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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0章 天狐往事(二合一)
五仙宗山門平海山內。
四師姐陸曼歌自從回來之後,就不發一言,秀眸之中淚水長流,悲苦無法自解。
這一點,無論是葉真還是大師兄符蘇等人都能夠理解。
姬邦出賣了師尊陸離,導致師尊陸離隕落,還親口承認了。
這對四師姐陸曼歌的打擊太大了。
甚至往深裏說,玄機道門被滅,諸位師兄流離失所、像是耗子一樣躲了十萬年,也是因為姬邦。
可以肯定的是,當年若是陸離不隕落,玄機道門絕不會被滅!
就像是如今即將重建的玄機道門在,有葉真這麽一位道祖境的強者坐鎮,無人能阻,無人能滅!
四師姐陸曼歌打心底裏,自覺無顏面對諸位師兄師弟師妹。
更何況,陸離還是陸曼歌的父親。
這當中的痛苦,也只有身為當事人的陸曼歌才知道。
不過,眾人也不擔心。
玄機道門一幹師兄弟,能夠證道神王甚至是神君,又能在十萬年的苦難中堅持至今,無一不是心智堅毅之輩。
當不需要擔心陸曼歌。
這是四師兄陸曼歌的自己的心劫。
只有她自己才能破劫而出。
按諸位師兄弟的意思,還是讓四師姐陸曼歌一個人靜一靜的好,什麽時候想通了,自然會出來見大家的。
除了四師姐陸曼歌,還有七師兄韓世哲,以及失蹤的五師兄許進外,玄機道門的師兄弟們,再次重聚在了一起。
不過這一次重聚,比上一次要悠閑的多,輕松的多。
不僅誤會冰消,而且這一次大勝之後,玄機道門重建在望。
難道的,大師兄符蘇直接擺起了酒。
雖然以葉真和符蘇等人的修為,再多的酒也喝不醉,不過一個個推杯換盞,極為輕松高興!
十萬年了,隱世了十萬年的玄機道門,終於重新出世了。
一眾師兄弟聊的極為興奮,也聊的極開。
這樣的聊天中,葉真品著酒,慢慢的將也玄機道門的往事了解的七七八八,更將他從魔族秘藏中得到的線索拼在一起,許多東西,不僅更加完事,真相也即將浮出水面。
葉真首先了解的,就是七師兄韓世哲與九尾天狐塗山韞的故事。
七師兄韓世哲是師尊陸離麾下天份最高的弟子。
要比大師兄符蘇晚上門八百年。
但是,入門僅僅百年之後,七師兄韓世哲的修為就追上了入門最早的大師兄符蘇,沒多久,亦追上了門中修為最高的四師姐陸曼歌。
四師姐陸曼歌打小就跟在師尊陸離身邊,本身就是師尊的血脈,敘輩雖然排行四,但要論跟在師尊身邊時間最長的,當屬四師姐陸曼歌。
理所當然,八弟子當中,最早是陸曼歌最強。
後來這個人變成了七師兄韓世哲。
天才的成長是沒道理可講的。
在世人眼中,葉真這樣的不過區區幾十年就成就道祖的存在,本身就是無法想像的,比天才還天才。
但卻無人看到在這份驚世的成就背後,葉真的付出和努力。
要是算上蜃龍珠時序空間內的時間,葉真用的時間,也不少了。
這種情況下,七師兄韓世哲就成了玄機道門最耀眼的一顆新星。
成為了當時的諸天萬界最年少的造化神將。
一時風采無倆!
同時,也是師尊陸離最喜愛的弟子,當然,這種喜愛並不是偏頗。
陸離在培養弟子方面,還是很用心的。
俱都是因才施教。
不過七師兄韓世哲的天份,實在是太出色了。
當時,陸離就給當著八位弟子的面說過,日後玄機道門的掌教一職,可能是大師兄符蘇,也可能是二師兄冷守天,要看諸位弟子日後的心性造詣等等。
但是,日後能繼承他衣缽的,唯有七師兄韓世哲。
更直白點說,師尊陸離認為,若洪荒有新晉道祖,七師兄韓世哲的可能性最大。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七師兄韓世哲隨著師尊陸離的時間最長,幾乎是師尊陸離外出,大多數時間,都是由七師兄韓世哲跟在身前服侍的。
按大師兄符蘇所說,這也是當年師尊陸離的考慮,相比於當時的天廟三位道祖,玄機道門的一位道祖境強者,始終單薄了點。
不過,僅僅是跟在師尊陸離身後耳提面命,是無法成為真正的強者。
師尊陸離很早以前,就開始安排弟子一一歷世修煉。
比如三師兄令暹,當年也以化名在開國太祖姬邦還是草莽之時,效過力,體驗過世情。
那一年,出外的歷世的,一共有三個弟子。
分別是四師姐陸曼歌,五師兄許進,七師兄韓世哲。
六師兄連墨與八師姐莊寧冰修為未達,所以還在山門修煉。
五師兄許進為人穩重,他的歷練,四平八穩。
是為玄機道門開辟了一方諸天小世界作為道場,也作為修煉所用資源之地。
相比之下,四師姐陸曼歌與七師兄韓世哲的歷練就精彩多了。
時值天下紛爭,豪傑四起。
似是緣份,也是命運,四師姐陸曼歌就與還是草莽豪傑的姬邦走到了一起。
跟著姬邦一起征戰天下。
那是奮鬥,那是開拓!
相比之下,七師兄韓世哲更像是閑雲野鶴,走遍洪荒的名山大川,路見不平事,就順手管上一管,偶爾響應四師姐陸曼歌的請求,悄悄的幫姬邦一把。
天資擺在那裏。
所行所為,又暗含大道。
七師兄韓世哲歷世沒幾年,就又成了世間最年輕的造化神王,還是最有前途的以力證道的造化神王。
早前,七師兄韓世哲雖然天份驚人,但還算是內慧。
一歷世,稍一顯露鋒芒,就舉世震驚。
這立時就引起了有心人的註意。
暗流洶湧。
後來,一次斬滅妖龍時,七師兄韓世哲結識了青丘狐族的塗山韞。
一個是當世奇男子,如玉如劍,另一個美艷不可方物,嬌俏如蘭,立時就互生愛慕之心,結伴行走諸天。
這一結伴,就是十年時光。
原本,這一次下山歷練,師尊陸離的歷練是以十年為期。
十年後歸山門論功過,再論其它。
可是,下山的三位師兄弟當中,就只有五師兄許進回來了。
四師姐陸曼歌與七師兄韓世哲都沒有回來。
師尊陸離自然生氣。
親自下了符詔,由大師兄符蘇親自,才找到了二人。
然後,就知道了原委。
這兩個弟子,竟然是各算找到了另一半。
時年,四師姐陸曼歌正在助姬邦爭霸天下,所以誤了時間。
而七師兄韓世哲卻是與青丘狐族塗山韞遊歷諸天,還幫塗山韞找到了妖族先天靈寶招妖幡。
不過,找這先天靈寶的過程中,也受傷不輕。
做為師尊,陸離自然是了解詳情的。
憑心而論,陸離還是比較開明的。
並沒有太過幹涉陸曼歌與韓世哲的事情,道侶一事,太過正常了。
不過,身為師尊,陸離總得為自己的弟子們的道侶把把關。
親自以化身現世,調查姬邦與塗山韞。
這一查,卻查出了一點不好的東西。
隨後,陸離就命大弟子符蘇與二弟子冷守天化身入凡世,再次調查姬邦與塗山韞。
姬邦沒問題。
一個非常有頭腦的草莽英雄,並沒有利用四師姐陸曼歌。
並且當時四師姐陸曼歌也是隱藏了修為跟在姬邦身邊的。
至少在當時看,姬邦是真心喜歡陸曼歌的。
既然是真心的,又不是邪魔,更不是迂腐之輩,自已女兒還喜歡,陸離自然不會反對。
以道祖陸離的心境,聽之任之,隨緣就好。
姬邦的成長,陸離是沒有插過手的,不過到了姬邦成長為一方諸候,玄機道門的背景甚至是力量,都會給姬邦以幫助。
這是後話。
當時有問題的,是青丘天狐塗山韞。
與韓世哲僅僅十年,塗山韞就從六尾天狐突破成為了八尾天狐,差一點,就是青丘狐族的九尾天狐。
原本,這也沒什麽。
所謂大道殊途同歸。
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與青丘天狐走到一塊,陸離也無所謂,真心就好。
但偏偏就出在這個真心上多方調查,身為道祖的陸離發現,青丘天狐塗山韞不僅背後有人,還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韓世哲的。
目的極有可能是毀了韓世哲!
在結識塗山韞之前,韓世哲行走世間,堪稱戰無不勝。
就算碰到至強者,也會主動避讓,於心境無損!
但是結識塗山韞之後,共經歷大小一百一十六戰,這其中只有七戰完勝。
另外一百零九戰,超過一成是慘勝,超過一半的勝利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甚至有幾戰,都在韓世哲體內留下了無法逆轉的傷勢。
而這大大小小一百一十六戰,有一百一十五戰,是因為塗山韞的各種原因所起。
兩人在一起十年間,塗山韞從六尾到八尾天狐,離九尾一步之遙,還得到了先天靈寶招妖幡。
可是韓世哲呢,修為停滯不前不說,無論是肉身還是神魂,處處皆是暗傷,連心境也變得不圓滿了。
不用陸離說,以大師兄符蘇等人的眼光來看,照韓世哲目前的狀態,別說是是日後繼承師尊陸離的衣缽成就道祖,就是成為造化神君,都沒有任何希望!
為此,師尊陸離親自找韓世哲說這事,還讓大師兄符蘇等人拿出了證據。
只是,韓世哲卻不信!
他與塗山韞是出生入死,是生死與共。
絕無利用!
長跪不起請師尊成全!
多方勸說無用這後,師尊陸離還有符蘇等人才反應過來。
韓世哲這應該是被青丘天狐塗山韞迷了心智,早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青丘天狐,最擅於無形中迷惑人心,於無形中影響心志,無法自拔!
其尾越我,越是厲害!
這讓身為道祖的陸離震怒萬分!
不經意,竟然吃了這麽一個大虧。
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竟然被某些人派出的青丘天狐給耍了不說,還馬上就要給毀了!
沒錯,這種情況下,韓世哲近乎是被毀了!
當然,陸離也可以強行帶走韓世哲,甚至是滅殺青丘天狐塗山韞。
但那樣的後果,不僅會師徒徹底反目,也會徹底毀了韓世哲。
塗山韞將會成為韓世哲永遠的心魔和心障。
韓世哲是陸離早就選定繼承自己的衣缽的弟子,也是自己最喜歡最得意的弟子。
就這樣被毀,陸離自然不甘心!
想了許多,陸離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去找當時的八尾天狐塗山韞談一談。
八尾天狐塗山韞當時也不過是造化神王巔峰的修為,在道祖陸離面前,壓根什麽都不是。
但是,她卻拒絕了陸離讓她離開離開韓世哲、喚醒韓世哲的請求。
陸離近乎是放下身段去求塗山韞,塗山韞卻是一點面子也不給,還堅稱自己與韓世哲是真愛,從來沒有利用過韓世哲。
惹得陸離大怒!
當場,陸離就生擒了塗山韞。
不過,並沒有殺塗山韞!
那種情況下,若是殺了塗山韞,他的徒弟韓世哲也就算是徹底毀了!
只是暫時囚禁了塗山韞,再給韓世哲治療暗傷,再慢慢計議。
可是七師兄韓世哲極其聰明,早就想到師尊陸離會對塗山韞下手,最後甚至以斷脈相抗,只求見塗山韞一面,甚至說出了要與塗山韞同生共死的話。
在這期間,師尊陸離終於確定了一件事塗山韞迷惑他最意的弟子韓世哲一事,是有人刻章指使。
指使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天廟的日月道祖玄煌與雷獄道祖紫無歸!
陸離大怒。
不過也不能就此打上門去,畢竟一切只是蛛絲螞謎上找出來的,並沒有證據。
出這口惡氣的機會,以後多的是,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挽救韓世哲。
陸離不想失去韓世哲這個心愛的弟子,更不想自己最看重的弟子因心智被迷而日漸沈淪。
苦思數日之後,陸離與大弟子符蘇、二弟子冷守天終於商議出了一個辦法。
將青丘天狐煉化成玄機分身。
然後反過利用青丘天狐的分身,來解救韓世哲。
只要韓世哲心智恢覆,這也就不算什麽了。
至於青丘天狐塗山韞,敢謀害道祖弟子,還不悔改,只能說是找死了!
然後,在誰將青丘天狐煉化成玄機分身一事上,還起了爭議。
最早陸離的決定是由大師兄符蘇來做這件事情。
畢竟師弟有難,第一個應該站出來的,就應該是大師兄。
但商量許久之後,還是沒用大師兄符蘇。
韓世哲不是笨人,一個男子的化成的分身,一眼就可以看穿。
思來想去,最終陸離為了喚醒救回韓世哲,找到了他女兒、也即四師姐陸曼歌身上。
經過周密的計劃,道祖陸離親自施展神通法門,控制青丘天狐塗山韞,讓陸曼歌學習並了解塗山韞。
最後陸離甚至親自出手,將青丘天狐塗山韞近乎九成九的記憶抽取了出來,包括功法,甚至是性格還有之前的經歷,全部送入了陸曼歌那裏。
最後,為了確保不出在破綻,陸離親自出手,幫助陸曼歌將塗山韞的肉身和殘魂煉化成了陸曼歌的玄機分身。
包括剛剛得到的先天靈寶招妖幡在內,也是如此。
這事,說起來手段極辣。
但當時陸離也是沒得選擇。
事後,陸離又用時序法則加持下,讓陸曼歌的玄機分身徹底蛻變成了青丘天狐塗山韞。
後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有陸曼歌這個自己人,在陸離、符蘇等人的精心設計下,韓世哲與青丘天狐塗山韞漸行漸遠,也漸漸冷靜了下來,重歸正道。
不過,一個謊言就需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彌補。
陸離無法確定塗山韞在韓世哲心目中有多重,也不知道真相出現後,韓世哲會是何種反應。
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真相消失。
原本,按陸離、符蘇等人的計劃,青丘天狐塗山韞會在接下來的某一次大戰,或者某一次遇上了外域邪魔,發生大戰而隕落。
然後,韓世哲去報仇,這事兒就了結了。
但陸曼歌那邊卻又出問題了。
時值大周開國太祖姬邦爭戰天下,青丘天狐塗山韞手執招妖幡,匯聚四方妖族為助力,助姬邦爭霸洪荒。
陸曼歌所化的青丘天狐塗山韞的玄機分身,對姬邦變得至關重要,陸曼歌又不願就此讓青丘天狐塗山韞隕落。
這太可惜了。
這樣一弄,這事兒就擱置了下來。
在陸曼歌的控制下,青丘天狐塗山韞突破成為了九尾天狐塗山韞,招妖幡在手,成了妖族的領導者。
同時,也讓妖族成了大周開國太祖姬邦最忠實和最給力的盟友,直至一統洪荒!
“這就是七師兄韓世哲、四師姐陸曼歌、九尾天狐塗山韞三人之間的覆雜故事。”說著,大師兄符蘇痛飲了一碗酒,神情覆雜!
葉真亦陪了一碗,隨後道,“大師兄,我有個問題,照目前的情況看,七師兄已然知道九尾天狐是四師姐玄機分身的事實,那麽七師兄是何時知道這件事的?
師尊隕落前,還是師尊隕落後?
若是師尊隕落前,有沒有可能是七師兄因愛生恨,暗中為至愛塗山韞報仇,與姬邦一道出賣師尊?”
葉真尖銳的問題,讓大師兄符蘇等人的神情,瞬息間變得非常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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