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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如果是平常,像這種盛大的嘉年華會石奇一定興致勃勃地參加,但她腦海裡淨是南道和別的女人的身影,所以她顯得郁郁寡歡……
“你好美,大家都在看我們。”傑夫酷愛白衣,現下身上也是一套尊貴的白色西裝,很配他古典風味的俊美五官。
他叫人替石奇準備的絲緞白禮服跟他是“情人裝”,都是白色的,所以他們在舞池裡顯得份外引人注目。
“有什麼好看?又不是猴子﹗”她嘴裡嘀咕著,眼睛不放棄的四處瞄,搞不好南道還在這間飯店,會好死不死給她看到也不一定。
“你說什麼?”傑夫傾近她唇畔,想聽清楚她的話。
她驀地跳開一咪咪,“沒有啦﹗我說你太帥了,所以他們是看你,不是看我。”
“我會當做你在讀美我。”他覺得她好像在鼓勵他追求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才十八歲,所以身上有股純真氣息,而他二十八,以男人的年齡來說,不老,但跟他交往的女人都偏向成熟與世故,她就好像沙漠甘泉般的清甜,既不會奉承他,也不會刻意討好他,甚至有時還給他臉色看,可是……老天﹗他愛極了這種感覺﹗
“咳咳咳,隨便你。”音樂一結束,她就宣佈她不跳了。“口好渴,我想喝杯飲料。”
傑夫把她當公主般對待,立即叫侍者安排看秀的晚餐座位,石奇漫不經心的跟著走。
因為人太多了,就連他伸過手來護著她肩膀走,她都沒察覺,最後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在她肩膀上了。
觀光客多到爆,她眼睛不時瞄呀瞄的,心裡並不抱任何希望,不意卻瞄到一雙深奧的藍眸,石奇當場傻眼,好像明明走在沙漠裡卻下起傾盆大雪一樣。
“居然真的給她瞄到了﹗”
她喃喃自語,下一秒雙腳已經自有意識的要走向他。
“你怎么了?”傑夫把她拉回來,還佔有的扣住她的巧肩。
她的視線從擱在肩上的那只手,巡到那只手的主人,然後狠狠一瞪,把他的手拍落。
傑夫傻眼的看著她,她在生氣,然而她氣起來也好美,他根本一點都不介意她無禮又粗魯的舉動。
“以後沒有經過我同意,不要隨便碰我。”說完,提起裙擺急急奔向南道。
他、他,哦﹗老天,好帥﹗
他穿得像沙漠王子,她想也不想就飛撲到南道懷裡。可是他卻──不、伸、手、接、她,害她像直接撞上一堵牆一樣,好痛﹗
“搞什麼東東啊?抱我一下會死嗎?”她揉揉發疼的額頭和鼻尖埋怨,然後抬眼跟他對看。
南道神情莫測地凝視她許久,最後她贏了,因為他先開口。
“那家伙是誰?”南道渾身有股肅殺之氣。
“傑夫拿索森。”
“剛才他摟著你走路。”
“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啊﹗”她不怕死的回答,唇畔還滑過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女人就是喜歡看男人為她而失控,她可以想成他在吃醋嗎?哼﹗誰教他都帶別人來“散心”,不帶她來。
“那你還過來做什麼?”
講這樣?﹗
“你自己還不是帶了女人來散心……”石奇沒好氣的嘟囔,而眼睛卻迅速左右張望,像雷達般的在找人。
那只妮可呢?怎沒見到人?是不是去尿尿,掉到馬桶裡去了?
“我沒帶任何人來散心﹗”南道雙眼驀寒,面容驟冷。“我叫布魯斯騙你,只是給你一點小小懲戒,讓你知道被‘先斬后奏’的人心裡有多不舒服,你不經我同意就跑到席戴集團去上班,我相當生氣﹗”
什麼?騙她的?
粉過份哦﹗
噘著嘴忍了又忍,她還是忍不住替自己說話,“人家也是為了你……”看見他驟然射過來冷冷“眼鏢”,她往后縮了一下體子。
對啦﹗對啦﹗雖然是她的錯,但說到底,如果不是為了查出可疑嫌犯,她也不必冒險,而且又不是沒有斬獲,她也全身而退了啊。
“如果有危險怎么辦?”當他知道她竟然胞去“親近”麥特,他真有打她一頓的衝動﹗麥特是只隨時在發情的公狗,如果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后果不堪設想,而萬一讓麥特察覺到不對勁,她等于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
“反正又沒發生……”關心她就說嘛﹗干么一定要用結屎臉來罵她?表現出關心哪有這么難﹗
“一定要等到發生才后悔莫及嗎?”南道嚴厲的聲音冷酷無比。
“Stop﹗”石奇做了個禁止的手勢,覺得再給他說教下去就太太太對不起自己了。“我為了來捉奸……呃,找你,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我差點死在沙漠裡……”
“什麼?﹗”南道臉色陡然大變。
“你都不知道這裡治安有多差,我一走出機場就被搶了﹗”
這他知道,他不知道的是……“被搶了之后,你去那裡?”
咦?他怎么一點都不意外?大概是這裡的搶案太多了吧﹗
她不以為意地說︰“我拿口袋裡的零錢坐巴士,結果豬頭司機走錯路,把我丟在沙漠公路旁,我差點渴死、累死、熱死、餓死﹗幸好白馬王子救了我……”
“白馬王子?”她指的最好是一匹馬,不是一個人﹗
“他叫傑夫納素森……”說人人到,被石奇丟下的傑夫穿過人牆走過來,他看到有個美男子把石奇罵得臭頭。
“很抱歉,發生了什麼事嗎?這位小姐那裡得罪閣下了?”
他完全以石奇的護花使者自居,不但南道皺眉,連石奇包驚詫他的“立場”。
“她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南道研判對方半晌。“閣下又是誰?以什麼身分替她出頭?”
“我嗎?”傑夫看了石奇一眼。“我是她很親密的朋友,我絕對有資格代表她說話。”
石奇火速瞪向他。
“很親密的朋友?”南道冷冷的看向她。“有多親密?”
傑夫很“好心”地替她回答,“她昨晚在‘我的’房間過夜,她身上的衣服、首飾、配件都是我買的。”
石奇猛瞪眼。
他一定是爬帶了﹗
可是他說的也沒錯,昨晚她確實在他房間過夜,可是他不在啊,不知道這種二流解釋某人聽不聽得進去?
“還有,這位美麗的小姐住在華盛頓,今晚她也會在我的房間過夜,明天我會親自陪她回去。”
南道冷冷的不置一詞,掉頭就走。
石奇猛跺腳,好想K人哦﹗
“我幫你把他打發走了,我們過去坐吧,歌舞秀快開始了。”
看著他,石奇慢吞吞的問︰“你知道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嗎?”
搖頭。
“他是我準老公啦﹗”
石奇好不容易才追上南道,在他即將甩上房門的那一剎那,她用腳卡住門,成功“登陸”他的房間。
“那個……呃,剛剛那個白痴只是在開玩笑,可是他這個人很死板,所以他開的玩笑很難笑。”
“不錯嘛﹗你很了解他。”他冷冷的脫下衣物,僅著內褲走進浴室。
哇﹗養眼﹗
石奇連忙把自己脫光跟著跑進去。
“謝罪禮來嘍﹗”咚地一聲,她跳進按摩浴缸裡,殷勤的拿起沐浴球替他洗背。“這樣的力道還可以嗎?”
“到前面來。”
三個小時之后,從浴缸裡“要”到房間的床上,徹底解放慾望的兩人相擁而眠,兩個人的身上都多了好多可愛迷人的大小草莓。
“以後不許你再找羅偉倫當玩伴。”這是南道喘息平息之后的第一句話。
她驚奇,“你怎么知道我找艾倫一起來?”
“因為是我‘請’他回去的。”
石奇眼眸一轉,恍然明白,“原來那兩只白痴警察背背……”
他若無其事的看了她一眼。“還有,以後被搶了之后,就乖乖站在原地求救,不要自作聰明跑太遠,這樣會害別人找不到。”
她駭然驚叫,“不會吧?”
那兩個搶她包包的混蛋也是他的人?
“我的包包呢?”她抓著他的手臂問。
“在布魯斯那裡。”
“快叫他送過來﹗”
“需要這么急嗎?”他掀開被單,裡面是光溜溜的他,以及同樣一絲不掛的她。
“超級需要﹗裡面有盒巧克力蛋糕可以放三天,今天是期限的最後一天,你快叫布魯斯拿包包來,我要把蛋糕吃掉……”
這種沒營養的話,某人連聽都不想聽完,他緊緊的把那只喳呼不停的小麻雀扣在胸懷之間,獨裁的命令,“給我睡覺。”
石奇醒來的第一件事……
“我們結婚吧﹗”向南道求婚﹗
他注視著她生氣勃發、容光煥發的臉龐,默默將她擁入懷中,緊摟住她的手臂,雙唇猝然覆住她的唇,給她深深一吻,而她也習慣性偎上他胸膛,雙臂環住他腰際,在深吻過后滿足地將臉頰貼在他胸口。
一個小時后,他們在白色小教堂完成結婚儀式,拉斯維加斯的法律規定,年滿十八歲的男女皆可申請結婚證書,所以前后不到五分鐘,當走出教堂時,兩人已是合法夫妻。
沒有人注意到,連新娘也沒注意,新郎藍澄澄的眸子在發亮。
這種定下來的感覺真踏實,自從十五歲失去母親之后,他的內心變得像座冰島一樣,雖然有父親的愛,可是父愛就像毒蛇一樣,會危及他的性命,他根本無法放開心懷領受。
現下他有了石奇,他知道石奇將會永遠陪在他身邊,他的生命不再是孤單一人,目前當務之急是保護他的所愛,等一切結束之后,他要找個陽光充沛的小島和她迎接未來的新人生。
“賭城結婚耶﹗好時髦哦﹗”石奇嘴裡不停的嚷嚷著,一邊把捧花湊到鼻間去嗅聞。
她也好想在這裡享受蜜月假期的說,小試手氣一番,新娘子運氣通常都會很棒……然而她知道這行不通,一、兩天不在還沒關係,連續一個星期兩個人一起失蹤,亨利一定會起疑,也一定會告知某些人。
“想去那裡玩?”用膝蓋想也知道,他頑皮的小妻子對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還沒玩夠,臉上寫著一百個遺憾。
“我們可以不回去嗎?”她疑惑地偏眸問他。
“我們在這裡度蜜月,回去之后你必須去見我父親,公開我們已經結婚。”
啪噠﹗下巴掉了。
“真的?”她有沒有聽錯?他有沒有講錯?
南道點點頭。“真的。”
她沒有開心,反而更疑惑了。“為什麼?”
在這之前,他都一直主張不公開她,以免有心人有機可趁,現下卻態度大逆轉,莫非……她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腹。
“不要想歪了。”他揉揉她的頭。“你沒有懷孕,我也不是烏了給你肚裡的孩子交代才決定公開婚訊。”
連她在想什麼都知道,真神。
“那到底為什麼?”另一種可能浮上心頭……“你不愛我了?我被那些壞人害死也無所謂?”石奇整張小臉因為這個可能而垮下來。
南道好整以暇的勾起微笑。
“正好相反。”他瞇起眼看她。“我要你聯合‘那些壞人’來害我。”
“啊?”
痛痛快快在拉斯維加斯玩了六天之后,石奇輸了三百元美金,但是帶了一托拉庫的紀念品回到華盛頓,其中最貴的是一支名牌女表,當過癮耶誕老婆婆之后,她跑到廚房找亨利。
“這支表要送給我女兒?”亨利眼睛一亮,南道剛剛才宣佈他們結婚的消息,石奇等于是他的女主人,女主人如此濃愛實在教他又得意又不安。
“麥特對我提過你。”她點到為止。
亨利有點被搞胡涂了。“奇奇小姐……哦﹗不,夫人……您……”
她朝他眨眨眼。“大家都是自己人,明白嗎?”
“明白,我明白了。”
“以後有什麼發現,直接對我說,我會轉告麥特,你們不必直接接觸,這樣也比較不會露出馬腳。”
亨利不停點頭。
“來,現下告訴我,麥特是怎么和你交易的,因為往后你的酬勞由我這裡支付,所以我必須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為威爾席戴好靜的關係,六年前宣佈退休的同時,他在華盛頓近郊──古都亞力山卓建造了一棟宅邸。
雄偉的德國哥德式建築很適合亞力山卓,城堡般的建築物前一片遼闊的青色草皮,草皮中央有尊雄赳赳、氣昂昂的威爾席戴本人銅像,那是他自信滿滿的表征。
此刻,懸掛著華麗水晶吊燈的餐廳熱鬧非凡,威爾席戴微笑注視著年輕的新媳婦,舉起水晶杯來對她致意,話匣子一打開就滔滔不絕。
“南道一向不喜歡說話,也從來沒交過女朋友,我還以為他抱定獨身主義了哩﹗沒想到他會結婚,我真的太高興了﹗
“對了,你們說你們是在賭城結婚的,那可不行,太草率了,一定要再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我要所有人見見我美麗年輕的東方媳婦。”
直到現下,石奇才明白為什麼南道會避免去傷害他父親了,因為她的公公真的是好人一個耶﹗
用狗眼看她?
沒有。
對她吐口水?
沒有。
他真心誠意的接納了她,因為她是南道所愛的人而認同她,連一句她的出身都沒問,真的是愛屋及烏的最高境界。
她決定了,從這一刻開始,她要和南道一起尊敬他,而且要揪出那些壞人,不讓這個老好人受到傷害。
于是餐畢,所以人移至溫室花園談天時,她悄然溜出去,因為她剛剛看到蘿洛夫人也先行離席了,她在客廳通往寢室的長廊見到她苗條的身影,她低聲在講手機,很可疑的那種低法。
“我很抱歉,妮可……他毫無預警就宣佈已經結婚了,我連教唆威爾阻止他的時間都沒有……那筆錢我會退給你……不必退?真的嗎?那我們再聯絡吧﹗”
一等蘿洛闔上手機,石奇就咳咳兩聲,假裝迷路了。
“您好,夫人,我在找洗手間。”
蘿洛梅眸滑過一抹驚詫,她來多久了?
“洗手間在前面。”她按兵不動。
石奇心無城府的一笑。“這棟房子太大了,我怕我找不到,您可以帶我去嗎?”
“跟我來吧﹗”這丫頭什麼都沒聽到嗎?
“這棟房子真是富麗堂皇,裡面好多古董哦﹗如果脫手的話,可以賣不少錢吧?”她歪著頭,贊嘆似的看著她脖子上的項煉。“那是三十克拉的藍寶鑽石頸煉嗎?我好像在雜誌裡看過,要不少錢吧?”
蘿洛輕撫著頸煉回答,“這是威爾送給我的結婚紀念禮物。”
“好羨慕你哦﹗”石奇誇張的怪叫了一聲。“南道都不肯送我太貴的禮物,他說我年紀小,連法拉利也不肯買給我,真嘔﹗”
看了她一眼,蘿洛不動聲色地問︰“你這么想要錢?”
“誰不愛錢?”她哼了哼。“我從小就被父母遺棄,撿到我的老夫婦又窮得要死,好不容易南道把我帶來美國,既然已經過慣了奢侈的生活,就不可能再回去過窮困的日子,所以我才想盡辦法找機會跳上他的床,不然萬一我十八歲他就不再‘監護’我了怎么辦?我可沒本事賺錢。”
“于是他就和你結婚了?”
石奇聳聳肩。“我也沒料到事情會那么順利,可能因為我是處女吧,他說要對我負責,我真幸運不是嗎?”
蘿洛點點頭。“你確實很幸運。”
“可是如果幸運用完了呢?哪天他跟我玩完了,一腳踢開我的時候,我就要再回去過苦日子了,如果我有一大筆錢就好了,我就可以遠走高飛,我的夢想是去義大利學畫,當個藝術家,美國實在太無聊了。”
“你真的那么想要一筆錢?”
“ ﹗我都說過了,誰不愛錢?”
“莫非你一點也不愛南道?”蘿洛試探地問。
“他的年紀足足大了我一倍耶﹗我們有代溝啦﹗”石奇開始用力的抱怨給她聽。“我穿嘻哈裝,他就說我邁遢;我穿龐克裝,他說我像鬼,連煙燻妝都不能接受,哦﹗他真是老古板。”
蘿洛笑了,“原來如此,聽起來你們的問題似乎真的很大。”
“是非常大條好不好﹗”她誇張的比了個大圓。“你都不知道,他這個超沈悶又超無趣的人,連我多喝兩杯酒都要管,如果我自己有錢的話,根本不需要看他的臉色,有錢就有選擇權,我要和艾倫遠走高飛。”
“誰是艾倫?”
“哦﹗瞧我,說得興奮,都忘了你不知道。”石奇拍拍額頭,嘴角彎彎一笑,眼眸瞬間閃閃發亮。“是我洛大的同學啦﹗我們有好多共同的嗜好,來,我一件一件講給你聽。蘿洛夫人,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跟你好投緣,南道還叫我要防著你,他真是太小心眼了。”
“所以你真正喜歡的人……是艾倫?”
“我跟他都是東方人,我們有聊不完的話題,就連在床上也是,我跟艾倫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好美妙,跟南道做的時候卻恨不得時間用快轉的。”
“你劈腿?﹗”
“哪個女人不劈腿?劈腿很正常啊﹗”石奇用懷疑的眼光打量她。“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劈腿,你的男人只有老威爾一個,那很遜哦﹗”
“我當然有劈……”輸人不輸陣。
石奇興奮的咯咯笑。“誰?誰?園丁?廚子?司機?還是你的保鑣或健身教練?”
她老早調查出蘿洛雖然精明,卻是一個好勝心很強的女人,對付這種面子比天大的人,用“激”的就對了。
“那些都不夠看,是一個你想不到的人。”
“聽你在說。”
蘿洛沉吟了一會,“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可是你要答應我,這件事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南道。”
“安啦﹗這是女人的義氣。”石奇撞撞她肩膀。“而且我干么告訴南道?他根本對八卦一點興趣也沒有,他連孩子也不想跟我生,整天說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夠了,還說如果生了孩子,有人會傷害他,我看他真是實驗室待太久,爬帶了﹗話說回來,你劈腿誰,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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