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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白小梨則是放下包,順手拿起奶瓶幫忙泡牛奶,畢竟是安娣的第二個小孩,白小梨剛好在孤兒院時,有幫忙照顧過小孩,這些事她很拿手。
白小梨把泡好的奶瓶給安娣,彎腰看著安娣抱起換好尿布的女兒,坐到房間的雙人沙發上喂牛奶,她也跟著坐下,低頭盯著安娣女兒的漂亮小臉。
“學姐,小星星跟你越來越像了。”小星星是白小梨取的小名,她臉上露出羡慕的表情,看著安娣溫柔的抱著小星星餵奶,心裡也很渴望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什麼跟我長得像,還說我們家小星星比我還漂亮。”安娣嘴上雖這麼說,但還不忘加了一句,“不過向震宇說,在他心裡我是最美的,獨一無二的。”向震宇一向不是個會甜言蜜語的男人,但碰上安娣,他根本是束手無策,對她的寵愛完全是沒有上限,只有更寵,沒有最寵。
“可是人家聽說女兒是老公上輩子的情人,也是這輩子的小情人,我記得向總裁很疼小星星,比起對兒子的管教,對女兒就多了更多的寵愛了。”
安娣哼了一聲,還不忘翻了白眼,“向震宇從小就霸道慣了,他唯一的女兒自然是捧在手心嬌養了,他怎麼會不疼。以前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我,現在是抱女兒,連飯也不吃就搶著幫女兒洗澡餵奶;以前睡覺時,我只要翻個身,他都要醒來看看我是不是沒睡好,現在女兒只要哇哇哭,他下一秒馬上翻身下床,比我還緊張,生兒子時,他就放在心裡疼了,但我從來不知道向震宇這麼一個大男人,有一天也會成為別人口中的寵女狂魔,女兒根本就是他的命。”安娣的語氣
裡多少帶了一些些的醋味,感覺出她對向震宇對女兒的疼愛,有些小小的吃味了。
“學姐,你是不是吃醋了?”白小梨一掃剛才鬱悶的心情,此時還有餘力調侃安娣。
“誰說我吃醋了,我一點都不稀罕,他要是敢對女兒比對我還好,我就帶著兒子離家出走,是他說他比較愛我,比較疼我,比較寵我,只要他變了,我就不要他了。”女人就是被男人寵上天了,才能隨口拈來就這麼囂張。
安娣這幾年的婚姻裡,每一個月的離家出走次數,比她一個月進公司的次數還多,不過每次都很快就被向震宇給哄回家就是了,向震宇這麼霸氣的男人被安娣給吃得死死的,這事還被人八卦新聞津津樂道,向震宇也很樂意承認,他是寵妻一族,也只有安娣能讓向震宇露出鐵漢柔情的一面。
想到向震宇逮安娣回家,白小梨就想起這幾天總是到秘書課找她的沈約,害她成了秘書課大家茶餘飯後的八卦,心情很是鬱悶。
雖然秘書課大家都沒有惡意,也一直在私底下勸她回到沈約身邊,她們都說看得出來沈約對她的在乎,可只有她自己心裡很明白,她跟沈約應該很難再回到過去。
她要的,沈約不給她;他只要她配合她,接受他。
白小梨羡慕安娣,可以被心愛的男人捧在手心寵著,還能生下兩人愛的結晶,哪像她,為了要生小孩,先是跟沈約鬧得不愉快,他還曾跟她冷戰連著好些日子不是出差就是夜宿公司不回家。
後來她學聰明了,直接在防護措施上動手腳,結果被沈約識破,直接跟她翻臉,大吵一架之後,換她跟他冷戰了。
最後等著他們的就是離婚,她以為自己跟沈約早就結束了,在她簽下離婚協協議書後。
可是這男人卻說他後悔了,她沒法子,逃不了,又躲不開,只能來找安娣求救了。
她想,在這世界上,最瞭解沈約的人,應該只有安娣了。
安娣逗鬧著女兒,六個多月大的女兒,白嫩的小臉蛋上有兩個小小的梨窩,愛笑的她一笑兩眼就彎彎眯眯的,怎麼看怎麼討人喜歡,難怪能將向震宇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直言哪個不長眼的以後敢拐他的女兒,他肯定揍得那人面目全非。
老公是大男人,兒子也是個大男人崇拜者,凡事都愛模仿她老公,搞得她總是啼笑皆非,但她太愛這兩個一大一小的男人,只好由著他們這麼繼續管天管地的當老大,把她跟女兒都收在手心裡哄著,而被人哄跟疼的感覺,其實很甜蜜。
看女兒笑開,安娣眼角瞄到了白小梨悶悶不樂的表情,歎了一口氣,將女兒抱回懷裡,“說吧,你到底怎麼了?”
安娣看著白小梨哭得比金魚眼還腫的眼睛,剛看到時,著實被嚇了一大跳,後來才發現,那是哭得太嚴重,才會腫成這樣,眼皮腫得只看得到一條細縫,難怪要戴墨鏡遮醜了。
“沒有怎麼了。”白小梨悶悶的說,死撐著不承認。
“白小梨,你當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快說,到底是誰欺負你了,讓你哭得這麼慘?”
白小梨嘴一抿,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不准哭!”安娣見她又要哭,“女兒你幫我抱著。”安娣把女兒往白小梨手裡一放,“我去拿早餐,你應該還沒吃。”
白小梨張口掀了掀嘴唇,想要說什麼可是安娣已經快步走出房間。
被留在房間裡的白小梨,輕柔的抱著小星星,眼神柔的看著小星星,整個人都軟得比綿花糖還軟。
“是不是覺得我女兒很可愛?要不要自己也生一個來逗?”
這時,安娣手裡端了盤子,身後還跟了傭人,沒一下子眼前的茶几擺滿了西式早點跟熱飲,每一樣看起來都十分精緻可口,白小梨手裡抱著小星星,剛張嘴要說什麼,就被塞了一塊切得一口即食的三明治。
“唔……”
“什麼都不要說,先填飽肚子,嘖嘖,阿約也真是的,就算喜歡下手也要輕點啊。”安娣笑得別有深意,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脖子。
白小梨被這麼曖昧一笑,連忙將小星星還回安娣懷裡,伸手拉了拉領口,她今天特地穿著領口比較高的襯衫,沒想到還是被安娣發現了。
好不容易將嘴巴裡的三明治吞下去,安娣拿起熱牛奶邊喝邊問:“阿約欺負你了?”
白小梨拿著熱牛奶的手抖了一下,點了點頭。
“是不是跟你說他後悔了?”
聞言,白小梨驚愕的轉頭看安娣,像在看怪物一樣,“學姐,你怎麼知道?”難不成沈約先一步來跟安娣說他後悔了?可是不太可能,沈約那人一向高傲,不可能會對第三者說出這些話才對。
安娣淡定的勾勾嘴唇,“我跟阿約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心裡想什麼,我大概能猜出來。”
沈約這人有情感潔癖,多少女人倒追他都不為所動,最後卻栽在白小梨這朵小花手上,那就說明,沈約對白小梨不是玩玩的心態,他是動心了。
“可是離婚明明是他同意的。”
“他能不同意嗎?他在乎你,不想你痛苦難過,在乎一個人不一定是要把對方綁在身邊,有時放手也是一種在乎。”
是嗎?沈約是因為在乎她所以放她自由嗎?這是沈約的想法?白小梨不確定,但安娣的話卻讓她本是不安的心定來了。
看白小梨似乎接受自己的說法,安娣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們當初會意見不合,不就是為了生孩子嗎?結果竟然可以搞到離婚,我真的是服了你們了。”
“學姐……”
“白小梨,不是我要嫌棄你,但你好歹是女人,女人就要懂得勾引男人,你的男人哪時會精蟲上身,你肯定知道,把他勾得神魂顛倒再達到目的,這不是女人的本能嗎?你竟然傻得把一個高富帥又對你專一的男人往門外推,你是怕沒人要這男人嗎?我跟你說,從你們離婚消息傳出的第一天開始,每天都有人托我安排沈約出來相親,你不知道他在商場上這些長輩的心裡有多熱門。”
畢竟是安老爺親手帶出來的,與那些有過玩世不恭的富家子不同,早熟的沈約多了一股沉穩跟內斂,進入安氏後,工作能力跟態度也讓人讚賞有加。
誰家裡有未出嫁的女兒,會不想攀上安家,更別說還有個這麼會賺錢,長得又體面的男人。
“我……”
“我猜,他是不是跟你說他後悔了,所以才會又把你給吃了?”沈約禁欲這麼久,可見沒少在折騰白小梨。
白小梨被這麼一問,小臉馬上漲紅,低頭不出聲,雖然昨晚沒上床,但昨晚之前確時是有。
“那你就勾引他啊,主動把他勾上床,讓他情不自禁,你想要的孩子不就有了?”她記得女兒就是這麼來的,把男人拐上床,只要那男人對自己是有感覺的,一點都不難,有時還會後悔把男人的獸性拐出來,折騰了自己。
“可是……”
“除非你不愛沈約了,你想跟這男人一刀兩斷,並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那就另當別論。”
白小梨不出聲,安娣又拿了小塊三明治小蛋糕往她嘴裡塞去,頓時白小梨臉頰因為食物而鼓得脹脹的,一時開不了口。
“在你想清楚之前,先把眼前的早餐全部吃完,一個都不要留!”
“學姐,這太多了,我……最近胃口不好,我吃不完……”白小梨看著可以喂飽幾個大男人的早餐,眼睛瞪得老大,最近她胃口變小,吃一點就飽了,有時沒吃也不覺得餓,體重掉了好幾公斤。
“吃不完也要吃完,你看你才幾天就瘦成這樣,要胸沒胸,要臀沒臀的,怎麼勾引男人!”安娣瞪了她一眼,白小梨被念得很無辜脖子一縮,只得又伸手拿過一片土司,小口小口的啃著。
安娣見她吃得慢,每一口又只吃一點點,瞬間神情怔了,看著白小梨的眼都帶著深意。
“小梨,你知道阿約是安家養子這件事?”安娣邊盯著白小梨,邊開口問。
“嗯,你之前有說過。”白小梨其實吃不太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吃下去的三明治,總覺得肚子有些反胃,但因為安娣在,她不敢不吃,只能吃幾小口就喝點牛奶,想要壓下嘴巴裡三明治的腥味。
“那你知道他在被我爺爺收養前住在哪裡嗎?”
白小梨努力的吞下嘴裡的土司後,搖搖頭,“他不是你家親戚還是朋友的孩子?”公司裡一直都是這樣流傳的,她也一直信以為真。
“阿約是我爺爺在孤兒院領養回安家。”
這話讓白小梨嗆了一口,差點沒緩過來,還好安娣趕快將牛奶遞給她,喝下後才將哽在喉頭的土司吞下去。
“孤兒?”沈約從沒提過他的過去,白小梨也從沒過問,她知道的沈約是眾人眼前看到的男人。
“嗯,被父母拋棄的孤兒。”
“學姐,你的意思是,他不是父母不在了,而是被親生父母送進孤兒院?”
“沒錯,天底下就是有這樣的父母。”
“為什麼?”一股難平的氣忿在心裡升起,天底下哪有不要自己孩子的父母,就算再苦,敢生下來就要能養。
“阿約的父母是念大學時不小心懷孕,因為不成熟,雖然先公證結婚再生下阿約,但大學畢業步入社會,很快就各自有了新的感情,對這個曾經因為被愛沖昏頭的小孩就沒心了,最後他的父母離婚時,兩人把沈約送到孤兒院。跟其他孤兒不同的是,他有父母,只是不要他了,孤兒院就是他最好的去處,你也知道,有錢好辦事,沈約的父母雖然不要他了,卻會固定每個月匯款給院方,直到他上國小那一年,他的父母也再次各自成家,之後就沒有消息了。”
“那他們有去孤兒院找過他嗎?”土司被白小梨拿在手裡,卻遲遲沒再張口咬。
“你說呃,當然是一次都沒有。”這些往事也是爺爺告訴她的,並且要她好好跟沈約相處,成為能互相照顧的家人。
“沈約也知道這些過去?”
“我想憑安氏或是沈約的能力,要查出這些往事並不難。”
“那他沒去找過他的父母嗎?”白小梨是自幼父母雙亡,不得已才被送去孤兒院,但沈約不同,他還有父母。
安娣嗤笑一聲,“那種把孩子丟在孤兒院的父母,見了要做什麼?再說他們也早有自己的家庭了,沈約的出現只是一種困擾。”
白小梨因這話而隱隱生疼,原來在她面前總是一副無所不能的沈約,原來他曾脆弱過。
“可是他們是他唯一的親人……這樣不是很殘忍嗎?”
“那種人沒資格當阿約的親人,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是我,我才是他最重要的親人,其他人半路認親的,都只是想從他身上撈到好處。”安娣糾正了白小梨的話,“阿約以前一直都是個沉悶的人,很少分享自己的感情跟想法,但自從你走進他的生活後,我發現也好像又多了一個親人,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我從沒見過他對哪個人像你一樣,我印象中的他,是個不苟言笑,凡事認真,有條不紊,從不知什麼叫失控,他的人生是一本規劃好的書,什麼時候要看到哪裡,要往哪個方向,早就想好了,可是你的出現是意外,而這個意外讓他的生活被顛覆了。”
安娣的話說完,白小梨沒有馬上接話,她在消化安娣的話,思考著怎麼回答那些剛剛被告知的過去。
最後她問安娣,“那為什麼他不要孩子,還為了生不生跟我冷戰吵架?”
“因為愛情是阿約這輩子最大的夢魘,他自己就是愛情下的悲劇。”本來這些話下不該由安娣告訴白小梨的,但白小梨都找來了,安娣也不吐不快,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她該早一點把這些事跟白小梨說清楚,或許這兩人就不會走上離婚一途了。
安娣最後這些話,似乎是敲醒了白小梨的糾結,在她心裡一直揮之不去的疑問,在這一刻被點醒了。
“學姐。”
“嗯?”安娣見她張口把土司吃下,之後還很有氣魄地一口幹了牛奶,再看她還紅腫得只有一條線的眼睛。
“我走了。”白小梨將牛奶林子重重的放下,拿過面紙擦了擦嘴角的奶漬,隨後起身,拿起包包要走人。
安娣偏著頭,“你如果要去對沈約霸王硬上弓,其實不一定要上床,只要感覺對了,哪裡都可以做。”
安娣在傳授白小梨她的經驗談,誰知本來還很有氣勢的白小梨,聽完這句話顯些跌倒。
“學姐,我才沒有那麼色,還有,誰說我要回到沈約身邊了,我為什麼不可以去勾引其他男人,他後悔了是他的事,要不要回到他身邊,我還要考慮。”
“那你最好在勾引別的男人之前,先去婦產科檢查一下,別讓那個男人當了現成的爹。”
白小梨慌張地回過頭看安娣,嘴唇掀了掀,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要說什麼。
“你想吃完剩下的早餐?”安娣用下巴努了一下茶几。
白小梨白著小臉搖著頭,不再出聲,轉身走人。
看著她離開,安娣也沒有送她,只是坐在沙發上逗女兒笑時,忍不住想,回不回沈約身邊不是白小梨嘴上說了算,如果白小梨真去找其他男人,沈約一旦知情了,肯定不是她招架得了的,到時非得把她拆吃入腹,直接扛回家算帳。
沈約不出聲,不代表他沒想法,是男人都有征服欲,特別是對自己的女人,一旦發覺不對勁了,哪會任由自己的女人逃了,一定是捉回家好好的調教調教。
白小梨本來是請假一天,可是跟安娣聊過後,她索性打電話進公司申請特休。
而白小梨的特休,沈約並不知情,他早上進公司開完會,就讓司機開車送他到向氏找向震宇談合作案。
自從安嬸與向震宇結婚後,向安兩家的合作案自然也增多不少,向震宇跟沈約都是商場上打滾多年的人,很清楚如何利用雙方的優勢搶得商機。
這一次,沈約提出的合作案,不但找上向震宇,連同紀一屜都一併找來了,臨近中午,向震宇讓秘書外帶飯盒,三個人邊談生意邊啃著。
當合作案談得接近尾聲時,向震宇似乎想到什麼,看著沈約問:“你老婆今天不上班?”
向震宇對白小梨一直以沈約的老婆稱呼,儘管兩人都離婚了,但向震宇始終沒有改變說法。
脫下西裝外套,三人對座,同時伸手扯松領帶,顯得十分隨性,與方才在會議室開會時的嚴肅態度全然不同。
紀一屜勾起嘴角弧度喝著咖啡,忍不住瞄了向震宇一眼,哪時他也會將目光從安娣身上轉到別的女人身上了?
這人,自小就中了安娣的毒,不但毒癮太深,還不可自拔地越陷越深。
沈約被這麼一問,表情微微一楞,“你怎麼知道?”向震宇這人一向不過問他人私事,會這麼問,表示他發現了什麼。
向震宇放下手上的飯盒,拿了咖啡飲了一小口,“我早上看到她去找安娣了。”
聞言,沈約僵著臉,眉頭皺了下,卻不作聲。
紀一屜這局外人不便出聲,只是安靜地喝著咖啡。
“她的眼睛紅腫得跟金魚眼有得拼,我想她應該哭得很傷心,只是不知道誰能讓她哭成那樣。”
沈約瞪了向震宇一眼,他這話分明是對著他說,卻又不指名道姓。
向震宇這麼一說,紀一屜似乎也猜出怎麼回事,自然也拿著詢問的眼神看著沈約。
被兩個好友這麼一看,沈約雙眼先是閉了閉,再重重的籲了一口氣後開口,“我昨晚跟她說我後悔離婚了。”
“早該後悔了,這些日子沒有老婆暖床,你竟然還睡得著,要是安娣一天不跟我躺床上,我肯定受不了。”
“你以為誰像你一樣,標準的老婆控!”
“那也沒怎麼樣,我只是很老實承認,我愛安娣,她比我的命還重要,人家不是說,打是情罵是愛,她管我表示她愛我,我為什麼不要。”說到女人,向震宇如果說他癡心,應該也沒人比他更專情了,就不知道嬌氣的安娣到底是哪裡這麼迷人,可以將向震宇這頭狂獅迷成這樣。
說完,還不忘睞了沈約一眼,以過來人的心態說著,“既然還在意,也放不下,就趕快把人帶回家,該做的做一做,該哄的就哄一哄,你沒聽過嗎?女人是要靠哄才能拐回家的,你以為我花了多少心思跟精神去哄安娣。”向震宇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還不忘拉紀一屜加入話題,“不然你問一屜,老婆這種女人他敢不哄?不哄就等著被踢下床趕出房了。”
紀一笙屜好端端被扯進話題裡,無奈的搖搖頭,“我老婆性情溫柔,只懂得討我歡心,沒那個膽敢踹我下床,所以我不太明白那是什麼滋味,不過震宇說的對,女人是要哄的,哄一哄就乖得像只溫馴小貓,很討人喜歡。”
“是不是?我說的沒錯吧,你就是對白小梨太凶了,以前當助理時,把她當男人婆一樣使喚來又呼喚去,哪個女人喜歡被這麼對待?結婚後,你又三天兩頭出差不在家,她被你冷落這麼久,沒跟你翻臉已經很好了,不過就是吵著想要生個孩子,你又不是生不出來給她就好了,何必為了要不要孩子鬧到離婚?”向震宇語重心長的分析著他的心得。
但說完後又像是想到什麼,眼光隨即瞥了沈約下半身一眼,“還是,你的小兄弟有問題?”
是男人都不能接受被人質疑自己在床上那方面的能力,所以被向震宇這麼一問,沈約賞了他一記冷眼,氣不打一處來,拿過桌上的香煙盒就往向震宇砸過去。
向震宇身子一偏,輕鬆將香煙盒接住,樂得大笑又一臉難以置信地問:“真被我說中了?你的小兄弟真不行?”目光從他的下半身往上看,看到沈約已經全黑的臉。
“你他媽那裡才不行!”是男人都不能接受被人質疑那裡的能力問題,沈約更是直接爆粗口。
紀一屜被這兩人給惹得笑了,無奈地搖頭,“震宇,你太小看阿約了,你忘了他那時剛新婚,因為在飯店睡過頭,連蜜月旅行的班機都錯過了?”為什麼會睡過頭,是男人不用多猜也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事也一直是好友間拿來八卦的樂事,因為感情太好,也太熟了,自然不會生氣。
“也是,應該不是不行,那就是能力太強,老婆受不了?”向震宇依舊揶揄著。
“去你媽的!”沈約又被激得將打火機砸過去。
向震宇很靈敏地接起,“既然小兄弟沒問題,那為什麼不生?”將打火機放回茶几,向震宇的語氣也跟著正經不少。
紀一屜也同意向震宇的說法,他自己就有小孩,也相信小孩對婚姻有一定的潤滑跟加分,“我也覺得你們該有自己的小孩,共組一個屬於你們的家庭。”
被好友這麼一問,沈約下顎繃緊,不發一語。
“阿約,你不是你父親,小梨也不是你母親,你們只會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這一點我對你跟小梨有信心,你應該放開過去,不要再糾結那件事了。”向震宇拍胸膛打保證,“你不是每次都看到小梨怎麼照顧我家小孩嗎?從我兒子到我女兒,小梨身上散發出來的母愛,你還看不出來嗎?她很渴望有自己的小孩。”
沈約還是不出聲,只是悶聲又喝了一口咖啡。
“還是你想要等小梨真的找到一個男人,為那男人生孩子,你才會想明白?如果是這樣,那就太遲了,就算你那時說後悔,也無濟於事。”向震宇決定軟的不行來硬的,沈約這人軟的不行,來硬的恐嚇,不怕他想不通。
“阿約,我跟你說,一個女人,可以愛一個男人,為男人付出全部,但她也可能愛上另一個男人,不過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女人不可能為了別人家的孩子而忘了自己的孩子,這是人的天性,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心頭肉,再疼再寵都比不過自己的孩子,一旦小梨真跟別人生了孩子,她心裡就算再愛你,她也不會回頭了。”
沈約被這麼一說,狠瞪了向震宇一眼,“你少開口閉口就是小梨跟別的男人跑了,我是跟她離婚了,但我沒打算放她走。”
這話一出,兩個好友先是錯愕的愣了一下,而後都笑了,“那你的意思是打算怎麼做?”
“我不是說我後悔了?”
“後悔了,然後呃?”
沈約背靠向沙發椅背,仰頭看向天花板,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自然是把人娶回家繼續當老婆了。”
“哈哈……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向震宇笑話他,紀一屜則是語重心常的說:“既然想娶回家,那就趕快去追回來,不要讓別的男人搶走了。”
“沒錯,昨晚能宇跟我說,小梨去參加聯誼,對像全是醫師界的精英,不但年輕又有才能,只要是女人眼不瞎的,應該都會迷上。”
這話是帶了點誇大,不過也跟事實差不多,“那小梨有沒有看上哪個?”
向震宇切了一聲,“有能宇在,自然是趕快把她帶走了,況且還有某人飛車過去攔人,哪能有什麼豔遇。”
“好了,合作案談得差不多告一個段落,你們可以走了。”沈約出聲趕人。
向震宇本來還想揶揄幾句,不過紀一屜擋了下來,要他別再多說了,沈約臉色已經黑得不見底了,再多說一句,只怕要動手了。
當紀一屜跟向震宇套上西裝外套走出辦公室,傳來關門聲後,沈約仰頭看著天花板許久,而後伸手抹了一把臉,迅速起身往辦公桌方向走去。
他伸手撥了內線,“讓人事經理來找我。”說完,馬上掛掉電話。
白小梨敢背著他去聯繫,那不如將這傻女人放到眼前,在他眼皮底下,看她還能怎麼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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