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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ampson000 於 2018-8-28 21:28 編輯
楔子
三千世界,母神所創,中有聚靈大陸階級分明。仙界為尊,次之為修,再次為凡。
仙界高高在上,受供奉而不能干涉下界,下界各修真門派,設辦事處統治領民。大陸下界,門派過百,實力為尊,以門派屬地為獨立王國,各派之間,爭鬥不休,綿延至今。
有神族者,以母神後裔自居,神族有龜甲師,以大陸禁術大龜甲術護佑本族,游離於三者之外。聚靈大陸百仙齊聚,傾力一擊,該族湮滅,血脈不知所蹤。
……
第一章 十害之首
仙葩山方圓五百里,奇峰林立,主峰神女貢山終年雲霧繚繞,傳說為母神之女居所。
千機門就在山中,以奇巧之道立足大陸修真界。山南麓有匠鎮,彙聚能工巧匠,為千機門服務,也是通往千機門的必經之路。
清明時節,春雨如絲。
山間小路上,行人斷魂。
咯吱咯吱的聲音在曠野上回蕩,行人不用回頭,紛紛避讓。
發出聲音的是一頭牛,一頭木牛,一頭兩米高的木牛。
能夠製作木牛的匠人很多,但是讓木牛負重千斤的人,只有一個。
木牛的速度不快不慢,背上的少年正在牛背上的竹椅子上打盹,一把油紙傘撐開,竪在身後的木管內,細雨隨風,打濕了少年的褲管。
「路小爺好!」避讓路邊的行人,紛紛出聲,討好的招呼少年。
牛背上的少年,亂糟糟的短髮下,是一張俊秀的臉,嘴角帶著不易察覺的邪氣,眼睛不睜的嗯嗯幾聲,就算是回禮了。
「有人要跳崖!」突然有路人驚呼,牛背上的少年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路邊山徑盡頭的斷魂崖上,果然有人站在崖邊。
「真有人要跳崖啊,哎,站這麼久都不跳,我去推下他去。」
牛背上的少年,身邊的六合包裡抓出一把弩,對著崖邊的一顆老松,扣動扳機。
唰!箭矢如電,精準的射在樹上。咻的一下,弩消失不見,路小爺的手裡多了一個小木猴,順著一條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細絲,飛也似的躥到老松之上,將一滑輪緊緊纏在樹上,小木猴順著細絲又滑回來。
少年熟練的掏出扣子,將自己掛在絲上,拍了一下木牛,機杼聲起,人隨聲去。
路人甲看不下去了,嘀咕一聲:「真敗家,上好的雲蛛絲,這一條能有兩千米長。能換一枚元氣石呢。」
一名拄著拐杖的老者路人乙,看著遠去的少年,不屑的斜了一眼之前說話的路人甲道:「不懂就不要亂說,雲蛛絲又細又韌,配合滑輪,山間運載貨物的利器。路小遺這娃娃,不得了哩。」
「有什麼用,奇巧之術再高,也不過是一……。」路人甲剛說一半,路人乙老者便喝斷。
「閉嘴,不要給匠鎮肇禍!」話音剛落,路邊草叢中躍出一木人,手持木杖,狠狠落下,適才被老者呵斥之路人甲,被杖擊倒在路邊的泥水之中。
這是遍布千機門範圍內的崗哨傀儡,但凡有人鄙薄千機門,必遭其害。
被擊倒的路人甲爬起來,對著木人作揖道:「小人該死,自己掌嘴十下。」說著動手打自己的耳光,木人待他自掌十下之後,嗖的縮回草叢中不見。
「唉,浣母死後,再也沒人能管束這娃娃,竟成匠鎮十害之首。」路人丙頓足嘆息。
嘴欠的路人甲傷疤還沒好便管不住嘴:「那是,你偷看胡屠夫老婆洗澡,被影石了。」
路人丙怒道:「剛才崗哨沒有打死你,現在老子要打死你。」說著揮舞老拳撲上來,兩人打作一團,在泥水中翻滾。
崖邊少年衣衫破敗,看著深不可測的懸崖,幾次想躍下,卻遲遲下不了決心。
「這一次,我一定要跳下去!」破衫少年給自己鼓勁,結果剛探足嗖的一下又縮回來,還是沒勇氣往下跳,不禁自哀自怨:「我真是廢物,自殺都沒有勇氣。」
「真磨嘰!」身後有人說話,少年驚悚回頭的瞬間,屁股上吃了一腳,身不由己的飛出去,落下懸崖。「啊!」慘叫聲起,急速落下的少年閉眼待死,突然身子一頓,在百米高的懸崖壁上起伏。
山路上圍觀的路人們一看這一幕,紛紛道:「走了,走了,沒啥好看的,又一個倒楣蛋。」
兩人廝打一處的路人,也都停下來,繼續沿著山路往鎮子裡去。
嘎吱嘎吱,機杼聲中,跳崖少年被拽上來。看見面帶譏笑的路小遺,驚恐之餘,怒向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抓起一根木棍撲來:「讓你踹我!」
咻的一下,少年被巨力拽到,吊在老松枝上,手裡的木棍落在了路小遺手裡,在他身上不輕不重的抽打:「敢跟小爺齜牙?」
……
木牛出現在鎮子口,青石板的街道上,木牛走過,哢哢哢聲不絕於耳。牛背上的路小遺哼著小曲,翹著二郎腿,絲毫不管路邊鎮民捂著耳朵的痛苦。牛後跳崖少年,雙手被綁,讓木牛用繩索牽著走。
路小遺,匠鎮人憎鬼厭的十害之首,以前偷雞摸狗的時候,還不會太遭人恨。浣母死後,這傢伙仗著一身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奇巧之術,製作出各種傀儡,用影石窺探各家隱私。也沒見他敲詐勒索,就是誰要是不老實,被他遇見了,影石就會播放精彩片段。
其餘九害也想過收錢幹掉路小遺,結果一一栽倒在路小遺五花八門的手段下。
「小姨,吵死人了!」路邊的一個小院門口,閃出一個少女的倩影,喝了一聲。
牛背上的路小遺這才不情願拍停木牛,滑下來剛落地便抱怨:「青青,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小姨,我是公的。」
少女青青上前來,嫌棄的看一眼後面穿著布條的自殺少年,熟練的伸手進牛嘴內,按了一下機關,木牛卡茲卡茲的亂響,變成四四方方一個小兒大小般的木箱,青青上前抱起:「擾民,沒收了!」
「不要啊,這是我花了半個月才做好的,青青你……。」路小遺一臉懊惱,少女青青當著沒聽見,消失在門後。
門口出現一個少婦,對路小遺笑道:「回來了,青青不懂事,別跟她計較。我這就做飯!想吃點啥?跟乾媽說。」
「只要是乾媽做的,都好吃!」路小遺嘴跟抹了蜜糖似得,少婦梅金雲眼神中充滿憐惜,上前摸摸他的腦袋:「嘴真甜!」
「乾媽,我帶他去找丐幫算點賬,一會就回來。」少婦面前,人人畏避的路小遺極為乖巧,知道他轉身就變的人憎鬼厭,梅金雲並不在意。兩年前,不是路小遺把三年一次的遴選費拿出來求藥,丈夫孟大强的命都沒了,路小遺錯過了參加遴選的機會,別人怎麼看她才不管呢,就知道這是自己的好乾兒子。
「去吧,早點回來!」話還沒說完呢,路小遺牽著繩子,拽著少年走遠了。
跳崖少年悲憤無比,心道:想我林薄,身懷奇志,父親也支持,耗盡家資,將我送來遴選,但求被選中,從此改變身份。不想路上先被劫匪搶劫殺戮同行商隊,父親拋下財物,拼著重傷,將自己送到鎮子外才氣絕而亡。不等將父親下葬,便被小鎮丐幫又打劫一通,隨身裝著衣物和乾糧的包袱被劫走。父親下葬,連口棺木都沒有,老天何其薄待我父子?
神女廟,小鎮丐幫的棲身之地。
路小遺懶洋洋的走來,就像牽著一頭牲口似得,牽著林薄過來。
廟內避雨的乞丐看他進門來,紛紛緊張的站起來,手裡的木棍對著他。
丐幫頭子李泉,小鎮十害之一。他旗下的乞丐,坑蒙拐騙打悶棍,禍害往來行人客商。
此刻,手持打狗棍的李泉,卻像見著鬼似得,戰戰兢兢的舉著棍子。
「路小遺,別人怕你,我丐幫人多勢衆,打狗棍不是吃素的。」李泉色厲內荏,身後的小弟們也顯得底氣不足。他不說話就算了,一說話衆乞丐都往後退,把他給頂在了前面。
「嘖嘖,打狗棍啊,我好怕。既然你有打狗棍,那就給幾條狗你打來玩。」說著,路小遺伸手一掏,幾個木球在手,往地上一拋,滾動之時,木球化作三條惡犬。沒有叫聲,但是木犬嘎吱嘎吱的行動聲,配上毫無生氣的嘴臉更嚇人。
啪,打狗棍落地,李泉膝蓋一軟,跪下了。別看這是三條木犬,被咬一口肯定掉一塊肉。
「路爺,您行行好,給條活路走。」老大跪下了,其他乞丐也都紛紛跪下求饒。半年前,路小遺不過放了一條狗,就咬的丐幫雞飛狗跳,現在可是三條呢。
「知道害怕了?來,給你看點精彩片段。」路小遺一擺手,一塊影石出現,這貨手裡多了條記憶塊,往影槽裡一插。
影石上出現的是一個院子,李泉鬼鬼祟祟的踩著下屬的肩膀,趴在院牆上往裡看。
「李泉,要是被毒寡婦知道,你偷看她洗澡的事情,你會不會被她弄死呢?」
毒寡婦,小鎮十害之一,娛樂行業領軍人物。專買一些少女回來調教幾年後,或接客,或賣高價,麾下有勇悍死士數十人。
李泉垂涎毒寡婦日久,表白過一次,叫毒寡婦用洗腳水加馬桶內的排泄物製成的混合物擊退。那一次,李泉在小鎮邊上的清溪河下游,洗了整整一個時辰,依舊難以消除味道。
目睹乞丐頭子李泉跪地膝行,雙手將包袱奉上的一幕,林薄風中淩亂!
離開神女廟的時候,林薄穿上了包袱裡的乾淨衣服,低著頭跟在路小遺身後。
搖頭晃腦的路小遺,趾高氣揚的在街道上往回溜達,後面多了個小跟班的。
突然,什麼都不怕的路小遺臉色一變,抓住林薄的手:「快跑!」
林薄一楞,但見一身材壯碩的,體重以噸為單位的女子,出現在路邊的樓上,手裡揮舞一面小紅旗。
「小遺,人家才做的肚兜,你什麼時候來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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