前,蔡鴻鳴和師婉兒要先去省城拜訪一下老丈人和丈母娘。

因為早前在家裏采購東西的時候,他也買了一份寄過來,所以今天也沒帶東西。空著手上老丈人家。蔡鴻鳴感覺怪怪的,就臨時在市場上買了一堆水果。

“叮咚”

蔡鴻鳴和老婆站在老丈人家門前,按動門鈴。

片刻後,裏麵傳來幾聲響動,門開了,卻不是熟悉的丈人和丈母娘,而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多身穿軍衣的大頭兵。這分明是師婉兒的哥哥師景行。這家夥以前看他常常欺負他妹妹,所以放學的時候就堵在路口想要教訓他。後果可以想象,一個隻知道讀書的小屁孩怎麼可能是他從小練武的偉岸男人的對手。他就隻差一腳踏在他臉上讓他唱征服了。

“哥...”師婉兒一看,驚喜的叫道。

“咦,你不是在當兵嗎?怎麼回來了。”蔡鴻鳴奇怪道。

師景行一聽,眉毛直跳,這什麼話,當兵就不能回家嗎?也是這家夥運氣好,遇到他有事脫不開身,要不然他絕不會把妹妹嫁給他,從小就欺負她,再嫁給他,那這輩子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所以,為了妹妹,師景行上前,伸手一把夾住蔡鴻鳴的脖子,警告道:“以後你要是再敢欺負婉兒,小心我揍你。”

雖然他個子比蔡鴻鳴高,看起來也比他壯,但蔡鴻鳴完全不把他看在眼裏。

蔡鴻鳴乜了他一眼,一臉不屑,因為手上拿著東西,沒法動手,就將手肘一甩,撞向他手臂和胳肢窩間的筋路。師景行手一麻,稍微一鬆,他就猛的將身一靠,將他撞開去,然後一腳飛踢,直踹他下巴。

不過,師景行怎麼說也是他大舅子,他也不敢真踹,隻是用腳頂在他下巴,說道:“這也要你打得過我再說。”

“不要動手動腳的,小心我打你喔。”師婉兒在旁邊不滿的拍了蔡鴻鳴一下,對師景行問道:“哥,嫂子有回來嗎?”

“回來了,在廚房幫媽洗菜...”

師婉兒一聽,一溜煙跑了進去,把蔡鴻鳴晾在門口。好在他已經來過幾次,又和老丈人的家人熟得要命,所以也沒客氣,直接走進去,把兩大袋水果放在飯桌上,然後拿了幾個台.灣青棗去洗手間洗了洗,扔了一個給師景行,就翹著腳坐在沙發上啃了起來。

一邊啃,一邊對師景行問道:“你怎麼回來了,春節時候,你們部隊不都是在值勤嗎?”

很多時候,尤其是在節假日,部隊一般都不休息,主要是維穩,大部分人都會被派去協助地方加強安全保衛。

“春節不是過了嗎?再說我們又不是武警,也不是中央衛戍部隊,不用像他們一樣辛苦。”

“也是。”

“我說,以後你要對我妹妹好點,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他,不管你多能打,我都能收拾你。”

“知道了,老是說這個有意思嗎?”蔡鴻鳴沒好氣道:“再說了,你哪隻眼看到我對婉兒不好,你沒看到我把她養得白白胖胖嗎?”

師婉兒從廚房出來剛好聽到他的話,頓時惱道:“你以為我是豬呀!”

蔡鴻鳴連忙道:“怎麼可能,我可是把你當成心肝寶貝供著。”

“哼......油嘴滑舌的,誰知道你怎麼想?”

師景行看他們這樣,倒是放心了。他就怕蔡鴻鳴欺負妹妹,現在看來,這妹妹估計早就已經喜歡上他,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真是孽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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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可愛的小女孩

“爸爸,圓圓也要吃果果。”

一個小女孩很突兀的出現在師景行身邊,看他有滋有味的咬著青棗,就奶聲奶氣的說道。

這是師景行的女兒,今年四歲,胖嘟嘟粉嫩的小臉,紮著兩條衝天辮,非常的可愛。

師景行十分疼愛女兒,一聽,馬上就從蔡鴻鳴手裏搶來兩個青棗給她吃。小家夥接過,立馬就開始“哢、哢”的咬了起來。此刻,一對兔齒從她嘴中暴露出來,再加上她那胖嘟嘟的小臉蛋,看起來就像一隻小鬆鼠在啃鬆果,萌得不得了。

蔡鴻鳴越看越是喜歡,就非常有愛的笑著對她說道:“圓圓,過來,讓叔叔抱抱。”

那笑容有點詭異,好像拿著糖果誘惑小孩的怪大叔。

圓圓才不讓他抱呢,一下鑽到師景行的懷裏,轉頭睜大眼睛警惕的望著他,嘴裏還不忘哢哢的咬著青棗,真是個小吃貨。

看小家夥這樣,蔡鴻鳴也不以為杵,反而更加喜愛,就回頭對在擺碗筷的師婉兒說道:“老婆,以後我們一定也要生個這麼漂亮的小女孩。”

師婉兒還沒應答,圓圓一聽,卻立馬從父親懷裏鑽出,站著叉腰說道:“不可能,媽媽說圓圓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愛的小女孩,沒有之一。”

蔡鴻鳴聽得臉皮直抽搐,這得多臭屁的母親才能說出這種話來。就在這時,從廚房走出一個女的,高挑的身材,一對山峰在休閑服中挺拔而出,嬌俏容顏帶著一股知性和成熟少婦的風韻。和老婆那種異族風情的美竟然不相上下,甚至多了一絲絲貴氣。

這應該就是師景行的老婆,沒想到這麼漂亮,嫁給師景行可惜了。忽然,他心中生出一種鮮花插在牛糞上。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淒淒感覺。

“琬瑜,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鴻鳴,婉兒老公,是婉兒小學時候的同班同學。兩人可以算是青梅竹馬,就是這家夥上學的時候常常欺負她。為此我還找他打過幾次架,可惜每次都輸。”

蘇琬瑜朝蔡鴻鳴點點頭打了個招呼,轉過頭來,沒好氣的瞪了師景行一眼。“這種事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也不怕丟人。”

“有什麼好丟人的,哥哥保護妹妹輸了應該光榮才對。”師景行理直氣壯的說道。

蔡鴻鳴撇了撇嘴,什麼叫不要臉,這就是。

還在一邊插著腰的圓圓看沒人理自己,就屁顛屁顛的跑到蘇琬瑜身邊,伸出兩個手指指著小臉蛋,歪著頭問道:“媽媽。媽媽,圓圓是不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愛的小女孩。”

“當然了,我們家寶貝肯定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愛的女孩。沒有之一。”蘇琬瑜親了親都快萌死人的女兒,說道。

圓圓聽了,得意的轉頭向蔡鴻鳴“哼”了一聲。

這小屁孩,真是臭美。蔡鴻鳴看得直翻白眼。

蘇琬瑜看女兒這樣,不由好奇的對師景行問道:“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剛才鴻鳴看你女兒這麼漂亮可愛,就說也想生個這麼漂亮的小女孩。你女兒就說。不可能,媽媽說圓圓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愛的小女孩。沒有之一。”

蘇琬瑜聽了,咯咯大笑。抱著女兒親著說道:“當然了,我們家寶貝就是全天下獨一無二最最漂亮最最可愛的無敵小仙女,誰也不可能生出一模一樣的來。”

圓圓這下更神氣了,叉著腰,把下巴抬得高高的,愈發得意,看得眾人大笑不已。

蔡鴻鳴的老丈人如今在公安廳工作,平時很忙,中午一般都不回家吃飯,所以午飯他們就隨意吃了一些,等晚上他老丈人回來,才一起吃了頓豐盛的晚餐。飯後,師明把兒子和女婿叫到書房說話。

官當大了,自然就有品味。

蔡鴻鳴還記得以前到他家的時候,那個家怎一個亂字了得,哪象現在,不僅整潔,看起來還十分大氣。

“景行,你這次要回來多久?”師明對師景行問道。

“有半個月左右的假期,難得回來,我想帶琬瑜和圓圓出去走走。”

“嗯,這個想法很好,可以去鴻鳴那邊,他那個農場很大,還有鴕鳥和犛牛騎,圓圓肯定喜歡。”

“那倒要去看看。”

三人聊了下近況,又談論了一下最近國內國外的局勢,反正是很隨意的家常聊天。因為打小就和他們家很熟,所以蔡鴻鳴也沒什麼拘束的感覺。再說了,老婆已經娶到手,他也不怕什麼。(男人都這樣。)

在老丈人家呆了兩天,蔡鴻鳴就和老婆同想去他那邊玩的師景行一家回了古浪。

古浪一切依舊,賣燒烤粉麵的店鋪生意依然那麼紅火,中午在自家店裏吃了頓飯,蔡鴻鳴就開車載著一群人往西都勝境而去。

隻是離開一陣,回來就感覺一切都是那麼新鮮。也是,從閩南那種遍地鮮花,青山綠水的地方猛然回到西北這種遍地沙丘,看上去荒涼,可以說是鳥不拉屎的地塊,感覺自然是決然不同。

此時,已是三月中。

三月是春季,在沙漠地帶,三月並不是好天氣,因為這時候沒有雨水,又因為冬季的時候把草木都凍得幹枯,等地麵的雪融化,露出下麵幹枯地麵,風一吹,就卷起遍地黃沙。沙塵暴就是這麼來的。

現在沙漠上雖然沒有沙塵暴,卻有一股股細小的旋風。這些旋風把黃沙卷得好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煙,打著轉在沙漠上飛跑。

剛剛進入沙漠的時候,圓圓似乎很好奇,一直瞪著眼睛往外看,隻是看了一會兒,發現到處都是黃黃的沙子,就厭了,倦了,累了,趴在媽媽懷裏睡了。

車,在沙漠公路上行駛,漫漫黃沙不停的從車旁掠過。遠處,也是由清一色黃沙堆砌而成的山丘,這裏是黃沙的世界,黃沙的海洋,綿綿的黃沙與天際相接,根本想像不出哪裏才是沙的盡頭!

天際蒼寥,陽光照進車窗,看著在旁邊閉目休息的伊人,不知怎麼回事,蔡鴻鳴並沒有回家的急躁,反而有種信步閑庭,恬然自得的悠然心態。

萬裏長空飄來一層薄薄的雲彩,仿佛還伴隨著絲絲的暖意春情。許許多多的煩惱、焦躁,在這時候全部隨風而去,心靈在這時刻和大自然融合在一起。那種成年人的矜持、成熟和練達頃刻間變得單純而天真。

這是他喜歡的。

其實,對他來說:人生,簡簡單單就好,無須太過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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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蔡鴻鳴像怪蜀黍

一般來說,從古浪到蔡鴻鳴的西都勝境農場開車要半天時間,也就是六個小時。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因為他開車一向很慢,絕對不超過六十公裏。若把車開到一百公裏或者以上,三個小時左右應該就可以到了。

不過,這個速度他是不敢開的。

以前他騎摩托的時候因為開得太快摔倒過,心裏留下陰影,所以後來才會把四輪摩托改造得如銅牆鐵壁般還帶安全氣囊。再說,這沙漠中到處是沙。在沙漠公路上還好,轉向小路去就不行了。若是開太快被沙子卡到,或者陷進坑裏,那車子一翻。沙漠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車子開了幾個小時候,終於到達西都勝境。

遠遠望去,隻見一座關城高聳,一棵棵高大的巨柱仙人掌挺立在關城前麵,很是耀眼。

這些巨柱仙人掌在蔡鴻鳴的細心照顧下,熬過了一個個寒冷冬天,如今已然適應這裏的環境,開始正常生長。去年,袁平和同蔡鴻鳴商量借用這片仙人掌拍片的時候,感覺這裏的仙人掌太少,打算讓他把巨柱仙人掌後麵的梭梭草等植物鏟去,種上一些假的巨柱仙人掌。

蔡鴻鳴卻拒絕了他這個請求,說假的東西太難看,就讓他加點錢,他讓上次買仙人掌的老板發一批過來種。這樣看起來才高大上,拍出來畫麵才好。

袁平和想想,就答應了,反正也沒多少錢。

如今西都勝境城門關前麵,到處都是高聳的巨柱仙人掌。非常好看。

車慢慢開近,蘇琬瑜就看到一群群犛牛和鴕鳥在沙地上行走奔跑,還有些雞鴨鵝豬羊,旁邊的地麵一畦畦整齊的地裏,一棵棵青苗破土而出。露出嬌豔的青春。回頭望去,還是一片無際的沙漠,它仿佛就是煙波浩淼的大海,有的地方光平如鏡,有的地方水波粼粼,有的地方波濤起伏。還有的地方巨浪滔天。和眼前一切一比,恍如兩個世界。

睡飽了的圓圓看到那一隻隻高大的鴕鳥後,就嚷嚷著要下去看,蔡鴻鳴就把車停下。

一行人下車,腳踩在綿柔的沙子中。發出一陣一陣歡愉的嘎吱嘎吱聲響。

蘇琬瑜從來沒到過沙漠,她慢慢的走在其中,細細的審視著這如同凝固了的大海,細細的品味著這沙漠的雄渾豪邁與細膩柔情。這裏不同於其它地方的風景,因為它每時每刻都在變幻。或許,此刻你在此地印下烙印,但片刻後,風一吹,那留下的一行行足跡和一塊快痕跡就會隨之湮沒。

犛牛和鴕鳥旁邊都用木製的圍欄圍著。不過金絲犛牛和白犛牛與鴕鳥群中的鴕鳥王和幾隻被蔡鴻鳴喂了兌水玉蟾液的鴕鳥並不在此列。

因為喝多了兌水玉蟾液後,這些家夥的智力明顯提高,不像其它家夥一樣到處亂踩亂拉屎。所以蔡鴻鳴就允許它們四處走動。

鴕鳥王也在外麵,看到蔡鴻鳴回來,就飛奔過來,用頭蹭著他打招呼。不一刻,在裏麵感覺蔡鴻鳴回來的黑白雙煞風一般的從西都勝境中跑了出來。這家夥來到蔡鴻鳴麵前,頓時人力而起。探出兩隻爪子靠到他身上,想和他親熱。

蔡鴻鳴連忙抓住它的兩隻狗爪。這家夥,已經這麼大了還這樣。要不是他力氣大,就這下,還不讓它給壓趴下。

黑白雙煞伸出舌頭,使勁的朝蔡鴻鳴臉上舔去,想和他打個熱烈的招呼。可惜蔡鴻鳴遠遠的避開了,根本不想和它這樣。看他不樂意,憨厚的黑白雙煞也沒有強求,轉而去和師婉兒打招呼。其實,家裏它最不待見的就是師婉兒。因為每次她都把它洗的幹幹淨淨,噴得香香,然後抱著它,把它當靠枕、被子、玩具、腳踏一般的耍,讓它感覺很沒有大狗的尊嚴,所以很不喜歡。

圓圓看到鴕鳥王和黑白雙煞,一下被兩者的風彩迷住了,不過心裏有點怕怕,就躲在媽媽的後麵偷偷的看。

蔡鴻鳴見了,笑道:“圓圓,想不想騎鴕鳥,叔叔帶你去騎好不好。”

看著笑著的蔡鴻鳴,圓圓感覺他就像電視上那種拿著東西騙小孩子的怪蜀黍,她才不會受騙呢?她連忙往媽媽的身後躲去。

看她這樣,蔡鴻鳴直接無語,自己就那麼可怕嗎?自己很和藹可親的好不好。

師婉兒在旁邊看得好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走過去和圓圓說話,沒說幾句,就把她抱坐在黑白雙煞身上,讓它載著她往前走去,而她則和蘇琬瑜緊緊的守護在她兩邊。

“你這農場這麼大,管理得過來嗎?”師景行看著眼前這圍起來的廣袤沙地,對蔡鴻鳴問道。

“當然可以,現在種東西全部用機械,又不用力氣,怎麼管理不過來?”他女兒不理他,所以蔡鴻鳴也有點不待見師景行。

因為犛牛和鴕鳥等牲畜養在外麵,地裏還種了很多東西,因此外麵必須有人看著,所以蔡鴻鳴就讓人在外麵搭了幾棟高腳木樓,供值勤的人休息。今天輪到劉重和潘海民在外麵看著,本來在木樓裏休息,看到蔡鴻鳴回來,就走了過來。

蔡鴻鳴向兩人了解了下農場的最近情況,才知道計東早前說要招的人手已經到位,像他們這種特種精英有八個,其它普通的退役兵有五十多個。隻是有人過來的時候不適應水土,有的看這邊這麼荒涼,就又離開了,現在連那些特種兵,一共隻剩下五十人。

聊了一陣,蔡鴻鳴就開車帶著師景行朝師婉兒她們追去。

穿過城門樓,來到裏麵,一股原野的清香撲麵而來。

蔡鴻鳴豁然發現,隻不過幾天未回,裏麵的一切全然就變了樣。記得他走時,水田裏還是幹涸一片,如今早已犁好灌滿水種上了青青禾苗,聞一聞,一股幼嫩的禾苗香氣就撲鼻而來,深吸一口,讓人心曠神怡。他把車讓師婉兒開,自己則下車朝水田走去。

因為早早育種,再加上有兌水玉蟾液的幫助,禾苗長勢不錯。

他走後,特地留了一個裝滿玉蟾液的墨玉瓶給八公,讓他每天都拿去倒點到水塔裏。八公也是老成精的人物,聽了也沒問什麼,一直按他的吩咐去辦。

等禾苗再長大點,他就會讓人送甲魚過來。今年他不想養什麼鯽魚,隻想養甲魚和泥鰍。甲魚養大後價格比較高,而泥鰍可以用來喂甲魚,也可以拿來賣,可以說是一舉多得。看過水田,蔡鴻鳴就往溫室大棚裏麵走去。

以前種滿蔬菜的大棚如今早已經清空,開成一畦畦種上早春花生,如今花生苗已然露出土麵,看起來蔥蔥鬱鬱,煞是喜人。

因為有溫室大棚存在,所以這裏的田地不像早前那樣,隻能種一季,而是能種兩季。所以蔡鴻鳴第一季種了花生,因為花生可以榨油。如今市麵上充斥著各種油類,什麼玉米胚芽油、大米油、調和油、菜籽油等等等等,有的以前是聽也沒聽說過,如今竟然都冒了出來。有的油味更是不敢恭維。以前他就吃過一種黑色的菜籽油,那味道,簡直是慘不忍聞。就吃一次,他吐得那個是稀裏嘩啦。所以現在他們家吃的油都是讓家裏人從閩南老家那邊寄過來的自榨花生油。

種出花生榨出油後,不僅可以自己吃,還可以拿來賣。

榨油後的花生渣還可以用來喂牲畜,做成各色糕點和肥料,可以說是一舉多得。

花生種完後,接下來就種番薯。去年因為是生地,所以出產的番薯不多,今年產量應該會再高一點,再加上今年農場外麵的沙地也會多開墾出一些來種番薯和玉米,所以今年牲畜的飼料會多出很多。

因此,他今年就多養了些犛牛和鴕鳥,再養了一點雞鴨鵝和豬羊。若能養好,以後吃肉就不用再去縣裏市場買,省了來回奔波之苦。畢竟,去古浪買肉要來回一天,坐車還是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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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魚子

看完花生,蔡鴻鳴就往溫室大棚一角走去,那裏是養沙蟲的地方。

經過一段時間證明,沙蟲很喜歡吃他用牲畜糞便菜葉等物沃熟的腐殖土。

因此,他將喂養沙蟲的土壤分成兩邊,一邊放新的腐殖土,一邊放舊的。這樣,當新的腐殖土放進去後,舊的那堆腐殖土裏的沙蟲就會自己鑽到新的腐殖土裏覓食,然後他們就可以將舊的腐殖土鏟出來。

舊的腐殖土其實就是沙蟲吃掉腐殖土後拉出來的糞便,一塊塊的,如同農業複合肥顆粒,卻又比那更健康有營養,所以很適合用來肥地。

外麵的沙地剛剛開出來,屬於新地,不肥,這些肥料就剛好派上用場。

沙蟲越養越多,從原來的幾十條變成百千條,把養沙蟲的池子擠得滿滿的。

上次他用沙蟲做了一道脆皮沙蟲,味道雖然好吃,但大家吃起來感覺怪怪的,後來就沒人敢再吃了。沒人吃,沙蟲又越來越多,怎麼辦?其實,還可以把沙蟲曬幹攪碎摻進飼料裏喂牲畜,隻不過這樣一來就浪費了,有悖於他想把沙蟲做成一道美食推廣出去的初衷,隻是現在他也沒什麼好辦法,因為農場裏沒人喜歡吃。

所以,他隻能讓人把成熟的沙蟲製成醬肉曬幹,用真空包裝起來。這樣,若保管得好,可以存放很久。以後數量如果多的話,就可以拿到店裏去賣。

這裏沒人吃,並不代表其它地方沒人吃。

國人什麼不吃,樹上的青蟲,地裏的老鼠、螞蚱。樹林裏的知了猴、蜂蛹、螞蟻、白蟻、蛇、蜈蚣,海裏的腸蟲等等等等東西,多的是人吃。

看了下沙蟲,蔡鴻鳴就從旁邊拿了把鐵鍬往腐殖土中挖去。不一會兒,就露出裏麵的肉靈芝真容。這肉靈芝被他割了幾塊養在玉鼎內的洞天福地後。塊頭變小了些,但現在已經開始慢慢恢複過來。通過一段時間觀察,這肉靈芝和沙蟲似乎是相輔相成的。

事實也是如此。

他割了幾塊肉靈芝上的肉放進玉鼎內的洞天福地養後發現,雖然裏麵的肉靈芝也能長大,但長大後的肉靈芝卻沒有沙蟲池中的肉靈芝那麼厚重,有質感。就是沒那麼重,感覺很輕,很空。直到他在裏麵也挖了一塊地養沙蟲,把那幾塊小肉靈芝放進去後,這種現象才慢慢緩解。

看了下。蔡鴻鳴就把肉靈芝給埋了起來。

其實,這肉靈芝若運用得好,又是一道美味菜肴。因為它本身是能無限利用的東西,可以把它身上的肉割下來養,估計能發展出一條肉靈芝的養殖之路,隻不過這還得看肉靈芝能不能吃才行。

今天來了客人,所以蔡鴻鳴就抓了幾隻沙蟲出去,打算給師景行他們做道具有沙漠特色的美食。

當然。隻有沙蟲還不夠,他又去神龜湖中抓了兩條魚。

一條鰉魚,一條草魚。

早前他買鰉魚的時候。特地買了一些成熟可以馬上產卵的回來養。為此,他付出了每條差不多一萬塊的代價。一萬不貴,因為現在市麵上十克普通魚子醬就賣到了三百左右。他這可不是普通雜交魚,是源於一億三千萬年前白堊紀,全世界惟黑龍江流域才有的珍貴魚類達氏鰉。再說,一條魚有多少魚子。肯定不隻十克了。

魚在將近百畝的湖中很難抓,不過蔡鴻鳴有辦法。他去裏麵拿了點魚料摻進玉蟾液往湖裏撒去。聞到玉蟾液的味道,湖裏的魚頓時一窩蜂的遊過來搶食。

吃東西的魚都傻傻的。任你怎麼抓都行,蔡鴻鳴就是這麼抓的。

他抓的鰉魚很大,大概有上百斤,到了廚房把肚皮劃開,頓時露出裏麵滿滿的魚子。這些魚子就是做成珍貴食材魚子醬的原材料。

其實,說起來魚子醬並不是很好吃,因為它是用鹽醃製而成的生鮮產品,帶著一股鹹腥味,有的人不喜歡這個味道。不過配酒的話,酒會去除魚子裏麵的鹹腥,帶出魚子的鮮甜,口感會好一點。

隻是,蔡鴻鳴並不想依照傳統來做,傳統的做法就是用鹽將魚子醃製入味,這樣鹹腥味太重。

他打算從自家熬製膏藥的藥方中找出一些可以用的來,加入魚子當中,用藥材的香氣去除魚子的腥味,並讓魚子變得更加的有益身體。很多人隻知道魚子的鮮美,其實並不知道新鮮的魚子還有補腎助陽的作用。

隻是,把藥材浸入魚子相當的麻煩。

這必須將藥材先熬煮出濃液後,再加水稀釋成一定比例才能用來浸泡魚子,而且時間不能太長,很麻煩,所以蔡鴻鳴先把魚子用鹽醃製後放在一邊,等有時間再用藥材浸泡。

中午,蔡鴻鳴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待客。

晚餐有用伴著雞蛋黃裹著脆漿粉炸得金黃的鰉魚脆骨,還有清蒸鰉魚、香煎魚腩,另外他還用大草魚頭和豆腐熬了一鍋濃濃的魚頭湯,並將草魚肉剁茸做成魚丸炒了一盤油泡魚丸,味道十分鮮美。不隻如此,他還把沙蟲做成脆皮大腸的樣子。

其實,沙蟲本身就很好吃,不需要添加什麼,所以他就又做了一盤原味沙蟲。就是把沙蟲切成小小塊,然後炸得酥脆撒上鹽花,吃起來如同蠶蛹一般,鹹香可口。

除了這些,還有牛扒、鴕鳥蛋、大腸鹹菜,生炒青菜等等東西,一大桌擺得滿滿的。

圓圓似乎餓了,夾著東西就往嘴裏塞,吃得嘴角冒油。小家夥什麼也不懂,可不怕什麼蟲子,所以那盤炸得酥脆的沙蟲肉她吃得特別多,因為咬起來哢嚓哢嚓脆,很有味道,她特別喜歡。

師婉兒自上次吃沙蟲後就不敢再吃了。

師景行倒是不怎麼忌諱,蘇琬瑜吃了幾口,雖然感覺味道不錯,但女人嘛,對蟲子天生就感到厭惡。雖不至於害怕,但吃起來怪怪的,所以隻吃了一點,就不再吃。

一頓飯,大家吃得肚滿腸肥。

圓圓感覺小肚子都快爆炸了,所以師婉兒提議出去散步,順便瀏覽一下難得的大漠夜景。

師婉兒怕她累壞,特地把白犛牛牽來讓她騎。本來她想找黑白雙煞的,可惜那懶散的家夥早不知跑哪去了。

小家夥看到純白得如同雪山天使的白犛牛頓時高興得叫了起來,坐在上麵興奮的摸著白犛牛,還不停的和它說話,也不知白犛牛有沒有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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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買坦克

一行人一邊走,一邊看風景。|

時已春天,道路兩旁的香梨樹梢上悄悄的探出新芽,地麵一些枯黃的幹草也慢慢露出青蔥的草身。

不一刻,幾人就來到城門樓。本來想上樓,可圓圓卻不依不饒的,就是不想從白犛牛身上下來。沒法子,大家隻能讓她騎著上去。不過到上麵必須下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幾人走到城門樓的頂樓,登高眺望。

遠處優美逶迤的沙山就像大海掀動的波瀾、卷起的千堆雪浪,那宛若女子般蜿蜒起伏的綿柔中帶著男性的雄偉魁奇。看那沙漠中的溝壑,點點滴滴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千姿百態,各色紛呈。但其實,沙漠裏的每一處奇妙景致,根本無需人為雕飾,因為它本身就是大自然的完美奇跡,充滿詩情畫意的天才傑作。

天已黃昏,夕陽西下。

一盤渾圓的落日貼著沙漠的棱線慢慢沉沒,金黃的大地漸漸被染成一片深紅。而嫣紅的落日與金黃沙漠之間,更是被帶起一種讓人悸動的色澤。

沒親身經曆過,絕對無法想像那如同夢幻般的旖旎和美麗,那種令人心顫的奇景絕對會讓人難忘,不忍涉足,隻怕破壞了這片美好。此時此刻,它所營造出嫵媚般的詩的意蘊,無疑就是上蒼賜給人類最好的禮物。

除了沙塵暴,蔡鴻鳴喜歡這片沙漠的所有一切。

他最喜歡的是,泡著一杯茶,或者炒幾盤小菜,拿著一壺美酒逍遙的躺在搖椅上。看著這落日黃昏。

每當此刻,當沐浴在從沙漠深處吹來的柔和而舒暢的風時,他就感覺好像回歸了自然,他好像聽到了沙漠的心跳,感受到了沙山的呼吸。這一刻。他迷醉。他仿佛覺得自己經曆了風霜和滄桑以及生出老繭的心,被喚起了孩童般的天真,變的年輕了。而塵世的種種在此刻得到了超脫,那充滿世俗的自我逐漸被揚棄。

這,是一種入道的感覺,無法言語。無法述說。

每當從這種感覺中醒來,他就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被水洗了一遍,全身上下每個毛孔沒處肌膚無處不舒暢,再也沒有種種煩惱與憂愁。

蘇琬瑜是學曆史的,到後來才被征召入伍。對於曆史的了解。讓她想起以前這邊還是一片綠洲,眾多古國林立,而如今:曾經的鄯善國、車師國消失了,輝煌一時的樓蘭古國也已消亡了,古老的絲綢之路隻能在此繞道而過。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一切都湮滅在沙塵暴和流沙之中,並且凝固成了起伏連綿、極度荒蕪的不毛之地。

此刻,她感受到了沙漠肆虐時的咆哮和狂放。生命在此顯得無比的渺小和脆弱。

遙望沙漠,回頭是一片水田,水田中禾苗正散發出勃勃生機。兩者交相映襯,透出一片蒼涼而豪邁的色澤。

驀然,她想起開國主席曾說過的一句話:“與天奮鬥,其樂無窮!與地奮鬥,其樂無窮!與人奮鬥,其樂無窮!”再聯想起無數在這片黃沙上默默耕作的西北人。這句話似乎成了最真的寫照。

夕陽逐漸沉下,隻留一絲深紅頭皮。原本金黃與深紅交錯的旖旎早已消失,隻剩一片沒有任何顏色的黑暗。沙漠瞬間變得靜寂。有了一種孤獨的味道。

星星不知何時出現,像寶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滿了遼闊無垠的夜空。一條由星辰組成的河流,從西北天際,橫貫中天,斜斜地往東南流去。

圓圓瞪著眼睛看著上麵不時眨著眼睛的星兒,感覺很近,就伸手抓了抓,卻又抓不到,不覺喪氣。

突然,那深邃遼遠的湛藍天空上,綻放出一團熾烈耀眼的火光,在天上劃出一條弧形的漂亮軌道,拖曳著一條極燦爛的光束,如同一條美麗的長翎,向無窮的廣袤裏悠然而逝,讓恢恢天宇中的無數星鬥為之嘩然。

“噫籲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西當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

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岩巒。捫參曆井仰脅息,以手撫膺坐長歎”

此時此景此刻,師景行詩興大發,竟然吟起了詩。可蔡鴻鳴怎麼聽,卻怎麼感覺不對。這好像是李白的《蜀道難》,那是寫蜀山的,和這遍地黃沙的西北大沙漠不配啊!他把這意見跟師景行提了,沒想他卻瞪眼道,景色不對有什麼關係,意境對了就行。

蔡鴻鳴突然感覺——蛋蛋有點疼。

一旁的蘇琬瑜和師婉兒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師景行臉皮倒厚,依然一本正經的模樣。旁邊圓圓眨著眼睛,迷惘的看著笑瘋了的媽媽和姑姑,一臉的不知所以。

這時,蔡鴻鳴忽然想起一事,就對師景行問道:“你現在在部隊是什麼級別?”

“幹嘛?”

“有事讓你幫忙嘍。”

“什麼事你說,能幫的就幫,不能幫的我也沒法子。”師景行很大氣的說道。

“你能不能幫我買些報廢的坦克,不要裏麵的火控裝置,隻要有那個殼開得動就行。”

“你買坦克幹嘛,不知道國家不允許買賣軍火嗎?那可是要槍斃的。”師景行瞪眼道

“行了,去除火控裝置算什麼軍火,頂多也就是輛坦克形狀的汽車。若不是外麵買不到,我都不用你幫忙。”蔡鴻鳴沒好氣的說道。

“你要來幹什麼?”

“你看看這片沙漠,這麼大。若是開著坦克在上麵跑肯定好玩,到時候我在坦克上安裝能發射煙花的裝置,讓人來玩坦克大戰。這一撞一打,煙花四放,又好看,又好玩,到時候肯定能吸引很多人過來。”

“你挺聰明的嘛,連這也想得出來。”

“要不然婉兒也看不上我。”蔡鴻鳴得意道:“其實這對軍隊也有好處,現在年輕人大多沉迷在網絡中,我這個可以說是坦克野外拓展訓練營,能勾起年輕人對軍隊的興趣,到時候參軍也會更積極,要不然現在年輕人都耽於享樂,哪會想去當兵吃苦。”

師景行聽了,感覺還真有點道理,不過這個他可管不了,就提示道:“這個你應該找你嫂子。”

“嗯”蔡鴻鳴聞言訝然。

其實他也就這麼一說,就沒想過他能弄來坦克,他本來是想讓拓拔牛找幾輛走私車改裝來玩的,沒想還真有門路,不由轉頭向蘇琬瑜看去。

蘇琬瑜有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看蔡鴻鳴望過來,就說道:“其實國家並不禁止個人收藏坦克,何況是去除火控係統的,應該沒問題。不過你要的話,最好辦個旅遊公司,以公司的名義使用比較好。”

沒想到還真有門,蔡鴻鳴連忙謝過。

他早就有買坦克的想法,隻是苦於沒門路,後來才想用汽車,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到時他會在沙漠中清出一片場地,還會買幾架無人機,讓人玩沙漠坦克陸空大戰,肯定會有許多人來玩。要知道國內可沒幾個地方讓人玩坦克的,屬於蠍子粑粑獨一份,到時候想掙錢還不是隨便撈。

沙漠天氣一向是兩極化,白天熱晚上冷,尤其是在這初春時節,晚上更是帶著一股刺骨的春寒。所以他們一行人也沒在樓上久呆,欣賞了一下夜色後,就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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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魅夜

夜裏的沙漠很靜,猶如死界,無有一絲聲響。

可就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絲響聲。

夜,依然漆黑一片。響聲卻越來越近,透過天上灑下的星光仔細看去,依稀能看到幾輛沒開燈的車從遠處疾速而來。

“你真的確定阿依古麗和他男人回來了?”黑暗車中,隻聽一人問道。

“我們有人在古浪盯著,看到他們回家了。”

“那就好,記住,我隻要阿依古麗,其他人都殺了。”

“是。”

車子慢慢駛近西都勝境旁邊的山坡,就停了下來,接著從上麵下來一群人。一個個臉上長滿了胡子,拿著槍械,很常見的ak47。

“行動吧,小心別傷了阿依古麗。”

“明白。”

說了幾句,一行人就走上山坡,全然沒看到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小洞中有無數對小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們。當他們踏上半山坡時,那洞裏的無數眼睛忽然飄了出來。仔細一看,哪裏是什麼眼睛,分明是無數蠍子,其中一隻個頭還特別大。

“啊,是蠍子,是蠍子。”

當先一人最早被蠍子盯上,兩條腿瞬間就淹沒在蠍子中,嚇得他往下逃去。可時間哪來得及,隻是片刻,整個人就被大群的蠍子淹沒。後麵的人看了,連膽都快嚇破了,撒腿就往下跑。但前麵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一下被蠍子逮住,不過片刻,就倒了下去。

走在最後那個好像頭領的人物。狼狽的從山坡上跑下來,飛快的鑽進車子,拿著鑰匙打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急,車子竟然一直打不著火。

過了一會兒,車終於啟動。他興奮得叫了起來。

剛才那一幕太嚇人,還好,離開這鬼地方就沒事。想著,就抓住方向盤,掛擋,剛想踩油門。卻忽然發現,方向盤前麵不知什麼時候起竟然進來了一隻巨大的蠍子。他嚇得大叫起來,打開車門飛一般的逃了出去。那蠍子看了,一下跳到他腦袋上,然後尾針一甩。狠狠的紮了進去。然後,就沒了然後。

再過一會兒,滿山坡的蠍子退去,隻留下一地屍體。

睡夢中,蔡鴻鳴猛然睜開眼來,他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在叫,連忙起床穿衣,往外走去。

外麵。一切如常。黑白雙煞本來趴在門口的窩中,看到他出來,就湊上前來蹭了蹭。一般如果有事。黑白雙煞都會叫,看它沒什麼反應,應該沒什麼狀況才對。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就四處巡察了一下,發現什麼情況也沒有,才放下心來。

翌日一早。蔡鴻鳴就早早起床。一般隻要在家裏,他都會起來練拳。

老一輩有句話。叫“拳不離手,曲不離口。”

功夫這東西要常常練。不能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這樣你永遠也無法進步。

為什麼以前高手遍地走,現在卻看不到幾個真正會功夫的,就是因為以前的人能沉得下心來苦練。以前練武的人哪一個不是幾年如一日,練個十年二十年的都大有人在,如今的人不要說幾年,就是幾個月都不一定頂得住。所以現在很多功夫電影才會使用高科技拍攝,因為沒人會功夫啊!

農場有個規矩,就是早上起來一定要跑兩圈才能吃飯,所以蔡鴻鳴到屋前廣場的時候,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過來了。

多了五十人,場麵頓時熱鬧起來。

蔡鴻鳴和新來的人說了幾句話,互相認識一下,就帶頭往前跑去。

除了人,後麵還跟著一大群動物,有黑白雙煞、大公雞、鴕鳥王、白犛牛雪兒、金絲犛牛和那一大家子梅花鹿。因為貢獻了鹿角,所以梅花鹿一家在農場裏的待遇很好,不僅吃好,還有非常大的自由空間。隻有不惹事基本上是由著它們到處亂跑。有時候你不經意間,就會看到一隻小鹿從外麵探進頭來,又突然一下子跑了。

這些動物大多跑得很快,隻是它們都不怎麼跑,隻是緊緊的跟在人群後麵湊熱鬧。

不過,大公雞卻不這樣。

這家夥別看比其它動物小,跑起來卻很快。它撒腿飛奔,一下就竄到蔡鴻鳴前麵,末了還得意的回頭看了蔡鴻鳴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跑去。蔡鴻鳴隻能看著它的雞屁股前進,那鬱悶,怎個了得。

不一會兒,眾人就跑到神龜湖旁,另一邊是種滿象草和茅根的山坡。

原本怕牲畜在秋冬時節沒青飼料吃,所以蔡鴻鳴就想在這些象草和茅根上麵搭個暖棚,讓它們在冬天裏也能生長,後來因為有了存儲的玉米料和番薯,就沒有搭。如今,經過一冬雪水的滋潤,這些象草和茅根又重新長出新葉,看來是已經適應了這邊的氣候。

繼續往前跑去,就在這時,他看到變黑的水晶蠍從山坡上飛速跑了下來。

“鴻鳴,小心。”旁邊計東看到蠍子提醒道。

他們這些人都沒見過水晶蠍,所以看到這麼大的蠍子後,很是緊張。

“沒事,是我養的。”

養的?後麵的人聽了,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鴻哥,你這是什麼品種,這麼大,改天我也養一隻玩玩。”劉重看到水晶蠍,羨慕的問道。

“就是咱們這邊山坡挖的,估計是變異了,你挖一隻養看看就知道。”

水晶蠍跑下山坡,飛速來到蔡鴻鳴身邊。

蔡鴻鳴把它抓起來放在手心,這家夥又長大了,以前隻有巴掌大,如今一個巴掌都放不下了。

一看到蔡鴻鳴,水晶蠍就動了起來,尾巴四處搖擺,並發出好像“嘻嘻”的聲音。

它這些動作一般人都不懂,但蔡鴻鳴和它相處久了,倒是有點了解它在說什麼,就好像心靈相通似的。它好像是在說外麵有什麼東西。倏然,蔡鴻鳴想起昨天夜裏聽到的聲音,心頭一動,就爬上山坡。山坡邊上豎著水泥柱,圍著鐵絲網過不去。蔡鴻鳴就爬上水泥柱,站在上麵往下看。忽然看到下麵停著幾輛車,地上還躺著幾個人。

出事了?

他連忙讓計東、劉重、陳大山、慕容華、黎春等幾個老人開車到外麵去,另外讓新來的人繼續跑步,然後自己去吃飯。他自己不想那麼麻煩,輕聲一縱,就跳了出去。

計東他們看他那樣,知道有事情,連忙依照他的吩咐去開車,然後叫那些新來的繼續跑步。

師景行也早早醒來,不過並沒有出去,隻是站在窗邊看蔡鴻鳴他們在那邊傻傻的跑步。忽然看到蔡鴻鳴往外跳去,直覺告訴他,有事發生,就走了出去。剛好遇到跑一圈回來的新人,就問剛才是怎麼回事?這些人也不清楚。

此時,計東他們早已經開車出去,他也不知他們去哪裏,沒法去,隻好順著蔡鴻鳴出去的路,爬上水泥柱。

圍著鐵絲網的水泥柱外麵還種著一叢荊棘,大約兩米來寬。

師景行看了看,感覺能跳的過去,兩米而已,小ks,再說蔡鴻鳴能跳過去,他沒理由跳不過去。所以將身一縱,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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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4 10:19:4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七章 事情大條了

蔡鴻鳴跳到地麵,再又輕身飛縱到被蠍子咬死的人身旁。

如今,他苦練飛鶴拳有成,身姿輕靈,一躍而起,能有六七米高,可在空中連踏前行十幾米左右。

若非尚未晉入洗髓之境,他能跳得更高更遠。到那個時候,就可效仿拳譜中的記載,在天空飛翔。隻是,這些都是後事,現在實力未到,提了徒惹煩愁。

蔡鴻鳴來到被蠍子咬死的人旁邊翻了一下,忽然下麵冒出幾隻黑蠍子,嚇了一跳。

蠍子白天一般都喜歡呆在陰涼的地方,屍體下麵冰涼剛好是最佳場所,如今被打擾,紛紛出動,不過迅疾受驚往旁邊小洞鑽去。

蔡鴻鳴這才看到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分布著無數小洞。那是蠍子洞,他抓蠍子都抓熟了。他記得以前山坡上蠍子洞沒這麼多的,怎麼現在這麼多了?莫非是新生的,那這些蠍子也太能生了,改天應該處理一下,免得多了鑽到農場裏麵去。

仔細看了一下,他發現這人身上到處都有被蠍子咬到的痕跡,身子腫成一片,怎麼看怎麼覺得惡心。幸好早上沒吃,要不然估計得全部吐出來。

接著,他又走到另一個人身邊,看了下,發現也和那人一樣,身上到處都是被蠍子咬的痕跡。估計是運氣不好,驚動了蠍子。蠍子是晝伏夜出的動物,你不靠近它,不驚動它,就會無事。若是嚇到它,它的尾針就會狠狠的紮進你的身體裏。

很顯然,這些人就是驚動了蠍子。

蠍子的毒性不是很強,被一兩隻蠍子蜇到不會死人。不像有些毒蛇毒性般,那麼猛,一咬就得上天。但在這遍布蠍子的山坡。即使蠍子毒性不強,被那麼多咬,估計不想死都不可能。

水晶蠍子在他肩膀上使勁搖著尾巴,好像在邀功一般。

蔡鴻鳴看了,心道不會是這家夥幹的吧!難道這些蠍子還聽它的號令?想著,他就試著把水晶蠍放下去。看它能不能指揮得動其它蠍子。等它下去,隻聽它發出一陣聲響,就見一群蠍子從山坡上的小洞中鑽出來,畢恭畢敬的趴在地上。那一群密密麻麻的蠍子,看得人頭皮發緊。

耀武揚威一翻,水晶蠍就屁顛屁顛的跑回來向蔡鴻鳴炫耀。

沒想到這家夥還真能指揮得動其它蠍子,估計這些人也是它指揮蠍子咬的,看來上次他隨意說讓它守護農場的話被它當真了。他原本隻是想讓它好好的在沙漠裏生存,要知道它塊頭這麼大。農場裏的人看了會怕,不能讓它呆在裏麵。

蔡鴻鳴將水晶蠍捧在手心,摸著它的腦袋,想著等下一定要好好獎勵它。

小家夥很享受的趴在那邊任它摸著。

家裏的小動物,要數水晶蠍和黑白雙煞最聽他的話,因為都是他從小照顧到大,基本上是一睜眼就看到他,把他當爹媽親人一樣對待。讓它們往東絕不往西。

“哎呦...”

忽然,後麵傳來一聲慘叫。蔡鴻鳴轉頭看去。隻見師景行屁股落地重重摔在地上。旁邊小洞中的幾隻蠍子被驚動爬出來,立馬不客氣的擺起尾針往他是手上蜇了去。師景行一看蠍子越來越多,也不顧被蜇到的手,連忙往蔡鴻鳴那邊跑去。

“我靠,腫了。”師景行跑到蔡鴻鳴身邊,看蠍子沒追來。這才停下來看被蜇到的手。紅通通一片,如發酵的饅頭般,迅速腫了起來。

蔡鴻鳴瞄了一眼,小事。

小時候他都不知被馬蜂蜇了多少次,一次手上腫得像個熊掌。一次眼皮被蟄,腫的都快看不到東西,一次頭被蟄,感覺有點得道成佛。

這時,計東他們剛好開車過來,黑白雙煞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幾人下車,看到地上趴著的屍體和槍,眉頭都皺了起來。在國內,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隻要涉及到死人和槍,那可都是大麻煩。

沒等他們鬧心,蔡鴻鳴在旁邊問道:“你們誰有童子尿?”

幾人聽了,一頭霧水,什麼童子尿?

“就是問你們誰是處男,打過飛機的也不行。”

計東等人麵麵相覷,這事誰好意思說,若說是那多沒麵子,若說不是,那也一樣。

看到他們不支聲,蔡鴻鳴瞄了一下,感覺傻傻的胖子劉重比較可靠,就問道:“劉重你是吧,撒一泡尿給我大舅子洗洗手。”

不管什麼時候,被馬蜂、蠍子、蜈蚣等東西蜇到,童子尿都是最快速、最簡單、最便宜的解毒方法。一般而言,隻要是沒打過飛機處男的尿就是童子尿;但嚴苛一點,得是十二歲一下,沒有夢遺,性未成熟男孩的尿才算是童子尿;再嚴苛一點,得是小孩還未滿月,每日清晨前第一泡尿才是童子尿。這個中醫是用來入藥的,很嚴苛,必須去頭去尾,有的還得是哪一天收集才行,而且入藥時必須注意病男必須配童女尿,而病女則要配童男尿。

師景行一聽蔡鴻鳴的話,把腦袋搖得飛快,“不用,不用。”

開玩笑,一點小事而已,幾天就好,被尿到可不隻幾天,那粘在手上的騷味估計幾個月都未必能去除。

劉重確實是處男,也很願意幫忙,不過看師景行不願意,他也沒法子。既然這樣,蔡鴻鳴也就不管了,他這是找罪受。要知道被蜇到雖然不會死人,但那感覺卻一點也不愉快,癢癢的、有點痛,又麻麻的,總之就是很不舒服。

師景行卻不管這些,走到死去的人身邊檢查起來。

蔡鴻鳴一一看過,到最後,驀然發現自己竟然認識其中一人,“咦,這不是哈薩嗎?”

上次去師婉兒外公家的時候陳大山等人也去過,一下也認了出來。師景行以前也和師婉兒一起去過,也認識他,看到的時候,眉頭直接皺了起來,就伸手往他身上摸去,不一會兒摸出一支智能手機,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青紫、陰森。接著,又跑到車裏檢查了一下,竟然在後備箱裏發現兩架肩扛式發射筒和一箱導彈。

這下,事情大條了。

他連忙掏出手機,走到遠處去打電話,過了一會兒才回來,臉色明顯好了很多。

說真的,蔡鴻鳴從沒見過師景行那樣的臉色,看他恢複了些,就問道:“怎麼了?”

“這事你不用管,等會兒記得不要亂說話。”說著,又轉頭對計東等人慎重的說道:“你們不要把這事說出去。”

這裏沒人是傻瓜,怎麼可能把這事說出去,巴不得沒這事呢?要知道,發生這種事不僅對農場有影響,搞不好自己還有麻煩。

師景行打電話是叫人過來,不過從古浪到這邊有段時間。本著保護現場,一行人就輪換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回來一會兒,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陣轟鳴,抬頭看去,隻見兩架直升機從遠處飛來。

直升機並沒有降落,而是下來幾個人。

師景行走上前,拿出一本證件讓其中一人看了下,說了幾句。那人聽了,用對講機說了幾句,飛機就飛走了,隻留下幾人看守現場。

不過半個小時,就又從遠處飛來三架直升機。這次直升機降了下來,撩起一地黃沙,然後從上麵下來一群穿白衣拎著箱子的人。

師景行看到當先一人,連忙跑上前去,悄聲問道:“局長,您怎麼來了?”

“出這麼大的事,我不來怎麼行?”那個被稱為局長的人眉頭皺得如同攪著的繩子一般,等看過那些人和車後備箱那些肩扛式發射筒和導彈時,臉都快糾結一片。

很多時候,沒到一定位置,有很多事情永遠不知道。不知道,會幸福很多。局長看著師景行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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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4 10:19:58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八章 我也有大鳥

那些穿著白衣拎著箱子的人下機後,立馬分頭行動,井然有序的對屍體抽血剪頭發驗指紋,清掃車子,動作迅速,看得蔡鴻鳴都快眼花。

“是怎麼發現的?”局長向師景行問道。

“他們散步的時候聽到狗叫過來看,就發現這個情況。”師景行跟蔡鴻鳴探討了下,決定把蠍子發現屍體的事情隱瞞,畢竟蠍子聽人話有點天方夜譚,而且蔡鴻鳴也不想讓水晶蠍暴露出來。

說完,師景行又對局長介紹道:“局長,這是我妹夫,這片農場就是他的。”

局長朝蔡鴻鳴點了點頭,一臉和藹可親的微笑道:“年紀輕輕就擁有一大片事業,真是年輕有為啊!”

“哪裏,哪裏!”蔡鴻鳴謙虛著說。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過人,要不然這些人怎麼會到這邊來?”

蔡鴻鳴對這事還真想過,隻是想來想去也沒發現自己得罪過什麼人。上次買牛倒是得罪了一些販子,不過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在坐牢,哪會過來報複?倒是在刁羊大賽的時候跟哈薩有點衝突,就跟局長說了下,說不定是條線索。

“上次去西疆的時候,這家夥就因為我取了婉兒對我不滿,在刁羊大賽的時候還為此動了刀子。是不是這家夥因為喜歡婉兒,對我娶了不爽,因此懷恨在心,再加上刁羊大賽的事情兩者合在一起,借機報複。”

蔡鴻鳴說完,不知怎麼想的,竟抬頭感歎道:“有時長得太帥也是一種麻煩。”

他嘴裏是這麼說,但心裏卻想起在和田采玉的事,那些人的樣子和這些人差不多一樣。兩事連在一起想想。未必不是哈薩做的,幸好是死了,要不然自己早晚讓他生不如死。

局長和師景行兩人還有旁邊一幹人聽到他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話,臉色古怪,用通俗點的話來講,就是感覺“整個人一下子都不好了。”

其中。一個穿白衣服正在他們旁邊檢查的女孩聽了,更是忍不住轉過頭來朝他瞄了幾眼。

場麵一時死靜。

“咳咳...”

師景行假裝咳嗽兩聲掩飾掉這頗為令人汗顏的尷尬場麵,然後對局長說道:“婉兒是我妹妹,以前一起去我外公家的時候,我見過這人,說起來他還是我外公的表侄子,隻是沒想到他這麼喪心病狂。”

局長擺擺手,有些事情是不能在這邊講,屬於國家機密。免得說出來引起恐慌。

就好比這個所謂的懷恨在心,借機報複。

其實稍微用腦子想想都知道不是這麼回事,有哪個報複的人這麼喪心病狂的用導彈打,用這東西被發現基本上逃不出一個槍斃,可以說在國內用這個基本上已經想好了死路。這樣,和恐怖組織已經沒什麼區別。

據總部透露,最近西北軍演中有中央領導會來,現在看到這個肩扛式導彈。不得不讓人想在一起。

若果真如此,那真是讓人毛骨悚然了。這些人怎麼知道?情報怎麼泄露?武器又從哪來?這一條條不查清楚根本不行。看來西北這邊要好好清理一遍才行,太久沒事,讓人都鬆懈下來了。

白衣人行動很快,不一會就把該收拾的收拾好,甚至把那些屍體用袋子裝了放上擔架。

看他們收拾齊全,局長拍了拍師景行的肩膀說道:“你的假期要泡湯了。抓緊時間回來,局裏還有一大堆事等你去做。”

師景行為難道:“局長,我和那人算是親戚,這案子我該避嫌才是。”

“避嫌?我看你是想多休息兩天才是,馬上給我滾回去報道。”說完。局長轉身就走,根本不聽他解釋。後麵那些白衣人也迅速抬起擔架往直升機走去,有的則拿著那些肩扛式發射器和導彈。最後隻剩下最早來的那幾個人留著。

隻是不過一會兒,剛才飛走的兩架直升飛機回來,幾人就跟著回去,順便把下麵的車子給吊走了。

片刻後,還是一堆屍體的地方就變得清潔溜溜,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死人車子的痕跡。

“就這樣?”蔡鴻鳴奇怪道。

他覺得怎麼說也要做個筆錄,問一下案情什麼的,沒想到什麼都沒有,也太簡單了點吧!

“不然你要怎麼樣?”

師景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他這一次之所以有這麼長假期,是因為要回來西北這邊履職,所以他打算趁這段時間好好熟悉這片轄區。沒想卻發生這事,看來好好的一個假期是泡湯了。若沒有他,估計他們早就被人控製起來。不過這件事複雜,表麵尋仇,其實未必不是一次有預謀的恐怖襲擊,所以這事根本說不清,他也懶得說,就坐上計東等人開出來的車,催著回去。

他可不想從荊棘叢爬進去,那會要了他的老命。

發生這事,蔡鴻鳴越想越後怕,若是這些人衝進去,那整片農場的人估計都得完蛋,看來農場在安全方麵還得加強才是。想到安全,他就想起漆雕吉劭。這家夥答應過來農場做事,幫忙安裝監控設備,管理網絡,怎麼這麼久了還沒過來。城門樓大門可還等著他來裝自動門呢?想著,他就拿起手機打給漆雕吉劭,這家夥不催一催看來是不會過來了。

電話接通,蔡鴻鳴就叫道:“老雕,你不是說要過來嗎?從去年到現在都多久了,怎麼還沒來,我就等著你裝監控了。”

“快了,快了,鳥哥。這事不能急。你要裝那麼多東西,有的設備必須國外的,國內沒現成,隻能通過海外代購,買回來還得調試,要不然到裝的時候才發現不行,再回來買就很麻煩。不過已經好了,我明天就把東西送過去。”

“那快點啊!我這邊差點遭賊,就等著你安裝監控了。”

“沒問題。我明天肯定到。”

“什麼遭賊了?”

拓拔牛正和漆雕吉劭在蔡鴻鳴家的西都勝境燒烤粉麵店中吃東西,聽到遭賊就問道。

“鳥哥說他那裏遭賊,讓我趕緊過去給他安監控。”

“呵,就他那地方,有人去偷才怪。不說從這裏開車去要半天時間,就他農場那牆也要爬得進去才行。去他那邊偷東西,簡直是吃飽了肚子撐著沒事幹。”

漆雕吉劭其實也有這種感覺,隻不過答應人家的事就要去做,要不然沒了信用,以後誰信你。

“反正東西都調好了,早去晚去都一樣,去他那邊也不錯,起碼輕鬆。你不知道,最近我老娘煩得要命。天天叫我去相親,我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拓拔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無同病相憐的說道:“別說你,我也一樣。”

回到家裏,蘇琬瑜對師景行問道:“剛才怎麼回事,你們一群人急匆匆的去幹什麼?”

“出事了。早上時候,鴻鳴的狗發現外麵有東西,過去一看。卻發現是一堆拿槍的屍體。不僅如此,還在車上發現了一批肩扛式導彈。”

“那你不是要馬上回去?”蘇琬瑜一聽情況。瞬間聯想起自己聽父親說過的,這次西北演習好像中央有大人物要來,再想到這肩扛式導彈,立馬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嗯,本來我是要避嫌,畢竟那裏發現一個熟人。就是我外公的一個表侄子。”

“誰?”

“哈薩,估計你也沒見過。那人從小喜歡我妹妹,這次鴻鳴娶了我妹,估計心裏嫉妒,所以才會跑來報複。但也不無其他想法。”

“這樣你更加不能避嫌,這事沒有比你更適合了。”

師景行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他畢竟是婉兒的哥哥,認識外公及其家人,去調查哈薩的事沒人會說什麼。若是一個不相幹的人過去,估計就會引起懷疑,甚至讓人懷疑政府。不要小看這點。他外公家在西疆可是很有勢力,他大舅也就是他媽的哥哥現在在西疆電視台擔任領導,還在西疆拍攝電影播放,很受西疆人喜歡。他小舅雖然沒什麼作為,在和田也是有些聲望和勢力。還有他表妹,在西疆可是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甚至在西疆周圍的國家也有不小的聲望。

可以說,他們家在西疆有很廣的群眾基礎。

所以這個事一個處理不好,可是會引起很嚴重的民族問題。

如今西疆反恐離不了當地百姓,若是因為調查,引起群眾對政府的仇視和對立,那後果簡直是難以想象,所以才說他是最好介入此事的人員,也因此他沒有拒絕局長讓他回去的命令,再說這事牽扯到鴻鳴的農場,他也沒法袖手旁觀。

“那我走了你怎麼辦?”師景行問道。

“我就在這邊玩啊,圓圓也喜歡這裏,等玩累了我們就回去。況且我還要幫鴻鳴聯係坦克,哪能這麼快走。”

“坦克的事能辦就辦,不能辦就算了,不要勉強。他有的是辦法,就是沒坦克他也能折騰出其它事情來。”

“你也太小看人了,怎麼說姑奶奶也是後勤裝備部的,有什麼辦不到的事情。”蘇琬瑜傲嬌的挺胸說道。

看到她那偉岸的峰巒和一臉嬌俏的模樣,師景行不覺食指大動,一把抱住老婆,就想.......。忽然,門外探出一個圓圓的腦袋,叫道:“媽媽,我要去騎大鳥。”

蘇琬瑜一看女兒來了,連忙推開丈夫,稍微整了下衣服,匆匆的帶女兒出去。

師景行就憋屈了,一股邪火上來卻無法發泄,真是慘的叫媽,他很想大叫一聲,“我也有大鳥。”

當然,他知道這話不能說,一說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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