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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天後喬天經過李元大夫的診療之後,就連李元大夫都表示祁麟的用藥非常好,醫術堪稱頂尖,為此喬天對祁麟更是心存感激,於是特地擺宴招待,希望能借此對祁麟表示——點謝意。
然而北椏族地處北漠,氣候寒冽,其招待的食物雖沒有南方來的豐盛,卻全是—…些祁麟不曾嘗過的東西。
望著這種對他而言算是挺奇特的飲食,他還真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幫達,你何必這麼客氣,在您這兒白吃白住的我已經非常不好意思了,還讓您大費周章地招待我,唉……汗顏啊!”祁麟綻出他一派雍容笑意,顯現出他一副玉樹臨風的非凡氣質。
“哪的話,招待逍遙侯是我們應該做的,就只怕怠慢了,若哪兒不周到您可——定要明說啊。”喬天說著便舉杯朝他一敬。
“好說好說。”祁麟也跟著高舉酒杯,大口飲下。
這一喝,他還真的差點岔了氣,怪怪……這是什麼酒啊?!味道竟是這麼的怪異,活跟馬尿的味道沒兩樣,他想吐又不敢吐出來,怕有失風度,只好硬生生地給吞了進去,唉……還真是人間—…大酷刑啊。
“逍遙侯,這可是咱們北椏族著名的黃籐酒,您感覺如何呢?”喬天客謙他又問。
“這酒……酒……好喝,當真是好喝啊。”無奈,他只好說著違背良心的話了。
“那就好,咱們再杯吧。”說著,喬天又為他斟滿整個酒杯,這一看還真是讓祁麟看傻了眼!
“爹,您就別再逼人家喝酒了,他呀……可一點也不覺得咱們北椏族的黃籐酒好喝。”坐在另一側的喬仙亞眸子輕轉廠下,微勾起嘴,隱隱逸出了這麼一句話。
“亞兒,不准無禮,爹怎麼發現你自從南遊歸來後,一些該有的禮儀全都忘了。”喬天皺起眉心,無奈地數落了她幾句。
“爹,您現在淨會為他說話,女兒在您心底已什麼也不是了。”喬仙亞噘起嘴角,便並擺廠筷子不吃了。
“你……你怎麼——”
祁麟連忙舉起手,對喬天做出一個少安勿躁的手勢,隨即又轉向仙亞,”公主,我知道你始終對
在下有偏見,就不知我該怎麼做才能博得公主歡心?”他露出溫柔笑意,直對住仙亞的臉蛋輕輕吐息。
喬仙亞口一懾,連忙後退了幾寸,以避開他那邪惡的意圖。
“你!”她揚睫瞪著他,但當她的眼睛一對上他那俊美笑顏時,竟然凝住了喉,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了好了,你這丫頭就別拗丁,快點吃,爹是想逍遙侯在這兒人地生疏,你等等就帶他四處走走逛逛,或許還可以帶他去認識,—下咱們的羅雲大師,他可真是咱們北婭族的恩人啊。”
“羅雲,祁麟眉心一攏,這才想起他初到北椏族時在茶坊聽到的風聲。
記得那茶坊裏的人說他會求雨,解丁不少北婭族的旱象,呵!那麼他真的想會會這個男人。
“對了,這一路上我還聽說幫達有意將公主許配給他?”祁麟試探地問。
“我是有這打算,羅雲也對亞兒印象不錯,只是亞兒她……”喬天看著自己的女兒.便搖了搖頭。
“爹,別提我了,我下午忙,可能沒法子。’仙亞找理由推託。
“你這孩子就撥個空嘛,我想祁公子也很希望由你帶路去四處瞧瞧,你說是嗎?”說著,喬天便轉向祁麟問道。
祁麟隨即點頭道:“這是當然,天天待在這府裏還真是發悶,是挺想出去看看逛逛,就不知公主可否撥空陪陪在下。”
他再—次轉首在視著喬仙亞,見她微嗔的表情溢滿了怒氣,便不覺好笑。’
他更覺奇怪的是這樣的她又為何與昨日離開幫達寢房時的她有著明顯的差異,真不明白她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或許她心底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喬仙亞先看了下自己的父親,又望了眼祁麟的嘻皮笑臉,無奈下,只好應聲道:
“好吧,那就捨命陪君子了,不過我時間有限,可別逛太晚哦。”
“是是是,你放心,我絕對會拿捏好時間,不會讓你陪我在外頭過夜的。”最後一句他則是貼在她耳畔以僅有她聽得見的語調說著。
聞言,仙亞的臉兒驀然一陣羞紅,又羞又惱地直瞅著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方才那句話。見她難得有著手足無措的表情,祁麟得意地揚揚眉,連忙又舉起酒杯對著喬天道:
“難得公主答應,我還真是高興,敬各位一杯了。”
哎呀呀,可當酒杯碰觸了唇,那股騷味又襲上鼻尖,祁麟不禁眉頭一皺,無奈他大話說在前頭,只好暫時停止呼吸硬是將那杯騷酒—口喝盡。
喬仙亞望著他那一臉皺眉的苦樣,這才忍俊不住噗哧笑了出來,嘴裏還幸災樂禍地念著:“惡有惡報,還真是報得挺快的。”
祁麟連忙回頭望著她,
“喂,我說公主.人家姑娘家不是心地善良嗎?你這樣不怕嫁不出去?”再說人又長的不漂亮,倒還挺險的。
當然最後面那句他是沒說出來,至少在她爹面前也得給她留點面子。
“你管我?!”她就不喜歡他老開她玩笑。
她知道自己的長相,不漂亮也就算了,還帶了張屬於男人陽剛的臉,可是連一點兒女人味也沒。
“亞兒!”喬天皺眉喊著她,
“別再失禮,吃完晚飯後你就帶他在咱們這裏走走或是到街上看看,唉……本來一年前咱們這兒雖然寒冽但還過得去,哪知近年來居然變成這副樣子。”說到這兒,喬天又是一陣感歎。
說到這裏,祁麟的眉頭不禁又糾結了起來,對於這種怪異現象他也是甚感疑惑,為何短短一年間,北椏國的地理環境會遭到這麼多的變化?
才轉首,便瞧見喬亞也如他…—般陷如沉思中,難道她跟他…—樣有著相同的疑慮!
若真是如此,那她……應該不算是個膚淺的女人才是。
突然祁麟想到此次前來北椏族的目的,於是開口問道:"幫達,我有件事想請教您。”
“逍遙侯請說。”
“幫達,我已提過許多次,別再喊我逍遙侯丁,為何你就是不聽呢!”祁麟肆笑地搖搖頭。
“那……那我就直接喊你祁麟丁。”喬天撚撚鬍鬚又道::”你有什麼話也別客氣,儘管開口。”
“是這樣的,早在震雷國時,便素聞在貴族有位姑娘可在冥冥中預知一些事。”祁麟開門見山地問了。
“這件事我也聽過,只可惜我身為這裏的幫達卻不知是哪位姑娘,真是……抱歉呀。”
“快別這麼說,既是如此,我只好再慢慢找了。”祁麟的眼神突地轉向喬仙亞,使得她倉皇移開眼。
“我是想知道你找她有什麼目的?”喬仙亞狀似無所謂地一問。
“呵,當然是奉本國大王之令了。”祁麟回以一笑。
“就不知道這女子是誰?我要是知道定當告之,絕不會隱瞞。”一聽如此,喬天連忙解釋。
因為大夥全聽說過震雷國大王傅烈轍是個個性霸氣、火爆的君主,就擔心得罪了他而引來戰役。
“幫達別緊張,這事本就強求不來,聽說的事誰算得准呢?”
祁麟放下筷子,於是轉向早已是靜默不語的喬仙亞,“不知公主可吃飽了?這東西真是可口,非得找機會起來走走幫助消化不成。”他看著滿桌子全是一塊塊又大又油的鹵肉,他不飽都不行哪!
“也是,亞兒,你就帶逍……呃,祁麟四處走走。不是還要拜訪羅雲大師嗎?那就得快。”喬天也附和著。
“是的,爹。”
喬亞仙睇凝了祁麟一眼,隨即道:“那我們走吧。”
祁麟勾起一絲笑意,“那就有勞公主了。”
於是當他們雙雙離開後,來到一顆白槐樹下時,他忽然攔下她,“羅雲他是誰?當真這麼厲害?”
她看著他,徐徐道:“沒錯,他是我們北椏族的精神支柱。”喬仙亞沉思了一會兒,遂道。
“哦,那我倒是想見見他了。”祁麟望著她的眸底,驀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因為我感覺你說謊。”
,”你是什麼意思?”她心頭又是一驚。
“你明明很討厭他。”祁麟非常有自信地對住她怔忤的眼恣意笑著,並發覺她身子隱隱發顫!“你亂說。”她咬著唇,悶悶地說。
“而且我懷疑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勾起嘴角,祁麟深邃的眼直瞅著他,久久才道:“我猜得沒錯吧。”
“我不是你可別因為找不到人就隨便抓一個回去交差,我哪會那些本事,拜託你好不好?”
她重重別開臉,然後雙手叉腰地先發制人,“如果把我帶回去,而我什麼也不會,讓你在你們大王面前出糗,可不關我的事。”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慢慢找證據噦。”祁麟拉住她的手,抵著她的額,緩緩漾出抹邪笑。
“你……你想做什麼?”她嚇得往後一退。
“你長的那麼平凡,你想我會對你怎麼樣?”他一雙黑寶石似的瞳直凝睇著她,竟能發現她的眉眼中仍藏著幾許愁苦。
“你好過分。”她自知自己不是美人,可也不用他三天兩頭當著她的面提醒她,這男人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
“我只是實話實說,哪像某人這也不承認,那也不承認,這樣自欺欺人的活著做什麼呢?”祁麟
一雙眼帶著凝窒的濃黑,直打算從喬仙亞臉上找到某種他要的東西。
可望了良久,他才發現他什麼都沒瞧見,只瞧見兩攤淚霧隱隱在她眼角泛生!
“你哭了?!”這個發現倒是讓他意外。
“我才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胡說八道而哭呢!我有自信的很,雖然我外貌平平,但我滿意自己的內在就行了。”
用力眨了眨眼,蓄意將眼中的淚水給眨掉,她倏然轉身往前繼續走。
“呵,還說對自己的內在滿意就行,瞧你還氣得不肯說話?”他急急拉住她的手,卻因為太
過用力,猛地一個反彈,她竟撲進他懷裏,紅唇還與他的相互碰觸。
“呃!”
她嚇了跳,趕緊撫著自己的唇,小臉垂得低低的,呼吸也在不自覺中加速跳動了起來。
“你還挺香的。,’他故意邪氣地伸出舌頭在自己的唇上細舔了下。
見他這副動作,仙亞尷尬地抿緊唇,透明淚液又開始在眼眶中醞釀。
“不氣了、不氣了,別那麼小器嘛!”緊抓著她的細肩用力轉向自己,祁麟才道:“咱們化敵為友好不好?”
“你再故意調侃我?”喬仙亞不怎麼相信地睨著他。
“當然,我發誓。”舉起手,祁麟對她露出一抹灑脫笑意,還裝起鬼臉。
看著他裝著的鬼臉,喬仙亞又…次失態地笑出來,“好,一言為定,以後是朋友,所以不能再笑話我的長相。”
“而你……也不能隱瞞我。”他——針見血地指出對她的疑點。
“我哪有瞞你什麼?”就知道這男人沒安好心。
”這是不肯承認,唉……算丁。”祁麟大膽地拉住她的手,“走,我們去見那位羅雲大師。”
“放手!”男女授受不親,他怎麼可以隨便摸她的手?
“忘了嗎?我們是朋友,朋友本就該不分彼此的,摸摸手有啥關係,還是快點吧。”祁麟對她眨眨眼,硬是將她往外拖。
“喂……”無奈之下,仙亞只好小跑步跟上了。
一出了北天府,便是北椏族的大街,街上依舊是三三兩兩的攤販,要比普通街上多些大氣。
“你們這裏的大街一點兒也沒有該有的熱鬧。”祁麟左右望望,他淡笑地說了句。
“這麼冷的天氣,誰會出來?”喬仙亞搖搖頭道。
“難道真如幫達所說,一年前這裏不是這樣?”他眯起眸子觀察這裏的環境。
“沒錯,本來我們這裏是冷、是旱,可並不嚴重,一年頂多兩三個月無法耕種東西,可如今幾乎終年無收。”她感歎地說。
“那個羅雲大師是什麼時候來的?”細想了下,祁麟竟出其不意地問出這句話。
“大約半年多以前。”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突然半眯了起來,“怎麼?你懷疑他有問題嗎;”
“九成是。”他毫不遲疑地斷言道.“所以我勸你別嫁那種人。”
“我沒答應要嫁他。不過……你連他的人都沒見過就這麼說,未免對他成見太深丁。”仙亞突然揚首看他。
外表雖普通的她卻給人一抹不染纖塵、飄逸脫俗之美,尤其是她那對清靈活潑、神采奕奕的大眼尤其引入注目。
“是不是成見,見了面就知道了;,”他如斯深信自己的感應絕不會有問題。
“但……我還是希望你別去。”突然,仙亞神躁鬱了起來,似乎有預感他會發生什麼事一般。
“怎麼說?”祁麟頓住腳步回身看著她。
“我總覺得……他會對你不利。”她閉上眼說。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她腦海中總是會浮掠過…—絲奇怪的影像,雖不明顯,但那種感覺卻錯不了。”不利?!呵.我想不透他能奈我何。他除了會求求雨之外,還會什麼呢?”祁麟一點兒也不以為意。
“話不能這麼說,我是——”,
“因為你擔心我是不?”祁麟這小於突然做出副滑稽的捧心狀,
“唉呀呀……真難得,沒想到你是那麼關心我,可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見他又在耍寶,仙亞搖頭直睨著他。
“因為我們已約定做朋友了,否則當我知道你這麼喜歡我、又這麼關心我,我鐵定會為你心動的。”
祁麟那張漂亮性格的臉龐義是緊攏又是放鬆,一擠眉一弄眼間仍不失他非凡的帥氣。
“我可不希罕。”她趕緊別開臉,嘴裏雖這麼說,可是心頭卻直躍動著。
奇怪,她究竟是怎麼了?一開始不是很討厭他那副玩世不恭的表現嗎?怎麼這回又會被他這抹玩笑模樣所著迷呢?“真不希罕?”他蹙起兩道英眉,
“我那麼瀟灑英俊,你真沒感覺嗎?”
“你臭美廠對他皺了下鼻尖,仙亞便笑說:
“羅雲大師他就住在前面了,快點吧。”
望著她那俏皮的皺鼻表情,祁麟竟有瞬間的閃神,隨即快步跟上。
“公主……公主……”他立刻攔下她,“我看你就別過去了,我自己去拜訪他便可。”
“你一個人?為什麼?”兩道小巧的眉輕攏,她不解地問。
“你不是說他會對我不利,我倒怕他會對你……甚至是對你們北天府不利,所以我自己去面對他。”這回他已斂蔔剛剛的玩味表情,蹙眉深思道,
“不行,我跟你一塊去。”他不知道羅雲這個人的邪門,少了提防之心—•定會被他傷。
“看你這樣子好像很怕他?”
雖然祁麟外表給人一種對任何事都事不關己的輕率樣,可事到緊要關頭,他定會表現出他謹慎細膩、洞燭先機的心思。“我……”她深吸了口氣.對著他•端起臉色,”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嘻皮笑臉的,這事真的很重要。”
“我沒有嘻皮笑臉,而是一本正經呀。”
他對她扯著笑意,那玩世不恭的模樣又再次浮上他那張俊帥的臉上。
“你!哼,真是說不清楚。”喬仙亞對他這種故作神秘的感覺感到十分無措。
“那就走吧,我真想看看那個大師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他輕扯笑意,“若你真想一道去就請。”
“好吧,我看你若不見著他是不會死心的。”
仙亞搖了搖頭,隨即加快腳步朝前面走去,直到一個怪異的竹林前,她便停下腳步。
“怎麼不走了?”他質疑道。
“這些全是奇怪的林地,若非他帶路你是進不去的。”她蹙眉看著這片林地。
“奇怪?!要是我硬闖呢?”祁麟眯起眸。
“那你就會被這些竹子給整得很慘,到最後一樣進不去。”喬仙亞指著這兩旁密實的竹林。“哦……那若有人要見他得怎麼做?”
仙亞指著一旁的紅線,“拉這根線,他就會出
現了。不過……他不是每個入都見,除了我爹和我,或是元京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麼說他還挺踐的嘛廠祁麟不屑—笑。
“你想做什麼?”仙亞覺得不對勁兒時,他已旋身飛起,直往那林地直闖了過去!.
“喂……你回來呀。”
刹那間,數十枝竹子瞬飛上天,直往祁麟身上飛射而去,只見他驀然沖高,雖—一時閃過攻擊,可削似箭的竹頭又立刻朝他急馳!
喬仙亞吃驚地張大嘴,就見竹梢就要射進他胸口,早已是忍不住驚聲尖叫:“祁麟,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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