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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這日,何珍珠得意洋洋地從餐廳離開,看著錢寶珠氣紅了的臉,她的心情格外的好,她的性格就是這麼惡劣又如何呢?
她走出餐廳,意外地看到站到車邊的韋智文,她朝他笑說:「你也來這家餐廳吃飯?這家餐廳還不錯,你可以試一試。」
何珍珠從他的身邊走過,手肘出其不意地被韋智文用力拉住,她低頭看著那抓著自己的大掌,眉輕輕一皺,「韋智文,把你的手從我身上拿開。」
「妳剛才在做什麼?」韋智文的聲音異常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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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珍珠白了他一眼,「做什麼?」她今天跟錢寶珠的男人易冷傑吃飯,錢寶珠趕過來,在她面前秀恩愛,當她是死的啊,所以她故意親了易冷傑的臉頰一下囉,「沒做什麼呀。」
「沒有什麼?那麼什麼叫有什麼算?是不是上床做愛對妳而言都不算什麼?」韋智文側過頭看她,兩眼陰森森地盯著她,「對妳而言,什麼都玩得起是不是?那我們也玩玩看好了。」
何珍珠還未從他話裡的意思回過神,就被他用力的抓上車,被摁在副駕駛座位上。車子快速地衝了出去,何珍珠啊的一聲,幾乎小臉要貼在了前車窗,幸好安全帶牢牢地護住她。她嚇得花容失色,「韋智文,你腦子有病啊,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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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妳玩啊,妳不是暴喜歡玩嗎?」他涼涼地回了一句。
「誰要跟你玩,你快點停車!」何珍珠惱羞成怒地說。憤怒到了頂點,她反而冷靜了,「韋智文,我親別的男人一下關你什麼事情?就是你要說我花心,說我亂來,那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啊。」
「我就是很想知道,親別人叫沒什麼大礙,那什麼叫做有大礙啊。」韋智文的唇角噙著冷笑。
車子開得很快,何珍珠只覺得周遭的一切似影像般從她的身邊飛馳而去,她害怕這樣的速度,呼吸也跟著緊繃,「韋智文,你開慢一點。」
在她緊張他的車速時,他忽然來了一句,「何珍珠,妳是不是忘記我們曾經的事情了?」
何珍珠的身體一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妳真的忘記了?我是妳的第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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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何珍珠尖叫著,生氣地喘息,「是,我們發生關係又怎麼樣?你現在舊事重提是什麼意思?」那個晚上是她最不想去提的一夜,她哭瘋了,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孩,在衝動之下跟他發生了關係,「誰沒有衝動!」
「呵呵。」韋智文沉沉地發笑,「原來是衝動啊。那今天吻別的男人也是衝動?」
「我為什麼要跟你交代?」何珍珠瞠目結舌,總覺得從他出現的那一天起,他似乎管得有些多,「韋智文,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了,我也是你的初次,是不是覺得很難忘?」
韋智文倏地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打開車門,以先天的男人力量將何珍珠從車上拉了下來。
何珍珠左顧右盼,這才發現這裡不是他們的公寓,天有些黑,她認不出這裡是哪裡。但是她之前有句話說對了,以韋氏的能力要在臺灣置下不少的房子是沒有問題的,所以這是他在臺北的其中一間房子?
等走近了,何珍珠才發現,這跟他之前住的那間小公寓不一樣,是一棟別緻的三層小別墅,他拉著她走進屋子,啪地一下關上門,連燈也不開,拉著她往二樓的主臥室走去。
「韋智文,你放開我,你現在想綁架我?」何珍珠的手腕生疼,卻怎麼也掙不開,惱怒之下,她張嘴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可不管她怎麼咬,咬破了皮,出了血,他照舊沒有放開她。
下一刻,她被他推進了住臥室,身體被他拋向了床上,她發出啊的一聲,以為自己要摔死了,結果沒有,身下柔軟的床墊告訴她,她很安全。
何珍珠的火越燒越旺,可韋智文偏生有著最好的耐心,她再怒跟他幾乎都沒有關係一樣。她冷冷地嘲弄他,「幹嘛?把我推到床上,想跟我重溫舊夢啊?」
韋智文並沒有說話,黑眸直直地望著她,如黑夜裡虎視眈眈的獅子。
何珍珠冷笑地爬起來,半跪在床墊上,將外套一脫,扔在一邊,豪放地脫掉衣服,直到身上只剩下一套內衣,黑色的蕾絲內衣襯得她的肌膚越發的白嫩,性感、神祕,「喏,來啊。」
韋智文的目光如火一樣巡視著她的身體,骨架纖細,但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也凹,那懶散、怠慢的模樣令她看起來格外的誘人,是個男人都無法避免有生理反應。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身體誠實地有了反應,又急又猛,他的呼吸陡然沉了幾分。
何珍珠坐了下來,雙腿交疊,被黑色布料包裹的三角地帶若隱若現,修長的雙腿,乃至粉色貝殼般的腳趾都很迷人。她側了側身體,黑色肩帶順著圓滑的肩頭掉了下來,她側著腦袋,明眸善睞,「怎麼了,你喜歡請眼睛吃冰淇淋哦?」
這樣的話已經是在侮辱身為男人的韋智文,但他依然不動。何珍珠的眼裡滑過一抹疑慮,他生氣地把她帶到別墅,又是把她扔到床上,卻不動手碰她,他到底在想什麼?
其實韋智文想得很簡單,那一夜發生關係,他看不見,全憑自己的衝動行事,現在他能看見了,他自然要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目光太過火熱,何珍珠感覺到皮膚上的毛孔都豎起來了,她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不想做就放我走啊,神經病!」
韋智文突然動了,一個箭步,長腿一誇,一邊的膝蓋跪在她的身邊,大掌摁在她的肩頭上,將她壓在了床上,「妳應該再自然一些。」
「什、什麼?」何珍珠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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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以退為進,想我動不了妳,是不是?妳這隻小狐狸總是會試探人心,妳認為妳這樣做,在我的眼裡,妳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反而不會再碰妳,妳就可以全身而退?」韋智文無視她的驚訝,「妳知不知道,真正放得開的人不是自己脫了衣服,而是……」
何珍珠渾身緊繃,因為他的話。她確實是在想如何脫身,他這種自負的男人不會強迫女生,自動送上門的那種更是不會碰,所以她是故意的。令她意外的是,他看穿了,這個人似乎比她以為的還要了解她啊。
「而是邀請男人脫了她的衣服。對男人而言,脫女人的衣服也是一種情趣。」韋智文的嗓音帶著沙啞。
何珍珠嘴硬地說:「我留了一套內衣給你。」
「呵呵,這是妳最後的防線。所以妳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要嘛脫光光,要嘛讓男人脫,自己脫了一半,又讓男人脫,算什麼?」
杏眼帶著怒意瞪他,餘光掃到他褲子某一處,何珍珠的眼裡升起一抹得意,「是哦,嘴上說著不想要,可是身體比嘴巴老實多了。」
「妳所做的一切都是帶著心思,但妳錯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如果想要妳,不管妳是脫了一半還是不脫,我都會要妳,如果我不想要妳,我就是不動妳。何珍珠,妳一點也不了解我。」
「我為什麼要了解你?」何珍珠皺眉,「我們的關係說得直白一點,至多就是十六歲那年,之後呢?我們根本沒什麼關係。」她實在不懂他的出現。
他為什麼要回臺灣?回臺灣卻又纏上了她?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何珍珠想不通,也不去想,反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那時候做人太壞,得罪了這個小心眼的男人,除此之外,真的要跟那一夜扯上關係,她覺得可能性太小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就跟人間消失了一樣,難道出現就是為了跟她做愛?全世界的女人都沒了嗎?所以不可能!再說男人本性惡劣,碰了一個女生又怎麼樣?
「想知道為什麼我不碰妳嗎?」韋智文黑眸沉沉,身體微微地壓在她的身上,看她白嫩的身體泛著粉色,那張小臉帶著怒火。他徑自地將自己壓在了她的身上,薄唇貼著她的耳朵,熱呼呼地說:「沒有保險套,傻瓜。」
何珍珠的臉一下子紅了,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整個人不禁顫抖。是,她賭他不會碰她,所以她才敢脫了衣服,故意引誘他,結果他不碰她不是對她沒有興趣,而是他沒帶保險套。天殺的,她根本就沒想到安全措施這件事情。她神色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看來經驗很豐富啊。」
看著她這副高冷的模樣,實在不爽,他伸手直接揉亂了她的髮絲,看她像個瘋婆子一樣地瞪他,他開心了,「妳該慶幸我們十六歲那一年沒有做出小孩才是。」
何珍珠的臉又一陣通紅。這個人說話很懂得把握分寸,一次次都是打在令她痛的部位,真的是好狠。她的舌尖顫抖了好一會,最後把話給吞了回去。
「不做就給我滾開!」她推他,推不動。
韋智文靜靜地看她,「我發現一個問題。」
「嗯。」她無所謂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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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妳的感覺很複雜。」
何珍珠猛地看他,他的眼看不清是什麼情緒,但是有一種恐懼靜悄悄地爬上了她的心頭。
韋智文輕輕地說:「我不喜歡妳碰別的男人。何珍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妳要是再讓我看到,我一定會狠狠地揍妳一頓。」
何珍珠的唇角顫了一下,「你該不是在跟我表白吧?」危他不說話,她繼續說:「你喜歡我,我不一定要喜歡你啊。」
「我有說我喜歡妳嗎?」韋智文涼薄地說。
她被氣得胸口氣血翻騰,「不喜歡哦,那就離我遠一點。」
「等確定了我會跟妳說。」
何珍珠幾乎要罵髒話了。他以為他是什麼人啊,等他確定告訴她,她很稀罕他嗎,「韋智文,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也在想我要什麼。」他以為他一直記著她,是因為她少時的欺負,可不是的。現在他時不時地給何氏製造一些麻煩,他並未因此而滿足。那麼是記掛著她的身體?也不是的。他想要她,卻不是想在這種情況要她。
那麼,他到底想要什麼?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他只知道,她不能讓別的男人太靠近她,更是厭惡她花蝴蝶似的在草叢裡飛來飛去的模樣。他對她的感情很複雜,想要得到她,又似乎不是簡單地得到。
「不如等你想明白了再跟我說?現在放我回去。」何珍珠一轉眼又成了乖乖女的模樣,一臉的乖巧,一雙水眸眨呀眨的,無一不是在暗示她的聽話、懂事。
「妳回家也是一個人,不是嗎?」
「又怎麼樣?」
「我也是一個人。」韋智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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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一下子安靜了,何珍珠忽然笑了,笑聲在靜謐的屋子裡顯得格外的突兀,「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沒有你想的這麼可憐。」她突然就長了刺,像刺蝟一樣亮出了武器,「韋智文,我和你是很像,但是我一點也不可憐,把你該死的憐憫的目光給我收起來!」
她最討厭就是別人自已為是的可憐,她一點也不可憐,更不需要找一個人跟自己同病相憐的人一起抱怨,她好得很。
「我沒有可憐妳,妳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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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何珍珠激動地伸手推韋智文,推不開他就捶他,「韋智文,我很好,我長得漂亮,又有能力,還有錢,我一點也不可憐!」
「妳不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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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去世了,我有爸爸跟沒爸爸一樣,我照舊不可憐,我自己有能力把我自己的生活過得好。你沒看到嗎?想打我主意的人,我能毫不客氣地反擊回去。」
「妳不可憐。」
「是,別人有爸媽疼,我沒有,但我不可憐!」說到最後,何珍珠的聲音幾乎要喊破了。
韋智文感覺到耳膜一陣陣地生疼,心也跟著疼。看她眼睛發紅,倔強的模樣,他輕嘆一聲,溫柔地在她的臉上親了親,「沒有人可憐妳。」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何珍珠兩眼紅,「李恩星想要做何家女兒呢,可惜她不是,她想坐我的位置,更加不可能!你說,我哪裡可憐?」
他輕柔地含住她的唇,將她的造吞入肚子裡,好的唇很柔軟,就像布丁一樣,他幾乎著迷得無法自已,深深地含著她的唇,不由自主地吸吮著。
何珍珠看著上方的韋智文,下一刻她啪地打在他的臉上,「你幹什麼!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十六歲的我嗎?」
俊臉上立刻浮現了紅色的五指印,韋智文卻不惱,舌尖舔了舔唇角,黑眸鎮定地看著她,「我也不是十六歲的我了。」
她的神色一怔。他輕輕地開口,「不詔堵住妳的方便還是這個法子最好用。」
何珍珠的臉色青白交替,「你不愛聽,你可以堵住你自己的耳朵,不用堵我的嘴。」
當她是傻的,被他吃了豆腐還要感謝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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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智文恍然大悟,「妳說得還滿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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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乾脆地將臉一扭,「你給我滾。」
韋智文將臉埋在她的肩膀裡,「何珍珠,說起來,應該感謝妳,如果不是妳,也許我不會想去做手術,因為做了手術也不一定會成功,說不定會失敗呢,希望越高,失望也會越高。但妳說得很對,最差就是繼續當一個瞎子。」
何珍珠冷哼:「我一點也沒有看出你有多感謝我。」從相遇那天開始,他就一直在反擊她,這幾天他製造的小麻煩還在作祟呢,雖然不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但是麻煩多了也很煩,「你倒是拿出誠意給我看看啊。」
「比起感謝妳,想到妳,我更想要吃妳的肉,喝妳的血。」文的聲音裡帶著咬牙切齒。
「呵呵。」她就是惡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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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還告訴過我,妳偷拍我的裸照。」韋智文抬頭,陰森森地看她。
何珍珠想了想,「別介意,那時候你跟白斬雞一樣,沒什麼看頭,,唯一的優點就是長得好看。」
「照片呢?」韋智文危險地看她。
「這麼久遠的事實了,誰還記得。」何珍珠立刻說道。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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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她才不會告訴他,照片被她放在保險櫃裡。這可是底牌啊,哪一天被他製造的小麻煩惹怒了,她就把他少年時期的裸照給公布了。
惡女!韋智文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話。可想到他眼睛失明的那段時間她做下的可惡事情,他便被她氣得牙癢癢的。但他再生氣也沒有用,諸如此類的惡事不少,要一件一件地去計較,他早就吐血了,「如果哪天被公布了,不管是誰策劃的,只要被公布了,這筆帳就算妳的頭上。」他提早把狠話說了。
何珍珠聽得莫名心虛,努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哦。」反正在她的保險櫃裡,沒人可以打開。不能公布就私下威脅他,這種惡事她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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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深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不可以。」韋智文的眼眸落在她的唇上,忍不住伸手去搓了搓她的唇,想到她的唇曾經碰過別的男人,他的心頭就湧出一股殺人的衝動。
「那我今天是別想從這裡走出去了?」何珍珠鬱悶地問他。
「對,妳就乖乖地待著吧。」
「那麼,韋先生,我可以去卸個妝嗎?你知道,女生的皮膚很重要,我還要靠我這張臉吃飯呢。」
「何小紅說笑了,何小姐不是靠腦袋吃飯嗎?」韋智文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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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意思是你可以接受一個高智商的無顏女嗎?」何珍珠一臉的不信。
他挑眉,「妳說得對,那去卸妝吧。」他挪開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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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可以從他的身份下出來了,神清氣爽。再看他雨面的帳篷,她揶揄道:「韋先生的自製能力也不過爾爾。」
「妳在逼我失控?」韋智文笑咪咪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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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珍珠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真是不該在這種關鍵時刻挑撥一個理智快沒的男人,她真的不想被就地正法。她動作迅速地穿上衣服,往浴室走去,卻意外地發現浴室裡有女性用品。她笑了一聲,「金屋藏嬌啊,看來手段很熟稔嘛。」眼中沒有任何笑意。
何珍珠慢條斯理地卸妝,等素淨的小臉抬起頭來,倒是像端莊、溫柔的何母。她其實是怕孤獨的,她有時候也想有人陪,但是求而不得,不如乾脆地割捨了這份需求,當作從來沒有這需求,也許她就不怕了。
咚咚,敲門聲響起,何珍珠打開門,韋智文將一套乾淨的睡衣遞給她,睡衣上還有吊牌,她接過來,「還以為你要我穿你情人的衣服呢。」
韋智文看了她一眼,「這裡沒有住過別人。」
「連卸妝水都有。」她指了指洗手臺上的卸妝水。
「管家安排的。」韋智文這麼說。
何珍珠以為他在掩護,「有女人很正常啊,你解釋就顯得刻意啦。我爸雖然娶了李太太回家,李太太就是我那位繼母,是我爸的初戀,可他也照樣在外面養女人。其實這都很正常,只要你沒拿她穿過的衣服給我就行了。」
「沒有她。」韋智文聲音微冷,惱怒她的不知趣,「妳的耳朵長著有什麼用?沒有就沒有。」
「厚,脾氣這麼差,欲求不滿啊?她不客氣地埋怨回去。
韋智文神色一冷,「妳到底會不會聽別人說話?」
「走開,我換衣服了。」何珍珠懶得跟他爭論,他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韋智文的大掌擋住門邊,「何珍珠,妳覺得一個男人結了婚還養著情婦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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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正常嗎?」何珍珠反問。
「我不知道何先生是怎麼想的。可我覺得這種思想是錯誤的,養女人是對妻子的不尊重,也是對婚姻的褻瀆。」
「呵呵,韋智文,我終於找到你的一個優點了,你的想法是非常的對,觀念也正常啊。可你看看你身邊的人,他們是怎麼樣的一群人。」何珍珠一臉的嫌棄。
「難道在妳眼中,就沒有好男人嗎?」韋智文承認男人花心,但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這樣。
「有啊,是有那麼一個。」何珍珠嘆氣,「可惜人家心有所屬,我已經不能下手了。」現在她有些明白她為什麼討厭錢寶珠了,因為錢寶珠比她聰明,早早地就養起了一隻忠犬,易冷傑可是對錢寶珠一心一意。
「誰?」韋智文提高了聲音,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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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寶珠的男人,易冷傑啊。錢寶珠真的是一個黑心貨小小年紀就養了一個弟弟,結果養著養著就成了她自己的男人,真是太有心計了。」何珍珠握了握拳頭。
韋智文的臉整限都黑了,「就是今天晚上妳親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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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珍珠有些疲憊地點頭,「是啊,我比錢寶珠漂亮,能力也比她強,他怎麼就喜歡錢寶珠,不喜歡我呢?我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女生啊。如果他們不是兩情相悅,我就橫刀奪愛了。」她嘆氣的同時,又感動自己做人很有原則,不會破壞別人的感情,她真的是一個好女生啊。
一股冷氣從正前方飄過來,何珍珠一抬頭就對上了韋智文那雙幾乎要冒火的眼,她嚇得退了一步,「你幹什麼瞪我?」
「妳的眼睛真的很不好。」
何珍珠惱怒地說:「我眼睛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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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智文不想跟她多說,伸手關上浴室的門,乾脆地將她關在裡面,不看她,總不會這麼生氣吧?該死的,她的眼睛也許只是裝飾用的,他難道比易冷傑要遜色了?她的眼光真的很不好。
五分鐘的時間已經夠韋智文將冷易傑也調查清楚,最後侏面色不愉地將電腦關掉,眼前彷彿又浮現何珍珠巧笑地親了一口男人的臉頰,輕飄飄離開的畫面。
韋智文握緊了拳頭,心口蔓延著一股怒火,幾乎要焚燒他自己。那一幕實在太刺激他的神經,他才伸手將何珍珠拉上車,帶到別墅。不可否認,直到現在想起那個畫面,他的火仍然無法滅掉。
韋智文坐直了身子,神色狠戾。浴室的門開了,何珍珠踩著優雅的步伐走了出來,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他,她瞄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眼,隨即她躺在了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我要睡了,晚安。」
韋智文忍了忍,始終忍不下來,他站起來,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吩咐道:「親我一下。」
何珍珠本來閉上的眼睛用力地睜開,誇張地看著他,「你是小孩子嗎?還要晚安吻。」
韋智文半蹲身子,將側臉湊到她的唇邊,用行動表達了他的心意。
何珍珠今天真的是被韋智文給驚訝到了,從他扣著她離開餐廳到現在的睡覺時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超出了她的預料,「大晚上的,能不能讓人安靜地睡個好覺……唔!」她的唇被迎面而來的臉頰狠狠地貼了一下,下一刻,床邊半蹲著的男人便帥氣地起身,離開了臥室。
何珍珠怔怔地看了好一會,忍不住地爆粗口,「有病啊!」這麼大的人還玩晚安吻?真是不要臉。她不親,他竟然不要臉地湊到她的嘴邊要她親。韋智文是她何珍珠見過最最最不要臉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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