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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想到激動處時，大門傳來了聲音，有人回來了，而且一定是他，因為現在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全家人都睡了，只剩一太早就和真真去文化村玩的他還沒回來，哥還給了他大門鑰匙，已經將他當自己人看待了。
她又為什麼會不在自己房里，反而在樓下客廳里呢？
在房里怎麼躺都睡不著的時候，她告訴自己，肚子餓了，她是下樓來覓食的。
吃完東西以後，她又告訴自己，JJ0有部電影很好看，要在客廳里的大屏幕看比較過癮。
現在看到他走進玄關在換室內拖鞋，她終于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她在等他，因為他沒回來，所以她睡不著，光想象他可能跟真真去某處過夜就挫折磨她了，如果他天亮才回來，她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自燃起來。
「還沒睡？」卓修頡心不在焉地對她點點頭，轉身就要回客房。
「等一下！」她情急地叫住他，一顆心熱烘烘的，心跳與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有事嗎？」他看著她。她兩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莫非…「有事，很重要的事，我們談一談！」
他眨了眨眼眸。「恐怕不行，我還要回房等真真小姐的電話，我們說好要聊過再睡。」
她的心緊緊縮了起來。「你就真的那麼滿意真真？那麼喜歡她？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卓恬頡蹙起了眉心。「我不太懂你為什麼要問選個，不過我幕了，我要進去休息了，晚安」
「等等——」珞綺氣息不穩地看著他。
「不是我就什女人都無所謂碼？你就邪麼想結婚嗎？」
他苦笑一下，「我以為對你來說，我沒有意義，只是多夜情，沒想到你還會關心我的終身大事。」
「就當做是在關心一個朋友吧！」她迅速地說道︰「你聽我說，你不要跟真真結婚，她不適合你，她前夫是個賭鬼，他在外面欠了很多錢，如果你跟她結婚，那個家伙可能會纏上你！」
他一臉的無所謂，「我想他沒機會找得到我，反正結婚之後，我們定居的地方是美國，那個人應該沒辦法到美國去吧。」
珞綺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好，就算你不怕她的賭鬼前夫，那她的孩子呢？她孩子的監護權在男方手上，如果她想孩子怎麼辦？她有辦法全心全意地照顧小潁嗎？」
要命！她覺得自己無所不用其極地在破壞真真的行情，要是被她爸媽知道，她就死定了。
「我自己也有孩子，所以我想這點我應該可以諒解。「他平靜地說「孩子我會盡力替她爭取，可以的話，一起帶到美國生活，也可以跟小穎做伴。」
珞綺感到一陣深深的挫敗和懊惱，她緊蹙著眉心看著他，「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跟真真結婚了？不再考慮了？就算你對她沒有心動的感覺也無所謂？」
他苦笑，「我是個沒有資格談感情的人，我也不會再奢望自己能遇見幸福，如果一個平凡的女人能讓我的心獲得平靜，那麼我就當她忠實的丈夫，照顧她的生活一輩子．」
她的心無預警地泛起陣陣酸楚。
聽他這麼說，她真的快難過死了。
是她！都是她！
是她讓他不再鼓起勇氣追求自己的幸福。
是她讓他降低了求偶標準，是她讓他認為自己不再有資格得到愛情！
一想到他要一輩子待在真真的身邊，當真真忠實的丈夫，她就痛苦極了，她不要他變成真真的老公，她要他成為她的老公。
「對了，專訪我看了，寫得很好，謝謝你。「平靜地說完，他轉身，「不要走！」她終于再也受不了了，沖上前去，從身後抱住他，激動地沖口而出「不要走！我愛你！我愛你！」
時間仿佛靜止了，靜止在她說「我愛你「那三十字里。
卓修頡靜靜享受著她的真情流露，深探感到這陣子的日夜顛倒都有了代價。
「你不要跟真真結婚，我答應你的求婚，我現在答應你的求婚！「珞綺的臉頰貼著他的背，哭喊著。
他沒有任何回應，任自她抱著。
她感到極度的不安。
她向他表白，難道……他不高興嗎？還是……
她心經膽顫地問他，「你應該沒有對真真做什麼吧？應該沒有做出那種需要負責任的事吧？」
他還是沉默，這讓她更不安了。
她扳過他的身子，梭巡著他的雙眼。
「有嗎？你有嗎？」
她屏息著等待他的回答。
卓修頡為難地看著她，「你也知道真真小姐的身材讓男人沒有招架之力……」
她的心好像被狠狠打了一拳，她滿眼痛苦地拍眸問他，「所以呢？你們做了？」
沒錯，真真俗氣歸俗氣但身材是男人會心動的那一型，有點肉，但不是胖，胸部也很豐滿，還有一雙細腿。
對，如果她是男人，也會跟她上床，情又可原「你怎麼可以背叛我？」珞綺哭著捶打他的胸膛，「我一直在想你，想得快瘋了，你怎麼可以對別的女人的肉體心動？你怎麼可以也跟別人那麼親密？你真那麼想的話，去援交不是很好？為什麼是真真？為什麼跟我的表姐？為什麼又要出現在我身邊，止我這麼痛苦？」
卓修頡驀地抓住她亂打一通的雙手，深深地將她擁人懷里，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紅通通的雙眸。「我跟別的女人親熱，讓你這麼難過？」
「你放開我！」她在他懷里拼命掙扎。
「你不要踫我！我再也不理你了！你去跟真真結婚吧，去當她忠實的丈夫，快去！」
他驀然堵住了她的唇，一面吻她，一面收攏雙臂，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她頓時安靜了。
他的吻在溫柔中帶了點強求的意味，吻著，輕輕摩擦著她的唇瓣，最後滑到了她耳際。
「你在吃醋嗎？」
她張嘴想辯解，他卻不讓地講話，趁她嘴唇微張時，他的舌尖再度輕巧地溜進她唇齒里，激烈地吻著她。
許久之後，他放開了她的唇，那一個纏纏綿綿的思念之吻，把她的唇瓣都吻腫了。
他深深地凝視她，輕撫她的臉頰，手指撫摸她的下巴和她的嘴唇。「好紅……會痛嗎？」
他的動作讓她悍然心跳，讓她眩暈，她屏住了呼吸，不甘心地瞪視著他。「為什麼吻我？你打算怎麼辦？腳踏兩條船嗎？」
卓修頡以溫柔的目光凝視著她。「珞綺，你不是船，你是我的避風港。你的出現讓我找回生活的意義、」
她恨恨地看著他。「想必真真的肉體也讓你有另一層的生活意義。」
他終于忍不住笑了，「我和真真小姐沒有任何關系，這些都是永奇想出來的點子，你天亮可以找他算賬。」
珞綺杏眸圓睜地瞪著他。「你在說什麼？」
他摟著她柔聲低語，「我走的那天，你哥到機場送我，見我心情沉重，忽然問是不是跟你有關，于是我把我們的事告訴他了。」
她的眼楮越瞪越大。「你告訴了我哥？你——你太自作主張了吧？」
「或許吧？關于這點，我向你道歉。」他微笑地看著她。
在她看來，他根本就沒半點歉意，眼神好快樂，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我哥他怎麼說？」她亡羊補牢地問。
「你哥比你所想的還要了解你。」他眼中閃動著某種光芒。「他說你根本就不了解你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幫我想了這個方法，如果你對真真小姐的出現無動于衰，他要我對你死了心，如果你有所反應，那麼我就還有希望。」
她揚起秀眉來。「那麼，我哥說你要在這里待一年，這也是騙我的嘍？」
「這個部分倒是真的，是我自己原來的想法。「他溫柔而清晰地說︰「你那樣拒絕我之後，我還是無法放棄對你的感情，我原來就打算回美國整理好一切再回來找你，我想讓我們的感情有更多時間發展，因為我相信你說小潁是原因，但那不是你的真心話分手那天，我都看到你的痛苦了。」
珞綺頓時感到不妙，很不妙。「所以我爸媽也知道你跟真真交往是假的？」
他笑了，「伯父伯母都知道，他們擔心你太好強了，會看不見自己的真心，所以都支持永奇的點子。」
她想到回來的那天，乍聞他和真真交往時，自己的反應……噢！真丟臉！他們一定在心里笑到不行吧？
她沒臉面對他們了，她不想留下來過完年假，她想回市里去了啦。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這樣回來，那你美國的工作怎辦？」
卓修頡摟摟她，微笑，「我的指導教授會負責，而且我們可以隨時聯絡，這方面不成問題。」
「那你在國內做什麼？」她看著他問「該不會想當個無業游民吧？」
他淺淺一笑，眼底一片坦率。「其實一直都有國內的學術機構邀請我指導他們的團隊，我答應了其中一個我感興趣的單位相信我可以勝任愉快。」
「小穎呢？」她好像有一百個問題哦！
「小穎也跟你一起回來了嗎？她也要在國內待一年？」
他點頭，「她說她想留在國內，想留在我父母家里，她喜歡安靜的環境，所以不太喜歡大都市，我已經替她找好學校了，這點你不必擔心。」
她總算滿意了。「原來我對你的影響力真有這麼大啊，據說你長年都在美國，英國當空中飛人，現在為我破例了，我真是榮幸。」
看來，她是注定逃不開這個戀愛懵男了。
不過，對自己誠實的感覺真好，因為她也一直在等他的，不是嗎？
「一年以後呢？」她仰頭問他。「我們結婚之後，你還是得回美國去，對吧？畢竟你的工作重心都在那里，而那里的研究環境也遠比國內成熟。」
他低頭對著她微笑。「如果到時你還是想留下來，我就做三方的空中飛人，把時間平均分配給三個地方，你一年可以見到我四個月。」
他樂意跟她討論這些，這代表著一件事——他們會結婚，她已經間接地答應他之前的求婚了。
「這是變相威脅吧！」她斜睨他。
在他懷里瞪著他，瞪著瞪著，卻忍不住笑了。
她喜歡這個威脅——年假結束的前一天，珞綺開車去卓家接卓修頡，照他給的地址輸入衛星導航，到了才驚覺他的家世很驚人。
他的父親卓鴻泰是政商名人，擁有豐沛的人脈，卓家更是當地的旺族，卓家的家族企業用一張紙都寫不完，他可以說是貸真價實的顯貴之後。
她想到兩人結識之初，她跟蹤他的那一天，他的車開進了鴻泰金控…「鴻泰金控的總裁……」
「是我二伯，那天我是去見他。」
珞綺逼近他的臉。「你怎不早說你家那麼有錢？心機很重哦！你有兄弟姐妹嗎？」
他一陣錯愕，「沒有，問這個做什麼？」
她嘿嘿地奸笑一下。「那跟你結婚之後，我現在看到的都是我的。」
卓修頡笑了。「喜歡就拿去，只要是我的，通通都可以給你，你只要回報我一顆心就夠了，我最怕你不要我。」
她輕哼著，「我更怕你去跟真真結婚好不好？」
他笑著攬住她的腰。「走吧，進去見見我爸媽，我跟他們提過你了，他們都很想見你。」
她看看自己一身準備長途開車的休閑打扮，埋怨道︰「你也不早說，我令天沒有打扮耶……」
卓修頡拉著她進去。「丑媳婦總要見公婆，進去吧！」
「可是我不丑啊……」
她故意搞笑是想為自己壯膽，畢竟要見他父母，壓力自然而來更別說他父親是那麼知名的人物了。
「少爺請用咖啡，小姐請用咖啡。」一名用人端出飲料道。
除了美輪美奐的裝潢家具，這排場又嚇到珞綺，她調皮地對他說︰「以後她是不是會叫我少奶奶啊？這樣很有貴婦的感覺那。」
卓修頡一臉笑意，「回市區後，我買幾條鑽石項鏈，幾枚鑽石戒指給你，這樣才像。」
「我還要貂皮大衣。」她故意用娃娃音說。
「幾件都行。」
她斜睨著他。「你存心想寵壞我喔？讓我這個小采訪由儉入奢，然後由奢入簡難，就再也離不開你了。」
卓修頡深深地看著她。「如果這麼簡單就能讓你離不開我，那我買再多給你也行。
他看得她心髒怦怦跳動，臉也發熱了。
這個男人究竟有多愛她、有多在乎她有多憐惜她？她想她大概永遠衡量不出來了，反正一定比她想象的多很多就是了。
接著，她見到了未來公婆，比想象中年輕。
「天啊，這麼漂亮，難怪我家的書呆子會心甘情願地回國內住。「卓夫人很親切，她笑吟吟地牽起珞綺的手，對她左看右看很滿意。「珞培，伯母真要謝謝你了，我跟你伯父都勸他十年了，他說什麼都不肯回來長住，你卻讓他回來了，我們真的很謝謝你！」
「兒子，將來你可不能再把所有時間都用在實驗室了，娶了這麼漂亮的老婆之後要多跟老婆培養盛情，不要再跟數據過夜了。」
珞綺撲哧笑了。
天啊，他父母都好隨和可愛，自己差點就錯過這麼一對開朋幽默的好公婆，幸好她哥想了那個點子，她真是愛死地哥了！以後決不再買變形金剛給佩琪、佩琳，改買芭比一定改買芭比。
見過他父母之後，珞綺去小穎房間找她。
等到他們結婚，小穎就是她的女兒了。
第一次看到小潁的時候，她怎想得到她們之間會有這麼深的緣分呢？
她敲門後，得到允許才進去。
「小穎，阿姨來嘍——」她臉上掛著盈盈微笑，小穎在書桌前坐著，此刻轉過頭來看著她。
「阿姨，你好。」
她走近小穎。「你也好，你在做什啊？」
「看書。」小穎一本正經地說︰「這本書很有趣，講印地安人的生活故事，他們有很多求生技巧。」
「原來是這樣啊。」地在床沿坐下，微笑道︰「聽你爸爸說，你很喜歡看書，阿姨家里也有很多書，你到這里的時候，到阿姨家來，我們一起看書好不好？」
「好。」
她心中驀然升起一陣嘆息，這麼美、這麼乖巧的孩子，她母親怎麼會不要她？怎麼忍心把她當成報復的工具呢？
她已經失去了媽媽，如果再知道爸爸要結婚了，她會不會……會不會擔心爸爸被她搶走？
一時間，珞綺不知如何開口；「呃小潁，阿姨、阿姨要跟你爸爸結婚了，你知道嗎？」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小穎很成熟地點了點頭︰「我知道，J爺爺奶奶有告訴我，爸爸也打電話告訴我了。」
「那你、你的想法呢？她潤了潤嘴唇，生平第一次感覺到面對一個孩子這難。
「阿姨，要好好愛我爸爸喔，他每天只知道工作，我很擔心他，阿姨以後要照顧我爸爸的身體，做很多好吃的東西給他吃。」
她愣然地看著小穎。
天啊！這孩子——這孩子太可愛了！
她忍不住激動地將小穎緊緊地擁進懷里，承諾著︰「阿姨不但會好好照顧你爸爸也會照顧你！會一輩子照顧你們兩個！」
年後第一個上班日，珞綺神清氣爽地回到出版社。
她是整個出版杜放假最多天的，除了年假之外，為了帶卓修頡搬進暫住的公寓里，她又多請了五天假，整整五天都跟他黏在一起。
最後發生了什麼事，可想而知了。
那就是他不想她走，她也不想離開他于是她索性把自己的東西拿一拿，搬進去跟他一起住了。
他們約好一個月後結婚，新房就是聘請他的單位為他租的豪華公寓，一年後回美國住。
經過了真真事件，她再也不畏懼人們的耳語了，就算被說她嫁給單親爸爸也無所謂，比起失去他，讓他成為真真的老公，她寧可被人閑言閑語。
再說，等一年後他們到了美國，也沒人會對她說閑話了，因為那里根本就沒有認識她的人，哈——「幸福的小女人，這里發生了一件大事，你還不知道哦。」
方莉中午跟她在外面吃快餐，劈頭就吊她胃口。
「什麼事？你懷孕啦‘」
她白她一眼。「死了頭，不要詛咒我，我還想多玩兩年呢。」
珞綺把薯條往嘴里送，不太在乎地問；「那是什麼事？快說吧！」
「汪羽欣流產了。」
這消息確實很大，她微微一愣。「她一定很不甘心。」
「沒惜。」方莉繼續八卦，「她不但流產了，也和我們老板鬧翻了，好像是因為沒有了孩子，葉東宸就不肯跟她結婚，她氣得砸爛社長室里那個很貴重的清朝花瓶，還抓花了葉東宸的瞼，最後跳槽了，還帶走了幾名資深編輯，讓葉東宸氣得跳腳，大罵最毒婦人心。
「呃——好精彩。」實在是一整個八點檔，無言以對。
「你沒看到汪羽欣走時的表情，那真是千金難買啊。「方莉語氣一轉，「不過她也可憐，一個女人淪落到要用孩子來綁住男人，只能說她太傻了。」
「是啊，是很可憐。」
她慶幸自己不必用孩子來綁住男人，也相信不管有沒有孩子，卓修頡都會一樣的愛她。
還有，跟他結婚更大的福利就是，往後直到老死，她都不必擔心他會變心、花心，因為他的痴心是經過考驗的，她完全信任他。
「其實還有一件比羽欣流產更恐怖的事我沒告訴你。」
珞綺抖了一下。「什麼啊？講得我毛毛的。」
方莉眯起了眼眸，壓低了聲音，「就是——葉東宸暗示我，他要重新追求你，要跟你復合！」
「他瘋啦？」她直覺反應地瞪大了眼，「我都要結婚了，跟他復台什麼？而且我現在對他一點留戀都沒有了。」
方莉笑嘻嘻，對她眨了眨眼。「但他不知道啊——」
珞綺懷疑方莉在耍地。就算跟汪羽欣分手了，憑葉東宸的本事，哪里會缺少女人了？干嗎跟她復合？
幾天之後，方莉的話得到了證實。
快下班前她在茶水間里倒咖啡，葉東宸走到她身後。
「珞綺晚上起吃飯吧！我訂了你最喜歡的法國菜，七點從這里一起去。」
她轉身奇怪地看著他，「有什麼事要談嗎？離下班還有半小時，我們可以去你辦公室談。」
他露出一個笑容。「只是單純地想跟你一起吃飯而已，我今天有時間，我們還可以去看場電影。‘珞綺揚了揚秀眉。「可是我沒時間耶我有重要的約會。」
沒想到她會拒絕，他微微一愣，「什麼約會？跟什麼人？方莉嗎？」
她朗朗一笑，「跟我未婚夫卓修頡士他的國內團隊要辦歡迎會，我這個未婚妻當然要陪著去。」
「卓修頡？你跟卓修頡？」他更錯愕了，以為那時她說卓修頡向她告白是故意要氣他。「你什麼時候跟他訂婚的，怎麼都沒聽說，」
「我們訂婚很低調，只有家人知道。」
珞綺笑了笑，很兄弟地拍拍他的肩膀。「不過你也不用遺憾，月底結婚不會忘了給你紅色炸彈，我為你立了那麼多汗馬功勞，到時記得包個大紅包，這樣我或許可以考慮繼續為你工作。」
「呃——」
葉東宸傻眼地看著她走掉。
藍珞綺拍他的肩膀？向來迷戀他的珞綺拍他的肩膀？
從頭到尾，他在她眼中都沒看到過去她那種崇拜他，愛慕他的眼神，都沒有！
自己的男性魅力到哪里去了？究竟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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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發表於 2018-7-3 00:0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