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5-5-13
- 最後登錄
- 2024-11-2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790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50987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一章
「總經理……」新任的秘書用手按著席少晨家中的電鈴,試圖將他的頂頭上司給叫起床。
其實他的頂頭上司人很好,十分的體恤下屬,但只有一點例外--那就是他早上起床有低血壓的症狀,導致平日無法在上班時間準時到達公司。
這在平常時候也就算了,要開會的時候還這個樣子,另一位總經理就會要他來將席少晨給叫起來,而他就慘了,因為席少晨有很嚴重的起床氣。
電鈴響了許久,好不容易得到裡面傳來的回應。
「誰啊?」清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由屋內傳來。
「總經理,是我!徐成。」
「誰准你亂按門鈴的?你這樣會打擾到我的睡眠,你知道嗎?」門打開了,席少晨身上穿著整齊的西裝,只是長髮還沒來得及梳理。
「總經理……」徐成聽了席少晨的話,開始直冒冷汗。
「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這樣做的話,我不會讓你好過的。」這種威脅的語調由他柔聲的道出,卻令人感覺魄力十足。
如果可以的話,徐成真不想接下這份苦差事。
原本以為被往上調職是件快樂的事,但在他調職的那一天,前任的總經理秘書就已經警告過他了,要他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他還以為是指什麼大事呢?原來是指這件事。
「走吧!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席少晨冷聲說道。
「是,是的。」徐成連忙跟著席少晨進了電梯。
「今天有什麼事?」他閉上眼假寐,神智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算十分清醒。
「今天有工程要發包。」徐成回道。
「哦?幾點?」
「原本是訂在九點,但是現在時間已經過了,我預計等我們回到公司,應該是十點了。」
「十點?那也沒有讓他們等多久啊,要承包我的工程就得等,不是嗎?」他說得沒有任何愧疚之意,就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一樣。
「噹」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席少晨睜開眼,率先跨出電梯。
※ ※ ※
啟宇企業集團會議室
「你們總經理真是欺人太甚了,憑什麼要我們等這麼久?」一個禿頭的中年男子不悅的說道。
「是啊!我們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老闆,你們總經理未免太目中無人了,竟然要我們坐在這裡空等?」有著啤酒肚坐在禿頭中年男子身旁的男人,跟著起哄。「給我說清楚,他到底何時會來?」
「叫你們公司的高層人員,出來給我們一個解釋!」
「是啊、是啊……」
涉世未深的小秘書被嚇得額際不停地冒著冷汗,結結巴巴的解釋,「對……對不起,我們總經理等一下就來了……」
「去,叫你們另一位總經理下來,我們知道啟宇集團有兩位總經理的。」一名男子嗤道。
「是啊……」
頓時,整間會議室裡鬧烘烘的,甚至連會議室外頭都可以聽見裡頭的吵鬧聲。
「我們另一位總經理有事,所以不方便……」小秘書唯唯諾諾的答道。
「那就叫你們總裁下來!」有人出言打斷小秘書的話。
「我們總裁……」
正當小秘書急得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之時,門霍地被打開了。轉過頭,發現是席少晨時,小秘書露出了釋然的眼神,紅著臉走到他身旁。「總經理,他們……」
「沒關係,我來處理。」席少晨溫柔的拍拍小秘書的肩膀,由於他年長她幾歲,所以總是將她當成妹妹看待。
「嗯。」小秘書點點頭。
「你去幫我倒杯咖啡進來,可以嗎?」
「是。」小秘書欣喜的銜令退了出去,檜木製的大門也順道將之闔上。
當溫柔的視線轉向在場的眾人之時,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
「我就是席少晨,啟宇集團的總經理,這次發包的工程由我負責,誰對我有意見,可以直說!」他坐上了主席位,修長的手指在檜木會議桌上有節奏的輕敲著。
「席總經理,你這樣太過分了!竟然讓我們等這麼久……」
「是啊,至少你也要表示一下歉意。」
「對啊……就算你們是發包公司,架子未免也擺得太大了……」
「請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席少晨不耐的說道。
「嘎?」眾人聞言全都傻住了,沒想到席少晨連一句道歉都懶得說。
「想要競標這項工程的人就留下來,不要的就走!我是不會為我的遲到找任何理由來表示歉意的,若是你們全都打算離開,我也不反對,我正好可以回去補眠。」席少晨露出來一抹嘲諷的笑容。
「席總經理……」禿頭的中年男子氣憤的想發洩他的怒氣,卻被打斷。
「想要競標的就留下,不然就滾出去!」席少晨森冷的說道,那種如同鬼魅呼嘯般的語調,令人不禁全身毛骨悚然。
「哼!」
「怎麼?不走?在座的大老闆沒有人要離開嗎?還是需要有人為幾位大老闆開門,你們才願意走出去?」席少晨冷言嘲諷道。
眾人聞言連忙搖頭。
席少晨斜眼瞟著中年男子,「你也不走嗎?」他知道林岱富有黑道背景,但是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好怕的。
當年要不是母親捨身相救的話,他根本不想多活這十年。
生與死,十年前他早就掙扎、體會過了。
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人上有什麼好懼怕的呢?
「哼!」林岱富用鼻孔噴氣。
「那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不要浪費時間,開始競標吧。」
競標的結果,是由一家剛起步的小公司得標。
結果揭曉後,席少晨率先由會議室走出來,而跟在他身後的則是林岱富。
「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難道你不知道我的背景嗎?」林岱富陰狠的說道。
「知道。」席少晨點頭並冷眼的看著他,陰柔的臉龐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那又如何?」
「那你還敢不將工程發包給我!是不是想找死?」
「怎麼?這算是威脅嗎?」席少晨懶懶的回道。「我這個人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不吃這一套,你威脅別人或許還有用,但是對我……省省你的力氣吧!」
「哼,臭小子,你給我小心一點。」
「小心?」席少晨揚起了一抹淺笑,「謝謝林老闆的忠告,我會很小心的。」
「干!」在離去之前,林岱富還口出穢言的罵道,而席少晨只是揚了揚眉。
「少晨,你得罪人了。」剛從另一間辦公室走出來的古聖威見狀,語出調侃,話語中並沒有包含一點關心之情。
「是又如何?」席少晨挑高了眉。
「是不如何啦!但是我可不希望你年紀輕輕就與世訣別了!嘖嘖……聽起來多麼可惜啊……」古聖威嘴角含笑的搖著頭。
「是嗎?我倒覺得你的話,聽不出來那種可惜的意思。」他的話在他耳中聽起來,反倒是看戲的成分居多。
「哈哈……」古聖威誇張的大笑了兩聲,「不過也好啦,如果你真的不小心掛點的話,那社會上就少個雙面人了。」
「對你來說,我是雙面人嗎?」席少晨不甚在意的隨口問道。
「是啊!」古聖威瀟灑的笑著,「而且絕不若外表所顯現的那麼柔善可欺,簡而言之,掀開那層羊皮,你可能是只吃人不眨眼的獅子。」
「是嗎?那必要時,我一定會啃掉你的骨、撕裂你那張嘴。」他笑道。
「哦?我好怕……」
「呵……」
「對了,你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古聖威的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大致有個底了。」
「底?需要我幫忙嗎?」古聖威頗為熱心的詢問。
「幫忙?你能幫什麼?我建議你不要太浪費時間了,還是將所有的時間用在與美人共枕吧。」
「也對!那還可以讓我全身通體舒暢。」古聖威慵懶的伸了伸懶腰。
「所以羅,你就忙自己的事就行了。」說完,席少晨便轉身離開了。
古聖威則是聳了聳肩,也隨即離去。
※ ※ ※
「拜託我殺人?」一名長得十分粗獷,理了個平頭的男子嘴角流露出邪氣惑人的笑容。
那種邪氣的笑容裡還沾染著血腥味,令人望之卻步。
額際的汗水不斷滴落在女人的背上,而他的腰際不停的用力衝刺著,至於跪趴在他面前的女人,口中則是不停地發出呻吟聲。
「桀哥,停了……可以了……要裂開了……快停……」女人顫聲求饒著,他那強而有力的衝刺,幾乎要讓她的女性地帶無法承受。
「怎麼?這樣就不行了嗎?這麼沒用。」他似乎無意停止,仍用力的抽送。扶住她腰際的手更移到她的花瓣揉弄著。
「啊……」女人甩著頭,夾雜著痛苦與快感的強烈衝擊由她的私密處傳來,幾乎就要摧毀她所有的感官神經。
「是的,桀哥。」小嘍囉對眼前這種景象早已司空見慣了,同行中誰不知道殺手桀哥一向是放浪形骸的,對於在眾人面前與女人歡愛這種事,他根本不以為意。
「知道委託者是誰嗎?」
「是林老。」
「林老?」樊仲桀停下一切動作揚起眉,無情的踹開身下嬌喘的女人站起身,「怎麼?他自己不是也很行嗎?」
「桀哥,林老說那人很不好對付。」小嘍囉連忙幫樊仲桀取來一件浴袍讓他穿上。
「不好對付?所以讓我去?」基本上,他對於林岱富可是十分的不屑。
因為林岱富雖然在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令人十分不恥。
尤其是十幾年前發生的那件事--
當年他看上了一名美婦,只因那名婦人不願當他的女人,於是在他的盛怒之下,教唆手下將那戶席姓人家給滅門了。
據說,一家四口在一夕之間全喪命了。
甚至於連一個才十歲的小男孩,也在那一場大火中被燒成黑炭了。
這件事發生之後,林岱富是找了人頂罪沒錯,但是道上的人每個都知道幕後的主使者其實是他。
「怎麼樣?桀哥?」小嘍囉問道。
「林老頭開多少價錢請我?」他冷笑道。
這幾年林岱富的勢力快速地削弱下來,起而代之的是他自創的組織。也因此林岱富忌憚他,才會不停的巴結他。
上至金錢下至美人,他全都送上了,就連他身旁的這個美人也是供品之一。
前前後後,他一共送了三位美女給他,籠絡的意味十分地明顯;而樊仲桀也不是什麼衛道人士,既然林岱富要送的話,他也有不要的道理?
「如果小的沒聽錯的話,應該是千萬吧!」
「八位數呵?以八位數來請我,看來那個人是真的得罪林老頭了,要不然那個小氣苛刻的人,怎麼可能會出這麼高的價碼?要我殺的人是誰?」他邊問邊走到女人的身旁,彎下身揉弄著她豐滿的雙乳,並且在她的乳頭上用力的拉扯、捏弄著。
「回桀哥的話,據說是一家有名的企業集團的總經理,林老因為對方沒有將工程發包給他,以至於懷恨在心。」
「原來如此啊,呵……」
「啊……桀哥……」女人痛的驚叫出聲。
「嗯?」他的手突然移到女人所躺的枕頭下,拿出了一把銀色的手槍。「你覺得這個如何?將你送給我的林岱富要請我去殺人呢!」握槍的手在女人的面前揮動著,女人嚇得是冷汗直流。
「桀哥……桀哥……你不要嚇唬我啊……」女人害怕的求饒著。「林老將我送給桀哥,我……我就是桀哥的人了……」
「哦?嚇唬你?難不成你認為這把槍是假的?」他放輕了音量說道。
「當然不敢。」
「要不要我利用你來證明它是真是假?」
「不要……」女人害怕的搖著頭。
「開玩笑的,我怎麼捨得呢,小甜心!只要你將我服侍的伏伏貼貼,我當然不會拿這個來對待你了,你說是嗎?」
「是……是的……」女人吞了吞口水,然後用力的點頭。
「你這樣會不會很無聊?」
「什麼……什麼意思?」她一臉不解的問道。
樊仲桀掃了她赤裸的身軀一眼,眼中淨是不屑。因為處於道上的關係,有許多人為了討好他而將美女、金錢爭相奉上,所以他向來看輕女人。
基本上女人對他來說就如同玩物一般,玩膩了就隨手丟,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是例外的。
「不知道?」
「是啊……桀哥你沒有直說,我怎麼可能會懂呢?」
「小碧、阿嬌呢?」樊仲桀瞥了她一眼後,轉而對著小嘍囉問道。小碧與阿嬌是去年林岱富為了巴結他,所送上的女人。
「小碧及阿嬌在隔壁的房間。」
「將她們帶到大廳上有,其他兄弟在嗎?」
「阿虎、阿豹都在。」
「也叫他們到大廳。」
「桀哥,這……」
「怎麼了?對我的話有什麼意見嗎?」
「不敢。」
「那就去做吧!」
「是的,桀哥。」小嘍囉連忙的說道。
對於他玩膩的女人,樊仲桀一向不吝於讓他的一干兄弟一起分享,畢竟他們是與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破爛的衣服丟了就算,一點都不可惜。
凌厲的眼神掃向了坐在床中間的女人。
「桀哥,不要啊……你不要這樣……」女人似乎知道他的用意,一臉害怕的哀求。
「反正我對你也倦了,你不是也挺無聊的嗎?不如就去跳幾場脫衣舞,滿足我那些好兄弟。」
「不要啊……」女人猛搖頭的緊抱著樊仲桀的腰。
「乖一點,別惹怒我,我那此些弟不會欺負你的。」無法想像半個鐘頭前還在床上溫存的他,現在竟然無情的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上 全不顧赤裸的她,硬是將她給拽下了床。
「啊……」女人痛呼出聲。
「女人對我來說只是消遣用的,你也不例外,別以為你是特別的。」拉著她的手,他用力的將她拖出房間,帶到了大廳。
「桀哥……」五、六名男子看到樊仲桀穿著浴袍走出來,連忙恭敬的行禮。
在大廳當中還有兩個十分美艷的女人,當她們看到樊仲桀出現時,立刻十分欣喜的撲上前去,渾然不覺有異。
「桀哥……!」
「桀哥……」
「你們……」樊仲桀修長的手指捏了下她們的臉頰,「還有你!」他將她一併給拖了過來,「好好的服侍我幾個弟兄。」
「我不要……」被拖過來的小虹驚叫著。
「這裡沒你說不的餘地,如果你還想留在這裡不愁吃穿的話,你就得做。」
「不……」
「快脫衣服!」
「不要……」
小虹轉身想逃跑,但是卻被樊仲桀其他的兄弟給拉住了。
「看來你似乎很不乖哦。」樊仲桀輕聲的說道。
「不……小虹不敢……」
「不敢?呵……」隨著他的笑聲,樊仲桀殘暴的賞了她一巴掌,「去拿繩子來……」
「不要啊,桀哥……」
樊仲桀凌厲的視線警告似的掃向另一名女人,「你要自己乖乖的脫掉衣服上 是也要和小虹一樣?」
阿嬌見狀連忙識相的脫下衣服。
見著阿虎取來了繩索,他笑得狂魅駭人上令道:「將小虹綁起來!在我這裡就得學會取悅我的一班兄弟。」
「是的。」
在小虹被拉開雙腿定住身子時,他的手指便用力的刺入了她的幽穴,並且狠狠的抽送著。
幾個兄弟看得不停的吞著口水,而小虹則是難耐的呻吟起來。
「你,過來弄她。」歇手後,他指著一旁赤裸的阿嬌說道。
阿嬌連忙趴下了身子,翹高了臀部,手在小虹的私處揉弄著。
「至於你……」他掃了小碧一眼,「誰想上就給誰吧!」
「桀哥,真的可以嗎?」他的弟兄們興奮的問道。
「女人就像衣服一樣,更何況是破爛的衣服!」他冷冷的說道。
在他的觀念裡上 些女人遠不及他的一干兄弟重要,所以他樂意將這些他不要的女人與他的兄弟分享。
「謝謝桀哥……」
「交給你們了!」語畢,樊仲桀走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套衣服出門。
※ ※ ※
「這裡有人坐嗎?」正當席少晨端起酒杯時,他的身旁傳來一陣低沉的男音。
席少展連頭抬也沒抬,逕自啜了一口杯中黃褐色的液體。
人說一醉解千愁,而他卻是怎麼也醉不了呵……
要是可以醉的話,那有多好!
「怎麼不回答?」當樊仲桀踏入這間酒吧時,便看到雖然是坐在角落裡最不起眼的地方,但看來卻也是全室最顯眼的席少晨。
他有著一頭烏黑的長髮,身上穿著整齊的黑色西裝,一副就是上班族的標準打扮。
過分陰柔、俊美的臉龐令他的視線始終無法移開,導致他的步伐自動的向他走去,而最後竟然就這樣站在他的身旁。
近看他,樊仲桀覺得他更形陰柔,而且十分的陰鬱,彷彿像是被許多雜事所困擾的人一般。
席少晨還是沒出聲,逕自再倒了一杯酒。
在他身旁不停出聲的人令他感到厭惡極了。
「這位先生……」
聽到他再度的出聲,席少晨不悅的蹙起眉,他的視線透過了金邊眼鏡冰冷的射向他。
「這裡沒人坐,你要坐就坐,不坐就離開,請不要在我的耳畔說話,可以嗎?」他冷聲的說道。
樊仲桀揚了揚眉,從未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的,但也因為如此,他覺得有趣極了。
他該為了眼前這個瘦弱的上班族有勇氣這麼對他,而稱讚他嗎?
還是直接掏出暗袋的手槍,為他這種大不敬的舉動,一槍斃了他?
但……想都沒有想的,他知道自己選擇了前者。
「你知道我是誰嗎?」樊仲桀拉開了席少晨身旁的椅子,在他的身旁坐下。
「我該認識的人?」他嗤道。
與他的視線相接後,樊仲桀發現他的睫毛十分密而且長,那冰冷的眼神竟然吸引了他。
「不算是!」樊仲桀搖頭,「介意我與你共飲?」
「十分介意。」席少晨向服務生招了招手,服務生隨即恭敬的走了過來。
「席先生,請問需要什麼嗎?」
「送一瓶白蘭地給這位先生。」席少晨淡淡的說道。
「是的。」
「整瓶送我?」
「你喜歡喝的話,一整瓶你就自己喝個夠吧!我無意與你一同分享我的酒。」
「原來如此,看來我似乎很不得人緣。」樊仲桀自我調侃的說道。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你真的很特別。」
「是嗎?」
「慶祝我們的相識,乾一杯!」樊仲桀在服務生送上酒後,為自己倒了一杯,便拿起酒杯舉向席少晨。
而席少晨則是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銳利的視線掃了他一眼,也拿起了酒杯說道,「就當交個朋友。」
「謝謝你肯賞光。」
兩隻玻璃杯相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彼此!」
「要不要一同去酒家逛逛?」樊仲桀說道。「這瓶酒是你請的,就當是個回禮吧。」
「我對那種地方沒有什麼興趣,多謝你的美意。」之前與他談生意的幾位大老闆也常請他上那種地方玩樂,但是他都拒絕了。
「哦……那真是可惜!」樊仲桀搖頭。
「如果你想去的話,就自己去吧!恕不奉陪。」
「我就猜你在這裡,我找你很久了。」霍地古聖威跨了幾個大步走過來。
每當席少晨心情很煩悶的時候,就會到這間酒吧走走,所以要找他十分的簡單,不是在家就是在公司,不然就是在這裡。
「怎麼了?」發現是古聖威,席少晨好奇的問道。
自動的拉開了椅子坐下,古聖威正想拿起放在席少晨面前的酒杯之時,被他給阻止了。
「我叫服務生再送一個杯子過來,別拿我的。」
「卻……真是,虧我還好心想告訴你一個消息。」古聖威皺了皺眉。
「謝謝你的好意,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古聖威發覺一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席少晨,身旁竟坐了個人,十分吃驚的調侃,「什麼時候你這個冷淡、冷血、沒人性的傢伙也開始交朋友了?」
「我不能交朋友?」
「嘿,我可沒這麼說,不過很少見你有朋友嘛!」古聖威看著樊仲桀問道,「先生怎麼稱呼?」
「樊仲桀。」
「原來是樊先生,我是這個冰塊人的朋友,古聖威。」古聖威大笑著,手搭著席少晨的肩。
「幸會。」
「不是有事要告訴我嗎?」席少晨說道。
古聖威看了樊仲桀一眼之後,在他的耳畔輕聲說:「剛才得到的最新消自了那個死老頭找人想做掉你。」
「哦?」他揚眉。「沒想到我的存在這麼有威脅感,礙著了他的眼人讓他花錢請人來做掉我。」
「少晨,這不是開玩笑的,啟宇也很注意這件事,他說必要的話,會換掉你的職位送你出國,等風聲稍微平靜一點,再讓你回來。」古聖威沉重的說道。
「我不答應。」
「少晨……」古聖威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和啟宇都不想見到你出事。」
「你就覺得我一定會出事嗎?我從以前就一直這麼幸運,不是嗎?若不是幸運的話,怎麼可能會活到現在?」他無所謂的說道。
是啊,要不是那麼幸運的話,又怎麼會在那時候遇到岳啟宇救了他的命呢?
「你真是令人生氣!」
「真是抱歉了,辜負大家的好意。」他一口仰盡杯中的酒,「告訴啟宇,別換掉我的職位,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好吧,若這是你所希望的話。」 「嗯……」席少晨點頭。
「我先走了。」古聖威向樊仲桀點點頭後便離去了。
「看來你似乎惹到麻煩了。」樊仲桀說道。
「是啊,聰明的話就別坐在我的身旁,免得被人認錯而成了我的替死鬼,那就太冤枉了。」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樊仲桀覺得與席少晨投緣極了,他那一副毫不在乎及狂妄的表情真是對了他的脾胃。
他就是喜歡這種個性的人。
「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不會假任河人之手!」他為自己再倒了杯酒,然後淡笑地看著酒杯。
「好吧,若是你堅持的話。」
席少晨從椅子上起身,走向了櫃檯。
原本樊仲桀還覺得席少晨的個子只是比他矮小了一點,但沒有想到他的身高竟然才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而已。
「要走了?」
「嗯……」他點頭,然後走到櫃檯結完帳便離開了。
等到樊仲桀想結帳時才發現他竟然連同他的帳單都一起付了。
真的是很特別的人,樊仲桀笑了,才初次見面就請了他一瓶白蘭地。
有機會他也會回請他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