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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冬雪晚晴] 玩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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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2-7 21:33:1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章 敲詐

郭胖子感覺,他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但他自幼練習吐納之術,自然比楊康撐得住,當即強打精神,問道:“他……他這麼一個人,怎麼會和人結仇?”

“他不會,但他老子會!”老頭冷笑道,“等著我閨女忌日那天,我就殺了他,順便把那幅《海棠春睡圖》也一把火燒了,想來我那個閨女在陰曹地府也會開心的,對吧?死胖子?”

“對個屁!”郭胖子很想暴起,把這個死老頭狠狠的揍一頓,但是他全身酥軟,根本就動不得。

那個老頭走了過來,對著郭胖子頭上狠狠的拍了下去。郭胖子只感覺頭部如同遭遇鐵錘砸過,身子一晃,人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楊康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著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一盞明晃晃的白熾燈,照在陰森森的青色墻磚上,那個下藥的死老頭,這個時候就端坐在一張椅子上。

他想要動,卻發現手腳都被鐵鏈牢牢的鎖在刑架上,一動也動不了,這樣的情形,他只在電視里面看過,在華夏,從來都主張民主自由,他哪里見過這等東西?

楊康的鼻子里面,聞到一股淡淡的霉味,這地方應該久不見天日吧?

“嗯,比我預計中早醒了半個小時,還不錯。”老頭就這麼靠在椅子上,盯著楊康說道。

“老頭,你要做什麼?”楊康有些惱怒,但是卻也沒有大聲怒罵,這個時候還是省點力氣吧,他首先得知道,這個老頭的目的是什麼?

老頭抬了一個響指,少頃。外面一個年輕人匆匆走了進來。

“小五,東西都準備好了?”老頭問道。

“老爺子,都準備好了。”小五說道。

“搬進來吧!”老頭說道。

然后。楊康就看到那個叫做小五的,搬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走了進來。然后弄了攝像頭,對著他——

“做什麼?拍電影啊?”楊康故意問道。

“差不都,不過,不是拍電影,就是現場直播。”老頭淡然開口道。

“現場直播?”楊康皺眉,突然想起來一個電視劇里面的劇情,皺眉問道,“老頭。觀眾是誰?”

“你說呢?”老頭嘿嘿干笑了一下子。

楊康突然就有些害怕了,真的,剛才他醒來的時候,他真的沒有害怕什麼,這個老頭手里有著宋徽宗的真跡,加上那些家具,明顯就是不差錢的貨色,既然綁了他的人,就意味著他不會想要殺他。

如果要殺他,干脆利落的來一下子就是了。何必要綁著他,但現在他多少有些猜測到他要做什麼了。

那個叫做小五的,很快就把一切都準備好了。然后,他一根細細的電線,纏繞在他身上,在從他身上繞過去,接在另外的燈泡上。

“你放心啊,電壓我會控制好,保證不會電死你,頂多就是很痛,嗯……據說真的很痛。”小五很認真的對楊康說道。“你要是撐不住,你可以大聲叫。放心,我不會堵著你的嘴的。當然,你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鳥你。”

“我知道!”楊康苦笑。

“你不害怕嗎?”老頭倒是有些詫異,說道,“這可是電刑,在電視里面都是對付那些窮兇極惡之徒的,好處呢,很簡單,而且電力非常穩定,不會出什麼亂子,也不會給你身上留下明顯的傷痕,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楊康抬頭看了一眼那個老頭,苦澀的笑道:“老頭,我很害怕,真是很害怕,如果我向你求饒,你會放了我嗎?如果會,我可以哭喪著臉向你求饒的。”

“嗯……我想我不會放了你!”老頭搖搖頭,說道,“要抓你還真是不容易,嘿嘿。”

“老頭,這是天子腳下。”楊康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不是說,華夏治安很好嗎,這可是天子腳下,這老頭居然堂而皇之的把他給綁了。

“老頭,胖子呢?”楊康有些擔心郭胖子,皺眉問道。

“你小子自身不保,居然還有心關心別人?”老頭問道。

“我還活著,總得關心一下子同伴的生死。”楊康淡然說道。

“放心,那個小子沒有有錢的爹給我敲詐,所以,我老頭子頂多就是關他幾天,等著我事情辦好了,就會放了他。”老頭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說老頭,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楊康突然說道。

“啊?”老頭愣然,打個商量,如何商量?這小子還真是有趣。

“我也有點錢,我可以自己給自己贖身嗎?”楊康問道,憑著感覺,這老頭應該不會是想要敲詐錢?等等?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對了,《海棠春睡圖》?沒錯的,那幅圖雖然他找郭胖子他們顯擺過,但是別人並不知道。

郭胖子不會出賣他,剩下知道那幅畫的人,就是木易……對了,當初那幅畫是木易給他恢復的,期間,小寒去了一趟玉珍齋,然后,似乎小寒還鬧了老大的不痛快,理由是木易給他把冰激凌買錯了。

那天,小寒應該在玉珍齋也看到那幅畫了。

“肉票和綁匪商議著,如何給自己贖身?”老頭突然鼓掌笑道,“小子,可真虧了你,腦子動得很快啊。”

“你老頭既然不想殺我,自然是有所圖謀。”楊康笑道,“《海棠春睡》?你老頭子都一把年紀了,還不能夠免俗?我和你說,那幅畫雖然畫得不多,掛在臥房中也很有感覺,可是——真的沒有神仙妹子入夢的,我試過了,不靈,曹老夫子騙人啊。”

“有沒有神仙妹子入夢,那是我的事情,你小子人品不好,難道我老人家人品也不好?”老頭說道,“你別給我唧唧歪歪的。”

“你別動刑行不行?”楊康訕訕笑道,“我很怕痛,要不,我配合點著?你看,我都很努力的做肉票了,我很有自覺的,我都沒有經過訓練就上崗了,而且,肉票真是屬于危險工作,老頭,理論上來說,你應該給我加薪。”

小五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就連著那個老頭,也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真的,如果換成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是嚇得半死,就是憤然破口大罵,而楊康倒好,先是想著是不是商議商議,可以給自己贖身,然后看著沒有希望,他居然提出來,他可以配合,不要動刑。

他還沒有經過培訓就上崗做肉票這麼危險的工作,所以,他們還需要給他支付薪水。

“小子,我老頭子都有些佩服你了!”老頭冷笑道,“你都胡扯什麼,我還給你薪水?”

“不會吧,老頭,你不會不準備給我薪水吧?”楊康依然胡扯道,“你這樣真的好嗎?”

“都準備好了嗎?”老頭不準備在理會楊康了,真的,在說下去,他感覺他會崩潰,弄不好,他說不準就真的自己掏腰包給他薪水了。

喵的,這小子幸好不是他孫子,否則,他一準也學一下子木易,一天揍他三頓。想到木易,老頭心中更是憋著一股怒氣。

“都準備好了!”小五忙著說道。

“嗯,拍好了,過些日子老頭子我送你去好萊塢做導演。”老頭子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這個老頭的手機,還是那種老得掉牙的諾基亞,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找來的,快要成為古董了。

但是,很快,手機就接通了。

手機開了免提功能,楊康聽得清清楚楚,手機里面,傳來邵文墨的聲音:“烏老先生,你到底要怎樣?”

“邵文墨,聽好了,接這個號碼,我讓你看點精彩的東西。”烏老頭說著,當即就報了一組數據過去。

“別——”楊康驚呼道,“邵老板,你別接……”

“阿康,你怎樣?”聽得楊康的聲音,邵文墨一下子就著急了,忙著叫道,“阿康……”

但是,烏老頭干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楊康一想之下,如果不是手腳都綁著,他都要給自己一巴掌了,如果自己不說話,邵文墨可能還不會接入那個號碼,但自己一說話,他是必須會接入的。

“你……你個死老頭。”楊康憤然罵道。

“就算你不說話,我也會讓他接入的。”烏老頭呵呵笑道,“我煞費苦心的綁了你,總有法子讓他必須接入,看到我的現場直播。”

“小寒是你什麼人?”楊康閉上眼睛,問道,理論上來說,這個老頭應該和小寒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管我叫姥爺,你說呢?”烏老頭冷笑道,“小寒受了二十年的苦,如今,我讓你承受二十四小時的刑責,不算過分吧?”

“當然,這二十四個小時之內,得有人拿著那張《海棠春睡圖》來贖我?”楊康想了想,問道,“理論上來說,是這樣吧?”

“是的!”烏老頭說道,“既然我家小寒要,你就應該識相點,早點乖乖的雙手獻上來。”

“老爺子,邵文墨接入了。”這個時候,一邊的電腦屏幕上,邵文墨已經接入進來。

“嗯,那就準備開始吧。”烏老頭冷冷的說道,“把電壓控制好,別讓這小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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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2-8 17:22:4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一章 殺子之仇

擴音器里面,傳來邵文墨焦急的聲音烏老,你別——”

“別?”烏老頭冷笑道。

“你別傷害阿康,別的都好商議。”邵文墨忙著說道,“你要那幅畫,我這就讓人給你送,成不?”

“不成!”烏老頭搖頭道。

“烏老,我待小寒如子,待木叔如父,我們兩家也算有些淵源,我自信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邵文墨匆忙說道。

今天,這個自稱姓烏的人打告訴他,楊康在他手中,開始他是不信的,于是,他打給楊康,但是,接的人居然是這個老頭,再然后,他打給郭胖子,那個死胖子的竟然打不進去。

邵文墨就事情有些不妙了。

再然后——這個烏老頭拍了幾張楊康昏迷不醒的照片給他,還告訴他,他準備動用一些小。無.。.q.刑責,讓他好好欣賞一下子。

這一刻,邵文墨是真的急了,他想要派人救人,但是,如今楊康在他手中,他自然是一點也不敢輕舉妄動。

邵文墨冷靜下來,既然打了給他,還說了要挾的話,那麼,這就是綁架——綁了肉票,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是商討贖金。

他已經認了,他要,他都給,只要他能夠平安的放了楊康就是,但是很顯然,這個死老頭就是想要動用一些非常手段折磨楊康,而且還要讓他看著。他並非要贖金。那幅海棠春睡圖也就是一個借口而已。

這個死老頭既然是替小寒出頭的,也就意味著,他和木秀是熟人,然后,邵文墨打了一個問了問木秀,結果,木秀居然直接掛斷了。邵文墨氣的命人弄了幾個導彈去他南非的地盤轟炸了一番。這廝還敢說他是不宣而戰,小人行徑,他媽的,他這就不算小人行徑了?

越想。邵文墨就越是著急。但是,他也無奈,他現在還在異國他鄉,趕也來不及……

“哈哈!”烏老頭聽得他這麼說。突然就笑了起來。說道。“你我跟木家的關系?”

“不。”邵文墨老老實實的說道。

“小時候,我是你口中那個木叔的玩伴,就像你給楊康找了一個胖子的玩伴一樣。我們這種人,說得好聽一點,那是玩伴,說得不好聽,就是家奴仆役之流,當然,這不要緊,只要我們願意,沒大礙。”烏老頭說道。

楊康有些愣然,他還真不,這個老頭竟然是木易小時候的玩伴。

更讓他詫異的是——木家應該是從民國過渡的大資本家,他憑躲過了當年那十年的風暴?

除非,他們木家真是押對寶了,上下里外都有人。如此一來,楊康也能夠明白,為他們家開始就能夠收那麼多的好在手,哪怕是未經傳世的。

木秀的根基在國外,如今在華夏給他主事的,勢必是另有其人。

楊康想到這里,那人的影子,悄無聲息的浮了上來——難怪邵文墨說,只要不捅破這層窗戶紙,他都可以隨便玩,但一旦捅破了,那麼木家就絕對容不了他,他只能夠跑路。

“是的!”邵文墨說道。

“我有兩個,長大了,就給木秀做了玩伴。”烏老頭繼續說道,“那一年,他們家出事了,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所以,老大護著木秀跑路了,途中,被人亂刀砍死。”

邵文墨聽得他們說起過,當年木秀逃跑,確實是逃的很是艱辛,要不是有親信相護,只怕早死了。

如今聽得吳老頭這麼說,邵文墨嘆氣,說道烏老,這事情和我有關系?”

“下面就有些關系了。”烏老頭輕聲說道,“木秀到了花城,那些想要找他麻煩的人,已經差不多都解決了,他也準備好了船票,要從花城離開華夏,但是,木秀不放心幼子,于是,讓我老頭子的小跑來楊城接小寒。邵,后面的事情,我不說你也了?對吧?無不少字”

“我!”邵文墨輕輕的嘆氣,后面的事情,他自然是的,因為后面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邵現在不會說,你跟我無冤無仇?”烏老頭哈哈大笑道,“如果早個二十年,我真的恨你入骨,但現在嘛,我我似乎沒有那麼恨了,但如果有機會,我還是很想讓你難過難過。”

烏老頭說著,就對小五說道小五,動手。”

小五走到一邊,把纏在楊康身上的那根電線,接入到一個儀器中,然后通電——

一股刺痛瞬間在楊康身上蔓延,在然后,他就感覺他的五臟六腑似乎都燃燒了起來,痛徹心腑。

在他旁邊的一盞燈泡,亮起了黃色的光……

“邵,邵老板,你看——人事實上也是不的導體,對吧?無不少字”烏老頭嘿嘿的笑道。

“你個死老頭……我操你十八代祖宗。”楊康痛的實在不成,忍不住死勁的掙扎,但他越是掙扎,卻是越發痛苦,他只感覺他全身都被無數燒的通紅的針扎著……他媽的,這是誰發明的電刑啊?

“我十八代祖宗都不好看,你如果想要操一下子,似乎還是他們占便宜了……”烏老頭呵呵笑著,然后,他走到那個儀器邊,把一個開關調了一點點。

下一秒,楊康實在承受不起劇烈的電擊痛苦,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人也暈死。

烏老頭見狀,當即切斷電源,總不能夠真把人弄死吧?無不少字

“阿康,你怎樣了?”邵文墨心中著急無比,可是,他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這千里迢迢的,他能夠辦?

“他痛暈了,沒死。”烏老頭冷笑,然后對小五說道,“把人弄醒。”

“是!”小五答應著,很快,他就端了一盆冷水,對著楊康臉上潑了。

被冷水一激,楊康再次醒了,看到烏老頭,忍不住咬牙罵道你個死老頭,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中。”

“我落在你手中的概率很低的。”烏老頭倒是沒有在意,淡淡的說道,“當然,如果有一天我落在你手中,自然也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哼!”楊康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楊康,我們繼續?”烏老頭說道,說著,他就向著一邊走去,再次準備打開電源。

“別——”擴音器里面,楊康聽到邵文墨焦急疲憊的聲音。

“烏老,我求求你,你別……你要條件,我都認……”邵文墨急切的說道。

剛才的一切,他可是全部通過視屏,看得清清楚楚,當初楊康寄居在姜巖家的地下室,他就感覺,他對不起他,所以,有些事情能夠瞞著的時候,他就盡量瞞著。

而這一次,楊康是純粹被他連累——照著烏老頭所說,他確實是殺了他的,當年既然木易把小寒托付給了他,那麼,只要不是木易來接孩子,別的人,想要從他身邊帶走孩子,那是絕對不成。

甚至有一度,他確實興起過,不把小寒還給木易了。

但是,這一切和楊康沒有一點關系啊,他做要這麼為難一個孩子?

“哪怕讓你向木秀俯首稱臣?”突然,烏老頭戲謔的問道,“楊康對你就這麼重要?”

邵文墨閉上眼睛,只感覺手指都有些顫抖,半晌,他才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他是君子,不會做這種事情。”烏老頭冷冷的說道,“但是,我也就是問問,就算你同意,我也不會同意,我說過,二十四小時,你就慢慢的看著吧。”

“邵文墨!”楊康突然連名帶姓一起叫道。

“阿康……”邵文墨一呆,忙著說道,“你要說?”

“你……你就不能夠掛斷視屏啊?”楊康叫道,“你關掉視屏,他一個人還玩啊?你開著視頻,這死老頭就越發得瑟……”

這一次,烏老頭就沒有等楊康說完,直接就接通電源,再然后,劇烈的疼痛讓楊康連著話也說不出來,他只能夠死勁的咬緊牙關強撐著……

耳畔,傳來烏老頭的聲音倒也不,夠硬氣的——邵文墨,如果你現在關掉視屏,我也會想法子讓你看到的,你的。”

“我……我不關……”邵文墨也明白,無論他說,烏老頭都不會聽,他殺了他的,深仇老早就結了,哪里能夠解?

烏老頭的目的,就是要讓他看著痛苦而已。

劇烈的疼痛,讓楊康幾乎沒法子呼吸,他感覺過得很是漫長,漫長的似乎過了幾個世紀……

恍惚中,太陰寶鑒似乎微微震動了一下子,再然后,他就看到一股白光,如同是閃電一樣……

四周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回事?”烏老頭忙著問道。

“停電了……”小五吶吶說道。

“出去看看,是不是跳閘了。”烏老頭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邊,關掉電源,心中卻是腦很不已,這種關鍵時刻,居然停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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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2-8 17:23:0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二章 賣萌

恍惚中,楊康似乎聽得邵文墨焦急的叫了一聲:“阿康——”

但是,接著就停電了,相應的電腦等等設備,自然也不能夠用了,所以,等于是所有的視頻等等,也在一瞬間切斷了。

不知道為什麼,楊康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不在乎那個該死一千次的烏老頭折磨他一番,反正,他也算是明白了,這個死老頭不敢殺他,而且礙于重重原因,他還必須要放了他。他唯一能夠做的,也就是讓他不痛快而已。

但是,楊康真的一點也不想讓邵文墨看到這些,甚至,他都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麼心態。

小五聽了烏老頭的話,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向著外面走去。

楊康可以判斷,這個時候天應該已經黑了,而且,這里還是地下室之類的地方,所以一旦停電,就是黑漆漆的一片。

但緊跟著,外面幾道很強的手電筒光柱照了進來,隨即,楊康就看到,木易帶著幾個人,就這麼走進地下室。

而緊跟在木易身邊的那個人,竟然是湯辰。

烏老頭看到木易的瞬間,當場就傻了眼,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阿康——”湯辰急急沖進來,看到被綁在刑架上的楊康,眼圈就紅了。

楊康輕輕的嘆氣,湯辰就是一個忒會哭的人,真的,當初在如意坊的時候,為著楊煬,他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后來,他跟他說了一下子他的身世,他這個從小被人拋棄的孩子都沒有哭,他哭什麼啊?

事實上,這樣的場景,楊康也不想讓湯辰看到。

“我沒事……”楊康低聲說道。

湯辰身邊的一個保鏢豹子,匆匆走過來,解開鎖住楊康雙手的鐐銬,問道:“少爺,你怎樣?”

“全身都痛。”楊康苦笑道,“動不得……”

鐐銬一經解開,楊康就站立不住,身子軟軟的向著地下倒去,湯辰忙著扶住他,豹子蹲下來,對湯辰說道:“老板,我背小少爺出去。”

“好!”湯辰的聲音,已經帶著幾分哽咽。

楊康再次感慨,他就是一個喜歡哭的人……唉……

“這個法子不錯,蠻先進,貌似很痛苦,但卻不會留下傷痕,控制好電壓也不會死人,對吧?”木易走了過去,看著烏老頭,冷冷的問道,“你說,讓小寒試試,會如何?小寒長得很俊,我看欣賞他因為痛苦而掙扎的樣子。”

“你——”看到木易的時候,烏老頭也很光棍,什麼都沒有說,他們要帶走楊康,他也沒有阻止。但是,當木易說這句話的時候,烏老頭陡然暴怒,說道,“你……你是親爺爺嗎?”

“沒有人規定,親爺爺就不能夠虐待孫子。”木易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烏老頭身邊,然后,他陡然出手,一把抓過烏老頭胸前的衣服,他把整個人提起來,摁在墻壁上,說道,“這些年,我對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慫恿小寒,讓他逼我自盡?”

“你這個死老頭,你都活了這麼一把年紀了,你做什麼還不死啊?”烏老頭憤然罵道,“老而不死謂之賊,就是說的你這種人。”

豹子已經背著楊康走到門口,但楊康卻趴在他耳畔,低聲說道:“等等!”

豹子知道他的意思,當即就站住腳步——

木易聽的烏老頭如此罵他,居然也沒有生氣,甚至,他還笑了一下子。

“老烏,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木易突然說道。

“華夏京城。”烏老頭說道。

“原來你知道啊?”木易冷笑道,“在這里,我要殺了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可真有你的,敢站在我的地方,我的房子里面,對我孫子動用酷刑?”

“你孫子?”烏老頭冷笑道,“頂多就是外孫罷了,還孫子?你孫子就只有小寒,你從來看不順眼的那個人。”

“沒有人規定我不能夠給女兒找個女婿入贅在家里。”木易嘿嘿笑道,“湯辰,你說是吧?”

“阿康反正也不是跟我姓,你如果說我是入贅的,我也無所謂。”湯辰對此倒還真沒有什麼大男人主義,居然大度的說道。

“聽到了沒有?”木易冷笑道。

烏老頭看向楊康,這個時候,他突然就后悔了,抓了他的時候,為什麼不干脆點?直接殺了他?

他自幼就是木易的玩伴,自然也知道木易的一些事情,如果楊康真的算孫子,不算外孫?那將來如何,一切尚且難說。

“湯辰,你帶著阿康出去,我處理一點家事。”木易說道。

“好!”湯辰說著,就帶著豹子等人向著外面走去。

楊康坐在車上,放松下來,再也支撐不住,就靠在湯辰身上沉沉昏睡過去。

費友斌已經偷偷的打量那個年輕人好久了,這幾年暹羅的旅游事業發展的很好,無數的華夏、島國人都愛來這邊旅游,還有一些影視公司,也喜歡來這邊采景拍攝電影什麼的。

所以,俊男美女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但長得好看是一回事,能夠長得這麼好看,就有些過分了。

他原本以為,對面那個年輕人應該是影星之流,但接著他就發現,可能自己的判斷錯誤了,這人絕對不是那種明星戲子之流,他身上帶著一種難言的貴氣。這讓費友斌原本準備逗著玩一下子的心思,一下子就收斂了。

這要是明星,他逗了就逗了,他真不在乎得罪個把明星——雖然他很想過去逗逗那個年輕人。

可是,這如果是世家豪門的大少,你逗了人家,人家以為你是戲弄欺辱,弄不好,他就把某個家族給得罪死了。

小寒這個時候也很是怨念,他承認,他確實沒有一點時間觀念,胡清約他出來到海邊玩耍,他還特意不帶人,自己找了一輛出租車,用英語和華夏語折騰了半天,把他送來了目的地。

可是,他都等半天了,胡清還沒有來,要命的是,他連著手機都忘記帶,他身上還沒有錢,他還餓了……

對面那個青年人看起來很有錢,他還準備了那麼多的水果,品種很是豐富,榴蓮的香味讓小寒垂涎三尺。

還有芒果和大椰子,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真的,可是,他都賣萌了,他為什麼就不主動過來逗逗他啊?他平時都是靠著賣萌過日子的啊?

不成,他必須要找個人忽悠一把。否則,如果今天胡清不來,他就糟糕了,他沒有帶手機,還沒有帶錢,他等下想要打車回去都不成。

所以,小寒站起來,向著費友斌走了過去——然后,他就這麼可憐兮兮的看著費友斌。

費友斌一接觸到小寒那雙大而明亮的大眼睛,頓時就有些hold不住,試探著用英語說道:“先生,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我餓了……”小寒聽得他說的是英語,也只能夠用英語說道。

“啊?”費友斌一愣,討吃的?

“我還沒錢……”小寒再次說道。

“沒事,你請坐,隨便吃。”費友斌笑笑,心中卻是暗自思忖,這誰家的孩子啊?

小寒一聲歡呼,忘了說英語,直接就用華夏語說道:“太好了。”

然后,他就在費友斌桌邊另外一邊的躺椅上坐下來,抱著已經打開的大椰子,用吸管吃了一口,滿足的嘆氣道:“我想吃很久了……”

下午三點鐘不到,暹羅海灘邊的陽光很是舒服,不遠處的海灘上,有很多游客在嬉戲玩水,另外一邊就是綠樹濃蔭,風景優美。

能夠在這樣的地方,渡過一個愉快的下午,自然是非常美好的,可問題就是——他忘記帶錢,某人還爽約了……

越想,小寒心里就越發不痛快。

“吃榴蓮嗎?”費友斌改用華夏語說道。

“嗯!”小寒點點頭,說道,“你就不應該把榴蓮放在我旁邊。”

“為什麼?”費友斌問道。

“我聞到就想要吃。”小寒說道。

“哦?”費友斌笑道,“感情還是我錯了?”

“本來就是你錯了。”小寒認真的說道。

“好吧,我錯了!”不知道為什麼,費友斌還是很喜歡逗著他,原本還有些顧忌,但既然是他主動搭訕的,自然也就意味著不會有什麼麻煩。

“喂,小友叫什麼名字?”費友斌問道。

“名字?”小寒想了想,這才說道,“木風?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還成吧。”費友斌笑道。

“那好,就叫這個名字吧!”小寒認真的說道,反正,他老爹想要姓木,連著他爺爺如今都跟著姓木了,他想要不改名換姓都難,就那樣……這個名字似乎也不錯的。

等著這次回去后,他要讓他家玉奴把這個名字趕緊給注冊,合法化……

“你臨時想個名字騙我?”費友斌問道。

“沒有呀,我準備改個名字呀!”小寒很認真的說道,但是,這次他說話的時候,不自主的帶著江南那種特有的酥軟口吻,反正,讓人聽著就是在撒嬌。

“為什麼?”費友斌很是好奇的問道。

“我想要姓木,就是這樣。”小寒說道。

“可以叫木頭。”費友斌忍不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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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2-8 17:23:2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三章 怒氣

小寒伸出手來,捏了一塊榴蓮嘗嘗,感覺還不錯,當即搖頭道:“不要呀,不好聽,木頭是罵人的話。”

費友斌的目光落在小寒白凈修長的手指上,他的右手食指上,帶著一只紅寶石戒指,殷紅如血一般的紅寶石,映襯著午后的太陽,分外醒目。

費友斌有些狐疑,這顆紅寶石怎麼會戴在他手上?這不可能啊?難道說是仿品?但是,看著那寶石的顏色,應該就是“紅顏血”。

暹羅盛產紅藍寶石,而這顆“紅顏血”應該算是最近十年內,暹羅所產的紅寶石中成色最好的。

可這顆紅寶石,不是被華夏的某個貴人收藏了?怎麼會流落市場?

胡清這個時候,真是很是著急,昨天小寒把他打了一頓,他真的不在意,只要那個孩子開心就好。

臨走的時候,他約小寒出來玩,他居然同意了,所以,胡清也很是開心。

中午原本準備接他出來吃飯,結果打電話過去,他說他吃過了,下午要睡一會子,讓他也不用派人來接他,他要去海邊看海、玩水。

于是,兩人約了二點半,在暹羅一個著名的海灘旅游點見面,可是,這年頭你越是重視的事情,就越是會發生意外。

胡清遇到一點事情走不開,他打電話給小寒,讓他在海灘邊等一等,可是,電話打過去,手機明明開機,卻是沒有人接。

他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了,手機一直響著,就是沒人接。

“開快點。”胡清對司機吩咐道。

“是,老板!”司機答應著,一腳就把油門踩到底。

在海灘上邊看到小寒的瞬間,胡清終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忙著走了過去。

“小寒!”胡清說道。

小寒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了胡清,忍不住輕輕的嘆氣,說道:“你什麼時候能夠不要遲到?”

而費友斌看到胡清的時候,也是呆了一下子,隨即,他終于明白了,今天大老板打電話囑咐他——到海灘邊準備好水果燒烤,他要帶個孩子過來玩兒。

費友斌就以為,大老板可能要帶個七八歲的孩子過來,至少,應該是十歲以下的小朋友吧?

反正,不應該是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樣的年輕人,不管是在什麼家族,都應該出來歷練歷練,而不是家族長輩帶著水果,準備著燒烤哄著逗著的年齡了。

但現在費友斌明白了,他們大老板今天要帶過來玩的孩子,就是這個年輕人,老大不小,還籌劃著要改名字的人。

“你為什麼不接手機?”胡清在他跟前蹲下來,說道,“我都要急死了……”

“忘帶了。”小寒說道,“我還忘了帶錢,我中飯吃的早,我一早就餓了,我要指望你,我早就餓死了……”

費友斌已經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叫道:“老板!”然后,他滿腹狐疑的看著小寒。

胡清只是點點頭,然后從桌子上拿過早就準備好的濕毛巾,給小寒把手擦了一下子,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打吧!”

昨天他什麼也沒有做,帶著寶石和銀行本票跑去找小寒,還換了他一頓鞭笞,今天可好了,自己把他丟海邊,害得他餓肚子,這孩子這個點準是一肚子的火氣,所以,他老老實實的等著,讓他打吧。

“我今天不打你!”小寒搖頭道。

“怎麼了,真生氣了,不準備理我了?”胡清問道,不打他,自然就是不準備理會他了?

“沒有,我身上沒錢,我要是打了你,你一生氣,把我丟這里怎麼辦?”小寒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來一眼費友斌,輕聲說道,“我剛剛賣萌忽悠了一個人,可發現這個人似乎還是你的人,這要是得罪了你,說不準我今天就要餓死在暹羅海灘上了。”

胡清想了想,說道:“那……不生氣?”他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就伸手想要摸小寒的臉,但手指在接觸到的瞬間,他迅速縮了回來。

“喂——”小寒突然伸手拉著他的袖子,說道,“你看——”

胡清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海灘上有很多人在戲水,他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什麼?”胡清問道。

“那個魚尾巴,是不是很好玩?”小寒問道。

胡清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費友斌忙著問道:“可是那個美人魚尾巴?套在腳上游水的?”

“嗯嗯!”小寒連連點頭說道,“我們買一個玩玩好不好?”

“好,我去給你買!”胡清點點頭,當即走到海灘邊,找人去購買魚尾巴,買了之后,他才想起來,如果要下水玩,還要泳衣,于是,又買了泳衣,反正,在海灘附近,四處都是做這種生意的,還真是方便。

果然,小寒很是開心,換了泳衣之后,就坐在沙灘上,把魚尾巴往腳上套。

把魚尾巴套上腳之后,他就發現,他根本就沒法子走路,這個魚尾巴有著一定的彈性,他可以站起來,但真的沒法子走路——寸步難行。

胡清看著他連著臉上都沾著沙子,踮著腳尖站在沙灘上的模樣,少了平時的清貴,多了幾分淘氣……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他小時候,那個時候,他只有一點點大,喜歡學著貓兒在地上打滾,弄得一身都是泥,臟兮兮的……

那個時候,父親總會忍不住喝止,但是木秀卻是不在乎這些,總是小心的哄著他。

小寒周歲生日之后,他們之間鬧了很大的事,從那以后,木秀就再也不準他動小寒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只能夠偷偷的看著這個孩子。

小寒五歲那年,木秀被他們逼得亡命天涯,但是,那一年,他也險死還生……

二年之后,小寒已經七歲了,他跑去楊城,只是想要看看他。但是,卻被小寒發現了,小寒臉上洋溢著天真的、燦爛的笑容……

他笑著向他跑來,抱著他!可是礙于種種原因,胡清殘忍的把他推開了,從此以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小寒,他也不敢去見他——因為他實在沒法子面對當年小寒那絕望的眼神。

昨天,他想要再次抱抱他,當年他走的時候,小寒說,希望他再抱抱他。

當年,他拒絕小寒拒絕的很是殘忍,所以,小寒昨天也拒絕了他。

“小寒,我抱你到水里去好不好?”胡清扶著他,說道。

“可以嗎?”小寒偏著腦袋,笑著問道。

“可以!”胡清點點頭,當即把他抱起來,這個孩子啊……還是那麼瘦,唉……

胡清沒有換泳衣,就這麼穿著衣服,走到海水中,但是當海水浸泡他到腰部以上的時候,他差點就痛的呻吟出來……

黑子是木秀的人,和他一點交情都沒有,昨天的那一頓鞭笞,幾乎是每一鞭子都見了血,他回去后找醫生弄了一點藥,清洗了傷口,也沒有在意,畢竟就是一點皮肉傷而已,比這大的,過去的多了。

可是這個時候,他往海水里面一泡,等于就是沒有結痂的傷口抹了鹽……

而讓胡清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小寒根本不會水,他還有些暈水,可是他又想要玩,到了水里,他就死勁的抓著他的手臂,根本不敢松開。

“不要怕,不要緊的。”胡清安慰道,“我在你身邊托著你,你不會沉下水的。”

“真的嗎?”小寒還是有些擔憂,說道,“我有些怕。”

“沒事,你看,人家小孩子都玩。”胡清笑道。

旁邊有個小女孩,套著游泳圈,拍著魚尾巴,正在戲水。

費友斌看著不是事情,當即去買了一個成人的泳圈過來,丟給小寒。

小寒套著泳圈,趴在海面上不斷的玩著,死勁的拍著魚尾巴,看著胡清就要笑,問道:“小寒,你在流金灣呆了兩年,你就沒有學會游泳?”

“沒有!”小寒搖頭道,“我從來沒有下過水,坐著游艇去釣魚,也從來沒有釣到魚——今晚我們吃魚好不好?”

“好!”聽得小寒這麼說,胡清只是答應著。

小寒在水里搗鼓了一個多小時,胡清也就一直陪著他鬧著,眼看著日薄西山,海灘上的人不但沒有少,反而多了起來。

費友斌一直站在海灘邊,看著他們,偏生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是胡清的手機——胡清陪著小寒在水中亂玩,手機之類的東西,自然是不能夠帶的。

“老板,電話!”胡清看了一眼號碼,說道。

“不接。”胡清搖頭道,難得小寒開心,他一點也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騷擾他。

聽得胡清這麼說,費友斌直接就掛斷電話。

遠在華夏京城的木易呆了一下子,居然敢掛他電話,一個個都翻天了不成,小寒的電話,他一個下午打了無數個,不接……到后來居然關機了?

成,他有本事永遠不要接他的電話。

而胡清居然敢掛他的電話?

所以,木易帶著幾分怒氣,再次打了過去。

費友斌看著剛才那個號碼再次顯示了,想著老板說的,不接,當即再次掛斷。

好不容易等著小寒玩累了,上來洗了澡,換了干凈的衣服,胡清也去洗澡換衣服,可憐他連著洗換的衣服都沒有,就在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套衣服換了。

小寒看著他的樣子,就一個勁的笑。

“笑什麼?”胡清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想要笑……”小寒說道。

雖然傷口泡在海水中,實在疼痛難惹,但胡清這個時候,心情卻是很好,笑道:“小寒,我們回去,我讓人準備了燒烤,你看如何?”

“好呀!”小寒說道。

車子發動開出去不到十分鐘,費友斌就發現,后面一直跟著一輛黑色的大奔,當即微微皺眉,說道:“老板,我們被人跟上了。”

“小寒的人吧?”胡清問道。

“嗯……我出門黑子就不放心,開車跟著了。”小寒轉身看了一眼那車,然后再次轉過身,靠在椅子上,臉色有些蒼白。

“怎麼了?”胡清眼見他神色不對勁,忙著問道。

“有些不舒服,路遠不?”小寒問道。

胡清抽了一下子鼻子,果然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道,當即說道:“把車里的香水給我丟出去,我不是吩咐過,車里不準弄這種東西?”

“啊?”費友斌一愣,忙著抓起擱在一邊的汽車香水,打開車窗扔了出去。

“以后車子里面不準弄這個。”胡清說道,“清洗的時候也不要用味道刺鼻,且不易散發的洗潔劑。”

“最好就清水。”小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感覺很不舒服。

費友斌坐在前面副駕駛室的位置,這個時候他轉身看了一眼小寒,說道:“木公子還有什麼要求,我好注意?”

“沒什麼,我暈車很是嚴重。”小寒說著,就緊緊的閉嘴嘴巴,他這個時候一句話也不想說。

偏生這個時候,費友斌身上的手機再次響了,他看了一眼,還是胡清的電話,還是剛才那個號碼。

“老板,您的電話?”費友斌試探性的問道。

“是誰?”胡清問道。

“您沒有備注姓名,這已經是第三個電話了。”費友斌說道,“號碼是##!”

聽著他報出來的一溜兒號碼,小寒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甚至有些蒼白……

而胡清也是愣了一下子,隨即忙著說道:“快!手機給我……”

費友斌忙著把手機遞了過去,胡清手指劃過接聽鍵——

木易真的很惱火,他憋著一肚子的火氣,還找不到人發泄,小寒不接他的電話,胡清敢掛他的電話,真的,他們一個個都想要造反不成?

所以,在胡清接通電話,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父親!”的時候,木易真的被氣樂了。

“還知道我是你父親?”木易冷笑道,“怎麼了,敢掛我電話?”

“我……”胡清感覺,他真是冤枉了,這麼多年了,他們都沒有通過電話,甚至,他登門拜訪,他都把他拒之門外了,他明明知道他還活著,他說,他寧願他已經死了……

他怎麼就知道,他這個點會打電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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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為什麼

木易冷笑道:“你什麼?”

“父親,您找我有事?”胡清匆忙問道。

“小寒在不在你身邊?”木易問道。

“在!”胡清老老實實的說道。

“讓他聽電話。”木易說道。

胡清把手機遞給小寒,小寒沒有接,直接說道:“告訴他,我不舒服,不想接電話。”

“父親,小寒有些不舒服……”胡清說道。

“你告訴他,如果他不在意,我等下就把老烏宰了。”木易冷笑。

“小寒,你還是接電話吧!”胡清有些無奈的把手機再次遞過去。

小寒真的感覺很不舒服,他頭有些痛,加上在水里玩得久了,小腿又酸又漲,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接木易的電話。

但是,不管如何,胡清把電話遞過來,他還是接了。

“小寒——”木易呵呵的笑了一下子。

“爺爺……”不知道為什麼,小寒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玩得開心嗎?”木易問道。

“呃?”小寒沒有吭聲,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應該如何回答。

“老烏在我手中,我給你二十四小時,如果你不回來,我就把宰了他。”木易淡淡的說道,“我在華夏靈府等你。”

木易說了這麼一句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小寒拿著手機,呆呆的出神,老半天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不知道,他到底什麼地方又得罪了木易……

過了大概有五六分鐘,小寒才把手機遞給胡清,問道:“為什麼?”

“什麼?”胡清不明所指。

“爺爺為什麼突然讓我回去?”小寒低聲問道,“為什麼姥爺會去華夏?他……他不是去了埃及?”他從流金灣回來的時候,特意讓烏老頭去了埃及,就是不想他去華夏淌這趟渾水。

胡清愣愣然的看著他,半晌,這才問道:“小寒,你不知道?”

小寒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來見你,斷了他們那邊的一切聯系,否則……否則……”

“否則什麼?”胡清問道。

“否則,你讓我有何面目去見我爸爸?”小寒憤然怒道。

胡清沒有和他糾結這個問題,當即說道:“老烏在華夏設計抓了楊康,還動了刑責,逼著邵文墨看著。”

小寒頹廢的倒在車椅上,呆呆的看著車窗外面的景色,說道:“是我對不起他——該死的人沒死,不該死的人,卻是死了。”

胡清閉上眼睛,老半天他才說道:“小寒,我是那個該死的人?”

“不,你們都不該死,我該死!”小寒搖搖頭,這一刻,他突然真的感覺,他生無可戀,他真的再次感到絕望。

“我爸爸知道嗎?”小寒問道。

“開始應該不知道,但后來——邵文墨可能會找他麻煩,這個時候絕對知道了。”胡清說道,“既然父親都已經把電話打到你這里了,令尊沒有理由不知道。”

“你私人飛機過來的?”小寒岔開話題,問道。

“不算!”胡清搖頭道,“專機,畢竟不是我私人的。”

“都差不多!”小寒說道,“現在直接去機場吧,先送我回華夏。”

“可是,你不是不舒服?”胡清皺眉。

“我舒服與否,重要嗎?”小寒諷刺的笑著,說道,“對于你們任何一個人來說,我都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需要我的時候,帶著昂貴的珠寶和銀行本票來找我,不需要我的時候,一腳把我踹開,哪怕我餓死在路邊,也沒有人理會。

他要外出有事,常常一走十天半個月,就把我鎖在房間里面,只給一些方便面,應該說,他預計走幾天,就給幾包方便面。但是他有時候如果耽擱了,晚個三四天不回來,也是常有的。

我餓極了,就喝點冷水……”

“小寒!”胡清感覺眼睛里面似乎有多余的液體不斷的分泌出來,他知道他的童年過得不好,父親把對于他和木秀的怨氣,都出在這個孩子身上。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他這些年過得這麼慘。

“除了烏姥爺和我爸爸,你們誰對我好過?”小寒搖搖頭,“送我去機場,如果你不想讓我搭順風機,我買一張機票就是。”

“我送你回去。”胡清也不知道說什麼。

到了機場的時候,偏生還下雨了,雷電交加,這樣的天氣,飛機沒法子起飛——胡清找了一家餐館,點了一些飯菜,哄著小寒吃。

但小寒暈車難受,一口也沒有吃。

只等到下半夜,雨停了,在胡清的安排下,飛機終于可以起飛,上飛機的時候,小寒的狀態很不好。

米國,拉斯維加斯!

這是一個墮落的天堂,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一家賭場豪華的辦公室里面,木秀看著外面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呆呆出神。

“老板!”黃靖走了進來,站在他身后。

“怎麼了?”木秀問道。

“黑子傳來消息,殿下急急去了華夏。”黃靖說道,“老頭子可在盛怒之下,只怕他回去,勢必會吃虧。”

“我知道。”木秀說道。

“你知道,你還坐在這里?”黃靖問道,“你那麼寵小寒,難道都是假的?”

“他不會把小寒怎樣。”木秀說道,“如果他敢做,我一點也不在乎翻臉,大家撕破臉玩玩就是。”

“可是,您和湯先生……不是在合作?”黃靖感覺,哪怕他從小就跟著木秀,他還是跟不上他的思維。

“合作?”木秀冷笑道,“有利益才可以合作,如果都損傷了到了彼此的根本,還有什麼可以談合作的?傳一句話給老頭子,他敢動的想小寒,我就讓我早些年的那句話付諸行動。”

“好!”黃靖答應著,轉身出去。

外面,另外一個人匆匆走了進來。

“什麼事情?”木秀問道。

“老板!”他的一個助理急沖沖的走了進來,看著木秀鐵青著臉,當即囁嚅著說道,“邵文墨搶了我們南非一座鉆石礦。”

“搶回來。”木秀揮揮手,反正,就是搶的唄。

“是!”助理答應著,轉身就向著外面走去。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這個時候,華夏想來已經天亮了吧?木秀心中想著……湯辰已經回去了,理論上來說,不會有什麼事情,可為什麼他老是感覺心中七上八下,很是不舒服?沒事,比這大的,都過去多少了?

想想,當年他也是從槍林彈雨里面闖出來的,何曾怕過什麼?

他的手機響了,木秀拿起來看看,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有著專門對外的公開號碼,畢竟他是一個商人,商人總是要做生意的,怎麼可能不和外界聯系?但是,他的私人號碼,也就是這麼幾個熟人知道。

遲疑了一下子,木秀接了電話。

“爸,是我!”電話剛剛接通,手機里面,就傳來小寒的聲音。

“小寒,你怎樣了?”木秀急急問道。

“爸爸,我在華夏京城,我剛剛下了飛機,我找一個大叔借了一個手機給你電話,你聽著——”小寒急急說道。

“好好好,我聽著,你說,什麼事情?”木秀忙著說道。

“你讓叔叔把你個東西,送來華夏。”小寒說道。

“你不是說,你不需要那東西?”木秀愣然問道。

“我是不需要,但是……有時候我會嘴饞。”小寒呵呵笑道,“想要嘗嘗。”

“小寒,你要的東西華夏不方便弄,會出煩。”木秀皺眉道,“如果你需要,我給你弄就是。”

“我的意思的,你把東西給那位胡叔叔。”小寒說道。

木秀呆了呆,最后,他終于說道:“小寒,你確定?”

“我確定。”小寒說道,“就這樣了,爸爸,你最近讓黃叔叔給他送過來,越快越好。”

“好,我明白了,小寒,事實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真不在乎,我……只要你快樂就成。”木秀說道。

“我知道,爸爸,你放心!”小寒說著,當即掛斷電話。

小寒走出來,把手機還給一個好心的大叔,然后招呼胡清離開,胡清很是好奇,他到底打電話找木秀說什麼啊?這麼神秘,他把手機掉在家里了,沒有帶出來,但是,黑子還是給他帶上了。

他上飛機的時候,黑子另外買了機票跟著過來——是的,他手機確實不在身上,但是,他有手機啊,他為什麼還要找一個陌生人借用手機?

“小寒,我們現在去哪里?”胡清問道,“天色還早,要不,你休息一下子?”

“先去靈府。”小寒搖頭道,“爺爺火氣大著呢,等著把事情處理好了,在說別的。”

“好!”胡清點點頭,笑道,“老人家見到孫子有些磕磕碰碰的,總免不了火氣很大,你別在意。”

“我有些磕磕碰碰的時候,他為什麼就沒有火氣很大?”小寒坐上前來接胡清的車子,胡清吩咐了一身,車子向著京城開去。

機場距離靈府有些遠,兩個小時的車程,中間還遭遇了堵車,到靈府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

小寒站在靈府門口,恍惚想起來,事實上,他才是靈府的主人,這座四合院的產權在他名下。

母親晚年的時候,一直都住在靈府,他也來靈府住過一段時間,甚至,靈府的一些匾額,當年都是父親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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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2-8 17:23:5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五章 流放

靈府原本的主人,是滿清皇朝的一個王爺,跨過門口那個高高的門檻的時候,小寒突然就有一絲恍惚——當年,王府的小王爺們,想來也曾經是高貴的,身邊自然也有很多人侍候,那個時候,他們也一樣認為,他們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千秋萬代,永遠也不會改變。

可是,一個轉眼啊,連著滿清皇朝都覆滅了,王爺什麼的,都是笑話。

就像他現在這樣……

這些日子他都在想,到底是現在的他,還是以前那個他,才是真正的他,或者……都不是?

“少爺,您回來了!”里面,一個傭人匆匆走了出來,對著小寒躬身行禮。

“爺爺在?”小寒問道。

“在后院等您!”傭人說著,就引著他向著后院走去。

胡清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但是,就在他要跟過去的時候,那個傭人忙著說道:“胡先生,我們家老爺子吩咐,如果您陪著我們家小少爺一起回來,請你前面坐坐。”

胡清站住腳步,想了想,他還是也很不放心小寒,說道:“我不想要見見老爺子。”

“老爺子說了,不想見您——見著了,大家惹氣,何必呢?”傭人滿臉堆笑的說道。

胡清站住腳步,他還是不想見他,昨天打他電話,不過是權宜之計,他找不到小寒,一腔怒火沒有發泄的地方,找他罷了。

“少爺,這邊請

!”傭人說著,就直接把小寒帶到里面。

在里面的堂屋里面,木易靠在雕花的太師椅上,看著小寒走進來。迎著初生的太陽——這個孩子哪怕只是一身普通的衣服,依然宛如玉樹臨風一樣。

只是,京城的十二月份已經很冷了。不像暹羅是屬于熱帶氣候,常年平均氣溫都在27°左右。而小寒這個時候。只穿著一件很普通的襯衣,瑟瑟的站在冷風中。

“回來了?”木易放下手中的茶盅,抬頭看著小寒。

“是,爺爺!”小寒走到他面前,抬頭看著他。

“既然準備出去玩兒,就不應該還留在東南亞一袋。”木易說道。

“離得再遠,您讓我回來,我也得回來。”小寒看著他。說道。

“暹羅好玩嗎?”木易問道。

這一次,小寒什麼都沒有說,他不知道木易是希望他說好玩,還是不好玩,既然不知道他要的答案,那麼,他習慣性的不說話。

“啞了?”木易問道。

“爺爺,我有自閉癥。”小寒抬頭看著他。

經過一個晚上的時間緩沖,木易感覺,他已經把心中的怒氣壓抑下去不少。至少,剛才小寒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擔心的是——這個天冷了。他應該多穿一件衣服,穿著襯衣會凍壞的。

可是,當小寒再次說,他有自閉癥的時候,木易差點就被氣吐血了。

“讓你回來,打擾你了在暹羅玩水?”木易說道。

小寒沒有說話,都說了有自閉癥了,自然就不會在說話了。

木易笑笑,走到他面前。一把扯過他的手臂,把他拖到外面的院子里面。這種四合院,還不是復古建筑。這就是貨真價實的古代建筑——而在這樣的建筑里面,門口都放著大水缸,水缸里面自然都裝著滿滿的清水。

木易一把扯過小寒的頭發,然后把他的腦袋摁進水缸里面,冷笑道:“嫌我妨礙你玩水,成,我今天讓你玩個夠……”

水里面的氧氣不足,由于窒息,小寒開始掙扎,張口想要呼叫,冰冷的水已經灌入口中,但由于他是被木易摁在水中,倒也不會有水灌進去,窒息的痛苦讓他不得不掙扎,但是木易把他死死的摁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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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松開手的瞬間,他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人就倒在地上。

木易在地上蹲下來,看著他,突然笑道:“小寒,刑法有很多種,都可以讓人很痛苦,是吧?這種法子呢,不見血,還可以讓人很痛苦,嘿……這可是你姥爺提醒了我哦。”

小寒依然沒有說話,事實上,他感覺他連著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昨天他中午午飯吃的早,下午睡了一會子,然后就跑去海邊玩耍,途中,就吃了一點水果,晚上的時候,胡清說要請他吃燒烤,但接著就接到了木易的電話,他怕趕不及,匆匆趕去了機場。

暈車加上種種原因,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吃過東西,這個時候再被木易折騰一番,他只感覺他很是困倦,困的連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我事實上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方法!”木易說道,“看到你,不見血,我總感覺不舒服,你說對吧?”

“怎樣才能夠讓你放了姥爺?”小寒低聲問道。

“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了。”木易淡淡的說道,“我怕你父親怕的要死,真把你怎麼了,他跑來找我麻煩,我可怎麼辦?所以,我只會打你一百鞭子,然后把你送給你父親。”

小寒閉上眼睛,點點頭,半晌,這才說道:“打吧

“把鞭子給我拿過來,打他一百鞭子,不見血不算。”木易對身邊那個傭人吩咐道。

胡清不安的在前面的客房走來走去,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小寒怎麼還不出來?自己老頭子的脾氣,他比誰都清楚。

小寒那個孩子,這些年似乎就一直用這種方法,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他那位爺爺……

不成,他要進去看看,他不能夠讓父親和小寒由著性子鬧。

所以。胡清站起來,向著后面走去。他對于靈府也很是熟悉,當年那個女人住在這里的時候,他也來過……

可是,他剛剛走到后面的院子,就聽得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轉過一座假山,他就看到小寒趴在地上,原本一身米色的襯衣上面。已經遍布一道道血痕。

“小寒!”胡清顧不上那麼,匆忙走了過去,一把奪過那個傭人手中的鞭子,罵道,“做什麼?”

“怎麼了,敢管我的事情了?”木易看了一眼胡清,冷冷的說道,“我讓你來的嗎?”

胡清從地上抱起小寒,抬頭看著木易,他不知道說什麼。是的,他位高權重——可是,自幼對于木易的懼怕。讓他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父親,小寒做錯了什麼?”胡清抬頭,看著木易問道。

“做錯?”木易看了看小寒,半晌,這才說道,“他什麼都沒有做錯——我就是想要打他而已。”

這一次,胡清完全不知道說什麼,理論上來說,哪怕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想要折磨一個人,總會給自己找一個理由。指責他人做錯了什麼。

但是,木易沒有。小寒什麼都沒有做錯,可他就是想要打他。

“繼續吧!”小寒推開胡清,低聲說道,“我數著呢。”

木易看向那個傭人,說道:“老李,繼續

被叫做老李的傭人,拿著鞭子,再次向著小寒走去——胡清呆呆的站在假山邊,就這麼看著,老李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在小寒身上,他不知道他要打多少,他有心想要給小寒說清,可是,木易說——小寒沒有錯……

沒有錯,他為什麼要這麼打他,為什麼啊?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胡清突然撲上去,抱住小寒,抬頭看著木易道,“我不知道為什麼父親生氣,但是,如果父親今天想要打個人出氣,那麼,打我吧!”

木易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胡清的耳畔,傳來小寒微弱的聲音:“你憑什麼管我的事情?”

“小寒……”胡清呆呆的看著他。

“你不是我的什麼人。”小寒看著他,語氣冰冷,說道,“所以,你也沒有資格管我的事情,請你讓開。”

木易感覺,似乎有一根尖銳的針,狠狠的扎在他心上,痛的他身子搖了搖,然后,他就看著看著小寒。

小寒的眸子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靜,溫和,冷淡……

“老李,去把人帶來。”木易說道。

“是!”老李如釋重負,忙著轉身丟下皮鞭,向著后面匆匆走去。

小寒扶著那口大水缸,站了起來,他的衣服大半被水濕透,加上血污,讓他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是,他依然就這麼站在冷風中。

十二月初的京城,天氣非常冷,在京城下飛機的時候,胡清把自己的一件皮襖給了他,但是,他卻拒絕了……

很快,老李就把烏老頭帶了出來。

烏老頭看到小寒的瞬間,臉色就變了,忙著走到小寒身邊,然后,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怒氣,轉身,握拳,走到木易身邊。

“你……你這個死老頭,你不得好死。”烏老頭憤然說道。

木易冷笑,說道:“不得好死?你讓小寒逼我自盡的時候,你讓我好死了嗎?還是你以為,我慫恿小寒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姥爺

!”小寒叫道。

“小寒,你怎樣?”烏老頭顧不上找木易理論,匆忙走過來扶著小寒,低聲問道,“你不是在國外玩耍嗎,你跑來華夏做什麼?”

“你老有事,我能夠不回來?”小寒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平靜淡然,然后他抬頭看著木易,說道,“爺爺,當年我確實想要逼你自盡——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總不能夠讓我父親來做,所以不如我做。

我承認,我當年的事情確實做的不夠干凈利落。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

“哦?”木易挑眉。告訴他什麼?

“我的母親,乃是這世上最好的殺手,她又怎麼會殺錯人?當年我連著安排都沒有來得及。就急急跑去金陵,就是因為。我知道……楊康的身份藏不住了,我去金陵殺了那個兩個殺手,讓將有為蹲了兩年大牢而已。

母親出手,從來是一擊必中,豈會留下后顧之憂?

而對于母親來說,素素姑媽的養子和親生的,都是一樣,所以。沒有殺錯——楊煬也不是代替了楊康,他本來就是在母親的必殺名單之中。”小寒說得很是平靜。

然后,他繼續說道:“念在邵叔叔半年的養育之恩,我不能夠讓楊康死,更不能夠讓母親殺他,但是,我現在后悔了——早知如此,我當年就不應該多管閑事。”

木易聽完,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半晌。他這才說道:“原來如此!”

“事實就是如此!”小寒說道,“為著讓我爸爸回來,我自然要逼你自盡。不管你是真死還是假死,反正,我得讓你死。”

木易點點頭,當年撤銷對木秀的追殺,就是有這麼一個條件,他活著——木秀不可回華夏,也不能夠帶走小寒。

所以,這些年,木秀就算是富甲天下。也沒法子把手伸到華夏來,甚至連著東南亞周邊國家都不成。

“我放老烏的條件

。和你爸爸當年一樣,四十八小時之內離開華夏。此生不可回來。”木易冷冷的說道,“不管我死了或者活著,都不可以!”

“你……”老烏聞言,氣的差點吐血。

“姥爺,流金灣有五座島嶼相連,如今開發建設好的,才二座而已,您不是對我說,要去開羅,把某個法老的黃金城堡搬來流金灣給小寒嗎?”小寒偏著腦袋,微微笑著,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酒窩。

“咱們別盯著華夏這個一畝三分地好不好?”小寒說道。

既然木易已經發話,那就意味著,這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至少木易活著,那是絕對不可能。

“好,我們走!”老烏扶著小寒,向著外面走去。

胡清見狀,匆忙跟了上去,小寒這個樣子,現在他還勉強撐著,出去了,他一定支持不住,他身邊需要人照顧。

黑子還沒有趕過來,小寒匆忙回來,他的根基都在楊城一代,京城他就不認識個人。

“清兒!”看著胡清要走,木易突然叫道。

“父親!”胡清站住腳步,微微躬身施禮。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在華夏位高權重,榮華富貴都是你囊中之物,為什麼你還要貪圖原本就不屬于你的東西?”木易問道。

“我不明白父親在說什麼。”胡清搖頭道。

“小寒!”木易說道,“你當年以死相逼,要殺木秀,不就是為著小寒?當年如果木秀死了,我迎娶你娘,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小寒認在名下,是這樣嗎?”

“是!”胡清點頭道,“您老還說漏了一點,如果他死了,我會娶娉娉。”

“這年頭掙的啊,無非就是江山美人!”木易諷刺的笑道。

“不,還有別的!”胡清搖頭道,“父親,除了這些,還有您早些年跟我說的,我們家的傳承——我也覬覦很久了,所以,我不會放手。”

“你倒是坦白

。”木易說道,“既然這樣,你已經拿到青玉帝令了?”

“父親,你錯了!”胡清搖頭道,“青玉帝令不在我手中。”

“青玉帝令不是你從我身上偷走的?”木易問道。

“是,當年是!”胡清老老實實的承認著,說道,“我偷走了青玉帝令,嫁禍給了木秀,然后在煽風點火,讓你和他反目。”

“你——”木易氣惱之下,揚手就是一巴掌,對著他臉上甩了過去。

胡清沒有動,挨了他一巴掌,卻是笑道:“父親早就知道了,還生這麼大氣做什麼啊?”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如此卑鄙無恥。”木易怒道。

“父親應該早就知道,木秀和邵文墨都說——那人很是不堪,死了最好!”胡清笑笑,接著說道,“我就是這麼卑鄙無恥的人,我若不卑鄙無恥,就算有您老相助,我也不可能輕易爬到權利的巔峰,對吧?您老不就喜歡我這樣?”

“我不和你說這些廢話。”木易揮揮手,說道,“這些年,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老古跟你說,讓你找個可心的人,結婚生子,你為什麼不聽我的?”

“找個老婆,如果也像娉娉那樣,殺人都不見血,可如何是好?”胡清嘆氣道,“要是生個兒子,像我這麼卑鄙無恥,可又如何是好?你看,你老一而再,再而三的風流,生了我這麼卑鄙無恥的混賬外加木秀那個表面上木秀于林,骨子里面也是混賬不堪的東西,還不是得操心?”

“咱們家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木易搖頭說道。

“對啊!”胡清點頭道,“祖上無德!”

“你準備做什麼,你沒事去哄小寒做什麼?”木易皺眉問道。

“我恨木秀!”胡清輕聲笑道,“恨一個人,就要搶了他最心愛的東西,比如說,小寒?另外,我已經想到了妥善的法子,可以讓他光明正大的回華夏——沒有他的人生,如同是開了掛的單機版游戲,很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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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有客

木易突然就有一巴掌把他抽死的想法——

“二十年前,你用你的母親逼迫我,讓我站在你那邊,二十年后,你以為我還會幫你?”木易搖頭道,“再說,我還活著,你有什麼法子能夠讓他光明正大的來華夏?”

“華夏和米國,隔著千山萬水,本來確實沒有什麼相關聯的。”胡清把他前面的話全部無視了,直接說道,“但是,拉斯維加斯和奧島,卻一直都有聯系,明年春天,奧島的賭牌就會從新洗牌,呵呵呵呵……”

說到最后,胡清笑了起來,真的,如果是別的生意,木秀或者會考慮一下子,但是,如果是這個生意,他絕對毫不猶豫。

尤其是今天木易再次傷了小寒,他會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華夏,如果他再順水推舟,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

“父親,清兒告退!”胡清說著,轉身就要走。

“等等!”木易遲疑了一下子,考慮要不要告訴他,他如果要想要哄一下子那個孩子,可能會被那個孩子坑的萬劫不復。

這里可是華夏啊,不是戰亂的南非,也不是木秀管轄范圍內的小國,他要怎麼弄,都是無所謂。

木秀的那一套,胡清完全行不通。

“父親還有什麼吩咐?”胡清問道。

“木秀可以肆無忌憚,但在華夏,你要做任何事情,你都需要一個理由。”木易說道,“我勸你最好不好招惹小寒那個孩子。”

“父親,這次無論你威脅我什麼,我都不會放棄。”胡清搖搖頭,轉身向著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站住腳步,說道,“我和他,只能夠存在一個,如果有一天小寒真的殺了我,那也是我的命。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父親幫我保住那個秘密,永遠也不要讓小寒知道。”

胡清說著,就徑自走了出去。

楊康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他竟然已經回到金陵,躺在湯府那個屬于他的房間里面,湯辰就坐在他身邊。

而湯辰的兩只眼睛都紅腫起來……

雖然還是全身無力,但楊康已經感覺舒服了不少,當即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湯辰。

“阿康,你醒了?”湯辰見到他醒過來,忙著走過來,扶著他起身,還拿著一個靠墊,給他靠著。

楊康四處看了看,問道:“我們回到金陵了?”

“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所以,我就直接帶你回來了。”湯辰溫和的笑道,“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醫生說,你這次雖然表面上沒有傷,可卻是元氣大傷,要好好養養。”

“公孫治先生?”楊康問道。

“嗯。”湯辰點點頭。

“他一直讓我好好養養,然后弄點昂貴的藥給我吃吃,于是,整個金陵城古玩一行都知道,我沒事喜歡吃個藥,萌萌噠!”這話是秦教授說的,楊康就是轉述一下子。

“你現在的樣子也很萌萌噠。”湯辰說道,“阿康,你坐著別動,我去給你弄吃的。”說著,他就向著外面走去。

看著湯辰站起來,就要向著外面走去,楊康忙著問道:“我睡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湯辰說這麼一句話的時候,眼睛又紅了。

看著湯辰走出去,楊康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子太陰寶鑒,太陰寶鑒變得帶著一些銀白色的光澤,上面似乎有雷電閃爍。

“這狗屁倒灶的東西,怎麼就變成了這樣?”楊康嘆氣,看著湯辰不在,當即把一盞臺燈的插頭拔下來,然后擰開臺燈,抓住插頭,利用太陰寶鑒外放。

可是那個臺燈死氣沉沉,一點也不想鳥他。

“我還以為,吸收了電力,我也能夠成為移動充電寶了,原來根本沒用啊!”楊康想著,當即把臺燈插頭插入電源,果然,那燈立刻就亮了。

“人力果然代替不了高科技啊!”楊康哭笑不得,他原本還以為,太陰寶鑒受了這等刺激,有了什麼新功能,但如今看來,還是如此。

試著透視了一下子,倒還算好,透視的范圍擴大了一些——不巧,他正好看到外面湯辰端著一個托盤,向著他的房間走來。

楊康匆忙關掉臺燈,然后就在沙發上坐下來。

湯辰推開門,看到楊康已經起身,當即放下手中的托盤,笑道:“阿康,你怎麼起來了?”

“我睡了一覺,已經感覺很好了,就是有些餓,有些沒力,休息幾天就好了。”楊康說道,“你不用擔心我。”

“餓了就趕緊吃吧。”湯辰說道。

楊康點點頭,看到有一碗燕窩粥,還有精致的江南小菜,他確實是餓了,也不客氣什麼,當即拿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湯先生——”楊康喝了一碗粥,感覺舒服多了,當即抬頭看著湯辰道。

“嗯……叫爸爸好不好?”湯辰說道。

“我不太習慣。”楊康突然就感覺有些苦澀。

“開始的時候不習慣,慢慢就會習慣了。”湯辰在他身邊坐下來,說道,“你不試著接受,老這麼排斥我,就會一直不習慣。”

“我沒有排斥你。”楊康匆忙說道。

“好吧!”湯辰笑笑,說道,“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叫我爸爸。”

“嗯……”楊康點點頭,問道,“你要在金陵呆多久?”

“啊?”湯辰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個,皺眉道,“怎麼了?”

“我這次去揭陽,弄了很多翡翠。”楊康說道,“如果你在金陵呆幾天,我讓高師傅弄一塊玉佩給你掛著玩玩,好不好?”

翡翠什麼的,湯辰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既然是楊康一片好意,他還是笑道:“頂多一個星期左右,太久恐怕不成,我在米國還有些事情。”

“一個星期夠了。”楊康說道,“明天,你跟我去蓬萊山莊。”

“呃?”湯辰愣然,不解的看著他。

“我那房子買了,你還沒有去住過!”楊康說道,“網上都說,年輕人在城里買了房子,就忘掉家里的父母,都是不孝子。”

湯辰聽了,笑個不住,老半天才說道:“這都是誰說的混帳話?”

“你不信,你上網搜搜,很多這樣的混賬孩子啊!”楊康笑道,“反正,你明天陪我去蓬萊山莊,還有,你什麼時候有空回來,我買了新房子,我還沒有擺酒請客。照著我們江南的風俗,我買了房子,總要請客的,而且——你還必須來。”

“年底看個日子,我回來!”湯辰說道。

“那你明天跟我過去?”楊康說道。

“嗯,好,沒問題。”湯辰點頭道,“阿康,住住你的新房子,你犯得著找一堆的借口嗎?”

“犯得著,你老怪癖還糾結!”楊康認真的說道。

“哈哈!”聽得楊康這麼說,湯辰笑道,“阿康,我原本以為我確實有些怪癖糾結外加不合群,但最近我發現,我事實上還很好的——跟我那個大舅子比起來,我真是平易近人啊!”

“他怎麼了?”楊康問道。

“他不愛住酒店,所以,他在很多地方都有房產,感覺不比我這個做房地產生意的人少——別的?他會胡說八道,還有什麼來著?”湯辰想了想,這才說道,“反正就是一句話,他表面那個儒雅君子形象在和他相處久了,就會片片碎裂。還有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小寒也對他說過,把他哄去了楊城,所以你剛才說的時候,我也感覺你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啦。”楊康喝了兩碗粥,這才放下碗筷,說道,“我還有沒有解石的翡翠毛料,約你一起去看。”

“這翡翠毛料有什麼好看的?”湯辰詫異的問道。

楊康如此慎重其事,自然就意味著,這翡翠毛料不簡單啊,否則,直接讓他看翡翠就成了,何必還要看什麼毛料?

“很大?”湯辰詫異的問道。

“不大!”楊康搖頭道,“就是有些古怪,所以,我希望解石的時候,你也在。”

“哦?”湯辰聽得他這麼說,點頭道,“好——阿康,有個事情,我需要和你商議一下子。”

“什麼事情?”楊康看著他神色慎重,忙著問道。

“你別和邵文墨混在一起。”湯辰說道,“我怕!這次事情,你就是被他連累了,否則,他殺了老烏的兒子,人家老烏找他算賬就是了,為什麼要找你啊?那個死老頭,有什麼理由找你?”

“從我出生的時候,他把我換走,意味著我和他……沒法子劃清界限了。”楊康搖搖頭,他只是后悔,不應該讓湯辰知道某些事情。

湯辰正欲說話,不料門口卻傳來敲門聲。

湯辰皺眉,說道:“什麼事情,我不是吩咐過,沒事不要打擾我。”

“老爺,有客人!”管家湯榮走進來,忙著說道。

“今天不見客!”湯辰揮揮手,一臉的不耐煩,楊康剛剛醒來,他各種不放心,哪里有心情見什麼客人?

再說他也沒有約誰來金陵相見,這麼貿貿然上門來求見的,他更是沒有興趣。

湯榮有些為難,看了一眼楊康,低聲說道:“老爺,你還是見一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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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講理

楊康看著湯辰道:“湯先生,你還是先去見客人吧!”

“我不!”湯辰已經隱約猜到,來的客人是誰了,當即故意仰著腦袋說道,“除非你叫我爸爸!”

楊康看著他的樣子,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他真看不出來,湯辰居然也會耍賴,當即笑道,“好好好,爸,你去見客人,等下我們說閑話。£,..”

“好!”湯辰聽得他這麼說,當即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嗯!”楊康點頭。

湯辰走了出去,就要小丫頭抱琴進來,收拾了碗筷,送上水果和一些小糕點,楊康靠在沙發上發呆。

湯辰走到外面,看著湯榮問道:“邵文墨來了?”

“是的,老爺,在客廳等您呢。”湯榮忙著說道。

“你去說一聲,我換件衣服就來。”湯辰說道。

“是!”湯榮答應著,轉身向著客廳走去,湯辰站住腳步,想了想,還是向著自己房間走去,換了衣服,這才慢慢的向著客廳走去。

“邵老板什麼時候來的華夏?”走到客廳,湯辰也懶得客套,直截了當的問道。

“和你前后腳。”邵文墨看了他一眼,說道。

“哦?”湯辰點點頭,說道,“邵老板,我們似乎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啊?”

對于這個問題,邵文墨想了想,這才說道:“多少似乎有一點的,反正,生意上面的事情,也有別人談,犯不著我們操這個閑心。”

“嗯!”湯辰點頭道,“如果凡事都要我親力親為。那麼我掙這麼多錢做什麼啊?既然這樣,邵老板找我做什麼?”

“我來接阿康回去。”邵文墨淡淡的開口,直截了當的說道。

“阿康?”湯辰裝著糊涂,說道,“你說小兒?”

“湯先生,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邵文墨對于湯辰這麼話。差點就氣暈了,說道,“阿康什麼時候成你兒子了?”

“我願意認,他也不反對,管你屁事?”湯辰樂呵呵的笑道,“我知道,阿康曾經幫你做過事情,但也就是這孩子和我鬧些小矛盾,我剛還和他商議。算了,咱不玩了。今天既然邵老板來了,那正好——我們聊聊?”

“聊什麼?”邵文墨皺眉問道。

“當初你和阿康簽約過一份勞務合同,對吧?”湯辰問道,“你開個價,如果阿康不跟著你做,我需要支付多少違約金?包括你那幾個破瓶子,你合算一下子價錢。把清單給我。至于閬苑,老歐臨死還玩了我家阿康一把。那是我家阿康買的,應該和你沒什麼關系了吧?”

“湯先生,你欺人太甚。”邵文墨怒道,“你以為你是誰啊?”

“邵老板,我現在是認真的和你談。”湯辰說道,“我很是感謝你對阿康的照顧。但是,這次的事情,阿康也是受你連累,天知道你在華夏還有什麼仇家?你的這些仇家奈何不了你,會不會再來找阿康的麻煩?所以。我真的不希望他和你再有任何瓜葛。”

邵文墨壓下心中的怒氣,不氣不氣,他又不是木秀,不能夠平白無故的找他翻臉,不能夠生氣……

唉,他一向認為,自己比木秀好了很多,真的,所以,他決定今天找湯辰講講道理。

“湯先生,華夏是一個有法制的國家。”邵文墨說道,“所以,我們講講道理好不好?”

楊康已經站在書房的門口,聽得邵文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差點就笑了出來,講講道理?哦?在有法制的地方,所以需要講講道理,那如果不是在華夏,他們這位邵老板,是不是就不準備講道理了?

“我看著像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湯辰笑呵呵的說道。

楊康發現,湯辰糊涂,也就只有碰到他的事情,他才會犯糊涂,平時時候,這人可精明著呢。

“混到我們這種地步,想要沒有仇家,似乎不太可能吧?”邵文墨也不在意,淡然笑道,“湯先生,二十年前你在東南亞一個小國家策劃了一場金融風暴,差點就把那個小國家剛剛起步的經濟建設徹底玩垮,事后,你帶著錢,跑來華夏,做著你大房地產商人,可那個國家的很多人,對你可都是恨之入骨啊!”

“嗯!”湯辰點點頭,說道,“我如果去那個國家,他們國家領導人還不得對老子笑面相迎?你看,邵老板,這就是我和你不同之處。而且,我現在還在死勁的賺著他們的錢,嘖嘖……人生啊,就是這麼得意。”

楊康聽得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他也感覺,湯辰的人生,確實就是如此得意。

“人家不會把你怎樣,但是,天知道人家那些想不開的人,會不會找阿康的麻煩啊?”邵文墨笑道,“難道你就保證,這些人不會偷偷的摸進華夏?好吧?或者,你以為在華夏你就沒有仇家?早些年起家的房地產商人,你能夠說你就有多干凈?”

“似乎有些道理!”對于邵文墨的這句話,湯辰居然老老實實的承認了。

“所以,你那個破借口,收回去吧。”邵文墨說道。

“好吧,不說這個。”湯辰笑道,“那就直白點——邵老板,我就不願意我兒子跟著你混,就是這樣。”

“你——”邵文墨勃然大怒,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

“反正,我不會成為傳說。”湯辰冷笑道,“我要是成為傳說,我也會讓你跟著我一起成為傳說,就是這樣。”

楊康嘆了一口氣,他知道,他要是再不出去,只怕邵文墨就真和湯辰翻臉了。所以,他徑自走進書房。

看到他,湯辰倒是呆了一下子,然后他忙著走過去,說道:“阿康,你怎麼來了。”

“阿康!”邵文墨見到楊康,頓時大喜,忙著說道,“你沒事?”

“邵老板,我沒事!”楊康站在湯辰身后,沖著他擠擠眼睛,笑道,“邵老板,最近我遇到一些事情,找你請幾天假,可以不?”

邵文墨嘴角浮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點點頭,說道:“可以!”

楊康看了看湯辰,想了想,還是說道:“湯先生,我和邵老板說幾句閑話,好不好?”

“叫爸爸,否則不成!”湯辰搖頭道。

“好好好,爸爸!”楊康說著,當即不由分說,把湯辰推出書房。

湯辰看了看邵文墨,然后,整理了一下子衣服,轉身就向著外面走去。

“阿康,我……”雖然湯辰已經不在書房,可是,看到楊康,邵文墨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湯辰說得沒錯,楊康這次就是被他連累,如果不是他讓他去京城,他也不會被老烏暗算,受這等折磨。

“老板,我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楊康在沙發上坐下來,嘆氣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些日子,我都盼著你回來。”

“當時老烏找我的時候,我在倫敦,碰到大霧,飛機一直沒法子起飛。”邵文墨搖頭道,“到了京城,結果機場一直不讓我降落,后來迫不得已,我在暹羅降落,然后再從暹羅乘飛機轉過來,就晚了……”

“沒事,看到你,我還是很開心。”楊康笑道。

“你不生我的氣?”邵文墨說道,“這次——”

“我們不說這次的事情,好不好?”楊康搖搖頭,他感覺,邵文墨殺了人家兒子,人家要找他出出怨氣,這很正常——人家沒有直接殺了他,已經算是萬幸。

想想,他還是有些后怕。

“你住在什麼地方?”楊康問道,以前邵文墨來金陵,基本都住在閬苑,他接手閬苑之后,特意命人把墨雅軒收拾了出來,就是可以給他來金陵的時候小住。

“我在桃園山莊也有一套房子。”邵文墨說道,“暫且住在那邊。”

“哦?”楊康聽了,心中有些失望,想了想,他還是說道,“你不住閬苑了?”

“你都買了,我住著不方便吧?”邵文墨說道。

“您的意思就是——以后我也不方便住在如意坊?”楊康看著他,故意說道,“如意坊可是你的。”

“呃?”邵文墨忙著說道,“阿康,我說錯了……要不,我這就搬去閬苑?”

“不要!”楊康搖頭道。

“阿康,我都承認錯了,不要,你說怎樣?”邵文墨苦笑道,“你別這樣好不好?”

“你搬去蓬萊山莊,胖子跟你在一起吧?”楊康笑道,“蓬萊山莊的墨香閣就是你的,如果缺什麼東西,你和胖子說一聲,讓他給你準備,我明天就回去。”

“真的嗎?”邵文墨問道。

“真的,你別沒事跑去國外躲著不見我就成。”楊康說道。

“我有些怕你!”邵文墨老老實實的說道。

“怕我什麼?”楊康倒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問道,“我有什麼好怕的?”

“明天再說!”邵文墨說道,“你明天什麼時候回去?”

“中午。”楊康說道,“你跟胖子說一聲,讓他給我準備酒菜。”

邵文墨點點頭,有些委屈的說道:“湯辰要去?”

“嗯,我請他吃飯。”楊康說道,“還有你,所以,你跟胖子說一聲。”

“好吧!”邵文墨聽得他這麼說,當即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再見。”

楊康起身要送他,卻被他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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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廚房里的話題

等著邵文墨一走,湯辰就有些忍不住,匆忙走來書房,說道:“阿康,你……快回房去,傷還沒有好,不要起來亂跑。”

“我沒事!”楊康說道,“當時那個死老頭動手的時候,我真的很痛苦,但是現在我睡了一覺,真的沒事。”

“怎麼可能?”湯辰搖頭道,“醫生說,被電擊后會很嚴重,你由于搶救及時,沒有紅腫等癥狀,但也需要好好休息”。”

“好吧,我好好休息!”楊康點點頭,跟著他回房,但他這個點也聊無睡意,當即和湯辰胡扯聊天。

想到剛才邵文墨說的話,當即詢問,結果湯辰卻說不過就是弄了一些金融危機,賺了一點點錢……

楊康卻是哭笑不得,他也有些明白,湯辰果然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邵文墨走出湯府,郭胖子就迎了上來,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死胖子!”看到郭胖子,邵文墨低聲咒罵道,“你真的白養了這麼一身肉。”

“老板,這和我的肉有什麼關系?”郭胖子哭喪著臉說道,“你沒有接到小王爺?”

“你說,湯辰會讓我把他帶走?”邵文墨忍不住罵道。

“老板,你先上車,外面冷。”郭胖子忙著給邵文墨打開車門。

等著邵文墨上了車,他繞到駕駛室這邊,上車,發動車子,問道:“老板,我們去哪里?”

“桃園山莊!”邵文墨閉上眼睛,靠著車椅上,說道,“胖子,你說,你從小精研各種藥物。人家在茶水里面下毒,你就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郭胖子現在想想,都感覺委屈,低聲說道,“老板,他說那是米國最先進的什麼藥。我……”

“調點人手過來,保護阿康。”邵文墨說道。

“這”郭胖子感覺有些為難,皺眉道,“老板,他……不喜歡有人跟著。”

“暗中跟著就是!”邵文墨說道,“湯辰不是一直安排豹子暗中跟著他,他明明知道,也不說什麼,你也一樣做。如果遇到事情,也好有一個防備,這次,如果你早有準備,也不至于弄得如此。”

“是!”郭胖子忙著答應著。

“明天一早,就把我行李都搬去蓬萊山莊。”邵文墨說道。

“啊?”郭胖子有些意外,問道,“老板。你要去蓬萊山莊?”

“阿康要我去。”邵文墨說道,“蓬萊山莊有個什麼墨香閣?阿康說是給我準備的。”

“呃?”郭胖子一愣。他自然知道那個墨香閣,那是一個獨立的小樓,布置的相當雅致,他一直以為,那是楊康準備著,自己沒事住的地方。卻沒有想到,那個地方竟然是給邵文墨準備的。

“如此說來……”郭胖子一愣,低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邵文墨問道。

“哦,沒什麼……”郭胖子知道這事情也瞞他不住,因為他明天就要搬過去。看到了,自然也就明白了,當即說道,“在蓬萊山莊還有一個地方,叫做朝歌!”

邵文墨想了想,又想了想,再也忍不住就笑了出來,說道:“阿康取的名字?”

“這樣的名字除了他會取,還有誰啊?”郭胖子搖頭道,“我開始一直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取這樣一個名字。”

“現在明白了?”邵文墨笑道。

“嗯給湯辰準備的。”郭胖子笑道,“成湯建商,而朝歌是商的都城。”

“他做什麼不給湯辰弄個摘星樓什麼的?”邵文墨不懷好意的笑道。

第二天一早,邵文墨就帶著郭胖子去了蓬萊山莊,這蓬萊山莊別的倒都是各色齊備,保安保姆都有,還有園林管理人員等等。

唯一沒有的,就是廚子,因為楊康根本就不住在這里,五娘他們平時自己各自煮飯,根本就用不到廚子,如今,既然楊康要請客,說不得,就得郭胖子自己動手。

讓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一大早,傻大個居然拎著各種菜蔬來了蓬萊山莊,郭胖子一問,原來是楊康一早就吩咐了。

“我說大傻,小王爺有沒有說今天有多少客人?”郭胖子拍拍傻大個的肩膀,問道。

“除了湯先生,就是邵老板。”傻大個說道。

“那買這麼多菜做什麼?”郭胖子看著傻大個開了一個破皮卡,后面居然都是各種菜蔬,皺眉問道。

“我不知道,小王爺這麼吩咐,我就照著菜單買。”傻大個老老實實的說道,“還有,小王爺吩咐了,讓你全部做了。”

“哦?”郭胖子嘆氣,這麼多菜,他也不是那種專業廚師,想要趕在中午做出來,也還真是有些麻煩,但既然楊康吩咐了,他也無奈,幸好,五娘等人平時都算是家庭煮婦,見狀也不用吩咐,早就把菜蔬搬下來,送去廚房收拾了。

郭胖子看了看,發現每一樣都不多,但卻相當繁瑣。

“哦……這個!”傻大個從口袋里面摸出來幾張皺巴巴的打印紙,遞給他道,“小王爺給你的菜單,你看看。”

“我……”郭胖子接過來,看了一下子,頓時就傻眼了,他承認,他廚藝是不錯,各種菜肴都能夠做出來,可問題就是楊康的客人只有兩個,也不是正式擺酒請客,冷盤,湯,炒菜,甜點還有一些果盤,總計六十八樣……

楊康還特意在傳真紙上備注了,他中午十一點半過來,希望他能夠準備好。

郭胖子感覺,他中午要做好,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另外,如果郭先生下午有空的話,去一趟汽車修理廠,我們想要找你談談。”傻大個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郭胖子已經向著廚房跑去,他要趕緊啊。但是聽到傻大個這麼一句話,他頓時就呆住了。說道,“傻子,你什麼意思?”

“你明顯就不是我們小王爺合適的玩伴,你帶著他出門,居然讓他被人抓了,所以。我們覺得你不合適這個工作。”傻大個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不合適,你合適?”郭胖子勃然大怒,指著傻大個的鼻子罵道。

“我至少比你好一點點。”傻大個說道,“我當年跟著他的時候,至少從來沒有讓人欺負過他,可你”

“我不和你說,我去忙午飯,忙完了我在找你理論!”郭胖子說著就要走。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寶藍色的奔馳車子。直接開了進來,然后就停在小瑤池前面,邵文墨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從臉上拿下墨鏡。

看到邵文墨,傻大個自然也就不說什麼了。

“老板,你來了!”郭胖子看到邵文墨,忙著迎了上去。說道,“你先去墨香閣休息?”

“我看看!”邵文墨說著。在郭胖子的帶領下,走到墨香閣,卻發現墨香閣竟然是一個獨立的二層小樓,布置仿若江南田園風景,幾桿翠竹,一棵老梨樹。圍著竹籬,竹籬下都種著玫瑰花,從外面瑤池引來的活水,假山里面,應該還種著荷花或者睡蓮……

“這地方倒是雅致!”邵文墨笑道。“我喜歡!”

“老板,你先歇著,想看電視,要茶要水,你吩咐人就是!”郭胖子說著,就拿著菜單,急急要走。

“等等!”邵文墨說道,“朝歌在什麼地方,我要去看看。”

“那不是獨立的小樓,在蓬萊主樓。”郭胖子說道。

“這邊的建筑並沒有全部開發建設?”邵文墨皺眉問道。

“沒有,這麼大!”郭胖子說道,“前面幾乎都空著,除了蓬萊主樓,就只有二座獨立的小樓,和瑤池上的精舍。除了你這座小樓外,還有就是那邊的晴荷樓,,那邊臨水,夏天賞荷最好。”

“前面不準備修建了?”邵文墨問道。

“大老板,你等下問問小王爺。”郭胖子說道,“我得趕緊去準備午飯,你看看小王爺做的好事,六十八個菜啊,我要再長一雙手,才能夠來得及。”

邵文墨呆了一下子,忙著從他手中接過菜單看了一下子,皺眉道:“這麼多?”

“嗯!”郭胖子點點頭。

“算了,我來幫你!”邵文墨說道。

“這……”郭胖子有些為難。

楊康想要帶著湯辰參觀一下子蓬萊山莊,所以,兩人十點半就過來了,到蓬萊樓的時候,他就看到邵文墨的車子停在下面。

“邵文墨倒是來得早。”湯辰看了一眼那輛車子,說道。

楊康裹著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看了一眼那輛車子,笑道:“我讓他昨天就搬過來,但看樣子應該是今天才來的。”

“這地方真大。”湯辰說道,“比我那邊大得多。”

“你那邊不小了,事實上有你那邊大就好了,我這邊太大了!”楊康說道,“真的,都沒有家的感覺了。”

“哈哈!”湯辰聽了,只是笑笑,然后他拉了一下子楊康,指著后山一座小佛堂問道,“那里?就是原本陳璧君藏金之處?”

“嗯!”楊康點頭道,“就是那地方。原本就有一個破廟,我后來修繕了一下子,原本就準備隨便她去的,結果我姥姥來了,偏生就喜歡哪里,于是,她住在那邊后院。”

“老年人,心里有個寄托,沒什麼不好。”湯辰笑道。

楊康領著湯辰走了進去,招呼他在客廳坐下,說道:“你略略坐坐,我去跟大老板打個招呼,然后就帶著你四處走走。”

“不用客氣,我又不是客人。”湯辰笑道,“你應該帶著他四處走走。”

“小王爺,老板在廚房。”這個時候,五娘匆忙走了過來,她可是蓬萊山莊的管家。

“什麼?”楊康呆了一下子,邵文墨在廚房?

“哈……”湯辰聞言,頓時就笑了起來,問道,“他在廚房做什麼?”

“準備午飯。”五娘一邊說著,一邊忙著招呼兩個小丫頭,給他們倒了茶來,然后說道,“湯先生,昨天小王爺打電話來囑咐過,樓上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你要看看嗎?”

“不用!”湯辰搖頭道,他平時雖然很講究,但楊康這邊也不算別的地方,所以看不看倒是無所謂,又不是住酒店。

“我去廚房看看。”湯辰很是好奇,邵文墨還會下廚?

“阿康,廚房在哪里?”湯辰問道。

“我帶你過去。”楊康皺眉,郭胖子也真是,居然讓邵文墨下廚幫忙?他不是打了電話給傻大個等人,讓他們幫忙買菜了嗎?

他今天要宴請湯辰和邵文墨,總不能夠隨意了,所以特意開了菜單出來,但如今卻是讓客人動手了?

廚房,湯辰看到為著圍裙,正在切菜的邵文墨,他愣是有一種匪夷所思的感覺。

“湯先生,早上好。”邵文墨抬頭,就看到湯辰,笑著招呼道,“阿康,去客廳坐坐?”

“邵老板,你怎麼……”楊康愣然問道。

“我又不是外人。”邵文墨笑道,“在如意坊的時候,還不都是我做菜?”

“我不會!”楊康訕訕笑道。

“你招呼湯先生去外面坐坐,順便去我車里,給我拿一包煙來。”邵文墨說著,就在身上摸了一下子,卻沒有摸到車鑰匙,想了想,說道,“車鑰匙在我外衣口袋里面,你去墨香閣給我看看?”

楊康跑去墨香閣拿了車鑰匙,從車子里面拿了香煙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湯辰已經把昂貴的外套脫了,圍著圍裙,正在邵文墨的指點下,切著西紅柿。

“你得把西紅柿切薄一點,切這麼厚,都比你臉皮還厚了。”邵文墨背著身子,沒有看到楊康,直接數落道。

“我用我的錢品保證,西紅柿絕對沒有我臉皮厚。”湯辰倒是不在意,居然笑呵呵的說道。

“對,你這臉皮確實夠厚的。”邵文墨低聲咒罵道,“看到一個清俊優秀的孩子,你就冒充人家老子?”

湯辰一邊切著西紅柿,一邊笑道:“我看到一個美貌小娘們,我也會哄她做我老婆的,不像你,女人不會追,孩子不會哄,邵老板,你真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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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2-8 17:25:2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九章 問問

楊康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這個話題,他不能夠讓他們繼續說下去,否則,他這個當事人還不得尷尬死啊?

“阿康,過來過來!”湯辰忙著招呼道,“你看,我還是很會切西紅柿的。”

“我買了一些翡翠毛料,如果你在金陵多呆幾天,我可以讓你切一下子。”楊康笑道。

“翡翠毛料?”邵文墨從他手中接過香煙,拆了包裝,遞了一根給湯辰,說道,“那東西有什麼好切的,又不是番茄。”

“老板,你這個到底是什麼愛好啊?”這次,連著郭胖子都有些聽不過去,他就很喜歡切翡翠毛料,哪怕不是自己的,畢竟,那玩意能夠切出翡翠來。

西紅柿有什麼好切的?怎麼切都是西紅柿,不會變成翡翠。

“今天不成嗎?”湯辰好奇的問道。

“今天不成啊,我解石機還沒有送來。”楊康笑道,“我定了解石機,但還要過幾天。”

“哦?”湯辰點點頭。

“可以慢慢磨。”邵文墨點了一根煙,不懷好意的笑道。

“不好吧,會磨出水泡來。”楊康笑道。

“阿康,今天你有多少客人?”湯辰看著廚房中各種菜蔬,問道,“準備這麼多菜?”

“就你和邵老板。”楊康說道,“我第一次請你們吃飯,總要隆重點,對了,胖子,我不是囑咐傻子有些菜直接讓酒樓送,為什麼……”他一邊比劃了一下子,問道,“怎麼都是買來自己做,你一個人,忙活到什麼時候能夠吃飯?”

“啊?”郭胖子一愣。他今天早上看到菜單的時候,以為楊康是故意刁難他,因此也沒有多想,匆忙就跑來廚房了。

但現在想想,如果楊康某些菜肴是準備讓酒店送,而他只需要負責一些特殊的菜式。那麼,今天完全不用這麼忙活。可是,那是傻大個擺了他一道,想想,傻子是不會有這等細膩心思,這種事情,肯定是黃堂或者是將有為做的。

“你家那個傻大個,對我一肚子意見,估計是故意的。”郭胖子說道。

“你得罪他了?”楊康詫異的問道。“我見你們原本相處的不錯啊?”

“這次京城的事情。”郭胖子輕輕嘆氣,這次的事情,他確實有責任,怨不得傻大個他們都看他不順眼。

“如果只有我們兩個,胖子,你挑你拿手的做,不用忙活這麼多。”湯辰笑道,“吃過飯。我們打麻將。”

“呃……”楊康想想自己的麻將技巧,頓時就苦笑了。

“好好好。”不料。對于湯辰的提議,邵文墨卻是一個勁的贊同,連連點頭道,“胖子,就這麼說了,湯先生。我們客廳坐坐?”

“好!”湯辰點點點,當即偕同邵文墨一起走到客廳中坐下,五娘忙著招呼小丫頭給他們倒茶。

“楊老板!”突然,一個穿著傭人服飾的女人,對楊康說道。

“啊?”楊康一呆。抬頭看去,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曹娟。

“曹娟,你怎麼在我家?”楊康愣然問道。

“你這邊招人,我就過來了啊。”曹娟說道,“我開始還奇怪,以為是同名同姓,果然是你——對了,我現在得叫你大公子?”

楊康問了一下子,這才明白,他這邊太大,就算他不住在這邊,也需要人照應,除了五娘帶過來的幾個人,余下的人,都是直接雇傭了家政公司的人,但是楊姥姥需要人照顧,五娘就想要找一個老實一點的中年婦人照應著。

招人的時候,正好李三娣應聘了,然后曹娟知道蓬萊山莊找傭人,她只是初中畢業,高中都沒有上完,以前也是打架斗毆混夜總會、酒吧等等,如今想要找個好工作,哪里那麼容易,因此想著這里倒不錯,又不需要文憑。

不料曹娟來了,倒是和五娘很是投緣,而曹娟發現,她別的不成,幫忙五娘料理料理這里的一些事情,倒是得心應手。

后來得知這里的老板竟然是楊康,她開始也以為是同名同姓,沒有在意,沒想到今天居然碰到了。

楊康聽得曹娟叫他“大公子”,不僅一呆,抬頭看了看五娘。

“阿娟很是能干。”由于有湯辰在,五娘笑笑,而曹娟送上茶來,就很是懂事的退了下去,讓他們好說話。

“阿康,趁著現在沒事,說吧,請我們吃飯做什麼?”邵文墨首先開口笑道,楊康既然約了他和湯辰兩人,還是一起,那麼就意味著有事。

“邵老板倒是爽快。”楊康訕訕笑道,他感覺,碰到這麼聰明的老板,也不是什麼好事,想要瞞他一點什麼都有難度。

“阿康,什麼事情?”不知道為什麼,聽得邵文墨這麼說,湯辰莫名的就緊張起來。

“是這樣的,這次我在花城,受蔡圓所托,幫他問問,我先申明,我就幫他問問。”楊康忙著說道。

聽得說是蔡圓的事情,湯辰頓時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笑道:“圓胖子托你問什麼?”

“蔡圓是誰?”邵文墨皺眉問道,“這事情似乎和我沒什麼關系?”

“老板,和你有些關系。”楊康苦笑道。

“我都不認識他。”邵文墨搖搖頭,說道,“和我有什麼關系?”口中說著,心中卻是失望之極,他原本以為,楊康要找他們兩個說的,應該是別的事情,至少——不應該是什麼蔡圓?

否則,他巴巴的備下酒宴,約他們兩人做什麼啊?

他以為,經過烏老頭那麼一鬧,楊康應該是會找他問個清楚,他平時都是如此聰明。

可現在邵文墨發現,他明顯就是像偏了……虧得他剛才那麼高興,跑去廚房動手做菜準備款待湯辰。

而現在,他看著湯辰就不怎麼舒服。

“為著那批翡翠毛料?”湯辰略略想想,當即問道。

楊康發現,湯辰只要不碰到他的事情,他就非常聰明,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翡翠毛料?”邵文墨更加糊涂了,楊康剛才說,他這次購買了一些翡翠毛料,如果他們又興趣,還可以切著玩兒。

可是,他對于切翡翠毛料沒有太大的興趣,感覺切那東西,還不如切個西紅柿好玩。

“是,二十年前,你們在金三角搶的,他現在托我問問。”楊康說道。

邵文墨拍拍腦袋,嘆氣道:“就為著這個?”

“嗯!”楊康點頭道。

“為著這個,你值得擺酒請我們吃飯?”邵文墨更是感覺不舒服,那個蔡圓是誰啊?金三角的事情?應該很多年了吧?反正,他最近都沒有去金三角搶劫過。

“當初在如意坊的時候,都是您給我做飯,我也誠心想要請你吃飯。”楊康笑道,“吃完了,我們在打打麻將什麼的。”

他恍惚想起來,似乎,邵文墨也很愛打麻將,他在如意坊的時候,下午就泡鳳棲茶樓打麻將。

“那個胖子什麼意思?”湯辰問道。

“他的意思就是——那批料你們還在嗎?如果在,他想要花點錢買回去。”楊康說道,“當然,我也有點私心。”

“什麼私心?”邵文墨問道,“那批石頭,還不知道丟在哪個旮旯角落里面,等我想想。”

“我對于翡翠有興趣,如果你們有大批翡翠毛料,我想要!”楊康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湯辰的衣袖。

湯辰看著他那個樣子,頓時就笑了出來,說道:“我沒有多少的,你如果想要,我找人給你拖過來。”

楊康笑道:“爸,你給我便宜點,貴了我買不起,然后我把我要的翡翠毛料全部挑出來,不要的,再賣給蔡圓。”

他對于翡翠的興趣,就是因為這次在揭陽,無意中購買了兩塊非常特殊的翡翠毛料——翡翠,他有太陰寶鑒在,只要運氣不背到家,尋尋找找,總能夠找一些出來。

可是那種特殊的東西,楊康真不知道那到底算什麼。

這也導致了,他對于翡翠毛料有了濃厚的興趣,可是哪怕是在揭陽翡翠公盤上,他也沒有再見到。

他也想過,這樣的東西,如果多了,早就被人發現了,而他以前也從來沒有聽得人說起過,因此可見——這玩意非常稀少。

知道邵文墨和湯辰手中可能都有大量的翡翠毛料的時候,他就動了腦筋,讓他們把毛料全部賣給他,他要仔細找找。

“你都叫我爸了,我還跟你收錢?”湯辰溫和的笑道,“我等下就打個電話,讓人找找,全部找出來,給你送過來。不過我沒有多少的,我又不是專業搶劫的。”

“說得我好像是專業搶劫的。”邵文墨笑道,“我有,我多,不過我的不在華夏,要運過來至少也要一個星期左右。”

楊康想了想,問道:“邵老板,能夠運過來嗎?”

“可以!”邵文墨說道,“我的那些,不都是在金三角搶的。”

楊康換了一個位置,坐在邵文墨身邊,好奇的問道:“邵老板,你有多少非常毛料?”

“不知道!”邵文墨搖頭道,“我對于這個沒有興趣,我也沒有珠寶公司,所以就一直都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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