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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nixp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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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會說話的肘子】大王饒命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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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9-2-18 15:36:24
1140、李典的求生欲(第一更)

        

    呂樹讓鍾玉堂把李典專門從青州押解過來,還費勁的拿到了減刑的批文。

    這時候就算陳祖安他們再遲鈍也能明白這中間是有古怪的,可呂樹為什麼如此重視這個李典呢?

    對於呂樹來說,葫蘆既然歸位於第五層星圖,之前還始終拿星辰之力來供養自身,這說明葫蘆其實原本就是他的東西。

    葫蘆是他的,繈褓也是他的,而李典所做的事情就是當年從呂樹身邊把這些給偷走。

    所以呂樹有些疑惑,那個時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一個普通婦人身邊,後來又是怎麼去的福利院?

    這時候鍾玉堂派人把那張鑲著金線的布送了過來,呂樹拿起那張布,當時進入鹽湖遺跡的時候李典就是披著這張布才能屏蔽妖樹的感知,當時呂樹還覺得這布非常神奇呢,結果現在想想,這特麼就是一塊尿布啊……

    得是什麼樣的嬰兒,才能拿這種尋常人當寶貝一樣的東西當尿布?

    呂樹看向李典:“我帶你去老城區,你最好在抵達老城區之前想起一些細節。”

    李典打了個哆嗦,時隔十多年了,李典忽然在想自己萬一要是沒認出來那個地方怎麼辦,這位第九天羅的手段他可是早就領教過了……

    就在此時呂樹看到李黑炭一個人走了過來,呂樹愣了一下:“黑炭,你怎麼就一個人啊?”

    李黑炭還有點不明所以:“大王,一個人怎麼了?”

    李黑炭的表情是說,完全不知道大王你為什麼這麼問啊!

    呂樹想了想:“白諾呢?”

    “哦,她說以後不想見到我了,”李黑炭撓撓頭說道,然而他的表情輕鬆又自然,好像根本沒有受到困擾似的。

    呂樹沉默了半晌:“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氣了?”

    “沒有啊,”李黑炭有點莫名其妙:“她說她羨慕我可以修行,我就給她講修行的經驗,還告訴她修行上麵有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

    “然後呢,”呂樹納悶了,這沒啥不對勁啊。

    “然後她說想問我點其他的事情,我就說除了修行以外不懂的問題都別問我,我也不懂,”李黑炭解釋道。

    呂樹和陳祖安他們都懵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憑本事單身嗎?!

    兩輛車從龍門要塞駛出,李典坐在後排,旁邊是陳祖安和成秋巧兩個人夾著看守他,李典現在的心情真是難以描述,兩個一品大佬押解的待遇恐怕還沒誰享受過吧。

    就在李典非常緊張的時候,陳祖安說道:“這貨要是找不到地方怎麼辦?”

    成秋巧輕鬆道:“油炸?清蒸?”

    李典:“……大佬們說笑了,我肯定能找到的。”

    其實這個時候陳祖安他們聽到嬰兒、繈褓這些詞彙,再結合呂樹如此認真的神情,他們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情非常有可能牽涉到呂樹的身世。

    他們都知道呂樹和呂小魚是孤兒,所以平時絕對不會閑著沒事提到父母。

    這世間最大的冷漠,大概就是被自己的父母拋棄吧,全世界都在說世上隻有媽媽好的時候,你連媽媽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她哪裏好,因為她從未給過你溫暖。

    想到這裏成秋巧忽然說道:“樹哥,有時候父母可能隻是……我記得上高中那會兒我媽讓我幫她注冊了一個通訊軟件號,後來我想進她空間,發現必須回答問題才能進去,問題是‘我兒子叫什麼’,我打上成秋巧三個字,發現進不去……我當時就在想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陳祖安:“……”

    呂樹:“……”

    呂小魚:“……”

    雖然成秋巧在講這些東西的時候像是在講笑話,但呂樹清楚對方其實是在變相的賣慘來安慰自己神馬的,呂樹笑了笑:“你們不用安慰我,我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悲慘,或者準確的說,我現在在尋找的是一個真相,並不是在尋找父母。”

    陳祖安和成秋巧不太明白呂樹說這話是個什麼意思,但是呂小魚懂了。

    從始至終,呂小魚都是最懂呂樹的那個人。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呂樹可能並沒有父母。

    “李典你還記得自己當時是在哪擺台摸骨算命的嗎,”呂樹駕駛著車輛問道。

    “這個記得很清楚,北大街!”李典說道。

    當車輛在北大街停下來之後,李典下車就愣住了:“變化稍微有點大啊……”

    城市終究是會改變的,即便老城區的主要樣貌在過去的十多年沒怎麼變過,可是店鋪的招牌,街道的樣貌,終究會和記憶中不太一樣。

    李典牙疼道:“我隻是說變化稍微有點大,沒說認不出來,當時我就在那個街角坐著,不出意外的話拐兩個路口就到她的住處了,天羅您先把三叉戟放下來……”

    “來自李典的負麵情緒值,+666!”

    呂樹把三叉戟收回山河印中:“帶路。”

    李典在前麵走著,一堆一品和二品在後麵跟著,李典之前還幻想過類似電影裏的越獄鏡頭,可是仔細想想,這種情況下隻要不是執意要死,或者活膩了,都最好老老實實的配合呂樹找人……

    可是看著那陌生的街道,李典腿有點軟……

    李典忽然問道:“天羅,我要是……我是說假如啊,我要是真找不到那個女人了,我還能活多久……”

    呂樹沉吟了兩秒說道:“五。”

    李典慌了:“五天?五小時?五分鍾?”

    呂樹說道:“四。”

    “三。”

    “二。”

    李典臉都綠了:“別數了別數了,肯定能找到,您讓我好好想想!”

    “來自李典的負麵情緒值,+999!”

    就在此時李典的求生欲讓他的大腦急速運轉起來,那天晚上他從北大街離開後走過兩個路口,然後……

    李典忽然指著一棟四層樓建築興奮的大喊:“就是那棟樓的四樓,我當時記的很清楚,我徒手爬上的四樓!”

    呂樹笑著看了李典一眼:“有求生欲就是好事。”

    說罷,呂樹轉頭對陳祖安說道:“給老鍾頭說一下情況,讓他查出來那間屋子曆來的戶主都有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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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9-2-18 15:36:54
1141、找到了(第二更)


    現在整個洛城是沒有普通居民的,這裏在上次空間通道開啟的時候便已經將居民遷徙離開,如今的洛城便是一座巨大的戰爭要塞,它隻有一個功能,那就是麵對來自呂宙的戰爭。

    不過就算這裏的戶主已經離開,在戶籍管理相對規範的當下裏,隻要知道是誰在這裏住過,知道對方的準確信息,那就能夠通過全國聯網找到對方現在的位置。

    不是百分之百能找到,而是很大概率可以找到。

    陳祖安給鍾玉堂打電話去了,呂樹走上那棟居民樓,門是緊鎖的,然而防盜門這種東西哪怕麵對六品小修士也脆弱的跟紙一樣。

    呂樹單手擰掉了門鎖走進去,他看著屋裏麵亂糟糟的,洗衣機是十多年流行的品牌,電視和冰箱也是。

    白色的家具都已經泛黃了,甚至有些發黑。一些女性的衣服在地上隨意的扔著,窗台上擺著兩盆花卻已經枯死了,沙發上還有一個碗,碗裏都發黴了。

    整個屋子都有一種頹敗的氣息,仿佛屋子的主人也非常落魄。

    茶幾上有煙灰缸,裏麵有煙頭。

    整個屋子裏麵沒有男性物品,所以這是一位抽煙的女性,衣服也是大號的,這點和李典所說的特征比較符合。

    也許那個婦女在這裏生活了十多年,並沒有新的房主出現。

    李典指著窗台下麵:“當時那裏有一張嬰兒床,應該是木匠自己打出來的,嬰兒就躺在裏麵病怏怏的不哭也不鬧。”

    呂樹沒有打斷他,而是安靜的聽著,他知道那是自己的過去。

    李典繼續說道:“當時我就覺得那個小孩挺可愛,長大了一定能夠成就一番大事,當上天羅……”

    呂樹似笑非笑的看向李典:“猜到了?”

    李典訕笑:“我也不是傻子嘛。”

    李典當然猜到了,不然呂樹憑什麼對一個普通婦女的信息如此上心!?要知道這可是第九天羅,現在全世界最強大又最神秘的強者之一,幾乎與聶廷在海外的凶名相仿。

    這種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關注一個普通婦女呢?!

    所以李典得出一個非常驚悚的信息:自己特麼的十多年前,把這位天羅的玩具葫蘆和繈褓給偷走了……

    這個時候李典簡直想扇死自己,偷誰不好偷到這位頭上。

    可特麼誰知道自己隨便偷個婦女能弄出來這麼大個簍子來!

    “但是呂天羅,”李典解釋道:“我剛才可不是單純的拍馬屁,您也知道那葫蘆和繈褓的不凡,我在發現它們不是凡品之後就隱隱覺得您身世可能非常驚人,那繈褓能屏蔽一切感知,光憑這一點,這東西放入黑市之中也是有價無市的。還有那個葫蘆,多厲害啊……”

    忽然間成秋巧在臥室裏說道:“樹哥,你來看。”

    呂樹和呂小魚走進臥室發現一個小小的嬰兒床上堆著衣服,這邋遢的屋主竟然拿嬰兒床當了床頭櫃來用。

    李典激動道:“沒錯,就是這張嬰兒床!”

    然後呂小魚把嬰兒床舉起來把裏麵的衣服全都倒掉,把嬰兒床塞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裏麵……

    呂樹:“……你拿這個幹嘛?!”

    “不幹嘛啊,留個紀念,”呂小魚無辜的說道。

    就在此時陳祖安拿著電話走進來說道:“查到了,房主叫做向秀惜,這是二十多年前工廠分配的房子,一直都是她的沒有變過,有過三次案底,都是和街坊打架,現在隨著洛城居民一起疏散到了北方的孟城,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嗯,”呂樹點點頭:“出發,找到她。”

    李典終於鬆了口氣,他試探道:“我沒騙您吧,我真的是實話實說了啊。”

    “嗯,算你比較老實,”呂樹點點頭說道。

    “那我減刑的事情?”李典心情有點激動。

    “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食言,”呂樹拍了拍李典的肩膀說道。

    坐在車上以後李典忽然好奇:“呂天羅,我要是真沒找到,您會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讓你好好悔過唄,”呂樹語氣輕鬆的說道。

    李典笑了:“原來您剛才是嚇我呢啊。”

    “沒有嚇你啊,”呂樹說道:“我是讓你去地下好好悔過。”

    “來自李典的負麵情緒值,+666!”

    ……

    之前戰爭爆發時洛城居民向外疏散,但是一個城市的居民數量是極其龐大的,隻能分散到各個城市裏麵,甚至是縣城。

    有人投奔了親戚,有錢人可以在其他城市購買新的房子,然而還有那麼多人既沒有能夠投奔的親戚,也沒有錢,隻能等待補貼和援助。

    而且安置房屋也沒有那麼快能夠建好,如今孟城郊區幾乎都是活動板房或者是帳篷,不過呂樹看到這安置區並沒有想象中的髒亂差,而是井井有條的,每個活動板房都有編號,裏麵住的是誰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安置區管理者很配合,畢竟是天羅地網到來想找一個人,這種事情大家肯定上心。

    呂樹慢慢朝裏麵走去,發現活動板房裏的居民精神狀態還不錯,這時候分管這一片活動板房的‘片長’忽然扯開嗓門:“向秀惜,有人來找你!”

    呂樹沒想到這貨會扯嗓門喊,差點嚇一跳!

    結果下一刻一個更洪亮的嗓門從一間活動板房裏麵響起:“喊魂兒呢?喊什麼喊!誰找我!?”

    呂樹看到一個壯碩的女人走出活動板房,他也終於理解李典為什麼摸不著對方的骨頭了,這換誰,誰也摸不著啊……

    “你是向秀惜?”呂樹開門見山的問道。

    “對啊,我叫向秀惜,你找我幹啥?”向秀惜打量著呂樹:“我沒見過你啊。”

    她不是傻子,這一眼看過去便發現呂樹身後跟著一堆人,都氣度不凡的樣子,明顯來頭不小。

    修行者的氣質是會提升的,這倒不是說修行有多大的作用,而是實力強大後會提升自信,那種氣質的改變是自內向外的。

    呂樹問道:“18年前你是不是養過一個小孩。”

    向秀惜愣住了:“你怎麼知道?!你是……”

    “那個小孩是從哪來的?”呂樹問道。

    “我撿的,”向秀惜語氣弱了一些。

    “在哪撿的?”呂樹疑惑道。

    “十八年前半夜裏街上忽然有人在追殺一個女人,我當時剛從工廠下夜班回家,那個女人從我身邊經過,但是我沒多想,”向秀惜說道:“但我又走了兩步,發現樓道門口放著一個箱子,箱子裏放著一個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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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9-2-18 15:37:15
1142、真相的拚圖(第一更)

        

    陳祖安和成秋巧在後麵聽著向秀惜說話的時候就麵麵相覷,如果說那個嬰兒就是他們樹哥的話,呂樹這身世就有點坎坷了啊,怎麼還追殺遺孤的這種橋段?

    這就讓人有點看不懂了,他們本來以為呂樹就是隨便找找自己的身世,然而現在看來這事情一點都不簡單啊。

    呂樹想了想問道:“嬰兒旁的葫蘆和身上的繈褓都是原本就在箱子裏的嗎?”

    “對啊,”向秀惜說道:“還有一張紙條呢,上麵寫著呂樹是這個孩子的名字,別的就沒什麼了。不過那個葫蘆我看著挺精致的可惜裂縫了,像是被人砸壞了似的,嬰兒脖子上還有一顆黑色的吊墜,但很奇怪的是吊墜去不下來,那繩子不知道什麼東西做的尺寸剛剛套在嬰兒脖子上,還剪不斷……也特麼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一天大半夜把葫蘆和繈褓給偷走了。”

    向秀惜越說越來氣:“那個生孩子沒……的東西,小孩的東西都偷,還是不是人!?”

    旁邊的李典是越聽越尷尬,臉都給燒紅了似的!

    呂樹沉默著思考,向秀惜說的這些信息倒是和李典所說對上了,葫蘆以前確實有過裂縫,等到靈氣複蘇之後才自己長好了。

    他在想,這條裂縫搞不好是因為某場戰鬥中產生的,而自己脖頸上的那顆黑色吊墜明顯更重要一些,以至於別人想偷都偷不走。

    李典這種連小孩尿布都偷的選手,呂樹相信李典當初肯定也嚐試過偷吊墜,隻是沒偷走而已……

    呂樹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那個箱子呢?!”

    如果連尿布都能是寶貝,那裝載著嬰兒的箱子會不會也是個寶貝啊?

    “賣了啊,”向秀惜說道:“有個走街串巷收文玩古董的看上了,賣的錢還不少呢,幾百塊。”

    呂樹平靜的看著向秀惜半天,幾百塊就給賣了?

    不對,九十年代的幾百塊錢可不少了,箱子是誰收走的?

    現在肯定很難查到這件事情了,不過呂樹也沒什麼遺憾,他現在想知道的隻有真相。

    “大姐,那個嬰兒您撫養到了什麼時候呢?”呂樹問道:“是繼續撫養了還是?”

    “我一開始想要自己把他養大成人的,但是他病怏怏的樣子我估摸著自己也養不活啊,”向秀惜說道:“我那時候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突然收養個小孩也不是事,萬一嫁不出去了怎麼辦。而且就我那點工資,養活自己都夠嗆……”

    呂樹看著向秀惜的身材,這不是把自己養活的挺好的嗎……

    呂樹好奇道:“那您是養了多久送出的呢,送到了哪裏?”

    “我也沒記具體多長時間,那嬰兒的健康狀況太差了,有天晚上我正抱著他看電視呢,結果他忽然就沒了呼吸和心跳,”向秀惜說道:“我當時就慌了,不過還沒等我想好要怎麼辦的時候他自己又撐過來了,我心說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真沒錢給他看病,還不如送出去算了。也沒送給別的人家,就放在一家福利院的門口。”

    呂樹點點頭,原來如此,這位向秀惜收養了自己幾個月後又因為這些綜合原因將自己送去了福利院。

    到這裏,仿佛一切都對上了,而呂樹心裏那關於答案的“拚圖”,再次完整了一些。

    “大姐,謝謝你,”呂樹誠懇說道。

    向秀惜笑著擺擺手:“不就問點問題嗎,謝啥啊,有啥好謝的。”

    “還是要感謝的,”呂樹笑道,然後轉身離去。

    呂小魚想了想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裏拿出一遝遝的現金,甚至還有四根金條放在向秀惜的麵前:“謝謝。”

    原本活動板房就有人圍觀,結果看到這一幕就爆炸了,這群人來的時候大家想過他們可能來頭很大,但是也沒多想,就是看個熱鬧而已。

    現在這幾十萬的現金還有金條拿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

    有錢人都已經自尋出路,還留在活動板房裏的大多數人都是普通家庭,所以看到這一幕難免會感覺有些震撼。

    陳祖安和成秋巧兩個人看了一眼圍觀群眾然後拿出自己的證件:“天羅地網辦事,不要打這些錢的注意,不然你們知道後果。”

    向秀惜懵了半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剛才那個少年就是我當年收養的小孩?!”

    隻有這樣才解釋得通啊,不然對方問幾個問題憑什麼給自己這麼多錢?

    陳祖安樂嗬嗬笑道:“大姐,那是咱天羅地網的第九天羅,您說您當初要是沒把他送出去多好。”

    呂小魚撇了陳祖安一眼:“瞎說什麼呢,就算隻撫養了幾個月也是大恩。”

    而且,如果向秀惜不把呂樹送到福利院,呂小魚怎麼碰見呂樹呢……

    呂小魚給了五十萬的現金,其中二十五萬是感謝向秀惜撫養呂樹,另二十五萬和金條是感謝向秀惜把呂樹送去福利院的……

    旁邊圍觀群眾聽到陳祖安的話時就已經傻了,如今修行世界的那些高手就像是明星一樣,而自己家的第九天羅呂樹早就名揚天下了,殺潰神集、歐洲世紀婚禮、老虎背要塞一戰乘龍而至,這些都快跟評書一樣的故事橋段早就傳播開了。

    所有人都看著向秀惜,原來第九天羅是孤兒啊,還被這位壯碩的大姐收養過……

    等等,那如果剛才的少年是第九天羅呂樹的話,那這位願意拿出如此多現金與金條感謝向秀惜的小女孩,就是傳說中的第十一天羅呂小魚了吧……

    其實就連天羅地網的成員們都還沒意識到,其實老百姓對他們的興趣已經堪比追星了。

    向秀惜呆呆的站在那忽然就開始抹眼淚:“你們別怪我啊我如果不是自己過不下去了怎麼會把他重新送出去,這世道這麼苦,我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錢你們拿走我不要。”

    呂小魚歎息一聲說道:“大姐,沒人會怪你的,這真的是感謝,如果沒你說不定他被放在那的第一天就死掉了,你是個好心人。”

    說完呂小魚和陳祖安他們便走了,是啊,這世道太苦了,也正是因為這份苦,呂小魚才欽佩向秀惜把呂樹帶回去撫養的勇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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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9-2-18 15:37:36
1143、還好是呂樹(第二更)


    呂樹前往孟城尋找向秀惜的事情瞞不住聶廷和石學晉,更何況呂樹也沒打算瞞著誰。

    聶廷和石學晉坐在龍門要塞裏的一處獨棟小院裏,麵前有個和劉海胡同四合院一模一樣的石桌,桌子上放著卷餅和小米粥,石學晉手裏還拿著一根大蔥。

    “他這是在尋找什麼,自己的身世嗎?”石學晉看著一份文件說道:“又是申請減刑又是拿走了那塊奇怪的布,我這邊看資料,向秀惜以前連男朋友都沒有過,肯定跟呂樹沒啥關係,不過有人說她十幾年前曾經收養過一個小孩,但是沒多久就又送出去了。”

    “還有別的信息嗎?”聶廷想了想說道:“呂樹不會無緣無故去找她的。”

    “向秀惜說她撿了個孩子,想要自己養著,最後發現自己可能養不活就又送去福利院了,那個葫蘆和布竟然都是那孩子的,”石學晉說道,結果這時他看著聶廷的表情有點古怪:“怎麼了?”

    “你還記得嗎我之前討論過雲倚和虎執他們的事情,十八年前風雨夜他們背著一個巨大的箱子,有人曾聽到隱約有孩子的哭聲,但是誰也看不出來那個箱子裏到底有什麼。”

    石學晉愣住了:“你是說……”

    “當時其實我們討論的時候就已經相信那個箱子裏麵確實有一個嬰兒,”聶廷分析道:“我當時讓人查了呂樹被福利院收養的時間,結果發現中間相差了幾個月的時間!”

    在此之前,關於箱子裏麵到底是什麼就連基金會都沒有定論,因為沒人真的看到過箱子裏麵到底是什麼,而且那個箱子最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而且隻有一個人說曾隱約聽到過嬰兒的哭聲,其他人都說沒聽見,亦或是戰鬥中根本沒有注意到。

    可是聶廷和石學晉認為,結合雲倚和虎執他們的言行,裏麵如果不是嬰兒就說不通了。

    現在再回頭去看那一晚的事件,易感知體質不是靈氣複蘇後才有的,基金會裏就有這樣的天才。

    可是為什麼感知不到箱子裏麵的東西呢……那塊用來給嬰兒當繈褓的布便是最合理的解釋!

    李典披著那塊布便可以在鹽湖遺跡裏麵穿行自如,妖樹根本不攻擊他,當初呂樹在黑市與李典交易的時候,就連呂樹都看不出對方身上有什麼法器的原因就在這裏。

    聶廷拿來李典以前的筆錄與供述,李典說,在整個鹽湖遺跡裏麵隻要披上那塊布,妖樹就不會發現他,仿佛屏蔽了對方所有的感知似的。

    整個鹽湖遺跡裏麵攻擊他的,隻有樹妖姥姥……

    所以,那塊繈褓就是問題的關鍵,而當時……

    “呂樹就在箱子裏麵!”聶廷篤定的說道。

    他的身體忽然放鬆了一些:“原來如此,難怪我們發現十多年的時間雲倚往洛城跑了十多次,難怪雲倚會刻意的接近呂樹,難怪老虎背要塞一戰中,那個闖刀陣峽穀的人要給呂樹設下陷阱。”

    呂樹自己的真相拚圖並不完整,因為他追求的答案並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對於聶廷來說,這個困擾他們多年的事情,終於水落石出。

    那個傳說於基金會裏的呂宙魔王,殺人如麻的大魔王,是呂樹?!

    這個結論讓聶廷稍微有點接受不了啊!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石學晉看著聶廷的表情忽然樂了:“你是不是覺得有點無法接受?我倒是覺得挺好,但這都不重要,我現在特別想知道李弦一知道這件事情會是個什麼反應,莫名想笑……”

    是啊,李弦一老爺子當初便是帶隊追殺呂樹的人,結果現在不僅追殺的人住在隔壁,還把劍閣的一身本事全都學走。

    如今呂樹已經晉升大宗師了,這天下間還有幾個人能追殺他?

    隻不過當時傀儡師有人因基金會而死,這事怎麼算,石學晉忽然替基金會擔心起來。

    那一夜可是真的有傀儡師陣亡了,比如那位將嬰兒放在向秀惜樓下的那位女性,聶廷他們對傀儡師不算特別了解,甚至不知道這位傀儡師叫什麼。

    這是傀儡師與基金會之間的大仇,雖然聶廷很清楚這是第三方在搞鬼,就連雲倚和虎執都放棄追殺基金會了,但是呂樹會怎麼想?

    恐怕現在呂樹都還不知道某些舊事吧。

    但不論如何,最糾結的人都不該是聶廷……

    石學晉想了想說道:“其實你不覺得這樣挺好嗎?”

    聶廷皺眉:“哪好?”

    “我們一直在擔心著呂宙的那位神王,也一直在擔心著傀儡師禍亂人間,可如果那位神王真的是我們認識的呂樹,那麼我們的擔心好像有點多餘了,”石學晉平靜道。

    聶廷明白了石學晉的意思,呂樹是他們所熟悉的人,這個人雖然是賤道宗師有點紮心,可是跟想象中的殺人魔王還有點差距,起碼不用擔心他會懷揣著毀滅地球的夢想……

    所以老套的魔王毀滅地球劇情裏,一旦主角變成了呂樹,這劇情的走向也開始偏移了,沒法確定到底是喜劇還是惡搞,但起碼不是驚悚片了。

    這個判斷是基於他們對呂樹的所有了解,他們很清楚呂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其實傀儡師也從來沒想過要毀滅世界,不是嗎?”石學晉說道:“就那個大長腿雲倚,一天天帶著虎執吃火鍋,我很難相信她能有什麼毀滅地球的打算……”

    可是這位神王為什麼會突然來到地球呢,18年前的呂宙到底發生了什麼?

    “按照李弦一後來給我們傳遞的信息,他說每一位傀儡師都有特殊的能力,比如刀陣峽穀的那位就可以造夢,”聶廷說道:“那麼洛城裏麵被追殺的那位又是什麼能力?”

    “聯係一下基金會,看看她葬在哪裏?”石學晉說道:“再尋找一下當時的戰鬥記錄吧。”

    “呂樹肯定也猜到了什麼,”聶廷說道:“雖然他的身份讓我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說,這魔王還好是他。”

    “現在看來,你當初讓他當天羅的選擇,真是人類曆史中最成功的投資了,”石學晉歎息道。

    呂宙神王是天羅地網的第九天羅,石學晉忽然感覺底氣又足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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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9-2-18 15:37:58
1144、呂小魚的劍道天賦(第三更)


    呂樹回去的一路上都很沉默,其他人也沒多說什麼,陳祖安他們並不知道傀儡師的舊事,所以隻是以為呂樹尋找父母的線索又斷掉了。

    這個時候其實就連呂樹都不知道那個街上被追殺的女人就是傀儡師淚訣,因為李弦一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正在和擇夢對峙呢,後來就去了呂宙。

    但是呂樹很清楚他的來曆了,他也意識到為什麼雲倚會無緣無故的來到洛城,也許對方那個時候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至於如何知道的,呂樹覺得這個並不稀奇,因為星圖的功法其實很特殊,呂小魚的功法也很特殊,這世間沒人與他們相同。

    成秋巧忽然說道:“要不我們找找關於那個女人的線索?”

    “怎麼找?”陳祖安好奇道。

    這時候呂樹說話了:“找一下鍾玉堂,他應該能查到。”

    不是鍾玉堂知道淚訣去哪了,而是天羅地網一定和基金會有情報上的往來,本身淚訣已死並不是什麼特別秘密的事情,基金會肯定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跟天羅地網保密。

    這時候被陳祖安和成秋巧夾在中間的李典小心翼翼問道:“呂天羅,我現在是不是已經可以減刑了?”

    “當然,”呂樹點頭說道:“按照約定減少你40%的刑期,你將會在監獄裏度過一段時光,然後移交到龍門要塞裏麵工作,以半自由身完成你剩下的刑期。”

    李典鬆了口氣,半自由身也很不錯啊。

    呂樹說道:“李典,咱們也是老相識了,希望你能明白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勞而獲還不用付出代價的事情,改過自新吧,新的時代有太多事情可以做了何必坑蒙拐騙呢?”

    李典歎口氣:“我也是被逼的啊……”

    “打住,”呂樹無情打斷了李典的話:“我還是要說,你悲慘的遭遇隻能讓我們用來了解你的犯罪動機,但是沒法獲得我們的同情,你要想讓我們看得起你,首先你自己要先活出個人樣來才行。”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罪犯都有著值得同情的遭遇,可是自己悲慘就能理直氣壯的犯錯了嗎?不是這樣的。

    人類文明進化到如今的程度,尊重法治才是尊重文明。

    回到龍門要塞之後有人來接收李典,李典重新帶上鐐銬的時候忽然感覺這個世界真的很奇怪,自己竟然在十八年前偷了一個當代大宗師的尿布和玩具?!

    在李典看來,那個葫蘆大概就是呂樹的玩具……這世界真特麼可怕啊。

    李典自己本來就是信命的,不然怎麼給別人算命?要知道他算命可不是純粹的忽悠人,那是家裏祖傳下來的本事。

    這一刻李典覺得,自己以後還是少坑人吧,指不定又坑到哪位未來大能身上都說不定了,自己的命不太好……

    回到龍門要塞呂樹正往鍾玉堂辦公室走呢,正好撞見李一笑和納蘭雀倆人在辦公樓走廊裏小聲嘀咕。

    納蘭雀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咱倆啥時候結婚?!”

    李一笑有點緊張:“結婚就一定能幸福嗎?我有個朋友都二婚了,何必呢!”

    納蘭雀說道:“如果結婚不好,人家能結兩次?”

    呂樹沒想到會撞見納蘭雀逼婚的戲碼,陳祖安和成秋巧差點笑出聲,現在整個天羅地網都知道李一笑是個妻管嚴,一天的零花錢最多隻有20塊。

    這換誰,誰也不太想結婚啊……

    李一笑看到呂樹的一瞬間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跑過來:“呂樹啊,哥有正事跟你商量。”

    然後李一笑拉著呂樹就跑,一邊跑一邊小聲嘀咕:“這娘們最近瘋了啊,兄弟,你給我指條明路,下次再去呂宙帶上我行不行?”

    呂樹笑道:“你逃婚已經是有前科的人了,你覺得納蘭雀能放你離開?”

    “再不跑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啊,”李一笑都快哭了,回想自己一個闖蕩江湖的堂堂大漢,如今連吃個火鍋都隻能吃19塊錢的旋轉自助小火鍋,簡直太特麼悲慘了……

    “別,”呂樹把李一笑拉著自己的手扯開:“這事我可幫不了你。”

    呂樹和陳祖安他們告別,然後帶著呂小魚坐上龍門要塞巍峨的城牆,他們坐在邊緣上麵看著遠方,視野壯闊。

    “小魚,”呂樹輕聲說道。

    “嗯?”呂小魚偏頭看著呂樹。

    “你為什麼不學劍呢?”呂樹第一次問呂小魚這個問題。

    曾經李弦一想要收呂小魚為徒,卻始終被呂小魚拒絕,一開始是因為呂小魚不信任李弦一,不想跟李弦一接觸。

    可是後來大家關係都很好了,李弦一簡直是拿呂小魚當親孫女來看待的,寵到不行。

    但是那個時候李弦一再次提出要傳授呂小魚劍道,卻仍舊被呂小魚拒絕了。

    呂樹以前從沒問過這個問題,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問一下。

    呂小魚想了想說道:“因為不好玩吧。”

    “不好玩?”呂樹好奇道。

    “對,哪有控製著幾個魂魄來的輕鬆啊,”呂小魚笑眯眯的說道。

    “還有別的原因嗎?”呂樹追問。

    呂小魚沉默了很久忽然說道:“可能是潛意識裏覺得玩膩了吧。”

    這個回答恐怕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懂,當真相拚圖逐漸完整後大家也逐漸明白彼此的身世並沒有那麼簡單。

    呂小魚笑著說道:“一開始看你們練劍的時候我就會覺得你們很差勁啊,老爺子教的東西我看過一遍就能記住了,但是提不起勁去練,就好像我曾經已經站到過這個領域的巔峰了似的,就有點看不起那些基礎的東西了。”

    說著,呂小魚一彈指,一枚透明的劍罡便從她指尖飆射而出,竟是硬生生的扭曲了空間。然後下一刻,呂小魚再次彈出一枚劍罡,竟將前麵的那一枚劍罡給擊碎了。

    在此之前呂小魚從未練過劍,甚至摸都沒有摸過。

    呂樹笑了笑:“你以前可沒說過你能將劍罡收放自如。”

    呂小魚伸了個懶腰:“給你製劍就好了,製劍多輕鬆,有你保護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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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5、踏入星空(第一更)

        

    呂小魚的劍道天賦大概是呂樹所見過的人裏,最高的一個了。

    從未摸過劍,也沒有修行過劍道,出手便是劍罡。

    這種手段恐怕讓李弦一聽了之後會懷疑人生,然而呂小魚卻拒絕學劍,這也是一個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明白一個問題,想要在這世界上安身立命就要將自己最擅長的東西發揮到極致,而呂小魚則是幹脆摒棄了一切,安安心心的站在了呂樹的身後。

    就仿佛心甘情願的把這世上的所有光環都送給呂樹,讓他成為這世上最耀眼的那個人。

    “你喜歡這亂世嗎?”呂樹問道。

    “不喜歡,”呂小魚搖搖頭。

    “我也不喜歡,”呂樹歎息道:“可如果有一天我們發現這世界其實是因為我們才亂起來的怎麼辦?”

    呂小魚再次搖搖頭:“我不這樣想,是因為我們亂殺無辜了嗎?不是。是因為我們的野心才讓這世界亂起來的嗎?也不是。我們不能把別人的過錯歸咎到自己身上。”

    “但也許那個因果終究是我們種下去的,”呂樹說道。

    “那就由我們去終結這一切,”呂小魚說道。

    呂樹笑了笑:“我就是這麼想的。”

    “呂樹,”呂小魚忽然認真起來。

    “嗯?”呂樹轉頭看去。

    “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小時候會病怏怏的?”呂小魚問道。

    “現在想想,可能是受過什麼傷吧,”呂樹歎息道。

    他原本以為自己從小體弱是因為自己的體質不好,甚至還偷偷買過六味地黃丸來著,可是現在覺得可能並沒有想想的那麼簡單,也許他曾經曆過九死一生的追殺。

    “不管是誰幹的,”呂小魚平靜道:“這個人必須付出代價。”

    晚上陳祖安和成秋巧去呂樹那邊吃飯,並且帶來了一個新的消息:“北美有遺跡要開放了。”

    呂樹愣了一下,已經很久沒有遺跡開放了,甚至呂樹都以為以後不會再有遺跡開放了。

    因為他走了一趟呂宙後發現就連呂宙在武器方麵都那麼貧瘠,而地球上的遺跡裏卻猶如寶庫一般,這個時候呂樹已經意識到那些遺跡的出現並不是什麼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種下的種子,等待著它們某一天開花結果。

    虎執在象島遺跡收伏了血妖,雲倚去羅布泊遺跡尋找小白魚,隻不過出了點意外就是混沌提前把小白魚給吃了……

    在呂樹看來,遺跡裏的那些個生靈,很有可能是奉旨看守遺跡的“守衛”,而雲倚和虎執也非常清楚這一點。

    這時候回想起來呂樹便明白,那些守衛也不是什麼特別無辜的人,血妖就起過反心,而且遺跡的規則就注定了,遺跡內生靈手握陣眼是無法解除遺跡的。

    這大概也是在防著這些守衛監守自盜,可以說血妖他們是被封印進去的吧。

    所以別人可能不知道,但呂樹明白遺跡是有“數量”的,絕不會無休止的開啟。

    “已經有將近一年沒出現過新遺跡了吧,怎麼這個時候又開了個遺跡啊?”呂樹好奇問道。

    “不知道,但情報來源是我們自己的,確鑿無誤,老鍾頭已經確認好幾次了,”陳祖安一邊吃飯一邊說道:“他的意思是希望我們走一趟,搶點……看看能不能拿點寶貝回來。”

    這話說的就有點太客氣了,畢竟天羅地網如今三個大宗師,哪的遺跡開了也不會放手給別人啊。

    而且現在呂樹知道了遺跡的秘密,更不會把遺跡放給別人了……

    遺跡裏的東西拿到呂宙都是寶貝貨,呂樹怎麼可能放給別人?

    不過他現在想的不是什麼去搶點東西,而是能不能和聶廷、石學晉聯手直接把遺跡的門給堵上……

    當然,按照聶廷和石學晉的風格肯定是再想這麼幹也得注意組織形象,但暗地裏大家肯定想到一處去了,呂樹打電話給聶廷和石學晉,那邊倆人也正在龍門要塞裏吃飯呢,讓呂樹直接過去商量這個事情。

    “樹兄,這次去一定要帶上我們啊,”陳祖安忽然說道:“我倆這輩子就出過一次海外任務,帶我倆出去見見世麵!”

    成秋巧老實道:“樹哥,我也想去。”

    這倆人現在都紛紛晉升到了一品的實力,放到國外簡直就是橫著走都沒人敢管。

    這種情況下陳祖安都已經想象到自己出國以後會受到多少姑娘追捧,簡直就是出去度假嘛!

    都是少年人,有縱橫世界的實力卻一直都沒什麼用武之地,太憋的慌了。

    “行,你們吃飯吧,我會跟聶廷說的,”呂樹丟下筷子就走了,如今物種研究專業是一個小團體,關係算是最好的了,如果出去能帶上這倆貨也不錯,起碼路上也有人聊聊天。

    呂樹現在也不擔心這倆貨出去了遇到危險,畢竟整個北美的鳳凰社也才一個一品而已……

    呂樹身後的陳祖安就是一陣羨慕,現在天羅地網裏麵誰不是客客氣氣的喊一聲聶天羅,就呂樹這麼硬氣,直接叫聶廷的本名……

    呂樹走了以後呂小魚把筷子一扔:“飯都是我做的,你們把碗洗了。”

    今天晚上呂小魚下廚,本來是呂樹要做的,結果呂小魚不讓。

    陳祖安看了成秋巧一眼:“你去。”

    成秋巧看著陳祖安:“你怎麼不去呢?”

    陳祖安沉思了一會兒:“那要不然折衷一下,咱倆各退一步?”

    “怎麼個退法?”成秋巧不置可否。

    “小凶許去……”

    正在埋頭吃飯的小凶許:“???”

    然而這個時候呂小魚走過來一把抱走了小凶許鄙視道:“看把你倆給能的!五分鍾之內把碗給我洗幹淨,不洗幹淨誰也別想走!”

    小凶許在呂小魚肩上給倆人瘋狂的做鬼臉,有靠山就是好啊!

    呂樹站在門外一步踏入虛空,然而就在此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學著聶廷他們一樣踏入虛空,可是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呂樹並沒有直接來到聶廷他們所在的小院,而是一步踏入了一片星空!

    隻不過,這裏,呂樹並不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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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6、星圖之謎(第二更)

        

    他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自己佇立在空中,有空氣,但是周遭隻有黑暗,還有閃爍著的星辰。

    呂樹皺起眉頭:“有人麼?”

    這一幕太古怪了,他還專門問過聶廷踏入虛空是個什麼感覺,聶廷和石學晉都說隻是開一扇通往另一個坐標的門而已。

    難道是自己的坐標開錯了嗎?不可能,隻要心裏想著目的地便可以了,呂樹剛才心裏想的就是龍門要塞裏的那個小院!

    這裏有古怪,但是呂樹並沒有特別緊張,因為……這是在他的星圖裏。

    當呂樹看到那星辰組成的巨大星雲有規則排列時,他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呂樹心中有明悟,這不是意外,而是他踏入虛空後必然來到的地方。這裏一定藏著什麼等待他尋找,可是星圖一直就在他身體裏,他也沒發現藏著什麼東西啊。

    這個時候呂樹更好奇自己是魂魄進來了,還是身體也跟著進來了?

    呂樹想要內視一眼看看自己身體裏的星圖還在不在,結果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內視,而且就連星辰之力也沒有了。

    就在此時呂樹聽到那星空之中響起來聲音:“飯都是我做的,你們把碗洗了。”

    “你去。”

    “你怎麼不去呢?”

    “那要不然……”

    呂樹哭笑不得,這特麼不是陳祖安和成秋巧的聲音嗎,所以自己其實是神識進到星圖裏麵了,確定無誤……

    這下子呂樹就放心了,起碼不會出現回不去這種情況,呂樹安下心來開始尋找星圖裏的秘密,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神識忽然進入星圖?

    然而呂樹還沒找多久呢忽然聽到星空之中聲音傳來:“咦,樹兄怎麼在門口站著?”

    “對啊,樹哥,你幹嘛呢?”

    “小魚小魚,你快來看看樹兄這是怎麼回事?”

    下一刻成秋巧帶著哭腔:“樹哥你怎麼了,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陳祖安也哭了:“對啊,樹兄你有事了我們咋去北美啊……”

    “咱們得想辦法把樹哥喊醒啊!”

    “樹兄,地上有一百塊錢……兩百……五萬!”陳祖安懵了:“這都不醒,樹兄真的昏過去了!”

    呂樹:“……嗬嗬。”

    如果不是要在星圖裏麵尋找秘密,他現在就去給陳祖安後腦勺一巴掌……

    呂樹不再想外麵的事情,呂小魚守護在旁邊是不會讓他出事的。

    就在此時,呂樹忽然看到伏矢、屍狗、雀陰、吞賊、非毒葫蘆一起脫離了主星朝他飛來。

    呂樹看著它們感覺還挺親切的,隻不過這個時候,這些劍與葫蘆看起來也非常碩大。

    似乎不是劍變大了,而是他變小了。

    伏矢湊到他腳下似乎想要讓呂樹禦劍飛行,結果葫蘆衝過來一下就把伏矢給撞開了,讓呂樹坐在了葫蘆上……旁邊的伏矢和屍狗都賊委屈,但是又好像不太敢惹葫蘆的樣子。

    呂樹坐在葫蘆上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葫蘆:“你咋那麼霸道呢。”

    不過想想,當初這葫蘆不買他賬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以前他是拿葫蘆當“外人”的,所以拿葫蘆頂雷也都是隨手就能幹出來的事情,畢竟這葫蘆也不太聽話。

    可是現在,他看葫蘆看伏矢或者屍狗,哪個都是親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覺……

    葫蘆載著呂樹朝星圖中晦暗的邊際飛去,呂樹愣了一下,那裏應該是第六、第七星雲的位置,還沒點亮呢。

    可下一刻葫蘆已經來到九天之上,呂樹在葫蘆上麵站起身來俯瞰著下方的所有星辰,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有種莫名的豪邁開始激蕩。

    呂樹平靜道:“你們帶我來,到底想讓我看什麼?”

    葫蘆口中噴吐出一片片星輝來,呂樹赫然看到星空之中有一柄劍靜靜佇立著,劍尖還染有一滴鮮血。

    呂樹心念一動便將長劍攝入手中,那長劍精致而又鋒利,劍身與劍柄都是銀色。

    他把長劍橫過來放在麵前,隻見劍身上有鐫刻著一行小小的字:“這天下風景,我隻要三分。”

    呂樹愣住了,隻是一瞬間他便明白過來,這是劍廬主人的劍!

    這劍是怎麼到星圖裏麵的?呂樹發現這劍的氣機似與星圖共生一般,明明是外物,怎麼做到的?

    他仔細打量著那劍尖的那滴血,呂樹忽然看向葫蘆:“我問你問題,是的話你就點頭,不是你就搖頭,是不是曾有人用劍上的心血,和星圖簽過盟約?”

    葫蘆點點頭,呂樹沉默了。

    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星圖一明一暗,聽起來像是平等的,但暗圖擺明了是仆,星圖才是主。

    呂樹不知道以前星圖是如何選擇暗圖人選的,但這一次,星圖與某個人達成了約定,對方心甘情願的承載了暗圖。

    呂樹無意中翻轉劍身便愣住了,隻見劍身背麵還有一行小字似乎是之後鐫刻上去的:“這天下風景我一分也不要了,隻要人。”

    在呂宙時呂樹曾感慨那位奇女子是何等的氣魄,竟然開口便要了天下三分的風景。

    而此時不知道為何呂樹心中隻有一絲痛,那剛強到可以去神王宮和老神王打架的女子,現在什麼也不要了。

    對方拋棄了一切,隻求一份心意。

    呂樹原本以為這次來到星圖會是得到什麼珍貴的法器,結果得到是一份更加珍貴的禮物。

    與這個相比,法器又算什麼。

    就在此時星空之上有聲音傳來:“呂小樹,我給你三秒鍾時間你趕緊給我睜眼,聽到沒有!”

    呂樹笑著睜開雙眼,星圖之中的神識轉瞬間歸位:“呂小魚,你這脾氣真該改改了,我就開個玩笑至於嗎?”

    呂小魚撇撇嘴轉身就回屋裏去了:“神經病!”

    “樹兄你真沒事情嗎?”陳祖安和成秋巧麵麵相覷:“我看你剛才不像是裝的啊。”

    呂樹沉吟了兩秒看著陳祖安:“碗洗了嗎?”

    “還沒……”陳祖安小心翼翼說道。

    啪的一聲呂樹一巴掌拍在陳祖安後腦勺上:“讓你不洗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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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9-2-18 15:39:15
1147、打架(第一更)


    “樹兄,”陳祖安義正言辭的說道:“我覺得你就是想找個機會揍我,你這樣是不對的!”

    呂樹看了他一眼:“剛才誰說地上有五萬塊錢來著?”

    陳祖安指著成秋巧:“他說的!”

    呂樹都給氣笑了:“這時候倒是挺有求生欲的?”

    陳祖安心裏苦啊,眼瞅著呂樹打算訛人呢,自己身上真沒有5萬啊!

    這會兒呂小魚坐在沙發上聽著外麵的動靜,剛才呂樹站那一動不動她也有點慌,說不慌肯定是假的。

    她很清楚剛才呂樹絕對不是裝暈的,但是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她也沒想到自己一喊呂樹就醒了,想想還挺有成就感呢,別人喊都不行,就自己喊有用。

    就在此時小凶許慢慢的朝飯桌那邊挪去,呂小魚挑了挑眉毛:“不是說了不用你洗碗嗎?回來!”

    小凶許都快哭了,剛才那個嘚瑟勁過去之後它才想起來,自己的飯還特麼沒吃完呢,現在也吃不成了!

    呂樹直接去了聶廷和石學晉那裏,剛踏進院子的門就問到了一股大蔥味,還聽到石學晉嚼大蔥時清脆的哢哢聲。

    石學晉見呂樹來了以後特別熱情:“吃完飯了沒有啊?鍋裏還有小米粥呢!”

    這會兒石學晉看見呂樹真是像看見了寶貝一樣啊,天羅地網有這位在,可不就是撿到寶了嗎?

    聶廷撇了石學晉一眼對呂樹說道:“你知道北美開啟遺跡的事情了吧?有什麼打算?”

    “走一趟唄,還能有什麼打算,”呂樹找了個椅子坐下來。

    “我們預計遺跡還有一周或者兩周才開啟,現在還隻是出現了異象而已,你打算什麼時候走?”聶廷問道。

    呂樹坐那琢磨著,他忽然抬頭說:“不對啊你等會兒,你們不去嗎?”

    “你去不就夠了嗎,”聶廷反問道。

    “對啊,第九天羅已經晉升大宗師了,別人還能把你怎麼樣呢?”石學晉樂嗬嗬笑道:“這世上還有幾個人能做你的對手啊?”

    呂樹聽到後矜持的笑道:“哈哈哈哈哈,是嗎?那行吧,我去一趟。”

    “不過要注意一下,我們有理由懷疑鳳凰社內部可能有人已經和呂宙勾結在了一起,”石學晉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呂樹:“之前你滅殺的那隊雇傭兵,我們發現在上個月的時候他們和鳳凰社一些人聯係過,而且鳳凰社就在北美,如果說呂宙勢力想要方便進出空間通道還不被人察覺,他們首先得通過鳳凰社那一關才行。”

    呂樹明白石學晉的意思,鳳凰社肯定是打不過呂宙那個幕後勢力的,但鳳凰社在北美耳目眾多,呂宙的勢力若想要無聲無息的在那裏活動,沒有鳳凰社的幫助恐怕很難。

    之前大家都不願意隨便猜測一個世界一流的組織,畢竟大家都是地球人,最好還是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但是現在已經有證據顯示鳳凰社有人牽涉其中,隻是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整個組織都已經跟呂宙勾結了。

    “呂宙一定有人還留在地球,”呂樹分析道:“如果他們還準備了其他計劃在以後準備實施,那麼地球這邊一定會準備充分,幫忙安排一切。”

    那個幕後黑手行事縝密,呂樹覺得對方一定會留後手在北美通道附近,如今看來很有可能就潛伏在鳳凰社裏麵。

    石學晉說道:“最好的結果是鳳凰社隻有一少部分人被利益誘惑,最壞的結果是……整個鳳凰社都已經投向了呂宙的懷抱。”

    “行了,我這一趟會試著查明情況,不過就算是對方整個組織都投靠呂宙也沒關係,”呂樹站起來一邊朝外麵走去一邊說道:“反正也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

    世界一流組織鳳凰社如今在呂樹眼裏,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角色而已。

    也不怪呂樹這麼想,畢竟現在的武衛軍想要掃平鳳凰社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呂樹想要找到呂宙那邊潛伏在北美的人,無非還是想要知道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端木皇啟已經上了他的小本本,剩下的人也一個都不能遺漏。

    而且,呂樹也很想知道這次北美遺跡裏麵,會有什麼。

    走到門口的時候呂樹忽然轉頭看著聶廷和石學晉:“你們已經猜到什麼了吧?”

    石學晉微笑道:“我們很想知道,你是以什麼身份問的這個問題。”

    呂樹想了想:“第九天羅。”

    “那我們猜到什麼或者沒猜到什麼都不太重要了不是嗎,在我們眼裏你就是天羅地網的第九天羅,”石學晉笑道。

    呂樹想了想:“狡猾的回答,算了不問了。”

    呂樹轉身離開後石學晉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真害怕回答不對他就要滅了我是怎麼回事……”

    那個被基金會長久以來當做世界末日的魔王就在麵前時,石學晉心裏難免有點犯嘀咕,隻不過現在想想,呂樹還是那個呂樹,對方確實是一直在改變,可卻是越變越好了。

    那個福利院出來的自私少年,如今真的已經和這個世界握手言和,成為大家敬仰的那個人了。

    這一路成長過來,石學晉不知道呂樹經曆過多少內心的波折,也不知道這位少年魔王以後還會幹出多少驚天動地的事情,但值得慶幸的是,這位少年魔王是自己這一邊的……

    石學晉轉頭看向聶廷:“咱們以後是不是也可以去呂宙玩玩什麼的?天羅地網不能亂動,畢竟我們的職責是守護,但幫自家天羅打架應該不算什麼錯事吧?”

    “呂樹算不算我國合法居民?”聶廷問道。

    “算啊,怎麼不算,”石學晉樂了:“人家有戶口有身份證的好嗎。”

    “那他也是天羅地網守護的對象,”聶廷笑道:“幫忙打打架就不算違規。”

    曾經,呂樹對呂小魚說要幫天羅地網打打架,畢竟天羅地網對呂樹和呂小魚還是很不錯的,又發工資又發靈石。

    現在聶廷和石學晉也說要幫呂樹打架,大家用打架這個不上台麵的平凡詞彙掩飾著內心裏的滾燙。

    這就像是一個輪回,你對這個世界所付出的善意,終究會開花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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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9-2-18 15:39:44
1148、脫離低級趣味的陳祖安

        

    黃石國家公園是世界最大的火山口之一,北美末日災難片曾有劇情便從這裏的火山噴發開始。

    它位於懷俄明州,徒步路徑長達1500多公裏,是世界上最大的公園。

    這次的北美遺跡開放便是遊客在黃石公園中發現了地表蒸騰而出的熔岩,一開始公園管理局以為是火山要噴發,可是熔岩的位置距離火山口還很遠,而且這熔岩的來曆非常詭異。

    後來有覺醒者發現黃石公園裏的生靈開始加速變異,而且靈氣濃度急速提高。

    這時候大家終於意識到,有遺跡要開啟了!

    實在是太久沒有開啟過遺跡,導致大家幾乎都以為以後不會再有遺跡開放了,所以這次才會如此後知後覺。

    北美遺跡即將開啟並不是什麼秘密,鳳凰社並沒能及時封鎖消息,事實上各大組織都嚐試過封鎖遺跡開啟的消息,但迄今為止能夠將外來者排斥在外的也隻有天羅地網而已……

    這次遺跡如果開在天羅地網,估計全世界的修行者和覺醒者連半點想法都沒。

    畢竟撿寶物是好事,送死就不太劃算了。

    在大家心裏,那個東方國度是神秘而強大的,全世界範圍內總共也才三名神藏境強者,結果全在那邊……

    全世界的修行者和覺醒者紛紛朝北美趕來,要麼合法入境,要麼直接偷渡,對於這些“新人類”來說,偷渡的難度簡直太低了,而且鳳凰社現在已經無力將那麼多的散修給拒之門外了。

    覺醒者和修行者們並不擔心鳳凰社會對他們采取什麼措施,雖然鳳凰社有一個一品高手,但是老虎背要塞一戰之後實力大大削弱,人數也幾乎被砍了一半,這種力量在麵對全球修行者的時候並不算什麼。

    所以黃石國家公園裏麵現在多的是修行者宿營,等待著遺跡的開啟,就連鳳凰社都沒法確定這些修行者到底是從哪裏進來的……

    但是散修們和那些來到北美的大組織也知道這次遺跡之行也並非想象中的那麼輕鬆,因為他們還不清楚天羅地網會不會出手……

    想到這裏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有種無力感,因為他們拿天羅地網完全沒有辦法啊……

    有人在黃石國家公園裏搭起了宿營帳篷,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徒步遊客一般,相熟的修行者們就在一起,說起來現在黃石國家公園裏麵的修行者可能已經有幾萬人了,可分散在80多萬公頃的公園麵積裏麵,看起來還是稀稀拉拉的。

    互相之間不熟悉的散修是盡量不湊一起的,不然表麵看起來和和氣氣的那些人,背地裏誰知道是人是鬼?

    有人一邊點燃篝火一邊嘀咕道:“也不知道天羅地網會不會派人來啊?”

    “派別人都好說,關鍵是不要派那個第九天羅來,”有人接了一句。

    “有什麼說法嗎?”旁邊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

    “派別人過來最多也就是我們什麼都撈不著,但是那位第九天羅就不一樣了,”說話的人氣憤道:“如果真遇上他,咱們自己撈不著法器和寶物也就算了,搞不好自己還得大出血貼錢!”

    有人笑道:“老哥,你這話裏有故事啊。”

    大家也都聽說過那位第九天羅的事跡,不過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一位受害者……

    “也不知道那位第九天羅長什麼樣子,不然也好防範一下,”有人說道。

    “這位第九天羅最為神秘,如今他現在有率先一步晉升了神藏境,誰還能把他怎麼樣,”一開始說話那人有點難受的說道:“我要是發現他在遺跡裏麵,一定立馬藏起來等待遺跡結束……”

    這片營地裏隻有數百人聚集在這裏,不遠處一個帳篷外麵呂樹坐著無語了半天,呂小魚、陳祖安和成秋巧三個人就一邊聽一邊樂嗬。

    這次來黃石國家公園的亞裔非常多,或者說北美本土的亞裔本身就非常多了,他們四個人混在裏麵根本不會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陳祖安賊笑道:“樹兄,你可真是名聲在外啊。”

    呂小魚抱著小凶許撇了陳祖安一眼:“跟著外人瞎起什麼哄。”

    陳祖安閉嘴不說話了,有呂小魚在場的時候,呂小魚可以嘲諷呂樹,別人就不行了,不然就要麵對呂小魚的反擊……

    “小胖子我發現你最近穿著很樸素啊,”呂樹看了陳祖安一眼,以前的陳祖安手上一塊手表都能幾十萬上百萬,現在手上的表也沒了,身上穿的衣服也就幾十塊錢一件。

    這衣著放呂樹身上是正常的,他就喜歡這麼穿,也不在意那些外物,但是這事放陳祖安身上就特別的不正常,豪車也沒了。

    陳祖安歎氣:“我以前雖然有錢,但是在家族裏的地位還挺低的,當時我想一門心思的鑽修行,他們好多人還不信修行有用,結果現在怎麼樣?我反而成家族裏麵地位非常高的人了,儼然年青一代第一人了。”

    呂樹靜靜的聽著,這些年不止他在變化,其實呂小魚陳祖安、成秋巧都在改變,不過都是往好的方向轉變了。

    陳祖安繼續說道:“以前我二爺爺,大伯、二伯、四叔都看不起我,現在見我可親切了,但是我慢慢發現自己對於物質的追求已經不再強烈,已經不需要外物來證明自己了,已經是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了……”

    “年青一代的人都在向我示好,但我並沒有跟他們有太多交集的想法,那個充滿了權力與欲望的家族好像都不太適合我了,所以我忽然理解二爺爺陳百裏為何要遊離在家族之外的想法了,追求不同,導致道路不同,最終分道揚鑣。像我大伯、二伯、四叔那樣的人,我現在不大看得起了。”

    “也不能這麼說,”呂樹搖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沒有高低之分。”

    成秋巧忽然好奇問道:“等等,你光說了你大伯、二伯、四叔,你三叔呢,死了嗎?”

    陳祖安當時臉就黑了:“我爹排行老三!”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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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9-2-18 15:40:09
1149、白日焰火(第一更)


    呂樹這還是頭一次帶著陳祖安和成秋巧倆人出來執行任務,不過他也不太擔心這倆人會出什麼亂子,畢竟已經是一品高手了,整個團隊呂樹一個大宗師,呂小魚帶著主教一個一品,安東尼和賈桑伊都已經晉升大宗師,陳祖安和成秋巧也都是一品,所以整個隊伍可以說完全沒有短板,容錯率非常高。

    在這個團隊裏,一品都算是短板了,這恐怕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現在呂樹要做的就是找到鳳凰社這邊的可能存在的呂宙間諜,至於遺跡他根本都沒擔心過什麼。

    唯一的變數就是,呂樹曾到過蔓延出熔漿的位置查探過,那熔漿即便已經熄滅,也仍舊能夠讓呂樹感受到一種熟悉的力量。

    那個力量在靈氣複蘇起始便出現過,後來又曾多次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那就是呂樹心髒之中的白色火焰!

    這也是讓呂樹現在能夠按下性子耐心等待的原因,他不明白一個遺跡裏的熔漿為何會讓他有這種感覺,難道是熟悉他的某些人故意設局?

    呂樹沒法確定,但是他並不畏懼。

    如今他經過龍門要塞的休整之後便發現了一個自己曾經忽視過,卻又必須注意的線索:禦扶搖曾經讓他心髒裏的白色火焰異常跳動過。

    呂樹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他起碼知道自己對禦扶搖還沒有想象中那麼了解。雖然對方當著自己的麵殺了那麼多奴隸主,這就算是變相的自證清白。

    可不管是文在否還是禦扶搖,他都要認真防備。

    黃石國家公園裏原本有許多徒步愛好者,還有許多徒手攀岩愛好者,但最近這些極限運動愛好者們已經不來這裏了,因為處於對覺醒者的未知恐懼。

    原本普通人對覺醒者的態度已經緩和不少了,可奴隸主的事件爆發以後,普通人對覺醒者修行者曾經持有的警惕心又重新回來了。

    現在黃石國家公園是修行者聚集之地,隻有商人還敢往這裏跑了。要知道呂樹他們這種能有空間裝備的還是少數,很多覺醒者一周前就已經來了,帶的食物到現在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但是又不願意出去重新采購,擔心自己錯過了遺跡開啟的最佳時間。

    營地裏已經有人開始做晚飯了,篝火燒的很旺,能把圍坐的人臉上血管都烘的漲漲的。

    陳祖安和成秋巧坐在篝火邊上一邊等著吃飯一邊問道:“樹兄,咱們為啥不去大棱鏡溫泉那邊宿營呢,我看好多人在那邊宿營了,還有修行者美女穿著比基尼在裏麵來著,看著可熱鬧了。”

    呂樹撇了陳祖安一眼:“越是有溫泉和火山口的地方,越容易被遺跡前期的異象外泄誤傷,像以前隻是出現點怪物就算了,這次你要是碰到點岩漿真是哭都哭不出來,就算沒燒到人,燒到帳篷了你也難受啊。”

    “好像是這麼回事,”陳祖安惋惜的點點頭:“我這次還想著能出來解決一下單身問題呢,結果樹兄你選這宿營地點裏淨是些大媽,剛才還有個大媽摸我屁股來著,回去了可得給我算工傷……”

    呂樹撇了他一眼:“你要被拉進小樹林我就給你算工傷。”

    其實陳祖安口中的大媽年紀還真不是特別大,隻是陳祖安嘴上誇張的一種說法,而呂樹之所以把營地選在這裏,因為這裏距離鳳凰社的營地最近。

    鳳凰社是不允許外人進駐營地的,呂樹當然要選個最近的地方方便觀察了。

    這次鳳凰社知道自己無力阻止那麼多修行者進入黃石國家公園,於是幹脆擺出了不管不問的態度,就仿佛北美不是他們的地盤一樣。

    呂樹覺得這都是自找的,之前非要去打長白山的主意,現在就是鳳凰社自食惡果的時候了。

    就在此時,原本落幕的日色裏忽然一道白色焰火在頭頂乍現,而後消失。

    那出現的時間恐怕連一秒都沒有,可是呂樹心髒裏的火焰卻急速跳動著,仿佛同源。

    呂樹知道這一次自己來對了,也許這黃石公園遺跡裏便藏著關於自己最重要的秘密。

    那白色煙火就連呂樹都一直搞不明白,如果說遺跡真的是有人刻意留下的寶藏,那麼出現與白色煙火同源的力量就一定不是什麼巧合。

    此時營地裏的火係覺醒者有點慌亂,因為別的係都沒什麼問題,可是他們火係卻發現當自己靠近熔漿與火焰的時候,自己的本源火係力量會被一瞬間壓製下去!

    這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說隻是偶爾還好說,可如果進去遺跡以後發現火係徹底無法使用該怎麼辦,那他們火係覺醒者等於是進去送死啊。

    有火係覺醒者想要退卻,但是又舍不得這遺跡裏的寶藏,他們想要賭一賭,萬一進去了沒什麼事呢?

    有時候,人就是被自己的僥幸心理給害死的。

    呂樹讓成秋巧去查探一下,看看剛才出了天空異象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事情發生,結果成秋巧出去沒二十分鍾就回來了,欲言又止。

    “怎麼了?”呂樹好奇問道。

    成秋巧湊到呂樹身邊小聲嘀咕道:“我看到北歐神族了!那位也在隊伍裏麵!”

    北歐神族這四個字就像是一根弦在呂樹腦子裏麵繃著似的,至於“那位”是誰,當然不用成秋巧仔細解釋。

    呂樹手上的動作僵了一下,正在做飯的呂小魚似乎沒有聽到成秋巧所說的話,繼續做飯。

    陳祖安看著呂樹無名指上麵的那枚拉環,瞬間就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他可是太清楚了,如今承影劍都在長白山呢,按說以呂樹的性格早就去取了,但是對方一直都沒動身。

    呂樹能是那種讓自己寶物流落在外麵的人嗎?除非他不敢去取!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呂樹一直在說自己有機會就去,可他如今都能踏入虛空了還遲遲不去長白山,陳祖安和成秋巧這兩個婚禮親曆者當然知道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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