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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是。」思宸應了一聲,估計得知以後自己的父母都要從角門進,柳月娘肯定能哭死。不過既然粉轎進了門,就該有這個心理準備了。
霍景之進書房的時候,柳大老爺和柳大太太己經在屋裡等著了,看到霍景之進來也連忙站起來,霍景之上前見禮,柳大老爺是兄,柳大小姐是妹,這是必須的。柳大老爺卻是一臉的客氣,雖然是妹夫,但也得看情況,妹妹沒了,連個孩子都沒有了,霍柳兩家關係眼看也就要淡了。
「本來早就該找兄長來議事,只是我一直忙碌到現在不得空閒,還望兄長不要見怪。」霍景之首先說著。
不等柳大老爺說話,柳大太太就搶著道:「妹夫這話說的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什麼時候說都是一樣的。」
柳大小姐那筆嫁妝,柳大太太可是盤算很久了,只是這種事情,婆家人主動找娘家人來說那是讓,娘家人上門那是討。柳大太太就是再想錢想瘋了,也不敢上霍家的門討嫁妝。柳大小姐葬禮上,霍三太太那頓排頭,柳大太太想起來還有點怕,高門大戶果然惹不起。
霍景之正要開口,外面突然間傳來柳四太爺暴怒的聲音:「你們一群奴才真是狗眼看人低,也不看看我是誰,就敢讓我從角門進來。」
霍景之神色淡然,也並沒有起身,身邊的小廝倒是機伶,立即出門去迎。沒一會只見柳四太爺和柳四老太太一起進來,霍景之沒起身,做為侄子的柳大老爺也沒動。
柳四太爺抬頭看到首席上的霍景之,剛才外頭的脾氣頓時收了,笑著道:「女婿……」
話出口,霍景之抬頭看向柳四太爺,柳四太爺頓時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即改口道:「侄女婿……」
霍景之神情仍然淡淡然的,只是道:「四太爺請坐。」
柳四太爺和柳四老太太摸了張椅子坐下,臉上神情卻有幾分不安,國公府敗落了,但柳大老爺好歹是長房,長房都生活堅難,庶出的四房更是可想而知了。
當日肯定把柳月娘嫁過來給霍景這當妾室,除了省下嫁妝之外,柳大小姐還另外給了四房一筆錢,柳四太爺如何不樂意。更何況柳大小姐看來是不能生育了,要是柳月娘能生下兒子來,繼承二房都是有可能的。
雖然柳大小姐早早去了,霍景之又娶了韓家五姑娘當繼室,但好歹柳大小姐的嫁妝留了下來,想想柳大小姐當年出嫁的那個風光,幾萬銀子的嫁妝就這麼歸了四房,讓四老太爺再送個女兒當妾室那也是樂意。就是一時間柳月娘還拿不到嫁妝,那也是早晚的事。
結果昨天柳月娘己經派丫頭往家裡傳了話,新太太問起柳大小姐嫁妝,霍景之說遺囑無效要重新分配。柳四太爺和柳四老太太一夜沒閤眼,只覺得嘴邊上的肥肉飛了。柳四老太太還是經過一些事的,笑著看向霍景之道:「怎麼不見新太太?」既然是她問起的,那就要先問問她,前頭嫡妻的嫁妝跟填房有什麼關係,她有什麼資格過問。
霍景之淡然道:「今天我請了兄長過來商議柳氏的嫁妝,本就與新太太無關。」
柳四老太太卻是笑著道:「我是聽丫頭說,是新太太問起嫁妝的事,我就想著既然是她問了,何不這時候問個明白。」
「四老太太聽了誰的胡話,續弦太太去過問嫡妻嫁妝,這是哪門子規矩,四老太太當我霍家如此不懂知數嗎!」霍景之神情有幾分不悅。
柳四老太太臉色有幾分難看,正想反駁,旁邊柳大老爺突然間道:「妹夫今日請了我來商議大妹妹的嫁妝,四叔和四嬸怎麼不請自來了。」
柳大小姐活著的時候找柳大老爺說過嫁妝的分配問題,依柳大小姐的意思,留一部分給函哥,像布匹首飾傢具還有一些現銀都留下給函哥,古董玩器土地這些東西讓柳家回收去。就是娘家抬嫁妝也不可能全部抬走,總是要留下一點東西,一般就是衣服傢俱之類的給夫家當個念想。
既然原本就要留下一些,那就不如再加一些全部給了函哥,這樣也算是指定了遺產繼承人,這樣對於霍家來說,遺產留給了霍景之的兒子,就是柳家,柳月娘生的兒子也要認柳家為外家的,也並不算吃虧。
柳大老爺卻只同意把衣服傢俱留給函哥,其他的則有柳家抬走。雖然都是姓柳的,但既然己經分了家,也就不再是一家人了,四房那樣的情況自己都顧不過來了,又怎麼會顧照長房。再者柳月娘的那個兒子年齡那麼小,能不能養大還不知道呢,就是真養大了,也像他爹那樣中了狀元,人家有親外公親舅舅,也示必會理自己這個堂叔。
大房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艱難,柳大小姐又去了,總不能去找新太太打秋風吧,不夠人笑話的。現在大房唯一的能指望的就是這筆嫁妝了,連自己的兒子念書都供不起了,還要把錢往外推,柳大老爺才沒那麼傻。
談了好幾次,柳大小姐雖然還是想著給函哥留點,但卻架不住柳大老爺說,而且柳月娘那樣,以後函哥就是她來教養也只會照撫四房,要是霍老太太或者新太太撫養函哥,那更不會跟柳家親近了。想想霍老太太教養出來的霍希賢,那是跟方家一點感情都沒有。
柳大小姐天性中就有一份猶豫不決,最後乾脆把嫁妝全部封了箱,反正霍景之的人品她是信的過,絕對不會任由新太太吞她的嫁妝,那就不如他去最後處理。
「柳家己經分了家,大房的事情就不勞四叔過問了。」柳大老爺笑著說著,霍景之都讓四房從角門進了,那明顯是把四房當成妾的親戚。
柳四老太太冷笑著道:「大侄子這話說的太偏了,當年大侄女可是留下話的,說了嫁妝以後是給函哥的。既然說了要給函哥,怎麼就不關四房的事了,大侄子莫不是想獨吞。」
「四嬸莫不是做夢還沒醒,現在是妹夫請了我們過來商議大姑奶奶嫁妝的事宜,可不像四叔和四嬸,只是角門進來的,妾的娘家從來不算親戚的。」柳大奶奶毫不客氣的回了過去,對著那些不能惹的高門貴婦她是不能怎麼樣,但像柳四老太太這樣,還不如她的,她的能耐就顯出來了。
「你……」柳四老太太好歹也當過國公府的媳婦,哪裡受過如此的羞辱,猛得站起來身上,衝到柳大太太面前,漲紅了臉道:「竟然跟長輩如此說話,你母親就是這樣教導你嗎!」
柳大太太也站起身來,柳四老太太這架式好像要打架,她還如此年輕難道還怕一個老太婆不成。不自主的開始輓袖子,冷笑道:「四老太太,我母親如何教導我的,並不關您老人傢什麼事,我倒是問問四老太太,分了家的叔叔憑什麼來管去世侄女的財產。連正門都進不了,還真當自己是回事。」
柳四老太太氣的漲紅了臉,剛要開口,就聽霍景之突然間一聲怒斥道:「夠了!」
霍景之一開口,不管是柳大太太還是柳四老太太都不由的閉了嘴,現在嫁妝還在霍家呢,就是不在,也是霍景之最大。
霍景之心情很鬱悶,跟男人說話吩還不覺得怎麼樣,對於女人之間的爭吵他也是沒辦法。現在兩人都閉了嘴,霍景之也就直接進入正題,看向柳大老爺道:「這是當年的嫁妝單子以及這一年的田莊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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