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6-1-18
- 最後登錄
- 2025-3-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040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6281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九章】
騫城是位在南邊鄉下的一座鬧城,雖然比不上京城,但是對於住南邊的鄉下人來說,騫城己經算得上是熱鬧的大城市。
一晃眼關筱涵來到騫城,也已經有了大半年。
她對沈家兩老撒了謊,她說她要回沈家當初待的鄉下,但其實她沒回那兒,反而來了南邊的騫城。
先前她曾經聽一個客人提過這裡,說這裡位在南邊,山明水秀,雖然熱鬧,但又沒有京城那樣的喧囂鬧騰,騫城人也不像京城人那樣勢利,好相處得很。
於是她想了想,便決定來騫城住下。
初來乍到的時候,她一個女人家並不方便,多虧了她碰上了好心的盧大娘,盧大娘不僅將家中空房租給她,知道她懷孕之後,還主動將房租減半。
為了不招來他人的異樣眼光,關筱涵謊稱自己是喪夫的寡婦,但是懷了遺腹子,所以才會搬來騫城。
眼瞅著日子一天天過,荷包裡的銀兩也漸漸短少,於是她決定在騫城另謀生路,靠著剩下的銀兩做點小生意。
於是在盧大娘的協助下,她在騫城的城隍廟口,花了點小錢找人幫忙搭了個油布棚子,賣起了麵食與熱粥。
剛開始生意清清淡淡,沒想到賣著賣著,漸漸地也給她賣出了名號。
原本麵攤是沒掛名的,如今大夥兒都自動稱呼她這兒是「沈記面攤」——因為她之前曾提及「亡夫」姓沈——讓她聽著很有熟悉感,心中踏實不少。
「老闆,來一碗大鹵面,還有一碗熱粥。」
此時正值晌午,正是用午膳的時辰,簡陋但是乾淨整齊的小麵攤裡,關筱涵一會兒下麵,一會兒端粥,一個人忙得團團轉兒。
店裡一些常客實在看不過眼,忍不住出聲:「我說老闆,你還這麼年輕,一個人懷著孩子,還得天天忙著做生意,太辛苦了,怎麼不再找個漢子嫁了?」
關筱涵一邊抬手抹汗,一邊拿起麵勺燙著麵條,笑咪咪地回道:「哎,我就是個歹命的,註定要靠自己養活自己,再說了,像我這樣還挺著個大肚子,有哪個沒長眼的會想娶我。」
為了不招來異樣眼光,以及不必要的麻煩,每當有人說及這些閒話時,關筱涵己經學會四兩撥千斤。
「丫頭,講真的,你還年輕,往後日子還長著,就算帶著孩子,只要遇上好人家,一定還有機會再嫁。」
常來光顧的馮大娘,一邊喝著熱粥,一邊嘰喳不休的說著。
關筱涵只是笑笑的,也沒多回話。這些鄉下人雖然熱情好客,不過缺點就是愛管閒事,喜歡湊熱鬧,老愛閒扯。
這廂小麵攤一派和樂融融,那廂對街一道青色人影,正怒火中燒的瞪著麵攤裡忙進忙出的關筱涵。
赫連白一張俊臉削瘦不少,面色亦比過往要來得憔悴,不過依然不減一身俊美倜儻,一路上行經他身旁刻意放緩腳步的姑娘,少說也有十來個。
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兒,挺著個大肚子,卻依然靈活的穿梭在桌椅之間,赫連白就恨不得上前把麵攤給掀了。
他怎樣也想不到,半年前她竟然不告而別,還對沈家兩老撒了謊,讓他在過去沈家人住的西邊鄉下找了幾個月,卻怎麼也找不著她。
後來還是他透過京城各大鏢局找人,因為這些鏢局平日走遍大江南北,在各地又有接應的分局,要找人自然容易得多。
果然,透過鏢局找人才個把月,便有了消息。
前兩日一聽說在騫城有個自稱寡婦的關氏,與他發出去的沈慧畫像挺神似,他二話不說,便連夜趕來南方。
一路上舟車勞頓,中途也未做歇息,就這麼不分晝夜的趕路,此時他應該是耗盡體力,身心俱疲。
然而,一看見思念己久的人兒,他什麼疲憊都忘了,只剩下滿腔的憤怒,與想一把狠狠抱住她的衝動。
「少爺,您身子還挺得住嗎?」隨同赫連白一起前來的阿才,擔憂地緊盯著自家少主。
赫連白不理睬阿才,大步流星的直朝對街走去。
「要吃點什麼——」
忙碌中的關筱涵,察覺有人影走進麵攤,還沒看清楚對方的面貌,嘴裡己經下意識的招呼著。
怎料,她一個抬頭,當場楞住。
赫連白一身藍色錦衣,髮髻冠玉,俊美如昔,那雙美麗的鳳眸此時盈滿怒氣,正惡狠狠地瞪著她。
「啪」的一聲,麵勺從她手裡掉下來,濺起了滾燙的水花。
手背的灼熱感驚醒了關筱涵,她趕緊回過神,抓起乾布擦了擦手背。
她不敢再抬起臉,就怕看見那個男人,只能假裝鎮定的重新抓起麵勺,專心的煮麵。
「老闆,一碗熱粥。」赫連白知道她在逃避,故意上前點了粥。
「欸,馬上來。」關筱涵假裝背過身去忙活兒。
「這鹹粥裡有些什麼配料?」赫連白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繼續找碴兒。
「就是些肉末還有菜末,恐怕公子會吃不慣……」
「不,看上去挺好的。」
聽出赫連白話中的諷刺,關筱涵握著湯勺的手不禁一緊。
她不敢多想,冷靜的盛好粥,端在手裡,轉過身看向赫連白。
兩人一對上眼,她心兒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
「公子的粥好了,您想坐哪兒?」
赫連白冷冷瞅她一眼,然後看了一圈簡陋的麵攤,最後才在離灶台最近的那一桌入座。
阿才原本守在麵攤外,聞見那一陣陣的熱香,實在挨不住誘惑,屁顛屁顛的跟進來。
「沈姑娘。」阿才尷尬的打了聲招呼。
這下關筱涵可就沒法兒再裝鎮定,她臉色僵硬的笑了笑。「我現在不叫沈慧,我叫……」
「你叫關筱涵是嗎?」
驀地,她身後飄來赫連白沒有溫度的冷漠嗓音。
關筱涵心中一涼,不得不轉過身面對。
赫連白手裡握著陶制湯匙,黑黝黝的鳳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裡頭充滿了怨慰與怒氣。
她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改名換姓,對老雙親撒謊,一個人搬到這麼偏遠的地方。」
說著,他停了一下,目光往下,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在他越來越憤怒的凝瞪下,她伸出雙手攏住圓滾滾的肚子,局促不安的低下頭。
「你到底想做什麼?懷了孩子也不告訴我,就這樣瞞著所有人,一個人離開,沈慧,你這算什麼?」
赫連白這席話說來咬牙切齒,手中那支湯匙幾乎快被他捏碎。
「公子,您千萬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別嚇著沈姑娘了,懷胎的人可受不得刺激。」阿才趕緊跳出來緩頰。
「我……」關筱涵支支吾吾。
「你跟我嘔氣也就罷了,可是你懷了孩子,竟然擅作主張,一聲不響的離開,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赫連白將湯匙往地上一摔,刷的一聲站起身,走向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關筱涵被他的力道捏疼了,秀眉緊蹙,臉色蒼白,平日膽大的她,竟然有點畏怕起眼前許久未見的赫連白。
「赫連白……你是怎麼了?」她從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就連離開京城前,兩人在孫家不歡而散那時,他也只是冷冷的,沒對她發過飆。
赫連白怒紅了眼,將她拉到身前,好將她看得更清楚。
半年不見,她瘦了,憔悴了,眼眶也陷進去,看上去好像沒睡飽似的,整個人沒什麼精神,若不是挺著個肚子,還真看不出她是個孕婦。
一想到這半年來,她獨自一個人懷著孩子,在南方異鄉過著苦日子,他不僅恨透了她,也恨死了自己。
他怎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受這樣的苦!
「你今天若是不給我個交代,我跟你沒完!」赫連白寒著臉撂下狠話。
見狀,關筱涵心知躲不過,只能吶吶地說:「好……不過,我還在做生意,能不能等到打烊之後……」
「哎,這位公子是在做什麼?人家小娘子孤苦可憐的,還是個懷著遺腹子的寡婦,你怎麼這樣欺負人家。」
一旁吃麵的客人不清楚兩人關係,看見赫連白緊抓著關筱涵的手不放,當下就發難了,替關筱涵打抱不平。
聞言,赫連白整張俊臉頓時發黑。遺腹子?寡婦?想不到她竟然對眾人撒這樣的謊,豈有此理!
關筱涵垂下眼,臉兒漲成豬肝紅,不敢多看他此刻的臉色。
唉,如果早知道他會追來這兒,她就不會撒這樣的謊,應該會改成是自己被移情別戀的丈夫給休了,這樣似乎也比較符合現實狀況。
這時,空閒時便會來麵攤幫忙的盧大娘正好來了,一進面攤就撞見這副景象,她嚇了一跳,誤以為是赫連白妄想非禮關筱涵,趕緊抄起長長的大湯勺,不由分說就想朝赫連白的後腦敲下去。
「哎呀!你個渾小子,長得一表人才,居然不學好,連寡婦你都敢欺負,看我不把你打得腦勺開花!」
關筱涵瞄見盧大娘的動作,一顆心跳到嗓子口,立馬大喊:「盧大娘使不得!」
盧大娘揮到一半的湯勺硬生生停住,滿臉狐疑。「這個賊小子不是在非禮你嗎?你怎麼不讓我打他呢?」
關筱涵萬不得己,只好招了:「因為……他是我的……我孩子的爹。」
「啊?!孩子的爹?!」此話一出,不只盧大娘,整個麵攤的客人霎時全傻了眼。
赫連白陰沉的俊臉,這才終於露出了一絲笑,不過這笑還是透著冰冷,很是凍人,擺明瞭是怒到極點的笑。
關筱涵羞慚的低下頭,大歎失策啊失策,沒想到她竟然會被赫連白反將一軍,看來這次是真的躲不掉了。
赫連白坐在硬邦邦的板発上,一雙眼冷冷的掃過眼下這間房。
房還算乾淨,就是小了點,裡頭的傢俱也都老舊不堪,桌椅都是爛榆木做的,丁點也不牢固。
他真不敢相信,這半年來,她竟然委屈自己跟肚裡的孩子,住在這麼狹陋的房裡。
關筱涵替他倒了一杯冷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抓起茶杯就想一口喝下時,手腕冷不防地被赫連白抓住。
她楞了楞,看見赫連白陰著臉說:「水這麼涼,喝了會對身子不好。」
說罷,他朝著守在房外的阿才命令:「阿才,去煮一壺熱茶來。」
「小的這就去。」門外的阿才一溜煙兒就不見人影。
「這裡是盧大娘的屋子,你讓阿才去煮熱茶,他要上哪兒煮啊?」
關筱涵嗔怪的碎念著,隨後就讓赫連白一記狠瞪給鎮住,趕緊乖乖閉上嘴。
一會兒後,阿才送上了熱茶,在赫連白的吩咐下去屋外頭遠處的樹下候著,不讓阿才聽到他們接下來的談話。
「說吧。」沉默一陣後,赫連白冷冷說道。
「說什麼?」她一臉懵樣。
他又狠狠瞪她一眼,「你再裝啊!」
「我沒裝啊……」她心虛的咕噥。
「為了不被我找著,你還特地改了名字?」一提這事,赫連白就來氣。
她覷了覷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說出實情。
「赫連白,你聽我說,我……其實不是沈慧。」
他冷笑。「我知道,你改名了,不是嗎?」
「你先別氣,好好聽我說。」她緊張的舔了舔嘴唇。「我……真的不是沈慧。」
赫連白眯起鳳眸,一臉準備發火的模樣。
她趕緊又說:「其實真的沈慧早就死了,撞樑那時就死了,我是關筱涵……先前住在別的地方,是個孤兒,因為落水差點死掉,也不知怎的,醒來就成了沈慧。」
她想過了,雖然她很想將所有實情全盤托出,然而,來自現代這種事,肯定沒人能接受得了,為免節外生枝,她選擇一半吐實一半說謊。
聽罷,赫連白的表情先是質疑地瞅著她,然而見她一臉認真,不像是說謊或瞎扯,他才斂起心神,重新思索她說的那些話。
「你的意思是……你借屍還魂?」天底下真有這樣的怪事?
「或許吧,我也不清楚,總之,我真的不是沈慧。」她一本正經的說道。
橫看豎看她都不像是說笑,赫連白皺緊了眉頭,沉默下來。
「你想想,你以前看過的那個沈慧,怎麼可能撞個樑醒來後就成了我這樣子?先前……我說我是假裝成愚笨的沈慧騙你的話,其實全是假的,真相就是我根本不是沈慧。」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關筱涵決定一次把話說開。
赫連白一臉陰晴不定的看著她,好半晌才開口:「所以你是關筱涵?」
她非常篤定的點著頭。「嗯,我不是沈慧,我是關筱涵。」
然後,赫連白不說話了。
關筱涵摸不透他的心思,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我對你撒了很多謊,我知道這是我的錯,不過……我想你應該也不在乎這些吧?」
聞言,赫連白總算有了反應,他不悅的皺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朝他笑了笑,笑中帶著一點酸味兒。
「你身邊又不差我這麼一個,不管是孫琦,還是將軍府的千金,或是其他我不知道的姑娘,她們一個個都強過我,任君挑選,你何必在意我呢?」
說著,她心口一酸,眼眶也有點發燙,趕緊低下頭,就怕在他面前流眼淚。
哎,自從懷孕之後,她越來越情緒化了,動不動就想哭。
過去穿越來這兒,她還不覺得孤單,但是來騫城的這半年,她夜裡總躲在被子裡偷偷流淚,覺得自己特別孤單,連個互相照應的親人也沒有。
瞪著那顆黑溜溜的頭顱,赫連白氣得不知該說什麼。
原來這丫頭會不告而別,是因為不相信他,難怪那一日,她明明抱著那甕雞湯來求和,只因撞見他與齊貞在談話,就大吃飛醋,甚至狠下心來離開他。
這個傻女人!
赫連白再也忍不住了,一隻手握住她那雙變得粗糙的白淨手兒,另一隻手則是環上了她後背,將她摟進懷裡。
「不管你是沈慧,還是關筱涵,我都在乎。」
沒料到他竟然會這麼說,她靠在他懷裡,一臉發懵。
收了收雙臂,赫連白將她抱得更緊了,「先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該與你嘔氣,可你也不該光是看見我與齊貞說話,就認定我不在乎你。」
「孫琦說的沒錯,就算不是她,也有可能是別的女人……總有一天,你還是會喜歡上比我更好的女人,但是,我不能忍受跟其他女人共事一夫。」
關筱涵總算將心底的真話說出來。
再怎麼說,赫連白畢竟是古人,他生活在習慣三妻四妾的古代社會,而她不一樣,不論她再怎麼努力融入這裡,她骨子裡仍是現代人,無法容忍三妻四妾這樣的陋習。
赫連白沒想過,原來她是為了這個原因,才會選擇離開。
他驀然笑了一聲,罵了一聲傻瓜,然後低下頭,捧起她眼角噙淚的花顏,親了親她哽咽的小嘴。
「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真是個大傻瓜。」他美目含笑,嘴上雖然罵著,語調卻是相當溫柔。
一「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個傻法?」她吸吸鼻頭,難得在他面前示弱。
「你以為天底下找得到幾個像你這樣,敢無視我又喜歡把我踩在腳下的女人?」他挑著眉反問。
她還當真嚴肅的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想應該很難。」
廢話,她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見多了大Boss懾人氣場的小白領,怎麼可能被他騙倒……嗯,這樣說似乎也不儘然,瞧瞧她眼下,肚裡不正揣著這男人的種嗎?
都怪他長著一張與大Boss一模一樣的臉,害得她興起了在古代圓夢的自私想法,才會一步步淪陷在他的誘惑裡。
「除了你,我想不會再有其他女人能入得了我的眼。」他信誓旦旦的宣告。
「你說謊。」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怎可能相信男人的承諾。
「你若不信,那就嫁給我。」
她呆了呆。「啊?我都不信你了,要怎麼嫁給你?」他在說什麼夢話!
「因為只有嫁給我,你才會知道,這世上除了你,我不可能再娶其他女人。」
他將她的手拉到唇前,親了又親,眼中濃似海的溫柔,足以將她溺斃。
她鼻尖一酸,喜極而泣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一顆顆湧了出來。
見她哭成淚人兒,他心弦一扯,很是捨不得,趕緊拉起袖子幫她擦淚。
「怎麼回事?你以前沒這麼愛哭的。」他皺眉責備,眼裡及語氣裡全是滿滿的寵愛。
「懷上孩子之後,也不知怎的,忍不住就想哭……嗚嗚……」
正說著,她就躺在他懷裡咽咽哭了起來,還忍不住訴起苦。
「這半年來我一直想著你,想你在京城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想著往後我一個人帶大孩子,孩子沒有爹,日子該怎麼過……」
聽她說著這些心底話,赫連白當真心疼死了,為了止住她的淚水,他不由分說的吻住那張小嘴。
火熱的舌頭探進芳腔,肆意翻攪,纏住軟軟小舌,用力吸吮起來。
懷孕之後的身子特別敏感,關筱涵在他的索吻中,漸漸止住哭泣,體內反而升起一股熟悉的燥熱。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赫連白,我們不能……」她嬌羞的咬了咬唇,一手輕撫上肚子。
難得見她露出這樣的小女人姿態,赫連白心疼又憐愛,這才罷手,壓下滿腹的渴望,幫她整理起衣衫。
他在床笫方面向來大膽不克制,沒想到他竟然真能說停就停,見狀,關筱涵心口一軟,總算明白這個男人是真的疼惜她。
看著正在替她重新結上衣扣的修長手指,她嘴邊揚起甜笑,主動抱住了他。
「對不起,我不該不告而別……你能來找我,我真的好高興。」
她難得這般乖順,赫連白再大的怨氣,瞬間也被她臉上的甜笑彌平。
他將她輕輕攏緊,就怕傷著了腹裡的孩子,溫柔似水的哄著她:「跟我回京城,好不?」
「嗯。」她抬起臉兒,在他唇上一吻。
「咱們回去就成親。」他打蛇隨棍上的提議。
「嗯!」她笑得忒燦爛。
看著懷中那張笑顏,赫連白終於明白,做為京城首富之子,他看似什麼都不匱乏,坐擁金山銀礦,其實不然。
擁有了她,他才稱得上是真的富足,只因她遠比金銀財寶來得更珍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