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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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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6 10:31:59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四十章 傳法

昨夜下了一場雪,西都勝境的農場邊上的祁連山頓時滿山蒼白。遠處沙漠上,原本的漫漫黃沙,也因染了雪,黃白相間,如同一塊清脆的梨皮。

蔡鴻鳴一早起來看了,就拿出掃把掃雪,免得雪化的時候門前濕答答一片。

楚楚出來看了,頓時捏起小雪球往獨角獒角角和白鹿雪雪身上扔去,兩個小家夥慌忙躲避。

原本要過去的鼠兔小龍一看,不敢過去了。向來喜歡躲在家裏安安靜靜做隻美兔猻的悟空好不容易出來走走,一看到外麵有雪,立馬轉身,又回了它柔軟的沙發窩貓著。

黑白雙煞和雪兒也來了,它們靜靜的站在旁邊看楚楚它們打鬧。

金絲犛牛早已在湖邊,它沒過來,隻是看了一眼,就又轉過頭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農場裏的任何動物楚楚都敢惹,唯獨金絲犛牛例外。平時看到就是拍拍它打聲招呼,從來不敢對它大呼小叫。

過了一會兒,大公鹿一家子和花花、大俠也過來了。一時間,屋前空地聚齊了各種動物,儼然成了動物的世界。

吃過飯,蔡鴻鳴就往山上走去。楚楚一看,立馬屁顛屁顛的跟著,後麵還有它的跟班角角、雪雪和小龍。剛剛走到半山腰,也不過離家兩百米的距離,小家夥就嚷嚷道:“哎呀,好累啊!爸爸,我們都走了好久了,要去哪裏呀!”

蔡鴻鳴就知道這小屁孩是個麻煩,頓時沒好臉色的說道:“才走幾步路就累了,玩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累。”

楚楚理直氣壯的說道:“玩的時候當然不知道累啦,現在是爬山,當然累了。”

蔡鴻鳴就喜歡看她理直氣壯說話的樣子,因為感覺非常好玩。

“好了好了,馬上就到,就你話多。你看角角它們,都沒喊累,就你喊累。”

“爸爸,它們是用四隻腳走路,我隻用兩隻腳,當然累啦!”

跟她說話,蔡鴻鳴有時候都能吐血。因為小家夥每時每刻都有無數的理由,而且每一個都還蠻有道理的樣子。當下也不管她,繼續往上走去。到山上,小家夥又不覺得累了,帶著她的跟班飛速往前跑去。

小家夥有時會被他公祖和媽媽帶來廟裏玩,所以廟裏的老人都認識她。

一看到她過來,老人們就像看到心頭寶般,都去拿來自己珍藏的糖果給她吃。隻一會兒,小家夥的口袋和嘴裏就塞得鼓鼓囊囊。

今天下雪,天氣有點冷,老人們並沒有在外麵打麻將,而是在廟裏呆著。蔡鴻鳴跟老人一一打過招呼,讓小家夥和他們呆了一會兒,就走了進去。

小家夥對這裏很熟,她帶著角角等跟班們在前麵跑,蔡鴻鳴不疾不徐的跟在後麵。

來到最後一重大殿後的小院子裏,楚楚又看到了以前見過的一個叔叔。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怪怪的穿著一件長長的衣服,和媽媽一樣留著長頭發,手上拿著一個牛尾巴,媽媽說那是拂塵。她也有一根小小的,是夏侯伯伯送的,說是可以用來趕蚊子、掃灰塵和教訓不聽話的動物。她都感覺沒什麼用,她們家也沒有蚊子,也沒有灰塵,角角它們都很乖,她才不想打它們呢?

不過,有時候她會用她的小拂塵捉弄爸爸,他好搞笑的。

爸爸睡覺的時候,她就拿著小拂塵的尾巴在他鼻前撓撓,他的鼻子就動起來,然後打噴嚏,好大聲,有次還把膽小的雪雪嚇壞了。

楚楚看到紀長青,立即嘴甜的叫道:“叔叔。”

小家夥平時雖然調皮搗蛋,但嘴巴卻很甜,看到人就叫姐姐阿姨奶奶叔叔伯伯阿公,所以平時她被奶奶帶上街的時候從來不用花錢買東西,都是人家硬塞給她。

“楚楚來啦,這次是和誰一起來啊!”紀長青笑著問道。

“和我爸爸一起來。”楚楚不安分的左右看了看,對紀長青問道:“叔叔,你會武功嗎?”

“唔...會一點。”紀長青謙虛道。

“那有我爸爸厲害嗎?”楚楚好奇道。

“呃...這...當然沒有!”

“我也覺得沒有,我爸爸好厲害的,有一次我就看到我爸爸一個人打十個叔叔。唉,我就沒那麼厲害,我隻能打四個。”楚楚一本正經的比著四根手指說道。

“這麼厲害,跟誰打?”紀長青饒有興趣的問道。

“和角角它們打。”

說著,楚楚也不知哪根筋不對,竟然當場練起了平時蔡鴻鳴教她的飛鶴拳,練著練著,隻見她一拳打在角角身上,角角頓時如抽筋一般往地上躺去,舌頭還露了出來;接著,她又一拳往鼠兔小龍打去,小龍更誇張,幹脆直挺挺的往後倒;最後又一拳落在白鹿雪雪身上,雪雪退後幾步,先蹲著,然後再倒在地上。

楚楚看了教訓道:“雪雪,你這樣不對,你應該像角角一樣,直接躺在地上。”

雪雪站起來討好的舔著她,它想說它這麼高,地板又硬,摔下去會很疼的。

楚楚好像知道它的意思,摸了摸它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下次找個有沙子的地方玩,摔下去就不會痛了。”

她一一安慰了下她忠誠的跟班們,然後對紀長青問道:“叔叔,你看我厲害吧!”

“厲害。”紀長青努力的保持著形象,免得自己大笑起來。

“長青。”這時,蔡鴻鳴從外麵走來。

“你來了,坐。”紀長青請蔡鴻鳴坐下,就去泡茶,楚楚自在一邊和角角它們玩著。

茶香嫋嫋,縈繞草堂之中。過了一會兒,蔡鴻鳴從懷中取出一本書,推到紀長青身前。紀長青一看,心潮澎湃。

“古語有雲‘法不可輕傳,道不傳無德之輩’。你來廟裏已有一陣,這一段時間我觀察了一下你的為人心性,看你也是與世無爭、清靜無為的性子,應該值得我將法決傳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這是我從師傅彭玉真人留下的修行心得紀要中抄錄下來的筆記,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紀長青激動無比,起身稽首道:“多謝。”

“同道中人,何必言謝,況且你還送來了一本丹經。”

紀長青聽後不由臉紅的訕訕說道:“其實...那本丹經沒什麼用的。”

“這卻是未必。”蔡鴻鳴來此就是為了這事,既然已經辦完,起身就走。楚楚小屁孩連忙帶著她的跟班們跟上。

紀長青目送他離去,才將目光轉向桌上筆記,手輕輕摸著,猶如摸向摯愛一般。

抱樸丹決自然不可能沒用,至少對蔡鴻鳴來說不是。現在他已經準備好全部煉丹的東西,就等著開爐煉丹了。

蔡鴻鳴的煉丹之路是坎坷的,崎嶇不平的。他原本以為隻是隨隨便便弄些藥材來混在一起就能煉丹,後來打聽一下,才發現原來不是。首先,丹經中的藥材有的特別注明了采挖季節。哪些藥材哪個季節采挖說的清清楚楚,你不能亂挖,要不然藥效不對,到時候就煉不了丹。

比如在春天生長的藥材,因為它是春生春死,你要不收就沒了。

有的是春生夏長秋收,你不能提早,也不能太晚,因為太早它藥效不到,太晚要被凍死,所以很麻煩。一直到現在,蔡鴻鳴才勉強把藥材收齊。

原本他是可以從藥材商那裏直接收購,但是他怕不新鮮,所以就多方聯係,要來最新鮮的藥材自己弄。

藥材買回來後還要炮製,一來去其毒性,二來是汲取精華,非常繁瑣。

雖然如此,但蔡鴻鳴還是把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今天就準備開爐煉丹。

煉丹的地方選在後院,他特地用石頭鋪了一塊直徑四米的地麵,上麵放著丹爐,下麵放著棗木。旁邊則放滿了他花費了無數力氣買來的藥材,有的還是他自己親自去挖的。準備好東西還要清場,就是把充滿好奇心的楚楚和她的那些跟班動物們全部趕出後院,免得到時候這些家夥搗亂,導致煉丹功虧一簣。

對此楚楚非常不滿的對媽媽控訴道:“媽媽,爸爸他都不讓我和角角它們在後院玩。”小家夥別著嘴,看起來好委屈的樣子。

“爸爸在做事,等做完你們就可以去玩了。”師婉兒安慰著女兒。

“可是我想看他做事情。”

“那等會兒我帶你去樓上看,在我們樓上也可以看到。”

“喔...”

聽媽媽這麼說,楚楚隻能這樣。其實她就是想在爸爸旁邊看他做事。小家夥的好奇心非常大。蔡鴻鳴就是知道才把她趕走,要不然煉丹時候小家夥好奇心起去摸丹爐,那還得了?

據抱樸丹經記載,煉丹之前必須焚香沐浴,戒女色,去燥怒,清靜身心。

古書上說的東西有時候自然有它的道理,看沒什麼關害,蔡鴻鳴就照做了,而且更狠,他已經一個月沒有和師婉兒嘿咻了。

孟子說得好:“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心,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其它的蔡鴻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這個“忍性”,卻是做到了極點。

於是,前天晚上他看老婆洗澡,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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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一章 煉丹

後院,一切東西準備就緒。

蔡鴻鳴沒有馬上動手煉丹,而是盤坐在一旁調整呼吸,等到精元飽滿,精神充沛後才開始。

煉丹其實也沒什麼繁雜的手法,起碼蔡鴻鳴自己是這麼認為,感覺就和自己熬煉膏藥差不多。

煉丹的丹爐有一抱大,半人高,是他專門請人訂製的結合了現代科技的五色銅爐,質地堅硬無比,不僅可以從外麵看到裏麵情況,還能時刻觀察溫度變化。這對煉丹來說,是相當重要的事情。打開爐蓋,他將已經從玉珠中取出的靈泉水倒了進去。煉丹第一步是熬藥,就是將藥材中的藥性全部熬煉出來,如同中醫的煎藥。

第一步最關鍵,若掌握不好,煉出來的丹,藥效就差,更有可能是無用的廢丹。

倒好水,蔡鴻鳴點燃塞在丹爐底下的幹燥棗木。

棗木分屬陽性,而他要煉製的龍虎元丹也屬於陽性丹藥,所以用棗木煉丹對煉製的丹藥有疊加藥性的功效。

不一會,水開了,蔡鴻鳴就將炮製好的藥材倒進丹爐開始熬藥。等水快熬幹時再繼續加水,如此三次,裏麵的藥水已然濃黑如墨。此時,藥材裏麵的藥性已經全部被熬煉出來。蔡鴻鳴就把裏麵的藥渣撈出來,然後放入龍虎膏和碧玉靈芝粉。

龍虎膏是用龍骨和虎骨熬製而成,一具虎骨熬出來的虎膏隻有十斤,而一桶龍骨粉隻能熬煉出一斤龍膏。

也不知是不是時間太久,蔡鴻鳴早前從農場地裏挖出的龍骨粉藥性流失的緣故,一桶龍骨粉熬成的膏竟然這麼少。

龍虎膏與碧玉靈芝粉一入丹爐,瞬間就被炙熱的藥液融化。

蔡鴻鳴連忙拿出一根長棍往爐中攪去,順時針攪,逆時針攪,攪得裏麵藥浪翻滾。過了一會兒,看龍虎膏和碧玉靈芝粉已經完全融入藥液中,他連忙取出最後一道藥材,來自喜馬拉雅山脈的高崖土蜂蜜。

這是喜馬拉雅山邊上國家尼泊爾采蜜人在寒冬臘月時辛苦采到的蜂蜜。

這些蜂蜜源自喜馬拉雅山脈的土蜂,它們築巢在懸崖峭壁。要想采蜜,必須從懸崖峭壁上垂下繩子采,非常辛苦。但這麼辛苦采來的蜂蜜在當地卻隻賣到一百多塊,可是翻過喜馬拉雅山脈到西疆,就能賣五百多,到內地則要上千。蔡鴻鳴也是托了大舅安布利幫忙才能買到一些,要不然這些東西隻要進入國境就不怕沒人要,非常暢銷,他自己都未必能買得到。

這些蜂蜜已經被蔡鴻鳴煉製一遍,水份盡去,隻留下精華,從瓶外看,裏麵蜂蜜色呈紅紫,蜜香馥鬱,十分難得。

一進丹爐,蜂蜜就化開融入藥液當中。過了一會兒,藥液逐漸有凝濃之色,一股藥香飄散出來。

蔡鴻鳴連忙將丹爐蓋上,免得香氣中帶著的藥性逸出。隨後,他運掌疾拍丹爐,一陣有如甕響的暗沉聲音隨之傳出。

丹爐中逐漸凝濃的藥液在他的拍擊下,開始洶湧起伏翻卷。

蔡鴻鳴一直拍著,直到無力為止,手上也因為沾染了丹爐的熱氣而變得通紅。對此,他毫不在意。坐下來,喝了口紫葫蘆水調息一下,就又繼續拍打丹爐。

拍打的時候必須注意,不能隻在一個地方打,要在各個地方,這樣才能讓裏麵的藥液受力均勻融合。

拍打的時候還不能太用力,用力過度丹爐就會倒掉。用的也不能是死力,而是暗勁。勁氣透過丹爐擊打在藥水中,讓藥水來回晃動翻攪,進而使裏麵的藥力更加融合,讓凝結的藥液不粘在爐壁,免得被火燒焦。這就是為什麼蔡鴻鳴要拍打丹爐的原因。

拍了差不多一兩個小時,蔡鴻鳴看差不多,就停下來,盤坐在地上調息。

過了一會兒,感覺精神體力有所恢複,他連忙起來看丹爐。

丹爐邊上有個鏡麵,可以清楚看到裏麵情況,往裏看去,隻見裏麵藥液逐漸凝濃成膏。現在火候很關鍵,不能太急也不能太慢,所以蔡鴻鳴緊緊盯著,一刻也不敢放鬆。

在樓上看蔡鴻鳴煉丹的楚楚已經驚呆了,感覺爸爸好像在玩遊戲,看起來好好玩的樣子。

看來蔡鴻鳴不讓她呆在後院是很有道理的。

師婉兒看到老公一頭汗水、滿身疲憊的樣子,暗暗心疼。

也不知過了多久,藥液凝膏,蔡鴻鳴連忙撤去丹爐下麵多餘的柴火,隻留下一些慢慢溫養。這時火候非常重要,不能太大,太大膏藥就會燒焦,那前麵的一切努力就會前功盡棄,隻能耐心的用小火溫養,讓它慢慢凝就。再過一會兒,看膏藥凝結的差不多,蔡鴻鳴就把柴火撤了,讓丹爐的餘溫將裏麵膏藥凝結。

到這一步,煉丹算是結束,隻等著丹爐熱氣散盡,就可以取丹。此時,蔡鴻鳴已然心身俱疲,就倒在一旁地上睡了起來。

朦朧中有人靠近,感覺是老婆,他就沒在意,連眼睛都沒睜開,繼續睡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睜眼醒來,蔡鴻鳴發現頭上有個帳篷遮著,身上還蓋了被子,頭上還枕著枕頭,看來應該是昨天老婆弄的。

此時他什麼也顧不上,連忙起來看丹爐,摸了摸,丹爐雖然還有些許餘溫,但已經可以入手。也不知裏麵丹藥怎麼樣了?他心中著急,就打開爐頂。瞬間,一股藥香衝出。蔡鴻鳴吸了一口,隻覺體內元氣一陣躁動。

糟糕,藥香中含有藥性。

蔡鴻鳴連忙將丹爐蓋上,但已經來不及,外麵聞到藥香的鳥全部往這邊飛了過來,不停的在後院上空盤旋。農場的動物們也都被藥香吸引往這邊跑來,但因為被圍牆擋住,進不來。

見勢不妙,他連忙抱起丹爐往屋裏跑,一邊跑一邊叫道:“黑白雙煞。”

本來在和老婆雪兒溫存的黑白雙煞一聽,立馬跑了過來。

“給我把那些鳥趕走。”蔡鴻鳴對它說道。

黑白雙煞聽了,就走到後院,站在院中抬頭看著鳥群,忽然仰頭長吼。吼聲震天,嚇得聚集的鳥群逃也似的落荒而去。

很多人都以為黑白雙煞是條溫馴的大狗。其實它母親是藏獒,它父親是藏獒,它祖宗也是藏獒,是純正得不能再純正的藏獒。很多人看到它外表,都以為它溫順憨厚,卻忘了它本身是一條藏獒。即使它的外表再憨厚純良,它的心,它的身子還是凶猛的藏獒。隻是平時隻把溫厚展現,把凶猛深藏而已。就像“我心有猛虎,卻細聞薔薇”。

等鳥群散去,黑白雙煞也跟在蔡鴻鳴後麵離去。

回到屋裏,蔡鴻鳴把丹爐抱到二樓大廳放下,然後將所有門窗關上,免得等會兒打開丹爐又引來一堆鳥獸。

“好香啊!爸爸,你在煮什麼東西,好吃嗎?”

一聽聲音,蔡鴻鳴就知道寶貝女兒楚楚來了,和她來的還有師婉兒。其實外麵還有農場的人看到鳥群和動物聚集過來關心發生什麼事了,要不然怎麼有那麼多鳥那麼多動物?但都被師婉兒以蔡鴻鳴在後院煮東西的名義擋了回去。

“這東西小孩不能吃,你走開一點,小心被燙著。”蔡鴻鳴說道。

“喔。”

雖然這麼應著,但楚楚依然站在旁邊。因為個子太矮看不到丹爐裏麵的東西,她還特地去搬了張椅子過來。

蔡鴻鳴對她沒辦法,隻要她不碰丹爐,就由著她了。

他也沒急著打開丹爐,而是先洗了下手,又去找來一些裝丹藥的東西。最後找來五個空的紫葫蘆和三個墨玉葫蘆,還有兩個大白玉葫蘆、一個小白玉葫蘆。他將這些葫蘆用靈泉水清洗一下,用元氣烘幹,然後才打開丹爐。

瞬間,一股藥香彌漫,但已沒先前那麼濃烈。

“媽媽,我有點暈。”

蔡鴻鳴轉頭看,隻見楚楚臉色通紅,好像喝醉一般,老婆臉上也有點暈紅。才醒覺藥香雖然隻帶著一點藥性,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何況是在屋內密閉空間,他連忙把丹爐蓋上,叫老婆帶楚楚出去外麵玩。

等老婆走後,他還是不放心,就抱著丹爐來到三樓一間空置的房內,將門窗關好,這才放下心來。

重新打開丹爐,又有一股香氣飄出,不過已經很淡。

趁著爐中凝結的藥膏還熱,蔡鴻鳴連忙將藥膏一塊塊掰下搓成能放進葫蘆的丹丸。最後裝了五個紫葫蘆和三個墨玉葫蘆、一個小白玉葫蘆,搓得他手都酸了。

也不知道藥效如何。

蔡鴻鳴不由得往門外的黑白雙煞和花花看去。

這兩個家夥也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他打開門透氣的時候就在。看到蔡鴻鳴看過來,花花立即轉頭轉腦,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倒是黑白雙煞還是很憨厚的在那邊看著。花花這家夥鬼精鬼精,在外麵聞到藥香,就知道家裏有好東西。雖然大門緊閉,但它是什麼雞,比超級戰雞還厲害。利爪在圍牆上一抓,翅膀一扇,一下子就進來了。

或許應該讓它們試試。蔡鴻鳴看著黑白雙煞和花花,又齷齪的想拿它們試丹了。

花花和黑白雙煞依然毫無所知的站在門口。

花花開始探頭探腦的看向丹爐,因為它發現香氣是從那爐子裏麵飄出來的,而黑白雙煞依然一臉憨厚的看著蔡鴻鳴。

搓好的丹丸自然不能給它們,蔡鴻鳴來到丹爐前,對著裏麵爐壁就是一陣猛戳,還真的讓他搓出了個藥丸子。至於裏麵有沒有加了他手裏汙垢的料就不得而知了。雖然不知道藥效怎麼樣,但剛才一點藥香就讓他元氣躁動,想來應該不錯才對。所以蔡鴻鳴也不敢讓花花和黑白雙煞吃太多,就把搓好的丸子分成三份,將其中兩份分別給了花花和黑白雙煞。

花花吃下藥丸後,就感覺一股熱流在體內轉動,舒服得“喔喔喔”大叫起來。

蔡鴻鳴被它叫得煩躁,一把抓住它扔下樓去。

花花撲棱著翅膀落在地上,拔腿就往外跑去。於是,大家就看到花花像瘋了一樣,在農場四處亂跑。最後竟然看到它跑到鴕鳥群裏,站在一隻母鴕鳥後麵大叫喔喔喔,看得人眉毛亂跳,母鴕鳥鳥鳥自危,就怕自家貞潔被一隻雞給侮辱了。

農場中看到大公雞禍害鴕鳥的人不無齷齪的想著,也不知道這雞鴕配,生出來的到底是公雞呢,還是鴕鳥呢。

黑白雙煞如今體型巨大,俯臥在地上就像一頭雄獅,但在如同熊貓一般黑白分明的憨厚外表下,卻使得它看起來不那麼凶猛,反而十分可愛。

因為體型較大,所以吃了龍虎元丹後藥效發作也比較慢,直到過了一會,蔡鴻鳴才見它從三樓衝了下去。

接著,就聽到樓下傳來老婆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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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二章 超級苦茶

蔡鴻鳴聽到老婆叫聲,連忙跑下樓,一入眼,就看到黑白雙煞趴在大廳的白犛牛雪兒身上賣力嘿咻。

師婉兒看得一臉嬌羞,楚楚卻是一臉好奇。

看到蔡鴻鳴下來,師婉兒頓時沒好氣的說道:“看看你煉的什麼丹,我就知道你煉的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師婉兒又羞又惱的抱著女兒躲了出去,隻剩下蔡鴻鳴和如同馬達般動個不停的黑白雙煞與下麵一臉愛憐的看著黑白雙煞的白犛牛雪兒。

蔡鴻鳴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龍虎元丹竟然還有這種功效,真是意外之喜。

也不知黑白雙煞還要忙多久,他也不想呆在家裏看它們辦事,就走了出去。

來到外麵,他就看到旁邊山坡上出現蠍子王的影子,連忙走了過去。果然,他到山坡上的時候,蠍子王就出現了。蔡鴻鳴就把剛才剩下的一顆丹藥給它,然後拍拍它的腦袋讓它離開,免得被人看到。

蠍子王吃了丹藥後,親熱的蹭了蹭蔡鴻鳴,就聽話的走了。

回到家中,蔡鴻鳴開始清理丹爐,本來想直接拿水帶將丹爐衝洗幹淨。後來想了想,就把丹爐重新抱到後院,架起火來加了些靈泉水進去熬,等水滾後又去廚房拿了些鮮肉來煮,直到收汁為此。

煮好後他把這些肉分給家裏的動物們吃,發現它們吃了後並沒有花花和黑白雙煞早前表現的那麼躁動,反而和平常沒兩樣。

看來藥效被稀釋淡薄後,也變得相對醇和許多,沒有那麼暴烈。

煉丹煉了一天一夜,蔡鴻鳴沒睡多少,所以洗了丹爐後,他就回房洗澡睡覺。等睡醒後感覺全身精氣飽滿,有一拳打死蛟龍的感覺。

他沒有立即起床,而是盤坐在**,從玉珠中拿出小白玉葫蘆,倒了一顆龍虎元丹出來。動物們吃過後已經證明沒事,現在是該他自己感受一下藥效的時候了。於是,他把小白玉葫蘆收起來,將龍虎元丹放入口中。

元丹入口,藥力隨之發散,瞬間變成一股狂暴氣流充斥在經脈中,讓人直欲發狂。

蔡鴻鳴連忙導引這股氣流循著經脈流動,運行七七四十九周天後,氣流趨於溫馴,他這才將這股龍虎元丹所化的氣導向丹田。驀然,他發現體內元氣竟然增長了。築基先天後,修煉日難,元氣增長緩慢,他都懶得再去修煉。你想想,一個當官的,兢兢業業做事,就是祈盼能夠升官,忽然沒了希望,當然隻能混日子了。

蔡鴻鳴修煉元氣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既然這麼慢,倒不如不練,反正他也不指望成仙。

誰知道今天隻吃一顆龍虎元丹,元氣就有所精進,怪不得古人都把丹藥視作性命。

隻不過這龍虎元丹也有壞處,就是藥性太暴烈,弄得經脈都受傷了,看來得修煉一陣恢複才能繼續服用。

蔡鴻鳴喪氣不已,要是能連續服用的話,他體內元氣肯定能增長一大截。

“鴻鳴在嗎?”

忽然,屋外有人在叫,聽聲音好像是長青。蔡鴻鳴應了一聲,連忙起床穿衣洗漱,來到樓下一看,果然是紀長青。

“嗯”

看到紀長青,蔡鴻鳴忽然感覺他氣機有點不對。以前相對平和,現在卻是起伏不定,難道是

他嚐試著問道:“你築基了?”

“多虧你送來的真人修行紀要,要不然我也無法這麼快築基。”說著,紀長青又是一個鞠躬。

其實也是他自己本身多年的積累,再加上有彭真人修行心得幫助,才能這麼快一夜築基先天。

“不用客氣,裏麵坐。”蔡鴻鳴請他進屋,燒水泡茶待客。轉頭四處看了看,老婆女兒和家裏的動物也不知跑哪去了,連平時喜歡在家睡懶覺的悟空也不見了。

金黃茶湯,上浮一層雲氣,茶香絲絲縷縷不絕。

紀長青看了蔡鴻鳴泡好的茶一眼,聞了一下,味道不錯,就一口飲盡。

倏然,一股苦味從舌尖、口中、腹內傳來,這種苦是難言的苦、難明的苦,比他吃過的苦還苦。一時間,臉糾成一團。但片刻後,苦盡甘來。這種甘甜驅除了方才所有的苦,入心、入肺、入肝、入腸,仿佛將它全身上下清洗了一遍,無處不舒服。他剛剛築基先天落下的毛病,仿佛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不見。

“味道不錯吧!”蔡鴻鳴看著他的臉色奸笑道。

“好茶啊!”紀長青歎道。

他說的不是茶的味道,而是茶的功效。

說實話,他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以前也喝過苦茶,吃過蛇膽,吃過黃連,吃過蓮子心,吃過山間苦瓜,吃過破了苦膽的魚,但沒有哪一樣的苦能夠和這茶相提並論,甚至連提鞋都不配。

這苦茶就是前年蔡鴻鳴去武夷山時,買來的那棵被雷劈卻未死去的老茶樹所結。

當時蔡鴻鳴看它還有生機,內蘊靈氣與雷電氣息就買了下來。兩年下來,老茶樹在玉珠空間長的很好,今年開始,收獲了一些茶葉。

說也奇怪,小胖蟲在玉珠中什麼都吃,連那些有點苦味的茶樹葉子也吃,但就是這株雷劈未死的老茶樹葉子動也沒動過。

當時,蔡鴻鳴覺得奇怪,就摘下嫩葉試了一下,沒炒製過的茶葉比現在不知苦了多少倍。蔡鴻鳴隻感覺肚子翻江倒海,苦得活來死去,死去活來,估計比女人生孩子還苦無數倍。但苦後那種甘甜卻又讓人感覺全身上下都被洗刷了一遍似的,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平時他也不敢把這種茶拿出來待客,估計也沒有人能夠受得了這種苦味。紀長青是第一個,但估計他不會因此感到榮幸。

“那再喝一杯。”蔡鴻鳴又好客的倒了一杯。

紀長青整張臉都苦了下來,雖然這茶不錯,但說實在話,他真的不想再嚐第二次,那種苦味真的是非常非常超級的苦。但話已經說了,又不能不喝。他隻得硬著頭皮捧起茶杯一口飲盡。

說也奇怪,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杯茶嚐過苦味,第二杯的感覺反而好點,但甘甜並未減少。

這次他的感受更深,剛才那種毛病全部不見的感覺雖然不完全對,卻也不完全錯。

苦茶似乎蘊含著一種神奇能力,在將他體內破損的經脈慢慢修複。若非他自己對體內情況了如指掌,根本毫無所覺。這其實不隻是苦茶的功勞,還有靈泉水的功效,這茶可是蔡鴻鳴取自玉珠空間含有靈氣的泉水泡成,十分難得。

“多謝。”紀長青再次感謝道。

這時候他哪還不知道蔡鴻鳴是特地取這茶來給他喝。

隻是他表錯情了,蔡鴻鳴也不知道這茶葉的功效。他自己都隻喝過一次,感覺苦得要命就沒再喝,今天是特地拿出來待客,有福同享有苦同幹嘛。

蔡鴻鳴被他謝得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平時難得出門,這次過來有什麼事。”

“我是來是告辭的。”紀長青慚愧道:“既然築基先天,總要回去稟報一下師傅,祭拜一下我金丹宗的列位先賢。不過我會回來的,我很喜歡這個地方。”

“隨時歡迎你來。那中午就在這裏吃吧,我做幾道菜給你踐行。”

紀長青就答應下來。

中午蔡鴻鳴也沒去食堂,而是在家裏做了幾道菜,和老婆孩子一起陪紀長青。

今天星期六,在外麵讀幼兒園的靜靜和扇扇都回來了,楚楚屁股有點坐不住,左扭右挪,吃飯也不安分,匆匆把飯趴了,就又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因為有獨角獒角角看著,又在農場裏,不虞有事,所以蔡鴻鳴也沒去管她。

“來,試看看我們農場自釀的玫瑰酒。”

自從走時送了靜香她們每人兩瓶仙女酒後,蔡鴻鳴手中的酒就不多了。這次為給紀長青踐行,他特地拿出一瓶。

一股玫瑰酒香飄入鼻中,十分的自然清新。

紀長青聞了一下,湊在嘴邊舔了舔,發現不是苦茶那種坑貨,才一飲而盡。

一入喉,酒中含有的靈氣就鑽入腹中,他察覺到此,連忙搬運周天。過了一會兒,睜開眼來,因為築基先天損失的內力竟然恢複了一小點。

“鴻鳴,你好東西真多。”紀長青感慨道。

“中國好東西多的是,隻看你有沒有運氣得到而已。”蔡鴻鳴一臉淡然的說道。

“也是。”紀長青點點頭,說起了他師傅一件引以為憾的往事。

大約三十年前,那時沿海經濟還不發達,還沒有各種通訊手段,路也不通,遊人也沒有,武夷山中顯得很清靜。他師傅在山中修行,一日進山采藥,竟然被他在一處人跡罕至的懸崖峭壁上發現一顆雲頂赤芝。那赤芝至少有五百年份,芝蓋上凸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瘤狀物,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麵長出來。

他師傅博聞廣記,一看就知道那芝蓋上要長出飛鳥芝。

飛鳥芝其實也是靈芝,隻是更加高級。

等飛鳥芝長成之後,這五百年赤芝就會枯萎,一身精華被飛鳥芝吸收,到時候要是吃了飛鳥芝,雖然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服食之後,至少能壽兩百。

他師傅看那飛鳥芝差不多要十年才能長成,所以就先放在那裏,每隔一陣才去看一下。

可惜天意弄人,有一年武夷山爆發蟲潮,當地名為“毛骨蟲”的毛毛蟲漫山遍野都是,連長著赤芝的懸崖峭壁都爬滿了無數。隻一夜,那赤芝就被毛骨蟲啃噬一空,飛鳥芝自然也就沒了。

他師傅氣得差點大病一場,後來也想開了,算起來那既是赤芝的劫數,也是他緣分不夠。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師婉兒因為擔心女兒,所以吃了飯後陪兩人一會兒就去找她。

兩人海闊天空的聊著,過了一會兒,紀長青從懷中取出蔡鴻鳴給他的抄自彭玉真人修行心得紀要的筆記,遞還給蔡鴻鳴。

其實裏麵還有很多是他需要了解的東西,但他已然築基,也無理由再留下來。

蔡鴻鳴搖搖頭,將筆記推了回去,“既然你需要,就拿去吧!反正正本在我手裏,隻是你要記得不要將這東西傳給德行不守,奸猾詭詐詭之輩就行了。”

紀長青聽後,感動得眼淚都快流了下來,指天立誓道:“我紀長青在此發誓,若無蔡鴻鳴本人同意,若私將筆記授人,教我修行盡廢。”

修行人一般不發誓,因為誓言就是一個念頭,它會種在你心底,當你違背誓言時它就會冒出來,成為你修行時的心魔。心魔一成,若不除,修行難進。所以紀長青這個誓言很重。

蔡鴻鳴聞之詫然,擺擺手說道:“不用如此。”

但誓言已然立下,改也改不了。

這一頓賓主盡歡,吃完後,蔡鴻鳴送紀長青離去,看著他踏上山巔的背影,不知怎的,有一種巨星冉冉升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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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三章 挖牆腳

夜幕降臨,一抹彎月高懸天邊,漠然地注視著無邊黃沙。

北風呼嘯,讓整個沙漠充斥著一股蕭殺之氣。

曾有人說過,沙漠是“生命在砂礫下死亡”的存在,但其實,這砂礫下未必沒有生命。

在一片黃沙底下,有一處岩石洞穴,也不知怎的,洞穴中竟然有一窪清水,水性冰冷,似乎還能看到它冒出的些些冷氣。蠍子王靜靜的趴在水窪中,水盡沒其身。它就這麼躺著,沒有任何聲息。

過了一會兒,忽然有了變化,隻見它身上的黑色外殼明滅不定。

再過一會兒,那外殼顏色竟然變淺、變淡、變無,原本黑色的外殼變得暗黃、淡黃,再又變成如蟬蛻殼般的蒼白,然後就沒了變化。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殼動了動,隻聽一陣破殼聲響,外殼被撕裂一個口子,鑽出一隻巴掌大的蠍子,就像蠍子王小時候的模樣。這就是蠍子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吃了蔡鴻鳴的龍虎元丹後,這家夥竟然開始蛻殼,然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看到自己變小,蠍子王高興得原地直轉,過了一會兒,才飛速爬了出去。

天氣冷的時候農場一般沒什麼事,所以很多人就會打橄欖球來消磨時間。

今天又有人打橄欖球,蔡鴻鳴就帶寶貝女兒過去看。自然,她身邊少不了那些動物朋友。

農場的橄欖球屬於美式橄欖球打法,是肌肉與肌肉的碰撞,雄性與雄性之間的對決,除了力量、勇猛與果敢,再也不需要其它的戰術、技巧。所以現場戰況十分激烈,讓人熱血沸騰。旁邊楚楚看得都大聲“哈哈”叫著,她最喜歡看到有人被撞得人仰馬翻的樣子了。

“靜妍,你看現在大家的水平怎麼樣?”蔡鴻鳴對旁邊仔細看著球賽的曾靜妍問道。

“什麼怎麼樣?”曾靜妍淡淡的問道。

“就是他們打橄欖球的水平!”

“不怎麼樣。”曾靜妍氣憤的說道。

來這裏做教練可以說是她人生中最鬱悶的事,看看這些人,打球都不講究什麼戰術,隻是一味的死力衝撞,這和蠻牛有什麼區別。更可恨的是身邊這人還發明了什麼自由橄欖球打法,不管你是上天入地,偷奸耍滑,還是橫衝直撞,反正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隻要能把球投進去就行。

要是以往,她早就辭職不幹了。

隻是到這裏後,她就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這裏的純樸,這裏的空曠,這裏的美麗無暇,讓人都舍不得離開。

“妍姐,別生氣,來,喝點水。”

劉重不失時機的獻上一瓶水。

他也不去打球,就知道整天貓在曾靜妍身邊殷勤伺候。他那點小心思農場的人基本都知道,但沒人說出來。曾靜妍估計自己心裏也清楚,但就是沒說,這種事哪有人家女孩子主動的。劉重這家夥也是,每次對人家隻是殷勤的伺候,但多餘的話卻半句也沒說,讓人都替他著急。

西都勝境農場中女孩子不多,充其量也不過十幾個左右,其中還有幾個已經是人家的老婆。

在農場這個狼多肉少的地方,這些女孩自然成了熱銷貨。人家可不管你怎樣,你不行旁邊有的是人虎視眈眈。就像現在,下麵有人看見他在上麵獻殷勤,就不滿的叫道:“劉重,下來打球。”

“不打。”劉重說道。

一群弱雞,他一下場肯定贏,玩起來都沒有成就感。

他這心裏話幸好沒人聽到,要不然指定被打死。誰讓他不知死活的特地去訂了一套全身鎧甲樣的球衣,上場後他媽媽的就知道往前衝,有人上前阻攔就有隊友擋住,都沒他什麼事。而且他人高體重,前麵的人也擋不住,當然隻能他贏了。

場中的人叫了幾聲,看到他不打,也沒辦法,隻能眼紅的看著他繼續呆在曾靜妍身邊。

劉重看了看他們打的球,一臉嫌棄道:“一點也沒水平,就知道橫衝直撞,連點戰術都沒有,真是一群蠻牛。”

曾靜妍聽到他的話,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你也一樣,就是一頭蠢牛,隻知橫衝直撞的蠢牛。”

劉重頓時沒話說了。

蔡鴻鳴看得好笑,忽然看到曾靜妍的臉,就關心問道:“你臉上的疤痕好像淡了。”

曾靜妍聞言摸了摸臉上的疤痕,“是婉兒給我的化妝品,看起來效果不錯。”

“那是玉容膏,主藥用的是南海珍珠、藏地雪蛤和西川蟲蛻,用久了可以清理掉臉上種種不幹淨的東西,去除疤痕隻是其中一樣功能而已。”玉容膏就是蔡鴻鳴自己煉來給老婆用的,自然對此了如指掌。

但曾靜妍顯然不想跟一個男的討論這些女人的東西,連忙岔開話題。

劉重在旁邊看兩人聊得投機,曾靜妍還有點小女人嬌羞的模樣,心頭警鍾頓起,拉了拉蔡鴻鳴衣服道:“鴻哥,我們到一邊說話。”

蔡鴻鳴瞪道:“在這邊不能說嗎?靜妍又不是外人。”

劉重連忙說道:“妍姐當然不是外人,但是我有些話想私底下跟你聊一聊,走啦。”說著,他就把蔡鴻鳴拉走了。楚楚小屁孩在後麵一看,也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走出一段距離,劉重看差不多,就停下來對蔡鴻鳴說道:“鴻哥,你都有婉兒姐了,就不要在這邊挖牆角,好不好?”

“什麼挖牆腳?”蔡鴻鳴裝作一副什麼都沒聽懂的樣子。

“你沒看到我喜歡妍姐,正在追她嗎?”劉重問道。

“看不出來。”蔡鴻鳴搖了搖頭。

難道自己做的還不夠明顯?

劉重想了想,說道:“鴻哥,我打算把妍姐泡到手,就算死皮賴臉也一定要追到她。我現在就是想跟她套一下近乎,兩人先熟悉一下,然後慢慢接近,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讓她心中有我,最後再進行猛烈攻擊,讓她接受我。”

“沒想到你還有戰術?”這下蔡鴻鳴意外了。

“當然,這可是我看了無數網文,總結出來的經驗。”劉重一臉驕傲的說道。

蔡鴻鳴能說這都是一堆****嗎?泡妞用什麼技巧,直接上不就行了。他就沒泡過他們家婉兒,現在不也結婚了,還非常幸福美滿。不知道他這心思被他老婆知道,後果會怎樣,一定相當精彩。

“鴻哥,我是一定要娶到妍姐做老婆,你可不要在這邊破壞。你們閩南人不是說了嗎?什麼‘破人的婚姻十代窮’,我可是知道的。”

蔡鴻鳴一聽,狠狠的拍了他一腦袋。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還會用閩南諺語警告他,真是士別一時,刮目相看。古人“刮目相看”指的是用新眼光看待事物,在他這裏直接就是用手刮眼睛,感覺自己眼瞎了的意思。

?不過聽到他這麼說,蔡鴻鳴還是解釋道:“放心,我不會挖你牆角。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這種人嗎?”

劉重瞄了他一眼,沒敢說。

他其實想說在農場大多數人眼中他就是這種人,沒看到他有老婆了還和一大堆女人說說笑笑,眉來眼去嗎?要說他有什麼道德操守多純淨,打死人都不信。

說了一會兒話,兩人就又走回原地。兩人自始自終都沒注意到楚楚。小家夥跟在兩人後麵,眼睛滴溜溜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曾靜妍看兩人回來,乜了一眼說道:“你們兩個男人有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連我這個女人都不能知道的?”

劉重剛想解釋,就聽到旁邊楚楚叫道:“靜妍姐姐,我跟你說喔,劉重胖叔叔跟我爸爸說,讓他不要挖牆角,他一定要娶你做老婆。他現在接近你,是要你喜歡他,用煮青蛙的方式讓你心中有他,然後再進行猛烈攻擊。還要我爸爸不要搞破壞,說什麼‘破人的婚姻十代窮’。靜妍姐姐,我都聽到了,他們在說你壞話喔。”

蔡鴻鳴、劉重、曾靜妍等人聽到楚楚的話,一時愕然。

場麵瞬間,靜默得詭異。

曾靜妍素來是以傲骨錚錚的鐵娘子形象出現在眾人麵前,這時聽到楚楚的話,臉色羞紅一片,腳下一頓,不敢再呆下去,轉身跑回了農場。

劉重伸手想叫,但滿腹的話卻不知如何去講。

隻有楚楚奇怪的問道:“靜妍姐姐怎麼走了?”

“我也不知道。”蔡鴻鳴臉色複雜難明的看著小家夥。

“鴻哥,你說現在我該怎麼辦?”劉重一臉憂愁的問道。

計劃趕不上變化,他也就是個嘴炮,說的時候好像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但一到關鍵時刻就蔫了。

蔡鴻鳴想了想,道:“現在正是趁勝追擊的時候,她剛剛得知你的心思,但你又沒說,心中難免遊疑不定,你就趁這個時候約她出來吃飯說清楚。城門上的摘星樓就很好,那邊空氣清新,可以看到滿天星。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一定會喜歡那個場景。到時候一邊吃飯,你就一邊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不管人家願不願意,最關鍵的是你要把你的想法說出來,你不說人家怎麼知道?”

“嗯,”劉重重重的點了點頭,感覺他說的好有道理。

“哪,別說我沒支持你。這是一瓶仙女酒,市價百萬,你拿這酒去邀請她,肯定能成。來,我們一起加油。”蔡鴻鳴鼓勵道。

“加油。”劉重也給自己鼓勁,然後就帶著蔡鴻鳴給他的仙女酒,視死如歸的往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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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四章 劉重的守護誓言

蔡鴻鳴望著離去的劉重,心想這家夥不知會不會被惱羞成怒的曾靜妍給打死。

不過這一切和他沒有關係。

蔡鴻鳴看了看身邊好奇心滿滿的女兒,教訓道:“楚楚,以後大人說的話你不能到處亂說,知道嗎?”

“知道了。”

楚楚很幹脆的答應,隻是不知道她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就不清楚了。

蔡鴻鳴這次來看橄欖球賽,還有一件事跟曾靜妍商量,就是看能不能找一些對手來和農場的球隊打橄欖球,要不然自己和自己打怎麼提高水平。沒想到出了這事,看來隻能改日再說了。

“爸爸,有蠍子。”忽然,楚楚叫道,還用眼睛緊緊的盯著遠處地麵。

蔡鴻鳴聞言轉頭,就見一隻巴掌大的黑蠍子從遠處飛速爬來,看起來就像蠍子王小的時候。仔細一看,連背上的骷髏頭都一模一樣,難道真是蠍子王?

黑蠍子來到蔡鴻鳴麵前,非常興奮,還如以前一樣抓著他的褲腳爬到他的肩膀上。這個動作自從它變大以後就沒再做過。

當它拉住自己褲腳的時候,蔡鴻鳴就知道它是自己養的寵物蠍子王了。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變小了,難道這家夥還會變魔術?或者說這家夥是傳說中會自個修行的妖獸、魔獸?那也太天方夜譚了。

“爸爸,蠍子爬到你身上去了。”楚楚大叫道。

蔡鴻鳴連忙說道:“沒事,這是爸爸養的寵物。”

蔡鴻鳴摸了摸蠍子王,將它抓起來放在手上給楚楚看,並對蠍子王說道:“這是我女兒楚楚,以後在外麵你要保護她,知道嗎?”

蠍子王乖巧的搖了搖尾巴。

蔡鴻鳴一直知道家裏幾隻動物很聰明,沒想到竟然這麼聰明。楚楚好奇的看著蠍子王,左喵喵右看看,她身邊的動物們也一樣,不過更多的是防備和懼怕。蔡鴻鳴感覺蠍子王雖然體型變小,但卻更厲害了。

看了一會兒,楚楚對爸爸說道:“爸爸,我能摸摸它嗎?”

“可以。”蔡鴻鳴點了點頭。

聽到爸爸的肯定回答,楚楚就慢慢伸手在蠍子王殼上點了一下,然後迅速收回,看到它沒有動靜,才又放心摸了起來。

摸了一會,楚楚就喜歡上了蠍子王,“爸爸,它有名字嗎?”

“有,我叫它蠍子王。”

“蠍子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楚楚認真的看著蠍子王說道,接著,又向它介紹了自己的跟班,“這是角角,這是雪雪,這是小龍,你不能咬它們喔。”

蠍子王聽話的搖了搖尾巴,逗得楚楚咯咯大笑。

看著女兒一片純真的模樣,蔡鴻鳴有一種老了的感覺。

劉重拿著他送的仙女酒去請曾靜妍吃飯,出乎蔡鴻鳴的意料,曾靜妍竟然答應了。

晚上,蔡鴻鳴一家窩在家裏看電視。一家子躺在柔軟的沙發上,蔡鴻鳴抱著師婉兒,師婉兒抱著楚楚,楚楚將腳腳跨在毛球一般的悟空身上。兔猻悟空整日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從來沒見過它做過什麼事情,連伸個懶腰都懶得伸,導致現在胖的要命,整個就像毛球,讓蔡鴻鳴一家子都在考慮是不是給它另外換個名字。

這陣子沒什麼好看的電視劇,蔡鴻鳴看得無聊,心思一動,劉重不是在摘星樓泡妞嗎?要不然看看,這齷齪心思一動,便無法抑製。

剛好摘星樓那麼有監控,蔡鴻鳴就叫道:“小靈兒,幫我接入摘星樓的視頻。”

“好的,鴻鳴哥哥。”

憑空出現小靈兒的聲音,接著,電視節目一轉,變成了摘星樓上的畫麵。

農場裏有網絡的地方就有小靈兒,所以蔡鴻鳴的聲音立馬就被她接收到了。

摘星樓上,幾盞燭火微閃,桌麵上擺著一些美味菜肴。劉重拿起蔡鴻鳴送給他的仙女酒給曾靜妍倒了一杯,“妍姐,這是我特地向鴻哥求來的好酒,聽說市價高達百萬一瓶,喝了對女孩子的皮膚美麗很有好處,婉兒姐她們就是喝了這酒皮膚才那麼好的。你喝喝看,若是喜歡,以後我再向鴻哥要。”

“嗯。”

曾靜妍應了一聲,沒有說話,舉起酒杯喝著。雖然不知道這酒值不值百萬,但口感確實不錯,連帶著身子也感覺一陣清爽,確實是難得的好酒。

接下來,兩人就這麼喝酒、吃飯,什麼話也沒說。

蔡鴻鳴看了都不知道怎麼說劉重,怎麼這麼笨,也不會說些我喜歡你之類情情愛愛的話,要不然隨便找個話題聊也好。兩個人要了解就要彼此交流,你不交流怎麼了解?害他白白提供一瓶好酒,還指點他上摘星樓,真是糟蹋了這浪漫的地方。

“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把電視轉回來,你是不是有偷窺癖呀!這麼喜歡看人家談情說愛。”看到蔡鴻鳴轉台,師婉兒不滿的說道。

“什麼偷窺癖,我是在掌控全場,免得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蔡鴻鳴辯解道。

“什麼是不該發生的事呀!你說說,我聽聽。”

師婉兒躺在蔡鴻鳴身上,一臉嬌媚的看著他。蔡鴻鳴心中一浪,下麵頓時有了反應。師婉兒被頂得有點難受,怒瞪了他一眼,身子一動,就把那膈人的東西給擠到一邊去。蔡鴻鳴被擠得有點難受,但女兒在這邊,隻能忍著。

摘星樓上,劉重和曾靜妍吃完飯。劉重擦了擦嘴,說道:“妍姐,你等會兒,我去拿點東西。”

看他走下樓去,曾靜妍浮想連篇,他會去拿什麼東西呢?花,氣球,煙火

不要怪她這麼想,雖然她平時行為做事大大咧咧,看起來像個男人,但她始終是個女人,也渴望被人呵護,也渴望被人愛。

過了一會兒,劉重重新出現。曾靜妍看到他的樣子,不覺愕然。電視機前的蔡鴻鳴和師婉兒也是一樣。

此時,劉重穿著一身縷刻著美麗花紋的中世紀歐洲騎士鎧甲,腰上還別著一把劍,就像是一個真正的騎士。

他來到曾靜妍麵前,忽然單膝下跪,雙手捧劍,看著曾靜妍說道:“我以我的生命起誓,願將一切都奉獻給你,我的公主殿下。我將謹記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我的劍在這裏,在我倒下前我和它將保護你,我死後我的靈魂也會守護著你。為你,我願流盡我身上最後一滴血液,我的劍放在這裏,我將牢記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的美德。我以我的生命起誓,願用一生守護你,我的公主殿下。不管將來是貧窮還是富有,不管是健康還是疾病,我都會愛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曾靜妍,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在這星空,在這魅惑的燭火,在這真誠的誓言麵前,曾靜妍無法抵抗,也不想抵抗,眼中不覺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是有多苦,大家看到的都隻是她堅強的表麵。卻從來沒有人知道,自從她的臉受傷後,回到家裏鄰居朋友是怎麼說的,去相親人家都以為看到鬼,有的甚至聽說是她都不敢見麵。後來她不得不離開家到外麵工作,但即使在外麵,人家看到她的臉也會指指點點。就是前麵沒說什麼,背後也是一通閑言碎話。

直到了農場,這裏沒有那麼多的心思,隻有一片淳樸,還有人不嫌棄她的外表喜歡她。

說真的,她很感謝蔡鴻鳴請她來這裏當教練。這將是她一生最寶貴的財富。

媽蛋,這完全不合劇情嘛。

電視機前毫無廉恥的用監控看著倆人的蔡鴻鳴在心裏罵道。

一般來說,男女雙方不是要先吃個飯,增進一下感情,之後感覺彼此合適,再談戀愛,或者結婚什麼的嗎?怎麼一下就進入最後程序了。這劉重真是亂來,而那個曾靜妍也是傻蛋,怎麼就這麼快答應了呢?也不留一段時間考察考察劉重的人品。蔡鴻鳴怎麼想也想不通劉重就這麼輕易的求婚成功,而曾靜妍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

“好浪漫啊!”

師婉兒看著視頻中的兩人感性的說道。

蔡鴻鳴黑著臉說道;“有什麼浪漫的,你又不是沒在上麵吃過飯。”

師婉兒扭了他一下道:“你就沒說過人家那段話,你聽聽人家劉重怎麼說的,‘我以我的生命起誓,將一切都奉獻給你,我的公主殿下。我將謹記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我的劍在這裏,在我倒下前我和它將保護你,我死後我的靈魂也會守護著你’,你聽聽,人家說的多好。”

“好有什麼用,不過是一些騙人的甜言蜜語,哪有真心實意對待你的真。

再說那些什麼騎士誓言都是假的,都是後來人加工,才把騎士愛情描繪得那麼浪漫並富有傳奇色彩。

真正的騎士哪是這樣。事實上當時的婚姻是以財產為基礎,騎士們追求愛情,但對象都是貴婦人,且不以結婚為目的。在現在看來,那就是在耍流氓,那些效忠貴婦人的騎士其實就是一群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

蔡鴻鳴以前也看過這方麵的書籍,所以對這方麵很了解,這時候侃侃而談,看起來很博學。

但卻沒有引來師婉兒的崇拜,反而惱怒的坐起來,一把將抱枕甩在他身上。

“就你知道的多,就你厲害,這麼厲害那你晚上自己睡吧!楚楚,我們睡覺去。”師婉兒就抱著女兒上樓去了。

蔡鴻鳴懵了,難道自己說錯話了?哪裏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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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 虐菜鳥

雖說劉重求婚成功,但平日裏和曾靜妍兩人表情卻沒什麼異樣。

隻有到晚上時候,蔡鴻鳴才透過監控視頻發現兩人在一起的畫麵,但也限於拉拉手親親嘴而已,沒到十八禁的程度。

這讓他感到好神秘,兩人這鍋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婚期不宣布,也不回去找人求親定日子,到底搞什麼鬼,反正蔡鴻鳴是有看沒有懂。本來他還想給兩人一點時間辦事,看他們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他就把自己想讓橄欖球隊和人比賽的事跟曾靜妍說了。

曾靜妍在體育界有點人脈,蔡鴻鳴老丈人在省公安廳工作,這幾年也積累了不少人脈,再加上有阮天煋幫忙,他們一共聯係了十幾家院校。

為了麵子好看,大家把這次橄欖球賽叫做第一屆中國美式橄欖球友誼賽,但暗地裏蔡鴻鳴卻將這次球賽稱為征服之旅,意為“我來了,我征服。”十分囂張。

去比賽自然不能農場所有人都去,隻能十一名隊員,和幾名替補,最多二十幾人。

為免不公平,蔡鴻鳴將農場裏五支橄欖球隊鬼蠍、毒蟲、熊獒、超級蠻牛、楚楚的人全部叫到廣場訓話。

“這次去打球人不能太多,所以隻能從你們之中挑出精英。當然,你們要是覺得自己隊伍的人個個都是精英的話也可以整隊上,隻要其它隊沒意見就行。若是選拔精英,那你們就要在這幾天磨合一下,要不然過幾天就要去比賽了,免得在比賽的時候漏氣。這次比賽不是我們農場裏自由橄欖球的打法,大家要謹守規則,要不然會被罰判下來。

說真的,那些大學生就是一群菜鳥,個個瘦巴巴,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我是感覺你們一定會贏啦!但也有萬一嘛。

為了讓你們比賽有點激情,我在此宣布,隻要你們打贏比賽的所有高校,我一人獎勵你們一根金條,一箱美人唇。”

“哇嗚...”

見他這麼大方,下麵的人都大叫起來。

曾靜妍瞄了蔡鴻鳴一眼,感覺這家夥真會搗亂,你就是有錢沒地花也要等人選出來再說啊,現在說出去等會兒人員選拔不得打得頭破血流。

如她所想,大家為了金條和美酒,整隻隊伍參與肯定沒人願意,所以大家就開始從五個橄欖球隊選拔精英,雖然不至於打得頭破血流,但戰況卻是十分激烈,這也導致選拔出來的人個個看起來殺氣騰騰。

蔡鴻鳴看了,都有點為那些高校的大學生默哀。

既然比賽,那臨時拚湊的隊伍總得要有個名字,現在人員可都是原來隊伍中的精英,自然不能再叫原來隊伍的番號,所以就用西都勝境這個名字參賽。

征服高校第一站是在蘭州大學,這是一個很年輕的隊伍,再加上現在大學生體力確實不行,所以用摧枯拉朽來形容這次比賽一點也不過分。

“唉,一群弱雞,打起來一點都沒有激情。”

更衣室裏,劉重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幾場比賽差不多都是他一個人拿球衝到球門。那些過來攔的學生不是被撞倒,就是被甩飛出去,根本沒有一合之眾,所以他才會這麼說。

“你這話太囂張了,可不要在外麵說,要不然被聽到的學生傳到微信、網上,秒秒鍾跑來幾百個學生,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蔡鴻鳴在旁邊警告道。

“不可能吧!”劉重傻眼。

“很有可能。”人高馬大的牛大道在旁邊一臉正經的說道。

劉重一聽連忙把嘴閉上,旁邊人看到他那副矬樣,暗自悶笑。蔡鴻鳴瞄了他們一眼,感覺這些家夥個個都是壞胚,沒一個好人。

美式橄欖球是一種肌肉與肌肉的碰撞,雄性與雄性之間的決鬥,看起來讓人熱血沸騰,是一種很賞心悅目,很受真男人喜歡的運動。有鑒於此,蔡鴻鳴決定將比賽過程剪輯出來,做成一個係列,就如同一檔綜藝節目一樣傳到網上,所以他特地讓楚楚視頻的專業攝製組趕到這邊拍攝,還特別請曾靜妍在旁邊解說。他這個大老板自然也要在旁邊盯著,免得出事。

甘省的美式橄欖球隊伍隻有兩支,而且都是年輕的大學生隊,所以比賽根本沒什麼難度。

雖然如此,但這種比賽就是雄性荷爾蒙的迸發,讓人看得熱血沸騰,碰撞中不無亮點。

楚楚視頻的人拍攝後經過後期剪輯製作處理,兩期的橄欖球賽就出來了。老板吩咐的事楚楚視頻的人當然不敢馬虎,立即上傳視頻,置頂宣傳,但效果卻不理想。一直到申城比賽的時候才開始爆發。

蔡鴻鳴比賽的路線是甘、寧、陝、豫,再到江浙,差不多逛了半個中國。

為了激起大家的熱血與激情,在蘭州大學比賽的時候他就放話了。

若比賽的球隊能打贏自家西都勝境橄欖球隊,就送所有參賽人員全套橄欖球賽護具。這個可是很貴的,所以比賽的人都鉚足了勁。

可惜沒用,畢竟是讀書的大學生,不像農場拉出來的那些貨都是特種兵出身,個個都是挑選出來人高馬大的精英。所以打了幾場後,蔡鴻鳴就感覺不對,他們應該去找那些專業的橄欖球隊伍打才是,而不是到大學裏虐菜鳥,但比賽已進行到這,也不能半途而廢,所以隻能繼續。

一路順風順水,直到有魔都之稱的申城。

美式橄欖球賽畢竟是個花錢的運動,從球衣到護具一共下來就花費不菲,除非是自費,要不然學校根本不可能出錢給你買這些東西。但這些在豪富的申城根本不是個事,在很早以前,申城一些大學就成立了專門的美式橄欖球隊。西都勝境農場的橄欖球隊在此終於遇到了一點阻撓。

申城交大的學生素來以彪悍著稱,所以這個學校的橄欖球隊的隊員身上也有一股悍勇。

當劉重抱著橄欖球前衝的時候,那些隊員個個不怕死的上前阻擋,如潮水般一波波狂湧過來。

若是一條小船,那肯定會在這潮水中翻覆;但若是一艘航空母艦,那它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劈波斬浪而去。

中場休息的時候,交大一群人聚在一起商討戰術,旁邊交大的美女一個個上前鼓勵加油。

休息結束,即將上場的時候,一個彪悍的交大美女猛然從內衣中掏出罩罩揮舞著對交大的橄欖球隊員叫道:“姑奶奶豁出去了,不管是誰進球,姑奶奶都會陪那牲口一天,絕不打折。”

那些橄欖球隊員眼睛頓時綠了。

隻可惜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再多的戰術,再多的激情熱血也是枉然。

那彪悍的交大美女又有話說了,“唉,姑奶奶原本是想獻身出去,看來隻能留著自己用了。”

在場的人一聽,為之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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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六章 再勝與陰謀

申城的橄欖球隊普遍都很強,也可能是早前幾所大學的橄欖球隊太爛,所以一遇到有點抵抗,就給了蔡鴻鳴他們這種錯覺。

接下來球賽是和同濟大學比,同濟大學的橄欖球隊成立很早。

像這種老牌隊伍大部分都有自己的傳承,一般都是以大帶小,老帶新這樣一代一代的訓練出來,所以戰鬥力絕對不是一些新建的橄欖球隊可以比擬。再者人家學校有錢,肯花錢買護具,學員不會經常受傷,也就願意玩橄欖球。

所以,西都勝境在麵對同濟大學的時候,戰的有點艱難。

西都勝境方麵還是體型高大肥壯的劉重做門麵,他也不負眾望,一上場就帶球猛衝,有的隊友幫他擋住前麵阻攔的隊伍,有的則隨時等待支援。

前麵賽事基本上用的就是這個戰術,隻是同濟大學在上場前,早已經將他們的戰術摸得滾瓜爛熟,他們甚至去拿來西都勝境所有比賽的視頻看了一遍,不得不說用心良苦。

當劉重前衝的時候,旁邊雖然有隊友擋住對方,但總有漏網之魚。

忽然,從旁邊衝出兩人,也不撞劉重,猛然撲倒,一人抓住劉重一隻腳。

猝不及防,劉重往前撲到,後麵同濟大學的人一看,飛快跑過來往他身上壓去,一個、兩個、三個...,好家夥,一口氣壓了六個。

劉重被重重壓住,無法脫身。

早在開賽前曾靜妍就已經跟他們講過,申城這邊的橄欖球隊不是先前那些菜鳥橄欖球隊可以比的。這裏的人不隻有蠻力,還有腦子,戰術。他們一個個經驗豐富,一不小心就會輸掉比賽。果不其然,被她料中了。幸好她也研究了對策,就是讓阻攔同濟大學橄欖球隊的人一定要在前麵隨時接應劉重。劉重若是看情勢不對,就要把球扔給前麵的隊友。

劉重這麼做了。

在撲倒的時候迅速將球扔給了前麵的牛大道。

牛大道一接過球就一路狂奔,同濟大學那麼多人對付劉重,剩下的人力根本無法阻攔西都勝境的隊伍,自然是失敗了。氣得那些人掀開頭盔狠狠的砸在地上。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對策,就這麼輕鬆的被破解了,誰看誰氣。

“看來,你們又贏了。”坐在看台上的阮天煋對蔡鴻鳴說道。

江浙地帶是他的地盤,而且和這邊球隊比賽的事情也是他幫忙聯係,所以在這邊比賽,他當然要過來看看。

蔡鴻鳴一臉臭屁樣的說道:“這是自然,不是我要看低這些大學生,但說實話,這些人的身體素質和戰術還是要比我們農場的人低好幾個層麵。”

師婉兒在旁邊白了他一眼,不吹牛會死呀!等橄欖球隊到申城比賽後,她就帶著女兒過來了,名義上是說來看球賽,其實是她和女兒都想蔡鴻鳴了,但這種心思誰又會說出來呢?

“我總算是知道每次去你那的時候,你農場的那些犛牛為什麼都那麼肥那麼大了。”阮天煋撇了他一眼道。

“為什麼?”蔡鴻鳴好奇道。

“都是被你吹出來的唄。”

師婉兒聽得直笑。蔡鴻鳴咂了咂嘴巴,沒理他,就讓他羨慕嫉妒恨吧!

“對了,你上次說要買地種藥材的事,決定了沒有。”蔡鴻鳴問道。

“決定了。現在國內中醫養生這方麵很熱,中藥材若是做好,利潤還是很高,況且我們做的是綠色藥材,也不怕沒銷路。我已經跟古浪政府簽了合同,就在你農場邊上買一千畝地,先試看看效果如何再擴種。”

“那你記得要買靠近祁連山邊的地,山邊的地沙子比較少,用推土機一推就露出地麵,省出你很多時間來打理土地。不過你若是要種肉蓯蓉的話就要買沙地,因為沙地比較適合肉蓯蓉生長。”

“這些我知道。為這個我還專門去請教了種肉蓯蓉的人。到時候還要請你幫忙照看一下,免得藥材到時候被人禍害了。”

“這你放心,到時你把監控拉一條線到我那邊,我那有專人二十四小時照看,有事會幫你。”

西都勝境農場距離古浪有半天路程,這麼遠的路應該不會有人來偷東西才對。但其實難說,犯罪不是看路途遠近,而是看利益大小,像偏遠的藏地無人區不也是有人去偷獵嗎?所以當貴重的藥材被人得知後,誰會知道有沒有利欲熏心的人跑過來偷。

“靠。”

中場休息,同濟大學的橄欖球隊回到休息室,管臨深惱怒的將頭盔狠狠的往一邊衣櫃砸去。

辛辛苦苦製定的戰術竟然沒用,誰看了誰生氣。

尤其是他們這種幾乎是戰無不勝的隊伍一上場就被一群突然間從犄角旮旯裏冒出來的農民伯伯ko,說出去都會讓人笑死。

“別生氣了,說起來還是我們先前沒有考慮清楚。我們壓住那個前鋒後,人數變少,根本攔不住他們。這些人個個高大威猛,衝起來就是一群牛,怎麼擋得住?”車平山說道。

“這些人看起來都不像新手,就像老油條一樣,又賊又滑。他們就不該來跟咱們打,應該去和那些職業球隊打才是。”章問說道。

“這就有點妄自菲薄了,我們自己也不差。不過這些家夥力氣確實大的有點不像人,我估計接下來我們還是會輸。我聽說他們那老板把這次比賽稱作征服之旅,是要把我們給征服了。我看不能讓他們這麼囂張下去,得和咱們友校聯係一下,組織一支人高馬大的隊伍來應對才行。”解無垢在旁邊說道。

“都要比賽了行嗎?況且就算組織起來,隊伍沒有磨合,上場怎麼知道配合?”車平山疑問道。

“其實說白了,這橄欖球賽隻要抱著球衝到球門獲勝就行,很簡單。還有,對實力相當的隊伍說不定可以用戰術拖延一下,但對實力完全超出自己的隊伍用戰術也沒用。沒聽過再多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是無用嗎?”解無垢說道。

“或許...我們還可以找些外援。”管臨深摸了摸下巴說道。

休息室裏的隊員互相對視一眼,感覺隊長真是太陰險了,不過他們喜歡。

休息過後,第二場比賽開始,但同濟大學的橄欖球隊員卻沒有上一場那麼勇猛,看起來好像有氣無力的樣子。

“看來這同濟大學的學生被你們打怕了,連上一場那種不怕死的氣勢都沒了,軟蔫蔫的。”阮天煋看了後說道。

“就是硬也沒用,再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蔡鴻鳴擺擺手囂張的說著。

阮天煋“呵呵”笑了兩聲,算是對他的回應,看了看球場,說道:“還是年輕好啊!想當年我也是校球隊的,跑起來也是和他們一樣像頭猛牛,可是離開學校後開始養尊處優,現在都變肥了,讓我跑可跑不動。”

楚楚一直在旁邊好奇的看他們說話,這時忽然對阮天煋問道:“叔叔,你會武功嗎?”

阮天煋不知她為什麼會這麼問,不由一愣,不過還是回答道:“以前學過一點點,現在都差不多忘了。”

“那有我爸爸厲害嗎?”楚楚歪著小腦袋繼續問道。

“當然沒有。”阮天煋搖了搖頭。

“我也覺得沒有,”楚楚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爸爸好厲害的,他能一個打八個,我要差一點,隻能打四個。”她說著,還比了比四個手指頭。

師婉兒和蔡鴻鳴對視一眼,一個麵容古怪,一個望天無語。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家夥最近總喜歡問人家這個問題。說出來好像在誇獎爸爸,但聽起來卻是給自己吹牛居多。

“哦...”,阮天煋一聽來了興趣,問道:“都和誰打。”

“有角角、有雪雪、有小龍、有悟空,我現在隻和他們打,以後我還要多找幾個打。”楚楚天真的說道。

“他們都是你同學嗎?”

“不是,它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真厲害。”阮天煋感慨道。

“你問問它們是什麼?”蔡鴻鳴悄悄的跟阮天煋說道。

“楚楚,它們是什麼呢?”阮天煋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從善如流的問道。

“角角是獨角獒,爸爸說它是藏獒,雪雪是隻小白鹿,小龍是鼠兔,悟空是隻兔猻,它最懶了,天天在家裏睡。”

阮天煋隻覺一頭黑線直下,跟一群動物打你說得這麼興奮幹什麼?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二場比賽結束,不出意料還是西都勝境獲勝,隻是同濟大學那邊似乎不以為意,臨走時看著他們的眼神怪怪的。蔡鴻鳴他們也沒多想。一般比賽過後他們要休息三天,所以晚上蔡鴻鳴在大酒店給他們慶功,在得到曾靜妍的同意後還給他們放了兩天的假,隻要他們第三天回來集合就行。

其實對於放不放假劉重等人都無所謂,感覺出來比賽就像玩一樣,比賽一天休息三天,回去還有工資拿,有這種好事估計農場裏的人都想出來。

到了阮天煋地麵,他怎麼也要給蔡鴻鳴接風洗塵,所以他特地在外灘最好的酒店定了個位置。

從那裏可以看到東方明珠塔和黃浦江的美麗夜景,而且酒店裏麵的裝修也是民國時期老上海的風格,餐廳裏還有人穿著旗袍唱著那個時期的歌,讓人有一種複古穿越到那個時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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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七章 梁伯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

華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

隻見她,笑臉迎,誰知她內心苦悶

夜生活,都為了,衣食住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酒店餐廳舞台,一名窈窕女郎身著旗袍,手拿畫扇,輕舞揮搖,舞姿輕盈動人,身姿曼妙,聲音婉轉輕柔,不管是看人,還是聽歌,都是難得的享受。

最讚的是這酒店餐廳的裝修,一派老上海歌舞廳的風格,一群身著旗袍的青春少女不停端菜穿梭,邊上還有侍應小生隨時可以招呼,讓人恍如回到了民國,回到了那個炮火與繁華共存的上海灘。

“好地方啊!”蔡鴻鳴歎道。

落地窗外,就是高聳的東方明珠塔,俯視,是滔滔黃浦江水。

想那時期,種種風流人物,到如今,盡成過眼雲煙,隻有這滔滔江水永不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不僅地方好,而且菜也好,來嚐嚐。”

阮天煋說道:“這家餐廳的大廚祖輩都是做本幫菜,起初酒店去請人家,人還不願意。最後酒店就提出合作,這間餐廳雖然是酒店的,但其實裏麵所有一切都是大廚說了算,而且每日的盈利都是對半分。說起來還是那酒店老板有眼光,此舉看起來是做了虧本生意,其實卻是共贏。”

“確實不錯,但最主要的是人家大廚有手藝,要不然酒店老板也不會傻了低聲下氣的求他合作。”蔡鴻鳴點評道

“那是,這大廚可是申城廚師界頂尖的人物。”

蔡鴻鳴也吃過本幫菜,但不得不說今天這菜味道確實不錯。

他喜歡其中一道草頭圈子,圈子指的是大腸,草頭是苜蓿。大腸的做法和魯菜的九轉大腸、粵菜的脆皮大腸差不多,隻不過一個最後是炸,一個是燜燒而已。上菜時候草頭熱炒鋪底,然後在上麵放上燜好的大腸。因直腸圓徑大,經開水鍋煮熟時,象根柔軟的圓棒,將腸切片後,便成一個一個小圈,故被稱之為草頭圈子。

吃的時候,將大腸和苜蓿一塊夾起,一個是菜,一個是肉,葷素相伴天成之和,最重要的是那個味道非常的讚。

還有一道碧玉牛筋,這牛筋用各種配料煮爛冷卻切片,夾起來一片片如透明黃水晶般晶瑩剔透,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咬在口中軟爛中帶著一股韌性,味道鹹中帶甜,甜中帶鹹,極是難得。

另有一道當地特色菜南翔小籠。

南翔小籠原名“南翔大肉饅頭”、“南翔大饅頭”、“古猗園小籠”,也稱為“南翔小籠包”、“南翔小籠饅頭”,素來以皮薄、餡多、鹵重、味鮮而聞名。外觀小巧玲瓏,形似寶塔,晶瑩透黃,滋味鮮美。

南翔小籠皮薄餡多,所以如果一口直接咬下去,要麼被燙得直吐舌頭,要麼因大咬一口而湯汁盡失。

正確的吃法是,在小籠上先小咬一口,咬出個小洞後,就著吸吮,把湯汁美美地吸咂品味後,再吃包子的皮和餡兒。食客吃了後總結出一句話:一口開天窗,二口喝湯,三口吃光。

楚楚最喜歡吃這南翔小籠,桌上的小籠差不多都進了她的嘴。

“楚楚,東西好吃吧!”阮天煋問道,看小家夥吃得這麼歡快,連自己胃口都好了許多。

“嗯嗯,”楚楚一邊點頭咽著東西,一邊指著桌上的菜說道:“這個好吃,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那個蝦蝦不好吃。我爸爸做的蝦蝦才好吃。我跟你說,我爸爸的蝦蝦好大好大,他用刀刀切片片,再把魚子醬放在上麵,非常的好吃。叔叔你一定沒吃過。”

“我還真沒吃過這麼大的蝦,”阮天煋說完,朝蔡鴻鳴看去,“吹牛的吧!你家農場哪來那麼大的蝦。”

看楚楚剛才比劃的模樣,那蝦差不多有一米,他哪信?

“不是農場,是我前年春節回老家時出海抓到的龍蝦,也是運氣好,抓了幾隻。”

“還幾隻,一隻都逆天了。這麼大你知道在國內什麼價嗎?竟然就這麼吃了,真是浪費。以後有這種事也叫我一下,這麼大的龍蝦我都還沒吃過。”

“其實龍蝦肉也不好吃,有一股騷味。你若是想吃,我送你一點九節蝦,都是三十公分長的。”

蔡鴻鳴前年出海的時候在海裏抓了一大堆海產品進入玉珠中,因為裏麵有靈泉水在,所以這些東西不僅繁衍得很快,而且長得個頂個的大,可惜一般時候蔡鴻鳴不敢拿出來,因為怕被人質疑他是從哪裏得來的。

“真的,這麼大的九節蝦我還真沒吃過。”

“當然,等打包好送過去的時候我讓人直接聯係你。”

“那謝了。”

兩人邊吃邊說,這時旁邊走來一名頭發發白穿著休閑服的老人。老人來到阮天煋身邊,笑著問道:“小煋,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阮天煋一看到老人,連忙起身。蔡鴻鳴和師婉兒不知什麼情況,連忙跟著站了起來。隻有楚楚依然趴頭猛吃,什麼也不管。

“坐坐坐,不用客氣。”老人連忙說道。

阮天煋從旁邊拿了把椅子給他坐,等他坐了,他們這才坐下。

“鴻鳴,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餐廳的大廚梁師傅,也是我家裏的一位長輩,我們叫他梁伯。”阮天煋介紹道。

“梁伯你好。”蔡鴻鳴和師婉兒聽說是阮天煋的長輩,連忙起身問好。

“不用客氣,坐下吧!小夥子,我可認識你。”梁伯笑道。

“哦,梁伯,你是怎麼認識鴻鳴的。”阮天煋奇道。就他所知,他這個長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做菜,平時除了家裏就是廚房,根本沒什麼娛樂活動,所以他對老人家怎麼認識蔡鴻鳴非常好奇。

“難道我就不能認識了?”

梁伯假裝生氣,不過他不是這種人,迅即笑道:“上次我孫子吵著鬧著說要去看電影,不得已隻好跟著去了。誰知道這小家夥根本不是想去看電影,而是想要電影票,結果電影剛剛看完,他就跑去兌換他喜歡的玩偶了。小夥子,為了那玩偶我可是沒少給你貢獻票房啊!”

“那...倒是謝謝梁伯了。”

蔡鴻鳴被說得有點尷尬。

憑良心說,那部超級蠻牛確實不怎樣,若不是有黑白雙煞它們的玩偶和超級烤肉店的種種優惠撐著,那電影能不能破億都不一定。

“梁伯,你不知道吧!鴻鳴他還是超級蠻牛烤肉店的老板呢?”阮天煋跟梁伯說道。

“哦,那真是年輕有為啊!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真不能小看。”梁伯有些感歎,又說道,“正好我最近想要一批犛牛肉,我看你們店裏的犛牛肉不錯,能不能勻給我一點。”

“梁伯,咱們餐廳不是做中餐嗎?要牛肉幹什麼。”阮天煋詫異道。

“你不知道,現在大家都喜歡上吃犛牛肉了,去烤肉店吃過的人都說他店裏的犛牛肉味道好,所以我打算拿一批犛牛肉過來看看能不能做出幾道新菜。其實我最想要的還是最近市麵上出的一款名叫‘godturtlelake’的神龜湖魚子醬。這種魚子醬我吃過,用中藥材浸製,甜中帶鹹,鹹中帶甜,不像市麵上那些魚子醬一樣死鹹死鹹,非常適合咱們本幫菜,可惜市場上買不到。”梁伯歎道。

阮天煋聽了,悠悠的說道:“梁伯,這下您可找到正主了,鴻鳴就是神龜湖魚子醬的老板,你要多少就跟他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梁伯一聽大喜,握著蔡鴻鳴的手說道:“那就拜托了。”

蔡鴻鳴想了想說道:“本來咱們國內的代理權已經給了京城清韻閬苑的老板,我不好幹涉太多,不過若梁伯要的數量不是很大的話,我可以打電話給她,讓她幫你寄一些過來。若明年還要,你得提前下訂單,要不然這魚子醬真的銷路很好,而且數量也不是很多。”

“這樣,那你先讓她給我寄五十盒過來,明年我再多訂一點。”

“嗯。”蔡鴻鳴做事利索,馬上打電話給清韻和靜香,讓她們解決魚子醬和犛牛肉的事情。

打完電話,他忽然看到梁伯的右手抖了一下,這已經是他看的第七次了,不由關心道:“梁伯,您的手沒事吧!”

“你看到了?”梁伯舉起右手,自嘲的笑了笑道:“這是我早年在廚房當學徒時候落下的病根子。那時候日子過得苦,在廚房當學徒一不小心就要被人打被人罵,有次拿東西不小心把手砸到,怕被罵不敢說,就忍著。那時候家裏窮,也沒有去看醫生,以為忍忍就過去,誰知道年輕時候沒感覺,到老了手就開始抖,看多少醫生都沒用。我現在也看開了,抖就抖,不影響炒菜就行。”

在以前,有些行業想出頭並不容易,很多都是從學徒開始做起。

尤其是廚房,更是如此。

去廚房做學徒,最開始是打雜,就是倒垃圾拿東西之類,再進一步可能是殺魚宰鴨,接著有可能是切東西,要不然就是給廚師下手幫忙,運氣好能學點東西,想上灶炒菜還得看人賞識,有人給機會,要不然你一輩子都有可能是給人打雜的命。

那時候的人苦呀!

即使在現在,剛剛出學校的新丁廚子想在酒店直接炒菜也不是那麼容易,必須得經過考察才行。

蔡鴻鳴看了看他的手,笑道:“梁伯你不知道吧!我家可是八代祖傳中醫正骨,拍電影開店隻是我副業,這看病療傷才是我家傳的主業,您要不介意,能讓我看看您的手嗎?”

“這不好,你們還在吃飯呢?”梁伯連忙擺手道。

他雖然心中也冀盼手能好,但客人吃飯怎麼也不能做這種事。

“沒事,先看下,若要推拿的話就等吃完飯再說。”蔡鴻鳴笑了笑表示沒事。

梁伯推辭再三,看他真的不介意才答應下來。

蔡鴻鳴抓住他的手,從臂膀開始往下按,一邊按一邊問有什麼感覺,到了指尖結束,他基本已經了解情況。剛才通過手摸眼看,還探出一縷元氣進入他手中觀察,發現他這屬於老傷,醫治起來有點麻煩。若是換在以前根本就沒得治,幸好他現在煉了一些膏藥,等會兒吃完飯給他推宮活血後配合膏藥,一個星期差不多就可以見到效果了。

看過病情,了解情況,蔡鴻鳴等人就繼續吃飯,等吃完飯後才來到一個無人房間給梁伯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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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八章 龍騎兵

人體有大秘密,這是華夏先輩早就知道的事情,但卻不知道這秘密具體是什麼。

在先輩們孜孜不倦的研究下,終於窺探出人體大秘一角,其中就有人體經絡的存在,並將其歸分為經脈、絡脈。

其中經脈又有十二經脈、奇經八脈,十二經脈中單單出之於手的就有六條,為三陰、三陽。分別是手太陰肺經、手陽明大腸經、手太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

每一經脈都對應著人體的器官,所以有時候器官出現毛病,會在手上顯示出來。

有時候我們按著手掌,會感覺很舒服,這就是通常大家所說的穴位按摩了。

餐廳會客室中,蔡鴻鳴坐在椅子上給梁伯推宮活血。

因為他這屬於老傷,以前淤血凝固,受傷的經脈也已形成,就像斷樹一樣,它會從傷口上慢慢長回去。這樣的傷醫治起來非常困難。為了梁伯的手早點康複,以後每一天蔡鴻鳴都要過來給他推拿,就相當於中醫的針灸,沒有一段時間,根本無法去除老傷。

因為是老傷,所以平常的推拿手法不管用,他必須以體內元氣一點一滴的將那已然凝固的淤血一點點活化,再將已經僵固的經脈疏通,這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事情。

這也是他看在是阮天煋的長輩份上,平常人他都不願意費這麼大的力氣。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蔡鴻鳴就後繼無力,連忙鬆開抓住梁伯的手,坐在椅子上調息。

過了會兒,恢複過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好了,梁伯,今天就到這裏。以後每天晚上我會過來一次,差不多一個星期左右就能見到效果。若還是不行,我就沒有辦法了。”

“謝謝你了。”梁伯感激道。

他有感覺,經過蔡鴻鳴的治療後,手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抖了,真是不可思議。他以前也去過無數家醫院看病,但都沒用,今天隻不過被他按摩一次就有效果,真是太神奇了。他想得太簡單了,這世上又有幾個人願意耗費元氣來幫他治療一個小小的手傷呢?

“您是阮天煋的長輩,就是我的長輩,不用這麼客氣。要是治好了,以後來的時候您多給我做一道拿手菜就是。”蔡鴻鳴笑道。

“以後來了,你想吃多少有多少。”梁伯很有魄力的說道。

“我還要吃包子。”旁邊楚楚聽到有吃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蔡鴻鳴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吃什麼包子,再吃下去我看你都要變成包子了。”

楚楚哪會怕他,聽到他的話,頓時囂張的叉腰還嘴說道:“你才是包子,你就是個包子,大包子,超級大包子,超級大大包子。你敢說我像個包子,晚上我要打電話給奶奶、爺爺、外公、外婆、大姑媽、小姑媽、清韻姐姐、香香姐姐她們,讓她們都打電話來罵你,還要讓奶奶打你。哼,我看你怕不怕。”

旁邊梁伯、阮天煋和師婉兒看她一派天真的與蔡鴻鳴鬥嘴的小模樣,都樂了起來。

隻有蔡鴻鳴在心中腹誹道:這小屁孩,幾天不見後台隊伍又擴大了。

龍騎兵,這名字一聽就有點高大上。

龍騎兵橄欖球隊是國內首批高校橄欖球隊之一,與西都勝境橄欖球隊先前對戰過的兩隻隊伍,還有上大的爆破者橄欖球隊一起號稱為江南四大橄欖球隊。龍騎兵橄欖球隊所在的高校是師婉兒母校,所以這次師婉兒是來為龍騎兵加油的,同時還有晏靈和伊伊,她們還把靜香給拉了過來,讓蔡鴻鳴有一種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覺。

所以,他不跟她們坐在一起,而是坐在頻臨場地邊緣的第一排。

第一排可以說是觀球最好的位置,但通常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因為你不知道等會兒會不會有哪個蠢貨忽然朝你撲過來,或者一個橄欖球砸過來。那玩意兒可不是輕飄飄的排球,是硬梆梆的玩意兒,砸得你頭破血流喊爹叫媽都有。所以蔡鴻鳴帶著老婆孩子的時候從來不敢坐第一排,今天是第一次。

坐了一會兒,雙方隊員上場,蔡鴻鳴看到對方的橄欖球隊忽然感覺不對。什麼時候高校球隊有那麼多膘肥體壯、人高馬大的學生了?打死他都不相信。

“怎麼回事?”蔡鴻鳴對前麵的曾靜妍問道。

曾靜妍想了下,說道:“我聽說咱們對戰的幾所高校其實是本地職業橄欖球俱樂部的後備種子,是不是那些俱樂部的人來了?”

“咱們不是高校比賽嗎?”蔡鴻鳴傻眼。

“又沒有說不能請外援。”

“這也行?”

“怎麼不行?”曾靜妍瞅了蔡鴻鳴一眼,道:“我過去跟他們說一下戰術,要不然下場肯定輸。”

接著,就見她上前和西都勝境橄欖球隊的隊員開始商討戰術。

過了一會兒,比賽開始。兩隊隊員身材已經沒什麼差別,現在就靠體力和戰術了。劉重帶球前衝,隊友在前幫忙攔住前來阻擋的龍騎兵隊員,一旁還有人隨時等待支援。隻是大家顯然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劉重沒跑多遠,就見一人如瘋獅般突破西都勝境橄欖球隊的防衛,向他背後狠狠的撞去。

劉重一個踉蹌,往前撲到,就在他要將球扔出去的時候,對方一人忽然從人叢中竄出來,搶過他手中的球疾速往球門衝去。

大家都沒想到會發生這個情況,但西都勝境橄欖球隊這邊的反應速度也很快,飛速向那人追去。

牛大道跑了一陣,猛然前撲,本來就要撲到那人身上,沒想到卻從旁邊殺出一人將他撞到一旁。接著後麵隊員接二連三上前阻擋,都被那人給甩了出去,然後就見那人將球投進了球門。

西都勝境自出賽以來一路高歌猛進,從來沒敗過,這次首嚐敗績,心中感覺非常不好。

一個個回來都耷頭耷腦。

“怎麼樣,失敗了吧!不要緊,人不是常勝將軍,終有一敗,隻要吸取教訓,再贏回來就是。”蔡鴻鳴坐在座位上給他們鼓勵。他不能上場,所以西都勝境的橄欖球隊員們聽到他的話後就上前跟他說話。

“鴻哥,不是我們怕失敗,是感覺他們有點邪門。”一個隊員說道。

“怎麼邪門,輸了就說人家邪門,你們還有沒有點誌氣!”蔡鴻鳴瞪眼道。

“鴻哥,我也感覺邪門。你說我怎麼也算是練過的吧!這身子不說多少,扛個上千斤就和喝水一樣輕鬆,但那家夥從後麵向我靠過來,我感覺好像一座山壓下來一樣,就被壓到地上去了。鴻哥,我懷疑那家夥也是練武的。”劉重一臉鄭重的說道。

“對啊!鴻哥,我也有懷疑。你說我速度已經很快,但卻在撲上去的那一刻被人給撞到一邊。我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速度有多快我們自己清楚,普通人根本辦不到。”牛大道也說道。

“是呀,鴻哥,我也有感覺,要不然怎麼老是撲不到人家呢?”

“好啦好啦,輸了就不要找這麼多借口,下場打好一點就是。”

蔡鴻鳴仔細想了想他們說的話,回憶了一下,還真有那麼回事。

尤其是那個搶了球的人,身法敏捷,速度疾快,閃躲之間極巧。在隊員撲上去的時候不是死力閃躲或者直接撞開,而是用勁,如同他家傳飛鶴拳一般的抖勁,太極的震,難道真是練武的人?那這些家夥也太沒品了,你一個練武之人跑來玩什麼橄欖球。他也不想想,他們一群特種兵出身的人跟人家學生打橄欖球就很有品了?

“鴻哥,要不然你上吧!你這麼厲害,上場肯定能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落花流水。”有隊員提議道。

這提議得到西都勝境橄欖球隊隊員的一致認同,都紛紛開口勸他上場。

“你們傻了是不是,一場比賽而已,輸贏有什麼要緊,還要我上場。”蔡鴻鳴指著自己,感覺自己格調都被降低了好幾檔次。

“鴻哥,輸贏是不要緊,但咱們球隊代表的是農場,輸了你也沒麵子不是。”牛大道說道。

“你們是你們,我是我,不要把大家拉得這麼近好不好。”

“鴻哥,這裏可是婉兒姐的母校,要是咱們輸了讓婉兒姐怎麼看你,以後說不定會說看看你這什麼破橄欖球隊,連我們學校的都打不贏。到時候多沒麵子!”劉重也在旁說道。

這些家夥,為了讓自己上場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不過說起來還真有那麼點道理。蔡鴻鳴摸著下巴想道。

見他意動,西都勝境橄欖球隊的人連忙又開口勸道。

“鴻哥,上吧。”

“上吧,鴻哥。”

“鴻哥,你上肯定能打贏他們。”

蔡鴻鳴無奈的說道:“就算我想上也不能啊!名單早就報上去了,人家能讓我隨隨便便上場嗎?”

“你要上場就可以,早前報人的時候,大家把你當隊長報上去了。”這時,曾靜妍在旁邊說道。

“你們打球,把我報上前幹什麼?”蔡鴻鳴愕然道。

“鴻哥,你是老板,你不當隊長誰當隊長?”牛大道一臉憨厚的說。

蔡鴻鳴估計這些家夥肯定沒安好心,說不準就是打算輸球時候準備拿他上去頂缸的。不過大家都叫他上場,對方又確實有外援,所以,他就決定上場。於是,就走去換衣服了。

果然,這些家夥是有預謀,連他的衣服和護具都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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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6 10:34:19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四十九章 我哪知道不是這個球門

休息結束,第二場比賽開始。

開場,龍騎兵和西都勝境的隊伍互相對視較勁,誰也不讓誰。

蔡鴻鳴看著方才將劉重靠倒的大漢,見他下盤安穩,呼吸自然,經脈舒展有力,體內好像蟄伏著一隻洪荒猛獸,氣血洶湧,看來確實是名武者,而且是練外功的,不由說道:“朋友,你一個練武之人跑來跟一群普通人打橄欖球好意思嗎?”

那人不吃這套,“那你們一群特種兵過來虐一群大學生就可以了嗎?”

呵,沒想到自己隊伍的來曆竟然被人家查到了,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話到這繼續下去也沒用,隻能戰了。

教練開場踢球,兩隻隊伍迅即往球追去。蔡鴻鳴使出全力,淩空一跳,上前將球緊緊抱在懷中。後麵搶劉重球那人隨即追來,倏然身子一側,用肩膀向他撞來。蔡鴻鳴腳下輕動,身姿如飛鶴翩躚優雅,卻速度驚人。那人一下撲空,趴在地上。

有此耽擱,後麵人追了上來。

蔡鴻鳴連忙抱著球往球門跑去。

戰況激烈,龍騎兵的人個個不要命般的朝他追來,而且還有戰術,有的撲腳,有的撞背,有的抱身,種種不一。蔡鴻鳴不敢耽擱,飛一般的往球門跑去,將那些人的阻擋全部拋在腦後,但也有幾次險險被拉住腳。終於,球門近了,近了,近了。蔡鴻鳴奮力將球扔了過去,興奮得舉起雙手,閉眼接受場上所有人的歡呼祝賀。

忽然,他感覺怪怪的,怎麼沒有聲音呢?

歡呼聲呢?咆哮聲呢?掌聲呢?

怎麼回事?

蔡鴻鳴睜開眼,就見幾個西都勝境橄欖球隊員慢慢走過來,一臉憋尿樣的說道:“鴻哥,投錯了。”

蔡鴻鳴轉頭看向球門,再看看對麵球門,你媽媽,真的錯了。忍不住摸了摸臉,真是太尷尬了。他似乎聽到師婉兒她們放肆大笑的聲音。

唉,真是沒臉見人了。

不過,他隨即振作起來,隻是一球而已,就當先讓對方一下。蔡鴻鳴暗暗給自己鼓了下勁。比賽繼續。接下來比賽,他為了挽回麵子,非常的賣力。一接到球,就埋頭狂奔。這下他認準了球門,再也沒有出現上次的烏龍。他跑起來速度極快,像一陣風般,除了那個前次搶走劉重球的人,對方球隊根本沒人能夠追得上。有的時候他是快跑,有的時候他也慢走,對方隊員一個個上前阻攔,他根本不在乎。

大多是閃身躲過。

有的是直接碰撞。

上次靠倒劉重那個練外功的家夥依仗自己牛高馬大,竟然直接擋在蔡鴻鳴前麵,如一頭蠻牛般向他衝來。蔡鴻鳴一看,也運氣衝去,兩相碰撞,“嘭”的一聲,那人一下被撞飛出去。不過因為蔡鴻鳴用的是巧勁,隻是把他撞開,並沒有傷害到他,所以那人還算安好,之後就再也沒人敢在蔡鴻鳴麵前阻攔。

於是,下半場就直接成了他的個人秀。大家隻看到他來來回回的跑,都沒什麼人進行阻擊。

自然,比賽最後就是西都勝境勝了。

離開的時候,那個靠倒劉重的大漢還憤憤不平的對蔡鴻鳴嗆聲道:“仗著功夫好,贏球算什麼。”

“你上半場不就是仗著有點功夫才贏球的嗎?”蔡鴻鳴調侃道。

“你”那人被氣得一臉通紅。

這人也是直腸子,不過是一場球賽而已,也不用為此結下矛盾。於是,蔡鴻鳴就說道:“晚上有空嗎?叫出來一起喝酒,我請客。”

“誰怕誰。”那人硬氣的說道。

蔡鴻鳴笑了笑,沒說話。晚上,他就把位於申城的一家超級蠻牛烤肉店給清出來,接待所有參加比賽的對員喝酒,一堆人喝的東倒西歪,也喝出了友情。賽場上的一點芥蒂自然煙消雲散。

經過一段時間治療,梁伯的手已經不抖。

蔡鴻鳴再次來到餐廳給梁伯治傷,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也是最要緊的一次。

隻見他不停的驅使元氣在梁伯手中受傷的位置來回衝刷,每一次衝刷就有一絲已經活化的淤血被元氣衝出,慢慢匯聚在五指。梁伯原本白裏透紅的指尖慢慢變成黑色,黑色越來越濃,由黑轉紫。就在此刻,蔡鴻鳴猛然抽出放在桌旁的一根銀針,往梁伯紫黑的指尖刺去。

都說五指連心,但此刻梁伯卻沒什麼感覺。

一股紫黑血液隨著銀針刺入抽出,噴到早已擺在麵前的盆中。當五根手指全部被刺破流出血後,盆子底下已經聚集了一層黑紫的血。

梁伯額頭微微見汗,臉上也有些流血過多的蒼白。

蔡鴻鳴將桌上已經準備好的一杯含有生機的紫葫蘆水遞了過去,梁伯一飲而盡。過了一會兒,梁伯原來因為流血過多的蒼白和渙散的精神慢慢恢複過來。刺破手指後,蔡鴻鳴還慢慢的將他手指的淤血擠到手指,等到手指的淤血全部流盡,變成紅色血液後才把血止住。

他的額頭也已經見汗,擦了擦,自己也喝了點紫葫蘆水恢複一下,然後才說道:“梁伯,你手內的淤血已經被我全部逼出來,筋脈因為受傷太久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好,你隻要再用一段時間我給你膏藥就可以了。”

“麻煩你了。”梁伯謝道。

“這沒什麼,俗話說‘難者不會,會者不難。’你要是叫我們家楚楚幫她媽媽做事,她不一定願意,要是叫她吃東西,她肯定積極。”蔡鴻鳴調侃著女兒說道。

楚楚聽了,頓時不滿的說道:“誰說的,我也有幫媽媽做事的。”

“哦,做什麼事情了?”蔡鴻鳴問道。

“嗯”楚楚皺著小眉頭使勁的想了想,怎麼也想不出幫媽媽做了什麼事情。

她這可愛的小模樣,自然又引起一場大笑。

對於梁伯的醫治,蔡鴻鳴從來沒提過什麼醫療費之類的事。一者因為他是長輩,二者他現在也不缺錢。但老人家顯然不這麼想,最後離開的時候,他拿了一個盒子給蔡鴻鳴。

“聽小煋說你是練武之人,所以我特地從家裏找出了這本藥膳。這藥膳也不是我家之物,是我爺爺一個至交的家傳寶貝。隻是那人家道中落,再加上時局不穩,他就把這本藥膳給了我爺爺,也就這麼的傳了下來。據說那人家中原來是王府中給武人專門調養身子的廚子,裏麵有些藥膳是專門治療你們練武之人身體暗傷的,我也不是很懂,就送你了。”

“這東西太貴重,我不能要。”蔡鴻鳴連忙拒絕道。

“怎麼說我也是長輩,沒聽過‘長者賜,不敢辭。’嗎?”梁伯按下他推回來的手道。

“那謝謝梁伯了。”終究卻不過老人的心意,蔡鴻鳴隻得收下。

回到入住酒店,打開盒子,隻見裏麵躺著一本手抄的古舊書籍。紙色暗黃,沒有書名,翻開第一頁,上麵赫然就是一道名為益氣養身湯的滋補藥膳。草草翻了一遍,發現這些藥膳確實不錯,隻是對他來說卻無大用。因為他已經築基先天,丹田中的元氣就是人身寶藥,無需外求。當然,這隻是說普通的藥,若是龍虎元丹之類的東西,那是多多益善。

看了一遍,他就要把書收起來,忽然感覺不對。

他感覺一向很準,所以又重新拿起書看了一遍,還是一樣,也沒有什麼不對啊!可是怎麼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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