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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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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n逍遙笑紅塵n] 星際女帝的寵后之路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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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6-5 19:57:32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章'

  閔太師在自己家正堂繞了兩圈,最後還是去了後宅,劈頭就是一句: “呂家小娘子到底怎麼樣?”


  “定國公府上的小娘子,太后娘娘的母族調/教出來的小娘子當然是好。”顧氏對定國公家的家教那絕對是看得上的。

  閔太師嘴角一抽,發現自己有些關心則亂,也是,能出一位皇后,還是眼前出的,他們家的規矩肯定好,想必樣貌氣度通通都是上佳,至於現在皇后的出身的永寧侯府,那就算了,太奇葩!閔太師不死心:“比我們府上的呢?”

  “夫君,若是玉儿同她比,妾身覺得最少也能平分秋色,若是櫻兒,怕是不及。”顧氏非是妄自尊大的人,評價的也算中肯。

  玉儿是長子的嫡長女,是她那一輩兒中女孩的老大,從小為了給妹妹做榜樣,那絕對是精心教養的;櫻兒則是嫡次女,大排行五,嬌貴上自然比不得嫡長女,如今要送入皇城的是櫻兒,非是玉儿。

  閔太師坐在椅子上久久無言,妻子他是知道的,那絕對有大家閨秀的傲氣,平時也是不讓人的,她能這般說,那就是呂家小娘子是真好,也是,嫡長女怎麼會不好?可是這樣的人物宮裡沒留,自己的孫女兒呢?還有,為何宮裡沒留呢?

  確切的說是皇帝沒留,太后的意思很明顯,那麼皇帝為何沒留?是沒看上這個人?還是顧念皇后?若是沒看上人便罷了,若是顧念皇后,那自家想送人進去,樂子可就大了,得罪了皇帝重視的皇后,又白搭了一個精心培養的小娘子,那絕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家歡喜幾家愁,永寧侯府那就是那喜的一家,永寧侯夫人嘴角的小燎泡徹底下了去,世子夫人板著幾天的臉終於有了笑容,最開心的就是孟氏,生孩子這種事兒她懂,所以她為女兒擔心,這會兒她真是渾身上下都透著喜氣兒。

  風月在御花園看著開的正豔的菊花,心情很好,她沒什麼高雅的愛好,空谷幽蘭的什麼的,抱歉,她欣賞不來,在不毛之地那麼久,她就喜歡濃烈的色彩,富麗堂皇的花朵,比如牡丹芍藥菊花什麼的。


  看著雪蓋黃沙,又看看別的花朵,風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一口濁氣,心情很是不錯。

  “娘娘若是喜歡,今兒的午膳就擺在這裡可好?”飄雪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是陪嫁!自有體面,也比較能說話。

  “也好,就擺在那邊的亭子裡吧。”難得最近不需要改革,風月這才偷得浮生半日閒。


  “遵旨。”

  皇帝身邊就皇后一個人,而且宮人多少能見到皇帝和皇后相處時候的情形,知道皇后的聖寵獨一份兒,所以大傢伙兒都十分盡心,御膳房那裡更是不敢怠慢!好吧,現在宮裡也只有皇后,想巴結也沒有個別人巴結!

  風月看著桌子上的菜色,隨口問了句:“陛下呢?”

  “陛下在靜思宮呢,說是要同幾位大臣一起吃。”夏嬤嬤連忙回答。

  “嗯。 ”風月點點頭。這才動筷子開始吃。

  說實話,這個原始星球樣樣不好,但是有一樣不錯,那就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物資不夠豐富手藝湊,所以膳食一貫讓她滿意。

  吃了飯,喝了點兒香茗,風月又看了看花兒,就打算迴轉清寧宮,她打算補一覺。

  “娘娘,木芙蓉如今也開得正艷,您要不要過去看看?”飄雪接到兩名嬤嬤的眼色,立刻上前。

  “是麼?那走吧,去瞧瞧。 ”風月對於賞花還是很頗為上心的。

  木芙蓉顏色多,花型大,連成一片十分漂亮,風月看得心滿意足,在花圃中走 走去,喜歡的不得了,對飄雪說:“管理這些花兒的宮女太監有心了,今兒上上下下都有賞。”

  “謝娘娘。”大家都很高興。

  花兒再美總有看夠的時候,所以風月看了一圈,命花房送到清寧宮一些花卉之後就打算回清寧宮休息,夏嬤嬤則說:“娘娘不如就在朝鳳亭休息休息?晚上的時候,藉著水影看夕陽,再看這些花朵,別有一番景緻,好看得緊。
  
  風月多聰明啊,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身邊這幾個人這是可這勁兒的不想讓自己回清寧宮,好呀,看看你們在玩兒什麼把戲,知道幾個人都忠心,風月樂得裝一回糊塗,所以她點點頭:“也好,就去那裡休息吧。”
  
  “是。”幾個人彼對眼色,都很高興。

  說是亭子,其實是兩間屋子,而且一點兒也不簡陋,佈置的很舒服,什麼東西都有,風月舒舒服服的躺下睡覺,等她一覺醒來,太陽正好要落山的時候。

  到了水邊映襯著霞光,無論是水,還是夕陽,或者是花朵,都染上了一層嬌紅,份外美麗,風月看得心情舒爽,多吃了半碗飯,宮人們也跟著開心。

  飯吃完了,天也晚了,風月想了想,還是步行回去比較好,全當飯後散步了!

 回到清寧宮的時候天徹底黑了下來,微微抬頭,今兒倒是個好天氣,天清月明,星子閃爍,夜景撩人。

  然後風月驚訝不已,清寧宮中竟然漆黑一片,這不對啊,皇城中時間到了就會掌燈,清寧宮更是應該如此,怎麼會是黑的?想到今天宮女嬤嬤的反常,風月心中了悟,這是要搞事情?

  緩步步入清寧宮,風月什麼都沒問,兩名嬤嬤拿著燈籠在前面開路,很快到了寢殿這裡,飄雪這才說:“娘娘,請。”看那架勢,是不想給開門,要風月自己開。

  風月也沒矯情,雖說星際帝國是帝制,但是並沒有現在這般洗腦般的教條,大家自由度挺高的。因此風月不喜歡擺譜擺架子!

  緩緩的推開寢宮的門,風月抬腳邁步走了進去,然後她驚呆了!

  寢宮之中沒有點燃蠟燭,但是這會兒一點兒都不黑暗,反而有著潤澤的白光,抬頭觀看,上面是點點亮光,星羅棋布的排著,仔細看著,那絕對是周天星辰的排列方式,甚至有一條璀璨的銀河橫在那裡。璀璨光華,皎皎生輝!

  如夢似幻,美得讓人窒息!

  駱文濱眼看風月沒反應,有些著急,忍不住結結巴巴的問:“喜、喜歡嗎?”

  “怎麼、怎麼想著做這個?”這真的出乎風月的意料之外,將滿天星辰收於室內,太美!太夢幻。

  “你常仰望星空,想來是喜歡,如今你可以時時看著。”駱文濱說的靦腆。

  風月的心猛然一熱,自己同駱文濱在一起的時候,基本就是忙、忙、忙,她根本沒有仰望星空過,即使有也是晚飯吃完在外面散步,可是這時候看個那麼一兩眼非常正常,絕對不是喜歡的表現,他能知道自己經常仰望星空,可見他是真的上心,應該是問了不少的嬤嬤宮女。
  
  駱文濱就在風月的身邊,他一愣,風月的眼角似乎有水光?記憶中風月從來都是笑瞇瞇的大而化之的樣子,如今這是他看錯了?
  
  風月是真的感動,生而天之驕女,父母可靠,自己聰明,養成了霸王似的性子,恣意瀟灑,一夕之間,父母戰死,臨危受命,而且因為她異能的關係,要作為先鋒官拼殺在戰場的第一線。

  她是帝國的象徵,帝國的支柱,帝國的精神,她不能倒,她必須用最強悍的一面面對敵人,用最堅毅的一面面對帝國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她必須去抗,必須去辦,從來沒人關心她一句,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休息?更沒有人會去觀察她喜歡什麼,然後找來讓她開心一下。

  每個人面對她,除了提醒她責任之外就是責任 除了事情之外就是事情。可是真的沒想到,一個粒子風暴來到這個破爛的原始星球,竟然會有人這般在乎她,給了她一個星空!

  “我。”風月發現自己有些氣短,心臟那裡有點兒發脹,喉嚨那裡更是有些哽咽,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我很喜歡,非常喜歡。”
  -
  駱文濱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沒白忙活就好。

  “你找了這麼多夜明珠,很費力吧?”風月眼睛好使的很,那些星子都是夜明珠。

  “還好,先祖中有喜歡夜明珠的,皇宮的私庫不少。”駱文濱拉著風月躺在床上,這樣看這片星空圖更加唯美。

  “那你怎麼想到用夜明珠的?”風月是真開心,然後她感覺到駱文濱的手心有些濡濕。心,在瞬間奇異的平靜下來。

  “夏日見螢火蟲美麗,聚集在一起,頗有繁星璀璨之象,所以就動了打造星空的念頭。”駱文濱翻身將風月壓在身/下,又說:“螢火蟲再美,繁華易逝,太過短暫;可是無論是星辰還是夜明珠都可以恆古長存。”

  風月以前沒有戀愛過,也不會戀愛,但是這會兒駱文濱的話她懂了,這是情話,更是諾言,他不要螢火蟲般的轉瞬即逝,他要的是一生一世的恆古長存。臉頰上迅速浮現紅暈,然後就是臉上,耳朵上,脖子上,片刻的功夫宛如一隻煮熟的大蝦子。

  駱文濱低低的笑了一聲,頭顱壓下,那代表的薄情的薄唇吻起來一點兒都不薄情。

  枕上風流,被中恩愛!剩下的和諧啦~\\(≧​​▽≦)/~啦啦啦!~

  帝后生活和諧,滿宮的人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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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6-6 01:22:4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一章

  太后被兒子教育,又得知清寧宮成了星辰宮,甚至恆古長存的時候,總覺得不舒服,所以在一個多月後一個請安的日子裡,太后就開始敲打風月:“前兒慎郡王府來了消息,說是郡王妃又懷了身孕,皇室枝繁葉茂是大大的好事。”

  其實太后這是在敲打風月,你怎麼還沒喜信兒啊?但是事實就是,風月壓根就沒聽出來,所以對太后她沒有想法,反而對這個消息豎起了眉毛:“還生?”

  “怎麼?”太后有點兒傻眼,這和預想的怎麼不太一樣,不是應該臉上帶著愧疚然後說是媳婦兒無能嗎?大方一點兒的應該說要為皇帝納妃嬪才對。

  “母后知道王爵一年的俸祿是多少嗎?”說起這個風月就有些炸毛:“正一品的王爵一個月的俸祿是三千兩,還有各種貢品分發,正一品的王妃俸祿是兩千兩,王府世子俸祿兩千兩,世子妃俸祿一千兩,郡主俸祿一千兩,還有什麼郡君,郡候的,他們又有儀仗,母后算算這是多少銀子?”

  太后一愣,別說,她以前還真沒算過這個,當下想了想,有些遲疑到:“差不多最少也要一萬銀子開外吧?”

  “對,一年就是十二萬,這還不算逢年過節的賞賜 ”風月再次吐苦水:“京城一共有三十二座王府,基本上一年三百八十四萬兩銀子,還有二十座公主府,費用一點兒也不低,他們還都生生生。 ”

  風月狠狠灌了一杯茶氣呼呼的說:“還都不事生產,只拿錢不干活,一年到頭,最少要有五百萬給他們,都夠養一支超過二十萬人的軍隊了! ”
  
  太后真是目瞪口呆。

  “陛下前些時候愁國庫空虛,甚至削減了自己的用度,可是他們那裡卻不好削減,結果生生生,還是生,生毛生。”一怒之下,風月爆了一點兒小粗口。

  這要是別的事兒,太后非得怒了不可,這會兒只聽兒子發愁剋扣自己,當時也不高興起來,仔細一盤算,可不是?當即就跟風月同仇敵愾起來:“你說的對,還生什麼生,也不怕生多了傷了元氣。”

  永壽宮中婆媳二人異口同聲開始聲討這些只拿錢不干活的皇室中人。

  兩位老嬤嬤眼觀鼻鼻觀心,心裡差點兒笑抽,原本還擔心皇后聽了太后的敲打不高興呢,結果呢?現在是這個節奏。至於其他宮人,覺得自己的三觀碎了一地,唉!

  風月:怪我嘍!╮( ̄▽ ̄”)╭ #

  其實這真不是風月轉移話題的造成的,她是真心這麼認為的,所以那股子氣憤份外真誠,至於太后,一個寡婦能幹嘛?陪著她的都是當年先帝的妃嬪,也算是自己的競爭對手,現在雖然不用競爭了,可是感情能好哪裡去?

  現在風月和她說的都是新鮮的事兒,她很喜歡聽,這會兒又懂了以前不懂的,興致也好,知道兒子委屈,正好,婆媳兩個統一戰線。

  皇城之中很是樂呵,不少邊關守將也挺樂呵,守邊關的將士,家人是要在京城做人質的,如今陛下下旨,令他們骨肉團聚,這是德政,那些守邊關的將士很是高興。

  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愁,邊關守將的父母妻子嫡子那肯定是高興的,小妾和庶子什麼的來了頂頭上司那肯定是不高興的,但是小妾和庶子能怎麼樣?總在男人身邊是多了點情份,可是在這個孝道大如天的年代,當家主母有公婆撐腰,人家又是名正言順,同男人修復起感情來絕對不含糊,甚至大多數男人也知道妻子照顧父母在京城不易,本身就多憐惜,所以說邊關還都挺好的。

  讓風月比較 外的是,邊關守將沒有一個造反的,摸著下巴,風月發現,自己還是太低估了這邊文化的洗腦程度,忠君思想很厲害嘛!這也好,省了不少麻煩。

  “沒有反的,可見我做的還不錯。”駱文濱喜滋滋的。

  “是,你做的不錯。”風月給予肯定。

  駱文濱滿臉喜色。

  “若是這般,省了不少事情,不過也會有些麻煩,你說皇室中人哪個能聰明點兒?”風月將主意打到皇室中人的頭上。

  “這……”駱文濱看著風月:“皇兄曾經說過,雖說大家都是親戚,可是都是皇室的人,他們只能容養,不能讓他們掌權,否則……”

  “你記住,天下沒有死規矩。”風月再次化身師傅:“皇兄說的對嗎?對,但是必須有先決條件,什麼條件呢?就是天下高度統一,皇權都掌握在皇室的手中,這時候皇室的人只能容養,否則豈非縱容他們奪權?”

  駱文濱頻頻點頭。

  “但是眼下卻不適用。”風月在紙上畫了一個圈,指著圈說:“這個圈表示月朝,外敵暫時不考慮,據說月朝三面天險,只有一面易攻難守,所以那裡兵力最多,咱們先把這個放下,只看國家內部。” -

  風月用比在圈裡麵點了一下:“閔太師雖然沒有完全把持 政,但是起碼能掌控一半兒,同你分庭抗禮不成問題。只是這個人愛惜羽毛,不夠強硬,因此一些沒有牽扯到徹膚之痛的事兒他就不會反對,但是真的讓他徹膚之痛,你看看他什麼樣兒?”

  駱文濱沒吭聲,不說別的,就說自己下旨,朝臣大多數都看閔太師的行動就知道。

  “就說這個鹽,我們改革,是惠民的好事兒人,可是他不願意,現在有多少地方官在扯皮?說什麼運輸的人力物力財力問題?你頭疼不頭疼?”
 
  “簡直可惡至極。”說起這個駱文濱火氣就大。
  
  “他二兒媳可是大鹽商的嫡女。所以你看看政令推行的難不難?”風月繼續說:“這是文官,武將那邊你也知道,鎮守邊關的幾乎各個擁兵自重,是沒反,但是你調遣他們試試?你看看有多少能真正的忠心於你,不顧一切聽你的?”

  駱文濱垂著頭,恨不得挖坑給自己埋了。

  “所以說現在是內患。”風月做了總結。

  “嗯。”駱文濱點頭,現在確實是,所以才說這破江山根本就是爛攤子。

  “所以這種情況下你還擔心皇室中人奪權麼?你還有什麼權利可以奪走的?你要讓他們知道,不團結起來,時間到了大家都玩完,這時候不需要容養的皇室,需要的是能做你左膀右臂搶地盤的賢王,防備他們也是等國家安定之後,現在這種情況,一個爛攤子,真的被人搶走你該偷笑才對。”

  駱文濱恍然大悟,靜默不語,他在融會貫通。
  
  風月也不打擾他,就那麼慢悠悠的品著茶水。

  好半天,駱文濱臉上出現挫敗:“其實閔太師也不是很壞,我記得我聽他還勸過皇兄,可是皇兄……”

  “所以我才說對付閔太師軟刀子奪權就好,事情莫要做絕,畢竟他沒有做絕,若非野心大了,他是一個好官。”風月對於閔太師給了很高的評價。至於還有一種情況也是不擔心皇室中人奪權的,不過她就不說了,免得太過打擊駱文濱。

 自身若是強大無比,皇室與百姓又有何分別,絕對可以不拘一格用人才,不過這一條,還是不要說了,風月表示:我真是個好伴侶!

  駱文濱點點頭,心中忍不住有些嘆惜,皇兄是否有些剛愎自用呢!自家娘子說的完全對,現在這麼個破爛攤子,自家人為什麼不用?為什麼容養他們,都得給我幹活,一年一年的拿那麼多的俸祿,必須幹活!

  夫妻二人很快統一戰線,很快就是八月十五,這是個團圓的節日,所以宮裡開大宴,王爺王妃,郡王郡王妃,公主駙馬齊聚一堂,太后率領先帝的妃嬪也都有參加。

  所以這個大宴是真*大宴,想想吧,三十二個王爺,一對兒夫妻就是六十四個人,公主二十名加上駙馬一共就是四十人。這就是一百零四人,還有皇室的下一代呢!什麼小郡主小世子之類的,很好,所以這個大宴一共有二百多人,將近三百。
  
  這麼多人代表皇室枝繁葉茂,若是以前太后肯定高興,駱文濱也會高興,可惜現在娘倆看見這麼多人,彷彿看見銀子長翅膀飛走的景象,實在高興不起來。

  皇帝興致不高,大家自然也都沒有什麼性質,宴會過後本就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過皇帝說了,王爺都留下,有事商量。

  那些王妃帶著孩子與公主駙馬們帶著滿腹的疑惑走了,留下的這些王爵更疑惑。

  皇帝把所有人都帶到了靜思宮給大傢伙兒賜座,看到大傢伙兒都不理解,駱文濱一擺手,那邊太監魚貫而入,每個人手裡都有一個小托盤,盤子裡面是小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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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6-6 01:26:05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二章

   “諸位叔祖,伯王,叔王還有兄弟們你們看看。”駱文濱說完拿起茶杯開始喝茶。

  這些人都挺納悶,不過皇帝說的還是要做,所以大家都打開冊子看,結果沒一會兒的功夫,殿里人的臉色都開始變化起來,臉色蒼白的,臉色鐵青的,氣得滿臉通紅的,彷彿開了染料鋪。

  其中一個年紀五十多歲的王爺氣得手都哆嗦了,恨恨的道:“食君之祿分君之憂,這起子小人,官逼民反,官逼民……應該通通都滅九族。 ”

  “叔祖莫要動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駱文濱看對方這樣生氣,還是挺高興的,起碼說明他們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陛下,這些小人可都處罰了?”又一名男子問,然後恨恨的說:“這些狗官!”

  “叔王,朕自然都已經處罰,甚至重罰。”駱文濱嘆了口氣: “可是這樣的官員,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罰而不絕。”

  大傢伙兒面面相覷,那怎麼辦?

  “今日召集各位來此,朕就是想聽聽諸位的意見,畢竟月朝是我駱家的天下,月朝在,駱家在,如今這樣,大家必然要團結一心,否則月朝危矣。”

  “但憑陛下吩咐。”有那腦筋轉的快的,眼睛一亮,立刻表述忠心。

  “朕春天的時候下旨改鹽稅,只是此法怕是觸動了不少人的利益,至今依舊沒有執行起來,運輸的過程中層層推諉。”駱文濱真是說的咬牙切齒。

  大傢伙兒啞然,他們大多不懂朝政,這會兒有點兒迷茫。


  “往日里給他們鹽票,鹽商去賣鹽,他們納稅給朝廷,一年可得稅收二千萬兩,百姓吃鹽極為貴,每個人一年要吃四斤鹽到五斤鹽之間,一斤鹽價一兩銀子,全國共有七千萬人口,一年賣鹽錢應該是七千萬兩左右,我們只收到兩千萬兩的稅收,你們算算,剩下的錢哪裡去了?”這些都是風月算給駱文濱聽的,風月算完之後,駱文濱好懸沒氣死!

  當時差點兒把駱文濱給氣死,這會兒這些皇室中的男人臉色更差,那個年紀最大的叔祖正喝茶壓氣兒呢,結果就聽到了這個,氣得渾身哆嗦摔了茶盞:“簡直豈有此理。”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御前失儀這種事。

  “因此朕要改革,按照朕的方法,百姓買鹽錢可以省下一半兒,稅收則最少能多出一千萬兩。”駱文濱冷笑:“如此鹽商不就沒了利益?那些與鹽商關係好的人家豈不是少了支柱。”

  “陛下吩咐,這件事要怎麼做?臣等萬死不辭,必要改這個鹽稅。”
  
  “睿王叔說的對,請陛下吩咐。”

  “對……” ;

 七嘴八舌,說道錢,即使各個都是養尊處優的王爺,那也是懂得,開府成家,生兒育女,那都是錢,王爵俸祿高,可是花的也多呀!偶爾有兩個真廢材的,聽駱文濱這麼一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因此各個激動不已。

  “朕想,既然地方官層層推諉運輸一事,倒不如乾脆不用他們,朕想勞動各位去押送鹽到各地,然後盯著那些官員如何去賣鹽。”風月說的好,你們現在是利益共同體,所以即使沒才幹,也絕對是一條心。這會兒駱文濱說的很是輕鬆。

  “陛下,臣等絕不辜負陛下重托。”王爵也是人,還是男人,怎麼可能沒有建功立業的心?只是歷來皇帝一脈都喜歡容養王爵,摸不到權利罷了,如今駱文濱大大方方給他們差事幹,大多數人都挺高興。

  這件事也就這麼定下,三十二個王爺,月朝一共分三十個省,有兩個省地盤較大,因此派了兩個人去。所以正好分完。

  那些地方官和朝臣們接到這個消息,真是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皇帝能讓這些王爺出來押送鹽,這、這、這踏馬地還不如當初不推諉自己運了呢,好歹還能撈點兒油水,現在可好,王爺這尊大佛一來,油水撈不到,你還得招待他,還得花錢!

  一時間不少底層官員對閔太師就有些不滿意,有利益的時候,你好我好大家好,現在你好我不好,那大家還怎麼好?

  閔太師自己坐在正堂裡,久久無言,先太子防範皇室中人,所以他固有思想了,認為現在的皇帝也會防範皇室中人,可是現在的皇帝他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他實在想不通,駱文濱到底是怎麼想到的這一步?明明沒有正經認真學習過為君之道,可是現在表現出來的樣樣都符合君王之道,私心裡他認為,駱文濱甩先敏德太子幾條街。

 別管大家怎麼想,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下,這些王爺們心往一塊使,大多數也打算盡心辦,更有幾個特別有乾勁兒的,認為這是好機會,摩拳擦掌召開家庭會議,然後開始辦差。

  押運途中聽從駱文濱的話,弄得陣仗很大,讓天下百姓都知道,這是皇帝的德政,為了鹽價能降下來。為了百姓不在吃鹽苦難!!!

  一個窮苦的人幫了你一把,你會想,你會感激,但是你會想,以後有機會了也幫對方,但是當貧苦百姓對上人上人的王爺,那感激就更是多的要命,尤其是這樣尊貴的人為了自己吃鹽而不遠千里趕過來。

  一時間,駱文濱這個皇帝在百姓心中堪比神仙,各個王爺的名聲也非常好,那些百姓對這些王爺是真感激,臨走的時候,不少王爺都得到了淳樸百姓的饋贈,讓這些平日養尊處優的人感動了好久。駱文濱的名聲如日中天。

 這一次的交鋒,閔太師完敗!

  回到京城,駱文濱設宴款待眾人,直到眾人吃的差不多了,其中英王就說:“陛下,臣這裡還有一事。”英王的父親是先帝的親弟弟,所以同駱文濱的關係很近,正經都是嫡出的堂兄弟。

  “王兄請講。”駱文濱很是重視,這一次的事情除了是給閔太師一個教訓,也是打算在皇室中挑選一些真正可用之人。

 “陛下,臣回來的途中帶了一名婦人回來。”眼見大家揶揄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英王神色自若:“這名婦人雙目已經渾濁,還跛了一條腿,攔著臣弟的轎輦,即使被護衛軍拉扯,也在拼命的喊叫。”

  大家臉上的揶揄收起來,這話音兒不對啊,這絕對不是一個風流的故事,反而有著恐怖故事的傾向。


  “臣聽著聲音撕心裂肺,這才命人帶著人繼續走,到了驛館,臣弟才知道對方的狀況。”英王即使是個大男人,這會兒回憶起來,也是滿面哀戚: “那婦人太慘了,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肉,瘦得不成樣子。”

  “這人為何阻攔王兄的轎子?”睿王問。

  “問話之後才知,她今年不過四十出頭,夫家乃是湘郡寧縣十家子村的人,夫家姓郝,娘家姓李,夫妻二人有三子一女,女兒外嫁,大兒子已經成婚,娶得隔壁村的小娘子,一家子手腳勤快,日子雖然不夠多富足,卻也和樂融融。”

  駱文濱仔細聽著,其他王爺也都聽著,甚至於宮人都豎起了耳朵。@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Q' P4 k:

  “郝李氏兒媳乃是郝寧氏,在隔壁村是有名的俊俏小娘子。正月十五兩口子去縣里看花燈,結果就都沒回來,郝李氏夫君郝老頭兒去縣城找了幾次,見到一個乞丐不忍心給了對方兩個銅板之後,那乞丐為了報恩這才說,縣令家的小郎十五的時候看上一位娘子,聽老頭自言自語的時候,那被搶的娘子可能就是他那兒媳。”

  郝老頭兒廢了好大的力氣花了不少的銀錢這才打聽到,兒媳被縣令家的小郎搶走了,兒子被縣令扔進了大牢裡。

  老頭兒去縣衙要人,結果被狠狠打了一頓,是哭著回去的,家里人怎麼忍得下?就想著去告狀,沒想到當晚他們家就著火了,郝老頭兒和二兒子直接被燒死,小兒子不知所蹤,郝李氏跌斷了腿,沒有錢治病,只能用土辦法,結果落下殘疾,還是那個乞丐好心,偷偷告訴郝李氏趕緊走吧,那火就是縣令命人放的。

  郝李氏憑藉著一口氣,一直想上告,沒想到到了知府那裡,她被打了一頓扔了出來,幾番生死徘徊,就是因為心中那一口氣,一個信念,這才活了下來,甚至好心的大夫都說,這是奇蹟。為此,她的眼睛哭壞了!她不服氣,還想上告,可是她一沒錢,二沒權,三沒人,只有她一個婦人能怎麼辦?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英王說完這些之後,這些王爺中頗有好幾個紅了眼眶,瑞王哽咽著說:“這、這、這竟然還有這等事情,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郝李氏知道臣到那裡監督運鹽,這才拼死攔了臣的轎子。”英王也是眼眶泛紅,從小就是在錦繡堆里長大的,哪裡見過這個?英王妃見到那婦人的時候,聽婦人訴說,哭得眼睛都腫了。

  駱文濱氣得呼哧呼哧喘粗氣。大家一聽趕緊安慰:“陛下莫要生氣,這等狗官殺了就是,保重龍體才是。”

  好一會兒駱文濱才把氣兒給喘勻,真是氣死他了!

  “朕決不輕饒。”聲音宛如從牙齒縫中蹦出來一樣。

  原本大家就吃的差不多,如今自然不會繼續,駱文濱直接就奔著清寧宮而去,風月也恰好吃完飯,正一邊喝茶一邊看志怪小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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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駱文濱來到清寧宮寢宮,劈頭就是一句“你說我命人下去巡查如何?”


  風月放下小說:“不如何,不妥當。”


  “為何?”駱文濱滿臉的烏漆墨黑。


  “派誰去?是不是想派你的叔伯兄弟去?”風月直接就猜到了駱文濱的想法:“你信不信那些官員串通一氣欺上瞞下?你信不信巡按這一路上會非常不太平?甚至發生匪類為患的事情?”


  駱文濱呆住了!


  “你現在的掌控力度不行,士農工商,你動了商所以只是政令不通,你敢動士,你信不信立刻動搖國本?”風月嘆惜:“你的資本還不雄厚,別想一口吞個胖子,這個國家你還得慢慢來。”


  駱文濱挫敗的坐在椅子上 滿臉都是陰鬱。這種處處受制於人的滋味太難受,明明是九五之尊應該號令天下的,結果……呵呵噠!

  “怎麼了?你不是這麼急躁的人?”風月挑眉,眼睛看向駱文濱身邊的郭勇。


  郭勇一咧嘴,直接說:“回娘娘,是這麼回事。”郭勇將事情經過說完。


  風月臉色都沒變一下,淡定的繼續喝茶,放下茶杯之後才說:“不然你以為只是受災,賑災不及時百姓就會起義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長久的壓迫,世間的不公平,導致人人心中皆有怨氣啊!”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駱文濱看著風月,真是滿臉委屈。


  “怕你夜不能寐,怕你著急上火。”風月站起身,來到駱文濱的面前,摸摸狗頭,哦不,這是龍頭,表示安慰。


  駱文濱成功的被安撫到,抱著風月的腰問:“那你說這件事如何處理?”


  “派朝中的人去審查,私底下讓王兄跟著,別說你說的,就說王兄管的閒事,京城中又沒有什麼事兒,所以跟去看看。”這種事兒絕對不能擺在檯面上。


  “嗯。”駱文濱蔫蔫的,以前他爭儲君,只是不想自己 子二人落得沒結果,他從未想過做什麼名垂千古的明君,但是現在他心裡很是不是滋味兒,他開始想,自己怎麼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呢?


  對此,朝臣們的接受度很高,那縣令確實不像話,大家都很生氣,尤其是皇帝將這件事交給刑部左侍郎來做,更讓閔太師高興,這刑部左侍郎是自己的得意門生。

  “如今那苦主還有那乞丐都在英王府上,蔡卿家去寧縣的時候可以將兩人帶著。”


  “是,臣遵旨。”


  蔡侍郎以為這件事很好辦,結果他悲劇了,送拜帖,見到了英王:“千歲,陛下命臣去寧縣審查此案,苦主郝李氏同那乞丐要一併帶去。”


  “好好好。”英王連連點頭:“蔡侍郎何時出發?”


  “回千歲,皇命在身,臣明日一早辰時就出發。”蔡侍郎據實相告。


  “好。”英王點點頭:“明日一早,本王差人將人送到你那裡,免得你還要為他們費心。”


  “臣謝千歲。”蔡侍郎告辭。


  原本都很滿意,結果第二天一早,蔡侍郎傻眼了,揉揉自己的眼睛,那蛟龍旗,鸞鳳旗是怎麼回事?那王爺王妃的儀仗是怎麼回事?那兩輛八抬大轎又是怎麼回事?蔡侍郎暈乎乎的跑去給見禮。
  
  英王從轎子上下來,看著蔡侍郎,這才說:“王妃很是同情那老婦,唉,當時本王將人帶回,王妃就哭腫了雙眼,如今她聽說陛下命卿家審案,便同本王說也想去看。這種事情她添什麼亂?本王不允,她昨晚兒入宮哭著求了太后,太后已經恩准。她婦道人家就是心慈,這一路上怕是要勞累蔡侍郎了。”

  我擦!蔡侍郎整個人都壞壞噠,合著自己去審案還有個監工,還是個高高在上的監工,蔡侍郎覺得自己牙疼,可是太后都準的事兒,他只能陪笑:“王妃慈悲,也是那婦人有福。”


  英王點點頭,又笑著說:“正好,本王也帶著她四處看看。”


  蔡侍郎恨不得破口大罵,瑪蛋,你竟然還打算旅遊!呸!


  蔡侍郎的反應自然通過英王這邊的心腹傳回宮中,那小太監說:“陛下,娘娘,那蔡侍郎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可好玩兒了,額頭上青筋崩出來多高,臉上還帶著笑容,了不起。”


  小太監說的有趣兒,太后、駱文濱和風月哈哈大笑!坑的就是你,看你怎麼審理這個案子。

  到了寧縣,審訊卻不順利,寧縣縣令對於所有的事情矢口否認:“蔡侍郎,那郝李氏一家就是刁民,郝老頭兒也是潑皮無賴,曾經在縣衙鬧過,下官憐惜他失蹤兒子,所以他攪亂縣衙下官並未追究,只是命衙役威懾一翻。甚至於下官還命縣衙中的差役幫忙尋找他的兒子,卻沒想到、沒想到……”當真是滿臉氣憤!


  “這麼說來是郝李氏誣告?”蔡侍郎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反倒是英王臉色通紅,明顯是氣的。


  “正是,下官冤枉!”縣令滿臉氣憤。


  這個案子也就陷入僵局,縣令與郝李氏各執一詞,雖然有乞丐做人證,可是被縣令咬死兩個人串通一氣。


  郝李氏拿不出更多的證據,縣令家沒有她兒媳,牢房裡面沒有她兒子,夫君又死於火海,如今死無對證,怎麼辦?


  眼看郝李氏滿身的絕望,英王氣得一天沒吃飯,要說以前他也羨慕過先太子,後來更是羨慕駱文濱的,但是現在,他深深的體會到,當皇帝不容易,就這麼一件事他就要氣炸肺,想想當初運鹽那回事,英王真是滿心同情駱文濱。


  英王妃也跟來了,這裡官員的夫人自然要拜見這位正一品的王妃,王妃是個親切的人,很快就同大家展看交際。今天賞花明天聽曲兒的好不愜意。

  “娘娘,這是本地的特產馬蹄葉,只有這時候才能吃。”當地的郡守夫人臉上陪笑,身邊的下人端上來一道菜。


  “這……這是花兒吧?”英王妃看著這盤子裡的花朵很是驚奇。


  “正是,這花兒是馬蹄葉開放的,這馬蹄葉在本郡也只有寧縣,輝縣,遼縣三個地方有,花朵剛剛綻放一兩瓣兒的時候,滋味兒極好,可是這花嬌氣的很,離開這三縣,就是不開花,無法大面積推廣。”郡守夫人盡職介紹。


  “原來如此。”英王妃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放入嘴裡,當真是唇齒留香,不單單香,而且花朵肉肉滑滑的口感十分好,香,嫩,滑,十分美妙。


  “果然好吃。”英王妃連連點頭。


  大傢伙兒都跟著笑了,聊聊衣衫,聊聊首飾,時間過的飛快,聊著聊著英王妃就說:“姚淑人那裡今兒好像是她媳婦生產?”


  “娘娘好記性,正是,她媳婦兒今兒一早發動的。”


  “她倒是好福氣,我記得她好像已經有了兩名孫子。”女人的話題說子孫總是沒錯兒,英王妃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可不是,他們家人丁興旺。”


  “藍恭人也是好福氣,有四個兒子呢。”

  “是啊是啊。”

  話題很快就圍著孩子轉,大家說的放心大膽,因為無論是英王妃還是郡守夫人那都有兒子,腰桿子都硬,這會兒說絕對不怕得罪人。

  “我倒是記得寧縣的縣令家好像不少小娘子。”英王妃說說笑笑,隨便說了一句。


  “他們家也是巧了,三個兒子,至今都沒有孫子。”有一名婦人接口。英王妃自己說了寧縣縣令,所以終於有人敢開口接了下來。


  “今年前些時倒是得了一根獨苗,是小兒子妾室生的,兩個月前我還參加了他們家的滿月宴,小娃娃長的可愛,李孺人愛的跟什麼似的。”


  “聽說,只要有一就有二,他們家想必很快就能有好些小郎君了。”英王妃笑吟吟的。


  “娘娘吉言。”


  雜七雜八,說說笑笑。


  案子一連十來天都沒有進展,英王的臉色越來越黑,晚上氣呼呼的回到臨時居所,就見王妃有些呆滯,丈夫回來,妻子總要出門迎接,沒想到她依舊呆呆的坐在樹下,還在出神。眼見宮女要喊她,英王擺了擺手。

  英王夫婦感情好,英王自然不會挑剔妻子無禮,他只是很納悶,因此詢問旁邊的宮女:“你們王妃怎麼了?今兒都做了什麼?”


  “回王爺,王妃今兒只與郡守夫人等一起飲宴,吃了一道馬蹄葉的菜贊不絕口,剩下的也沒發生什麼,奴婢們也在納悶兒呢。”宮女也是一臉懵逼。


  “回來就這樣?”


  “是,回來就這樣。”大宮女是英王妃身邊的,很是有體面,這才能這般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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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英王來到王妃身邊,高大的身影帶去一片陰影,王妃這才回過神來,看到英王,臉上露出一抹紅暈,夫君歸來,她竟然不知道,當即就要起身,英王按下她,也坐在軟塌上,這才問:“想什麼呢?出了神?”

  “王爺,這案子依舊沒有進展,是麼?”

  “正是。”一說起這個,英王就黑了臉,明明美好的秋日風光也成了草木衰敗的修羅場。

  “妾身這裡倒是有個主意,就是有些冒險。”英王妃想了想:“要不,就以妾身的名義去做?”

  “本王是你的夫君,是你的良人,怎麼能讓你出頭?不管冒險與否,即使最後被大家嘲笑,本王承擔即可。”封建的男人就這樣好,有地位就承擔更多的責任。

  “這……”英王這般說,英王妃反而不敢冒險了。

  “哪有那麼多的顧慮?只要能破案,什麼方法都無所謂。”英王說的十分認真。

 英王妃點點頭。

  第二天,英王直接問蔡侍郎:“蔡侍郎,案子可有進展?”

  “回王爺,時間過長,證據不足,不能聽郝李氏一面之詞,所以案子並無進展。”蔡侍郎據實相告。  


  英王點點頭:“本王這裡倒是有個方法,你去找寧縣縣令過來,本王問他幾句話。”其實身為王爵的英王可有直接傳召縣令,他如此這般做,不過是給蔡侍郎一個臉面。

  “臣遵旨。”蔡侍郎沒有意見,心中頗為不屑,他就不信一個養尊處優不接觸朝政的王爺能有什麼好主意。

  寧縣縣令不敢怠慢,很快過來,為兩位上官見禮,然後老老實實在下垂手站著。

  “本王問你,你確定沒有見過郝李氏的兒媳,更沒見過他們家大郎是嗎?”因為不是正式的審案,所以英王坐在主位。

  “回王爺,下官確實沒有見過。”李縣令鐵齒銅牙,說的擲地有聲。

  “好。”英王點點頭,話鋒一轉:“本王聽說你前兩個月剛得了第一個孫子,可對?” ;

  縣令和蔡侍郎一起懵逼,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這、這是女人的話題吧?這、這怎麼就轉到這裡了?
  
  因為愣神,所以就沒有立刻回話,英王也不著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回王爺,正是,下官沒福,家中人丁不旺。”李縣令直接說。
 
  “想是沒做好事。”英王直接說了一句。真是又毒又損。

  李縣令瞬間臉漲的通紅,也就是對面是王爺,他沒招,只能咬著牙,臉上帶笑:“王爺說的是,下官以後必然多多行善積德。”

  “本王這裡倒是聽說過一件事兒。”英王又換了話題。

  蔡侍郎和李縣令的心中都是崩潰的,王爺啊,您到底要聊什麼?還能不能好了。這會兒接話的是蔡侍郎:“請王爺明示。”

  “聽人說,有血緣關係的,血液會融為一體,所以才有滴血驗親一說。”英王似笑非笑的看著李縣令:“你才得的孫兒,不妨驗驗看。”

  李縣令先是一呆,隨即臉色慘白:“王爺,這是小兒妾室所生,這、這、這……”

  “婢妾終究是婢妾,李縣令還是謹慎些為好。”英王不在看他:“來人,去把孩子和那位立了大功的婢妾給本王請過來。”
  眼見李縣令臉色越來越差,英王很是開心:“把李縣令的幼子也帶過來。”

  “是。 ”

  王爺到底是王爺,吩咐下去的事兒,侍衛立刻去辦。甚至還細心的帶上了王妃身邊的老嬤嬤同去。

  秋天已經不是很熱,可是李縣令一會兒的功夫就宛如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蔡侍郎心中納悶兒,王爺怎麼就這麼肯定那剛出生沒多久的幼兒是那郝李氏的兒媳所生呢?

 人帶來的很快,那婢妾的臉色已經蠟黃了,彷彿只要有稍微大一點兒聲音就會讓她立刻昏過去,孩子則由老嬤嬤抱著。

  李縣令的兒子也是抖如篩糠。

  “驗。”英王轉臉對蔡侍郎說:“麻煩侍郎親自準備清水。”

  “是,王爺。”蔡侍郎規規矩矩準備了清水。

  滴血驗親,孩子的哭叫聲起,結果那婢妾直接昏死過去。可是血液這個東西不是你昏過去就沒有的,因此這個實驗得以繼續,結果自然而然的顯示,號稱是生母的婢妾與孩子的血液根本不相容。

  “李縣令不妨給本王解釋解釋這是為何?”英王依舊是那麼的氣定神閒。

  “千歲,這、這、這……”李縣令一腦門子的汗,完全不知道怎麼說。

  “接著驗,驗父子。”英王胸有成竹。

  再驗,更讓人吃驚的事兒發生了,竟然也不相容!

  蔡侍郎目瞪口呆,這怎麼回事?他也想不明白了?李縣令和他兒子也驚呆了,但是隨即李縣令反而放心,當即痛哭流涕:“家門不幸,家門不幸,這婢妾裝孕,最後從哪裡買來的孩子充做我李家的骨肉,真是賤人。 ”

  英王看著李縣令,這會兒他真是佩服對方了,臉皮夠厚。


  “去把郝李氏帶上來。”  

  其實郝李氏就在外面等著呢,這會兒立刻就進來。

  “驗吧。”

  這一次大家神奇的發現,兩個人的血液相融了!蔡侍郎真是滿心的窩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明明是正劇啊,怎麼就快變成玄幻文了?

  李家父子麵色慘白!
  
  “李縣令,你還不從實招來,你兒子到底是如何強搶民婦,你又是如何包庇於他,殺人滅口的!”英王一身正氣,雙目死死的看著李縣令。

  李縣令徹底癱軟在地上,就算他不招,那個婢妾也會招。家裡的僕人一旦被審問,總是會有招的,這會兒他真是恨死了自己的三子,這是坑爹呢,真正的坑爹!

  如此,李縣令把說有的事情都說了,正月十五,三子搶民婦回來,那郝大郎自然不服,去縣衙吵鬧,他直接將人扔到牢裡。

  郝老頭兒吵鬧,他將人打了一頓扔出去,怕事情敗露,當晚命心腹到郝家,先殺人後放火。這也是郝老頭兒和郝李氏二兒子都死於火災的真正原因,他們不是被燒死的,而是被殺的,至於仵作驗屍,仵作是他的人。

  他又將郝大郎殺掉,扔到了亂葬崗。

  本來郝李氏兒媳婦已經被兒子霸占,又生下男孩,他是沒打算殺掉的,只是郝李氏告狀告到英王那裡,他只好不顧兒子的喜好將人也殺了,依舊扔到 葬崗,又找了一名婢妾冒充孩子生母。堪稱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孩子並不是李家的,而是郝家的,滴血驗親,便知真假!"

  至此,案件大白!

  將縣令一家,仵作,差役等等一塊兒押解回京。

  駱文濱翻看審案的過程,看了看蔡侍郎,沒說別的,只道:“想不到是王兄令此事有了個完滿的結局。”對蔡侍郎一句評價都沒有。

  蔡侍郎心中咯噔一下,要壞,這件事恐怕自己要給陛下留下不堪大用的印象,不行,自己必須描補描補,不過這個描補那也是要講究技巧的,你拒不認錯,那就是不如人還嫉妒人,結果自然就是不單單不堪大用還嫉賢妒能,小人之心。

  一個勁兒的誇耀英王,那則有毫無主見,攀龍附鳳之象,所以這個描補很考驗人。

  “正是,王爺心系子民,用了大膽的假設,這才讓李縣令說出實情,十分有擔當。”

 “擔當?”駱文濱一愣。他還沒見到英王呢,因為辦這件事的是蔡侍郎,回來交旨的也是蔡侍郎。

  “正是,其實這個滴血驗親的法子是王妃想出來的,只是毫無憑據去做,總是讓人懷疑,但是王爺心系百姓,即使出現惡果,也願意一力承當,這才去做。”蔡侍郎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終於破了此案。”

  這就是說話人的技巧,這般才幹他給了英王妃,當然,這也是事實,但是如此這般就可以將自己無能的問題平常化,這是女人另闢途徑想出來的法子,身為男人的自己沒想到也不算自己無能,同時又捧了英王有擔當,愛護百姓。
  
  若是駱文濱是個心眼小的人,這話還有挑撥之嫌,因為他說英王愛護百姓,愛民如子那通常都是對皇帝的稱讚,偶然也有稱讚地方父母官的,但是王爵被稱讚這個就不是什麼好事兒了,不得不說,這個蔡侍郎果然是閔太師的得意門生。

  駱文濱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點頭:“嗯,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臣告退。”對於自己後期的描補蔡侍郎還算滿意,因此走的干脆,接下來努力表現一二,總會將這件事蓋過去的,有恩師在,他底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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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后宮之中就簡單多了,太后,端儀長公主,端慧長公主,風月,還有英王妃都在永壽宮,太后原本是無聊,宣兩名女兒進宮陪伴說笑的,結果聽了回稟,知道英王夫婦回來了,她當初聽了郝李氏的事兒,也陪著哭了一場,這會兒自然關心事情的進展,所以當即就宣英王妃覲見。

  風月沒啥事兒,也跑來湊熱鬧。"
  
  聽完事情經過,太后母女三人都眼眶含淚,心中可惜郝家一家人。

  風月則問英王妃:“嫂子,你怎麼想到那孩子是郝李氏兒媳生的?”風月真是佩服英王妃,她完全想不到這個。

  “娘娘,那孩子出生的時間太過巧合,所以臣婦這才想著賭一賭的。”

  “出生的時間巧合?”風月還是不懂。

  “正是,那孩子是八月份生的,是男孩兒,雖說都是十月懷胎,但是實際上是九個月多一些,差不多是九個半月。並且書中有記載,男孩兒提前發動的多,女孩兒延遲發動的多。”英王妃想了想,捋了捋思路:“那孩子八月份生的,論理應該是去年懷的的。”

  風月愣愣的點點頭。
  
  英王妃想了想又說:“從乞丐的口中得知,據說那郝李氏的兒媳在縣令的府上是住了一段兒時間。”

  風月依舊不明白,這亂七八糟的事兒,到底是怎麼串聯在一起的?

|   “那郝大郎為了妻子去同縣官吵鬧,可見對妻子情深義重,從郝李氏言辭之中,也可以聽出她兒媳對郝大郎也是感情深厚。”英王妃看著風月:“若是臣婦到了她那種境地,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寧可以死保清白,絕對不會讓賊人玷污了自己。”

  “嫂子說的很是。”端慧長公主直接說:“若是那種境況,斷斷不能便宜了賊人。”

  “所以說,明明應該選擇死亡的人,為何活了下來?為何又被滅口?”英王妃繼續分析:“為何活了下來?想必那郝寧氏定然有個絕不能死的理 ,這個理由甚至大過被賊人玷污。

  端儀長公主啊了一聲,隨即說:“她必然是懷了夫君的骨血,因此寧可被賊人玷污,也要活下去。”說完,長公主紅了眼眶。

  “妹妹說的正是,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她又不是真心實意的攀附富貴,想必平時也帶了出來,因此我與夫君到寧縣的時候,才會不見那郝寧氏的身影,只因為她被滅了口。”英王妃說完,趕緊用帕子點了點眼睛。

  “那這孩子……”風雨還是有點兒迷茫。

  “郝寧氏能在正月十五去逛花燈,想必是未曾顯懷,甚至是不太知道的,必定月份尚淺,所以臣婦才說,那孩子出生的月份太巧了。”英王妃頓了一下,又說:“娘娘不妨算算,八月生的,十月懷胎,乃是應該年前兩個月懷的,可是男嬰總是不足月便是生產,九個月生產的大有人在,若是如此,那麼正是年前一個月懷上的。”

  “她連翻驚嚇,更早產一些,誰能看出來?在縣令府想是也不順心,早產生下孩子,定然無人懷疑。所以她應該是足月生而說早產。”太后生了四個孩子,這裡面的門道絕對的門兒清。

  “太后說的是,正是此理。”英王妃點點頭。

  風月眨眨眼,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這麼複雜的想法,這麼亂七八糟的邏輯,竟然還能把案子破了,真是絕了!

  “想必那郝寧氏被搶之後,原本是盼著能出去的,後來發現出不去,也曾想過尋死,卻發現懷了夫君的骨肉,這才不得不忍辱偷生。”端儀長公主瞬間腦補出當時的情景,這確實是最能說得通的狀況,而實際也確實如此,所以說,不要小瞧腦洞大的人,你永遠不知道她的想法能開到哪裡去。

  “倒是個難得的女子。”太后讚了一句,又問:“那郝李氏如何了?”

  “回太后,那個地界他們不好繼續呆下去,臣婦已經帶了郝李氏和那嬰兒來到京城,也算老天憐憫,當日郝李氏的三子因為貪玩兒,晚上吃完飯睡覺的時候溜了出去,躲過了一劫,只是當時看家中起火,他著急,從山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腿,這才同郝李氏走散,如今也一併帶入京城。”

  “天還是保佑無辜百姓的。”太后很是高興。

  “正是,臣婦命人教那孩子認字,學習手藝,將來也好奉養老母,照顧侄子,甚至將來娶妻生子也能支撐起這個家。”英王妃秉持著好人做到底的原則,對郝家那是真幫忙。

  “還是你心細。”太后忍不住讚歎。

  英王妃回王府的時候,得了兩宮好些賞賜。至於英王妃的敏睿,也被不少深宅女子津津樂道,這件事不能說英王妃強出頭,出頭的是英王,說明人家兩口子好,英王妃猜測的郝寧氏,也說明英王妃也是那等烈女子,所以這個對英王妃的名聲只有好的,沒有壞的。

  閔太師私下同蔡侍郎說:“這絕對是歪打正著。”

  可不是麼?可是人家就把案子給破了,他也不是不能破案,其實就是想故意拖些日子給那縣令安排後手,畢竟那縣令父親的友人是自己的同窗,結果……不提也罷!

  風月則更開心:“如此,你趁此機會同諸位大臣商量商量派巡按訪查民間冤情這件事。”

  “我覺得英王兄就不錯。”

  “不成。”風月直接否了。

  “為何?”

  “先不說這些文官會不會答應,其次就是人貿然被重用,很容易走偏,現在他覺得這些小人可惡,若是他做巡按,多做了一些事情,你給他撐腰,他放開手腳去做,到時候不在京城,不知局勢,自以為自己有能力,與你離心可就糟了,倒不如這件事壓一壓他,讓他知道那些官員到底怎麼樣,免得以後妄自尊大。”別考驗人性,這是風月在星際的時候不知在哪本書上看到的。深以為然!

  駱文濱點點頭,這會兒他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聽到類似的事情就沉不住氣了,經過風月四年多的時間調/教下來,縱然依舊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可是現在終究不再是政治小白兔。

  有了風月的提點,駱文濱第二日同諸位大臣議事的時候就提出了巡按這個詞彙。


  閔太師現在一點兒也不敢大意,現在的皇帝不好糊弄,他必須拿出有理有據的理由來才能說服皇帝,對這個巡按不了解,他直接問:“陛下?巡按都做什麼?主要的職責是什麼?”

  “這一次寧縣的案子給朕很大的觸動,這一次是英王妃想出來的主意,朕的觸動就更大。”駱文濱頓了一下,又說:“巡按主職查案,有彷若郝家那樣上告無門的,可以去巡按那裡告狀。”

  “如此,倒也是好事,否則那些偏遠縣令當真是無法無天。”閔太師表示支持,,只是他還是要問:“陛下,這巡按暫時擬定幾品?”

  “這個朕沒想過,太師以為呢?諸位呢?”其實風月已經告訴他了,巡按的品級不能超過正二品,不能低於正三品。

  “臣以為,既然只是審案,那麼審案的基本都是當地父母官,父母官的品級是七品,因此臣建議巡按品級為正四品。”這是刑部尚書的說辭。

  “臣以為,雖然父母官只是正七品,但是敢如此膽大包天者必然有所依仗,便如那寧縣原縣令,就是依仗知府方才如此草菅人命。因此臣奏請陛下,巡按最少要正三品。”這是傅太傅,老頭兒不懂民生,官場上的事兒玩兒的很溜。

  “臣附議太傅所言,只是正三品無法顯示陛下給予的權利,因此臣以為當正二品。”許相公也很聰明。

  “臣附議。”閔太師也跟著表態。

  駱文濱點點頭,很好,看來大家都很上道,因此點頭:“眾卿之言之有理。就定下正二品。”

  “陛下聖明!”

  “另外,也不一定是冤案,那些陳年舊案,沒有破獲的,也可以嘗試去審理。”駱文濱繼續說:“剛剛朕也說了,英王妃給朕的觸動很大,可見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也許他破不了的案子另外一個人就能想的通透呢。”

  “陛下所言極是,王妃從內宅入手,臣當時在寧縣真是萬萬想不到的,如今有了王妃的啟發,回去詢問妻子,竟也發現,內宅之中也很是有學問。”蔡侍郎第一個表示,而且再次檢討自己不足,誇了英王妃。

  “嗯,好!”駱文濱點點頭,對蔡侍郎這種學習的精神給予肯定。

  “陛下今年就派巡按出去?”閔太師再次問。

  “嗯,想到那些苦主,朕真是片刻也等不得。”駱文濱實話實說:“諸位卿家不妨舉薦一下,這第一任的巡按由誰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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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閔太師心中一動,這是打算巡按還換著來?不過他沒繼續問,而是沒吭聲。很快就有一名四品官說:“陛下,臣認為既然是審案,還是刑部和大理寺更熟悉,因此臣認為當是大理寺或者是刑部人員。”  

  “陛下,臣認為,大理寺和刑部雖然都是辦案老手,但是想法恐怕已經固定,不如別開生面選擇不熟悉辦案流程的人來辦理。”

  兩個人的說辭各有擁護者,很快從這種大面上的說辭,變成了直接舉薦某人,那些說要別開生面的人基本舉薦的都是英王。

  但是不難發現,舉薦英王的都是四品官,要麼就是武將,文官幾位丞相還沒發話,但是其他正二品之類的都舉薦刑部和大理寺的人。

  “雲丞相以為如何?”

  “臣以為第一次辦理,還是以穩妥為主。”

  駱文濱點點頭。

  “臣也認為此事當以穩妥為主,以後有了經驗,換人不遲。”傅太傅同意云相公,還稍微試探了皇 的意思。


  “太傅所言極是,朕也是這麼想的,第一次還是穩妥為佳,人選就在刑部中選擇,時間一年, 明年這個時候就回來交差,然後再從大理寺中選人,還是一年,兩年下來有了經驗,那時候戶部的,禮部的,就可以出去試試。”駱文濱這才說出風月的想法。

  “陛下聖明。”閔太師真是長除了一口氣,看來皇帝並沒有因為一件事,就打算命皇室中人干涉朝政,這就好!


  商定下這件事之後,剩下的那就是人選,這個就比較好選了,刑部人不少,但是絕對不是正四品能選上的,所以直接忽略不計,基本就是刑部尚書和兩位侍郎中選一個,駱文濱也沒讓大家議論,直接點了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很高興,被皇帝委以重任這是一種榮耀,何況這個巡按還有實惠呢,出去一圈兒,起碼在各個地方官那裡混個臉熟,威望會漲一些,其次就是錢財上,大家肯定會有表示,到時候自己可以斟酌著收一些,一件差事,三件好處,這絕對是個大餡餅砸頭上了。

  上上下下都滿意的事情效率自然很高,刑部尚書很快就打點好一些,開始去做巡按。

 結果前腳剛走,後腳就出了事故!

  月朝官場黑暗,貪污嚴重,京城重地相對好一些,偏遠一些的地方那縣令什麼的就是土皇帝,欺上瞞下做得賊溜。百姓們真是撞大運,撞上大運來以為好縣官或者說不那麼貪婪的,那麼日子就過的還不錯。

  若是撞上宛如寧縣縣令那樣為所欲為,不把百姓當人看的縣令,那也是投訴無門。

  悖縣可能是同背字同音的原因,所以真的點背,縣令來來回回換了二三個,沒一個好的,而且因為悖縣越來越窮困,導致現在縣令不滿意,因此壓迫越重。
  
  現在的方縣令那絕對是禽獸中的衣冠禽獸,敗類中的斯文敗類,極品中的戰鬥機,人渣中的李天一,這個縣令那真是要多缺德有多缺德,要多陰狠有多陰狠,偏偏長了一副溫柔俊俏相,給予了他一個好偽裝。
 
  這個方縣令,就是寧縣的縣令到他面前也得甘拜下風!方縣令不但貪,他還好色,寧縣令的兒子雖然搶了郝李氏的兒媳,但是那對人家還算不錯的,錦衣玉食供著,也想過用什麼辦法哄對方歡心。

  如果郝李氏的兒媳婦是單身,又是現代的話,也許還能演出一部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所以說,就算寧縣令兒子很差,可是到底還能包裝一下,弄個一見鍾情,真愛什麼的戲碼,而這位方縣令那就不是了。

  他好色,先去騙,憑藉著俊俏的模樣,縣令的身份,他第一步是騙;但是不管什麼時候,女人有沒有腦子的,也有有腦子的,更有要臉的,縣令有妻子,不想做妾的大有人在,縣令騙不來,就開始搶。

  但是,但可是,無論是被他騙到手的還是被強搶的,一旦他膩歪了,就送到花樓,對,你沒看錯,是花樓,花樓是掛靠在他妻子嫁妝裡面的,絕對紅果果的逼良為娼。這些女人一旦有不願意的,他照舊用對方的親人做要挾。

  至於他為何敢如此的肆無忌憚,天高皇帝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地方距離邊疆頗近。鎮守這裡的武官是鎮南伯,家中世代鎮守南邊,絕對的土皇帝,擁有絕對的權利,而他的麾下有一名三品將軍,正是這名方縣令的姐夫,靠著他姐夫,方縣令方敢如此肆無忌憚。

  哪裡有鎮壓哪裡就有反抗,方縣令這般作為,自然會有反抗,是他搶了一個獵戶的小娘子,小娘子有三個哥哥,各個都不好惹,自然不答應,老大在與方縣令的人爭搶中失手殺了一個人,這一下算是徹底撕破臉。

  三兄弟想著怎麼都是一個死,乾脆徹底反了,那些原本被欺壓的人瞬間紛紛響應。.

_  這樣的事情,月朝經常發生,本來是沒什麼的,但是這是邊疆重地,是鎮南伯的地盤,鎮南伯當然不允許此地有人鬧事,他可不想讓自己的老巢出現問題,所以他立刻讓兒子帶兵鎮壓。務求快很準的壓下去,事態必須控制住。

  鎮南伯世子那是鎮南伯精心培養的繼承人,本事肯定是有的,他帶的人又多,是動亂軍人馬的二倍,因此很快就將亂軍鎮壓,他也不是無腦的人,所以直接就開始審問,結果就審問出了這個方縣令的事兒。世子鼻子沒氣歪。萬萬沒想到父親治下還有這樣的人(專指那個三品將軍)

  這些起義的人不是他能隨便處理的,包括方縣令也是如此,但是他打算把起義軍帶回去,押解進 ,之後在參方縣令一本,至於方縣令的姐夫,那是他父親手下的人,他們自己家處理就行。

  邏輯清楚,安排得當,世子很靠譜,結果那個劉將軍反了……
  
  劉將軍早有不臣之心,不是針對大月朝,而是不服鎮南伯,他縱容自己的小舅子,更確切的是縱容對方撈錢,他則拿走了大頭,他開花樓是要錢的,不然怎麼反?打仗就是打錢。無論糧草還是裝備那都可是燒錢的玩意。

  這下好,南疆徹底亂套,這麼一打仗,受苦的還是百姓,因為受影響的地盤大,受影響的人多,導致民不聊生,怨聲載道,然後也不知道什麼人就開始傳流言。

  說什麼當今天子是孤煞命,命不好,導致民不聊生,證據就是先太子被他克死,皇帝也算是英年早逝,所以這也是駱文濱的鍋,甚至於皇后出身不高都被拿來說嘴,皇后為何這 個出身,就因為她八字夠硬,皇帝克不死,所以才選她為皇后。

  傳的當真是有鼻子有眼睛,駱文濱簡直就是妥妥的天煞孤星!

  邊疆大亂,這樣的消息自然會傳回京城,邊疆大亂本身就讓駱文濱氣得夠嗆,結果又看到這個傳言,氣得駱文濱直接嘔了血!

  先太子就是駱文濱的罩門,兄弟倆感情好這是其一,其二就是駱文濱不知道當初上輩子的事情他說出來究竟對不對?他總覺自己不應該說,也許那樣皇兄就不會死,本身就有這個小如果,小後悔,現在被人說他克死先太子,這火兒一下子就出來了。

  眾大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皇帝拿了奏報氣得臉色烏漆墨黑,然後又嘔了一口血,之後徹底昏死,勤政殿頓時炸了。

  閔太師等趕緊上前去看皇帝,郭勇則立刻指派小太監去太醫院請御醫,又命小太監去后宮給太后與皇后送信兒。徹底亂成一鍋粥。

  太后接了信兒之後,直接就慌了,簡直不知道怎麼辦,被人扶著上了轎輦,向著勤政殿狂奔而去。

  風月接到消息一愣,隨即問:“宣御醫了嗎?”

  “回娘娘,郭領士命小太監宣了御醫。”

  “好。”風月點頭,然後略做整理,也上了轎輦奔著去勤政殿,不過那份從容氣度讓人看著就安心,尤其是報信兒的小太監,原本慌亂不已的心見到了皇后之後,徹底穩定下來。

  后宮之中,勤政殿,靜心宮,清寧宮都是在主軸上的,所以皇后得到的消息比太后早,到的速度更是比太后快。

  皇后到了,諸位大臣自然不敢隨意見皇后,只好紛紛避讓到偏殿,風月一路上暢通無阻的進入勤政殿,他看到駱文濱昏死在椅子上,牙關緊咬,臉上一片青色,微微仰著頭。
  
  風月連忙緊走幾步,上去直接去掰駱文濱的嘴,然後小心翼翼的扶正他的腦袋,大家就見皇帝嘴裡再次流出紫黑色的血,不過陛下的臉色卻用肉眼看見的速度好起來,紛紛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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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6-6 01:38:54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七章

    “去準備軟塌,然後把靜心宮收拾出來,床鋪不要太軟,略微有一點兒硬度。”風月吩咐郭勇。

    “是,娘娘。”郭勇趕緊安排小太監去辦。

  這時候御醫才氣喘吁籲的趕到,先給皇后見禮,被風月擺擺手免除,然後立刻上前查看皇帝的狀況,之後長出了一口氣,堵在皇帝口鼻之中的第二口污血已經排出來,這就沒大事,剩下的就是靜養。


  將脈象仔細說給皇后聽,這個時候太后哭著也趕到。發現勤政殿一切有序,心中稍安,直接問:“陛下怎麼樣了?”

  “母后安心,御醫說只要靜養即可,只是最近不能再勞神了。”

  太后點點頭,又去看駱文濱,一看兒子那青白的臉色,忍不住就開始掉眼淚,總聽兒子說朝政艱難,她一直沒有直觀感受,心中也是有些覺得駱文濱誇大其詞,目的是讓她不要找風月的麻煩,心中還憋著一口氣,這會兒那個想法不但煙消雲散,她還十分自責,怎麼能不相信 子呢?好好的兒子,累成這樣。

  不能再勞神了?可不就是累的!!!
  
  “母后,將陛下放到軟塌上,抬去靜心宮,那裡已經收拾好了,適合陛下修養。”風月冷靜的勸著太后。
  
  “嗯嗯。”太后連連點頭,這會兒她真是覺得風月哪裡都好,非常慶幸風月有主見。
  
  “郭領士,陛下到底是因為什麼急怒攻心的?”風月來了就打理駱文濱,所以還不知道密信的事兒。
  
  “娘娘請看。”郭領士一咧嘴。

  風月拿過信件看了看,略一沉吟,這才對郭勇繼續說:“你去通知眾位大臣,陛下病了,今兒怕是不能繼續料理朝政,至於這份奏報的事情,你說與大家聽聽,讓他們共同商討拿出一套方案來,待陛下醒了,覺得可以立刻就下旨照辦。


  “奴婢遵旨。”

  “至於剩下的朝政,如非軍國要務,其他的一律延後。”

  “是。”

  郭勇趕忙去辦。

  這些大臣知道了這個消息,趕忙都開始想辦法如何處理南疆的事兒,閔太師卻走神了,他在想,自家的孫女兒若是遇到這種情況是否能這般調理分明的處理事情,想了想,十分洩氣,別說是櫻兒,就是玉儿,處理家務行,這般牽扯到國家事兒,只怕也會同太后一樣只會哭,看來這個皇后果然有問題,這手段高桿啊!
  
  瞧瞧這南疆的事兒處理的,讓大夥兒共同拿出一個方案,陛下覺得可以會下旨,呵呵,大家不同的看法讓我們自己內部消耗,然後只有一個方案,這份功勞誰也別想獨吞,最後經過陛下看過,所以哪怕大傢伙兒有私心也不敢放到明面上,很好,很好,非常好!一箭三雕!

  閔太師心中腹誹風月,風月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也不想知道,這會兒她盯著御醫呢。御醫正在為駱文濱清理口鼻中剩餘的污血。
  
  處理之後這才開始餵煎好的湯藥。
  
  喝了湯藥,又睡了一會兒,剛過午時,駱文濱就清醒過來,那邊也有太監來報,說眾位大臣已經想好了應對之道,請陛下批閱。  
  
  駱文濱點點頭,風月直接說:“讓他們到靜心宮面見陛下。”
  
  “遵旨。 ”太監下去送信兒。
  
  大臣們魚貫而來,到了靜心宮外間紛紛下跪給皇帝請安,然後老老實實的拿出章程來,其實這些大臣的主意無外乎就是給鎮南伯增加援兵,然後增加一些糧草而已,至於援軍的首領是誰——等皇帝欽點。

  駱文濱看到這個,氣得連聲咳嗽,可真是會踢皮球,毫無新意,與風月對視一眼,風月點點頭,駱文濱壓著氣,直接下旨:“就依諸卿之見,定國公世子為這次征討叛軍的將軍。”駱文濱直接把這個差事給了自己舅舅。
  
  “臣遵旨。”定國公世子立刻磕頭謝恩。

  閔太師有點兒後悔,這可是大撈一筆的機會,剛剛真是蠢了,這會兒還想著給皇帝下馬威做什麼?心疼的要命,可惜聖旨已經下了,萬萬沒有更改理由。

  駱文濱看著那些大臣一個個看似恭敬實際各有盤算的樣子,真是差點兒再次吐血,不行,現在自己病了,可是皇帝病不起,不,不是皇帝病不起,而是他這個處處受到掣肘的皇帝病不起,若是自己不上朝,不批閱奏本,三天兩天也便罷了,時間一長,自己與 後的佈局必然被這些老狐狸察覺。

  “朕大約多久才能處理朝政?”駱文濱直接問御醫。

  擦!陛下,你傻了吧,皇帝生病一貫都是裝深奧的啊,您這怎麼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就問出這麼關鍵的問題呢?御醫一時間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太后沒那麼多想法,眼見兒子關心政事,又見御醫不吭聲,政治不及格的她立刻訓御醫:“陛下到底怎麼樣?趕緊說。”

  得,太后都問了,他還是說吧,所以御醫直接說:“回稟陛下,您急怒攻心,又嘔了血,大傷元氣,不可繼續勞神,最少也要修養一個月才行。”
  
  閔太師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一個月,自己是帝師,這一個月的朝政必然由自己領頭,或者是領頭人之一,這可是繼續發展勢力的大好時機。

  太后聽了一陣心疼,更加慈愛的看著駱文濱。

  風月皺眉,駱文濱一呆,好半天才說:“罷朝一個月,但是朝政不能荒廢,由皇后替朕在勤政殿主理一切事物,諸卿輔佐。”

  閔太師差點兒直接喊:“臣遵旨。”仔 細一合計,不對啊,不是太師主理,皇后主理?????真是一臉懵逼。

  群臣們詭異的沉默,然後傅太傅第一個跳出來:“陛下,娘娘雖說母儀天下,但是終究是女子,如何能讓女子乾政?還望陛下收回成命。”

  “請陛下三思,皇后干政自古不妥,昔日呂后干政,漢朝不穩,請陛下收回成命。”閔太師也跳出來反對,這會兒不用讓別人出頭,自己出頭就行,絕對不會被人抨擊說自己有私心的。

  “請陛下收回成命。”群臣一起下跪。
 
  風月靜默,她接觸朝政許久,也知道這個原始星球是不讓女子乾政的,要她說,這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閒的!萬萬沒想到她也有要面對的一天,說好的幕後軍師呢?風月天馬行空的想著,卻對眼前的事兒一籌莫展,她不知道如何反駁。因為她對這個朝代的一些規矩沒有刻到骨子裡,也是平日駱文濱太過縱著她,讓她隨心所欲。1

  駱文濱的病,本身就是因為生氣引出來的,這會兒更是生氣,忍不住就開始咳嗽起來,越咳嗽越生氣,腦袋嗡嗡的,越想反駁朝臣越想不出辦法,頭越疼,可是他實在不想讓閔太師主理朝政。眼前不禁一陣陣發黑,滿腦子都是金星!

  後世明太后的起居錄上曾寫過,太后回憶當初在靜心宮時說的話曾說:“當時真不知是鬼摸了頭還是神仙附體。”
  
  眼見兒子臉色越來越差,太后大怒:“閔太師,傅太傅,諸位卿家,哀家問你們,何為妻?”

  諸位大臣面面相覷。

  “《白虎通.嫁娶》妻者,齊也。與夫齊體,天下共饗。這天下是陛下的,皇后是共有者,陛下身體欠安,由共有者主理有何不對?還是諸位卿家認為,也是這天下的共有者?該由你們主理?”太后最後一句話堪稱霸氣十足,狠狠的將了所有朝臣一軍。

  我擦!大臣們都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真的是曾經母儀天下的皇后說出來的話?那端莊高雅,不涉朝政的皇后怎麼沒了?

  沒有人敢說自己是天下共有者,那是謀反,所以大臣們只能保持沉默。

  駱文濱不咳嗽了,他驚呆了!風月也驚呆了!萬萬沒想到皇太后的戰鬥力這麼強悍,說好的不懂政治呢?這、

  後世猜測,明太后的諡號為明字應當與此舉有關。縱觀歷史,明太后前半生在后宮中母儀天下,從未有過任何“逾越”之舉,後半生在永壽宮中,也未曾記載有任何其他政治事件,唯有此事,在千年史書之中,是濃墨重彩的一筆,流傳千古,而此舉,也確實配上一個英明的“明”字。

  風月就在這種情況下開始了勤政殿生涯。

  因為有太后此舉,閔太師將懷疑的對象放在太后身上,認為是太后教會了駱文濱政事,不過這個想法,很快被他從源頭上掐滅,然後踩到腳底下,永遠不用拿出來想,瑪蛋,想毛想,皇后在勤政殿三天,他就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皇帝的幕後軍師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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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6-6 01:41:08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八章

    閔太師有五個兒子,兒子在揚州做知府,旗下有一名縣令,很是一塊硬骨頭,絕對不畏強權,不曾攀附閔家,閔知府早就看他不順眼,不過這個人有才干將轄下治理的不錯,想找一些錯處不太容易,而且這人也不算完全是茅坑的石頭,他只是不阿諛奉獻罷了,其他的對於別的人事兒他也不會多管閒事,因此閔知府也容了他。

 現在閔知府卻不打算繼續容忍這個人,原因就是鹽鬧得,雖說皇帝命諸位王爺將鹽運到州府縣衙,甚至還賣出去一些,但是百姓的錢是不夠的,有些買不起一年的量,就只買了一季度用的,那麼剩下的就會純在州府縣衙。

 這時候,這些當官的就開始紛紛開動腦筋,做的也都不算過份,其實就是向鹽裡面摻了一些水,令鹽沒有那麼咸而已,多餘出來的鹽他們自己扣下。

 閔家原本就同大鹽商勾結,現在這種事情做得更溜,但是這個縣令柳縣令他不摻水,摻水的和不摻水的鹽自然不能,一來二去,其他地界的百姓那裡自然有流言傳出。 

 閔知府非常懂得防微杜漸的道理,所以他知道,鹽這件事想長久做下去,必然不能留這個柳知府,因此給閔太師來了信,內裡把事情說明,然後又說了柳縣令的不堪,點名意思這才作罷。

  閔太師懂得,接了兒子的信,立刻招來自己的御史門生,把事情告訴對方,正好也探探皇后的底,給皇后一個下馬威。

 “娘娘,柳縣令欠商戶大量錢財,逾期不還,品德敗壞,不配為地方父母官。”御史直接參了柳縣令一本。 

 “哦?還有這等事?”風月滿臉不悅:“商戶寒微,賺錢不易,身為朝廷命官,又是父母官卻做下這樣的事情,當真可惡。”

 “正是,還請娘娘裁奪。”吏部尚書直接說,他與閔太師是兒女親家,自然幫著對方

 “對方欠了幾家商戶?一共欠了多少銀子?”風月沒立刻就定奪,而是問的更詳細了一些。 

 “回娘娘,對方只欠一家商戶的銀子,但是卻欠了六百多兩。”御史再次說。

 嗯,這家商戶是做什麼的?”

 “是藥材商人,柳縣令賒欠了很多名貴藥材。”御史繼續說:“據說他妻子身體不好,那些藥材是為妻子補身體之用。” -

  聽著御史的話,看著這個柳縣令為官時候的政績,風月笑了!心裡卻在罵娘,tmd,這種官員在大月朝絕對是好官,忠君,不貪,為百姓著想,不結黨營私,簡直堪稱是官員典範,你們容不下是吧?呵呵呵呵!也是在給自己下馬威是吧?

 這般好官,若是自己隨便罷官,必然另百姓詬病,甚至在正直的官員中也絕對不會有好口碑,但是不處罰呢,御史參了,而且證據確鑿,你不能包庇。 

 閔太師心裡咯噔一下,好好的,皇后嘴角的笑容怎麼讓人脖子後面冒冷氣呢? 

 “柳縣令對妻子倒是有情有義,堪稱義夫,只是他身為父母官,百姓表率,欠賬不還,終究是私德有虧。”風月笑吟吟的下旨:“全縣縣令柳伯謀免去其全縣縣令一職,且複重申,以觀後效。至於欠商戶的錢,三倍賠償。”

 還沒等閔太師的眼色下去呢,風月接著說:“揚州知府閔孟德革職查辦,以觀後效。”

 勤政殿瞬間落針可聞,所有人包括閔太師和傅太傅都是一臉懵逼,這不是說柳縣令的事兒嗎?這與閔太師的兒子閔孟德有毛線關係?怎麼給人家知府也給查辦了?

 閔太師咬咬牙,他不能說話,他要避嫌,但是沒關係,他學生那麼多呢,一個眼風下去,就有人跳出來問:“娘娘,閔知府未曾聞有貪贓之事,為何有此處罰?”

  “你在質疑本宮?”風月一挑眉毛。

  “臣不敢,只是臣愚笨,還請娘娘明示。”孟太長少卿連忙跪下。"

 “嘉熙十八年,先敏德太子宮中有小宮女被凍暈過去,父皇斥責先太子不體恤宮人下屬;嘉熙二十年,先東宮僚屬的阮卿家因為母親生病吃藥導致家貧,被父皇訓斥不敬賢臣。”風月話鋒一轉:“閔孟德身為揚州知府,既沒有體恤下屬,又沒有愛惜人才,本宮罰的不對?”

 說的好有道理,完全無法反駁,而且就算沒有道理,你也不敢反駁,這是先帝訓斥太子的話,你現在反駁不是反駁皇后,那是反駁先帝。

 閔太師真是一口老血梗在喉中,但是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咬著後槽牙說:“娘娘聖明。”  

 “娘娘聖明。”群臣一起躬身。 

 風月又說:“孟卿家還需要多讀一些仁德教化之書。”

 孟太長少卿滿臉通紅,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可惜他還是要說話,只能硬著頭皮:“臣遵旨,謝娘娘教誨。”

  “罰也罰過了,本宮看柳縣令為官的時候,全縣那裡頗為富裕,看來是能吏,對貧寒的糟糕之妻有情有義,甚合本宮之心,揚州知府就他接任吧。”

  閔太師這下真要吐血了,額頭上青筋蹦起來多高,臉色青白一片,這麼多年養出來的好涵養差點兒功虧一簣,不停的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能妄動,這才沒有宛如潑婦一般開始罵街。  

  “糟糠之妻不下堂,那柳縣令的妻子也是可憐,傳本宮的旨意,去太醫院擇一名太醫過去為其看病,至於治病的銀子費用,從本宮的私房中出,難得的賢妻,如今丈夫發達了,總不能讓她落得沒結果。”風月好似閒話家常一般,再次插了閔太師一刀。

 “娘娘慈悲。”大傢伙兒還得說好。

  出勤政殿的時候。閔太師的腳步都是虛浮的,所有人都離他有一段兒距離,都知道他心情不好,不少人的目光隱晦的放在永寧侯身上,你孫女兒這戰鬥力可夠強的啊,絕對的彪悍。 

 永寧侯保持著面無表情,心中一陣翻江倒海,知道孫女兒有才還是因為上次孫子赴任的事情,但是那時候他以為封悅有才不過是這些生活中庶務的才幹,萬萬沒想到,朝政她竟然這麼通,閔太師的下馬威沒成功反而將他自己兒子折了進去,這等處理手段,就是他怕是也沒有這份急智,這絕對是政治老油條!想到這裡,永寧侯更加放心封悅的地位,想必孫女兒的皇后位穩得很。

  閔太師回了太師府就砸了自己手邊的筆洗,僕人們面面相覷,各個縮了縮身子,自家太師涵養高,從來不輕易發火兒,這、這、這是怎麼了?可惜無人敢勸。

  坐在椅子上,閔太師恨得咬牙切齒,終日打雁沒想到讓大雁啄了眼睛。現在還有什麼想不通的,什麼都能想通了,為何皇后出身那麼差,當年的皇后,現在的太后卻點她為太子妃。還不是為了給現在的皇帝當謀士?

  難怪難怪,那麼著急的迎娶風家小娘子過門,也難怪現在的皇帝是娶妻之後才越來越靠譜的,在那之前一直以傷心為名義,不參與政事。陛下為何總是反應慢,總喜歡隔一晚再說出自己獨到的見解和處置方法?去他的穩妥,去他的老成持國,分明就是詢問皇后去了!

 這會兒閔太師把所有的一切都想的清楚明白,這個皇后才是不好糊弄的主!大發了一頓脾氣他才徹底冷靜下來,趕緊給兒子去了一封信,安撫兒子,然後又開始琢磨,如何起復的問題,想到這個,再次咬碎了鋼牙,心中對風月是破口大罵,甚至永寧侯都被他捎帶了!

 打發走了朝臣,風月冷笑一聲,哼!不信你們不老實,然後就開始在勤政殿批閱各種奏本,她本就胸有丘壑,這會兒批閱 起來不要太容易,工作效率比駱文濱高得多,全部批閱完畢也不過剛剛過午。

  風月精神好,沒有午休,而是直接去了靜心宮,正巧駱文濱午睡剛剛醒過來,看到風月,很是高興:“都處理完了?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處理完了,為難什麼的,你不是應該想想我有沒有坑他們嗎?”風月真是滿臉的自信。 

 駱文濱滿臉笑意:“這就好,這就好。”對於風月他還是很信任的。 

 “所以你放心,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耗神。”風月對於駱文濱很是心疼,夫妻這些年,就是快石頭也焐熱了,何況風月又不是石頭。

 “嗯。”駱文濱要起身,風月立刻扶著他,身邊則有宮人將枕頭堆疊起,令駱文濱靠的舒服。

 “你們都下去吧。”眼看駱文濱是有話要說。風月立刻揮退了宮人。

 宮人魚貫而出,飄雪則體貼的將門關好,然後自己同兩位 嬤一起守在外面。

 “怎麼了?”風月坐在駱文濱的床邊,餵他喝了一點兒水,剛剛聽他的聲音,有點兒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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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駱文濱喝水潤喉之後,這才說:“你是知道我的,原本沒想過做皇帝,應該說我根本就沒想過做太子,當初皇兄突然駕崩,我和母后是靶子,這才爭這個皇位。”駱文濱一頓,喘了口氣繼續說:“我只想自保。”

 風月點點頭,駱文濱什麼樣的人她還是知道的,養個花,逗個鳥,鬥個促織啥的他愛好,但是讓他天天上朝聽政這絕對是要命。

 “登基以後,見到這個國家的不堪,我也只是想保命,甚至想過將來把皇位禪讓出去,只要能保母后你我安全就可以。”駱文濱真心這麼想的,所以他也不著急子嗣的問題,或者說他根本就沒考慮子嗣的事兒。

 “現在呢?”風月一挑眉,她絕對聽出了駱文濱的話中有話。

 “可是自從寧縣縣令和方縣令這兩件事之後,我真的見到百姓那種求救無門的淒慘,以往只是看書,根本認識不到百姓生活在什麼日子裡。”駱文濱苦笑:“現在知道了,百姓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我就要對他們負責,我想做一個明君,不求什麼千古一帝,只求我的子民吃飽穿暖,臉上帶笑。” 得激動,駱文濱緊緊的握著風月的手。

  風月臉上露出笑容:“若是你說千古一帝都容易,開疆擴土,並不難,真正的艱難就是百姓幸福,這要皇帝英明睿智、吏治清明,資源充足,道路通暢,互通有無,老有所依,幼有所養,各行各業不分尊卑,這才能做到民眾幸福,路不拾遺。”

 駱文濱也笑了:“我相信我們夫妻同心,一定可以做到。”

 “好啊,原來你是拉我做苦力。”風月笑著錘了一下駱文濱,心中卻很是高興,夫妻同心,這四個字無疑取悅了風月。

 駱文濱眨眨眼,故意學著西子捧心的樣子:“你忍心我勞累嗎?”配上略微蒼白的臉,還真讓人心生憐愛,畢竟月朝立朝這麼多年,代代皇帝娶的都是美女,基因改良狀況非常好。
 
 “好吧,確實不忍心,你美男計成功。我表示中計。”風月說著,流氓似的去摸駱文濱的臉。

 駱文濱拿著她的手,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手指。風月輕笑出聲。

 雖然說從開始的嚴肅變成了打鬧,但是夫妻之間還是有默契的,那就是要給百姓一個海清河晏的天下。

  閔太師在皇后手裡吃了一個大虧,還是一個爆虧,這會兒在朝堂上不敢再妄自尊大,而是勤謹了不少,至於傅太傅,他本身就是個專門搞政治的老油條子,雖然一直同閔太師別苗頭,可是老頭子也清楚閔太師確實厲害,眼見閔太師吃了大虧,他也老實了,再也不是一副國有諍臣的樣子,十分安份守己,安靜如雞。

 如此情形傳到駱文濱的耳朵裡,真是又驕傲又心酸,驕傲的是,看,自家娘子就是厲害,輕輕鬆松碾壓了他們,心酸是心酸自己,勤政殿那麼久,這些朝臣依舊不老實。多明顯的欺軟怕硬,而自己就是那個軟QAQ

 勤政殿中份外和諧,一個月後大家被通知繼續早朝的時候,閔太師差點兒沒老淚縱橫,陛下哦,您可回來了,現在的閔太師真是看皇帝哪哪都好。

 其餘大臣紛紛表示,陛下您太好了,您可算回來了,真是天晴水藍,空氣清新,啊!在您的手下一定會比在皇后的手下多活十年的。

 所有的大臣都開心無比,認為皇帝既然能繼續早朝,那皇后就可以繼續在后宮窩著了,結果——

 閔太師這麼多年,第一次上朝,第一次進勤政殿都沒出過紕漏,這會兒他做了不合時宜的事兒,邁入勤政殿的腳,他又後退了半步,要不是瞬間醒悟過來,他甚至想揉揉眼睛,這是勤政殿吧?不是清寧宮吧?您了怎麼在這裡?

  勤政殿的御案之後坐著的赫然是皇后!根本就不是皇帝!
  
  勉強鎮定心神,同大家一起走進去,臉色卻怎麼都調整不好,傅太傅也是一臉菜色,皇后的氣勢驚人,實在是不好惹。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諸位卿家平身。”

  “謝娘娘。”

  大家規規矩矩起來,各個納悶兒,陛下不是恢復早朝了嗎?

 風月的目光在眾大臣身上一一劃過,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壞笑,眼見他們從驚疑到提心吊膽到最後臉色大變的轉變,風月的心情真是越發好了,然後她才大發慈悲:“陛下沒有完全康復,只是國事重要,這才繼續上朝,但是勤政殿這裡,依舊由本宮主理。”

 “陛下龍體要緊。”永寧侯第一個接話,孫女兒掌權,簡直不要太好,他們家一個月之內被踢斷了三根門檻。

  “娘娘,陛下身體怎麼樣了?”閔太師和傅太傅雙雙詢問,老師關心學生,天經地義。

 “陛下身體日漸康復中,只是依舊不能勞神,能夠上朝,也是兩位御醫並太醫院研究一夜的結果,所以這勤政殿議事兒是萬萬不能的。”風月打了個馬虎眼,完全沒說駱文濱啥時候能回勤政殿。

 駱文濱:等老子心情好得時候!

 礙於皇后之威,閔太師不在繼續追問,他也知道,問也問不出來什麼。

 一個月之後,定國公世子與鎮南伯共同回來交旨意,帶回來的自然還有那位三品將軍以及那位方縣令。

 兩個人一起在勤政殿給風月磕頭,定國公世子先說:“回稟娘娘,南疆局勢已經穩妥,首惡金離已誅滅,其家人從犯皆押解進京。”

 “呂愛卿辛苦。”  

 “臣治下不嚴,請娘娘懲罰。”鎮南伯在回京城的路上,已經探聽到了,現在在勤政殿的是皇后,而這位皇后,絕對的不好惹。

  關於這一點鎮南伯是知道的,不論其他,單純這一次派去平定南疆的人他就知道,皇后不好惹,他還知道,皇后對南疆,確切的說是對自己不善,定國公世子乾什麼去了?名義上是平叛亂臣賊子,實際上正是奪他的權利。%

  “治下不嚴,確實該罰,只是出了這樣的事兒,也是非你所願,罰俸一年,這俸祿就補償給受戰亂之苦的百姓吧。”風月罰的不重。
  
  鎮南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不好惹的皇后只是罰了俸祿,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在做夢,悄悄的咬了一下舌尖,痛!竟然是真的?他開始想,皇后會不會有什麼後手,不過這時候他只能說:“謝娘娘。”
  
  “補償百姓的時候,你親自去辦理此事,事必躬親,不得有誤。”風月又追加了一句。
  
  “臣遵旨,定會認真補償百姓。”鎮南伯很是高興,心中對風月頗為感激,這可是奪自己兵權的好時機,她竟然沒動。

  閔太師和其他文武大臣 驚呆了,這不是皇后的風格啊?難道皇后還有後手,可惜哪怕是最聰明的閔太師,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
  
  “從犯問斬,只限參與者。其家人視親厚程度罰去礦上勞作。”風月又追加了一句:“本宮的親厚不是血緣意義上的親厚,即使是親兄弟,若是平日並無聯繫,也不必追責;若是出了五服,平日來往密切,甚至得了諸多好處的,必要嚴懲。”

 朝臣們都是一呆,這樣的懲罰辦法還真是新鮮,不過仔細一想,這樣的懲罰辦法相對而言更公平。

 “此事依舊由定國公世子主理。”一事不煩二主,這件事風月依舊給了定國公世子。

 “臣遵旨。”  

 “這一次方縣令押解回來了麼?”

 “回稟娘娘,一併押解回京了。”

 “嗯。”風月略微陷入一下沉思,然後嘴角勾起笑容:“本宮記得他喜歡逼良為娼?自家開了花樓?”

 “正是,被他誘騙以及強搶的女娘最後都被他關入花樓,其行為及其惡劣,請娘娘嚴懲。”定國公世子很生氣,天下間竟然有這樣的人,必然要嚴懲。

  “請娘娘嚴懲,此人道德太過敗壞,堪稱衣冠禽獸。”閔太師也立刻說。萬惡淫為首,大家對這樣的人都十分不恥,何況這是老對頭的門生,正好給對方一個沒臉。
  
  傅太傅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這個人是他門生,幸虧聯繫不緊密,否則這會兒自己真是攤了大事。

 “逼良為娼,確實道德敗壞。”風月點點頭,隨即說:“那麼多無辜女娘被害,若是簡單處死也太便宜他了。”

 朝臣都想,死了便宜,那您想幹嘛?對於這麼一位蠻橫無比又不好糊弄的皇后,大家真是一點兒也揣摩不透她的想法,因為她的想法總是那麼的異於常人,明明是收鎮南伯兵權的好時候,結果她沒收,所以大家都在心裡懵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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