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查看: 1618|回覆: 11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葉霓 -【遊戲浪子(無情弦之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發表於 2018-2-4 00:24:47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遊戲浪子(無情弦之五)作者:葉霓

他一向是不受感情牽絆遊戲人間的逍遙侯
偏偏有人要派個千裡迢迢尋女的任務給他
就算他對女人有再大的興趣
來到這又旱又冷的地方也會急遽降溫,
更何況這女人陽剛的讓他只想當她是兄弟
誰知半路殺出個半仙胡亂下藥
害他也禁不住女性的誘惑就這麼吃了她
雖然她口口聲聲說不必他負責
但怎麼看見別的男人靠近她時會心慌慌?
唉,不管了,先多吃她幾口教她死心塌地再說!


系列:無情弦5
男主角:祁麟
女主角:喬仙亞

喜歡嗎?分享這篇文章給親朋好友︰
               感謝作者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
發表於 2018-2-4 00:25:1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在震雷國的金鑾殿中,只見祁麟手拿紙扇不停敲打著另一隻手,並踩著急切的步履直在傅烈轍面前晃蕩,而傅烈轍卻絲毫不以為意地凝起一邊嘴角,恣意欣賞著他這副無奈跳腳的模樣。

“別慌了,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你就好好想法子怎麼去完成才是,你這樣晃到天黑也於事無補啊。”

“我說轍,你……你八成是開我玩笑吧?這個任務我可不可以不接?”

他祁麟可是遊戲人間的男人,也早就過慣宮中“逍遙侯”的日子,可沒想到傅烈轍這傢伙居然公報私仇,給了他一份這樣的好差事,讓他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傅烈轍凝起臉色,仿似盤算了—下才說:“你是我幾個助手裏頭最精明的,不派你去,我還不知道誰能夠勝任呢。”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已打定主意,你就別再說了。”傅烈轍兩道英眉高聳,隨之閉上眼拒絕再聽他進言。

“你派我什麼工作我都無怨言,可是這份任務實在……太難了。”祁嶙也學著他揉了揉眉心,緊接著又籲歎了口氣,“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去北椏族,那地方又冷又旱的,我怕我熬不過來啊。”

“這你放心,我會多訂幾件大氅讓你帶去,絕不會讓你凍著的。”傅烈轍隱隱勾起嘴角,他哪會不知道這絕對不是理由,而是仙給這小子的任務是找女人。

而祁麟喜歡遊戲人間,女人一向不是他的生活重心,如今卻要他耗費大半精力去尋覓一個女人,對他而言……還真是苦差事。

“就這麼說走了,你不要再找理由推卸,我也絕不會採納的。”傅烈轍仿似在對他做著最後通牒,丟下這句話之後便起身朝殿外走出去。

“喂——”

祁麟伸手想喊住他,可是見他頭也不回的,心想他再掙扎也是沒用,還是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吧。

而這時突見一個小腦袋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在月光反射下他瞧見她發上耀眼的墜飾。

呵,在宮中能帶著如此炫目發飾的人,不用他說,大夥都猜得出來。

祁麟輕咳兩聲,於是說道:

“宓兒,別躲在外頭偷瞧了,快進來吧。不過得走慢一些,挺著個大肚子、要是怎麼子我怎麼向仇政交代?”

要是以往他可是非常有興致跟這位小公主開玩笑,可今天……他惱啊!

“究竟怎麼了?是因為我哥的關係嗎?”

宓兒一手撐著腰,肚子像顆球,圓滾滾的頂在前頭,走起路來也變得滑稽,可這樣的她卻絲毫無損於她的可愛嬌美。

“唉……別提了……”祁麟撐著下巴,一副無奈的模樣,“我哥是要你去北椏族做什麼?那地方聽說非常乾旱,你待得下去嗎?”宓兒遲疑道:

“是幹或旱都不成問題,我都熬得住,可他媽的傳烈轍居然要我去——”他氣得沖口而出,可旋即—”想站在他面前的人可是他的親妹子啊。

“喂,你話不能只說一半的,說清楚啊。”

還不是仇政要她過來問問,因為他知道宓兒嘴巴甜,腦筋又快,由她來騙得內幕是最恰當不過。

因為心細的仇政發覺從晌午開始傅烈轍和祁麟之間仿似心底有著疙瘩,每每兩人相望就是蹙眉歎息,他都快看不過去了。

“唉,沒你的事。”

“是沒我的事啊,再說過幾天我和仇政也得回王府將小孩生下。問你,也只是關心你嘛,還真小氣!"吊起眼尾,她對他吐吐舌頭。

“你們……”

他又重重歎了口氣,

“好吧,我就告訴你,你老哥居然要我去北椏族找一個不知是圓是扁的女人。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呀!他氣的—屁股坐在椅子上並蹺起二郎腿,揮開紙扇猛扇著自己。

愈想愈火……愈想愈火……

“找———個女人?為什麼呢?”

宓兒想了想乜不對啊,老哥怎麼會叫祁麟去找女人呢?再說這女人又對他們震雷國有幫助嗎?

“聽說她可預知未來,阿轍對於應付熾日國的事相當看重,所以非得請她過來一趟。”

“可……不知是誰,會不會是空穴來風啊?”宓兒揚起眉,“我看說不定根本沒這個人。”

“你錯了。有……千真萬確有,閻山老人就是她的恩師,他親口承認收過——位女徒。”祁麟眯起眼說。

“那何不找閻山老人,他是她師父,道行應該更高啊!”天真的宓兒直覺道。

“我也知道要找當然找師父,可是……可是他已駕鶴西歸了。”祁麟嗤冷一笑,“除非我跟他一塊兒下地府。”

“好啊,你去。我會多燒點兒東西給你。”淘氣的宓兒暗吐了下舌頭。

“你!吱!”搖搖頭,祁麟擰眉一笑。

“其實啊,你別歎氣,我想憑你這副相貌堂堂又風流倜儻的模樣,•一到那種地方,定能迷亂女人心,到時候口令——發,定有不少女子為你效命。”

今天她心情可好,就愛找他抬槓。

“算了吧,你的說詞就跟你哥一樣,我只會右耳進左耳出。”他鼓著腮幫子,孩子氣甚濃。

“好吧好吧,那我就不惹你厭了,還是去找我的仇政聊天舒服點。”還真是好心沒好報呢。

宓兒睨了他——眼,便又挺著大肚子一步步地朝外走去。

“等等宓兒,我記得以前尚未分占六國時你曾到北椏族遊歷過是嗎?”祁麟突然喊住了她,急急問道。

“沒錯啊,不過那時候的北椏族不像現在如此的乾旱,我懷疑是人為造成的。”宓兒凝起—對可愛的柳眉。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可是我要問的重點是,聽你哥說你上回還留在他們的北天府和一位長老學了好陣子的北椏族文化!

“是啊,說起這事我就一肚子火,回來後還被我哥念死丁,還說我就這麼大膽的留在那兒,不怕被人賣了。”宓兒噘起小嘴,嘴裏頭念念有詞地。

“呵,轍就是怕你太過天真被騙了,所幸沒有。”祁麟嗤笑了聲。

“什麼?怎麼連你也……”鼓起腮幫子,宓兒氣得捶他幾拳。

“行了行了,我自己打自己吧,你要是動了胎氣,仇政絕對會拳頭伺候我。唉,誰要現在孕婦最大呢!!”

“哼!”宓兒頭一撇,卻笑在心底。

“再說我現在還有求於你呢,怎麼說也不能得罪你啊。”他嘻皮笑臉的說。

“嘿嘿,沒想到你還有自知之明啊。”

她對著他睨笑著,隨即又問:“到底要問什麼?快說吧。”

唉啊!站著還真累人?於是她一手叉著腰,慢慢走向椅子坐下。

看著她這副大腹便便、行動不便的模樣,祁麟搖搖頭又道:“如果我將來娶老婆的話絕不讓她懷孕。”

“喲,想不到你還心疼女人啊?”宓兒詫異地說。

“哪是心疼,而是瞧她這副樣子,什麼欲望都沒了。”揉揉鼻翼,他也笑著找了張椅子坐下。

“你這男人,怎麼這麼——”

她激動的又要衝起身,祁麟見狀連忙安撫道:

“沒事沒事,你別老是做出這種驚險動作,我膽子小可是吃不消的。”

“你記住,以後再說這種毀誇我們女人的話,我就找仇政和你決鬥。”宓兒舉起拳對著他皺皺鼻子。

“行行行,還真是小人與女子難養——”

“你說什麼?”

“沒……我是希望你能將在那裏所學的一切全部告訴我。”祁麟緊皺起眉頭,回復正經。”你為什麼要知道那些?”這對他此趟北椏族之行有説明嗎?

“反正多瞭解一點那裏的風土民情總是有好處的不是嗎?”祁麟清淺一笑。

這趟出門已是百般不順,心底愈是不舒坦他就愈要將這次的任務圓滿完成,要是鎩羽而歸可是會笑掉許多人大牙。

他們肯定會說他因為心不甘情不願.所以不肯盡全力執行。啐!這些損友會說什麼他用膝蓋骨想都知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把我所記得的全都告訴你。

於是宓兒便開始回憶當時所學的一切,以及那兒的•些習俗。意外的是祁麟聽得津津有味,似乎對那一片幹漠之地有著不一樣的感受。

“你說當時那位長老還教你一些觀天象的技巧?”祁瞵摳摳眉毛。

“對,而且還有一些很玄的事哦……”她壓低

頭,細細說著這些讓祁麟愈聽愈有興趣的話題。“那好,這次我肯定要找那位長老聊聊。”

“可聽說……聽說他和閻山老人——樣,你……你去地府找他吧。”宓兒偷睨著他那副吃癟的表情。

“啥?怎麼一些厲害角色全走丁?”他倒是一陣懊惱。

“不過那裏有古代出土寶物可探究。”宓兒又道。

“當真?”他眼睛一亮。

“沒錯,還有古老時期的動物遺骸,它們可長的難看恐怖呢。”宓兒伸出手,做出副可妖怪的鬼臉。

“呵呵,我倒覺得你比較恐怖。”祁麟掀起唇角,乾笑兩聲。

“你!”她雙手叉腰,漂亮的大眼狠狠瞅著他,“哼,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就不理你了,還要叫我大哥下次命你去更荒涼的地方。”

“哇真毒!待會兒我要去向仇政討教幾招。”他嘿嘿兩聲,露出一臉的賊相。

“你要向他討教什麼?”宓兒鼓起腮幫子,發覺自從懷孕後,腦子似乎有點兒退化,老是被這個可惡的祁麟所戲弄。

“請教他如何馴悍妻呀?”摸摸鼻子,他隨即俐落機警地一閃,逃出了金鑾殿。

“喂,你有膽子就別跑。我……我……啊——我肚子疼呀,宓兒動了氣不僅是睥氣還有胎氣。

聞聲,祁麟迅速折返,見狀心頭一震,趕緊上前扶住她,“宓兒,你怎麼丁?快坐著,我去請大夫。”

“我就是大夫,誰要大夫啊。”

宓兒眼珠子一轉,連忙給她個南拳北腿,祁麟勾起嘴角,哪會不清楚這女人心底在想什麼!反正被她打幾下也少不掉—塊肉,於是就靜默地站在那兒任憑她揮舞拳頭了。

“咦,你怎麼不躲也不閃的?”宓兒凝起眉頭。

“你把我騙來不就是這個目的?”他無辜地聳聳肩。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早知道我的企圖,知道我剛剛是騙你的?”鼓起腮幫子,宓兒原就桃紅的臉蛋變得更為緋豔。

“是啊!否則據我所知剛要生產的女人是不會疼成這樣,哪像剛剛那一聲聲像殺豬的聲音呢。”

他疾退一步,剛好閃過她及時揮來的花拳。

“你你——”

突地她臉色一轉,陡變慘白,直抱著肚子坐進椅子裏。

“宓兒,你怎麼了?”祁麟發現這回是真的有事了。

“我……肚子……疼…...”顆顆細汗由她的鬢邊淌下。

“等等,你等等,我去找仇政,你可千萬別就在這裏生了呀。”他邊喊邊往後退,而後疾馳輕功趕往仇政的練身房


宓兒生了!

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娃兒,仇政膽怯又歡欣的將那軟綿綿的小人兒抱在懷衛.眼看她打了個大阿欠,他終於忍不住咧嘴大笑!

而這樣的仇政可是大夥從沒見過的,大家也都感染了他的興奮。

當然,宓兒沒事了,祁麟也安了心,為怕仇政事後想起找他“秋後算賬”,他便在大夥兒全都歡欣鼓舞的當口離開了宮廷,遠赴北椏族。

沿路上,他漸漸離開熱鬧的皇減,往北前行。以往他雖喜雲遊四海,可都不外乎景色優美的南方,或是東南峽谷等佳景。

可這次,他居然是要往最偏遠、最落後的北婭族,他甚至不敢想像此行他將會變成一副什麼模樣。

在寒冽的天氣中成了——個乾癟俊男嗎?或是會冷的連走路運動的興致都沒?

不過、既然宓兒說了,那裏有古時文物、獸骸,那他必定得去觀摩一趟才是.否則這輩子等於是白活的。

於是,他一路上受盡乾冷風霜,終於體會到生活在北漠人民的辛苦,可也獲著來到“北椏族”。

“店家,來碗熱茶。”終於.他瞧見—個茶坊想起熱騰騰的茶水,他全身冰冷的血液頓時活躍j“好的,客官,馬上來。”店家頸上長巾…揮,呼呼吹了下就要凍僵的手,忙著將某遞上。

“謝啦。”祁麟趕緊將熱茶倒進杯裏口便連忙吐了出來!

“喂喂,我說店家,你是賣冷茶啊!

他當真發火了,滿腹的不舒坦瞬間爆發出來,“你這是欺騙客人呀,這天寒地凍的,你不賣熱茶居然弄個冷茶給我,存心找碴嗎?”

“客官冤枉呀!咱們這裏的茶都是這樣的•,”店家苦著張臉,深吸著氣,好除法心底的不安。

雖然祁麟長相英挺非凡,不帶凶樣,可剛剛那一喝,還真是雄武有力,直讓他打起哆嗦。

“都是這樣?"祁麟真想找個東西來掏掏耳朵,看看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是啊,咱們北椏族常年嚴寒,哪能煮沸熱水呀,能喝到水已經不錯了。”說店家還拭起淚.“莫非北椏族的旱象當真這麼嚴重?”他斂下眼顰起額深思。”是啊,本來沒這麼嚴重,可這兩年幾乎不下都得靠求雨呀。”店家又歎了聲。這話也傳進其他客人耳裏,於是有入附和道:“這位公子你不知道,若非是羅雲大師前幾天求雨,咱們今天或許還沒水喝呢!”

“羅雲大師?”下意識裏,祁麟直覺他絕對有問題。

雖說”求雨”這種事並不是頭一次聽說,可每每都要靠他才有水喝,那老天爺是不是太寵他了。

“沒錯,他當真了不起,而且咱門族長有意要將小女兒許配給他,將來他若和村長結親家,相信咱們就不用再愁寒旱了。”說到這兒,大夥都興致勃勃的在說著羅雲的好。

“對了,想請問一下你們可知道貴族有個女子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唉……不管什麼大師了,他要找的可是個女人。

“預知?”眾人搖搖頭,有人接著開口,

“那樣的女人應該很聰明了。可我們北椏族的女子都不識字,要說誰聰明……還真是想不出來。”

“啥?!”祁麟心想,這和聰明無關吧?不過……好像也有絲牽連。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外面走進一個男人,他頭戴斗笠,肩上背了個褡鏈,神情中帶了風塵僕僕的疲累。

“店家,來壺茶。”當他一說出這句話,祁麟便感覺到這男人嗓音細柔,還真帶點娘娘腔,若非他那長相一點也不帶姑娘家的柔美,他還真以為他是個假男人呢。

“是的客官,這是您的茶。”

當店家將茶壺擱在他面前時,祁麟忍不住說著,“勸你還是別喝,這種茶冷不冷熱不熱的,保證你喝了會倒胃口。”

男人抬起眼,凝睇了他一會兒便又繼續手中倒茶的動作。

倒了—杯茶後,他又舉起茶杯一飲而盡。“奇怪,這種茶你也喝得下去?”

祁麟蹙起眉像看怪物似的模樣看著他。或許該說這裏除了他之外,幾乎全是怪物,每個人喝著這種帶著古怪味道的茶水都像是喝天山水泉般豆品味著。真不明白他們的舌頭是不是罷了工.感覺不出這茶裏頭的黴味嗎?’

“這位公子,你是來自外地吧?

“沒錯,我是打南方來的。”這個外表矜冷的男人總算是開口了。

“南方!哪一國?”他們北椏族以南便是六國分據的地方,所以他想知道這個怪異的男人是來自?哪——國,又是哪一國的人民這麼不識好歹,居然敢在他們北椏族境內胡說八道。

“在下來自震雷國,不知公子曾來震雷國遊玩過嗎?”祁麟撇撇嘴,早看見他眼中的鄙視,卻故意這麼問。

"很抱歉,在下只是一介平民,沒有這分閒情逸致四處旅遊,只是我不明白公子你又為何要來北?”

“既然這麼不舒服,那就請回吧,我想我們北椏族也不歡迎你。”這男人眸光一束,冷冷地拋出這一句。

此時,祁麟笑眉盡數斂去。眼底出現了狂燃的簇火。

“這位兄台,你的脾氣倒是不小啊,來你們;比椏族我自有目的,回不回去就看這目的達到的快或慢,不用兄台開金口對我下逐客令。”勾勒起…•道笑弧,祁麟恣意地頂回。

“目的?”

這時周遭其他客人聽見,便當著祁麟的面告訴那名男子,

“他來這兒是為了找個女人,聽說那女人會預知未來呢。這位公子,你可曾聽過咱們北椏族裏可有這麼一號人物?”

只見他眉心—攏,暗下眼神思忖了會兒才道:“你不是對我北椏族這個地方帶有許多埋怨嗎?為何要來此找人?”

這男人眯起眸,勾起嘴角直睨著祁麟。

“天地良心,我哪有這個意思,只是我長年住在南方,對這樣的天候實在是無法適應,你可別會錯意啊。”

“哦,是我會錯意嗎”他隱隱一笑了隨即又倒杯茶喝下。

"店家,這裏給你,不用找了。”

“謝謝、謝謝,謝謝公子。”店家看見一錠閃亮亮的銀子.這價錢可以讓他們賣好幾天的茶呢!

沒想到他今天還真是遇見了貴人,看來今晚他便可和一家老小吃好些了。

仿似不服輸,祁麟也從腰際拿出一錠更沉的銀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擱,“也不用找了。”

丟下這句話,祁麟也起身尾隨著剛才那神秘的男人而去.

而店家驀然張大了眸,仿似撿到了寶,嘴巴這下可是張得老大,久久也合不攏……

祁麟加快腳步跟上神秘男子,“兄台……等等。”

那神秘男人頓下腳步,籲歎丁口氣,”還有事嗎?”

祁麟見他停了下來,於是扯了扯笑,閒逸地走向他,”不知兄台您貴姓,小弟要如何稱呼”

“不需要跟我稱兄道弟,而且你看起來就是比我老,我可不想讓人家給喊得更老。”他居然回他這麼一句。

“拜託,我那也只是尊稱,要不你怕老我當大哥好了,小弟不知如何稱呼?”

祁麟快步走到他面前擋下他的去路,還在他面前作揖的,那滑稽的動作果真逗笑了他。

“我姓賈,單名一個男。”丟下這句話,他又隱忍著笑意直邁開步履。

“賈男!這名字不難聽,不知賢弟是要去哪呢?是否能讓為兄同行?”揚眉—笑,祁麟露出一抹訕意。

賈男再次停住,回頭睨著他,平凡的臉上卻有兩鑽如水的眸光,眸底還醞釀著一抹深奧難懂的光芒。

“這位公子,當真很抱歉,我似乎不記得有你這個結拜兄弟吧?”

“這……”祁麟的俊臉霍然轉青。

“既然不曾,那麼是否能請你改口喊我一聲賈公子。”他那冷漠的表情就仿似北漠的天候般寒冽,想要靠近…•點都會被他身上的那股寒氣所攝。

“是是是,賈公子就賈公子,沒想到你個子不大脾氣倒還真是固執。”誰要他虎落平陽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得靠他這個在地人帶路了。

“對了,你方才說你是從震雷國來的?”賈男轉首瞅著他。

“沒錯,有什麼問題嗎?祁麟眯起眸,臉上絕俊的五官訴說著的是倨傲、矜貴的表情。

“難怪了。”他撇撇嘴。

“難怪?你這是什麼意思?”祁麟抿唇一笑,隨即來到他面前,帥氣的肢體語言間無不流露出屬於他力與美的陽剛之氣。

賈男望在眼底,不禁臉龐一轉,無不被他這俊秀爾雅外貌給震了心。

“你們南方人沒有什麼優點,只是養尊處優慣,我不懂你為什麼有福不享,要跑來我們漠北受

苦呢?”他邊說隱約發現對方那兩道銳利的目光直瞅著他瞧,讓他感到渾身不舒服。

“養尊處優!咦,你怎麼知道本公子在震雷國

還當真是過慣了那愜意的日子,這回來到你們北漠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還真不習慣,所以我想你乾脆

就行行好,盡盡地主之誼吧。”

他雙手抱啕,——抹淡淡的詭譎—聲不響地飄進他探幽眸瞳底。

“你說什麼?地主之誼?!”賈男挪高帽緣,凝起眉心裏著他。

“是啊,來到你們這兒什麼電沒得吃,想喝點熱茶也像是在做夢,現在我肚子可是咕嚕咕嚕叫著,招待一頓怎麼樣?”祁麟嘻皮笑臉的。

賈男睨了他一會兒,這才卸下身上的褡踏,從裏頭拿出了一個像石頭般的東西扔在他手上,“拿去吃吧,不用感激我。”

祁麟張大眼,握著手上這個硬的會咬斷牙齒的東西,質疑地問:“喂喂喂,這是什麼?真能吃嗎?”

“這幾天我就是靠吃這個過日子,現在不是好好站在這兒嗎?吃不吃隨你,我要走了。”深鎖眉頭,賈男不再多言的轉身離開。

“喂……你等一下!”祁麟又追到他身邊,看著手中的怪東西,無奈肚子不爭氣,他只好張嘴啃了口。

“哇啦啦——這是什麼玩意兒,還真硬啊!”他撫著腮幫子,哇哇叫著,還差點被這玩意兒弄斷了牙。

“唉……真是不懂你,連我們這裏著名的窩窩頭都不知道怎麼吃,你還來幹嗎?”賈男一把搶過

他手中的東西,而後一撥為二,再撕成—塊塊地遞在他嘴裏,

“這位公子,這樣就可以吃了。”說著,他便氣呼呼地往祁麟身上一扔——

祁麟俐落接過手,並不以為意道:“咦,這麼吃倒是好吃多了,不過你可別急著走。”

“你到底有什麼事?”賈男深吐了口氣,這趟南遊歸來真是好累,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不想再與這個男人有任何牽扯。

“我沒地方落腳。”

祁麟偷覷著他的表情,“所謂送佛送上天,你就行行好吧。”

“很抱歉,這我沒法子答應你。”

籲歎了口氣,賈男重新調整了身上的褡鏈,然後快步朝前直走,欲甩開他的企圖可是顯而易見。

“哼,什麼玩意兒,祁麟氣得直想將手中的窩窩頭往他背後丟過去,可想想……自己還真餓啊!

學著他,祁麟慢條斯理地撕著它,一塊塊擱進嘴裏,

唉……堂堂英雄卻得為五斗米折腰啊!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3
發表於 2018-2-4 00:25:3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祁麟最後還是跟隨著賈男的腳步往西行,到了一處看來較熱鬧的城鎮時,他於是停下腳步,新鮮地望著周遭賣著雜食的小吃攤。

咦,不知道這些東西會不會比那又硬又澀的石頭要好吃些?

走上前,他瞧丁眼一鍋像面翻的東西,於是扯笑道:”老闆,這……這是啥們玩意兒?”

“哦,這是拉拉鹵。”那人咧開嘴笑說,一抬頭那臉長相倒是讓祁麟大吃一驚!

他迅速往後一彈,直瞪著老闆那張因天候寒冽而凍傷的臉。

你……你的臉?”祁麟指著他的鼻尖。

我的臉,”老闆摸了摸,無不歎息道:“沒辦法,天氣太幹啦,就算是求了雨,可沒一會兒工夫又回到初時的冷冽。”

“這樣吧,這個你拿去擦。”

想著,祁麟便從他的包袱內拿出—瓶藥水,這可是臨行前傅烈轍給的凍傷藥,就怕他那白嫩嫩的臉皮會受傷,落了層皮回來。

“公子,這是……”他疑惑地接過那瓶藥水。

“這是種非常好的藥水,我由南方帶來的,治療你臉上的凍傷非常有效,試試吧。”說著,他就將東西塞在對方手裏,接著轉身要走。

“喂!你要不要來碗拉拉鹵,算我請客。”攤子老闆感激地喊住他。

“呃,請我……”看著那一鍋實在是有點兒“噁心”的東西,他可是胃口全沒了。

“這東西雖不好看,可是很可口,不信嘗—次你就知道了。”那人趕緊盛了碗遞給祁麟。

“這……”被迫接過那碗黏糊糊的東西,祁麟抬眼再看看他那張期待的臉,只好禁止呼吸,硬是強迫自己喝了口。

咦,這是那黏糊糊東西的味道嗎?還真好吃0阿。

奇怪的是,北椏族的東西長相都不怎麼樣……包括人,可是實際上都還蠻不錯的。

“好吃吧?”那人興致勃勃地問。

“嗯,還真是不錯,非常夠味。”祁麟當真是餓了,呼嚕嚕一口氣便吃光了一碗。

“還要嗎?”

“不用了,不用了.我飽了。”他拍拍肚子,

“再這樣下去,小肚子跑出來,可有損我一代俊俏郎的美譽呀。”

“哈哈1公子真愛說笑啊,,”攤子老闆咧開嘴—笑。

“對了,我想問你,你可知道北椏族有個女子擁有預知的能力?”祁麟湊近他問。

“我們北椏族有這種女人嗎?”那人搔搔腦袋,光看他這模樣,祁麟便知道又沒望了。

“我想你也不知道,我還是自己慢慢找了,謝謝你啦……”搔搔腦袋,祁麟一時忘了叫啥了。

“拉拉鹵。”老闆笑了笑,隨即想到什麼又道:“你要找這種女人最好往咱們族長住的元京找找看吧,那裏的人地位崇高,應該比較特殊吧。”

“元京……往這走嗎?”祁麟指著前面這條路。

“對對,公子慢走。”攤子老闆目送著他離去。

於是祁麟便打算先朝元京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像是走馬看花般,也漸漸對北椏族這裏的風土民情有了絲瞭解。

這裏的人民非常節儉樸實,或許是生在早地,對水的用量都極為節約,然而待人都很誠懇、熱情,是絕對的心無城府。

直到了“元京”這個鎮上,他才見著他們較“繁華”的一面,而所謂的“繁華”也就是所賣的東西較高級些,還有一兩間布莊與當鋪。

可就在祁麟逛得正盡興時,突然遠遠地跑來一位冒失鬼,“走開走開……別擋我的路啊。”

祁麟側身一閃,以防被他撞上。眼看那冒失鬼就闖進他右方那間藥鋪子裏,劈頭就喊道:

“李元大夫在嗎?快呀……快請他出來。”

“齊管家,李大夫正巧回鄉探母,不在鋪子裏。”藥鋪內的小徒兒趕緊回應,不過聽那口氣似平與這位冒失鬼挺熟的。

“啥?!不在,這……”

“要不您到三條街後,那兒還有大夫可找。”小徒兒見他面露惶色,趕緊道。

“不行呀!我們幫達的老毛病就李大夫最清楚了。”他深吸子口氣說。

“這樣也沒法子了,現在若請人快馬到鄉下將李大夫請回來,也要明兒下午才會到。”小徒兒解釋道。

“天!這下該怎麼辦?”幫達今晚撐不撐得過都成問題了,還要等到明天下午,這絕不可能呀。

“請問幫達他是怎麼了?”這時祁麟從外頭走了進來。

其實他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誰要他心地太好了,唉!他經常感歎自己是個“千古難逢”的大好人。

“你……你又是誰?”那個齊管家眉頭一瓏。

“呃……我……我是大夫。”雖不是大夫,可長年在傅烈轍與宓兒身邊走動,總學了幾手三腳貓的醫術。

更何況他身上別的東西沒有,可他們塞給他的醫藥品可是成罐成罐的,背得他都快走不動丫。

“你是大夫?!”齊管家遲疑地望著他那副矜貴又瀟灑的模樣,這感覺可是和他心目中的大夫相距甚遠。

“怎麼,不信?”祁麟打開紙扇,輕揮了兩下,

“我是來自震雷國王宮,你該聽說當今醫術最高的是誰了?”

“你是震雷國國王?!”那人愕然。

“不是不是,我是他的摯友,也是大王欽命的逍遙侯,此次出訪貴族,就是奉本國國王之命。”

祁麟撇撇嘴,那爾雅豐采可真將對方唬得一愣一愣的。

“當真,那太好了。可是……我們需要的是一位元醫術精湛的大夫呀。”齊管家’一想到幫達的病情

就慌了。

“這你放心,既然我是震雷國國王的得力幫手,自然也有一定的醫術,能否讓我先行看看,總比你在這裏束手無策的好。”祁麟似乎已撒謊撒上癮了。

唉……他也不想這樣啊,但至少得找到地方落腳,普通地方他又不習慣,或許北椏族幫達的府上會舒服些。

那好,就請逍遙侯跟我來吧。”齊管家聞言總算是松了口氣,於是歡心有請。


一進入“北天府”,祁麟立刻被帶往北椏族幫達喬天的寢居,在經過他的觀察下,他發覺喬天沒啥毛病,只不過近來天氣乾燥,於是喝了太多不乾淨的水,導致腹脹腹瀉。

為了擔心自己診斷錯誤,他還偷偷翻閱帶來的醫書,這醫書為宓兒所撰,有著各種症狀的大致現

象、脈動與治療方式,對他這個半調子而言不啻是樣不可或缺的寶貝。

“那麼逍遙侯,這藥方子該怎麼抓呢?”齊管家急問。

“我會開個藥單給你,你晚上來我房間拿。”天……他還得核對醫書,一樣一樣算出用量,哪能說給就給的。

“可是我們大王已經瀉到不行了,您瞧他已病懨懨地,連您來都不知道,怎能等到晚上?”齊管家心急如焚呀!

好一個忠僕!祁麟不禁在心中贊許。

“別慌,我這裏有瓶藥可應應急,非常好的藥可別糟蹋丁。”於是祁麟又從他眾多藥瓶中拿出其中一瓶交給他。

當齊管家見他道從震雷國而來還不忘帶那麼多的藥罐子,更是相信他絕對是位名醫了。

而就在他倒出藥丸喂下喬天不久,突然從外頭飛人一抹倩影,直奔喬天床邊,“爹……爹您沒事0巴?”

“公主!您……您什麼時候回來的?”齊管家一見著公主喬仙亞,便激動的雙眼泌出了淚水。

“我剛到,從後門進來後就回房先換衣裳,本想給爹一個驚喜,卻聽小香提及爹病了……”她抽噎不已。

“公主您放心,幫達服了逍遙侯的藥之後,肚子終於不疼了,難得睡得安穩呢。”

“逍遙侯?!”她質疑地問。

“就是這位呀。”齊管家的手往她身後一比。

喬仙亞趕緊轉過身,這一瞧不僅是她,就連祁麟也為之愕然1

“是你!”他咧開嘴,一對眸子張大又眯起,眯起又張開,最後哼笑出聲,“賈男……假男!該死,我竟然被你給唬了。”

“我並不認識你,不知這位公子喃喃自語的在說什麼?”喬仙亞別開臉,一張簡單且不起眼的容顏上多了份冷意。

“我喃喃自語?”祁麟堆起的滿臉笑意瞬間垮下。

這個女人之前騙他不說,現在又裝出這副凜不可犯的模樣。喝,她以為她是誰呀?不過是這種鳥不生蛋地方的一個小公主。

“公主,這位可是震雷國的逍遙侯,您……您得謹言慎行呀。”齊管家在一旁看得直冒冷汗.他沒想過公主出外遊歷一個月回來,那拗脾氣可…—點兒也沒改。

“聽見沒,有人要你謹慎點兒。”瀟灑地揮開衣袂,祁麟一屁股坐進椅中,冷眼以對。

這女人以為她是誰?要裝酷,誰不會?

“齊管家,你說什麼?他是震雷國逍遙侯?”

想當然爾,喬仙亞可不相信,於是她一雙善睞直凝在祁麟身上,卻問著齊管家,“他可有拿證物?”

“證……”齊管家啞口無言了。

“沒有證物可是口說無憑呀。”她兩條柳眉蹙起,一點兒也不將祁麟那陡變兇惡的臉色看在眼中。

“喂,我說賈男,你的意思是我是騙子噦?”祁麟猛地站起,朝前用力跨出一步。

“賈男是誰?”她冷凝著他。

喬仙亞長相雖不起眼,但那兩潭深幽雙瞳卻特別引人注目。

“啥?你跟我裝瘋賣傻?”祁麟擰起眉頭,直瞅著她,“雖說是性別變丁,但是那種悶騷個性卻如出一轍。”

“你!”

她深抽了口氣,隨即安撫住自己的情緒,爹現在病著呢,她實在沒心情和這種登徒子計較。

“無話可說了?”他硬是卯上她了’

“我……我不想跟你辯,既然你救了我父親,

我是該好好謝你,不過……”她突地頓住話。

“不過?”祁麟眯起眸。

“既然你口不擇言,那就將過抵功了,你可以離開了。”喬仙亞指著門外,遂又道:“齊管家,送客。”

“可……公主,不行呀!”齊管家這下可慌了。

公主不明白震雷國的可怕,近來他們戰功彪炳,勢力一天比一天還強,若真惹惱了他們舉兵攻進,他們北椏族拿什麼來抵擋呀。

“不行!為什麼不行?”

“他可是震雷國逍遙侯,我們得罪不起。”齊管家又道:“後面客房我已派人打掃乾淨了’,可請逍遙侯先去歇息。”

“不准。”喬仙亞對齊管家嫵媚一笑,“你放心,出了事我負責。再說……他是不是冒牌貨誰知道呢?”

“這……”齊管家凝丁聲,半晌才囁嚅道:“好歹他也贈了藥,否則幫達至今還吐得睡不安穩呢。”

“可是他——”

“亞兒,不得無禮。”突然,躺在床上的喬天開口。

喬仙亞聞聲,立刻奔到床畔,執起喬天的手,輕聲問:“爹,您覺得怎麼樣了?可有好些了?”

“嗯,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喬天輕拍仙亞的小手,喑啞著嗓音,“你……就別為難逍遙侯了.爹相信他就是。”

“可是爹——”

“別再說丁,你對人無禮,爹還沒說你呢。”喬天輕咳兩聲,隨後轉向祁麟,“逍遙侯,真是抱歉,小女失禮了。”

“快別這麼說,以後你就喊我祁麟就行,至於公主……”他凝唇一笑,“或許是驕縱了些,但也不失其可愛之處。”

“你……你說什麼?我驕縱?!”喬仙亞轉首瞪著他,

“爹,您怎麼可以輕易信了他?我們又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好人?光憑幾顆藥——”

“喬幫達,這是本國大王賜給我的逍遙侯戒印,請看。”這時,祁麟脫下了指頭上的一枚翠玉戒,遞至喬天面前。

喬天接過手一瞧,立刻倒吸了口氣,“原來你不但是逍遙侯,還是震雷國開國將帥。”

傳聞,傅烈轍對當時建國有功的幾位兄弟均贈予此枚“滌翡翠玉戒”。由於此玉世上已罕見,是足以代表一個入的真實身份。

祁麟笑著接回玉戒,在套在指上的同時輕哂一笑,神秘的黑瞳底更是掠過幾許嘲弄,

“沒錯,這麼•來,公土就無話可說丁吧?”

喬仙亞望著他,氣他老喜歡用挑起爭端的調調說話,“沒錯,我是無話好說,不過……我是這裏的主人,留不留你依然是我做主。”

“亞兒,那爹是不是主人呢?”喬天擰起額頭,“讓你單獨出外遊歷一個月,沒想到回來後做人處事方面沒成長,就連禮貌都欠缺了。”

“爹!”她抿緊唇,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

見狀,祁麟無不肆笑道:“怎麼,悍姑娘,也會哭了?”

“我……我不理你們丁,爹心裏根本沒有人家。”她嗔怒地一跺腳,隨即奔了出去。

望著她那翩似蝶影的身形,祁麟不禁心忖:這女人若非那張臉太平實,無動人之處,或許他會為之著迷吧!

“亞兒……亞兒……”喬天伸手想喊住她,可已上吐下瀉多時的他根本使不出勁兒呀。

“幫達……您小心呀。”齊管家連忙扶住他,“我去追公主去。”

”我看還是由我去吧,就讓齊管家照顧你。對了,晚點兒我會開好藥方,就請齊管家過來拿。”

“是,我會的。”齊管家連忙致謝。“甭客氣。”說著,他便快步朝外追了出去。

直到長廊底,他終於找到了她,“公主請留步。”

她頓下腳步,嘴畔卻凝笑,終於如她所想,他鐵定會追出來。

“唉呀公主,咱們一天見兩次面也算是緣分,你又何苦惡言相向呢?外表已經夠平凡了,若是不再謙卑點,可是會沒人要啊。”

祁麟唇畔抿笑,就等著她發火,可奇怪的是就在她回身望著他的同時,他所見到的竟是她臉上隱隱帶著的微笑。

接著,她吐出的話更是令他費疑猜,“回去吧。”

“回去?!”半眯起他一雙探幽的眸,他突地揚起一道邪魅笑容,”要我回哪兒去?奇怪,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兒不一樣了?”

“是嗎?我倒覺得自己沒變。”她發出一抹淺笑。

祁麟睨著她,發現這笑容倒是不錯,可掛在她那張頗是男性化的臉上還真是不搭,讓人看得反感,倒不如還是看她凶巴巴的樣子要舒服些。

“說真的,你凶起來要比笑好看。”仙只是想試著再激怒她。

“哦,是這樣嗎?那很抱歉,非必要時我不愛發怒。”喬仙亞微揚的唇畔浮掠過一抹智慧之光。

這抹光芒竟猛然點醒了祁麟,他不禁蹙眉深思——她該不會就是他要找的人吧?

“那麼請問公主何時你才會真正發怒?”他揚唇笑問。

“當然是遇上會危害我們北婭族的人丁;”喬仙亞轉首,傍著夕陽霞光,眼底透著幾許祁麟所不解的憂色。

“你的意思是?”他倏然端正顏色,“你認為有人要危害北椏族?”

“我是這麼情測。”她不諱言道。

“所以你才會一開始對我還有那麼深的敵意?”他撇撇嘴,眸光牢牢鎖著她,暗沉的眼底更透露一絲探究。“因為你一臉壞相。”

“哦,為何直到現在你才突然對我改觀?”祁麟清澄剔亮的眼直瞅著她,“這可是讓我百思不解呀。”

他不但是眼神犀銳,瞳心更旋射出一抹玩味笑痕,雖說笑得輕佻,可不難看他這個人並不壞。

只不過……她不喜歡嘴巴太鋒利的男人。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她抿起嘴望著他。

“這可關係到我未來的生活,我當然要弄清楚了。”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祁麟哀歎丁聲。

“我不明白,這與你未來有什麼關係?”她的眼睛神秘且明亮,那驟然射來的光束還更會懾丁他的眼。

怎會沒關係?來到人生地不熟的環境,我已打算賴定這裏了,若是公主不歡迎,那多可悲呀。”

“可你也從沒把我的感覺放心上啊。”她搖搖頭。

“你搖頭又是什麼意思啊?”祁麟見她笑而不答只顧著搖頭,對她這種悶不吭聲的個性他還真是受不了。

“你真想知道?”在她那不好看的臉上卻掠過一絲訕笑。

“我當然想知道丁。”

她不笑還好,這一笑更讓他懷疑自己是怎麼了?

“我看你根本沒有身為侯爵的模樣,也不知道震雷國的大王為何會這麼器重你,該不會你們震雷國只是虛有其表,就連大王也跟你——個模樣,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

“喂喂喂,你說我壞話沒關係,可別說我們大王的壞話,要是被他聽見了肯定把你大卸八塊磨成肉醬,你信不信?”祁麟雙手覆於背後,帥性地走近她,蓄意近距離地望著她。

喬仙亞口猛然——躍,趕緊往後一閃,”我想你們大王是暴君,而你卻是無賴。”瞪了他一眼,她便回身要走。

“你罵我無賴?!搞清楚了沒有,就算我真要要無賴也會找別的姑娘,再怎麼乜不會找你——’

說到這兒,祁麟才知道自己口誤,說錯了話,然而往前望去,卻發現她微頓了下腳步,事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朝前走。

唉,看來她顯然是聽到了,只是不願理會他。這下……他未來的日子若要好過些,恐怕很難了!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
發表於 2018-2-4 00:25:5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三天後喬天經過李元大夫的診療之後,就連李元大夫都表示祁麟的用藥非常好,醫術堪稱頂尖,為此喬天對祁麟更是心存感激,於是特地擺宴招待,希望能借此對祁麟表示——點謝意。

然而北椏族地處北漠,氣候寒冽,其招待的食物雖沒有南方來的豐盛,卻全是—…些祁麟不曾嘗過的東西。

望著這種對他而言算是挺奇特的飲食,他還真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幫達,你何必這麼客氣,在您這兒白吃白住的我已經非常不好意思了,還讓您大費周章地招待我,唉……汗顏啊!”祁麟綻出他一派雍容笑意,顯現出他一副玉樹臨風的非凡氣質。

“哪的話,招待逍遙侯是我們應該做的,就只怕怠慢了,若哪兒不周到您可——定要明說啊。”喬天說著便舉杯朝他一敬。

“好說好說。”祁麟也跟著高舉酒杯,大口飲下。

這一喝,他還真的差點岔了氣,怪怪……這是什麼酒啊?!味道竟是這麼的怪異,活跟馬尿的味道沒兩樣,他想吐又不敢吐出來,怕有失風度,只好硬生生地給吞了進去,唉……還真是人間—…大酷刑啊。

“逍遙侯,這可是咱們北椏族著名的黃籐酒,您感覺如何呢?”喬天客謙他又問。

“這酒……酒……好喝,當真是好喝啊。”無奈,他只好說著違背良心的話了。

“那就好,咱們再杯吧。”說著,喬天又為他斟滿整個酒杯,這一看還真是讓祁麟看傻了眼!

“爹,您就別再逼人家喝酒了,他呀……可一點也不覺得咱們北椏族的黃籐酒好喝。”坐在另一側的喬仙亞眸子輕轉廠下,微勾起嘴,隱隱逸出了這麼一句話。

“亞兒,不准無禮,爹怎麼發現你自從南遊歸來後,一些該有的禮儀全都忘了。”喬天皺起眉心,無奈地數落了她幾句。

“爹,您現在淨會為他說話,女兒在您心底已什麼也不是了。”喬仙亞噘起嘴角,便並擺廠筷子不吃了。

“你……你怎麼——”

祁麟連忙舉起手,對喬天做出一個少安勿躁的手勢,隨即又轉向仙亞,”公主,我知道你始終對

在下有偏見,就不知我該怎麼做才能博得公主歡心?”他露出溫柔笑意,直對住仙亞的臉蛋輕輕吐息。

喬仙亞口一懾,連忙後退了幾寸,以避開他那邪惡的意圖。

“你!”她揚睫瞪著他,但當她的眼睛一對上他那俊美笑顏時,竟然凝住了喉,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了好了,你這丫頭就別拗丁,快點吃,爹是想逍遙侯在這兒人地生疏,你等等就帶他四處走走逛逛,或許還可以帶他去認識,—下咱們的羅雲大師,他可真是咱們北婭族的恩人啊。”

“羅雲,祁麟眉心一攏,這才想起他初到北椏族時在茶坊聽到的風聲。

記得那茶坊裏的人說他會求雨,解丁不少北婭族的旱象,呵!那麼他真的想會會這個男人。

“對了,這一路上我還聽說幫達有意將公主許配給他?”祁麟試探地問。

“我是有這打算,羅雲也對亞兒印象不錯,只是亞兒她……”喬天看著自己的女兒.便搖了搖頭。

“爹,別提我了,我下午忙,可能沒法子。’仙亞找理由推託。

“你這孩子就撥個空嘛,我想祁公子也很希望由你帶路去四處瞧瞧,你說是嗎?”說著,喬天便轉向祁麟問道。

祁麟隨即點頭道:“這是當然,天天待在這府裏還真是發悶,是挺想出去看看逛逛,就不知公主可否撥空陪陪在下。”

他再—次轉首在視著喬仙亞,見她微嗔的表情溢滿了怒氣,便不覺好笑。’

他更覺奇怪的是這樣的她又為何與昨日離開幫達寢房時的她有著明顯的差異,真不明白她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或許她心底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喬仙亞先看了下自己的父親,又望了眼祁麟的嘻皮笑臉,無奈下,只好應聲道:

“好吧,那就捨命陪君子了,不過我時間有限,可別逛太晚哦。”

“是是是,你放心,我絕對會拿捏好時間,不會讓你陪我在外頭過夜的。”最後一句他則是貼在她耳畔以僅有她聽得見的語調說著。

聞言,仙亞的臉兒驀然一陣羞紅,又羞又惱地直瞅著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方才那句話。見她難得有著手足無措的表情,祁麟得意地揚揚眉,連忙又舉起酒杯對著喬天道:

“難得公主答應,我還真是高興,敬各位一杯了。”

哎呀呀,可當酒杯碰觸了唇,那股騷味又襲上鼻尖,祁麟不禁眉頭一皺,無奈他大話說在前頭,只好暫時停止呼吸硬是將那杯騷酒—口喝盡。

喬仙亞望著他那一臉皺眉的苦樣,這才忍俊不住噗哧笑了出來,嘴裏還幸災樂禍地念著:“惡有惡報,還真是報得挺快的。”

祁麟連忙回頭望著她,

“喂,我說公主.人家姑娘家不是心地善良嗎?你這樣不怕嫁不出去?”再說人又長的不漂亮,倒還挺險的。

當然最後面那句他是沒說出來,至少在她爹面前也得給她留點面子。

“你管我?!”她就不喜歡他老開她玩笑。

她知道自己的長相,不漂亮也就算了,還帶了張屬於男人陽剛的臉,可是連一點兒女人味也沒。

“亞兒!”喬天皺眉喊著她,

“別再失禮,吃完晚飯後你就帶他在咱們這裏走走或是到街上看看,唉……本來一年前咱們這兒雖然寒冽但還過得去,哪知近年來居然變成這副樣子。”說到這兒,喬天又是一陣感歎。

說到這裏,祁麟的眉頭不禁又糾結了起來,對於這種怪異現象他也是甚感疑惑,為何短短一年間,北椏國的地理環境會遭到這麼多的變化?

才轉首,便瞧見喬亞也如他…—般陷如沉思中,難道她跟他…—樣有著相同的疑慮!

若真是如此,那她……應該不算是個膚淺的女人才是。

突然祁麟想到此次前來北椏族的目的,於是開口問道:"幫達,我有件事想請教您。”

“逍遙侯請說。”

“幫達,我已提過許多次,別再喊我逍遙侯丁,為何你就是不聽呢!”祁麟肆笑地搖搖頭。

“那……那我就直接喊你祁麟丁。”喬天撚撚鬍鬚又道::”你有什麼話也別客氣,儘管開口。”

“是這樣的,早在震雷國時,便素聞在貴族有位姑娘可在冥冥中預知一些事。”祁麟開門見山地問了。

“這件事我也聽過,只可惜我身為這裏的幫達卻不知是哪位姑娘,真是……抱歉呀。”

“快別這麼說,既是如此,我只好再慢慢找了。”祁麟的眼神突地轉向喬仙亞,使得她倉皇移開眼。

“我是想知道你找她有什麼目的?”喬仙亞狀似無所謂地一問。

“呵,當然是奉本國大王之令了。”祁麟回以一笑。

“就不知道這女子是誰?我要是知道定當告之,絕不會隱瞞。”一聽如此,喬天連忙解釋。

因為大夥全聽說過震雷國大王傅烈轍是個個性霸氣、火爆的君主,就擔心得罪了他而引來戰役。

“幫達別緊張,這事本就強求不來,聽說的事誰算得准呢?”

祁麟放下筷子,於是轉向早已是靜默不語的喬仙亞,“不知公主可吃飽了?這東西真是可口,非得找機會起來走走幫助消化不成。”他看著滿桌子全是一塊塊又大又油的鹵肉,他不飽都不行哪!

“也是,亞兒,你就帶逍……呃,祁麟四處走走。不是還要拜訪羅雲大師嗎?那就得快。”喬天也附和著。

“是的,爹。”

喬亞仙睇凝了祁麟一眼,隨即道:“那我們走吧。”

祁麟勾起一絲笑意,“那就有勞公主了。”

於是當他們雙雙離開後,來到一顆白槐樹下時,他忽然攔下她,“羅雲他是誰?當真這麼厲害?”

她看著他,徐徐道:“沒錯,他是我們北椏族的精神支柱。”喬仙亞沉思了一會兒,遂道。

“哦,那我倒是想見見他了。”祁麟望著她的眸底,驀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因為我感覺你說謊。”

,”你是什麼意思?”她心頭又是一驚。

“你明明很討厭他。”祁麟非常有自信地對住她怔忤的眼恣意笑著,並發覺她身子隱隱發顫!“你亂說。”她咬著唇,悶悶地說。

“而且我懷疑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勾起嘴角,祁麟深邃的眼直瞅著他,久久才道:“我猜得沒錯吧。”

“我不是你可別因為找不到人就隨便抓一個回去交差,我哪會那些本事,拜託你好不好?”

她重重別開臉,然後雙手叉腰地先發制人,“如果把我帶回去,而我什麼也不會,讓你在你們大王面前出糗,可不關我的事。”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慢慢找證據噦。”祁麟拉住她的手,抵著她的額,緩緩漾出抹邪笑。

“你……你想做什麼?”她嚇得往後一退。

“你長的那麼平凡,你想我會對你怎麼樣?”他一雙黑寶石似的瞳直凝睇著她,竟能發現她的眉眼中仍藏著幾許愁苦。

“你好過分。”她自知自己不是美人,可也不用他三天兩頭當著她的面提醒她,這男人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

“我只是實話實說,哪像某人這也不承認,那也不承認,這樣自欺欺人的活著做什麼呢?”祁麟

一雙眼帶著凝窒的濃黑,直打算從喬仙亞臉上找到某種他要的東西。

可望了良久,他才發現他什麼都沒瞧見,只瞧見兩攤淚霧隱隱在她眼角泛生!

“你哭了?!”這個發現倒是讓他意外。

“我才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胡說八道而哭呢!我有自信的很,雖然我外貌平平,但我滿意自己的內在就行了。”

用力眨了眨眼,蓄意將眼中的淚水給眨掉,她倏然轉身往前繼續走。

“呵,還說對自己的內在滿意就行,瞧你還氣得不肯說話?”他急急拉住她的手,卻因為太

過用力,猛地一個反彈,她竟撲進他懷裏,紅唇還與他的相互碰觸。

“呃!”

她嚇了跳,趕緊撫著自己的唇,小臉垂得低低的,呼吸也在不自覺中加速跳動了起來。

“你還挺香的。,’他故意邪氣地伸出舌頭在自己的唇上細舔了下。

見他這副動作,仙亞尷尬地抿緊唇,透明淚液又開始在眼眶中醞釀。

“不氣了、不氣了,別那麼小器嘛!”緊抓著她的細肩用力轉向自己,祁麟才道:“咱們化敵為友好不好?”

“你再故意調侃我?”喬仙亞不怎麼相信地睨著他。

“當然,我發誓。”舉起手,祁麟對她露出一抹灑脫笑意,還裝起鬼臉。

看著他裝著的鬼臉,喬仙亞又…次失態地笑出來,“好,一言為定,以後是朋友,所以不能再笑話我的長相。”

“而你……也不能隱瞞我。”他——針見血地指出對她的疑點。

“我哪有瞞你什麼?”就知道這男人沒安好心。

”這是不肯承認,唉……算丁。”祁麟大膽地拉住她的手,“走,我們去見那位羅雲大師。”

“放手!”男女授受不親,他怎麼可以隨便摸她的手?

“忘了嗎?我們是朋友,朋友本就該不分彼此的,摸摸手有啥關係,還是快點吧。”祁麟對她眨眨眼,硬是將她往外拖。

“喂……”無奈之下,仙亞只好小跑步跟上了。


一出了北天府,便是北椏族的大街,街上依舊是三三兩兩的攤販,要比普通街上多些大氣。

“你們這裏的大街一點兒也沒有該有的熱鬧。”祁麟左右望望,他淡笑地說了句。

“這麼冷的天氣,誰會出來?”喬仙亞搖搖頭道。

“難道真如幫達所說,一年前這裏不是這樣?”他眯起眸子觀察這裏的環境。

“沒錯,本來我們這裏是冷、是旱,可並不嚴重,一年頂多兩三個月無法耕種東西,可如今幾乎終年無收。”她感歎地說。

“那個羅雲大師是什麼時候來的?”細想了下,祁麟竟出其不意地問出這句話。

“大約半年多以前。”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突然半眯了起來,“怎麼?你懷疑他有問題嗎;”

“九成是。”他毫不遲疑地斷言道.“所以我勸你別嫁那種人。”

“我沒答應要嫁他。不過……你連他的人都沒見過就這麼說,未免對他成見太深丁。”仙亞突然揚首看他。

外表雖普通的她卻給人一抹不染纖塵、飄逸脫俗之美,尤其是她那對清靈活潑、神采奕奕的大眼尤其引入注目。

“是不是成見,見了面就知道了;,”他如斯深信自己的感應絕不會有問題。

“但……我還是希望你別去。”突然,仙亞神躁鬱了起來,似乎有預感他會發生什麼事一般。

“怎麼說?”祁麟頓住腳步回身看著她。

“我總覺得……他會對你不利。”她閉上眼說。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她腦海中總是會浮掠過…—絲奇怪的影像,雖不明顯,但那種感覺卻錯不了。”不利?!呵.我想不透他能奈我何。他除了會求求雨之外,還會什麼呢?”祁麟一點兒也不以為意。

“話不能這麼說,我是——”,

“因為你擔心我是不?”祁麟這小於突然做出副滑稽的捧心狀,

“唉呀呀……真難得,沒想到你是那麼關心我,可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見他又在耍寶,仙亞搖頭直睨著他。

“因為我們已約定做朋友了,否則當我知道你這麼喜歡我、又這麼關心我,我鐵定會為你心動的。”

祁麟那張漂亮性格的臉龐義是緊攏又是放鬆,一擠眉一弄眼間仍不失他非凡的帥氣。

“我可不希罕。”她趕緊別開臉,嘴裏雖這麼說,可是心頭卻直躍動著。

奇怪,她究竟是怎麼了?一開始不是很討厭他那副玩世不恭的表現嗎?怎麼這回又會被他這抹玩笑模樣所著迷呢?“真不希罕?”他蹙起兩道英眉,

“我那麼瀟灑英俊,你真沒感覺嗎?”

“你臭美廠對他皺了下鼻尖,仙亞便笑說:

“羅雲大師他就住在前面了,快點吧。”

望著她那俏皮的皺鼻表情,祁麟竟有瞬間的閃神,隨即快步跟上。

“公主……公主……”他立刻攔下她,“我看你就別過去了,我自己去拜訪他便可。”

“你一個人?為什麼?”兩道小巧的眉輕攏,她不解地問。

“你不是說他會對我不利,我倒怕他會對你……甚至是對你們北天府不利,所以我自己去面對他。”這回他已斂蔔剛剛的玩味表情,蹙眉深思道,

“不行,我跟你一塊去。”他不知道羅雲這個人的邪門,少了提防之心—•定會被他傷。

“看你這樣子好像很怕他?”

雖然祁麟外表給人一種對任何事都事不關己的輕率樣,可事到緊要關頭,他定會表現出他謹慎細膩、洞燭先機的心思。“我……”她深吸了口氣.對著他•端起臉色,”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嘻皮笑臉的,這事真的很重要。”

“我沒有嘻皮笑臉,而是一本正經呀。”

他對她扯著笑意,那玩世不恭的模樣又再次浮上他那張俊帥的臉上。

“你!哼,真是說不清楚。”喬仙亞對他這種故作神秘的感覺感到十分無措。

“那就走吧,我真想看看那個大師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他輕扯笑意,“若你真想一道去就請。”

“好吧,我看你若不見著他是不會死心的。”

仙亞搖了搖頭,隨即加快腳步朝前面走去,直到一個怪異的竹林前,她便停下腳步。

“怎麼不走了?”他質疑道。

“這些全是奇怪的林地,若非他帶路你是進不去的。”她蹙眉看著這片林地。

“奇怪?!要是我硬闖呢?”祁麟眯起眸。

“那你就會被這些竹子給整得很慘,到最後一樣進不去。”喬仙亞指著這兩旁密實的竹林。“哦……那若有人要見他得怎麼做?”

仙亞指著一旁的紅線,“拉這根線,他就會出

現了。不過……他不是每個入都見,除了我爹和我,或是元京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麼說他還挺踐的嘛廠祁麟不屑—笑。

“你想做什麼?”仙亞覺得不對勁兒時,他已旋身飛起,直往那林地直闖了過去!.

“喂……你回來呀。”

刹那間,數十枝竹子瞬飛上天,直往祁麟身上飛射而去,只見他驀然沖高,雖—一時閃過攻擊,可削似箭的竹頭又立刻朝他急馳!

喬仙亞吃驚地張大嘴,就見竹梢就要射進他胸口,早已是忍不住驚聲尖叫:“祁麟,小心——”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5
發表於 2018-2-4 00:26:0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祁麟,小心——”聞聲,他立即還以一笑,同時間身軀已俐落朝側邊一閃,躲過那枝銳利的竹鋒!

可這時,本來漫不經心的他,眼神陡變犀銳,雙腳赫然踩起奇怪的步子,並施以精湛的輕功在空中做著規律的迴旋。

這時令人詫異的事發生了——

就因為他踩著這些步子,所以那些竹子根本就碰不著他的人。每每只差盈寸就要刺進他體內,可卻巧妙地在他一個回身後適時閃過。

更驚人的是,他就這麼一步步朝裏邁進,就這麼順勢地到達了羅雲大師的住處門口。

“公主,你可以過來了。”安全到了彼方,祁麟便圈住嘴要仙亞也過來。

仙亞先是膽怯地試著走了幾步,發覺並無異樣,於是便加快腳步直往前走,直到了祁麟身邊,

她忍不住抓著他的手臂,興奮地笑說:“我走過來了!真的走過來了!”

“這本就不難,只要懂得奇門遁甲的功夫就不是大問題了。”由於他以往性喜四處旅遊,遇上新鮮事定會學學。

而奇門遁甲中的五行八卦術也是在這中間遇上

奇人輾轉學來,就像他的醫術,雖樣樣都會可都不精,不過應付這點兒小陣仗還難不倒他。

“奇門遁甲!”仙亞複誦了遍,“我是曾聽說過,只是不太瞭解罷了。”

“沒錯,這竹林就是依照奇門遁甲之一”竹箭攻’的方式所排列,沒想到居然有人克制得了它。”

突然間,從他兩人背後冒出了——道低沉的嗓

音。他們立刻轉身,只見這人發色分為黑白雙色,斜掛兩側,給人一種極認邪佞的感覺。

“羅雲大師!”喬仙亞一見著他,立即對他屈膝行禮。

“原來是仙亞公主。”他頷首回禮,隨即指向祁麟,眯起一對狹長的眸,“請問這位……”

“他是——”

“我是震雷國逍遙侯。”祁麟不待仙亞介紹便自行開了口。

但仙亞並不希望他據實相告,可一”聽他將自己的底細全報了出來,除了歎息之外,還是只有歎息。

“什麼?震雷國?!”羅雲眉頭倏攏。

“不知羅雲大師聽過沒;”祁麟高魁地冷眼睥睨著他.微眯的深幽瞳眸底射出一道懾人冷光。

“當然聽過。”

羅雲也賠笑著,那故作和煦的笑眼中隱約藏著份算計,

“傅烈轍的霸氣作風,以及震雷國近年來的戰役次次告捷,我怎能沒聽過呢?”

”想不到你竟然對我們震雷國瞭解得如此透徹?”祁麟滿闃喑的眼神中絲毫不見笑意。

“是你們震雷國威名遠播呀!”羅雲也不服輸地頂回一句。

“果真是北椏族所有百姓的救命恩人,就連說話也是這般動聽啊!”祁麟往前走丁幾步,那姿態還真是優雅如貓般的輕盈。

“哪裡!”

羅雲眼眸斜回,飄浮的眼珠子說明了他這人的心思晃動,並不正直。

祁麟觀察他良久,益發肯定這個人絕非善類。於是,他暗地裏握了下仙亞的手,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小心了……”

仙亞猛然一愣,感受到手腕上仍餘留的溫度.再看向他那不經易施綻的絕俊微笑,她的心脈更在無形中做著莫名的鼓動。

“羅雲大師,我今天來此,主要是想問所謂的求雨之術是不是也類似奇門遁甲,以這種邪門的方式來誘騙單純的北椏族人呢?”祁麟毫不避諱,

—句話便刺進對方的骨髓。

聞言,喬仙亞可是又吃了—一晾,她連忙抓住他的手臂,瞪了他一眼,“你別亂說話啊。”

“是我亂說嗎?我可是大膽分析,否則北椏族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年內發生那麼多離奇的事呢?難道你們都不覺得懷疑嗎?”祁麟猛不可擋的批判給羅雲帶來了一股砭骨的寒意,表情裏東浮上了驚愕!

隨即他壓下心中的震驚,兇狠地抓住祁麟的衣襟,“你胡說八道什麼,小心我可是會將你碎屍萬段,管你是震雷國什麼人,你若是再污蔑我,我一定會對付你。”羅雲目光如炬,狠狠地投射在祁麟的臉上。

而他這句話沒有嚇到祁麟,倒是讓仙亞擔心不已,她連忙將祁麟拉到一側,低聲說:

“無論他有沒有問題,你也不能堂而皇之地挑釁他,這是他的地盤,機關重重?你就算是不滿也要隱忍在心底,咱們另想法子啊。”

“不愧是好朋友,居然擔心我的死活,不過我祁麟又稱為九命怪貓,閻羅王不敢那麼早收我的。”

於是他又回首瞥著羅雲那張已被他氣得火紅的臉,隨即抽出腰間的紙扇,走向他在他臉上扇了扇,“別氣別氣,瞧你的臉紅的跟什麼似的,小心怒急攻心,要是翹辮子了,我可對不起你的。”

“你——”

“喲……要你別氣了,你還是這麼的狂妄囂張啊。”這小子就是不給羅雲說話的機會,反而自顧自地說著會讓人血脈崩斷的言語。

而仙亞一面為他緊張擔憂,卻也將他那抹調皮的慧黠與促狹盡收眼底,對這個男人更是有著一股莫名的仰慕。

想想他們北椏族鮮少人敢以這樣的口氣跟羅雲說話,即便已有百姓開始疑慮,但大多也只能悶著頭自己懷疑,沒一個人敢付諸行動、追根究底。

而他卻不同,不但膽子托大,敢直接和羅雲卯上,就連言語間也不失調侃挖苦的意味,讓人聽在心底還真是大感快意,只是……只是她又不得不為他的安全擔憂,可真是讓她坐立難安啊!

倘若北椏族的旱象真是羅雲動的手腳.那便表示他所會的邪術不止這些,這麼一來祁麟應付得來嗎?

“你這小子說話可愈說愈過分了,小心惹火—了本大師,我定會將你大卸八塊。我不希望北婭族百姓個個人心惶惶,你要不要試試看?”羅雲又朝前跨出—步,狠厲的眸光直注視著他。

而祁麟卻笑臉迎人,絲毫不將他的怒火放在心上,還淨做著蹙眉眨眼的動作,

“哎呀呀,我看你是狐狸尾巴被揪出來,所以惱羞成怒了!”

他也同樣一步步地朝他走近,嘴角為之一凝,“真要將我大卸八塊嗎?我祁麟長那麼大可從沒人敢對我這麼做,就連震雷國國王傅烈轍,他也要敬我三分啊。”

“你的意思是……你想試試我的厲害了?”羅雲眯起雙斜長的眸。

“厲害嗎?得試過才知道。”

祁麟此話一出,氣憤到極點的羅雲已顧不得一切朝他重擊出罡勁的掌風,暗地裏襲擊他。

所幸祁麟早有防備,他敏捷一閃,躲過了他的攻勢,並不屑地說道:

“我說羅雲大師,你這麼做還是光明磊落的一代梟雄嗎?看來你只是把北椏族的人民全都給騙了。”

“可惡,再看招——”

接著,羅雲連連劈出更為兇狠的招數,直攻祁麟的要害,而這情況看在仙亞眼底,早已額冒冷汗,直在一旁尖嚷著,

“別打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住手——”

然而,正打得火熱的兩個男人,似閃電疾風般在空中交會,雙雙擊出了許多電光石火的摩擦力道。

而祁麟更是不遑多讓地閒適以對,在他的評估中,羅雲的武功造詣並未如他所想的那般高深,他之所以敢如此猖獗,只是善用各種妖術。

果真,羅雲眼看打不過對方,嘴裏便開始念念有詞地默念著一些咒語,頓時天地變色,萬物也鼓動了起來,這情況讓祁麟與仙亞都登時傻住!

祁麟立刻盤腿而坐,提升內力,與他的邪術為之抗衡,而仙亞卻被這突來的風勢吹進竹林內,她緊抓著竹子,差點兒被吹得更遠。

而祁麟臉色卻愈來愈青湛,且漸漸轉為蒼白,仙亞慌意亂地想上前幫他,無奈自己不會武功,如今更是寸步難行,只好提著一顆心,眼睜睜地看著他嘴角泌血,就要不支了……

“祁麟一一”.

仙亞驚愕地叫著他的名字,眼看沒辦法,她只好匍匐於地上,慢慢地一寸寸賣力地爬向他。

而這時羅雲勾勒起嘴角,正想對祁麟擊出最後一道致命的掌風時,祁麟雙眸突地圓瞠,跟著抿唇一笑,刹那間,他已旋身飛起,幾個螺旋踢便將羅雲狠狠地踢到一邊。

羅雲倏然墜地,背脊猛然受創,然而依舊不可置信的冷聲問:“你明明已受了重傷,怎麼可能還施出那麼大的內力?”

“喝,你會邪術,我會奸術,騙騙人不為過吧?”

祁麟暫時還不想置他於死地,畢竟整個北椏族信服他的百姓不在少數,若沒有找到他使壞的證據就宰了他,定會帶給喬天他們北天府的麻煩。

於是他回頭拉起仙亞,“走吧,今天我已經試探夠了。”

仙亞愣然地點點頭,目光卻一直焦著在祁麟那張調笑的臉上,不敢相信……她真的不敢相信剛剛那個臉色蒼白,已經要虛垮無力的人現在又是—派從容,還會對著她嘻皮笑臉。

他……他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呢?

於是她緊緊握住他的手臂,跟著他一步步離開了羅雲那對邪惡的視線。直到他們走到一段安全距離之後,突然祁麟停下步履,靜止不動了!

仙亞疑惑地看著他,卻見他臉色似乎比剛才還蒼白,接著竟嘔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你怎麼了?”仙亞趕緊扶住他。

“我——我已受了很重的內傷。”他撫著胸口,驀然踉蹌數步。

仙亞趕緊扶住他,倉皇不已,“可你剛才很好啊!不但沒事,還在羅雲面前談笑風生,怎麼才一轉眼就……”

“那是我裝的。”祁麟深吸了口氣,急喘著又道:“別再耽誤時間,我們快走吧,我擔心那傢伙會追來。”

“嗯,好。”她架起他一隻胳臂急急往北天府邸走去。

“對?’,我受傷的事可千萬別讓你爹知道。”到了府外,他突地按住她的手叮嚀道。

“我懂,你是怕我爹知道你與羅雲對打而憂心?”

她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倘若爹知道了,定會勸他回震雷國,如此一來他就無法抓到羅雲的狐狸尾巴了。.

聰穎的仙亞立刻道出他心底的想法.祁嶙聞言,不禁心口一囁.

“你當真很聰明。我想……我想你本就懷疑羅雲是嗎?我……咳……’咳……”

見他又咳出一口鮮血,仙亞臉色驟變,“別說了:我們趕緊回府吧.我再去請大夫來看——”

他回眸輕淺一笑,“別忘了.我就是大夫。”

“這……那你可得好好替自己看——看,我等下會請丫環去替你抓藥。’仙亞回頭對他說。

祁麟點點頭,接著拭占嘴角血跡,而後強撐著笑容,優雅地對大門守衛點點頭,繼而走進府內。

此時,齊管家正好從大廳出來,一見著他立刻客氣地奔向前,“逍遙侯、公主,你們回來了?”

“齊管家,祁公子累了,我先送他回客房歇息。,’仙亞擔心祁瞵撐不了多久,於是幫著驅齊管家離開。

“公主,您要送逍遙侯回房?”齊管家喊住—了她。

“怎麼?不行嗎?”仙亞蹙起眉頭。

“呃……也不是,只是男女授——”

“齊管家,我這次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南遊了一個月,也不曾發生過任何事,你實在是顧慮太多了。”

隨即,她便扶著祁麟快步朝後面走去,直到祁麟進了房門內,他終於忍不住倒臥在床。

“你怎麼了?”見他如此,她怎能放心離去。

“沒事。”祁麟輕扯抹笑,眯起眸望著她,“你……你很關心我噦?”

“我!”仙亞倒抽了口氣。

“別死鴨子嘴硬,我看得出來你喜歡我。可惜……可惜你我已結拜做朋友了,真是——”說到這兒,他又撫著胸直咳了起來。

“夠了,你別再說了,快點兒為自己療傷吧。”不想隱瞞自己對他的感覺,是由原來的厭惡變成如他所言的喜歡。

仙亞底更清楚自己的平凡,所以他一開始便急著與她劃清界線,認作朋友,但她從頭到尾可都沒說一句願意的話啊!

“呵,我會自行療傷,你可以回去了。”

祁麟嘻笑又道:“若是讓人發現你堂堂公主窩在我房裏,幫達可是會逼我娶你的。”

她心頭—酸,連忙偽裝淺笑,“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哼,你放心,若我爹真逼你娶我,我也會第一個舉手反對。”

睨了祁麟一眼後,仙亞便拾起裙擺佯裝若無其事的走出門外。

可直到了門外,她竟痛苦地背抵著門板,忍不住捂住唇痛哭出聲。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動了心呢?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有張不起眼的臉?

以前,她從不會對自己的容貌給予負面評價,一直認為只重視外貌的男人絕不是好男人,她也決計不會放在心上。

可現在……現在她居然違背自己曾說的話,短短幾天內竟喜歡上……更甚至於愛上那個男人!用力拭了拭淚,而後她拖著心碎的影子緩緩步向自己的閨房。行走間,她還不時回頭望著地的門際。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傷勢可好些?

唉……明兒個再來看看他吧。


隔日一早,天方露魚肚白,喬仙亞便偷偷來到祁麟房外。她先是躊躇了下,後來便鼓起勇氣敲了下房門,可等了半晌卻無人回應。

“祁……祁公子你在裏面嗎?”她揚高嗓音喚丁聲,等待良久,卻依舊沒有回音。

她於是蹙緊眉頭,接著又對門縫喊道:“祁公子,我是仙亞,來看你的傷了,你能開一下門嗎?”

又等丁片刻,仙亞終於按捺不住說:“你再不開門,我就去找齊管家撞門噦?”

可這句要脅之語說出後,裏頭非但沒反應,就連一點聲響也沒,而她當然不可能找齊管家來撞門,於是在附近找來一塊大石頭,正打算自己來撞門的同時,突然聽見身後發出的哂笑聲。

“啊——”

仙亞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急忙將石頭藏到背後,手卻一滑不小心讓石頭砸傷了腳踝,疼得她大叫了聲。

“喂,小心。”他快步上前,將她抱起,而後單腳一踢便將房門踢開,將她抱到床上。

“你……你這是幹嗎?我要起來。”

他怎麼可以什麼話也不說的就將她抱上他的床,若是讓外人瞧見,到時她想替他說話都沒辦法子。

“噓……別動。”他揚睫笑睇著她,接著竟然抬高她的右腳,卸去她的鞋還褪下她的小白襪。

“不可以。她驚愕地望著他,沒想到他是個大色魔!怎麼辦?她識人不清這下該如何脫身?

“你非常吵。”祁麟笑彎唇線,—副不以為意樣。

“你……你若再不鬆手,等下若真的被人撞見,你可真的要娶我這個醜八怪哦。”她抿緊唇,以此做要脅。

“放心,我不是被人逼迫長大的。”他肆笑了聲。

“你!”

那抹愁苦又再次掩覆她心頭,使她驀然垂下臉,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額前垂掛的數絡劉海,掩住了她擰眉的神情,祁麟也不以為意地將溫熱的掌心覆在她受傷的腳踝上,徐徐運氣為她化解淤傷。

“呃——”那熱力拉回了她游走的思緒,發現原來他正在為她療傷。

可他昨天才受了內傷,現在怎麼可以再使用內力呢?

“不要……你不用耗損內力醫治我。’她開始掙動,打算抽回自己的腳。

“別動。”祁麟用力拽住她的腳踝,凝起深沉的嗓音,“若不希望我走火人魔,就千萬別輕舉妄動。”

聞言,她趕緊住了嘴,也停止丁掙扎,靜默地讓他為她診治扭傷的地方。

“可好點了?”約半炷香時間過後,祁麟收住氣,笑睇著她。

“嗯,我好多了。”她點點頭,卻是滿臉臊紅。

“怎麼一大早就來找我?”凝起嘴角,祁麟一雙幽邃深瞳中暗藏兩點爍亮星芒。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的傷可好多了?”她這才想起自己來這的目的。

“當然是好多了,否則我怎麼替你療傷,不過你這個女人還真是粗魯,將來不怕嫁不出去嗎?”彎起兩道好看的濃眉,祁麟神色間不見一絲感情牽動。

可見……可見他對她真是一點好感也沒。

“我哪兒粗魯了?”她無神地問。

“剛剛不是打算搬石頭要砸我的門嗎?”咧開嘴,他露出一副颯爽笑容。

但她的心可沒如他這般清朗,反像是覆上一層陰影,透不過天,讓她怎麼也快樂不起來。

“那是因為……”說著,她眼眶竟溢出了淚,這樣的她當真是讓祁麟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他已將她腿部的淤傷化解了,怎麼還會那麼疼呢?看她眼淚這麼多,一定是很疼了。

“是不是哪兒還疼?告訴我。”他急聲問道。

“不是,早不疼了,謝謝你。”仙亞匆匆忙忙—下了床,急著想走出他房間,找一個可以讓她冷靜的空間。

“喂,你跑那麼快做什麼?”他猛地拉住她。

“我想回房去。”她直扯著自己的手。

“喂,情況不單純哦,你有心事是不是?”祁麟抓住她的手,怎麼也不肯放,”有事可以告訴我,我們是朋友你忘了嗎?”

“朋友……對呀,是朋友。”仙亞斂下眼,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臉。

唉,是自己長得不美,又怎能勉強他喜歡她呢?再說他一開始就當著她的面說她醜了。

“那麼你快說,誰欺負你我可以幫你出頭。”他舉起拳頭說。而仙亞緊抿著下唇,吸了口氣,還以一抹微笑,“你真傻,我是北椏國的公主,誰敢欺負我。”

“是呀,你是公主,誰敢欺負你?”他想了想,也點頭附和。

“所以你多慮了。”她在心底暗自說道:如果我說是你欺負我呢?

“那就好,要不就是你那個來了。”祁麟摸摸鼻子,偷覷著她的小臉。

“什麼來了?”仙亞甩開他的手。

“女人每個月都會來那個啊。”祁麟牽動起嘴角,笑得是莫測高深。

“你!”

仙亞的臉兒是漲紅得更厲害了,她捂住臉,直瞪著他,“你怎麼這樣說話呢?討厭!”輕哼了聲,她便羞紅臉兒奔出屋外。

望著她的背影,祁麟忍不住搖頭輕笑,可就在這一刹那,他突然發覺她似乎不似剛見面時那麼醜了!

隱隱約約中,她好你還帶了抹小女人的嬌羞。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6
發表於 2018-2-4 00:26:2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喬仙亞無神地來到大廳,正好見爹爹喬天正在那兒品茗。

“亞兒,你來了。”喬天見著她,立刻眉開跟笑。

“爹,看樣子您今天好像已好多了。”見爹已能離開房間,她不禁放下了—顆心。

“是啊,祁麟的藥還真行,吃了兩帖,已和沒事人一樣了。”他撚撚須,笑著比著身旁椅子,“來,這茶也是他帶來的,快喝喝看。”

“您喝太多了吧,祁公子不是說您胃不好,茶得少喝呀。”仙亞坐下,並拿走喬天手中的茶杯。

“是是是,我現在做什麼都不對,祁公子說什麼都對。”喬天假裝吃味地說著酸話。

“我是為您好,您怎麼這麼說。”仙亞鼓起腮幫眸子,”唉呀,我怎麼忘了呢?”

”爹,您忘了啥?”

“對丁,不知祁麟……你娶妻了沒?”喬天竟然天外飛來一問。

本來他有意撮合亞兒和羅雲大師,可亞兒對他並沒意思,倒是對祁麟頗富好感,既是如此,他不免得為女兒想想了。

“我?”祁麟指著自己,接著哂然一笑,“我沒娶妻,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知幫達為何有此一問?”

“是這樣的,不知你對我女兒仙亞的感覺如何?”他索性開門見山的替女兒說起媒來。

“你……你是指她。”祁麟錯愕地指著仙亞,“這……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喬天笑著抓過仙亞,“亞兒性情溫馴,雖然偶爾脾氣有些拗,但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

“我沒說公主不好,而是這根本不可能呀!我已經和她拜把了。”祁麟趕緊解釋,也幸好他之前就將自己的立場說得很清楚,才免於造成更深、更難解決的麻煩。

“拜把?”喬天不懂他的意思。

“拜把……就是結拜為朋友、兄妹,所以說是根本不可能的。”祁麟忙著撇清關係,殊不知他這麼做讓仙亞有多心痛!

“什麼?亞兒,你與他……”

•“爹,沒錯,我是和祁公子拜……拜把。”她趕緊別開臉,就怕眼眶中醞釀的淚會因而掉落。

“這樣啊,唉……其實拜把也沒關係,只要...

“爹,別說了!”仙亞突然喊住他,“你就不要強迫人家,是我不好,我不夠漂亮,當然不能勉強人家接受我啊。”

聞言,祁麟當真是愣住了,這話可和她當初所說不一樣啊!

記得昨天她也是指著他的鼻子很自傲的說自己也不會看上他.咦……莫非?

“喂,公主,你……你該不會真的愛上英俊瀟灑的我吧?”他裝模作樣地怪聲怪叫,“那可是會嚇死我的。”

“你不用怕,我才看不上你。我喜歡的是成熟穩重的男人,哪像你,動不動就雞貓子喊叫。”

本就傷心的她被他這一提因而轉為憤怒,於是出口的話也沒個好聽的。

這情況讓坐在一旁觀看的喬天為之—傻,這……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況呀?

“亞兒,你再這麼說話.可當真就嫁不出去了,爹可是在為你著想呀、,”喬天終刁:找到機會插了個嘴。

“爹……我……”她頓覺委屈地含淚道:“我不想嫁人可不可以?你就別再強迫我了。”

語畢,她便飛快地跑出大廳,這情況又給了祁麟另一陣錯愕。

天,她究竟是怎麼了?

義正辭嚴地罵了他一頓,然後就這麼沖了出去,這女人心……還真難摸索,唉……算了.還是去找她吧。

“幫達,我追她去。”

“好好,快去看看她,這孩子以前從不曾這樣的呀。”看來喬天也同樣是一頭霧水。

“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安撫了喬天幾句後,祁麟便飛也似的追了出去。

直到府邸後院,祁麟才發現仙亞正躲在亭子裏,望著旁邊魚池裏頭的魚兒恣意悠游的暢意。

“怎麼了?別這樣嘛,喜歡我就說呀,我知道我一向是萬人迷的。”祁麟不是傻瓜,自然明白自己的魅力。

“誰希罕呀。”她噘起唇,順手從地上撿了塊石頭丟進池裏,刹那間魚兒四處逃竄,相互沖擠著。

“真不希罕?”他挑高一眉,不信邪地說。

.”我說過,我喜歡穩重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氣質天成,才能終生依靠,我這麼說,你搞懂了沒?”

喬仙亞一雙似水秋瞳定定地盯住他那對幽邃凝斂的眼,目光不轉,仿似說著自己的心底話。

“既是如此,你剛剛又為何要這般激動呢?”他俊俏中帶著七分灑脫的臉早已深深鏤刻在她的心版上。

可她又能說嗎?想起他剛剛震愕的排擠,犀銳的話語,無不像尖針般刺傷她的心呀!

“我……被人說醜,能不激動嗎?”她噘起小嘴,一臉怒潮。

望著她那皺著小鼻子的可愛表情,祁麟發現她確實也有其可愛之處,不過再可愛,他總也得娶個秀色可餐的老婆吧?

“其實你也很可愛,以後我再也不說你醜—廠可以吧?”他魅惑的眼神直勾魅著她那張嗅怒的臉。

“還真勉強。”終於,她輕笑出聲。

“好了,會笑就好。今天可以再陪我去街上走走嗎?”他突然提議。

“做什麼?難道你又要去找羅雲?”仙亞吃驚道。

“不是,是去找那個女人。”他總不能為了羅雲將阿轍交代的事給忘了,否則空手而回可是會被剝層皮。

“你……你為什麼一定要找到她?”她謹慎地問。

祁麟眯起了眸,凝睇著她那閃爍的表情,心底已有了譜,只是他不打算揭穿她,或許經由深談,便能套出她的話。

“是我們大王交代我的任務。”

“既是任務,總有個目的。”她仍不放鬆地問。

“這就要問我們大王了。”

這傢伙挺會順水推舟,推得跟自己一點兒關係也沒。

“哦。”仙亞眉一攏,陷入沉思中。

“那麼現在可以走了嗎?”祁麟伸手往外一擺。

“嗯。’喬仙亞於是微微拎起裙擺,率先往外走。

當兩人走出“北天府”後,有抹黑色身影從府外牆角隱隱現身,當他挪高頂上斗笠,這才清楚原來此人就是“羅雲大師”。

他凝起眉頭,心忖:看來這小子一天待在北椏族,他便——天不好過。當務之急他必須先鞏固自己在這裏的勢力,倘若……倘若他能得到喬仙亞,那麼喬天必定會聽命於他,到時候那小子便構不成任何威脅了。

等他精神一個鬆懈,那麼他便可乘機宰了他。

想著……羅雲的嘴角已隱約上揚,仿似對此事是勢在必得!


“小香,陪我去買繡線好嗎?這線團不夠啊!”

過幾天就是喬天五十壽誕,喬仙亞打算縮一幅“千鶴展翅”圖作為賀禮,哪知才繡一半竟發現綠色線不足。

“公主,我去幫您買好了,您不用走這一遭。”小香笑說。

“不,我還是自己去瞧瞧才安心,那裏的線種太多你搞不清楚的。”仙亞搖搖頭,輕漾笑意道:“這既是要贈給父親的禮物,怎能隨便,我一定要親自走上一遭才成。”

“原來如此,那小香就陪公主一道去吧。”於是主僕二人便一塊兒走出北天府,直往表上的繡坊邁進。

可他們兩人均未發現有個頭戴斗笠的男人正暗地裏偷偷尾隨著她們,而她們也一步步走向危險。

“公主,繡街到了,我們還是去原來的那家繡坊嗎?”小香於是問道。

“沒錯,還是原來那家,畢竟跟老闆較熟,東西樣式也都習慣了。”仙亞笑了笑,於是與她兩人連袂走進一家老繡店內。

一進裏頭,她便見繡店老闆娘唉聲歎氣著。

“春姐怎麼了?瞧你臉色不對啊。”仙亞見狀,立刻和小香一塊趨上前,關切地問。

“最近還真是又寒又旱啊,你知道嗎?我的老家前陣子遇上祝融肆掠,根本沒法子救火,眼睜睜地看它燒得精光,我怎麼能不難過呢?”柳春揉—揉眉心,哀歎的聲音可是愈來愈強了。

聞言仙亞也只是細眉微攏,坦白說她也想挽回

北椏族這樣的頹勢,可是憑她一己的力量真是力有不逮,尤其是這陣子路過街坊,發現一些攤販是愈來愈少,大夥在外頭耐不住天候,這又讓她怎麼不心焦呢?

“柳春姐,你就別憂別惱了,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否極泰來,家園我們可以重建啊,你真的得放寬心,可別傷了身。”仙亞輕聲安撫道,只希望自己這幾句話對她有益處。

“嗯,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做的,謝謝你仙亞公主。”她終於展露了絲笑意,“對了,你今天來是……”

“當然是跟你買繡線了,你可有這種顏色的?我要兩束呢。”

“哦,我幫你瞧瞧。”

柳春接過線頭,做了番比對之後,立刻找出仙亞所要的線色,並且從抽屜裏拿出兩束給她。

“你知道嗎,最近氣候不佳,連帶生意也差了,你這兩束不算,這一個月來我還沒費超過十束呢。

雖說要振作,雖說要對未來有信心和自信,可是……每每——醒來就是一種冷冽的空氣吸到鼻尖,皮膚還會產生乾裂或凍傷,這總讓她一切的信心全打了折啊!

看得出她表情中所帶著的憂色,仙亞便道:”你放心,我想這旱象總有一天會?肖除的,你放心我有這個信心。”

“真的?”柳春挑起眉,似乎有些不相信地說:如果這現象真能解除,我一定要在這街坊上擺它個幾桌,大肆慶祝一番。”說到這兒,連她也笑了。

“會的會的,我相信這現象不會太久了’。”

仙亞對祁麟更是有信心,她相信他定有辦法對付羅雲,讓他們北椏族回歸一切原本自然的現象。

"我猜……一定是羅雲大師了,這半年多來若不是他,我想咱們北椏族早火亡廠。”

“你……連你也相信他?”仙亞秀眉一攏,說出了幾許憂色。

“當然了,他是如何求雨,咱們北椏族百姓幾乎每個都看見過.我想你也見過是不是,雖然你前一個月跑去遊歷,可之前他也普施法求雨,既是親眼所見,我就相信。”

“這……我是也看過。”仙亞這回在心底喊道:了,若是信服羅雲的百姓個個都像柳春——樣,那麼真要推翻大家對他的敬仰之心,的確是個難事。

她該怎麼辦呢?又該怎麼做呢?

“怎麼了,提起羅雲你好像不太高興?”柳春瞧著她那一副憂容,於是問道。

“我哪會呢,只是憂心咱們北椏族的未來吧了。”她憂……還真是憂慮不已呢。

“公主,就別被我影響了,相信只要羅雲大師在咱們北椏族多待——天,咱們就有多——份安全感,我看有機會你還是常常去看看他,好挽留人家的心啊。”她認真地說。

“好,有機會再說了,這兩束多少銀子啊?”

一提起羅雲,仙亞就連說話的興致也沒了,一顆心仍懸蕩在祁麟將如何對付羅雲這件事上。

”老價錢。”柳春還以一笑。

於是仙亞便命小香將銀子交給柳春,這才微微頷首,離開了繡店。

然而當主僕二人剛拐進巷弄內,打算抄小路回府時,突見羅雲就站在她們面前,擋住去路。

仙亞明顯一愣,隨即大大退了幾步。倒是小香一見到他,立刻卑躬屈膝地問好。

“公主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這麼害怕呢?”羅雲勾起嘴角肆笑著。

“你到底想幹嗎?我可是北椏族公主,難道你也想傷我廠仙亞的過分震驚讓羅雲的雙目一緊。

“這我可不敢,你是公主,我理當尊重才是。”他又道。

而在一旁聽得懵懂的小香於是說:“羅雲大師、公主,你們就別在這兒交談了,府邸就離這裏不遠,你要是能進府一聊,我想我們幫達會非常高興的。”

“不用了,我只想請仙亞公主到寒捨聊聊而已,不知公主你賞臉嗎?”羅雲眼底泛出邪佞的目光,直瞅著仙亞那張膽怯的臉。

“我……我忙,我想……改天好了。”說著,仙亞的腦子便開始一陣暈眩,仿似又有一些未來的影像間進腦海。

影子裏的羅雲終於露出他殘暴的嘴臉,打算用邪惡的方式對付她、污辱她!

不……就算不知道這影像是真是假,地也不能答應他。

“是嗎?若真是如此的話,我也不勉強,不過……”言下之意,他似乎有意要脅了。

“不過什麼?”仙亞目露戒備。

“想邀請公主前往寒捨聊聊,這可是天神旨意。如果……你不來,惹惱了天神,以後在求雨方面我可就——”

聽他這麼說,小香可是急壞了,她連忙搖著仙亞酌手,

“公主,羅雲大師又沒惡意,您還是跟他過去聊聊坐坐,又沒什麼關係。”

眼下這種情況,仙亞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倘若去丁自己或許會遭受危險,而不去……要是真惹惱了羅雲,而在北椏族人面前四處放話,這是不是會連累爹難做人呢?

閉上眼……仙亞思慮了一會兒,決定冒死試試,如果仙真有對她侵犯之心,那她寧願死!

“好……我跟你一起去。”她冷著聲說,於是又轉向小香,”你自個兒回府吧,我去去就來。”

“公主……你一個人去嗎?我可以——”

“香姑娘,你放心,公主我會保護的,你還是先回府吧。”羅雲可不想自己的好事讓人在旁吵吵鬧鬧的破壞了。

“哦,那麼我這就回府,公主您回來的時候路亡可得小心了。”

小香不放心地叮嚀兩句,而後對他們微微屈膝.”那小香這就告辭。”

而就當她走了之後,仙亞便瞪著羅雲,“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怎敢有企圖呢?不過是想請你去我那兒坐坐、喝喝茶,公主又何必小家子氣呢!”

羅雲凝起邪惡的嘴角,心忖:若非自己是有目的,他才無意約這麼一個沒樣沒貌的公主回去呢

“好吧,那麼你先請。”她顫著聲說。

“公主也請。”


當小香快樂地走進府邸時,恰巧見祁麟正欲出府。

“逍遙侯您好。”她有禮地上前弓身行禮。

“甭客氣,以後在府裏喊我祁公子就行了。”他極其灑脫地扯著笑容,那笑容還真是足以勾魅所有女人心呀。

哪怕是八十歲的阿婆被他這一笑,也會弄得芳心亂舞,更何況是小香這個才十六歲的小女孩!

就見她腦袋垂得低低的,含羞帶怯地說:”是的,祁公子。”

“對了,你和你們小姐——塊出去是嗎?’他往她身後瞧丁瞧。

“是的,過幾天就是我們幫達五十大壽,小姐特地為幫達繡了幅圖,可繡線不夠才去街上的。,,她笑著解釋。

“哦,幫達大壽要到了!”他摳摳眉,“那我也該表示一些心意才對。小香姑娘,可知你們幫達的喜好為何?”

“幫達……他……他以前最愛喝酒。”小香想了想。“以前?”祁麟揚揚眉。

“是啊,後來咱們北椏族旱象頻傳,幫達也沒心情喝酒了,而且身體都差了。”

小香順勢伸出她的手,“您瞧,我的手也乾裂得好厲害呢1唉……這種日子不知要過到幾時?還好有羅雲大師。”

見她露出這般笑靨,祁麟忍不住搖頭,又是一個被羅雲的邪術所欺瞞的可憐女人!

“你們北椏族的人民都很信服他?”他眯眼試問。

“那是當然,若非有他,我想我們這裏的人早就渴死大半了,雖然……雖然現在依舊很辛苦地過日子,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仙會感動天地,賜我們北椏族足夠的水源。,’提起羅雲,她便是信心滿滿的。

“呵.但願。”他撇撇嘴,一點都不以為意。

“看樣子,祁公子,您不相信他嗎?”小香趕緊趨上前問,

“也不是,只是對仙這個人不熟罷了。”祁麟揉揉眉心,話題已無意在這個人身上打轉了。“這樣啊,咦,前陣子幫達不是請公主陪你一道去見他,你們可有多聊聊呢?只要你多接近他便知他是好人了。”小香依舊是一面倒。

“是見過了,可是……呃,沒機會好好聊聊。”祁麟輕咳了兩聲,“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好的,小香送祁公子。”她甜甜一笑。

可正當祁麟走到大門之際,突然想到什麼又回頭喊道:“小香姑娘……小香姑娘,請留步。”

小香聞言,立刻快步走到他身前。“祁公子還有何吩咐?”

“是這樣的,你剛剛說是和你們公主一塊出去買繡線,可是她人呢?怎不見與你一塊回來?”

“哦,我們公主啊。”小香竟掩唇笑得曖昧。

她這副模.樣直讓祁麟看得心驚,心頭竟出現了抹從未有過的惶亂與擔憂,“到底怎麼了?”

“我們公主剛剛被羅雲大師給約走了。”

她眼珠子輕轉了下又道:“我看啊,羅雲大師肯定是喜歡上咱們公主了,所以才頻頻對她示好。”

“你說什麼?!”他情急之下便握住小香的手腕,

“羅雲將公主約走了?!那她……她也答應了?”

瞧著他緊抓著自己的地方,小香一顆心可是起伏不休,臉兒也變得躁紅了,“祁公於您……”

他低頭一看,連忙放開手,“我的意思是公主已經跟他去了?”

“當然了,您沒瞧見我一個人回來呀。”她害羞的低首一笑,

“如果我們公主真能和羅雲大師締結良緣,那麼我們北椏國就有救了。祁公子,您說是嗎?”

猛抬頭,小香竟已不見祁麟!

奇怪,他剛剛人還在這裏的呀難道他隱身嗎?

“祁公子、祁公子……”她奔出大門直喚著,還當真沒瞧見他的身影,於是暗自咕噥,

“這位祁公子也真是的,說跑就跑,也不打聲招呼!不過瞧他這身功夫還真不賴呢!”想著,她便偷偷悶笑出聲。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
發表於 2018-2-4 00:26:4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祁麟當知道喬仙亞那個傻女人居然答應羅雲邀約與他一塊兒回去後,心口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悶疼。

該死的女人!

怎麼會那麼傻呢?傻的跟羅雲回去!

難不成她當真對羅雲有意思?依稀記得那日她告訴他喜歡成熟穩健的男人,可那個羅雲橫看豎看也不見穩健在哪兒?

而身在羅雲住處的喬仙亞,此刻正正襟危坐地坐在羅雲面前,直瞪著他所準備的酒菜。

“吃啊,怎麼不吃呢?”他擬起眉說。

“我吃不下。”她回開臉。

“就算吃不下也吃—點呀,我想這些東西應該都合你胃口才是。”他指著桌案上的幾盤小栗。仙亞看著它們,她當然知道這些菜都是她平日最愛吃的,但由於近年民不聊生,她已不再奢華地享用這些菜色,真不知道他是打哪兒弄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些?”她揚起眉睫,愕然地問。

“當然,若喜歡一個人,我就會用心去觀察、去瞭解。”他低淺一笑,隨即為她斟上一杯酒。

“你喜歡我,!”她冷笑。

“你不相信?”

“是怕那位逍遙侯吧?”仙亞目光似劍般地射人他的眼底。

“話不能這麼說,我是真的喜歡你,至於他……雖然我承認他很厲害,可是你想他能動搖我在北椏族人民心中的重要性嗎?”

仙亞怒視著他,“我可是一開始便不屑,這才借機到南方去。”

“這個逍遙侯就是你在那時候認識,所以帶他來打算解決我?”

羅雲揚起嘴角,將酒杯遞給她,“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也會求雨,哈……”

“我不喝。”她頭一撇。

“不喝也可以,那我就大肆宣揚,告訴大家是你們喬家不合作,所以我要離開北椏族。”他肆笑地將嘴角邪惡一勾。

“你居然要脅我?”她怒目圓瞠。

“我怎敢要脅你,我是愛你呀!"羅雲凝笑瞅著她。

“愛我?呵,我對自己的長相有自知之明,你不用說這種違背良心的話哄騙我。”她隨即站起身,“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好好,酒不吃,那你也該用點菜,要不留下這麼多,我如何消化得了?”羅雲急切地將她的手一握。

“放手!”

“吃點東西,要不我不放。”他目光銳利。

喬仙亞深吸口氣,只好勉強再坐下,夾了些東西人口,便道:“可以了,我該走了。”

“幹嗎那麼急,再聊聊呀!”羅雲眯起一雙邪惡的眼,“我們就聊聊那位逍遙侯如何?”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終於又坐下,“你別裝模作樣,快說啊!”

“哼,想與我作對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勾起嘴角,羅雲哼出的笑聲只能用詭異來形容。

“你未免太過分了!”她深吸了口氣,眼底漾出了晶亮的淚水。

“過分又如何?”羅雲一雙狹長的眼眯出一道犀銳狎光。

”我要回去了。”她猛一回頭,卻突覺腦子一陣混沌,接著連眼睛都花了!

她用力張大眸,直瞪著地,“你……你該不會連某裏都下藥,我才吃……吃一口而已,竟然!”

“哈,我下了整整一瓶藥在這些菜裏,酒裏我反而沒放,是你太小心丁。哈……”羅雲笑得激狂。

“我……”仙亞撫著額頭.顛顛簸簸地往後退,“我不會讓你亂來,我要走了。”

"你以為我會讓你走嗎?”揚起眉眼,立刻箭步一擋,擋住她的去路。

“你想於什麼?”她猛…—退步,背脊撞上後面桌角,疼得她緊皺起柳眉。

“我……我想知道如果你是我的人了,喬天是不是會接受我這個女婿?”他終於說出他的野心。

“你是想得到北椏族?”

仙亞眯起眼,呼吸變得急喘,“天,你還放了什麼東西?我,我……我怎麼會那麼暈?”

“哈——我在迷藥理放了"實心散’,吃了後,你就會說出百分之百的內心話以及我要知道的秘密。”他放肆大笑。

“你!你要知道什麼秘密?”仙亞拼命搖頭,企圖拉回理智。

“我要知道你是不是閻山老人的女徒,有預知的能力,這樣我就可以拿你到處賺錢了。”

“我不是!”她大聲應道。

“現在藥性還沒徹底發作,你說的不算.再說……你雖長的不怎麼樣,但至少也是個女人吧,我就嘗嘗你的味道。”他益發倡狂地說。“你——不要……我要回去……”

她有掙扎著.可他竟抓住她的手,猛力扯動著,“該死的,放引:我……放開我,就算你把我怎麼了,我也不會嫁給你。”

“呵,你又以為自己是誰,我肯碰你就算是你的造化了,這張臉這麼無趣,比街上花娘還不如呢!”

“那你就去找別人。”她用力推抵著他。

不……不行,她不能這樣!趁自己還有自主能力之前,她要趕緊逃開,不能陷入他的魔爪中。

可,她無力、真的沒有力氣——

眼睜睜看著他抓住她的衣襟,開始要解她的衣扣,她眼底的淚水已控制不住地狂流。

此時她惟一想到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祁麟!

可她喊不出他的名字,明知他是這麼的嫌惡她的長相,她又如何喊得出他的名,即使喊了,他又會來救她嗎?

“不要——不要——你滾……”感覺到自己胸前的盤扣一個個被解開,她已是一心求此。

可就在她這個念頭剛閃過腦海之際,突見一抹黑影從屋外閃進,緊接著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你這個下三濫的王八蛋!”祁麟兇狠地揪著羅雲的衣領。

“你怎麼來了?"羅雲瞪著他,嘴角突地揚高,“你真要為那個女人出頭嗎?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不需要好處。”祁麟手勁加重。

“哦,既是這樣那就別阻礙我的好事,滾回你的震雲國!”羅雲雙眼圓瞠地瞪著他。

“不可能,我現在在北天府做客,北天府的事就是我的事。”祁麟臉上難得出現如此狠戾的線條。

“那你是要?”

“我要帶她走。”用力勒住他的喉,祁麟硬著聲。

”不可能,我今天——定要——”

“要怎樣?別忘了,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是不是要再一次對我施法,或是讓我再一次將你打得屁滾尿流?”

就算自己上回差點兒死在他手上,他也得裝得戒猛兇狠些,對付這種欺善怕惡的賊人,即便是虛張聲勢,他也得把他嚇倒不可。

“我……”羅雲深提口氣,表情中淨是無奈的限意。

“看樣子你是想再一次決鬥了?可以,我在外面等你。”

祁麟樓下這一句就要轉身出去,哪知道卻聽見羅雲突然說:“算我今天運氣背,你帶她回去吧。”

聞言,祁麟便停下步履,可心頭著實大大地松了口氣。

他勾起嘴角轉過身去,瞧著羅雲那張挫敗的臉,“算你識實務,那我這就帶她走。”

為免夜長夢多,祁麟趕緊擁住仙亞,而後施展輕功連袂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一直到從後門進入“北天府”後,祁麟才赫然發現仙亞很不對勁,她意識不清,且昏昏沉沉,是不是中了什麼毒?

“公主!公主……”他輕拍她的臉頰.

“我……我不要當公主。”仙亞張開迷瀠的眼望著他的臉,“為什麼你老要喊我公主?”

“你怎麼了?”祁麟心—驚,趕緊診診她的脈象。

該死,他居然給她下了迷藥,不但弄亂了她的神智也讓它變得語無倫次的。

“我好難過,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重視外表?”仙亞舉起手撫觸著他的臉,望著仙直傻笑著。

“我……呃"

他頓時傻了,根本不知道該不該理會現在的她,“我以前就告訴你丁,我喜歡的女人當然要漂亮的,至少看了不生厭……呃……天,開;是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因為我讓你看了生厭。”說著,淚水已滿溢,此刻的仙亞已被藥物所控制,早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想說出心裏的話。

“我說了,我沒這意思,公主你別亂想呀。”祁麟捧住她的臉,一對上,又是那兩片透明晶霧。

登時,他心頭—麻,已有些困頓了.

”你知道嗎?我……我好喜歡你,就如你所說,我好像愛上你了。”她淌著淚,”我真的愛上你了。”

“公主!”

“不要叫我公主,叫我……仙亞或亞兒好嗎?”她緊緊抓住他的手,直盯著他猛瞧。

“好,仙亞。”祁麟只好盡可能安撫道。

“真好,別忘了以後都喊我仙亞,答應我好不好?”她傻笑著,可眼角卻掛著淚珠兒。

•看著她的淚,祁麟竟然感覺到一陣心擰,卻又無意去鑽研這是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郁司。

“好,我答應你。”他忍不住伸手拂去她的淚,本想將她送回她房裏,又怕她現在這模樣讓小香起疑,

於是臨時決定將她帶回自己的房裏。

可當他將她送回房間床榻上時,她竟將他摟得緊緊的,還將小腦袋倚在他胸前直鑽動著。

“麟……我能這麼喊你嗎?”她又說。

“當然可以。”仿似習慣她這麼摟著自己,祁麟已不再感到怪異。

“你知道嗎?我……我其實就是你要找的女人。”她窩在他懷裏,突然傻愣愣地說道。“是你?”其實他早有懷疑,知道時並不錯愕。

“嗯,我就是閻山老人的女徒。”抬起小臉,她對著他的俊容漾出一抹甜得膩人的笑容。

“那就好,我就不用再白費工夫了。”祁麟輕淺一笑。

“麟,如果說……我想要你呢?”她揚起眉睫,傻傻地看著地,“若一個女人的清白一輩子只能給一個男人,我想給的只有你,剛剛……剛剛羅雲差點……差點兒就……”

“你這是?”祁麟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她已動手除褪自己的衣衫。

“別這樣,你現在是神志不清。”他壓住她的手。

“我才沒,這是真心話,我這一生從沒有哪個時候像現在一樣那麼想說出心底的真心話。”

祁麟當然知道,因為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她中了“實心散”。

她急急坐直身子,望進他為難的眼裏,“是我太醜……所以委屈你嗎?”說著,仙亞又是淚流滿眶,而後轉過身,

“那就算了,這種事怎麼能夠勉強,是我不知羞。”

“不是;不是你……”天,他怎經得起這樣的誘惑。

“不是?那你是願意接受我了?”她猛地轉過身,卻不經意撞到他的身軀,雙雙僕倒在床。

“呃———”

她抬眼望著他,而祁麟看著她的淚眸,竟然心旌一動,立刻覆住她的唇,強烈地吻住她。

這吻讓仙亞傻住了,她呆愕地承受著他的張狂霸氣;他的大手緊掐著她的牙關,不讓她閉上唇,好任由他狂野的氣息灌進她的鼻間、嘴裏,任由他恣意地在她嘴裏翻攪熱情。

“嗯……”從未嘗試過這種火熱情欲滋味的她,已忍不住癱軟在他懷中,低吟出輕輕喟歎。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8
發表於 2018-2-4 00:26:5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祁麟一直守在她身側,等著她轉醒。而仙亞張開眼,映人眼簾的便是祁麟那張帶笑的臉龐。

“你!”她微微抬起上半身,“我怎麼了?”

“是我累著你了,”他悠悠一笑,“瞧你昏睡好久,天都快亮了!”

“什麼?”驀然想起夜裏發生的事,她臉兒—陣緋紅,“我……我睡了那麼久了?”

仙亞慌得想起身,“我得趕緊回去,小香—”早都會來看我的。”

才坐直身子竟發現下處一陣扯疼,她連忙緊蹙眉心,忍不住逸出…聲輕歎。

“還那麼疼?”他關切地俯身望著她的小臉。

“我沒怎樣,只是……只是……”羞赧到了極點,仙亞達一句話都說不好,可才低頭又見那床單上的斑斑血跡,心頭不禁一動。

順著她的視線望著去,他眉頭一緊,接著輕咳兩聲,“我……我想我……我應該可以負責的。”

應該?!

仙亞胸口一窒,想起這——切全是她自找的,是她中了羅雲的毒對他坦白心思,就不知自己是不是還說了什麼不要臉的話?!

在這種情形下,她又怎能還要他負責呢!

“不用了。不用你負責。”她急急站起身,緊抓著衣襟走到門際。

“怎麼了?”祁嶙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

“既然關係已回不到朋友境界,雖然是破了我的堅持,可是我要了你是事實,我必須——”

“你必須負責是嗎?”她深吸了口氣,“不用,既是我自願的,我就不打算要你負責。”

“可是——”他沒料到她會這麼說,倒是意外。

“沒有可不可是,這就是我的意思。”她偷偷抹去淚,強顏歡笑地抬起頭,憨柔地望著他,“謝……謝謝你。”

“謝我什麼?”

說不出心底的澀,他居然很不喜歡現在她這副故作冷漠的模樣。

“謝謝你救了我,讓我逃過羅雲的魔掌,更謝謝你……”她連忙垂下紅灩灩的臉蛋,“謝謝你成全我。”

“這……這幹嗎用謝的,男歡女愛本就是很正常的。”他搖頭肆笑。

“不正常,那不是正常的,因為你不喜歡我也不愛我,哪來的歡愛?是我……是我一時迷亂,不知羞恥,真的……真的委屈你。”

“為什麼說這些?”他眉頭輕皺。

“沒……我該回房去了。”

趕緊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她便急著要走,或許是腦子一片混沌,仙亞竟有股想哭的衝動。

“等等!”他怎麼能讓她就這麼走了。

“這……還有事嗎?”她竟然連回頭看他一眼都不敢。

“我、我是想說……我不放心你就這麼走了。”緊蹙起額,他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驀然加重了些。

她疼得小臉一皺,這才讓他驚覺自己的魯莽而放開她。

“我只是想告訴你,千萬別胡思亂想,至少你我在床上配合得挺好不是嗎?我也得到我要的滿足。”

他微勾起嘴角,笑臉著她一臉愁雲慘霧。其實他只是想遠她笑,要她別再鬱鬱寡歡了。

“只在床上?”她眯起一對眸子。

“呃!”他點點頭,“其他的我們可以日後再培養、再觀察。”

”可是……可是我已經很愛很愛你了。”她揚起螓首,•滿腹情真的看著他。

“我知道。”這個她昨晚已說了好幾回了。

“你知道?!”她抿唇一笑,“那就好,我也沒有別的企圖,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等哪天你要回震雷國時,我也不再有遺憾。”用力抹去淚,她轉身欲走。

“我會帶你回去。”祁麟突地說道。

“你說什麼?”仙亞喑言,赫然轉身瞧著地,“你要帶我回震雷國,為什麼?若是負責的話我就不去。”

“放心,不是負責。”他撇撇唇道。

“那麼是?”她的水眸突地一亮。“我是真心要帶你回到震雷國,阿轍需要你。”祁麟坦言。

“阿轍!”仙亞蹙起眉。

“就是我們大王傅烈轍。”他摳摳眉毛又笑道:“我跟他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兄弟。他雖是大王,但對他從不用拘束。”

“因為他要你帶我回去,所以仍:才願意;帶著我?”抬起螓首,仙亞望著他那張充滿蠱惑魅力的俊臉。

“這……別胡思亂想,跟我一道走不好嗎?”知道她又鑽牛角尖,“我想感情可以培養,或許我以後會愛上你。”

他邪魅一笑,指尖輕劃過她纖柔的面頰。可他心底卻有著說不出的硬塞。

“或許?”她複誦了遍。

“沒錯。好了,天快見了,我送你回去吧。”他揉揉她的腦袋,露出抹屬於他的像逸微笑。

“不用,若被撞見就不好了,我自己回去。”才走兩步,她又匆匆折返床邊,將那染了紅的床單給收了,而後再翻開五鬥簷,為他重新換上一件乾淨的.

“你要將它拿哪兒去?”他驀然喊住她欲走的身影。

“我……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能讓它擱在這地方就是了。”她緊緊抓著這件她交付一切真愛的證據。

“那麼……交給我吧?”祁麟對她伸出手來。

“給你?!”她不解,“為什麼?你要怎麼處理這東西?”

“我是男人,處理這東西比較簡單,還是給我巴。”

他對她伸出手,笑著說:“再說,你能將那麼大的一樣東西藏哪兒呢?聽話,給我吧。”

“好。”怯怯然的將它交到他手上,她可是害羞至極的轉身逃離了祁麟幽邃的視線。

而望著她飛遠的背影,祁麟的目光不禁緊緊眯起。對她,他似乎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經過數天的思量,祁麟已決定無論如何他非得要將羅雲趕出北椏族不可。

然而當務之急便是要找到他不利於北椏族的一些證據,否則這裏的百姓不能諒解他,反而會更加強羅雲在這裏的影響勢力。

於是他在幾度思考之後,決定當著北椏族族人的面前挑戰羅雲的邪術。

所幸在他來北椏族之前已向宓兒側面打聽到關於北椏族的一些傳說,當時宓兒便是在北天府接受長老的解說,雖然當初北椏族幫達並非喬天,相信這傳說定不會是假。

因此他便滿著仙亞對外向羅雲公開發出了挑戰書。

當北椏族族人知道這事之後,幾乎是全族譁然,大家都對祁麟挑戰的內容感到嗤鼻不已。

這時,街頭便開始有人對祁麟這個人耳語紛紛了——“大家來啊!你們可聽說了?震雷國逍遙侯居然要挑戰咱們羅雲大師,這……這可是個大消息阿!”

“他也太不自量力了吧,怎麼可以跟咱們羅雲大師比擬呢?難道他要求雨嗎?”

“若真如此就好了,最好常常比,那麼咱們北椏族的雨水也會威來愈多,到時候咱們就不用再擔心害怕了!”

“不過逍遙侯指稱羅雲大師是使用妖術,是他將咱們的雨水給控制住,讓咱們北椏族陷入旱狀,最後再以求雨的方式求了點雨水好博得咱們的信賴進而控制咱們整個北椏族,這個消息可能嗎?”

“不可能不可能,羅雲大師人這麼好,怎麼可能如他所說的呢!”

就此,街坊每個角落幾乎都有人這麼討論著,你一言、我一語,讓顯得毫無生氣的北椏族頓時變得熱鬧精神了起來!

而事後才得知祁麟這麼做的仙亞,這時也奔進了他的房內,怔忡地望著他,

“你……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和羅雲作對呢?”她緊張地望著他,擔憂之情可是溢於言表。

“放心吧,我又不見得會輸,再說現在天時地利人合,是揭發他惡行的好時機,我不能錯過。”

祁麟眯眸帶笑,臉上倒是寫滿了輕鬆寫意。

“你不但傻還太過自信,自以為比得過羅雲嗎?他會求雨啊,而你又會什麼?雖然我師父曾給予我預知未來的能力,可或許我天賦不夠,根本沒辦法想感應就感應得出來,我實在無法幫你。”

“放心吧仙亞,我自然有能力幫我自己,否則我不會賭這場賭局。”

他看看外頭天色,隨即眯起眸沉冷著聲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是該去赴約了。”

“你——”

仙亞驀然喊住他,已是眼眶含淚,

“你知不知道……若是輸了……北婭族的族人是不會放過你的,因為你侮辱了他們心目中的神。”

“我知道,不會有事的。”他挑起眉,露出一抹柔魅笑容,”別急,就乖乖待在房裏睡一覺,醒來我就已經回來了。”

說著,他便踩著愉悅的腳步跨出了房門,而仙亞又怎能如他所說般輕鬆地在她房裏睡著等他呢?自然而然,她是火速跟了上去,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得親眼目睹,否則她會更急更慌。


祁麟到了和羅雲的約定地——羅雲住所前方的空地。此時空地上早已聚滿人群,在這寒冽的天候裏倒是種異樣的景觀!

眾人當見祁麟搖著紙扇、面帶笑容地朝這裏瀟灑行來,無不愕然地望著地,並深抽了口氣。

因為他們方才均在私底下打賭,心想祁麟一定不敢赴約,八成早巳逃回震雷國去了,可是……他不但沒逃,還笑得這麼有自信!

不久,羅雲也從他的住屋施展著輕功飛馳而來。

他一到場卻引來了眾人激烈的鼓掌聲,這可是和對祁麟的待遇有著千萬差別啊!

但是祁麟根本不以為意,他在意的是結果,而不是此刻那虛無縹緲的掌聲。

“好個逍遙侯,你還挺準時的,真不怕死嗎?”羅雲勾勒起嘴角,狠狠地瞪著他。

“我當然得準時來了,今天我打算撕毀一個笑面虎的面具,不早點來怎麼可以呢?”他依舊笑若春風,那恣意爾雅的模樣無不讓羅雲氣得倒絕。

說他心底不害怕是騙人的,祁麟愈是一副事不關己、信心滿滿的模樣,•羅雲就更是心扉揪扯,惴惴難安了。

該死的,這傢伙究竟是想以什麼方法來對付他呢?

“別再猶豫了,咱們現在就開始吧。為了公平起見,比試之事既是我提議,那麼比試內容就由你決定。”祁麟臉色一整,紙扇瞬收,表情恢復鎮定。

“好,那麼咱們就比賽求雨。若是我能贏得了你,你就任我宰割。”羅雲眯起——雙狠厲的眼。

“倘若我贏了呢?”祁麟恣意一笑。

“很簡單,隨你處置。”他已將大話說在前頭,反正深信自己絕不會輸。

求雨這個妖術他羅雲可是學有經年,這傢伙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會,就要跟他比試,他才不相信自己會輸呢。

“不過……對於比賽方面有一點我跟你不一樣。我今天是想跟你打賭……你根本求不了雨。”揚起眉睫,祁麟笑看眾人那驚愕的表情。

果然,大夥發出了嚴重的抽息聲,直望著羅雲那張瞬變的臉。

“怎麼樣?或是你不敢賭?”

“我當然敢!”握緊雙拳,羅雲今天非得做給這個小子看看,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好,那我拭目以待。”

祁麟瀟灑地往後一退,這時仙亞緊趨上前,抓著他的手臂,“完了,你會輸的……他可是沒有一次不成功的……”

“你等著看吧。”

於是大夥都靜默不語,只是張大了眼等待著他們心目中的大師大展身手,好嚇退這個不識好歹的逍遙侯。

可是等了又等,約莫三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天上依舊是萬裡無雲,連一點雨絲都沒!

這會兒,大夥全亂了,每個人都開始聒噪,現場頓時變得淩亂嘈雜。

有人發問:”大師,你以前兩三下就下起大雨了,可這’下怎麼什麼都沒有,就連烏雲電沒看見?”

“:我……我因為心亂,再試試。”羅雲心底也慌了,怎麼會這樣呢?他該鎮定、該鎮定。

“好,那大師加油啊,我們北椏族的未來全靠你了。”眾人直吆喝著,可當羅雲聽見這聲響,卻是更為痛苦。

終於,他忍不住大叫道:“夠丁,別吵行不行?你們只知道要雨、要水,知不知道那根本不好求!”

“呃——我們知道。”大家全噤了聲,直懷疑以。往那文質彬彬的羅雲大師今兒個是怎麼了,為何會變成這樣?

“那我們不說話,您重來,不過可別讓我們失望啊。”說是不吵,可大家對他的期望還是很強。

羅雲瞪了恣意站在一旁始終不作聲的祁麟一眼,便又開始作法,可是…—次又—次,最後又是三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天空依舊,惟一不一樣的是天色暗了,而大家頹喪的心情更劇了。

“行了,別再撐了,再撐也不過如此。”祁麟這下終於說話了。

當他…開口,原本已打瞌睡的人全都醒了過來,且個個張大一雙眼,等著祁麟接下來的動作。

而羅雲已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站在那兒不禁頻頻顫抖著。

“你過來。”祁麟指著羅雲。

“你別亂來,小心我——”他比起武功架勢,卻見祁麟恣意灑脫地笑著,表情裏根本不見懼色。

“你來呀,我的手下敗將。”祁麟扯開嘴角,五官刻劃著——抹懾人的霸氣與深沉。

“我……我……”羅雲見眾人在底下交頭接耳著,更是心慌意亂。

這時祁麟便轉向北椏族族人,亮聲說道:“其羅雲才是毀滅北椏族的罪魁禍首。”

“什麼?!”底下群眾倒抽口氣,“這怎麼可能?”

“哼,不可能是不是?”祁麟轉向羅雲,“把東西拿出來吧。”

“你要什麼?”羅雲震愕地張大一雙眼,並暗中退後了幾步。

“別逃,你身上就有那種玩意兒,快拿出來。”祁麟咄咄逼人的節節走近他,可是讓羅雲臉色大變。

“我什麼都沒有,你別亂栽贓。”羅雲惡狠狠的說,“想想我過去為你們求了多少雨,現在卻因為一次的失敗,就這樣大力撻伐我,公不公平?”

“當然公平,因為……以前沒我在場,也就沒入掀你的狐狸尾巴。”

說著,祁麟快動作上前,硬是要揪下他身上的衣袋,羅雲強力抵抗,功夫比不過祁麟又想作法,只可惜無論他今天怎麼念咒語都無效!

情急之下,他招式亂髮,愈是讓祁麟輕而易舉鉗住他的雙臂,“你們來個人,將他腰袋取下。”

於是,有人趕緊蔔前取下它交給祁麟,祁瞵便說:“把他交給幫達吧。”

因為他的餘光已瞧見正好聞風趕來的喬天。而當喬天接過手,打開一瞧,裏頭居然全是一些要控制他們北椏族“天時”與“地利”的符咒!

顯而易見的,他的野心就如祁麟所言那般,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啊!

“你這是哪學來的巫術?太可惡了!”喬天立刻上前扯住他的衣領。

“當然是跟邪教所學。”羅雲毫無悔意地說,“誰要你們北椏族人這麼好騙,哼!只是我沒想到會栽在他手上。”

他惡狠地指著祁麟,”我想知道我今天為何會失敗?”

“因為……我曾遇上北椏族長老,是他告訴我對付像你這種小人的小訣竅。”他撒了一部分謊,因為他根本沒遇上長老,但非得這麼說才更具說服力。

語畢,他就將羅雲交給比椏族的土兵,這時喬天卻眼眶泛淚的走向他,

“祁麟,你說……看到本國長老?!是何時看見的,他已離開這裏四處遊歷多年。”

“呃……兩年前,只交談幾句便分手。”祁麟說著善意的謊言。

“原來如此。”喬天感歎道。

“對了幫達,我有一事相求。”祁麟看了仙亞一眼。

“你說。”

“我想帶公主回震雷國一陣子,可以嗎?”

“你要帶亞兒?!”喬天目光突然大張,面露喜色,“莫非…”

“爹!您不要亂想——”一見喬天的笑臉,仙亞就知道他又想偏了。

“是公主想到震雷國玩玩,所以我就答應丁。”祁麟也不願說明,只是略為帶過。

“這樣呀,那當然好了,亞兒就麻煩你了。”喬天心想,這也不啻是個讓他們近水樓臺培養感情的機會。

就這麼,喬仙亞註定與祁麟一塊踏上返回震雷國的這條路。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9
發表於 2018-2-4 00:27:1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隔日,祁麟便帶著仙亞返回了震雷國,一路上祁麟直說笑話逗她開心,可仙亞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想想,她又怎麼笑得出來呢?一個她深愛的男人帶著她回他故裡,卻只說了句會負責的話。

他又將如何負責呢?

娶她,然後將她擺在家裏,他再去物色他真心所愛的女人嗎?

不,她辦不到,怎麼也辦不到,她不是聖人,無法做到這樣的事.那對她而言是太悲哀丁呀。

也因此,她愈想是愈煩悶,他就算說最好笑的笑話,在她聽來都是一種愁苦,多希望……他也能說一聲愛她,即便是一聲也好。

但是仙亞知道,這全是癡人說夢,一個庸脂俗粉,又怎得他人疼惜憐愛呢?

唉……該想通的,是該想通的。

“震雷國皇城就在眼前,你怎麼了?為何那麼苦惱呢?”到了皇城外,祁麟終於問出口。

這兩天他早看出她心情不佳,可又想不出自己是哪兒得罪她,只好賠笑著,哪知道卻一點用也沒。

“沒什麼。”她別開臉,就怕他短暫的溫柔會讓她紅了眼眶。

“你……唉,真是女人心難測,我也懶得傷腦筋了。不說……算了!”他輕喟了口氣,便繼續向前。

仙亞見狀,也只好抿抿唇尾隨而去,直到了皇城內,她終於能夠明白兩國的差異。

他們的皇城是這般富庶,而北椏族卻是那般寒摻。

“快,王宮就在前面,快走吧。”說著,祁麟便心急如焚地拉著她的手直往前走。

仙亞感受著他撫觸她手腕的熱力,心情可是起起伏伏,真是被這種不確定的感覺給搞得好痛苦。

當他們一進入宮門,立刻看到兩側士兵直對他敬稱“逍遙侯”時,他卻一點兒也不擺官架,甚至於還跟幾名土兵打打鬧鬧開起玩笑,她這才發現她對他似乎還很陌生呢。

“老劉,你老婆生了沒?要請吃紅蛋呀!”

“小程,小六妹妹搭上了沒?唉呀……那麼遜!加油啊。”

一路上他就這麼邊走邊與人談笑,好像沒一個人的近況是他不知道的。天——他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

“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祁麟一眼就看出她心底的疑惑。

“嗯。”

“知道我為何叫逍遙侯?”他仰首輕歎了聲,“其實……顧名思議,我就是很清閒,閑得有時間與每個人打嘴逗鬧。”“那也很難得呀,至少有些人是做不來的。”她細想了下說。

“哦,為什麼?”他眉一揚。

“就拿我來說,要我跟人家起哄笑鬧,我就不會。或許你也不希望如此,是不是?”

她一語道破他的心事,令祁麟錯愕地蹙起雙眉。沒錯,他在那些兄弟面前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們總以為他很悠閒、很不愛辦正事。可是又有誰知道他之所以表現得慵懶,實在是對現在的緊張時局極其不滿。

說穿了,他不喜歡此刻六國分占的局面,這種不能合作,還得時而征戰惹得四方餘孽不斷如雨後春筍般冒出頭來,更是擾民。

“你還真是我的知音。”他笑著直搖頭。

“就只是知音嗎?”抬起頭,她那對星鑽般的眸緊瞅著他。

“這世上我有過數不清的女人,可女知音就你一個呀。”他轉過她的身子,“好了,你又在鑽牛角尖,我的感覺真那麼重要?”

“那快走吧。”撥開他的手,她快步朝前直走。可知……她好想告訴他,他的感覺就等於她的全部。

當他們一走近金鑾殿時,正好瞧見傅烈轍與另一位男子從裏頭走了出來。

“祁麟,你回來了?!”傅烈轍一瞧見他,立刻笑顏逐開的趨上前。

“是啊,近來可好?”祁麟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

“非常不錯,你呢?辛苦了。”

“哪的話,只是不負眾望,將人給帶回來了。”祁麟拉過身旁的仙亞,“這位就是你要我找的女人。”

傅烈轍轉向仙亞,俊魅一笑,“不知姑娘貴姓?”

“我……我叫喬仙亞。”她還以一抹溫柔,卻因為面對著與祁麟同樣出眾超群的男人而甚感自卑的又低剛鹵袋。

然而就她這分羞赧,立刻引來傅烈轍身邊江霖的注意。

“喬姑娘你好,我姓江,是懷西元帥江霖。”他率先自我介紹。

“江霖……你是江霖?好傢伙三年沒見,什麼風把你吹來的?”祁麟一見是他,立刻驚喊了聲。

“哈!我可是站在這裏好一會兒。”江霖眉開眼笑著,這又轉向仙亞,“你就是祁麟去北椏族找來能預測未來的奇女子?”

“人家不但是奇女子,還是北椏族的公主呢。”祁麟看著她說。

“哦,真是如此。祁麟你還真是厲害呢,把人家公主都給請來了。不過,對於公主有這樣的天賦,本王實感佩服。”傅烈轍漾出抹笑,眼神清澈,且醞釀著屬於王者的智慧與風範。

“哪兒的話,我沒什麼天賦,又學藝不精,根本沒你們說的那麼好。”仙亞實覺汗顏不已。

“我看喬公主遵從北椏國而來,一定是累了,就請她先到客房去歇息吧。”江霖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我沒關係。”她搖搖頭道。“這是去歇會兒吧。”傅烈轍轉向江霖道:

“就由你帶喬公主到後面客房吧,我還有話與祁麟說。不知方便嗎?”

“當然,我可是樂意之至。”

江霖仿似得到寶似的,立即轉向仙亞道:“喬公主,你隨我來吧。”

“我……”她瞧丁會兒祁麟,又看了眼江霖,只好點頭道:“謝謝.那就有勞江元帥了。”

“唉呀,別喊我元帥,可直接叫我江霖。快,這邊請。”他指著右翼一條小徑,仙亞便點點頭,先朝那兒徐步離開。

直到他們消失在傅烈轍與祁麟眼前,傅烈轍便輕率一笑?”看樣子江霖陷入了感情漩渦了。”

聞言口,祁麟心頭一擰,“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傅烈轍不解地虢起額頭,“這還有什麼意思?女人會思春,男人也會呀,何況是江霖這麼一個沉穩又正常的男人。”

“你說江霖……沉穩。”不知是怎麼了,祁麟的阿轍。”

無法形容心底陡生的一抹怪異感受,祁麟只好冷著聲警告著。

“你這是什麼意思?責任!她是你的責任?”

既為一國之君,傅烈轍哪是他唬弄得過去的,“實際情形請你說清楚,這男女之間的感情很簡單,一個就是喜歡她、愛她,另一個就是對她沒感覺,我不知道什麼叫作”責任’。”

“這……”祁麟籲歎了口氣,嗓音突轉慵懶,“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不好與外人道,反正你就是別多事,否則我是不認你這個兄弟啊。”

“呵!這”責任’聽來倒還挺嚴重的!”傅烈轍的笑容古怪,並帶著淡淡的嘲弄。心居然不斷抽疼了起來。

仙亞曾告訴他,她最欣賞的男人便是具備穩重、深沉的特性,而不是像他這樣輕佻!

“難道你不覺得江霖那小子挺喜歡喬公主的,若真如此,我倒有意撮合撮合他們。”

“不行——”祁麟突然對他大吼道。

傅烈轍眉宇突地一凝,疑惑地問:“你怎麼了?”

這倒是奇怪,在他心目中的祁麟一向是優遊自在,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不關他的事,可今兒個是怎麼搞的?

不過是提及要將喬公主介紹給江霖,他就激動成這樣,莫非……

“喂,該不會陷入情網的人是你吧?”傅烈轍挑起額頭,笑得頗富深意,倒令祁麟心間直躍動不休。

祁麟的臉色變得難看,只能張大一雙眸,對著傅烈轍那斂著詭笑的眸底,“這……這怎麼可能,你真是愛說笑啊。”

他笑得忐忑,心情卻起伏難抑,語氣霎變冷漠若冰,以極冷的表情掩避著他那諱莫如深的心思。

傅烈轍眯起眸,嘴角戲謔地勾起,“當真?若真對她沒意思,我可真的要撮合這段良緣了。”

“這是當然了,,我——只是我對她有責任啊,反正……不管怎麼說你這個線千萬別拉,知道嗎?“反正就是這麼回事,你別再說了。”

祁麟臉色帶著煩躁,“我也累了,回去休息了。”丟下這話,他就轉身步向他的寢房。

——路上他的眉頭卻是愈攏愈緊,滿腦子直回蕩著“責任”這兩個字,還真是擾得他心煩至極。

責任,責任、責任……

他從沒這麼討厭這兩個字過,而此刻他竟然快被這兩個字給逼得發瘋!

該死的阿轍,沒想到才剛回來,他便這麼整他!

而他自己呢?為何也會陷入於這種傍徨中無法自拔?


第二天喬仙亞便起了個大早,一方面是自己在人生地疏的地方一直無法安心入睡,另一方面也是由於自己心情的混亂,使她一閉上眼總是想起祁麟那張無所謂的面容,無形中更是憂惱著震雷國大王到底是需要她做什麼?

她困擾的是,她的技術根本沒有外傳的那麼好,只是偶爾隱約可以感受到一點點未來的影像,若是想再深一層研究便什麼都沒了,像這樣的她又能幫得了什麼忙呢?

“唉……怎麼惱人的事情總是那麼多?”打開房門,她自怨自艾著,而後走到門前的欄桿上坐定。

“喬公主,不知道是什麼事讓你煩惱成這樣?”驀然她便聽見背後一道男音響起,猛轉頭看見的便是江霖那張帶笑的俊臉。

喬仙亞先是失望地斂下眼.而後無奈一笑,“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罷了。”

“若不嫌棄,喬公主可以告訴在下,否則一件事情梗在心底無法排解,那也是很痛苦的。”江霖走向前,蹲在她面前溫柔軟語。

仙亞被他這麼一瞧,直覺怪異,趕緊轉開身,“江公子,以後你就不用喊我喬公主,直接喊我仙亞就可以了。”

“當真?那麼以後你也喊我江霖就行了。”仙亞尷尬地點點頭,

“江……江霖,你能不能別這麼看我,我覺得好奇怪。”她的腦袋是愈垂愈低,都快要貼到胸部了。

“我覺得挺正常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他頗是不解地問。

“我……我知道自己不好看,平庸的相貌、平凡的五官,你就別這麼探究我了。”說到這兒,她心頭不免又凝住了。

就因為自己缺少了外表,缺少了祁麟喜歡的美貌,所以他怎麼也無法愛她、接受她。

“你說什麼?”

江霖霍然逸出一絲低笑,“你真是看輕你自己,在我眼裏你是最美的女人,我喜歡的姑娘不一定得擁有花瓶似的外貌,但必須要有你這種引人注目的內涵。”

瞧他說的,倒是讓仙亞暗吃一驚,她怎麼從來也不覺得自己有這些優點呢?可是,若真如此,她希望發覺的是祁麟而不是他啊。

忍不住沖上鼻間的一股酸澀,她竟然眼眶濡濕了。

皆由江霖發現這點時,無不震驚道:“是不是在下說錯什麼?失禮失禮,仙亞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我只想安慰你,絕對沒別的意思。”

仙亞點點頭,但是啜泣的聲音卻是愈來愈大,“這……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我!”

說著,她的雙肩抖動得愈來愈劇,江霖的心頓時亂了,沒轍下大掌只好輕撫在她肩上,細聲安慰:”有事就告訴我,千萬別一個人悶在心底,至少抒發一下會痛快些。”

“我……我只是……”吸了口氣,仙亞已是淚流滿腮,”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真對不起,對不起...”

“快別這麼說,若是難以啟齒就別說了,我也絕不會強人所難;也是我不好,不該這麼勉強你的。”他直低頭安撫著她。

而這一幕卻恰巧被前來探望仙亞的祁麟撞見,由他那個角度看過去,他倆的模樣還真是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暖昧!

祁麟突然覺得胸口像被一塊大石沉甸甸地壓著,險些透不過氣來,站在當場又不知道是該前進還是閃避。

可是想回頭又耐不住心底的那股衝動,忽地趨上前拉開江霖,

“喝,怎麼乜沒想到你今天會起個大早來看喬公主。”乜不知為什麼,祁麟說起話來便是語帶諷刺。

“祁麟,你是怎麼了,瞧你這模樣是吃了炸藥嗎?”江霖立即回瞪他那臉怒容。

“我只是覺得你很奇怪,兩人才剛認識,就如此親昵,不怕引人懷疑嗎?”祁麟眯起眼,毫不退讓地逼近他。

“這倒是怪了,難不成你對仙亞有情?”江霖錯愕地看著祁麟。

“我跟她是——”

“我跟他什麼也不是。”

喬仙亞快一步走到江霖面前,目光輕柔似水地望著他,“真的,我跟他只是好朋友,他剛來北椏族時我們就拜把了。”

她雖是面容帶笑,可心底卻有著無比的痛楚,為什麼……為什麼她跟他的感情就沒有進展成情人的可能呢?

既然沒有,又何必強求?她閉上眼,感到一陣心酸。

“拜把?!”江霖立刻拍了下祁麟的胸部,“拜託呀,人家好好一個姑娘家,你居然跟人家拜把,把人家當男人呀。”

“我……”祁麟被他給調侃得竟答不出話來。

“哈,你這傢伙就是這樣,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也幸好仙亞不計較,要是普通女孩早就不理你了。”

瞧江霖笑得這麼開心,祁麟居然凝住了聲,他該說什麼?說他與仙亞已有過一夜風流情,所以他不能將她割捨給他?

見鬼了!事情怎會變得一團亂?簡直是荒腔走板了嘛!

“江霖,你……你能不能帶我在震雷國王宮走走看看,難得來這兒一趟.總要帶點記憶回去。”

這時仙亞居然走向江霖,大膽地勾住他的手對他柔聲璦璦地說。

“好啊,我當然願意。那……你是想去瞧瞧東苑的薔豔,或是北園的梅奔?更動人的則是西院的秋楓,不過現在這季節梅花還沒開呢。”

說起這個,江霖可是滿腹意願呀,並且開始賣力介紹著宮廷內的一切美景,希望能博得佳人一燦。

“那我們就去看秋楓吧。”

她隱隱一笑,因為此刻她的心情就跟這秋楓殘葉一般,怎麼也湊不全了。

“好,就請這邊走。”江霖指向一頭,於是仙亞點點頭,輕踩蓮步朝那走去,可就在這時突然迎面走來小廝小楊。

“江元帥。”小楊喚道。

“什麼事?”

“大王請您過去議事廳一趟。”

“現在?”江霖臉色一陣難看,“可是……”

“沒關係,既然大王有急事喚你,你就快去吧若是影響了公事可不好啊。”仙亞開始催促道。

“這……好吧,那我去去就來。”

“不用,我陪仙亞去就行丁。我想阿轍找你,定是有重要的事,你專心去忙吧。”說著祁麟便拉住仙亞的手,溫柔一笑,“我們走吧。”

“嗯。”又一次感受他溫熱的大掌緊握住自己的手,仙亞思顫動,有股說不出的心悸。

直到西院內,祁麟便轉頭對她笑說:“這院裏的楓栽種了好幾回才成功,因為皇城的氣候不太適合。”

“既是如此,就不要強求了嘛。”仙亞不解。

“但是我喜歡,我喜歡的東西就算是終其所有我也要完成它、擁有它。”祁麟極其自通道。

“是這樣啊。”她點點頭,“那麼可有哪個人會讓你這麼做?”

仙亞只想知道,在他心目中可有哪個女人是如此重要,重要到他可以終其一生的擁有。

“目前……是還沒有。”祁麟搖搖頭。

“哦,那以後呢?”仙亞抬起臉,滿是希冀地望著他,多希望自己是那個人,雖然是做夢,可是有夢也好啊。

“以後……我不知道。”祁麟一雙幽邃眼眸直凝往著她。

“你有可能愛上我嗎?”仙亞抿緊唇望著他。

“當然有可能,上回我不是說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啊。或許……或許有一天我會愛上你、喜歡你也說不定。”

事實上,他對她此刻的心境也產生了一種迷惘,他告訴自己不愛她,可又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

“真的?!可是……這樣好像很勉強你。’想了想,仙亞又垂下腦。

“快別這麼說,對了,既要給我時間,以後就別太接近江霖,懂嗎?”祁麟急急扣住她的肩,眯起銳利的目光。

說到這個,她便忍不住噘起小嘴,故意說著氣他的話,

“他只是個朋友,就跟你我的關係一樣不是嗎?既然都一樣,我和他親近點不也一樣,或許……他會先喜歡我呀。”

“不一樣!我跟他怎麼會一樣?我們的關係那麼親密了,我吻過你的唇、你的身子,而他呢?”

仿似亂了理智一般,他緊抓住她的身子。

“呃……”仙亞張大眸,急退一步,“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只是要向你證明我和江霖的不同。”祁麟掀起一眉,眼中蘊藏的光芒深奧難懂。

祁麟,你知不知道你好自私,江霖他對我好難道不行嗎?”她眼底閃出淚霧,

“可你只要我等,要等到何時呢?”她啞著嗓道。

“我!”

“你沒辦法給我答案是不是?”仙亞抽噎不已,“江霖他條件那麼好.如果他愛我,他不嫌棄我,我就可以嫁給他,到時候我跟他的關係比你還親。”

“你說什麼?!你要嫁給他,連一點時間也不給我?”祁麟悶著聲,向來灑脫的他竟覺得渾身被束緊著。

“時間,你要多久?—年還是十年?箅了,我不要你了,不要等待了,不如放過你。我說過,我不要你負責——”

含著隙嚨淚霧,她迭迭退步,最後捂著嘴身的溜了!

“仙亞!”祁麟伸手喊住她,卻不見它停下。

而這時,他才驀然發現……她居然已能在他向來自在的心間造成影響?

難道……難道他已愛上她?

不,他絕不能在自己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樣的心情下,就讓她這麼不明不白的跑了……
一路好走,寶珠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0
發表於 2018-2-4 00:27:3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仙亞——仙亞——”

祁麟快步追上她,用力拽住她的手,“不要走好嗎?你留下聽我說。”

“我不想聽。”仙亞別開臉,用力扯著手,“你別再說了,我真的不想聽。”

“你知道嗎?我想……我是愛上你了。”祁麟赫然沖出口的話讓仙亞赫然停止哭泣。

“你……”她愕然抬起臉,傻愣愣地看著他,“你……你說的可是真的?你……你說你愛上我?”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我想我不希望你跟別的男人太接近,就拿剛剛來說,我氣得更想找江霖決鬥,即便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他握緊拳,,有絲無措道:“你說,你說這是不是愛?”

不管了,就先說“愛”她吧,至少可以暫時挽留她。

“真的嗎?你……你會因為我與別的男人走得太近而不舒服?”她雙手壓在胸口,喜極而泣地說。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的真愛,但至少你會為我吃味,我已經有說不出的滿足。”

她深吸了口氣,突然又想到什麼而抬眼看他,你這麼說不是因為責任吧?我可不要你說著違背良心的話。”

“怎麼,你還不相信我?還是你現在看上的是江霖,所以就算我說愛你,你還是會找理由推辭是不是?”

“不是,我是真愛你,是真心真意地愛著你。”

仙亞揚起一對如水晶般的淚眸,祁麟直瞅著他,也驀然發現她還是蠻耐看的,似乎要比前陣子美了不少。

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祁麟受益惑似的再度擁吻住她,輕輕描繪著她的小嘴,給仙業一種酥麻的陶醉。

“呃——”她輕抽丁口氣,身子逐漸發熱。

“我想我是愛你的。”祁麟微啟眸,聲音含著濃烈的誘惑。

其實,他仍是在迷惘中,對於愛或不愛,他依然無法肯定,惟一能肯定的是他對她有佔有欲,不希望其他男人分享她的溫柔。

“嗯,我更愛你。”

她怯柔地倚在他還懷裏,細碎地說著自己的愛,“麟,不是我不給你時間,而是我不要生活在這種恐懼中,因為我愈是在你身邊待下,愈是對你有著一份期待,就愈是不可自拔。”

仰頭看著他那張令她魂縈夢牽的臉龐,她又道:“我知道強守的感情不會長久,等哪天你真遇到喜歡的姑娘,那我又將置之於何處呢?”

“傻瓜,我怎麼會棄你於不顧。”他親昵地吻了下她的唇角,直在她那兒流連不去。

“真的?”她被他的吻給迷亂了心神。

“當然,仙亞,我想要你。”祁麟緊摟著她手從她的腰側緩緩上爬。

“呃……這裏不要——”她緊張的四處瞧了瞧,小臉泛紅著。

“怎麼?害怕嗎?”他肆笑地揚起嘴角,動手撫上她。

“別……有人!”仙亞害怕地抓住他的手,“我擔心有人經過……那就不好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地方本就是我的,江霖已許久沒進宮,不知道這地方可是我開發的。”他露出一臉恣意又開懷的笑容。

“是你開發的?”她微微怔忡,“這怎麼說?”

“我們剛佔領這塊地卞時.這甲還是荒蕪一片,完全是靠我們一點一滴建造而成。當初我跟著大王在宮裏,這片算是最荒涼的地方,所以他就;送給我,而我便種植了一些楓林。”他眯起眸,像是在回憶當初—樣。

“那還真湊巧。”她揚唇輕輕彎起唇線。

“是呀,那麼多處美景你不挑,居然挑上我的地方。”他眼光灼視於她的眉眼間不曾稍離,“這是不是表示你註定是我的女人呢?”

“我……”

“來,來這裏,這邊是我休閒居住的小屋。”祁麟緩緩扯了抹笑,帶領著她徐徐走向那座看似平凡卻高雅不俗的小屋。

—進屋裏,她好奇地四處細瞧著,瞧著這裏頭更趨雅致的擺設,最引她注目的便是角落那座古琴。

“你會彈琴?”她詫異地問。

“不會,不過是擺著好看的。”他彎起唇線,緩緩拉著她在椅上坐定,“我一直想這琴該會有個女主人”

“麟……我不會……”仙亞怯柔地說。

“不會沒關係,可以慢慢學。”

眯起一雙魅邃深眸,他雙臂撐著椅子兩側,近距離逼視她,”但現在我只想要你,想要你的溫柔。”

“呃——”

她還想說什麼,他已伸手褪著她的衣裳,就在仙亞還來不及阻止間,那輕薄縷衣已落了地……


事後回到屋裏的仙亞滿心歡喜地找了一些事來做。

首先她向宮裏丫環要了些女紅用的針術與繡線,打算為祁麟繡一隻香囊。

於是,她先繪製了幾筆款式,便打算拿去讓他挑選。問了入,才知他在書閣內,因此又轉到他的寢房。

可才到書閣外,竟聽見裏頭有人交談的聲音,她立刻止步正欲離開卻聽見他們談論的正是自己!基於好奇,她又趨上前躲在門邊想偷聽他們在談論著她什麼。

“麟,你真要娶喬公主!”是傅烈轍的聲音。

“這是當然,開不得玩笑的。”祁麟揚唇道。

“只是……據我所知,你……你向來偏好美的事物,包括女人,可這回怎麼態度突地轉變了?”傅烈轍質疑道。

“這……這也沒什麼,因為……我已吃了人家。”他無所謂地說。

“什麼?”傅烈轍倒是吃了一驚,“這……你怎麼可能?雖說男人情欲都很旺盛,可憑我對你的瞭解,你不是隨意——”

“話雖沒錯,但當時情勢所逼,還不是為了你的託付,真是的!”祁麟半開著玩笑道。

可這話聽在仙亞耳裏卻又是另—種意味了!

他……他並不愛她,只是將她視為—種被拖累的負擔。

直到目前依舊是這樣的感覺嗎?他對她仍是一種無感情的佔有罷了?

“哦,瞧你的意思,好像是我拖累你了?”傅烈轍搖搖頭,“早知道就派江霖去,他可是樂意之至。”

“呻,你別提這事好嗎?反正我已決定娶她了,別把江霖搬到我和她之間。”說起江霖,祁麟可不爽極了。

“喲……吃味了?”,“也不是,只是我心情煩呀。”祁麟直搔著腦袋。

“發生什麼事了?瞧你。”

“她就是仙亞一直問我我愛她嗎?但我又怎麼知道?一直到現在我都還無法確定,甚至不確定啥是愛廠他痛苦的歎口氣,

“可我卻為了讓她安心,告訴她……我愛她。”

“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我總不能老是在她詢問下,就昧著良心說瞎話。愛她、愛她……天,我現在一想到這兩個字我頭就痛。”祁麟往後一仰,神情中帶了抹鬱鬱寡歡的苦澀。

“既是如此,可你就這麼娶了她,難道以後……不會後悔?”傅烈轍從沒料到祁麟也會碰上這麼一天。

“不會吧,反正跟她在一塊的感覺也很愉快輕鬆。”

“這不一樣,要是哪天你真碰上喜歡的姑娘呢?”

“你……拜託阿轍,你怎麼問的全和仙亞一樣.真要我陷人那樣的泥沼裏我也沒辦法呀。”祁麟擺擺手。

“呵,你呀!希望你千萬別後悔。”傅烈轍只好無奈話風涼。

“你呀,真是個他媽的損友。”

而這時在門外的仙亞已渾身無力地倚在牆頭,她閉上眼,微微喘息著。

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的結果?

他並不愛她、根本不愛她,所以才會陷入這種迷茫中,而她又於心何忍,忍心見他忐下心難安?

手中的設計圖隨風飄落,而她已漸漸離去——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當傅烈轍與祁麟從屋內走出之際,祁麟突覺腳下有樣東西,低頭移足一瞧,這才瞧見是張香囊設汁圖。

這圖的樣式雖然他不懂,町上頭的字跡他卻熱的很。

是仙亞……這明明就是仙亞的字跡!

“糟了,她一定是聽見了,聽見我們之間的談話。“祁麟雙拳緊握,眼底盡現驚慌,“我想她肯定是走了……八成走了!”

“這的確是麻煩了!”傅烈轍道,“我們先去她房裏瞧瞧,若真不在,我定派出宮內精英非得找著她不可。”

“我現在就去她房裏看看!”

當祁麟按捺不住心底的倉皇,欲前往仙亞房裏時,卻與匆忙走來的小楊撞在一塊!

“逍遙王恕罪,我因有急事才如此匆促。”小楊揉著腦袋說。

“什麼急事?”傅烈轍凝眉問。

“是這樣的,剛剛有人來報,說咱們宮裏有人在白江口自盡了。”小楊急急說。

“什麼?!怎知是我們宮裏的人呢?”祁麟乍聽之蔔,心頭已掠過一絲不安。

“因為她放在江口邊除了雙繡鞋外,還有—只在宮中可自由行動的權杖。”

“權杖?!”聞言,祁麟迭退了步,這整座宮裏有這種權杖的只有一人哪!

仙亞,難道她……她真想不開去跳江?!

頓時,祁麟已是心亂如麻,從未有過的驚惶與傷心——古腦兒全劃過他的胸口,使他重重—眩。

“祁麟,你怎麼了?”傅烈轍一手撐住他。

“沒,我得去看看,我要去看看。”祁麟用力推開他,提起精神快步走出宮門,直驅白江口。
一路好走,寶珠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10 16:55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