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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sampson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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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唐家三少】大龜甲師《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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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 21:28:5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死」字現!

  一切都明白了,真是小看天下英雄了,沒想到在這等著自己呢。

  正房的門口打開,燈光照了出來,一具輪椅緩緩出現,輪椅上的人路小遺沒見過。但是一看這傢伙,就不是什麼好人。更糟糕的是,蘇家三口,都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嘴巴也堵上了,被人拿刀押著出來了。

  小蘇蘇一臉驚恐,被一個大漢提著,臉上全是眼淚,一看就是嚇壞了。蘇家夫妻還好一點,蘇十三眼神全是抱歉,蘇大嫂則一直在掙扎,眼睛看著女兒。

  路小遺面色慘然,懊悔不已。自己還是嫩了點,或者說蠢了。一個外來者,憑什麼能把一群老奸巨猾的地頭蛇玩弄於鼓掌。就在剛才,一切順利的逃亡路上,一直都在人家的視線範圍內。自以為成功率很高的計畫,現在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眼前這個死癱子,其實早就看穿了一切,不過是順順水推舟而已。

  「你明白了就好!」蘇文烈笑眯眯的看著路小遺那張俊臉,最想做的就是一拳打爛這張女人都嫉妒的臉。好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路小遺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輸了就是輸了,蠢就是蠢。人誰不犯錯呢?就算一敗塗地,也要把該做的事情做完,絕對不能連累無辜。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但是有一個條件,放了這一家人。」路小遺說完也不著急,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顯得極為淡定。

  「呵呵,都這時候了,你還在故弄玄虛?交出神器,留你全屍。」劉昭上前一步,極為不屑的譏諷一句。

  路小遺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嘴角微微的往上翹,笑了!

  神器?好,好,好!太好了!真是太妙了。本以為沒底牌了,現在有人把底牌送來了。

  「嗤……!」路小遺似乎看見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眾目睽睽之下,笑出聲來了。

  「你笑什麼?」蘇文烈眉頭一皺,他看的很清楚,就在剛才,路小遺的笑容發自內心。心裡一陣劇烈的不安,是什麼原因呢?

  「沒什麼,難道你們沒想過一件事情?」說到這,路小遺停頓一下,看著蘇文烈,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話:「我、可、以、毀、掉、神、器。」

  如同驚雷在耳邊炸響,蘇文烈陡然色變。沒錯,他還有底牌,難怪剛才會有不安的感覺。

  路小遺觀察到蘇文烈的表情變化,心裡越發的篤定。自己都搞不清楚那個龜甲的來歷,這些人怎麼會搞的懂?想到這裡,路小遺越發的安心了。蘇家人只要安全了,自己就安心了。就算死,也能瞑目。

  「小子,看來你沒搞清楚一個事實,你沒有資格討價還價。」劉昭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給了路小遺提示。依舊以勝利者的姿態說話,但是蘇文烈不這麼想。道理很簡單,魚死網破,狗急跳牆,我好不了,你也別想好,這世界上不缺亡命之徒。

  眼前這小子,看的出來不是在說假話。逼急了他真的會玩命!就沖他能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來,就不敢小看他分毫。

  「劉昭,放人!」蘇文烈不緊不慢的開口,劉昭聽了先是一愣,隨即肅然道:「是!」

  「等一下!」路小遺一抬手,淡淡道:「我怎麼知道,你們說話會算數?發血誓。」

  三千世界的血誓,那真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天打五雷轟這種誓言,會兌現的。

  「好說,但是你也該發血誓吧?別我發誓之後,你毀掉神器。」蘇文烈可不好騙,笑眯眯的反問一句。勝券在握的時候,依舊如此小心,這個傢伙真難對付啊。

  「好,我先來!」路小遺得逞了,他就沒神器,以神器發誓,根本就是空言。伸手掏出一把小刀,在中指上一揮,血湧出來的時候,按在額頭上大聲說話:「我發誓,只要蘇家三口安然無恙,我絕不毀掉神器。否則,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

  這誓言有點怪怪的,但是蘇文烈再小心,也不會想到,根本就沒有什麼神器。一個人再謹慎,在他最得意的時候,肯定也會有思維盲區的。

  「好,我也發誓,我以及下屬,絕對不會傷害蘇十三一家三口,否則,天打五雷轟!」蘇文烈很乾脆的發誓,完了抬手示意,蘇家三口被鬆開了。

  路小遺站起,做個請的手勢:「走吧,去你那,我不想死在這裡。對了,記得給我準備一張豪華的大床。」

  蘇文烈點點頭:「沒問題!只要你交出神器,給你找幾個美女陪葬都可以!」

  一輛馬車停在門口,蘇文烈抬手說話:「上車吧,我可不想滿城皆知。」

  路小遺毫不猶豫,鑽上車,蘇文烈上了另外一輛車。這時候被放來的蘇家三口,淚流滿面。小蘇蘇叫了一聲:「大哥哥!」隨即被母親伸手捂著嘴巴,蘇大嫂自己也是淚流不止。最後關頭,路爺保住了一家三口的性命。

  蘇家三口面對這一切,毫無辦法。普通人在這個世界,跟螻蟻沒啥區別。唯一能做的就是,沖著路小遺的背影,一家人使勁的磕頭。

  一路上廝殺還在繼續,不能打進三大門派的辦事處,不等於不能收拾他們的爪牙。

  路小遺從車窗的簾子後面,看著街上三三兩兩的火把,隨處可見的血跡。

  這是一個血腥之夜,引發這一切的人是自己,利用這一切的人是蘇文烈。

  路小遺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輸的很慘。但是他不後悔,腦子裡還在想著,怎麼利用這最後的機會翻盤。可惜,這一路上腦子都想幹了,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

  馬車回到了蘇文烈所在的院子,這裡燈火通明。之前伺候路小遺的五個侍女,此刻也都在門口跪著。看見回來的馬車,這些歲數不大的少女,恐懼的眼神飛快的掃過來,又低下頭。

  蘇文烈下車的時候,劉昭過來,看看那些少女道:「東家,這些廢物怎麼處理?」

  蘇文烈沒有說話,看著路小遺下車,在手下的押送下走進院子,輪椅被推進院子的瞬間,劉昭面帶獰笑走向那些侍女。慘叫聲接二連三,路小遺愣住回頭,幾個侍女已經倒在血泊中,劉昭手裡的劍還在滴血。

  「你個王八蛋!」路小遺氣的臉都扭曲了,如此惡毒的傢伙,也能算人?

  十幾個漢子上前,抬走了那些侍女的屍體。其他人則無視這一切,似乎已經麻木了。

  「小子,你還是擔心自己吧。」劉昭冷笑著看過來,路小遺惡毒的眼神盯著他,沒有說話。回頭對蘇文烈笑了笑:「神器我可以給你,但是口訣不能告訴你。」

  「你說什麼?」不等劉昭說話,蘇文烈已經失聲而喊,原來之前的不安,應在了這裡。

  「想要口訣也不是不行,我要他的命!」說著,路小遺指向了劉昭,這一下劉昭的臉色變的蒼白,渾身微微發抖。蘇文烈臉色緩緩漲紅,死死的盯著路小遺不說話。

  「神器,可以治癒一切傷病。」路小遺又補了一刀,這一下蘇文烈心動了。他最大的遺憾,就是修真的失敗,一直在想著什麼時候可以重新修真。在這個目標面前,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犧牲的。

  「劉昭,你妻兒老小,我會幫你照顧好的。」蘇文烈一句話,劉昭面色慘白,還在滴血的劍緩緩的舉起,哆嗦的手架在脖子上,眼睛一閉心一橫,劉昭抹了脖子,橫屍當場。

  血飆了出來,噴灑一地。其他下屬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很多人低下頭,心裡不知道想啥。

  「好了,你可以把神器拿出來了。」蘇文烈眼睛已經紅了,手上青筋綻露,僅僅的抓著輪椅的扶手。氣息也變得急促。

  路小遺內心極為矛盾,要不要治好這個惡毒的傢伙。如果治療他,路小遺立刻就得死,甚至會連累到蘇家三口。我死就死了,千萬不要連累無辜。

  「一言道出通神路!」路小遺最終做出了選擇,念了這麼一句誰都覺得奇怪的口訣。

  唰,以路小遺為核心,五米範圍內,所有人都變成了同一個姿勢,立正,抬頭,行注目禮。輪椅上的蘇文烈,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就像已經好了一樣。

  這時候他的內心是崩潰的,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天空中出現的龜甲金光閃閃,這是什麼東西?難道這就是神器?九枚骰子在龜甲內高速旋轉,誰都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就算是路小遺,也不過認為這是一個治療術。

  啪嗒,一個骰子掉了下來,懸停在半空,這一次不是「愈」,而是一個大大的「死」字。

  怎麼回事?路小遺傻了,說好的「愈」字呢?怎麼變成了「死」字?難道說,不是每次都掉出「愈」?路小遺腦子裡全都亂了,事情出現了新的變故。

  金光慢慢散去的一瞬間,令人驚悚的事情發生了。路小遺感覺到自己的左臂正在慢慢的變硬,低頭一看,左臂正在一點一點的變成石頭。

  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頭!
「你做到,因為你相信妳會做到;你擁有,因為妳珍惜你所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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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 21:29:3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大龜甲術

  三步之外的輪椅上,蘇文烈滿面驚恐之色的看著自己的腳,噗的一聲,化作青煙,就這麼沒了。這還不是最後的結果,腳沒了,接著是腿,接著是屁股和腰,就這麼一段段的往上。

  最後剩下一個腦袋的時候,蘇文烈的臉已經扭曲了,整個人感覺不到絲毫痛苦,怎麼身子就沒了呢?不僅僅是他一個,身邊的十幾個號人,也都一樣,腦袋懸著,身子沒了。一點聲都不帶有的,就這麼一陣一陣的青煙,一段一段的身子沒了。

  蘇文烈想喊一聲,證明自己還活著,可惜他喊不哪怕一點聲音。十幾個屬下也一樣,想喊,都喊不出聲。就聽到耳邊不斷的噗噗噗,就像擠爆了一大堆魚鰾。最後時刻他們看不到了,因為腦袋也爆了,化作青煙。

  路小遺都快tmd嚇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可怕的事情。自己的左臂變成了石頭倒是小事,偏偏感覺不到重量,還不能動分毫。身前的十幾個腦袋對著他,絕望和恐懼的眼神盯著他的時候,路小遺的腿軟了。根本就站不住,噗通一屁股坐地上。再看四周的人,就剩下一具屍體,還是之前自殺的劉昭。

  目測一下四周的範圍,方圓五米左右,一個活人都沒有。只有一堆堆的衣物,還有散落的各種裝備,證明剛才那裡有人站著。

  但是,為什麼還不斷的有噗噗噗的聲音響起呢?路小遺的耳朵很好使,他可是聽的很清楚,難道說這那些噗噗聲,不是人死了造成的麼?

  掙扎著爬起來,路小遺四下張望,希望能找到哪怕一個活物。可惜他失望了,一個活的東西都沒有。哪怕是一隻老鼠,一隻蟑螂,都沒有看見。

  啪嗒,身邊的樹上飛起一隻鳥,振翅的瞬間,噗的一聲,爆了。就像一個潮濕的小炮仗,化作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路小遺覺得自己要瘋掉了,眼前發生的一切,根本就沒法理解。

  「別看了,方圓五米的範圍內,只要是動物,一個都活不下來。蟑螂、螞蟻、蚯蚓,你看見的,你看不到的,都死了。」有人在路小遺的身後發聲了,下的他轉身之後,又坐地上。

  「哎呀,有靈脈啊,這個好!」一團黑影撲向那顆大樹的根部,路小遺這一次看清楚,就是一個拳頭大小的東西,怎麼看著像一隻小烏龜。怪事,為什麼它會飛?烏龜怎麼會飛?

  强忍著被嚇的要尿尿的感覺,路小遺爬了起來,腿腳還是軟的,手只有一只能動。石化的那只手,意外的感覺不到任何重量,就像不是自己的手,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

  剛站起來,腿腳一軟,路小遺又倒下去了,還好有一隻手撐了眼下,能跪著看過去。

  這一次路小遺看清楚了,特麼不是什麼烏龜,是個頂著一個烏龜殼的小人。這傢伙趴在樹根邊上,一臉的陶醉,鼻子使勁的吸著。

  路小遺慢慢的靠近,手裡多了一把也不知道從哪順手抓的鋼刀。那個小烏龜人,似乎毫無防備之心,趴在樹根猛吸,路小遺獰笑著舉起刀,準備剁了這個差點把自己嚇尿的傢伙。沒錯,路小遺就是認為,這一切後果都是烏龜人造成的。

  眼看就要手起刀落的時候,路小遺手一軟,噹啷一聲,刀落地了。又一次給嚇壞了,那個烏龜人居然打了一圈。從最初拳頭大小的樣子,變成了一個飯碗的大小,而且還在不斷的變大,一圈一圈的長大。與此同時,頭上嘩嘩嘩的聲音傳來,下意識的抬頭一看。

  落葉如雨,剛才還生機勃勃的大樹,正在快速的枯萎。一陣風吹來,落葉刷刷的掉。

  路小遺這一輩子受的驚嚇,都沒這一次多。趴在樹根的烏龜人,回頭鄙夷的看他一眼,繼續眯著眼睛使勁的吸。樹葉掉落一地,樹幹也都變成了枯枝。路小遺就像個呆子似得坐在地上,腦子裡一片混沌,身邊滿地落葉。

  烏龜人已經長到了一個小孩般的高度,背著烏龜殼,轉身看看路小遺,咂咂嘴:「看夠了沒有,別傻坐著了,起來吧?」

  說著話,烏龜人雙手舉著一個小橫幅,上面有一行字。手握乾坤定生死!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路小遺不敢再亂念這種類似詩句的文字了。呆呆的看著烏龜人,這傢伙走到他面前,手擺了幾下:「嚇傻了?我說,養大你的人呢?就沒告訴你點啥?」

  路小遺使勁的搖搖頭:「我六歲的時候,奶媽就死了。」

  烏龜人一臉的無奈:「真倒楣,還要跟你從頭說起。好吧,你自己聽好了,我呢,叫做玄靈。以天地靈氣為生,上古神獸留在巨靈大陸的神識凝聚而成。你想知道什麼,問吧。」

  我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路小遺很想這麼問一句,想想眼前這傢伙萬一翻臉,自己打不打的過啊?搞不好,也像那些人一樣,噗噗噗就變成了青煙呢?

  看著路小遺呆滯的表情,烏龜人玄靈一臉的無語,唉聲嘆息:「怎麼攤上你這麼一個笨鳥。好了,好了,聽我慢慢說來。這個事情說起來話長了,三千世界呢,乃是母神所創。母神座下有四大神獸,分別負責管理三千世界的四個方向。我是玄武神獸留在巨靈大陸的印記,在藏魂珠內沉睡不知道多少年了。一直到你練成了大龜甲術的第二級,我才被喚醒的。」

  「當年玄武大神……。」烏龜人絮絮叨叨的,路小遺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上古時期,有一個很牛叉的大神叫玄武,然後他留下了一縷血脈和一縷神識。神識呢,就是眼前這個頂著烏龜殼的傢伙,自稱什麼玄靈。血脈的,就是路小遺了。為啥是路小遺呢?這問題玄靈也沒說清楚,大概意思就是聚靈大陸,仙界、修界、人界,三個等級之外呢?以前還有一個自稱神族的一群人,他們就是玄武血脈繼承者創立的種族。

  這個神族呢,仗著一個叫大龜甲術的遊戲,沒錯,就是個遊戲。母神創造的遊戲,給四大神獸無聊的時候拿來玩的休息。結果呢,這個玄武大神離開了聚靈大陸,回到母神的身邊去了,把這個遊戲順手丟給了血脈的繼承者。

  「你等一下!」路小遺伸手打斷了玄靈的話,他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所以先要確定一下。「那個,你管不到我吧?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吧?」很小心的問一句,路小遺面色不善的盯著玄靈。這貨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很老實的表示:「沒錯,你可以當我是一本書,會說話的書?」烏龜人玄靈,背著手,很裝逼的走來走去。

  啪!路小遺一巴掌扇過去,直接給玄靈扇飛。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後,脖子縮在烏龜殼裡的玄靈怒吼:「為啥打我?別以為你是血脈繼承人,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路小遺根本就不鳥這貨,上去就是一腳踩著他,還使勁的在烏龜殼上跺腳:「讓你嚇我,讓你嚇我,差點被你嚇尿了知道不知道?老子長這麼大,就沒出過這麼大的醜。」

  這一下,玄靈老實了,縮在烏龜殼裡不動,路小遺還在駡:「玄靈,我看你就是一個烏龜人,還好意思給自己起這麼好聽的名字。龜靈,你以後就叫這個名字。」

  烏龜殼裡伸出一個腦袋抗議:「不要,我不要叫這個名字。神獸大人這麼叫我,你也這麼叫我。我有決定自己名字的權利!我抗議!我抗議!」

  「抗議無效,你就叫龜靈!」路小遺一聽這話就樂了,感情這傢伙給自己起的名字叫玄靈,原來的名字被自己誤打誤撞叫出來了。

  「龜靈就龜靈吧,你能把腳拿開麼?不喜歡這樣跟人說話。」龜靈的鬍子氣的亂抖,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路小遺把腳拿開,這貨先翻身,再坐起來,瞪著路小遺不說話。

  路小遺管他高興不高興呢,繼續逼問:「說,大龜甲術到底怎麼一回事?」

  龜靈的小眼睛亂轉,鬍子亂抖,一看就沒在想什麼還是。路小遺一伸手,揪住他的鬍子:「別瞎想了,趕緊交代清楚。」

  「放手,放手,不然我翻臉了。」龜靈急眼了,想縮回殼裡又怕疼。

  「翻臉就翻臉,老子先燉了你。」路小遺可心裡的活還沒滅呢,還在恨這個傢伙,剛出來的時候尼瑪不先解釋清楚怎麼回事,反倒去吸什麼靈氣。弄的一地的落葉,嚇死人了。

  「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麼?」龜靈的語氣軟了下來,路小遺這才鬆手。

  「大龜甲術呢,分五個等級。每個等級,都有一句口訣。剛才給你看的,就是第二級的口訣。說到這個等級呢,……。」龜靈這一次算是把事情一點一點的說清楚了。

  大龜甲術是神族血脈繼承者特有的天賦技能,就是天生就會的那種了。血脈繼承者十六歲的時候,天賦技能自動喚醒。該技能發動後,天空顯出金邊燦燦的龜甲,中有太極圖案,九個骰子,一枚居中,八枚分列八個方位,居中者為陰陽對應的太極圖。一旦發動,不論仙、修、人,無一能抗拒,抬頭行注目禮。發動需口訣,每一個等級,都有不同的一句口訣。
「你做到,因為你相信妳會做到;你擁有,因為妳珍惜你所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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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 21:30:1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居然是個遊戲

  大龜甲術最特別的地方在於一旦發動,結果的不可控制。就算是施術者,也無法控制結果。只能是隨著等級的增加,規避一些不想看見的結果。一旦練成最高的五級,施術者就不是正常意義上的人了,也不是什麼修真者,更不是仙人,而是半神!

  為什麼這麼說呢?一旦發動了大龜甲術,決定命運的是九枚骰子,而不是施術者。

  哪九枚骰子呢?生VS死,少VS老,病VS愈,幸VS衰。最後一枚居中的是「和」。

  「和」,搖出這枚骰子,作用範圍內任何人都不得動武。如果强行動武,則遭天劫懲罰。大羅金仙不受天劫懲罰,但是會失去一切遠程攻擊的能力。

  生:作用範圍內兩年內死去生物復生,依次修復施術者石化四肢,如此前無「死」出現,則不修復(增加坑爹屬性)。

  死:範圍內施術者之外,不論人、修,皆亡,施術者,一次死出現,左臂石化,不能動彈,二次死,左腳石化,三次死,也掛。

  少:範圍內人的年齡減少十分之一。(命骰可控制倍數)

  老:對應少。(命骰可控制倍數)

  愈:可治療一切疾病,同時淡化一切影響顔值的負面因素百分之十。(命骰可控制顔值增加的倍數)

  病:對應愈,範圍內有病者,病情加重,沒病者生病,整體變醜百分之十。(命骰可控制顔值減少的倍數)

  幸:走好運,十分鐘內,心想事成。

  衰:走黴運,十分鐘內,事事不順。(命骰可控制時間,分別為,十分鐘、二十分鐘,四十分鐘,八十分鐘,一百六十分鐘這五個級別)

  大龜甲術分五級:一級:作用範圍半徑5米之內,龜甲直徑1米。二級:作用範圍半徑25米,龜甲直徑5米,命骰一枚,施術者可去掉「死」以外的骰子一枚。三級:作用範圍125米,龜甲直徑25米。命骰兩枚,可去掉「死」以外骰子兩枚。四級:作用範圍半徑15625米,龜甲直徑125米。命骰三枚,可去掉「死」以外的骰子三枚。五級:作用範圍1562500米,龜甲直徑1250米。命骰四顆,可去掉骰子四枚。

  命骰:可控制想要掉落的骰子,可控制有倍數屬性的骰子。

  二級,施展大龜甲術十次沒把自己玩死可練成,三級,一百次沒弄死自己,練成。四級,一千次,五級,一萬次。

  路小遺終於明白了,難怪說是一個遊戲,就這麼一個奇怪的屬性,還真的就是遊戲。而且還是會玩死人的遊戲,施術者能把自己玩死的遊戲。一不小心走了黴運,練成五級以前,連續丟出三枚「死」的話,那就真的把自己玩死了。

  「別難過,就是因為這個操蛋的屬性,我沉睡了很久。我算一算啊,按照凡人世界的算法,我已經沉睡將近六千年了,不想再睡了。」龜靈見路小遺像個呆子似得坐在那裡不動,信息量太大了,沒有變成真正的傻子已經很不錯了。

  路小遺腦子裡一陣盤算,這麼說來,過去的六千年,沒有哪怕一個自己的祖宗練成二級大龜甲術?這是何等衰啊,何等握草!

  「等一下,那個神族是什麼鬼?」路小遺腦子裡閃過一道閃電,神族血脈繼承人?

  「神族啊,就是當年侍奉玄武大神的僕人們咯。後來玄武大神走了,這些人呢逢年過節的搞個祭司什麼的。歷代的血脈繼承人都是神族的護法,後來聚靈大陸那些大羅金仙們看著神族很不爽,覺得他們不在大陸的規則約束範圍內,於是就去談判。神族那邊當然不鳥他們,神的後代啊,怎麼可能買帳?於是,當時最頂尖的一百大羅金仙,偷襲了神族的聚居地。可惜啊,當時的神族護法,只有區區二級,被人一頓圍毆弄死了。」

  龜靈說起往事的時候,頗為感慨,路小遺搬個小椅子,一直聽他講古。大龜甲術呢,厲害是很厲害,不過這玩意不可控。自從玄武大神離開大陸之後呢,沒有一個血脈繼承人練成五級大龜甲術,最高的一個就是三級,最後還是把自己練死了。

  怎麼說呢,連續三次「死」字骰子,血脈繼承人也是要死的。三次「死」字骰子的中間,沒有「生」字骰子呢,也是要死人的。

  越想心裡越苦逼,這都什麼事情嘛?再看看左臂,心氣就更不順了。偏偏龜靈還在面前晃來晃去的,路小遺看看這天都快亮了,還要為跑路的事情傷腦筋的。還有這麼一大波人,被自己弄沒了,老子還沒殺過人呢。

  「對了,這手怎麼辦啊?我特麼再弄出個死來,我左腿也沒了。」路小遺瞪了一眼龜靈,這貨搖頭晃腦:「你不是有枚命骰麼?」

  哎呀,路小遺高興了:「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對了,口訣怎麼說來著?」

  「手握乾坤定生死啊!」龜靈這次很合作的扮演了一本大龜甲術說明書的角色。

  「對,手握乾坤定生死!」路小遺跟著念了一句,念完了就整個人就不夠控制了。有趣的是,龜靈似乎不受這個大龜甲術的作用,站在一邊還在絮絮叨叨:「對了,忘記告訴你,這個命骰啊,五級之前,一枚只能用一次。升級以後不累計,等你到了五級呢,這個命骰就有一個冷卻的過程,時間為一個月,可以重複使用了。我建議,以後這個命骰啊,在你出現兩次『死』字骰子後再使用。」

  路小遺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啊,只能在心裡吶喊:你怎麼不早說啊?

  這一次他念出口訣後呢,天空中沒有第一時間出現龜甲,而是在腦子裡出現一行字:是否使用命骰?路小遺當時毫不猶豫的,就在心裡說:來個「生」字骰子。

  這個命骰,直接是意念控制,一點都不帶耽誤的。龜靈還沒說完呢,空中金光出現了。

  這一次的龜甲變大了很多,路小遺這才想起來,大龜甲術已經二級了。

  直徑五米的龜甲,金光燦燦的,出場方式還是辣麼拉轟!

  因為使用了命骰,這一次所有骰子都不轉了,直接啪嗒一聲,掉下一個「生」字。

  骰子的大小,比以前也大了很多,以前的骰子,也就是五寸大小,現在怎麼也有個二十五寸了。掉下來肯定能砸死人,也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的。

  這個骰子每一面都有一個生字不說,一級的時候,骰子沒啥特別的。現在這個骰子在發光,不是金光,而是一種淡淡藍光。「生」字骰懸空的時間也就是那麼十幾秒,嗖的一下回到龜甲內,哢的一聲歸位。直徑五米的龜甲,金光漸漸的淡去,路小遺的身體恢復正常,扭頭去找龜靈報仇的時候,這傢伙怎麼不見了?

  再一看變成石頭的左臂,一點一點的恢復了正常不說,手腕上多了一個刺青。黑乎乎的像一個球,路小遺看著眼熟了,一拍腿:「想起來了,這之前不是在屁股上的胎記麼?」

  這時候黑圓胎記裡彈出一個小腦袋,正是龜靈。這傢伙,怎麼又變小了?怎麼回事?

  不等路小遺說話呢,這傢伙嗖的一下又縮回去:「有人!」

  有人?哪有人?路小遺抬頭私下看看,立刻傻逼了!我草,輪椅上這個傢伙是誰啊?衣服都不穿,哦,好像認識,就是那個蘇文烈,這裡的東家。

  剛反應過來,路小遺又看見了神奇的一幕,之前十幾個打手消失的位置,先是憑空多一排腦袋,接著是脖子,身子,一點點的還原了。他們跟蘇文烈一樣,都光著身子。

  蘇文烈也特麼的傻逼了,看著自己光溜溜的坐在輪椅上,第一個反應就是叫人啊。可是一看對面盯著他看的路小遺,之前發生的事情想起來了。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感情沒有什麼神器,而是大羅金仙。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的大羅金仙。沒錯,他就是這麼想的。

  大龜甲術這東西,蘇文烈沒聽說過的,一看自己能死而復生,肯定會覺得這玩意超級高大上啊。難怪這小夥子很輕鬆的跟著自己回來呢,人家想弄死自己,分分鐘的事情嘛。

  想到這裡,蘇文烈也坐不住了,下意識的從輪椅上站起來,然後噗通一聲跪下了。

  「上仙!饒命啊!」蘇文烈這會就一個想法,除了大羅金仙,不能是別的了。

  他這麼不要廉恥的往地上一跪,下屬們都嚇傻了,趕緊跟著跪唄。於是這地上,多了一片光溜溜的傢伙。這幫傢伙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口中跟著求饒:「上仙饒命!」聽起來很整齊,路小遺有一種原來我這麼膩害的感覺。

  更神奇的一幕還在後面呢,劉昭的屍體動了幾下,突然一睜眼,又活了。現場,只有他一個人是穿著衣服的。劉昭一看這地上跪著一地人,一個個的都脫光了衣服,這是要鬧哪樣啊?趕緊跟著跪下,他也沒說求饒的話,就是不斷的在那磕頭。

  路小遺不想看一堆光屁股,轉身說話:「都把衣服穿上,一個一個的也不知道醜!」

  路小遺這麼一轉身,看見了更讓他傻眼的事情。
「你做到,因為你相信妳會做到;你擁有,因為妳珍惜你所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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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 21:31: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奪舍?

  五個光溜溜的侍女站在一起,還都是身材火爆,對一個小處男來說,衝擊力太强大了。

  感覺到鼻子下面濕濕熱熱的,路小遺伸手摸了一下,低頭一看,是血!

  「我流血了!」腦子裡就這麼四個字,路小遺往後一仰面,眼前一黑,暈了!

  穿上衣服的蘇文烈也有點暈乎了,自己的身體完全恢復了。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重走修真路!至於那五個侍女,明明屍體都抬走了,怎麼會在這裡復活?還都是光溜溜的!為何劉昭復活了,還能穿著衣服?

  蘇文烈的心思不在女人上面,這事情太尼瑪邪門了。看看倒在地上的路小遺,蘇文烈蠢蠢欲動,隨即又收起了小心思,誰說大羅金仙不能暈血的?自己要是起了歹意,萬一怎麼都弄不死人家呢?要知道,這些大羅金仙有一堆的護身法寶啊。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奪舍!這個念頭,蘇文烈不敢往深裡想。一個面貌醜陋的大羅金仙,跑到人界來裝神弄鬼。目的是為了一個超級帥哥的身體!呵呵呵,這麼想有點邪惡啊!

  「你們幾個,把路大仙人搬我屋子裡去。」蘇文烈看看五個侍女,別的人就算了,生怕路小遺醒來了,能弄死他們。至於劉昭,蘇文烈默默的看他一眼,這個忠心耿耿的屬下,會不會因為讓他自殺的事情變心呢?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蘇文烈搖搖頭,看看滿地的落葉,抬頭一看樹葉落盡唯餘枯枝的大樹,發出凄厲的慘叫聲:「我的靈脈!」

  路小遺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是日上三竿。暈血這個毛病很奇怪,別人流血,他是一點都不暈的,就是不能自己流血。

  坐在床上的路小遺陷入了發呆狀態,看著窗外很快就發現,自己還在八方客棧之內。奇怪啊,為何會在床上呢?難道不該被人丟進地牢,身上的東西全部都被摸走麼?

  蘇文烈也好,劉昭也罷,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啊。這幫傢伙,心肝都是黑的。

  難道說,他們有所顧忌?還是良心發現?路小遺覺得前者比較靠譜,良心發現這個東西,你得有前提,那就良心還沒給狗吃乾淨。難道說?因為哥很帥?姓蘇的是彎的?想到這裡,路小遺菊花一緊,伸手捂著屁股,沒有異常的感覺,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從床上下來,找到自己的法寶鹿皮靴穿上,仔細檢查了一番全身的財物,一樣都沒少。

  摸著下巴一頓思索,路小遺覺得有必要搞清楚一些事情。

  咳嗽一聲,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路小遺盯著門口。進來的是「熟人」,那個叫阿嬌的侍女。看見路小遺,立刻跪下膝行:「給路大仙人請安了!」

  就這麼一句話,給路小遺提了個醒,難怪這幫傢伙轉性了。不是不想,是不敢!

  既然如此,那就繼續往下裝吧!不對,是要將裝B進行到底!現在開始,我就是仙人!

  一番自我催眠後,路小遺沉吟半晌,感覺到蘇文烈不安的時候才開口。

  「起來吧,我在這裡諸多不方便,蘇東家知道該怎麼做。」路小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裡還是頗為忐忑,萬一自己的本來面目被識破呢?大羅金仙自己完全不知道是啥樣子的,能不能完美的裝下去呢?

  阿嬌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脈脈如水,强烈要求做一個被大羅金仙睡過的女人。

  可惜,路小遺為了裝逼,把眼睛閉上了,一副哥很深沉的樣子。

  阿嬌趕緊去找蘇文烈彙報,老蘇正在書房裡翻書呢。他要找到證據來支持自己的觀點啊。

  結果翻來翻去,總算是找到了一枚玉簡,裡頭真的提到了奪舍。

  大羅金仙奪舍,還是一個凡人的身體,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一旦奪舍,就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煉體。不然的話,一個凡人的身體,無法適應大羅金仙的世界。

  難怪啊,這位大羅金仙藏在客棧裡不出去,還要打出幌子來要錢要物資。一切都是為了煉體啊!蘇文烈覺得自己找到了證據,再聯繫一下他被弄死,又復活,甚至身體也治好的事實。更加篤定了自己的判斷,還好啊,沒有心生歹念。大羅金仙的脾氣都是很怪的,把自己弄死又復活,這就是在提醒自己了。甚至連之前被弄死的侍女和劉昭都復活了,也是敲打啊!

  這次八方城的大廝殺,各門派和三大勢力死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家家都有一本血債啊。要是這位大羅金仙說出一切都是自己謀劃的真想,成立這些人還不得聯合起來弄死自己啊。怪就怪自己貪念太甚了,不然人家大羅金仙打算低調的來,低調的去,哪有這麼多事情?還有那個靈脈,路大先生之前幫助靈脈擴大一次了,就是付給自己報酬吧?

  蘇文烈的胡思亂想,要是被龜靈聽到了,一定會笑的滿地打滾的。

  關於靈脈的事情其實很簡單,這是大龜甲術和靈脈之間的一種天然互動。怎麼回事呢?只要大龜甲術施展的時候附近有靈脈,自然會做出反應來。靈氣大打量的湧入龜甲之內,錘煉提純之後,最精華的部分被保留在龜甲內,留做後用。剩下的靈氣龜甲自然返還給靈脈,同時提升靈脈的品位。當然了,每一個靈脈也僅限於一次。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現象,龜靈也不清楚。畢竟他也沒見過真正的五級大龜甲術,自然也沒見過半神之體。

  侍女進來彙報,蘇文烈聽了立刻趕來,見到路小遺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立刻跪下:「拜見仙人!」他這個拜見是很誠心的,身體全部恢復了,經過試驗,可以重新修煉了。怎麼感激都不為過,要知道他這毛病,還真的只有大羅金仙能治好啊。

  路小遺不動聲色的丟來一張紙:「這些東西,備齊了,你知道的。」

  撿起紙張看了一眼,蘇文烈狂喜不已,大羅金仙要自己辦事啊。這說明,他給自己治療,那不是白治療的。從因果上來說,如果大羅金仙出手了不要東西,對蘇文烈來說,真不是什麼好事。大羅金仙的因果,哪是一個凡人可以承受的。

  「您放心,一定辦理的妥妥當當。至於外面那些人和事情,小的知道怎麼做。」蘇文明自作聰明的腦補,大羅金仙這是想悄悄的來,悄悄的走。

  「知道就好,退下吧!」路小遺擺擺手,蘇文烈退下去的瞬間,額頭上開始冒冷汗。低聲的自言自語:「一二三四五,裝逼好辛苦……。」

  擦乾冷汗,路小遺使勁的搓了搓臉,讓自己的表情鬆弛下來。總算是混過去了,看來這次能發一筆橫財啊。做完這一票趕緊跑路,回匠鎮去過自己的小日子。

  「來人啊,弄點吃的來。」一嗓子吆喝,門口等著的幾個侍女,全都進來了。她們伺候路小遺好些天呢,知道這位大爺的口味,二話不說,趕緊去準備。

  夜幕降臨,依依不捨的侍女們,還有小心翼翼的蘇文烈,目送路小遺出門。

  「都站住!」很果斷的喝一聲,衆人全部停下。「那個,別讓我知道有人跟著我啊。」語氣很平淡,但是蘇文烈和劉昭這種老江湖更是嚇的半死。對於大羅金仙來說,平平淡淡一句話,後果可能會嚴重到無法承受啊。

  已經死過一次的蘇文烈,根本不敢冒險。給劉昭使個眼神,那意思只要有人跟著路大仙人,趕緊處理掉。別讓仙人費事!

  這一次路小遺可謂一路順風,趁著夜色,步履輕快,一路上連一個蟑螂都沒驚動。就這麼順順當當的離開了八方城,消失在夜幕中。

  轉過一片樹林後,城區不在視線範圍內,路小遺徹底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逃出來了,趕緊掏出木牛來,靈石已經不能滿足路小遺逃命的需要了,直接上昂貴的元氣石。

  木牛被啓動,强勁的元氣石作為動力,一百公里提速只要三秒。

  嘩嘩嘩,木牛發出的聲音在夜色下的道路中傳的很遠,卷起一路煙塵,狂奔!狂奔!

  路小遺也顧不上驚世駭俗了,將木牛的速度提到了極致,奔著匠鎮的方向逃命。

  狂風呼嘯,吹亂頭髮,雙手抓住木牛的兩個角,加速,加速,再加速!

  不分晝夜的狂奔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牛發出奇怪的哢哢哢的聲音,路小遺知道是木牛的機械出現一個極限了,剛想停下木牛,嘩啦一聲響,整個人被慣性甩了出去。

  哎呀!媽呀!一屁股結結實實的落在地上,差點摔八瓣。疼的路小遺滿頭是汗,掙扎著爬起來,回頭檢查木頭,徹底的散架了,變成了一堆零件。

  這一路狂奔數晝夜,木牛終於壽終正寢!

  圍著這堆零件,短暫的傷感之後,路小遺看了一眼手上蘇文烈上供的戒指。

  「哈哈哈!發財了!這一次真的發財了!」

  清晨的狂野中,瘋狂的笑聲在回蕩!

  「哎喲,疼死我了!」褲子都磨破了,大腿上血肉模糊的。
「你做到,因為你相信妳會做到;你擁有,因為妳珍惜你所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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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人球

  堆成山的元氣石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十塊高品位的墨玉,花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蘇文烈覺得自己賺了,已經廢掉的身體,用十塊墨玉加上一堆材料,換取一個大羅金仙出手救治。怎麼看都是賺大了。

  路小遺則認為自己不是賺大了,而是沒法形容自己到底賺了多少。

  拋開元氣石和墨玉不算,幾十種材料,足夠他隨意折騰個十年八年的。

  曾經的窮逼,現在總算有了點富豪的感覺。

  說到底,八方城那個地方,太富裕了。聚靈大陸所有門派特別開闢出來的交易點,真不不是吹出來的。對於築基期以下的修真者而言,元氣石是好東西,但是過了築基期,元氣石也就是一般的東西。

  路小遺當然不會明白這些,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現在他就一個想法,鬼鬼祟祟的找個沒人的地方,仔細清點八方城之行的成果。

  大陸上人來人往的肯定不合適,就現在還是清晨,一個行人都沒有,路小遺也不放心。

  前面有個小山坡,趕緊跑過去,鑽進樹林裡,這一下四周真的沒有人了,先換條褲子。

  嘩啦一下,先把混元一氣包裡的東西倒出來,收穫空間袋子三個,元氣石三萬枚,墨玉一塊,烏金兩千斤,這是「看病」所得。本以為弄到這些東西,就能滿意而回了。

  看著堆成一座山的元氣石,路小遺覺得自己都要醉了。從今以後,哥就算是土豪了。

  正所謂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面。收起看病的收穫,真正的好東西是手上的空間戒指。這玩意,是真正意義上的法寶,空間大,攜帶方便。蘇文烈還真是夠意思,奉上戒指也不說往回要。就算他往回要,路小遺也不帶給的。這麼個戒指,想了很久了。

  戒指裡的東西根本不用倒出來,以意念探查就能看的清清楚楚。成堆的玉木,成堆的玄鐵,成堆的丹朱,成堆的雲蛛絲,成堆的白金,成堆的犀角,……。林林總總的材料,三十來種,沒一種都是最少兩千斤。也不知道蘇文烈從哪弄來的,該不是把倉庫都搬空了吧?

  檢查完畢,帶著睡覺都會笑的幸福,鑽出樹林的路小遺不緊不慢的清理體內多餘廢水。

  咻……!呼嘯聲來的極其突然,順著聲音抬頭看去,天空中一個球狀物體正在落下。

  不對,應該是一個肉球!路小遺呆呆的看著這個球,眨眼的功夫,狠狠的砸在地上。

  「轟!」的一聲,煙塵四起,肉球落地的距離不過兩米,路爺嚇的褲子都忘記提起來了。

  地面被砸出一個坑,一個球狀人體爬起來,怎麼形容他的樣子呢?「圓」就一個字!

  「就算你那東西很大,在陌生人面前露出來也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滿頭滿臉都是灰塵的人球斷斷續續的說話,路小遺驚覺之際,趕緊拎起褲子,氣急敗壞的跳腳!

  「混蛋,你差點砸死我!」一邊罵人,路小遺一邊四處找兇器。可惜,實在找不到趁手的玩意,已經是土豪的路小遺毫不猶豫的拿出一根玉木,氣勢洶洶的沖上去。

  「喂,不要一言不合就打人啊!」人球看來摔的不輕,面對路小遺居然沒有還手的力量。

  發飆中的路小遺忘記了一個事情,眼前這個人球,好像是個修真者。

  掄圓了玉木砸過去,人球雙手抱頭蹲下,玉木砸在背上,啪的一聲斷了。

  路小遺還不解氣,沖上去抬腳就跺,一邊跺一邊罵:「我讓你嚇我,我讓你亂飛,我讓你亂掉,我讓你……。」砰砰砰的踹了幾十腳,人球一點反應都木有,路小遺反倒累的像條狗。還不甘心的路小遺四下尋摸,發現一塊石頭,抓起來準備要砸的時候。

  人球站了起來:「住手,再打我還手了啊。」

  「還手?你敢……還手?」路小遺說完這話,自己都沒自信了。想起來了,這哥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定是飛行道具出了問題,能夠飛行的自然是修真者了。

  想到自己剛才對一個修真者大打出手,路小遺有一種用手裡的石塊砸死自己的衝動。

  「差不多就行了啊,我差點砸到你,你也打了我一頓,扯平了。」人球再次說話,路小遺悄悄的松了一口氣,看看手裡的石塊,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我是想壘一個灶台做早飯!」

  「做早飯?」人球一臉你覺得我有那麼好騙麼的表情!

  「是啊,做早飯。你看啊,運動那麼久,真的餓了。」路小遺將胡說八道進行到底。

  「算了,看你也不像什麼壞人,既然要做早飯,那就趕緊做吧。」人球四下看看,發現路邊的一個水潭,過去清洗一番。路小遺躡手躡腳準備跑路,人球頭也不回:「我說,你手藝怎麼樣啊?不要做出來的東西不能吃啊!」

  路小遺嚇的停下腳步,看看四周無人,心說真是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啊。

  算了,就算被弄死,也要吃頓好的先。再說了,老子還有大龜甲術呢。雖然不知道會掉出什麼東西來,萬一掉個「死」呢?

  想到這裡,路小遺有底氣了,大搖大擺的走過去。為了逃命準備很充分,混元一氣包裡跑路裝備齊全。掏出一把小鏟子,水潭邊挖個簡單的灶,壘上兩塊石頭。

  「看什麼看,去找柴火啊!」人球已經看呆了,路小遺見他洗乾淨之後,露出來的面貌不過跟自己差不多大,心情不好,就算你是個修真者也沒好話。

  「哦,好啊!」人球趕緊進樹林,路小遺這邊洗鍋洗碗,把準備好的肉放鍋裡,洗好的米放進去。做好準備,人球抱著一把柴火回來了。

  半個時辰不到,一鍋香噴噴的肉粥燉好了,人球圍著鍋轉來轉去,不停的吸口水。

  路小遺剛盛一碗粥,人球便伸手將鍋端了起來,弄兩根小棍子當筷子,一點都不客氣:「剩下我都包了!」路小遺的打算是一人一半的,臉盆大的鍋裡現在怎麼也得有個五碗吧?

  稀裡嘩啦聲音不斷,兩個小木棍扒的飛起,人球吃東西的樣子真是太兇殘了。路小遺端著碗,呆呆的看著他,一鍋熱粥啊,難道不怕把舌頭燙熟麼?

  「哎呀,味道這不錯,怎麼你不吃啊?不好吃麼?」一鍋粥吃的乾乾淨淨,人球抬頭看一眼對面,端著粥發呆的路小遺,手裡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地上了。

  「啊!」路小遺下意識的回答一聲,人球一伸手,把碗接過去:「早說嘛,我還沒吃飽!」

  一碗粥也就是三兩口,人球吃的乾乾淨淨,拍拍肚子:「哎呀,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粥了。肚子啊肚子,自打離開師門,你受委屈了。」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早飯進了別人的肚子,路小遺心裡那個火啊。可是看看這胖子,好像打不過他的樣子,只好忍下要打人的念頭。行動上是忍了,嘴上卻不饒人:「洗碗去!」

  人球笑嘻嘻的拿起鍋和碗,在水潭裡洗。路小遺只好摸出一塊乾糧,一口一口慢慢的啃。瑪德,這就是個吃貨啊!

  「你好,我叫馮熊,你可以叫我大熊!」人球一邊洗碗,一邊自我介紹。

  「路小遺,千萬記住,不要叫我小姨,不然我會翻臉。」路小遺提前預防一下。

  「那叫你小路好了,我是青囊門的弟子,你呢?」的問題讓路小遺的心肝跳了幾下,尼瑪,這要說自己不是修真者,估計這貨一定會找自己報仇啊。剛才打的太嗨了!

  「當過幾天散修,發現沒什麼前途,該行鑽研技術。」路小遺眼珠子一陣亂轉,給自己找個解釋。看上去不是什麼心機深沉的人,聽了這話也沒在意,更沒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意思。馮熊反而笑了笑道:「散修也不錯啊,沒那麼多規矩。青囊門規模不大,規矩還不少。一點都沒意思,說是大陸修真門派排名前五十的大門派,一共加起來也不過百把人。」

  「握草,百把人也能排名前五十?」路小遺比較吃驚了,人界對修真界的認知雖然不多,但是不妨礙路小遺對比千機門啊。千機門在大陸門派中排名中等,門派內人口過千啊。

  「你不瞭解青囊門也很正常,都是一些玩丹藥的瘋子。別看人少啊,打起來一點都不慫。尤其是嗑藥以後,那戰鬥力成倍增加啊。青囊門選弟子很挑剔的,一般的門派說的人才,在青囊門根本星不動。我當初入選的時候,靠的是對煉丹的熱情和才能啊。」

  馮熊的解釋可以理解為,「我們就是這麼拽,你看不順眼就來打我啊!」路小遺大概明白了一點這個門派的情況。怎麼說呢?如果說修真者都是一群宅,青囊門的人就是一群宅中之宅。別的修真者,宅是為了閉關修煉,青囊門的人以丹、藥入道,整天圍著藥材園子和煉丹爐轉悠。

  這幫人最大的特點還是仇人少,朋友多!你想啊,玩丹藥的人,朋友能不多麼?一般的門派,弟子要築基了,你得有築基丹吧?自己練不是不行,跟青囊門的煉丹效率比起來,就是渣啊。

  還有,青囊門的丹藥,那是真的能救命的。修真界門派之間,互相鬥毆屬於常態啊。就像千機門挨著天靈門,為了地盤就沒少互毆!
「你做到,因為你相信妳會做到;你擁有,因為妳珍惜你所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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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 21:33:3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 二級帶來的變化

  僅僅是仇人少朋友多,還不足以讓青囊門成為前五十。這種技術宅扎堆的門派,人雖然少,但是變態多。你想想看啊,一般的修真者,忙著練級就已經很辛苦了,哪有時間來玩別的。這幫宅則不一樣,別人是修煉的業餘時間搞煉器,他們正好相反,忙著煉丹,業餘時間修煉。就是說,如果不是煉丹的需要,修煉對他們來說沒太大的必要性。

  這種人最招人恨了,上學的時候班上的天才學霸招人恨不?這幫人平時該玩的一樣不耽誤,考試的時候照樣名列前茅。不招人恨才是怪事了,青囊門就是這麼一群變態。

  路小遺看著馮熊渾身亂抖的肥肉,心說看出來了,這小子就是在炫耀啊。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一定揍他五十個元氣石的。

  「兄弟,我告訴你,修真太無聊了,要不是煉丹的需要,我才不修煉呢。」

  馮熊完全沒有往傷口上撒鹽的覺悟,路小遺受到了十萬點的暴擊傷害!

  天生靈體卻不能修煉,血脈免費提供的大龜甲術,一不小心又會玩死自己。

  人比人,氣死人!儘管很想揍他一頓,卻不能不面對打不過的現實。

  「煉丹有什麼好玩的?整天烏煙瘴氣的,一不小心炸死自己。這麼無趣的事情,花這麼多的時間,怎麼跟去青樓聽曲賞妞來的有趣?」路小遺絕對不能慫的性格生效了,儘管心裡很羨慕這貨能修真,嘴上卻在不斷的打擊這傢伙。

  「修真也能雙修的,我們門派裡就不少。」

  「雙修?哈哈哈,那能一樣麼?凡人一輩子對著一個女人都會看膩歪,修真路漫漫,你覺得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面對對著同一張臉很有趣?」

  兩人一邊爭吵,一邊回到大道之上。

  「小路,我要去匠鎮,你呢?」馮熊的脾氣還真的是好,就算路小遺一直在抬槓,他也沒生氣的意思?這就是要告別的意思了,他還以為不同路呢。

  「匠鎮?你一個青囊門的人跑去匠鎮,不怕被千機門的人發現了,剁了你喂狗麼?」

  路小遺提醒一句,馮熊笑道:「沒事,我光明正大的去辦事處拜山門就好了。只要不鬼鬼祟祟的,門派之間的互動都是允許的。」

  「要是匠鎮的地頭蛇看上你的財物,你怎麼應付?」路小遺看似很隨意的問,其實是在摸底。想看看修真界的修士,在凡人界會怎麼行事?

  「那還不容易麼?螻蟻一般的人,直接捏死就是了。回頭給千機門辦事處報備一聲,賠幾個丹藥的事情。」馮熊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路小遺聽著心裡一陣發冷。

  聚靈大陸的等級森嚴,果然不是說來玩的。仙界夠不著,修真界的修士們,拿凡人真是不當人看待。以前路小遺沒有機會跟修真者談論這個話題,現在算是看清楚了。

  「對了,你去匠鎮幹嘛?」這個時候,路小遺已經不著急回家了,心裡琢磨著,要被這傢伙知道自己不是修真人士,他會不會翻臉弄死自己啊?

  「諾!這個飛行器壞了,不然不會掉下來啊。」馮熊手裡拿著一個木鳶,這傢伙目光躲躲閃閃的,看來還是沒怎麼混社會的傢伙,還沒學會騙人呢。說假話臉會紅的菜鳥。

  「我看看!」路小遺不打算給他機會去匠鎮了,別搞的自己底細暴露。結果木鳶一看,這尼瑪就是個次品啊。用鐵木代替玉木,重量增加了不說,耐久性也差了很多。

  「這誰給你的破爛?」路小遺不屑的歪歪嘴,一副我就是內行的嘴臉。說完,直接用腳使勁一踩,啪嗒一聲,翅膀斷了不說,中間的鐵木做的主軸也斷了。這一下路小遺也很吃驚,畢竟是鐵木製作的,質量不好那也是法器啊。哪有凡人一腳就能踩爛的法器?

  「咦,沒看出來啊,你居然過了築基關了。」馮熊收起了隨意和輕視的表情,開始他真沒拿路小遺太當一回事。散修怎麼了?沒過築基關,練氣期的修真者,在青囊門最差的弟子面前,也都是渣渣。

  啥?築基?別鬧好不好?路小遺心裡吃驚,表情卻很鎮定,擺出高深莫測的嘴臉,笑眯眯的看著,把這傢伙看的是心裡發慌,肥肉顫抖。

  我的力量好像大了很多?難道說,這是大龜甲術二級的福利?

  「路兄,這是我根據千機門的圖紙,親手煉製的木鳶。就算是材料很一般的法器,沒有築基期的等級實力碾壓,想踩爛它根本做不到。」馮熊解釋了一句,路小遺這才明白其中的奧秘。再看臉上的表情發生的變化,哪裡還有之前搶自己飯吃時囂張的一面,稱呼也變了。

  「你放心,東西是我踩壞的,自然賠你一個好的。不過我沒時間幫你煉製就是。」路小遺說著話,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心裡其實很不安,路小遺築基期的實力,一旦翻臉他搞不好就要暴屍荒野。青囊門的弟子確實很牛,但是一個練氣中期的弟子,再怎麼牛,也不敢跟一個築基期的高手單挑的。就算靠著嗑藥打贏了,自身的元氣損失也會很大。

  更不要說,還不一定打的贏。你誰知道這傢伙,到底藏了多少殺傷性的法寶。

  路小遺說著不看這傢伙了,就在路邊草地上坐下,掏出一堆玉木和工具,一邊動手一邊編段子:「我以前跟一個千機門的女弟子關係不錯,跟她學過一些製作的法門。你這個木鳶,一看就是不合格的東西,所以我才踩爛。製作木鳶,材料主要用墨玉,正常驅動力用元氣石就行了。你那個東西,只能用靈石驅動的,隨便一個千機門弟子都比你做的好。」

  這話其實有很大的水分,就是欺負這貨頭一次出山,對千機門沒有足夠的瞭解,對江湖的險惡沒有清醒的認識。

  開始製作木鳶的時候,路小遺發現問題了,就是自己的能力提高了很多。以前很多事情呢,腦子想到了,手上的工具跟不上。很多部件在製作的時候,要分成很多道工序才能做好。現在則完全不一樣了,腦子裡想到了,手上的各種工具彷彿有了生命,很多難度很大的弧度部件的製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隊,效率提高的不是一點半點。

  還有就是力量的增加,使得他僅僅用一把刻刀,就能完成以前做不到的程度。

  這種變化,體現在視覺效果上就是行雲流水。馮熊直接看傻眼了,這傢伙難道是千機門的人?不對啊,就算是千機門的人,在製作上也不會這麼牛叉啊。剛才沒說實話,他的木鳶,其實是從千機門的人手裡買的法寶。一般的人乘坐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體重太大了,木鳶支撐不住。加之在木鳶上睡著了,沒有及時用自身元氣來補充驅動的需要,這才從天而降,差點砸到路小遺。

  那傢伙憨厚的外面下面,其實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在落地的瞬間,被砸的很傷,當時有點虛弱。很擔心路小遺動手滅了他,殺人奪寶什麼的。

  後來發現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言談之前倨傲的嘴臉出來了。路小遺倒是沒察覺到他的變化,就是本著打擊一下這傢伙的想法,一腳踩爛了他的木鳶。這一下,把他給嚇到了。

  原來這貨,一直在扮豬吃老虎!這就是馮熊的想法!

  等到路小遺動手製作木鳶的時候,馮熊越發堅定了這個想法。

  時間不過半個時辰,天已經大亮了,路小遺手裡的各個部件也做好了。哢哢哢,組合在一起,一個惟妙惟肖的木鳶出現在手裡,遞給:「你自己煉制吧。」

  馮熊真的不想動手煉制,他怕路小遺偷襲。修真界這幫散修,道德水準參差不齊。很多散修,根本沒底線來的。為了修煉,不擇手段,殺人搶奪這一類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但是他還不敢不練,生怕路小遺立刻就翻臉啊。其實呢,路小遺就是想看看怎麼煉製法器,所以看著他的眼神,殷切了那麼一點點。

  「這是大路上,不好煉器。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吧。」馮熊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前面帶路,往路邊的山裡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著怎麼擺脫路小遺。如果他是劍修呢,那就好辦了,直接放飛劍跑路就好了。可惜他不是,青囊門的修真者,輔助能力很强,奶媽屬性無敵。煉制的法寶,基本都是一些輔助技能。一對一的能力,想越級殺人其實不太强。

  馮熊腳下如飛的,一邊想招,一邊四處看看,回頭再看路小遺,不緊不慢的跟著。似乎信心非常足,完全是一種碾壓優勢的姿態嘛。

  他哪裡曉得,現在路小遺就是在裝!根本就是一個紙老虎。

  「就這裡吧,還請路兄弟為我護法!」馮熊覺得自己還是乖乖的找他說的做好一點。

  「護法?別鬧,我會護什麼法?」路小遺心裡暗暗叫苦,怎麼這貨還要自己護法?

  「護法就算了,我放幾個玩意出去,盯著四周就好了。」說著話一張手,一把黑乎乎的球狀物體從手裡掉落的過程中,變成了一群蜜蜂,四面八方的飛去。
「你做到,因為你相信妳會做到;你擁有,因為妳珍惜你所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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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美麗的誤會

  路小遺露了這麼一手,馮熊便死了逃跑的心思。束手就範不是修真者的習慣,既然你不仁,就表怪我不義。

  「小路啊,我需要布置一下。」心裡歹念的馮熊,臉上卻笑的更加憨厚。

  路小遺還在裝,根本不知道他已經被列入了必須死的名單。這貨不知道天高地厚,跳上一根樹杈,躺在上面,一手托著腦袋,笑嘻嘻的打算明目張膽的偷師。

  「大熊,你忙吧,我就看看。」

  這種行為,已經不是討厭這麼簡單了,人家的師門秘技,是你該看的麼?路小遺沒有這方面的自覺,心裡正在享受欺負一個修真者的快感。

  馮熊所謂的布置,就是掏出一把香來點上,然後按照八卦的方位各插一束。樹林之中沒什麼風,香的味道飄的不算快,但是足夠濃郁。

  看著還在樹上衣服好奇寶寶嘴臉的路小遺,心說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這八束香了不是隨便弄的,這叫毀真香。對於修真者來說,這玩意非常之歹毒。

  到底怎麼個歹毒法麼?這種香對修真者的元氣有强烈的侵蝕作用。如果修為不高,很容易被直接放翻,當場暈倒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傢伙夠壞,對付一般的築基修真者,有兩三束就夠了,這傢伙一口氣上了八束,就是要送路小遺的性命。

  背對著路小遺的時候,馮熊滿面獰笑,心裡惡狠狠想,看你死不死。

  轉過身來,馮熊的表情秒變,憨厚的笑著。走路的時候,渾身的肥肉亂抖,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心懷歹念的人。這個相貌,真的很有欺騙性。

  假模假式的掏出一個煉丹爐,往中間的空地上一擺。路小遺一看這玩意,來了精神,坐在樹幹上大聲問:「大熊,這就是你煉器的鼎爐?」

  馮熊臉上笑著,心裡卻在發狠:你小子接著裝吧,等下看你還裝不裝?鼎爐是這個時候能用的上的麼?

  「路兄,能不要調戲我麼?還是說你的雙修對象是煉丹爐?」還是還了一句嘴,不然這心裡實在不平衡。路小遺聽完知道自己露怯了,呵呵呵的笑三聲:「你繼續,你繼續。」

  再蠢的人都知道雙修是什麼意思了。雙修指的是互為鼎爐,陰陽融合,龍虎相濟。還有一種比較混蛋的,就是採補之術,那種是單方面的鼎爐。路小遺不是修真者都知道,這詞很多時候就不是啥褒義詞。

  其實呢,鼎爐這個詞本身的意思還是中興的,奈何被一些無良的修真者濫用了。就像小姐這個詞,本意被歪曲的很遠。

  一看路小遺沒啥事情,馮熊也不著急,「毀真香」發作需要時間。

  別看僅僅是個練氣高階的修真者,馮熊實力卻非常之不俗。打開丹爐火門之後,手一伸喝一聲:「火來!」路小遺肯定是沒看懂他的法門,就見這貨的手上多了一塊火磚。

  火磚入了丹爐內,熊熊烈火燃起,空氣中都能感受到熱流的溢出。

  篤定路小遺肯定要栽在自己的手裡,馮熊不慌不忙的認真鍛煉木鳶。但見這貨雙手捧起木鳶,眼睛一圓,憋著一口氣,臉漲的通紅。眼見著木鳶緩緩的虛空而起,一團綠光包裹著木鳶,一點一點的向著丹爐的方向飄去。

  「開!」丹爐的頂部自動打開,火焰噴出,木鳶在綠光的包裹下,被壓縮成了一個成年男子拳頭大小,緩緩下沉,烈火對它毫無燒毀效果。丹爐的蓋子自動關上後,路小遺來了勁,跑過來看著丹爐裡的木鳶。

  隔著丹爐上的水晶片,路小遺算是看明白了,木鳶在綠光的保護下,在丹爐的烈火中安然無恙。不過也不是沒有變化,而是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紅色,然後變成褐色,最後朝著黑色的方向發展。這個過程整整一個時辰,路小遺看的很仔細,絲毫沒有注意到的反應。

  這個時候的馮熊已經嚇尿了,為啥啊?毀真香這個東西,修真者吸入之後,最慢一刻的時間內,就會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最終暈倒。

  一開始還是很期待的,但是一刻的時間到了之後,他偷偷觀察路小遺,毫無中招的跡象。又過了一刻,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是屁事都沒有。

  一個時辰過去了,路小遺背著手圍著丹爐觀察裡面的變化,毀真香已經全部燒完了,路小遺絲毫不受影響,這簡直就不是他馮熊能理解的範疇了。

  難道說,這貨不是築基期?而是更高一級的結丹期?這修真者看上去年齡都不是真實年齡,路小遺的面相很嫩,但是架不住有人會易容啊,還有人就算不易容,也是青春常駐。對於高階修真者來說,返老還童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你這手法,倒是沒見過!」路小遺這是實話實說也是在不懂裝懂。這個煉器呢,每個門派的手法都不一樣。青囊門確實比較特殊,在煉器的時候,會加入一些藥材,目的是在一些瘴氣橫行的地區,可以有效的驅散瘴毒還有毒蟲。

  哪曉得他在不懂裝懂啊,覺得他一說就在點子上了,這是高人啊。聯想到這傢伙剛才雕琢木鳶時的手法,更是讓馮熊心裡不安啊。這傢伙一定是看出自己的詭計了,知道自己做了手腳,沒說破就是惦記自己的特殊手法吧?

  不行,我要自救,免得這傢伙看我沒有利用價值了,直接翻臉。

  「路兄要是喜歡,我把這煉器的手法傳給您?」馮熊露出討好的表情,狗腿的一塌糊塗。

  路小遺哪知道自己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個來回,這貨要是個修真者,就這個毀真香的劑量,別說什麼築基期了,就算是金丹期也得掛。可惜,他就不是一個修真者,丹田處一點真氣都沒有,還怕你什麼毀真香?

  這就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啊!可惜,兩邊都不知道原因,都稀裡糊塗的。一個是被自己腦補的情況嚇壞了,一個是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傢伙一旦突然發難,分分鐘教自己重新做人。

  青囊門特殊的煉器手法,如果是一個修真者,吸引力非常之大。畢竟青囊門是靠玩煉丹吃飯的,他們煉器的水平不算太高,但是這種特殊的手法,對於玩毒藥的魔修來說則是剋星。

  以異性修真者為鼎爐採補真元,以藥物錘煉身體,並且以毒藥為攻擊手段的這幾種修真者,被定義為魔修。這些類型,在修真界屬於少數,基本都集中在西南綿延的大山之中。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百毒門。

  路小遺又不是修真者,他只是個匠人,要別人的煉器手法完全沒用。所以,很裝逼的一擺手:「罷了,你能讓我看看,我就很感激了。奪他人之秘技,我不屑為之。」

  說完,路小遺又回到樹幹上,躺著翹起二郎腿,一抖一抖的說話:「大熊啊,你們青囊門,有什麼好一點的丹藥麼?我說的是牌子比較硬的那種了。」

  什麼叫牌子比較硬一點的?馮熊先是一懵,隨即反應過來了。

  「這個路兄啊,青囊門的牌子還不夠硬麼?青囊出品,必屬精品啊!」馮熊給委屈壞了,對一個青囊門的弟子說要牌子硬的丹藥,這是在侮辱啊。換成一般的人這麼說,二話不說,抄傢伙就上,教這傢伙怎麼做人再說。問題是,這哥們「强大」了一點。

  「呵呵呵!我說大熊啊,要是一般的丹藥,我能找你青囊門麼?」路小遺還在裝,一臉的高深莫測。馮熊的情商還是差點意思,腦子沒轉過彎子,覺得這傢伙說的有道理。

  「那行,路兄想要什麼丹藥,只要我有的就不是問題。」馮熊眼看丹爐中的木鳶褪盡雜色,變成了黑黝黝的純色。覺得有必要趕緊把這位爺哄好,免得圖窮匕見。

  「嘖,我也不知道你有啥好貨色,這樣吧,你看著給吧。常用的,少見的,隨便來一顆。」路小遺一點都不懂這些東西,他只好繼續忽悠。

  看看這傢伙一副敲竹槓的嘴臉,心說不拿點硬貨出來,今天是過不去了。馮熊咬咬牙,一伸手,掌心多了一枚丹藥,雙手捧著奉上,心裡在流血啊。這是他專門為了討好美女,花了三天三夜練成的築基丹。一爐12枚丹坯,最後練出來的只有4枚。

  「路兄,這枚築基丹,您收下!」馮熊低著頭說話,不敢正視路小遺了。

  路小遺哪知道築基丹是好東西啊,伸手拈起來看看,很隨意的往戒指裡一丟,也不怕太隨手把外面的蠟封給弄壞了,敗了藥性。

  築基丹這東西,練氣期的修真者得到以後,那是絕對不比自己的生命差半點的好東西。仔細的收好,小心的呵護,那是絕對的事情。

  馮熊偷偷用眼角的餘光查看,這傢伙不過是很隨意的裝起來了,心裡再次劇烈震撼,果然是高人,築基丹都看不上。

  路小遺哪裡是看不上了,這混蛋就是不知道這玩意寶貴。他只是覺得吧,已經裝的很久了,再裝怕露餡,要跑路了。
「你做到,因為你相信妳會做到;你擁有,因為妳珍惜你所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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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利用價值

  隨著爐罩門的打開,綠光包裹的木鳶隨著的手勢緩緩升起,最終回到他的手中時,綠光散去。路小遺被吸引住了,湊過來看了一眼後,嘶的一聲,倒吸涼氣。

  親手製作的木鳶經過的煉製,變成了一件通體黝黑,散發著光澤的法寶。如果不是一雙眼睛還是空洞洞的元氣石凹槽的狀態,木鳶就像有了生命一般振翅欲飛。

  馮熊也被鎮住了,路小遺製作的這個木鳶,徹底讓他服氣了。比起之前千機門出品的木鳶,這是一塊美玉,那就是一塊土石。拿在手裡,都擔心它自己會飛走了。

  「給我看看!」路小遺眼睛都不轉了,一伸手給拿過來了。心裡一抽,這哥們不會搶吧?仔細一想,人家搶自己也沒招啊。只好忍著!只能用不捨的眼神看著。

  木鳶入手,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就像在拿著一個活體。馮熊難怪一臉見了鬼的感覺,這倆都被這個木鳶的品質給鎮住了。路小遺高超的製作手法,加上青囊門特殊的煉製手法,賦予了這個法寶奇特的生命力。

  仔細打量一番,路小遺還是還回去了,馮熊鬆了一口氣,掏出兩枚元氣石來,深呼吸之後:「就看這最後的點睛之筆了!」

  路小遺竪起大拇指:「大熊,你的煉製手法是這個!以後你想要什麼物件,我免費幫你做。」這話說出來,馮熊以為自己聽錯了,其不敢確信的看看他,路小遺指了指木鳶:「先搞好這個,別的回頭再說。」

  路小遺是有想法的,的煉製手法搭配自己的手藝,産生的效果意外的好,這讓他怦然心動。畢竟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做,通過直接煉製出來,又省事又保證保品位質量。

  馮熊也沒多想,哆嗦著手,把兩枚元氣石先後塞入木鳶的眼窩裡。抬手的瞬間,木鳶動了,在他的掌心上站了起來,張開翅膀,煽動了幾下。一雙元氣石眼睛,彷彿有了生命,歪著腦袋看著的臉。

  「路兄弟,這個我就卻之不恭了!」還是不敢確定,要證實一下。路小遺擺擺手:「你搞你的,我就看看。說起來,我製作的木鳶,能變成好法寶,得感謝你的煉製手法高明。」

  這話說的馮熊心裡很舒服,同時也放心了。搞技術的人都有這毛病,好東西得遇對人。一個製作技藝精湛,一個煉製手法高超,結合之後的産物,都覺得很爽。

  馮熊把右手中指伸到嘴裡咬破,鮮血溢出,趕緊在木鳶的身上寫了一個符篆。血跡快速的滲透,泛起一陣紅光後,木鳶確定了主人,振翅飛起,在空中一圈一圈的變大,最終的形態是一個翅膀張開有三米長的大傢伙。圍著飛了好幾個圈子,發出高亢的鳴叫聲越飛越高。激動不已,一伸手,木鳶急速落下的同時,體型快速的縮小,最終落在他掌心上的木鳶,只有拳頭大小。

  「嘿,有了這個寶貝,以後出門方便了。」馮熊感慨了一聲,路小遺在一邊眼珠子亂轉,心說得想法子跟他拉進關係。這種煉器高手,可利用價值太大了。

  「行了,你的法寶煉成了,我也該走了。」路小遺揮手作別,一看真的要走,心裡一點提防的心思沒了。覺得自己枉做小人了,馮熊趕緊叫住:「路兄,我還有一事相求。」

  路小遺一聽這話,心說有戲啊,故作遲疑的反問:「大熊,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說,但是幫不幫的上忙,我可不敢打包票。」

  馮熊憨厚的臉上突然露出扭捏的表情,一看就是心情蕩然的季節來了。路小遺心說你小子不會是個基佬吧?心裡一緊,臉上還得撐著高人的樣子。

  「是這樣啊,半年前,我認識一個天靈門的師妹……。」一開口,路小遺就放心了,抬手打斷道:「等一等,我說大熊啊,你喜歡天靈門的師妹就去追,跟我說什麼?我明白了,就你這幅尊容,怕是人家看不上你。所以呢,你打算在物資上體現自己的實力?」

  馮熊使勁的點頭:「路兄一語中的,我就是這麼想的。可惜我拿的出手的,就是一些丹藥,雖然對修煉有所裨益,卻非師妹所喜歡的東西。」

  路小遺一擺手:「不要說了,我知道你的想法。女人嘛,喜歡亮閃閃的寶石,喜歡漂亮的衣服。如果用寶石做出來的首飾送去,她會更加的喜歡。」

  「是啊是啊,你看啊,我這是從別的門派手裡淘換來的東海靈珠。我打算做成一個儲物戒指送給她,可惜我手藝不行,就怕做出來的樣子她不喜歡,反而耽誤了好事。」說話間,馮熊掏出一個鴿蛋大的靈珠,雙手捧著。

  路小遺斜他一眼,心說這就這一身的肥肉,你也學別人撩妹?想法是好滴,追求美好願望可以理解,但是要認清現實啊。有這時間琢磨送禮物,還不如回去先減肥。

  看看這貨一臉殷切的樣子,想著他的利用價值,路小遺還是決定出手幫他一把。靈珠固然很好,路小遺很想據為己有,盤算了一下估計不可能讓這貨交出來,便斷了這念頭。

  「行啊,不過不能在這裡,你得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才好出手製作戒指。不過話說回來,我不能白白給你幹活吧?」沒有了貪念,路小遺說話很自然,搞要的好處也不耽誤。

  「這是必須的,這麼大的珠子,可以中間切開,打兩枚戒指。一個雕龍,一個刻鳳。」馮熊趕緊提出自己的要求,路小遺聽著心裡暗暗不爽,這混蛋現在一門心思全在師妹身上,根本沒想報酬。算了,不跟他計較,先把活做出來再說。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不用你教我怎麼做。帶路,找個地方開工。」路小遺一揮手,也沒再提什麼報酬了。馮熊心花怒放,趕緊在前面走著帶路:「前面拐個彎,就能看見三門鎮。我們去那裡,找個地方住下來再說。」

  三門鎮,顧名思義,三個門派的交界處,這地方也是個三不管的地方。三個門派利用這麼一片地方作為緩衝,還有相互之間的交易。哪三個門派呢?千機門,天靈門,青囊門。

  這個時候,路小遺才發現自己走錯路了,昨夜狂奔不休,沒注意方向,這都跑到三門鎮來了。不過這樣也好,從三門鎮坐船,逆流而上可以抵達匠鎮,這一路就舒服多了。

  轉過一個小山口,前方一片坦途,遠遠地便能看見三門鎮。按說這種三不管的地區,治安幾乎沒有。因為三門鎮的存在,三個門派很默契的確保這一帶的治安。

  三門鎮這個地方,屬於三個門派人、修混雜的地區。在這個鎮子上做交易,總比跑到八方城要方便不說,安全係數還比較高。

  路小遺還是第一次來三門鎮,很快發現道路上都是人在走,就算是修真者也是在走。很快路小遺就搞清楚了原因,遠遠的看見天空中有不少修真者飛行至三門鎮附近後降落,然後步行或者乘騎。這說明,在這個地方有約定,只要是三個門派的人,都不得善用法器。

  規定這個東西是死的,人卻是活的。真正發揮作用的還是一個陣法,過了一個界碑後,馮熊指著三門鎮的石碑說話:「看見沒有,這些石碑每個路口都有。也是三門鎮護鎮陣法的邊界,外來的散修不知道這個陣法,撞個鼻青臉腫的乃是尋常事。」

  聽這傢伙這麼一說,路小遺心裡暗暗的不爽,這傢伙憨厚的外面下一肚子的壞水啊。難怪非要來三門鎮製作戒指,這是怕我生了貪念。要不然,他早就該提醒我了,而不是走到了陣法裡面才告訴我,這裡不能御器飛行。

  都說心寬體胖,我看這傢伙心眼小的很。路小遺心裡這麼想,臉上卻是無所謂的樣子。

  「我看三門鎮還是有點路程,走過去太累,傀儡代步吧。」說著話,路小遺很裝逼的一伸手,掏出一個木箱子,落地之時自動打開,哢哢哢的一陣亂響,一匹木馬出現在兩人面前。

  路小遺又一揮手,地面上多了一輛兩輪馬車,套上駕轅,坐上馬車,口中道:「走咯!」

  沒想到這貨還有這麼一手,急忙喊:「等等我!」說著馮熊肥大的身軀意外的靈活,刺溜一躍上了車轅,巨大的噸位壓的車轅往下彎,路小遺擔心被壓斷,急忙道:「你坐中間去,壓壞我們真的要走路了。」

  馬車咿呀呀的響著,路小遺鄙夷的看著,這貨很不好意思的低頭。沒法子,就他這噸位,嚴重的影響了速度。

  「路兄要是信得過我,回頭再製作一輛馬車來,我煉製成法寶便是。」馮熊不說就算了,這麼一說路小遺就更加鄙夷的看著他:「剛才是誰說都不能御器飛行的?」

  馮熊趕緊閉嘴,路小遺也不想理他,靠著車扶欄眯著眼睛打瞌睡。馬車緩緩前行,留下一路吱吱呀呀的聲音。

  突然,路小遺坐了起來,睜眼看著前方。
「你做到,因為你相信妳會做到;你擁有,因為妳珍惜你所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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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貴圈真亂

  如果要問路小遺的人生目標,自然是踏上人生巔峰,贏娶白富美,快活過一生。

  毫無疑問,這個人生目標已經不是太縹緲了,而是絕無可能。

  那就降低標準好了,勾引一個修真界的妹子入手,然後讓下一代擺脫他的凡人命運。

  問題是,修真界狼多肉少,美女們眼界很高,路小遺一個不知道算不算修真者的半個凡人,很少有機會接觸修真界的美女。更不要說,一次就能遇見一群!

  但是現實往往出人預料,路小遺的視線範圍內,真的出現了一群修真界的美女。

  每一個都是花容月貌,妖嬈多姿,路小遺眼珠子都不會轉的時候,身後傳來轟的一聲。嚇的他從車轅上栽下來,驚回首時,人球馮熊在一股煙塵中站了起來。

  看看馬車的高度,路小遺不得不心疼自己的馬車。這傢伙從馬車上掉下來,都能造成如此動靜。這體重真是太驚人了,看來之前還是低估他的噸位了。

  馮熊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沖向二十米開外的美女群。路小遺在後面看著人球高速滾動,掀起一路的煙塵,忍不住嘖嘖感慨:「滾的漂亮!」

  收起馬車,路小遺不緊不慢的上前,走進了才發現,馮熊這傢伙圍著一個美女在討好,表情就像一條圍著主人的狗。偏偏這個美女沒拿正眼看他,一直在回頭跟身邊的姐妹說話。

  路小遺的出現,瞬間吸引了一群美女的注意力。嘰嘰喳喳的女人們,鴉雀無聲,好像剛才那些話語不斷的豪放做派都是假的,現在的淑女形象才是她們的真實面目。

  僅僅是戴上一副墨鏡,沒有其他任何掩飾的路小遺,詮釋了「帥」這個字的真實含義。沒辦法,相貌是天生的。修真只能改變一個人的氣質和皮膚的質地,無法改變外形。

  本來已經很帥的路小遺,經過大龜甲術「愈」字骰子的效果洗禮,站在這群少女的面前時,真個叫玉樹臨風,令人自慚形穢。

  馮熊也發現了這個變化,看著路小遺的時候,眼神裡全是悔恨。日啊,早知道能在這裡遇見子晴,就不叫他來這裡了。

  「天靈門弟子齊子晴,見過這位師兄!」一身鵝黃長裙的少女,上前來微微萬福搭話。身邊的馮熊,被她當成了空氣,眼睛裡再也沒有馮熊的位置。身後的五個少女也是如此,都在好奇的打量這個難得一見的帥哥。

  「客氣了,散修,路小遺,大熊的好友。」路小遺拱手回禮,眼神很正,不像馮熊那樣,盯著女人的臉猛看,死活不挪地方。

  其他五個少女也都上前來見禮,這都是天靈門的弟子。齊子晴就是馮熊孜孜不倦的追求目標。這就算是相互認識了,路小遺始終一副保持距離的樣子。這讓一群少女頗為遺憾,頻頻用眼角餘光偷窺。實際上路小遺是在裝高冷,不裝不行啊。首先要考慮馮熊的感受,其次他怕言多有失露餡。

  路小遺往邊上一站裝高冷,場面變得有點冷。馮熊繼續圍著齊子晴討好:「子晴妹妹,我這次出山,就是想去找你。」

  齊子晴明顯很不耐煩了,修長的身段一直在不停的扭轉,從不給他正面說話的機會。但是馮熊一副痴心不改的樣子,圍著她轉悠。其他五個少女,竊竊私語有之,掩口淺笑有之。

  總之大家就是在看笑話,馮熊一副懵懂不知的樣子。路小遺不免心裡暗暗嘆息,為這個傢伙的情感之路注定坎坷深感同情。同時,路小遺對那個齊子晴也很不喜歡,暗自想到「你要是不喜歡他直說便是,這麼吊著人家算什麼?」

  以路小遺的情商,不難看出齊子晴的用心。她吊著馮熊,不是說她礙於面子,而是因為馮熊手裡有好東西。這女人看上去清純淡雅,實則心機頗深。不然的話,也不會頻頻用眼角餘光掃視路小遺了。

  「路兄請了,天下修真是一家,不知到此有何貴幹?三門鎮小妹還是挺熟悉的,不知能不能幫上點忙?」一位美女看來比較直接,上前來主動搭話。這一下,把衆人的眼神都吸引去了。唯有馮熊,還在圍著齊子晴轉悠。

  「子薇姐姐客氣了,我與馮兄一見如故,攜手到此一遊。沒有特別的事情!」路小遺倒也沒端著架子,見這個叫子薇的美女主動說話,很客氣的回應。至於「天下修真是一家」這種話,路小遺是絕對不信的。修真男女看對眼了,抱在一起沒羞沒臊的雙修快活的很多。但是要說名門正派對散修有什麼好態度,那就是扯淡了。

  散修這種瘋狂野生的修真物種,向來是門派最為提防的對象。這幫人怎麼說呢,沒底線!

  馮熊此刻真是感激不盡,關鍵時刻路小遺也沒有放棄對他的治療啊。這傢伙其實不笨,情商也未必就低。重點還是他的感情比較一根筋。

  「路兄客氣了,不如小妹毛遂自薦,做個導遊如何?」齊子薇身段飽滿,上前是搖曳生姿,波濤洶湧,舉手投足間的風情很是能招致牲口們的關注。對於這位野生物種,齊子薇也沒指望雙宿雙飛天長地久,就奔著一個美好的回憶來的。而且絲毫沒有老牛吃嫩草的覺悟!

  問題是,路小遺就不是什麼修真者,而是天生自帶技能的怪胎。

  也就是在三門鎮這個地方,大家有法寶都不能亮出來,不然路小遺只能看著別人漫天飛舞,他苦逼的在下面仰望。

  「我是隨著馮兄一起來的,自然要一起去。抱歉了,子薇姐姐!」路小遺加重了「姐姐」的語氣,提醒這一位,你看起來芳齡比較長哦。

  路小遺善意的提醒並沒有什麼卵用,他這種粉嫩標緻的小鮮肉最是滋補。齊子薇是這群師妹們的大姐,對於這塊小肉當仁不讓。

  路小遺的眼睛很是毒辣,一眼就看出這位姐姐是被人開墾過的熟地。而且這位姐姐的眼神,就像要一口把他吞下去。

  「哼!」一直在旁觀的齊子晴終於忍不住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子薇師姐,今天大家來這裡等昊天門的長風師兄,可是你的提議。回頭長風師兄來了,見不到你的人,如何交代?」

  齊子薇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腰身一扭,胸前亂顫,斜了齊子晴一眼:「子晴師妹,你既然不想來,大可現在就走。不要人前一套,人後又一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

  這兩人說話間就要開撕,路小遺頗為愕然,馮熊趕緊做和事老:「怎麼了這是,都怪我,怪我!」一群天靈門的姐姐妹妹們,紛紛把目光轉開,不看這兩位撕逼的現場。

  路小遺算看出來了,馮熊一點希望都木有。這貨已經不是備胎那麼簡單了,根本就是第N號備胎預備役!這個齊子晴,看著清純,實際跟齊子薇口中提到的昊天門的長風,必然是有一腿的。修真界,貴圈真亂!

  齊子晴躲開馮熊,盯著齊子薇:「你有膽再說一遍?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好嘛!清純淑女的面具撕下來了,這大概才是她的本來面目吧?

  路小遺現在很擔心一個事情,就是孫綰綰和孟青青,她們倆在千機門,會變成什麼樣?

  眼看大規模撕逼就要開場,路小遺突然一指大路:「快看,有人來了。」

  他這一說話,大家都安靜了,各自回到扮演的角色。這時候大路上,真的有人來了,而且還是一個手拿摺扇,風度翩翩的帥哥。

  「各位天靈門的姐妹,蘇長風有禮了。」來人一襲白衣,身長玉立,面如冠玉,風度翩翩。上來就是一個客客氣氣的禮數,完全無視了路小遺和孟熊的存在。

  一干天靈門的女人紛紛回禮,路小遺識趣的拽了一下馮熊,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可惜,路小遺這一下沒拽動,馮熊憨厚的臉意外的扭曲了,目光猙獰的看著蘇長風。

  「大熊,你這麼看著他沒用的。」路小遺在一邊低聲說話,心裡打的卻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算盤。馮熊聽他說話,也不回頭便道:「這傢伙最不是東西了,仗著昊天門的名頭,禍害了好些修真姐妹。」

  聽到這話,路小遺只能嘆息一聲,這傢伙沒救了。你看看這些姐妹們,哪個像是被動招致禍害的人呢?「大熊啊,聽我的勸,你還是死了心吧。」

  語重心長的勸說,看來毫無效果,馮熊還在瞪著蘇長風。這時候蘇長風斜著眼睛看過來,手裡摺扇啪的一下打開,扇了幾下才道:「我說是誰呢?這不是青囊門的馮師弟麼?怎麼,又圍著子晴妹妹獻殷勤呢?這位,怎麼瞅著眼生啊!」

  蘇長風看見路小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淡了,他可不是馮熊這種菜鳥。看見路小遺,立刻有大敵在前的感覺。不過此刻,他還能保持風度就是了。

  下一刻,路小遺說了一句話,蘇長風的臉刷的一下就黑了。
「你做到,因為你相信妳會做到;你擁有,因為妳珍惜你所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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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29 03:05:5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九章 用錢砸

  「修真界的衣冠禽獸多了,你也別往心裡去。這個世界,總歸是要靠實力說話的。」路小遺正眼都不帶看蘇長風,拍了拍馮熊的肩膀,說了這麼一句話。

  蘇長風的臉黑如鍋底,當真一干妹子的面,勉强保持風度。

  路小遺又來了一句:「大熊啊,你還是欠火候啊。你看有的人呢,明明感覺像吃了一坨狗屎,卻還能忍的住再吃一坨狗屎。」

  這話可太損了,蘇長風再也憋不住了,暴喝一聲:「好膽子,真不把昊天門放在眼裡麼?」

  馮熊見狀,擋在路小遺身前,陰森森的看著對面,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這傢伙不是有多夠義氣,而是覺得有路小遺這個高階散修站在身後,他的底氣很足。殊不知,路小遺是個西貝貨。

  路小遺拉開馮熊龐大的身軀,走上前,笑眯眯的上前補刀:「你看,開口閉口昊天門,搞的好像你能代表昊天門似的。沒了昊天門弟子這個身份,你算哪根蔥?」

  蘇長風一張俊臉由黑轉紅,又由紅轉黑,天靈門的女弟子一看這陣勢,紛紛往後退。兩個都是帥哥,打起來一定很好看。如果不是礙於昊天門的面子,齊子晴都打算倒戈了。對比一下路小遺和蘇長風,兩人之間不論長相風度,路小遺都絕對優勢。

  仔細一想,路小遺說的還都是真話。所以,這些女修都往後退,保持中立騎牆的姿態。

  跟這個傢伙槓正面,路小遺心裡還真的沒底氣,但越是沒底氣,越要裝著很强大的樣子。這傢伙一看就是個色厲內荏的陰損貨色,路小遺算準了他沒膽子動手。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離開三門鎮之後,這種小人搞偷襲什麼的。

  果不其然,路小遺不屑的表情,淡然的反應,深深的震懾了蘇長風。他不過是個煉氣期的弟子,還不是什麼修煉天才,更不是什麼勤奮的修真者。這種人,靠著門派的大腿,還有不錯的長相在外面風流快活,哪有跟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剛正面的勇氣。

  「這裡是三門鎮,我且放過你!」說著收起架勢,轉身對各位女子道:「各位天靈門的姐妹,在下有事要辦,先走一步。」說著大步往裡鎮子裡走,天靈門的幾個姐妹,互相看看,最後還是齊子薇率先邁步,跟上蘇長風往裡去。其他人猶豫片刻,也都跟上去。

  齊子晴落在了最後,面對表情冷漠的路小遺,心裡暗暗嘆息。整個過程,沒人多看馮熊一眼,儘管他的眼神一直在追著齊子晴,卻沒有得到任何一點回應。

  齊子晴也跟上了姐妹們,馮熊的眼神一直跟著她的背影,呆呆的站在原地。路小遺看的清楚,長嘆一聲:「哎!你啊!世界這麼大,美女那麼多?為何如此執著於一個女人?」

  「我就是喜歡她啊!」馮熊呆呆的回答,路小遺無奈至極:「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三門鎮注定是你的傷心之地,戒子如果不做的話,我就告辭了。」

  「戒子做不做都無所謂了,你說的對,但我就是不甘心。走,陪我進鎮子,好好喝一杯。」馮熊一臉的沮喪,想借酒消愁。路小遺上下打量一番這貨:「你身上有元氣石付酒錢?」

  「當然沒有,可是你有啊。你放心,我欠你一個人情!」馮熊渾身打不起精神的樣子,現在就想喝酒。看來被剛才的事情打擊的夠嗆,好在路小遺夠朋友,不然他也走了,自己就算是孤家寡人了。

  「嗯,看你還能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說明還有搶救的可能。走吧,我請客。人情不人情的就算了,真要算其實,你欠我的人情多了。早餐算一個,木鳶算一個,現在又一頓酒。」一邊說人情不算什麼,一邊提醒馮熊,這做派也是醉了。還有臉說別人無恥,問題是馮熊就是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無法反駁。

  馮熊為啥沒錢啊?還不是買了珠子麼?三門鎮的百花釀頗有名堂,出了名的貴。馮熊好酒之人,心情糟糕之下,自然想喝個暢快。

  聚雲酒樓是天靈門的産業,上下二層,樓上是雅座,最吸引人的便是天靈門的百花釀。天靈門主是個女子,門下女弟子居多。百花釀以百花入酒,醇厚芬芳,加之蘊含少許天地靈氣,很受修真者歡迎。

  馮熊走到聚雲酒樓前便邁不動步了,使勁的吸著鼻子,可憐兮兮的看著路小遺。

  路小遺知道他的心思,換成以前打死他都不會進去,現在是土豪了,頗為豪邁的一揮手:「走,進去吃喝管夠,今天小爺請客!」

  馮熊還是識趣的,進了酒樓便拉住路小遺說話:「就在樓下散座吧,樓上包間雅座,不吃不喝都要十個元氣石。宰人哩!」

  櫃檯後面的掌櫃聽的清楚,心裡不快,忍不住開口譏諷:「聚雲酒樓就這個價錢,沒錢就別進來。隔壁有小館子,進去吃飽喝足,也不要十個元氣石。客官何苦來我店裡受罪?」

  話音剛落,嗖的一聲,一個袋子奔著掌櫃的臉砸了過來。這掌櫃倒也伸手敏捷,抬手接住,就聽路小遺的聲音猶如在天上飄著:「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這一袋子是什麼?」

  混元袋是極為普通的空間器物,市井常見。掌櫃的識貨,一眼就看出這袋子是火棉布煉製而成的好東西,水火不侵的法寶。路小遺不識貨,單純的為了裝逼,把這個裝了一萬元氣石的袋子砸過去。他的想法很簡單,你不是牛逼麼?老子用錢砸暈你!

  掌櫃的趕緊拱手致歉:「這位大爺請了,適才不忿出言,多有得罪尊友。至於袋子裡的東西,不看也罷。」換成別人呢,沒準就算了。這不是馮熊還在拉著他的衣袖麼?可惜路小遺難得找到裝逼的機會,怎麼可能錯過?

  「你不想看都不成!」路小遺就是這麼霸氣,伸手拿起袋子,往櫃檯上一倒。

  嘩啦啦,一頓亂響,元氣石在櫃檯上堆成了山不說,這櫃檯小了點,堆不下那麼多,也不知道有幾百個元氣石撒了一地。

  這年月,就算是修真門派裡頭的弟子,也很難一次性拿出這麼多元氣石來。尋常人有個一兩千就很不得了,更不會大庭廣衆之下這麼炫富!哪有人這麼幹的,這不是招賊麼?

  酒樓裡的客人不少,看見這一幕,眼珠子紅了的不乏其人。

  掌櫃的面色如土,心道:敢於在這種場合這麼幹,還真的拿出這麼一堆元氣石的人,必然是有了不起的修為,或者是有了不起的靠山。得罪這樣一個人,真是惹了禍事。人家不敢對天靈門下手,難道還不敢對一個掌櫃的下手麼?

  再看路小遺,見掌櫃的嚇壞了,心滿意足的一揮手,將櫃檯上的元氣石都收了起來,地面上散落的幾百個也不管了,輕描淡寫的語氣來了一句:「地上那些,就是今天的酒錢了,多的算是小爺賞你們的。不過,……。」

  掌櫃的趕緊出來櫃檯,對著他連連作揖:「這位小爺,有何吩咐,鄙人竭力做到便是。」

  路小遺指著馮熊道:「這是我兄弟,之前你出言不遜,現在給他道歉就行了。」

  掌櫃一聽大喜,這個小爺也不是咄咄逼人,感激對馮熊作揖道:「在下有眼無珠,怠慢了貴客。」說罷便抬起手來,啪啪啪的連著扇了自己三個耳光,力氣不小,臉上有印子了。

  話說在這酒樓裡吃喝一頓,有個兩百元氣石多的多了,路小遺裝逼導致的後果是地上至少落下了五百元氣石,掌櫃的唯利是圖啊,在一筆飛來的橫財面前,扇自己幾個耳光算的什麼?得了實惠,心裡還在嘲笑這個自稱小爺的貨色是個敗家子呢。

  路小遺窮逼出身,以前被人各種看不起,只好從事惡霸的行業。看不起爺不要緊,怕就夠了。現在突然豪了,變得極其奔放,而且這種拿錢砸人的感覺真爽啊。幾百元氣石,在以前他能心疼死,現在也心疼,架不住爽翻天啊。

  一番做派下來,馮熊給感動壞了。這才是兄弟啊!

  掌櫃還在陪笑:「這位大爺,你還滿意麼?不滿意,小的再來幾下。」

  路小遺在一邊踹他一腳:「行了,別在這獻醜了。樓上雅座安排一個,叫幾個唱得好曲的行首來。今天小爺要招待我兄弟,伺候不好,仔細你的皮。」

  掌櫃的笑笑嘻嘻的示意活計,一張臉上笑的全是褶子,又是連連作揖:「這位大爺,樓上雅座當不得您這等貴客,後院有獨門獨院的包房,陪酒唱曲的姑娘個頂個的好看。」說著露出猥瑣的笑容,湊近了附耳低聲說話:「還有各大門派的女弟子,手頭緊了來掙外快的。」

  路小遺聽的目瞪口呆,沒想到修真門派裡頭,還有這等事情發生。掌櫃的見他如此,心裡越發的得意,因為撓到癢處了,低聲湊近道:「現在就有好些個修真女子,小的這就給你安排下去?」

  路小遺從震驚中回神,深呼吸後若無其事的擺手,假裝淡定:「前面帶路!」眼神裡的小激動,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做到,因為你相信妳會做到;你擁有,因為妳珍惜你所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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