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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葉月雪】神魂吶喊
葉月,日本陰曆的八月,在這盛夏時刻的京都上空,竟違反自然法則,緩緩地飄下淡雪。
整個京都所有人見到這場奇特異象,皆感到非常不可思議,在街道上的行人們,紛紛抬頭望著天空飄下的細雪。
見到降雪奇景,有些人驚喜,有些人慌亂,但都沒人知道這只是災難前的預告,一場有可能會使得萬物滅絕的災雪之禍。
蒼,他依然是張著深灰色雙瞳,毫無半點生氣地飄浮在京都御所高空之上。
失去意識的他,背上已經展開第三對冰晶羽,身上所散發出的凍霜,不斷往外圍擴散出去,形成霜雪,緩緩地飄落而下。
儘管目前剎那與伊莉雅奮力張開結界,想藉此抑制急凍能量往外擴散,減緩下面所受到的傷害,但是已經人員全撤的上京區,還是漸漸被積雪所掩蓋。
伊莉雅張開雙手撐住結界,她見到不停往下飄落的細雪,猛然搖頭:「想不到,想不到哥的霜雪能夠穿透結界,飄落到地上去,完全展開的結界竟然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剎那姐,難道這就是哥的真正力量嗎?」
剎那聽見伊莉雅如此問道,她皺起眉頭回答說:「是不是真正的力量,我並不曉得,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些細雪上皆附有他自身獨特的能量無效之力,致使我們所張開的結界無力抵擋,你看下方,伊邪那美所張開的結界也是抵擋不了。他的能力一向都很詭異,就算是百分之百力量全開狀態之下,也不可能會有此種異象。會展開這種有冰封一切的力場,我猜測是有人刻意下在他身體的防衛系統,以藉此來保護他的安全。」
伊莉雅聽剎那這麼一解說,也覺得的確是種防禦,但她還是想不透這麼緩慢的防衛系統,真的有辦法保護他嗎?
「剎那姐,妳所說的話,我也認同。不過,他就這麼靜靜地浮在空中,我怎麼看都是破綻滿身,若真有人要哥的性命,此刻就是最佳時機,這種消極式的防衛系統,真的有辦法保護他嗎?」
「伊莉雅,妳用雷球攻擊哥一次看看,我相信馬上能解答妳心中的疑問。」
伊莉雅不敢相信剎那竟然如此說,她滿臉疑惑望著對面的剎那:「這...」
「妳就試看看,不會傷到他半毫的,絕對不會!」
「喔。」
儘管目前兩人都非常擔心蒼的情況,可是無力可施的她們,只有藉蒼的特殊體質來討論,好消減彼此間的不安。雖然目前此舉實在非常不宜,甚至可說是不應該,可是在好奇心驅使之下,伊莉雅還是蓄出一顆雷球往蒼的方向扔了過去,不過...
當右手使力將雷球扔出去的同時,伊莉雅整個人呆住了,經過數秒之後,她收回右手仔細看著自己的掌心暔喃自語:「太古怪了!這怎麼可能,雷球扔出去的同時,竟然會憑空消失掉!」
「不只是如此,妳抬頭看看他背後的冰晶羽。」
伊莉雅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往蒼的方向,一瞬間,她雙眼瞳孔迅速收縮,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伊莉雅所見到的景像,是那三對冰翼展開得比稍早更寬長,而且冰翼上的所有冰晶羽全都指向她,不但如此,每根冰晶羽尾端還長出三片薄如蟬翼的冰藍色利刃出來。
「......」伊莉雅默然地轉頭望著剎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剎那默默地望著前方那位無意識,自己最親愛的人,想起蒼在第二次異變時的情景,她開口道:「妳恢復完成體時,一定會知道這件事情。當他自體展開防禦系統時,以他為中心,在一定的範圍之內,所有帶有敵意的能量皆會被消除掉,而且攻擊者會立即被他背後的冰晶羽給瞬殺。可是呢,就算他目前是處於無意識狀態,但還是不會攻擊我們,原因非常單純,只因我們是他的【妹妹】。重要的是,就只有我們做出此舉時不會被他所反擊,若是地上那些人,別說是妹妹或是具有能力的神族,冰晶羽照樣會消滅她們。」
伊莉雅繼續張開雙手維持結界,她閉上雙眼回想平常狀態的蒼:「原來在哥的心目中,我們是如此特別,這讓我很高興。可是,看到那已經毫無生氣的他,又想起平常時的他,不應該是如此才對。小妹沒辦法像剎那姐那麼鎮定看待這件事情,陪他找了三百多年,好不容易已經拿到七彩水晶,即將可以解放被限制的自己,熟料竟會是在這種危急的狀態之下。剎那姐,我好想讓哥看到原本的自己,看看我和你們也是一樣...一樣的...」
『伊莉雅...』剎那望著前方幼童體態的伊莉雅,她默默地點點頭,也能夠體會到她內心長遠時間等待的煎熬。
伊莉雅在阿斯嘉特跟蒼再次會面時,就已經察覺到他身體裡有缺陷,為了能讓自己跟隨他,伊莉雅將自身形體化成幼童狀態並封印九成能力,好減輕他的負擔。可是化成幼童後的結果,就是無力再將自身能力恢復過來,要還原必須得靠蒼的強大解封能力,才能真正變回原本的模樣。
地球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飄浮在空中的兩姐妹,還是等不到那三女神回歸。眼望那已經展開三對冰晶羽許久的哥哥,剎那和伊莉雅心急如焚,愈來愈對未來感到恐懼,她們深怕又得因此跟他分開。那種孤寂的等待時間,是誰也不願再度體驗,太孤獨...太漫長了。
地面上等待的眾女神,每個人都仰望著上頭那自己最在意,被稱呼為哥哥之人。
伊邪那美一手撐起結界,一手抱著想衝到上空的小葵,她知道女兒想做什麼事,可是不能讓她那麼做,因為那根本就毫無用處。
原本在睡覺的小葵,當蒼展開第二對冰晶羽時,突然地醒過來,在見到蒼的異變之後,整個人有如子彈般想一飛而上,好在機警的伊邪那美隨即拉住她,緊緊地將她抱在胸前,不敢大意讓她離開。
「小葵,妳的能力沒辦法讓哥恢復過來,上去也是沒用,聽母親的話,安靜點好嗎!」
小葵雙眼紅瞳凝視著高空,那比自己父親還要親切之人,兩手拼命想掙脫母親的束縛,用著納喊許久並已經沙啞的聲調,不停地哭喊:「不要!我要上去找哥哥,他見到小葵後一定會醒過來,放開我!讓我上去!」
小葵的哭喊聲,讓這群被他當成妹妹的女神倍感心痛。稍早經由伊邪那美解說過後,也全都知道上頭那二位姐妹的身份,是已經跟隨蒼很久的白銀和蒼月。若連她們都沒辦法讓他醒來,那自己上去又能得到哪種結果,她們心知肚明。現在能做的事,除了展開那無力的結界之外,就只能靜靜看著他而已。
「我強烈懷疑造成地球冰河時期的主因,哥絕對脫不了關係,剎那說不可能在同一次元會有二次異變當時,我就馬上會意到這點。那時並無我們神族的存在,直到天之御中主神出現,他帶著神產巢日神與高御產巢日神,三大神造化了我們神脈之後,就忽然地消失不見蹤影。神族裡只有神世二代有見過他,對天之御中主神留傳下來的形容,為藍綠異色眼瞳,黑色長髮,並且具有能將萬物凍結之力。天之御中主神流傳下來有一項最特殊的事跡,就是在他無故消失前,詠唱【冬之響.淒乃煌】這句話語之後,竟將極北極南之地變成冰原,用來調節地球的溫度。」
「而上頭被我們稱呼為哥哥的他,雖是銀髮,卻有著藍綠異色瞳,我相信他絕對是天之御中主神。那跟曾經神寄命到伊邪那歧身上不一樣,當時伊邪那歧身上並無異樣,而現在我們卻被哥給強烈吸引住,儘管他並無神格,但我的直覺告訴我,祂絕對就是他!」
打從伊邪那美開始談論蒼的同時,小楓、緋夜、銀櫻、銀雪、銀霜,以及由哭鬧轉為安靜的小葵,全都仔細聆聽有關於蒼的事情。聽完之後,所有女神紛紛點起頭來,也認同伊邪那美的推論。她們明白,當這位哥哥站在自己面前時,除了心跳會加速之外,還有股非常溫馨的感覺,再加上他那非常溫柔的態度以及言語,要努力把持住情緒,還真是相當不容易。
就當眾女神在心裡回想起蒼對自己最為溫柔的事情之時,高空一聲呼喊將她們的思緒全都拉回到現實當中。她們仰頭望著聲音方向,看到了那耀眼的冰藍色羽翼,已經展開成四對,而原本的霜雪變化成冰雨,由緩慢變為快速往地面落下,使得眾女神心裡愈加擔心起來。她們感覺這種異象絕不單純,因為除了她們所待的結界,外面的古屋以及遠處高樓都已經開始結凍了。
「凍雨!已經到第四對了!」
「剎那姐,等不到那三女神了嗎?」
「還來的及!」
這句熟悉的聲音響起,剎那和伊莉雅心頭終於稍微放鬆了些,聲音的主人,正是那命運三女神中的大姐,被蒼稱呼為奈奈的兀爾德。
一道金色光茫從蒼的胸口乍現,開出了一條細縫,接著從細長的金色裂縫裡頭,飛出三條金色人影,現身在蒼的面前。
奈奈現身後在第一時間隨即探察蒼的身體狀況,默默地嘆了口氣之後,開口道:「嘖!差點就趕不上,還好目前只是第四對,時間還來得及。」
理奈在蒼的面周身飛了二圈後,回到二位姐姐的身邊,搖搖頭:「主人狀態比前次更為糟糕,沒想到竟然會生出這種羽翼,雖然美麗,但我不喜歡!」
依奈見到那原本非常溫柔的神態竟變得如此,她非常心痛,但此刻不容許有半點消沉之心,她振奮自己的情緒說:「他會沒事,一定沒事,我們已經恢復操作時間的能力,也有芙麗嘉奶奶所教的方法,絕對要讓他恢復過來!」
依奈如此堅定的發話,聽在其他二女神的耳朵裡,著實難得。奈奈和理奈笑了笑,兩人同時牽起依奈的左右手並點頭,也表達了會讓蒼恢復過來的決心。
「三位女神,回來的時間雖然慢了些,但總算是趕上了。」
奈奈轉頭尋找發話的女子時,依奈和理奈也同時轉過頭去,當見到那跟蒼長得一模一樣的銀髮女子之後,讓三女神心頭有如被重擊,驚訝地發不出話來。
剎那見那三女神愣在前方,便皺眉頭苦笑開口說:「我是他隨身的白銀,全名白銀剎那,永遠的妹妹,左邊第一位。」
『主人...』三女神心中同時響起這個對自己意義重大的稱呼,沒想到竟會有跟他如此相像之人,要不是她具有女性特徵,身高也比蒼矮,真的就跟被自己稱為主人的他沒兩樣。
剎那自我介紹完之後,對面的伊莉雅也開口了,她說:「我是他隨身的蒼月,舊代稱昆古尼爾,現在全名白銀伊莉雅,永遠的妹妹,右邊第一位。」
三女神望向那自稱為昆古尼爾的黑髮女孩,各自吞了口口水暗思,這現名為伊莉雅的女孩,竟是那解救阿斯嘉特的傳奇神器,更離譜的事是,雖然她外表為女童,但五官神色卻跟蒼極為相似,乍看起來,說是蒼小時候身穿女裝的模樣,也不為過。
剎那和伊莉雅發出如此震撼的話語,天上三位以及地上七位女神們沉默許久,也都已發覺這所謂「永遠的妹妹」代表何意,猶其是地上的女神們體會最深刻。
伊邪那美靜靜在心頭上嘆息了一下,心想這句宣告非常強大,她們這群只跟他相處不到半年的妹妹們,都能讓他如此豁命去守護,而「永遠的妹妹」豈不是已完全得到他所有一切,強大到完全比不上...
剎那輕輕微笑了一下,對眼前三女神說說:「好了,請妳們別再驚訝下去,我知道妳們一定有帶來解救他的方法,在第五對羽翼展開前,得趕緊先採取行動。」
伊莉雅接剎那的話說:「這是七彩水晶,妳們應當知道是用來修補他身體缺陷之物,已經錯過原本修補時機,現在就由妳們帶來的方法,讓他恢復過來。」
奈奈見到伊莉雅手上的七彩水晶之後,她點頭回話說:「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第一是要先由我們三女神將他的時間暫停住,第二是要將七彩水晶石分成六根晶柱,分給他在此空間最重要的六人,以呼喊靈魂的方法將晶柱植入他體內,如此一來,就能讓他恢復回原本狀態。」
剎那不假思考馬上回應說:「呼喊靈魂,妳是指傳達思念之意吧,這空間能有此條件之人,就是地面上那些神族。我和伊莉雅先在此守護,妳們帶七彩水晶到下面找那位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她會協助妳們。」
伊莉雅將七彩水晶拿給三女神時,順便開口叮嚀道:「他恢復過來的同時,麻煩妳們將這世界的景象也一併恢復過來,妳們瞭解當他知道自身造成此景的後果是什麼,麻煩妳們了。」
依奈接過七彩水晶之後,她小心亦亦捧在雙手上,回覆伊莉雅的請求:「嗯,妳放心,這類工作一向是由我來處理,我會做到不會讓他發覺到哪裡有異狀...」
理奈未待依奈把話說完就接著道:「放心放心,這類的事情就算妳不提,依姐也會自動處理喔。」
奈奈對理奈此話搖頭苦笑,在向剎那和伊莉雅點頭示意之後,她帶著二位妹妹飛降到地面去,準備藉由她們的幫忙來解除這個危機。
三女神一離開,伊莉雅在心頭笑了笑:『剎那姐,妳這招真高明,直接宣示領土所有權,夠腹黑了,嘻嘻。』
剎那面無表情回應伊莉雅:『哼,若不如此,要抓住這笨傢伙,可沒那麼簡單。伊莉雅,這點等妳回歸之後也會如此地想,因為談起腹黑,我們可是平起平坐不分上下呦。』
命運三女神飛降至地面後,雙方各自簡短說明跟蒼的關係之後,奈奈提出喚醒蒼的方法,眾女神隨即表達強烈要幫忙的意願,不過理奈看看現場有七位女子時,以她率直的個性,馬上說出一個重點來。
「七彩水晶分出的晶柱只有六根,但是妳們有七位,這該如何分才好。」
依奈冒冷汗看著理奈,一旁的奈奈怕會有爭執事件發生,想開口時,銀櫻發聲了。
「伊邪姐只要暫時再回到我身體裡面,就是六位了。」
伊邪那美笑了笑,隨即化成一道神光,回到銀櫻體內再次與她同化:「嗯,這方法果真是好,現在已經是六位了。」
奈奈見到此景,讚道:「這裡的神族沒想到還有此種能力,讓我大開眼界了。」
銀櫻點頭道:「哪裡,這只是我們一族特有的傳承,拜上頭的哥哥所賜,好讓我們能到這世代來見他。」
奈奈見已經變成六位女神,便不再耽擱時間,馬上運用神力將七彩水晶分成六根晶柱,一一分給她們。
「我們上去之後,會立刻暫停住他的時間,這時候妳們就將思念注入水晶,上面那二位會將水晶植入他體內,讓他恢復過來。」
六位女神點頭回應完,命運三女神隨即迅速飛離地面,來到蒼的身邊外圍。
「植入的工作得由妳們來進行,沒問題吧。」
剎那聽奈奈如此問道,笑了笑回應說:「好的,開始吧。」
剎那話一說完,伊莉雅馬上飛到她身邊,剎那右手握住伊莉雅的左手,將她牽到蒼的面前不遠處,二人各自舉起左右手,面對蒼開口同道:「哥,回來吧。」
剎那語畢,命運三女神各自飛移到蒼所處的外圍,各自到位之後,三女神詠唱出自己專屬的祈禱神曲,準備開始將蒼的時間鎖定住。
「交織於過去時間之網,以死亡解脫之恩惠,化成羽衣,來到這個高貴的世界,將祝福帶給眼前之人,諾倫兀爾德所指。」
「交織於現在時間之網,以新生開啟之恩惠,化成羽衣,來到這個優雅的世界,將祝福帶給眼前之人,諾倫蓓兒丹蒂所指。」
「交織於未來時間之網,以光明開啟之恩惠,化成羽衣,來到這個聖潔的世界,將祝福帶給眼前之人,諾倫詩寇蒂所指。」
三女神詠唱完畢,她們右手食指同時指向蒼,這時三女神手指前端分別形成紅、藍、綠三色半透璧帳,在將張蒼給包覆住的同時,三女神所面對之處立即凍結住時間,而第四對羽翼所形成的凍雨亦停止住,不再落下。
而地面上,六加一神格的六位女神,她們雙手緊握住晶柱,將自身對蒼的思念,毫無保留地灌入晶柱當中。
「哥,你是第一位擁抱小葵的人,小葵想再讓你抱抱,快回來好不好。」
小葵語畢,小小雙手上的晶柱立即飛往空中,已經神識同步化的剎那和伊莉雅,將晶柱引導至蒼的左腳,植入進去。
「哥,緋夜很感激你的原諒,能和你成為一家人,是我大隔世來到這世上,最為幸福的事情,回來吧。」
緋夜語畢,雙手上的晶柱立即飛往空中,由剎那和伊莉雅,將晶柱引導至蒼的右腳,植入進去。
「哥,銀霜能夠成為你的妹妹,我很開心,也想能夠繼續待在你的肩膀上,和你一起去吃大阪燒,回來吧。」
銀霜語畢,雙手上的晶柱立即飛往空中,由剎那和伊莉雅,將晶柱引導至蒼的左手臂,植入進去。
「哥,還記得曾說過想看銀雪的笑容嗎?現在小銀雪已經變回本體,很想讓你見見我的笑容,回來吧。」
銀雪語畢,雙手上的晶柱立即飛往空中,由剎那和伊莉雅,將晶柱引導至蒼的右手臂,植入進去。
「哥,小楓...小楓從你身上得到很多關愛,謝謝你,小楓喜歡被摸頭時的感覺,那是在小楓感到最為溫暖的時刻,哥,回來吧。」
小楓語畢,雙手上的晶柱立即飛往空中,由剎那和伊莉雅,將晶柱引導至蒼的額頭,植入進去。
「哥,我是伊邪那美,在銀櫻體內感受到許多你所給予的溫柔,再我覺醒過來後,你依然是不變,而且更加疼愛著小妹,讓我很高興,回來吧。」
「哥...我會等你,回來吧。」
在銀櫻體內的伊邪那美,驚覺到她竟然只說出如此簡短的話語,在感到相當疑惑的同時,捧在雙手上的晶柱已經飛往上空,由剎那和伊莉雅,將晶柱引導至蒼的胸口處,植入進去。
剎那和伊莉雅見到所有晶石完全無誤地植入蒼體內,她們鬆開彼此的手,面對面點頭微笑。
伊莉雅帶著滿意的笑容對前方三女神道:「接下來是屬於妳們的時間,我們要先回到應該待的地方等候,謝謝妳們了,再會了。」
「嗯,感謝妳們的幫忙,能有妳們在,哥真是幸福,再會了。」
剎那跟三女神道謝完,回歸成白銀,飛至蒼的左手邊,緩緩地消失掉。
伊莉雅亦變回蒼月,飛至蒼的右手邊,此刻整把長槍起了變化,不再帶有先前那種佈滿淒雷靜電的現象,在槍身緩緩消失的最後一刻,閃起一道細微銀色光茫後,就不見了。
剎那和伊莉雅變回武具形態消失之後,三女神同時解開神曲所成的羽衣璧帳,而依奈馬上揮動左右手在蒼的周身飛了一圈,將地上一切恢復成原狀。此時奈奈亦有了動作,她揮動左手以看似輕撫大地的模樣,將這星球中所有感覺到氣候異常之人的這段記憶,全部抹除掉。
理奈見二位姐姐都有所動作,她嘟起嘴唇不滿地嚷嚷道:「每次都只有我不用如此做,雖然覺得很輕鬆,但總覺得有點不甘心。」
「我和理奈所做的事情不會影響太大,但妳所做出的事情,卻是會讓未來產生相當大的變數,可以的話,還是別動手的好。」
「呵呵,理奈,這是大姐在誇讚妳的能力喔,知道嗎?」
「唔...那好吧。二位姐姐,我們也該跟主人道別了,可記得我們不能待在此地太久時間,會亂掉時序唷。」
「嗯,奈姐,我希望主人能永遠記住原來的模樣,所以我想暫時變回去。」語畢,依奈馬上變回那位棕色長髮,身穿白色蘿莉塔服,跟著蒼三百多年的少女。
「哇,依姐動作真快,換我!」理奈變回那位黑色頭髮綁著髮辮,身穿藍色蘿莉塔服裝的少女。
奈奈搖頭苦笑之後,對地上的女神們傳達話語:「抱歉,跟主人道別之後,我們就會得離開此空間,這一小段時間,就暫時將他借給我們吧。」
奈奈隨即變回白色短髮,穿著黑色蘿莉塔服裝的小女生,在跟二位妹妹點頭示意後,全化成三道神光,進入蒼的靈識裡面。
三女神一進入蒼體內,他背後那四對冰晶羽,立刻爆開並碎化 接著形成許多細微冰晶體,緩緩地飄回蒼的身體裡面。
冰晶體回歸身體後,蒼那空洞的深灰色雙瞳,也慢慢變回原本如寶石般漂亮的藍綠異色瞳,他緩緩地閉起眼睛,靜靜地沉睡在高空上。而稍早變長的銀髮,恢復成該有長度,隨著輕風飄散在他背後。
『主人...』
『臭主人!』
『白銀蒼,睡夠就快醒過來,我們時間不多嘍。』
奇怪,這不是那三姐妹嗎?
怎麼腦海裡面會響起她們的聲音呢?
難道是許久不見,太過思念所造成的幻聽,奇怪了。
也許是那熟悉的聲音,將我給喚醒過來,緩緩地張開雙眼之後,發現我正處於一處佈滿金色光茫,四周空無一物的白色空間裡面。
我緩緩地起身,在想起失去意識前,胸口似乎被一根異物所刺穿,可是當我低下頭,胸口並無傷口,身上的衣物也沒有破損之處。
就在我納悶的同時,我發現前方正座著三位熟悉的身影,那三位離開已久,唯一會喊我為「主人」的三姐妹。
我笑了笑,想開口跟她們打招呼時,卻見到她們紅著雙頰低頭不語,我思考不到三秒鐘,移動到她們面前,伸手分別摸了三姐妹的頭,並開口道:「歡迎回來。」
「哇!──」
那三姐妹竟同時撲到我身上來大哭,雖然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她們如此,我輕輕拍拍她們那細小的背,微笑地輕聲說:「呵,三位小可愛,這麼久不見,怎麼一開始就撒嬌起來,感覺好不相妳們呦,呵呵...」
首先抬起頭的是奈奈,她張開那紅通通的眼眶,白了我一眼:「一醒來就亂放溫柔彈,回到地球後,你果然學壞了。」
「呵,對妳們好原本就是應該的,語帶溫柔,我錯了嗎?」總是想強過我的奈奈會說這種話,我一點都不意外。
接著理奈用額頭敲了我胸口一記,淚流不止並開口說:「巧克力...我好想...好想巧克力...」
「嗯,給妳們的東西,我一直帶在身上喔,待會拿給妳們嚐嚐。」我瞭解理奈的真意根本不在那上頭,但為了維持她那傲嬌的面子,她總是如此表現。
至於依奈這小可愛,依然是跟分別前一樣,喜歡賴在我的胸口上。見她不發一語,只是將臉埋在我胸口處,我笑著笑著扶起她,可是她依舊是不肯抬起頭來,所以我乾脆說:「三姐妹裡面唯獨妳不抬頭,是否不想見到我,我有點傷心...」
「才不是!」
果然,我這種帶著惡戲的話語說出,依奈馬上就抬頭起來。看她暈紅的雙頰被淚水給沾濕,我笑著用手指將她臉上的淚水抹去,接著將沾到淚水的手指含進嘴巴裡面:「唔...還是依然鹹鹹的,呵呵。」
三姐妹見到我此舉,紛紛開心地笑了出來,而剛才不發一語的依奈,她握起小小拳頭,輕輕往我額頭敲了一下:「呵,你喜歡品嚐淚水的習慣還是沒變。雖然一開始所說的話讓我們有些驚訝,但見到還是往常的主人後,就心安許多了。」
「哼,雖然感覺個性變得滑頭起來,可是所說的話我卻相當愛聽,就原諒你吧。」奈奈嘮叨完後,將手搭在我頭頂上,摸了二下又輕拍了一下。
「嗯,就是啊,說話方式變得如此,害得我更加喜...喜歡巧克力啦!」
見理奈漲紅滿臉,將頭撇開,我笑著輕撫她的頭之後,喚出時光銀行,從裡面取出一個讓我花掉好幾十萬日幣的大紙箱,因為箱子裡面裝有四十八盒最頂級的莊園經典巧克力,每盒要價近一萬八千日幣,比我隨身習慣帶著的巧克力還高出二級。
她們三人,六隻眼睛大大地看著我所取出的箱子,許久不見她們驚奇神情的我,非常開心地取出一盒巧克力,拆開包裝,取出三條並打開封口,在分別遞到她們手中之後,我開心地說:「這一箱是先前答應給妳們的禮物,是我這輩子裡面,所最喜歡吃的東西。先前我們相遇時,沒機會讓妳們品嚐,現在就請妳們嚐嚐看,很好吃唷!」
也許是聽到我所形容的話語,三姐妹好奇看了手中包裝袋半開的巧克力,輕咬了一小口淺嚐,不過三秒鐘的時間,三位阿斯嘉特女神各個張大雙眼,以非常驚訝的神情注視著我。
我笑了笑,自己也拿起一條巧克力,打開封口咬了一口:「呵,如何,好吃到說不出話來吧。濃郁的香味,順滑的口感,還有那微苦以及微甜的好滋味,這就是我最喜歡的東西。」
「嗯...原來這就是你以前常掛在口中,一直盼望想吃的東西啊,原來如此。」
「哇哇,這黑色怪東西的味道果真是奇特,雖然長得不怎麼好看,但是相當好吃,嗯嗯!」
「呵,看來奈姐和理奈都很喜歡。主人,謝謝你能讓我們吃到這麼好的東西,謝謝你。」
聽到正座在我正對面的依奈如此說,還真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說是好東西到也太過了些,在地球上尚有許更好吃的東西,只不過因個人理由,最喜歡的還是唯獨巧克力。
「吶,主人,怎麼都不問我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你不覺得奇怪嗎?」
已經吃掉一條巧克力的奈奈,問了我這個問題,我微微點了二下頭,伸出食指摸著鼻子下方說:「妳們會突然出現在我身邊,跟妳們相處了那麼久時間裡,就只有我遭受到重大危機時才會如此。我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胸口被一根細長看似長矛的武具所傷,接下來就不知發生什麼事情了。妳們應該是在阿斯嘉特感應到我受到重創,所以才急忙回到我身邊來的吧,謝謝妳們,因為我的關係,又再次讓妳們擔心了。」
「主人千萬別這麼說,幫助你,原本就是我們姐妹該做的事情,別太在意了。」
「依姐說的是,但你也太大意了點,怎麼背後露出那麼大的空隙都沒注意到,太不像你了。」
理奈又從小包裝盒取出第二條巧克力,看來她非常喜歡這東西,見她如此喜歡,自己心理也挺高興的。
至於她所提問的事情,我想,也許真的是自己太大意,太高興真正的緋夜回歸,以致完全沒察覺到有殺意之類的氣息。現在想起來,對我出手的應該就是黑曜那傢伙,而射中我的那支長矛,仔細思考了一下,感覺不太像是凡物。最重要的一點,在我所熟知的次元世界裡,除了我以外,根本就沒有人在使用具有實體的武具,他的身份,有探討的價值在。
「主人,你所思考的問題,待會我們離開之後,地面上那些女神會告訴你,現在就別多想了。」
奇怪,怎麼奈奈才剛說完話,依奈和理奈的表情忽然變得落寞起來,剛才奈奈的話語中有提到「離開之後」,這是...難道!
「妳們要離開我了嗎!不是還要陪我去尋找七彩水晶嗎?怎麼會...」雖然平常會想到這三女神待在身邊頗為不適合,可是聽到奈奈說要離開,這太突然,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主人,七彩水晶,已經在你體內了。」
「嗯!」
見到依奈手指指向我,我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身體,接著抬頭起來望了一巡眼前三姐妹,在見到她們微微地點頭之後,我搖搖頭有些疑惑地問:「那東西根本就還在尋找當中,怎麼可能會是在我體內,難道是妳們從阿斯嘉特帶過來的嗎?等等,這不可能啊,若水晶當初就是在那裡的話,白銀應該會有反應才對,這...」
腦筋已經一片混亂的我,怎麼想也不可能會有這種事,但是見她們剛才肯定點頭的模樣,實在很難讓我不得不相信她們。
「主人,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很困惑,詳情就由我來說明吧。事情是在你失去意識後....」
十分鐘有了吧,奈奈將事情解釋給我聽之後,我獨自沉默了這麼久的時間。
沒想到我受到的重傷,大到需要出動那群神族來救治我。
但仔細想想,奈奈口中的七位女神,都是喊我為哥哥的女神。可是,我在心裡怎麼計算都不對。
我身邊是神族的妹妹,也只有銀櫻(伊邪那美)、緋夜、小葵這四位,若是將天照與月讀加進來,也不過只有六位女神,況且天照根本不曾叫過我哥哥,怎麼算都不對勁。
算了,這問題等回到現實再去尋問剎那和伊莉雅,受創當時我並未將她們召回,她們應該會知道詳情。目前重要事情是眼前這三位女神,她們已經即將離我而去,雖然感覺非常的不捨,但是已經失去契約,我又怎麼能夠留下她們,要用什麼理由,這我實在想不出來。
當初在巧合之下喚醒這三位女神,她們陪了我三百多年的漫長時間,雖然因為召喚她們得花掉不少能量,但她們總是在剎那和伊莉雅沉睡時陪伴著我,也是我在異世界的家人,非常重要的家族。
如今,水晶找到了,也表示我能真正成為蒼月的使用者。取而代之的事是,寄宿在身上的四大寶具之力消失,而眼前三位姐妹得離開回到阿斯嘉特去,這代價...太...太高了。
「......」
感傷吧,我靜靜地看著落在大腿上的淚滴,心中一股急湧而上的寂寞感,讓我感到非常難過。
我低頭緊閉起雙眼,想止住不停往下掉滴落的淚水,可是,可是淚水卻怎麼都停不下來。
傷痛的心情使得我身體不斷地顫抖,三百多年,要跟三百多年來一直相處的家人分開,原來是這麼地不容易。
「啊!」
就在我傷心的時候,我發覺到身體被三位姐妹抱住,不知怎麼地讓我更加的傷心,我敞開雙手將她們環抱住,真的好捨不得她們,好捨不得...
「主人,跟你訂下契約的同時,就代表著總有一天會分離,別傷心了。」
「奈姐說得沒錯,雖然你沒辦法再度開啟那種蟲洞,儘管再也見不到面,可是理奈會想念你,會將你一直擺在心裡面的。」
「嗯,依奈也會一直記住主人,我們在一起那麼久的時間,也足夠讓我們回憶了。主人,以後我們不在你身邊,你可要好好保重身體,絕對不要再去做那種無理的事情喔。」
依奈用雙手將我臉上的淚水拭去,又把我的臉抬了起來,見到她們以非常可愛的笑容面對我,還真讓我有點遭受打擊。
原本以為她們也會因為離別,陪我傷心一起掉淚,可是竟然沒有,而且全都沒有傷心的感覺,打擊真大。
終於收起淚水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抓著後腦袋瓜喃喃道:「怎麼只有我在傷心,而妳們卻一副輕鬆的樣子,感覺我好像小孩子一樣。」
「傷心後的結果還是一樣,那倒不如展開笑容,開心地道別。」
一往如昔的奈奈,說話還是那麼直接。
「嗯,只要記住快樂的時光就好。」
依奈會有這種表現出來,是三姐妹中讓我遭受打擊最大的一位。
「哈,反正有巧克力就夠了,嘻嘻。」
理奈還真是...
我拍拍自己的後腦袋,搖搖頭並微笑說:「的確,只要記住最高興的時刻就好。我會記得那位有如大姐姐般值得依賴的奈奈,那位看似小鳥依人卻十分懂得照顧我的依奈,以及那心直口快,心底非常溫柔的理奈。」
「嗯嗯,沒錯,我會永遠記住妳們,記住在異世界中,伴隨了三百多年,是我最喜歡的三位家人,謝謝妳們了。」
話說完後,我起身並對面前代表高貴、優雅、聖潔的命運三女神,低頭行了一個大禮,致上我最高的謝意。
「嗯,本該如此。」
「呵,不客氣。」
「哈,收到收到。」
「呵呵,那麼,就真的再會了。若是哪天,我又無意間開啟紅色蟲洞到達阿斯嘉特時,就麻煩妳們多照顧啦...雖然機會渺茫。」
在稍早跟她們說完這段話的同時,三姐妹慢慢地消失在我面前,我揮揮手笑著送離她們,而在依奈形影完全消失前,留下了一句讓我十分費思的話語。
『下次相遇時,希望不再是主從契約,我會期盼那天的到來,一直等待...』
『讓代表時間的女神說出這種話,哥,你還真是偉大呀。』
「吾妹剎那!妳...妳一直都在聽我們談話嗎?」
『哼,我沒那種愛偷聽的習慣,那句是剛才醒過來時聽見的。先不談這個,現在身體怎麼樣了,有任何異狀嗎?』
我低頭看了下自己胸口處,舉手輕撫當時被擊中的地方:「衣服恢復,傷口沒了,不痛。」
『誰問你這個,問的是有關於體內能量的問題,如何?』
「啊啦!本以為是關心我的身體,原來指的是這個。唉,有點難過說...」我假裝失望地搖搖頭,稍微感應起自身能量存貨後,大驚:「咦,奇怪,怎麼感覺能量精神非常充沛的樣子,哇哇哇,百分之百,已經恢復回所有的能量了!」
『嗯,七彩水晶加上女神祝福之泉的泉水,總算是讓你恢復正常了。』
「七彩水晶加上女神祝福之泉的泉水...剎那!妳見過那三姐妹啦,不是一向保持神秘嗎?怎麼突然會!」
『沒辦法,情況危急,只好自己解放出去,不僅是如此,你那些妹妹也見過我和伊莉雅了。』
「喂喂,妳們擅自解放的後果,就是得沉睡好長一段時間,怎麼...咦?」
『怎麼我現在還可以跟你對話是吧?呵呵,當七彩水晶植入你體內後,不但修復你能量問題之外,連代我們的能力也進化不少,所以不再會有那種情形發生了。以後,我們想出來就出來,不想的話,就待在你體內的亞空間睡覺,真是不錯,自由多了。』
「妳們進化了,這是什麼狀況,不出來讓哥瞧一瞧嗎?」
「呵,暫時不出去了,伊莉雅也說要等離開此空間後才會現身,所以就請你耐心等等吧。」
「嘖,真是愛賣關子。對了,剛剛那三姐妹有向我說明失去意識後發生的情形,我真的受到那麼大的創傷啊?」
『啊...是...可不是嗎!要不是泉水以及那些妹妹們的幫忙,你還能如此輕鬆地說話呀。』
「原來我受重傷啦。剎那,還有一件事讓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奈奈說我是被七位女神妹妹所救醒的,但妳也知道,我哪來那麼多位神族妹妹,這是怎麼一回事?」
『哼,這事等你離開這座白色空間後就能知道了。呼...小妹有點想睡覺了。哥,可記得那個家裡還有一位傢伙等待你回去餵食,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已經得準備離開這空間,去找下一個地方呦。』
「喔,那個大可愛啊,我知道了...等等,妳剛才後面說要去找下一個地方,難道白銀劍柄的符文字有變化啦!」
『哈哈,抱歉沒有!』
「啊咧,那妳怎麼會知道有下一個地方?」
『笨哥哥,麻煩你脫掉衣服,看看自己的胸口中央。』
「嗯?」
經剎那這麼一說,我抱著懷疑脫掉白色裝束以及T恤,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在驚嚇的同時,腦海裡響起一個單字來。
『凜』
我看著浮現在胸口上,那看似六芒星的冰藍色符文字:「凜?這指的是地方嗎?」
『地名沒錯,是伊莉雅親口說的,就跟當初我指引你到阿斯嘉特,接著伊莉雅指引你去尋找七彩水晶,現在換你自身出現符文字,就是如此。』
「......」沒想到我身上竟然會有這種文字浮現,看來跟自己出身也許會有關聯才對。
『好啦,小妹睡覺去了。』
「等等,再等一下,小妹,那位襲擊我的人後來怎麼了,是黑曜沒錯吧。」
『真煩,是啦,就是他啦,出去後你什麼疑問就都解開了。不再跟你說話了,睡覺去,掰掰,問題一大堆的呆哥哥。』
「去去去,真是...」
我一邊穿回衣服,一邊搖頭傻笑心想,得知還得尋找這個名為「凜」的地方,也表示得脫離地球,開始下個尋找旅程了。
「還得再次體驗離別的傷痛嗎?呵呵,我懷疑自己是否還能承受住這種痛苦感覺。算了,離開這裡吧。」
瞬間,我張開雙眼,發現自己浮立在高空之上,低頭眼望下面,心裡頭冒出一個大冷汗來之時,我整個人如自由落體,往地面高速疾墜而下。
「哇哇,四大寶具中的精靈聖弓之力沒了,果然是飛不起來,哈哈哈!──」
雖然身體持續往下掉,但是我一點都不緊張,因為早就已經料到會有此事,這也是我積極開發出等離子特技系能力的主要原因。
「神舞.精靈之羽」
在半空中的我,立即調節自身的質量並與地球重力同調,緊接著雙腳蓄起等離子,以其高動能的特性穩定住身體,很快的馬上就適應過來,可以自己在空中飛行了。
「不曉得瞬移的能力,是否有轉化成功,先以短距離試試看吧。」
望向前方不遠的大廈頂樓之處,我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一念,成功傳送了過去。
飛行以及瞬移這二項寶具能力,是我長久以來,最為依賴的功能。
我可以沒有雷神之鎚、黃金髮、龍之水晶這三種能力,但是精靈聖弓之力實在太方便,一旦完全消失的話,對於我的旅程進行,有很大的不便。
所以為因應這種結果到來,我運用自身物質能量轉換的特殊能力,偷偷地轉移了部份能力,到自己身體裡面。
精靈聖弓在阿斯嘉特,是沒有任何一位神族能使用的寶具,因為沒人能拉得動它。既然神族拉不動,那我當然更不可能拉動。不過因為自身犯規能力的關係,就算拉不動,也能將其高速空間位移的能力轉化來使用。這是阿斯嘉特試煉當中,最輕鬆取得的寶具之力,亦是我使最多次數的寶具之力。
基於此點,我在一百多年前開始,就慢慢一點一滴將其能力轉移過來,為了就是現在。雖然已經沒辦法再做到那種超遠距離的瞬移,但只要能有十分一的距離,本人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哥,你這愛回想的嗜好,勸你還是早點改正過來,我們...我們已經在地面等你很久啦!』
『啊哈哈,抱歉抱歉,想過頭了。咦,等等,這聲音完全沒聽過,妳哪位,怎麼會叫我哥哥?』
『呆頭!是伊邪那美!還不快下來!一群妹妹都快擔心死了啦!』
『喔喔,那我得趕快下去才行!』
瞬移回到了京都御所外的廣場上,聚集了許多人,裡面除了小楓、小葵、緋夜以及銀櫻之外,還有一位身穿紅衣與銀櫻長相頗像的女子,其他的男女,就都不認識了。
看到小楓她們淚眼潺潺地望著我,我伸手摸摸鼻子,開口說:「哥回來了,抱歉,讓妳們擔心了。」
「哇!──」
我話一說完,那群小妹就哭著飛奔到我身上來,也許是因為人數眾多吧,我竟然被她們給撞倒在地面上。誇張的是,裡面還有二位沒見過面的女孩,以及那名紅衣女子。
看著七位女生一同挨在我身上哭泣,我躺在地面,仰望著天空說:「啊啦,啊啦,才不見幾個小時而已就哭成這樣,真是拿妳們沒辦法。乖,哥身體沒事,別哭了喔,否則待會腦殺就不帶妳們去嘍。」
「嗯!」
想也好笑,話才剛出口,七位女生馬上從我身上離開,乖乖正座在前方。
可是,自己妹妹也就算了,左邊那三位...
瞬時之間,我眼睛瞄到那二位看似雙子姐妹身上的特徵後,我笑了笑,用手背輕敲了自己額頭說:「左邊是銀雪,右邊是銀霜沒錯吧,我的小可愛們。」
「嗯!我是你的小銀雪!」綁著馬尾,白晰頸部上有個紫電圖形,笑得很燦爛的銀雪開心地說道。
「哥,我...我是你的小銀霜,嗚...」短髮上有二個白色小飾物,雪白頸部中央有著紅雷圖形,笑得有點害羞的銀霜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小葵忽然溜到那名紅衣女子身邊,鑽進她的懷裡去,見到此景,我在心裡頭笑了笑並開口:「原來如此,妳就是伊邪那美呀,難怪天照和月讀給我看的畫像時,會讓我嚇一跳,原來真的跟銀櫻非常相像,而且還一樣漂亮,嗯嗯。」
「哥,謝謝你的誇讚,小妹很高興。」
接著我望向右邊,看著那熟悉到不行的三位妹妹說:「小楓、緋夜、銀櫻以及眾妹妹們,哥回來了。」
「嗯!歡迎回來!」
就在眾人開心地笑著時,伊邪那美懷裡的小葵,竟然爬到我身上來,她小小雙手拉著我的衣服,以非常興奮的神情大聲說:「我變回本體時,也跟母親一樣漂亮,哥怎麼沒有誇讚過小葵,你偏心!」
小葵這般驚爆的發言,讓其他妹妹感到非常驚訝,全都緊盯著我看,而且妹妹們身後的四名陌生男女,以及那躲在遠處石牆上的天照和月讀,表情也是如此。
「啊!這...總之我比較喜歡可愛時的小葵就對了,妳就繼續保持這樣就好。好了!這話題先不談。」我摸摸小葵的頭,將話題轉到其他地方,接著問道:「伊邪那美,哥有問題問你,這銀雪、銀霜、甚至是小楓...她們該不會也是...」
「嗯!就是你心中所想像。呵呵,哥,你相當有女神緣呦,高不高興?」伊邪那美話說完之後,送給我一個眨眼。
「......」
看看小楓,再看看銀雪,接著看看銀霜,最後快速看了緋夜、銀櫻、伊邪那美,以及懷裡的小葵後,我笑著點了一下頭道:「嘛!是否為女神,這我完全不在意,反正只要是妹妹就行了。」
「呵呵呵──」
聽我如此說道,這群妹妹都相當地開心,就在她們快樂的笑容當中,我發現銀櫻有些異樣。
她的笑容,我不知該如何形容才是,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我總覺得帶著些許哀愁,讓我有點在意。
『小妹,怎麼啦?』
我感應開耶姬當初下命之刻印時的微弱氣息,跟她直接對談,當見到她神情轉得有點害羞模樣後,腦海裡傳來一句:『沒什麼,見到你,很高興而已。』
儘管她是如此回答,但我心裡面還是覺得怪怪的,見她到如模樣,不知怎麼地,感到有些心痛。
這種感覺,就跟當初在那座小島爭執過後,回到家裡躺在自己房間床上,那種非常奇特,讓我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心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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