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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二天一早，沈沐飛起床經過葉慕紫房門時，看到她正站在窗邊凝望窗外的雨。
“慕紫，我知道堂哥讓你心裡很亂，可是不管怎樣，我跟寶寶會一直在你的身邊默默支持你，不用怕，也不用擔心，只要堅持你心裡想要的就好了，知道嗎？”
“堅持什麼？等他娶我？”葉慕紫看著沈沐飛的臉，“那你呢，你愛我嗎？”
沈沐飛一把將她摟入懷裡，“我愛，很愛，可是我想讓你冷靜下來，我想尊重你的意見，想等你把心門敞開，因為我不知道你的心裡，是不是真的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願意從過去走出來。”
“我早已經走出來了！”葉慕紫的視線望向窗外，雨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從屋簷淌下，“你堂哥是我大學時候的學長，雖然他在學校裡鬧出很多緋聞，可是他很照顧我，所以我很仰慕他，他一直把我當妹妹般看待，可是我對他……很喜歡很喜歡，那時候，光是翹課看他的籃球賽，遞上毛巾與水，看著他流汗的樣子，也會開心到睡不著覺。
他畢業後，我還經常跟他保持聯繫，他有時候也會流露對我的疼愛，他甚至給過我承諾，說那麼多的女人，只有我是真心愛他不求回報的，說將來他的新娘有可能會是我，他曾經在我爸爸跟後母在家的時候來過我家，並跟他們承諾過會好好照顧我……誰知道，忽然卻傳來了他訂婚的消息。
在他婚禮那個晚上，爸和後母讓我必須參加他的婚宴，就算嫁的人不是他，也要遇到一個跟他一樣家境的男人，然後……”葉慕紫淚眼婆娑看著沈沐飛，“你知道嗎？寶寶是你的！謝謝你的坦白，三年前那晚，睡在我身邊的人是你！後來我懷孕了，是你的寶寶！”
沈沐飛一把將她摟入懷裡，“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輕按著她的腦袋，讓她靠在他肩膀，“對不起，我等你這一句話好久好久了！”
距離那麼近，葉慕紫忽然感覺自己戀上了在他身邊的溫暖，仿佛還能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
“你知道？”她抬眸，“為什麼不說？”
“因為我擔心、我害怕，害怕那天晚上因為我的不自製，讓你承擔這一切，多少次，我想跟你坦白，可是到嘴的話，總因碰上你單純的目光而停止，我害怕告訴你真相，你會離開……我害怕……”
“所以你一次又一次追求我，想讓我愛上你，再告知我一切嗎？”
“最起碼那樣，你就不會離開了，不是嗎？”
“你這個傻瓜！”
葉慕紫嗔怪著輕捶沈沐飛胸口，忽然樓下大廳傳來一陣喧鬧。
“我下去看看，等我。”沈沐飛鬆開她往門外走去……
“爸，媽，怎麼回來了也不提前通知我？”沈沐飛一邊下樓梯，一邊看著客廳裡風塵僕僕的父母。
“還有我這個司機呢！”沈皓南走進來，四處張望著，“喔，你那個秘書小姐呢？”
“你怎麼也來了？”沈沐飛一臉不高興地望著沈皓南。
“我想找慕紫談談！”沈皓南望向二樓走廊，迫不及待想看到葉慕紫的身影。
“老爺，夫人！”芳姨抱著寶寶從玩具房走出來，一時驚呆了，昨天電話裡說安排時間回來的老爺夫人，竟然會那麼快出現在眼前。
“喔，天啊！”沈爸爸、沈媽媽一臉錯愕，看著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寶寶，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寶寶竟然沖著兩個老人一咧嘴，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芳……芳姨，這個寶寶是……”沈媽媽一臉的驚訝，看看兒子，又看看傭人。
“夫人……”芳姨見少爺在場，不好多說，只是遲疑著向沈沐飛投以求助的眼神。
“你不要告訴我，那個就是新聞裡報導的，出入咱們家那個神秘女子的小孩……”沈媽媽質問的眼神望向沈沐飛。
“沒錯！”沈沐飛望向沈媽媽，臉上是一抹溫和的笑容，他已經從葉慕紫口中得到答案，他已經不再擔心，可是，他要吊吊爸媽的胃口，不然忽然冒出這麼大一個孫子出來，真的會嚇壞他們老人家。
“你跟我講清楚！”沈媽媽一把將沈沐飛拉到樓梯口處，“那個女人是不是網上傳的那樣，跟你同居了？這個孩子是不是你跟她生的？”可是想到寶寶大概三歲的樣子，她疑惑又加深。
天！沈沐飛一時頭都大了，消息傳得可真快！可是心中的欣喜該如何跟媽媽分享？
“媽媽告訴你，你娶誰都可以，可是那樣的女孩，我們家絕對不允許娶進門，媽媽不管你有多喜歡她，畢竟她跟別人有了孩子，她的背景太超過了，不符合咱們家媳婦的標準，我告訴你，不可以違反媽媽的要求！”沈媽媽嚴肅地警告沈沐飛。
反倒是沈爸爸，因為寶寶被保母放到地上便走向他，被他摟在懷裡逗著玩，一時開心倒毫不在意，“唉，我說兒子喜歡就好了，你計較什麼？總比一直被認為他是同性戀好吧？”
沈媽媽回過頭，怒氣衝天，鑒於沈皓南也在場，她不好扯出那些丟人現眼的事，只好望著沈爸爸，“可是她……”
“可是什麼？我看寶寶長得跟沐飛挺像的，該不會你臭小子什麼時候跟別人弄出個兒子來了也不知道，問過她沒有？”沈爸爸逗得寶寶咯咯地笑，然後望一眼一邊的沈沐飛。
沈爸爸這麼一說，所有人倒細細地打量起寶寶來，感覺倒真的有點像，都感覺很不可思議。
看著所有人臉上疑惑的表情，沈沐飛臉上是神秘的笑。
“對啊，不如問問寶寶的媽媽，說不定……”沈媽媽倒開始懷疑了。
“怎麼可能？”沈沐飛想要逗逗他們，“你們想抱孫子想瘋了吧！”
正當所有人都議論不休時，二樓走廊圍欄站著那抹身影，讓所有人驚詫不已。
“媽媽……”寶寶在沈爸爸懷裡對著他媽媽伸出雙手。
葉慕紫的視線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沈沐飛臉上，或許他解釋了，自己就不用那麼難堪了。
她一步步地走下樓梯，只希望臉上的微笑不要出賣她心裡的慌張。
沈沐飛多想此刻上前牽著她的手，然後把那個消息鄭重地宣告所有人，
“慕紫，你跟我走！”沈皓南像發瘋一般走上兩級樓梯，一把將她拉了下來，往大門外走去。
沈沐飛快步上前，想要將葉慕紫拉回來，可是葉慕紫卻對他輕輕搖頭，或許，讓她跟他說清楚，也是好的。
“他們年輕人的事，就留給他們年輕人解決吧，我看雨也停了，我跟寶寶挺投緣的，我跟你媽啊，就帶寶寶到商場去逛逛，順便松松這把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的老骨頭。”沈爸爸拍了一下兒子的肩膀，“如果喜歡就去爭取，不要讓心裡留有遺憾。”
幸福與自信的笑容劃過沈沐飛的臉，“爸，我懂。”
窗外，沈皓南的聲音很大，葉慕紫站在他的面前顯得那麼脆弱。
“你不應該來這裡，該說的我都說了，好好珍惜你的選擇，你妻子知道的話會很傷心，而且傷心的程度不亞於當初被你拋棄的我……”葉慕紫被沈皓南用力握著雙手手腕，又是氣又是怒。
“慕紫，我想要你在我身邊！”沈皓南額上佈滿青筋，很是嚇人。
“我已經有沐飛的寶寶了，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葉慕紫用力將雙手從他手腕掙脫。
“我正想要問你這個！你什麼時候跟他有了小孩？你對得起我嗎？”沈皓南近乎咆哮。
“你有你的選擇，我有我的緣分，我們之間沒有誰對不起誰！”葉慕紫一臉的堅定。
“慕紫！我不信！”沈皓南頓了頓，“乖，做我的情婦，我養你，寶寶我不要！留給沈沐飛就好。”
葉慕紫冷冷一笑，“你真的好自私你知道嗎？如果你那麼想要我，當初為什麼不選擇我？”
“是，你家是工廠，她家是財團，我衡量過自然是她比較有優勢，當時我是愛財如命選擇了她，可是跟她結婚以後，我才知道她是個木頭美人，我不想跟一個隻會發大小姐脾氣的人過一輩子，我只想要你，慕紫，你是我心中的女神，當初是我看走了眼，我後悔了，跟我走好嗎？”
這時，一抹身影擋在葉慕紫面前，將她穩穩地護在身後，“堂哥，別演戲了！孩子是我的，慕紫她愛的人是我，請你別再糾纏了！”
“如果我不呢？我非要她呢！”沈皓南一腳踢飛旁邊一株盆栽。
“非要她背上情婦的駡名？過見不得光的日子？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自私！”沈沐飛氣憤不已。
“少爺，少爺……”芳姨跌跌撞撞，一臉驚慌地從屋子裡走出來。
“芳姨，怎麼了？”沈沐飛鬆開葉慕紫，上前兩步扶住氣喘吁吁的芳姨。
“剛才……剛才老爺打電話回來，說他們在商場碰到你嫂子，她說寶寶很可愛，抱著玩耍的時候就離開了，老爺他們追著她跑，可惜沒有跟上……”
沈沐飛回過頭，看到聽見這個消息的葉慕紫，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失魂落魄，已經跌坐在地。
沈沐飛半蹲下身摟緊她，另一隻手拿出手機，連撥了好幾個電話……
“蘇美雲到底怎麼回事？她會不會傷害到寶寶？”打完電話後，沈沐飛將葉慕紫交給芳姨，一把揪住沈皓南的衣領。
本來沈皓南恨不得那個寶寶人間蒸發，聽到這麼一個消息時心中暗喜，可是忽然想起妻子一向嫉妒心重，擔心她會感情用事、蓄意報復，他一下子驚呆了。
“哇……”葉慕紫坐在地上，失聲痛哭，沈沐飛用力擁著她，安慰著她。
那一刻，她是那麼的恐懼，那是她生命中最親的人啊！如果他受傷害，教她該怎麼辦？為了那個孩子，她付出太多、承受太多，她最最害怕的，是那種骨肉分離的痛。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帶來的是希望，還是絕望，難以預知。
接完電話的沈沐飛將葉慕紫扶起，“慕紫，你要堅強！寶寶現在被蘇美雲帶到商場的天臺上，情況相當危險，你現在跟我過去，想辦法把寶寶從蘇美雲身邊奪回來。”
當葉慕紫被沈沐飛擁著，站在人潮洶湧的商場大廈前，抬頭看向在讓人目眩的日光下，驚心動魄的那一幕，她再次痛哭失聲，差點暈倒。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葉小姐，我真的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沈爸爸、沈媽媽很自責。
“我知道你們也不想的……我想上去勸一下她，讓她將寶寶還給我！”葉慕紫含淚望向頂樓上小小的身影，臉上滿是焦慮與擔心。
“可是她看到你，可能會受到刺激導致更加瘋狂，不然她不會跑來將寶寶抱走。”沈沐飛關切地望著她，“你跟爸媽留在這裡，我上去！”
“你一定要把寶寶帶回來……”葉慕紫幾乎是哀求的語氣，緊緊握著他的衣袖。
“我答應你，我們的寶寶會沒事的，等我。”沈沐飛在她臉頰上輕輕地印一上吻，轉身大步離開。
頂樓上，蘇美雲正與寶寶並肩而坐，雙腳懸空。
蘇美雲輕輕地哼著歌，一隻手不忘摟著寶寶，生怕被人抱走。
一向被人如眾星拱月般對待的她，一定是聽了一些不該聽到的，受了刺激才會選擇這樣極端的方式，沈沐飛對堂哥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一名警員正在耐心勸解，搬出了很多大道理來開導她，可是蘇美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不理會周圍所有人。
“什麼情況？”沈沐飛站在警員身後打聽事態。
“你什麼人啊？怎麼可以上來？刺激到她就不好了！”警員疑惑。
“孩子的家長。”沈沐飛觀察著四周環境，儘管樓下已經做好防護，可是畢竟樓層太高，即使做好應對措施，也很難能避免意外，所有人都為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我們幾個已經想盡一切辦法來勸說了，可是那女人不聽。”警員小心翼翼地看著天真懵懂的寶寶，搖頭歎息。
“寶寶有沒有哭鬧？”沈沐飛輕聲問。
“沒有，他一直在看不時從天空掠過的飛機，反而一點都不害怕，可是那個女人很奇怪，拿小孩來威脅我們，說他老公要外遇了，把外面的女人看得比她還重要，讓小孩陪葬什麼的……小孩子是無辜的啊！真擔心她一個想不開，拖著小孩跳下去連累無辜的生命。”
“有什麼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怕是沒有了，你看她雖然一個人癡癡傻傻，可是一隻手一直不離開寶寶身上，對了，你不會是那個負心漢吧？”
“哼，我倒希望我是。”
正當沈沐飛想慢慢接近時，寶寶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站起身來，小小的身體搖搖欲墜。
他可能在同一個地方待久，覺得無聊了，想要到別的地方去玩，當他一眼就看到接近的沈沐飛，嘴一咧張開手就喊爸爸。
“不要！”周圍的人全部揪起一顆心，要是一個不小心，寶寶就會從那頭摔下去。
“你們不要過來！”蘇美雲被驚動，轉過頭來威脅著，並一手將寶寶拉入她懷裡。
“大嫂，你不要激動，冷靜些好嗎？什麼事情都可以慢慢解決！”沈沐飛後退一步，抬起雙手穩住她的情緒。
“不可能解決的，他要她當他的情婦！”她撕心裂肺一聲喊，一向被視為掌上明珠、高高在上的蘇美雲，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委屈？
“不可能的，那只是堂哥他一意孤行，沒有人附和他啊！你真的沒必要為了他，而牽連這麼幼小無辜的生命，大嫂，你一直是很善良溫柔的人，為什麼不懂得這個道理？快下來好嗎？”
“我也不想……可是我恨她！是她，她奪走你哥的心，那麼，我就奪走她最寶貝的人，這不是很公平嗎？”
“大嫂，你這樣想就錯了！真的，孩子是無辜的，他還這麼小，什麼都不知道，他絕對不是你報仇雪恨的籌碼！最重要的是，你誤會他的媽媽了，他媽媽根本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不過是媒體歪曲事實、抹黑真相，孩子的媽媽是我的女人，根本不是你們所認為的那樣，你看，小寶寶陪你那麼久也累了，讓他休息一下好嗎？”
“不行的……你哥不要我了，不會寵我、不會愛我了，我留在世上有什麼用？就算我把寶寶交給你，我也會離開這個世上，到一處沒有痛苦的地方……”蘇美雲泣不成聲，“我那麼愛他……為什麼他會辜負我？到底我有什麼地方不對？”
蘇美雲痛哭流涕，讓所有人都不禁同情她。
“寶寶……你好好坐在這裡，阿姨不能陪你玩了，你要乖……”蘇美雲萬念俱灰，看了一眼樓下，準備縱身一跳……
“姨姨，不哭……”寶寶見陪她一起坐了好久的阿姨忽然哭了起來，忙伸出小手為她擦眼淚，這讓準備跳下去的蘇美雲，如夢初醒般頓了一下。
“姨姨要乖……”寶寶學著媽媽平時哄他的口吻，“寶寶給姨姨糖吃……給姨姨遊戲機玩……不要哭好不好？”說著寶寶從口
袋裡拿出遊戲機跟棒棒糖，放到蘇美雲手中。
所有人不覺為這樣一幕動容。
忽然地，蘇美雲嘶啞的聲音大喊一聲，失控一般將寶寶一把抱起失聲痛哭，所有人一擁而上，將兩人救了下來。
看見那一幕，臉色蒼白的沈沐飛從警員手中接過寶寶，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樓下傳來一聲聲震耳欲聾的歡呼，淚水從沈沐飛臉頰慢慢地淌下，落在寶寶肉乎乎的臉上。
葉慕紫在沈爸爸、沈媽媽的陪同下來到警察局，裡面所有到場的人，都還在為剛才驚險的一幕談論不已，一邊責備蘇美雲那麼一個成年人的衝動，一邊稱讚寶寶人小鬼大、聰明可愛。
“請問我的寶寶在哪裡？可以告訴我嗎？”
“喔，寶寶是你的啊？他已經沒事了，真的很可愛，他爸爸已經把他接走了。”
聞言，葉慕紫輕靠著沈媽媽肩膀，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媽媽……”寶寶奶聲奶氣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她捂著嘴，又是哭又是笑，緩緩地轉過臉去。
“媽媽……”寶寶正在沈沐飛懷裡，一臉純真的笑容，伸出雙手要媽媽抱抱。
葉慕紫的內心裡的冰雪，正在一點點地消融，她含著淚微笑著，將寶寶抱進懷裡，任由幸福的眼淚不停地滑落臉龐。
沈沐飛揉揉她的頭髮，將她摟入懷裡。
“慕紫，可以告訴我，你最後的答案嗎？”沈沐飛一臉認真地望著她。
葉慕紫抱著寶寶，視線從沈爸爸、沈媽媽含著淚光的臉上掠過，最後停留在沈沐飛臉上。
“我愛你……”
遲來的答案，讓沈沐飛興奮不已，他整個人像瘋了一般，抱著喜歡的人跟寶寶親了又親。
葉慕紫對著欣喜若狂的沈沐飛微笑著，她終於把那三個字說出，她終於道出了自己的心聲，而沈沐飛則像個孩子般高興，完全將她最幸福的想像變成了現實，只是肩膀忽然被人捏緊，她從那幸福的感受中被重重地拉回現實。
沈皓南黑著一張臉盯著她，無法相信從沈沐飛口中說出的那個事實。
“慕紫，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好不好？”
“皓南，很對不起，一切都是真的。”
“你騙人！明明你愛的人是我啊！”
“是，三年前我愛的人是你，可是當你牽著別人走進教堂、我參加你的婚宴以後，我愛你的心就死了，可能你會說我善變，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在你不懂得珍惜別人的同時，有人也在離你而去，我已經跟你說過，我們之間早已經過去了。”
“你是在報復我嗎？慕紫，你跟他生下寶寶，是為了懲罰我對嗎？”
“如果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可是我只想告訴你，我從來不曾想過要傷害任何一個人，只是一念之間，很多事情已經不重要了，而很多事情，又在同時變得重要起來，在我的生命裡，我的丈夫、我的兒子，便是越來越重要的事情，至於你，我只能默默地祝你幸福。”
“我不要你的祝福，我只想聽你告訴我，我們還有沒有可能？”
“皓南，你還要我怎麼說？”
“我懂了，我輸了，一敗塗地。”
“你沒有輸，因為在蘇美雲的生命中，你一如既往的重要，如果你仍然想要珍惜她，現在還來得及……”
“呵呵，或許吧……”
沈皓南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失魂落魄地離開。
一個月後，裝飾得富麗堂皇、喜慶一片的玫瑰莊園。
被婚禮的一系列程式折磨了一天的沈沐飛，此刻正擁著他夢寐以求的妻子，躺在三年前兩人初夜的婚慶大床上……
“老婆，你真的忘記那天晚上的所有事情了？”沈沐飛一手支著腦袋，另一隻手在葉慕紫臉上輕輕地摩挲著。
“嗯……”葉慕紫雙眸注視著他，重重地點點頭，一身雪白的婚紗讓她肌膚看起來水嫩嫩的。
“我好難過……那天晚上我那麼賣力，製造出我們的可愛寶寶。”沈沐飛作委屈狀靠著她的香肩。
葉慕紫噗嗤一笑，眼睛彎彎的，“我只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光著屁股的背面，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個壞蛋！竟然看我的光屁股！”沈沐飛一翻身輕啄她的唇。
“我還想看喔！”葉慕紫掙脫他的吻，壞壞地一笑，“讓我看看，會不會勾起那一夜半點回憶好不好？”
“好，既然你那麼有誠意，那我就讓你看個夠！”沈沐飛動手去扯她身上的婚紗。
“唔……你耍賴皮！不是應該脫掉你的衣服嗎？”葉慕紫用力捶著他，可是仍然阻止不了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就被他脫光，她忙拉過一條被子遮住自己，可是曼妙的身體在他灼人的視線下，仍然無法逃脫。
“我喜歡你很久了，你怎麼也該滿足一下你的好好先生才是啊！乖，讓我拉開被子。”沈沐飛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準備與她裸裎相對。
“你還要繼續追我喔，不許偷懶喔！”葉慕紫伸出手掌捂住他眼睛。
“不行！你鐵石心腸，好難追喔，我要乾脆地俘獲你的心！”沈沐飛霸道地將隔著彼此的礙事被子從兩人之間抽走，撐起身子將她籠罩在身下，細細地打量著她。
她臉上羞澀一片，雙手擋住他的眼睛，制止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你還欠我一個答案呢！”
“什麼答案？”沈沐飛頓住。
“只有老婆才可以知道的答案呀！”葉慕紫甜甜一笑。
“喔……那個……其實很簡單呀，那個劇院裡有很多衣服，他們把我反鎖在化妝間裡面的時候，我一個人很無聊，看到桌面上有很多化妝用品，就學著媽媽平時化妝的樣子給自己化了個妝，然後穿一件小女孩的裙子，劫匪來開門送食物時，呆呆地看了我好久，然後拚命走到裡面翻箱倒櫃找人，我就光明正大地從大門走出去了。”
“呵呵，他們挺笨的！”葉慕紫忍不住笑了起來。
“拜託，是我聰明好不好？”沈沐飛很不滿地撇撇嘴。
“好了啦！這叫急智，怪不得你不願意告訴別人……”葉慕紫想像著他小女孩的打扮，捂嘴又是笑。
“所以身為妻子，你要幫我好好保守這個秘密，不許告訴別人。”
“如果我說了呢？”
“你敢說的話……我就會……好好懲罰你這個小壞蛋……”話音剛落，沈沐飛灼人的吻已經落在她的左胸上，輕輕地啃咬著她左乳房的柔軟……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葉慕紫全身敏感，如夢似幻，卻又那麼真切，她雙手摟著他，身體放鬆承受著他，一顆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與甜蜜……
“做好準備了沒？我們要製造第二個寶寶了喔！”
“嗯嗯……”她張開雙腿，讓他燙人的欲望緊貼在她的私密之處，迎合著他的衝刺。
隨著一陣陣的痛楚，他完全地進入她的身體，彼此的呻吟聲交織成一片幸福的旋律……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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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個人言論
發表於 2019-4-12 00:30: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