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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霓 -【戲言(遼室調情雪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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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言【遼室調情雪篇】作者:葉霓

誰說「施恩勿望報」?
依他做人的原則,予人恩情就必須索討回報
既然這名失憶孤女的性命為他所救
她的身子便從頭到腳都屬於他,隨他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為了哄得她獻上真心,他可以滿嘴甜言蜜語
為了奪得她無瑕嬌軀,他可以用盡溫柔手段
只是這女人千不該萬不該向他索討專一無缺的愛
又在要求不成下跑去對其他男人寬衣解帶!
哼!既然她背叛在前,就別怪他殘忍淩虐在後
怎知她終於被逼上絕路,他才赫然發覺一切都是該死的陰謀……


系列:遼室調情 雪篇
男主角:耶律焚雪
女主角:虞苑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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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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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31 00:04:1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眼中浮映黛綠蒼鬱,耳旁輕漾百囀鳥鳴,好個江南佳景!

耶律焚雪徜徉在遠山近水間,獨自一人在船艄喝著冰梅蜜釀。此沉他是隨大哥耶律風雲與大嫂返宋探親,名義上是做伴,其實他只是想偷個閑,一償暢遊江南的宿願。

在大遼他就不時聽聞中原美景如何怡人,江南美女又是何等多嬌。趁這難得的機會,他說什麼也要將這兒的風光看個透,遍訪此處世外桃源。

“爺,咱們是不是該返回了?東院大王曾囑咐屬下千萬別讓您又玩得樂不思蜀,給忘了時間。”

不知何時,他的隨從葛兒郎由艙中出來,掃了他的好興致。

耶律焚雪淺啜口蜜釀,瞅著他道:“你是我身邊的人,卻淨為我大哥說話!

他娶了老婆之後性子就跟女人一樣囉唆,別理他。”

“可……可是東院大王又說,咱們這次來到宋國為時已久,是該起程返回大遼了。”葛兒郎被主子這麼一挖苦,說起話來也顯得彆扭。

事實上他們一行人來到宋國已近三個月之久。這些日子以來南院大王白天暢遊山川峻嶺,欣賞疊崿秀峰之美,夜裏則流連在歌台舞榭、月殿雲堂,玩遍夭桃穠李的絕色佳人,日子過得是恣意快活!

“回去?!”耶律焚雪一副錯愕的語調。“告訴大哥我不走,他可以帶著他的小妻子先離開。”

“爺,您不回去了?”葛兒郎不解地問,“咱們已幾乎遊遍了江南,沒什麼藉口再留下。”

耶律焚雪撇撇嘴,清磊的俊容漾出一抹笑。“你真傻,我這麼做只是想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沿路來他們身邊有我在,許多事都不好做,許多話也不好說,回程我就識相點,和他們分道而行吧。”

“哦。”葛兒郎恍然大悟,原本懵懂的臉飄上了一抹理解。

他佩服不已地看向耶律焚雪,瞧見那副絕俗俊逸得連女人都自歎弗如的外貌,不禁為之歎息。

有個太過漂亮的主子讓他經常看得閃神,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就拿現在來說吧!主子那頭亂中有序的黑髮恣意隨風飛揚,搭配上俊美過人的輪廓和冷逸無雙的面容,真可謂是傅粉何郎。

“爺,那咱們幾時起程?”

“大哥他們今天回去嗎?”耶律焚雪反問。

“聽說午後就要出發了。”葛兒郎回道。

“那麼,咱們就三天後起程吧。”他隨即下了決定,而後抬手輕掠發絲,恁是一個舉手投足都這般引人注目,在人群中特別出眾搶眼。

葛兒郎領命。“屬下知道了。現在是不是該回岸了?”

耶律焚雪霍然低笑,清朗不凡約五官劃出一道戲狎的弧度。“瞧你這麼著急,硬是要拖我回去。究竟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吧!”

“爺……”葛兒郎暗吃一驚,“您知道?”

“算了吧,你那點心事。”耶律焚雪笑看跟隨他多年的侍從,曖昧說道。

葛兒郎驀然紅了臉。那模樣還真是滑稽透頂。

“我……我是因為……因為不放心……”他結結巴巴,一句話也說不順口,不知內情者定難想像一個昂藏魁梧、功夫亦不弱的男人會這麼彆扭!

“不放心你的巧兒?”耶律焚雪壓低嗓音,表情淨是捉弄。

原來三天前葛兒郎在逛花街時因看不順眼老鴇以強硬手段逼迫一位少女接客,沖到那老鴇面前揍了她一拳,還順便把那位少女給救出青樓。

想當然耳,他這種突發的善意合該就這麼突發的結束,偏偏那位姑娘鐵了心纏上他,說地無父無母、無親無友,唯有倚靠他了,還說她這條命既是他救的,理當一輩子伺候他。

這句話可嚇壞了葛兒郎!天啊,向來都是怕伺候爺的,哪輪得到別人來伺候他?

有膽識的小姑娘遇到不解風情的呆頭鵝卻不作罷,他去哪兒她跟著去哪兒,糾糾纏纏了兩天下來,讓葛兒郎不習慣她都不行。

嘿!這下可好,他不過是跟著主子來游小堰潭,身旁少了個跟前跟後的巧兒,他那不習慣的毛病竟開始發作了。

想想還真是個見色忘主的侍從!

“我……既然爺還想繼續,小的隨行就是,您就當我剛才那些話是放屁。”

他拱手退後一步,好遮住自己滿臉不自然的紅潮。

耶律焚雪沉沉的低笑霍然轉為放肆大笑。“得了吧,少在這麼優美的環境中製造污染。”

“是……是屬下說錯話,請爺原諒。”葛兒郎戰戰兢兢地說。只消長相過分漂亮又詭魅難測的主子笑得太不合常理時,他使會驚得一身冷汗。

“罷了,回去吧。”耶律焚雪止住笑,狀似不經意地開口。

“您真要回去?”葛兒郎仿似有些不相信。

“雖然我還意猶未盡,但也不想棒打鴛鴦,反正還有三天,接下來幾天你別跟我了。”他在閑閒逸逸中下了個命令。

葛兒郎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上了當,“不行啊,保護您是屬下的職責,況且這裏不是咱們大遼,屬下更應時時跟著您。”

“你跟著我來宋國,美其名是保護我,說穿了還不是眷戀江南多嬌?你那點心思瞞不過我的。”

好歹他們主僕十年,他又有雙洞燭人心的利眼,葛兒郎有啥癮頭他早就摸得清清楚楚。

“啊?”葛兒郎搔搔腦袋,尷尬得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不開你玩笑,囑咐船夫掉頭吧!”耶律焚雪唇角一句,跟著站起步入畫舫。

葛兒郎卻愣在當場,再度紅了臉。

在江南西湖旁有座大宅,那是杭州大戶虞定的宅院。

虞大戶有一女閨名虞苑苑,不僅擁有閉月羞花之貌,更是琴、書畫樣樣精通,吸引了許多王孫貴胄、世家子弟前來提親,但皆被她拒絕。

只因她要的是個心靈相通、真心相愛的郎君,偏偏慕名而來的提親者多是些紈侉子弟,眼裏只見得著她的美貌,不是她心目中能夠讬付終生之人。

虞定雖然常因為她的固執而氣得一肚子火,卻也拿她沒辦法,只是好景不常,年初虞定迷上賭博,不過三天光景便把所有家當給輸個精光,不僅如此,還欠了地下錢莊大筆債務!

而虞苑苑的未來也在這刹那間完全變了樣!

“苑苑,爹求你嫁給林員外,他給的嫁妝足夠讓爹還清所有賭債,還答應給爹一間屋子養老。”所謂狗急跳牆,就是虞定現在這種心情吧!

“爹,他的年齡足以當我父親了!”虞苑苑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從沒想過自己的命運會落到這種地步。

她曾婉拒了多少青年,現在卻要嫁給一個老頭,與其如此……她寧可一死!

“年紀大點兒有什麼關係?有錢就好,他又那麼喜歡你,保證娶了你後就不再納妾,又給你豐衣足食的生活,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虞定從沒對她說過狠話,但昨兒個地下錢莊又派人來下了最後通牒,若三日內不還錢,將要他死無全屍!這下已是刀子架在脖子上,他顧不得許多了!

“我不要什麼豐衣足食,我只要一份真愛——”

“住口!什麼真情真愛?我以前太縱容你了,讓你老把愛這個字掛在嘴上,這哪是黃花閨女會說的話,你羞不羞?”虞定打斷了她的抗議。

苑苑啞了聲,不再多語,神情淨是蒼茫。難道她真要嫁給那個大她近三十歲的林坤,從此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總之三天後你就給我嫁,聽懂沒?”虞定斜睇了她一眼,隨之快步走出她的閨閣。

苑苑無力地靠著牆,淚水紛紛滑落……“爺,屬下都準備妥當,咱們可以起程返遼了。”葛兒郎敲了敲耶律焚雪的房門,在門外恭謹地說。

“你進來。”耶律焚雪輕聲吩咐。

葛兒郎進入房中,只見主子站在窗前眺望遠方的西湖景致。

突然,耶律焚雪開口說道:“遊西湖去。”

“啥?可……可是咱們不是該動身了?”葛兒郎蹙眉想著,主子一座山逛過一座山,一個湖遊過一個湖,那山山水水有什麼好看的?他就覺得西湖和三天前那座小堰潭一個樣,但主子偏說來到杭州不遊西湖便是自走一遭!

真有那麼嚴重嗎?

“就算最後一次吧,你還真小器。”耶律焚雪回眸對他一笑,這一笑差點兒攝了他的魂!

葛兒郎趕緊回神暗罵自己,怎麼老是被主子的美給弄亂了柙智?

不該,頁不該!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葛兒郎立即退下。

不久,他便租來畫舫,本來耶律焚雪拒絕他跟隨前往,怕他又在耳朵旁嘀嘀咕咕的掃興,但葛兒郎發誓不多話,硬是要追隨,耶律焚雪也只好順了他。

這時,耶律焚雪站在船頭,欣賞周遭不同於以往所見的湖光山水。

波明如鏡、水光雲影,西湖之美果然名不虛傳哪!

此刻正值傍晚時分,微暈的天色將湖面映得一片霞紅,更是美不勝收。

突地,他看見對岸有一名身著霞帔的女子跑向湖邊,身後有十來人直追而來。

女子在岸邊回身,看了看那些人後,居然出其不意地往下一躍!而那些人只是傻在那兒,動也不動。

“天!誰去救我女兒啊!”虞定嚇軟了一雙腿,偏偏他不諳水性,連跳也不敢呀!

“虞定,你女兒要是死了,我給你的嫁妝得全部收回,一個子兒都不能少!”林坤看著苑苑落水處冒出的氣泡似乎還和著血味,就怕救起她也只剩下半條命。

耶律焚雪看不下去了,二話不說便往湖中一跳,直往苑苑的落水處遊去。

他的動作立即引來圍觀者的注意,紛紛屏住氣,等著結果,就連葛兒郎也被主子這一招弄得腦子停止運作,定在原地!

不久,就見耶律焚雪如蛟龍般沖出水面,不費吹灰之力地直接上了岸。這種難得一見的俐落身手,幾乎讓眾人欽佩得鼓掌叫好!

虞定急速沖了過去,喊道:“快放我女兒下來。”

耶律焚雪看著手中已奄奄一息的女子,她不僅氣息微弱,就連後腦都因撞到石塊而淌著血,若再不急救,可能將回天乏術。

於是他將苑苑放置在地面,當著眾人的面低下頭合住她的小嘴,將自己的氣息灌入她體內——雖然這是救人之舉,但在民風保守的漢人看來,苑苑已被他給玷污了!

“放開她!你這個登徒子——”林坤氣得拿起木棍打算對付他。

“大膽!﹂葛兒郎已駛船靠岸,一個飛躍緊抓住木棍往旁輕揮,將林坤甩得老遠!

“你……好,很好,我說虞定,你女兒我也不要了,待會兒我就派人把我送去的嫁妝全搬回來。”林坤氣呼呼地對著虞定吼道。

“嫁妝已在我手上,你拿不回去的。”虞定想盡辦法要的就是這筆錢,怎可能歸還?兩人爭執不下,虞定一個不注意被林坤推落了水,林坤頓時嚇得與一干下人溜了!

“爺?”葛兒郎指著在湖中掙扎求救的虞定。

耶律焚雪眯起鳳眼,嘴角彎起不屑的冷笑。“賣友求榮的賊胚,隨他去。”

說著,他已旋過身將苑苑帶上畫舫,下令道:“快去找大夫過來,她傷得不輕。”

而虞定就在他視而不見的情況下沉入了水中,漸漸氣絕……苑苑突地睜開大眼,看了看這陌生的房間,她發覺自己腦袋竟一片空白!

這裏是哪兒?

才從床上坐起,一股撕裂的疼痛便從腦後蔓延開來,她伸手觸碰了下,才發覺自己的腦袋被包紮了起來!

她怎麼受傷了?

好不容易下了床,她扶著牆走到門口,看著外頭扶疏的草木和對面那排與她這兒一樣的房間,不禁揣測著這是什麼地方?

“姑娘,你怎麼起來走動呢?快躺下吧。”巧兒正巧由外頭進來,看見她一臉茫然的站在門畔。

“我……”苑苑被動地被帶回床上躺下,怯怯地問著巧兒:“這……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裏?”

“這裏是〔景來客棧〕。”巧兒笑笑地回道。

“客棧?”

“是啊,你落水受了傷,是咱們爺把你救土來的。”巧兒倒了杯熱茶遞給她。

“喝口水,會舒服些。”

“謝謝。”苑苑接過水喝了一口,恰巧耶律焚雪也正好在前面喝完午茶回來,一進門便看見這一幕。

“你醒了?”他悠揚的語調讓苑苑由杯緣抬頭一望,頓時被吸引了目光!

好俊雅的容貌啊……他是男人嗎?

他朝巧兒說道:“你先下去。”

待巧兒離開後,苑苑立即輕聲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沒錯,你為逃婚而投湖,是我把你救起。”耶律焚雪拉拉嘴角,一雙黑潭似的眼直凝住她那張豔美容顏。

“逃婚?”她為之一怔。

他並沒錯過她微愣的神情,雖是好奇,但仍以一貫的冷靜看她。“怎麼,對於這樁婚姻還心有餘悸?這不怪你,那位新郎倌的年齡足以當你父親,任何一名女子都不願委身的。”

“我……”苑苑垂下小臉,茫然地問:“可否請問我……我住哪兒?叫什麼名字?”

一想起這個,她的頭就莫名發疼,一陣暈眩讓她緊扶床沿。

他俊美的面容為之一凝,“你不知道自己是誰?”

她眼眸半合似在細想,卻怎麼都理不出個所以然,得到的只是腦子陣陣抽痛。

“我……我想不出來,頭好疼……”

耶律焚雪恍然大悟,原來她傷了腦子,喪失記憶!

事實上,他早已派葛兒郎去打聽了,她名為虞苑苑,為江南當戶虞定的獨生女,至於為何會下嫁給林坤那個守財奴,他也都掌握在手中。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竟然失去記憶力!

“難道你連一絲一毫的記憶都沒?”他表情無波無紋地說。

她還是一逕地搖頭,“沒……沒有,我連一點點的印象都沒,仿若這世上不該有我這個人,我是多餘的。”

“不,你怎會多餘呢?至少還有我。”耶律焚雪嗓音淡如輕風,仿佛不著痕跡便能輕易駐足人心。

“你?!”苑苑錯愕地看向他。

他恣意一哂,線條優美的唇揚著狎笑,英挺的鼻上是一對神辨奕奕的眼,長相雖漂亮得過分,但個子偉岸,舉手投足間更揮灑著一股魔力,極容易讓人癡迷顛狂!

“就是我,苑苑。”耶律焚雪打量著她的眼神中交織著興味與險惡。

“我叫苑苑?”對於這個似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竟感到無所適從。“那我姓什麼?家住哪兒?父母是誰?”

苑苑乍聞自己的名字,突然喚起想知道有關自己一切的欲望,因此語氣也變得急促。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神棍還是先知?”他笑睇她那張倉皇的臉。

“對不起,我……”她秀顏低垂,難堪極了!

“沒關係,我喜歡你這種直率的性情。”耶律焚雪嘴角堆滿笑意,那柔情款款的表態已獲獲她所有的注意力!

苑苑心頭微顫,這下更難為情了。

“其實我只知道你叫苑苑,那是你投湖時,我聽見有人這麼喊你,救了你後就再也沒見過那個人。”耶律焚雪有意隱瞞實情,因為他己決定要將這個宋女帶回大遼調劑生活。

自從大哥娶了嫻淑的大嫂後,他對漢女就有幾許偏好,帶她回去解解悶也不錯。至少可拿她回拒掉一些黏死人的八川女!

“是這樣……”她歎了口氣,有些失望。

“我曾派人去調查過,卻一無所獲,僅有的線索便是你投湖時身上耶件嫁花了。”他微笑地問:“需要我叫人拿來給你——”

“不,不要!”她下意識裏對那件嫁衣有恐懼感,說什麼也不願看見它。

“不要?”他微微揚眉。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看見它。”苑苑說不出那股心悸從何而來,只是發自內心的排斥。

耶律焚雪狀以瞭解地點點頭,隨即坐入圓幾後的椅中。“這麼說,等你身體痊癒後也沒有去處了?”

苑苑秀眉攏起,雙目凝斂,“我是無處可去,公子可願收留我?”

她明白這位公子雖然對她有救命之恩,但畢竟是素昧平生,她這種突兀的要求實在不合理,可是天涯茫茫,她這個失去記憶的人又該何去何從呢?

“你要我收留你?”他唇角斜揚,陰柔的語調帶著幾分蕩肆笑意。

“我……”面對他這副模樣,她反倒不知如何反應了。

突然間,苑苑才發覺自己對他一無所知,只是隱約能感覺由他身上有股優雅尊貴的氣質,但行事中又流露出難以漠視的張狂霸氣。

“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可否告知小女子,容我僅記於心?”

耶律焚雪撇了撇嘴角,並不打算欺瞞她。“我來自遼國,名叫耶律焚雪。”

“遼國!你是契丹人?”她不記得誰曾告訴過她有關契丹的傳聞,但下意識便將契丹人與兇狠殘酷聯想在一起,因此顯得極為驚訝!

“我很好奇,你雖然失去了記憶力,對我們契丹人卻還是存在著一種根深柢固的排斥,是不是?”他漂亮邪氣的眼眸緊緊一眯,陰鬱低冷的嗓音緩緩慢開。

苑苑被他這股陰沉吟傲的氣質所懾,立即別開小臉,有意躲避他身上所散發的冷意。

“我……”因為害怕,她眼底莫名地噙著淚,直搖頭道:“我沒這個意思。”

耶律焚雪嗤笑了聲,語氣淨是輕佻陰邪。“你的意思是並不怕我?”

他怎會看不出她眸中蓄滿了懼意?這小妮子分明不誠實!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該怕你。”她小聲地說。

“但實際上你還是怕我怕得不得了。”他唇微抿,兩個跨步便走近她,將她逼向床頭囿在胸膛前,兩手緊扣在她兩側。

“公子!你……你要做什麼?”

“別喊得那麼疏遠,我叫耶律焚雪,你可以喊我焚雪。”他一把攫住她纖細的腰肢,這種曖昧的親密讓她驚紅了臉蛋!

“求你別這樣,放手——”

“怎麼,剛剛還稱呼我為救命恩人,現在就防我跟防賊似的?”他附在她耳邊低語,語氣曖昧輕薄。

出乎他意料的是,她的青澀和羞窘竟然能引發他體內少有的熾焰。

“不……不太好吧!”她轉開小臉,想避開他灼灼的逼規。

“有何不可?我覺得焚雪這個名字挺好聽的,你試著喊看看。”他靠近她,輕聲誘哄著,淡淡的男人味攫住了她的感官。

“焚……”才開口,兩片紅暈瞬間浮上了苑苑雙腮。如此親昵的稱呼是表示兩者間的親密關係,教她怎麼喊得出來?

“怎麼,喊不出口?”他燦燦雙眸閃著興趣盎然的邪惡光芒,撩人的熱氣烘熱了她的耳垂,令她渾身一顫!

“好羞……”苑苑瑟縮了下頸子,企圖躲掉那敏感的熱度。

耶律焚雪嘴角輕輕扯動,笑容淺薄而清冷。“對於我這個救命恩人你毋需感到害羞,只要想著該如何回報我就行了。”

她怔愕地抬起眼,對上他那雙深邃專橫的黑眸,立刻像被點了穴般僵在原地。

她不懂,難道他救了她就是要索取她的回報?

“你……你要我如何報答你?”她黑白分明的秋眸防備地盯著他,問出這句話後居然半晌不敢吭氣。

耶律焚雪霍然深笑,狹長的眼瀲過一抹幽光,大膽的與她那雙晶瑩的清眸對視。許久,他才以醇柔的嗓音微歎道:“別對我這般防備,你那雙驚駭的大眼讓我深深受了傷,懂嗎?”

苑苑無措地低下頭,俏臉微赧。“我愈來愈不懂……不明白公子要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男人乍看之下是俊美無害,但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又像是只展翼張狂的大鷹,散發一股讓人無法漠視的威力,令人避而不及。

“我要什麼?”他帶著危險的淺笑貼近她,玩味著她充滿驚駭的單純面容。

就在苑苑錯愕不及閃躲的當兒,耶律焚雪火焰般的唇直直落下,覆住她青澀的唇瓣,使她霎時僵住了所有的思緒,只能感受他強勢的侵犯,羞愧難抑。

她掙扎了下,他也順勢放開她,雖只是點到為止地淺嘗她唇瓣的滋味,但他已發現那兩片粉紅甜得甘美、柔得膩人……“好滋味!我可得好好想想我要的是什麼,而你又能給我到什麼樣的程度?”耶律焚雪眯起眼,又壞又邪地睨著她。

苑苑為之一愕,表現出目瞪口呆的模樣。

程度……那是什麼意思?

她霍然發現他的可怕似乎非她所能想像的。猛地,傳說中契丹人的狠戾竄過她腦海,使她全身繃得死緊!

“多……多謝公子搭救,我想我還是先離開好了,你這份恩情我會找機會報答。”她一心只想逃開。

“咦,剛才你不是還要我收留你嗎?”耶律焚雪漂亮的黑瞳閃著奇異的光輝,嘴角勾著狩獵者專有的侵略笑容。

“不必再麻煩公子,我想我自己應該能找得到親人。”

“我救了你,你就這麼拍拍屁股走入,對我而言未免太不公平了吧?﹂他薄唇逸出沉冷的笑意,壓低的嗓音聽起來更加性感。

苑苑別開眼,刻意壓下紛亂的思緒,強迫自己冷靜。“那麼你究竟要什麼?”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放過你,你願意提供我所要的償?”他氣定柙閑地說。

苑苑十隻手指深深嵌入掌心,緊張地點了點頭。

“很誘人的提議嘛!”他撫著下巴,似乎很感興趣地思索著。

“請……請你快說,是要我為公子做工,或是在你身邊當多久奴婢都無妨,我並不想欠公子恩情。”

他俊逸的五官隨之凝起,慣笑嘴角抿成一式的冷。“你就這麼想和我晝清界線?”

苑苑一愣,竟說不出話反駁。其實他說的沒錯,她害怕契丹人,更害怕他瞳孔中那恣意流竄的魔性,那仿佛會將她的意識一點一滴給侵蝕了,帶給她一種茫然無從的懼意。

“你好好休息吧,等我想清楚了會告訴你。待會兒就要起程回大遼,我會叫巧兒進來看看你需要什麼,幫你準備準備。”

說完,耶律焚雪白喉間低沉地灑下一串誘惑的笑聲後就走出房間,而苑苑瞬覺全身氣力像是被他抽走了般,無力地垮坐在椅上。

他要回大遼,而且要強行帶她走……她如何才能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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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經過十來天的奔波,他們終於到達大遼國界,但苑苑並非直接被帶回“平南將軍府”,而是來到北方,被安頓在北寨狼主的寨內。

事實上自起程回遼的一開始,耶律焚雪便末與她同行,她是在其他侍衛與巧兒的護送下來到這裏。據巧兒所說,耶律焚雪是還要待在中原辦些事,隔日才會返回。

面對陌生的一切,苑苑心裏好恐慌。她想走,可是人海茫茫,她一個失憶女子能上哪兒呢?

苑苑,她叫苑苑,可有父母、兄弟姊妹?她住哪兒?是哪裡人?為何要逃婚自盡呢?為什麼她什麼都記不得了?一股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慌與無助籠罩著她。令她不住地發抖……何時她才能喚回記憶,不再這麼無依無靠地過日子?

經過這十來天的靜養,她腦後的傷已完全痊癒了,但外表的痊癒並不代表一切都回到原位,她依舊想不起從前,猶如漂泊的浮萍,不知去向,沒有依歸。

究竟誰來告訴她,她是誰?

苑苑沉痛地趴在案上低位,那種被人遺忘,也遺忘了所有人的感覺讓她好痛苦、好空乏!

耶律焚雪,他又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幾天,她發現每個人不是稱他王,就是喊他爺,而他的隨從個個看來都不像普通僕役,非但武功高強,談吐也不俗。聯手下都有這番氣度,那他的身分定然不低,絕不是一般人……他到底瞭解她多少?為何她總覺得他有事瞞她,不肯對她吐實?

叩叩。

叩叩短暫的剝啄聲拉回苑苑的神智,她以為是巧兒來了,立即應聲道:“門沒閂,請進。”

但推門而入的不是巧兒,而是一位陌生男子!

“你是誰?”苑苑戒備地問道。

“我是這裏的狼主,戶亞役。”

“狼主?!”自小在中原長大的地對這個名詞非常陌生。

“你是南院大王的女人吧?”戶亞役對著她評頭論足,表情中有著驚豔與詫異,更帶著幾許不軌。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我也不認識什麼南院大王。”苑苑不能忍受他放肆的打探眼光,低下頭不耐地回答。

“你不認識?不會吧,難道你沒見過耶律焚雪?”他掀了掀粗濃的肩,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他!”苑苑按撫胸坎,“他是南院大王?”

“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這倒是奇怪。”戶亞役納悶地說。

依他所瞭解,南院大王常帶不一樣的女人來這裏度假,由於這裏近北,天候冰寒,一到酷暑時節的確是個不錯的避暑勝地。

尤其是克魯雅山嶺,雖說它長年覆著皚皚白雪,其中卻有天然溫泉,不僅夏日寒涼,隆冬更可暖身,是以南院大王命人在那建造了一幢精緻木屋以供享受溫泉之用。

這回南院大王帶來的女人似乎有點兒不一樣,聽說是宋女,難怪一副纖骨玉姿,若非名花已有主,他還真忍不住想把玩看看。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南院大王為何沒同行?通常他帶美女來,絕不會將美女冷落一旁,除非他根本不在意。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戶亞役直對著苑苑發笑,那笑容裏有著覬覦她美麗的野心。

“我是什麼都不明了,你別再說了,我想休息。”苑苑有意驅他離開,因為他這幾句話已在地心裏造成不小衝擊。

耶律焚雪是一個王,一個她高攀不上的南院大王!

“別這樣,我還有話跟你說。”戶亞役並不打算就此離去。

“對不起,我真的累了。”

“你——”

“人家姑娘已對你下逐客令了,你還在這裏逗留,有什麼意思?”

耶律焚雪才跨進屋裏,看見的就是這個場面。看來這女人還真擁有招蜂引蝶的本事,連向來眼高於頂的戶亞役也逃不過她的誘惑。

“大王,您到了?”戶亞役一見是他,立即驚退一步,不敢再這麼肆無忌憚地接近苑苑。

“是到了一會兒。”耶律焚雪特別加重“一會兒”三個字。

戶亞役一愕,不知如何對剛剛那種癡纏的行為自圓其說。

他身為四方狼主之一的北寨狼主,在官爵上雖矮了六院大王一節,卻還不至於要如此卑躬屈膝。

但不知為何,他們六院大王就是有這股威儀,讓他不知不覺地自降身分,應對上也變得唯唯諾諾、膽小心虛。

耶律焚雪笑笑地說道:“我來跟你介紹。她叫苑苑,是我的女人,懂了嗎?”美其名是介紹,實際上是在昭告他的所有權。

“我——”苑苑想反駁,卻被他猛地攬進懷,兩指曖昧地掐了下她的細腰,讓她愣得忘了說話。

“呃……我明白了。”戶亞役尷尬一笑。“我這就命人準備洗塵宴,希望大王能帶著苑苑姑娘蒞臨。”

“你倒想得挺周到。好,我會準時前往。”耶律焚雪斂眉淺笑。

“這是我應該做的。”

“謝了。我和苑苑得叨擾數日,一切麻煩狼主。”耶律焚雪也回以禮數。

“大王言重了。”戶亞役恭敬道。

“現在能否請你先出去一下,我已經好久沒和我的女人說說話、調調情了。”耶律焚雪好整以暇地徐言,嗓音輕緩卻不容人小覷。

“這是當然。”戶亞役勉強一笑後,立刻識相離開。

侍他一走,苑苑立即推開耶律焚雪。“你為什麼要亂說話?”

“我什麼時候亂說話,又亂說了什麼?”他露出一抹不解的笑意,俊逸的五官因這一笑變得更教人心悸。

苑苑低下頭,試著揮開這種要不得的感覺,怯然地說:“我不是你的女人,剛才你怎麼能這麼說?”

“哦,你不是嗎?”耶律焚雪依然故我,“你現在跟著我,不是我的女人又是什麼?我耶律焚雪不是慈善家,更不會無條件收留一個無依的小孤女,你該懂得我的意思。”

苑苑聞言駭得心鄱在顫抖,難道他是要……不,她絕不出賣自己!

“求你不要逼迫我。”在來大遼的路上,巧兒曾告訴她在宋遼尚未結為秦

晉時,契丹兵是如何奸殺擄掠宋女。她還說自己從沒想過會變上身為契丹人的葛兒郎,但這就是緣分,逃都逃不了!

天,莫非他也要對她做這種事?

“我耶律焚雪從不逼迫女人。”他狂肆大笑。

“那求你讓我以勞力償還。”她膽寒地道。

“勞力?瞧你細皮嫩肉的,能出什麼勞力?”他幽光更熾的魔瞳如火炬般凝視她瀅亮雙目。

“我……”她一時想不出自己會什麼,事實上耶律焚雪早知從小嬌生慣養的她除了女工繡繪、琴棋書畫外,幾乎沒做過一樣得付諸勞力的工作,才會那麼放肆的譏諷。

更何況她此刻喪失了記憶,要知道自己會些什麼便更困難了!

“怎麼,無話好說了?”他挑起她的小臉低笑。

“我可……可以學。”她羞窘地說。

“學?算了,等你學會我得等多久?”耶律焚雪恣意哂笑,湊近她的小臉,將熱氣吹拂在她小嘴上。

“呃……”苑苑小臉驀地蒼白。

“不如你跟著我,如何?”他的手指輕觸她的下顎,對她勾撫輕挑。

“不……不可以,公子別開玩笑。”苑苑慌得都結巴了。

“一點兒也不。我只要你凡事聽我的、依我的,我會照顧你一輩子。”耶律焚雪口氣矜淡卻無比狂妄。

苑苑沁冷的美合了他的口味,他一心只想掠奪下這朵嬌嫩的花兒,讓她對自己百依百順。

雖然這個小女人現在對他處處提防,但總有一天他要她自動獻上真心,永遠也離不開他。

苑苑倒抽口氣。“你不能強人所難。”

“待會兒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話語方落,他已將她攬入懷中,伸長舌尖輕舔她微啟的紅唇。

苑苑渾身一僵,卻推抵不掉他強硬的手段,而他的舌更狡滑的沿著她的唇角舔舐她的下巴,來到她柔膩的頸子,突地瞟見一條樣式新穎的鏈子。

耶律焚雪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她回神一看,“我也不知道,你放開我。”

“既然不知道,那就給我吧。”

“不!”她急急按住墜煉,“它是唯一留在我身上的東西,或許能證實我的身世——”

“真小器!”耶律焚雪放手,邪笑地睨了她一眼,“以後我可以買更好的送你。”

“不要,我只要它。”苑苑的秀眉整個攏起,雙目凝斂。

“你很固執。”他半眯起冷眸,興味盎然地揚高劍眉,“你可知道我是誰?”

這丫頭可能不明白他的身分,才敢老是與他作對。

“我……我知道。”她往後仰,躲過他惡意噴拂的熱氣。

“當真知道我是誰?”耶律焚雪好笑地撇撇唇,“既然知道就說來聽聽,我想知道你有多瞭解我。”

“南……南院大王……”這是她這些天來經常聽到的稱謂。

“不錯,可見你對我挺熟悉的。”說著,他竟伸手進她衣內,在肚兜外揉弄她的凝乳。

“啊,不要!”她心下一驚,沒想到外表斯文俊美的他竟會在刹那間變成一個狂徒!

耶律焚雪不肯輕易罷手,進而剝除了她的衣衫,霎時間她如玉的身子上只剩下一件紅色肚兜!

一股屈辱感頓時襲遍她全身,淚更是關不住地淌落在他的衣襟上——“何必這麼愛哭?每個女人都會有這麼一次的。”他唇畔帶著絲絲笑痕,十足倡狂!

“我不是那種女人……”她哭啞了聲。

“有多少女人希望我這麼對她們卻不可得,我恨懷疑你真的瞭解“南院大王”的權勢?”耶律焚雪在她耳邊輕輕吐息。

那人樣的熱氣直燒焚著苑苑青澀的感官,令她身子不由得顫動了下。

“我不想瞭解……”苑苑意識到自己處境的難堪,防備之際卻也將自己逼入死角。

“這可不是對待恩人應有的態度哦。”他低沉的聲音微合幾分笑意,仿似在笑她的天真。

此時的她整個背脊已貼在床柱上,只差一點便會倒入床榻。她心生局促,僵住身子動彈不得。

“求你走開。”雖然她對以往的一切已不復記憶,但從小就根深柢固的禮教卻怎麼也忘不了,她明自自己的身子絕對不能讓男人隨便觸碰。

“你真好玩,我從沒見過一個女人會將我視如蛇蠍,怕成這副樣子。”耶律焚雪邊說邊欺近她,那雙邪魅眼眸仿佛深不可測的漩渦,一個不注意就要將她吞噬一般。

“啊——”他的驀然逼近讓苑苑急促一退,果然如他所願的跌進柔軟床墊“想不到你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笑得邪肆。

苑苑驚喘一聲後才睜開眼,卻掉入那雙令她迷惑的沉瞳,緊接著竟發覺自己已被他摟進懷裏!

“放開我——”她極力推抵著他的胸,以防彼此太過緊密的接觸。

深邃沉瞳的主人霍然大笑,對她敏感的反應直覺有趣。“別這麼激動,瞧你哭得像淚人兒似的,仿佛是我唐突了佳人。”

耶律焚雪唇角勾現冷笑,透露出一股深沉的邪氣。

驀地,他已抽開她身後肚兜的紅繩,抓走她胸前的小布塊!

“還我——”她急著搶下它,哪知道往前一撲,東西沒奪下,反而將一雙雪白嬌乳就這麼遞在他粗糙的手心上。

“啊!”苑苑亟欲逃開,哪知雙乳被他整個握住,形成了一種極曖昧的畫面。

“別……”她的淚禁不住碎落雙頰,打從內心升起一絲貞節已逝去的痛楚。

“現在的你除了依靠我之外絕對沒有辦法獨活,千萬則逞強,懂嗎?”他輕笑,言談之間手指再度來到她胸前,以食指和拇指輕撚牠的乳尖,幽邃凝斂的雙目定定盯著她無措驚惶的眼眸。、刹那間,一道電流經由他惡意觸碰的手指貫穿了她全身!

“你……”她微張柔唇,駭然瞅定他。

這個男人是魔魅,看她的眸光總是別具深意又暗藏輕薄!苑苑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才能擺脫他?

“沒了你,我……一樣可以活下去……”她強力排斥著胸口傳來的灼熱,斷斷續續地說。

耶律焚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驚慌戒懼的防備表情。“如果你不幸餓死了,卻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豈不是很可憐嗎?”

說完,他嘿嘿一笑,低頭含住她粉紅的花蕾,這親昵不軌的舉動讓苑苑狠狠地抽個冷子。

她小臉倏然刷紅,從粉白頸子一直到整片豐乳都染成暈紅的光澤,身子還輕微的顫抖著。

“考慮得如何?我說的有理嗎?”

耶律焚雪眸光轉熾,撇嘴笑看她那瞬間漲紅的白澈雙乳。有幾縷發絲飄覆在上頭形成一種醉人風華,那媚樣……可撩騷得很!

“我……”她睜大了雙眸,對住他墨沉的眸光。

“只要你給了我,我同樣會以一顆真心待你。”他的嗓音輕得不能再輕,兩人近得幾乎耳鬢廝磨。

苑苑鎖上眉睫,無聲地瞅視他。

她不明白他究竟要她的什麼?她這個再平凡不過的身子嗎?

他的地位崇高,生命中又怎會缺少女人?想必他要一個女人就如同采囊取物般容易。

但她不是他所想的那種女人,她不會賣弄風情、刻意討好,為什麼他還要她?

僅一刹那,苑苑臉上就出現了千變萬化的表情,她是一個心無城府,不懂得掩斂心思的女人,耶律焚雪自然一眼便瞧出她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不懂我為何要你是嗎?”他笑容高深莫測,合著淡淡詭譎。

她怔茫地回睇他,意外他竟能解讀她的心思。

他揚起唇,在她微愕之際俯身舔舐著她如櫻果般的粉蕾,舌尖輕輕挑逗著……猛然一陣狂吮擊潰了苑苑的意志!

“啊——”她霍然睜大眼,望著他點火肆掠的撩人黑瞳,終於不能自拔地嬌吟了聲。

F因為就在我乍見你的那一刻起便對你一見鍾情,否則我何必跳進那冷冰冰的湖水裏把你救上岸?又何苦四處延請大夫來醫治你?不為別的,就因為我愛上了你啊。”耶律焚雪柔聲調情道。

“你……你沒騙我……”她心悸於他迫近的男人味,更害怕他雙手抓住她雙乳的感覺。

這應是親密夫妻才能做的事吧?仍懵懂無知的苑苑迷亂地猜惻著。

“放心,我耶律焚雪從無戲言。”他噙笑,眸底泛著詭光。

苑苑圓睜迷濛的眸子,茫然地凝睇他。不可諱言,她已因他這幾句話而卸了心防,人和心都漸漸依附了他。

這瞬間的轉變,真是令她匪夷所思,卻又抗拒不了……其實不必意外,從她第一眼看見他那卓越不凡的氣度與過分俊挺的面容後,不就為他動心了嗎?只是潛藏在腦海裏的禮教要她得矜持,不得這般輕易的對一個陌生男人傾心。

“嗯?”耶律焚雪眸光氳熱,狎近她耳畔道:“瞧你想了半天,理出了結果沒?”他等不及地掀起她的裙襬,一手抓住她的腳踝,摸索著她誘人的小腿粉頰悄悄覆上紅雲,她渾身打起輕顫,卻不再是剛剛那般激烈的排斥。

“我……我願意跟隨公子。”

要她一個黃花閨女說出這句話著實困難吧?瞧她結結巴巴的模樣,耶律焚雪忍不住仰頭大笑。

“你……笑什麼?”苑苑輕聲問,擔心自己是否答應得太快。

耶律焚雪撇撇嘴,凝視她瞬間漲紅的粉頰。“笑你的可愛。”他的大手繼續沿著她的小腿肚往上挪移。嗓音如絲絨般。“你不怕我了?”

“怕……”她的嗓音抖得更厲害,呐呐說道。

“哦?”他謔笑地又問:“是因為我這麼做嗎?”他動作輕柔,修長的指頭不停來回磨蹭她的大腿內側,目光直瞅住她羞赧的容顏。“感覺如何?”

“嗯……”她迷惑地低吟了聲,不明白他的話中意。“什麼?”

他低笑,深沉的嗓音融入魅惑,“喜歡我這麼碰你嗎?”

苑苑身子猛地緊縮,不知如何回應。

耶律焚雪卻在這時突地抽開手,在苑苑的驚愕中拉攏好她的衣衫,笑說:“你對男女情事仍是一無所知,這種事我會慢慢教你。連趕幾天路你也累了,睡吧!”

他霍然起身,打算離開。

“你要去哪?”她脫口而出。

“捨不得我離開?”他笑著回睇她。

“我……”

“身為〔南院大王〕有許多國事纏身,待處理後晚點兒再來看你。”說著,他噙抹笑瀟灑離去。

苑苑頓覺無依,思緒仍在他那句“我愛你”上纏繞著,小小臉蛋燒得滾燙“爺,風卓大人到。”葛兒郎快步進入北寨內廳,對著坐在主位上的耶律焚雪報告道。

“快請。”耶律焚雪恣意地說。

不久,風卓快步進入內廳,一見耶律焚雪便拱手說道:“拜見南院大王。”

隨即又轉身向戶亞役點頭致意,“北寨狼主。”

“坐,有話好說。”耶律焚雪單手一揮。

風卓依吉入座,緩緩說道:“一品堂又有人暴斃,算一算已是這個月來的第十八人。”

“十八人!”耶律焚雪撫著下巴沉吟道。

一品堂乃契丹武學界最大宗派,地位等同於中原的少林寺,但這一個月以來,一品堂陸續發生師徒暴斃事件,死因不明。

就在耶律焚雪打算返回遼國前一日收到一封快信,指稱遼帝急於召見他,他快馬回遼,才知遼帝有意派他調查此事。由於一品堂位於北方境內,他索性直接移駕北寨。

“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敢挑戰一品堂?”葛兒郎聞言低呼。

“就是不明才可怕。”戶亞役替風卓回答。

“命仵作驗過屍沒?”耶律焚雪又問。

“驗過了。”風車恭謹回道。

“原因?”

“原因不明。”

“什麼?”耶律焚雪倏而揚眉,不耐地問:“難不成連內傷、外傷都查不出來,這是哪來的仵作?”

“大王,您誤會了。”風車立即起身說道:“死者渾身發黑僵硬,應是中毒,但又……”

“說!”耶律焚雪眯起眼,已有心理準備聽取下文。

“但又無法診出是何種毒所致。不僅如此,他們生前皆已內力盡失,死狀奇慘。”風卓繼續言明,神情緊繃。

這樣的情況倘若持續下去,不久一品堂就會往江湖上銷聲匿跡,這不僅是大遼的損失,更是奇恥大辱。

“對,經我的調查也是這樣,這已經算是個無頭公案。”戶亞役也道。

“無頭公案?你們就這麼放棄了?”耶律焚雪挑起眉,眼神漠冷。

風卓恭敬垂首,“小的並沒放棄,只是這案子要查起來非常費神費時,並非三兩天就有結果的。”

耶律焚雪精銳的黑眸發出湛光,“一品堂目前的掌門是?”

“無我老者。不過他性喜雲遊,現在已將代掌門之職交由大弟子勃易。”

“他在江湖上可有仇敵?”耶律焚雪評估著幾項可能性。

“既是江湖中人,樹敵在所難免,但還不至於非得用如此殘暴的手法置人於死地。屬下懷疑……”風卓刻意一頓。

“他們的目的是整個大遼國?”耶律焚雪薄唇微啟,淺淺緩緩地替他說出下文。

“小的正是此意。”風卓暗吃一驚。

他不得不佩服這位年輕的南院大王,這件案子他查了許久才理出這點眉目,想不到南院大王只是聽了個大概,就做出一樣的揣測!

也難怪皇上會這般重用乎南將軍府的“六院大王”了。

“若真是毒物,仵作又驗不出來,定是用毒能手。你派人去查資這附近可有什麼詭祟幫派。”耶律焚雪下令。

“是。”

風車銜命退下後,戶亞役便道:“大王,那我們呢?”

“三天後,咱們走一趟一品堂,這次得用眼睛去調查。”耶律焚雪淡淡撇說。

“葛兒郎,趁這幾天將防毒藥物準備周全,攜帶在身。”

“屬下這就去辦。”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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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31 00:04:5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北方的天候就是這般冷冽!

無論什麼樣的時節,都不時刮著乾燥的寒風,利入皮膚內尤其感到疼痛。

也因此苑苑自來到北寨後就不常走出房門,寧可躲在屋裏刺繡。

“這是什麼?”耶律焚雪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抽走她正專心刺繡的布“啊!還我。”苑苑害臊得紅了小臉,因為上頭的圖案正是一對情深的交頸鴛鴦。

他一瞧,立即笑咧了嘴。“這是你和我嗎?”

“才不是,還人家。”她的雙腮更燙了,形成一種粉紅的暈澤,幾乎讓他看得恍惚了。

“哦,是還人家,不是還給你?那我就收著吧。”耶律焚雪硬是不給,跟她玩著追逐遊戲,“要就來追啊:快,哈哈……”

“我還沒繡好,還我……”苑苑追了幾步便氣喘咻咻,皺著小巧的五官說道:“不追了,好累人,腳好疼。”

他恍然想起,漢女都得裹小腳,大哥也說過大嫂的金蓮多迷人,難怪這樣的腳跑不快。

“來,我看看。”他走向她,扶她坐下。

“你要做什麼?”她被動地坐下,不解地問。

出其不意地,他竟托起她的小腳,解下她的繡花鞋,揉揉她的腳背,“我真粗心,怎麼忘了命人為你準備遼服、裘鞋呢?這裏天寒地凍,只穿這種小繡鞋是不保暖的。”

“我不出門,沒關係的。”她垂下羞紅的臉蛋,天真嬌憨地說。

“這不成,待會兒我就派人送來。”他加強語氣,天生的王者威儀表露無遺。

“現在好些沒?”

“嗯。”她怯柔地點點頭,聲音細如蚊蚋。

“看你身子骨這麼弱,以往都像現在這樣關在屋子裏,足不出戶嗎?”耶律焚雪軟聲說道,溫潤的眸對住她的眼。

“呃……”苑苑頓了會兒,垂頭喪氣一歎,“我不知道。”

“還是什麼印象都沒?”他一手滑向她的膝彎處,柔柔愛撫著。

“啊!”她身子一顫,早忘了他問什麼。

“十來天了,還是沒有一點兒記憶嗎?”他凝望著她,嘴角掀起一絲淡淡的笑痕。

苑苑搖搖頭,縮回被他撫得火熱的下肢。“每晚夜裏我都希望能夢點兒什麼,但總是帶著失望醒來。”

“沒關係,反正你以後有我。”

耶律焚雪清瞿的俊臉勾起魘魅光影,直射進她心坎;而他溫柔語音低低穿過冰冷的空氣,溫暖地裹圍住她。

“焚……焚雪。”她為之動容,羞赧地低首偎在他懷裏。

既已決定將自個兒的終身讬付於他,苑苑便不再拘泥於禮教約束,任愛意填滿彼此的心。

“待會兒換上皮裘,我帶你去山上走走。”耶律焚雪劍眉一揚,嘴角彎起。

“山上!不,那麼冷,我不去。”她見屋外飄著雪,現在去山上簡直是送死,哪還有心情走走?他該不會是一時興起,與她開著玩笑吧!

“放心,我不會讓你冷著的,定會想辦法煨暖你冰冷的身子。”說著,他使對屋外擊掌兩聲,不久便有侍女應聲前來。

“大王有何吩咐?”

“去準備一套全新的貂皮衣與裘毛靴過來,即刻前往克魯雅山。”他下令。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侍女離去後不久即捧著一套上等禦寒皮裘進屋,耶律焚雪接過後便打發她們退下,走至苑苑面前道:“把這身衣服換上,你會暖和些。”

“我們真要上山嗎?”她們覺不妥。

“嗯,保證你會喜歡那兒,說不定還不想回來呢。”他哈哈一笑,長指撫過她誘人的菱唇,徐言誘哄:“快換上,乖。”

“我也得去?”她仍踟躕不定。

“當然,你是我的女人,我去哪兒你自然就得去哪兒。”耶律焚雪雙眼閃爍著深沉的欲望,只是苑苑沒注意到。

“你先出去。”她手拿著溫暖的皮裘,天真地看著他。

“出去?”耶律焚雪挑眉低笑,似乎對她的說法饒富興味,“我為什麼非出去不可?”

“嗯……”苑苑沒瞧見他臉上的邪意,怯怯低語:“男女有別,我要更衣,你怎能留下?”

“哈,你這個小女人還是這麼保守?你的身子我早摸過了,這會兒只不過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

耶律焚雪伸手將她抱個滿懷,一手開始解褪她的衣衫,趁勢壓擠她高聳的椒乳,嘴角那抹笑意更熾。

“這樣不好……”苑苑羞紅著臉,望進他睇視自己的瞳仁底。

那瞳心中反射的是自己嗎?

芙蓉面上染著絲絲胭紅,眸中帶醉,水媚撩人……耶律焚雪沖她一笑,拿起她手中的毛皮再度為她穿上,一個一個步驟慢慢解說。

“咱們契丹的服飾較麻煩些,懂得怎麼穿了嗎?”他一臉恣意,根本不在乎她的不自在。

“我懂。”苑苑低下螓首,瞧瞧這身不一樣的新衣。

“還有鞋。”

“我自己——”

“不,我來。”他奪下她手中的裘毛靴,高舉她一隻腳為她穿上,“好像大了些,改明兒我叫人來為你訂做一雙。還是你們漢女這種小腳可愛漂亮,咱們契丹女子的大腳簡直跟你沒得比。”他柔聲說,凝睇她的瞳眸熠熠生輝,引得苑苑心口輕漾。

“你們契丹女人都不用束腳嗎?”她好奇地問。

這種事對她們漢女來說並不多見,在她模糊的印象裏似乎僅有一些家境貧寒的女孩兒因父母疏忽得以逃過此劫。

只不過,她已不記得這些事情究竟是誰告訴她的……“沒錯,我們契丹女子不時興這套。”他忽而一笑,拉著她的手,“一切都打理妥當,我們也該上路了。”

見他興致這般高昂,苑苑即使不敢領教山中冷瑟,也不願掃他的興,因而隨他前往。

由於山路陡峭,一頂轎只容坐一人。等苑苑單獨上了轎後,才發現這條山徑並不是那麼崎嶇難行,仿佛已經人開墾過,有著明顯的人跡。

就這樣經過約莫一個時辰的光景,他們的轎子終於停了下來。

不久,耶律焚雪為她掀啟轎門,牽引她下轎,他附在她頸畔細聞她的清香,柔聲低問:“一路上無聊嗎?”

“不會……這山中有幾株不畏冷的野花依舊生得燦爛多嬌,我看得很新鮮,並不無聊。”她淺淺緩緩的應道。

“野花縱然多嬌,又哪能比得上你?”他語音出奇溫柔,笑中卻帶著陰性的闃暗。

經過這兩天的柔情施誘,耶律焚雪明白苑苑的心已一點一滴的被他征服,只消再加把勁兒,他必能讓她無條件的以身相許。

苑苑抬睫,不經意窺視到他詭異莫測的神情,心兒不禁怦然直跳。

她羞怯地垂首,卻讓耶律焚雪給扣住下顎,強迫她抬起小臉,對住他那對深邃謎樣的眼。“怎麼,你不相信?”

“苑苑多謝公子抬愛,我沒你說的那麼好。”她回開眼,心悸於他那份張狂的魅力。

“怎麼又喊我公子了?我還是喜歡聽你喊我焚雪。”他刻意提醒她,唇角猶掛著一抹興味。

“在……這大庭廣眾下,我……”他的言談令她窘迫得不知如何應對。

“大庭廣眾!”他嗤笑了聲,隨即對著身後的轎夫說:“你們可以回去了。”

轎夫立即點頭退下,不一會兒工夫,在這荒山野嶺裏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你怎麼叫他們回去了?那我們該怎麼下山?”苑苑望著轎夫遠離的背影,倉皇地問道。

然而耶律焚雪給她的答案卻是仰首大笑。

她一愣,粉嫩桃腮泛起如霞的媚色,“我說錯了什麼?有那麼好笑嗎?”

耶律焚雪凝住她如清水白蓮般羞怯的模樣,幽邪的瞳仁瀲出淡淡詭光。“跟著我你還怕什麼?難道……怕我吃了你?”

苑苑暗暗抽口氣,羞赧得無地自容,一時慌得連手腳要怎麼擺都感到無措。

他采手撫過她紅透的嬌客,“現在什麼都別怕,只要把自己交給我,我保證可以給你所有的美好。”

耶律焚雪在她傻愣之際,挽住她的手直往山路的另一頭走去,當轉過一個斜坡,苑苑才霍然發現前方竟有幢好雅致的木屋!

“這是……”她驚歎地問。

“喜歡嗎?”耶律焚雪玩味著她的表情。

“啊?”她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這幢屋子是你的?”

“早在三年前就蓋了它,每當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就會來這裹住上幾天。”他醇柔的嗓音緩緩飄蕩,揉入幾許魅惑人心的溫存。

“你想要靜一靜?可是你帶我來……”

“你不一樣,也唯有你有資格來這兒。趕快進去看看,我保證你一定會滿意。”他二話不說地牽著她的柔美,徐步走向那幢精美的木屋。

一進屋內,苑苑驀然瞠大眼,直盯著木屋後方那池冒著煙的水面。“那是什麼?”

她害怕地抓住耶律焚雪的骼臂,雙眸瞬也不瞬地睇著他,凝入那雙眼瞳邪魅的幽光中。

他淡淡一笑,“那是解決你全身冰冷的絕佳去處。”

耶律焚雪倏然俯首吮住她兩瓣嬌紅的嫣唇,齧噬她齒間的粉嫩,在她微愕之際鑽入她口內翻攪舔吮那似蜜般的柔軟……苑苑依附著他的身子一麻,雙瞳怔忡地對住他,嬌軟的身子宛如秋風中的枯葉,簌簌顫抖著。

耶律焚雪抽離她的唇,陰邪低笑。“把眼睛閉上,嗯?”

苑苑神智未明,聽話的閉上眼。

他狎近她耳畔邪笑道:“這才乖。”

下一刻他即攫住她的菱唇,以舌尖挑逗著她青澀的粉瓣,一步步攻佔她的靈魂,灼熱的氣息令她羞窘地亂了呼吸……“啊——”突然間苑苑發覺自己被淩空抱起,叫喊的同時已被他抱出木屋,來到冒著煙的池水邊。

“做什麼?”她怯怯地問。

耶律焚雪但笑不語,只顧著抽開她腰間的絲繩,褪下貂皮衣,又迫不及待地卸下她的毛裙和毛靴。

當她身上僅剩一件白色褻衣時,他居然將她丟進池裏!

“啊——”苑苑不諳水性,很快便沉入了水中,正當她以為自己就要窒息的同時,她的雙腳竟已著了地,可以站直身子!

她的小臉泛青,勉強眨掉睫上的水氣,抬頭便看見耶律焚雪也已脫下外衫,只著內袗站在她面前。

“想不想和我共浴?”他淡淡挑眉,興味地發問,卻等不及她開口即躍入池內。

揚起的水花濺得苑苑一臉,這時她才猛然發現自己身處的窘境,急退兩步,震愕地看著他。

“這樣……不好……”她最多也只能偎在他懷裏,讓他抱著,可這樣兩人衣衫不整地共浴,實在不合禮節。

“有什麼不好,嗯?”耶律焚雪蘊著調皮笑意的黑眸打量著她的全身,瞳庇閃著璀光。“你真是美……”

苑苑不明白他這種目光的意思,低頭看了下自己,這才恍然明白地尖叫出聲:“啊——別看!”

她趕緊轉過身去,掩蓋自己因浸了水後而曲線畢露的身段。她急得眼眶泛淚,又想到他正以放肆的眼光瞧著自己,就覺得好羞!

“哈哈……你還真有意思。這是溫泉池,池裏的暖氣四季不斷,可以化解你身上的寒意。現在可暖和些了?”他挑眉輕笑,由後抱住她的雙乳。別看就別看,但她可沒叫他別碰吧!

“是……是暖和些……”苑苑口乾舌燥地說。

“想不想更暖些?”他撇嘴低笑。

她驚覺他話中曖昧,小腦袋直搖著。“不可以——”

“可以,我說過把自己交給我,絕不會讓你後悔。”他技巧地解開她的褻衣,撫摸她溫軟的胴體。

“焚雪——”她想放輕鬆,但矜持與靦腆的個性讓她放不開,身子因而變得緊繃僵硬。

“嗯?”他高舉她兩條白腴柔嫩的雪臂,親吻她敏感的腋下。

“好癢。”她嬌羞地說。

“我就是要你酥麻,要你癢。”他手指輕輕在她的乳蕾上晝圈,唇角邪揚。

刹那間,一股熱流竄過她身子,令她一麻。

苑苑無力地思忖,自己愛戀他,可以什麼都給他嗎?畢竟他們尚未成親,這麼做已逾矩了。

“別抗拒我,我既要你,你就得給。”耶律焚雪語氣狂霸,一臉高深莫測的神情。他緩慢地轉過她的嬌軀,對住她茫然的眼說:“你是我的,別忘了,我是愛你的。”

愛!苑苑心口一熱,哪個女孩能抵抗得了這個字?

“我……我是你的?”她羞澀地問,聲音輕得如風拂過。

“沒錯,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他俊美的臉上交融著欲望與純男性的霸氣,食指輕點她的左胸,“包括這兒也是我的。”

大手隨之溜下她的嬌軀,尋找她雙腿間最熾熱的柔軟點。

“嗯……”她呻吟了聲,接住他放肆狂妄的大手。“別……”

“放輕鬆,你是我的。”耶律焚雪的大手未撤,仍執意愛撫她嬌弱似水的身子,以及那最私密的地方。

一手褪下她的褻褲,食指跟著探險,激情地拂弄她私處的柔瓣。

苑苑青澀的身子狼狽一顫,擺動著沾濕的長髮,“不,你不可以……”

她完全不明白他為何要觸碰她那兒,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有一種心蕩神馳的感覺,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發燙?

“乖,聽話。”他繼續撫揉她最敏感的地帶,低啞地說:“是不是很熱、很想解放?”

“唔……我……”她在他懷裏瑟縮了下,被他露骨的話語挑逗得幾乎無地自容。

“說出你的感覺。”他一手大膽地擠捏著掌下圓俏的軟丘,一手撩逗那腿間層層羞花。

“啊!”她雙腿一夾,臉頰倏然轉紅。“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我好不舒服。”

“不舒服?”他好笑地挑高眉,撇了撇薄唇。

“嗯。好……熱……”她別開臉,不敢觸及耶律焚雪火熱的眼神,直覺他們不應該如此。

“因為我愛你,才希望你熱啊!”他兩指挾著她的櫻峰恣意揉撚,火熱地挑逗她,每一個吐息都似燎人的火焰。

他烈火般的唇碾遍她的酥胸,吮得恣意又悍猛,霸道十足地掠取她的嬌嫩。

“呃……”苑苑直覺無法呼吸,身子也動彈不得,只能任他取索。

耶律焚雪的舌尖狡獪地舔舐那粉紅的乳頭,吻得饑渴而強悍,要完全征服她的意識。

“你好甜!”他衝動地咬住她繃緊的蓓蕾,發狠地狂齧起來,另只手狂肆地搓揉她早已滑膩的幽穴。

“不要……”她喘息著。

他根本沒將她的抗拒放在心上,隔開她拚命掩住身子的藕臂,雙目如炬地看著她白澈赤裸的誘人嬌軀。

“苑苑,這是男女間非常自然的親密接觸。”他修長的手指邪氣地拉扯軟丘上粉嫩的花蕾。

她輕喘不休,臉上羞澀的紅潮已經渲染到胸脯上,呈現極為誘人的霞紅。

耶律焚雪的黑瞳瀲出幽光,直盯著她胸前一片粉紅,狎笑道:“瞧你這身子又熱又燙,是不是舒服了?”

“我……好怕。”她羞愧地感覺到被他手霸住的每一處都猶似火焚般,難以忽略的燒燙。

“別怕,相信我。”他的指尖輪番撩撥著她熱情的私處,手指按在她柔穴上輕撚。

“啊——”她渾身一抽,幾乎被那滾滾而來的陌生快意給淹沒,徹底解放她對他的渴望。

“我知道你的感覺,別再壓抑了。”耶律焚雪嗄聲低笑,中指抵在她濕熱的開口上試采她。

“我……”

“愛我嗎?”他試問,手上的動作更檄烈。

“啊……我……”她熱汗涔涔,私處隨之強烈抽搐。

“告訴我,你愛我嗎?”他柔聲又問,炯亮狂肆的目光對住她銷魂雙眸,緊捏著他手中的柔軟。

“我愛你……”她嬌吟低喘,按捺不住地拱起下體。

“那我就回饋你的這份愛。”

耶律焚雪早已忍得額上泌出細汗,直想在她身上索得解放,他解開褲頭,正欲一逞雄風時,木屋外居然出現騷動!

他提高警覺地抱起她躍出池面,把池邊衣物塞給她,快語囑咐:“找地方先躲起來,我去去就來。”

“焚雪——”苑苑拉住他。

“放心,還沒得到你,我絕不會有事的。”

輕拍她的小手,他炫目的黑眸流露出一抹邪肆笑意,條地提氣拔身躍上屋宇,刹那間消逸不見。

苑苑立即抖著手將衣服套上,膽怯地躲進木屋角落,聽聞外頭刀劍交鋒的鏗鏘聲,她眼眶中的淚再也鎖不住焚雪,你不能有事,千萬不能去下我不管……我愛你啊!

苑苑無助地在心頭祈求,憂焚交迫的她終於等不及的匍匐爬向門外,藉著微縫中的光影想看看他是否平安?

此時她卻聽見身後傳來淺促的喘息聲與沉重的腳步聲,她驚得猛一回頭,看見一名黑夜蒙面人正準備向她撲近!

“啊——”

“啊——”

苑苑緊閉上眼,卻只聽見慘烈的叫喊聲,隨之而來的便是破窗逃逸的聲響!

“爺,那批人全給逃了!”

一聽聞是葛兒郎的聲音,苑苑立即睜開眼,驚惶的瞳底瞬間映上一對湛黑的深潭……“還好我及時趕來了,你沒事吧?”耶律焚雪摟緊仍打著冷顫的苑苑,在她耳畔柔聲安撫道。

“我……我沒事……”她偎在他懷裏,許久才平復心底顫悸。

“那些人全被我打跑了,也還好葛兒郎聽聞消息趕來助我,現在已經安全了。”他陡地抱起她,將她擱在屋裏的一張木床上,“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嗯?”

“那你……”

“我要和萬兒郎商談一些事,就在外頭不會走遠。”

苑苑看了看他,又望了眼站在門口的葛兒郎,勉強點點頭。

“乖。”耶律焚雪拂了拂她微濕的發,遞給她一個笑容後遂與葛兒郎一同離去。

一到木屋外的涼亭內,他拍下拍身上的水漬,沉聲問道:“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品堂又有人慘遭毒手,在他屍首旁留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再多管閒事,下回就輪到你了。)我一看便想到您,所以快速趕來、只可惜對方人多勢眾,沒逮到活口。”葛兒郎懊惱地說。

耶律焚雪卻出現與他相悖的表情,口氣淡然地說:“你錯了,我們並非一無所獲。”

“爺的意思是……”

“你可看出那些人的武功路數?”他坐進石椅中,優雅地伸展四肢,挑眉“武功路數?”葛兒郎想了想,“好像是……好像烏犖幫的毒祭功。”

雖說他並未正式與烏犖幫的人交鋒過,但烏犖幫詭異的武功招式在江湖上早有傳聞,所以他也知道個大概。

“那就對了。”耶律焚雪眯起眼,笑意卻不及眼底,“如今我一想,一品堂眾人遇害的事極可能與烏犖幫有關。”

“可是件作為何驗不出來?”

“如果毒祭功的毒性那麼好驗,就不叫毒祭功了。”他低低一笑,表情儘是冷肅犀利的神辨。

“這麼說真是烏犖幫的人了?”葛兒郎瞠大眼道。

“還不確定,剛剛打算攻擊苑苑的人就不是烏犖幫之人,那人的招式很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或許是熟人吧!”耶律焚雪皺起眉,暗自揣測。

“難道是內神通外鬼?”葛兒郎驚呼。

“有這個可能!反正我定會抽絲剝繭,把他的狐狸尾巴抓出來。”他氣定神閑,英挺的臉上冷然含威。

“爺,邯您吩咐,葛兒郎聽命。”

“不急,急躁容易亂了方寸,我要出其不意地攻破那些人的罩門。”耶律焚雪微勾唇角。“我們就等明天去一品堂作客,慢慢觀察。”

“是。”

“你可以回去了。”他擺擺手。

“爺要一個人留在這兒?”葛兒郎面露難色。

“有何不對?”耶律焚雪哭得深沉難懂。

“那些歹人才剛離開,若是又折返,您一個人在此豈不太危險了?不行,葛兒郎怎麼也要跟著您。”他執意說道。

“哈……你還真忠心,不過有心卻無腦。”

“呃,爺的意思是?”葛兒郎傻登愣了下。

“多派些人駐守在這附近,但別太靠近以免掃我的興。”耶律焚雪沉吟了會兒又道:“明日午時出發前往一品堂。”

“屬下領命。”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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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31 00:05:1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耶律焚雪再次來到“一品堂”,赫然發現這裏出現了不少陌生的武林人士,就連離開“一品堂”多年的二師父亞傅也攜女回堂。

一時間,這裏仿似變成了三教九流的聚集之所,氣氛也被炒得沸沸揚揚。

耶律焚雪厭煩地撇撇嘴,睨著這嘈雜的環境。“早知道就不來了,一品堂究竟在搞啥玩意,以為在召開武林大會嗎?”他眯起雙眸,一手拉住苑苑,語氣輕柔的對她說:“你一定很無聊吧?如果我早知道這裏來了這麼多閒雜人,就不會帶你來了。”

“沒關係,你有要事而來,就該依你的,別顧慮我。”苑苑溫柔地說。

“你真是個懂事的小女人,可見我沒有白疼你。”耶律焚雪勾起她下顎,戲謔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苑苑只覺羞赧不已,倘紅的臉蛋看來嫵媚嬌嫋,扣人心弦。

“爺,您若覺得不耐,何不起程回寨?”葛兒郎建議道。

耶律焚雪揮揮右手,“別那麼麻煩,這些人不過是無名小輩,頂多來待個兩天湊熱鬧罷了。”

自從一品堂發生離奇命案之後,已引來不少外人的好奇,紛紛前來探詢,令當事人不勝其擾。

驀然,他聽見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靜默地等待來人。

不久,一品堂的代掌門勃易出現,他一見耶律焚雪,連忙作揖道:“不知南院大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哪兒的話,貴堂一時之間來了那麼多客人,代掌門自然分身一乏術。”耶律焚雪瀟灑地接話。

“本堂近來多人離奇死亡,這些江湖人士直說能幫本堂查出兇手,我們也不好拒絕啊。”勃易坦言道。

“哼,分明是幸災樂禍!”耶律焚雪嗤道,俊臉多了一絲危險的慵懶。

“其實小的也明白,不過現在一品堂正是風聲鶴唳之際,還是儘量少得罪人,免得屋漏偏逢連夜雨,又憑添了幾筆麻煩。”

“不管這些了。對了,此案調查得如何?可有眉目?”耶律焚雪臉色一整,切入正題。

只見勃易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我們請來不少有名的仵作,均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建議你去查資烏犖幫,他們挺可疑的。”耶律焚雪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深沉的眸子迸射出一股奇詭的幽光,“在北漠能使毒到天衣無縫的地步。就只有他們了。”

勃易雙眼陡地一亮,“我怎麼沒想到呢?我立即派人去查。”

“查什麼?”一品堂的二師父亞傳和女兒亞宓一塊兒走了過來,捕風捉影地問道。

勃易見他們來了,立刻笑說:“原來是二師父。這位是南院大王,我們正在談論一品堂的奇案。”

亞傅看向耶律焚雪,立即眉一揚,笑得十分諂媚。“原來是南院大王駕臨,今天能目睹大王風辨,真是在下畢生的榮幸。”

“好說。”耶律焚雪唇角掠過一抹淡笑,漠然的臉孔看不出任何表情。

勃易又對他恭謹地介紹道:“大王,這位是我的二師父亞傅,而這位姑娘則是我師妹亞宓。”

耶律焚雪對他們點頭示意,目光刹那間與亞宓曖昧膠著。

亞宓否眼猛地一亮,始終離不開他那張俊俏絕倫的臉。她大膽地走向他,輕聲挑勾道:“大王,您是何時來到咱們北方的?小女子久聞大王聲名,也早聽說您擁有一副俊逸不凡的容貌,今日一見果真令人驚歎!”

耶律焚雪臉上勾出一絲笑痕,當著眾人的面說道:“姑娘抬舉了,其實你也是豔冠群芳,好個絕色佳人。”

“真的嗎?”亞宓捂住小臉,興奮的笑了笑。

“亞宓!你怎麼能對大王這麼說話?站一邊去。”亞傅見女兒這麼沒規沒矩的,趕緊將她拉到身後。

“二師父言重了,在我面前不必這麼拘謹,而且這裏並非將軍府,盡可能放輕鬆點兒。再說……我也挺欣賞令嬡坦率直接的個性,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女兒豔冠桃李嗎?”耶律焚雪磁性的性感嗓音慵懶輕揚,一雙眸子輕易便勾著了亞宓的魂。

“呃……”亞傅竟無言應對。

坐在焚雪旁邊的苑苑則是瑟縮了下,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

向來敏感的她又怎會看不出亞宓對耶律焚雲的示好?而他似乎地無拒絕之意。此時,苑苑已無法確定他的愛是真是假……“這位姑娘是誰?”亞宓突地瞟向苑苑,語音尖銳地問。

“她?”耶律焚雪低嗄她笑道:“她是伺候我的人。”

“伺候您的人?”亞宓突然拔高嗓門,不懷好意地對住苑苑那雙清靈似水的眼。“爺,您如果要伺候的女人,我亞宓也非常願意。”

她大膽又放肆的話讓亞傅震愣了下,遂覺顏面盡失,趕緊出聲喝止:“鬧夠了沒?沒事給我退下。”

亞宓冷了表情,毫不避諱的直言:“爹爹不希望我能成為南院大王的女人嗎?如果我能成為大王百花名冊中的一名,您以後就飛黃騰達了!”

“你……”亞傅被她這幾句話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立刻轉向耶律焚雪請罪道:“小女不識大體,若有得罪,大王千萬得原諒。”

耶律焚雪忽而一笑,慵懶徐言:“我說過,我欣賞的女人就是像亞宓這種類型,直接不造作。”

苑苑聞言渾身一震。這麼說……他最不愛的就是像她這種不直接又彆扭的女人嘍?

疼痛突然在胸間漫開,她不禁微微喘了起來!

耶律焚雪發覺有異,轉首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容我先退下。”苑苑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起身快步離開這個讓她痛心的場面。

走了一段路,她才發現淚竟已不知不覺地爬滿腮……“南院大王,那位姑娘……”亞傅語氣遲疑。

“別理她,她這種行為才叫不識大體。我們繼續研究……”

而他這句無情話語,正好落人剛轉至走廊的苑苑耳裏。

苑苑躲進勃易為她安排的客房內,腦中卻不停盤旋著耶律焚雪所說的那番話,心口也一寸寸的涼了下來。

原來他根本不愛她,以前所說的那些話只是哄騙她而已,而她卻傻得信了!

身為南院大王的他怎會愛上一個什麼都沒有,就連以往的記憶都不存在的女人?是她太傻、太笨,到頭來她仍是個孤苦無依的失憶弱女;永永遠遠也別妄想能走進他的心……他為何那麼狠,存心欺騙她,而她竟還被那些虛偽的字眼騙得掏心挖肺,如今才知道自己的真心什麼也不值,只落得“不識大體”四個字。

她究竟是誰?是否還有親人?可有爹娘?

為何人總在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時候特別思念親人?而她卻該死的連一個親人都想不起來!

耶律焚雪曾說,她是因被逼婚而投湖,那麼究竟是誰要強娶她?她又為何不肯嫁那個人而寧願走上絕路?

這重重謎團壓縛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但她們希望能想起自己的身世,如此才能靠自己活下去,不再成為別人的累贅。

“幹嘛把門門上?快開門讓我進去。”屋外飄來耶律焚雪低柔的嗓音,讓苑苑身子一僵,進退兩難。

她該開門嗎?就怕開了門後自己就插翅也難飛了。

“我不開。”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不願再面對他的蓄意欺騙,那只會讓她想起他的無情和狠厲,教她情何以堪?

“真不開?那我可要進去了。”

語聲才落,耶律焚雪即對門閂劈上一掌,大門霍然敞開——“你!”苑苑猛然回身,瞪著站在門外的他。

“你真不乖,已不是我那聽話的苑苑了。”耶律焚雪絕俊的笑容極其危險,具有瓦解苑苑戒心的魔力。

“你別過來,我不會再聽信你的話了。”她揪著前襟,困難地說出。

“怎麼,生氣了?”他瞬間將門反鎖,優雅地走向她。

他的接近讓苑苑無法喘息,她趕緊別開臉,躲避他奪人心魄的目光。

“我生氣與否你會在意嗎?你何不去找亞宓,她才是你欣賞喜歡的女人。”

她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卻依舊不怕死的反駁他。

耶律焚雪聞言劃出一抹厲笑,灼燦黑眸複雜難測地凝睇她。

“你這種表現分明是吃了濃濃的酸醋,難受極了。”

苑苑仍執意不看他,幽沉的眸子投向窗外的湛藍晴空。“隨你說去,我只想靜一靜,可以嗎?”

“你這丫頭又在趕人了!難道沒人告訴你以這種口氣對我說話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他怒氣驟增。

“我……”她無助地看著他,他的弦外之音已經非常明白了,只要她再反抗,他使會對她使出惡毒的手段。“你想要怎麼對付我?難道你心裏頭沒有一點我的存在,就連過去所說的愛也全是假的?”

他的絕情和輕蔑的目光已重重擊潰了她,眼前那層淡淡霧靄也逐漸化為心碎的淚珠,滴落地面。

“愛?我當然還愛啊,我就是愛你的那份嬌羞和甜美,就跟我愛亞宓的坦率與大膽是一樣的。”耶律焚雪冷冷一笑,以一種睥睨一切的目光看著她。

苑苑心坎一冷,愁腸百結。“原來……原來你以前所說的全都是戲言,沒有一句真話……”

她無力地垮坐下來,他冰冷的笑容已凍結她約滿腔柔情,如今只剩下夢斷神傷……“你錯了,我耶律焚雪說話從無戲言,你難道一點兒也感覺不出我對你的好?”他揮開衣袂,瀟灑地坐進椅中。

苑苑一愣,刹那間懂了一切——他所謂的愛與她的認知相差太遠!

她所要的愛是唯一,真心的互屬;而他的愛是博愛,大眾情人的表現……這天與地的不同她居然感覺不出來,一逕以為他只要她一個女人,原來這對他而言根本是不可能的!

苑苑凝望著依舊卓犖優雅的耶律焚雪,暗笑自己癡傻。

“我終於明白了。”她低垂螓首,滿腔苦楚。

“明白就好,今晚就讓你來服侍我吧!”他恣意地伸展了下身體,冷冷一瞥她那張悽楚的容顏。

“不……我不要……”她眼底掠過絲絲悲慟,那已被他騙去的心既不能索回,心中的空乏又怎是她所能承受的?

她想回宋國,回到她的家鄉,即便不知自己的身世,至少不用再面對他而心傷絕望。

找了個空檔,她拔腿就想溜出房間,才經過他身邊,便被他橫腰一攬,握住她的小手,大拇指曖昧地在她手心畫著圈圈。“你要去哪兒?”

“公……公子請放手。”她倉皇地說道。

“公子?你怎麼又改口了?”耶律焚雪笑看她奮力與他對抗的慌張模樣。

嘖!可愛是可愛,只不過她的脾氣未免太大了,已失去他所喜愛的柔順。

“放開!”她珠淚漣漣,“你根本不愛我,何不放了我?”

苑苑極力想擺脫那雙大手的桎楷,無奈力不從心。如今她所想要救贖的豈止是身子,還有那顆已點滴失落的芳心啊!

“你所要的愛太難了,我非聖人,無法僅給你一個。”他眸光轉濃,理了理她鬢邊散落的幾綹發絲,“但我可以給你一種你喜歡的愛。”

耶律焚雪一指托高她的下顎,不容她閃躲地含住兩瓣芳唇。

“唔——”苑苑小臉倏然刷紅,兩手抵在他胸前,驚疑的瞳眸眨呀眨的。

他唇角邪揚,一方面齧吮她唇上的柔蜜,手指則愛撫著她細緻敏感的耳後,徐緩地往下移……她及時揪住自個兒胸口的衣裳,害怕又迷惑他輕柔指尖拂過耳畔嫩膚的感覺。

“放輕鬆,讓我好好給你你要的愛。”

耶律焚雪狎肆輕笑,語意淨是輕佻陰邪,盯視她瞬間轉紅的白澈嫩膚和一雙羞怯無措的眸子。

“請你放尊重點。”她往後一退,躲過他有意的侵犯。

“尊重?”他倏然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蕩肆不詭,調戲之意不言自明,“說得白些,你的命是我所救,你這身子從頭到腳都是我的,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何需尊重?”

“你!”苑苑倒抽一口氣,驚愕於他如此冷酷的說法。

他的愛竟是這麼無情,這麼變態!

她被他邪氣的視線盯得渾身輕顫,企圖由他的長臂下鑽出,然而這個念頭才剛泛過腦海,耶律焚雪束在她腰間的手就猛地一收,將她緊緊鎖在身上。

“你還想跑?上回在溫泉池遇上賊人讓你躲過一次,今天我不會再放過你。”他撇撇嘴角,俊美雙眸泛過冷沁如冰的利光,侵入苑苑的骨髓。

“不……”她試圖逃脫,卻被他一把拉住擲向床面。

“你何苦呢?跟著我沒什麼不好,剛剛那個亞宓不就一心想成為我的女人嗎?”他的手肆無忌憚地順著她的腳踝、小腿肚、膝彎優美的線條往上撫觸,這種溫柔魔魅的感受是她從一開始就無法抵禦的。

“你何苦為難我?”她不過是一個完全沒有過去的乎凡女人啊!

“你不是一心企盼我的愛嗎?我正在愛你呀!”

當耶律焚雲的長臂伸進襦裙摸上她的大腿時,她渾身禁不住一陣顫悸……驀地,她想起那天在溫泉池內差點兒就失身於他!

“不要碰我!”苑苑擠出最大的力量掙脫他的束縛,一種寒徹骨的恐懼突地竄上她背脊,使她縮在床角,淚流滿腮。

“好,很好,你以為我耶律焚雪想要一個女人會這麼難嗎?”他擰著眉,陰寒地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他一向是天上最璀璨的那顆星,四周閃爍著無數倒追他的星子,沒有一個女人能抗拒他的性感魅力——這樣的他怎能容忍被一個女人強烈排擠?

更何況她要的那種無瑕的愛,恐怕連聖人也給不起!

“不……”苑苑驚悚地望著他。

“你抗拒不了我的。”他露出一抹頗富玄機的笑,深眸中跳動著奇異的火光,爬上床一寸寸欺近她。

“你走!”她一節節往後挪,直到無路可退。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逃多遠——”

他邪肆的笑容卻在話語結束時霎時凍結,只因苑苑在絕望與哀傷的衝擊下竟抓住床柱,將腦袋狠狠撞下!

耶律焚雪抱住她軟倒的身軀,任她額上的血淌在他潔白的貂皮衣上。“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別以為這麼做就沒事了,我一樣會糾纏你的屍,讓你死都不得安寧!”

凝視她不停冒出鮮紅血液的傷口,他眼中氾濫著嗜血的闇光,瞳仁四周更是充塞著由憤怒堆積而成的血絲。

一張原是清雅俊美的臉龐頓時籠罩上狂佞火焰,瘋狂燃燒……

苑苑並沒如願死去,反而被禁足了。由於一品堂多是男人,所以葛兒郎特地將巧兒接來照料她,巧兒是位開朗的女孩,讓她無趣的日子多了些色彩。

但……為何她的心情卻依舊黯然呢?

自從她受了傷後,耶律焚雪幾乎不管她的死活,成天與一品堂內的師父們品茶飲酒或切磋功夫。

夜裏他不缺雲英相隨,除了亞宓外,還有勃易特地出外面請來的舞娘,她們深知討好男人的個中三昧,總是將他哄逗得不亦樂乎!

這些苑苑全是從巧兒口中得知,剛開始她會有些心痛,但日復一日,在光陰的淬煉下,她已變成無感無知的木頭人了。

只是她愈來愈不懂自己,明明不惜以死拒絕了他,為何又在知道他與別的女人嘻笑調情時感到心痛難忍呢?

殘碎變調的愛是她所不要的,她不能再執迷於那種不專的男人啊!

額上猶包著布條,上回那一撞傷得不輕,至今雖已過了好些日子,但傷口

仍隱隱作疼……苑苑歎口氣,擦著太陽穴,無力地靠在床邊等待巧兒為她送藥來。她不是沒想過離開,只是身無半點技能的她離開後又靠什麼支撐她回到宋國?

耶律焚雪說的對,她根本就離不開他;就像是附骨而生的蛆,真不知是他纏住她,還是她黏上他?

突然,房門被輕叩兩聲,外頭竟傳來戶亞役的聲音!

“苑苑姑娘,你在裏面嗎?能否容在下進屋一敘?”他謙和有禮地道。

苑苑驚惶地拒絕道:“很抱歉,這屋裏只有小女子一人,私下見你可能不太合宜。”

“既是如此,那我就在後面的草亭等候,盼姑娘務必走一趟。”他並不輕易放棄。

“我為何非得走這一趟?”苑苑感到不對勁。

“在下想與姑娘商談的是有關南院大王之事,姑娘該不會置之不理吧!”

戶亞役笑得奸詭,“姑娘去是不去?”

“我……”苑苑心一擰,既知他似乎來意不善,偏偏她又無法對耶律焚雷的事故意漠視。“好,我去。”

“那麼在下等著你了。”戶亞役這才松了口氣,帶著陰笑離去。

苑苑趁巧兒尚未來到,起身披了件外氅走出房門。當她到達草亭時,就見戶亞役早已坐在那兒等著她。

“告訴我,他怎麼了?”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聽說你受傷了?”戶亞役無意回答,話鋒一轉,竟談論起令她尷尬的傷苑苑完全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頓了半晌才勉為其難地說:“一點兒小傷而已。”

“是嗎?”戶亞役一笑,“你可知道你是第一個在他求愛下卻以自盡保全清白的女子,這對南院大王的打擊非常大。”

她又是一傻,支吾其詞道:“這……並非你我該談論的話題吧?”

“平南將軍府的六院大王個個心高氣傲,南院大王自然也不例外,你犯了他的忌諱,該明白自己會淪於什麼樣的下場吧?”

戶亞役輕狂的笑容令苑苑膽怯,她急言道:“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說什麼,如果你沒別的話要說,我該回房了。”

“等等。”戶亞役喚住她的腳步,隨即又問,“虞姑娘可知南院大王近來在忙些什麼?”

“他……”苑苑顯然已被他逼問得倉皇失措,隨口說道:“他不是正在查一品堂的離奇命案嗎?”

反正她無意追究,地無力追究他究竟在忙什麼。

“這當然是其中之一。”戶亞役直盯著她那副無所適從的表情,“你應該聽說過他最喜好兩種東西。”

“哪兩種東西?”

“一是美景,另一樣……就是美人嘍!”他忽然狂笑出聲。

苑苑被他狂妄的表現弄得心緒大亂,驚退數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的目的?”他眼神中滿是覬覦她美色的曖昧,“苑苑,你可知道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上你了?”

“不可能!”她揪著衣襟,防備地看著他,“請你別missing...想回房休息。”

戶亞役突然的表態讓她心驚莫名,他不是一向對耶律焚雪忠心耿耿嗎?怎麼會出現這種可怕的念頭?

雖然她得不到耶律焚雪的愛,卻早已將自己視為他的人了,除了他之外,她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她甚至早就打定主意獨身一輩子,不需要多餘的愛戀再加諸於身。

她承受不起!

“我說的可是真的,我喜歡你,而且昨天我已聽聞耶律焚雪對葛兒郎笑談你的心情,他說你的思想天真爛漫卻不夠實際,他絕不可能付出你要的那種愛。”戶亞役專注地看著她。

“什麼?他把我的心情告訴別人……”苑苑纖細的背影微微顫抖,心口突然湧塞一股沉重的情緒。

“現在你該知道自己在他小裏的分量有多輕薄了吧?”他眯起眼,繼續挑撥,“他南院大王有著多不可數的紅粉知己,幾乎每個女人他都愛,你以為自己能佔有他幾分之篾的心?”

聽聞他此番話,苑苑心底震動得更厲害了,小臉也青紅交錯。“別再說了——”

“上回你們去的溫泉池,他曾帶無數的女人去過,這你又知道嗎?”他仍不肯放過她。

“夠了!”苑苑捂住耳,淚如雨下。

“但我不一樣,我可以給你你所要的愛。”戶亞役霍地擋住她的去路邪氣地說,清瘦的臉上暗藏一股深沉。

苑苑猛搖頭,柳眉微蹙,“你錯了,如果誰能給我我要的愛,而我就能愛他的話,這世上怎會有情殤呢?”

“這麼說,你還是愛他?”

“愛即是心的付出,無論能不能得到相等的回報,仍是無怨無悔……”她眼神變得飄渺,驀然想起耶律焚雷那對漆黑如子夜的雙眸,與他太過逼人的魅力氣息。

“就算他不可能給你你所要的愛,你愛的還是他?”他又問。

苑苑眼神一黯,“我言盡於此,剩下的我不願回答,多謝你的抬愛。”

她微微彎腰行禮,倏而轉身離開。

戶亞役雙手緊握成拳,恨得雙目冒出怒焰。她以為他會就這麼死心了嗎?

那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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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亞宓背著父親私下約了耶律焚雪到一品堂後出賞花。

此時正是隆冬時節,百花凋零,除了寒梅外就屬“金燦蘭”生得特別美,那妖豔的黃金色澤在一片粉白中不僅顯得突兀,亦給人一股詭魅的感覺。

“南院大王,您可知道這是什麼花?”亞宓帶著嬌美的笑靨,指向那整片族族金黃。

“恕我知識淺薄,但我倒希望眼前這朵美麗的花兒別再喊我南院大王,陌生得讓我渾身不對勁兒。”耶律焚雪揚揚濃眉,瀟灑地說。

亞宓掩嘴一笑,樂在心底。“我當真可喊你名諱?”

“我像說假之人嗎?”耶律焚雪淡哂,突地又問:“你還沒告訴我,這些花的花名為何?”

“呃,這是我們一品堂特有的花種,名叫金燦蘭。”她邊說邊偷覷他一眼,不著痕跡地輕掀嘴角,一副心機沉沉的模樣。

耶律焚雪好奇地走向它們,“還真是花如其名,燦爛似金陽!只可惜它給人一種邪氣的味道,仿佛只能遠觀不能褻玩。”

他聰明地一語雙關,好像早已猜出亞宓帶他來賞花的目的並不單純。

“焚雪,你又亂起猜疑了,這麼美的花兒難道會害你?你過來瞧瞧便可知道它們的可愛之處。”亞宓有意讓他主動靠近這些金燦蘭。

“我看還是算了,這花長相奇特,既是蘭卻有玫瑰的刺,若我沒猜錯,必然含有劇毒,我可不想以身試毒啊。”他劍眉輕攏,並不上亞宓的當。

沒錯,他是喜歡美麗的事物,不論人或景色。不過這美得過於邪門的東西,就激不起他心底的共鳴,反倒覺得厭惡。

“會嗎?我倒是覺得它們美得很,讓我好喜歡,可是又怕被那刺給紮了……焚雪,你可願意為我摘一株?”亞宓不死心的在他身畔唱起撒嬌的戲碼,拉著他的錦袖硬是要求道。

耶律焚雪被纏得沒法子,只好搖搖頭勉強走近那些金燦蘭,伸手想摘下一朵——“大王請住手!”

令亞宓氣餒的是勃易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這時候出現!

“勃易兄,原來是你。”耶律焚雪撤回手,不經意流露出的一顰一笑皆含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令亞宓看得心神蕩漾。

若非勃易早來一步,說不定她的目的已達成了!

“亞宓,你去園子裏幫忙吧,別淨在這兒纏著大王。”勃易對著她說。

亞宓噘起小嘴,不依地說:“師兄你別這樣,我就喜歡和焚雪在一塊兒,你行行好嘛。”

“別說了,我利大王有要事商量,你還是暫避一會兒。”勃易一臉堅決,顯然已沒得商量。

她跺了跺腳,眼看再怎麼賴皮也沒用,只好不情不願地離開他們往園子裏去。

待她一走,勃易立刻問道:“後山這地方我老早就下了禁足令,亞宓怎會將大王帶來這裏?實在太危險了。”

“危險?你指的是這些花嗎?”耶律焚雪聰明地一語道破。

事實上在亞宓硬要他摘下金燦蘭時,他已有預感,也早運氣封住所有穴脈,就怕著了她的道。

“沒錯,這些花當真碰不得,尤其是這些尖銳的刺,若被刺著可就麻煩了。”勃易歎口氣道。

“哦,它們當真有毒?”莫怪會長得這般奇特詭異。

“說有毒也算是毒,說非毒也不是毒。”勃易如是說。

耶律焚雪薄唇微微一句,噙著怪異的笑容。“代掌門,你這啞謎還真難猜,這似毒非毒的花兒真是這麼神秘,無藥可解嗎?”

勃易搖搖頭,眼看南院大王似乎有興趣,便詳細解釋道:“金燦蘭的毒並非無藥可解,我剛剛之所以說它不算是毒,也就是因為它的解藥極好取得,只需男女交媾。”

“哦——”耶律焚雪拉長尾音,恍然大悟道:“這麼說它的毒性就和春藥的特性相同了?”

“大王聰明!”勃易點頭道。

耶律焚雪點點頭,心底已明白剛才亞宓為何硬要他觸碰金燦蘭,她分明是想藉此達到接近他的目的!

“大王,我代亞宓向您道歉,她實在……”勃易的眉頭緊緊蹙起,背脊略微僵凝。

耶律焚雪嘴角依舊帶著笑,敏銳的目光看進勃易眼底,隨即意會道:“你喜歡她?”

勃易渾身一緊,迅速抬頭凝住耶律焚雪,只看到他那雙澄瞳內掠過一抹黠光,實在無法捉摸他詭變的心思。

“不,我怎會喜歡師妹呢?”他彆扭地說。

“哦。”耶律焚雪笑意盡數斂去,不再盤旋在這問題上,逕自往園裏邁開步伐。

勃易暗吃一驚,連忙跟上,局促地說:“您不相信我的話嗎?”

“做個男人就是要有膽識,愛就愛,隱藏什麼?”耶律焚雪停下腳步,幽邃的眸光別具深意。

勃易愣住,唯唯諾諾地拱手道:“亞宓只是我的師妹,我一直把她當妹妹,沒有所謂的愛,您千萬別會錯意。”

“會錯意?”耶律焚雲的嘴角漾出一抹古怪一笑容,“我記得了。”

“記得?”勃易立即抬首。

耶律焚雪卻語鋒一轉,“唉,我還真餓了,可以去吃些點心、喝點酒了嗎?”

他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轉變令勃易又是一陣怔忡,然後才連忙說道:“算算時間是該準備好了,大王請。”

耶律焚雪率先邁開步伐往園子裏走去,而跟在他身後的勃易看著那挺拔優雅的背影,竟不知不覺冒出一身冷汗……

進入園內,亞宓和一品堂幾位年紀較長的師兄們已端坐席間,等著耶律焚雪的到來。

“讓各位久等了。”耶律焚雪一入園內便客氣地道。

“本堂能請到南院大王駕臨實屬榮幸,您不必客氣。”亞傅指著一個空位,“大王,請。”

耶律焚雪灑然入座,才發現亞宓坐在他身側,於是他一手攬住她的腰,眼光對住不自在的勃易道:“勃易兄,我沒忘記你說的話。”

“嗯?”正在勃易不解他為何口出此言的當兒,他已欺近亞宓,在她頸窩印上一記熱吻。

在場者頓時面面相覷,皆不太習慣這種大庭廣眾下的親昵行為,而勃易的臉色更加鐵青,他終於懂得耶律焚雷那句話的意思了。

大王之所以在他面前這麼做,只是在懲處他的隱瞞嗎?

亞宓毫不含蓄地抱緊耶律焚雪,呵呵笑道:“焚雪,想吃點什麼,我幫你挾。咱們一品堂的廚子雖不及將軍府的大廚,但也不差啊。”說著,她便挾了塊酪羊糕送進他口中。

耶律焚雪眯起眼享受,讚賞道:“這糕質甜美,細膩柔滑,的確爽口。”

“哈哈哈……這是我們一品堂廚子的招牌點心,大王若喜歡,我就叫他多準備幾道。”亞傅如是說。

“我這就去吩咐。”勃易站起,有意逃開獨自去舔傷口。

“咦,你是代掌門,這種事怎能要你去做?坐下一塊兒用吧。”耶律焚雪即刻喊住他,同他舉杯,“今日承蒙招待,我敬你一杯。”

“哪裡。”勃易牽強一笑。

亞宓隨即又為耶律焚雪斟上一杯酒,笑語嫣然。“咱們的酒也不一樣哦,可是依老幫主的獨門秘方釀造而成,怎麼樣?”

“是不錯。”接過酒的同時,他又趁隙摸了下她的小手,讓亞宓得意不已。

席開不久,勃易再也忍受不住他們的打情罵俏,藉故離席。

而其他人也在數杯黃湯下肚後頗有醉意地離開了園子,就連亞傅也醉得讓人給抬回房。

如今就只剩下耶律焚雪與亞宓二人。

“為時不早,我也該回房了。”耶律焚雪微醺地對著亞宓說。

“我陪你走一段路吧。”她眼波流轉,款款笑道。

他沒有拒絕,任由她陪著一塊兒前往自己所住的西廂房。

到達門口,亞宓卻賴著不肯走,“我陪你進去,可嗎?”

她的暗示夠明白,她想成為他的女人,可以不計較名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哦?”他有趣地揚高眉,不置可否。

“我同樣可以成為一個〔伺候你的女人〕。”亞宓有意與苑苑比較,她絕不容許耶律焚雪專屬於別的女人。

她知道苑苑與耶律焚雪被安排在同一間房,所以故意拉高嗓門讓苑苑聽見,她要讓苑苑知道,耶律焚雪不是她獨有的。

“要做一個伺候我的女人可得想開點兒,別像有些女人直想向我討些我付不出的東西。”

耶律焚雪又怎會瞧不出亞宓的野心?反正無妨,他也可以乘機教訓教訓苑苑那個傻女人,他要她明白,能讓他耶律焚雪看上已是她前輩子修來的福分,別人在福中不知福了。

“不會,亞宓只會付出,讓你上癮。”她索性埋首在他懷裏,輕啄他剛毅有型的下巴。

耶律焚雪立刻將她抱起,直邁向房內。

當房門一推開,已是滿臉淚痕的苑苑震愕了下,對於眼前情況完全不知所措。“你……你們……”

“哦,你還沒睡啊?”耶律焚雪佯裝詫異。

“我……我正要睡。”她偷偷拭了下淚,卻不知接下來該如何。

這房內只有一張床,自從她上回尋死後他就沒再進屋睡過,為何今晚卻來了,而且還帶著另一個女人?

“這下該怎麼辦?房裏只有一張床。”耶律焚雪俊眉一蹙,對著懷裏的亞宓無奈說道。

“不如你去我房裏。”亞宓大膽提議。

“你的房間安排在東廂,那麼遠,我怕我等不及了。”他大膽暗示,曖昧的眼神卻瞟向苑苑。

苑苑痛楚地凝望著他倆,隱忍住的淚又開始蠢蠢欲動。她不能給他他要的激情,又怎能阻礙他和其他女子……冷著心,她恍似行屍走肉般往屋外走去。

“你去哪兒?”耶律焚雪驀然叫住她。

她回身蒼涼一笑,帶著淚水步出屋外,瑟縮在角落。

“焚雪,她還挺識趣的嘛。”亞宓低笑,仰起精雕細琢過的臉龐對他施展勾魂媚術。

望著這個她一眼就喜歡上的男子,她的心情飛揚了起來。

撇開英挺俊美的外貌不提,光那魁梧矯健的體魄就讓她骨頭騷癢不已。尤其是他的英勇事蹟她早已耳熟能詳,就不知這位談笑間就可殺敵無數的男人在床上功夫又如何?

想著想著,她心都酥了!

“她哪有你識趣呢?”耶律焚雪望著倚在他胸前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毫不客氣地撇嘴邪笑,開始解她的衣衫。

“焚雪……”當他的手觸及她的胸乳時,她立即嬌吟了起來。“我的身子美,還是剛剛那位妹妹美?”

“你說呢?”他沒正面回答,使壞地捏了下她的乳房,闃暗眸底閃過一絲陰沉的光影。

“啊……焚雪……”亞宓呻吟了聲,半裸的身子直貼近他,“我要……”

她熟知耶律焚雪向來喜歡美麗的事物,只要稍有缺憾,他使寧缺勿濫。而她最有自信的就是這副身子了,如緞似蜜的膚觸、凹凸誘人的曲線,又百幾個男人能不為所動?

就連勃易師兄不都愛死地了?只是他性子憨厚遲遲不敢動作,真是頭傻牛。

她可早就不是什麼處子了,他還怕對她失禮,蠢喲!

“那麼心急?”耶律焚雪挑眉嗤笑,狎玩著她豐滿的女體,絲毫不帶一絲柔意。

“你取笑人家。”亞宓愛死他這份粗蠻,心思也跟著縱逸……於是他更加蠻橫地抓住她的豐乳,逗弄她豪放的身軀,弄得她直淫蕩扭動。

“難道你不急?”他淺緩地放慢手勁兒。

“不!我急我急?”亞宓抓住他的手直往自己的隱密處擱,不顧羞恥地張開腿,將自己最幽密的地方展放給他瞧。

耶律焚雪邪氣地勾起唇角,大手直接按住她的下體,撩撥她敏感的私處。

“啊……”她放縱嬌喘,燕語不斷。

他放肆狎戲身下不斷扭動的女體,光用兩隻手就把她搞得欲仙欲死,滿身的淫汗蕩漾。

“焚雪……我等不及了……”她啞聲懇求,不明白他為何始終不進入,沒有一個男人面對全身赤裸的她還能控制那麼久啊。

突然,屋外傳來一聲哽咽——已將這些話語完全都聽進耳中的苑苑羞愧站起,顛躓地直往別處逃去。

她不想聽,不願再聽他們之間那些不堪入耳的淫聲浪語……不過幾步,她卻被疾追而來的耶律焚雪堵住去路!

“上哪兒去?”他帶著笑,嗓音卻是低沉的。

“我……我不想影響你們……”她不敢看他,也不願讓他瞧見自己滿臉悽楚淚光。

她真沒用,原以為自己無所謂的,怎麼心口還是那般難受?

“你以為你影響得了我們?”他冷冷嗤諷。

苑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抬起迷濛的眼望進他深邃的眸子,許久,她淡淡地垂眼。“我懂了。”

“懂?!”他眯起眼,“你懂什麼?”

“你心裏根本無愛。”她淺笑,被淚水洗滌過後的水瞳隱約閃爍令人迷醉的星光——無奈於自己愛上了一個無愛之人。

“碎,你又再跟我強調這個字,無趣!”他撇撇嘴,對她漾起一朵燦笑問道:“我跟亞宓在一塊兒,你不傷心難過嗎?”

苑苑蒼茫地轉過臉,“我真的為你傷心難過,心底無愛,活在世上豈不孤單?”

“你!”耶律焚雪眉一皺,神情轉為冷淡。“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心底明白。”她不想再多說,轉身朝後出冰潭的方向走。

“說得好聽,那麼剛才是誰在屋外哭得淒慘,惡意出聲打擾我與亞宓的好事?”他突地謔笑道,冷凝的笑意定住了苑苑的步伐。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情帶著一絲怔忡,“對……對不起……”

“你真的能這麼放得開?”他走向她,憤而攫住她的手。

“公子,請你放開我——”苑苑強力偽裝的堅強就快崩潰了,淚已醞釀在眼底,她不想再與他繼續糾纏下去。

“公子、公子,你除了會消極的與我撇清關係外,還會什麼?別忘了我是你的恩人!”耶律焚雪的瀟灑瞬間散逸,毫無掩飾的憤怒在他臉上清晰可見,苑苑動彈不得,無法言語,只能別開眼暗自飲泣。

耶律焚雪一震,危險的氣息霎時湧現,氣她總懂得如何以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抵抗他、排斥他!

“那你究竟要我怎麼樣?”她好不容易才掀動朱唇,“把我拴在身邊嗎?

我不想和一個無愛的人在一塊兒,我要離開。”

“你想得美!跟我走。”他抓住她的柔夷,將她拉回房間。

“我不去——”那裏有亞宓在,她回去做什麼?

“我不介意有兩個女人伺候我一個。”他邪肆地扯開唇角,眼底掠過一抹令她不解的嘲謔。

“放了我……”她啞著聲懇求。

一進房門,耶律焚雪立即落了閂,苑苑也發現亞必尚未離開,她整個人以薄毯掩身,嘴角帶著魅惑的微笑,可想而知那毯下的身軀已是空無一物。

苑苑又羞窘又痛心,姝秀的容顏已是蒼白。“你們……”

“不准給我離開這間房,不想聽不想看盡可以關上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他邪惡地說。

“為什麼?”她臉上瞬間慘白,杏目含嗔帶怒地瞪著他。

“我說過,因為你的命是我的。”耶律焚雪輕挑眉梢,將亞宓覆身的薄毯一掀,恣意撫弄著她一身柔軟。

亞宓先是排斥有外人觀看,但在他長指淺促的催送下已漸漸迷亂了心……“焚雪……”她小嘴微噘,嚶嚀著愛語,下體涓溢而出的淫水強調出她欲求高漲的情火。

苑苑不願看也不想看,更不想聽見她細啞的呻吟,踉蹌走到門邊直拉著門閂。

“別傻了,這門我已上鎖,你是白費力氣。”他冷著聲,嘴角掛上一彎邪佞的笑。

苑苑定住了會兒,但仍不放棄地大喊:“救命……救命……誰來救我……”

不知是湊巧,還是戶亞役早在不遠處伺機而動,他突然撞開門沖了進來!

他驚見正在床上做著曖昧情挑的兩人,倏然別開臉,“原來南院大王在這兒!”

耶律焚雪不語,反而是內心已受傷極重的苑苑緊緊抓住他,執意道:“帶我走,帶我走……求你……”

“這……”戶亞役看向耶律焚雪,一絲得意隱約勾現在唇角,“好,我帶你出去。”

一心只想逃開的苑苑幾乎已忘了戶亞役是個什麼樣的人,傷透心的她不顧危險地隨他而去。

耶律焚雪迅速眯起眼,推開了亞宓,“你走,我沒了興致。”

“什麼?”亞宓欲求未滿,怎麼也不肯走,“不要啦!讓我伺候你,我的手法很高明的,保證讓你欲罷不能。”

為了一晌歡快,她居然不顧顏面地求著男人的賜予。

“我再說一次,滾!”耶律焚雪冷著聲嘶吼。

亞宓恨得咬緊下唇,徐徐下了床榻,滿心不悅地穿上衣服。“我說焚雪,那女人也不過比我美一些些,看她那副高傲的模樣,床上功夫會比我好嗎?”

耶律焚雪撇過頭瞪了她一眼,隨即淡冷地牽起一絲笑容,“她當然是不及你嫵媚多姿,不過她讓我好奇,懂嗎?純粹是好奇。”

“既是如此,你就暫時把好奇擱一邊,我……”她不死心地走到他身惻,賴在他身上不去。

“去,既被掃了興,就改天吧。﹂他霍地推開她,對女人他也有不仁慈的時候。

“好,我這就走,有一天我會要你求我。”亞宓冷了臉孔,溫柔的面具已褪去,發出豪語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耶律焚雪揚高唇,對這突發的、況覺得可笑。他從沒被一個女人弄混了主張,可今天卻……全亂了!


“亞宓姑娘。”戶亞役等在不遠處的轉彎口,出聲喚她。

“北寨狼主。”亞宓蹙眉,想不到他會在這裏出現。“你是等著看我笑話嗎?”

“我不敢,只是有件事想與姑娘商量。”他客氣地說,“我看得出你喜歡南院大王,是嗎?”

“那你呢?不也看上了那個冰雪美人。”她先是一驚,後來也不甘示弱地還擊。

“可惜咱們都屬於單相思。”他毫不避諱地道。

亞宓臉色一變,“你到底想說什麼?”

以往她就聽說戶亞役這個人城府極深、心思陰險,如今看來果真不暇。

就不知他找上她有什麼目的?

“想不想得到南院大王?”他陰沉地勾起唇。

“你是要幫我,還是幫你自己?”亞宓可不傻,自然知道他絕不會白白幫她,說穿了他是想利用她誘拐上耶律焚雪,好成全他一親芳澤的目的。

“別這麼說,算你我互相幫忙好了。”戶亞役乾笑了兩聲,原來亞宓並非他所想像的那麼笨。

不過依耶律焚雪偏愛女色,對美麗的女人來者不拒的天性,她要得到耶律焚雪是輕而易舉。相反的,他若要苑苑的心甘情願可就得費些功夫了。

“我看你已自身難保了,省省吧。”她哼笑了聲,撫弄著剛剛意亂情迷時搖散的長髮。

“我自身難保?”戶亞役眯眼問道。

“是啊,你把伺候南院大王的女人弄跑了,你想焚雪會饒過你嗎?”她吃吃地嬌笑幾聲,“自求多福吧。”

“你放心,南院大王不會為難我。”

“為什麼?”

“這你就有所不知,南院大王從不會為一個女人處置下屬,在他眼中下屬是與他開創基業的夥伴,女人卻只是可有可無的點心。”戶亞役信心十足地說。

就曾經有個幕吏使看上了耶律焚雪從紅帳中帶回的女子,耶律焚雪得知此事,二話不說就將此女贈給他,可見女人在耶律焚雪眼中根本微不足道,反正他要女人的話,隨便一吆喝,不知就有多少女子自願獻身。

因此,戶亞役有信心,耶律焚雪絕不會為了苑苑與他翻臉,畢竟他手中尚握有北寨眾多人馬,耶律焚雪仍需要他。

“是嗎?”亞宓皺著眉,為何她的感覺與戶亞役相去甚遠?

是她因妒忌而變得多心嗎?她怎麼看都覺得那個叫苑苑的女子在耶律焚雪心中地位不一樣。

“不過她很難搞,尤其對耶律焚雪死心塌地得很。”

“原來你踢到鐵板了!”亞宓嗤道。

“這……”戶亞役難堪地垂下臉,長相也算俊挺的他頭一次露出了無奈和尷尬的表情。

能在向來陰險難料的戶亞役臉上看見這種神情,亞宓可是感到新鮮得緊,於是她又說:“看來你當真喜歡那個冰霜美人了?”

“我要她,但她就會哭哭啼啼,真讓人生氣。”他坦言。

她掩嘴一笑,“好吧,看在你這片癡心上,我幫你吧,也順便幫我自己。”

“真的?你打算怎麼幫我?”戶亞役眼神陡地一亮,既可得到亞宓的幫忙,相信他必能順利的將苑苑釣到手。

“你附耳過來。”

他依言而行,在聽見她的計畫時,不由得驚歎亞宓的狠毒,居然會想到這種方法。

“怎麼樣?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還怕她不永遠依賴著你?”她得意地笑道,眼波流轉著一股算計。

“什麼時候進行計畫?”戶亞役已等不及了。

“我們這就去準備準備,準時三更天開始行動。”她盤算了下說道。

“好,事不宜遲,一切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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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虞姑娘……”

苑苑聽聞外頭有人喚她,趕緊拭去眼角的淚,啞著聲問:“誰?”

“是我,戶亞役。”

她立刻站起開門,客氣地道:“北寨狼主,你來得正好,我想我該離開這了。”

“那麼晚了,難道你還想回去西廂?你不怕……”他故意這麼說,好讓她打消離開的念頭。

苑苑愣了下,他的話語讓她感到無助,她只能說:“我不會回西廂,也不能再繼續待在這兒。”

“為什麼?這裏又沒人打擾你。﹂戶亞役眉頭一皺。

“就是因為這裏沒有外人,我才覺得不安,還是離開比較妥當。”說著,她便打算跨出門檻。

想不到戶亞役一個箭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這是做什麼?”苑苑吃了一驚,提防地問。

戶亞役含笑將他手上提的那壺茶在她眼前晃了下,“我特地泡了壺好茶想讓你取取暖,你這就走了,我的好意不是糟蹋了?難道你真不瞭解我——”

“我很感激你剛才替我解圍,但是……”范苑慌張地別開臉,對於他動不動就向她暗示的情況感到心亂。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不過你得喝一杯再走,可以嗎?”

他見硬的不行,遂改采柔性攻勢,他相信像苑苑這種溫柔嫻淑的女子一定抗拒不了他的善意誘勸。

“這……”那麼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仍覺不妥。

“就一杯茶,天氣那麼寒冽,喝一杯溫茶下肚你也會暖和些,怎麼樣?放心,絕不會耽誤你太久。”

戶亞役見她躊躇了,立刻乘勝追擊,只要她留下,那麼他就贏了。

見他這麼有誠意,而且又是怕救她脫離剛才的窘境,如果只是一杯茶水她都吝於接受的話,還真是說不過去了。

“好吧,不過就一杯,我真的得走了。”

“行,請進。”

他側過身,留了條路讓她進去,並在她對面坐下,替她倒了杯茶。

“喝喝看,這種茶很不一樣,保證讓你喝過後口齒留香。”

他將茶杯遞在苑苑手中,看著她的目光仿若是一個等待多時的獵人終於等到獵物跳進他的陷阱中一般犀利。

苑苑也感覺他似乎是太過熱絡,熱絡得讓她覺得奇怪,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喝啊,趁熱喝了。”戶亞役立刻催促。

苑苑不好再拒絕,於是將杯中茶水慢慢飲盡。她將至杯置於桌上,立刻說道:“謝謝你的招待,我真的該走了。”苑苑站起來,突覺腦子漸漸發沉,身子也有點燥熱。她蹙了下秀眉,不以為意地繼續往外走,才走出屋外,又被戶亞役追上。

“你不肯留下,也不回西廂,那你打算去哪兒?”

她揉了揉發脹的腦子,婉轉地說:“我只是想去附近的園內走走,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嫣然一笑後,她才轉過身子便突覺眼前一暗,不由得扶住了門柱低吟:“我是怎麼了呢?”

戶亞役漸漸露出了本來面目,奷佞一笑。“姑娘是不是覺得體內有股焚熱之氣難以抒發,腦子也有點暈眩飄浮?”

苑苑茫然地看著他,竟發覺他的眼神好可怕,難道她上了他的當?

“你……是不是……在剛才那杯茶水裏……”她緊抱著門柱,擔心自己會虛軟倒下。

尤其是胸中那股火烙似的感覺讓她好難受,居然有股往他身上撲去的欲望!

她怎麼可以這麼想?不該這樣才對啊!

戶亞役笑看她的表情,兩手搭在她肩上,邪惡地說:“待會兒藥性曾完全發作,你會欲火焚身、痛苦難抑,能救你的就只有我了。”

苑苑緊揪著衣襟,口乾舌燥地盯著他,以殘存理智強行壓住體內奔竄的欲望。

她連忙奔回房想躲起來,才要合上門,戶亞役已很快地進入房內,強行推開她,反鎖上門。

“不……你……你別過來……”她撫著發紅的臉,猛吞咽著唾液,卻覺得身子愈來愈難受、愈來愈燙……

耶律焚雪坐在房裏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不知為何心裏糾結的竟是苑苑那個該死的女人!

她就這麼當他的面隨著戶亞役而去,做得還真絕啊!難道就不怕三更半夜被戶亞役給——他憤懣地站起,惱火不已。他耶律焚雪長那麼大從不曾為一個女人產生如此驚惶失措的心情,他這樣的表現正常嗎?

如果他就這麼找上了戶亞役,不是被他校話?笑他耶律焚雪終究讓女人給控制了?

不,他喜歡的是天底下所有美麗的女人,少了個苑苑根本不足為憾,畢竟仍有無數女人等著他青睞,他不該有這種怪異的想法。

但為何他腦海裏直旋繞著戶亞役看苑苑的眼神?那是種帶有企圖和野心的狩獵目光,憑他對男人的瞭解,戶亞役那傢伙定是看上了她!

心頭掙扎了好一會兒,耶律焚雪終於放棄了自我虐待。苑苑本就是他的女人,在他還沒得到她之前怎可便宜了那小子!

不錯,就是這樣,他沒道理和自己的心過不去,現在他就去把她抓回來。

如果戶亞役真要她的話,等他玩過之後再賞給他吧。

就在耶律焚雪正欲走出房門時,亞宓迎面而來,手裏還提了壺熱茶朝他巧笑情兮。

“你怎麼又來了?”耶律焚雪凝著臉,不耐地看著她。

“別這樣,我瞧天氣愈來愈寒冷,怕你沒人暖床會凍著,所以特別去廚房泡了壺茶給你暖暖身子。”她不請自入,主動拿起幾上茶杯斟滿,等著他飲用。

耶律焚雪聳起濃眉,端視她面容的表情莫測高深,灼灼逼人的目光像是已看穿她的意圖!

亞宓心口一鶩,差點打翻了茶杯。“怎麼了,我哪兒不對勁了?”

他噙著笑,徐步重返屋內,拿起那杯茶在鼻尖輕聞了下。“真香,這是什麼茶?”

“這……哦,這是咱們一品堂特釀的花茶,非常不錯,你品嘗看看。”亞宓已嚇出了一身冷汗,仍強裝鎮定道。

她發覺他的眼神可怕犀利,和平時瀟灑帶笑的他迥然不同,讓她不知該如何欺瞞下去?

“既是這樣,你也倒一杯,咱們一塊兒用吧。”耶律焚雪笑得頗富心機。

“什麼?我……我也喝……”他的話居然讓她結巴起來。

“是啊,我現在心情正好,咱們就以茶代酒吧。”耶律焚雪不容她拒絕,也為她倒滿一整杯。

亞宓遲疑了下,心想喝就喝吧!到時候兩個人都欲火焚身,定會更好玩。

於是她不再遲疑地喝掉眼前的茶,卻見他遲遲沒有動作,納悶地問道:“你呢?

怎麼不喝?”

“要我喝?”他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突然往地上一倒!

“你怎麼倒了它?”她嚇了一跳。

“這種茶能喝嗎?我可不希望被一個女人玩弄在手掌心裏。”耶律焚雪眯起眼,冷冷地說。

“難道你知道……”亞宓突地站起,發覺自己的身體已開始泛出熱汗。

“喔,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我的鼻子向來敏銳,只要聞過的東西就忘不掉。”他勾起一道冷笑,“這壺茶應該是金燦花茶吧?”

“我……我竟然輸在你手上!”亞宓氣憤不甘,全身已灼熱難捺,她不停撫摸著自己的頸子,開始褪除身上的衣服,媚吟道:“別這樣,焚雪……要我……我好難受……”

他立刻按住她脫衣的手,眸光倏轉沉闇。“我可不是種馬,滾出去!”

“何必那麼絕情?你得到我又沒損失……”亞宓硬是霸住他的身子不肯離去。

“你總不想讓我死吧?”中了金燦花毒,若不在三個時辰內解毒,必死無疑。

“你說什麼?”他聲沉如鼓,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說……她……她在我和戶亞役的計謀下也喝了……金燦花茶。”亞宓痛苦萬分地說。

“去!”耶律焚雪放開她,迅速提氣往屋外一吼:“葛兒郎——”

他內力綿沉,葛兒郎聽見呼喊後瞬間趕至。“爺,發生了什麼事?”

“把這個女人帶到勃易房裏去。”耶律焚雪匆匆下令,下一刻已飛奔出屋。

葛兒郎抱著渾身發燙、神情迷亂的亞宓一時傻了眼,更不知主子為何要這麼吩咐?

“我要……給我……”亞宓喃喃唸著。

葛兒郎心底一震,立刻將她當成燙手山芋似地丟進了勃易房裏。他可不希望為了這種女人得罪他的巧兒!


戶亞役逼近苑苑,眼底氾濫著欲火。

“走開……別過來……”她緊抓著喉頭,直覺嗓子好乾澀,發出的聲音卻是低啞引人遐思。

“乖,我很喜歡你,讓我好好愛你。”戶亞役動手抓住她的嬌軀,強行吻上她的香頸!

苑苑拚了命抵抗,但手腳卻逐漸虛軟……就在這時房門突被撞開,戶亞役還來不及回頭看清狀況,已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甩出門外!

他頭昏腦脹地定睛一看,頓時愣住。“南……南院大王……”

“你好大的膽子!給我滾!”耶律焚雪目露凶光,只差沒立即把他給宰了!

戶亞役顫抖得厲害,他被耶律焚雪眼中的冷酷與殘佞震懾住,一時竟不知所措。

“還不走,是想開膛剖腹還是五馬分屍?”耶律焚雪沉聲一吼,驚回了戶亞役的神智。

他再也不敢稍作逗留地快速離去,驀然發覺手中握著一樣東西,低頭一瞧原來是苑苑頸上的鏈子,應是她剛才掙扎時不小心被他扯下的。

也好,人得不到,拿樣東西做個紀念也成。但他絕不會放棄,苑苑遲早會是他的!

苑苑在戶亞役離開之後,便扶著床柱,不住地發抖,極力與體內異常的燥熱對抗。

“這就是你擅自離開我的後果。”耶律焚雪站在門邊只是遠遠地看著她。

“你走!”苑苑實在受不了了!尤其是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粗獷體味,更是火上加油。她知道他再不走,自己定會不知羞恥地求他……“如果我不走呢?”他非但不走,還徐徐走近她。

“別……別過來!”苑苑呼吸急促,雙手緊抓著床柱,就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耶律焚雪嘴角一撇,來到床邊勾起她下顎,望著她過分紅豔的臉蛋。

“今只剩我能救你,嗯?”

苑苑渾身發抖,視線因痛楚而模糊。“不要,我不要你救……”

“真倔!好吧,我也不勉強你。”說著,他乾脆坐在另一端床畔,好整以暇地看著,臉上神情冷硬如沙漠巨巖。

苑苑不停喘息,眼底出現一道道灼熱的迷霧模糊了她的硯線,體內炙燒的狂焰卻不斷撩起她的欲念。

“是不是很想躺在我懷裏,讓我揉揉你發燙的身子?”不需碰觸,只需如此露骨的言語,他就能讓她無法忍耐。

她發現體內那股焚熱糾纏得更緊,撩起一片春潮慢湮的欲望,一旦讓他碰觸了,可想而知就算她築有千斤重的堤防也將潰決。

雙腳似乎已不聽使喚,她竟朝他走去苑苑顫抖地站在他前面,微啟的唇瓣如初開的玫瑰,怯怯地引誘著他。

耶律焚雪一把將她攬到身上,以勃起的陽剛隔著衣裙肆意摩擦她最私密處。

“啊……”她氣喘咻咻,血液像熔巖般在全身奔竄狂流,令她脹痛不已。

“說,你要我。”他抓住她的胸脯,眼裏欲火狂燃。

“我……”仍有一絲意識在腦中遊移,苑苑雙手握緊,咬著唇不讓自己說出那個字。

“這樣會不會舒服些?”耶律焚雪俯下頭咬著她一邊耳垂,將徐徐熱力噴拂在她敏感的耳後,欲化解她最後一絲堅持。

“求你——”她淒絕低喊,已是惶然無助。

“求我吻你?”他揚眉謔問,隨即合住她小嘴,一步步奪走她的意念。

他喜歡吻她的感覺,那唇瓣如絲絨滑冷,又混合著烈焰般火燙的身體接觸,竟讓他如此著迷。

這時他終於明白她生來就只屬於他,也還好他及時趕到,沒讓戶亞役那小子得逞。

一想到這,他的吻就變得更加狂妄放肆,啃咬舔齧著牠的紅菱,滑舌邪氣地挑逗著她的唇腔內壁、齒齦、香舌,通她為他吟哦。

“嗯……”苑苑已迷醉在他絕佳的吻技中,呼吸緊促、喉嚨乾澀,一雙柔荑仿似需索更多地撫弄著他剛毅的背脊。

“你真熱情!”耶律焚雪被她生澀的撫摸弄得全身燥熱,猛然將她推倒在床褥上,開始解她的衣裳。

藥性已完全發作的苑苑眼神迷幻,道德感盡失,抓住他的手擱在自己胸脯上。“揉我……要我……”

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盡情欣賞她難得淫蕩的表現。此時此刻他真不知是否該謝謝亞宓,若非她多事,他還看不到如此精彩的畫面。

“脫……把我衣服脫了……”苑苑雙手伸進自己的短襦內,抓著自己的乳房不停深喘。“好熱……好悶……”

耶律焚雪眯起眸,才一下子便扯開她的襦衫,瞧著她自慰的模樣。

“嗯……”她沉醉在欲望中,再度鼓起勇氣懇求他,“摸我、抱我,求你”

“看在你這麼賣力勾引我的份上,我就成全你吧。”

耶律焚雪輕而易舉地剝下她的肚兜兒,狂肆地擠壓著她的豐乳,當他粗糙炙燙的大手碰觸她肌膚時,苑苑渾身掠過一陣強烈的顫悸,腦中已呈空白,只知道她不要他離開。

“唔……”她難忽地扭動著嬌軀。

“別急,我真不願意一下子就滿足你,想多看看你發浪的表情。”他殘忍的說詞赫然灌進她腦中,讓她恢復了半分清醒!

“別——”她虛軟地推著他。

“真好玩,你並非完全沒意識嘛。”耶律焚雪以一根指豆挑逗著她的乳頭,不時畫圈、彈撚,卻不給她要的熱情。

這對已是欲火攻心的苑苑而言簡直是天大的折磨,她痛楚地在床榻上滾來翻去,下半身的衣褲也在這番扭動中褪去大半。

她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救我……我好難受……”

她沉溺在情欲中,唇間逸出低啞的咕膿,小手瘋狂扯著耶律焚雪的衣物,愛戀地順著他壯碩的背脊滑動,最後來到他肌肉塊壘的下腹,持續往下——他倒抽了口氣,逼住氣等著她青澀卻大膽的愛撫。

果真,她小巧的手心拂過他滾燙的陽物,最後抓住他的大腿,小臉倚在他腿間呻吟囈語著。

“嗯……”她用舌尖舔舔乾澀的唇,難耐的蹙眉。

苑苑那嬌豔欲滴的紅唇直誘惑著他含吮,耶律焚雪以拇指摩娑著牠的瑰紅唇瓣,即刻覆上她,以渴望佔有她的方式佔有她的唇,狡猾的舌尖在她唇中進進出出,忽而狂吻、忽而深吸,將她的檀口吻得又腫又紅!

他的嘴跟隨著他的手在她圓潤曲線上梭巡,並抬起她一隻腿親吻她滑膩的肌膚,直到她發出愉悅的呻吟,朝他拱起身。

耶律焚雪低笑,雙目炯炯擬定她,低嗄著聲問:“我知道現在任何男人碰你,你的反應都是一樣的,不過我們想問:我是誰?”

“呃……”她迷亂地抓住旦己兩團顫動的椒乳,眼神蒙矓地看著他。

“說出我是誰,否則我不會滿足你。”他不顧她的掙扎,旋即低下頭銜住那凸起的玉峰,發狠地吮住,蠻橫齧啃著粉澤蓓蕾。

“啊——”她拱起下體,需要他慰藉。

但耶律焚雪不願滿足她的需求,只一味地狎玩她的嬌胴,曖昧揉撫著她胸前鼓起的渾圓軟丘。

苑苑抬起半醉的眸,細碎囈語著:“給我……”

他撇開嘴角搖搖頭,眸底雖閃耀深沉的欲念,但仍不肯妥協。“我不和完全無意識的女人做愛,更不是你的解藥。”

她索性趴坐在他大腿上,解著他的褲腰帶,但不懂情事的她做到這兒就不知該怎麼繼續了!

“我要……”她懇求的聲音充滿激情。

“你要誰?”他眯起眼,熾熱的眸光直盯著她急遽臊紅的粉臉。

“我要……要你……”苑苑好熱,體內更有股原始的需求在作怪,今她覺得私處好麻、好酥癢。

“那你告訴我,我是誰?”耶律焚雪撇嘴謔笑,完全抽回愛撫她身子的雙手。

“別,別走……我要你……焚雪……我要你……”苑苑緊抓住他溫熱的大手,潛意識中只記得這個男人的名字。

因為她心裏想的就只有這個男人!

耶律焚雪得意地漾出一抹笑,冷沉眸光依然不放鬆地掠取著她臉上每一分饑渴的表情——她柔美清妍的姝容、欲語還休的嫣唇,以及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在在吸引他的目光,焚熱他亢奮的昂長。

“你要我是嗎?”他黝黑的深瞳庇泛起兩道炯光,眉眼蕩開邪魅笑意。

突地,他一隻手采入她兩腿間的幽密處。

苑苑渾身一僵,仿似被下了蠱般,竟朝他拱起了下半身,眼神充滿了乞求的哀怨。“嗯……”

他沖著她咧開嘴,雙眼掠過一抹理解的戲謔光芒,順手一扯,她裙內的褻褲已被他褪去,露出光裸的圓臀。

耶律焚雪掀起她的長毛裙,雙眼露骨地盯著她那兒瞧,嘴角的笑痕逐漸擴大,兩眼也變得更為深邃。

“是不是要我這麼做?”他一把攫住她的下體,在她柔嫩緊窒的入口徘徊。

“我……”她自動張開腿,將自己的下體貼向他灼熱的手指。“給我……”

“你現在可是心甘情願給我的?”他男一手箝住她的下顎,逼視她醉意醺然的眼神。

“我好痛苦,我要……”苑苑已聽不進他的話,得不到解脫的她,乾脆坐在他的手心上,搖動起臀部迎合他。

金燦花毒不僅可讓人欲火焚身,還可使人失心喪志,醒來後對自己所做的淫浪行為似解非解。

“如果你知道自己曾這麼誘惑我,不知道會怎麼樣?”耶律焚雪貼在她耳畔粗啞低語,手指猛地挾住她穴前的蕊苞,肆無忌憚地址弄它。

“啊——”她呼喊了聲,那嗓音尖銳得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連中了毒都這麼敏感?”他低聲嗤笑,中指突地頂進她的小穴中,惡意攻擊。

“啊呀……”在她急促地喘息中,他已霸氣地在她緊窒的甬道內抽動,感受著她緊實的甜美。

苑苑痛苦地弓起嬌軀劇烈喘息,非常非常渴望著他——她渴望他更深的佔有,更狂鷙的掠奪,下腹燃燒的灼熱折磨著她,以致她不由自主地發出細微的嬌喘,迷醉的呻吟……眼看她痛苦的模樣,耶律焚雪終於說道:“我這就滿足你,先解了你的痛楚再說。”

他倏然抓住她的腳踝用力分開,捧起她挺翹的臀部,將自己雄健的身軀擠進她兩腿間,邪肆磨蹭著她溫潤的私處。

苑苑發出陣陣蕩入骨髓的低喊,“嗯……”

耶律焚雲的喘息也逐漸混濁急促,他蓄意擺動著腰部,將昂然的欲望在她腿間熾烈的點燃欲火。

“熱……”苑宛在情欲的洪流中載浮載沉,無法發洩的痛楚讓她好難受。

他的手指順勢采入她的雙腿間熱情撫弄,一遍遍的插入又抽出。

“啊……”她狂亂的回吻他,炙焰焚身的感覺讓她快爆炸了!

“承受吧!”耶律焚雪沉聲一吼,胯間的灼熱便深深推進她體內。

“啊——”巨大的熱柱貫穿她的核心,疼痛與滿足交織而成的激情快感掠過她下體,令她發出聲聲銷魂蝕骨的嬌吟。

耶律焚雪屏住氣,感覺她的綿密緊實包裹住他的火熱,他霍然抓住她的大腿,一次次的衝刺、搗進,每一回都是更深的佔有!

她的長髮披散,膚色暈紅,嬌喘呻吟,都帶給耶律焚雪前所未有的激昂與快慰!

他高舉她圓滑的臀部,讓她更貼向自己,也讓自己徹底地頂進她的花穴根部,在強力無情的撞擊中得到滿足和戰慄的歡悅。

在他一回比一回還孟浪的索求中,苑苑體內的毒素也漸漸散去,當最後一次澎湃的熱情從體內奔騰而起,高潮遂如璀璨煙花炸開,將她轟上了天際!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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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31 00:06:0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激情過後,耶律焚雪撫弄著苑苑散亂的長髮。“怎麼樣,這樣舒服了吧?”

她身心均是一震,暗自淌下脆弱的淚。

“對於自己剛才是怎麼求我的,還有印象嗎?”他挑起劍眉,邪笑轉熾。

苑苑心頭沁冷,以一雙水眸對住他兩泓無情的幽光,嫣唇緊抿不發一語。

他噙著陰冷的笑,目光放肆攫住她清瀅明眸,“如果你忘了未免太可惜,但……你當真不留半點印象嗎?”

他陡然猿臂一揚,將震驚的她鎖進懷中,挑釁地撫弄她一方柔軟。

“別碰我!”苑苑語氣矜冷,隱藏著顫抖。

她真想一死了之,當她清醒後發覺自己全身赤裸地在他懷裏時,只覺萬分詫異悔恨,她無法想像自己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可……她真的一點兒印象也沒有,聽他嘴裏說的淨是她如何淫浪無恥的乞求他,這教她以後怎麼做人?

耶律焚雪淡淡挑眉,玩味地笑了。“嘖嘖嘖,若非我犧牲色相,約莫再一個時辰你就會死於非命了,想不到你是這麼報答恩人的!”

苑苑清靈的秋瞳淒苦含淚,細碎地吐出機個字,“你就只會拿恩人的身分壓我是不?”

他俊逸倜儻的一笑,雖半臥在床,全身上下仍散發一股矜貴之氣。“我雖身為南院大王,但從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沒必要在你面前表現慈悲為懷的熱血心腸,既是恩就必須討回報,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說著,他撫揉苑苑乳房的勁道不自覺加重。

苑苑臉色更白,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別這樣……公子,求你放開我——”

“公子!”耶律焚雪冷笑,“你的老毛病就是不肯改,記得你剛剛還聲聲呼喚我焚雪,是你忘了還是我搞錯了?”他猛地將她推倒在床,以純男性的陽剛之軀覆鎖住她,寒著聲音道:“如果你真忘了,我一點也不介意幫你喚回記憶。”

苑苑嚇得渾身僵硬,顫著聲訊:“苑苑不過是個喪失記憶的苦命女子,承蒙公子搭救收留,我可以為公子做任何事,求公子別這樣……”

然而她這番委曲求全的說詞卻明顯激怒了他。

“我正在考慮是不是該多弄點金燦茶來,好讓你一天喝個數回,整得你死去活來!”他提來桌上殘存的半壺茶,扣住她的下顎,“喝下去,要不我就硬灌進你嘴裏!”

“不……”她的下顎被他箝制著,只能不知所措地呼喊。

她真的慌了,就怕他當真天天灌她喝這種東西,那她該怎麼辦?莫非他真要逼死她?“你要我不逼你也成,從今後你得喊我焚雪,別再對著我喊公子,惹我發怒!”他欺近她,雙目炯炯地盯住她好一會兒,而後目光順著她細緻的頸子往下滑,定在地傲人的豪乳上。

苑苑被他肆無忌憚的目光瞧得心生畏懼,連忙雙手攬胸,淚水不斷滑出眼眶,滴落他握著她下巴的手心裏。

耶律焚雪熾熱的眸光突然柔化,灼燙的大手徐緩掠上她的渾圓,曖昧揉撫,不斷挑逗——她閉上眼,渾身抽搐,咬著牙不敢吭聲。

“睜開眼看著我。”他目光淩厲一閃,大手轉而粗魯地揉撚,旋即低下頭合住她俏立的嬌嫩乳峰,狠狠狂吮著。

“不……”

苑苑驚慌地扭動掙扎,雪白的胸脯布上一顆顆汗珠。

雖然她已是他的人了,但那是在藥性的作祟下,在半醒半夢間發生的,至今她仍理不清一切,對兩性交合之事也仍似懂非懂。

而他居然要在她完全清醒時再掠奪她一次,她會無法承受的!

“瞧你熱的。”他輕狎嗤笑,大手前采,狂佞地掐住她綻發如花的乳蕾,撚揉撩撥。

霎時,她的意識一片空白,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縮,雙手在身側緊緊捏成拳。

“放開我!”她發覺自己愈是掙扎,他愈是粗暴,她完全掙脫不了。

“難道你不喜歡?”他挑眉,更殘酷地褻玩她一隻早已發脹的椒乳,眼眸盯著另一隻袒露的雪白豐盈。

他知道自己有著絕對純熟的挑逗技巧,能將她撥弄得亢奮異常。

“我……”果然,她已開始猶豫了。

耶律焚雪看出她的軟化,發出輕笑聲。“想不想重複剛才那段纏綿過程,得知自己是怎麼給我的?”

他嘴角勾起邪魅笑痕,壓低身軀讓她飽滿的胸乳貼上自己壯碩的胸膛,粗糙的手掌撫上她的臀,令苑苑全身掠過一陣不能控制的悸顫!

“嗯……”她大口喘著氣,對自己的依順感到莫名驚心。

“你的臀又圓又白嫩,光摸就讓我興奮。”耶律焚雪低笑,有一下沒一下捏著她彈性極佳的粉臀。

“啊……別說了……”苑苑無法推開他,只能求他好心放了她。

“為何不能說?”.他吻著她白嫩的酥胸,低嗄笑道:“因為心也癢了,嗯?”

她雪嫩的身子頻頻打顫,感覺他的唇好灼熱,拂過她胸部時就有如烈火燎原一般!

耶律焚雪突地咬住她的乳尖,滑舌在上頭細細捲繞,指尖畫過她股間,撥弄層層濕潤的花唇。

“嗯啊——”苑苑抖了下,感覺下體被他揉得好熱,已是頭昏腦脹。

“還記得在溫泉池,你也是這麼熱情……天,好濕啊!”耶律焚雪粗魯地拉開她的下肢,使她那兒一陣微涼。

“不,好羞……”她身子僵硬,重重喘著氣,臉蛋已燒紅似火。她該推開他,可是……為何便不出勁兒?

“我早看過,也進去過了,還害臊什麼?”耶律焚雪語出輕浮,搔得她身子暖烘烘的。

“可……你不愛啊!”苑苑掙扎著,“不可以——”理智重返心底,她趕緊合上腿,蜷曲起身子。

“瞧你,哪來那麼多藉口?”他粗魯地翻轉過她的身子,撇嘴冷笑,“我雖然沒有你要的那種愛,卻救了你,你說愛值幾兩重?”

她回開眼,趴俯的雪白身子不住發抖,光裸的乳球也晃蕩個不停。

耶律焚雪嘴角漾開輕笑,揉玩她腴白嬌軟的身子,大手漸漸近往下滑動……突地,他手勁加重,抓住她的玉腿往上抬,惡意撐開她底下的花心!

“啊——”苑苑沒料到他會驟然粗魯至斯,拔聲尖叫。

他以有力的大腿壓住她,兩膝抵開她僵直的大腿,粗糙的男性手掌整個攫住她柔嫩的蜜瓣。

“你還要我的愛嗎?”他壓低嗓音冷笑,低首舔吻她的大腿根部。

苑苑身子僵緊,起了一陣痙攣,無助地屈服在他的玩弄下。

“不……不要了……”她蒼白的臉龐嵌上兩汪屈辱的淚,想不到他的舌尖居然畫過她腿間的嫩花,令她又是一陣抽搐,羞愧得難以自己!

“好甜。”耶律焚雪兩指一勾,頂在她的生嫩處,扯弄她下頭最敏感的花苞,肆意揉旋兜轉。

“啊——”苑苑驚叫,還來不及抽身,他又探進一指,放縱邪恣地在其中掏弄、抽拽,只見她兩片生嫩嫩的瓣兒不住顫抖、發紅,他的目光也變得更放肆邪謔。

“舒泰了?這種感覺是不是比擁有愛更有趣?”他恣意調笑,手心捧住她不住顫動的玉臀,輕輕一捏,她那穴口便一開,仿似她此刻微啟叫春的小嘴兒,簡直誘人到了極點!

“我……”她難受得緊,就快撐不住了。

“想要嗎?”他輕佻地誘問,拇指來回撫觸她柔嫩的禁地,純熟地將她推進欲海中。

“公——”

“喊我焚雪。”似是處罰她的健忘,他輕掐了下她的陰核。

苑苑身子一緊,紅霞氳滿全身,只能喃喃唸著:“焚雪……我……”

“刺客!有刺客!”突地,屋外傳來一品堂弟子驚惶的喊叫聲。

耶律焚雪臉色大變,立即撤了手,翻身沖出房門。

“刺客在哪兒?”他截下一名弟子問道。

“他殺了咱們小師弟與五師兄後就往這兒逃,我也不知他去哪兒了。”那名弟子氣喘吁吁地道。

“又死了兩個?”耶律焚雪蹙眉道。

“是啊,我得趕緊去通知代掌門與二師伯。”那人說著就趕緊走了。

耶律焚雪眯起狹眸,瞬往刺客逃逸的方向急起直追——在屋裏聽見他們交談的苑苑仿似也聞到殺戮的味道,突然為耶律焚雪憂心起來,暗自祈禱他不會有事。

雖然明白他不會付出她所要的愛,但她已收不回心了……尤其是過了今夜之後。

如果可以,她願意為他承擔一切危險與磨難。


那刺客身手不凡,當耶律焚雪追出一品堂時,早已不見他的人影。

勃易與亞傅也聞聲趕至,亞傅焦急地問道:“大王,您也在這兒!刺客沒傷著您吧?”

“我並沒與他正面交手,只見背影。”他斂眼沉思,雖然僅是背影,卻熟悉得仿似曾見過。

對了,難道他就是在溫泉池打算偷襲苑苑的黑衣人?!

“是否要我派弟子追去?”勃易道。

“不用,能在我眼前逃過的人,你以為那麼好追。”耶律焚雪冷嗤,突然又轉移話題,意有所指地道:“代掌門方才可能沉迷在美色中,所以動作遲了?”

“我……”勃易臉色突轉焚紅。

“什麼美色?勃易你身為代掌門,居然在堂內養女人?”亞傅也變了臉,怒氣勃發地瞪著他。“老掌門喜歡雲遊,而我也離幫數年不愛理幫中事,因此特將代掌門職務交給你,你怎麼可以——”

“二師叔!”勃易有口難言,他怎能告訴二師叔陪在他房裏的就是亞宓。

“那女人到底是誰?”亞傅並不甘休。

事實上,他早就看中勃易憨厚的性情,所以才會鼓動大師兄將掌門之位暫時交給他,更希望他能與亞宓成為一對佳偶,沒想到……他那憨厚的個性竟是裝出來的!

耶律焚雪看不下去,開口替勃易說道:“你別緊張,其實那女人便是——”

“大王!”勃易連忙制止他。

“大男人的,你害什麼羞啊?”耶律焚雪揮開垂於兩鬢的裘毛氈條,流露出不屑的意味。

亞傅見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似唯有他被蒙在鼓裏,於是更心急了。

“南院大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急切追問。

“你問我?我看你還是問他吧。”丟下一個難題給勃易後,耶律焚雪便道:“聽說死了兩個人,我想去看看他們的狀況。”

他是想求證這兩人的死法是不是又和之前那十八人一樣,只是怕不明白,方才那人的武功不錯,根本毋需靠這種怪異的手法致人於死啊!

莫非……那人是想隱藏自己的功夫出處,引發錯誤判斷,好讓他順利施展計畫?

“不好吧,他們兩人已全身發黑,而且還發出屍臭。”亞傳回道,一想起那兩位徒兒的慘狀便不勝欷籲。

“發黑又有屍臭?”耶律焚雪眯起眼,“難道死法不同?”

“確實有部分差異。”

“我還是去瞧瞧,或許可找出蹊蹺處。”耶律焚雪作了決定。

“那就請大王隨我來吧。”亞傅拱手,率先離開。

待他一走,耶律焚雪轉向勃易,挑高濃眉嘲弄道:“美人在抱的滋味如何?

還意猶未盡吧?”

“這……”勃易手足無措。

“你就是這種個性,難怪會不得佳人芳心。”他眼底出現訕笑,“喜歡就表現出來,扭扭捏捏得連我都受不了,何況是女人?”

“可是……您不是也喜歡——”

“哈哈哈……我耶律焚雪要哪個女人得不到?我沒意思跟你搶,走吧,你未來的岳父還等著呢。”耶律焚雪狂笑地踩出步伐隨亞傅而去。


“幫主,我來了。”戶亞役暗中來到烏犖幫,求見幫主赫木。

“聽說你近來按捺不住,借用我們的毒祭功殺了一品堂的兩名弟子?”赫木沉聲怒問。

戶亞役不語默認了。原來他早就與烏犖幫合謀共計,就為奪下目前契丹所掌控在手的燕雲十六州,進而與宋國洽談協議。

“你也真是的!雖然你也學了毒祭功,但功力不夠,無法達到完美的境界,這樣很容易露餡兒的。”赫本眉頭微蹙,“missing這麼做太危險了!”

“您有心拿下遼室政權,我這是幫您。”戶亞役不服氣地說。

“你是幫我還是幫你自己?”赫木猛一回首,長年練毒的眼神混沌不清,頗為可怕。

戶亞役以為他看不出他對那名漢女的霸佔之心,其實早有潛伏在一品堂的暗樁向他稟報戶亞役的大膽作為。

若為了一名女子讓他的篡遼野心無法達成,此人就該消失!

“是我不對,請幫主恕罪。”戶亞役立即拱手垂頭道。

“要我饒你可以,不過你得聽我命令行事。”赫木充滿威儀地凝視他膽寒的神情。

“我對您一向無二心,幫主請吩咐。”

“那很好,我要你在三天內將那名漢女給殺了,你辦得到嗎?”他眯起邪肆的眼眸說道。

“這……”戶亞役胸口一陣重撞,表情猶豫。

“辦不到嗎?”赫木霍然冷笑,“難怪人家說女人是禍水,原來一點也沒錯。”

想當初戶亞役也是個雄心勃勃的男人,沒想到自從那個女人出現之後,他就心性大變,不僅變得優柔寡斷,淩雲壯志也全纏繞在兒女私情上,難以突破。

“在下請求幫主饒了苑苑一條性命,我可以拿耶律焚雪的命來替換。”戶亞役表情堅決。只消一提起耶律焚雪,他胸腔便醞釀著一股不平之氣,想他堂堂北寨狼主居然要聽命於他,豈不窩囊?

“你這是開玩笑吧?我好幾次想對他施毒,都無法接近,再者毒祭功需要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才能施展,偏偏他生辰難測,費了我不少時間。”赫木憤懣地走回主位。

“這個您放心,我們雖無法親近他,但是苑苑可以。”戶亞役咧開唇,露出一抹嗜血冷笑。

他發誓,就算他要不了耶律焚雪的命,也定要得到苑苑的身子。他要讓耶律焚雪知道他戶亞役也可以玩南院大王的女人!

“那女人會聽你的嗎?”赫木擔心這一切只是戶亞役癡人說夢。

“昨天我從她身上取得這條貴重的鏈子,看樣子絕非普通人家可以擁有,我已派人前往中原調查,一定要弄清楚她的身世。”

他早就打聽出苑苑是位失憶女子,如果他能找到她記憶中的把柄,一切就好辦了。

“喔,你這麼確定,只憑一條鏈子就能查出她的身世?”赫木不以為然。

“幫主您放心,這一切就交給我,我有自信能夠掌控她,讓她也為您效力。”事到如今,戶亞役只好這麼說了。

唯有如此才能暫時保住苑苑的性命,否則憑赫木小心謹慎的個性,定會另派殺手對付她。

“好吧,就給你十天的期限,倘若你無法拿下耶律焚雲的首級,那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

赫木對他發下最後通牒,不是他狠,而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

“是,我一定盡力而為。”

戶亞役隨即蒙住臉,小心翼翼地出秘道離開了烏犖幫。


午後清風徐送,難得地出現一絲豔陽,看樣子是春天快來了。

打從苑苑將自己交給耶律焚雪後,他對她就特別關切,時常進她房裏看她,與她情話綿綿。雖知道這一切只是像海市蜃樓般虛幻,但她依舊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感覺仿佛她是他的唯一。

今天,苑宛在巧兒的鼓吹下來到一品堂後面的冰湖,打算趁這難得的好天氣抓冰魚打發時間。

“苑苑姑娘,你也下來玩嘛,這湖水好冰,有意思極了。”巧兒玩性重,不時潛入冰湖中,與底下的魚兒玩起捉迷藏的遊戲。

“不,你玩吧,我不會游水,加上這湖水又那麼冷,我不敢下去。”苑苑怯生生地說,雖然她有意嘗試,無奈看見湖水時便心生畏怯。

可能是她曾投過湖,才會有這種反應吧!

“湖水並不深,一點也不可怕,快來啊!”巧兒馬上抓到一隻鮮活的魚丟進竹簍內,並朝苑苑勾勾手。

“不,我還是不過去了,只在旁邊看著就行。”就算借給苑苑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跳進冰湖裏。

她怕自己即使不破淹死,也會被凍死。

“要不你幫我個忙,再去屋裏拿個竹簍來,這個簍子可能不夠裝。”巧兒開心地說。

“好,我這就去。”苑苑也被巧兒渲染了這份快樂,開心地撩起裙襬往屋裏跑去。

沒想到,她卻在屋子前又遇上了戶亞役!

“是你。”她蹙緊秀眉,一想起他那天無恥又卑劣的行為,對他的印象便糟到極點。

“姑娘看來似乎很開心,我可從沒見過你這麼活潑過。”戶亞役直盯著她。

“你來這兒究竟要做什麼?我不想再見到你,請你離開。”苑苑怒視他。

他眼一眯,也懶得跟她客套,立刻掏出那條鏈子,不安好心地問:“姑娘的父親是否叫虞定,而這條鏈子正是你十二歲生日時他買給你的?”

她震驚地倒退一步,嘴裏喃喃噙著“虞定”兩個字,心頭驀然緊抽了下。

“姑娘該不會是想起了什麼吧?”戶亞役窮追不捨道。

苑苑扶著廊柱,一手撫按額頭,腦海閃過一些影像,可是卻又破碎不全,令她頭疼得冷汗直淌。

“別說,別說了……”她緊攏細長的柳眉,淚水無緣無故地湧出。

“據在下的調查,姑娘之所以投湖是因為被逼婚。令尊因積欠賭債逼迫你嫁給林坤,你不願為妾,因而尋死。當時南院大王就在附近遊湖,陰錯陽差地救了你,但你不知道的是,當令尊被林坤推落湖中時,他卻冷眼旁觀,就這麼任由令尊被活活淹死。你說他算不算是間接殺死令尊的兇手?”他咄咄逼人,每字每句都足以令苑苑崩潰。

“夠了!我不聽,不想聽……”她瞠大眸子,不斷地搖頭,突然尖叫一聲,回身往冰湖的方向逃逸。

苑苑盲目飛奔,一直到了冰湖上仍未停步,以致於踩碎湖面薄冰,墜落寒冽的湖中!

這一幕正被巧兒所見,她趕緊遊過去想救苑苑起來,卻力不從心,只好大聲嚷著:“苑苑姑娘落水了!快來人、救命啊——”

她呼救的聲音正好被路經冰湖的耶律焚雪所聞,他立刻施展輕功來到苑苑的落水處,潛入湖底將她救起。

他連忙將她抱上岸,點住她幾處要穴,並在她胸口稍微施壓運進熱氣。不一會兒,苑苑咳出了一些湖水,逐漸清醒過來。

當她睜開眼看見耶律焚雪,嚇得立即推開他,“別碰我,你這個殘忍又冷血的男人別碰我!”

耶律焚雪緊緊凝睇她錯愕蒼白的小臉,眼中漾滿了怒焰。

“苑苑姑娘,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不敢下水,怎麼突然跳進湖裏?”

已從湖裏爬起的巧兒一臉關切。

“巧兒,這裏沒你的事,你先下去。”耶律焚雪面無表情地下令。

巧兒看一看他倆怪異的模樣,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好曲膝退下。

“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耶律焚雪問著。

他對於這樣的結果一點也不詫異,自從救了她之後,她從沒對他流露出這種戒慎恐懼的表情。以往即便是排斥抗拒他,在她臉上也僅有羞怯和嗔怒,但此刻她臉上明顯地寫著恨意。

何況她掉落冰湖,和她當時墜入湖裏的情景極為相似——受到同樣的刺激而憶起過往,這樣的例子他不是沒見過。

“你為什麼見死不救?”苑苑滿臉濕濡,已分不清是她心碎之淚或是由發梢滴下的湖水?

“我不需要救一個賣兒鬻女的雜碎。”他冷冷地說,一點也不把她的悽楚放在眼中。

“雖然他這麼做不對,但是你也不能殘忍到眼睜睜看著一個生命消失吧?”

她兩隻小手緊握成拳,強力抑制自己大哭出聲的衝動。

沒錯,她是想起了一切,卻沒想到她竟然得不到所想像的快樂,反而是滿腹的哀怨和愁苦……“我早說了我不是大善人,本就沒有悲天憫人的胸懷。”他輕蔑地撇唇,手上一催力,挾緊她柔弱的身子,“現在你想如何?殺了我報仇嗎?”

“殺你,不……”天候寒沁,加上他眉宇問出現的冷冽線條,讓渾身濕透的苑苑抽搐了下。

見她抖成這樣,耶律焚雪這才注意到她全身濕透,若再繼續吹著寒風,定會生一場大病。

“走,你得換下這身濕衣。”他二話不說地抱起她,走向她居住的廂房。

“放開我……”苑苑沿路拚命掙扎。

“閉嘴!”耶律焚雪寒著聲音命令。

他唇邊及眼角均刻劃著懾人的霸氣線條,令她不寒而慄!但無論她如何抗拒,仍無法脫離他的掌控。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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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31 00:06:16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一進房內,耶律焚雪立刻將苑苑擱在床榻上,灼然的目光鎖住驚疑不定的眼神,命令道:“把衣服給脫了。”

“不。”她抓著衣襟,卻沒發覺緊貼著身子的濕衣早已將自己玲瓏有致的曲線展露出來,刺激著他的感官。

“你是要我親自動手嗎?”他的語音冷冽得讓人想逃開。

“你走,別碰我!既然我已記起一切,就應該回家了。”苑苑臉上出現極為矛盾的苦澀,她該恨他,為何要離開他卻仍是這麼不捨?

但只要想起他見死不救的殘酷,她的心口便仿似被螯了下,疼痛不已。

既不能要他賠上一條命,至少她不能再與他有任何關係。

耶律焚雪懶得再與她廢話,突然將她拉到身前,動手解開她身上濕漉漉的短襖和褻衣。

“不要!你這是做什麼?”一陣戰慄由她的腳底直沖上腦門。

“你說呢?”他性感的唇彎成一道迷人弧度,“我要證明即便你恨我,也離不開我。”說話同時,他的手已在她乳白的丘壑中游走,流連在頂峰兩顆粉嫩蓓蕾。

苑苑咬緊牙根,全身緊縮了下,“你真殘忍。”

“殘忍?!”他冷冷嗤笑,“你這個形容詞還真有趣。那麼這樣呢?是不是更殘忍?”

霍地,他低下頭合住她的一顆嫩蕾,舌尖輕輕挑逗著,雙掌托起她的凝乳,殘酷地蹂躪著。

“痛……”苑苑抽了一口氣,淚水不自覺的逸出眼眶。

她對不起爹,明知該恨他,為何她就是抵抗不了他與生俱來的魘魅氣息和高超的調情手腕?

她的無助與彷徨助長了他輕浮的行徑,舌頭更大膽地挑逗粉嫩乳頭,在乳暈上任肆蠕動,每一個吐息都挾帶著熾人的火焰。

“嗯……”她芳唇微啟,己沉迷在他火熱的挑逗下。

耶律焚雪並沒意思罷手,更惡劣地撩高她的補據,撫揉她細緻的腳踝。

“住手……”她提不起音量喝止,碎落的語音聽來竟成了撩人的旋律。

他邪氣低哂,寡情的薄唇勾起一道笑弧,目光毫不掩飾地注視她雙股間的三角地帶。“我倒想看看一個恨我入骨的女人會不會軟化在我雙手中。”

苑苑一震,楚楚可憐的顫抖著身子,他的話太傷人,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他跳下床。

他並沒阻止,因為上身已赤裸的她根本無法走出這間屋子,除非她沒有羞恥心,願意讓眾人大鮑眼福。

果真,才走到門邊她便止住步子,狼狽地背對著他發抖。

“走啊,現在可是大白天,想走就走啊。”耶律焚雪囂張地大笑,眯著眼探究她一副躊躇樣。

苑苑雙手緊抱著自己袒露的酥胸,怒不可遏卻無法反擊。“我要衣裳。”

“可以,過來拿呀。”耶律焚雪好整以暇地看著床上那些破碎的衣物,這要真穿在身上,可更是引人想入非非。

眼看自己被困在門扉與他之間,進退維谷,苑苑決定賭一睹了。

她飛快奔到床邊欲抽走衣裳,哪知道他動作更快,瞬間將她壓制在床,嘴角噙了抹冷笑。“還是決定投懷送抱了?”

他眼神充滿遐思地往下梭巡,雖然她雙手緊鋼胸坎,但仍無可避免的從指縫中露出大片春光。

“我……我好恨你!”苑苑別開通紅的臉,淚珠兒潸然墜落。

“想殺我嗎?”他咄咄逼問,指尖滑過她滿是淚痕的臉頰。

“如果有機會。”她抿著唇說。

“那好,就給你機會。”他抽出身上的飛刀交在她手上,滿不在乎的神情好似手上那把鋒利刀刃只是玩具。“就現在,殺了我。記住,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苑苑看著手中的利刃,神情一凜,發覺自己的手顫抖得厲害!

殺他!她怎麼下得了手?

可一想起他的殘忍、無情、自私、視人命如草芥的行徑,恨意便急遽地填滿胸臆,讓她恨得心痛!

“你……你以為我……我不敢……”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我沒說你不敢。”他坐直身,對著她笑,“快啊。”

“我……我……”手拿著鋒利無比的刀刃,她猶豫不決地思考著,突地閉上眼,“好,這是你自找的——”

閃亮的刀鋒順勢而下,就在接近他身體時她霍然停手,但仍收勢不住地割開他的錦絨袖,逸出淡淡的血腥味……“啊——”苑苑丟下刀子,震驚地看著那絲鮮紅。

“婦人之仁!”耶律焚雪冷嗤她笑開嘴,一點也不在意膀子上的傷口。

“你的手……”她瞪著那兒不斷滲出的血液,心口竟然抽疼不已。天,她怎麼真下手了?

“不礙事,死不了的。”他無所謂地笑了笑。

苑苑立刻撕開下襬的一小截布段,細心為他包紮。雖是死不了他的人,卻會傷了她的心啊!

他撇開嘴,看著她白澈粉嫩的小臉、胸前那兩團飽滿的乳房,眸光愈來愈濃熱、深濁……“怎麼,又不捨得我死了?”

他眼中璃光閃爍,俊臉勾起一絲魅惑笑痕,在她措手不及之下將她推倒床面封住她的嬌唇。

“呃……”她身子一軟,原有的堅持早在見了他的傷口後不翼而飛。

耶律焚雪輕啄她的唇角,粗嗄地說:“捨不得我就得放寬自己的心,你爹是死在林坤手上,雖然我是旁觀者,卻不是兇手。不知你們宋國法令是否有這項規定,見死不救就得死嗎?”

苑苑微愣,腦子已被他似是而非的說詞弄得混沌一片。

“沒有對不?而且這一刀我也還你了。現在……”他抓住她一隻腴白勻稱的腿往上一撩,“我要你。”

“焚雪……”她心軟了,明白他說的並不正確,但也沒錯,他已救了她,沒責任救所有人。

可……為何她還是覺得他眼底沉斂浮掠的光影是這麼陌生、吊詭?

“愛我嗎?”急切的指探進她腿間,觸及他渴望的熱源,幾番撥弄著她的瑰瓣。

她反射性地夾緊兩腿,身子已逐漸發燙,上回她是意識不清,後來又因刺客闖人而中斷,她可說是仍對男女情事一知半解。

“怕我離開也不用來得那麼緊啊。”他恣意笑說,趨身向前,性感的雙唇有意無意拂弄她細膩的耳垂。

“呃,不,我不是——”她惶恐地稍稍打開雙腿,卻讓他邪惡的指尖趁隙而入,頂進她溫熱的花心中,輕巧滑動。

“我想知道你愛我還是恨我,告訴我。”他命令式的發言,一寸寸進佔她嬌嫩的蕊芯裏。

“嗯……”苑苑的背脊泛起陣陣戰慄的酥麻感,不覺嬌吟出聲。

“嗯是什麼意思?如果你不說清楚,我就當做是愛嘍!”耶律焚雪柔聲說道,仿似夏日微風。

苑苑投降了,她早愛上他了,即使有恨也是因愛而生。於是她點點頭,“我是愛你——”

耶律焚雪勾起冷逸的唇,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小嘴上。“能愛我是一種幸福,懂嗎?就像這樣。”

他粗嗄低笑,低頭合住她白嫩乳房,舌尖卷起她興奮的乳蕾,孟浪吮吸她身上的奶味,大手強悍地擠捏她漸漸腫脹的乳房,感受它的柔軟與彈性,一手曲起指頭鎖住她的私密柔穴,在裏頭邪肆地撥弄、搓揉、旋轉,直到她泌出透明香鬱的花液……“啊——”她兩腿僵直,身子打顫,放浪淫喊著。

他撇唇笑看她意亂情迷的模樣,突然抬高她雙腿架在肩上,瞧盡她蜜瓣抽搐的畫面。

“好美的小穴!”他眯起眼,嗄啞讚歎。

“別……別看……求求你……”苑苑胸口一熱,頓時羞得不能自己。她雙手急於遮住那兒,卻怎麼也掩不住這漾目春色。

耶律焚雪低啞嗤笑,“我不只想看,還想嘗嘗這味道。聽說女人的激情之水能延年益壽、袪除百病,不知是真的嗎?”

瞬間,他低頭舔起不斷沿著大腿玉膚滴落的蜜液淫水,還露出一抹滿足酣醉的模樣。

苑苑羞紅了臉蛋,驚得想逃開,但愈是掙扎,愈是將胸前白嫩嫩的兩顆圓球晃蕩得更厲害,這對耶律焚雪而言不啻火上加油。

“老天,你這是在引誘我啊。”他低笑,望著她淚霧氤氳的大眼,手指更深入花徑淫肆地挑逗、撥弄、抽刺。

“嗯啊……”苑苑拱起臀,禁不住地嬌吟。

“舒服吧?我說過會給你幸福。”他低頭吻住她不斷呻吟的小嘴,霸氣又溫柔地在她唇上呢喃。

“我……”她焚熱的汗水不斷從鬢邊淌下。

“想不想讓我進去?”他指頭持續掏弄她閉合的羞花,看著汩汩流出的愛液,讓她溫熱的柔壁緊緊包裹住他的手指。

“焚雪……”苑苑情不自禁地弓起身,渴望他的進入。

耶律焚雪眼看她泌出的愛液凝聚在他手心,不禁發出低嗄笑聲。“老天!

我的手部濕透了!”

苑苑小臉驀然泛紅,私處一陣緊縮,又是狂瀾奔洩!

他再也忍不住地解開褲腰,高舉僨張的男性攻進她肆火狂燃的城池——“啊……”苑苑受不了地抓緊他雙肩,感覺自己的下體被他深深嵌住,好不習慣!

“乖,你已不是第一次,不會很疼的。”他吻住她,以滾燙的唇瓣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好……好脹……”苑苑娟秀的小臉皺成一團,“你……你太粗壯了,我……我恐怕不行了……”.

耶律焚雪肆意大笑,俯望著她嬌紅的醉顏。“你可以的,記得那天你還嫌不夠,直鼓舞著我更深入,就像這樣——”

猛地,他剽悍一撞,深沉地埋進她體內!

“啊呀……”她下體濕潤的花瓣承受著他的侵略,變得腫紅如嫣果。

“不是處子了怎麼還這麼脆弱?”

他定住動作,心頭陡生一股憐惜,於是將手按揉著她柔嫩花唇間,剝開兩珠肉衣。將探頭的小蒂緊擰了下。

“呃……”她抽息了幾聲,“好……好難受……放了我……”

“我現在放了你你會更難受。”耶律焚雪呼吸已變得濃濁,額上沁出了強抑欲火的汗水。“那就一塊兒去吧!”

剽悍的一挺,他發洩般地在她體內淺磨深抽,搗進花心根部!

苑苑睜大眸,剛開始的脹疼讓她痛苦難抑,緊窒的甬道痙攣抽搐著。

耶律焚雪看出她的不適,卻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衝動,捧趄她的臀、掰開她的陰穴,一次次掠奪她的柔美。

當苦楚不再,發自體內的快慰幾乎淹沒了她,苑苑微啟菱口輕輕喘息,柔穴也配合著縮攏又縮攏……他的昂藏被她濕滑的穴徑包裹住,感覺她不斷收縮,無法言喻的快慰讓他再也控制不了,又最後幾次強烈衝撞,他終於釋放出歡愛的種子……

“瞧你香汗淋漓,這種滋味如何?”耶律焚雪半倚在床,為她拭著頰上汗水。“是不是意猶未盡?”

苑苑驀然垂首,臉兒緋紅滾燙,無法接受他肆無忌憚的謔言浪語。“別這樣……”

“難道不是嗎?有沒有喚起你第一次的經驗?”他輕柔地抬起她的小臉,“別躲,我很想知道。”

她點了點頭,“好像有一點點。”

“那麼是這次愉快還是上一回?”他不甘休地問,只因為喜歡看她那副不知所措的俏模樣。

“我……別問……”她輕輕推開他,急著想下床。

“別走,我還沒摸夠你。”耶律焚雪鎖住她的腰,一手橫擱在她胸部恣意揉擰撫弄,掐住她的乳峰旋轉。

“別——”苑苑仰躺在他肩窩,試圖阻止。

“別阻止我,明天起我得離開這裏一陣子,有好幾天看不見你。”他突然說道。

“什麼?你要離開一品堂?”她壓住他的手,突地抬頭望著他。

“捨不得嗎?”他笑了笑。

“我……我也不知道,明知我該恨你,卻恨不了你,反而愛上了你,不想讓你離開我。”她垂著小臉,幽然說道。

“這就對了,你只好管住自己的心,別再一逕問我的心。”他低沉的聲音帶著儂濃的調侃,似乎笑她的癡傻。

苑苑怔忡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管住自己的心?是要她別愛上他嗎?可是已付出的愛如何收得回?他怎能說出那麼狠心的話?

“我……我懂了。”她推開他,以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

“你懂?懂了什麼?”耶律焚雪突地眯起眼,看著她瞬變冷然的表情。

苑苑捫心自問她懂了什麼?其實她也懵懵懂懂,但她明白自己不會再強求他的愛,但會珍惜能利他在一起的時光。

這樣俊美絕倫的男人怎是她匹配得起?她就陪他直到他不要她的時候吧。

“沒什麼。”她突地回頭,對他燦然一笑。

她淡然的語氣令他頓覺不對勁,好看的濃眉立即蹙起,面容上出現一絲他所不知的感情波動。

“你是不是又在動什麼腦筋想驅離我了?”他掠下床,攫住她的手腕道。

“我沒有……”既然愛他愛到刻骨銘心,又怎有心思驅離他?他怎會這麼以為?

“我看就是有。”耶律焚雪猛力將她推上床,雙臂霸氣地橫隔在兩側,以一雙銳利的眼注視她。

“你……你怎麼了?”她咬住唇,自眼瞼下窺視面前的男人,感覺此刻倡狂的他好駭人。

怎麼了?耶律焚雪驀然一震。

久久,他湛深的黑眸迅速掠過一絲奇特光影,凝住她滿蘊靈氣的眼眸,嗓音微啞。“等我回來,我會告訴你,但現在……”

“嗯?”她抬起眼,透過薄薄的淚霧望向他。

“我要你。”他喑啞地附在她耳畔低吟。

她看見他眼眸中露出溫煦神辨,當他再一次以雄偉之驅覆上她的嬌軀,與她瘋狂做愛,苑苑已墜入他仿若欲望深井的深邃眼中,意亂情迷……

這陣子,苑苑不再愁眉深鎖,展現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輕鬆與釋然。

唯一揪在她心底的是父親的身後事,等焚雪回來,她一定要求焚雪讓她回中原,為爹爹念經超度,盡子女最終的孝思,否則只要想起父親尚沉落在湖底,她便免不了傷心與愧疚。

近來粉梅漸褪,籠上一股新春的味道,幾簇櫻花含苞待放的美,令人愛不釋手。

苑苑走在櫻花林中,細細欣賞採擷這股清淡香氣。

“苑苑姑娘真是好興致啊。”一道刺耳嗓音讓她煞住腳步,心頭為之一緊。

“北寨狼主。”她微回首,淡漠地招呼了聲。自從戶亞役在她茶中下藥,又蓄意挑起她與耶律焚雪之間的仇恨後,她對這個男人便有層顧忌。

“你還是這麼客氣,我說過喊我名字就行了。”戶亞役輕佻地說。

“我想是你交淺言深了吧?”苑苑不客氣地回擊,實在沒心情與他在這兒浪費時間,壞了她賞景的好雅興。

“苑苑!你——”戶亞役身軀顫了顫,嗓音一沉。

“北寨狼主言重了,苑苑這個名字不值得你喊。”未待他開口,她已打算舉步離開。

她不明白,戶亞役為什麼硬是要糾纏著她。或許他與焚雪之間有心結在,但纏著她並無益處吧?

“等等,難道你已忘了上回跟你說的那件事?”他又喊住她,語調中帶著濃濃的警告。

她定住身子,淡淡地說:“我沒忘記。”

“既沒忘記,為何還要和耶律焚雪在一塊兒?”戶亞役霍然拉住她的手,凝冷著臉問。

“我爹是被林坤推入湖裏,雖然焚雪見死不救是有錯,但他畢竟不是兇手。

更重要的是——”苑苑倏地住了口,她沒必要將自己的心事告訴戶亞役。

愛一個人並沒錯,即便知道他有些作為是她所無法苟同的,她仍會強迫自己接受,這是否就是“愛的魔力”?有了愛,什麼都變得不重要了。

雖瞭解耶律焚雪與她對愛的詮釋相去甚遠,她仍救不回那顆戀他、想他、愛他的心。說她作繭自縛也好,說她墮落心志也罷,目前她只想要珍惜這短暫的擁有。

“最重要的是什麼?”戶亞役緊迫盯人。

“不關你的事。”苑苑凝望了他一眼,轉身欲走。

戶亞役快步追上擋住她的去路,“你不能走,我還有話要跟你說。”他目若鬼火,在苑苑面前閃爍著陰冷的寒光。

苑苑瑟縮了下,驚退一步。“上次你故意用有毒的金燦花茶給我喝,我都還沒向你討回公道,為何還要咄咄逼人呢?”

“我並不想逼迫你,只要你配合,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他奸佞一笑,真面目慢慢露了出來。

“你!”苑苑震愕地回睇他。

戶亞役大膽地抓住她的下顎,冷冷笑說:“上回若不是耶律焚雪找碴,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苑苑秀眉一軒,甩開他的手又後退數步,“你好齷齪!”

她發覺在這整片櫻花林內根本不見別人,在這種情況下她是很危險的,還是早點離開的好——才轉身,他立即拉住她的手,放聲大笑。“不齷齪,又怎能得到美人,你說是嗎?”說著,他一隻賊手又要拂上她的臉龐。

苑苑立即別開臉躲過他的祿山之爪,眼眶中因驚駭而溢滿淚,抖著聲說:“你別碰我,否則焚雪他不會饒你的。”

“哈!你以為他真的要你?你又知道這些日子他上哪兒去了,忙些什麼嗎?”戶亞役逼近她一步。

“他……他有急事要辦。”苑苑背脊緊貼著櫻花樹,冷冷地瞪著他。

“你還真好騙,他離開一品堂可不是去辦正事,而是到紅帳找女人,憑他堂堂南院大王會為你一人癡狂嗎?”他倡狂大笑,那笑聲直摧苑苑心脈。

“你騙人!”強抑在眼眶中的淚終於滴落,苑苑嘴裏雖然這麼講,可是她卻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

“不知你這個女人是天真還是笨。老實告訴你吧,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他可從沒對一個女子專情過,所以你也別癡心妄想了。而我是深愛著你,只要你跟著我,我發誓只有你一個女人。”戶亞役抓住她的肩,打算吻上她微顫的小嘴。

“放開我!”她不停搖晃著小腦袋,大聲嘶喊:“如果你亂來,我馬上嚼舌自盡!”

這句話果然震住了戶亞役,他狠狠眯起眼,露出一抹詭笑。“你要為他守身是不?很好,你就等著替他收屍吧。”

“你說什麼?”她怔愕地瞠大眼,心緒直繞著他這句可怕的話語打轉。

他言下之意是……焚雪有危險了?

“別露出這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如果你想救他的命,凡事都得聽我的。”

他對她是志在必得。

苑苑蹙緊眉直搖頭,“我不會上當的,焚雪那麼聰明,武藝又不凡,你絕不是他的對手。”

“沒錯,來明的我確實比不過他,那麼來暗的呢?你知道一品堂那些人為何暴斃嗎?難道你不怕發生在他身上?”他賊佞一笑。

她抽了口氣,小臉蒼白地問:“你……你也和那些暴斃案有關?”

“可以這麼說。其實只要會施毒,再加上一些巫術,便可以天衣無縫的置人於死地,還查不出死因。”

戶亞役說出的話扯亂了苑苑的心,仿若一時間所有的戰慄都圍攏過來,她明白戶亞役之所以告訴她這些,必然是想以耶律焚雪的命威脅她。

苑苑深呼吸數回,掩飾內心的惶悸,故做鎮定道:“你別耍我,你如果要害他早就害了,不必等到現在。”

戶亞役低笑兩聲,從衣襟內拿出一張紙抖在她面前。“毒祭功必須具備對方的生辰八字才能夠精確無誤的下毒,而平南將軍府裏頭六院大王的生辰都屬隱密,不好讓人探問,我也是延宕至今才將這些秘密查清楚。瞧,這不就是他的生辰八字嗎?”

苑苑撳著胸坎,強力壓抑那股驚愕惶急,“你究竟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今晚酉時你獨自一人到後出盡頭,那裏有個地洞,我會在那告訴你該怎麼做。記住,一個人來,絕不能讓別人知道。”戶亞役佞笑幾聲,得意洋洋地從苑苑面前消失。

她愣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今晚她該去嗎?此去必定是危險重重,但……她又怎能置焚雪的生死於不顧?

既然愛他,即使為他死她也願意……她真的願意……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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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1-31 00:06:3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天色已暗,苑苑依約來到了會面的後山。當她好不容易找到洞口,戰戰兢兢緩步進入時,竟發覺裏頭飄揚著酒香,看來這兒以往應該是藏酒的酒窖。

順著階梯拾階而下,裏頭的漆暗讓她心驚,每走一步都是一種挑戰,當她好不容易到達地面時,洞內突然一亮,她看見戶亞役手提一盞油燈,坐在石椅上等著她。

“不錯,你挺準時的,看來你對耶律焚雪的愛還真是深。”他帶著笑容的臉上漾滿陰森之色。

苑苑站在遠處,不敢再跨前一步,只能顫著聲問:“我已依約來了,你究竟想要什麼才能放過他?”

戶亞役突然狂聲大笑,那聲音讓人聽得毛骨悚然。“何必那麼心急呢?這裏十分隱密,根本沒人會料到我們這麼晚了還躲在這兒敘情,你緊張什麼?”

“誰跟你敘情?如果你再不正經回答我的話,我就要離開了。”她提心吊膽的,說什麼也不敢向前走一步。

“除非你不要他的命了,否則過來!”

他陰狠的腔調震懾著苑苑的心,她真的好害怕他要對耶律焚雪不利。來此之前她就告訴自己,為了焚雪她可以不顧一切,如今又怎能臨陣脫逃、半途而廢?

“好,我過去,但我提醒你,如果你一生歹念,我會立刻死在你面前。”

她抖著聲音撂狠話,以讓自己壯起膽子。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他的笑容極為陰險,見她往前走了數步,到達光線可及之處才命令道:“把衣裳脫了。”

苑苑心一顫,“什麼?”

“想救耶律焚雪就得脫衣裳,你脫是不脫?”戶亞役提高油燈,那張臉在燈火的閃爍下更顯猙獰。

苑苑嚇得閉上眼,淚水潸潸流下,顫抖的手指在胸前盤釦,卻怎麼也解不開。天,她該如何是好?但不脫又怎能救焚雪……罷了,只要能讓焚雪脫困,她的清白又算什麼?思及此,她便決絕地睜開眼,手指也不再抖搐地解著衣裳……不一會兒,外單的絨衫已滑落,僅剩單衣。

“再……再脫。”戶亞役望著她單薄內袗下玲瓏的曲線,早已血脈僨張了!

苑苑合著淚,正欲卸下單衣時,突然耳聞身後冷沉的低咆:“好對狗男女,居然躲在這兒幽會?”

她一震,根本不必回頭便知是他來了!

而原本湧上的雀躍也因他口中的指控給逼墜心海,頓時傻愣在原地。

他誤會她了,他怎麼可以誤解她?

“不是的!焚雪。不是你所見的!”她回頭直奔向他,卻被他無情的利眼給懾定在半路。

“不是嗎?”他走下階梯,望了眼已退到角落,臉色發青的戶亞役,再看向眼前衣衫不整的苑苑,“你當我是瞎子?”

突地,戶亞役發出刺耳的笑聲。“真可惜,我本打算和苑苑趁你外出之際在這兒纏綿一會兒,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被你撞上。”

“不!不是的,你聽我說——”苑苑只覺百口莫辯,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住口!我不想聽你這個賤人說話。”耶律焚雪以殘酷的冷語制止她的辯駁,轉向戶亞役問道:“說,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戶亞役心想既已被發現,乾脆乘機興風作浪一番,於是大笑道:“就在我告訴苑苑她的身世那天。”

“不,我沒有!”

“苑苑,你不能那麼無情啊,難道你忘了這條鏈子是你親手送給我的定情物?”戶亞役更進一步地誣陷她。

耶律焚雪臉色一凜。想當初她還死守著那條鏈子不肯送他,原來是寧可送給戶亞役!

苑苑憤怒叱喝:“才不是!那是你從我這兒偷去的。”她心痛地轉向耶律焚雪,顫著嗓音道:“你信我嗎?是因為他說要對你施毒,不得已下我才——”

“對我施毒?”耶律焚雪驀然大笑,目光矜冷的流連在她愁容上,“我如何能信你這種胡謅的話?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讓他以〔毒祭功〕害我嗎?”

“什麼?你早知道……”戶亞役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上下排牙齒不受控制地顫抖觸碰。

該死的!耶律焚雪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赫木幫主這麼小心、秘密地進行一切,卻還是逃不過他一雙利眼!

“我早猜測一品堂那些人的死亡是和烏犖幫有關。看你的反應,應該是我料對了吧?”耶律焚雪眸光瞬黯,慢條斯理地坐在一旁石椅上。

被掀了底的戶亞役一時驚慌莫名,拔腿往外竄逃,才到洞口就被葛兒郎逮個正著。

“爺,他要如何處置?”葛兒郎傳聲進洞。

“既是北寨之人,立刻將他送去上京,交由遼帝制裁。”耶律焚雪一逕冷笑,道出的話語足以凍人心肺。

“是。”

耳聞葛兒郎擒著戶亞役離去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洞內一時間仿似降了溫度,今苑苑覺得好冷好冷。

被戶亞役丟棄在地上的油燈忽明忽滅,映照在耶律焚雪閃耀犀利冷光的瞳仁中,更造就洞內詭譎的氛圍,一時間令她不知所措。

“你信我嗎?”苑苑勉強扯開一抹苦澀的笑容,卻不知如何挽回不利於她的情勢。

“在一個男人面前寬衣解帶的女人,要我如何信任?”他冷著聲,極力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怒焰。

這數天來他日以繼夜的趕路,奮不顧身潛入烏犖幫找到赫木犯罪的證物與施展毒祭功的用具、邪魔經典,就是希望能將此事儘快處理好,帶她回平南將軍府認識他父親、母親和幾位兄弟。想不到當他擺平一切趕回來所見到的竟是她偷偷溜出房,來到這兒與情人幽會的一幕!

這教他怎麼承受得起?

“這麼說,我的話你一點兒也不采信了,是不是?”她苦笑,臉上的神情更形槁灰。

他悶笑了聲,嘲弄地說:“我抓了你的心上人,現在你該想盡辦法要我救他才是,不必浪費時間在裝模作樣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看著他唇角那抹帶著惡意的譏諷,她腦子突地轟了“很簡單,既然衣裳已脫了一半,何不繼續?快點!”耶律焚雪的嗓音轉為森冷,無情睥睨如待宰羔羊的她。

“你……”一股失望如狂潮般沖刷過苑苑五臟六腑,那刺疼精確無誤地擊中她的心、感官與知覺,她扶著石牆穩住身子,淚水汩汩落下。

“我要你脫衣服,你聽見沒?還是你只聽戶亞役一人的,對於我這個不顧你父親死活的惡人懶得理會?”他沉眉鎖眼地暗罵自己活該,居然對這樣的女人動了情。

美麗的女人在他身邊從不曾匱乏,愛女人,對他而言就跟吃飯一樣容易,可遇上她之後,她竟要不一樣的愛、專一的愛、無缺的愛,偏偏他該死的還真信了她那一套,將心一點一滴偷偷給了她。

但她呢?竟做出這種事來報答他!

該死的女人!

“不!別這樣對我。”他的無情要比戶亞役的狠還令她痛苦。

一種不被信任的挫折一直淩遲著她的心,那搋在胸口的不安又如何才能排解?他當真不懂她……“那麼你是否想一刀殺了我?我拿過刀子給你,是你不要那個機會,要不要我再給你另一次機會?”他目光如炬,眯著眼投射到她身上的恨意著實讓她難以忍受。

“我不會,我根本不要你死。”她的小臉霎時僵凝,眼底的淺鬱也逐漸轉耶律焚雲的薄唇勾起一彎諷笑,“既不要我死,就脫衣服,讓我替戶亞役好好安慰你。”

“你好殘酷!”苑苑受不了眼前冷冽無情的他,撿起外衣披上就要離開,但經過他身畔時立刻被他拉住手腕。“放開我!”她驚呼。

耶律焚雪噙著邪笑,注視她那張因氣憤而大紅的小臉。“既然不肯親自褪衣,那就由我為你效勞。”

他箝住她一雙玉腕,惡質地抓住她的酥胸,粗嗄低笑地搓揉它、撚弄它。

“呃……”苑苑眼中飛掠過受傷的神色,被他這種不擇手段的粗蠻給硬生生截破僅有的美夢。

她只想跟著他,直到他不要她為止,沒想到這一天竟然那麼早就到了,而且是來得如此悲哀,足以痛徹心扉。

“記得你曾說過愛我,看來那些全是誑語嘍?”耶律焚雪手上的蠻力未撤分毫,微眯的眼中淨是不屑與恨意。

“不是,我是真的愛你——”

“賤人!”他憤懣地甩了她一巴掌,冷峻的臉轉為嚴厲。

苑苑捂著頰,小臉瞬間刷白,心窩有如萬蟻鑽動齧咬,已是傷痕累累,再也說不出半句為自己辯解的話。

“怎麼不說話?還是你也學會了我博愛的精神,見一個愛一個?”他粗魯地將她扯向自己,失控的力道差點兒將她細弱的腕骨給拉得脫臼了。

“好痛——”她咬著牙,含淚飲泣,心中鬱積的死結直圍攏著她,束得她好緊。

“記得你以前不就是愛我的粗蠻?”他一手鎖住她,憤怒之下所使出的力道幾乎掐斷她纖柔的腰肢。

她心肺疼,身子也疼,只能使出全力推拒著他。她推他、咬他、踢他,只希望能脫離他的掌控。

耶律焚雪已失去理智,將她的抗拒視為承認,他倏然將她壓制在石牆上,撕毀她身上僅有的衣物,撩高她的裙襬。

“不,不要——”她失聲呐喊,驚惶失措,又抵抗不了他巨大的力量。

他迅速褪下她的肚兜兒,大手溜上她豐滿的凝乳,使勁握住它,狠狠地抓出一道道紅印。

“別……別這樣……你瘋了!”苑苑忍不住疼痛,淚水已沾滿雙腮,尤其是他眼中狂肆無情的鄙視,更令她心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他從不曾這麼粗暴的對待她,好像嗜血惡魔般令她害怕不已。

“我是瘋了,才會救你這個女人。”他寒著聲,倏而將她一隻腿抬上腰際扣住,玩弄她褻褲處的濕潤。

“不……”她全身抽搐,直抓著洞壁哭喊。

“是不是覺得隔靴搔癢很難受啊?”他眼露猩紅,頸部青筋暴跳,貼著她的耳畔低吟,手指如火焰般燒灼著她的下體,隔著薄布戳弄她的幽穴,一手箍住她的纖腰,命令她接受他瘋狂的愛撫。

“別這樣……我會恨死你。”她心傷不已,仿似亂了心智地說:“你不是和亞宓牽扯不斷,憑什麼說我——”

“喔,是嗎?”他冷笑地咧開嘴,“你是想與我媲美了?那好,咱們兩個淫亂之徒今兒個就亂在一塊兒吧。”

耶律焚雪甩開她的大腿,將她推倒在地,愈發兇狠地拉扯她的底褲。

“不……你好殘忍,我就算死都不會要你,也不再愛你了……”她拼命向前爬,他猶似怒火翻天地抓住她的裙裾,惡意拉褪它。

“啊——”苑苑突覺下半身一空,嚇得來緊腿,彎腰掩住大腿。

“怎麼,有了新歡不要舊愛了?”她的話激怒了耶律焚雪,他狂暴地壓上她,大手撫弄她兩團綿滑熱乳。

“放開我……”她小巧柔弱的身子蜷成一個小球,驚嚇得頻頻戰慄、抽搐“真不要還是假不要?每次你在我身下不都是熱情又騷浪,火辣得連我都招架不住?”他冷酷地吐出傷人之語。

苑苑抿緊唇,忍受著他無情的施為,胸前兩團凝乳已被他揉得腫脹發疼,一雙小手也只能做著無謂的掙扎。

“無話可說了是不?難道你的不是這樣?”他撇撇嘴,邪佞低笑,眼睜睜看著她一對秋水澄瞳沁出了淚水,小臉淨是痛楚。

“滾,你簡直是狼心狗肺——啊!”苑苑的怒駡還沒完全出口,他已將她覆鎖在身下,一手輕揉她的胯間,精准地捏住她私處凸起的小核,放浪拉扯著她最私密的嫩瓣。

“狼心狗肺!我給你的感覺是這樣?那麼戶亞役對你而言又是什麼,心肝寶貝了?”他冷著聲問,手中撚逗的動作也更為粗暴。

“不、不是——你別胡說——”她大聲哭喊,奮力扭動著身軀飛踢著小腳。

耶律焚雪殘酷地壓住她胡亂飛舞的小腳,一手撐起她白玉似的大腿,讓她豔紅的幽穴完全敞開在他眼前。

“告訴我,你已和戶亞役來這兒幽會過幾次了?”他喑啞地問,聲音中滿是嘲諷和戲謔。

苑苑小臉一僵,他的指控和汙衊幾乎要震碎她的心,她渾身劇烈顫抖,只覺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她所認識的耶律焚雪了。

“住口!既然不相信我,就放了我——”她又哭又叫,雙手不停地捶著他的胸膛,企圖掙脫他沉重的身軀和他強制的束縛。

耶律焚雪怎麼可能讓她得逞,除了加重力道鎖住她外,邪惡的指尖依然逗留在她下體濕潤柔滑的洞口,肆虐著她的脆弱。

她敏感的私處、柔嫩的唇花,在他粗魯蠻橫的揉弄下疼痛發脹,終於令她抑制不住地痛哭失聲。“不……”

耶律焚雪冷眼盯著她,深深被眼前這副脆弱柔美的女性胴體所迷惑,想要放輕力道愛憐她,卻又想起她為戶亞役寬衣的那幕,就再也軟不下心。

他猛一回神,迅速收起不該流露的柔情,殘佞地捏住她一隻乳丘,冷酷把玩她柔穴周圍綻放的唇花。

“啊——”脆弱和絕望在苑苑的心底凝聚,她痛得哀號,悽楚呻吟,極力想揮開他的控制,卻怎麼也翻不出他淫浪狎肆的手掌心。

她沉痛地想,他既那麼厭惡她,何不放她自生自滅,為何還要以這樣的手段對付她?她不要……這樣的傷害她真的受不了……耶律焚雪絲毫不鬆懈地褻玩她隱密的私處,粗糙的男性手指更是狂妄輕佻地拂揉她每一處敏感帶,一點也不在乎是不是弄疼了她。

“別……求求你……”她嗚咽低位,再也遏抑不了虛軟的顫抖。

耶律焚雪眯起狹眸,心一橫,流連在她唇花上的手指驀然插入她緊窒且不斷收縮抗拒的幽穴中!

“不——”苑苑渾身一緊,貝齒猛地咬破了唇瓣,她嘗到一股腥甜,卻只能硬生生的吞入腹中,肝腸寸斷。

她用盡全力踢開他作惡的手,拚命地向前爬行。

才爬上石階,耶律焚雪立刻抓住她的腳踝,冷聲肆笑,“你以為你能逃過我的手掌心?”

“不要……讓我走……”她緊抓著石階,不肯鬆手。

他臉色一凝,索性就在石階上掰開她一雙玉腿,由下而上觀看她秘唇內的收縮。

“放開我……別這樣……”苑苑屈辱至極,痛心他這般殘忍的對待。

“就算要讓你走,我也要讓你痛苦一輩子——”他解開褲頭,刹那間猛然貫穿她下體,撞進她體內深處,也撞碎了她對他濃烈不渝的愛。

“啊呀——”苑苑哭喊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心魂,她一面掙扎,一面亟欲合攏被他打開的腿。

“怎麼,你還不臣服於我?”他右手握住她右方凝乳,強橫地搓擰,使得她乳尖繃緊,兩枚紅色的乳暈顫動得像兩朵可憐的嬌蕊……“不……不要……”她無力地趴俯在石階上,強忍著他不人道的捉弄。

只一瞬間,他放開她的胸脯,冷鷙地抓住她的纖腰直在她的甬道衝刺——“啊……別……”她低喘著,無法相信自己竟會隨著他粗暴的折磨而感到快慰高潮。

他低下頭,咬著她白嫩的耳垂,淫穢狎語:“你喜歡的,瞧你裏頭又濕又熱,滾燙得很!”

耶律焚雪因妒生恨,殘佞地對待她,最後雙手扣住她起伏蕩漾約兩隻綿密椒乳,不顧她承不承受得起,以剽悍孟浪之姿,瘋狂地在她體內淩虐、抽拔……“啊——”直到苑苑渾身戰慄地驚喘,軟趴在地上,而他也釋放出自己狂熾的熱源,才中止了他冷酷無情的折磨。

苑苑抓緊破碎的衣襟,拖著狼狽痛楚的身子和龜裂的愛,匍匐地向前爬,每爬一步,她的淚便滑落一回。

耶律焚雪只是擰著眉看著她,沒再阻止。

終於,苑苑千辛萬苦地爬出了石洞,洞外的一片漆暗籠罩在她的眉間,萬般情緒散去,此刻她心底只有一個念頭——望著冰湖的方向,即使體力已透支,她仍毫不遲疑地往那兒走去。

清波映月,氤氳的湖面照著她迷離的面容、失焦的雙眸,而她只是揚首輕喟了聲,帶著一股似苦似悲的笑容沉落湖底……捧著一顆愛他受到發顫的心遞在他面前,沒想到他竟可以毫不猶豫地搗碎它——那就讓她的愛,隨著她的心碎了吧!

緊跟而來的耶律焚雪見到這一幕,他全身一震,緊張、焦急、後悔的心緒刹那間湧入心底,繼而化作一聲無助的嘶吼——“我不准你死,給我回來!”


耶律焚雪緊握著床上佳人冰冷的柔荑,不過瞬間,腦子內便閃過無數個與她相識至今的片段。

她為何是個見異思遷、朝秦暮楚的女人?

既是如此,她又幹嘛要投湖,而且挑在他眼前?

是因為戶亞役嗎?

因為戶亞役已落人他手中,生死未蔔,她為了情郎也不想苟活,於是萌生尋死的念頭?

他更氣的是自己,這女人不想活就算了!為何他要三番兩吹躍入湖裏把她救起,見她昏迷不醒還得揪著一顆心替她擔憂?

他瘋了,瘋得還真是徹底!

以往的瀟灑自若、恣意悠哉呢?對旁事從不放在心上,只知注意美麗事物的愜意心境呢?難道全都被狗給吃了?

他憤懣地打算離開房間,再也不見她,卻又因為放不下心,始終離不開她身惻。甚至任何美景佳人都已分不去他的心思,整顆心只圍繞在這個小女人身上!

難道這就是她所說的“專情”與“唯一的愛”?

該死的!

這是誰發明的名詞?他堂堂南院大王耶律焚雪居然也著了魔,如果他知道是誰弄出來的名堂,他一定要派人去掘他的墳,問問他是何居心?

叩叩——叩叩——“誰?”聽見有人叩門,他冷著聲問。

“是我,葛兒郎。”

“進來吧。”他深吸口氣回復冷靜,無意在屬下面前表現出狼狽無助。

葛兒郎進屋後,看了眼苑苑,便問:“苑苑姑娘還沒醒嗎?”

耶律焚雪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搖搖頭。

“戶亞役和赫木,我都已將他們送往上京了。”他又道。

耶律焚雪冷冷地一撇嘴角,“我看他們是死罪難免了。”

“我想也是,一連殺了那麼多人,還把腦筋動到您身上,簡直是不想活了。”葛兒郎低笑,“我只要一想起赫木見到您現身時那副發抖又詫異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他把主意動到我身上?”耶律焚雪突地一問。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整個大遼國吧?

“是啊。爺,您可知道我在戶亞役身上搜到什麼?”這是他昨晚押戶亞役進地牢時,從戶亞役身上掉落的東西。

“什麼?”

“是這張紙,請您過目。”葛兒郎拿出一張紙交到耶律焚雪手上。

耶律焚雪接過一看,立即刷白了臉,他看了眼仍昏迷不醒的苑苑,又將視線調回紙上的生辰八字。

“爺,我恨奇怪。上頭寫著是您的生辰,可除了年之外,月、日、時好像都有出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葛兒郎不解地問,卻未發覺主子陡變蒼白的臉色,逕自又猜測道:“我想他們是想以〔毒祭功〕加害您,可笑的是卻弄到一張假生辰。那些雜碎居然敢對您動歹念,遼帝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你……你先出去……”耶律焚雪嗓音微顫。

“是。”葛兒郎這才感受到主子的奇怪表現,但也不敢多問。

當門一合上,耶律焚雪立即握住苑苑的柔荑,沙啞著聲音說:“你說我是不是該死上千回、萬回?”見她仍無動靜,他痛心疾苜地將她的小手置於唇邊親吻著,“醒來吧!如果你肯醒來看看我,我任你處置。”

老天爺!他居然誤會她,還誤會得那麼深!她肯原諒他嗎?

若非傷心欲絕,她不會投湖;若不是萬念俱灰,她不會在大夫說已無大礙後仍昏睡不醒。

她恨他,恨到不願面對現實,不願面對他!

“醒過來吧!苑苑。你不醒來,我要如何向你懺悔,如何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耶律焚雪悔不當初地握緊她冰冷的小手,卻不知她究竟要懲罰他到何時,更不確定她會不會原諒他。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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