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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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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默嬋 -【情鐘】《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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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0 00:33:3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一切來得突然,讓亞瑟措手不及。

他於會議中接到來自美國的長途電話,蘇的房東跟他說蘇沒有準時回家,打手機也沒有人接,讓他從會議中「落跑」,直衝桃園中正機場,想劃機位飛美國,卻沒想到在劃位時聽到蘇的聲音,才轉身要確定,就見蘇被人架走。

「蘇!」亞瑟衝過人群,追著捉走蘇的那群人,好不容易捉到蘇的手,下一刻即又分離,他腳步一個踉蹌,就這麼錯失拉回蘇的機會。

蘇的叫喊響徹雲霄,但那群人不知是什麼來頭,竟有辦法讓機場警察袖手旁觀,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沒有一個人肯伸手援助。

亞瑟跑出機場,但蘇已經被塞進轎車,他跑到轎車前想阻住車的去路,奈何車子將他撞開,揚長而去。

他吃了一口廢煙,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只來得及看清楚車牌號碼。

「Fuck!」修養極好的亞瑟沮喪到罵髒話,他半跪在地,瞪著車子離去的方向,掄拳揮往空中,卻扯動方才跌倒的傷,一肚子的怨氣與焦慮發洩不出。

蘇被捉走了!

亞瑟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一切都好混亂,混亂到他無法思考。看見蘇在他面前被光明正大的綁架,他怨恨自己竟坐視這一切發生,無法拯救自己心愛的女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叫著他的名字被帶走!

手機響起,亞瑟好一會兒才接起,「喂?」

「亞瑟•辛克裡先生,請問您老現在滾到哪兒去了?」封靖江不悅的聲音傳來,亞瑟這才想起他是從會議中跑出來的。

「Lance對不起,我……」亞瑟心頭一陣紛亂,說不出話來。

「發生了什麼事?」封靖江聽見吵嘈的聲音,知道亞瑟人在外頭流浪。

「蘇她……」亞瑟語不成句,恐懼讓他的聲音扭曲。

「蘇?她來台灣了?」唉,也只有蘇•沃克會讓亞瑟失控。「好吧,今天放過你,明天別再這樣。」

「不是這樣的……Lance,睿在嗎?用擴音功能吧!」亞瑟不願求助大老闆韓行睿,但他知道現在只有韓行睿能幫他。

「等一下。」封靖江按下擴音鍵,將話筒放回話座,瞄了眼一旁臉色不佳的韓行睿,「亞瑟找你。」

韓行睿挑眉,輕問:「大情聖,什麼事?」

「蘇……」亞瑟深吸口氣,語音下可遏抑的顫抖,「蘇被人捉走了……沒有人……沒有一個人肯幫忙……明明蘇叫得那麼大聲……所有的人全視若無睹……~!@#?%……」

說到最後,亞瑟講的已經不是國語,而是流利的英語夾雜著許多平常不會罵出口的髒話。

「你現在在哪兒?」韓行睿與封靖江對望一眼,問著。

「機場。」

「有記下車號嗎?」

「有。」

「先給我車號。」

亞瑟立刻說了個號碼。

韓行睿記下後,要亞瑟待在機場等他們去載他,吩咐萬能的特助們去查出車號的主人,再前去要人。

「亞瑟。」

「嗯?」

「你千萬別昏倒,我跟靖江可搬不動你。」亞瑟是他們之中最高的,雖然看起來瘦瘦的,但該有的肌肉線條可沒少。

「我盡量。」亞瑟難過的笑了。「我印象中的台灣是一個有法治的國家,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你等我們。」封靖江歎口氣,「盡量冷靜,不要跟人起衝突。」深知亞瑟必定會找能負責的人算帳,他只能先口頭上告誡。

「我不會。」他還沒白癡到在別人的地頭上犯罪。

亞瑟收了線,愣愣的盯著手機,而後,抬頭望著遠方的天空。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蘇與他的人生向來平凡順利,即使有崎嶇坎坷,也是因為他們本身的關係,與這種當街捉人、綁架的可怕事情無關……

亞瑟自責的捉著頭髮,眼眶泛紅。親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人捉走卻無力阻止的感覺差到極點!

他的心像被人放了十萬噸的黃色炸藥引爆般,無法安定。

萬一蘇被人怎麼樣了……他心一涼,打起冷顫。

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讓她遭遇這樣的事……

亞瑟愈想愈慌,轉身跑進機場,找到警察,向警察報案,但警察卻當他是瘋子,無計可施的他只能不停的說服警方,但說破了嘴也換不到一絲回應。

當韓行睿與封靖江抵達時,亞瑟正與警察不知第幾次「溝通」--說溝通是好聽話,亞瑟幾乎要動手了。

「亞瑟,夠了。」封靖江與韓行睿一人架一邊,把亞瑟架離現場,費了一番氣力才將失控的他拖離機場,塞進車裡。

「你是怎麼回事?」韓行睿這才見到亞瑟一身狼狽。

「放開我。」亞瑟命令韓行睿。

「你是不是受傷了?」韓行睿不理亞瑟,逕自續問。

「放開我!」亞瑟掙扎著,但因扯動傷處使力道相對削弱。「不礙事。」

「你要保重啊……別害蘇沒了老公,孤老一生。」

亞瑟白韓行睿一眼,「可以放開我了吧?」

「你要保證不會破壞我的『Akiko』。」坐在駕駛座的封靖江可寶貝他的愛車了。

沒有了蘇的亞瑟就像少了雷達的船隻,不知道自己航行的方向。韓行睿與封靖江未曾見過這樣的亞瑟--至少在他與蘇訂婚的這些年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亞瑟非常危險,為了他的愛車,他得先取得保證。

「我不是綠巨人浩克,我能控制我的脾氣。」亞瑟淡然以對。

韓行睿聞言,唯恐天下不亂的放開對亞瑟的箝制,沒想到才一放開,亞瑟鐵拳立刻一揮,擊中車窗,發出一聲極大的響聲,車窗沒破,反倒是亞瑟的手骨因此而受傷了。

「『Akiko』!」封靖江慘叫一聲,踩下煞車,解開安全帶,整個人往後座撲去,要與亞瑟一決生死。

「好了!他瘋你也跟著瘋嗎?」韓行睿擋在兩人中間,好笑的問。

「他打我心愛的『Akiko』!」封靖江不只想打亞瑟,更想砍了他。

「你放心,他一定會賠的。」韓行睿嘻皮笑臉的說。「而且你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打得下手嗎?」

封靖江看向亞瑟,亞瑟一臉癡呆的望著前方,失了心魂的模樣教封靖江軟了拳頭,他歎口氣坐回駕駛座,重新發動車子。

「我們去把蘇要回來吧!」

韓行睿拍拍封靖江的肩,一邊將亞瑟想要的資料給他。

「看看吧。」

亞瑟不發一語地接過,翻開閱讀,見著資料附帶的照片時皺起眉頭,「他捉蘇做什麼?蘇對他而言沒有利用價值。」

照片上那有一雙冷酷眼眸的東方男子,是來自香港的「收購專家」Archie?冷。舉凡他看中的公司,或是他經手的公司,皆能獲得重生。他的父親是香港榮進財團的總裁冷正恭,母親是來自英國的平民,兩人離異多年,從小他便跟著母親在英國生活,直到母親去世,冷正恭才將他帶回香港撫養。

冷家的家庭情況,亞瑟並不清楚,只知道Archie?冷是個眼中只有工作的工作狂,為人冷酷,其餘的,他因為未曾接觸而無法得知。

這樣的人,為什麼要捉走蘇?

「不知道。」韓行睿搖搖頭,「不過他前兩天結婚,新娘從婚禮跑了……也許蘇跟那個新娘有關?」

「新娘叫什麼名字?」蘇所有的朋友他都認識而且有住址電話,也與他們有往來,他甚至連蘇的同事、公司的總機都能叫出名字。

「佟可人。」

「沒聽過,蘇不認識她。」除非她們在飛機上認識。

「那我就想不出他……」韓行睿指指資料中附帶的照片,「為什麼要捉走蘇了。」

亞瑟用力合上資料夾,幸虧韓行睿抽手抽得快,否則只怕他要醫院去掛急診。

「抱歉,我控制不住。」亞瑟深吸口氣,他無法壓抑心中熊熊燃燒,那憂急交焚的怒火,生怕蘇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若是蘇受傷……他光是想像都無力承受。

「她會平安無事的。」韓行睿拍拍亞瑟的肩,安慰道。

亞瑟勉強一笑。

韓行睿取出菸盒,掏根煙給亞瑟,亞瑟接過,韓行睿替他點上。

他深吸一口,讓香菸的味道充斥胸腔,藍眸被煙霧染得幽深晦黯。

沒多久,車子來到了郊區的高級住宅區,封靖江在其中繞著,韓行睿則在此時取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你可以不見我們……但是沒有我們,你想從她口中問出一個字恐怕比登天還難……沒辦法羅,誰教你用那種手段……」話筒那端傳來對方盛怒的咆哮,韓行睿聽聞,更是開心。

亞瑟聞言看韓行睿一眼,後者對亞瑟露出微笑,一邊同對方周旋。

「我不是在威脅你,而是在告訴你事實……你也可以不接受,基本上我們這邊比較無所謂……哈哈,被你看穿了……如何?願意見我們嗎?讓我們替你解決你的問題……」

韓行睿笑著結束通話,朝亞瑟拋了個媚眼,亞瑟轉開視線,沉默地抽著菸。

封靖江將車駛入山區別墅的私人車道,自照後鏡望眼結束通話的韓行睿。

「走吧,他會替我們開門。」韓行睿頷首。

封靖江點頭,踩下油門,直駛入緩緩敞開大門的私人別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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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e?冷坐在客廳,迎接他們三人的到來。

「你這兒還是一樣的冷清。」韓行睿無視Archie?冷那張冷臉,找了個空位坐下。「你們別站著,要是想等他招待你們,恐怕得等到海枯石爛。」

韓行睿這麼一說,封靖江與亞瑟才跟著入座。亞瑟瞪著一直保持沉默的Archie?冷,雙拳不由握緊。

Archie?冷望著韓行睿,「我已經放你們進來了。」

「是啊,我們還坐下了。」韓行睿點了根菸,笑了笑。

Archie?冷眼中冷芒一閃,瞪著韓行睿的模樣像要將他大卸八塊。

「好好好,別用那種要殺人的眼神看我。」韓行睿笑意未減反增,慢條斯理地吸著菸,「你可以帶我們去看蘇了嗎?」

「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

「要是你有辦法,就不會放我們進來了吧?」韓行睿望著Archie?冷,露出一個「你我心知肚明」的笑容。

Archie?冷起身,冷道:「跟我來。」

他領著他們三人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開門前,他遲疑了下,「她很會尖叫。」

亞瑟聞言倒吸口氣,顧不得禮貌與否,直接賞Archie?冷一拳,揍得他嘴角青紫,緩流下血。「要是蘇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而後,不等Archie?冷反應,他逕自打開門。

房內一片狼藉,凌亂的床上空無一人,就連落地窗的紗廉也被扯破。亞瑟心一窒,聲音梗在喉間,腦中儘是蘇聲嘶力竭狂吼的畫面。

「蘇?」好不容易,亞瑟才喚出這個盈滿他心間的名字。

沒有反應。

Archie?冷想阻止亞瑟再上前,但韓行睿阻止了他。「讓他去。」

Archie?冷觀望了會兒,才皺著眉,雙手交抱,站在原地。

「蘇?是我……」

「亞……亞瑟?」一個小小的聲音自床底下傳出。

亞瑟一聽,馬上趴在地上,掀起床單,果真見蘇縮在床下,一雙藍眸驚異不已的看著他。

「蘇……」亞瑟眼一紅,想抱她,又怕嚇著她,只能朝她伸手,「是我,亞瑟。」

「亞瑟……」蘇動了下,又動了下,最後她捉住亞瑟的手,讓亞瑟拉她出床下。

人一被拉出,她用力抱住亞瑟,不停的發抖,亞瑟悶哼一聲,環住她。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你也在這兒……你也在這兒,跟我在一起……」亞瑟溫柔地撫著她的背,在她耳邊說話。

他懷中的蘇仍不停地顫抖著。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捉住亞瑟胸前的衣服,雙肩劇烈地發顫。

「亞瑟……哇……」她放聲大哭,哭聲響亮,涕淚縱橫,把亞瑟胸前哭濕一大片。「亞瑟……亞瑟……亞瑟……」

亞瑟能做的就是抱著她,在她找不到自己時跟她說:「你在這兒。」

Archie?冷神情複雜的望著這對相擁的未婚夫妻,抬手抹去嘴角流出的血。

這是他應得的,他認了。

「她不是你逃婚的妻子。」封靖江輕道。任誰看見蘇哭成這樣,都會於心不忍。

「但她一定知道我妻子在哪兒。」這是Archie?冷明知自己捉錯人卻不肯放手的原因。

「你確定?」韓行睿捂著耳朵,有點受不了蘇的哭聲,可憐了身處哭聲中心的亞瑟。「我們先出去吧!你可以把事情說出來,我們保證不會洩漏給你的對手知道。」

Archie?冷看韓行睿一眼。

他的話要能聽,魚都會飛了!但他的確覺得蘇的哭聲有把人逼瘋的本事,於是輕點下頭,一群人火速離開現場,讓亞瑟去收拾殘局。

亞瑟抬起蘇涕淚交縱的臉,用衣袖替她擦去淚痕,「不哭了……」

「不哭……哭、哭好累……」蘇著眨眼,一邊還掉著淚,「我、我叫你,是壞人一直拉我……我沒有跑,是壞人拉我跑……」

「我知道。」亞瑟想起機場的別離與自己的沒用,全身就痛得像被痛扁過一頓。「他們有沒有傷你?」

「沒有。」蘇搖頭。「他們一直問我聽不懂的問題,我怕……」

「你在這兒,我也在這兒,不要怕。」亞瑟擦乾蘇臉上的淚,掌貼上她的臉頰,「沒事就好。」

「你髒髒的。」亞瑟的頭髮凌亂,身上的西裝沾上塵埃,還有幾處磨損。

「是啊,我髒髒的。」

蘇動手替亞瑟整理頭髮,亞瑟心一顫,用力抱住她,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忍不住發抖。

「亞瑟,你冷嗎?」

「沒有。」亞瑟清清喉嚨,眨去眼裡的熱意,盡量保持平靜的回答。「我害怕。」

失去的痛苦與失而復得又恐懼失去的感覺一直在他心裡交錯著,他憎恨自己不夠萬能,憎恨他只是一介凡人,無法張開綿密的保護網將蘇照顧妥當,害怕面對自己無能的事實。

「不要害怕,有我。」蘇緊抱著他。「你在這兒,我也在這兒,不要害怕。」

亞瑟笑了,低頭親吻蘇,所有的擔心與害怕都在此刻消除。「你怎麼會來台灣?房東太太見你一天沒回家,又沒打電話通知,急得打電話給我。」

蘇臉頰泛起異常的紅暈,「我想見你。」

「啊?」她因為想見他而扔下工作跑來台灣?

「我想見你,所以我來了。」蘇捉著亞瑟的衣服,抬頭親吻他。「我還要。」

「要什麼?」亞瑟呆了,順著蘇的話尾問。

「要親。」蘇朝亞瑟露出個笑容,不等亞瑟回應,又偷親了他好幾下。

等到亞瑟反應過來,蘇還在親他。他想講話,但蘇不讓他說,他得摀住蘇的嘴才獲得自由。「你剛剛說什麼?」

「要親。」蘇鼓著腮幫子,因為被打斷「親親之路」顯得很不高興。

「再前面。」蘇這樣好可愛,讓他好想咬她。

「我想見你,所以我來了。我還要。」蘇一字不差的重複。

「你為了見我,沒去上班?」

「我有請假。」蘇皺起眉頭,瞪著亞瑟。

亞瑟理解她的肢體語言,確定來龍去脈後,他滿心的驚愕全教狂喜佔據,滿腦子想的全是蘇為了他請假獨自一人飛來台灣,只為了見他,為了見他……

「亞瑟,你生氣了?」蘇摸摸亞瑟的臉,觀察他的表情。

亞瑟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捉著她的手往嘴邊湊吻。「我沒有生氣。但是你下次來,一定要通知我,好不好?」

這回真的讓他老了十歲。

「好。」蘇低頭,扁嘴,縮肩。

「我很高興你想來找我。」亞瑟笑瞇了眼,抱緊她。

「你、你不生氣了?」

「我從頭到尾都沒生氣。」亞瑟語氣和緩的說著,待蘇抬頭看他,他才又道:「我是著急。加上你又被擄走……你從來沒這樣過,不是嗎?」

「我是『臨時』決定要來看你的。我非常想見你。」說著說著,蘇忍不住又抬手摸亞瑟,「我想這樣摸你,抱你,親你……我回家都見不到你,這裡……」她捂著心口,「空空的。你走了以後就空空的。」

亞瑟一下子無法接收這麼多近似告白的話語,只能愣愣的望著蘇,看著這個他朝思暮想的女人,這個他愛了十幾年,之後還會繼續愛下去的女人。

夠了。真的夠了……

她這樣說,無疑是將他這十幾年來戀她所受的苦全給抹去了。

他沒忘記一個月前他離開紐約時的心痛,也沒忘記他離開時內心那沉痛的呼喊,更沒忘記他曾在午夜夢迴時,嘲笑自己不是個男人……

他,亞瑟•辛克裡,這輩子就栽在蘇•沃克手上,不論他如何努力,如何埋怨,只要她有一點點回應,他就心花怒放。這種……奴性他自己也知道,也曾經因此而覺得自己沒用,但他又能如何?

先愛上的,就先輸了……

他不求聽到一句「我愛你」,卻忍不住冀求上帝能降下奇跡。等了十幾年,等到蘇這番話,他死也無憾了……

「蘇……」亞瑟高興得哽咽,滿腔的感動化為一聲柔喚。「蘇……蘇……」

「亞瑟?」蘇拍拍亞瑟的背,滿頭問號,「有什麼事?」

「我愛你。」亞瑟啞聲告白,摟緊她。

蘇心頭流過一股暖流,這道暖意流向雙眼,她的呼吸開始紊亂,全身就像被電到一樣,好難過,又好舒服。她的眼睛好熱,熱到視線模糊……

她嗚咽一聲,用力抱住亞瑟。她想說些什麼,出口的卻只有,「亞瑟……亞瑟……亞瑟……」

亞瑟只是撫著她的背,靜靜的享受這一刻。

至於蘇如何幫助Archie?冷找到佟可人,那又是後話一樁……

後來,亞瑟花了一些時間才調回美國,擔任「寰宇集團」在美西的總召集人。

而蘇仍留在紐約工作。

兩人的假期就在東西岸來回……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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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20 00:34:0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現今紐約

蘇整整身上的酒紅色緞面禮服,攏攏發,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新娘子朵娃身上,藍眸浮現一串問號。她就這麼盯著朵娃出神,連未婚夫亞瑟端回香檳也不知道。

「蘇。」亞瑟笑望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蘇,輕喚。

蘇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望向亞瑟,朝他露出個笑容,「亞瑟。」

「給你,慢慢喝。」亞瑟將手中的酒杯遞給蘇,空出的手往她的腰摟去。

蘇接過杯子,也替亞瑟調整領結。

「領結歪了。」只要亞瑟一出現,她眼中就只有亞瑟一人。方纔她覺得朵娃怪異的事,已被她丟向腦後。

「你剛剛在看什麼?」亞瑟微笑抬頭,好讓蘇調整領結。

「朵娃。」

「哦?」

「朵娃好漂亮。」蘇臉上有著困惑,將領結整理到滿意角度的她輕啜口香檳。

「然後呢?你還想說什麼?」亞瑟替她撩開頭髮,還纏了一綹紅髮在手指上玩了一會兒才放手。

「朵娃好漂亮,可是她不太高興嗎?」蘇會有疑問是因為她看不懂朵娃臉上表情代表的意涵。

「她很高興啊!只是你知道的,她笑起來不好看。記得嗎?」

「記得。但只要開心,笑不好看又怎麼樣呢?」

「朵娃想當個美美的新娘呀!」

「新娘?」蘇瞪著亞瑟,用正經到恐怖的聲音問,「那你呢?你想當新郎嗎?」

「想啊!我想娶你回家當老婆呀!不過我們這樣跟真正的夫妻有什麼分別嗎?」

「結婚是深愛的雙方所進行的一種結合儀式。」

「是啊!」亞瑟見蘇一頭霧水的模樣,笑笑地親她一下,「你想結婚嗎?」

「結婚?」蘇想起佟可人身著白紗,神情淒楚地說著她必須逃婚的理由,同時也想起朵娃幸福無比的美麗模樣。「好困難的答案。」

亞瑟聞言笑了,「你傷了我的心。」

「對不起。」蘇馬上道歉,藍眸蓄積水光,「我、我、我……」

「我開玩笑的。」亞瑟拉住蘇的手往臉上貼,「我不是在笑嗎?」

「哦……」蘇這才吐口大氣,手指在亞瑟臉頰游移不去,好一會兒才安心的笑出來。「對,你在笑。」

亞瑟但笑不語,卻暗自輕歎。

打從那時她未經通知衝到台灣去找他,無緣無故捲入一對夫妻的追跑遊戲開始,他感受到蘇明顯的不同。雖然說不是壞事,但他對蘇小心翼翼、過度在意的態度感到難過。

那件事,他們都沒有錯,錯的是那對你追我跑又不肯好好坐下來溝通的夫妻,他們只是被波及的人。雖然他很高興他與蘇因此有了更深一層的互動,但是蘇的轉變讓他覺得蘇在怕他。

他並不希望蘇害怕,也不希望蘇總看著他臉色做事,這樣實在是太奇怪了!若是如此,他還寧可自己看蘇的臉色做事。

「亞瑟,把蘇借我一下吧!」韓嘉羽這個滿場飛的女人跑來,笑嘻嘻地把手肘擱在亞瑟的肩頭,一副哥兒們的模樣。

「做什麼?」蘇跟韓嘉羽才第一次見面,亞瑟怕會出事。

「請她試一件禮服。」韓嘉羽注意到蘇一臉嫌惡,狠狠瞪著她擱在亞瑟肩頭的手,像要殺了她一樣,不由得噗哧一笑。「我保證她會平安無事。」

說話的同時,她更加靠近亞瑟,整個人幾乎要倚在亞瑟身上。

蘇瞇起眼,想也沒想,伸手一推,將韓嘉羽推離亞瑟身邊,拉過亞瑟到身後,手中未喝完的香檳灑了韓嘉羽一身。

「蘇?」

「不要碰亞瑟!」蘇充滿敵意的朝韓嘉羽大吼。

所幸此時新郎新娘正好開舞,音樂聲蓋過了蘇的聲音。

亞瑟輕碰蘇的肩,但蘇加重握住亞瑟的手的力道,大到他覺得蘇的手會因用力過猛而斷掉。「蘇,你冷靜一點。」

「她快要抱你了!」蘇回頭瞪亞瑟一眼,雙眸燃著熊熊火焰,「我不推開她,她就要抱你了!我生氣,我好生氣!」

亞瑟一呆,試圖跟上蘇的思考線路。

韓嘉羽受不了的捧腹狂笑。「哈哈哈……」

「你笑什麼?!」蘇覺得她好吵。

「嘉羽,夠了,別再刺激蘇了。」亞瑟真拿韓家兄妹沒辦法,一個比一個還唯恐天下不亂。

「我沒有。」韓嘉羽扮起無辜,「你沒發現她在吃醋嗎?」

「吃醋?」此話一出,這對未婚夫妻一同愣住,瞪著韓嘉羽,好像她頭上突然長角。

「拜託,這麼明顯……你眼睛瞎了啊?!」韓嘉羽翻翻白眼。她原以為衛笙綿已經夠遲鈍了,沒想到真正遲鈍的人在這兒。「算了,你們兩個好好談,別忘了要把蘇借我玩,我去吃東西。」

韓嘉羽來去一陣風,把炸彈丟到他們身上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管後續如何。

「蘇,你可以放開我了。」韓嘉羽的話仍盈繞在亞瑟腦海裡。

太小心翼翼的人是他嗎?

是他太在乎蘇,所以忽略她某些失控的行為所代表的意義?

「不放。」蘇的容顏蒙著怒氣的陰影,讓亞瑟知道她仍在生氣。

她最討厭看見有女人接近她的亞瑟了!趕都趕不走,最討厭了!

婚禮上的女人很多,她要好好看緊亞瑟才行。否則亞瑟又會被韓嘉羽那類的女人偷摸!

「蘇,我不會被搶走。」要走他不會留在蘇身邊十幾年。亞瑟望著蘇怒氣騰騰的側顏,微斂眸,視線落至他們交握的手。

「我好氣她們碰你!我已經忍耐很久了……」蘇皺著眉,藍眸飄覆著粼粼水光。

「對不起。」他一直沒發現蘇的佔有慾這麼強。

「只有我能碰。」蘇扁嘴,一顆晶瑩的淚珠滑落腮邊。「你是我的……我的……」

亞瑟抬手拭去她的淚,「我們結婚吧!」

「結婚?」蘇不懂。他們仍在討論「亞瑟是她的」這個話題不是嗎?怎麼會跳到「結婚」去?

「結婚還有另一層意義,你知道嗎?」

「不知道。」

「結婚的時候,丈夫與妻子會互相為對方戴上戒指。」亞瑟察覺蘇放鬆了力道,於是反握住她的手抬至兩人胸前,指指中指的地方,「在中指的地方戴上婚戒,告訴大家,『這個人是屬於我的』。」

「真的嗎?」蘇的興趣被亞瑟引了出來。「那大家看到你手上有婚戒,就知道你是我的了嗎?」

「嗯。」亞瑟頷首,感到鼻酸。

他錯得徹底,總以為蘇不夠愛他,其實她是深愛他而未曾自知。他也笨,直到現在才發覺蘇那掩埋於重重迷霧後的心。

「那我們結婚吧!」蘇躍躍欲試,等不及要昭告全世界,亞瑟是她的。

「好啊!」亞瑟在她光潔的中指上烙下一吻,「我們結婚。」

蘇聞言綻放笑靨,璨璨若金光迤邐,亞瑟見了,以吻封緘,以唇銘記這美麗不可方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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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一響,所有的學生便似脫韁野馬般衝出教室,往校外沖。

安德魯•辛克裡也不例外,他幾乎是鐘響的那一瞬間就往外衝了。

「安德魯byebye。」同班好友肯朝他揮手道再見,「今天晚上別忘了哦!」

「好!」安德魯腳步未曾停歇,直到衝出校門,花兩秒找了下那一如往常停在固定位置的車子,再次提腳衝刺。

「我到!」安德魯拉開車門眺上去,關門,氣喘如牛的說,並屏息以待。「我沒有遲到吧?」

「後頭有鬼在追你啊?」未曾預期的男聲讓安德魯轉頭看向駕駛座。

「爹地!」安德魯興奮不已的往駕駛座的男人撲過去,親得男人滿臉口水。「我好想你哦!」

「我也想你。」男人摸摸他的頭,回親他。「爹地不在時,有沒有乖乖聽媽咪的話啊?」

提起媽咪,安德魯的笑容消失了。

「怎麼了?」男人發覺安德魯的情緒轉變,溫柔的問。

「沒有。」安德魯將背包往後座丟,扣好安全帶,雙手交抱胸前,嘟著嘴,直視前方。

「沒有?那小安德魯的嘴會嘟得比天還高?」男人含笑捏捏安德魯嘟起的小嘴。

「我已經是大人了!」安德魯拍掉男人的手,兀自生著悶氣。

「好好好,已經是大人的安德魯,怎麼了?」

安德魯沉默半晌,好一會兒才說:「媽咪不讓我去肯家睡覺。」

「肯是誰?」

「我同學啦!有一點胖胖的,臉上有雀斑,棕髮,講話有一點大舌頭的那個。」

「哦……」男人顯然對安德魯的同學沒有半點印象,只能用模糊的輕應混過去。「為什麼媽咪不讓你去?」

「媽咪說我去都不會做功課……我會做!我有做!可是……可是……」安德魯漲紅了臉拚命辯解,想爭取男人來當盟友。

「這樣啊……」男人笑看他一眼。

「爹地,你也站在媽咪那邊啊!」安德魯說完,後車門就打開了,一名有著酒紅色發的女子坐進來,手裡拿著一盒甜甜圈。

「媽咪?!」安德魯一見女子,魂都嚇飛了。

「你終於回來了。我肚子好餓。』男人接過女子遞來的甜甜圈,大口吃了起來。

「亞瑟,不要吃得到處都是。」女子也拿了個甜甜圈給安德魯,一邊告誡。「你也是。」

「是。」安德魯埋怨的看男人一眼,用眼神責怪他沒事先告知媽咪也來了。

男人回他一個眨眼。

「對了,蘇。」男人吃完甜甜圈,接過女子遞來的紙巾,擦完嘴後,發動車子。

「什麼事?」蘇小口小口的啃著甜甜圈。

「肯是哪一個啊?他是安德魯的同學。」

「那個身高一百三十五,棕色短髮,臉上有雀斑,大約四十公斤的肯?略特?」

安德魯一聽,瞪大眼往後座看去。

「有沒有搞錯?媽咪不是才見過肯一次嗎……」他邊吃甜甜圈,邊含糊的自言自語。

亞瑟好笑的睨安德魯一眼,「對對對,就是他。」

「他怎麼了嗎?」

「聽說安德魯想去他家過夜。」

「不行。」蘇想也不想便拒絕。

安德魯聞言,整張臉垮了下來,眸裡蓄滿淚光,一邊還咬著甜甜圈。

「為什麼不行?」

「因為安德魯去他家都不做功課,安頓小姐會打電話給我。」她不是沒讓安德魯去過,但結果讓她非常「驚訝」。

「哦?這樣是不可以的哦……」男人馬上改變立場,站到妻子那邊去。

「爹地是叛徒!」安德魯低聲說著。

亞瑟不以為意,「如果安德魯保證他去肯家過夜,也能好好寫作業的話,你可不可以讓他去?」

「你要當保證人?」蘇衝著丈夫笑問,近來她也懂得適度地展現「幽默感」。

「Well,好啊。」

「爹地!」安德魯雙眼閃閃發光,崇拜的看著亞瑟。

「我相信安德魯會當個遵守諾言的好孩子的。」亞瑟摸摸安德魯的頭,安德魯露出個大大的笑容,開心不已的吃他的甜甜圈。

「好吧。若是我接到安頓小姐的電話,你要負責。」

「是是是,我負責。」知曉妻子最厭惡這種無預警的事物,亞瑟含笑答應。「安德魯,你可別讓我沒信用哦!」

「我會寫,我一定會寫!」安德魯一聽能到肯家過夜,什麼都答應了。

「安德魯,你的甜甜圈。」

「啊!媽咪對不起!」安德魯現在覺得被媽咪罵也是甜蜜蜜的。「今天老師叫我們……」

他喋喋不休的講述今天學校發生的事,手上沒吃完的甜甜圈糖屑隨著他興奮的手勢飛舞著。蘇微皺眉,但沒制止安德魯。亞瑟自照後鏡與妻子的視線相會,露出個微笑,後者一愣,僵硬的別開視線,白皙的容顏浮現兩朵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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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安德魯趴在肯房間的地板上,表情凝重的思索著安頓小姐出的作業。

其實很簡單,安頓小姐要大家找一個主題,歷史、地理、人物、動物、植物……什麼都可以,然後每天寫一篇日記,她每天都會要大家報告進度,一直到學期末。

「我要寫甘迺迪!甘迺迪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總統!」肯對安德魯說著,一邊用蠟筆在本子上塗鴨。

「甘迺迪……那我要寫什麼呢?」

「你可以寫林肯啊!他是世界上第二偉大的總統!」

「都寫總統有什麼好玩的!」安德魯曲起小腿,左腳的襪子脫了一半,右腳的襪子還好好的穿在腳上,晃啊晃的,不亦樂乎。

「那……那你寫你爹地媽咪啊!」

「啊?為什麼要寫他們?」

「拜託,你媽咪根本是個怪胎好不好?比羅伯森太太還奇怪。」羅伯森太太是他們的校長,全校的小朋友都不喜歡她。

「哪有!我媽咪人很好,她會買甜甜圈給我吃!」

「那你爹地呢?他一天到晚不見人影,我媽都說你媽是人家的情婦,你是私生子。」

「我才不是私生子!肯?略特,你亂說!」

「我才沒亂說,我媽跟隔壁的懷特太太都是這樣說的!」

「我爹地跟媽咪恩愛得很,我不是私生子!」安德魯氣不過,起身撲向肯,兩人扭打成一團,吵得整棟房子哄哄作響。

樓下客廳正在看棒球的略特先生,一邊喝啤酒一邊抬頭看,對在廚房的太太說著:「小鬼們真是活力充沛啊……」

「就怕天花板被他們吵掀了。」略特太太漫應著。

樓上的拉鋸戰仍持續進行著。

「那你證明啊!」

「我幹嘛證明?我爹地媽咪是全世界最好的爹地媽咪!」

「你不敢就代表你心虛!」

「誰心虛?」

「你,安德魯•辛克裡,膽小鬼!」

「我才不是--好,我寫!我要讓你說我是大英雄!」

夜還很長,但小鬼們打到累得趴在床上,當然安德魯的作業就……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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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我錯了,我害爹地被媽咪懲罰。爹地難得從洛杉磯回來,一回來就要大掃除,還要煮飯……雖然我很喜歡爹地煮的飯。媽咪煮的飯難吃死了,所以我們都買外食,只有爹地回來的時候,我們才會吃一頓好吃的。

但是爹地討厭打掃,他每次打掃都會打破東西,這次也不例外,我們家前門被爹地踢壞要做一個新的,所以我們家現在沒有門……

我問爹地是在做什麼的,爹地聽了之後很疑惑的想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呃……基本上,是在賣東西的……」我又問是賣什麼東西的,但是爹地被媽咪叫走了,所以我沒有問到答案,明天我一定會問到。

X年X月X日

媽咪很奇怪,她每天都在七點起床,八點叫我起床,而且不准我賴床,要我八點十分刷牙洗臉,八點二十分要穿好衣服坐到餐桌,然後九點她會送我來上學,從來沒有「誤點」。我懷疑媽咪的身體裡放了一個準時的時鐘,而且都不會故障,太可怕了。

但是爹地跟我說,媽咪這樣是天生的……我也好想像媽咪一樣,天天都不會賴床,更不會忘記要做什麼事,就像活動行事歷一樣,多好啊!

我從六歲時來這個家,已經兩年了。但是我爹地媽咪都把我當成親生的,我好開心,覺得自己好幸運,能有這樣的爹地媽咪。

X年X月X日

我一直不知道媽咪在做什麼,爹地說她是「職業婦女」,但是我不太懂,我知道媽咪有在工作,可是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今天媽咪臨時有事,所以她要我跟爹地看家,她得去辦公。我跟爹地一起送她上班,她的公司好大好高,在市中心裡。

X年X月X日

媽咪懷孕了!

我就要有弟弟或是妹妹了!

可是,爹地跟媽咪決定不要弟弟或妹妹!

我哭著問為什麼,爹地難過的說:「你長大就會明白!」

我不要等到長大!我想現在就知道!

我未來的弟弟妹妹被醫生拿走了,媽咪哭了一整天,爹地一直陪在她身邊,我好害怕。

X年X月X日

爹地跟我說了為什麼不能要弟弟妹妹的原因。

因為媽咪有「輕度自閉症」……我不懂那是什麼,單字也查不懂,我問了安頓小姐,安頓小姐說,那是一種會從爹地或媽咪身上留給小孩子的遺傳疾病。

爹地說媽咪很害怕又生了一個像她這樣的小孩,所以他們不能要自己的小孩,所以他們領養我當他們的小孩。

我好想感謝上帝,讓我可以當爹地媽咪的小孩,可是我又覺得對弟弟妹妹好抱歉……

X年X月X日

我終於知道爹地在做什麼了!

他在買東西,然後把東西租給別人,不過這只是他做的事的其中一樣而已!

他還有開船--不,是有船,還有飛機……爹地做的事好多好多,我都不太懂,但是我想我長大就懂了。

X年X月X日

爹地要回去洛杉磯了,我好難過,就是因為爹地在洛杉磯工作,所以才會有人說媽咪是情婦,我是私生子……但是我知道爹地很愛很愛媽咪的,因為他都會偷偷交代我,要我保護媽咪。

媽咪也很愛爹地哦,因為我看過媽咪在爹地不在時,抱著他的照片猛親哦!

媽咪也很愛我,她什麼都記得……Well,壞的也記得很清楚啦!

雖然媽咪沒有說過她愛我跟爹地,但是我知道她好愛好愛我們的!

我昨天把我在孤兒院時每年母親節神父要我們畫給媽媽的圖給媽咪,媽咪看了一下說:「好醜。」

我好難過,對著媽咪吼:「因為我不知道我真正的媽咪長什麼樣!」

我哭了一晚。

但是隔天我下樓時,看見樓梯的牆上貼了我的圖,我覺得好對不起媽咪,可是看見媽咪又說不出口。

幸好今天有畫畫課,我又畫了一張媽咪的圖,回家我要送給媽咪!

【全書完】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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