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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畏懼之淚】妳所期待的未來─「闇水．蜜堤希亞」
自閉上雙眼之後，不知已在這座黑暗空間待了多久，陷入思考渾沌中的我，心中極度掙扎的我，至今都無法透澈清醒過來。
時間是否有流動，對此刻的我，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我默默地嘆息，心中有感而發地嘆息，為了這讓我十分困惑的事情嘆息，為了自己竟然無法提起勇氣去面對妹妹而嘆息。
心好亂，好亂。稍早妹妹見到我時所顯露的喜悅神情，是那麼地自然真情，可是我．．．不，我是否該問她們為何能如此坦然，而我卻得獨自一人苦思不解其因呢？
啊！啊！剛才那些突然塞爆腦袋的不明資訊，愈來愈使得我無法靜下心來──啊？
『嗨嗨，有人在家嗎？』右邊腦袋被輕敲了二下後，接著左邊又被輕敲了二下：『嗨，哥哥在家嗎？』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見到剎那和伊莉雅分別正座於左右兩邊，見到她們正以非常溫柔的眼神對我微笑，心中一酸，再也無法壓抑的思念隨即爆發出來，我敞開雙手用力將她們擁入懷裡。
「嗚──妹妹，哥好想妳們．．．好想好想．．．嗚！──」
『哥，你抱得人家好痛啊．．．真是．．．』
『被用力抱住的感覺真好，伊莉雅好高興能讓哥這麼抱著．．．』
兩位妹妹話說完之後，我感覺到自己也被她們給抱住，此刻，只想好好享受這久來的溫存，那些讓我感到不解事情暫時都不管了，只要有妹妹在，這就十分足夠了。
『對了！』剎那突然間大喊，接著將我給推開，還起身將伊莉雅給拉到我面前：『哥，別忘了你先前自己承諾的事情！』
「嗯？」
情緒波動中的我，一時之間不曉得剎那所指為何，而面前的伊莉雅竟然漲紅滿臉，雙眼抬上抬下，十分害羞地瞄著我看。
「唉，笨哥哥。」剎那挨身至我的右耳，細聲說：「還記得在瀧川家旅館所說的話嗎？你說過要一樣好好對待伊莉雅，現在正是你履行承諾的時間了。」
剎那說完之後，離開前在我臉頰親吻了一下，這個舉動，讓我立即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說過的話來。剎那說要好好對待伊莉雅，其實就是指主動親吻她的事情，如今伊莉雅已經成為完全體，要我也．．．
唔，雖然我也想，可是剎那就待在旁邊，在這種尷尬的狀況下，哪做得到啊。
『哎呀，真是受不了你，我暫時離開一下吧。』
剎那往前退移過去，隨即散成一片櫻雪，緩緩地消失掉，這時候，伊莉雅挺起身子挨到我胸膛之上，她輕輕拉住我的衣服，抬起早已羞紅的臉蛋，癡癡地凝望著我。
『哥．．．』
好可愛！真的好可愛！我吞了口口水，輕輕地托住伊莉雅下巴，溫柔地問說：「伊莉雅，真的可以嗎？」
伊莉雅的眼珠子轉來轉去，接著瞇起雙眼，透露出非常期待的眼神：『是哥哥的話，可以唷．．．』
該──該死，簡直是要我的命嘛！這種回應，可愛得太犯規了！
『嗯．．．』
伊莉雅唇裡吐露出的微冷氣息，有著淡淡不思議的香味，讓我意識到原來她的體質也是一樣屬冷．．．
『嗯嗯──』
伊莉雅將臉湊近，還微微搖了二下頭，此刻發覺到自己也開始吐出凍氣，而且冷度比她還要更低，已經被點燃的意念，這下子收不回來了。
「伊莉雅．．．」
我閉上雙眼，慢慢地將嘴唇湊過去時，依稀聽見兩人的心聽聲互相交疊在一起，雙唇接觸的那一瞬間，除了感受到伊莉雅柔嫩的嘴唇，心中還泛起非常甜蜜的感覺，但是不知怎麼一會事，有種讓人無法理解的微妙。
親吻了一會兒之後，心想應該是足夠，因為感應到兩人身體所散發的凍氣已經非比尋常，再下去就真的不妙了。
可是，當我想到這裡，腦海裡竟傳來伊莉雅的聲音。
『哥，還不行唷，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
伊莉雅忽然挽住我的頸部，而且還感覺到她的舌頭開始往我這邊鑽來，被這突來的舉動嚇著的我本想發出意念，但是又感覺到舌頭被吸吮住，一陣蘇麻感瞬間貫入我的腦海裡，使得我完全墮入她的攻勢當中。
或許是太過於沉浸在這種感覺，不知怎麼一回事，自己也變得激進起來。我舔抵著伊莉雅的唇腔，幾近瘋狂似地吸吮她那柔嫩的舌尖，衝動地想要完全佔有她。這時候，伊莉雅整個人攤在我身上，開始不停磨蹭我的胸膛。
『嗯．．．嗯．．．』
伊莉雅發出陣陣的嬌吟聲，身體感受到從她傳來那極為柔軟的觸感，之後，一股極度冰冷的能量不斷由她體內流入到我身上來，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伊莉雅．．．』
我緩緩地張開雙眼，除了見到緊閉眼睛臉頰紅到不行的伊莉雅之外，眼睛餘光竟然瞄到令人十分震驚的畫面。
伊莉雅的背後，有著許多數量不明的雪色雷球，體型約略一個拳頭大，所有雷球外皆佈滿雷電並且交織在一起，有如一座大型電網，將我們給包覆在裡面。
『嗯．．．啊．．．』伊莉雅終於是離開我的嘴唇，電網在她睜開眼睛隨即消失掉，當發覺到我正在看她時，伊莉雅嫣然一笑，接著伸出右手輕搥我的胸口處：「討厭，怎麼可以先張開眼睛啦，伊莉雅的羞態都被哥給看到了．．．」
唔！好大的反差，剛才那麼激情現在又變得如此嬌羞，這真的是伊莉雅嗎？
『哼嗯──』伊莉雅像是拗了起來，還白了我一眼：『我現在又不是小小伊莉雅，當然跟以前不一樣嘍，笨哥哥。』
「啊，啊哈哈，這種成長還真是．．．等等！」忽然間想到剛才感應的狀況，雖然這麼問很尷尬，但還是操著有點不太自然的語調，開口問說：「伊莉雅，剛剛有感覺到妳身上的能量流入體內來，莫非連妳也．．．」
伊莉雅將頭靠在我身上，還用著手指頭在我胸口處輕輕地畫圈圈：『剎那姐能做的事，伊莉雅當然也能辦到，只要哥肯開口的話．．．』
「嘰咕！」
這番話使得我想起之前在地球所經歷的事情，我紅著臉並將頭給仰起，相開口說話時，意識到幾乎都快忘掉的事情。
我將目光轉移至伊莉雅背後的那位小個子身上，有如人偶般依然浮立在前的蜜堤希亞，頓時感到十分對不起她來。
「她．．．」
伊莉雅應該是意識到我所想要問的事情，她緩緩離開，移動到蜜堤希亞面前，敞開雙手抱住她。
『可憐的孩子。』
見到伊莉雅臉上那種哀傷的神情，我想起稍早從伊莉雅那得到的訊息，望著那位被抱住的小個子蜜堤希亞，心，幾乎整個都快碎掉了。
四千年，在這第三個次元的四千年前，伊莉雅的記憶欠片飄流至艾爾薩行星，目睹了當時闇水淒迦流依架血洗王都的慘劇。在攻進王都前，於護城河前，他停下了腳步，這時伊莉雅聽見一名女嬰細微的哭泣聲後，淒迦流依架就忽然消失在原地。而伊莉雅因感到些許好奇，於是追尋著女嬰哭聲，到了一處森林裡面的小屋子，進入屋子後，見到他抱著懷裡的女嬰痛哭著。
伊莉雅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女性，接著又看看那名身上臍帶未斷的女嬰，發現女嬰身體非常虛弱，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心中雖有不捨，但是她也沒有能幫助女嬰的能力，只能默默地守在屋子裡，靜靜地等待另一個生命消逝的時間到來。
不久之後，淒迦流依架停止哭泣，他將女嬰抱至妻子身邊，發出體內所有的能量，並不停地灌輸到女嬰身上。這時候，伊莉雅感受那股能量跟自身有些雷同，於是她默默地祈禱淒迦流依架能成功，也許並不曉得他想對自己女兒做什麼，但是可以確定那股能量有延續生命之用，所以伊莉雅由衷希望女嬰能夠順利存活下去。
可惜，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順利，淒迦流依架燃燒自己的生命來救治女兒還是未能成功，他耗掉了所有生命能量，倒在妻子身上，逝去了。此刻，女嬰有如知曉自己雙親不復存在，她的哭聲比之前更加地猛烈，使得伊莉雅也跟著悲痛起來。
最後，隨著女嬰哭聲愈來愈小，伊莉雅發現女嬰的生命似乎已盡，於是她化成人形現身出來，想抱抱這或許未曾被母親抱過的女嬰，至少能夠在最後讓女嬰體驗到些許溫暖。熟知，才抱起女嬰，伊莉雅發現到女嬰的生命脈動竟然與自己能量波動一致，甚至還有同調的感覺。於是，伊莉雅對著女嬰溫柔地說──
『雖然他做出殘暴之事，可是孩子畢竟是無辜啊。』
『我無法幫妳延續生命，可是有個人可以，我以同化的方式暫時保住妳，但是妳要幫我等待那個人，若聽得懂的話，就放聲大哭讓我聽聽。』
「哇嗚！──」
女嬰發出靈利的哭聲之後，伊莉雅開心地笑著又說：『剛才妳父親逝去前所叫喊的名字，應該就是妳母親的名字，那麼的話，現在開始妳就叫蜜堤希亞，若是曉得就再大聲哭過吧。』
「哇嗚！──」
『呵呵，好可愛的哭聲呀。』伊莉雅輕輕撫著懷裡女嬰的小小臉蛋，笑說：『那個人有著一頭銀髮，雙眼藍綠異色瞳，他習慣是摸頭，若遇到他的話，記得幫我抱抱他，也只有此方法能讓我與自己真身做接觸，千萬要記得唷。』
又聽見蜜堤希亞的可愛哭聲之後，伊莉雅變出一條白色手帕，將其擺放在蜜堤希亞身上並且緊抱住她，接著展開一座由雪雷形成的封鎖空間，挨在蜜堤希亞耳邊，輕聲說了最後一段話。
『這是我跟他能夠連繫的寶貴物品，我相信他一定會來找我，到來之時，妳會感覺到跟我一樣極微冰冷的氣息，那時候妳會醒過來，以適當的年齡甦醒過來．．．』
從伊莉雅流入到我這邊的部份記憶，終於了解蜜堤希亞口中的母親，原來指的就是伊莉雅的記憶欠片，也就是這個原因，蜜堤希亞會那麼樣地寶貝那條手帕。
想到這裡，伊莉雅等待的「那個人」，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指我。那麼，說我能夠幫蜜堤希亞延續生命，這點我抱持相當大的懷疑，我又沒有那種誇張能力，何來其說呢？
再來，確定蜜堤希亞是闇水淒迦流依架的女兒，而伊莉雅說蜜堤希亞的能量波動一致，以正常的思考角度切入，那不就間接說明伊莉雅有可能是魔族嘍。如此一來的話，剎那的靈魂欠片在銀櫻身上，也就是說剎那是神族了。
有這種可能嗎？
『愛鑽牛角尖的笨哥哥，是魔族或神族有那麼重要嗎？』
「剎那？」
剎那現身在我旁邊之後，反手往我額頭拍了一下：「若我們是的話，那你說該怎麼辦呀。」
這話還用問嗎，當然是：「一樣是妹妹啊。」
「哼。」剎那滿意地笑了一下：「知道的話，這種事就沒必要去多想，你不是常說【拋下過去，放眼未來】這句話嗎？都忘記啦。」
嗯，我的確是這麼想。
我的過去有太多追索不完的事情，說實在，真不想去了解太多，因為知道的話，總覺得會帶給自己許多煩惱。雖然尋找根源也是對過去的探索，但我只想確定自出身以及生我的父母而已，其他比如什麼跟神族有關等等之類的事情，完全不想知道。
要知道，目前在不曉得的情況之下跟神魔兩族就已經夠混亂，要是釐清楚的話，那肯定會糟糕透。這種麻煩事我可不想招來，因為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就在兩位妹妹面前之下．．．
『呦，還會知道害怕呀，不愧是我所調教出來的哥哥，真令人高興。』
唉，剎那，這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需說話我也知道妳想表達什麼。
『哼！』剎那伸出右手揪住我的衣服領口，將我給拉下去並面對著她：『很大膽嘛，伊莉雅只說收遙音當妹妹而已，沒想到連那位對你設想許多的蒂坦朵也收了。唉唉，要是星海也就算了，竟然是她，太欠考慮了吧！』
「剎那，萬一她變成第二個緋夜，妳說我又該如何是好？」
本以為這麼說會讓剎那理解，沒想到她臉色一青，使力絞住我的衣領，頸部痛得讓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所以我說你欠考慮，把女孩想得太簡單又過於柔弱，這種優柔直斷的思考模式太不了解女性了。緋夜的情況是個特例，跟我苦等你的情況相似，只差別在你過去無知傷害到她而已。可是呢，蒂坦朵只是被你的特質所吸引，加上她缺少父親以至於將父愛投射在你身上，還真以為自己帥到不行啊！收下那種不必要的憐憫好嗎，你離開這裡之後，要她怎麼辦啊！銀櫻的事情沒讓你成長嗎！』
「這！」
『哼！』剎那用力將我推開，還丟下一句：『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被剎那這麼大吼，有五百多年沒有過了吧。她的指責讓我無力辯解，我的確在處理蒂坦朵方面過於草率，既然一開始就決定不接受，確實不能再以收妹妹的方法作冷處理，是我太過天真了。
女人，還真是個奇妙的生物，以我這種人，恐怕到死都搞不懂吧。
『會知道要反省是好事，但是幹麻提到【死】這個字，不許你胡思亂想，了解嗎！』
唔，剎那的反應比剛才更嚴重，只有不過是形容而已，有必要如此生氣嗎？
『還想！』剎那猛瞪了我一眼：『才剛提醒之事又忘記了嗎！』
『剎那姐，別再對他吼叫了。我想，應該是太過於思念我們，所以才會做出這種輕率的決定──』
伊莉雅，妳果然．．．
『──就算他無腦，畢竟還是我們的哥哥，勉為其難，放過他吧。』
忽來一道淒雷狠狠地插入身體內。伊莉雅，我那位天真可愛的伊莉雅到哪去了．．．嗚．．．比被冷箭刺穿還痛．．．嗚．．．
『哼！』剎那對著我悶聲一聲之後，接著伊莉雅傳聲過來：『嘻嘻嘻．．．還在唷，只是變回原樣了。哥，你過來，有事情要你幫忙。』
「嗯，就過去．．．」
經過剎那面前時，我放慢移動速度，想再次向她道歉自己的草率時，她竟然將頭給撇開，看都不看我，讓人十分地失望。我想，這次恐怕得不會輕易取得原諒，剛才她是真的生氣，而且還氣到整個人在顫抖。
唉，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呢，.小喵咪呀．．．
『唔！』
剎那突然把我給拉了過去，她捧住我的臉頰，就這麼當伊莉雅的面吻起我來，嚇得我直冒冷汗，睜大雙眼呆然地看著零距離的剎那。
剎那，妳該不會是．．．被我的心語所動搖了吧。
『嗯．．．呼──』剎那緩緩張開眼睛，滿臉紅還口吐凍氣出來，接著又把我給推開：『千萬記住，能親吻你的人，就只有我和伊莉雅。快去幫她的忙！』
「喔！──」
算了，不用問也知道是哪種事情，肯定是在氣被蒂坦朵強吻的事情，看來我得緊守自己防線，非必要的事情盡量避開好了，免得又惹兩位小妹生氣。
唉，想到以後，頭又開始痛了。
走到伊莉雅身邊時，她已經讓蜜堤希亞平躺下來，我蹲下去之後，開口問說：「伊莉雅，妳要我哥幫忙，莫非指的就是幫蜜堤希亞延命之事。」
『嗯。』伊莉雅撥開蜜堤希亞的額頭，接著拉起我的右手，將手掌貼在蜜堤希亞的額頭之上：『仔細感應一下她的能量脈絡，就會發現為何小妹說哥能幫助她了。』
「好的，我試試。」我閉上眼睛，消除所有的雜念，開始正格探索蜜堤希亞身體的能量脈絡。
嗯！之前所感應的蜜堤希亞，身上只有微微的能量而已，如今卻大大不同，這種異常強大的能量，可比古拉還大上許多。可是．．．有缺陷，能量脈絡共有五個滯礙的地方，分於頸部和四肢關節之處。不僅如此，滯礙的地方似乎相當脆弱，若是能量有激烈流動的狀況，恐怕立刻會使得滯礙點爆裂，能量衝洩而出，有即死的可能。
『嗯，我只能抑制住她的情緒跟遮蔽住能量，也只有對能量敏感的你，才能做出那種極為精密的能量控制，所以要疏通滯礙點非得哥哥不可。』
的確是，能量脈絡的滯礙之處，要以漸進方式慢慢去疏通，過程中還得幫她調節能量的流動量，這種手法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不，恐怕連非常人都很難辦到，還好我並不是非常人，而是個變態，擅長將能量微調至變態程度之人。
想到這裡，難怪蜜堤希亞的臉部表情很少有變化，原來都是伊莉雅所造成。
嗯！等等，稍早前蓮華她們三人一致指出蜜堤希亞並非學院學員，那先前欺負她的女學員，還有碧琦所說的那些話，這．．．
『哥，那都是我製造出要讓你在意的假象，我動了點手腳在一些人身上，讓他們誤以為真有這名女學員的存在。』
『呵呵，伊莉雅真是用盡心機，剎那姐這點就輸給妳嘍。』
我張開雙眼，看著伊莉雅時，她淺淺地笑，又說：『那間宿舍根本就沒人住喔。呵，事實上，蜜堤希亞醒過來的時間還很短，而覺醒時間，就是你初來到法拉那的那天晚上。』
「妳還真是會玩弄哥哥啊。唉，以後若不小心點，哪天會被妳吃掉都不曉得喔。」見到伊莉雅對我伸舌頭，我苦苦地笑說：「算了，誰叫妳們是妹妹。」
接著我將目光擺在蜜堤希亞身上，問了一件想確認的事情：「她醒過來之後，是否還會記得我呢？」
『殘念，別說是你，小妹打算連同關於我的記憶一起會抹除掉。哥，這女孩打從出生開始，她的願望就是能好好活下去，所以我想把她送到其他行星去生活，遠離這個讓會她傷心之地。』
『我也是覺得如此處理比較好。蜜堤希亞的身世背景不適合待在這裡，要是被有心人知道她就是闇水淒迦流依架的女兒，恐怕後果會不堪設想。』
伊莉雅和剎那想得沒錯，畢竟她父親做過那種事情，雖說罪不及後代，但難保每個人都會如此善良，還是送出去的好。
「嗯，哥瞭解，就這麼決定。不過，她往後的生活．．．這該如何是好啊。」
剎那移動到我身邊來，她說：『送她到尼洛亞魯去吧，那裡是和平之星，我相信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嗯，剎那姐的提議不錯。』伊莉雅輕撫蜜堤希亞的臉龐，溫柔地看著她說：『她身上有我所賦予的能力，再加上長期跟我同化過，對於一些常理也有所瞭解，我相信她能獨自好好地活下去。』
「難怪蜜堤希亞會將妳當成母親，我能體會出妳對她投入相當多的心力，辛苦妳了。」
伊莉雅抬頭微笑說：『能夠陪我一起長久等待，我所做的事情跟她比起來，太渺小了。』
「呼──」老實說，眼前兩位妹妹如此堅定地等待我，讓我很感動。可是，這種期待，又是在哪種基礎之下所建立，我在她們心中，真是那麼地重要嗎？
剎那用手肘頂著我的手臂說：『傻瓜，這種事還需要想嗎，我最親愛的哥哥呀。』
伊莉雅對我眨眼又微笑：『可不是嗎，伊莉雅可是很愛哥哥的唷。』
「啊哈哈，真是．．．」我感覺到心裡好暖和，兩位妹妹果然是貼心，我好喜歡她們喔。
『嘿咦！──』伊莉雅挺起身子伸手往我額頭輕拍一下：『知道我們是愛你的話，以後可不能再亂收妹妹了，知道嗎！』
接著換剎那輕拍我的後腦袋瓜：『我知道哥是個無敵大妹控，但凡事也得適可而止。那位古拉所說的事情雖屬事實，可是不能以此種理由當藉口來收妹妹，因為那會影響到她們往後的人生，這應該不是你所樂見的吧。』
聽見剎那再次提醒，也讓我完全醒悟過來。銀櫻對我所造成的影響很大，由衷不希望會再有這類遺憾的事情發生，我的確是得適而止了。
「嗯，有妳們在身邊，哥不會再犯了，我保證！」
『．．．．．．』
『．．．．．．』
啊咧，由她們有些許微妙的眼神裡發覺，似乎不太相信我的樣子。
也罷，光說不練總是無用，就讓時間和行動來證明好了。
我將注意力放在蜜堤希亞身上，看著看著，或許是不捨吧，喃喃地說出了一句話來。
「妳所期望的未來我並不曉得，但是我會盡力幫妳邁向未來。」
語畢，我閉上雙眼，將一切雜念沉澱掉。
不久之後，睜開眼睛，伸出右手輕輕搭在蜜堤希亞的頸部之上：「由最困難的地方開始。」
不知已耗了多少時間，我現在施以細微的引導能量到蜜堤希亞體內，終於將為最後位於右手臂關節處的滯礙點給疏通開來。完成之後，開始聽見像似骨骼推擠的聲音，她的身體起了變化，有如以前在地球所見的美少女卡通變身畫面一樣，身體突然急速成長。原本可愛的臉龐變化成只能以漂亮來形容，而一些女性特徵也更加明顯起來，硬要比較的話，臉蛋和身材比例絕不遜色於我那二位妹妹。
當然，如此地想，應該會被她們給聽見，但這是實話，沒什麼好隱瞞的。
「在過一下子應該就會醒過來了。」
見二位妹妹並未有多大反應，想必是在介意剛才想之事，於是我加重語氣說：「就算是絕色美少女在前，我始終還是只喜歡跟在我身邊的兩位妹妹而已，這種意念，永遠都不會改變。」
『哥，你是指我和伊莉雅就不是絕色美少女嗎！』
『嘿呀，剎那姐，感覺我們好像被看扁了呢。』
「明明知道不是那個意思還要挖苦我，我的妹妹呀，饒了哥哥吧。」
沒想到竟是這種令人哭笑不得的回應，吾妹果然是難搞啊。
「嗯．．．」
這時候，蜜堤希亞發出微微的呻吟聲，我們兄妹三人很有默契地立即收聲，靜靜等待她甦醒過來。
蜜堤希亞張開雙眼，她緩地坐立起來，當見到剎那伊莉雅時，忽然間睜大眼睛，脫口說出了一句讓我驚訝萬分的話來。
「兩位跟父親長得一模一樣母親！」
『呃？』
『嗯？』
「啥？」
眼前二位妹妹一臉訝然地看的蜜堤希亞，而我則是呆坐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
蜜堤希亞發出比先前聽過更加可愛的笑聲，她分別看了我和二位妹妹一眼，笑說：「就是跟期待爸爸長得一樣的媽媽呀。」
我什麼時候成了父親．．．伊莉雅在蜜堤希亞體內時是這麼教育她的嗎？
『呵呵。』伊莉雅咯咯地笑：『我記起來了，之前一直跟蜜堤希亞提到有另外一位長得跟我一樣的母親，還有那位她將等待之人就是父親，沒想到日子一久，自己都忘掉了呢。』
「我一直在幻想著媽媽的長相，沒想到跟期待爸爸這麼相像，好神奇唷。」
蜜堤希亞說完話要起身之時，我發覺原本穿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快被現在身材給撐開，於是我連忙轉身並對妹妹們說：「妹！先想法子拿套衣服給她換穿，我到遠一點的地方去等待。」
才剛要離開，就發覺連衣帽就被拉住，回頭一看，一對快爆開的乳──啊！不是！我立即抬頭將視線擺在上頭，吞了口口水後問說：「蜜堤希亞，妳．．．妳拉著我做什麼啊！」
「期待爸爸，只不過是換衣服，你幹麻要離開呀。上次──」
『咳！』伊莉雅重咳一聲之後，將蜜堤希亞的手給拿下，並說：『他真正的名字不叫充滿期待，而是叫白銀蒼，妳叫他蒼爸爸就好。還有，上次歸上次，現在可不行再這樣下去，忘記成長之後所要遵照的事項了嗎，妳已經不是先前的小蜜堤希亞嘍。』
蜜堤希亞呆呆地看著伊莉雅，之後，她突然抱住伊莉雅猛磨蹭：「嗯！我知道了！伊莉雅媽媽！」
伊莉雅撫著蜜堤希亞的頭說：『嗯，不會認錯人，真是聰明呀。』
蜜堤希亞被伊莉雅摸頭當中，似乎見到剎那看旁邊觀看，她親吻一下伊莉雅的臉頰之後，立即飛到剎那懷裡面：「剎那媽媽！」
剎那緊抱住蜜堤希亞，從臉上神情看來，她肯定是十分高興。
『哇哇，好開心，乖呀，蜜堤希亞。』
兩人擁抱住的畫面，讓我想起了先前在北海道時，剎那跟那群幼童玩耍的光景。記得她當時的表情就跟現在一樣，還問我想不想要孩子，說要幫我生一個，呵呵．．．
『哥，好羨慕唷！』
腦袋裡傳來伊莉雅的這句話之後，我苦笑地回應她：『小妹，對不起，當時沒能讓妳出來一起跟我們旅行，哥哥跟妳道歉喔。』
伊莉雅搖搖頭，接著瞇著眼睛望著我看：『嗯嗯，開玩笑的啦，我怎麼可能會跟剎那姐吃醋呀，呵呵。』
聽到這番話，讓我更加慚愧起來，望向剎那過去之時，只見她兩眼閃耀著意義不明的光線頻頻往我身上疾射過來，差點讓我蒸不開眼睛。
見現場氣氛開始詭異起來，我呼了一口氣，轉頭要跟伊莉雅說話時，她竟然也開始閃起我來，嚇得我連忙低頭轉身，丟了一句話給她們：「衣服換好之後再叫我過來吧！」
離開她們之後，我靜靜地想著伊莉雅剛才提過的事情。她說要將蜜堤希亞送至尼洛亞魯，這我是贊成，可是才覺醒不久的蜜堤希亞，真有能立獨自在那邊生活嗎？
金錢方面我可以提供，可是要找居住的地方，還有要去熟悉當地環境，以及如何融入當地生活圈子等總總問題，這些都是想辦法幫她安排才行，就這麼讓她一個女孩到那裡生活，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啊。
「傷腦筋啊．．．嗯？」
發覺到蜜堤希亞走到背後來，我轉過身子之後，完全不敢相信親眼所見的女孩子，那真是她嗎？
「嘻嘻，期──啊！不是！蒼爸爸，蜜堤希亞穿跟你一樣的衣服唷，好不好看呀。」
眼前的蜜堤希亞，身高比那二位妹妹略矮，她綁著高馬尾，身穿跟我相同的白色裝束，臉蛋上的一對咖啡色眼瞳好明顯，還有那因笑容而微翹的小嘴唇．．．跟剛才又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嘛！
「蒼爸爸．．．你看起來．．．怎麼呆呆的呀。」
蜜堤希亞將馬尾挽到前面，雙手撫著髮尾時，上半身還不停左右搖擺，總感覺像似在要糖吃的小女孩一樣．．．唔！可．．．可愛到太犯規了吧！
我抬頭望向遠處的兩位妹妹，只見伊莉雅苦苦地笑，而剎那則笑著傳話過來說：『那孩子說什麼都不肯穿短裙裝或短褲裝，你也知道我們並沒有其它種類的衣服，只好拿出你擺在我這邊的備用衣裝了。誰知道她看到之後就直說要穿，最後伊莉雅也只能將長褲變短，讓她穿上了。』
唔，原來是因為衣服太大的關係，難怪我會覺得有點怪，蜜堤希亞雙手拎住衣服袖口時超可愛的，這印象衝擊真是大啊。
蜜堤希亞拉著我的衣袖，發出嬌柔的神情細聲說：「嗯嗯──蒼爸爸，你還沒說．．．」
「呵呵。」我將右手搭在蜜堤希亞的頭上，輕輕地摸了二下，以微笑回應她說：「嗯，很可愛，很適合妳。」
「哇！好開心！」蜜堤希亞撲到我懷裡，不停往我身上猛磨蹭，接著她抬起頭，雙手緊抓住我的衣服，還嘟起小嘴唇說：「吶吶，這麼可愛的蜜堤希亞，可以跟二位媽媽一樣當蒼爸爸的新娘子嗎？」
『不行！──』
『不可以！──』
我還來不及反應時，二位妹妹快速飛奔過來，她們抓住蜜堤希亞的左右手臂，硬將蜜堤希亞從我身上給拉開。
被拖離開的蜜堤希亞邊吐舌頭邊喊叫：「哇嗚，二位媽媽吃醋了，蒼爸爸快救我呀！──哈哈哈！」
那個．．．伊莉雅到底是如何教育這個孩子的啊？
望著在跟蜜堤希亞說教的二位妹妹，雖然感覺歡樂，可是心中還是有許多疑問，一言難盡的疑惑。我和她們二位的真正關係到底是什麼，長得極度相似的三人，難不成我們是三胞胎嗎？有可能嗎？
摀住嘴唇嗤嗤地笑的剎那，雙手叉腰訓話中的伊莉雅，宛如就像是投影在前的自己一般。
剛開始只有剎那的長相和我一樣，接著伊莉雅成為完全體又是如此，若說我和她們沒有血緣，這恐怕難以讓外人相信吧。
若是真的兄妹，那．．．
『哥！』
我轉頭面向剎那過去，發現她似乎不太高興，這時，腦海又傳來她的聲音：『你那種非必要的道德思想，經過那麼久時間也應該稍微改變一下，別再死腦筋啦！』
剎那．．．
『人家都願意將所有一切奉獻給你了，若是你還這麼想的話，太對不起我和伊莉雅了喔。』
『對呀，這種想法，我和剎那姐絕對不接受，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阻止我們！』
伊莉雅．．．
我低下頭，微微地笑。如此認真的告白話語，雖然不是第一次由她們倆口中說出，但是每次聽過之後心裡總是好暖和，也帶著些許悸動，難到這就是所謂的愛嗎？
嗯．．．總覺得一點實感都沒有。
『要實感也．．．也不是那麼困難啦．．．』
『嗯，哥願意的話，伊莉雅也會．．．唔．．．』
「那個．．．兩位媽媽，妳們怎麼忽然間都臉紅起來啦？」蜜堤希亞似乎發現二位妹妹望著我瞧，她看著我並歪起頭問說：「蒼爸爸，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呼──」我嘆了一口氣後，搖搖頭說：「沒什麼事啦。蜜堤希亞，我們預備送妳到另外一個行星去，妳覺得好不好呢？」
「嗯．．．」
蜜堤希亞低頭開始思考起來，期間有好幾次皺起眉頭，感覺似乎陷入相當程度的掙扎。最後，她抬頭看向伊莉雅、剎那，以及我，微微地笑說：「雖然很捨不得你們，可是蜜堤希亞覺得有必要離開這裡，因為我想多看看其他地方，也很想多接觸一些新奇的事物，所以我．．．我決定離開！」
『蜜堤希亞！』伊莉雅抱住蜜堤希亞，緊緊地擁在懷裡：『媽媽也好捨不得，但是既然妳已經做出決定，那就到外面去好好經歷吧。媽媽．．．太高興了．．．』
望著互相擁抱的二人，我默默地傳話給剎那說：『剎那，蜜堤希亞是否已經沒有生父和生母的記憶了呢？』
剎那點點頭回應我的問題：『嗯，沒有。伊莉雅為了她好，已經在同化時就消除掉所有魔氣，現在的蜜堤希亞，沒人能察覺到她原本是位魔族了。』
難怪，難怪古拉會說淒迦流依架沒有後代，原來是伊莉雅所為啊。
剎那突然間擊掌二下：『伊莉雅，我們該走了，若再繼續讓哥待在這裡，外面的狀況恐怕會相當不妙喔。』
『啊！』伊莉雅轉頭對著我說：『哥，現在外面正在大混戰，你的確是應該出去幫忙，不過出去前先幫我們開啟通往尼洛亞魯的通道吧。』
外面在大混戰？這什麼意思啊？
『哥，事情出乎我和伊莉雅意料之外，原本以為會在明天才動手，沒想到他已經按捺不住，提前到今天了。』
我看看剎那又看看伊莉雅：「喂喂，哥聽得一頭霧水，麻煩請說明清楚好嗎？」
『我簡單說明好了。』伊莉雅拍拍蜜堤希亞的頭，離開她之後移動我面前來：『盧克只是被擺佈的棋子之一，真正在背後操弄的是大神官。稍早蜜堤希亞會昏倒是因為我使力阻止聖泉力量導入另一處封印地的結果，因為她的身體還不完全，所以才會撐不起我輸出的力量。』
『其實畏懼之淚真正的力量並非只有製造黑洞而已，它還有具有放大能量的功能，而大神官想要藉由元素之力來啟動畏懼之淚，目的是要喚起沉眠在學院深處裡的聖骸神獸，就是這個行星之母──戚拉法那斯。簡單說，就跟地球之母蓋亞和阿斯嘉特裡的世界樹是一樣的道理。』
「星核嗎？」
星核，意指星球剛形成時所產生的原生意識，祂主宰著行星裡的環境與生物發展，會依照行星所形成的環境氣候來創造適合居住的物種。而星核這個理論，我曾經親自體驗過，當初在奧理特所遭遇的魔龍團，就是那個星球之星核所變化出來的。在我被寂靜與深淵寄身後要離開之前，原本幾近成死星的大地突然發生大地震，由撕裂的地殼深處竄出一隻有著四翼的超大巨龍，祂說因為行星壽命已盡加上自身意識不清的關係，以至於無法控制住自身能量，所以才會產生那種不該有的生物，非但滅掉行星上的原有物種，連帶還會吞噬星核殘餘的能量，加速奧理特行星的毀滅．．．
『咳！哥，現在可沒時間讓你回想唷！』
剎那輕拍打我的背，把我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妳們，所知道的事情怎麼會比我還多呀？」
『唉──』剎那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之後她搖搖頭說：『你就只在意那些旁枝，加上那群女神讓你頭昏腦漲，一些細節都沒注意到，真的是退步了。』
「嗯嗯！」蜜堤希亞點點頭，接著她跑到我面前，突然跳起來往我額頭拍了一記：「都不來找蜜堤希亞，壞爸爸！」
『呵呵。』伊莉雅走到蜜堤希亞身邊摸摸她的頭：『好了，詳細經過等我們回來再說，避免耽誤時間，麻煩哥先開啟通道，我們要走嘍。』
「我們？」我看了一下三人，接著急忙地問說：「妳們要跟蜜堤希亞一起去尼洛亞魯，沒錯吧！」
『當然嘍。』伊莉雅笑了笑：『難不成，你放心讓蜜堤希亞獨自一人去那個陌生地方嗎？』
「當然是不放心．．．只是．．．」
剎那抓起我的頭髮，還拎起髮尾往我臉頰搔弄：『只是見面之後突然又要離開，哥捨不得我們，對不對呀。』
「當然啦！不過，的確是得有人陪蜜堤希亞走一趟。」我撇開剎那的手，喚出時光銀行並取出一包裝有星晶的小布袋，把它交給剎那：「這是給蜜堤希亞生活用，妳們過去之後先去兌換成星幣，該打點的就盡量使用。」
話說完之後，我於黑暗空間尋得尼洛亞魯方位，右手向前畫弧，開啟直通的時空裂縫。
伊莉雅看著時空裂縫笑說：『就算是我所創造的重封鎖型空間，你還是能尋得方位，真不愧是哥哥呀。』
剎那雙手插腰，一副十分驕傲的模樣：『呵，我所賦予的能力，在他手上可是能夠無視空間阻隔任意切開次元呢。』
『我所賦予的能力也不差呦。看他那種變態萬分的物質能量轉化之力，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吧。』
伊莉雅不惶多讓，她對我眨眼，還說出讓我無法開口的真實出來，嚇得我盯著她猛瞧。
『嘻嘻。』伊莉雅揪起嘴唇望了我一會兒後，她說：『就知道你會嚇著。哥，剎那姐不止是白銀，那我當然也不止是蒼月嘍，這麼說明你應該曉得吧。』
我猛然地搖頭，這種事情會曉得才有鬼咧！
『呼，再聊下去真的不行了。』剎那拍拍我的肩膀說：『哥，我們要回來時會給你訊息，到時候再麻煩你開路讓我們回來吧。』
「啊！嗯嗯。」忽然間想到一件很重要之事，於是我轉頭問剎那說：「妳們離開之後，那我還能喚出白銀和蒼月嗎？」
伊莉雅掩嘴笑說：『抱歉，就算是我們在你身邊，你恐怕也喚不出來了。』
「啊！」
剎那墊腳摸摸我的頭，還笑說：『不瞞哥哥，我們成為完成體之後，已經取回所有的力量，而白銀和蒼月原本就是我們的武具，所以．．．呵呵，說到這裡，應該知道了吧。』
「咦！──」或許是衝擊過大，我有些慌亂地說：「那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哥，有我和剎那姐保護不就得了。』伊莉雅話說完之後，剎那接著瞇眼說：『你不是已經完成了等離子特技系，用那個不就得了。』
我搔了搔後腦袋，有些難過地說：「嗚．．．我以後都不能耍帥了嗎？」
『呿！』剎那反手往我胸部拍了一下：『難到你以前都只把我們當成耍帥工具嗎！』
「也．．．也不是啦．．」
『呵呵──』伊莉雅咯咯笑，她走到我面前，伸手輕輕撫著我的胸口說：『剎那姐是嚇你的啦。我們不現身時，你當然還是可以使用那二種武具。』
「真！──真的啊！」呼，鬆了一口氣，要是無法再使用，我可能會悶死吧。
『不過．．．』伊莉雅忽然整理起我的衣裝，接著說：『就算是不使用武具，以你的輝煌帝還是能輕鬆應付敵手，若是使出冰屬能力的話．．．嘻嘻．．其中奧秘就由哥自己去體會吧。』
嗯，冰屬能力有變化嗎．．．
伊莉雅將我的衣服撫順之後，她牽起蜜堤希亞的手說：『沉默那麼久都不說話，是捨不得蒼爸爸呀。』
經伊莉雅這麼一說，我發現蜜堤希亞眼眶泛紅，似乎是在難過。
剎那走到蜜堤希亞的身邊，伸手摸摸她的頭：『趁現在還沒離開，有什麼話就說吧。』
「嗯．．．」蜜堤希亞鬆開伊莉雅的手，她往前踏一步，靠在我懷裡並伸手抱住我：「我知道這次分開之後，也許再也見不到面，不過我記住有位很心疼蜜堤希亞的蒼爸爸，永遠都會記得。」
「蜜堤希亞．．．」我輕輕摸著她的頭，溫柔地說：「嗯，我也會永遠記得蜜堤希亞。過去之後，好好尋找自己所喜愛的事物，若是有時間，我會帶兩位媽媽去看妳的，嗯。」
蜜堤希亞在我懷裡磨蹭了二下之後，她離開我的身體，牽起剎那和伊莉雅的手，開心地對我微笑說：「不，我想還是不要來找蜜堤希亞的好，要是再次見到你，我可能會不要再當女兒，而是要當新娘子唷，呵呵。」
「啊咧？」
『哥，跟伊莉雅同化過的蜜堤希亞，心思上亦有所同，好比我跟銀櫻一樣，所以會喜歡你也是正常之事，別太驚訝了。』
聽見剎那傳來的話後，我尷尬地看著伊莉雅和蜜堤希亞：「這時候說謝謝．．．應該．．．應該沒錯吧。」
伊莉雅笑了笑：『知道我們的心意就好，蜜堤希亞，對不對呀。』
蜜堤希亞猛點頭回應：「嗯嗯！」
『好了，我們啟程吧。』剎那看著我正經地說：『哥，外面狀況等你出了這座空間就會曉得，要是有突發事件千萬要留心，力量不需要抑制，能快速解決就盡量快，知道了嗎？』
「嗯，我會斟酌情況處理。」
『嗯，那就好。伊莉雅，我們走吧。』
『哥，我們去去就回，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蒼爸爸，蜜堤希亞出發了，自己要小心唷。」
「我會的，蜜堤希亞也要保重自己喔！」
三人帶著微笑進入時空裂縫之後，黑暗空間隨即跟著消失掉，當我回過神注意四周之時，印入眼簾的是一副有如地獄般地景象，遍地躺著許多位被鮮血染紅鎧甲的騎士，幾近全毀的學院上空──嗯！
蓮卡娜單手撐著結界，身體不停地顫抖，感覺似乎相當勉強，仔細一看，她的左手臂竟然已經不見了！
「蓮卡娜！」
「嘔！──」蓮卡娜所吐出的鮮血化成一道血霧，接著她緩緩低頭，看往我所在位置：「白．．．白銀．．．哥哥．．．哥哥他墮化了！──」
「墮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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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個人言論
發表於 2019-5-7 01:2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