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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閑云野鶴
與這熱火仙尊對弈的黑發老者名叫段與哉,同樣也是黑山仙域本地人士,只不過他沒有什么宗門背景,乃是一名山野散修,靠著虎口奪食一路廝殺才修煉到了金仙初期,因為厭倦了早年打打殺殺,勾心斗角的日子,才躲到了這里。
至于那名彈琴男子和褐衣老者,一個名為虞子期,一個號為景陽上人,都不是黑山仙域本地人,而是從其他仙域游歷至此,并最終留了下來。
他們一個真仙后期修為,一個金仙后期修為,修為相差不小,卻是石上四人關系最為緊密的一對。
事實上,除了這巨石上的四人和韓立之外,在整個浮云山脈的七十二谷和三十六壑之中,還居住著大量的修仙之人。
他們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山野散修和游歷仙人,自知此生大道無望更進一步,索性便寄情山水,著心于彈琴對弈,釀酒賦文等世俗小道,倒也過得輕松自在。
久而久之,這片浮云山脈就有了另一個名號,叫做“閑云山”。
石上四人和韓立居住的這片山谷本來叫做“云鹿谷”,則也被他們自己改作了“野鶴谷”。
在這閑云山中,一直以來就有一個“不問過往,不涉爭端,不為外擾”的古怪規矩,意為不過問居住之人的過往,不準在山中擅起爭端,也不許外來勢力干擾山中秩序。
對于此規矩的由來,韓立從熱火仙尊口中得到過一個不太準確的答案。
據說,這是當年在浮云山脈修煉的一位散修定下的規矩,本來無人在意,可誰知此人殺力和殺心同樣強得嚇人,不管犯禁的是一個人、一個家族,還是一個宗門,都被他一力滅殺,之后就沒有人敢再觸犯了。
后來,又有傳聞稱此人似乎在天庭身居要職,其離去后,這些規矩就漸漸成了閑云山的鐵則,以至于統管此處的仙宮,都對這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在這閑云山,有個世俗怡情之物才是正事,哪里像我?躲在這里還不得清凈,得經常閉關煉丹,實在是有辱‘閑云野鶴’之名啊。”韓立面露苦笑之色,說道。
“也幸虧你是丹師,否則沒有你及時拿出的那枚金魂丹,當年我突破金仙之時,就是神魂崩潰精魄流散之日了。”段與哉神色鄭重,開口說道。
“段道友不要每次提及此事都一臉鄭重,對于我來說那次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之后得你引薦,我才在這野鶴谷里開辟洞府住了下來,你也算是償還過情分了。”韓立笑著說道。
“救命之恩,段某哪里能夠償還?”段與哉眼中閃過一絲愧色,說道。
韓立對其這種一本正經,恩義情仇看得極重的世俗江湖性子倒是早有領教,遂也不再勸說什么。
“對了,莫仙子呢?怎么今日她也爽約了?”他目光在四周掃視一圈,復又問道。
“莫無雪你還不知道嗎?清風崖上坐枯禪去了。”虞子期說道。
“什么枯禪?可不就是發呆么!一發就能發上十年百年,在這怪人云集的閑云山中,也算是少見得很了。”景陽上人鄙夷道。
“唉,雖說此生大道無望,可也不能這么浪費。既然修行無趣,何不寄情人間?風花雪月,琴棋詩酒……總有些樂趣的。”虞子期有些惋惜道。
“風花雪月可不是一個人能獨享的樂趣,須得子期你幫上一把。”韓立心知虞子期早已心戀莫無雪,便笑著調侃道。
虞子期聞言面上笑意不減,心中卻只得嘆息一聲。
莫無雪乃是一名金仙初期修士,他才不過真仙后期,并且受資質所限,此生可能都邁不過金仙那道坎,天人五衰的災劫還懸在頭上,哪里敢奢望與她結成道侶?
“對了,聽說厲道友你最近在煉一爐‘五石丹’,能不能售我一枚?”這時,景陽上人忽然收起酒壺湊了上前來,笑嘻嘻地問道。
“售賣?景陽道友說這話可就見外了……”韓立擺了擺手,說道。
褐衣老者聞聽此言,頓時眉開眼笑。
可還沒等他笑完,韓立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咧到耳朵根兒的嘴角,微微抽搐了起來:
“憑咱倆的關系哪里還用得著買?你用一壺‘綠醅酒’來換不就行了。”
這綠醅酒乃是景陽上人用從古籍之中學來的一種十分特殊的釀酒之法,揉和了一百多味仙芝靈草精華,才釀制出來的醇厚仙酒,數量極少,價值之高不在五石丹之下。
眾人看著景陽上人肉痛難忍的樣子,心里皆是暗暗發笑。
“還是美酒有滋味,丹藥什么的……有個卵的滋味?”末了,景陽上人還是舍不得自己的美酒,嘟囔了一聲,說道。
韓立見狀,臉上笑意更濃,驀然間隨手一揮,四道華光同時掠過,飛向石上四人。
幾人連忙用手接過,卻發現是一個個巴掌大小的白玉瓷瓶。
“這是……”熱火仙尊疑惑道。
“五石丹,每人一顆,多了可就沒有了。”韓立點了點頭,說道。
“厲道友……”景陽上人面色一窒,喃喃道。
其余幾人也都有些驚訝,畢竟這五石丹乃是金仙級別的丹藥,對于穩固境界,提升修為都有不小的作用,可絕不是隨手就能送出之物。
“唉……諸位也不忙驚訝,送出此丹給大家,也實在是有事相求。”韓立嘆了口氣說道。
眾人聞言,都沒有立即收起丹藥,而是面色一肅,等待聽取韓立所求之事。
“想必諸位也都注意到了,我這身子煞氣之濃異乎尋常吧?實不相瞞,在下的確正在經歷天人五衰之劫,為煞氣所困。”韓立目光掃向眾人,緩緩開口說道。
那幾人臉上的確都沒有什么驚訝神情,反倒是有些恍然之色,像是困惑許久的問題,終于得到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答案。
他們知道天人五衰是無法避免,可能也無法逾越的一道關隘,所以對于韓立的遭遇,有著感同身受般的同情。
“前些日子,我得到了一張丹方,能夠煉制一種暫時抵御煞氣反噬的丹藥,只是苦于找不到一種名為‘玄芷石晶’的靈材,想讓諸位幫忙找找看。”韓立繼續說道。
他口中所說的丹方名為“肅煞丹”,是通過無常盟得到的一種隱秘丹方,其功效并非是暫時壓制煞氣反噬,而是能夠肅清煞氣,以此來助金仙修士渡過煞衰。
不過,這種說法只是傳聞,因為此丹太過稀有,故而并未得到廣泛證實。
想要煉制這種丹藥,所需要的兩種主材十分關鍵,其中之一不是他物,正是韓立當年在煞氣深淵谷底采集到的那十數株古怪靈草。
經過無常盟里打聽之后,他才知道,此物名為“苦珞草”,乃是生于煞氣濃郁集結之地,至少歷經數萬載歲月才能孕育出來的靈物,價值之高令人咋舌,這也是肅煞丹極為罕見的關鍵之一。
而另外一種主材,便是“玄芷晶石”了。
對于此物,包括景陽上人在內的三人都一臉茫然,表示從未聽說過,只有熱火仙尊一人沉吟片刻后,開口說道:“厲道友說的……莫不是那傳說中的‘花心石’?”
“不錯。熱火道友莫不是見過?”韓立眉頭一挑,忙問道。
“這等極品靈材,我是沒有機緣見過,只是聽聞數百年前曾在聚琨城的‘玉昆樓’內出現過。”熱火仙尊搖了搖頭,說道。
“這玄芷晶石究竟是何物,怎么被你們說得如此神秘珍稀?”景陽上人一臉好奇的問道。
“玄芷晶石是一種極品靈石,是煉制許多太乙級別丹藥的主材。其生而為草植,往往單株生長,歷經數萬年才會開出一朵花,花苞綻放之后,花心處會生出一小塊結晶,便是玄芷晶石了。”熱火仙尊解釋說道。
“除非被外力所擾,此花不會凋零,晶石也會一直生長,年份越足,蘊含的靈力藥力就越濃郁,但只要有一丁點外力干擾,它便會晶石脫落,花瓣凋零,植株枯萎,根系成灰。又由于其生長之處多在無人險境,故而市面存量極為稀少,堪稱有市無價。”韓立補充道。
“這么珍稀……看樣子厲道友你這五石丹可能要打水漂嘍?”景陽上人嘖嘖稱奇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厲道友放心,段某雖然孤僻,自問還有幾個故交,其中不乏做這靈藥靈材生意的,定會囑托他們,代為尋找的。”段與哉神色凝重的說道。
“多謝。”韓立略一抱拳,說道。
“這事兒靠我不太靠譜,熱火老鬼能夠自由進出聚琨城內城,倒是能夠幫你打聽些消息,指不定哪天玉昆樓里就會重現此物了。”景陽上人直接攤了攤手,說道。
“厲道友放心,待下完這盤棋,我就回聚琨城一趟。”
熱火仙尊話音剛落,棋盤上就響起兩聲清脆聲響,兩枚白色棋子落在了棋盤上。
“我認輸。”段與哉干凈利落道。
“你……罷了,罷了,我這就回聚琨城一趟。”熱火仙尊頓時無語,只得搖了搖頭,與眾人告辭一聲,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南方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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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蟄伏
在浮云山脈以南數萬里外,佇立著一座黑山仙域北部規模最大,也最為繁榮的一座城池,聚琨城。
與北寒仙域眾多城市凡人居多的狀況有所不同,這聚琨城之內有數百個股仙家勢力,其中有修仙家族,也有宗門設置的分堂,城中居住之人,也絕大多數都是修士。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一緣故,仙宮對這里的管束極為嚴苛,整座城池都被嚴格的分為了內外兩城,外城所有修士都可以自由出入,內城則加諸了許多限制條件。
但凡修為不足真仙,且不是黑山仙域本土宗門登記在冊的修士,一律不得進入內城,即使是本土的山野散修,也不行。
只有修為達到太乙玉仙境界,才能不受籍貫要求制約,自由進入內城。
據說在聚琨城的內城之中,還有一位來自天庭的監察使常年坐鎮,其修為深不可測,乃是整個黑山仙域的鎮海神針。
其實早在百余年前,韓立初到這黑山仙域之時,并未落腳野鶴谷,而是直接去了聚琨城。
進城之初,他就在城門內的一座廣場上,看到了一座名為“誅仙榜”的法臺。
此臺之上懸榜千丈,上面繪有一個個形形色色的各式身影,其中既有人族,也有妖族和諸多異族,下面以文字標注了他們的罪行和生死賞金。
這一路看下來,韓立居然在其中發現了不少熟人身影,其中就包括百里炎、呼言道人和蛟三。
蛟三的位置猶在百里炎之上,只是用的名字卻是甘九真,所繪制的影像也沒有露出真容,只以一張赤紅異獸面具代替。
而當韓立一直瀏覽到榜單最末端時,又一道熟悉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畫面中的自己,身著一襲青袍,單手持劍,做前刺之狀,容貌雖然有細微差異,但給人的感覺到卻是十分傳神。
在畫面之下,還配有一段簡單文字:
厲飛雨,修煉禁術,參與謀害天庭要職仙官。生死不論,賞仙元石五千枚。
看完當時,他的眉頭就擰成了疙瘩,倒不是因為自己被通緝了,而是心里有些忿忿不平,自己的賞金才不過五千枚仙元石,蛟三的居然要十萬仙元石。
滅殺陶羽一事可以不去計較,按說在冥寒仙宮殺死公輸久之后,他的懸賞金額不應該這么少才對,那可畢竟是一名太乙級別的監察仙使呢。
想到這里,韓立又抬頭看了一眼甘九真的懸賞令,發現其下方書寫的罪行就豐富了許多,其中既有修煉禁術,又有謀害仙官,還有勾結灰仙等等。
略一思量后,他就明白了過來,仙宮多半是將公輸久之死的主因,歸結到了甘九真和墨雨身上,自己當初那點修為,頂多算個從犯。
之后,韓立本打算立即離開此城,可經過一番觀察之后發現,這聚琨城中修士之多幾如牛毛,來往之人多忙忙碌碌,根本沒有幾人駐足觀看這誅仙榜。
經過一些旁敲側擊的觀察,他發現,這榜上包括甘九真在內的大部分人,都是黑山仙宮,乃至天庭的常駐通緝之人了,在這聚琨城的大部分人眼中已是耳熟能詳,若非有什么線索或特別的想法,自然不會浪費時間來看這誅仙榜。
更深層次的原因,則是能上榜之人,大多不好惹。
于是,韓立便有了大隱于市的想法,暫時在聚琨城留了下來,尋覓解決身上煞氣的方法,苦尋無果之下,加上自己和魔光情況特殊,在城中行事畢竟有諸多不便,在陰差陽錯結識了段與哉后,便在更為理想的野鶴谷開辟了洞府,住了下來。
眼見熱火仙尊的身影消失不見,留在原地的幾人,臉上皆是露出幾分笑意。
“段道友,此事本就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你實在不必如此,拂了熱火道友的雅興。”韓立笑著說道。
“無妨,對弈之道,本就屬修心之舉,如今我已失了心思,熱火道友想來也看出來了。況且棋局形勢我已記下,改日復盤之后與他再戰便是。”段與哉擺了擺手,說道。
說罷,他便一揮衣袖,一道烏光閃過,就將整個棋盤和棋罐收了起來。
“嘿嘿,厲道友,上次你說要釀上幾壇火涎酒,不知……”這時,景陽上人又靠了過來,笑嘻嘻地問道。
“火涎酒的滋味可不比你的綠醅酒,釀制起來沒那么難,自然已經好了。”韓立聞言,哈哈一笑道。
“這綠醅酒實際上還未完全釀成,差著幾千年的火候,現在若是就拿出來,實在有些暴殄天物。”景陽上人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哈哈,知道景陽道友不是那般小氣之人。”韓立笑著說道。
言畢,只見他大手一揮,一道光芒閃過,一個土黃色的酒壇就落在了景陽上人的腳邊。
景陽上人面上一喜,連忙抱起酒壇,拍開泥封,輕輕嗅了一下,頓時滿臉沉醉道:
“好酒!”
說完之后,他又面露一絲疑惑之色,問道:“這酒看起來怎么也得有窖藏了數百年的樣子,可不像是近日才釀制的。”
“招待朋友的酒,自然要拿最好的。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你們今日可是有口福了。”韓立笑著說道。
段與哉和虞子期并不喜好這杯中之物,但幾人難得意氣相投,倒也喝得盡興。
日暮時分,韓立興盡晚歸,告辭回了洞府。
竹林深處,一處山壁上被開鑿出了一個洞府,距離其他幾人的洞府頗遠。
此刻洞府石門緊閉,上面閃動著如水的青光,大門兩旁站著兩個金甲護衛,正是他的道兵。
此刻兩個道兵看起來和以前大不相同,個頭漲大了小半,身上更浮現出不少螺旋狀的奇異花紋,散發出的氣息也大漲了幾乎一倍。
不僅如此,這兩個道兵眼中閃動著絲絲靈光,頗有幾分靈動之意,看到韓立返回,齊齊躬身行了一禮。
韓立沒有理會兩個道兵,打出石門走了進去,身后的石門上青光連閃之后,自動關閉。
洞府不大,中間是一個大廳,旁邊是幾間密室。
他朝著左邊兩個緊閉的密室望了一眼,里面是魔光和蟹道人在閉關。
魔光雖然有虛元丹遮蔽煞氣,但畢竟其附身于一具真正的灰仙軀殼,不能說就絕對萬無一失,尤其是在城中的那段時日,便多次差點暴露。
所以在來到野鶴谷后,這些年都待在洞府內,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蟹道人自從來到黑山仙域,不知為何也突然開始閉關,極少出來。
韓立收回視線,朝著里面走去,來到平時修煉的密室,盤膝坐了下來,目光看著眼前的虛空,默然無語。
自從和金童分開后,他沿著那白袍男子所給的地圖,雖然避過了大多數危險的區域,小心翼翼趕路,但蠻荒之大,遠超自己想象,變數實在太多,仍然數度遭遇了幾乎隕落的危機。
若非他實力已經逼近太乙境界,又有時間法則護體,更有魔光這位可以短時間發揮太乙境實力的灰仙相助,恐怕結局仍是吉兇難料。
其中有一次被數只群居的太乙境雷獸追殺了整整三年,那些雷獸遁速極快,還在韓立全速催動的碧綠飛車之上,而且更能施展類似雷光法陣的傳送秘術,也不知為何緊追著韓立不放。
韓立手段盡出也沒能將其甩掉,最后只好放開手腳和其大戰一場。
他和魔光聯手,斬殺了兩頭為首的雷獸,這才將其他雷獸驚退,不過自己也元氣大傷,花了數年時間才恢復元氣。
還有一次他誤入一處火山險地,被困在了一處天然生成的火焰秘境中,前后花了十幾年時間,最后依靠精炎火鳥吞噬萬火的能力,才逃出升天。
這一路危險雖然多,但他收獲也不少。
路上獲得的眾多蠻荒珍惜材料不說,沿途他還混入一些異族內,偷學到了不少秘術功法,收益匪淺。
門口的道兵,就是他用從蠻荒內一個異族中學來的秘術,重新煉制后的產物。
若在平日,有這么多收獲,韓立定然欣喜不已。
不過他此刻全付心思都放在不知何時會再度降臨的煞衰上,沒有多少心思理會其他。
他靜坐了片刻,兩手忽的開始掐訣。
“嗡”的一聲!
韓立身前泛起一圈圈明亮金光,朝著一處匯聚而去。
金光一閃,數道金光凝聚成一個金色玉瓶,正是光陰凈瓶。
此瓶看起來比之前大了不少,幾乎凝成實質,瓶身上閃動著數百團時間道紋,一道道金色長虹在玉瓶周圍環繞,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時間法則。
這些年他也曾結合真言寶輪的經驗,嘗試過通過掌天瓶凝結的時間晶粒來設法增加光陰凈瓶上的時間道紋,如其所料,果然行得通。
韓立把玩著光陰凈瓶一會,將其放在一旁,手中再次掐訣。
一道道晶瑩金光從他身上泛起,朝著周圍照射而去。
他口中誦念咒語,兩手虛空連點。
這些金光頓時一變,化為一顆顆金色砂礫,懸浮在周圍,每一顆砂礫都綻放出淡淡晶光,其中夾雜著絲絲時間波動。
金色砂礫增加的極快,不過幾個呼吸間,便形成一片十幾丈大小的金色沙地,籠罩了大半個密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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