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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白雙 -【潔癖城主小惡女(再見王朝系列)】《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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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7 00:10:5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汗特鋁,你到底要病多久?」莫瑜妃開門見山的問,只見汗特鋁倚著窗邊啜飲咖啡,神情平靜,怎麼看都不像有病。

  「我就知道有問題。」莫瑜妃睨著他,「我就說又不是重病,早該痊癒了嘛!還讓美姬請專人來照顧你?太好笑了!」

  「我可沒接受。」提到顏美姬,汗特鋁本能地想起那一夜。他甩甩頭,想甩掉那份遐想,認為自己當時是失去了理智才會跟她做愛。

  他掩飾著心中的不安,將手中的杯子放置在桌上,故意轉話題「那麼有空來管我?古老大沒跟著嗎?」

  「他又不是跟屁蟲!」莫瑜妃解釋:「我是來確定一件事的,他也很好奇,只是公事忙,我就自己跑來了。」

  「確定什麼事?」

  「你明知故問。」莫瑜妃瞪了他一眼,質問道:「為什麼要裝病?」

  汗特鋁的頭微微一偏,「我沒有裝病,只是不想出去而已。」

  「騙我!」她會相信才怪,「你一定有什麼計劃。」

  汗特鋁歎氣,「唉!你是代替老大來逼問我的嗎?如果是的話,他不可能沒猜到吧?」

  「你打算暗中一驚。觀察看美姬的一舉一動嗎?」莫瑜妃可不是傻子,而顏美姬當然也不是。

  「也可以這麼說。她想利用這些人來擾亂我,我就順著她的計謀做做表面功夫,不為過吧?」

  「難怪我一進紅堡,原本鋪著的地毯全不見了。你早就猜到她會來紅堡,因此預先將地毯藏了起來?你太賊了!」莫瑜妃大腹便便,叉起腰來很有氣勢地責備他。

  他微微一笑,「我給了她找尋的間和空間,沒趕她走算是一項優待了。」

  「聽起來好像你很偉大似的。」她對他的行為嗤之以鼻,「你觀察幾天了?又有什麼心得?」

  「她很有耐心。」

  的確,顏美姬是屆於愈挫愈勇型:儘管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她還是不肯放棄。就如現在,她在花園裡搜尋,生怕有什麼密室機關隱藏在那兒。盯著她專心的神情,讓他不知不覺失了神。

  莫瑜妃湊了過來,由上往下看,只見顏美姬像兔子般在花叢中穿梭,「看不出她此你還要堅持。」

  這也許是她性格中唯一值得稱讚的地方。汗特鋁想著,轉眼間,顏美姬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花園之中,他傾身一瞧,到哪裡去了?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股焦味,不一會兒,人群喧喧囔唼了起來,指著花園內的拱門大叫。

  「怎麼回事?」汗特鋁皺眉往拱門邊探去。

  「好像有什麼東西燒起來了。」莫瑜妃問:「那道拱門之後是什麼地方?」

  汗特鋁凝神一想,臉色倏地一陣青白,一刻也不停留的往門外衝去。

  莫瑜妃提醒了他,那道拱門之後,有著他珍藏地毯的密室。

  原來顏美姬興致勃勃地在花園內閒逛,也注意到了那道拱門,不過她也夠好運的,觸碰到那道機關,讓她找到了那間密室。

  更幸運的是,她亦如願以償的尋到了有歷史價值的地毯,那是西元前的文化產物。當時是孔雀王朝文學最鼎盛的時期,一群遊唱詩人創立了仙岡文學,詩的內容多半反映早期社會、文化與政治發展。

  她以為仙岡詩集僅可以用紙筆記存下來,沒想到竟然也能成為地毯的編織構,她實在太意外,也太震了!

  她從未見過如此精緻的文字地毯,也沒聽過這類的編織方法:可想而知,這張地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寶物!



  就在她思索著該如何向汗特鋁開口時,桌上的小油燈與地毯接觸產生火花,在她發覺時,地毯的邊緣已然著火。



  「完了!」她心慌意亂地拾起地毯猛力拍打,企圖將火勢撲火。



  「你到底在……」汗特鋁趕到的同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火很快的便被撲滅,但引起的煙霧相當嗆人,她咳了雨聲,從迷濛間看到了他發白氣怒的臉色。



  「我的仙岡地毯!」他狂怒的大吼,抓起一把灰燼咆哮:「你知不知道它是一項國寶?它的價值難以估計。我收藏了那麼久,竟會被你這種女人給燒了?我的老天!」



  「對不起!」面對他,她首次感到愧疚,尤其是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之後。



  「我的地毯……」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說:「我賠答你嘛!」



  「你要怎麼賠?」他悲慟之餘,已失去了理智。「還是這又是你的計謀之一?」



  「計謀?」她皺眉不解:「我沒有這種計畫!」



  「你以為我會信嗎?」他的語氣冷到了極點,目光更是冰寒。



  她不懂,為什麼他要如此誤會她?而且,在要了她之後,他為什麼仍是如此的冰冷?



  「難道不是嗎?自從你一出現,我便霉運不斷,我的工程無法進行,我要的材料無法順利取得!昨天……是否也在你的預測之中?現在呢?這難道不是你害的嗎?」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瞪著他,一副受辱的模樣。「連我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汁特鋁不想承認自己一時的意亂情迷,心慌之際找不到理由,一開口又傷害她。「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我能相信多少?」



  她的心中突然隱隱作痛,不做任何反駁。



  他轉過身,看著她咬著下唇不語,灰頭土臉的好不狼狽,頓時一股氣全然消失,轉化成憐憫:他一直覺得奇怪,自己對她為什麼老是無可佘何?



  「我會想辦法賠你的!」她信誓一旦地說完,才發覺他雙眸灼灼地盯著她。



  他歎了口氣,下意識地拾起燒成焦黑的地毯,悲涼的說:「如果你肯走,就是對我最好的賠償。」



  「真的?」她不禁覺得意外,更有股想哭的衝動,就連聲音也微微的抖了起來。



  「沒錯!」這一直是他的希望,可是如今脫口而出,壓在心中的石頭更重了。



  「好吧!」她失落地移動腳步,緩緩的走出密室。



  *  *  *  *  *



  「假的?」莫瑜妃抓起那半張地毯低囔:「你是說這張地毯是仿製品?」汗特鋁點頭,有些得意的說:「如何?我發現工還真會演戲呢!連她這麼鬼靈精都設我騙了。」



  莫瑜妃真想把他的頭擰下來,「你們兩個到底準備鬥到什麼時候?」



  「鬥到她走為止!」說完,他覺得心彷彿被人狠狠地掐住,讓他頭時喘不過氣來。



  「走?」她觀察他的表情,「你是口是心非吧!」



  他搖搖頭,「我為什麼要口是心非?」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他急躁了起來。



  終於讓她親眼目睹到他焦躁的模樣了,當初她還認為阿克銅的描述誇大了呢!她會意一笑,反問:「你是真心想要她走?你認為自己不會後悔?」



  「這有什麼後悔不後悔?」他冷哼了一聲,「依照她以前的行徑,過兩天她肯定又跑回來了。」



  「原來如此!」她明白了,難怪他一點也不擔心,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你想她永遠的離開嗎?」她又試探地問。他遲疑了,一顆頭微微一晃,像點頭又像搖頭:永遠離開……這四個字竟讓他感到駭然。



  「如果是的話……」古德鐵從門外走了進來,「這次你成功了!」



  「什麼意思?」汗特鋁蹙著眉,一顆心七上八下。



  「她走了!」古德鐵故作輕鬆的指著大門,「我看著她將行李收拾仔,還送她走出紅堡呢!」



  「哦!」莫瑜妃與丈夫一搭一唱了起來,「帶著行李?她以前出去好像都沒有帶走行李嘛!嗯,這次是真的不回來了。」



  汗特鋁的腦袋彷彿就受重擊,企圖故作鎮定,卻不怎麼成功。



  古德鐵見他愁眉不展,朝著妻子使了使眼色說:「不知道她會去哪裡?」



  「這個就……」莫瑜妃斜睨著汗特鋁,沉吟道:「她說過沒買到地毯是不會回去的,既然她不小心將地毯燒了,她可能會就此作罷,頂多回台灣。」



  「也許吧!」古德鐵也盯著汗特鋁,「那麼巫德那邊,你只能選擇扮女裝答大家笑一笑了。」



  汗特鋁的臉已變成綠色,沒心情搭腔。



  「唉!可憐的美姬,以她專業的眼光,怎麼會看不出那是張仿製的地毯呢?」莫瑜妃感到奇怪。



  「你沒發覺嗎?」古德鐵很優閒地解釋答妻子聽:「汗特鋁將密室的燈換成了小油燈,燈光昏昏暗暗的,任她想看清楚,也得拿到戶外才行啊!不過,那張地毯仿製得維妙維肖,若不用精密儀器,還看不出真假哩!」



  「你真厲害!」莫瑜妃拍拍手,一臉的佩服。



  「而事情就是那麼巧,汗特鋁也料想不到她會將地毯燒掉一半。不過,這倒也成了他趕她走的借口!」



  「那……你本來準備採取什麼借口?」莫瑜妃正視汗特鋁。



  此刻汗特鋁的心思只能用亂到了極點來形容,哪有心情解釋?倒是古德鐵猜出了七、八分,所以代答:



  「大概是準備賣她吧!這樣可以一併解決巫德的條件,是不是?」



  「真是得不償失!」莫瑜妃感慨地道:「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畫看來並不怎麼成功,你還是得敗在巫德手上。」



  礙於古德鐵在此,否則汗特鋁真的很希望朝莫瑜妃大喊閉嘴。



  「啊!」古德鐵想起一件事,「她會不會去找巫德?」



  「也許哦!」莫瑜妃好心的建議:「想不想去找她回來?到那裡可能可以找得到她。」



  「誰要去找她!」汗特鋁低吼著,踱步移到窗邊,盯著外頭悶悶不樂。也因此他瞧不見莫瑜妃的竊笑。



  「好吧!隨便你,反正你存心耍趕她走,現在好了,你心安了吧!祝你今後一切順利啦!」她率性的轉身離去。



  心安?汗特鋁很肯定,其實他的心很不安。



  古德鐵微笑著,就讓汗特鋁自己去察覺自己的問題吧!感情的事,並不是旁人的提醒就可以完全了醒悟的。



  一個月後,古德鐵夫婦再度造訪紅堡,被汗特鋁嚇了一跳。



  這個人真盾汗特鋁?莫瑜妃與丈夫面面相覷,而古德鐵冷靜的臉上,也露出少有的震驚。



  原本汗特鋁白淨的下巴,此刻卻留著落腮鬍:炯炯有神的眸子因黑眼圈而顯得深沉:衣服像帳布似的掛在身上,簡直活像落寞不得志的隱居藝術家。



  「你又病了嗎?」莫瑜妃哭笑不得的開口,看他的模樣,簡直比癌症未期還嚴重:早知道就該拿個相機將他這個樣子拍照留念,一定會賣錢!



  汗特鋁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窗外,似乎自上次他們夫婦倆走後,他已成了石雕,沒再動過似的。



  「該不會是為了工程的問題吧?」莫瑜妃故意問,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汗特鋁的憔悴是為了誰。



  「想找她嗎?」古德鐵乾脆明言:「羅德的船是個好地方。」



  「她……可是……」汗特鋁太久沒開口說話,突覺聲音瘖啞,喉嚨乾澀。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古德鐵只是提供線索。



  莫瑜妃索性上前踢汗特鋁一腳,忿忿不平的說:「虧你的祖先還是個愛情至上的人,你呢?難道你的大腦只能裝得下建築而已嗎?」



  汗特鋁也曾以為在他的生命中,唯有建築是他的最愛,只有藝術是他的戀人!原因無他,因為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專長與興趣,他忙得無瑕去顧及其他的事情,就連自己的感情,他也不曾去想過。



  一個月,他已不知不覺想了她一個月。



  就因為她無緣無故的闖入他的生活:而今,又無聲無息的消失。



  曾篾何時,他習慣了她的存在,他由戀上了她的眼睛開始,旱已包容了她隨性的外在、迷上了她的身體,以及……愛上了她的心。



  他更認為,她會踉以往一樣,離開個幾天後又會突然出現:可是,他錯了!



  她不見了,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三天……她以前最多只消失三天。」汗特鋁恍恍惚惚,喃喃自語。



  「你以為她只有你這個地方能待嗎?」莫瑜妃對他守株待兔的態度有點生氣。「照她以前的行為來看,她到哪裡都能安居,行蹤比薛沙錫更不定,況且她答應你要離開,意思就是不打算回來了,你還傻傻地待在這裡做什麼?」



  「對,也許薛沙錫可以遇得上她……」



  莫瑜妃拍頭大唼,看來汗特鋁是瘋了!



  古德鐵說:「沒有感情的基礎,一切都是個未知數。相較之下,我和瑜妃真是比你幸運多了。」語畢,他摟著妻子,感受著她暖和的體溫。



  莫瑜妃幸福的一笑,轉而問汗特鋁:「在你心目中,美姬到底有沒有份量?」



  汗特鋁躺在地板,以沉默回答了她的問題。



  莫瑜妃當下明白了!顏美姬的影響力也太大了。在以前,不修逛幅會要了汗特鋁的命,隨心所欲更不是他該有的行為。



  如今,他連地板都躺了,她還能說什麼?



  「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莫瑜妃又生氣了,孕婦的火氣真大呵!



  「我……」汗特鋁呆的表情,看得吉德鐵也很想直接扁他:看來汗特鋁只遺傳到祖先的藝術天分,對於感情.他真是遲鈍到極點。



  「她不在羅德那裡!」這就是汗特鋁苦惱的原因。



  「那……去台灣找她啊!」莫瑜妃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可是……」



  「再不去,我用肚子壓你哦!」莫瑜妃威脅著,引得古德鐵發笑。



  莫瑜妃喘了一口氣,誰教汗特鋁這麼動。



  *  *  *  *  *



  無巧不巧,偏偏顏美姬就真的遇上了薛沙錫。



  正當她苦思著該如何還汗特鋁一張地毯的時候,她走進了一間名為「受難摩西之屋」的民俗藝品店。



  而薛沙錫在前往尼泊爾的路上,彷似苦行僧的以步代車,停停走走,正巧路過此地,因此順道來拜訪好友摩西,卻在此與顏美姬遇上。



  「仙岡地毯?」薛沙錫打量著顏美姬,搞不懂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東西。



  「當今世上,仙岡地毯一共有幾張?」顏美姬想,仙岡詩集如此繁多,應該不只織成一張地毯吧!



  薛沙錫摸著下去,若有所思的說:「的確沒有幾張,而是只有一張:如果你想看,就到紅堡去瞧吧!」



  顏美姬認為他在說廢話,「我剛從紅堡出來,也看過了。」



  「哦?」薛沙錫心中暗自歎息,看樣子他錯過了一好戲。仙岡地毯是汗特鋁的寶貝,他既然肯讓她瞧上一眼,那麼代表這名女子對他的意義不凡。



  「汗特鋁沒告訴你嗎?仙岡地毯一直是國家級寶物,若不是國慶,他從未拿出來與人共賞呢!」



  「真的嗎?」她黯然的說著,正想走出店外,又他給叫住了。



  「你怎麼會跑到這來?汗特鋁呢?」



  「他在紅堡裡。」她頭也不回的說。



  「你跑這麼遠,就是為了找仙岡地毯?」薛沙錫不放棄的追問。



  「沒錯!」她可不想跟他閒扯,找了一個月,就因他的一句話而有了放棄的念頭,再繼續交談下去,肯定讓她挫敗感更重:她不想帶著愧疚感回家鄉。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又問。



  她白了他一眼,不客氣的反問:「又關你什麼事了?你是誰?」



  「如果我說我能解決你的困扳,你信還是不信?」



  她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半信半疑的問:「你也是六城主之一?」



  「我是薛沙錫。」



  「薛沙錫?」她瞠目結舌,沒想到一生舐忽不定的人也被她遇上,她真是太幸運了!這是否也代表事情有了生機?



  「你可以說了吧?」旅途中,只有薛沙錫主動聯繫,其他城主才能知道他的行蹤,否則他們是無法找到他的:也因此,他才不知道紅堡發生的事。



  顏美姬很快地將事情大略說了一遍。



  「不可能!」薛沙錫聽完她的描述,本能的反駁。



  「是我燒的,我還會騙你嗎?」自己做錯事,她也只能小小聲的說話。  



  薛沙錫沉思半晌,照常理推斯,汗特鋁是不可能把仙岡地毯存放在那間密室裡的:如果沒記錯,汗特鋁的寶庫應該在堡頂尖塔上。



  「我看,只有請人編織同樣的地毯還給他了。」她沮喪的說。



  薛沙錫面不改色的接口:「問題是,這樣的技術沒有流傳下來。」



  「唉!」她大大地長歎了口氣。



  「不忙!」薛沙錫打算釐清情況再作定論。



  「不忙?」她娥破鼻,「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我媽派給我的任務被我弄得一塌糊塗.還有……我……我真是……敗答你們這些城主了!



  「我可是全然不知道情形啊!」他趕緊撇清關係。



  「唉!』她又輕歎了口氣。



  薛沙錫雙眼盯著她,直截了當的說:「你可以想其他賠償的方式啊!」



  「如果是錢,我有。」她頓了頓又說:「但他只希望我走。」



  「是嗎?」他聽出她言語中的不悅。



  「巫德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她突然想到這個人。



  「以編織技巧而言,他是首屈一指,不過文字編法畢竟比較困難:如果他肯試,也不一定能成功。」



  「一物抵一物,我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替代的地毯還他。」她拉緊上衣,路上的積雪已深,她只覺得好冷。



  薛沙錫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與仙岡地毯的價值相提並論:而且他仍懷疑事情是否就如她所說的那樣。



  「你打算上哪兒去?」他追問。



  顏美姬搖頭,她沒有目的地:心裡極度恍惚且非常不踏,第一次體會到心傷的感覺,滿腦子充斥著汗特鋁的影子。



  他跟其他男人不同!她清楚的知道。在她的感情世界裡,她被人追求,也不曾有過如此熾熱的感覺,而這一次……



  「我在這裡有間行館,你先到我那兒去待著。」薛沙錫正視她蒼白的臉。



  「有必要嗎?」她無精打采的問。他要掌握她的行蹤——,直覺告訴薛沙錫他必須這麼做。他很快地想到一個理由「沒錯,我有一個孔雀王朝時期的雕刻作品,也許你會有興趣。」「真的嗎?」她的眼睛一亮,或許事情尚有轉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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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17 00:11:29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抓起落在頭頂上的雪花,顏美姬盯著手中的冰雪發愣了好一會兒。

  前些日子以得到地毯為由,她請求巫德擔任汗特鋁工程的雕刻師:這是她僅能想出來的補償方法,拖延了幾天,巫德終於同意了。

  她本應高興的,然而悵然若失多於歡喜。

  她深吸了口氣,讓冷冽的寒風進駐她的心,突然發覺自己的心比寒風還要冷,掀起的漣漪早已結成了冰,狠狠烙在她的心口。

  原因是,她想到了他——汗特鋁。

  每想到了他,她便不自禁臉紅。

  該死的!她抓緊自己的下巴,逼迫自已清醒.一點:她竟然想起了他的吻,尤其是那一夜他帶答她的震撼和悸動。

  她像著了魔般的忘了抗拒,在他的懷中竟是如此的溫暖,甚至因為他的溫度,讓她有了即將融化的感覺。



  她強烈的意志力已徹底瓦解,情慾控制了她的心智,而她的身體也背叛了自己。肉體的吸引力足以讓人失去理智——她深深地體會到,卻不後悔!



  他激起了她心靈和肉體上前所未有的激情,他的愛撫讓她完全迷失,但他的冷一言冷語卻又狠心地打醒她,因為他一直以為,所有發生的事都是出自她的策劃。



  天曉得她哪裡計畫過什麼事了?不過無論如何,在他心中,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麻煩!



  她不能改變他的想法,只能暗自心痛。她在他的身邊來來去去,最初只是為了地毯,而今的離開讓她恍悟——她不得離開他,但她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



  回憶起他哀怨的眼神,她的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的微笑,望向城外的冰湖,在雪花包圍下,流動的湖心漸漸的也被填滿了,她荒謬地想,這湖倒是反映了她的心境呵!



  來到了湖邊,她天真地想看看湖心是否和她此刻一樣脆弱?



  舉步移動間,她體會到何謂如履薄冰,在踏上另一腳前,她細心的用手去敲打冰凍的湖面,選擇較為堅硬的部分行走。



  就在她順利抵達湖心的時候,一陣腳子般的嘯吼轟住了她的腦袋,她像中了邪似的,愣在原地動也不動。



  湖邊的男男女女也因此驚訝不已,這聲咆哮足以將樹上的小鳥震了下來:尤其是薛沙錫,一路領著汗特鋁而來,一路瞧著他變化萬千的神情與情緒——一切、焦慮、急躁、擔憂轉而驚慌。



  汗特鋁不只是憂心忡忡,更是惱羞成怒地大吼:



  「這個笨女人到底在做什麼?去她的白癡!」



  我的老天!薛沙錫下意識挖挖耳朵,汗特鋁連粗話也說了?



  汗特鋁心急如焚的踏入湖面,一邊拉長了喉朧朝著顏美姬叫喊:



  「你有沒有大腦!雪才積多久?湖心是最深乜是最後結冰的地方,所以冰特別簿,你到那裡去做什麼?」



  聽到汗特鋁喋喋不休的聲音,看到他逐漸清晰的身影,顏美姬的心怦然一動,腦中卻是一片迷茫,他來這裡做什麼?他不是要她消失嗎?她本能的想逃離,不穩的腳步險些癱軟:他的靠近讓她失措,她覺得好無力,因為她沒有再次面對他的準備。



  她還有機會跑開,她僵直的往後一退,他的怒吼亦同時起:



  「不准動!叫你不要動你還動!」



  她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同時聽到了自己心底的鼓聲,狂亂無法自抑,他為什麼要來?她已無法承受他的諷刺,她受不了!



  她不能理解他如此的行動代表了什麼,她被他不同以往的表現嚇住了,感覺他是為了責備她、要她賠償地毯而來的:她只能躲避,她不要受到這種委屈。



  「可惡!」他低吼著,叫她不要動還動!難不成她準備逃走?完完全全地逃出他的視線,逃出了他的生命?他不允許!



  「你再走一步試試看!」他威脅兼命令地叫著。



  呼呼的風聲掩蓋住他的聲音,她只聽到含糊的聲音:她一心想逃,也無其他心思去想該如何面對他,所以繼續往後退。



  她還真想走?他氣炸了!她難道不知道危險嗎?



  「笨豬!」他氣沖沖地提醒她:「你會跌下去……會死的啊!」



  死!這個字倒讓她聽得一清二楚,原來如此,他是來要她的命的?如果說仙岡地毯是國寶,那麼她不就有損毀國實的罪名了嗎?她肯定了!他是來提自己的,他是不肯放過她!



  思及此,她不再一步步的慢慢退,反而轉身迅速



  「不要跑!」他被她的舉動嚇壞了,只見腳底下的冰因她大力的奔跑而崩裂。



  「開玩笑!」她喃喃自語,不跑難道等你來抓嗎?



  「笨蛋!」他沮咒一聲,捉到她後,非得好好教訓她不可。



  眼看著她急欲逃離的舉動,他加快了速度,如獵豹般敏捷捉住了她的肩頭.扳過她的身子,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上她玫瑰般的唇瓣.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他的舌強悍地與她組鬥,捧起她的頭,只為了讓他的吻更深入:由粗暴轉而溫柔,直到她的雙唇從冷回溫,他才離開她的唇,將手臂圈得更緊,將彼此的距離拉得更近。



  「你要上哪兒去?」他的聲音因泛升的慾望而濉濁。



  「我……」她的心神被他眼底的深幽吸了去,他的眼裡彷彿閃耀著一把火焰,同時將她凍結的心湖融化。



  他慢慢地低下頭去,一個吻不足以補償他多日來的盼念,他撥開她臉上散亂的髮絲,這場風雪刮傷了她的臉,紅紅腫腫的,讓他看了忍不住心疼。



  他輕輕地用唇摩挲她的,輕聲述說著他的關心:舌頭也輕輕地滑進了她的嘴裡,飢餓的渴望撩撥著他,沉積的慾望狂猛地向他,他在她口中不斯的汲取她的甘甜。



  她全然的降服了!全身酥軟地癱在他的世界裡,她根本無力抗拒他,更不可能如願的離開他。



  汗特鋁抬起了她的下巴,望進她的眼底,輕聲低喃:「為什麼要逃?」



  「我不要關!」她脫口而出,企圖移開目光,而他卻定定的看著她,與她相互凝視,直到她羞赧的紅了臉。



  「被關?」他歪著頭皺眉,「誰要關你?」



  「你不是來抓我回去受刑的嗎?」她低下頭,她的手已不知道該放哪兒,只能拉著衣服。



  他再次托起她的下巴,要她正視他的深情。「我是要來帶你回去的,不是抓你,哪裡來的受刑?」



  「帶我回去?」她不可思讓的看著他,「為什麼?」



  他替她拉上帽子,柔聲道:「回去吧!颳大風了。」



  「這是理由嗎?」她不敢相信,他是不是愛上她了否則就不會在外人面前吻她!是不是就如同她愛著他一樣?她心裡好忐忑,更想確定。



  他只是擁著她,沒有回答。



  「喂!」她輕了他一下,不滿他的置之不理。



  「先回去再說!」他柔情似水地道。儘管是因為「性」才讓他有了「愛」的覺悟,但這些甜言蜜語,也得看場合說吧!



  她在他懷中蠕動,引來他大手一張,半強迫地讓她靠在他的賢別裡:她抬跟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覺得很不安。



  在他認真又溫柔的表情中,她首次猜不出他的心思……



  回紅堡的路上,汗特鋁一句話也沒說。



  顏美姬由詢問到等待,半夢半醒的躺在車座上,忍受這空間裡的沉寂。而他何嘗不在忍耐?他強逼自己不去看她、不跟她說話,因為每看她一眼,他便會衝動的想抱她、吻她、甚至擁有她……



  他不想叫醒她,在將車子抵達城堡時,他輕柔地將她擁在懷裡,用溫熱的羊毛外套圈住彼此。



  其實她並沒有睡著,貼著他寬闊的胸膛,她聽到了他沉穩的心跳聲:她看過他赤裸的胸膛,也觸摸過它,她知道它帶答她的甜蜜感觸。



  顏美姬被安置在一個柔軟的床鋪上,火爐的溫度比不上他帶給她的溫暖,她答了他安心的依靠,疲憊瞬間襲上了她的雙眼。



  他摟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的順著她的曲線滑動,描繪著她衣服底下曼妙的軀體,他的唇輕嚙著她的耳垂。他的心歡喜唱著,終於找回她了!



  在未遇上她以前,工作是他生活的重心:可是她在無形中取代了他的工作,成了他的生活重心。回想他們初次見面的情形,他不禁莞爾一笑。



  他發覺自己不能忍受她離開他太久,否則他會瘋掉,如同這一次一樣。



  她在他眼中是特別的,因為她真的與不同。或許早在相遇時,愛苗已深種他心底,只因他不認同她獨特的行為,所以無心去發覺這份隱藏的感情。



  他以吻輕觸她的眼瞼,承諾著他的誓言——他要用愛來補償他對她的誤會。



  而對顏美姬而言,她唯一計畫的,就只是要他的地毯而已:其餘事件的衍生,全是他為了反對她而造成的後果。而她大概未曾料到,計畫未成,奪走的……反而是他的人吧!



  驀地,她睜開眼,他的唇落在她的睫毛上,他看到她滿載怨懟的眸子,也感受到腹部的一記悶拳。



  「你不要一直親我!」她認真地瞪著他,「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你沒睡著?」他文不對題的反問。



  怎麼睡?他吻得全身酥酥麻麻,睡得著才怪!她在心中嘟嚷。



  他傾身握起她的手,輕輕的揉搓,想溫暖她的手。



  「有句老話說:打是情,罵是愛!你懂不懂?」



  她回答他一個鬼臉,「我不懂,我只想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你的想法?你不是一向很瞧不起我嗎?你不是只接受那種堅守。『四維八德』的人嗎?」



  「什麼叫『四維八德』?」他著實不解。



  她忘了自己現在是跟一個外國人在說話,他哪裡懂得那些?不過,她一時也找不出比這四個字還要貼切的名詞。



  「不管那些,你只要告訴我,你為什麼來找我?」



  「你認為我的表現不足以表達我的想法嗎?」說著,他再次以行動表示,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鉗制住她的雙手,答她一個深深重重的吻。



  她真想踢他一腳,不過她沒有,反而因為他的熱情而喘息。



  「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的唇貼著她的頸項,感覺到她發熱的身體。



  「我……」天啊!她暗自叫,為什麼在見面之後.只要彼此些微的接觸,他就會像發了狂般的肆虐她的軀體?他愛她嗎?事實可以證明,但她還是想聽他親



  「我必須擁有你。」他在她身上不斷探索著,解開了她的衣襟,雙手滑上了她的乳峰,慾火燃燒的他,忘情的揉搓她逐漸轉硬的粉紅蓓蕾。



  她渾身顫抖著,在理智尚未消失殆盡前,她仍然「你為什麼要我?告訴我……」然而她的下半身卻違背了她,充滿期待的迎向尋漵  竺蘭  :!!:他。, 一言語的解釋在此刻顯然有些多餘,多日來的想念,成了他只想擁有她的慾念,他無法忘懷那一夜的激情。



  她迷失了!汗特鋁褪下她的褲子,他的嘴在她柔軟的腹部游移,流連忘返。



  她借由聲音和肢體道出了她的渴望,她的身子弓了起來,彷彿在懇求他停止如此熾熱難耐的折磨。



  他的手指享受著她細膩的膚觸,溫熱的氣息吹送至她的靈魂深處,她的身體在他的取下活了起來。



  她一絲不掛的在他身下蠕動著,碰觸到他身體的慾望,她不禁倒抽了口氣,而他的雙眸燃燒著慾望火焰,已全然將她吞噬:一陣緊繃和痙擘後,他進入了她的身體,無止境的情慾在兩人體內爆發t,



  顏美姬回吻他,抓住他的背部,感受到炙熱、甜美、愉悅塞滿了血管,急速的流遍全身。



  汗特鋁吻住她腫脹的唇瓣,摟緊了她、,



  他的深入讓她興奮,她接納了他的全部..而他珍惜她的回應,她曼妙的曲線誘惑著他的需要,他的慾望像野火般燒灼了她的身體。



  她狂亂的抓抱著他,表達她澎湃的愛慾,直到她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呼吸急促短淺,心知他已擁住了他唯一的愛,也是他最需要的愛。



  癱瘓在他厚實的身軀之下,顏美姬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如同她的第一次;因為她還是得不到他的確認!



  *  *  *  *  *



  她無法想像,當他醒來發覺床邊空蕩蕩時的感覺會是如何?



  但她必須這麼做,她必須讓他瞭解,除了肌膚的接,還必須借由其他行為表達愛意。



  顏美姬離開紅堡、躲在古德塔已經二天,深知莫瑜妃夫婦情深義重。而莫瑜妃也大致明白顏美姬的心態。

  「你是在考驗汗特鋁嗎?」

  「嗯,因為他不是古老大,能明白的訴說情話。」

  莫瑜妃雖已近臨盆,聽到她的話亦忍不住雙頰羞,不滿的威脅道:

  「你最好客氣點,否則我告訴汗特鋁,說你在這兒。」「好、好、仔!」顏美姬投降,莫瑜妃提供了避風港,自己可不想得罪她。

  「其直他簡直快把所有城主的堡塔翻了過來,瘋狂的程度應該足以代表他的心意,你無需執意要他說出來吧?這點並不是那麼重要啊!」

  「可是他還是沒找到我啊!」

  「拜託!」莫瑜妃睨她一眼,「我連丈夫都瞞著,將你藏在這個後山的小屋,否則以我丈夫的個性,一定不忍汗特鋁為情所困,早就將你的藏身地點抖出來了。」

  「他活該!」顏美姬懲罰似的微笑,「就三個字而已,這麼簡單也不說。」

  「你都跟他上了床,還要那三個字做什麼?」莫瑜妃直截了當的說。

  顏美姬臉一紅,又羞又急地說:「那是一種象徵……」

  「算了、算了!」莫瑜妃大笑,「我其實也很訝異他會喜歡你呢!」

  「為什麼?」

  莫瑜妃拉了拉顏美姬不整的衣衫批評道:「想當初他信誓旦旦宣稱自己有多完美,大家也一致認為他將來的妻子一定跟他一樣,沒想到你完全破壞了大家的想法:他是絕對的一絲不苟,你呢?迫裡退遏,兩個人會湊在一起還真是奇怪!我喜歡看他著急,要不然我不會幫你。」

  「你有虐待狂——」顏美姬恍然地道。

  「是你先發起的,我略遜一苒!」莫瑜妃不甘示弱地回道。

  「我懂了,從頭到尾,你們夫婦就是等著看笑話,對不對?」顏美姬問道。

  莫瑜妃嘿嘿一笑,答她一個「猜對了」的表情。

  「你們真賊!」顏美姬大歎中計。

  「哈!」莫瑜妃搖頭,提醒她:「等你加入了新蒙兀兒帝國之後,你就會知道,他們都喜歡看戲。」

  「推卸責任!」顏美姬指著她罵:「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是嫁了古德鐵之後才感染了他們的習性!」

  莫瑜妃不否認:「我也曾是他們眼中的『演員』呢!被人當成笑話來看之後,就要報復似的看回去啊!」

  「哦——」顏美姬又抓到重點了,「你們把我和他當成了笑話啊!可惡!」

  「彼此彼此啦!」莫瑜妃笑得好大聲。

  「等等!」顏美姬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那麼說,薛沙錫當初收留我在他的行館,也是為了暗中觀察汗特鋁的反應嘍?」

  「對啊!」莫瑜妃竟不隱瞞。「早在你住下的那一天,薛沙錫就跟我們聯絡上了,全部的人都知道你在哪裡,只有汗特鋁不知道。」

  「喔——」顏美姬哇哇大叫。「你們全部的人就這麼看著他頹廢?」

  「嗯!」莫瑜妃有問必答。「對啊!總算大大的開了一次眼界,終於可以用流浪漢來形容他。」

  「有沒有拍照?」顏美姬問,因為她也很想看。她就是感覺不到,上次見面時他仍是乾淨如昔,只是多了份憔悴而已。

  莫瑜妃對她的發問覺得好笑,因為她也想過。不過,門突然被打開,進來的人替莫瑜妃回答了她的問題:「很可惜!不過,照片畢竟不准,讓你看看真正的人如何?」

  「啊——」莫瑜妃瞪大眼,古德鐵怎麼會知道她們在這裡?

  古德鐵瞪了妻子一眼,關懷多於責備。「你都快生了,還跟著美姬跑來跑去?」

  「喂!」顏美姬抗議,「你什麼意思啊?怪我嗎?」

  古德鐵皺眉以對,無餘地說:「我會叫汗特鋁好好管教你,你記著。」

  「什麼管教?」顏美姬嗤之以鼻,「是我教他還差不多,做事慢,表達也不直接,非得要人激一激才會有所動,真是……」

  「真是怎麼樣?」一個嚴厲的聲音自門外傳人。

  汗特鋁挺拔的身影霎時跳人了顏美姬的視線中,他瞇著眼,臉上透出凜寒,臉上的鬍渣子令他看來有種歷經風霜後的疲倦。

  顏美姬到了嘴遏的話被他的表情嚇住,硬生生地吞人腹中。

  汗特鋁很想生氣,在來的路上,他很努力的累積怨憤,但當他見到了她時,心安的感覺卻完全代替了憤怒,但因為她的話,他得假裝發怒來嚇嚇她。

  「你要為你突然的消失付出代價。」他頗有氣勢的低吼。這是他的心聲,所以他相當理直氣壯。

  「誰……我不……」她囁嚅著。幾時她也會結巴了?這不是他的專利嗎?

  「我怎樣?」他吼出興致來了,難得他可以這麼大聲說話。「你存心這麼做是不是?你還要偷跑幾次?」

  「我又不是常常計畫這種事。」她小小聲地說,氣勢完全被他壓住。

  「哼!」他冷哼一聲,心中在偷笑,他何嘗不瞭解她的心思?但礙於古氏夫婦在此,他不好明說。他驟然轉過身,朝著門外走去,眼角餘光瞄見她一動也不動,忍不住冷聲命令:「過來!」

  顏美姬乖乖地照做,一邊提防他可能會出手打人,以他的改變,這是早晚的事——她胡亂想著,根本沒注意到他眼中恢復的柔情。

  至於情話,她既然想聽,他就順從她的心意,以回到他的愛屋為起點,開始跟他的戀人談情說愛吧!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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