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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陶玉道:“不錯!楊夢寰、趙小蝶和毒龍夫人。”舉手一揮,數十村夫,魚貫登路。
他們早已訂好了行走的路線,沿途之上,暗探往返查看是否有人追蹤。
一路無話,到晚霞滿天時分,行到了一片大樹林中。
陶玉道:“這本是咱們預定的中午進餐之地,但因動身過晚,只好改作宿住之處了。”伸手拍了沈霞琳兩下,接道:“我有事,必須暫時離開片刻,你留在此地等我。”也不待沈霞琳答話,轉身急急而去。
沈霞琳起身繞著那鐵籠行了一週,很想掀開那黑布瞧瞧,又怕引起了守衛人員的懷疑,只好重回原地。
但她卻一直注意著那三支黑布蒙遮的鐵籠。
片刻之後,忽見一個全身黑衣的小個子,懷中捧著三份食物,行近囚籠,右手掀起黑布一角,左手送入一包食物……
沈霞琳只瞧的大為羨慕,忖道:我如是黑衣人,也可和寰哥哥等常常見面了。
在那黑慢垂遮的三個囚籠四周,布守著甚多村夫裝束的人物,但對那瘦小黑衣人的舉動卻不置理。
沈霞琳流目四顧,只見這幽深的林木中,除了那鐵籠,旁邊站有四個黑色農夫裝束之人外,四下再無人蹤,不禁心中一動,暗道:這些人都和那陶玉甚好,我如掀看那鐵籠布幔,諒他們也不敢對我如何無禮。
心意轉動,緩緩站起身來,向前行去。
行至那鐵寵五六尺處,立時引起了四個黑衣人的注意,八支眼睛,一齊投注過來。
沈霞琳心中暗道:量他們不敢對我如何,不用怕他們,當下冷冷喝道:“你們瞧什麼?”
四個黑衣人齊齊欠身道:“幫主有諭,任何人不得擅近囚寵。”
沈霞琳道:“我自然例外了,就連陶玉也得讓我三分,難道你們真的敢攔阻我麼?”
四個黑衣人垂手抱拳說道:“我等不敢,但幫主一向令諭森嚴,如有違犯,必受重責。”
沈霞琳道:“為什麼剛才那黑衣人就可以掀開籠上的黑布瞧瞧,我就不能呢?”
靠左首一個黑衣大漢道:“那是幫主指定送給囚籠中人食用之物的小廝,自是可以近那囚籠了。”
沈霞琳道:“我非瞧瞧不可,我不信你們真的敢攔我。”舉步直向正中一個囚籠行去。
四個黑衣大漢還真不敢攔她,卻一起圍了上來。
沈霞琳掀開那鐵籠上垂遮的黑布一角,凝目望去,只見趙小蝶盤膝坐在鐵籠中間,想到她過去的威風,英雄,不禁輕輕一嘆,道:“趙姑娘,你……”
趙小蝶睜開眼來,望了沈霞琳一眼,笑道:“沈姊姊,你怎麼……”瞥見四個黑衣人圍在霞琳身後,立時住口不言。
沈霞琳心知身後有四人監視,雖有很多話,也不敢說出口來,只好改變口氣,說道:“你身體很好麼?”
趙小蝶心中暗道:這沈霞琳長進多了,說話也知道賣弄技巧,她問我身體定然是指我武功而言了。
心念轉動,微微一笑,道:“身體雖然很壞,但經過幾日休息,已經好的多了。”
沈霞琳回顧了身後圍觀的人一眼,道:“你好好保重。”緩緩放下黑慢,向左面一個囚籠行去。
四個黑衣人要待阻止,似又不願開罪於她,只好暗中戒備。
沈霞琳行到左側,掀開黑布一角,只見楊夢寰坐在鐵籠中。
目光一觸楊夢寰,沈霞琳有如受了雷轟電的,全身抖動,難於自禁,身軀搖了幾搖,勉強穩下身軀,道:“寰哥哥……”
楊夢寰睜開星目,望了沈霞琳一眼,笑道:“你現在不能這樣叫我了。”
沈霞琳呆了一呆,道:“自我們相識之後,我都是這般叫你,一時再要改口,實是困難的很……”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我剛才瞧到趙家姊姊。”
楊夢寰道:“她怎麼樣了?”
沈霞琳道:“她身體很好。”
楊夢寰道:“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身體。”
沈霞琳淒涼一笑,道:“不論你到了那裡去,我都會很快的去找你。”
楊夢寰雙目圓睜,凝注在沈霞琳臉上,瞧了一陣,道:“你要好好保重……”
沈霞琳正待答話,突聞一個尖細的聲音接道:“這不勞楊兄再費心了,自有兄弟好好的照顧於她呢。”
沈霞琳轉臉望去,只見陶玉站在身後七八尺處,雙目圓睜,盯注著囚籠中的楊夢寰。
楊夢寰道:“但願陶兄能心口如一!”言罷,閉上雙目,不再理會兩人。
沈霞琳緩緩放下掀起的黑布,牽起陶玉的左手,道:“咱們走吧!”她心知憑自己的武功,絕無法是陶玉之敵,必得設法找至!下手機會,但陶玉生性多疑,只怕暗中早有戒備,要他完全放開胸懷,必得一段很長的時間,和適度的犧牲……
心中念頭轉動,人卻依偎在陶玉的身上柔聲說道:“你到那裡去了?”
陶玉鼻間聞至!一陣陣的甜香,不覺伸出手來,緊摟著沈霞琳的柳腰,道:“李滄瀾帶著川中四丑,追蹤而來,但已被我故佈疑陣。騙往他處……”
沈霞琳笑道:“你真是聰明的很。”
陶玉道:“但李滄瀾智謀過人,縱然一時受騙,明日午時之前,必會看破疑陣,說不定會轉身找來了。”
沈霞琳道:“你怕他麼?”
陶玉微微一笑,拉著沈霞琳坐了下去,燃起火燭笑道:“你一定很餓了,咱們邊吃邊談吧!”
沈霞琳正待答活,突聞一陣尖厲的哨聲傳了過來。
陶玉臉色一變,張口吹熄了火燭,一躍而起,低聲對沈霞琳道:“有人來了,你坐在這裡別動。”拔出金環劍,疾奔而去。
沈霞琳流目四顧,林中一片靜寂,心中暗道:我如有大師伯那柄削鐵如泥的寶劍,此刻可以斬開鐵柵,救出寰哥哥和趙小蝶了……
一向純潔,不善心機的沈霞琳,此刻卻開始動用心機,默算著勝負的機會。
她暗自盤算道:如若趙小蝶武功未失,寰哥哥未受暗傷,我只要想到法子,打開鐵柵,使兩人恢復了自由,陶玉就無法再製服兩人……
但轉念又想道:那趙小蝶內功精深,寰哥哥亦非弱者,那區區鐵柵如何擋得住兩人神功,何以兩人竟然甘願坐在那鐵籠之中,不肯破柵而出……
念頭轉了兩轉,心中又成了一片空白,只覺兩人甘心坐在那鐵籠之中,自是有著心智、武功都無法克服的困難。
這時那尖厲的哨聲,已完全沉寂下來,除了夜風吹搖著樹梢,發出輕微的沙沙之聲外,再也聽不到一點聲息。
沈霞琳緩緩站起身子,向林外行去。
原來她突然想到,如若來人是大師伯,也好借他寶劍,削開鐵柵。
繞過一片樹木,避開了守護那鐵籠大漢的視線,突然加快腳步,放腿奔行。
這片雜林,不過數畝大小,沈霞琳放腿而行,片刻間已出了樹林。
她剛剛奔出樹林,林外深草叢中,突然躍起了一條人影,揮刀直劈過來。
沈霞琳來不及拔劍封架,一提真氣,硬把向前衝奔的身子收住,橫裡一躍,避開一刀。
那人似乎已瞧出來人是誰,一收單刀,不再搶攻。
這當兒,那執刀大漢身後,突然站起一個人來,一掌拍向那大漢後心。
沈霞琳和那大漢對面而立,看的甚是明白,不禁啊喲一聲驚叫。
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根本就來不及思索那人是敵是友。
那人出手快速無比,沈霞琳還未叫出聲,那人掌勢已拍中執刀大漢的穴道。
待沈霞琳驚叫出口,那大漢已然棄刀跌倒在草地上。
只聽那人低聲說道:“沈姑娘快些過來。”
沈霞琳道:“你是玉蕭姊姊麼?”
玉簫仙子道:“正是賤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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