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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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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寄秋 -【雷米爾的指環.下(荷米絲的留聲機之十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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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 00:09:3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直升機在雲氏的辦公大樓頂樓一停妥,森田光琳快步下機就要離開,但被雲清霈拉住手。

  「放手!」

  「你別忘了,你的哥哥們還急著找你回日本嫁人。」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擔心。」

  但他硬是扣住她的纖腰下樓到總裁辦公室,同一時間,陸帝皓也來到辦公室,「你父親有重要的事要找你,他在視訊上。」

  「你有事要辦了,可以走開了吧!」趁著這個機會,森田光琳用力推開他,逕自往電梯的方向走。

  隆帝皓直覺的問:「要不要幫你攔住她?」

  「算了,她這幾天成了噴火龍,閃遠一點。」他另外找些「朋友」去跟著她後,便坐回辦公桌,打開視訊,沒想到他老爸跟繼母都在畫面上。

  「爸、媽,」他笑笑的跟兩人打招呼,寒暄一陣後,雲中岳切入主題——

  「你爺爺打電話給我,要我注意一件事,或許他認為我這桀騖不馴的黑羊比較容易碰上那個騙子,但我認為陽奉陰違的你應該比我更有機會才是。」知子莫若父,這兒子身上流著跟自己一樣的血,就只有他父親會被他耍得團團轉。

  「騙子?」雲清霈聰明得不去反駁父親的後半段話。

  「沒錯,聽說有個年輕人打著雲家的名號,在外宣稱可以通靈御鬼騙吃騙喝。」

  「爺爺逮不到那個人?」他不明白,雲家的勢力很大的。

  「嗯,爺爺最後得到的消息是那個騙子被當成了貴客,請去日本一個黑道神秘組織,一處薩摩忍者的秘密基地,幾百年來,日本政府要掃蕩該組織卻找不到真正的地點,但那傢伙居然混進去了。」雲中岳的口氣聽來像還挺佩服那傢伙的。

  「所以爺爺也不知上哪兒逮人?」

  「沒錯,但爺爺透過各種關係、費了許多心力,倒是找到一枚印記,據說這是薩摩忍者的標記,就是這個。」他將手中的一紙圖騰給兒子看。

  雲清霈一愣,嘴角隨即揚起笑容,「我明白了,這事我會去處理的。」

  「看來你已有眉目。」

  「沒錯,我會打電話給爺爺,這事就由我處理。」

  「等一等,還有人要找你說話。」

  他看著在螢幕上出現的巫斯,露齒一笑,「嗨,巫斯叔叔,好久不見了。」

  「呵呵呵,是好久不見了,雲需,你知道荷米絲在哪裡嗎?」

  「呃,這叫我老爸吼個幾聲,鬼魂女不就會出現了?」他直接將燙手山芋扔回去給老爸。

  「我叫了,但她就是不出來,我想也許身為玩伴的你,比較能將她叫出來。」雲中岳從兒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有所隱瞞,故意將問題再丟還給他。

  「呃,老實說,我最近也一直叫不出來,真的,老爸,我得處理爺爺的問題,這凡事得一件一件來,當然敬老尊賢,爺爺的事優先了,拜!」雲清霈直接切斷視訊,再吐了口氣,先閃再說,

  隨後,他打了電話給遠在紐約的爺爺,告知他會處理這件事。

  「你有辦法處理?」雲老爺子是一臉不解。

  「是的,我有一個朋友,她有一條項鏈,而墜子裡就有一個同樣的薩摩圖騰,我想她一定知道什麼,有什麼狀況我會跟你說的。」

  「可是公司的事……」

  「我會請陸特助幫忙,爺爺,我做事你放心嘛。」雲清霈再說了一些澆了蜜糖的甜言蜜語將老人家拱得飄飄然後,才拿了陸帝皓的汽車鑰匙,離開辦公大樓,接著請一些「朋友」報告森田光琳的去向。

  結果,因為她身無分文也沒有手機,兩手空空的,只能在街上逛大街,雖然是朝著淡水的方向走,但那還有好長一段路呢。

  這個時間,朱家兄妹一個上班、一個上課,她搭計程車回去,找誰付車資?

  一輛陌生的轎車突地在森田光琳身邊停下,車窗降下,就是雲清霈那張可惡的俊顏。

  「要不要搭便車?」

  「不要。」

  「上來吧,這兒離淡水還很遠。」

  「要你管,」

  「光琳。」雲清霈下車,直接將她拖入車內,「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消?只要一想到他膽大妄為的將身體給了羅斯,她就氣!

  他一邊開車一邊去握她的手,但她還是氣呼呼的掙脫了。

  他從不知道女人這麼難搞定,可偏偏自己也放不下她。

  他選擇沉默,開車載她回到他家。

  「我又不想來你這裡。」

  「我有事跟你談,很重要的事。」

  「我不想跟你談,你跟羅斯約定時,你也沒有找我談啊,現在有什麼比那件事更嚴重得先找我談?嗄?雲大先生!」她話中帶刺的說。

  他還是強勢的將她帶進屋內,看著她氣沖沖的甩坐在沙發上,他抿抿唇,「老實說,你的真正身份是不是——」突地,屋子上方傳來一些極輕微但不尋常的聲響,他蹙眉,看著她,發覺她的神情有異,有些不安。

  慘了!哥哥們全找來了,她這次一定逃不了,得回日本了!

  雲清霈突地點點頭,嘴巴裡還唸唸有詞的,她看著他嘴角微揚,眸中帶著笑意,難道又是那些——

  他在她的身邊坐下,笑了笑,「你知道嗎?有『朋友』告訴我,最近我家多了好幾隻『壁虎』,更厲害的是他們還會飛天遁地,還會隱形術。」

  「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姊妹,怎麼樣?」她乾脆坦誠相告。

  「可是我的朋友說,有黑人、白人還有紅皮膚的印第安人?」

  「我的歐多桑專事生產,周遊列國,四處留種,不行嗎?」

  「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她深吸一口氣,「哥、姊你們全出來吧,他知道你們在上面。」

  眨眼間,她的身邊各自竄出六名膚色各異、但男的俊、女的美的年輕男女。

  「雲清霈,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在上面?而你的朋友又在哪裡?」森田中島戒備的看著他。

  「哥哥、姊姊們,你們別理他,我跟你們回日本去,反正我已經過完十八歲的生日了,我絕對可以說服歐多桑否決那件婚事。」森田光琳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但卻被雲清霈拉回懷中,她正想罵人,他卻說了

  「我想,你們全是薩摩忍者的傳人。」

  瞬間,四周變得安靜無聲,空氣凝結。

  森田中島等人臉色丕變,驚愕的瞪向妹妹。

  「不,我什麼也沒說,真的,雲清霈,你到底怎麼知道的?!」森田光琳一臉錯愕的瞪著目光狡黠的他。

  「除非見到你父親,不然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什麼?」他還跟她談條件?!

  森田嘉川看著弟妹們,「歐多桑對我跟中島延遲任務已非常生氣,才會再派你們過來,因此我們得速速將光琳帶回去,而雲清霈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就不能將他留在這裡。」

  「沒錯,我們得一起將他帶回日本,好好拷問他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又有多少人也知道……」森田中島也點頭贊同。

  森田光琳臉色一變,「不用的,哥,他不會傷害我們的。」

  「你怎麼知道?」這話竟是雲清霈問的。

  她一時語塞。

  「我覺得你哥哥們的話是對的,何況薩摩忍者的秘密基地已有幾百年都不為人知,要是我露了什麼口風……」他還故意拉高尾音。

  她臉色丕變,他有什麼毛病啊,她在幫他,他還——她為之氣結,「你閉嘴,雲清霈,你是不是真的要被抓到日本?」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他微笑凝睇她道。

  她一愣,他是在告白嗎?還是……怔仲間,她看到另一名哥哥突地接近他,在她尚未示警時,以手刀敲昏了他,再餵食他一顆藥丸,她憂心的看著扛著他的哥哥,「這,哥,我們可以——」

  「你放心,你知道這藥的藥效也只有讓他當幾個小時聽話的人而已,只要一回日本,他就清醒了,你快去找他的護照。」

  聞言,森田光琳也只能點頭,不過卻不停的看著四周,希望他那些「朋友」可以出面幫幫他,可這會兒什麼怪事也沒發生。

  她向兄姊們要求寫一封信給朱家兄妹,謝謝他們這段日子來的照顧,也留下一筆為數不小的錢,希望有緣再聚了。

  約莫一個多小時後,一群人分別搭了不同班次的飛機飛往日本。



  日本  愛媛縣

  層迭峰巒,蓊鬱的林木間,隱約可見一座高高城塔,在這以高塔為中心的一大片私人土地上,住了許多膚色各異的人,他們自給自足,幾乎不與外界來往,而在山谷、坡地上,一個又一個文化各異的小村落矗立,男女老少談笑自若,仔細一聽,交雜的語言竟有中、日、韓、英、德及一些陌生語言。

  此刻,雲清霈正好奇的看著這些奇景,他的身邊則緊跟著森田光琳,他知道自己被打昏後發生的事,因為他有請「朋友」幫忙跟著他,而且不得出手救他,所以他是在被帶到這兒後,才恢復神智的。

  「我們這兒可以說是聯合國,或者你要說國際村也行。」

  森田光琳以中文跟他說著,她的兄姊可是什麼膚色都有,黑的、白的、黃的、巧克力色,大部份都是同父異母,而她卻是歐多桑最疼愛的?女。

  幾百年前,曾有其它的忍者家族被全數殲滅,所以她的一個老祖宗訂了一條傳子不傳外人的規定,也為了不讓薩摩忍術消失,更要長老們多事「生產」,所以,就像中國古代的皇帝般,族長都擁有多名後宮佳麗,一代接一代,人數自然就愈來愈多……

  「因為你是女兒,所以你爸就幫你找男人進來這兒多事生產?」雲清霈好奇的問。

  「男女都一樣,從小培養感情,十八歲之後就可以結婚生子了,而問題就是這樣來的。」她輕歎一聲,娓娓道出父親為她找來的男生都會發生事故,大家於是傳言她是災難天使,後來更說她身邊跟個鬼,接著她就開始倒霉了,什麼誇張的驅鬼儀式都來了,搞得她惡夢連連。

  「那是羅斯不許任何男人靠近你。」

  她現在知道了,只是她更擔心,雲清霈進得來會出不去。

  「妹妹,你跟他說什麼?」森田中島聽見兩人在他身後一直以低如蚊蚋的聲音交談,終於忍不住回頭,「別忘了,他是『外人』,你別透露太多。」

  「哥——」她本想抗議,卻見到歐多桑一臉凶巴巴的在母親及其它大小姨們的簇擁下走過來,不禁噤口。

  雲清霈也看到了,他沒想到她的父親看來才四、五十歲上下,紅光滿面、有一股自然而發的威嚴氣勢,雙眼凌厲,但濃眉大眼的他可說是個俊逸的歐吉桑。

  森田剛騰犀利的黑眸掃向雲清霈,從他俊俏五官、挺拔的身材,還有那雙無懼的深邃黑眸及渾身散發的貴氣,他看得出他絕非泛泛之輩。

  「中島,他就是你說的雲清霈?」

  「是的,父親。」

  他的目光仍停在雲清霈身上,不子,你怎麼知道薩摩忍者的事?而且,你也姓雲?」這個姓,很敏感。

  雲清霈微微一笑,「若能私下談,我很樂意替森田先生解惑。」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還敢在這兒提條件?」森田中島睨他一眼。

  「父親,雲大師已經在祭壇守了十天十夜,還交代光琳一回來,一定要她立即到他那裡除魔,因為是他努力鎮壓該名鬼魅,才能讓光琳平安回來,他要給那名鬼魅最後一擊。」森田剛騰身後的另一名兒子連忙上前提醒。

  「對了,我差點忘了,光琳你快去祭壇那裡,至於這小子,就先將他關起來。」

  「不,歐多桑,我、我——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他驚訝的看著一臉紅通通的女兒,「你可以跟男人在一起了?這代表的難道是那個鬼已經離開了?」

  「是。」

  「不是。」雲清霈和她同時回答。

  兩人答案不一致,立即讓森田剛騰的眉頭打結,「到底是還是不是?」

  「是。」

  「不是。」

  「雲清霈!」森田光琳氣憤的瞪著他,不明白他幹麼唱反調。

  「森田先生,事實是該名鬼魅近不了我的身,雖然我不是很明白原因,但他仍虎視耽耽的跟在我們身後,我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雲清霈一臉認真,卻是一口謊話。

  「你也可以通靈?」森田剛騰驚訝的問。

  「不,我不會,我只是比別人能感覺到不一樣的磁場,所以還是很需要雲大師施展通靈御鬼的異能,趕走該名鬼魂。」他想去瞧瞧那個騙子。

  森田光琳被他搞糊塗了,「羅斯他明明已經——」

  「對了,若不介意,我有個不情之請,」他故意打斷她的話,「我對驅鬼一向很有興趣,可否讓我也開開眼界,當然,這兒是你們的地盤,我也不會飛天遁地,我絕對不逃,可以嗎?」

  森田剛騰定定的看著他良久,不知怎的,他對這小子還挺有好感的,對他眸中那無畏的光芒更是欣賞,而且,想到女兒居然會將自己給了他,更是讓他對這小子另眼相看。

  「好,就讓你去看看。」

  「歐多桑——」眾人不解,但卻不能質問,只能讓雲清霈跟著到祭壇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山坡一處樸拙但絕對舒適的日式木屋,一名穿著中國古代傳統長袍的年輕男子嘴巴唸唸有詞,雙眸半闔,神情時而痛楚、時而憤慨的坐在八卦圖中,前方還設了牲品祭祀,而夜色正轉黑,一大束香隨風揚起裊裊白霧,兩柱蠟炬火光照人,空氣中瀰漫一股詭譎氣氛。

  「你來了!」他突地冷笑一聲,「閒雜人等速速退開,光琳小姐請火速站到我的前方來!」

  「什麼?」

  森田光琳還想抗議,可她歐多桑已將她拉到指定位置,並要眾人退到外圍。

  「看本大師設壇作法,驅邪嚇鬼,天靈靈地靈靈、急急如律令……」

  雲必風灑了一大堆的鬼畫符及冥紙在半空中,還誇張的手足舞蹈、搖頭晃腦,拿著一大束香在森田光琳的身上比劃來比劃去,她是被嗆得又咳又流淚。

  慘不忍睹!雲清霈低頭,憋住滿肚子的笑意,著實看不下去了,他勾起嘴角一笑,決定找幾個「朋友」陪他玩玩。

  突地,寒風起,桌上的東西掃落一地,燭火居然都在半空中飛舞。

  旁觀者個個膽戰心驚。

  見狀,雲必風也是心驚膽寒,但他仍閉眼大力狂吼,「哼,惡鬼,還不速速離開,一定要我雲大師用最大的能力將你人形俱散、讓你無心無影,永世不得超生嗎?」

  膽識還挺大的,難怪能騙吃騙喝、四處詐財!雲清霈覺得他還挺好玩的,好,先讓你歇口氣,看還有什麼玩意可玩。

  他請「朋友們」先退場後,週遭頓時變得寂靜無聲。

  「雲大師,怎麼樣?那鬼魅是不是被你擊潰了?」森田剛騰立即上前相詢。

  雲必風長歎一聲,目光來到一臉氣沖沖的森田光琳身上,即使如此,她還是美得令人屏息,更何況,外面這會兒是風聲鶴唳,真正的雲家人聽說已卯足全力的要緝拿他,不讓他壞了雲家百年聲譽,所以他窩在這兒是最恰當的決定。

  有美人為伴,還有享用不完的榮華富貴,但心中再怎麼竊喜,他還是裝出一臉沉重。

  「暫時擊潰了,不過,她的靈魂太過純淨,『他』捨不得離她太遠,唯一之計,恐怕就是我們先前談過的了。」

  「那既是唯一之計,我這會兒就准了,只是——」森田剛騰回頭看著一派泰然的雲清霈,「他也姓雲,老實說,我真的不知道『雲』在中國是個大姓,你們可有親戚關係?」會這麼問,著實是因為他總覺得雲清霈似乎知道些什麼,那是一種很強的直覺。

  「你也姓雲?」雲必風剛剛忙著扮神驅鬼,接著又忙著看美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竟然站了一名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

  「森田先生,中國土地何其大,人口眾多,同姓並沒什麼好詫異的,也許幾百年前我跟這位雲大師的確是一家,但——」雲清霈謙遜的道:「我雖然也能感應靈體的存在,卻沒有通靈御鬼的好功夫,實在可惜。」

  聽他說沒有,雲必風可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森田剛騰看著剛剛因為被煙嗆得難過而走到另一邊呼吸新鮮空氣的小女兒,這會兒她可是臭著一張小臉走過來了。「光琳,我想趕快找個好日子讓你嫁給雲大師,也好遏止那個糾纏不清的鬼魅。」

  「要我嫁他?」她詫異的瞪著雲必風,再看向一臉平靜無波的雲清霈,「你怎麼說?」

  「我說呢,擁有純淨靈魂的你的確很容易引來鬼魂纏身,所以嫁給一個能通靈御鬼的人的確是最適合的。」雲清霈是話中有話。

  意思是好了?!她氣憤的道:「但你不也能通靈御鬼?」

  「我只能感應靈體的存在,不過要是你不在乎,也是可以嫁給我。」

  「你——莫名其妙,誰要嫁給你!」什麼嘛,簡直氣死人了。

  「沒錯,森田先生,連這位雲先生也認同為了光琳的一生著想,她還是該嫁給我的。」雲必風連忙上前,就怕被搶了光彩,他看得出來,森田光琳跟那個男人之間好像有曖昧呢。

  森田剛騰先看了看氣煞了臉的女兒,再看看微笑的看著他的雲清霈後,點了點頭,最後轉向雲必風,「那就這麼決定了,雲先生是否要邀親友出席?只是咱這個地方不能大肆舉行婚禮……」

  「我明白,我也習慣一人雲遊四海,我想就以簡單婚禮便行,待婚禮結束,請森田先生再允許光琳與我離開,我會帶她去見見我的家人。」

  「那也好,就這麼說定了。」森田剛勝若有所思的目光又落到雲清霈身上,再笑笑的看向雲必風,「但結婚畢竟是大事,我仍會邀幾個外界與我私交甚篤的好友前來觀禮。」

  「一切由森田先生作主。」雲必風愉快的看著他的新娘。

  但森田光琳沒瞧他,反而凶巴巴的瞪著笑得挺愉快的雲清霈。

  太可惡了,他真的不愛她!要不然,新郎不是他,他還笑得出來?

  也對,如此一來,他就不必為他做過的事負責,他可以再去把漂亮美眉……

  「為了防止光琳再落跑,還是得將她關到原來的高塔去。」

  聞言,她立即將目光移到父親身上,「歐多桑——」她還來不及抗議,就被哥哥們架走了。

  森田剛騰直視著雲清霈,「我想我們需要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他點頭,「我也有同樣的想法。」

  這一晚,兩人徹夜長談,但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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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 00:09:5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這一次,森田光琳真的被隔離了。

  她躺在高塔上的床上,瞪著牆上的「退房」兩字

  這一次,她逃不了了,沒有內應,母親、阿姨、哥哥姊姊們都沒有人敢來探望她!這一定是歐多桑下的命令。

  還有那傢伙——也不知被關在哪裡,被拷問成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或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哼!她關心他做啥?是他白目,活該!而且,聽到她要嫁別人居然還不難過,甚至不惜隱瞞他會通靈御鬼的能力,分明就是想甩開她……

  可是,她還是擔心,還是好想見他,她的腦袋瓜子已經出現他被折磨得骨瘦如柴的憔悴身影……

  「叮咚!」門鈴聲響起,隨即是擴音器的聲音,「光琳小姐,我幫你送吃的來了。」

  咦,這聲音,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她一定是太想他了才會產生錯覺。

  門咋地一聲開了,她仍是忍不住好奇的回頭,倏地眼睛一亮,她開心的從床上跳起來奔向雲清霈,但在接近他的最後一步,她急煞住腳步,頓覺不對,「你怎麼會——」

  他勾起嘴角一笑,再將手中的晚餐放到這間六星級牢房的桌上,闊步越過她後,前刖後後看了一圈,「這地方可真令人驚奇,電器傢俱皆備。」他還在床上坐了坐,「高檔的獨立筒床墊,很舒服嘛,只是,何必裝個電鈴及擴音器破壞氣氛?」

  「那是因為先前我被關時,誰也不理,還將門反鎖,所以歐多桑故意裝的,我要是不開門,他就命人用擴音器吵個整天整夜,看我開不開……」不對啊,她搖搖頭,現在說這些哪對,「你——雲清霈,你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沒被虐待到?

  他摸摸自己粉嫩粉嫩的臉頰,「很帥是不是?」

  森田光琳呆呆的點頭,「是……不是!你沒被嚴刑拷問?!為什麼?又為什麼是你送晚餐來?」她神情一亮,「我懂了,你是來救我的是不是?」

  他搖頭,「這裡是你們薩摩忍者的秘密基地,我都自顧不暇了,哪有能力救你?」

  「這——」也對。

  「我是奉命送一件東西過來給你的。」他突地往回走,她這才看到還有一名下屬站在門口呢,她看到雲清霈從他手中接過一件綴滿碎鑽的白色婚紗再走向她,她眼眶都紅了,「你是送這個來給我?」她真的快哭了。

  「你當新娘子一定很漂亮的。」他還笑得好開心。

  她連忙眨眨眼睛,將淚水壓回眼眶,「你——你真的……」她問不出來,這可惡的人笑得那麼愉快,要她如何問,他為什麼一點都不在乎她?既然不在乎她,又為什麼願意冒著魂魄得永遠在另一個世界飄流的危險,讓羅斯佔有他的身體?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我怎麼可以這麼自由?其實是因為我跟雲大師兩人聊了又聊,這才發現我們竟然是遠親呢,由於他的父母也遠遊,所以我這遠親就成了男方的唯一客人,自然就備受禮遇了。」

  「騙子,你是騙子!他也是騙子,你們統統都是騙子!」她好想哭,什麼跟什麼嘛,可惡,

  「光琳,還要告訴你,婚禮在明天早上就要舉行了。」

  「明天?!」她臉色刷地一白。

  「又不是世界末日,還是——」雲清霈一臉神秘的靠近她,以只有她聽得見的音量道:「如果你說你愛我,我可以去跟我的遠親請求,要他把你讓給我,換我當新郎,如何?」

  她臉色丕變,「讓?!雲清霈,你以為我是什麼?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你滾!你給我滾!」森田光琳怒不可遏的將他推出門外,再用力的甩上門,將門反鎖,管它擴音器又說了什麼,她躲到浴室,打開水龍頭,讓嘩啦啦的水聲隔絕所有的聲音。

  門外,雲清霈摸了摸鼻子,看她眼眶都紅了,還真捨不得。「玩笑好像開過火了。」

  不過,他也沒辦法,一些貴客要到明天清晨才會抵達這兒,也就是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完全揭穿雲必風的確是個騙子,這會兒也只能讓她再傷心幾個小時,屆時,明天的意外驚喜一定可以讓她破涕尢笑的。

  在雲清霈離開後不久,一個嬌小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搭了電梯上樓,以一長串幾聲長几聲短的連續敲門為暗號的連敲數次後,門才打了開來。

  森田光琳哽咽的抱著母親,再接過她手中的一大包東西後,兩人再次擁抱,嬌小的身影迅速下樓,不久,又一個人以同樣的方式上樓,她再接了一個包袱,後半夜,這樣鬼鬼祟祟的訪客居然一個接一個的上來,又一個接一個的消失在黑夜中。

  


  天朗氣清的早上,啁啾的鳥聲、盛開的百花,美麗的湖邊早已佈置好一處典雅浪漫的婚宴場所,森田家族的人齊聚一堂,個個盛裝打扮,雲必風更是西裝筆挺,一臉春風的笑得闔不攏嘴,而雲清霈則站在他身邊,一股尊貴氣勢與喜悅可是更勝他一籌,好像今天才是他的好日子。

  所以雲必風必須努力的抬頭挺胸,拉抬氣勢,卻見雲清霈頻頻看表後,突然對他笑了笑,快步離開了。

  他擰眉,奇怪,他笑什麼?

  不一會兒,他看到森田剛騰迎面走來,身邊還多了幾名陌生貴客,其中一名一看就知是一個頗有身份地位的老人,而另外一對俊男美女更是引人側目,還有另一個女人也是美麗動人,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但他仍是禮貌的與他們一一點頭握手寒暄。

  四周的氣氛突然變了,森田家族的人以一種憤怒的眼神瞪著他看,就連森田剛騰的眼神也變得犀利。

  雲必風雖不明白,但也覺得不對勁了。

  森田剛騰冷冷的睨視著他,「必風,你都不認識這些貴客嗎?他們可都是雲氏家族的人,雲老爺子、雲中岳先生、他的前妻及第二任妻子,他們在得知雲家擁有彎月形紅色胎記的你要結婚了,特地出席並要給予祝福,因為擁有胎記的男丁通靈御鬼能力特強,還將成為雲氏家族的族長,不是?」

  「呃——這個……」他猛嚥口水。

  他瞪著他略顯不安的眼神,「雲老先生跟雲中岳先生都有同樣的胎記,仔細算來,你應該就是繼雲中岳先生之後的下一代族長,不是?」

  「呃,這——」雲必風額頭冒汗,面如土灰。

  「不過,巧合的是,我的兒子也有一樣的胎記,這在雲家的族譜上是不曾發生過的。」雲中岳微笑的走近他,「你不介意讓我看看你的胎記吧?」

  「我——」他心虛的急喘了一口氣。

  「哼!一看就是冒牌貨,何必浪費時間在他身上。」雲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的睨視這個年輕騙子,「我是來參加我孫子的婚禮,森田先生。」

  森田剛騰微微一笑,「雲老爺子稍安勿躁,你的孫子已經去接新娘子,馬上就來了。」

  聞言,雲必風臉色一變,驚懼的看向他,「你、你早就知道?」

  「不,我無法確定,雖然雲清霈也給我看了他身上的胎記,並展示了一些通靈能力,但你也曾經示範給我看過,所以你們之間一定有一個是騙子,所以我要他找人來證實,剛好,雲清霈認為你提議的所謂『一勞永逸的方法』真的不錯,所以他就建議辦一場真的婚禮,請來他的一些至親。」他冷笑,「而事實證明,你的確是唬弄我的。」

  他銳利的眼神瞟向身後幾人,那幾人立即上前將他拖走。

  雲必風驚慌求饒,「不要……救命啊!不要……」

  「請森田先生將那人交給我們。」雲中嶽立即上前要人。

  「沒問題,等辦完喜事,我很樂意將那傢伙扔給你們……」

  話沒說完,他們就看到雲清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爺爺、老爸、媽、第二個媽,你們全來了?」

  他喊第二個媽時,他老爸立即敲了他的頭一記,再問:「新娘呢?」

  他搖搖頭,簡直快瘋了,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們無法相信的,她居然當了落跑新娘。」

  「什麼?!」眾人嘩然。

  隨即一個爆笑聲跟著響起,「哈哈哈……」雲中岳抱著第二任妻子大笑出聲,這個鬼靈精、萬人迷的兒子居然會被女人甩了!

  「老爸——」雲清霈瞪著他,「媳婦跑了,你還笑得這開心。」

  雲中岳仍然抱著肚子狂笑,若非父親一記冷光射過來,他肯定笑翻了。「清霈,對不起,這下子換新娘子給你一個好大的『驚喜』了。」

  然而森田剛騰可笑不出來,他火冒三丈,「快找人……不,到底是誰幫了她,全給我滾出來!」

  藍依心怯怯的走上前,「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這樣的,我只知道光琳一直不開心,所以——」

  話還沒說完,森田中島、森田嘉川,還有一大堆人也跟著走上前來,個個一臉等著挨罵的神情,因為他們全是共犯。

  森田剛騰呆了,也氣昏了,他出聲咆哮,「她去哪裡?給我說出來!」

  每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全搖搖頭,這一次他們都來不及買機票,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雲中岳繼續大笑,雲清霈頭疼,雲老爺子覺得好吵……簡直一團亂。

  最後,兩大家族達成共識,決定集結兩方的力量,將落跑新娘找回來。

  終於,在搜索半個月後,森田光琳在成田機場被她嘉川跟中島兩個哥哥逮到了。

  


  森田光琳直接被揪到劍道的練習場後,兩個哥哥便退了下去,讓她一人獨自面對正對著空氣揮舞木劍的父親。

  她提心吊膽的看著穩健移動步伐的歐多桑,她一定會被罵慘的,可是她一定要告訴他,沒有嫁給那個雲大師的日子,她過得才是輕鬆自在呢。

  她天天看海,躲在小漁村當個賣魚的魚美人,每晚睡覺前再將那個沒血沒淚沒心肝的雲清霈好好的臭罵一小時,這樣的日子的確是美極了。

  森田剛騰練劍結束,將木劍放在桌上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歐多桑——」

  「過來,這是你成年後的第一件任務。」他從抽屜裡拿出一隻黃色牛皮紙袋交給她。

  她接過手一看,有沒有搞錯?歐多桑竟然要她到德國出任務,當一名富紳的貼身保鑣?「我不去,事實上我有很多話想跟歐多桑談——」

  「過去的事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山止即打斷她的話。

  「歐多桑——」

  「薩摩忍者要聽從上級的指令,就算你是我最疼愛的女兒也是一樣。」

  歐多桑的口氣、神情都有著不容駁斥的氣勢,她覺得好難過,但也只能拿著那只裝了機票、一些相關證件的牛皮紙袋往外走。

  「光琳,你要再逃一次,或者你完成不了任務,我就不承認你是我森田剛騰的女兒了,懂嗎?」

  她一愣,飛快的回頭,卻見父親已轉身背對自己。

  她眼眶泛紅,「歐多桑,你上面寫著這個任務的任期是終生耶,酬勞雖是無上限,但為了錢,你要我接一輩子的任務,你就算氣我逃跑了,也不該這麼懲罰我呀!我是你最疼愛的女兒耶……」

  但他始終不吭一句,也不曾回頭。

  「好,我接,我就接這一輩子的任務!」森田光琳氣呼呼的拭去頰上熱淚,快跑出去。

  森田剛騰這才緩緩的轉過身來,眸中隱隱可見淚光,但嘴角卻揚著一抹欣慰的笑容,至少這?女找的男人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他可以放心的。

  


  德國  海德堡市

  森田光琳走在海德堡古城區的豪浦特街上,經過「學生酒館」後,再走到「騎士大飯店」門口,仰望這間充滿文藝復興風格的飯店。

  她強壓下心中那股濃濃的不快,走進飯店與櫃檯人員以德文交談,看到他打了電話詢問樓上房客後,隨即跟她微笑點頭。

  她回以一笑,直接上樓,來到她今生唯一——當然,除非她這個保鑣保護不力,他很快的莎喲娜啦,不然,他絕對是她今生唯一的一次任務了。

  瞪著眼前的房門好一會,她才認命的舉手敲門。

  「進來。」

  德文?!難不成她這次的任務對象是個德國佬?

  她開門進去,映入眼簾的竟是一件極為眼熟、鑲著碎鑽、風格典雅的新娘白紗

  她柳眉一擰,走上前去再仔細打量,沒錯,這是那天雲清霈親自送到高塔上給她的新娘婚紗……

  咋地一聲,門被上鎖了,她摔然轉身,卻驚見那個她罵了半個月的英俊男人就站在門前,她還真是呆了。

  雲清霈一身Versace格紋西裝、咖啡色系襯衫、同色長褲,胸前還戴了一朵新郎胸花,風流倜儻的迎向她。

  瞠視著這張俊俏臉孔,她仍呆視著,一句話都吭不出來。

  他煞有其事的上下打量她,嘴角則一直噙著一抹魅惑笑意,但她還是呆呆的看著他,動也不動。

  「喂,你這種保鑣我怎麼要?除非另一個用途很適用,不然,可得辦退貨了。」

  他邊說邊緩緩的靠近她的紅唇,緩緩的磨蹭,緩緩的探舌而入,緩緩的加深這個吻,終於將呆美人給吻得活過來,輕喘著,逸出一聲呻吟……

  驀地,他無預警的結束這個吻,但見她粉頰酡紅,星眸迷濛,他低低粗咒一聲,又啄了她的唇一記後突然笑起來,「快點,有『人』通知我,快辦正事,來!」他突地拉著她,居然直接將婚紗套在她身上,走到一台Notebook前,按下鍵盤。

  「做什麼?」

  「這一次確定你這個新娘在身邊,我才敢用視訊畫面通知各地方的親朋好友我們結婚了。」畢竟丟臉的事可不能再發生一次了。

  「我們結婚?」

  「快點……快走,我們還要去下一個地方呢。」

  他拉著她就往大街上跑,一路往海德堡宮殿後跑去,同一時間,一輛車子在騎士大飯店前停下,米子芙跟闕天笙很快的下車,用跑的進飯店。

  「我們到底在躲什麼人?」森田光琳真的不明白。

  「要找到荷米絲的留聲機的一對狂熱份子,但荷米絲忙著跟雷米爾躲貓貓,我哪幫得上忙……」這半個月來他挺累的。

  雲清霈邊說還從口袋裡掏出皮夾,抽出一張歐元後,直接從一旁的花店拿了一大束鮮花,將錢付給老闆,拉著她繼續跑。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而且,誰要跟你結婚?」她跟他可是仇人了。

  「當然是你了,歐多桑把你的終身賣給我了。」他笑得可開心了。

  「歐多桑哪是你叫的?」

  「我是他的半子,對了」

  「雲清霈,我不跑了,你不將話說清楚,我不跟你跑了。」她氣呼呼的甩掉他的手。

  「剛好,我們也到了。」

  他指著前面,她則喘著氣兒,順著他的手看過去,一個年代久遠的墓碑靜靜的坐落在眼前,上面的名字是——她一楞。

  羅斯•米克伊溫,她眨了眨眼,看著雲清霈將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凝睇著她道:「他回來這個地方了,但他很希望能看到你穿上白紗跟我在一起的樣子,因為他也曾是我。」

  她錯愕的看著他,再看著墓碑上面的日期,原來羅斯在十八歲時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我帶你來這裡,是想好好謝謝他,如果沒有他藉由天象的力量,費盡心力的將荷米絲的指環送到你手中,我想我也不會刻意的與你纏鬥。」

  「你是說是他在湖中將指環放進我手中的?也不對啊,你又不知道」

  「我知道,」他開玩笑的瞪她一眼,出言調侃,「這半個月來你過得逍遙自在,而我們兩個被始亂終棄的男人可是麻吉的談了好多事,所以我知道那件事,也知道他有多愛你,不過,我是人,他是鬼,他說他認了,他會去投胎轉世,下輩子,他絕對會再跟我搶一回的。」

  聞言,森田光琳忍不住的笑了,意思是他也很愛她了?

  他深情的凝睇著她,「我知道你心裡還有許多疑問,但我可以先告訴你,如果你那天沒逃,我們早就結婚了。」

  「我們?我跟你?」她好驚訝。

  「是,但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好好跟你算帳。」他看向墓碑,露齒一笑,「他要我代他好好的吻一吻你這個美麗的新娘。」

  「他?」

  「是啊,他知道我會好好珍惜你、好好愛你,也知道你一定會幸福的。」

  森田光琳突地感到一陣好溫暖、好溫暖的風將自己團團圍住,她可以感覺得到,那是羅斯給她的愛跟祝福,她眼眶泛紅,「謝謝……真的謝謝你。」

  雲清霈溫柔的拭去滾落她頰上的淚水,應「觀眾」要求,俯身給她一個深情的吻。

  不遠處,教堂的幸福鐘聲響起,一道微風拂來,吹落了粉嫩的紅花,揚起了一片花瓣雨,緩緩的落在深情凝眸對視的兩人身上……

  【全書完】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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