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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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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幽非芽] 寶珠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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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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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發表於 2018-6-8 23:39:39 |只看該作者
第331章 她的秘密

  龍恩回來之後,因為沒有看到剛才染顏的方案,所以並不知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剛才靈感湧發,方案修改得很是順手,心情一時大好,準備回來給立功地產重重的一擊。至於染顏,一個不知名的小公司,就算有霍雲深的擔保,他也沒有放在眼裡,這一次只是跟立功地產之間的爭奪罷了!
  
  他回場的時間正好是天蔚要上臺的時間,所以也沒來得及跟父親說什麼,直接就上了台。
  
  只是在他講解的過程中他發現現場的人表情有點兒奇怪,轉向父親,更是發現他在頹廢的按著太陽穴。
  
  壓住疑惑,他講完了方案,下了台,立即就朝父親走去,「爸,怎麼回事?我改得不好?」
  
  龍奕咬牙:「好!」好有什麼用!
  
  下一輪是交上預算方案,這個暫時是不公開的,等到有了結果之後才會開始中標的那一方的預算,所以現在他們沒有辦法再做什麼,只能等待結果。
  
  送上預算書之後,慕偉天給了劉紅明一個眼色,但就在這個時候,劉紅明頭一暈,旁邊有兩名官員立即關切地請他下去休息。
  
  「劉書記,這邊的事情就由我們收尾好了,你頭受傷還是快回去休息吧,我們一定按照你之前給出的選擇標準來定奪。」
  
  「是啊,劉書記,我們把張局長也請來一起參詳,他是專業的,肯定不會出錯。」
  
  聽到這話,坐在另一邊的張成名便站了起來。
  
  劉紅明事實上是想反對的,但是他的頭的確是一陣一陣地痛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強烈,眼睛也有點發茫。只好被人扶著離開。
  
  慕偉天一看到他被扶著離開,張成名卻加入了決策圈,一下子就握緊了拳頭。之前他是捏有張成名的把柄,要威脅著他幫忙,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份東西竟然會被偷了!現在看到張成名上去更上恨得牙癢癢。
  
  結果很快出來,染顏拿下了這個大項目!
  
  這個結果還是由市長親自宣佈的。
  
  結果一出來,所有的媒體都想採訪因為這次競投被封為黑馬王子的尉遲北壤,但是他卻只露了個面然後就匆匆離開了,動作快得讓人沒能反應過來,只好去截住還慢了一步的霍雲深。
  
  霍雲深由著兩名助手幫他擋著媒體,眼裡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小子倒是跟以前一樣機靈!滑不溜瞅的。甚至早已經想到了這一步,決定把他利用個徹底,但又不給他一點利潤,實在有夠小氣。
  
  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南煙要好好幫幫他,霍雲深也只好留下來接受媒體的訪問,他所說的所透露出來的自然是染顏雖然剛成立不久,但是公司有背景,財力和人力絕對不會有問題,請H市人民放心把這個大項目交給染顏。
  
  新聞出來之後,舉國嘩然。
  
  H市最近的發展勢頭相當地強勁,早就已經吸引了各路人馬的注意,白道上的,或是黑道上的都有,白道上的自然會有人想調過來,明顯是一塊大肥肉不啃白不啃,而黑道上的則是因為劉紅明這段時間死死地壓制住,各方勢力雖然蠢蠢欲動但是還不敢隨便出手,這一次明幫姚美鈴的落網卻是給他們當頭一棒,姚美鈴這半年的勢力發展也驚人,還不是說落網就落網了?這說明什麼?說明H市不是外地勢力可以肖想的!
  
  這麼一來,黑道上的各方勢力又把浮躁和貪婪的心狠狠地壓了下去,不敢伸出腳過來。
  
  可以說,姚美鈴成了一顆探路石,還是一顆英勇犧牲的探路石。背地裡不知道有什麼人在推波助瀾,姚美鈴被抓沒幾天之後,警方就掌握了她的全部罪狀,數罪併罰,被判死刑,而且很快就執行了。
  
  姚美鈴死後,D市也陷入了混亂,明幫裡面自然有很多原本就不服氣由一個女人來統領他們的人,但之前姚美鈴手段高而且收服的人多他們只能被迫壓抑著心中的不忿和野心,現在姚美鈴一死,這些人自然不會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立即就有了動作。
  
  但是就在這時,在境外名聲鶴起的一個社團暗社突然強勢地橫插一手,以最強悍的一批武器直接武力震懾了整個D市,將D市一舉拿下。
  
  自此,暗社在國內也揚開了知名度,而暗社的社長卻始終沒有人知道是誰,神秘得很。
  
  H市的大項目競投塵埃落定後的半個月都在走行政程式,有各種批文和審核要辦,染顏公司在好運來商場附近的商務大廈租了三層共計三千坪的辦公室,染顏也很快製作了大氣的廣告招牌掛在了商務大廈外牆,與幾個H市的頂級公司並排。
  
  古家的公司也在上面有掛牌。
  
  而尉遲北壤這半個月行蹤也有些飄忽,雖然很多人想要採訪他,也有H市上流社會的人想拜訪邀請他,但是都被他的助手,一個名叫諸葛的年輕人給擋了。
  
  諸葛來了H市之後慕容歡顏才見識到他的能力,染顏的這些事情都是他在處理的,井井有條,上軌道極快,完全就是一個高級職業經理的範。
  
  尉遲北壤後來才告訴他,諸葛也是國外知名學府的高材生,在他打算要從商之後,諸葛的位置便已經擺放好了。而諸葛之前願意一直跟著他槍林彈雨的闖,是因為他的父母就是死在了尉遲家那個二夫人,尉遲北壤的繼母,楓姨之手,他跟著尉遲北壤也是想報仇,否則憑他一人之力,連楓姨的臉都見不著,怎麼報仇?
  
  但是諸葛雖有才華,H市的這個大項目還是需要龐大的資金的,澳門在尉遲北壤的掌控之下,不斷能有資金可以抽調過來,但畢竟那邊也要運作,不可能把所有的資金都往這邊抽調,所以在抽了一筆作為染顏的前期運作資金之後,尉遲北壤就攜慕容歡顏坐了飛機前往國際賭城,準備靠著他家小神婆去大撈一筆。
  
  在離開之前,他的手下已經全部安排到位,現在的H市沒有外來勢力敢過來插手,對他來說正是一個機會,當然,有這樣的形勢,本來就是他精心安排運籌帷幄的結果。
  
  不過,雖然一直沒有說出來,但是尉遲北壤自己心裡明白,這些事一件兩件樁樁趕巧了順順利利如他所願,跟慕容歡顏的超強運氣肯定是有關係的。就像之前他並沒有算計到姚美鈴,但是正巧華愛國就是跟姚美鈴搭上了,還主動把她引了過來,讓他可以按排後續的動作,還有就是偷了立功地產及天蔚集團兩邊的方案,如果是他他都得費很大一番功夫,要完全不打草驚蛇很難,可是她就是輕輕鬆鬆辦到了!再有一個,雖然劉紅明的車禍是他安排的,但是也要恰好在慕偉天想要讓他真正插手影響競投結果時,他正好頭疼發作連講話都講不了啊。
  
  再加上那一次淩晨,她給他的那一杯特別的水。尉遲北壤本來就是個極為聰明的人,這一樁樁湊在一起哪裡能沒有懷疑?慕容歡顏雖然瞞著他,但是行事上卻沒有用太多的掩飾,所以他自然是不生氣,他相信她對自己的感情和信任,既然兩個人已經是這樣親密的關係卻還沒有選擇向他坦白,說明那個秘密實在是太過驚人!
  
  如果可以,他也願意讓她保有這個秘密而不會追問她,可是他已經可以預見,他們這麼大的動作,那些家族就快要坐不住了,對上那些家族不是鬧著玩的,他必須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倚仗有什麼能力,這樣子他才能夠安排接下來的動作。否則,他會擔心她的安危。
  
  六大家族的深厚底蘊,她只是聽他說,卻並不清楚。
  
  在上次參加競投前,慕容歡顏就給了他一串白玉珠手串。那串珠子渾圓溫潤,玉澤動人,卻帶著天然的質樸,完全看不出人工的打磨痕跡。這樣一串珠子拿出去,市價至少也在千萬以上,她的家庭背景擺在那裡,而因為他時刻關注著她,雖然她賺了些錢,可那些錢他還沒看在眼裡,她也不像會拿賺的大部分錢買一串裝飾玉珠的性格,這只能說明,這串玉珠最重要的作用,並不在於它的收藏保值欣賞價值。
  
  這必然是無價的。
  
  哪裡來的這麼一串玉珠?
  
  尉遲北壤指腹撫著玉珠,低頭看了看靠在他懷裡睡覺的慕容歡顏。臨到機場前,他一時忍不住她的嬌美,把她拘在了床上狠狠地歡愛了一個多小時,之前他去了D市收復D市勢力,跟她分開了十來天,身體早就想她想得瘋狂,所以這一回折騰得狠了,把她全身都弄出來深深淺淺的痕跡來,也讓她累得幾乎連走路都走不動,上了飛機之後就倒在他懷裡睡著了。
  
  他愛她,而他的身體也極度渴望和迷戀她的身體,這樣身心都極為契合的女人,怎麼樣他都不會放過。不管她的秘密是什麼,他都會護著她,寵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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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發表於 2018-6-8 23:44:29 |只看該作者
第332章 機場神偷

  慕容歡顏醒來時飛機正好降落。
  
  為了這一次出國,尉遲北壤忙了大半個月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而她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父母的安危交給了幾個師兄,他們這半個月也跟在一飛身邊學了不少應敵經驗,甚至還練了槍法。石偉則和也調到了H市的王甲一起悄悄帶了幾名兄弟在H市四處觀察地下勢力,收集資料,為了以後一舉整合勢力做準備。
  
  她還去上課了,並且托了江遠調查萬教授被陷害的那件事,就如尉遲北壤所猜測的,幕後之人是陳率,只是還沒有證據,陳率也小心翼翼暫時不敢到H市。
  
  至於一飛王甲諸葛等幾個尉遲北壤絕對信任的得力助手,慕容歡顏都給了他們一級運氣,這事是悄悄做的,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可以自由控制黴氣運氣的收放,事情好辦多了。
  
  只是最近沒有遇到黴珠黴石,她也有點兒著急。不用尉遲北壤說,她心中也有了緊迫感,因為知道慕偉天和龍奕他們身上的運珠是背後的家族所出,她一直懷疑六大家族中也有人能夠感應出運珠,如果那樣,那種數百年傳承下來的大世家所擁有的東西肯定比她多得多,才可以拿出來分發給手下,她要是沒有足夠的能量,到時真正對上那樣的人,她不一定能贏。
  
  本來她計畫在撈夠了錢之後就努力去尋找運氣黴氣,而且,黴氣應該比運氣更重要,因為到時她可能會用黴氣來對付慕容家族和尉遲家族的人。但是這一次尉遲北壤來國際賭城撈錢的計畫倒是正中下懷,因為在賭場最多的就是運氣和黴氣!贏的人有運氣,輸的人有黴氣,贏得多得或是輸得多的,那就是高級的運氣黴氣了!
  
  以前她在澳門賭場也能看到到處的黴氣光芒和運氣光芒,可是那個時候空間還沒升級到足夠的級別,她沒有辦法直接吸收人體身上的氣體,後來可以吸收,又不能儲存下來備用,只能供給神樹,所以以前沒辦法,現在可好了!這一次她倒是可以把撈錢和收氣體二合為一,大撈一把!
  
  只是另有一件事讓她頗有些頭疼。
  
  那一天,亞木睡足二十四小時之後醒了過來就發現了尉遲北壤正在她身邊,雖然那個時候他們並沒有做什麼親密動作,但是正好張成名來訪,說到了尉遲北壤的身份,說是她的丈夫。
  
  亞木一聽竟然咆哮著想要出來把尉遲北壤給吞進肚子裡!
  
  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生氣的慕容歡顏嚇得差點就跳了起來,好在現在空間是由她控制,她不讓亞木出來他是怎麼也出不來的,所以任憑亞木在裡面跳腳怒駡撒沙子發脾氣,她就是沒有讓他出來。否則這要怎麼收拾?
  
  當時亞木一個勁地罵她,說是要升級空間得找一個神水屬性的男人,哪能容得她這樣隨隨便便就找個小子將自己嫁了!
  
  可是以前她說了要神水屬性這種男人時,亞木自己不是也說過不用管?大不了不升級空間?
  
  他一早就看尉遲北壤不順眼,可是嫁人的又不是他,她的丈夫哪裡需要他看得順眼來著。
  
  後來亞木還赤裸裸地問她是不是已經跟尉遲北壤行過夫妻之禮了,把她弄得滿臉通紅。
  
  知道答案的亞木雙目眥紅,竟然掉頭就進了房裡,把門甩得震天響,說是以後不再理她了。
  
  到現在都沒有再出過聲。
  
  慕容歡顏在門外叫過他幾回都沒得到回應,沒辦法只得暫時不管他了。
  
  睜開雙眼,伸手揉了揉,慕容歡顏的聲音微帶了點鼻音:「到了嗎?」
  
  「嗯,到了,你可真能睡。」睡足全程。
  
  慕容歡顏瞪了他一眼道:「那還不是因為你!」都快要出門了,他還抓緊時間狠狠折騰她,最後一次說了不要了,一起進浴室洗澡然後馬上出門,結果在浴室裡淋著熱水,他竟然還把她頂在牆上又瘋狂了一把。待最後她沒有力氣,還是他給她擦乾身體然後穿上衣服的,這樣一來她就沒有機會進空間臥室裡去休息一下恢復精力。
  
  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出大力氣的是他,結果他反而神采奕奕的!
  
  慕容歡顏自己卻不知道,那一次她給了尉遲北壤那一杯純度很高的金葉汁給尉遲北壤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散盡,這作用體現在這半個月他處理起任何事情來都得心應手而且不覺得疲憊,在房事上的精力更是強悍了很多,這一次之前十來天他都沒有在H市不能找她好好發洩,所以回來之後積攢的邪火一下子就暴了出來,只有短短一個多小時實際上還不夠他完全滅火的。
  
  所以在收到慕容歡顏這嬌嗔十足的眼神和這句嗔責的話時,他身體又是一熱,恨不得立即把她壓倒。
  
  要是慕容歡顏知道那杯水會讓本來就已經是這方面的狂魔的尉遲北壤這方面的需求和能力又強悍了,估計得吐血三升。
  
  「走吧。」他壓下了身體裡的那股邪火,摟住她的肩,另一手拉著一隻真皮旅行箱出了機場。
  
  「現在就去賭場吧!」慕容歡顏不僅著急要撈錢,也著急要收集運氣黴氣,心裡自然著急。
  
  在這國際賭城他們可以說是兩個外鄉人,沒有人脈也沒有門路,要大肆撈錢還得有計劃,否則撈得太過囂張明顯的話可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的。所以他們今天和明天以真實相貌去賭,之後就得打扮掩飾一翻。大專案一啟動,需要用錢的地方就會有很多很多,要是不趕緊撈到錢回去,專案哪裡還能做下去。
  
  尉遲北壤見她著急,失笑搖了搖頭,也加快了腳步。就在他們走機場時,一個女人在他們斜對面匆匆地跑了過來,後面有一個男人緊追著。
  
  見她直直地奔向這邊,一點都想有減速的意思,慕容歡顏皺了下眉,站住了。她想等那女人跑過去再走,免得被撞到,但是沒想到她剛站住,那女人卻突然加速了一般,身形一偏,還是直直地向她撞了過來!
  
  尉遲北壤目光一淩,單手摟起了慕容歡顏,抱著她旋身險險地避開了,那女人一時收勢不住,竟然一頭栽到了地上。
  
  「菁菁,你沒事吧?」那追來的男人緊張不已的扶起她,一手去撫她的額頭,「發著燒你還亂跑什麼?我都跟你說了那是個誤會,你怎麼就不聽我解釋呢?」
  
  慕容歡顏和尉遲北壤交換了一個眼色,沒有說話。
  
  這兩個人是東方人,而這男人說的是普通話,那就是中國人了。初來異國他鄉竟然就見到了一對中國人,他們也覺得有些湊巧。
  
  那男人一通關懷的話說完,抬頭對慕容歡顏抱歉地說著英文:「對不起,我女朋友剛才很抱歉。」
  
  「沒事。」慕容歡顏卻是回了中文。她聽這男人的英文很是一般,好像是無法表達出來完整的意思。
  
  那男人的眼睛就是一亮,用了中文再問道:「你們是中國人?」
  
  「對。」慕容歡顏點了點頭。
  
  這時,尉遲北壤拍了拍她的腰側,低聲道:「我們該走了。」
  
  慕容歡顏瞪了他一眼,無奈地嘟起嘴,踮起腳尖在他耳邊道:「這女人身上有黴氣。」
  
  還是四級黴氣呢,要不然她哪裡會停下來看著不願意走?剛才尉遲北壤給她的眼色,只不過是告訴她,這個女人是小偷。
  
  剛才她匆匆撞了上來,目標便是她隨身斜挎著的皮包,這個皮包設計感很強,但是防盜功能可不高,袋口沒有磁扣和拉鍊,手要伸進去很容易。但是外形她很喜歡,而且她重要的東西都是放在空間裡,皮包不過是放些紙巾之類的東西,所以沒有在意。
  
  「那不知道我家小神婆要怎麼做?」尉遲北壤一聽她的話倒也不好離開了,低聲問道。
  
  慕容歡顏還沒有回答,那女人「幽幽」地睜開一雙很是美麗的丹鳳眼看向他倆,聲音嬌弱地道:「這位漂亮妹妹,看在我們都是中國人而且都是女人的份上,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雖然知道她是小偷,也知道她現在的嬌弱是在演戲,但是慕容歡顏還是一本正經地問道。
  
  「他背著我找了個外國妞!」女人掙扎開那男人的懷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轉向慕容歡顏的時候又露出了可憐兮兮的神情,道:「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今晚能不能跟著你們?我一個人在這邊害怕。」
  
  「肖菁菁,你鬧夠了沒有?你是我女朋友,現在要跟別人走是怎麼回事?」
  
  「我告訴你黃偉,眼見為實,我不會聽你解釋也不會再跟你一起的!」
  
  眼見兩人在面前開始吵架,尉遲北壤眉間便露出一絲不奈來,慕容歡顏知道他向來對旁人心冷,便出聲道:「不知道你們住在哪裡?我們剛來,要不我們也去你們落腳的酒店住吧,肖小姐,這樣子也算跟你有個伴,你覺得怎麼樣?」
  
  四級黴氣,她絕對不會錯過的。而這個肖菁菁剛才要偷她東西的手法相當地快速,如果不是她有了空間精神力超強而尉遲北壤功夫很高,對方肯定就得手了,這一手完全可以稱得上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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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發表於 2018-6-8 23:44:39 |只看該作者
第333章 撈錢計劃

  肖菁菁幾乎沒有猶豫地就答應了慕容歡顏的提議,並很熱情地給他們帶路,哪裡看得出發燒的樣子。慕容歡顏也不揭破,一路上只是隨意附和著她的話,而那叫黃偉的男人則時不時找尉遲北壤搭話,可惜尉遲北壤根本就不想開口。
  
  慕容歡顏也只是把兩人的姓告知了對方。但是肖菁菁並不在意,叫她的時候也只是慕容慕容這樣子叫,似乎很是親切。
  
  到了酒店,慕容歡顏和尉遲北壤都有點兒意外,原來以為這黃偉和肖菁菁會住很一般的酒店,誰知道他們住的卻是最繁華的中心,最金碧輝煌的大酒店。
  
  「怎麼辦?房間爆滿了。」肖菁菁去了服務台問了一下,表情有些憂傷地對慕容歡顏說道。
  
  慕容歡顏和尉遲北壤剛才是跟著她走過去的,自然聽到了對方的回答,總統套房還是有的。
  
  慕容歡顏還沒有回答,尉遲北壤直接就過去訂了總統套房,慕容歡顏沒有錯過黃偉和肖菁菁眼底瞬間閃過的一抹亮光!
  
  她覺得自己和尉遲北壤突然就升級成了肥羊,正傻傻不知防範地等著對人磨刀霍霍過來宰。
  
  「肖小姐....」
  
  「叫我菁菁好了,慕容,我的房間是在十一樓,你們的是在二十三樓,不過我還沒有看過總統套房,能不能去你們房間看看?」
  
  「明天吧,」慕容歡顏見尉遲北壤實在是厭煩了,便婉拒了她:「現在我們坐飛機都累了,想去休息一下先,晚上要去賭場見識見識!」
  
  「去賭場?正好啊,我們來了之後也還沒去賭場,要不晚上一起去吧!」
  
  慕容歡顏看著她頭上的四級黴氣,想了想,點頭微笑道:「好。」
  
  總統套房有專用的直達電梯,所以四人在大堂就分開了。進了電梯,尉遲北壤就捏了捏她的臉,道:「說說,那什麼黴氣有什麼用?」
  
  以前兩人就討論過運氣黴氣,可是現在黴氣是在別人身上,她能怎麼辦?又不是珠子那些東西可以偷過來搶過來。
  
  慕容歡顏聽到他這個問題,一時就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本來已經有意思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可是這秘密實在是太驚人,她還下不了決心。見她這樣子,尉遲北壤也就暫時沒有問。
  
  兩人進了房間,先是洗了個澡然後去吃東西。
  
  「小神婆,你有什麼計劃?找身上有黴氣的來賭,我們就可以贏?」
  
  慕容歡顏搖了搖頭道:「我的運氣很好的,不管對手身上有沒有黴氣,我都能贏,你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們要找大魚,跟有錢的賭才能贏得多,所以那些散客多的地方咱們就不去了吧,直接找大魚去。」她看了一眼他戴在手上的珠子,眼珠一轉,道:「這串是運珠,你現在的運氣也很強,你去賭也會贏,何況你本身賭術就不錯,要不這樣吧,我們分開行事?」
  
  「分開行事?我去賭,你去做什麼?」他給了她一個有點深意的眼神。
  
  慕容歡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嬌嗔地道:「行了,我知道你對我有懷疑,但是我還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說!」
  
  尉遲北壤心中倒是鬆了口氣,有她這句話就夠了,說明她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那個秘密,「以前我可以不介意你有秘密,但是我們的動作做得這麼大,慕容家族和尉遲家的那些人隨時會跳出來,我只是擔心你,雖然我想時時護著你,但也總會有不在你身邊的時候。」
  
  聽他這樣坦白,話裡言間都是對自己的擔心和呵護,慕容歡顏心裡暖暖的,想了想便認真地說道:「要不,我先這麼跟你說吧,我有保命的能力,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險多麼緊急兇險的危機,我都能保全自己,全身而退,絕對不會有事!」
  
  尉遲北壤聽到她這話心中就是一驚。他看得出來她不是開玩笑的,而是很認真很慎重的說出這番話!可是她這話所透露出來的意思已經很是驚人!不管在多緊急兇險的危機下都能夠保全自己,全身而退,絕對不會有事,這是多麼有自信,這是多強悍的把握!就連他都不敢這麼說!
  
  但是隨即他心裡又是一鬆,她有這樣的自保能力當然是最好!這樣子他就放心一些了。
  
  說了那話之後慕容歡顏就一直看著他,見他先是驚訝,然後就是放鬆並且覺得欣慰的神色,心中又是一暖。
  
  尉遲北壤聰明,她的話帶出去的資訊已經夠多,相信他能夠猜出來她的秘密絕對不小,而且肯定會令人震驚,可是他並沒有露出很感興趣並且貪婪的神色來,而是覺得鬆了口氣,說明是真的把她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
  
  「你不追問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尉遲北壤伸手揉了揉她直直散落的長髮,笑著道:「我等我們家小神婆自己想說的時候再聽。」
  
  「好。」慕容歡顏點了點頭。不過一想到亞木還在鬧彆扭,還不理她,她就有點頭疼。因為要告訴尉遲北壤這個秘密的話,到時她也應該會帶他進空間,可是空間裡有一個男人,她要怎麼跟這兩個男人解釋?尉遲北壤也不知道會不會吃醋呢。這實在是有點兒麻煩。
  
  還是再想想吧。
  
  但是有一部分還是可以現在告訴他的。慕容歡顏想了想,說道:「我還沒有告訴你,之前我在慕偉天和龍奕他們身上都拿到了運石,而且他們那些運石不是家裡的爺爺給的,就是奶奶給的,我懷疑他們是爺爺奶奶那一輩開始就替慕容家和尉遲家賣命了,所以這兩個家族裡應該也會有懂得分辯運氣的高人。運石運珠這種是物質攜帶運氣黴氣,而人身上的是自身的運氣和黴運,我現在想告訴你的是,我可以吸收這些東西為我所用!」
  
  說在這裡,她停了下來,看著尉遲北壤,給他時間消化。
  
  尉遲北壤果然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吸收一個人身上的運氣或是黴氣?」
  
  「對。」
  
  「可是,」尉遲北壤揉了揉額角,問道:「運氣可以理解,吸收了之後應該可以說自己可以變幸運,可是你要黴氣做什麼?」
  
  「當然不是自己用,我可以把這些東西存起來,如果我想教訓誰,就給誰放黴氣,上一次,慕偉天和龍奕,我都給他們放了黴氣。」
  
  尉遲北壤真的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種異能,他是曾經聽說過世上有那些極為少數的人懷有異能,或是力大無窮,還有的是覺得自己有預知能力,但是那些都是傳聞,傳來傳去,不信的人還是有大部分。但是他沒有想過竟然還有他家小神婆這種異能的!這也太驚駭了!
  
  可是他絕對相信她,她不需要拿這樣的事情來騙他!沒有必要!
  
  慕容歡顏低頭繼續吃飯。
  
  過了許久,真正把這事消化完了的尉遲北壤才長長地嘆了口氣,慕容歡顏抬頭看他,卻見他露出一個極得意的笑容,「你一直說你運氣好,我覺得運氣最好的人是我,因為,你是我的!」
  
  「北壤.....」慕容歡顏很是感動地看著他。
  
  「那你剛才說的分頭行事,是準備去找有運氣和黴氣的人嗎?」
  
  「對,賭場裡運氣和黴氣是最多的。」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計劃好,便再不交談,安靜地吃完飯之後就直奔最近的賭場。
  
  慕容家族。
  
  一個長得極為英俊的中年男人半躺在按摩椅上,閉著眼睛,旁邊有一個慈眉善目的和尚正在低聲念著經文。一旁的檀木桌上擺著極口的白瓷香台,點著佛香。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低低的經文緩緩地響著,很是安寧。
  
  門外,一個女人端著兩杯茶站了許久了,眉目間有點兒不安,終於忍不住探頭望了一下。
  
  「泓兒,有事?」坐在按摩椅上的男人眼睛沒有睜開,但是卻好像看見了她一樣,突然出聲問道。
  
  而在他出聲的同時,那和尚的經文也正好念完,自己站了起來,也沒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大師,先喝杯清茶再走吧?」叫泓兒的女人忙讓開了。

  「阿彌佗佛,不用了。」和尚沒有停步,走了出去。雕花的木門外,陽光正燦爛地照了進來,那裡是一片很空曠的庭院,種著些美人蕉,很遠才是白色黑瓦的古式院牆,可是看得出來,這是一棟佔地極廣的宅子。

  泓兒端著茶走了進去,把茶放在桌上,在剛才大師坐的椅子上坐下,上身往那男人那邊輕輕傾了過去,道:「爺,之前派出去調查的人傳來消息了。」

  「哦?」那男人立即就睜開眼睛,眼睛裡閃過一道暗光,「誰傳來的消息?」

  「南方那邊,說是....」泓兒遲疑了一下,說道:「說是人在H市。一家三口都還活得好好的。」

  「什麼?在H市?怎麼會跑到H市去?確認沒錯嗎?」

  「嗯,已經確認過了,當初老太爺似乎是說過,不許子孫改了姓氏,所以他們還是姓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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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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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發表於 2018-6-8 23:44:51 |只看該作者
第334章 被逼

  房裡有片刻的沉默。
  
  「老太爺的偏心到現在我還記在心裡,」男人目光陰沉,看著掛在對面牆上的一張全家福,全家福大概有十幾人,坐在前排中間的老人紅光滿面,精神很好,而他站在後排,當時身材比現在單薄了很多,十幾年過去,他早已經變了個樣子,而那個老人早已經不在人世了,可是男人的恨意還是很濃,「沒想到臨死前竟然還留下了那樣的遺囑!」
  
  「可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那一家人也不知道有這一份遺囑,應該不會找上門來吧?」泓兒有點兒猶豫地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我們的人才找到他們嗎?」男人瞥了她一眼,道:「老太爺的遺囑在他一過世就生效了,但是那小賤人年齡還小沒有辦法繼承,老太爺知道萬一這一攤產業給了慕容有德夫婦,以他們的能力和心性定然守不住,所以最後的那一批力量就放在了保護他們一家三口,抹去他們一家三口的蹤跡這方面。但是同是家族裡培養出來的力量,只要他們現身在那一家三口身邊,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人!所以他們只是在暗中保護著,從來沒有出現,也不會插手那三人的生活!這樣子才能護住他們。」
  
  泓兒聽得心中驚訝,又問道:「可是慕容家的千金小姐去過那種低下的平民生活,慕容有德夫婦又是笨的,老太爺就不怕他們把那小丫頭養壞了嗎?就算她到了十八歲可以繼承家業,也沒有能力守住啊。」
  
  男人冷哼了一聲道:「所以我才說老太爺偏心,當年那小賤人不過三歲,他偏說她會是慕容家族中百年難得一遇的幸運兒,慕容家在她的手裡會躍身為六大家族之首,反之則會家道中落!三歲能看出什麼來?就算幸運又如何?幸運不等於能力!我在他眼中又算什麼?自己的親生兒子,大好的年華,竟然還比不過一個小奶娃在他心中的地位!」
  
  聽出男人心中的怨恨,泓兒嘆了口氣道:「可是,爺,你這些年把大部分精力和人手都用在了找他們這一事上,現在其他家族的發展都隱隱有超越慕容家的勢頭.....」
  
  「你懂什麼,這十幾年來,那些暗中保護著他們的暗衛已經一個個讓我挖了出來,挖一個殺一個,挖一對滅一雙,已經消滅得七七八八了,這才找到了那一家三口的行蹤。接下來我只要派人把他們殺了,我繼承慕容家就名正言順,等我拿到了老太爺的密室裡的財物,打造慕容家族的輝煌指日可待!」
  
  「可是,他們傳來的消息,雖然知道慕容有德一家在H市,卻遇到了阻礙,查不到他們的具體地址。」
  
  「哼,那些暗衛已經是窮途末路了,讓他們再查下去,把人挖出來!」
  
  「爺,你難道要出手殺了他們嗎?」
  
  「當年我曾發誓不會親手殺自己的兄弟,慕容有德我不會親手殺他,要殺他,方法多得是,我要他死得痛苦不堪,要他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傷心斷腸最後才死於非命!慕容有德根本就不配當慕容家的人,他是賤種,他媽是賤人,要是他們一直在鄉下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還可以饒他們一命,誰讓他回來認祖歸宗?誰讓他生的那個小賤人讓老太爺當珠當寶一樣寵著?竟然越輩把家業傳給了她!」男人越說越激動,越說聲音越陰沉,臉上的恨意越來越濃。
  
  泓兒看到他這樣子也不敢再說話,只等他發洩完,匆匆地出了門。
  
  慕容歡顏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她曾經懷疑過,為什麼慕容家的人要殺他們卻等了那麼久,等她都二十歲了才找上門來,她並不知道自己那一位寵愛她的爺爺曾經給她一股什麼樣的力量,而那些人卻在這十幾年間被一一挖出來滅殺掉,在他們一家三口毫無察覺的十幾年光陰裡,有那麼多人為了保護他們,為了保住他們平靜的生活而付出了鮮血和生命。
  
  但就算她早知道了也沒有辦法救下這些人,還有可能更早地被殺掉。
  
  賭城不夜天,處處燈光輝煌,賭城裡衣香鬢影,香水味混雜,光影陸離中映照著這世界上最為紙醉金迷的夜。
  
  慕容歡顏和尉遲北壤一前一後地進了賭場,尉遲北壤直接就上了二樓,而她卻站在一樓望瞭望,心中頓時就澎湃了起來。
  
  果真如她預想中的一樣,賭場裡有很多人有著運氣和黴氣!一眼望去,灰的黑的淺紫的深紫的煞是好看!主要她看得心喜興奮!
  
  撈錢雖然重要,但是尉遲北壤身上也有高級運氣了,再加他的腹黑和心計手段應該就能撈不少錢,運氣和黴氣也相當重要!
  
  慕容歡顏按下興奮,裝作什麼都不懂地滿場轉著,這邊看看那邊瞧瞧,實際上是在不亦樂乎地吸收著運氣和黴氣!
  
  當然,她還是遵循著自己以前定下的原則,不是所有人的都收,免得破壞了這麼多人的運道!有些人註定要倒楣的,如果她吸收了黴氣讓他走了運,說不定會間接害了別人,這樣子太造孽了。她基本上只是吸收四級以上的運氣和黴氣,而且還人,她現在大概能夠憑著眼睛看出這人性格如何,如果是偏善的、有運氣的,她不會吸收,有黴氣才可以全部吸收;如果是偏惡的,有運氣就全吸收,有黴氣就吸收一些留一些。
  
  雖然這樣會慢一點,但是她比較心安理得。
  
  就在她吸收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尉遲北壤已經在二樓贏了三把,以一百萬的賭資贏得了一千萬美金!
  
  他的賭技也的確不錯,但是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運氣,因為他沒有出千,也沒有用什麼技巧,但就是這麼輕輕巧巧地贏了!
  
  「開,五五六,大。」
  
  第三把一開,那個莊家立即就看了尉遲北壤一眼,因為他一千萬美金全押,竟然又中了!
  
  尉遲北壤淡定地收了所有籌碼,站了起來道:「不玩了。」
  
  三把下來,他竟然贏了三千萬美金!這要是說不是他家小神婆的功勞,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這樣的運氣也讓他心中暗驚,看來今天不能再賭下去,否則就太引人注意了,會惹麻煩。
  
  他正準備去兌換籌碼收錢,兩個男人攔住了他,是高鼻金髮的歐州人。
  
  「朋友,我們老闆看你運氣不錯,想跟你賭幾把,不知道你賞不賞臉?」外國人,竟然說的是中文。尉遲北壤心思一轉就猜測到對方口裡的老闆應該是中國人。
  
  尉遲北壤眼睛很利,一眼就看到這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腰間有槍,而他們身上的服裝和手錶基本都是奢侈品牌,這樣的人,作為他們的老闆絕非普通人。這也符合他的計劃,他原本就計劃找到大魚,好好地贏幾把,但是現在賭場已經有人盯上他,今天再贏下去不太好,他想著明天換個裝扮再來的,又或許明天讓慕容歡顏過來,她一定能夠贏得更多。
  
  心思轉了轉,他便淡淡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想賭了,告訴你們老闆,下次有機會再來。」
  
  說完他就要繞開兩人離開,但是那兩人橫跨了一步,又擋在他的面前,「朋友,我們老闆就是今天想賭,明天他就要離開賭城了,這幾天在這裡贏了太多,沒勁。剛才是看你手氣不錯,或許能讓我們老闆嘗一回賭輸的滋味這才請你去的,難道你就不想多贏些?」
  
  「哦?要嘗一回賭輸的滋味?」尉遲北壤眉一挑。這人口氣還真是夠大的!贏了太多沒勁?只想嘗一回賭輸的滋味?這不是擺明瞭在說絕對不可能會輸嗎?
  
  不得不說,還真是挺能挑起別人不服氣的心理。
  
  「既然你們老闆手氣這麼好,那我更不想去賭了,好不容易贏得這麼多錢,這萬一要是輸光了怎麼辦?」尉遲北壤有點兒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兩人卻沒了耐心,一左一右地逼近他,沉聲道:「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要是不去,今晚你出不了這賭場的門!」
  
  兩把冰冷的槍抵住了尉遲北壤的腰,他沒有動,因為就在兩人出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周圍有不少道氣息突然冷硬了下來。周圍有他們的人,而且為數不少。他們所說的老闆肯定身份不低。
  
  尉遲北壤知道不能跟他們硬碰硬,因為他只是一個人,慕容歡顏並不在這裡,而且諾大賭城他們並無勢力,就算並肩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他們是來撈錢的,並不想錢沒掙到反而惹了一堆麻煩。
  
  所以他只能跟著他們走。
  
  兩個男人帶著他進了一部鋪著紅毯的電梯,按了十七樓,電梯速度很快,眨眼就到了。
  
  電梯斜對面就是兩扇金色大門,門外站著兩個保鏢,見了他們便一左一右地推開了大門。
  
  「朋友,為了我們老闆的人身安全,配合一下。」帶著他上來的兩個男人準備對他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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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發表於 2018-6-8 23:45:00 |只看該作者
第335章 玉珠斷了

  也不知道這老闆是什麼人,尉遲北壤能夠感覺到這扇門裡有不少功夫不錯的人,旁邊的房間裡也有人,看來十一樓正是他的核心地盤!
  
  他面色沉沉,張開雙臂讓他們拿走了手機和腰間的手槍。
  
  而那兩個男人對於在他身上搜出了手槍也沒有覺得意外,搜完了之後就示意他進去。
  
  裡面不是小小的房間,而是一間近百坪的廳堂,地上鋪著名貴的羊毛地毯,沒有多少傢俱,中間有一張很大的賭桌,天花和四面牆壁都有燈,把廳堂照得亮如白晝。
  
  這時,賭桌旁已經坐了三人,正對大門的是一個年紀約五十來歲的男人,光頭,天庭異常飽滿,雙目炯炯有神,嘴裡咬著一支大雪茄,左耳還戴著一隻黃金耳環。
  
  左邊的是一個年約三十的女人,韻味天成,細長眼睛,流轉間有淡淡風情,皮膚很白,坦然地把幾顆不小的斑點呈現在人眼前。
  
  右邊是一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相貌普通,但是坐在那裡身腰筆直,自有一番氣勢,隱隱有軍人的氣概。
  
  尉遲北壤淡定地走了過去,拉開光頭男人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把手裡的盤子放在桌上,那一堆的籌碼晃出輕響。
  
  他一手放在桌面上,輕輕叩了叩,道:「想怎麼賭?」
  
  坐著的三人同時看向他。本來以為他被逼上來之後多少會有些情緒流露。見到他們之後就算不為他們的氣勢嚇倒,也會先詢問他們的身份,哪曾想到他第一句話卻是直接問。想怎麼賭。
  
  這個男人的淡定和灑脫勇氣令他們反倒都怔了一下。
  
  中間那最為年長的光頭男人最先回過神來,呵呵一笑,說道:「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這裡的人都叫我馬爺,這位是珊拉小姐,這是我兒子,單名一個騰字。排行老二,你可以稱他騰二少。不知道這位小友怎麼稱呼?」
  
  說來好笑。以強硬的手段派人將他硬逼了上來,在門口還搜了身,現在卻擺出一副知情知禮的紳士風度,真是可笑極了。
  
  但是尉遲北壤只是淡淡一笑。道:「尉遲。」
  
  在不是朋友的面前,他很喜歡只擺出這個姓氏,因為別人只叫他這一個姓氏,會提醒他與尉遲家族的仇恨,而繼續拉開與他的距離。
  
  馬騰看著他,目光銳利,「尉遲先生知不知道在這裡贏得太過囂張會是引起注意的?」
  
  尉遲北壤還真是不知道,國際賭城,想來盛名在外。不可能沒有人在這裡大贏,也不可能輸不起這幾千萬美金。只能說這裡的老大可能恰好是心眼小一些的,而他的手氣又實在太好。只賭了三局,三局全贏,還贏得這麼多,比較顯眼一點罷了。而且剛才莊家給暗中的人使了眼色,只輸了這麼三千萬在他們眼裡應該還不算多大的事,因為他及時說不賭了。否則再一直贏下去就不一定會沒事。
  
  只是這三人這番行事,估計就是有目的地在場裡找類似他這種人。然後再逼上來賭幾把,三個人坑他一個,把他所贏來的錢全部贏過去,不費多少力氣地大賺一把。
  
  這雖然讓他心中火氣不低,但是說也明在這賭場裡他贏到的錢還是有保障的,對方也只能通過賭桌贏走,而不能直接武力搶奪。
  
  想到這裡,尉遲北壤的心也定了不少。
  
  只是手機給搜了去,他擔心自己離開太久,慕容歡顏找不到他。所以他也不想浪費時間,既然人家要賭,就快些贏了錢然後下樓去。這也是為什麼他一坐下就問怎麼賭的原因。
  
  對方只見尉遲北壤神色淡淡,並不知道他這麼一瞬間已經把情勢看得透徹。但是他這個態度,馬騰真的不怎麼爽。
  
  平時都是他高傲冷酷他視人為無物,氣場強大,現在有一個人年齡比他還輕些,外表比他好看些,竟然還比他高冷。這簡直就是侮辱。
  
  尉遲北壤淡淡道:「本來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馬爺既然想賭,不知道可準備好了賭金?馬爺安排在二樓的手下應該有告訴你,我要賭的話都是直接把所有籌碼梭哈,我這裡有三千萬美金的籌碼。」話而言之,對方至少也得拿出三千萬籌碼來,當然,對方的架勢擺得這麼足,尉遲北壤相信三千萬還是有的,他這麼說只不過是從態度上蔑視對方。
  
  馬爺和騰少的目光果然冷芒一閃。騰少一揮手,便有兩個男人捧著兩隻籌碼盒上來,裡面整整齊齊地碼滿了籌碼,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一盒就是三千萬,兩盒,六千萬。
  
  尉遲北壤目光微一閃。他贏了三千萬,對方就拿出兩個三千萬出來,證明他們的手下已經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只是跟馬爺兩個人的賭局嗎?」他淡定地問道。只有馬爺拿出六千萬的籌碼出來,那麼這位珊拉小姐和馬騰二少是坐在這裡幹嘛的?尉遲北壤雖然心中有疑惑,但是也知道對方既然已經擺出來這樣的陣勢,這兩個人必然是有其作用的,也不會誠實告訴他,所以他沒有直接問出來。
  
  馬爺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哈哈笑道:「自然是我跟你賭!怎麼,尉遲小友的胃口這麼大?六千萬不夠嗎?不要緊,實話告訴你,我這幾天贏的錢可遠遠不止六千萬!只要你有本事,儘管把我贏得一個子都不剩!」
  
  「不敢,要是馬爺輸得太難看,以武力要脅,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可不是對手。」
  
  「尉遲小友說笑了,江湖上誰不知道我馬爺光明磊落,不是那種小氣之人。」
  
  光明磊落,不小氣?
  
  尉遲北壤心中冷笑,道:「不知道馬爺準備跟我賭幾局?」
  
  「你不是喜歡梭哈嗎?先玩一把再說,如果這第一局你就輸了,那你的三千萬可就輸光了,我也不會再為難你,要是你第一局贏了,有六千萬可以繼續玩了?所以這主動權啊,還是在你手上。」
  
  這位馬爺還真是無恥。他的意思是,第一局輸光三千萬就可以大發慈悲地放他走,但如果贏了他的錢,那麼對不起,你不能走,繼續賭,絕不能離開。這不是典型的只許自己贏,不許別人贏了錢走人嗎?
  
  現在尉遲北壤的腦子裡開始轉動起來,現在看來,最直接的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一局輸光,那就可以安全無衝突地離開,但是他的性格絕對不允許自己做這種憋屈的決定,他自己贏來的錢,任什麼要這樣就白送給了別人?
  
  他也只許自己贏!
  
  但是贏了之後要怎麼安全離開,這是個問題。
  
  雙方都不想浪費時間,所以立即就開始了賭局。馬爺一說開始,珊拉就站了起來,纖長的玉手輕輕捧起了光滑如同玉質的骰盅,對尉遲北壤一笑:「尉遲先生,由我來搖骰盅,你沒有意見吧?」
  
  都拿起來了,還能給他有意見?
  
  尉遲北壤搖了搖頭。
  
  對方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自然不會容許他有意見。他也知道這一次是落入了這些人的網裡。
  
  他的手指輕輕撫著左手腕的那串玉珠。
  
  也許,真正考驗他家小神婆的能力的時候到了。
  
  在這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對方那一邊的情況下,如果他還能贏,說明他家小神婆的能力真的超強!
  
  「我們都是爽快人,就直接猜大小,如何?」馬爺問道。
  
  尉遲北壤點頭,「可以。」
  
  說完,他就把三千萬都推到了桌子中間。馬爺一揮手,一隻籌碼盒也放了上去。
  
  一把要是贏了就能拿到六千萬美金。
  
  尉遲北壤的目光也忍不住暗了暗。無論如何他都想把馬爺的六千萬都拿過來,至於脫身的問題,就等贏了再說!只要他能帶著這麼多籌碼離開這十一樓,相信就能拿到這錢,之後會遇到什麼問題,那是後面的事。而他相信自己離開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對方只是搜出了他的手機和槍,可沒有檢查他的皮靴,而這一次過來,他的皮靴可是又經過改良的。
  
  心中定了定,他的背就往椅背上靠了靠,而在這時,珊拉看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尉遲北壤只覺得她這個笑容有點兒詭異,似是欣喜,似是安心,似是不懷好意,很是複雜。但是就在他想看清楚時,她的笑容已經回復到完美。
  
  「尉遲先生要先猜嗎?」珊拉問道。
  
  尉遲北壤還沒說話,馬爺就點頭道:「尉遲小友是客,自然由他先猜。珊拉小姐,開始吧。」
  
  「好。」珊拉見尉遲結論也沒有意見,就捧起了那隻玉質般的骰盅,舉高到了面前,手腕微用力,開始搖了起來。
  
  她的動作極富韻律,手勢也如行雲流水,相當好看,而且她不是只隨便搖了幾下,而是一直在搖著,越搖越快越搖越快,裡面的骰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撞擊到了骰盅壁竟然發出了很輕脆很清越的聲音,叮叮噹噹,叮叮噹噹,節奏越來越快!
  
  尉遲北壤只覺得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聲音和她的手法吸引了去,突然,他的左手腕一鬆,戴著的那串玉珠竟然突然斷了,顆顆珠子散落了一地!
  
  尉遲北壤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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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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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十一級霉氣來襲!

  這是慕容歡顏給他的珠子,她曾說過這是高級運珠,這麼多顆高級運珠串在一起,他就會有超強的運氣!可是現在這珠子突然無緣無故地斷開來是什麼意思?這代表了什麼?
  
  這時,珊拉的目光也落在那些落滿地毯的珠子上,眼底閃過一絲驚異,而後又是一陣狂熱,但是很快就被掩去了。
  
  「騰二少,你幫著把尉遲先生的珠子撿起來吧,等他賭完了還給他。」珊拉急急地說了一句話之後,一直就沒有停下的動作陡然慢了下來,原來清越的叮噹之聲突然就輕了下來慢了下來,緩緩的,時不時才輕輕叮了一聲。
  
  而尉遲北壤本來想說自己會撿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身形還沒有動,那輕輕的敲擊聲突然好像敲在了他的腦海中一樣,就像在他的腦海裡投下了一顆石子,輕輕泛出了一圈一圈的漣漪,而這緩緩盪出的漣漪無形中卸去了他的所有警剔,只覺得腦子裡一下子就輕了,就空了,他的眼睛有些死板地一轉,像是不由自主地看向珊拉的手,她的手也很白,扣在那隻骰盅上顯得纖細無比,在慢慢的動作中一直印入他眼裡,印入他眼裡,再印入他的腦海裡。
  
  馬騰已經走了過去,蹲在地上一顆顆地撿起那些散落一地的玉珠,因為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所以珠子並沒有四散開去,都落在尉遲北壤腳邊的地毯上,也沒有摔碎。
  
  尉遲北壤這個時候心裡是驚駭的,他不是普通人,自小就生活在保持著古時皇族生活習慣和規矩多多、算計手段也層出不窮的古老世家中,再加上後來自己出來闖蕩的那麼些年,風裡來雨裡去,槍林彈雨血海腥風地闖了過來,他的意志力和精神力是驚人的,雖然他的意識似乎已經在漸漸遠離他,他的腦子越來越空越來越暈,但是潛意識還保持著一絲絲清明,馬騰來到他身邊,他的手也忍不住突然握緊了拳頭。
  
  他知道自己中了暗算了,不怪他防不住,實在是這種手段他聞所未聞,見不曾見!他明明很小心,這空氣裡沒有毒素,他也沒有喝吃過任何東西,剛才被搜身的時候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他還能想得到問題出在珊拉的身上,她的手法,還有那一個骰盅!那裡面的骰子到底是什麼做成的?
  
  為什麼她的手法和骰子的撞擊聲會有這樣的效果?
  
  他想不通!
  
  也知道這不是他能夠防住能夠破解的!因為這是邪門的東西,是不科學的東西!
  
  而在他只能潛意識的那一絲清明在苦苦抵抗著腦子的空白的同時,珊拉的額角也開始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她盯著尉遲北壤,目光變得震驚。
  
  她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男人竟然有這麼強的意志力!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在死死地堅持抵抗!
  
  在尉遲北壤坐著的那張椅背上嵌著五顆奇石!不是隨意嵌著的,而是按照古時的一種襲心陣法擺好嵌入!當他的背往後靠時,這個陣法就印入了他的背部,那五顆奇石會發揮作用,讓他的精神開始渙散,而她手裡的這個骰盅更是由一塊異玉做成,裡面的骰子也是同一塊異玉雕刻而成,配合著她的搖盅手法,會撞擊出來一種能夠使人喪失意志的音樂!
  
  她跟馬爺父子合作半年了,在賭城裡所向披靡,無人能夠抵抗,不用兩分鐘就能夠被她迷了心志,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把所有的錢都掏空輸光給他們!而她做這種陣法和手法更需要對方的運氣很多,在她做完這一切之後,她的精神會變得很好,以後設陣和搖盅的能力會更上一層樓,所以他們訂了這樣的策略,由馬爺的手下在下面找肥羊,還要那種贏得多、手氣好的肥羊,因為這表示對方的運氣很好!在他們贏錢的同時,她也能夠讓自己的能量越來越強!
  
  可是反之,如果對方的意志力超強,在過程中會一直抵抗的話,她的精力也會被對方的意志攻擊!對方堅持得越久,她的精力就會損耗得更多!
  
  這種精力不是睡一覺就能恢復的,這傷的是她的元氣!
  
  所以這個時候珊拉才會覺得吃力,不只是額頭冒出了冷汗,又過了一分鐘而已,她的全身都已經被自己的汗水浸濕了!
  
  珊拉越來越驚駭,明明對方已經快要受不了了,只剩下一絲潛意識在抵抗著,為什麼還能夠堅持這麼久!這太不科學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馬騰撿起來已經放到了桌上的那些玉珠上。
  
  她可以看得出來,這些玉珠很不一般,在這些珠子上她感覺得到靈氣,與她的奇石和異玉感覺不一樣,但是也有靈氣,甚至是勢均力敵的靈氣。
  
  珊拉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東西也能夠給她勢均力敵的感覺,但是她就是這麼覺得。如果說是這些珠子在幫著他抵抗也不可能啊,明明已經斷了,不在他的身上了。
  
  「珊拉,怎麼回事?」
  
  要是平時珊拉早就停下搖盅的動作了,而對方也會隨便說大或是小,根本就不會要求開盅,他們就這樣把籌碼收過去,再繼續玩,對方會把自己身上的財物全部主動交代出來,還會跟著他們去辦手續,在外人看來就是願賭服輸地把所有的錢財都主動轉給了他們,之後他們會清醒,可是記憶會有缺失,根本連跟誰賭過都不會記得,只知道進了賭場把全部身家都輸光了。
  
  對方要哭死還是要真的去死,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事實上,他們以前算計過的人,事情結束之後智力都會受損,而且精神和意志也會大大不如從前!
  
  可是這一次,珊拉一身汗濕,咬緊了下唇,竟然還沒有停下搖盅的動作,而她的手似乎是越來越疲軟,搖動的手勢越來越吃力。
  
  這讓馬爺父子震驚了。
  
  「騰二少」珊拉吃力地說道:「幫我把那顆珠子拿過來。」
  
  馬騰皺了皺眉,但還是聽了她的話,走到她剛才的座位那裡,在桌下一摸,摸出了一隻黑色玉石雕刻的盒子,打開盒子,露出了一顆小小的珠子。
  
  那是一顆極黑的珠子,似石似玉,表面並不光亮,而是霧茫茫的,但是那一層霧砂卻又在珠子轉動間揚起碎碎的暗光,看起來很是邪惡!
  
  「去抓起他的左手,把珠子倒在他的掌心!你要小心,千萬不要觸碰到珠子!」珊拉很嚴肅地說道,然後又趕緊吸了口氣,繼續搖動了骰盅。
  
  馬騰也不想碰到那顆珠子,因為他真心不喜歡這顆珠子,幽黑幽黑的,黑得很是詭異,讓人心生不喜。
  
  他聽了珊拉的話,走過去抓起尉遲北壤的左手,按在桌面上。但是尉遲北壤表情已經僵硬,竟然還有意識,緊緊地握著拳頭不讓他如願。
  
  「靠!第一次遇到這種硬骨頭!」他罵了一聲,叫來兩個手下,「把他的手掰開!」
  
  「是!」
  
  兩個高壯的男人一人按扣著尉遲北壤的手腕,一個使勁地掰開他的拳頭。尉遲北壤這個時候意志和精神早已經渙散大半,哪裡敵得過兩人的蠻力?他的拳頭一點一點地被打開來。
  
  二樓,慕容歡顏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尉遲北壤,正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他,就在這時,她的手腕突然一熱!
  
  灼熱感那樣強烈,讓她不由得手一抖!
  
  這種現象只有她剛重生不久那會,她發燒,顏爸顏媽要送她去醫院的路上快要遇上車禍之前發生過一次!那是提醒她有危險!
  
  可是這一次是為什麼?
  
  慕容歡顏的突然控制不住是湧起一股強烈的心慌!就在這時,亞木氣急敗壞的吼聲突然傳入她耳裡。
  
  「該死!那個混蛋男人要出大事了!靠!靠靠靠!十一級黴氣來襲!」
  
  「你是不是指北壤?」慕容歡顏也急了起來,「十一級黴氣?襲擊他嗎?」十一級黴氣!這裡竟然有人擁有這麼強的黴氣!
  
  「除了他還有誰?」亞木雖然怨恨著尉遲北壤,但是他是他主人的丈夫,他們已經行過夫妻之禮,他再接受不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如果他出事,這死丫頭會哭死不可!本來慕容歡顏對這種事情的感應要比他還強烈的,因為尉遲北壤身上戴的珠子是從神樹上淨化出去的,帶著神樹的印記,佩戴著這些珠子的人如果有大危險,慕容歡顏這個主人就會感應得到!但是她還沒有過這種經驗,所以雖然已經感應到了危險,卻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所以亞木只能提醒她!「快,再晚就來不及了!放我出去!」
  
  慕容歡顏一聽是尉遲北壤要出事,哪裡還敢有半分半秒的遲疑?立即就放了亞木出來,而亞木一出來立即就拽緊她的手,另一手在眼前一揮,破開空間,拽著她就衝進了空間縫隙!
  
  十一樓,尉遲北壤的拳頭已經完全被掰開,馬騰拿著那隻玉盒,把那顆邪惡的珠子往他的掌心倒去。
  
  珊拉終於鬆了口氣,只要那顆珠子到了他的掌手,他是絕對再也抵擋不住的,而且這一次陣法的威力會強上十倍!
  
  只可惜了這個俊美出色的男人了,他會變成一個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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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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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邪惡珠子

  幽黑邪惡的珠子從特製的玉盒裡滾落,即將落入尉遲北壤的掌心裡,突然,馬騰只覺得耳邊刮過疾風,在尉遲北壤的手掌上突然出現了一隻比他的手小了近半的手掌,那掉落的珠子就落在那隻瑩白細嫩的小手裡!而同一時間,那按著尉遲北壤的兩個男人還不知道發現什麼事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同時拽了開去,砰砰兩聲悶響,兩人的小腹被人踹了一腳,踹得他們一先一後地倒飛了出來,摔落在地上。
  
  馬騰定睛一看,在尉遲北壤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容顏精緻的女孩,而那顆珠子正是被她緊緊握在手心裡!她另一手搭在尉遲北壤的肩膀上,緩緩抬起頭來,那雙美眸看向他,嬌唇的紅唇吐出冷冷的話:「亞木,替我好好招呼他。」
  
  招呼他?馬騰突然浮起了一絲危機,但是饒是他的感覺靈敏,反應快速,還是躲不過那淩厲踹了過來的腳,砰的一聲,那一腳狠狠地斜掃了他的太陽穴!
  
  馬騰功夫本來不錯,所以他極有信心,跟著父親和珊拉來做這些事也不過是覺得自己的功夫比這些花了沒多少錢請來的保鏢好太多,所以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高手過來保護他倆,但是只這一招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接不下來!不僅接不下,他還避不開!
  
  他有心裡剛剛浮起驚駭,那一腳已經踢中了他的頭,他只能微微偏開些,沒有踢對太陽穴!但饒是這樣,他也被這一腳踢得腦袋突然一暈,眼前發黑,高大的身軀就往地上倒了下去。而倒在地上之後他才突然想起來,門外有人把守著,為什麼這兩個人無聲無息就到了他身邊了?
  
  這是不是太邪門了!
  
  亞木不屑地拉了拉衣擺,彈了彈褲腿上不存在的灰塵,哼了一聲,彷彿被慕容歡顏委派了這個任務很是受辱。
  
  珊拉卻沒有精力去看其他人,在慕容歡顏接到那顆珠子之後,她就只看著慕容歡顏。
  
  剛才她的注意力都在搖動骰盅上,尉遲北壤還在抵抗著,所以她的目光只落在那顆要掉落他手掌中的珠子上,根本就沒有發現慕容歡顏和亞木是怎麼進來的,所以也沒有發現這件事的邪門之處。
  
  黑珠已出,她的精力也耗費掉很多,絕對不能半途而廢,她一定要做成這件事才能恢復精力!雖然對付那個出色的男人算是失敗了,但是這莫名出現的一男一女明顯就是跟他一夥的,現在珠子在那女孩的手裡,也一樣。錢他們還是會拿到手,只不過要變白癡的人從那個男人,變成了這個美貌的女孩。
  
  她的手又輕輕動了動,很是溫柔地搖動了骰子。亞木和慕容歡顏聽到那清脆的撞擊聲同時睜大了眼睛,慕容歡顏眼珠沒轉,直接問亞木:「她在做什麼?」她看得出那骰盅是用六級運石做的,是一塊很特別的玉,但是卻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用。
  
  亞木皺起那雙只是稍微粗了一點但絕對是柳葉形的眉毛,嫌棄地說道:「旁門左道!但是很惡毒!」
  
  他掃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馬爺,卻發現他竟然已經暈了過去。看起來挺有氣勢的,難道竟然被他破開空間突然出現給嚇暈了?真是沒用。
  
  慕容歡顏看了一眼尉遲北壤,在她的手剛剛放在他的手掌上時,她能夠察覺到他突然好像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放鬆了精力暈了過去,所以她現在站著沒動,是因為尉遲北壤高大的身子正靠在她身上。
  
  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表面很平靜的慕容歡顏其實已經是怒火衝天,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給大卸八塊了!不用說,讓尉遲北壤變成這樣就是她的「功勞」!
  
  這時,馬爺的那些保鏢已經都圍了過來,慕容歡顏掃了他們一眼,道:「看來你們不想放我們離開了。」
  
  「少廢話,你們打暈了馬爺和騰二少還想就這樣離開?門都沒有!」
  
  「嗤,可笑死了,」亞木卻抱著手臂,不屑地掃了那些保鏢一眼,對慕容歡顏道:「這蠢貨,咱們進來的時候就沒有走門好不好,沒門算什麼事。」
  
  慕容歡顏額角掛下三條黑線。不過她想了想,好像除了暈過去的馬爺,其他人真的沒有發現他們兩是憑空出現的,剛那事情緊急,她哪裡想得了那麼多,而且電光火石間就出現在了尉遲北壤身邊,別人連反應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就是房裡的人那目光也都是緊緊地盯在了那顆珠子上,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
  
  倒是暈過去的那個馬爺,還有那個蒼白著臉滿身汗濕的女人,她勢必不會放過了。
  
  只是現在尉遲北壤暈過去,她不會離開他。這麼想著,她就對亞木說道:「亞木,交給你了。」想了想她又道:「先別弄出人命。」這些保鏢跟她沒有深仇大恨,又是在別人的地盤,她還想著要繼續在賭城混多幾天的,並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難看,這裡怎麼的也有十幾人,要是都殺了,血流成河,這賭場的老闆估計不會放過她。
  
  亞木看了靠在慕容歡顏身上的尉遲北壤一眼,美麗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譏諷不屑,哼了一聲:「這小子不過就是有一副好皮相,真是沒用。」
  
  當然,這皮相比起他的還是差了那麼一個檔次。亞木自戀地想著。
  
  慕容歡顏瞪了他一眼,現在是對付別人好吧?還在這裡自戀!她可不覺得尉遲北壤沒用,遇到這些關於運氣黴氣的,他一個普通人哪裡擋得了?但是她可不知道,尉遲北壤的意志那樣驚人,完全可以說他靠著自己的意志已經重傷了珊拉!
  
  亞木開始了壓倒性的虐人,慕容歡顏這是第一次看到他化形成功之後的功夫,那簡直是太漂亮了,像是在信步閒庭,又似在花間舞蹈,一揮手,把一個人甩了出去,一提腿,把一個人踹得抱肚子慘子,一轉身,手肘撞得後面的人胸腔翻騰。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保鏢還不夠他玩的!
  
  慕容歡顏放下心來,冷冷地看著珊拉。
  
  在剛才她和亞木說話的過程中,這個女人竟然一點都不緊張,而且還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帶著一點兒悲憫的神色看著她。
  
  慕容歡顏心中一動,她這個樣子像是勝券在握,可是憑什麼?
  
  掌心的珠子帶著一絲絲寒意,像是有生命一樣拚命往她的手掌裡鑽。慕容歡顏剛才一眼就掃到這是一顆頂級黴珠,自然不可能讓它落在尉遲北壤手裡,所以看也沒細看地就把它拿到了,現在見那女人的模樣,便挑了挑眉,一手摟住尉遲北壤的肩,將手掌打開,那顆珠子呈現在眼前。
  
  「不知道這位阿姨怎麼稱呼?」她對著那個女人笑了笑,很是禮貌地問道。看得出來對方是沒什麼精力了,正在抓緊時間恢復一點兒呢,她也不說破。
  
  阿姨?珊拉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她才三十一好不好?三十一就把她稱為阿姨?這個賤丫頭!
  
  「姐姐我叫珊拉,小妹妹可以叫我珊拉姐姐。」她咬牙,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剛才尉遲北壤的抵抗讓她元氣大傷,眼前的情況,她得多少恢復一下精力才行,所以還是跟她應酬幾句。
  
  珊拉說話的時候,雙手還是捧著那隻骰盅。慕容歡顏知道那是運石所雕,看來珊拉是要藉著這東西恢復精力了。她心中驚奇,這可以說是繼杜河英之後第二個讓她覺得有些興趣的女人了,杜河英手裡的幾乎都是黴石,用那些黴石擺出陣法來達到目的,而眼前這個叫珊拉的女人又有什麼特別的本事?竟然能把尉遲北壤給算計了,這會兒她倒也不急著要算帳,想弄清楚了這事再說。
  
  兩個女人心中各有想法,還真的聊起天來,完全無視於那邊給亞木揍得滿地找牙的保鏢。
  
  當然,在椅上暈迷著和在地上暈迷著的馬家父子也暫時沒有人理會。所以,也沒有人看到倒在地上「暈迷不醒」的馬騰眼睛微微一睜,飛快地看了慕容歡顏一眼,然後又緊緊地閉上了。
  
  「我才十幾歲,叫你聲阿姨也是應該的。」女人都在意這個,所以慕容歡顏也沒有留情地逮著這個再踩珊拉一腳。在見到她的面色果然一僵之後心中暗笑,臉上浮起怒氣來,語氣一轉,道:「不過,不知道我先生哪裡得罪了你們,你們這樣暗算他?他到現在還沒醒!」
  
  珊拉眼神有點兒複雜地看了一眼被慕容歡顏摟靠在身上的男人,這是這丫頭的丈夫?「這裡是賭場,我們在這裡當然是賭錢,可是你家男人自己身體不好,我們又有什麼辦法?他賭著賭著就暈了過去,與我們何干?我們可沒有還要替別人負責身體健康的義務。」
  
  「哦?身體不好?」慕容歡顏的目光落在放在桌子上的那些玉珠上,那是她親手串好給尉遲北壤戴在手上的,他自己絕對不會扯斷,但現在那些珠子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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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6-8 23:45:31 |只看該作者
第338章 殺心

  「看起來倒是高大威猛,可是身體這麼差,該不會是有隱疾吧?當然,這是你們自己的事,不過有空還是帶他去看看醫生比較好,不然年紀輕輕的要是突然一命嗚乎那就太可惜了,小妹妹,你說是不是?」珊拉並不是一個貪好男色的女人,可以說,在她的生命裡,金錢才是第一位,所以一開始她並沒有為尉遲北壤的外表所迷惑,可是在他抵抗了她的懾魂珠和襲心陣那麼長時間後,她的心裡反而對他產生了那麼一絲不明的感覺,以前她也遇到過很是帥氣的,可是在她手下根本就堅持不了兩分鐘,所以她覺得這世間的男人就是那麼回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對尉遲北壤,她開始有了一種女人對於男人的強悍與力量、意志的崇拜和折服。
  
  為了錢她要毀了這個男人,心裡也多少是有點可惜的,可是她沒有想過放棄,但是現在看這個出色的男人就這麼閉著眼睛放鬆地靠在那麼一個年輕的女孩身上,她怎麼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這種男人,如果被別的女人擁有,還不如在她的手裡變成白癡呢。
  
  一聽到珊拉的話,再看到她看著尉遲北壤的那種複雜而帶了點毀滅意思的目光,慕容歡顏心中一冷,一股怒火就從心底直衝向腦門。
  
  好,很好,這個女人不僅說話詛咒她男人,看來心裡也是想著如何用實際行動毀了他!
  
  她的手裡早就沾了鮮血。現在不介意再拿一個來開刀,在這一刻,慕容歡顏對她起了殺心。但是要殺她不急於一時。她倒是想知道剛才這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尉遲北壤雖然暈迷,但是她知道他只是精神透支,只要送他到自己空間的臥室床上睡一晚肯定就能夠完全恢復過來,現在亞木也在,所以她才不急於帶著尉遲北壤離開。
  
  「這位阿姨,你既然說剛才我先生是在跟你們賭。那不知道這桌上的籌碼哪些是他的?已經分出勝負了嗎?」
  
  「這倒沒有,他有一千萬。剩下的都是我們的籌碼。」珊拉目光一閃。該死的賤丫頭,又叫她阿姨!她的元氣雖然沒有辦法這麼點時間就完全恢復,但是至少已經比剛才好了很多,那賤丫頭手上有那異珠。她搖盅並不需要費太多的精力!要讓她變成白癡也是很容易的事!
  
  一千萬?慕容歡顏看了一眼那桌上如小山般的籌碼,又是暗自冷笑。桌子中間有六千萬,又還沒有分出勝負,就是一局都還沒有完成,那要怎麼樣的賭法,才會一方只押了一千萬,而另一方押了五千萬?這個女人是不是當她是白癡?但是她並沒有說破。
  
  就在她們談話間,那十幾名保鏢已經被亞木一人全部打暈了過去,他還很惡趣味地把所有人都疊在了一起。像是一座人山一樣。慕容歡顏掃了一眼,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那最下面的有人估計會被壓死了吧。
  
  「這三個要怎麼處理?」亞木拍了拍手,好像是在拍乾淨一般。彷彿跟那些人打架還髒了他的手。
  
  「亞木,你先幫我把他帶回去吧。」慕容歡顏看了一眼亞木。之前他醒過來之後就出去逛了一整晚,還跟她要了張卡,等回來一看她差點沒暈過去,因為亞木整整買了三十套衣服,從裡到外。還有十幾雙皮鞋!而他回來的原因是,卡上沒錢了。
  
  當時她給他的那張卡裡可是有五十萬的!五十萬都買了衣服鞋子。還嫌錢太少了,不然他還能繼續買。
  
  慕容歡顏在那個時候突然發現這神獸大人一化形也是有壞處的,因為她不知道自己以後養不養得起他了。
  
  不過後來就有了他知道她跟尉遲北壤已經結婚的事,然後這神獸大人跟就她冷戰了,一直到了今天。
  
  說起來慕容歡顏還是有些感動的,因為亞木明明氣得要死,能夠跟她冷戰了那麼久,但一察覺到尉遲北壤要出事還是沒有猶豫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她,並且立即帶著她破開空間救下尉遲北壤,這說明亞木心裡的確是把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的。如果不是他,尉遲北壤這一次還真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所以慕容歡顏很承這個情,並且暗下了決心,以後亞木要做什麼她也會盡量地滿足他。
  
  亞木冷著那張美麗的臉看著尉遲北壤。他已經很討厭這個小子了,難道還要背著他?
  
  「小妹妹,艷福不淺啊,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小情人?」珊拉剛才沒有多分神去看亞木,現在他走了過來才看到了他那張臉,頓時就驚呆了。
  
  第一眼她還以為這是一個美麗無雙的女子,但是再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個男人。可是怎麼會有男人美成這個樣子的?
  
  與那尉遲完全是兩個類型!
  
  怎麼兩個這麼出色的男人都跟這個賤丫頭有關?
  
  她的話剛落,慕容歡顏還來不及說話,只聽眼前一花,一道影子閃過,就聽啪啪啪三聲脆響,然後亞木憤怒的聲音接著響了起來。
  
  「放你娘的p!大爺會跟別人共侍一妻嗎?」
  
  亞木的生命很漫長,而他是在古代才常以人的身份出空間生活,所以他的某些觀念和有時候說話的語氣都會帶有一點點古代的痕跡。
  
  珊拉簡直快瘋了!
  
  她還沒有看清楚臉上就被狠狠地刮了三個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痛,還覺得被扇得頭都有點暈了!
  
  她打死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美,但竟然這麼狠忍,對女人都下手!
  
  慕容歡顏看著珊拉的臉霎時腫了起來,心裡像喝了杯冰水一樣。哪哪都舒服。她咳了咳,按下幸災樂禍的笑意對亞木道:「亞木,這位阿姨只是開玩笑。你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呢?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亞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說話。他幹嘛要憐香惜玉?那是他什麼人?但是這時,慕容歡顏在心神中對他說道:「你扶著北壤進空間,讓他去我房間休息,我要對付這個女人。」
  
  「哼,你是想替這個沒用的臭小子報仇吧?這傢伙這麼沒用,你們乾脆離婚後了。離婚之後我幫你重新找一個!」
  
  「你幫我找?」慕容歡顏頓時驚悚了,他該不會是要推薦自己吧?不是她亂猜測。而是亞木之前的冷戰讓她心裡毛毛的,只有吃醋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表現吧?反正她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心裡發毛,從一開始亞木就對她沒有好臉色,說話的語氣也向來不怎麼好。還時不時地鄙棄她嘲笑她,最重要的是他是神獸的外形,那個時候她當然不可能對他產生什麼心思,他化形成功之後又是這嬌艷美人的形象,她更起不了什麼綺麗心思了。要是亞木真的對她有那種意思,那她還真的擔心了,以後跟他相處她會有心理壓力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化形之後的亞木心思更聰敏了,好像是聽出了她這句話中包含的意思一樣,亞木再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再說話,走了過去將尉遲北壤撐了起來,向門外走去。出了門。慕容歡顏就將他們收進了空間。心神看到亞木很不溫柔地將尉遲北壤丟到她床上然後甩門就去,嘴角一抽。
  
  等她回到原位,珊拉掩去目光中的暗色,道:「小妹妹,坐下談吧。」
  
  那張椅子,只要她坐下。也會中了襲心陣法!
  
  珊拉又看了眼她的手,這時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那異珠在她手上那麼久,怎麼她竟然沒出事?
  
  以前她剛得到這顆異珠時把它拿在手裡,不到十分鐘在她身上就發生了很多倒楣的事,她拿了珠子要坐下,可是那張木椅子竟然被她一坐就散了,散掉也就罷了,竟然有一條木頭斷裂開來,有一處尖尖的木刺將她刺傷了,血流了一地。然後掛在天花板上的燈突然掉了下來,差點把她砸暈,接著,她當時所在的城市就發生了大地震,那棟小樓一下子就倒了,她被埋在了下面,差點沒命。後來快暈過去前,她才把一直緊緊抓在手裡的珠子鬆開,然後她就得救了。
  
  想到那一次她都心有餘悸,後來找了南派的高人,訂製了一個玉盒收珠子,要不然她哪敢把那珠子帶在身上?
  
  可是這個賤丫頭剛才一直拿著珠子,到現在應該也過了八分來鐘了,怎麼還沒出事?難道說要十分鐘以後才發揮作用?
  
  珊拉心裡轉了幾轉,就看到慕容歡顏從地上撿起了那隻玉盒,把珠子放了回去,連盒帶珠放在桌子上,然後把桌上那些玉珠收了起來。
  
  「這是我先生的東西,我認得的,你該不會說已經輸給你了吧?」
  
  珊拉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慕容歡顏問她賭局分出勝負沒有還有這一層意思!
  
  那些玉珠放在桌上,當然也有可能是賭注之一,如果當時她說尉遲已經把那些珠子輸給了自己不就好了?
  
  那些珠子靈氣很足!
  
  可是現在沒辦法了。
  
  慕容歡顏將珠子收起之後,看著她的目光轉運,又低頭看了一眼尉遲北壤本來坐著的那張椅子。
  
  「不如,我們再來繼續賭吧?」她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話音剛落,門外一道聲音接上了她的話,「你們這是在賭,還是在這裡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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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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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錯綜複雜

  慕容歡顏轉過頭去。
  
  門外進來了兩個男人,左邊的那個是西方人,高鼻深眸,年齡約莫三十五歲左右,右邊那個是個二十二三左右的年輕人,東方人,很高,目光帶著沉沉的審視之意,正好與她的目光對上。
  
  只這一眼,慕容歡顏就不喜歡這個男人,他的氣息和目光都令人不舒服。
  
  這兩人一出現,本來躺在地上一直昏迷著的馬騰突然就醒了過來,立即爬起身,退開了幾步,對那高個年輕人說道:「三少,你來得正好,有人不顧賭城的規矩,想要以武力奪得籌碼!你看我們的保鏢全被打暈了!」
  
  他指了那座亞木疊起來的人山,很是憤怒又一臉正氣悲愴。
  
  慕容歡顏忍不住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神奇,他們是怎麼疊成這樣的?」反正亞木和尉遲北壤現在都在她空間裡了,誰都找不到,她要是不承認誰有辦法?
  
  這一間廳堂她看過了,沒有監控設備。
  
  珊拉狐疑地看向馬騰,剛才他是真暈還是假暈?如果是假暈的話,這個男人也太膽小了吧?虧得他們還合作了那麼久。
  
  那瘦高的年輕人看了一眼那座人山,目光又轉回到慕容歡顏身上,再次審視地看著她。
  
  「這位美麗的小姐,對於這位馬騰少爺的說法,你怎麼說?」
  
  三少嘴裡雖然說著美麗的小姐,但是他的神情還是冷得很,而且這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意味,像是給她辯駁的機會,但是也把自己是這個地方的主宰這種意思表達得淋漓盡致。
  
  慕容歡顏看了一眼三少旁邊的男人,這個男人讓她覺得很危險,他一進來沒有開過口,眼瞼也微微低著,進門之後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安靜地跟在三少身邊,但是她總覺得在他身上有一種很邪惡的感覺,就好像剛才那顆十一級黴珠給她的感覺一樣!
  
  而且三少應該也功夫極深,學的也應該是中國功夫,因為慕容歡顏的眼睛極利,在他剛才走動時衣擺的空隙處看到了他的腰帶,那條腰帶上有不少薄薄的刀片。他該不會是練得一手好暗器吧。
  
  這叫三少的說的也是中文,看起來他是這間賭場的主人?能開在國際賭城的大賭場肯定不簡單,所以這個三少的身份肯定也不簡單,國內有這本事的,應該就是那幾個家族的人了吧?
  
  想到這裡,慕容歡顏就笑眯眯很是友好地問道:「不知道三少貴姓?」
  
  三少冷淡地道:「大家都叫我三少,你也這麼稱呼就可以,我沒有必要告訴每一個來賭場玩的人自己的名字。」
  
  喲,好拽。
  
  慕容歡顏挑了挑眉,還是笑瞇瞇的,他越是不願意說,越是證明他就是那幾個家族中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她現在得罪的已經有不少了,把司家擠下去的向家,還有慕容家,雲家,尉遲家,嘖嘖,仇人真多。如果可以的話她真不願意再得罪另外幾家的,霍家因為霍雲深跟尉遲南煙的關係可以排除危險了,還有一個司徒家,一個雖然被向家擠下來但依然不容小視的司家,聽說司徒家和司家幾百年前是一家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搞分裂,就一變二,成為司徒和司家,被迫改了姓氏的肯定是落了下風的那一派,所以比較弱的司家才會被向海鷹後來居上給擠了下來。正確來說,現在應該是有七大家族了,除了交好一家,兩家沒接觸過,其他四家竟然都被她得罪光了,還有一個時不時會冒出來噁心她的南派。
  
  如果可以,她倒是很想交好這剩下的司徒家和司家的。所以這個三少在她還沒有弄清楚他是哪一家的人時,她也不想一下子就翻臉。雖然她真不喜歡這個人。
  
  忍。
  
  慕容歡顏做好了心理建設,便說點點頭說道:「既然是三少,那我就給這位馬騰少爺個面子,不再追究了。」
  
  她不追究?不追究什麼?剛才可是馬騰在告她的狀。
  
  三少皺了皺眉,突然提聲道:「來人。」
  
  話音一落,門外就湧進來二十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三少道:「把這些人拖出去。」
  
  「三少,你這是什麼意思?」馬騰沉聲道:「這些都是我的保鏢,在你的地方被人打成這樣,你不主持一下公道嗎?」
  
  三少掃了他一眼,道:「馬騰少爺,你是不是覺得我錢多人傻好糊弄?」
  
  他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讓幾人都是一愣。慕容歡顏也覺得事情估計還會有想像不以的波瀾,索性就不說話了,靠向椅背看著他們對峙。
  
  而看到她這動作時,一直還在抓緊時間恢復精力的珊拉心頭一喜。她靠下去了!陣法起效!
  
  儘管她沒有再拿著那顆異珠,但是珊拉不相信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也有剛才那個男人那麼強悍的意志力!只要陣法配合上她的搖盅應該就可以了!
  
  「三少這話是什麼意思?」馬騰沉聲問道。
  
  三少卻沒有再回答他,而是偏頭對身邊的男人低聲說了一句英文,那男人便點了點頭,走向了一直暈著的馬爺。
  
  只見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隻小瓶子,打開了蓋子,瓶口在馬爺的鼻子下晃了晃,慕容歡顏都能夠聞到一股很刺激的氣味,閉著眼睛的馬爺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副幽幽醒來的模樣。
  
  慕容歡顏挑起了眉,這個老頭是唯一親眼看到她和亞木憑空出現的,她剛才也已經計劃了要殺人滅口,但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倒是不好動手,他醒來之後會說什麼呢?
  
  不過轉念一想,這老頭要是實話實說也未必有人相信他!
  
  「把他帶下去。」
  
  三少這個命令一下,又進來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地架起了剛醒過來的馬爺就往門外走。
  
  「放開,放開,你們這是幹什麼?三少,你這是什麼意思?」馬爺立即叫了起來。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請馬爺出去問幾句話而已。」三少揮了揮手,馬爺掙扎無效,被人拖了出去,而馬騰竟然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剛才臉上的怒氣消失無蹤。這樣的他反而讓人覺得有點兒莫測,與剛才判若兩人。
  
  現在這裡就剩下了慕容歡顏,珊拉,還有馬騰,以及三少跟他身邊的那個西方人。
  
  大門無聲地關上了,然後就是輕微地哢嗒一聲,似乎是落了鎖的聲音。
  
  三少走到慕容歡顏的右手邊坐下,對馬騰道:「司徒騰,不如坐下聊聊吧?」
  
  司徒騰這三個字一出,慕容歡顏心頭頓時一跳。
  
  複姓司徒?該不會她剛想到就冒出來一個司徒家的人吧?
  
  馬騰,不,被識穿了真正身份的司徒騰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走到了他對面,剛才馬爺坐著的位置上坐下。
  
  慕容歡顏繼續沉默。
  
  倒是本來臉色已經好了一些的珊拉在司徒騰的身份被識破之後突然又是臉色煞白,飛快地看了三少一眼,眼光中有著驚疑之色。
  
  「三少果然厲害,我在賭城各個賭城才玩了半年就被你查出來了。這國際賭城是不是很快要成為三少的天下?」司徒騰說著,看了慕容歡顏一眼。這樣的沉著陰鬱的男人,哪裡還有一點剛才裝暈又裝著惱怒急著告狀的那個模樣?
  
  三少也看了慕容歡顏一眼,道:「國際賭城沒有那麼容易就成為誰的天下,我也不過是在這裡混口飯吃。倒是司徒少爺,你這半年裝著那馬爺的兒子在賭城中到處贏錢,到底是想做什麼?難道司徒家已經窮到需要靠你來坑蒙拐騙賺錢養家了嗎?」
  
  這話可能在這幾大家族中很具侮辱性,司徒騰的臉色微一變,又陰冷了幾分。
  
  慕容歡顏剛才本來對三少的印象是很差的,但是現在看到司徒騰這個樣子,她又覺得比較起來還是三少好一點。
  
  只是那兩人針鋒相對就針鋒相對,總是看她做什麼?她當然不會以為他們是被自己這張臉給迷倒,要是迷倒的話就不是那樣複雜的眼神了。
  
  「難道三少開了這賭場還不許司徒家的人來玩了?我在這裡幹什麼,三少似乎沒有權利管。」
  
  「哦?司珊珊,你也覺得我沒有權利管嗎?」三少突然轉向珊拉。
  
  一聽到司這個姓,慕容歡顏就想撫額。這算是她的「好」運氣?剛剛想到剩下的這兩個家族,還想著不要得罪呢,現在這兩個家族的人就這麼出現在她面前了,而且不是她得罪他們,是他們已經得罪了自己!特別是司珊珊這個女人,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這麼說來,她還是要把最後這兩個家族給得罪光?
  
  慕容歡顏深感無奈。
  
  珊拉,也即是司珊珊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卻強自撐著露出一個笑容,對三少道:「三少認錯人了吧。」
  
  「司家有著神奇天賦的大小姐偷了家傳的寶貝跟司徒家的某個男人私奔,把自己的大哥氣得吐血,司珊珊,這事你以為別人還會幫你瞞下來嗎?」
  
  慕容歡顏聽得無奈,這些大家族的關係和事情真是錯綜複雜,但是這位三少為什麼一定要挑這個時間來講這些呢?跟她有什麼關係?
  
  正考慮要不要先離開,等他們這邊的事處理完再找司珊珊算賬,三少的目光又轉了過來,很是認真地對她說道:「能不能幫我跟他們兩個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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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發表於 2018-6-8 23:45:54 |只看該作者
第340章 賭命

  呃,幫他賭一把?
  
  慕容歡顏愣住了。她想過很多個被留下來的原因,卻完全沒有想到三少竟然是讓她幫忙賭一把。
  
  他是這賭場的老闆,難道自己不會賭?
  
  他們是初次見面,可以說還不相識,為什麼找她幫忙?
  
  難道說他知道她?
  
  慕容歡顏心裡閃過這些念頭,面上卻不顯聲色,笑了笑道:「三少在開玩笑吧?」
  
  「可能你是第一次來我這賭場,不知道我以前定了一個規矩,只要進了這個賭場就不允許搶奪別人的財物,我自己當然也要遵守。不過這一次我想要那顆珠子,」三少指著那放在桌子的十一級黴珠,又看了珊拉一眼,道:「司珊珊,你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聽他所說,珊拉跟司徒家的一個男人私奔了,可是現在她不認識司徒家的司徒騰啊,這三少聽意思是司家的,但珊拉竟然也不認得,真是奇怪。
  
  慕容歡顏卻不知道,司徒家和司家是幾個家族中人丁最為興旺的,一家分成兩家之後雙方沒有來往,更不關注對方的事情,各自都一代代傳下來,血緣到現在這代已經有些遠了,而且每一房都有很多人,正支旁支什麼的,根本就認不過來。
  
  再加上珊拉以前在家族裡是有著特殊天賦的,家主把她保護得很好,每天就在學那些個陣法,還有辯認異石。沒有怎麼跟家族裡的人來往。三少比她小,更沒被她看在眼裡。
  
  三少問著珊拉這個問題,卻好像並不想提醒她自己的身份。只管讓她猜著,珊拉最終還是沒有猜出來,只是看著他的目光有了點顧忌。
  
  「這珠子是我的。」珊拉說道:「而且我不想拿它出來賭。」但是這麼說著她也沒有想到要趕緊把這珠子收起來,之前不知道司徒騰的身份,現在知道了,她自然不會再跟他合作,也不能使喚他幫她收珠子。
  
  但是司徒騰卻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她。片刻才開口問道:「不知道珊拉跟我們家裡哪位兄弟.....」
  
  沒想到世界那麼小。他找來合作撈錢的女人竟然就是司家的。本來他是有些惱怒,畢竟被人欺騙的感覺並不太好受。但是現在敵我總要分清楚,司徒家和司家勢同水火根本不可調和,如果三少是司家的人,珊拉又跟他們家某個男人私奔。現在就算是司徒家的了,他們要一致對外才是。不過他也得弄清楚,把她拐了的那個男人是誰,在司徒家是什麼地拉。
  
  故此,司徒騰有這一問。
  
  這問題一出,就見珊拉的臉色又更白了幾分,而且眼睛裡還閃過了一絲恨意。兩個男人都沒看到,慕容歡顏卻看到了。看來,那一次私奔。珊拉應該並沒有如願和情郎在一起,又或者說那一次私奔本來就是另有隱情。
  
  珊拉強自鎮定地說道:「我叫珊拉,司珊珊這個名字還請三少以後不要再提起!昨日種種辟如昨如死。難道三少是那種專門踩弱質女流痛處的人嗎?」
  
  她還是弱質女流呢!
  
  在場三人都是嗤之以鼻。但是三少還是點了點頭,道:「行,我也不是那個被你氣吐血的司家家主,你那些事輪不到我管。」
  
  這話一出就把珊拉氣得要死。剛才三少那些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在透露他是司家的人,而且應該地位還不低,結果現在他來了這麼一句。又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難道他不是司家的人?
  
  「但是這顆珠子。我是受人之託一定要拿回去的,珊拉小姐,你考慮一下,是要主動送給我呢,還是要來賭一把?」
  
  珊拉沉聲道:「如果我兩條路都不想選呢?」
  
  「不想選也可以,你和司徒騰都是知道我定下的規矩的,要不然你們也不會用邪門歪道來我這裡搶錢,手法倒也不錯,竟然能夠在我眼皮底下瞞了大半年。」三少又看了一眼那顆珠子,道:「我自然也不會破自己定下的規矩,這樣吧,你們一日在這賭場裡,我一日不會動手搶奪,就是要賭也得讓你們自願,可若是出了這賭場,那麼我醜話說在前頭,不好意思了,只要你們一走出這個賭場大門,我立馬就會叫人動手。」
  
  這話一出,司徒騰和珊拉臉色都是大變!
  
  這擺明瞭就是威脅!
  
  他們哪有可能一輩子待在這賭場裡?三少的意思分明就是不賭的話就要搶,總之,他不會放棄的。
  
  司徒騰也看了一眼那珠子,皺起了眉。這到底是什麼珠子?有什麼作用?
  
  珊拉的這顆珠子他見過兩次,她一直強調絕不能碰到,反正那珠子看起來很邪門,所以他也沒有興趣。但是現在三少這樣鐵了心地要這珠子,他反而也跟著重視起來了,難道說這珠子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作用?
  
  見三少那話說出來之後氣氛很緊張,也沒有人說話,看了半天戲的慕容歡顏嘆了口氣,手指敲了敲桌面,拉回了三人的注意力,「我說,你們的事是不是可以等等再說?珊拉小姐要不要跟三少賭這個我不知道,但是司徒少爺和珊拉小姐之前跟我先生賭大小呢,這一局我總要代我先生賭完才是。」

  「哦?」三少目光微閃,點了點頭道:「這事我倒是不知道,不知道你想怎麼賭?」
  
  慕容歡顏心中鄙視,這裡是他的地盤,而且他明顯就一直在盯著這幾個人,發生在賭場裡面的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就是剛才亞木在痛揍那十幾個保鏢時發出的動靜都不小了,他卻還是等到所有人都被打趴才進來,真能裝。還有一點,在他的地盤上客人帶這麼多保鏢進來,如果不是他覺得盡在掌控從而默許,這些人進得來嗎?
  
  所以通過幾點,慕容歡顏覺得這三少還真的是很狡猾,而且心思深沉得很。就是她也還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麼。
  
  可是只要他算計的不是她,這事情就跟她無關,他們要去怎麼鬥怎麼打怎麼賭她都不會管。
  
  「司徒少爺剛才跟我先生是怎麼賭的?聽珊拉小姐說,這桌上六千萬的籌碼,有一千萬是我先生的?」
  
  她可不相信剛才兩個小時尉遲北壤才贏了一千萬。珊拉這個女人竟然連這個都想蒙她,要是放過她,豈不是對不起那桌上的籌碼?
  
  司徒騰之前本就是在裝暈,自然也聽到了珊拉的話,這時他也忍不住暗罵了一聲蠢貨,騙這個有意思?
  
  「估計珊拉記錯了吧,剛才是馬爺在跟尉遲先生賭,珊拉可能不太清楚。這裡有三千萬是屬於尉遲先生的。」
  
  「尉遲?」三少插嘴問道:「尉遲家的?」
  
  「呵呵,我先生複姓尉遲,他家自然就是尉遲家了,三少真逗,這還要問?」慕容歡顏裝傻。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底細。
  
  「那不知道美麗的小姐又怎麼稱呼?」三少又問。
  
  剛才還想叫她幫著賭一把呢,現在才想起來問她的名字?慕容歡顏總覺得這位三少有些顛三倒四的,很是古怪。
  
  「我先生姓尉遲,你們不如就叫我尉遲太太好啦。」她眨了眨眼。
  
  她那樣子那神情,分明就是十八青春美少女,卻給自己安了一個這麼老氣橫秋的稱呼,讓在場三人都有點兒無語。但是既然她願意,他們也不會逼著問她的名字。
  
  慕容歡顏則猜想三少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不然剛才也不會讓她幫著賭。可就算他知道,她不說又能怎樣?
  
  複姓尉遲,世上也不是沒有。
  
  三少對站在旁邊的西方男人揮了揮手,對方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尉遲太太,剛才是馬爺跟尉遲先生賭的,反正賭局也沒有分出勝負來,不如就這樣算了吧。剛才是我記錯了,這裡三千萬是屬於尉遲先生的,交還給你。」珊拉突然說道。雖然要放過慕容歡顏她覺得很可惜,但是現在有個身份不明的三少在這裡,她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得留下精力來跟三少賭,既然他一定要那珠子,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選擇跟他賭一場。
  
  她眼底閃過狠意,雖然三少是這賭場的主人,而且身份和實力都不明,但是拼一把也未嘗不可!
  
  但是她想不賭,慕容歡顏哪裡肯同意?她閒閒地靠坐著,語氣卻沉了下來:「今天晚上,你願意也得賭,不願意也得賭!否則.....」也不知道她怎麼動作的,手裡已經出現一把手槍,毫不留情地抵住了珊拉的額頭。
  
  額頭上的冰冷觸感讓珊拉心頭大駭!
  
  司徒騰猛地站了起來,怒道:「你幹什麼?」
  
  三少卻挑了挑眉,沒出聲。
  
  「賭,還是不賭?」
  
  珊拉強壓下心頭的駭然,以前都是他們逼著別人賭,這一次掉轉過來,才知道這滋味真的不太好受。「你想賭什麼?」珊拉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慕容歡顏收回槍,在指頭轉了一轉,看著她,紅艷的唇間吐出兩個字來。
  
  「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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