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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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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佐思 -【贖心券(荷米絲的留聲機之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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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31 00:10:4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天,這就是做愛?天……

  嚴苓呆坐在船艙中,不確定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只知道當她自那團激流清醒的時候,戚大少已經失去了蹤影,只交代了一個僕人將她送回來。

  太不可思議了,她從來就不知道原來做愛會有那種讓人幾乎無法承受的狂喜,除了最初的疼痛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那不僅僅是肉體的結合,更有一股強大的心靈交流。

  想起自己曾經在他身下放蕩的嬌喘呻吟,她的臉頰就不禁湧起一陣臊熱。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淫蕩,只不過一趟郵輪之旅,就讓她嘗試了她這輩子連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天……」嚴苓懊惱的低喃,雙手捧著發燙的臉頰發愣。

  她無法解釋自己心頭酸酸甜甜的滋味代表什麼,只知道只要一想到戚大少,她的胸口就好像被揪得緊緊的,充滿了痛楚,但又不是痛楚,好像還夾雜著更多的甜蜜……

  這到底代表了什麼?

  正常嗎?是不是跟其它男人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或許,她該嘗試尋找答案才是……說不定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特殊,是她想太多了。

  還有,為什麼當她發現激情過後,他並不在自己身邊,會讓她那麼強烈的感受一股失落呢?

  他在生她的氣吧……她可沒忘記他們之前是怎樣的爭執著。

  或許,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找他爸爸把話說開了?

  唉,事情怎麼會越搞越複雜呢?她真是有點害怕面對知道真相的戚震東了,若他知道她的身份是個謊言,想必他會很難過跟憤怒吧?!

  怔愣中的嚴苓並沒有發現一抹透明的身影悄悄的坐在她身邊,微笑的凝視著一臉苦惱的她。

  荷米絲的手一揚揚起一陣風,輕柔的撥開了落在嚴苓額際的髮絲,留聲機同時揚起樂聲。

  法語優美的歌曲在房內迴盪著,彷彿注定……彷彿注定……

  這個小女孩什麼時候才會知道,她跟戚大少的姻緣早已注定好了呢?

  咯咯咯,看樣子,故事也該到結束的尾聲了,咯咯咯……



  戚豐集團紐約總部大樓的招待所中,整艘郵輪上的賓客全被邀請至此,參加這場豪華盛大的派對。

  每個人都知道會在這個派對上公佈誰可以成為戚家少奶奶,因此參加的女性們莫不精心裝扮自己,期望以最好的一面做最後的努力。

  「對不起。」嚴苓抱歉的看著彭愛蜜。

  「算了,我心胸寬大,不會跟妳計較的,不過妳要告訴我,妳跟戚大少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好奇的問。

  「沒、沒啊,哪有。」嚴苓的臉頰驟地染上兩朵嫣紅,話講得結結巴巴的。

  「沒有?!那妳幹麼一張臉紅得像顆蘋果似的?」嚴苓根本就不太會說謊,她才不信她的否認。

  嚴苓迴避了她的視線,連忙指向抵達會場的戚震東跟戚大少,轉移話題道:「呃,他們來了。」

  「等下再好好問妳。」彭愛蜜睇了她一眼,隨即拉著她往前擠,「今天會宣佈戚家准媳婦的人選,妳想會是誰。」

  「反正不會是我。」奇怪了,自己一向不是對這個身份不感一絲絲興趣的嗎?怎麼現在卻有點心痛?

  「妳啊,就是不懂得好好把握機會讓戚大少愛上妳,否則說不定戚家少奶奶就非妳莫屬了。」彭愛蜜沒好氣的道,枉費她將機會讓給她,轉而求其次的選上鄭水土。

  嚴苓抿了抿唇沒有應聲,將視線望向台上的戚大少。

  今天的他一身西裝筆挺,看得出價值不菲,就跟他的身價一樣,隸屬名門。

  英俊的臉龐帶著抹慵懶的笑容,在貴氣之外添加了些邪氣,這樣一個英俊多金的男人,哪可能會看上她這個平凡的OL?

  以往這個想法根本不會造成她任何的困擾,但今天卻不時的浮現於她的腦海,干擾她的思緒。

  「各位貴賓,很高興大家今天參加這場派對,希望大家都可以度過一個盡興的夜晚,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個很重要的訊息想要先向大家宣佈。」台上,戚震東的聲音響起,派對現場鼎沸的聲音驟地安靜下來。

  「要宣佈了……」

  「會是誰?」

  低切的討論聲在女人之間揚起。

  「那還用說,一定是小姐妳了。」短腿女人奉承的朝周佳安道。

  周佳安自信的扯扯唇,高傲的仰起下巴,根本就不把週遭的女人放在眼底,除了她……那個叫嚴苓的傢伙,不過很快的,她也不會對她構成任何的威脅了,呵呵呵。

  會是誰呢?嚴苓突然很不想知道這個答案,她朝彭愛蜜道:「我出去透透氣。」

  「喂,嚴苓?」彭愛蜜看著她的背影,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留在原地。

  台上的戚大少沒有忽略嚴苓離去的背影,自從他一進入會場,他的目光始終無法自她的身上移開,尤其在她成為他的人之後,他才知道什麼叫做有愛的性。

  沒錯,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卻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他愛她,即使她老是惹他生氣。

  或許早在他要她想辦法讓他愛上她時,他就已經愛上她了吧,又或許是在第一次見面,她就膽敢使喚他做事的時候,那份情愫就在他心底生根。

  該死,他不該對她動心的,他的感情規劃一直都是娶個沒聲音的老婆,然後擁有數個不約束彼此的情婦,但現在,他卻該死的只想要擁有她。

  「大少、大少?」

  戚震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他不得不將目光自嚴苓離開的方向收回。

  「去邀請周小姐跳舞吧。」戚震東微笑的看著雀屏中選的周佳安,鼓勵的朝兒子道。

  果然是她!戚大少皺起眉頭,對父親的眼光實在不能苟同。

  不過若是論門當戶對,可以讓彼此家族事業有加乘效果的話,跟泰股金控聯姻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小姐,果然是妳耶。」短腿女人開心的道,好像中選的人是她似的。

  「我從來就沒懷疑過。」周佳安在一片又羨又妒的眼光中,得意的挺直背脊,朝戚大少伸出手,等候他上前牽她入舞池。

  「對了,我差點忘記還有件事情也很重要。」戚震東忽地又道,目光掃過台下一圈,「嚴苓呢?」他要順便宣佈認她當乾女兒的喜訊。

  「我去找她。」戚大少淡淡道,無視周佳安伸出的手,越過她向外走去。

  「戚大少,你給我站住。」周佳安惱怒的跺腳,對於他的忽視感到憤怒。

  他頓了頓腳步,緩緩轉過身,黯黑的眸底閃著冰冷的光,「沒人可以命令我。」除了嚴苓。

  「你--我可是你未來的妻子人選,你竟敢這樣對我?!」她大感顏面無光,窘怒的道,

  「我不介意妳當我繼母,但是我的老婆絕對不會是妳。」戚大少嘲諷的揚起唇,頭也不回的走開。

  「戚大少--」她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著。

  面對週遭開始傳來的嘲笑與幸災樂禍的目光,周佳安的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都是她,那個該死的女人。

  新仇加舊恨,這筆帳她絕對會好好的跟她算個清楚,絕對!



  現在裡面應該正在大肆慶祝戚家少奶奶人選的出爐吧?

  嚴苓走出招待所,漫步在大樓的中庭小花園中,清麗的臉上佈滿了連自己也不懂的複雜情緒。

  那個即將成為戚大少妻子的女人會是誰?她應該很高興可以嫁給他吧?

  想到曾經擁抱住自己的雙臂即將擁抱別人,吻著她的唇瓣也將吻別人,她的心就一陣陣的抽痛,胸口被一種陌生的痛楚給霸佔。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幹麼要管戚大少娶誰、抱誰?

  他們也只不過是吻了幾次,睡過……呃,親密過一次,她幹麼就要對他的事情這麼在意?

  就算他娶幾個老婆,對她來說,都不應該造成任何的情緒波動與困擾才對啊。

  她到底是怎麼了……

  心不在焉的坐在長椅上,嚴苓一向純真無憂的黑眸此刻卻被迷霧般的愁緒所佔據。

  「妳怎麼自己一個人坐在這邊?下進去跳舞?」鄭水土經過中庭,在看到她的身影時好奇的走上前詢問。

  「你是?」她疑惑的望著他。好面熟。

  「我是鄭水土,我們已經見過幾次面了啊。」這個女孩竟然連他的臉都記不得,真是讓他很受傷。

  「喔。」對喔,嚴苓尷尬的笑笑,「對不起,我不太會記人。」其實應該說她對男人一向沒興趣,記那麼多幹麼。

  不過……戚大少卻好像跳脫了這個模式,讓她想忘也忘不掉。

  「沒關係。」鄭水土無奈的自嘲,「以後我可能要考慮跟大少絕交才行,免得女孩都注意他而不注意我。」

  「我沒有。」太過急切的否認反而讓她心虛的紅了臉,好險他並沒有注意到。

  「對了,妳怎麼下進去呢?裡面現在應該很熱鬧吧?」要不是因為臨時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他才不會錯過戚家媳婦發表的那一刻哩。

  「我不太習慣那麼嘈雜的聚會。」這雖然是原因之一,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止的原因是因為她不想面對那一刻。

  「妳朋友--呃,妳家那位俏女傭呢?」差點說溜嘴,他趕緊改口。

  「她不是我的女傭,我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嚴苓苦笑的扯唇,不想再隱瞞。

  她的坦白倒讓他有點驚訝,「妳……我以為妳們不想讓人知道。」否則何必跟大少交換那種條件。

  「反正事情總會被揭開。」現在戚大少有了老婆,也不可能愛上她,這個秘密始終會爆開的。

  鄭水土贊同的笑笑,打趣道:「看來,妳是放棄大少的條件了。」

  她困窘得紅了臉頰,訕訕道:「那根本就是他故意刁難我才開的條件。」

  「呃,或許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掌控的吧。」他看得出大少對她很有好感,但是愛情?真的很難吧。

  「反正一切都無所謂了。」她故意忽視心中的抽痛,佯裝不在乎的道。

  她清麗的臉上籠罩著淡淡的憂傷,讓他看得有點出神。

  雖然她不是他一向喜歡的艷麗型女人,但是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很想好好抱抱她、安慰她。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們可以試試看?」他半開玩笑的道。

  她倏地揚起長睫,驚愕的看著他。

  「ㄟ,Forget  it,我是說笑的。」鄭水土尷尬的揮揮雙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秀逗才會做出那種提議。

  「不,有何不可。」她站起身迎向他,認真的道。

  沒錯,戚大少對她來說絕對不是特別的,她要證明,即使跟別的男人接吻,效果也會是一樣的。

  「呃,妳是說真的?」他有點訝異的看著她。

  嚴苓用動作代替了回答,在他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雙手一伸,捧住了他的臉,踮腳送上了自己的唇。

  冰冰涼涼的,這是她僅有的感覺,而正當她失望的想要退開時,唇上的觸感卻早一步消失,耳邊同時響起了鄭水土的喊痛聲。

  就見他坐在地上用手摸著一片紅腫的臉頰,而戚大少則是一臉怒火的瞪著他。

  「大少,你不要誤會--」

  鄭水土的話還沒說完,戚大少已經衝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又想補上一拳。

  「住手,你幹麼打人啊?!」嚴苓連忙也跟著上前,按住戚大少的手阻止他。

  「妳在幫他?」該死,他從來沒有試過這種失去理智的滋味,但此刻,他的確是嫉妒得快要發瘋,完全無法控制心底那股想要殺人的慾望。

  「打人本來就不對,何況他是你的好朋友。」他真是個任性的大少爺,可為什麼她一看到他就是會忍不住心跳加快,跟方才吻鄭水土時的心如止水完全不同?

  「朋友妻不可戲,連這點道理都不懂的人不是我的朋友。」戚大少憤怒的低吼。

  話一出口,不僅戚大少自己震愣住,鄭水土也詫異得下巴差點掉到胸口。

  「大少,你是說真的?」

  只有嚴苓沒聽懂,心頭宛若被萬根針刺穿似,「原來你是在替自己的老婆出氣,那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你們自己慢慢解決吧。」

  不等戚大少回應,她頭也不回,加快腳步的跑開。

  她覺得胸口好像被顆大石頭狠狠的壓住似的,再不逃開那裡,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哭?!有什麼好哭的?笨嚴苓,只因為他這麼喜歡他自己未來的老婆,甚至為了那個女人打他最好的朋友?

  她懊惱的想著,眼眶卻不由自主的濕熱起來。

  她真是笨啊,為什麼會認為跟任何人接吻的感覺都會是一樣的?明明就只有戚大少的吻可以讓她昏眩酥麻,只有他的擁抱可以讓她心悸沉醉。

  她好像漸漸明白自己心頭的抽痛代表什麼,那好像就是所謂的喜歡……也是她最陌生的愛情。

  天,她竟然愛上他了!

  嚴苓邊跑邊用手按住胸口,不敢置信的替自己的心痛找到了答案。

  不過這個答案也未免出現得太不是時候了吧。

  就在她知道他要娶別人的同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感情?老天爺也對她開了一個太大的玩笑了。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加快腳步往外走,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裡,她只想逃離這一切,越遠越好。

  「小姐,請問一下。」忽地,一輛車在她身邊停下,搖下窗口問話的是個黃皮膚、黑頭髮的中國男人。

  嚴苓頓了頓腳步,走到車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的道:「有什麼事嗎?」

  就算自己現在情緒再惡劣:心情再不好,人在外地總不能連自己人都不幫。

  「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個是什麼意思。」車內的男人拿出一個小本子,靠近窗邊。

  「好,我看看。」她想要接過,但是他似乎沒有把本子遞出來的意思,沒有多想的,她將身子靠近窗邊想看清楚些。

  「啊--」才靠近窗子,她整個人就被往車內拉了去,才感覺頭碰到座墊,車子已經迅速的往前駛去。

  「你們想幹麼?放開我。」她掙扎的想要坐起,試圖朝外頭求救。

  「麻煩的女人。」男人陰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即一股剌鼻的味道隨著摀上她嘴鼻的濕布鑽入她的鼻腔,麻痺了她的神經。

  黑暗迅速的攫去她的神智,就在她失去意識的剎那,戚大少的臉龐在她腦中清晰的浮現。

  她該不會再也看不到他了吧……心痛依然,嚴苓徹底的墜入黑暗中,任由闇黑的漩渦吞噬她。



  「你不要一副想殺了我的模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鄭水土一邊用冰袋冰敷腫起來的半邊臉頰,邊提防的離戚大少離得遠遠的。

  「你應該要慶幸我沒有付諸行動。」戚大少冷冷的道,英俊的臉上還是滿滿的不爽。

  他翻翻白眼,口氣很無奈,「我看你完蛋了。」

  「怎樣?」戚大少睇了他一眼。

  「你根本就愛慘她了,不要再否認了。」鄭水土揚起唇瓣,但馬上又因為扯痛了臉頰而收起笑容。

  他沉默的瞇起眼,隨即豁出去的道:「沒錯,我是愛上她了,那又如何?!」

  「我就知道。」看他那麼失常的表現,只有白癡才不知道原因。

  「所以以後你該死的不許再給我碰她一根寒毛。」他嚴肅的聲明。

  「我還想要命好嗎?況且,剛剛真的不是我主動的,我也嚇了一大跳啊。」鄭水土委屈的辯解。

  「最好是這樣。」那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竟然對別人就這麼主動!

  他這輩子喝最多醋的時候就是現在了。

  「我猜她可能是在吃醋。」鄭水土想了想,對她的行為作出了解釋。

  「吃醋?」戚大少的眼睛驟地一亮,期待的望著他。

  「拜託好不好,你不要用那種陷入熱戀的黃毛小子的目光看著我。」真是可悲啊,想以前他們可是風靡女人堆的風流二人組耶。

  「快說,你為什麼會認為她在吃醋?」戚大少不在乎他的嘲弄,只想確認嚴苓的心意。

  「她要不是在吃醋,就不會一臉落寞的坐在外頭,甚至還因為你要娶老婆了,就賭氣吻我。」想也知道,她根本連他是誰都不記得,那莫名其妙的吻絕對不是因為喜歡他。

  「你真的這樣認為?」他激動的揪起鄭水土的衣襟。

  「咳咳咳--你要勒死我了。」鄭水土乾咳了幾聲,掙脫了他的大掌,「事情一定是我想的那樣,所以我說你啊,與其在這邊警告我,還不如趕快去追她吧,我看她好像也誤會什麼了。」他好心的提醒道。

  「誤會?」戚大少愣了愣。

  「你剛剛說朋友妻不可戲啊,她一定以為你指的那個妻,是你爸幫你挑的未婚妻啦。」真是的,沒想到大少一向精明,遇到感情的事情會變成白癡。

  他聞言皺皺眉,沒有多想的便往外走。

  「等等,大少,你打算怎麼處理你爸挑的媳婦?」鄭水土在他身後大聲喊道。

  戚大少頓了頓腳步,沒有響應,筆直的朝嚴苓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愛情,更瞭解自己絕對不可能會娶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當老婆。

  這輩子他將只有一個伴侶,那個讓他第一次,也將是唯一一次感受到愛情的女人。

  沒錯,他要娶她為妻,他該死的要她,即使要他放棄一切也在所不惜。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一片黑暗?嚴苓緩緩的睜開眼睛,觸目所及皆是烏黑一片。

  記憶慢慢回籠……

  對了,她想起來了,她正要靠近車窗邊,好看清楚那個男人手上拿的東西時,整個人就硬是從窗子被扯入車內,她才掙扎著,就被迷昏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遇到強盜了?

  應該是吧,她曾經聽說過在國外很容易因為落單而遇害。

  天,她真是太不小心了。

  嚴苓嘗試的動了動,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住,只能無助的蜷縮在地板上。

  「醒來了?」忽地,她感到自己被踢了踢,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周佳安?」

  「放肆。」怒斥聲隨著甩上她臉上的巴掌聲揚起,「妳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妳想幹麼?綁架是違法的。」嚴苓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平穩。

  「綁架?妳夠資格嗎?」周佳安不屑的道:「我已經把妳查得一清二楚了,妳根本就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還妄想跟我爭男人。」

  「上班族又怎樣,妳這個上流社會的千金大小姐竟然用這麼骯髒的手段綁架我,沒資格的是妳。」她絕對不能讓自己喜歡的男人娶一個這麼好險的女人。

  「妳--」周佳安一陣語塞,揚起手又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妳再說啊,反正再不久妳就要沉入海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海底?她這樣一說,嚴苓這才感覺到船身微微的搖晃了下,「我們在郵輪上?」

  「呵呵,算妳聰明。」周佳安冷笑了下,「很快的報紙的角落就會有妳因為沒被挑選上並且身份暴露而沮喪跳海的新聞了。」

  「妳最好趕快放了我,我朋友很快就會發現我不見,報警找我的。」這個女人簡直就瘋了。

  「那時候也來不及了,況且,誰會想到我堂堂泰股金控的大小姐會做這種事情?」周佳安仰頭笑道,尖銳的笑聲刺痛了嚴苓的耳膜。

  「小姐,都準備好了,外面沒人。」短腿女人偷偷摸摸的走入房內。

  「很好。」她滿意的點點頭,望著被捆綁在地上的嚴苓,臉上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從小到大,她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過,凡是阻礙她的障礙物,只有被消滅的下場。

  而現在嚴苓就是她一定要消除的障礙物,只要她消失了,戚大少自然就會發現自己有多愚蠢,竟然會為了一個超級大騙子而丟下她。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面對他向她認錯,並且求她回頭的那一刻了。

  當然啦,她一定會表現出寬宏大量的一面原諒他,展露名門千金的風範。

  她就不信他不會被她給收服。

  哼,等她一旦嫁入戚家之後,他就會知道她的厲害了,她絕對要讓他後悔曾經那樣羞辱過她,走著瞧吧。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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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31 00:11:06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找到了嗎?」戚大少慌張的問著大廳中的每個人,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無助過。

  「沒有,到處都沒有她的蹤影。」鄭水土搖搖頭。

  「都怪我不好,我應該要緊緊跟著她的。」彭愛蜜自責的道。

  「不,都是我的錯,該死!」戚大少又氣又急,她到底去哪裡了?

  「現在不是搶著認錯的時候,我們還是報警吧。」鄭水土建議道。

  「報警?!」彭愛蜜愕然的看著他。

  「沒錯,我怕她一個女人人生地不熟的,狀況好一點是迷路,狀況差一點的話……」他不敢想像她會發生的事情。

  「不會的,我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戚大少握緊拳頭,倏地往外走去。

  「你要怎麼做?」彭愛蜜追上前問道。

  是她勉強嚴苓做這趟郵輪之旅的,要是嚴苓真的遭遇什麼不測,要她怎麼跟她家人交代?

  「就算要把整個紐約翻過來,我都一定要找到她。」依照戚豐集團的勢力,要美國政府出面也不成問題。

  「哇。」鄭水土低呼了聲,能夠讓大少願意依靠戚豐集團的勢力,嚴苓在他心目中的確是重要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戚大少自嘲的道:「我現在就去找我爸。」沒錯,以往他最不願意的就是跟父親有關的事物沾上邊,但現在,為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即使要他的命都可以,更何況只是自尊?

  「不用去找我了。」他還沒走出大廳,戚震東已經走向他們,皺著眉頭問:「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你們最好有人跟我說清楚。」

  原本一個好好的選媳舞會搞得亂七八糟,男主角跑掉,女主角也不見蹤影,甚至連他要認的乾女兒都消失無蹤。

  他可以嗅到這其中有些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我需要幫助。」戚大少直視著父親。

  這句話讓他震愕得瞪圓眼,「你要我幫你?」天要下紅雨了嗎?

  從兒子獨立之後,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當父親那種被需要的感覺。

  戚大少忍住困窘,堅定的點頭,重複道:「我需要幫助。」

  戚震東感動得眼眶都紅了,兒子長大後第一次向他尋求援助耶,就算他要他給他全世界都沒問題,要幫什麼忙都不重要。

  「說吧。」他已經準備好滿足兒子的一切需求了。



  「太荒謬了,這真是太荒謬了。」戚震東皺起眉,不願意相信嚴苓是個騙子。

  「都是我出的餿主意,其實嚴苓一直都不想上船,更不想騙人的。」彭愛蜜自首道。

  「所以,妳們只是普通的上班族,根本沒有資格上船?那怎麼會有入場券?」入場券不可能隨便亂發的,對象都是經過嚴密篩選。

  「那入場券是在一架留聲機中撿到的。」她囁嚅的道。

  「留聲機?」其它三人紛紛發出疑問。

  她只好把事情的經過簡短的說出來,「所以一切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太想來參加這趟旅程,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這麼說,嚴苓很重視那架留聲機?」戚大少沉吟道。

  「嗯,還為了它跟我翻臉呢。」

  「那……或許她根本沒事,只是故意躲避你?」鄭水土大膽的假設。

  「我回郵輪去看看。」戚大少說完就往外走。

  他寧願她是故意在躲他,也不願意事情是另外的狀況。

  如果留聲機不在的話,這個機車就很大。

  「我跟你去。」彭愛蜜跟著道。

  「我也去。」鄭水土當然也不落人後。

  「大少。」戚震東喊住他。

  戚大少頓住腳步,緩緩轉過身子看向父親,堅定的道:「我已經決定我妻子的人選了。」

  他瞇起眼,用與戚大少酷似的瞳眸回望著他,短暫的沉默在他們之間維持了片刻。

  「我知道了。」他緩緩的道。

  戚大少扯扯唇,「謝謝。」隨即又轉身邁開步伐。

  看著兒子的背影,一向充滿威嚴的戚震東此刻就只是個疼愛兒子的普通父親罷了。

  唉,也罷,雖然嚴苓不是名門望族之後,但是能夠讓兒子這樣死心場地的愛著,她比那些千金女還要強上數百倍。

  更何況,她還讓一向倔強的兒子向他低頭?哈,這才是她最厲害之處。

  既然無緣當干父女,公媳也不錯,他已經開始期待兒子越來越「乖巧」的日子到來了。

  戚震東滿意的扯起唇,也舉起腳步往辦公室走去。

  他還有好幾通電話要打,紐約市警局、FBI,或許白宮……

  如果真有人敢綁架他的「兒媳婦」,那個人勢必要付出相當的代價,非常非常大的代價。



  「還在。」彭愛蜜一衝進房內就去查看留聲機。

  但是這個結果並沒有讓進入房內的三個人比較開心,因為這表示另一種更可怕的可能性大增。

  「該死。」戚大少低咒了聲,頹喪的坐在沙發上。

  距離嚴苓失蹤已經快要十個小時了,他簡直不敢想像,這段時間內她可能會遭受到怎樣的對待。

  她是不是在哭喊著求救?又或者已經是個冰冷而無溫度的軀殼……

  「該死!」猛地站起身,戚大少準備往外衝。

  「大少,你要去哪裡?」鄭水土連忙喊住他。

  現在的戚大少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戚大少,六神無主、慌亂無助,這在以前的他身上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弱點,此刻卻是那麼的明顯外露。

  可見愛情的魔力實在驚人。

  「我要去找她。」戚大少頭也不回的道。

  「我們已經找遞所有可能的地方,現在只有等你爸爸那邊的消息了。」

  「我沒辦法在這邊枯等。」他恨這種無措的感覺。

  「我想我們還是在這邊等等看,說不定她等下就會回來。」彭愛蜜期待的道。

  「要回來早該回來了。」他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卻不得不面對。

  「嚴苓,妳到底在哪裡嘛……」她嘴角一垂,差點要哭出來了。

  房內的氣氛蕩到谷底,沉默的僵滯感沉重的壓在每個人心上。

  忽地,優美的歌聲緩緩的揚起,Parce  que  c'etait  ecrit  commeca  ……

  「怎麼會有歌聲?」鄭水土驚訝的看向留聲機,「是它發出來的嗎?可是沒唱片耶。」這是靈異事件嗎?

  「這架留聲機會自己發出聲音。」彭愛蜜已經見怪不怪了。

  「真的好神奇……」他不禁好奇的上前查看。

  只有戚大少瞇起了黑眸,犀利的視線直直的注視著一道自留聲機緩緩飄起的透明身影。

  「你們都沒有看到?」

  「看到什麼?」鄭水土跟彭愛蜜同時將目光轉向他。

  難道只有他看得到?他眨了眨眼睛,但是那抹身影仍沒有消失,反而越加清晰起來。

  「大少,我想你可能太累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鄭水土擔心的道。

  這邊……

  隱隱約約,他似乎聽到那個透明的身影這樣對他說。

  跟我來……

  「大少?」鄭水土看著戚大少兩眼發直的看著留聲機,然後又突然二話不說的衝出房外,連忙跟著追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少因為擔憂過度而瘋狂了嗎?

  天,原來愛情可以讓一個人變得這麼恐怖,他漸漸有點瞭解,為什麼愛情總是叫人又愛又恨了。



  「放開我,妳這樣是犯罪,放開我。」嚴苓掙扎著想要脫離箝制,但手腳被捆綁的她只有無助的任由兩個男人將她抬起,一步一步的往甲板後方走去。

  「封住她的嘴。」周佳安不耐煩的道。

  「是。」短腿女人馬上走上前,將一塊布塞入嚴苓的嘴中,不讓她出聲。

  「這樣好多了。」周佳安滿意的道。

  兩個男人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將嚴苓抬到甲板旁的欄杆外,懸空在海面上,就等候一聲令下將她拋落。

  「你們兩個是笨蛋嗎?這樣丟下去,人家會不知道她是被強迫的嗎?」周佳安瞪了手下一眼,「還不幫她把手腳的繩子解開。」

  兩個男人互看了眼,將嚴苓放置在甲板上,迅速的解開繩索。

  好機會!嚴苓想都沒想便抬起腿往其中一個男人的鼠膝部踢去,霎時男人的哀嚎聲響起,她又趁機扯下塞在口中的布竄逃。

  「抓住她!」周佳安尖聲命令。

  「是,小姐。」兩個男人與短腿女人馬上奮力直追。

  該死,整條船的人都跑去哪裡了?為什麼偏偏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就不見任何人影?

  嚴苓埋頭往前跑,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再見到戚大少,她要告訴他,她喜歡他,說什麼都要阻止他娶那個奸詐的女人。

  但是不論她腳程有多快,那未被她攻擊的男人卻伸長手抓住她,不客氣的賞了她一巴掌,將她帶回甲板後方。

  「想逃?我周佳安看不順眼的東西,還沒有存活得了的。」想起小時候被她殺死的貓貓狗狗,在她眼中,嚴苓跟那些畜生沒兩樣,她可是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放開我、放開我。」嚴苓掙扎的喊,但壓根不敵男人的力量,硬是被拖到船邊,整個人被壓在欄杆上。

  「再見了,垃圾。」周佳安冷冷的揚起唇,朝手下點點頭。

  難道她真的就要命喪在此?

  她好不容易才開竅,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喜歡,什麼叫做愛情,她一點都不想要現在死。

  戚大少帶著壞壞笑意的臉龐浮現在她腦海,雖然他是個那麼自以為是、那麼驕傲無禮的男人,她就是喜歡他,喜歡他的好,也喜歡他的壞。

  她不要什麼都還沒告訴他就死掉了,這輩子,她還沒有對任何人告白耶。

  抓住她的兩個男人將她的身體抬起,她的腳驟地騰空,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她已經翻過了欄杆,失去重心的往下墜。

  不行,在死之前,至少她要把心底的話說出來才行,不管他聽不聽得到。

  用盡最大的力氣,嚴苓絕望的喊著,「戚大少,我愛你--」



  「嚴苓--」戚大少趕到甲板上時,已來不及阻止那兩個男人的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嚴苓的身子消失在欄杆後,耳邊迴響著她方才大聲的告白,整個人宛若被掏空似的,虛弱得幾乎無法舉步上前。

  「該死!你們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鄭水土與彭愛蜜也隨後趕到,朝著驚愕的周佳安與她的手下怒喝。

  兩個男人在周佳安的眼光暗示下,動作迅速的飛快逃逸,鄭水土見狀連忙舉步朝他們追去。

  「呃,我、這不干我的事情,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周佳安鬼扯出口。

  「我明明就看到她是被推下去的,妳還敢睜眼說瞎話?!」彭愛蜜傷心的道。

  「呵,就算是被推也不是我推的,沒人規定我不能站在旁邊看吧?」她冷笑道,反正她死不認帳,沒人可以奈她何。

  「對啊、對啊,要是我家小姐出面,說不定也會被連累,誰知道這女人背地裡幹了些什麼雞鳴狗盜的事,所以才會惹來這種殺身之禍。」短腿女人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道。

  「妳胡扯什麼。」彭愛蜜快氣死了。

  「大少,我已經查清楚了,這兩個女人根本就是大騙子,她們只是想要釣金龜婿的普通OL,你不要被她們騙了。」周佳安趕緊奔到戚大少旁,興奮的揭穿嚴苓及彭愛蜜的真面目,「她現在算是得到報應了,活該。」

  「妳說什麼?!」戚大少瞇了瞇眼,聲音冰冷得叫她渾身發麻。

  「我……我說她得到報應……」她的話還沒說完,脖子已經給緊緊的掐住,空氣霎時被阻隔在外,讓她好似死魚般的瞪大了眼,努力想吸氣卻根本得下到一口空氣。

  「小姐!戚先生,快放開小姐,她快無法呼吸了。」短腿女人想要阻止他,但用盡力氣也無法扳開他的手分毫。

  「放……咳咳……放開……咳咳……」周佳安幾乎連話都講不出來了,濃妝艷抹的臉龐逐漸發青。

  「呃,戚大少,她快斷氣了,你放開她吧。」彭愛蜜看著周佳安逐漸翻白的眼睛,也擔心的開口阻止。

  雖然她也很想將周佳安碎屍萬段,但是畢竟殺人是犯法的,一切自有法律公斷。

  然而戚大少似乎失去了理智,佈滿血絲的眼散發瘋狂。

  他的理智與感覺早在看到嚴苓被推出欄杆的那一刻就一起被帶走了,現在的他是個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死靈,一個沒有生命的軀殼。

  等他替她報仇之後,他就會跳入海中,追隨他的愛而去。

  眼看著周佳安臉上血色全無的轉青,而戚大少卻依然沒有鬆手的打算,只要再多個幾秒鐘,或許周佳安就要命喪黃泉了……

  「大少!」

  忽地,一個熟悉的聲音有如天籟般的穿透他渾沌的思緒,讓他死寂的心再度跳動。

  他是在作夢嗎?這聲音真的是她?

  「快放開她,她快死了。」

  不是作夢,真的是她!

  他緩緩鬆開掐住周佳安脖子的雙手,轉向聲音的來源處。

  「嚴苓。」這一句呼喚蘊含了太多的情感,濃厚得連他自己都幾乎無法承受的紅了眼眶。

  「嚴苓?!」彭愛蜜也驚呼出聲,「妳不是--呃,妳不是被丟到海裡了嗎?」

  「我也不知道。」嚴苓無辜的眨眨眼道。

  就在她以為即將要落入海面的時候,突然一陣風將她輕柔的托起,隨後她回到了甲板上。

  早知道她就晚點再喊那句話,害她現在尷尬得要死。

  戚大少一定聽到她說她愛他了。

  「太好了,妳沒事,太好了。」

  彭愛蜜開心的正想上前擁抱她時,身旁一個人影已經搶先一步衝上前,牢牢的將嚴苓給擁入懷中。

  「妳沒事……妳真的沒事……」他從來沒有這麼感謝上帝過。

  「大少……」嚴苓第一次看到他臉上這種不設防的脆弱模樣,而這樣的情感表露讓她撼動。

  「嚴苓,我愛妳,嫁給我。」戚大少沒有遲疑的,捧住她的臉求婚。

  失而復得的感覺太珍貴,一分一秒他都不想多浪費。

  「你……你說什麼?」她該不會是死了吧,而這一切只是夢境?

  「嫁給我,我只要妳,我要妳當我妻子。」他認真的重複道。

  「答應他,快答應他!」在一旁的彭愛蜜激動得都快要自己說Yes了。

  「戚大少,你不要忘記了,你的妻子人選是我。」周佳安撫著脖子的勒痕,尖聲叫嚷。

  「妳根本就不配當他妻子。」嚴苓嚴肅的瞪著她,瞪到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下身子。

  「我答應你,我要當你的妻子。」接著她轉向戚大少,一臉認真的回答,「不過……」

  「不過什麼?」只要她願意,他可以答應她任何事情。

  「再說一次你愛我。」她害羞的道。

  「說一千次一萬次都可以,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戚大少的聲音在她送上的吻中中斷。

  兩人忘情擁吻,完全忘記身旁還有別人存在。

  「你們--我不會饒過你們的。」周佳安跺跺腳,轉身正要離開時,鄭水土剛好領著一群人前來。

  「周小姐,請跟我們回警局一趟。」領頭的紐約警察用英文道。

  「你們想幹麼?我可是泰股金控的千金小姐。」她也用英文回道。

  「這裡是美國。」警察冷冷的道。

  「美國了不起!抓人總要有理由吧。」她抬起下巴,驕傲的咧。

  「這個算不算。」鄭水土將那兩個被抓住的男人推出來。

  「小姐,救救我們!」兩個男人連忙朝她求救。

  「你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們。」周佳安連忙裝做不認識他們。

  「小姐,我們都是聽妳的指示做事,妳怎麼可以翻臉不認人?」兩個男人驚愕的道。

  「我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你們快把他們帶走吧。l她努力的撇清關係,冷汗已經開始在額邊聚集了。

  兩個男人互看一眼,也冷淡下來,朝警察道:「我們可以作證,一切都是她指使我們做的。」

  「他們胡說,他們根本是想要陷害我。」她慌了,尖聲反駁。

  「周小姐,請跟我們走吧。」警察上前一步,不顧周佳安反抗,將她跟短腿女人一併帶離現場。

  「我們也走吧。」鄭水土看了眼依然旁若無人、相擁而吻的兩人,朝彭愛蜜說道。

  「嗯。」彭愛蜜勾起他的手,甜蜜的離開。

  鄭水土看了看仰頭對自己甜笑的她,突然覺得或許定下來也不錯。

  愛情這玩意兒總是來得讓人又意外又驚喜,他終於學到了一課。

  原來這就是愛情。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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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31 00:11:19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嚴苓,妳快點叫妳老公取消那個賭注啦。」彭愛蜜氣急敗壞的衝進新娘休息室中。

  「什麼賭注?」嚴苓困惑的問。

  「這不是賭妳胸部大小的那件事。」這個笨鄭水土,竟然連嚴苓有C都看不出來,現在可好,要禁慾一個月耶。

  她不要啦!

  「那件事喔。」她好笑的扯起唇道:「好啦、好啦,我會跟他說啦。」

  「跟我說什麼?」戚大少正好走進來,注視著她的目光中滿是濃濃的深情。

  「ㄟ,妳慢慢跟他說喔,我先出去了。」彭愛蜜困窘的交代她,隨即將空間留給兩個人。

  「你怎麼跑來了?等下典禮就要開始了。」嚴苓微笑的看著俊挺的老公道。

  「我迫不及待的想見妳,妳好美。」戚大少深深的凝視著她,讓她忍不住嬌羞的垂下眼瞼。

  「妳們剛剛在說什麼?」走上前擁住她,深深的吻住她,直到她癱軟在他懷中,他才依依不捨的移開唇瓣。

  「你跟鄭水土的賭注可不可以取消?」嚴苓白皙的雙頰因為他的吻而染上酡紅,嬌媚可人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

  「不可以。」想都沒想,他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什麼?反正只是好玩嘛。」要愛蜜獨守空閨一個月,真的滿殘忍的呢。

  他臉色一沉,悶悶的道:「誰要他吻過妳。」那一幕他還是很耿耿於懷。

  「那是我吻他的啦。」她神經很大條的道。

  「都一樣。」該死,她竟然在他們結婚的這一天承認她主動吻別的男人!

  「不過我只是想要知道,吻你跟吻別人的感覺到底一不一樣嘛。」

  「結果呢?」他沉聲問。

  「差多了,我那時才知道,原來吻也可以差這麼多,我真是替愛蜜感到難過,她以後都不知道接吻的滋味有多美妙了。」嚴苓真的感到惋惜的道。

  「哈哈哈,小笨蛋,那是因為妳愛我,當然感覺就差多了。」這種感覺他也有深刻的體會。

  「是嗎?」原來是這樣,那是她誤會鄭水土了,她還以為是他的技巧差呢!

  「當然。」他憐愛的看著她,不過馬上又嚴肅的道:「以後不許妳再做這種實驗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她柔順的點點頭,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留聲機還是沒找到?」自從那一天之後,留聲機就莫名消失了,再也找不到。

  「沒有,我們已經用盡各種辦法了,可是還是找不到。」戚大少搖搖頭。

  「我一直認為是它救了我。」她喃喃自語著。

  「我也相信,那是架神奇的留聲機。」他也對這個可能性深信不疑。

  那道神秘的身影,迄今還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或許它現在正在別處幫助其它為情所困的男女呢!」他打趣道,希望她不要因為失去留聲機而難過。

  「嗯,我想一定是這樣,」是留聲機牽起他們的緣分,圓滿他們的情感,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它的。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外頭傳來了催促的聲音,「典禮要開始了,新娘子該準備了喔。」

  「馬上好。」嚴苓朝外頭喊了聲,轉向戚大少微笑問:「準備好了嗎?」

  「隨時候教。」牽起嚴苓的手,他們相視一笑。

  結婚進行曲揚起,他們手牽手往外走去,也牽住了一生的依戀,直到永遠,永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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