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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別跑,淩薇!”要比賽跑步,至少等她養足體力嘛。
一個踉蹌,她摔倒在地上,大叫一聲。這下好了,路面上的水跡未幹,她看來更狼狽了。
“你追我幹嘛?向我耀武揚威?”淩薇停下了腳步,下巴固執的往上揚。“這十年來,我做什麼都贏你,就算你是珠寶界巨星古煌的愛女,那又怎樣?至少我曾徹底打敗你,讓你結束工作室,讓你失去理想——”
“對!沒錯!打從學生時代,你一直就處處跟我作對,處處打擊我!”若蝶歎了一口氣,膝蓋的破皮流血,讓她忍耐許久的淚水泛流,爆發的情緒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難道我有跟你結仇結怨嗎?為什麼你一定要處心積慮的針對我?”若蝶越說越激動。“難道你是歧視我在單親家庭長大?”
傍晚的暮色湧來,黑夜包圍了兩人。
有好幾分鐘,兩人只是沉默對望。涼風吹來,若蝶半濕的身子在顫抖。
“我沒那個意思。”淩薇那強硬的態度軟了下來,她隨手脫下自己的外套走近若蝶,披在她身上。“說來你一定不相信,我一直很嫉妒你。在我十四歲那年,你的名字在我腦海生了根,我對自己發誓,若有機會碰見你,我一定要你只能屈居第二。”
什麼?若蝶瞠大了一雙靈活美目,滿臉困惑。
“還記得你國中時啟蒙你攝影天分的大哥哥嗎?”淩薇蹲了下來,和癱坐在地的若蝶平視,口氣澀澀地說:“那個大哥哥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從小我就很崇拜他,甚至,那種崇拜還轉成了單戀癡迷。但有一年暑假,他拼命往外跑,說他發現一個對攝影很有獨特眼光的女孩子,說他要栽培她。”
怎會不記得?若蝶驚愕了。那個笑起來跟陽光一樣的大男孩,總是對她好溫柔、好細心。
“我當然記得他,但他只教我一個多月,人就不見了!”回想以往,真實的有如昨天才發生。
“他死了,死在過斑馬線時,和砂石車相撞。那天,他急著要趕去和你平時約定的老地方——”淩薇一向犀利的眼神盈滿了眼淚。“若蝶,我好嫉妒你,真的,因為你是我哥哥臨死前,最牽 掛的一個人。”
原來——這麼多年來,一直令她滿心納悶的謎團解開了,但真相的背後卻是如此令人心碎。
“但,我一直打擊你又怎樣呢?以前輸了我哥哥,現在則是輸了汪楓。汪楓被我處心積慮的挖角過來,那又如何呢?他一直在注意你的一舉一動,甚至還拼命想辦法參加那天的慈善晚會,看你昏倒,更是急得不得了……”
“我知道。”若蝶鎮定的打斷她的話。“但我不愛他。我……愛上了我哥哥,而且,我們還發生關係。但,他不要我了……現在的我只是殘花敗柳,還一無所有的逃出古家。”
這下,換淩薇傻住了。剛剛……她聽到什麼字眼?
亂倫?!老天!這是禁忌性關係呀!世俗所不容的!
“你瘋了!”許久,淩薇才冒出這句話。
◎◎◎
客廳裏傳來駭人的咆哮聲。
是古家的掌權者在發火,所有人都很識相的低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小姐去哪里了?你們這麼多人,居然沒人知道小姐去了哪里?我養你們這群飯桶做什麼?”古煌鬢白的頭髮因憤怒而顯得醒目。
“義父。”子風無聲無息地走出來,一直到出聲,才引起盛怒的古煌注意。
“你到底在做什麼?我問你,娟妮怎麼突然坐昨晚的飛機回去?”
今天早上古煌剛回國,才踏進別墅一步,就發現他的女兒——若蝶不見了。再來,聽管家說,歐娟妮在昨天古家出動上上下下搜山之際,就帶著一、兩套衣服搭飛機走了。
這其中究竟出了什麼事?古煌實在猜不透。
去趟馬來西亞,古煌自認談妥了有利兩家的合併事業,這利益之大,確實能稱霸歐美,笑傲亞洲。
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不僅聽見女兒不見,還接到歐老突然打來的電話,客氣地表示企業合併之事,以後再說。
才幾分鐘之內,他好象坐雲霄飛車從頂端摔落穀底。
“她發現了一些事,知道不能勉強,所以走人了。”令狐子風態度悠閒的笑了笑,詭譎的眼神莫名地令人發顫。
他靠古煌更近點,從懷裏拿出一封他特地揣摩許久的信,恭謹地要交給古煌。
古煌愣了一下,因不懂他如此詭譎的眼神。
伸手,子風輕輕和古煌一碰掌心,神不知、鬼不覺地取下他的玉扳指。
“義父,我會找到若蝶的,因為她不但是您唯一的骨肉,也是我今生認定的女人。”令狐子風噙起一朵迷人的微笑。“這是若蝶留下的日記,我撕了其中兩頁下來,讓您明白,她有多期盼您全心全意的父愛。”
古煌呆愕住,機械似地接過信函,清秀的字頓時浮現在他的眼裏。
八月二十三號心情陰
知道薄情寡義的父親長有腦瘤,我好震驚。
不!我不要失去他。
我希望他能健健康康,活到長命百歲。
我已經沒有媽媽,爸爸絕不可以再離開我。
老天爺!以前我跟您說詛咒爸爸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請您保佑爸爸身體健康。
九月十二號心情雷雨
既然是我父親,為什麼不能知道我心事?
我好愛子風哥哥,我是為了他才回來的。
父親為什麼要阻止子風哥哥對我的愛?
為了自身利益稱霸亞洲就要子風哥哥娶他人?
難道我註定要和媽媽一樣悒郁而終?我好難過。
這裏,已沒什麼好令我留戀的了!
當令狐子風看見古煌的表情裏透露著懊惱,他知道計謀成功了。
不等古煌回過神來詢問,他的身影便如風飄逝了。
◎◎◎
若蝶望著攝影展看板老半天,直到人群漸漸多了起來,才吐出了一口氣。倏地,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淩薇那張漂亮的臉蛋依舊生動,一臉精明地笑道:“別擔心,一定會有很多人來看攝影展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做宣傳的能力?”
“不是不相信,我怕拖累你工作室的招牌,那我會很自責的。”她眼裏仍有憂心。
世上的事,真的很難說。
誰想得到和淩薇敵對了十年,最後,她不但和淩薇化敵為友,還成為知己,更進入淩薇的工作室工作,化名為小B,成了工作室的攝影師。
遲來的友誼,讓她和淩薇相知又相惜。
從她離開古家,轉眼過了二十多天。
平時的她就愛戴鴨舌帽遮住已略長的頭髮,和戴一副沒度數的眼鏡,有誰能把她和古煌前些時日公開的愛女古盼蝶聯想在一起?
這陣子,淩薇忙著為她辦攝影展,暗地裏還通知了某個人——
“我終於知道我哥哥為何會對你讚不絕口,你真的很有天分。”淩薇有次看見她遞上來的人物照。那老者蕭瑟的背影線條、孤寂的落寞眼神,令淩薇大大的震撼了。
“這照片好令人感動,一旦公諸於世,一定能喚醒社會大眾對老人家的關懷。小B,你照得真好!唉,你早該專心當一名攝影師,以前幹嘛去做工作室的老闆?管理財政,你根本不懂!要跟我這種精明的人合作,你才能發光奪目!拿攝影大獎根本是手到擒來。”
“你這是在調侃我,還是讚美我?”若蝶好氣又好笑。
突如其來的鎂光燈把兩人愉快談笑的畫面打斷。淩薇和她均變了臉色,若蝶更是大吃一驚,生怕身份曝了光。
話說回來,她消失了這麼多天,為什麼沒人找她?令狐子風有美人在懷,肯定不在意。但,爸爸呢?他也不打算要她了?
一思及此,她神色黯然下來。
“怎麼不笑一個?我特意來看你的攝影展。”
原來是汪楓。他的笑容一樣那麼溫柔,眼角卻瞄著淩薇。
他和她已經冷戰三個禮拜了,過去習慣淩薇噓寒問暖地張羅大小事務,現在兩人一冷戰,他的生活變得很空虛。於是,在愛情的大秤上,他開始重新衡量,兩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人就是這麼奇怪,總是要等到失去了,才會開始回憶對方種種的好。
“喜歡的話可以帶一幅回去,就當是我送的賀禮。”若蝶笑得甜美。因工作上的寄託,她看來容光煥發,清麗的臉孔因認真而美麗。
“真的嗎?那你可不可以跟老闆說看看,我可以回來上班嗎?我想了很久,終於知道誰最適合我了。”汪楓囁嚅了老半天才臉紅的說。
若蝶淘氣地眨眨眼,突然把轉身要走的淩薇一拉,用力推向汪楓懷中。
“別因為我而壞了你們之間的默契和情愫,我等著喝喜酒哦!”說完,立刻逃之夭夭。
開玩笑,是她通知汪楓來的,若被淩薇知道,肯定剝她皮!
不會吧?淩薇自負一向精明,自以為設計了她,卻沒想到反被若蝶設計了。可惡!
“我可以……回來上班嗎?”汪楓只能無措地傻笑。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心腸一軟,看他那副呆樣,淩薇總算露出許久不見的亮眼笑靨。
◎◎◎
走出美術館,臺北十月的天氣依然有點熱。若蝶早就和淩薇說好,因怕會被眼尖的媒體認出來,所以她不打算坐鎮在現場,以免徒增麻煩。
這幾天,幸好還有攝影的工作可以投入,及淩薇的鼓勵在一旁支持著她,不然,若蝶不敢想像她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愛的深,恨的也深,她就是無法忘懷在愛情路上背叛她的男人。
走在街道旁,她其實是心不在焉的。
街道上有一家店正好開幕,很多人圍觀,似乎挺熱鬧的。她隨意望了一眼,卻立即像尊化石般僵住了。
商店的櫥窗擺著一張放大到六十寸大的照片,相片裏是那張神秘魅惑、超狂妄自負的俊秀臉孔,深邃的眼眸有超強的吸引力,似有若無的挑逗著眾人的感官。
這……這不是他嗎?!
等等!這照片是她拍攝的呀!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呆站在人群之外,她發傻的神態是落寞、是心痛。曾被她視為幸福而癡戀的人的照片,現在要被賣掉了,心裏那股酸楚化為淚水泛流。
她想起淩薇先前以為她在搞亂倫的吃驚模樣,到後來知道她被“玩弄”時,震驚立刻化為心疼,還抱著她,大哭起來,甚至還勸她接受汪楓算了。
“我沒有江楓,還可以過得很好,頂多只是難過一下。但,你不同,接受汪楓的愛吧!他會好好照顧你的。”淩薇那愛恨分明的性格,同情她同情得不得了。對她的心結解開之後,很快便視她為知已。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雖然被愛比愛人幸福,但是,我心已死。”她雖這樣告訴淩薇,其實——于情於理,她都不可能接受汪楓的關懷。
十多年前,她已經掠奪了淩薇哥哥的關懷,現在,她更不會明知故犯,她在心裏已決定要把他們湊在一起。
至於她呢?
不爭氣的眼淚就是在告訴她,她永永遠遠都忘不了他了——
“我等你好幾天了。你的淚水是為了我,還是因見到照片喜極而泣?這是你拍攝的,所以我有強調是非賣品,寄放在此只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
突來的慵懶低沉嗓音立刻令她背脊一涼,整個人恍若遭雷殛般驚駭的倒退數十步,眼角的余光向旁一掃——
那高大的俊挺人影,邪魅狂妄的模樣,像是從照片裏走出來,鮮明地不像夢。
她倏地深吸一口氣,緊接著想都不想地急速轉過身,向車流量大的馬路奔去。
“該死!”令狐子風的眼神簡直就要冒火。
逃?她以為這次逃得掉嗎?他不會再大意了。
馬路如虎口,她這樣擅闖過馬路,引起滿街都是猛按喇叭的示警聲,此起彼落。
一輛行駛快速的貨車一閃神,沒看到她,眼看就要撞上去了。
令狐子風迅速提了一口氣,心驚膽顫的沖上前。
飛快的身影如繃在弦上的箭破空而出,迅速來到她身旁,然後他的一隻手臂圈住她的腰,縱身一躍,兩人平安地站定在馬路中央的安全島上。
他使勁地將圈抱在她腰際的手掌勒緊,若蝶幾乎連氣都吐不出來,只能驚魂未定的死瞪著他,眼瞳很澄澈、很有挑釁的意味,這倒令他頓覺有趣起來。
“你又像刺蝟了?”他把她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鼻尖輕柔地碰觸著她的鼻。
倏地,發麻的感覺竄至她的四肢百骸,害她差點就要癱倒了。
“放開——我,你……不——要——臉!”話語艱困地從她嘴裏吐了出來,“把你的手拿開!你已經碰過別人了,它沒資格再……抱我!”
“是嗎?老婆跟老公說不準抱她,那是違反天性常理的,況且,我還抱不夠你,而且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眼睜睜看著你跑掉!”他口吻不像在開玩笑。
“誰是你老婆?你的老婆是那個可以使古家的利益三級跳的歐家大小姐!”若蝶的心一揪緊,眼神不禁哀怨了起來。
“你要在這裏跟我算總帳嗎?”他的笑容總能勾人魂魄、迷人心志。
她的心開始失速地跳得著,可惡!
他的每一縷氣息、每一分呼吸從貼近的軀幹上滲透到她的血液裏。
淚水糊掉了視線,難道她又不可自拔地沉淪了?
不給她任何猶豫的機會,他那張性感的唇霸氣地覆蓋住她的。
◎◎◎
當嘩啦啦的水聲從她頭頂兜下,若蝶立即就回了神,回到現實之中。
“放我出去!”她驚駭地白了臉。
令狐子風居然把她和他自己關進了原本住處的浴室?他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而他的目的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但潛意識裏卻不禁口乾舌燥,她竟然在期待?
溫熱的水淋濕了兩人衣衫,她幾乎看穿了他的赤棵及他毫無保留的坦誠。
這會是真的嗎?
“你是該對我生氣。我利用你使義父分心,歐娟妮是我找來氣你的。我相信義父在乎你的感受,甚至還捏造你的筆跡寫幾頁日記,讓他因擔憂你而失去防備。”他火熱的唇從她唇瓣吻至她纖細的頸部和耳根,呢喃的話語幾乎要催眠她。
“我說過要給你承諾——當我盜得義父手上玉扳指的刹那,我已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盜王這頭銜比不上你對我的重要!”
什麼?她聽得一頭霧水。
盜王?她憶起古煌似乎也告訴過她這個名詞。想起他曾說他們從小就受了各種考驗,因為父親要選出一個繼承衣缽。
莫非……她的親生父親是名大盜?
“我……我是盜匪的女兒?”哪管他已手腳俐落的把她扒個精光。
她發怔的樣子令他好笑起來、
“義父是個了不起的盜王,盜王可不是盜匪,你把定義混淆了。盜王有高尚情操,神不知鬼不覺的身手,在某方面是令人尊崇的。”
他將熱氣吐在她胸前顫晃的嫩白,令她忍不住申吟出聲後,再往下輕吮著她的肚臍、大腿,直至她最私密的地帶。
若蝶忍不住酥麻的感覺,腦袋成了漿糊,快感更是肆無忌憚地從下腹襲來。
當她申吟得更大聲,興奮地簡直要休克時,他的手指已攻城掠地的探進她的私密,感受她的灼熱及濕潤。
“告訴我,這二十多天來,你是不是很想我,並且準備好了?”
“準備什麼?”她昏亂地不知要說什麼。
“準備當我的妻子。”他將硬挺抵在她蜜x之外,然後一個挺身滑入禁地。
“可是……爸爸……他贊成嗎?他說你是哥哥——”她喘著氣,忍著他初進入時的不適。
什麼哥哥?他皺皺眉,用唇封住她的小嘴,進而挑逗她的舌尖,身軀卻狂野的抽送起來,兩手揉搓著她的粉紅蓓蕾。
她忘形地大叫一聲,跌入旖旎的春色裏。
“他不可以不贊成,因為我要帶你離開臺灣。你,只能屬於我。這些日子,我就是在為你佈置新的世界——一個隻屬於我們的新世界!”
◎◎◎
哪有這麼霸道的人?
他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讓她的護照兩天就辦好了。不讓她跟淩薇和汪楓告別也就算了,還不打算讓她跟古煌見面。
“義父一定會察覺自己手上傳承的玉扳指不見了,你若回去見他,我就破功了。反正二十天後,你就能在他六十壽宴時看到他,那時我會帶你回來,再正正式式公佈你新的身份——令狐夫人。”令狐子風戴著一款銀框墨鏡,站在機場大廳中央,完美的身材體魄,立刻吸引了四周女性的視線。
“當你的夫人?是你擅自決定的吧!”若蝶毫不掩飾她的喜怒哀樂。“我那爸爸是怎麼回事?就這樣讓你隨意擺佈他的獨女?他真不是一個好父親!他不在乎我失蹤,不在乎我被你帶走,難道那天我在慈善晚會昏倒,他照顧我也是假溫情?”
“你失望嗎?”他悠閒的表情因墨鏡蓋住了眼眸而顯得詭譎。“他在乎你,但他更信任我,因為我是他處心積慮栽培出來的,在我跟他說明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女人後,他等著看我如何收拾‘殘局’,還好有人主動告訴我你在哪里。”
是淩薇?一定是的。若蝶蹙起眉,難怪他知道。
“我先去趟馬來西亞,擺平那歐老頭,並讓歐娟妮知難而退。雖然沒合併那麼多產業,但夠了。義父不會那麼貪心,因為他在乎你,所以沒要求我得娶歐娟妮。”令狐子風笑了笑,將手放在她頸後,輕撫著她不安的神經。
“我可以相信你嗎?真的可以再一次相信你嗎?”她不安喃道,薄霧倏地淹上眼簾。
“當然可以。我發誓,我不會再傷害你了,永遠都不會。”
他溫柔性感的唇又覆上她的小嘴。
◎◎◎
二十天後
珠寶界大老古煌六十歲的壽宴,令人注目的焦點可不是一些政商人物、達官權貴,而是他收養的四個義子。
壽宴極盡豪華氣派,仿佛步入歐美皇室的繽紛晚宴,從富麗的大廳和燈光照如白晝的庭院,一切都佈置的美輪美奐,耀眼奪目。
在二樓陽臺上的一角,一對璧人加上一隻慵懶的米白色貓——爵士正百般無聊地打著盹。
“後天,我們回法國,真的不能把爵士帶走嗎?”若蝶輕輕的歎氣。
“爵士已經八歲了。以貓齡來看,它算老人了,別讓它舟車勞頓的。在臺灣,其實它很自在。”令狐子風笑了笑,手臂圈在她腰際。“它很有靈性。你捨不得它,它比誰都知道。自然界萬物自有定律,它知道什麼環境比較適合自己。”
“你把禮物給爸爸了?”若蝶知道這對子風“曾經”很重要,她忍不住問道:“爸爸會喜歡嗎?他會選誰繼承盜王?”
“除了玉扳指,你也是我特意帶回來給他的禮物。”骨肉是用錢買不到的,玉扳指只是他想證明自己的能力罷了。
“盜王是誰,對我而言早就不重要了,我只要有你就夠了。”他皺皺眉,“找你上來逃離樓下喧嘩的一切,是想使你舒服點,別再說這些了。你看,天上月亮很圓吧,忘了告訴你,我有投資一些金錢在淩薇工作室,以後我回臺灣接CASE,你就順便去小玩一下。上次淩薇為你辦的攝影展很成功,你現在可算是知名攝影師了。”
“真的?”若蝶興奮的眼眶泛濕,她的夢想終於有實現的感覺。
“對了,壽宴後,我一定要爸爸去大醫院好好檢查腦瘤,看是要吃藥控制,還是要做化療。”這一直是她心頭的陰影,只是她一直都沒有說出來。“我們請最權威的醫生,還有——”
“小姐!遠遠的就聽你在說腦瘤的,老爺什麼時候生這麼大的病啊?”沈媽端了一些小點心上來,不解的問道。
古煌吩咐她來找令狐少爺,找了老半天,原來是和小姐在一起。這對璧人是越看越合襯,以前,她居然會看走眼,沈媽到現在還挺不眼氣的。
“嗯。”令狐子風乾咳幾聲,向沈媽眨眨眼。“義父找我嗎?我現在就去。沈媽,你幫我看好她,別把小姐弄‘丟’了,你說話可要好好想一想再說。”然後小小聲地說:“唬住小姐,我去去就來!知道嗎?”
唬住我?唬住我做什麼?
若蝶瞠大一雙靈動的美目。念頭一閃而過,之後恍然大悟。莫非爸爸一點病也沒有?敢情她被蒙了?
可惜,當事人縱身一躍,瞬間消失身影似風掠過不見。
沒關係!若蝶的嘴角扯開一絲冷笑。
令狐夫君,我們可有一輩子的時間,好好研究研究,你究竟騙走我多少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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