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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褚恩恩小跑地跑回了公寓裡,換了拖鞋,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喂?」
「褚小姐。」
梁河!褚恩恩渾身不自然地繃緊,「梁總裁?」
「恩恩,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褚恩恩正想婉轉地拒絕,那人已經熟穩地喊著她的名字,「恩恩,你不用喊我梁總裁,你叫我名字就可以,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彆扭。」
褚恩恩一邊將包丟在沙發上,一邊坐在沙發上,「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恩恩,我沒有機會送你回家,所以打電話問問你到家了沒。」
「哦,我已經到家了。」
「那麼你好好休息,晚安。」
她鬆了一口氣,道了一聲晚安,以最快的速度掛了電話,這個梁河真的很奇怪,突然要追她。還說什麼歡迎她試用,她不是一個天真的女生,有些葷話她是聽得懂的,她撇了一下唇,神色不是很好。
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她臉色不好,語氣略微不耐,「梁總裁,你還有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的人一頓,半響,傳來陰森森的聲音,「梁河他騷擾你?」
褚恩恩猛地倒吸一口氣,「賀毅遠!」
「是我。」
她小心翼翼地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賀毅遠冷笑一聲,「梁河他剛才打電話給你了?」
褚恩恩輕輕地應了一聲,感覺到電話那頭的人氣息不穩,似乎在壓抑在怒火,她轉移話題,「你是不是快到家了?」
他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話,「嗯。」
「哦,那你好好開車,我掛了。」她的小心臟被嚇得怦怦得跳個不停。
「把他的手機號碼拉入黑名單裡。」他冰冷地說。
「好。」她乖乖地應道。
他這才掛了電話,她癱坐在沙發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賀毅遠好像生氣了,好可怕的樣子。她慶幸,她不用面對他的怒火,否則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畢竟認識這麼久,見他生氣的時候一隻手就能數出來。
她懶了一下,站起來去了浴室洗澡,洗完澡穿上浴袍,準備上床休息的時候,門鈴恰好響起來。
咦!這麼晚了會是誰。
她疑惑地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她吃驚到可以生一個鴨蛋,「賀毅遠,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快到家了嘛!
賀毅遠陰著臉,「你就穿成這樣來開門?」
她穿成什麼樣子了?
她低頭,看到自己雪白的酥胸露出了一半,她臉一下子紅了,用力地抓緊了自己的領口,「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穿成這樣的!」
他笑了,「我知道,你是有意。」
一時間,曖昧四溢。
她抬頭,他正好低下頭,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俊臉順勢低下來,她一慌,往後狠狠一退,避開了他的人,卻讓開了道,他登堂入室。
她抓緊了領口,手掌正好覆在心臟,那裡正嗒嗒地猛跳。
夜,變得有些危險。
帶來這種危險感的恰好是眼前的男人。
褚恩恩無措地看著一腳跨進她的公寓,一手帶上她公寓門的男人,她吞了吞口水,「你該回家了。」
「是啊,我本來是該回家。」賀毅遠神色莫名,「但以防你一個人住沒安全感,我過來陪你。」
「我很有安全感。」她的聲音很輕。
「不怕梁河直接來敲你的門?」
她渾身一抖,「他不知道我家在哪裡。」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太懂這個道理了,「何況他已經知道你電話號碼了。」
「你想太多了,真的有什麼事情,我會報警的!」她沒好氣地說。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又響了,她臉色不自然地僵硬了,他注意到,直接越過她,拿起手機,聲音低沉,「喂?」
褚恩恩這一刻是放鬆的,如果真的是梁河又打過來的話,她剛才忘記將他拉入黑名單了!
賀毅遠神色莫名地看著她,似笑非笑,「我知道了。」
他將手機遞給她,做了一個口型,「阿姨!」
「媽!」褚恩恩幾乎是以一種要哭的腔調接過了電話。
褚母異常淡定,「現在很晚了。」
「媽,不是,我沒有……」她正要解釋。
褚母打斷她,「我也沒事,就是找你說說話,你有事忙的話,我就不跟你說了。」
「媽……」褚恩恩快要暈倒了,為什麼她媽會打電話過來,又怡好被賀毅遠給接到了,天要亡她啊!
褚母重重地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你們年輕人在一起,那個要做好措施,別未婚生子了。」
賀毅遠不知道褚母說了什麼,一種肉眼所見的紅暈在褚恩恩的脖頸上浸延,他眯了眯眼,他好像能猜到褚母在說什麼了。
他看著褚恩恩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他朝她伸出手,她莫名其妙地看他,他開口道︰「給我。」
她聽話地將手機放在他的手裡,他動作迅速地將梁河打過的號碼拉入黑名單,迅速地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將手機還給了她,「好了。」
她傻傻地接了過來,「謝謝。」
不對,她幹嘛向他道謝,要拉人黑名單她自己會,而且他剛才的舉動更像是杜絕後患。
「不早了,謝謝你專程過來看我,你快回去休息吧。」她催他。
他神色淡然,慢悠悠地在玄關處換了拖鞋,「今天我留在這裡。」
她忍住舌尖的尖叫,故作鎮定地說︰「不用了,我一個人沒有問題,而且我這裡也沒有客房可以留你。」
他淡淡地說︰「以前也沒有客房留我。」
她臉憋紅了,「賀毅遠,你跟我裝傻!」
以前他們是可以上床的關係,現在又不是,根本沒有第二張床給他。
他挑了挑眉,「我可以睡沙發上。」
「不要!」跟他在一間屋子裡太危險了,她不想跟他在一間屋子裡,他快點走吧。
他笑著朝她走了過來,「為什麼不要?」
「就是不要。」
「你在怕我?」他邪肆地笑著,「怕被我拐上床?」
「才沒有!」
「那為什麼不要?」
留他,她覺得很危險,總覺得什麼事情要跳出她的操控,不留下他,那就是怕他了。
沒錯她怕他,她怕一不小心,他們兩個人就糾纏到了床上去,可這種話她在心裡想想,可不敢說出口,不能讓他小瞧了她,更不想看他得意的樣子。
賀毅遠並未等她的答察,徑自脫了外套,她回過神,「你幹嘛脫衣服!」
「洗澡。」他丟了兩個字給她,熟門熟路地找到了他的衣服。
她急了,「你以前放在這裡的衣服,我本來打算還給你的,我忘記了……」
「忘得很好。」他笑著說完,拿著睡衣去了浴室,任由褚恩恩傻乎乎地待在了原地。
她哀嚎一聲,搓著臉,坐在沙發上,最後她嘆氣,認命地找了一床被子,在沙發上鋪好,算了,他要留下就留下吧,不過不能上她的床,這是她最後的底線。
在賀毅遠還沒有出來之前,她換了睡衣跳到了床上,待在被窩裡,聽到浴室裡的水聲沒了,她立馬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賀毅遠出來的時候,看著床上縮成一團的人兒,眼裡閃過笑意,他走到床邊,看著她的睫毛顫呀顫的,他笑得更盛了。
裝睡都裝得不像!
他低下頭,看她這副樣子實在可憐,打算在她的額頭上落一個晚安吻就算了,哪裡知道,他彎腰的時候,她似有所感,正好睜開眼,他的唇順勢落在了她的唇上,準確無誤。
「你、你自己去浴室裡解決一下。」
他輕哼一聲,「不去!」
「你不難受,我難受。」
「快去。」她催他。
他瞥了她一眼,帶著不滿,目光瞟過她的小手,她立馬瞪他,「想都別想。」
嘆了一聲氣,他無奈地下了床,她盯著他去了浴室之後,這才掀開被子,將被他揉亂的睡衣拉好,看到身上的印子,她懊惱地扯了扯睡衣。
她重新躺了下來,側耳聽著浴室裡的動靜,她尷尬不已,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好像親眼看到了一樣,她羞得將臉埋在被子裡。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她眼睛困得開始打架,浴室的門打開,他走了出來,看也沒看沙發,直接爬上她的床。
兩人抱在了一起,他身上還帶著冷水過後的威覺,她抖了一下,他抱得她更用力了。
「晚安。」她顫抖著嗓音。
他慢慢地回了她一句,「嗯。」
確定他不會再動手動腳,她放心地任由他抱著,快睡著的時候,她輕輕地彎了一下唇。
她其實挺壞的。
想到他為她忍著,她一點也不覺得他可憐,反而覺得心情很好,他還是蠻乖,蠻聽話的。
一大早,兩人抱在一起,睡得又暖又香,卻在連環奪命門鈴call之下醒了過來。
褚恩恩實在不想下床,用腳尖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去開門。」
男人無所謂地下床,披了一件浴袍,走到門邊,打開門,當看到門外的人時,他瞬間清醒。
「賀總裁,早。」梁河並不驚訝,看著賀毅遠,他笑得愈發斯文,「沒想到賀總裁也在,我只買了兩份早餐。」
賀毅遠眯了眯眼睛,「不用了,恩恩還在睡覺。」
梁河微笑,「賀總裁還未問過恩恩呢。」
居然還叫恩恩!賀毅遠看著梁河臉上那笑容,真的是太礙眼了,他深吸一口氣,冷笑道︰「梁總裁似乎太自以為是了,我的女朋友,為什麼要吃你買的早餐?」
梁河摸了摸下巴,余光正好看到了沙發上的被子,他笑得得意,「賀總裁,你睡沙發?」
賀毅遠腦子轉得飛快,他真的沒想到被梁河抓住了尾巴,他眯起眼睛,「這是我們的情趣。」
梁河臉上的笑容一頓,「賀總裁真的是性致高昂。」
「過獎。」賀毅遠冷冷地說。
梁河站在門口不走,「不如讓我進去問一問恩恩,要不要跟我一起吃早餐?」
賀毅遠冷笑,「裡面的場景兒童不宜,梁總裁還是見好就收吧。」
梁河神色僵了僵,著實談不上好看,將手裡的早餐遞給了賀毅遠,「既然如此,還請賀總裁替我交給恩恩。」
賀毅遠不屑地低笑,「我想,梁總裁不是一個很用心的人,對自己愛的人,什麼都想要給最好的,可是你從外面買的早餐怎麼也比不上自己親手做的,而恩恩最愛吃我做的早餐,愛心早餐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梁河神色徹底淡了下來,「賀總裁,會做早餐,很了不起?」
「當然不是。」賀毅遠邪笑,「可我做的早餐正好勾住恩恩的胃,她只喜歡我做的,我喂她的。」
梁河不客氣地說︰「吃久了偶爾也要換換口味。」
賀毅遠搖了搖頭,「恩恩可不是三心二意的女生,何況,中式西式日式,我都會。」
梁河知道賀毅遠這個人,可他不知道賀毅遠這麼難纏,他想挖賀毅遠的牆角竟然有些困難。
他正這麼想著,褚恩恩的聲音從裡面飄了出來,「賀毅遠,是誰!」
梁河看向了賀毅遠,賀毅遠對他笑得誠懇,「是梁總裁!」
「什麼!」
梁河沒有聽出褚恩恩語氣中的歡喜,只有避之不及的慌亂,賀毅遠溫柔地安撫她,「沒事,他已經走了,不過留下了早餐,你要吃嗎?」
褚恩恩拒絕的聲音很清楚地響起,「不要,我不要吃!」
賀毅遠對著梁河做了一個無聲的動作,示意梁河快些離開,順便帶著早餐。
梁河磨牙,真的是踢到鐵板了,但他也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他聳了聳肩,挨在賀毅遠前面,低聲道︰「總會有機會的。」
說完,梁河帶著他的早餐離開了,賀毅遠冷漠地關上了門,走回了公寓,看到從被窩裡頭鑽出的小腦袋,他臉上的冰冷微微散去。
「起來了,小懶豬。」
「再待一下,剛才真的是梁河過來?他想幹什麼!」她滿臉的鬱悶,她也沒有對梁河做什麼,他為什麼要緊追不舍。
賀毅遠笑裡藏刀,「不用理他,他的風評不好,專門喜歡勾搭女生。」他不遺餘力地抹黑梁河。
其實梁河也不算是霸王硬上弓的混蛋,但交往的女朋友確實很多,分手的女朋友可以塞滿一個游泳池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梁河的對比,褚恩恩覺得賀毅遠真的是太好了,起碼在私生活方面,就很嚴謹,嗯,她就喜歡這樣的男人。
等一下!她被她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她、喜、歡、他!
「早餐想吃什麼,煮面嗎?」賀毅遠去浴室洗漱,走到門口問了她一句。
「隨、隨便。」她一臉的驚嚇。
賀毅遠笑了,以為梁河把她嚇壞了,「不要怕。」
「沒、沒怕。」她搖搖頭,不怕不怕,但心裡還是怕得不行,剛才那個想法好可怕。
她什麼時候喜歡上賀毅遠的?
「我刷牙洗臉,再給你煮麵。」他說了一句,走進了浴室。
褚恩恩無聲地大吼大叫,她快要瘋了,她揉亂了一頭的髮,還是沒想出答案,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賀毅遠走出來就看到她這副呆呆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沒忍住,低頭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她嫌棄地推開他,「還沒有刷牙洗臉!」
他摸了摸她的頭,「乖,我不嫌棄。」
她詫然,他真的是一個重口味的男人,這樣也能下得了口,她面無表情地推開他,去了浴室。
賀毅遠則是去廚房煮麵條吃,一大早的也不想吃很油膩的,就煎了一個太陽蛋臥在面條上,外加幾根青菜,賣相上十分漂亮。
褚恩恩出來,換好了衣服,坐下來吃麵,一邊吃一邊偷偷地看賀毅遠,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帥!
她是踩了什麼狗屎運,能跟他糾纏在一起的?
他現在還對她一片死心塌地,她都想不明白,她什麼地方吸引了他。
但是,他喜歡她,在追她,這件事情光是想一想,她心情就很愉悅,之前覺得是煩惱,可現在卻很甜蜜。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前後差距吧,她默默地想。
「在想什麼?」賀毅遠動作比她快,先吃完了面,他早就注意到她的目光了。
「你喜歡我什麼?」她開口道。
脫了浴袍,正在換衣服的賀毅遠動作一頓,他轉過身看她,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小嘴上,喉嚨滾了滾,「喜歡床上時候的你。」
那個時候的她被他弄得渾身發軟,任由他隨意地擺弄,小臉上染著高潮之後的紅暈,身體嬌軟,可口下肚。
褚恩恩吃完面,正在喝水,聽到他的回答,直接噴了水,她忙不迭地抽了幾張紙巾擦著嘴,咳了好幾聲,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賀毅遠!」
她問得這正經,他卻跟她開玩笑!
他一臉的無辜,「我說錯了嗎?」
「我不是問你這個!」
他恍然大悟,壞笑地說︰「原來是這樣。」
「王八蛋!」她生氣地罵了他一句。
他穿上襯衫,扣上鈕扣,一顆一顆,漫不經心,歪著腦袋,「喜歡一個人,不需要考慮這麼多,喜歡就是喜歡。」
「那你怎麼知道你的喜歡是喜歡呢?」
「嗯,大概是因為你是唯一一個上了我的床,讓我欲罷不能,想把你留在我床上一輩子的人吧。」他邪氣地說。
「謝謝你這麼認可我的床技!」她不屑地冷笑。
他套上褲子,走到她的前面,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心,「生氣了?」
「呵呵。」
「恩恩……」
她抬頭,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他輕輕地呢喃,「就是喜歡啊。」
她心頭一顫,好似有些明白,喜歡說不出什麼道理來,她伸手圈住他的腰,手往他的腰上一扭,「賀毅遠,該上班了。」
他疼得俊臉一皺,「是,是,是!」
碗筷暫時浸在水裡,下班回來再解決,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她的公寓,他開車送她上班,停好車,一同上電梯,他看著她走路的姿勢,黑眸沉了沉。
「還疼嗎?」他問。
她臉一紅,「好多了,淤青散掉了。」
「還疼的話,晚上我替你揉一揉。」
她總覺得他語氣中有一種色色的威覺,「不用了,謝謝。」
「跟我還這客氣嗎?」他輕笑。
她是不想被他佔便宜,而且他給她揉臀部這種事情有一次就夠了,再來幾次她的心臟受不了!
褚恩恩看了他一眼,學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走進電梯,按下了樓層,看著不斷跳動的數字,她突然轉過頭,朝他一笑,「我是怕你受不了。」
賀毅遠一愣,電梯叮噹到了她的那一層,她朝他吐了吐舌頭,跑了出去,看著又關上的電梯門,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她剛才是在挑逗他吧?
褚恩恩走進辦公室,不少人朝她曖昧地擠眼睛,她覺得奇怪,等她看到辦公桌上那一大束的鮮花時,她也驚訝了。
是賀毅遠送的?什麼時候買的?他一直跟她在一起,她都沒發現他有訂花的舉動。
她走過去,拿起花朵上的卡片,上面落款人寫著梁河。
她唇角抽了抽,這位梁河真的是好堅韌,她都已經表明態度了,他居然還不放棄。
最令人疑惑的是,賀毅遠擺出了她是他女人的態度,梁河竟然依舊堅持不懈,這種毅力真的是少見。
不對,這人習慣不好,喜歡撬牆角。
她想也沒想,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直接傳給了賀毅遠,隨即站起來離開辦公室,將花給扔了,她剛扔完花,手機就響了。
「梁河送的?」分開不過五分鐘,賀毅遠的聲音殺氣騰騰。
褚恩恩抿了一下唇,「對呀。」
「扔掉。」他直接給了兩個字。
她心裡笑得肚子開始疼了,死死地憋著笑,「那太可惜了吧?好好的花……」
「扔掉。」他不容置疑地要求道。
褚恩恩嘆了一聲氣,以前的賀毅遠像平靜的湖水,現在的賀毅遠就像是隨時要爆發的火山,吃起醋來也蠻可愛的,令她忍不住地想欺負他。
「扔去哪裡?」
「你等著。」他丟下三個字,掛了電話。
褚恩恩這時才敢笑出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揉了揉眼睛,往辦公室走,路上碰到兇氣十足的賀毅遠。他冷著臉,「花呢?」
「扔了。」
「扔去哪裡了?」
看他要毀屍滅跡的樣子,真的是可怕,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扔了啦,你快去上班,不要亂來。」
他板著臉,仔細地看著她,「你很開心?」
她笑,「開心啊。」
「褚恩恩,我很不爽。」他臭著臉,很想將褚恩恩帶到身邊藏好,誰也別想把她追走。
「我又不是沒收過花,梁總裁送我花,我就開心嗎?」她的手拂過他的肩膀時,勾了勾他的領帶,慢悠悠地說︰「我不會被他追走的,放心吧。」
她喜歡的人又不是梁河。
賀毅遠望著她,一把握著她的手,「上下班都跟我一起走。」
「好啊。」
賀毅遠懷疑地看她,她突然變得很好說話,得寸進尺地問︰「我可以住你家嗎?」
她笑了,「不、可、以!」倏地用力地扯下他的領帶,將他拉近自己,巧笑倩兮,「賀毅遠,你給我去上班,認真工作。」
賀毅遠迅速地在她的臉頰親了一口,很快,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離開她了,一本正經地說︰「好。」
「請走好。」褚恩恩沒好氣地說。
賀毅遠一改剛才的黑臉,笑著回去了,褚恩恩看著他明顯輕快的步伐,摸了摸下巴。
在她面前,他現在越來越像一個大男孩,生起氣來就像天氣,一言不合就給臉色看,心情一好,就嘻皮笑臉。
而帶給他諸多情緒的人,是她,她捂嘴偷笑,有點小得意,像一隻小狐狸開心地搖曳著尾巴。
以前不知道的,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發小脾氣,吃醋,這一系列行為竟會令她心花怒放。
比起以前那個沉穩的他,她更喜歡現在的他,畢竟這樣的他,別人都看不到,只有她能看到,嘖,她的佔有欲。
被他帶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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