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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時間已經晚了,兩人各自洗了澡。許常樂為了處理那件洋裝較晚出浴室,一出來就見厲弘安在電視機前不知道在做什麼?
“你還不睡?”
“你要看片嗎?”厲弘安問。
“看片?什麼片?”許常樂好奇地走過去,厲弘安遞了一迭DVD給她。
許常樂翻了翻,忍不住說道“好老的片。”
她手上的片子有“亂世佳人”、“真善美”、“羅馬假期”、“北非諜影”等等,就連最近的“似曾相識”都是上世紀八0年代的片子。
她向來忙,又沒什麼錢,家裡連第四台都捨不得裝設,實在沒什麼機會看電影,更不要說厲弘安拿的這些片子。
“這些都是經典片,也許沒有現在的商業片動畫特效一堆,但都拍得很精緻。”
厲弘安稍做為許常樂講解了一下,他是老電影迷,深入淺出的講解很快就引起她的興趣,最後她挑了年代最近的“似曾相識”來看。
“似曾相識”這部片子是改編自同名的羅曼史小說,劇情浪漫感人、主角男的帥、女的美,再加上動人的配樂,許常樂很快就沉迷在這部電影之中……
“嗚嗚嗚……你沒跟我說是悲劇……”許常樂控訴道。
她從男主角回到現世後就不斷哭泣,哭到結局了還停不下來。
“唔……往好方面想,最後他們相守了啊!”厲弘安被她哭得慌了手腳,抱著衛生紙在一旁不知所措。
“那樣哪算相守了?”
“算啦……也算。”厲弘安忙道“至少他們都不會後悔,不是嗎?”
“這樣的愛,真的不會後悔嗎?”
一個等待一生、一個耗盡生命,就為那短短數日的愛戀,真的不會後悔嗎?
“當然,你沒看他們有多幸福。就算再重給他們一百次機會,他們也一定會選擇相遇。”
他是一時興起,沒料到她會哭得如此淒慘,不由得也被嚇了一跳,暗暗告誡自己下次找她看電影絕對不能挑悲劇結尾的文藝愛情片。
“不過就是戀愛,為什麼要這麼可憐?開開心心快樂大結局不好嗎?”許常樂難以克制地掉著淚。
“電影誇張一點是難免的,不過我覺得這部電影也反應許多真實。比方說,現實人生之中原本就很難萬事順遂,可就算不順利,依然不願放棄才叫真愛吧!”厲弘安自己抽了張衛生紙幫她擦臉。
“為什麼主角一見鍾情就能愛得那麼深?為什麼他們第一次見面就可以知道對方是自己所等待的那個人?現實生活中很常見嗎?我從來沒有遇到過。”許常樂感歎地道。
漆黑的客廳之中,兩人窩在沙發上聽著電影配樂,一邊討論劇情,不知不覺間她便將頭靠上他的寬肩。
黑暗中容易讓人卸下心防,他自然地摟著她,略為思考著道“我想一見鍾情這種情況在世界上應該不少見,只不過要愛得一生一世恐怕很難。只要是人都會有現實的考量,若只是一見鍾情,會在現實中一點一滴消麼原本的愛。所以一見鍾情並不實際。”
厲弘安與許常樂靠著沙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許常樂問“那你覺得較符合現實生活的戀愛是什麼方式?”
“我覺得應該是兩個人相遇,漸漸在生活中發現對方的好,然後漸漸喜歡上對方,直到有一天突然覺得自己的幸福就是可以跟這個人過上一生一世。”厲弘安的聲音太真切,與其說這是他的想法,不如說這是他與她相處這些日子以來的體悟。
厲弘安知道如果許常樂願意點頭,他真的可以馬上帶她去戶政事務所登記,讓她一輩子待在他的羽翼之下。
衝動?
是的,他無法否認。
然而愛情與婚姻本身就是需要一點衝動不是嗎?厲弘安相信他已經比大多數的男人表現得更加冷靜與理智。
“所以……你有喜歡的人了?”
“嗯。”他毫不避諱地回答。
“那如果有一天你與喜歡的人不得不分開,你也會跟查理一樣想盡辦法回到她身邊嗎?”
“只要沒有比他們更難,我想我會。”厲弘安想了下道。
“怎麼了?”
“我好像……突然有點羡慕你喜歡的那個人。”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你不用羡慕,因為……”他低下頭,在僅有的一絲微光中吻住她的唇。
你就是我喜歡的那個人。
厲弘安的吻是很輕柔、完全不躁進的,像是怕嚇著了她一樣,僅僅只是四片唇瓣的貼合。
許常樂被吻住時雖然身體一僵,卻全然沒有推開他的想法。
初次見面時他所散發出來的冷淡相反,他的唇溫暖而柔軟,就像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的好。
許常樂完全沒有升起厭惡或抗拒的心,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就算他沒有說過一句保證,她就是知道這個人是真的對她好,他吻住她這個行為完全表達了他的柔情。
該說是意外還是不意外?
她雖然從來沒有跟人交往過,也隱隱約約感覺得出來厲弘安對她的好,早就超出了一個雇主對一個員工的關心。
她的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高中時唯一一次單戀,也只是如同追星族一般的崇拜,更不要說其他。
她雖然隱約有感覺,卻沒有辦法證實,也因兩人身份差距甚大,而無法說服自己他對她的好是出自於傾心,可如今……
這個吻是如此地自然,就如同她將頭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
感覺許常樂沒有反抗,厲弘安大著膽子輕輕啃吻她的唇,再以舌尖撬開她的唇齒,滑入她的口中。
她身子微微顫抖,像只無助的小鹿依在他懷中,羞澀的舌閃躲著他的糾纏。
厲弘安雙臂環住她的身子,支撐著她不致倒下,舌尖輕觸她的齒,一顆顆掃劃而過,又去繞著敏感的上頭打圈,將她吻得迷迷糊糊,終於捕捉到她害羞的小舌,纏繞著它一起起舞。
他一面吻著她,一面用一隻手扶住她,另一隻手安撫地來回撫摸她優雅的背部,又停在她纖細的腰上輕輕揉捏。“給我。”他將唇靠在她的耳邊,誘哄地問道“好嗎?”
溫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上,引起她一陣戰慄。
厲弘安還不肯就此放過她,不斷吮吻、輕咬她白皙的耳垂,一聲聲請求,“給我……給我吧……”
他知道她一定能瞭解他指的是什麼,這是一種本能,存在於天地之間,雄性與雌性、男人與女人,最原始而單純的吸引。
現在還太早……比起厲弘安一開始的計畫,現在還太早了,他沒有把握她會願意在此時就將自己交付給他,可黑夜中的她太過柔美,美得不像真實存在的人,惹得他迫不及待。
她的確懂,就如同他所說,這是一種本能,是每個成熟雌性生物都能夠理解的行為。她雖然從來沒有這麼靠近、這麼直白地接觸過男人的情欲,但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此刻正在向她求歡。
他是那麼地熱情,她幾乎可以感覺到擁著她的胸膛熱得似乎能著火,可他又是那麼地小心翼翼,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藝品,需要捧在掌心小心呵護與欣賞。
於是……她心動了!
許常樂軟軟抵在厲弘安胸膛上的雙手緩緩繞到他堅實的背上,整個人依偎在他的懷中,羞怯而又堅定地道“嗯。”
她從十五歲就開始打工分攤家計,她僅有的希望就是能讓家裡過得輕鬆一點,至於戀愛、結婚、生子、與心儀的男人共用魚水之歡之類的事,對她來說根本是奢望。
此刻她的心情就像是仙度瑞拉坐上了馬車朝王子的懷中飛馳而去,仙度瑞拉不認識王子,卻執意要去參加舞會,也許從一開始她所求的就不是天長地久,而是一夜如夢似幻的邂逅。
等待仙度瑞拉的是不知是圓是扁的王子,而她卻是與傾心之人真心相擁,真要論起來,許常樂覺得自己還比較幸運。此刻,不單單只是他想要她,她同樣也想擁緊眼前這個男人。
厲弘安持續與許常樂接吻,以他火熱的居溫暖她因為緊張而略顯發涼的唇,舌尖靈巧地描繪唇形,舌尖在她檀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嬉戲。
他的喘息由淺而深,聽在她的耳中居然有說不出的性感。
許常樂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也會在情事上發出如此誘人的歎息,她全身一顫,仿佛一道電流劃過。
拋開所有矜持,她開始主動回應他,生澀而熱情的舌試著探入他口中加重這個吻。感受到她的回應,他激動地以雙手摟住她,由睡衣下擺探入,上下揉撫起她滑細的肌膚。
許常樂沉醉似地閉上雙眼,承受這個男人火熱又溫柔的愛撫。
【第九章】
高潮一波未平,許常樂就又沖向更高一波高潮,青澀得承受不住如此激烈又漫長性愛的她,最後居然抽搐地昏了過去。
以厲弘安的年紀與身份地位來說,他雖不是處男,也算得上潔身自愛,有過的對象包括許常樂也就三個女人,但他從來不曾如此盡情地享受過。
他向來是個斯文人,就算在床上再熱情,也不曾如此為難過女方,這還是他第一次沉迷到如此放縱。
厲弘安吻著許常樂汗濕的臉,不舍地問她“我太激動了,你還好嗎?”問了兩次都沒有回應,才發覺他竟然將人做到昏了過去。
他在將自己抽出她體內時,在心中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要對她更溫柔一點——可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發現,只要一碰到她甜美無比的身子,他這個誓言就會一次又一次地破功。
厲弘安細心地將兩人清潔乾淨,這才抱著她回房,將她摟在懷中吻了又吻,這才滿足地睡去。
拜長年的良好習慣之賜,隔天早上厲弘安依舊準時睜開雙眼。
同樣的早晨、同樣的房間、同樣的床,厲弘安醒來的心情卻與以往成千上百個日子都不同,只因為他的身旁多了一個她。
許常樂還熟睡著,他昨晚真的讓她累得不輕,看來沒有那麼容易醒來。
厲弘安不是個愛賴床的人,今天卻完全不想起床。
抱著她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兩人赤裸著身子肌膚相貼,他的手環著她的腰、她的臉貼在他胸口,兩人的腳交纏在一塊,明明是那麼簡單的動作,厲弘安卻覺得幸福無比。
如果要他打個比方,他會說——
就像淹死在烤布丁、馬卡龍、檸檬塔、巧克力布朗尼與焦糖蘋果派所組成的甜食海中。
厲弘安的個性著實不是乖乖躺在床上犯懶的料,他抱著許常樂輕輕吻了吻她的發,大約只待了十分鐘就輕手輕腳地爬下床。
簡單的梳洗過後,他做了兩人份的早餐,雖然較難的菜色他不會,但弄個三明治、倒杯牛奶做波這點小事,他還是做得來的。
吃過早餐之後,厲弘安難得的不想上班,因為“全能創意”沒有上下班這回事,他乾脆連假也沒請,直接在書房裡工作。
工作時,厲弘安腦海中突地浮現“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話,他不禁苦笑了一下。
以前總覺得那些不早朝的君王很蠢,結果到今天才發覺自己也做了一模一樣的事,果然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許常樂到了中午還沒醒,厲弘安看了下還在床上的人兒,又看了看餐桌上已經冷掉的三明治與牛奶,想了一下決定叫披薩來吃。
批薩跟別的外送食物有一點決定性的不同,它就算是冷了、硬了,只要做波加熱或是再烤一下,還是可以有眼剛烤好時相差不多的美味。
吃過了午餐,許常樂還是沒有起床,厲弘安本想、叫醒她,但見她眼下兩個黑眼圈,心裡又不舍,便讓她繼續睡著。
昨晚的確是他太為難她了,雖說只做了一次,卻弄得太猛又做得太久,她禁受不住也是正常的事。
下午他留了張紙條給她,出門到恬姊那裡取回她的衣服,回到家時她居然還在睡,厲弘安不禁有些擔心。
他將她的衣服放在床邊,決定再去處理一些公事,等他處理完後她若還沒醒的話,無論如何都得先把她叫醒。
就算再累,人怎麼能一直睡著不吃東西呢?好歹把她叫起來吃一點東西、補充一點水分再睡。
為了她醒時他能立即發現,厲弘安將臥房與書房的們都開著。
晚上八點,方邵威突然來訪,厲弘安把臥房的門關起來,兩人便在書房裡聊了起來。
“這都已經是第六次退稿了,要不是以前合作都很順利,我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找碴。”方邵威冷笑道。
兩個月前“全能創意”接了一項廣告設計的案件,委託主是已經合作過三次的公司,之前的合作兩邊都很滿意,只是不知為何這次送去的設計一直被退稿,退稿的理由甚至有“感覺不對”這種莫名其妙的回答,逼得方邵威不得不找厲弘安商量。
“我們的設計都有照他們的要求,沒有過於不切實際,也不至於流俗,會被連退六次,肯定不止是設計的問題。”厲弘安分析道。
“那你覺得該怎麼辦?”
“這次的團員有誰?誰主導?對方負責人有換嗎?”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之後,決定智囊團隊依照對方的要求再次改稿,另一方面暗中觀察人員是否有衝突或是否有外部競爭對手干擾,並擬定了幾個應對的方案。
談完了公事,方邵威嘴角一勾,打聽起了好友的八卦。
“聽說你把那個小妹妹留下來了?”
厲弘安聞言眉頭一皺,“什麼小妹妹?講話不要那麼狠褻好嗎?”
“怎麼,真看上了?”方邵威也不在意厲弘安講話嚴肅,反正他本來就是這個調調。
“難道我看起來是隨便的人嗎?”
方邵威輕佻地吹了聲口哨。之前聽同事講起厲弘安托人問恬姊的店,他就懷疑他是玩真的了,只是沒料到他會這麼坦白。
“怎麼樣,到幾壘了?”
厲弘安跟某些喜歡把戀情拿來炫耀的男人不同,他認為戀情是很私人的事,他沒興趣與別的男人分享戀情、更沒興趣與別的男人分享與情人的性事,因此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放心,不論何時,要發帖子都不會忘了你的。”
厲弘安突地提到婚事,還真把方邵威給嚇了一跳。
方邵威比誰都瞭解厲弘安是個沒什麼幽默感的人,他們認識那麼多年,他還沒聽厲弘安開過玩笑呢!
結果他們才認識多久,怎麼厲弘安就講到這來了?
“既然這樣,有件事我想我還是先跟你說的好。”方邵威不待厲弘安說完便道“我最近聽到一些八卦,據說“她”很邪門。”
厲弘安斂起神色警告道“方邵威,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
“我本來只是聽“好媳婦”的人說,覺得很神奇,後來去查了一下,似乎不是空穴來風……”
方邵威說著,把許常樂的傳言與她家的事大致交代了一下。“我本來只是覺得好玩,也沒打算說的。”
“既然沒打算說,幹什麼不乾脆點別說?”
“如果你只是玩玩,我還真的不會說,就是因為你認真了,我才覺得有必要先讓你有點心理準備。”方邵威道。
“這種事情還不如不說。”厲弘安歎道。
“你不信?”
厲弘安搖頭,“不信。”
“為什麼?”一般人聽到自己喜歡的人命中“刑克六親”,多少會心裡不太舒坦吧?怎麼厲弘安一點不在乎,搞得他好像是八點檔裡拆散男女主角的惡役一樣!
厲弘安思考了一會兒,講出了一句後來“全能創意”人人都能朗朗上口的名言——
“這不科學。”
方邵威呆了兩三秒,終於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他像被點中笑穴一樣捶著沙發笑了一陣,這才抹抹眼角笑出來的淚,眉毛一挑道“既然這件事打擊不到你,那我再換一個好了。”
他邪惡地露齒一笑,“我答應“好媳婦”的女老闆,只要你被小妹妹勾上床,我就給她一百萬。怎麼樣?做了嗎?”
“……”這件事還真的超出厲弘安的預期,他過了好幾秒才道“方邵威,你可以再無聊一點!”
見厲弘安真的發怒了,方邵威趕緊從沙發上跳起來,“好了好了,不開你玩笑了,我先回去。”
厲弘安哼了一聲,也不送他。
方邵威出了書房又折回來,正色問道“弘安,剛才我進來之後你有關門嗎?”
“什麼?”厲弘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大門沒關。”方邵威道。
厲弘安心中一凜,沖出書房一看,果然大門虛掩,轉身打開臥房的門,床上已經人去床空。
她肯定是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厲弘安不知道許常樂聽到了多少,但由她一句話都不說就離去的反應來看,十有八九不會是好的部分。
不行,不能讓她就這麼離開!
厲弘安轉身就往門外沖,卻被方邵威一把拉住。
方邵威再傻也知道情況不對勁,急忙問道“怎麼了?”
厲弘安懶得跟他解釋,只拉開他的手交代一句,“把那一百萬準備好!”就沖了出去。
托向來冷靜理智的福,厲弘安沒有盲目地沖出去找人,還記得到門口問守衛有沒有見到許常樂。
他們這一棟大樓的守衛者有很盡責,認人的能力也不錯,基本上只要來過兩三次就能認得臉,自然也記得厲弘安的管家許常樂。
“啊,有啊!她剛走,往那邊去了。”警衛往街道左方一指。
厲弘安一路狂奔出去,眼睛掃過每一個人的同時,腦中還能理智地想著許常樂會去哪裡?怎麼去?
他不知道她會去哪?可是她身上錢不多,所以……當眼前出現一個捷連站入口時,厲弘安毫不猶豫就沖了進去。
他很幸運,許常樂才剛進匣門,還沒踏上手扶梯。
厲弘安毫不遲疑地大喊一聲“樂樂,站住!”
這個時間說早不早、說晚不晚,雖然不是尖峰時間,人潮也不少,一時間除了許常樂外,外加全站乘客與工作人員,幾十雙眼睛都轉過來盯著他看。
許常樂呆站在手扶梯前,她想逃,可他的眼中像是有火光在燃燒,將她牢牢地釘在原地。
厲弘安粗喘著氣走到匣門前站定,手往下一指,“你看。”
許常樂低頭,見他腳上還穿著室內拖鞋。
當了厲弘安的管家這麼久,許常樂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個性?他這個人冷靜、理智,做什麼事都是一絲不苟、律己甚嚴,要他穿拖鞋出門,就跟要一般人穿內褲出門一樣為難。
厲弘安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嚴肅,他試著深呼吸一口氣,放鬆臉上表情,“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談,好嗎?”
逃避不是他的個性,也從來不在他的字典裡,不論有什麼事,他都會選擇正面面對。
厲弘安很快就調適好心情,他朝她伸手,放柔聲音道“別讓我做出更去臉的事。”
許常樂知道厲弘安的意思是指,他連鞋都沒換,更別奢望他身上會有帶錢或悠遊卡,他不想靠硬闖捷連匣門上新聞。
知道她動搖了,厲弘安給了她最致命的一句話,“這個距離,遠不過七十五年。”
電影“似曾相識”中,男主角穿越了七十五年時空、女主角追尋男主角將近七十年,不論哪個都不容易。他曾經答應過她,只要沒有比他們困難,他就會去追尋情人消失的身影,所以……
她要是轉身離開,他肯定會追上去!
不論怎麼說,跨過捷連匣門,總是比跨過七十五年輕鬆多了。
旁邊看戲的人愈來愈多,站務員也走了過來,許常樂再不敢遲疑,紅著臉刷開匣們拉了厲弘安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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