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5-12-16
- 最後登錄
- 2025-1-19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597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2951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三章
杜雲羅站在暗處,目光冰冷的看著皇上離開。皇上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踏進屋裏,來到她面前。
賀惜惜低垂螓首,拿起琴布覆上琴面,才抬眼便望進他佈滿陰鬱的雙瞳。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驚訝地問道。
「我信守承諾,一直未曾離去。」他突然伸手揪住她衣襟將她拉到面前,陰沉的俊顏倏地在她眼前放大。「為何要讓他觸碰妳?」
她又驚又怕,沒想到他出手會這般狂烈。「我……我沒有,我已經儘量在躲了。」她委屈地辯駁,單薄的身子微微發顫。
「下次不准了,連根寒毛也不可讓別的男人碰著,懂嗎?否則我就不管妳了,任你讓人褻玩。」他的語氣冷冽,威脅性十足?一身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冷傲與狂妄,是如此的駭人魂魄。
「可是他是皇上,我怎敢──」
「是不敢?還是自願委身?終於禁不住榮華富貴的誘惑,願意以身體去換取終生的享受了?」杜雲羅嘴角噙著莫測高深的冷笑,炯炯黑眸閃亮光炬,緊緊鎖住她倉皇的臉蛋。
「不,我沒有,別冤枉我。」她已經夠委屈了,對方是一國之君,主宰著眾人的生死大權,不是她說不要就能不要,為何他不能體諒她?
虛乏無力的感覺頓時充滿她整個心緒,淚水也克制不住地滑落白皙臉龐。
她的淚容帶著濃濃的憂慮,他深沉的眼定定地凝在她臉上,頃刻間竟閃了神。
「妳說我冤枉了妳?」他低下臉以額對額,邪魅的眼帶著讓人猜不透的清冷,修長的手指不規矩地觸著她輕顫微啟的絳唇,柔柔撫觸。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冷不防又嚇住了她,不假思索的向後退去,差點撞翻琴桌,結果兩人便向後倒在羊毛毯上。
杜雲羅順勢撲壓在她身上,狂霸的男子氣息環繞在她四周,驅之不散。
「杜公公,你壓疼我了。」兩人對望了不知多久,賀惜惜才找回說話的能力。
「私底下喊我羅。」他壓低嗓子,聲音性感迷人。一手撫著她的纖腰漸漸往上挪移至她敏感的腋下。
「別……好癢……」她想躲卻躲不過。
「很酥麻吧?感覺如何?」他低笑數聲,眼底亮出火花。
「不……杜公公……」
賀惜惜無措極了,她不懂他怎麼老愛對她這樣?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她懂,卻不知這樣的親密意味著什麼?
「我說喊我羅。」他手指微撳,惹得她咯咯笑了出來。
「我喊不出口……不要啦!」她那如銀鈴般的笑聲,點燃他想得到她的慾望。
「叫我羅,我就不再逗妳。」他威脅她,另一隻手放在她另一邊腋下。
「別……我說、我說,羅……」她抵住他使壞的手,羞怯不已的輕吟出口。
「真悅耳!以後只有我們倆時就這麼喊我,記得嗎?」他靠近她耳畔邪笑,低柔的嗓音裏摻入幾許魅惑人心的溫柔,他已將她視為所有物。
賀惜惜如受蠱惑般抬起如扇的眼睫凝視他那兩簇幽魅的邪光。倏地,他俯首吮住她柔嫩的嫣唇,大手移至她胸前輕揉那兩顆蜜桃。
「不──」她直覺地想反抗。
他卻將她緊緊箍在懷裏,放肆地以兩指搓捏傲凸的花蕾,另一手發出幾道掌風將門窗全掩上。然後他更放肆地解開她的盤釦,伸手鑽進抹胸中掌握那引人迷醉的豐滿。
「羅……」她情不自禁地吶喊出聲。
「喜歡嗎?」他挑眉問道,邪笑轉為狂熾。
「為什麼?」她已迷惘得說不出話來。
「嗯?什麼?」他低頭詢問,乘機咬了下她嫩滑的耳垂。
「啊!為何你總喜歡摸我那兒?」她抽口氣道,迷亂的星眸不解的看著他。
「妳是說哪兒?」杜雲羅野蠻地又擄住她另一方凝乳,俯身吹開她胸前的褻衫。灼熱的氣息突然灌進賀惜惜胸口,讓她冷不防一陣顫抖。
「羅……你……」
「我怎麼了?」他深黑的瞳眸直勾勾盯著她酡紅的嬌顏,嗓音略帶沙啞地詢問。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她輕端的開口,雙唇紅灩欲滴。
「為何不可?」他放肆的眼專注在她熏然無助的容顏上。
「額娘說,我的身子只有夫君……夫君才能碰。」她含羞帶怯地說,垂首不敢看向眼前這位清磊俊逸中仍難掩霸氣的男人。
杜雲羅臉色一凜,眼底浮現一股厭惡,手中的力道驟然加重。
「夫君是指誰?皇上嗎?」他嘴角一扯,勾起殘佞的弧度,輕蔑不屑的語調令人聽之生畏。
「不!我不要皇上……」
她無法忍受他冷蔑的表情,亟欲為自己辯解。雖然才認識不久,但不知不覺中她已將他視為生命中極重要的男人?或許是她現在需要他的幫忙,又或者他是第一個碰過她身子的男人,但無論是哪一個原因,她對他都有著深切的依賴。
「那你要誰?」他眉宇間烏雲醞釀,咄咄逼問。
「不知道。」
「妳怎能不知道?」他粗著嗓音問道,霍地咬掉她抹胸的紅繩,讓她曲線優美的上身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眼前。
「啊──」她全身都燃燒了起來,雙手下意識的掩住胸前。
「拿開妳的手。」他沉聲命令,黑眸已佈滿深沉的慾望。
「不──啊……」
他不理會她的掙扎,拉開她的柔荑,低首以嘴擄住她胸前那兩團從未讓人侵佔過的飽滿,鼻間裏充滿了她身子的清雅淡香。
賀惜惜的俏臉一白,縮緊纖肩,在眼底打轉的淚滑落雙頰,渾身顫得如風中柳絮,低泣聲淺淺地傳進他耳裏。
杜雲羅咧嘴淺笑,倏然堵住她的小嘴,舌尖粗魯地撬開她的貝齒,順勢入侵她口中,放肆地挑逗著她的小舌,逗弄得她喘不過氣來。
「別……」她偷了口氣輕逸出聲。
他卻乘機將舌戳刺得更深,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紅腫的唇瓣,冷冷地說:「妳已讓我吻透、摸透,還想認誰為夫君?」
隨著他狂妄的話語,他的手突然撩高她的裙襬,露出她一雙小巧的蓮足,「真美的一雙小腳啊!」
「不要再碰我了,你不是我夫君。」賀惜惜踢開他放肆的手,往後挪了數寸,雙手緊抱住自己裸露的雪胸。
他們又沒有拜堂成親,他為何要這樣淩辱她?
帶著委屈的淚水淌下雪白酥胸,她又恐慌又難為情地看著他那雙邪魅的眼眸。
「我也沒說要做妳夫君,只是想告訴妳,妳已經不算清白之身了。」
杜雲羅拉住她的蓮足往自己身上一拽,沿著她的頸項一路吻下,不停輕啃著她的滑膚潤頸,最後埋首在她乳溝裏舔舐那淺泌的香汗。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抵禦不了他帶給她的瘋狂滋味,仰起頭哽聲問道。
她不知這姿勢正好挺起完美的胸脯,那兩顆粉色櫻桃隱隱顫動,好似在誘惑著他採擷。
杜雲羅唇邊勾起的弧度隱約透著股邪氣,眼底全是烈熾狂浪,倏地含住她動人的蓓蕾。他的舌徐緩地纏繞在她紅潤的花瓣上,舌尖如狡滑的靈蛇,弄得她酥軟,就快融成一攤水。
「羅……夠了!」賀惜惜渾身顫抖不已,雙手緊攀著他的肩,指尖已掐進他的肌肉。
「還不夠,妳慢慢享受吧!」他的唇繼續往下探索,拂過她的玲瓏腰肢,那凹凸有致的曲線讓他心頭一陣迷惘。
杜雲羅幽邃的深瞳專注在她的身子上,雙手徐徐褪下她的裙子。頓時,她渾圓的臀部顯現在他魔魅的眼底,他凝斂深幽的黑眸瞬間燃起熊熊慾火,微揚的唇吻上她弧度優美的臀側。
「妳真美,難怪可從眾多佳麗中脫穎而出。」他讚嘆道,剎那間彷若一道電流直穿全身。首次有個女人能讓他如此眷戀她的身子!
他原意只是狎玩她、逗弄她啊!
他怎能如此投入?渾身被灼熱的慾望所燒灼?
杜雲羅的視線來到她勻稱修長的雙腿,停駐在她兩腿中間那件小小繡花褻褲上。
「不要……不可以!」賀惜惜驚恐的叫道。天,她全身都被他摸透了!
她的清白完了!怎還有臉活在世上?
他緊緊抓著她的臀,狠狠擠捏著,露出一臉冷酷笑容,「不要嗎?無論我是不是妳夫君,妳註定是我杜雲羅的人了,我要你記住。」
「不可以──嗯……」
天!他在幹嘛?為什麼老要碰那些讓她面紅耳赤的地方?
「怎麼,妳不肯?還是妳原就放浪形骸慣了,對於這樣的親密早已習以為常,可見妳的入幕之賓不少對吧?」杜雲羅佈滿怒氣的臉上浮現猙獰嗜血的冷笑。
賀惜惜直搖頭,他淩厲的眼神幾乎像撕裂她的靈魂般讓她痛苦不已。
「我說錯了嗎?早聽說你們這些身為格格的千金大小姐,在外總是一副端莊不能欺的模樣,骨子裏卻一個比一個淫蕩,有的還與府裏的花匠、僕役亂搞一氣。我沒說錯吧?」他冷冷地挑勾唇角,墨色銳眸燃起了青色火焰。
他的話如細針直戳賀惜惜心坎,他言下之意是將她視為無恥卑賤的女子。老天!她已犧牲那麼多,卻遭他這般侮辱,教她情何以堪?
偏偏她的心似乎被他擄獲,生命中第一個與她如此親密的男人竟然以這種言詞奚落她、誤會她,她還有臉活在世上嗎?
思及此,她痛心地趁他不注意之際推開他,近乎全裸地奔到檜木櫃旁,在女紅針灸籃內抓了把利剪抵在胸前,另一手試圖遮掩住袒露在他眼前的身子。
杜雲羅利眼一瞇,「妳這是做什麼?」
「你不要過來,不要碰我。」她抖著聲,持剪的手更是顫個不停。
「怕我染指妳?」瞧她那抹驚悚樣,他倒是笑得燦爛。
「不要……」她猛搖頭,淚水佈滿一張小臉。
「妳現在才極力抗拒,未免太矯情了。」他的眼神陰鷙,渾身散發著狂放之氣,似乎不怕她真會傷了自己,優雅地向前垮了一步。
「你別過來,再上前一步,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賀惜惜往後猛退一步,刀口一斜竟劃傷右乳,雪肌上立刻多了條長約一寸的血痕,形成強烈的對比。
杜雲羅心神一震,被她臉上痛苦的表情給刺痛。
「別動!好,我不過去。」
他見她鬆懈下來,迅速閃身到她面前奪下她手中的剪刀,遠遠地扔到角落。
「放開我!」她哭喊著。
「妳這是何必?剛剛明明沉醉其中,現在又因為我的批評擺出一副烈女樣,妳是在表演給誰看啊?」
他緊緊攫住她雙肩,將她逼至茶幾旁,硬是推倒她拉低頭輕舔她胸前那道細細的血痕。
仔細查看後,知道她傷得不深,他這才放鬆緊繃的心情。
「我沒有……」她顫不成聲,臉色慘白。
「沒有嗎?」他露出惡作劇的笑容,晶亮的眼眸緊緊瞅著她的眼睛,「需不需要讓我證實一下?」他的語氣輕柔如絲,卻讓人聽得心驚膽戰。
「你走開!我不要你幫忙了,你走!」
他或許比皇上還可怕、還危險,她不要再深陷了。
「妳不需要我了?」他加重手勁搓揉著她的胸部,一步步讓她棄械投降。
「我……」他強健的雙臂緊攬住她的纖腰,在她身上加諸酥麻騷動的魔力,讓她難以從慾望中抽身。
「妳或許不知道今晚皇上就會召妳侍寢,我想知道妳的想法。如果妳迫不及待想用身體去伺候皇上,我又何苦再為妳傷腦筋呢?」他的雙眸瞇成一條線,詭異地笑了笑。
「你說什麼?!」她想起身,他卻死壓著她。
「妳考慮清楚,是要他還是要我?」他眼底泛出森冷的幽光。
賀惜惜聞言,臉上血色盡褪。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她?
「我能不能兩個都不要?」她懷著一絲希望的問。
「不行。」他簡單的兩個字便斷了她的希望。
「你……」她正想怒?,猛一抬眼便望進他那雙複雜迷人的深瞳,那眼神散發著一股難言的魅力,就像在告訴她,她是他的一般。
「快說,否則我就如妳所願轉身離開,再也不管妳了。」
「不要不管我。」賀惜惜沖口而出。她好怕……怕他不管她、不理她了。
他笑了,嘴角勾勒的笑只能用詭魅來形容。「快說,你要誰?」
他的手沿著她豐滿的胸往下探索,來到她兩腿交合處,帶著熾人的情焰一步步將她推到情慾巔峰。
她渾身僵直,體內有股狂肆的波濤在翻湧,拉扯著她內心已不堪一擊的理性。
「說!」
杜雲羅表情變得暗沉,拇指迴繞在她女性的最隱密處,找尋一顆藏匿在穀口前的珍珠;他每一個撩動都是火苗,等著吞噬她。
「你……」她兩片水嫩的唇微啟,輕輕逸出一個字。
「那就得記住,妳要的是我。」說完,他一手輕探入她濕熱的甬道口,在裏頭挑逗她的熱情。
這舉動加深她的無助,喉嚨發出急端的呻吟,那音律聽在杜雲羅耳裏是興奮、刺激。
「該死!妳甜美得讓我現在就想得到妳。」她的緊窒不停抽搐,收縮著他的粗指,使他身心不受控制地一震。
他能感覺到她已獲得快慰,正在高潮邊際痛苦掙扎。
賀惜惜半張著星眸,看著他那雙炯亮有神、因壓抑慾望而浮現血絲的雙眼,一股顫悸竄遍全身,讓她柔嫩的身子虛軟得不受控制,只能緊緊抓住他的雙袖,承受體內從未有過的悸動快感。
「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她真的不懂,他每一個撫觸都讓她難受不已。
他笑睇著她,「妳說我怎麼對妳來著?」
賀惜惜別過臉,感覺他的手指恣意地在她那兒翻攪,只能抖瑟、氣息淺促道:「不要再碰我那兒,這樣……嗯……我好難受。」
「難受?不會吧!應該很舒服才是吧?」他語帶不經心的慵懶,手指繼續往裏頭探索她的處子核心。
這種親暱又難言的狂悸立即火熱地竄至她腦際,她只能用力地抓住他,不知所措地狂喊出聲。
「啊!羅……」她好害怕這種感覺啊!
杜雲羅雙目裏的火焰燒得更加熾熱,俊臉罩上情慾的色彩,霍地撩起衣襬,欲解開褲頭時,突然聽見遠處傳來宮女的交談聲。
他英眉一挑,一個翻身將她送回床上,拿錦被掩住她赤裸的身子後,迅速推開後窗躍出。
賀惜惜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離去。
這時房門被推開,如意與翠玉以一種怪異的眼神打量著房間。
「娘娘,您怎麼把窗子全關了,不覺得悶嗎?」說完,翠玉走過去將窗子推開一道縫。
賀惜惜緊裹著被,把褪下的衣物也擠進身下,抖著聲道:「我……我突然覺得好冷……所以關了窗。」
「天!娘娘您是病了嗎?」
如意緊張地過去探了下她的額,果然有些微燙;如意不知這是她方才熱慾熾流所致。
「哎呀!娘娘發燒了。翠玉,妳快去請太醫進宮。」如意緊張地吆喝著。
「不,不用了,我只是頭有點疼,躺一會兒就好了。」賀惜惜趕緊喚住翠玉。若太醫一來就槽了,因為她根本沒病。
「這怎麼成?如果更嚴重,那可就麻煩了。」
「真的不用了,妳們先退下讓我一個人靜靜,如果一直沒轉好,我再喚妳們。」她急著遣她們離開,因為被中的她一絲不掛。如果讓她們發現了,任憑她有幾張嘴,也找不到適當的理由來為自己解釋了。
「娘娘真的沒事?這幾天萬歲爺可能會召您侍寢,您千萬不能有事啊!」翠玉仍不放心。
賀惜惜聞言,心頭一驚,原來他說的是真的,不是騙她。
「真的沒事,你們下去吧!我有點想睡了。」
「好,待會我們再來看娘娘。」
如意與翠玉相覷一眼,依言退下。
賀惜惜見她倆將門關上後,聽聞腳步聲已遠,這才趕緊拉下床幔,躲在床上迅速著衣。
當她撫觸到柔軟的身子時,不禁心神蕩漾,腦海又湧現方才他撫觸她每一寸肌膚的感覺。
剎那間,紅潮又湧上全身,印出層層羞怯的暈色。
再看看雙乳?大腿上的齒痕與吻痕,更讓她羞窘得無以復加。
回神後,她連忙穿好衣裳,心緒紊亂地靠著床頭,腦海裏全是杜雲羅那張狂傲不羈的俊逸臉孔。
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為何要這麼對她?
他當真會幫她逃過侍寢的命運嗎?
金鑾殿上,皇上正與軍機大臣商議要事。
杜雲羅站在殿外,思忖著如果皇上今晚召喚賀惜惜侍寢,他該如何阻止?而且做得不留半點破綻。
他摸了摸懷裏那瓶臨下天山時,師父交予他的東西。記得當時師父對他說:「雲羅,把這瓶藥帶在身上,它可以幫你許多忙,用法與效力為師都已註明在藥瓶上。今後在江湖上行走得多方小心,好自為之。」
他當時不明白師父交給他這種藥的用意,如今他不得不懷疑師父是否擁有未卜先知的異稟?
杜雲羅在心底擬了個計畫,這合該是萬無一失的方法了。相信這瓶子裏藥物的效力應如瓶外所寫那般神奇吧!
師父是不會欺騙他的。
這時,軍機大臣離開金鑾殿,皇上立刻將他喚了進去。
「杜公公,朕要你照顧惜妃娘娘,宮裏的嬪妃可有再去找她麻煩?尤其是皇後?」皇上坐在龍椅上,撚鬚問道。
「自從皇上下旨嚴禁宮裏嬪妃娘娘到漣宮打擾惜妃娘娘,漣宮倒是安靜不少。」杜雲羅慎重回答。
「那就好。後宮各成派系,女人的心眼狹小,不得不防。」皇上微微一笑,得知賀惜惜不再受到欺淩,他也安心不少。
「奴才知道。」
「你去漣宮傳朕口諭,今晚朕要在漣宮過夜,要那些奴婢、宮女儘快準備好。」
杜雲羅聞言,身體一僵,但他立即揚起笑臉道:「奴才這就去辦。」
「等等,明晨朕不準備上早朝,吩咐下去。」皇上臉上的笑容十分曖昧。
「是。」杜雲羅心底陡升一簇怒焰。
皇上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了,他打算整夜流連在漣宮,更預備與她纏綿一天一夜,所以先撤早朝。
他嘴角微揚起一道冷弧,心忖:你這糟老頭,想老牛吃嫩草,別想吧!
賀惜惜怎麼也輪不到你來嚐!
杜雲羅凝著臉色來到漣宮。
翠玉與如意守在宮門外,見他來到,福身道:「杜公公。」
「妳們怎麼都在外面?」
「是娘娘要我們別進去打擾,她說有點不舒服,想多歇會兒。」如意回答。
「不舒服?傳太醫了嗎?」杜雲羅急聲地問,若非於禮不合,他已闖進宮門了。
翠玉搖搖頭,「娘娘不讓我們去請太醫,也不讓任何人進去,我和如意也不知該怎麼辦?」
杜雲羅心臟猛地一縮,想起白天她持剪以死抵禦的情形,不禁捏了把冷汗。
她該不會……她該不會想不開,做了什麼傻事吧?
他倏然用力撞開宮門,失禮地沖進宮裏,直闖賀惜惜的香閨。
兩位宮女也隨著他激動的表現拎高了一顆心,急忙跟上一瞧。
杜雲羅揮開床幔,見賀惜惜躺在床上,連忙探了下她的鼻息,直到知道她沒事,那慌張的變色表情才從他俊朗的臉上消失。
賀惜惜不知自己多睡了一會兒,竟讓那麼多人心焦。
其實她不是個嗜睡的人,而是剛才腦子裏全擠滿了杜雲羅的影像,一直無法入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卻被一陣驚惶的腳步聲驚醒。
她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又是他!
咦,他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還有翠玉、如意,為何也是一張憂心忡忡的臉?
「你們怎麼了?」
杜雲羅這才發現自己離譜的行徑,立即退離床邊,沉聲的問:「聽說娘娘病了,需不需要請太醫?」
「不用,我沒事,睡了一覺已經好多了。」她不敢看他,只敢對著如意她們回答。
一抹嫣紅輕輕浮上她的臉頰,剛才在夢中她又看見他了,夢見他更狂野地撫觸她、吻她、愛她……
完了,她明明感到害怕的,怎麼淨夢到那麼綺麗的夢境?她怎麼愈變愈……
賀惜惜不知她這羞中帶怯的嬌柔看在杜雲羅眼裏,彷彿是最迷人的蜜果,等著他去採擷。
「娘娘,您這一睡可把咱們倆的膽子睡小了,我們擔心您的身體,又不敢違令,只能在屋外乾著急。還是杜公公機警,聽聞您不舒服就什麼也不管的沖了進來,還好您沒事。」翠玉喃喃叨唸,直到接收到杜雲羅的嚴厲目光才住口。
「今晚萬歲爺要來漣宮,你們趕緊下去準備吧。」他沉冷地說,眼角餘光瞥見賀惜惜臉色倏地轉白。
「你說皇上今晚選上惜妃娘娘侍寢?」如意開心不已。這可是漣宮莫大的榮耀,以後她就不會再被別的宮裏的宮女比下去了。
「還不快下去!」他冷眼一凝,沉聲喝道。
她們懾於他那副陰森冷峻的神情,慌忙躬身退下。
待她倆走遠後,杜雲羅才將目光凝睇在她慘白的俏臉上,「我是前來請娘娘儘快梳妝,準備妥當。」
「你不幫我了?」賀惜惜倉皇起身,險些跌下床,幸虧他一個箭步抓住她的纖腰,將她撈上床。
「既已答應妳,我當然幫。但我也說過我要報償。」他咧開唇,笑得詭邪。
「你要什麼?只要我有一定給你。」賀惜惜催促道。只要能保住清白,她願答應他所有的要求。
「妳這句話我記得了,反正妳也欠不了我。」
杜雲羅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從中倒出一顆紅色藥丸,放在她柔嫩的手心裏,「把它吃了。」
「這是?」她遲疑的問。
「算是種假寐藥吧!吃過後便會昏迷不醒,就算太醫也診不出原因,約莫一天後妳就會清醒,但脈象會很不穩定,讓人誤以為身染重症。事實上妳身子毫無損傷,但必須靠妳的演技在皇上面前表現出體弱的樣子。」他性感的唇微勾,刻意壓低的嗓音充滿了磁性。
「這藥真有這麼神奇?」她瞠大眼眸的問。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妳是第一個使用的人,必須冒險,妳願意嗎?」他神情謹慎的問,看得出他也在掙扎中。
「好,我吃。」為了逃開侍寢的命運,就算是真的毒藥她也願意一試。
他眼神突地一瞇,疾射出一抹難解的眸光,「記住妳所說的話。」
賀惜惜一愣,才想回問他是什麼話,他已走出房間,吆喝著宮女們為她梳妝打扮。
她把握時間,立即下床倒了杯水,帶著視死如歸的心情,一口吞了手中的紅色藥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