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比椰] 金牌主持 (全書完)

個人言論

第180章 所有胖子的驕傲

    “大山藥藥？嗯……我好象有些印象，是他出事了嗎？”汪謙點了點頭。

    汪謙的微博經常被人罵來罵去，那些力挺他的粉絲幾乎都是《真相》的忠實粉絲，裏面確實有這麼一位id是大山藥藥的網友，很勇猛也很維護汪謙，經常和那些罵汪謙的人據理力爭，有時候被逼急了就和對方對罵，老婦人剛才沒有對他撒謊。

    “是的，他出事了……”老婦人抹起了眼淚。

    “出什麼事了？”

    “是這樣的……”老婦人講述了起來。

    汪謙聽了一會兒差不多明白了，果然如薄荷所說，不算是什麼大事，說起來就是那種鄰裏糾紛的小事。

    老婦人姓譚，名叫譚雪梅，她老公年輕時便出車禍去世了，她獨自一人把兒子單堯拉扯大。單堯很上進，考上了名牌大學，畢業後進了一家搞軟件技術的高科技企業，工作很努力，幾年的時間便攢夠了錢，在一個高檔花園小區貸款買了房，把她接到了花園小區裏住。

    生活改善了，母子生活得很幸福，但前些天，不幸突然降臨了。

    雖然現在黃鶴市禁養大型犬，但是很多居民家裏都仍然養有大型犬，有些甚至是比較凶猛的大型犬，而且出來遛狗的時候經常並不牽狗繩，任由這些大型犬到處亂跑。

    春季時分，差不多到了犬類的發情期，犬類在這時候會變得煩躁不安、具有攻擊性。

    譚雪梅所在的小區裏，就有一戶人家養了一隻個頭很大的德國牧羊犬，不知道什麼原因，這隻德國牧羊犬平時在小區裏並不怎麼攻擊人，但對譚雪梅敵意特別大。前些天譚雪梅從外面買菜回來，那隻德國牧羊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了出來，猛地在譚雪梅手腕上咬了一口。

    當時狗主人一男一女中的年輕女子追了過來，把德牧拉住之後，讓譚雪梅自己去醫院包紮，然後憑醫院開出的治療票據找她報銷。

    譚雪梅的兒子單堯得到消息請假趕去了醫院，聽醫生說母親的手腕傷得很嚴重，就算治療了也有可能會影響到手部功能。氣憤之下單堯衝去了養德牧的那戶人家裏，和那戶人家發生了爭吵，要求那家人以後出來遛狗一定要牽狗繩。

    年輕女子堅持認為自家的狗不咬人，咬了譚雪梅，一定是譚雪梅對狗做了什麼才導致了這樣的後果。

    雙方發生了爭吵，鬧得很不愉快，單堯憤怒之下報了警。

    民警過來之後，對方突然以單堯態度不好為由，拒不承認是他們家的德牧咬了他母親譚雪梅，要求譚雪梅家拿出證據證明他們家的德牧咬了人才肯賠償可能頂多幾千元的醫藥費。

    單堯當然不會同意，如果母親的手因此殘疾的話，就不是幾千、甚至幾萬元能解決的了，但沒想到對方居然連幾千元的治療費都不給，也因此更加生氣了。

    雙方對德牧是否咬了譚雪梅的事情爭執不下，民警隻好帶著雙方去物業調看監控錄像。很讓人意外的是，正好譚雪梅被咬那片區域的攝像頭壞了，所以沒有能記錄下譚雪梅被咬的一幕，德牧那戶人家見沒有了錄像，也更加撕破臉堅決不承認他們家德牧咬人了，並放出狠話任憑單堯去法院告，他們反正拒不賠償。

    民警調解無果，隻能讓單堯繼續尋找證據，證明他母親譚雪梅是被德牧咬的，在此之前，單堯不能再去騷擾這戶人家，不然就是尋釁滋事了。

    第二天，單堯陪著母親出門去醫院換藥，發現對方又在小區裏遛狗，而且那隻德牧仍然沒有拴狗繩，一見到譚雪梅就嗚嗚叫著衝了過來，做出對她攻擊的姿態。單堯大怒，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砸向了那隻德牧，沒砸中，德牧轉身就跑，單堯撿起石頭繼續追，追上之後趕在狗主人衝過來之前，又把石頭砸了過去，這次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德牧的頭部，當場把它砸得昏死了過去。

    德牧被狗主人送去了附近的貝特寵物.醫院進行緊急搶救，在第五天不治身亡。狗主人報了警，民警過來之後調看小區監控錄像，確認了是單堯用石頭砸死了德牧，而且是在德牧已經逃走、未對他和他母親實施攻擊時出手砸死的，所以一切責任都由單堯承擔。

    經相關機構鑒定，被打死的德牧價值5.6萬元，砸死狗的單堯因涉嫌故意毀壞財物被刑事拘留。

    又過了一天，狗主人拿出貝特寵物.醫院為搶救德牧進行了數次手術的費用單據，總費用高達七十多萬元，狗主人家向單堯家索賠，並威脅不賠錢就去法院告，讓法院強制執行沒收他們的房屋。

    兒子單堯被拘留，譚雪梅一人在家六神無主，打聽到狗主人在邶滸電視台工作，所以跑到邶滸電視台來，想把事情說給邶滸電視台的記者、主持人，為她兒子主持公道，希望能把他放出來，她不再追究對方德牧咬傷她的事情，對方也不再追究單堯打死狗的責任。

    “你看我的手，現在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手指和手腕的活動都很困難，我已經不讓他們賠醫藥費了，他們還不罷休。就算讓我們賠打死狗的錢，也不應該賠那麼多啊！以前在我們農村，狗咬人被打死是不賠錢的，城裏不一樣，一條狗要好幾萬塊錢！”

    “一隻狗幾萬塊錢我們認了，但幾十萬的手術費怎麼也讓我們出呢？畢竟他們家的狗不牽狗繩咬人在先，人被咬傷了，他們不賠錢什麼事都沒有；現在狗被打死了，反而要把人拘留起來，難道說這世道，人還不如一條狗嗎？”譚雪梅一邊說一邊哭著。

    “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條狗咬了你？”汪謙皺起了眉頭。

    “小區的監控視頻偏偏那天壞掉了，我也不知道還能怎麼證明是那條狗咬的我。我這裏隻有一段手機視頻，是我兒子找到他們家，他們拒絕承認他家德牧咬我的視頻，我兒子偷偷拍下來的。”譚雪梅把一段手機視頻播放給汪謙看了看。

    視頻是從下往上拍的，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臉冷漠的狗主人正不耐煩地向民警否認德牧咬譚雪梅的事情，單堯隨後和他發生了爭吵。

    單單這個視頻，根本不足以證明德牧咬了譚雪梅。

    雖然譚雪梅堅持認為狗主人在邶滸電視台上班，但對於視頻裏的這位狗主人，汪謙卻是沒什麼印象。不過也不奇怪，邶滸電視台一共一千多人，汪謙也才來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很多人他都不認識。

    這種糾紛如果單聽譚雪梅的說法，狗主人確實很過分，按道理，應該是狗主人承擔大部分責任。但汪謙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偏聽偏信，或許譚雪梅隱藏或者虛構了一部分事實真相呢？

    上一世的時候，很多新聞都發生過這樣的反轉，原本所有人都在同情受害者，結果當真相出來的時候，卻是發現所謂的‘受害者’是在撒謊，利用公眾的同情心，想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汪謙還是決定要插手管管這件事，甚至不惜動用一些開寶箱開出的道具，幫著查明事實真相，為這對母子洗雪冤屈，讓真正的惡人受到應有的懲處。

    因為，單堯是他的忠實粉絲啊！

    “我兒子和您一樣，也是個胖子，他很崇拜您，他認為您是所有胖子的驕傲。他說，您的歌曲、您寫下的詩句給了他很多人生啟迪，您就是他的人生導師。”譚雪梅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取出手機，把她兒子的照片翻出來給汪謙看。

    一個可愛的胖子，看面相，脾氣應該很溫和。

    隻是母親被惡狗咬傷，手部功能嚴重受損，對方先說好要賠償醫藥費，但事後又反悔，可想而知他內心有多麼的憤怒。

    第二天出門換藥，惡狗再次衝過來試圖攻擊他母親，單堯護母心切，這一刻被徹底激怒，雖然身為一個胖子，仍然爆發出了洪荒之力，抓起石頭砸死了惡狗，沒想到自己卻因此身陷牢獄之中，還面臨著巨額賠償。

    如果譚雪梅沒有撒謊，這件事確實很不公平。

    “你想我幫你，但你首先要向我保證你說的一切句句屬實，沒有一句謊言。”汪謙拿出手機看向了譚雪梅的眼睛，並且對她使用了測謊精靈。

    “我向您保證我說的句句屬實，沒有一句謊話！如果有半句謊言，讓我天打雷劈！”譚雪梅向汪謙發起了毒誓。

    “經測試，她沒有說謊。”測謊精靈幫汪謙進行了鑒定。

    “好的，我相信你了，現在你再認真回憶一下第一次那隻德牧咬你的情形，然後向我詳詳細細地描述一遍，我會記錄下你說的一切，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為你兒子洗雪冤情。”汪謙再度把手機對向了譚雪梅。

    “好的，那天……”譚雪梅認真回憶並講述了起來。

    汪謙用手點開了作家助手的道具欄，對著譚雪梅使用了一個‘記憶視頻探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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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站好最後一班崗

    使用了‘記憶視頻探測器’之後，汪謙很快便探測出譚雪梅記憶中被德牧撕咬的一幕，比她自己描述的要清晰多了，真實還原了當時的一切。

    在視頻裏汪謙看到了德牧家的男主人當時就站在幾米外，眼神冷漠地看著這邊的譚雪梅不停地慘叫，又看著一名女子把德牧拉住了，和譚雪梅說了讓她自己去醫院之後，兩人便一起牽著德牧很悠閒地離開了。

    這段視頻證實了德牧咬譚雪梅的時候，男主人確實在場，而且親眼目睹了德牧咬人的一切，後面卻因為小區的監控故障，對警察矢口否認德牧咬譚雪梅的事情，毫無疑問是在說謊。

    這樣說謊，而且是對警察撒謊實在太無恥了！已經涉嫌違法，而且這還涉及到了譚雪梅兒子單堯被拘留的事情。可以這麼說，正是狗主人的公然撒謊，使得譚雪梅兒子單堯的憤怒無法排解，這才導致了第二天他出手砸死德牧的悲劇。

    如果狗主人第二天遛狗時牽了狗繩、德牧就沒辦法再次傷害譚雪梅，單堯也就不會在極度憤怒之下對德牧痛下殺手，也就不會出現被拘留，並被要求巨額賠償的事情了。

    整個事件，狗主人才是真正應該受到懲罰的人，養狗不牽、導致狗咬人這種事情，狗是沒有錯的，因為它隻有最原始的獸~性，隻會按照它們的本能行事。狗犯錯往往都是狗主人的責任，這隻德牧的死亡，百分之九十的責任，其實應該在這狗主人的身上！

    分析了整個事件之後，汪謙隱隱感覺著情況比他預想中的還要複雜。

    特別是牽扯到了貝特寵物.醫院，以及七十多萬元的手術搶救費用。

    這位狗主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那個貝特寵物.醫院，和這位狗主人的關係顯然非同一般，最近台裏要求所有熱門欄目給貝特寵物.醫院打廣.告，甚至和台裏合作做節目，可想而知狗主人在台裏是很有權力的人物，但汪謙卻不認識他。

    在單堯打死德牧之後，也是貝特寵物.醫院出具了高達七十多萬元的搶救費用清單，向譚雪梅家索賠，顯然有助紂為虐的嫌疑。可想而知，這七十多萬的搶救費用裏面的水分很大，已經涉嫌敲詐勒索了。

    關於這狗主人的身份，汪謙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但要到明天上午才能真正確認了。

    看起來他在邶滸電視台還沒有打倒最終boss，還不能完成最後的通關。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給你和你兒子一個公道，但是我還需要再收集一些證據，你留個電話給我，先回家等消息吧！有什麼進展的話，我會打電話給你。”汪謙向譚雪梅說了一聲。

    “太感謝您了！”譚雪梅雖然口裏這麼說，但神情仍然有些絕望，她並不確信汪謙是否真的準備幫她，也不確信汪謙能有什麼好的辦法幫她，但現在也隻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

    周三，上午。

    沈燾終於在邶滸電視台現身。

    新台長上任，立刻召集了電視台所有中高層人員及各頻道主任，在八樓會議室開會，研究討論電視台改制的事情。

    沈琳翔叫上了汪謙，讓他代表科教頻道一起參加了今天的會議。

    沈燾親自主持了這次的會議，但他一直沒有開口講話，都是他的助理沈正在講，沈燾一直用一種冷厲的眼神掃視著會場，似乎刻意要和電視台的眾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果然是他！果然還有最後一場通關的boss戰！”汪謙在譚雪梅視頻中看到的狗主人，和今天會議室裏新來的電視台台長沈燾的形象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貝特寵物.醫院的事情，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沈燾的助理沈正在宣講了廣電總局及邶滸廣電的指導精神之後，向與會人員談起了電視台改制的事情。

    “邶滸電視台是國內目前所剩不多一直沒有進行改制的電視台，為適應廣電行業發展的新局面，沈台長上任之後，決定對邶滸電視台進行全面市場化改制。”

    “就比如，頻道主任這個稱呼已經過時了，以後我們會考慮設立頻道總監的職位。既然是頻道總監，手中的權力肯定比現在頻道主任的權力要大了很多！但對大家的要求也高了很多！所以我們也會用一段時間對現有各頻道負責人進行考核。”

    “這段時間裏，表現好的、能達到我們要求的繼續錄用，直接由頻道主任升任總監。不能達到要求的會延長考核時間，如果在延長的考核時間裏仍然不能達到要求，會被降職使用或者辭退！然後我們面向社會公平公正招收一批適合現在新形勢的頻道總監來主持各頻道的工作。”

    “現在請各頻道的負責人談談你們對於改制的想法。”沈正停了下來，向各位頻道主任掃視了一圈。和王思琪咄咄逼人的性格不同，沈正的性格要內斂了很多，這也讓他給了外人一種很陰險、不能輕易得罪的感覺。

    “舉雙手支持沈台長的改制措施！”

    “這樣的改制，讓我們看到前途一片光明啊！”

    “頻道總監，聽著就比頻道主任的感覺好，和客戶談事情也很有面子。”

    “職能部門是不是也該設立總監職位了？”

    “邶滸電視台早該這麼改了，在沈台長的英明領導下，邶滸電視台的明天一定會越來越好！”

    “我們一定努力工作，爭取早日通過沈台長的考核！”

    各頻道主任紛紛發言表著決心。

    “全力支持台裏的改制！”沈琳翔在沈正眼睛看過來的時候也連忙表了態。

    沈正的目光最後掃向了沈琳翔身邊的汪謙，大概是第一次見到汪謙，沈正對汪謙沒什麼印象，他本能地皺了皺眉頭。

    其他人也一起看向了汪謙，一部分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還有一部分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新來的沈台長vs戰鬥汪，他們是會沆瀣一氣，還是勢不兩立？

    聽說戰鬥汪準備去楠滸電視台了，應該不會再戰新來的沈台長了吧？不知道新來的沈台長有沒有聽說過戰鬥汪的威名，會不會主動挑釁戰鬥汪？

    “汪主任說幾句吧！”副台長劉曉威突然開了口，而且以汪主任來稱呼汪謙，這裏面的心機似乎很有些重。

    “汪主任說幾句吧！”又有幾個心懷叵測之人跟著煽動了起來。戰鬥汪都要離開了，不進行最後一次戰鬥不熱鬧啊！

    沈正也看向了汪謙，暫時沒有進入下一步議題，似乎也在等汪謙開口。

    沈正身邊的沈燾也饒有興趣地看向了汪謙，他顯然知道汪謙的身份。

    “改制是件好事，但光喊口號是不行的，要看實質內容是什麼，如果換湯不換藥，還是走原來的老路，那還不如不改。”汪謙開口發表了他的觀點。

    沈正頓時皺起了眉頭，其他人全都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神情各異。

    戰鬥汪果然是戰鬥汪！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戰鬥，哪怕是離開邶滸電視台的前夜，也努力站好了最後一班崗啊！

    戰鬥汪已經出招，下麵就要看新來的沈台長如何應對了！會當場發怒嗎？會和戰鬥汪死磕到底，然後英勇壯烈？

    “說得好！改制是件好事，但光喊口號是不行的，要看實質內容是什麼，如果換湯不換藥，還是走原來的老路，那還不如不改！”沈燾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開了口，讚同了汪謙的觀點並且鼓起了掌來。

    “說得好！啊！說得好！”劉曉威以及其他人有些回不過神來，本能地跟著沈燾一起鼓起了掌，隻有沈燾的助理沈正的臉色很有些難看。

    “這次和貝特寵物.醫院的合作，是台裏改制的一個試點項目、也是一個重點項目！通過這個試點項目，台裏會對各位頻道主任的工作能力進行第一次考核。配合得好的，有可能在這次的項目中就升任頻道總監一職，配合得不好的，對不起，隻能延期考核或者降職辭退處理了！昨天的會議上，我們把第一期的宣傳任務交待了下去，請各位頻道主任依次說說你們頻道的準備情況吧！”沈正在沈燾開口之後，不好再多說什麼，直接轉向了下一個議題，並向身邊新聞頻道的王振宇主任示意了一下。

    “新聞頻道目前是邶滸電視台綜合收視率排位第二名的頻道，這與沈台長和各位台領導的英明領導是分不開的，昨天會議上接到台領導的指示之後，我立刻組織了一次全頻道的會議，把領導的精神傳達了下去，頻道工作人員認真學習領會了領導們的指示精神……”

    新聞頻道主任王振宇立刻大講特講了起來，他已經成功動員了頻道所有欄目，想各種辦法在節目裏軟植入了貝特寵物.醫院的廣.告。

    沈台長、改制、寵物.醫院、巨額賠償、利益交換……汪謙腦子裏立刻蹦出了大量的詞彙，前前後後所有事件的輪廓在他眼前也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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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空手套白狼

    “嗯，王主任的工作做得很細致、很到位！我到電視台來的這幾天裏，王主任每天都抽時間向我彙報工作，我從這些細節上就可以看出王主任對工作的認真負責態度，其他頻道主任都要以王主任為榜樣，努力搞好自己頻道裏的工作!”

    “下一位，崔主任，該你了。”沈正向電視劇頻道的崔雋示意了一下。

    “首先感謝沈台長和沈助理昨天會議上對我們的教導，對我的幫助很大，昨天的會議之後，我回到頻道裏……”電視劇頻道的崔雋也立刻滔滔不絕起來。

    汪謙聽得直打呵欠。

    不是市場化改制嗎？怎麼改來改去改得倒回去了？頻道主任們一個一個努力拍著沈台長和沈助理的馬屁，感覺著現在比以前更象封建社會那一套了。

    不過汪謙倒是利用各個頻道主任輪流發言的機會，鎖定沈燾使用了一個‘記憶視頻探測器’。

    “記憶視頻探測器：鎖定目標後，可使用關鍵詞對目標大腦記憶進行檢索，並把其中十分鐘的記憶轉化為手機視頻，可在記憶世界裏自行調節拍攝角度。”

    汪謙搜索時使用的是：‘狗咬、貝特寵物.醫院、賠償費、利益交換、不可告人’等關鍵詞。

    很快一些沈燾相關的記憶便以一種虛擬形式出現在了汪謙的面前，讓汪謙可以全景360度觀察發生的一切，然後選取一個合適的角度自動轉化成手機視頻存儲在他的手機上，就象昨天已經存在他手機中的德牧咬人的手機視頻證據一樣。

    這次的視頻畫面出現在貝特寵物.醫院裏，是在貝特寵物.醫院的院長辦公室，沈燾手裏拿著根沒點燃的雪茄，正和對面的一個人面對面坐著談話。

    “你讓我準備的單據都準備好了，雖然那狗送過來的時候就死了，但還是幫你整出了七十多萬的搶救費用來，讓那被個捉進去的傻逼賠償給你。”對面坐著的是貝特寵物.醫院的院長蔡昀峰，他拿了一大摞治療費用單據遞給了沈燾。

    “多謝。”沈燾驗過治療費用單據後，把它們收到了文件袋裏。

    “寵物.醫院的廣.告什麼時候在邶滸電視台裏播出啊？”

    “正在安排。”

    “那幾個特別火的節目裏，一定要想辦法軟植入我們貝特的廣.告，這樣效果才會好，才會有更多的加盟商相信我們是有實力的大品牌，放心地把加盟費交給我們。”蔡昀峰向沈燾強調了幾句。

    “我剛到邶滸電視台，手上有些數據，但還沒仔細研究，你感覺上認為哪幾個節目最火？廣.告效果會比較好？”沈燾向蔡昀峰問了一聲。

    “新聞頻道的啊，綜藝頻道的啊，我發現最近你們科教頻道挺火的，啊、啊、啊、啊、啊好幾個欄目好象都還可以。”蔡昀峰列舉了幾個。

    “被禁了吧？”沈燾翻了翻手中的資料。

    “那節目火啊！想辦法解禁了吧！解禁的時候讓他們做一期貝特醫院特輯，保證效果杠杠的，不隻是收視率高，網絡點擊率也高！”蔡昀峰向沈燾提了出來。

    “行吧，回頭我再看看數據，然後通知下去讓這幾個欄目進行軟植入。”

    “沈台長，趕緊安排吧！醫院已經鋪開了這麼大的攤子，電視台幫著把名氣打起來，我們才好在適當的時候召開招商會，騙那些加盟商把費用交上來，隻要錢到手我們就可以撤了，爭取這筆快錢撈個一千多萬。拖下去的話，到處都要花錢，一天就是幾千幾萬地虧啊！”蔡昀峰有些誇張地向沈燾催了幾句。

    “你一分錢廣.告讚助沒有，我打著改制的名義硬上你的廣.告，相當於電視台損失了幾十萬元、甚至上百萬的廣.告費，下面的頻道主任和欄目組成員肯定會有些想法，這件事急不得，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沈燾搖了搖頭。

    “有想法怕什麼？你可以想辦法拉攏人心啊！邶滸電視台頻道負責人都還是主任級別的？”

    “是的。”

    “你以改制和考核的名義，把頻道主任提升為頻道總監，然後把貝特醫院合作的事情作為考核的試點，保證他們一個個都很主動地幫我們打廣.告，還沒有任何怨言。”蔡昀峰給沈燾出了個主意。

    “嗯，可以考慮。”沈燾點了點頭。

    “廣.告什麼時候上？給我個準確時間，我也好安排後面的事情。”蔡昀峰向沈燾又問了一聲。

    “下個月吧，我剛到電視台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有些不太合適。”沈燾想了想回答了蔡昀峰。

    “拜托！別下個月了！貝特寵物.醫院投資七百多萬，給了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一分錢沒出，我還替你還了兩百多萬元的賭債！這股份就是衝著你台長的身份給的，虧了錢沒你的事，賺了錢你落一半！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廣.告不趕緊上，讓醫院能盡快贏利，我這資金鏈一斷什麼就完了，到時候高利貸再來找你，我可是不管了！”蔡昀峰不樂意了。

    “少扯這些！七百多萬投資？你騙誰呢？你就是個空手套白狼的主兒！不是老同學的面子和幫我還錢的面子上，我才不接手你這破事兒呢！到時候你拍屁股走人，那些加盟商找誰？肯定找電視台來了！還不得我給你擦屁股？”沈燾很不爽的語氣。

    “要你擦個毛的屁股？你隻說電視台也是受害者，讓他們去法院告就行了，我自然有辦法應對！少給我扯這些理由！”蔡昀峰已經不是頭一次做這種生意了，他和沈燾之間的股權約定是私下裏的，寵物.醫院加盟公司的法人代表是用他騙來的大學生的身份證登記的，到時候這些債務自然也由身份證的主人承擔。

    “當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鬼事？上次那個女大學生替你背了五百萬元的債務跳樓自殺了，這次又已經找好替死鬼了？到時候很可能又是一條人命！你虧不虧良心啊！”沈燾有些感慨的樣子，但話語裏明顯帶著些威脅的意味，表示他手中有蔡昀峰的把柄。

    “那傻逼跳樓自殺是因為心理太脆弱，關我毛事？不就是欠了五百萬嗎？至於跳樓嗎？當初我欠銀行兩千多萬不也活得好好的？現在不都賺回來了？沈燾，你和我談良心？你有良心嗎？自家的狗把別人咬了，還讓對方倒賠你七十多萬，和我比你能好到哪裏去？”蔡昀峰立刻還擊了沈燾。

    “你那是命案，我能和你比嗎？我真不想拿你那錢，上面有血啊！髒手。”沈燾翻了翻眼睛。

    “恐嚇我？你如果不去澳門賭，我還信你這話，但是現在呢？家產都敗光了！馬上就要賣房子了，狗咬了人都還要反訛人家七十多萬，這寵物.醫院加盟的生意再做不好，你的人生就完了！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了！”蔡昀峰立刻拆穿了沈燾。

    “賭輸了區區兩百多萬元而已，多大的事啊？我老娘在上頭有關係，隨便就可以給我弄個電視台台長做，扯個改制的借口就能大筆大筆撈錢！欠那些賭債很快就還上了。等把邶滸電視台挖空弄垮之後，我老娘會給我換個地方繼續撈錢，你以為我真指望你啊？”沈燾很不以為然的語氣。

    “吵來吵去有意思嗎？準備一直和我這麼扯下去？你會賺錢？沒有我在背後幫你想辦法，面前就算有座金山你也看不到！行了行了！是賺錢重要啊？還是扯淡重要？能不能轉回到正題上？”蔡昀峰有些不耐煩了。

    “賺錢當然好，但老蔡你別想用這些事情脅迫我，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則，錢可以少賺，但原則不能丟。”沈燾‘啪！’地打著了打火機，點了根雪茄叼到了口中。

    “別談原則，隻說撈錢，說起撈錢，現在你那電視台裏還有一個機會可以撈不少錢。”蔡昀峰轉到了正題上。

    “什麼機會？”

    “你當了邶滸電視台台長，這些天我特別注意邶滸電視台一些可以撈錢的地方，除了廣.告費之外，邶滸電視台還有幾個很賺錢的版權，我幫你弄個殼子公司，一轉手我們就可以用這些版權賺不少錢。”

    “版權？你指的是節目的版權？邶滸電視台這破地方，有什麼節目能賣出版權啊？”沈燾不以為然的表情，一些熱門的綜藝節目網絡視頻的版權早賣出去了，剩下的都是賣不動的。

    “這你就不如我靈敏了吧？嘿嘿，你們台那個胖子主持的欄目收視率極高，估計很快就會有人找上門來買網絡視頻的版權了。是從一本很熱門的網絡小說改編來的，在網絡上很火，帶動了一起火了起來。”

    “電視台應該和小說作者之間簽有版權協議的吧？你先查看一下版權協議的細節，看看電視台握有哪些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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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烏鴉嘴又要出山了

    “我可以幫你找個殼子公司，把版權低價買進來，然後高價轉賣出去，按《味道》目前的人氣，輕輕鬆鬆能賺個十幾萬元甚至幾十萬元的差價，算是一筆小錢了。”蔡昀峰向沈燾提了出來。

    “我打個電話問問。”沈燾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視台版權部主任的電話。

    “電視台沒有和作者簽版權協議，說是科教頻道那些員工私下操作的，因為沒有版權協議，電視台目前也沒有賣網絡視頻轉播權，怕引起版權糾紛。”沈燾問過之後向蔡昀峰回了話。

    “那你要趕緊的了，看看是哪幾個員工，趕緊讓他們把版權協議補簽了，網絡視頻轉播權你可以先強行低價賣給殼子公司，再轉手高價賣出去，錢到手才最重要。回頭如果有版權糾紛的話，讓那作者去告電視台，各種舉證拖他一年、兩年，那時候你已經又換地方了，一屁股爛賬和你都沒什麼關係。”蔡昀峰後面的事情都幫沈燾考慮好了。

    “這個確實可行。”沈燾點了點頭。

    “另外，那個汪胖子還主持了一檔《讀書》欄目，讀的是另一本人氣很高的科幻小說《三體》。感覺著他應該和那些寫這些網絡小說的作者很熟，如果能通過他把最近很火的《美食供應商》、《鬥破蒼穹》、《三體》的版權騙到手，賣個簡繁體版權、電視改編權什麼的，至少又能賺個幾十萬、說不定上百萬。”蔡昀峰這些天顯然已經把邶滸電視台能弄錢的東西給研究透了。

    “騙到手？怎麼騙？”沈燾對他這位老同學很是服氣，真是沙子裏都能榨出油來啊！如果不是他，沈燾自己都不知道有這麼多錢可以撈。

    “你是領導，假裝和那汪胖子交朋友，象他們這種小主持人肯定會感激涕零，然後你向他發出邀約，讓他帶上他那幾位網絡作家朋友，一起去我那農家樂裏吃飯。這些宅男很膽小怕事，到時候我叫來十幾個兄弟，拿上刀棍在旁邊假模假樣吼上幾聲，什麼轉讓協議都簽了。”蔡昀峰很快就想了個辦法出來。

    “你啊！真是坑蒙拐騙無所不能！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沈燾很感慨地搖了搖頭。

    “有錢當然要賺，不管大錢小錢都不能放過。對了，要提前說好，這次事成之後所有賺的錢我們三七分，你三我七。”蔡昀峰向沈燾提了出來。

    “滾！我七你三，不，我八你二才對，沒有我你賺個毛的錢？而且風險都是我在承擔！”沈燾聽到蔡昀峰的分配方式之後立刻怒了。

    “這些事都是我在具體經辦，各種花銷也是我的，當然你三我七。”蔡昀峰也不高興了。

    “是吧？那行，這事兒大不了我不做了！誰也別想賺到一分錢！”沈燾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叼著雪茄轉身準備走了。

    “姓沈的，別不講道義！以為隻你手中捏著我的把柄？你別忘了一年前同學會的事情，那件事一旦抖出來，你這輩子就徹底完了！我估計你小命都難保！”蔡昀峰冷哼了一聲。

    沈燾聽到蔡昀峰的話之後，明顯臉上的神情一窒，腳步不自覺地就停了下來。

    “老蔡，你要搞我？我完蛋你也得完蛋！”沈燾回過頭來，臉上現出了一絲陰狠之色。

    “我無所謂啊！大不了就是個詐騙，還不一定能找到證據。你不一樣，我隻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向外面傳遞些消息出去，就會有人來取你的小命！”蔡昀峰勝券在握的表情。

    “老蔡，你太不道義了！我拿你當最好的朋友，你居然這麼對我！”沈燾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我不道義？你賭博輸了錢是誰幫你還的錢？你惹的爛攤子哪次不是我幫你擦乾淨屁股？你倒好，經常想把我甩了！既然你還認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那就回來、坐下！我們好好談，好朋友！大家一起賺錢，沒有談不攏的生意。”蔡昀峰緩和了語氣。

    十分鐘的拍攝時間結束，沈燾和蔡昀峰的對話畫面也瞬間從汪謙視野中消失了。

    在使用這個記憶視頻探測器的時候，汪謙的目的是想幫譚雪梅母子申冤，實在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牽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難怪剛才在談到改製的時候，汪謙有意出言挑釁，沈燾根本不接招，而且對汪謙說的話表示了讚同。

    這是想陰死他啊！

    沈燾和他那位姓蔡的朋友就是兩個人渣！

    看來烏鴉嘴又要出山了。

    雖然汪謙不想再輕易使用烏鴉嘴，但這兩個人渣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惡劣，不把他們廢掉實在不足以平民憤。

    等這個會開完了再說吧。

    各個頻道發言人仍然在繼續發言，不知道是不是即將在改製的電視台升任頻道總監、獲得更大權力的刺激，又或者怕被在主任升總監的考核中被淘汰，每個人的發言都顯得很是積極，爭先恐後地向沈燾和沈正表著態，承諾會好好配合貝特寵物醫院的宣傳。

    沈琳翔代表綜藝頻道發了言，言語中雖然沒有象先前幾位頻道主任那麼露骨，但場面話也說了不少。在邶滸電視台浸淫了這麼久，沈琳翔雖然受到汪謙一定的影響，但不可能象汪謙那麼特立獨行。而且沈燾對他的重視、以及未來頻道主任升任頻道總監的美好願景，對沈琳翔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綜藝頻道的工作量很重，我一個人分身乏術，現在科教頻道主要是汪老師在負責，以汪老師的能力完全可以扛起科教頻道的擔子，關於科教頻道這一塊未來怎麼改製，我想讓汪老師發表他的看法。”沈琳翔講完綜藝頻道之後，向眾人介紹了汪謙。

    幾位副台長、其他頻道主任各種異樣的眼神看向了汪謙，看起來沈琳翔是努力想把汪謙推上科教頻道主任的職位上來，未來還想爭取科教頻道總監職位？

    這麼個刺頭，沒被開除已經是個奇跡了，還能讓他升遷？而且他不是準備跳槽楠滸電視台了嗎？

    新台長剛才對汪謙的態度比較曖昧，在汪謙有意挑釁的情況下，居然讚同了汪謙的觀點，不知道戰鬥汪接下來會怎麼出招？或者和新台長你好我好大家好，停止戰鬥？

    繼續看熱鬧吧。

    “以小汪的資曆，想擔任一個頻道的負責人肯定不可能，但沈台長過來了，還是會給年輕人一些表現的機會。這樣吧，小汪你先講講科教頻道怎麼配合我們這次與貝特寵物.醫院合作的新項目的宣傳。”沈正看向了汪謙。

    “昨天沈主任開完台裏的會議之後，和我說起了配合宣傳貝特寵物.醫院的事情。電視台市場化改製，引進一些新的節目製作思路，這個沒有問題。但是，身為一名電視台的基層工作人員，我內心有些疑問想向沈助理請教。”汪謙向沈正提了出來。

    “哦？你說。”沈正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向汪謙做了個請的手勢。

    “第一個問題，邶滸電視台為什麼要和一家寵物.醫院如此深度合作？據我了解，這家寵物.醫院並未向電視台支付任何廣.告費用，這裏面究竟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請沈助理正面回答我。”汪謙向沈正提了出來。

    汪謙的第一個問題一出來，在場所有人都被驚住了，其實他們內心都有關於這個問題的疑問，隻是誰都不會當著沈台長的面提出來。戰鬥汪果然是戰鬥汪，眼睛裏容不得一粒沙子，完全不給新來的沈台長任何面子！

    就是不知道沈台長和沈助理會如何回應這件事了。

    坐在汪謙身邊的沈琳翔想開口說什麼終究什麼也沒說，汪謙的思路他感覺自己已經跟不上了，汪謙做的每件事似乎都有他的理由。以前沈琳翔阻止過他、勸過他，但事實證明都沒有什麼意義，這時候還是由著他去吧！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電視台和貝特寵物醫院的合作是一次市場化改制的試驗，雙方簽訂了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協議，這份協議涉及到商業秘密是不能現在公開出來的。而且廣.告讚助方面的業務，一直是由李副台長具體負責，如果你對這方面有異議，可以向李副台長進行諮詢，但我並不認為以你的身份能有足夠的權限過問這件事情。”沈正眯起眼睛，很傲慢地回答了汪謙。

    在場的各頻道負責人不由得在心裏歎了口氣，沈正這老狐狸雖然話不多，但真的是無比奸滑，剛才對汪謙的回應滴水不漏，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內容，卻又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戰鬥汪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恐怕也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了。

    “沈助理，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汪老師有這樣的疑問不奇怪，雖然這裏面涉及到了商業秘密，但我們還是應該盡量做出合理的解釋，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沈燾卻是開口提醒了沈正幾句。

    “我會注意的。”沈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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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親自解決這件事

    聽到沈台長剛才說的話，在座的坐人都有些感慨……新來的沈台長為人不錯啊！脾氣也很好，戰鬥汪一再挑釁，沈台長仍然不氣不惱，甚至還讓他的助理注意對戰鬥汪說話的語氣。

    就是不知道戰鬥汪會不會領情。

    “李台長，請問貝特寵物.醫院和電視台簽訂的合作協議裏，給了電視台多少讚助費用？這筆費用如何與各頻道、各欄目組進行分成？”汪謙向李意詢問了起來，他顯然對沈燾有意釋放的善意並不領情。

    “很抱歉，這屬於商業秘密，相關資料整個電視台隻有副台長以上級別才有權調閱，我無法提供這樣的數據給你。”李意斟酌著用很官方的語氣回答了汪謙，這麼說既不會得罪戰鬥汪，也不會讓沈台長不高興。

    “沈台長，一個涉及到整個電視台的合作項目，最起碼的廣.告費用以商業機密的方式向我們所有基層人員保密，這麼做是否合適？”汪謙轉而直接向沈燾質問了起來。

    各頻道負責人互相看了一眼，這個戰鬥汪還真是不依不饒啊！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了？新來的沈台長一直表現得很有氣量、很有風度，不知道這樣被汪謙指著鼻子質問之後，是否還能保持先前的氣量和風度？

    “難道你覺得整個電視台的運作，事無巨細都要向電視台一千多名員工公示出來？那廣電總局安排這些台長、副台長、頻道負責人坐鎮是做什麼用的？沈台長重用人才，我才容忍你一再這麼放肆！如果你再這麼糾纏不休，我隻能讓人把你請出會議室了！”沈正看了看沈燾的臉色，惱羞成怒向汪謙呵斥了起來。

    “小汪你太過了！注意你的講話方式，這不是一名基層員工應有的素質！”今天才到台裏報到的少兒頻道主任莫瀚，提高音量幫著沈正訓斥了汪謙幾句，他是沈正的關係被招進電視台裏來的，見汪謙一個底層主持人對沈燾如此咄咄逼人，不由得很是奇怪，這時候忍不住開口出言護主起來。

    電視台三位副台長、各頻道負責人一臉同情地看向了莫瀚，這位新來的顯然不知道戰鬥汪的威名，這時候主動跳出來，豈不是伸著腦袋接石頭？被戰鬥汪惦記上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除了對領導阿諛奉承還會什麼？做人沒有最起碼的骨氣，還好意思對我指手畫腳？”汪謙很鄙視地回了莫瀚幾句。

    “你……別太過分啊！”莫瀚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

    “我懶得理你，我真過分起來就怕你受不了。”汪謙冷哼了一聲。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莫瀚大怒，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了身來。

    “行了！這個問題到此為止，現在我們進入下一個議題！”沈正在沈燾的暗示下使勁拍了拍桌子，阻止了莫瀚向汪謙的繼續挑釁。

    “這個問題還沒完，貝特寵物.醫院廣.告讚助的事情既然都不肯明說，也不敢明說，那我隻能認為這裏面確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比如沈台長被貝特寵物.醫院的老板捏住了什麼把柄，又或者從中分到了大筆的好處費，所以才在會議上含含糊糊，想把這件事遮掩過去？”汪謙並沒有給沈正轉移話題的機會。

    在場所有人頓時安靜了下來，汪謙這種指控已經涉及到法律層面上了！沈燾再沉得住氣，這時候不反擊恐怕也不行了，身為台長的威嚴掃地啊！

    果然，剛才一直坐在那裏很淡定的沈燾，此時神情也很有些不淡定了，

    沈燾的母親李慕瀾被罵的事情雖然與汪謙有關，但汪謙本人並沒有罵過李慕瀾，都是網友在罵，所以沈燾並沒有因此記恨汪謙。他先前一直忍著汪謙，是想利用汪謙手中的幾個欄目，把貝特醫院加盟的宣傳做起來，還上蔡昀峰兩百多萬元的欠賬，同時大賺一筆。

    當然了，還有汪謙手中的幾個版權，對目前手頭很缺錢的他也是很有誘惑力的，看在錢的面子上，汪謙先前說的那些話，他都忍住了。

    但是，這人很不識抬舉啊！居然順著杆子往上爬、越來越放肆了！真以為他沈燾好脾氣好欺負？

    沈燾並沒有當場發火，他隻是向身邊的沈正做了個無奈的笑意。

    “你剛才的話已涉嫌誹謗！我已記錄在案，在場所有人都可以做證！現在，我請你立刻離開會場！”沈正指著辦公室房門向汪謙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的第二個問題，請沈台長予以正面回答。昨天下午下班離開電視台的時候，一名被電視台保安驅趕的老婦人當街跪在了我的車前，說沈台長你在遛狗時不牽狗繩，你家的德牧咬傷了她……”汪謙不為所動，繼續著他的詢問。

    “你有完沒完？我讓你離開會議室你耳朵聾了沒聽到？”沈正拍著桌子大吼了起來。

    “但你拒不承認也拒不賠償，第二天你遛狗時繼續不牽狗繩，你家的德牧……”

    “保安！保安呢？把他給我架出去！”沈正衝出會議室大吼了起來。

    幾名保安聽到召喚衝進了會議室，看到要被請出去的人是汪謙之後，頓時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全都是一臉為難的神情。

    “不聽命令是吧？是不是想要被開除？”沈正向幾名保安恐嚇了一聲。

    “汪老師，我們有家有口，生活不容易，別讓我們為難好嗎？”兩名保安湊到汪謙身邊，向他低聲哀求起來。

    “行，我最後說幾句話，不讓你們為難。”汪謙站起了身來。

    所有人一起看向了汪謙，各種眼神，有看熱鬧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很敬佩的。

    這世道，敢如此說真話的人越來越少了，現在還敢這麼幹的人要麼智商有問題，要麼已經被踩死了，還活著的、智商沒問題的，隻剩戰鬥汪了。

    “沈台長，你知道我第二個問題是想問什麼，我給你一個機會，今天上午之前好好解決了這件事，給受害人一個說法。過了今天上午，我會親自來解決這件事，還世間一個公道！”汪謙說完這幾句話，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汪謙離開之後，會議室裏變得無比安靜。

    沈正剛要開口，被沈燾出手阻止了。

    “這兩天，確實有一名老婦人在電視台鬧事，我不知道她向汪老師說了什麼，讓汪老師如此激動。既然汪老師提到了這件事，我還是在這個會議上公開做個解釋吧。”

    “我家養了一頭德牧，名叫楚楚，今年六歲了，以前是我外公的導盲犬，外公過世之後，我一直把它留在身邊，對它如親人一般。楚楚受過專業訓練，很溫馴，從不攻擊人。但是在大約十天前，我妹妹在遛狗的時候，正好鄰居家婆婆身體不適暈倒在了小區路邊休閒椅上，我妹妹給婆婆餵水時不小心鬆開了狗繩，等她回頭去找到楚楚的時候，發現一個疑似狗販團夥成員出手重傷了楚楚，重傷了這個對我們來說象家人一樣的楚楚。”

    “我第一時間把楚楚送去了寵物.醫院，讓他們不管花多少錢，不惜一切代價救回楚楚。楚楚是我們的家人，我們不能失去它，就象當初我們不願意外公離開我們一樣。”沈燾說到這裏的時候，眼中似乎都閃著淚光，會議室的人看到之後不由得好一陣唏噓。

    “五天後，雖然寵物.醫院用最好的醫生、最昂貴的藥、最先進的技術盡一切力量想要挽救楚楚的性命，但是，楚楚仍然離開了我們，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我報了警，警方出警之後查看了相關監控視頻，確認了對方在未受到攻擊的情況下殺死了楚楚，動機不明，初步懷疑是與狗販子勾結想要賣狗肉有關，可能是楚楚較大的體型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警方果斷出擊把凶手抓捕歸案，所有證據齊全對其予以了拘留處置，為了懲治這種惡行，我們全家在商議之後決定起訴殺死楚楚的凶手，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凶手的母親對警方的處置不滿，三番五次到我家鬧事，被警方以尋釁滋事罪名警告之後，又跑到電視台來鬧事。”

    “汪老師可能並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在聽了一面之辭之後剛才就此事向我提出了質疑，他年輕、情緒容易激動、判斷事情過於武斷，我沒辦法向他進行解釋，隻在這裏對大家做一個說明。希望在這件事上，大家不要以訛傳訛，受到別有用心之人的挑撥，從而象汪老師一樣失去了自己最起碼的判斷力。”沈燾淡淡地把整個事的原委講述了出來，當然是他事後編好的說辭。

    “原來這樣啊！”

    “唉……真沒想到沈台長遇到了這麼不幸的事情。”

    “凶手太可惡了！那麼可愛的狗狗怎麼能下得去手？”

    “警方既然抓了他，肯定是他們的過錯，汪老師在這件事上確實有些武斷。”

    “汪老師剛才那麼做很有些過分！”

    “沈台長請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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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

    沈燾剛才表情痛苦、聲情並茂的一番演說，顯然打動了在場大多數人，特別是家裏養了狗的人，他們對沈燾失去愛犬那種痛失家人一般的心情感同身受，忍不住一起遣責起殺狗者來，同時也覺得汪謙在這件事上做得太過了。

    說起來沈台長為人比起先前的雷香、賈慶捷等人好多了，對汪謙也是仁至義盡、各種遷就，但汪謙還處處針對沈台長就有些嘩眾取寵的感覺了。而且剛才汪謙在會議上目空一切、大放厥詞的做法也讓他們有些反感，真以為自己是正義使者啊？

    “行了！這隻是一件私事，如果不是汪老師提及，我根本不會在這裏向大家說起。我們還是摒除這些外在的幹擾吧！把電視台改製的事情辦好。沈助理，進入下一個議題。”沈燾向眾人擺了擺手，很顧全大局的表情。

    “沈台長，我有個建議。”新來的旅遊頻道主任莫瀚突然開了口。

    “什麼建議？”沈正向莫瀚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汪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大鬧會議現場的行為絕對不能縱容！不然以後電視台就沒有組織紀律性可言了。我建議立刻免除小汪科教頻道負責人一職，暫時降為代班主持以示懲戒。”莫瀚當眾提出了他的建議。

    “汪老師性格確實直了些，但業務能力很強，科教頻道目前取得的成績，都和他和努力……”沈琳翔開了口。

    “小汪根本不是科教頻道的負責人，台裏也沒有這方面的任命。沈台長，我建議由莫主任擔任科教頻道主任一職，同時兼管旅遊頻道的工作，等以後有合適的人選之後再進行調整，您覺得如何？”沈正打斷了沈琳翔要說的話，向沈燾建議了幾句。

    “暫時先這樣安排吧，注意好各方面工作的銜接，別影響到欄目組正常的工作就行了。”沈燾假裝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答應了下來，現在科教頻道已經是整個邶滸電視台平均收視率第三的頻道了，而且上升勢頭迅猛，他和蔡昀峰的計劃需要科教頻道的全力配合，既然無法拉攏汪謙為己所用，那就安排一個自己人負責科教頻道好了。

    “終於又懟上了啊！”

    “上一個和戰鬥汪懟上的王思琪，現在高位截癱躺在醫院裏，不知道沈台長和莫主任會是什麼結局。”

    “戰鬥汪的詛咒，這次不知道靈不靈。”

    “如果不靈了，說不定前面都是巧合呢？”

    會議廳裏的眾人表面上都顯得很是平靜，內心裏卻是各種想法等著看熱鬧。

    這應該是戰鬥汪在邶滸電視台的最後一戰了，以後再也沒有這種熱鬧可看了，這種機會一定要珍惜啊！

    沈琳翔暗自歎了口氣。果然，汪謙這種性格就算換了領導，也一樣不會有什麼好。不管是什麼領導，都不會喜歡他這種行事風格，如果他不改變自己的話，未來就是到了楠滸電視台，也一樣不可能得到重用。

    算了，他有他的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沈琳翔自認為勸不了他，也改變不了他，在這裏幫他說話也沒什麼意義，索性什麼也不說了。

    ……

    貝特寵物.醫院。

    “寶貝，親一個！親一個嘛！”

    “不行！我有男朋友了，憑什麼讓你親啊？”

    “哎，親一口你身上又不會掉塊肉……”

    院長蔡昀峰正和他助理打情罵俏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沈燾打過來的。

    “事情出了些麻煩。”剛開完電視台中高層會議的沈燾向蔡昀峰說了一聲。

    “什麼麻煩？”

    “我好意想提拔那姓汪的想讓他為我們做事，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在電視台中高層會議上公開向我發難！質疑電視台和貝特寵物.醫院的合作協議，問為什麼寵物.醫院一分錢沒花卻要在電視台安排這麼多的廣.告！”

    “哦？他還真夠膽大了啊！”蔡昀峰皺起了眉頭。

    “幸好我那位遠房堂叔反應快，經驗老道，滴水不漏地堵住了他的嘴，讓他沒辦法繼續質疑下去。但是，他又把狗咬人、索賠七十萬的事情說了出來，我不能再容他，把他趕出了會議室，而且停了他的職，安排了我一位親信負責科教頻道，先前說好的那些事情恐怕都會有些變數。”

    “這個……確實有些頭疼啊！我研究了整個邶滸電視台，現在就科教頻道辦得比較紅火，說起來宣傳效果的話，也就這個汪胖子手下幾個節目最好，除了《走近科學》之外，其他幾個節目都是他主持的，他在網絡上人氣很高，把他廢了，這些節目的收視率和影響力會少掉一大半！”蔡昀峰很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腦袋。

    “那我也不能看著他掀了我的攤子啊！讓他這麼鬧下去，我這電視台台長也不用做了！你不知道這個人，真是塊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如果今天你在會議現場，你會忍不住想殺了他的。”沈燾罵了起來。

    “行吧，現在這情況也隻能這麼辦了，這段時間盡量穩住他，把節目平穩交接出來，別讓收視率下滑太多，一定要保證我們醫院的宣傳效果。”蔡昀峰隻得答應了下來。現在雖然是沈正在電視台主事，但真正拿主意的人是蔡昀峰，就象泡菜國某總統一樣。

    “綜藝頻道那檔寵物類新節目，估計他是不可能為我們出策劃案了，這個也得另想辦法。”沈燾提醒了蔡昀峰幾句。

    “這胖子腦子裏很有創意，我觀察過，他的節目都是靠創意取勝，一個個收視率很差的節目，有了他的創意，收視率才大幅提升，換了別人來做策劃案，效果恐怕會大打折扣。這種有才華的人很有個性，你就不能為了大局忍他一時嗎？”蔡昀峰很有些失望。

    “我靠！我還不夠忍他？你是覺得我應該在電視台中高層會議上當場喊他爹才行？他一再質疑我，我一再忍讓……”沈燾把會議上發生的事情，以及汪謙的言論大略地向蔡昀峰講述了一遍。

    “這事兒還真不能全怪你，這姓汪的也太囂張了！”蔡昀峰聽得也生氣起來。

    “現在怎麼辦？”

    “他明顯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我找人教訓他一頓吧！讓他老實一點，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主持人，可能嚇唬幾句就老實了，隻有這樣，以後才會乖乖地為我們所用。”蔡昀峰想了個辦法出來。

    “你安排吧，他確實需要老實一些，特別是德牧咬人的事情，讓他以後別再插手，告訴他再插手就剁了他的手！”沈燾恨恨地回了蔡昀峰幾句。

    “放心吧！這種事我最在行了！”

    “那個……還是要你的人注意一下，能不動手就別真的動手，嚇唬嚇唬就行了，更不要留下任何證據。他畢竟也是個公眾人物，被打的事情一旦被輿論關注，有可能會把我們牽扯進去，再被人調查就麻煩了。”沈燾想了想又向蔡昀峰交待了幾句。

    “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保證讓他今晚之後就變得無比乖順。”蔡昀峰很不以為然的語氣。

    ……

    中午。

    吃過午飯後，汪謙打了個電話給譚雪梅。

    “沈燾聯繫你了嗎？”汪謙向譚雪梅問了一聲。

    “沒啊。”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把單堯從拘留所裏弄出來。”汪謙皺起了眉頭，上午的會議他算是給了沈燾最後一次機會，可惜沈燾不珍惜。

    “太感謝你了！”譚雪梅在電話那邊哭了起來，雖然她仍然不報希望，但汪謙明顯和她找過的其他冷血的記者、電視台主持人不一樣，至少還在跟進這件事，給她主動打了電話過來。

    掛了譚雪梅的電話之後，汪謙打開作家助手，調出了道具欄裏‘汪謙的烏鴉嘴’。

    這是汪謙最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直接把惡人廢掉，不管有沒有解決問題，至少很解恨。

    “沈燾和貝特寵物.醫院老板今天一定會平平安安，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汪謙說完之後使用了‘汪謙的烏鴉嘴’。

    “‘汪謙的烏鴉嘴’威力不足以對處級以上官員使用，也不能對沒有指定姓名的對象使用。”作家助手彈出了提示。

    “還有這樣的講究？”汪謙不由得有些發楞。

    汪謙先後使用過貝利的烏鴉嘴、貝利烏鴉嘴威力加強版以及汪謙的烏鴉嘴。分別對曹毅、李英娜、周紹鵬、劉文靜、王思琪、雷香使用了這些道具，全都成功了。

    沒想到在對付沈燾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烏鴉嘴威力不足？越高級別的官員，需要威力越大的烏鴉嘴才能搞定？沈燾身為省級電視台台長，應該是正廳級的吧？至少是副廳級的，現有的烏鴉嘴威力不足以對他生效！

    而貝特寵物.醫院的老板，因為汪謙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僅僅一個職務代稱也無法讓烏鴉嘴生效。

    看來得想想別的辦法才行了。

    公開舉報？

    現有的視頻證據，弄臭沈燾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想徹底扳倒沈燾卻是有些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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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究竟會鹿死誰手

    聽貝特寵物.醫院蔡老板的口氣，沈燾除了賭博、狗咬人反訛詐之外，似乎還幹過一件嚴重違法的勾當，與一年前他們的同學會有關。

    蔡老板的意思，那秘密一旦被人知道，沈燾就會丟掉小命。

    不如先找到貝特寵物.醫院的那位蔡老板，弄清楚這人的身份和全名之後，再使用記憶視頻探測器，搜索‘一年前’、‘同學會’、‘嚴重違法’等關鍵詞，查出沈燾幹過的見不得人的違法勾當，徹底把他廢掉。

    這場boss戰、這場邶滸電視台的最後通關一戰，比起預想的難度要提升了不少啊！

    現在電視台裏全都是沈燾的眼線，下午不方便離開電視台，不然會被他們抓住把柄，還是晚上再抽時間去調查貝特寵物.醫院老板的身份好了。

    ……

    周三，下午。

    新任科教頻道主任莫瀚臨時召開了一次科教頻道全體會議，選擇了一個中型會議室，與會人員幾十號人拿著資料圍著一張很大的橢圓形會議桌坐了下來。

    莫瀚進到會議室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個幾個人，有三位老熟人，以及一名年輕女子。

    看到那三位老熟人之後，徐繼超、薄荷等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位新來的莫主任果然來者不善，針對汪老師的動作也太快了些吧？

    三位老熟人分別是梁瓊之、徐霈琦和袁志偉。

    他們在電視台內部顯然有人，上午得知了汪謙失勢、莫瀚上位、沈琳翔已完全調任綜藝頻道的事情，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他們，發現有了複出機會，三人連忙通過電視台關係人士和莫瀚取得了聯係，中午一起請莫瀚在高檔餐廳吃了飯，一番交談之後，在共同對抗戰鬥汪的立場上取得了高度一致。

    因為劉文靜被斷腿的事情，梁瓊之、徐霈琦、袁志偉三人面臨巨額訴訟賠償，現在還沒正式開庭，還處於民事調解的階段。考慮著未來很難逃掉的巨額賠償，三人失業在家肯定不行，當然要抓住這個好機會返回電視台來工作。

    對於莫瀚來說，沈琳翔和汪謙在科教頻道根深蒂固，他新來乍到，掌舵科教頻道沒有幾個自己人肯定不行。

    雙方一拍即合，莫瀚把這三位經驗豐富的電視台‘資深’人員請了回來，協助他在科教頻道的工作，以免因為對汪謙的替換，導致科教頻道的工作受到影響，從而影響到沈台長的大局。

    三位老熟人就不用過多介紹了，科教頻道的眾人都認識，隻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卷土重來了。另外那位和他們一起過來的女子姓肖名叫肖瑤，長得很有幾分姿色，或者說很有些妖媚，這讓科教頻道裏的那些男同事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肖瑤也眉目含情地向男同事們點頭致意，一臉的媚笑，雖然她和他們素不相識。

    “給大家介紹幾位新同事，梁老師、徐老師、袁老師，大家都比較熟悉了吧？以前在電視台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這次是我親自把他們請了回來協助我的工作。由我負責科教頻道之後，我會努力做到更公正地對待每一位同事，而不是按個人喜好和私人關係隨意打壓報復。”

    “不管你們是否更喜歡以前的領導，又或者對新來我的有些成見，我都不會在意，以後大家在一起就是同事了，我希望我們共同努力，把科教頻道的工作做好。”莫瀚在介紹了為什麼把梁瓊之三人弄回電視台來的理由之後，又趁勢拉攏了一番薄荷、徐繼超等人。

    看起來雖然他上午的時候與汪謙在會議上發生了矛盾，但他並不準備以一種很激烈的方式接手科教頻道的工作，而是表現出了一種謙恭的態度，在這一點上做得比先前過來的劉華宇要聰明了很多。

    畢竟一進電視台就坐上了收視率排行第三、上升潛力很大的科教頻道，這結果讓莫瀚很有些意外驚喜，想接手這樣一份未來很有發展前景的好工作，不讓科教頻道在他手中收視率大幅下滑，穩定現有人員是第一要務。

    為達到這個目標，莫瀚覺得暫時的忍辱負重都是應該的。

    “還有一位新來的同事要介紹給大家，她名叫肖瑤，是邶滸傳媒大學的應屆畢業生，在學校裏多次主持大型晚會，能力很強。現由人事部招聘進入我們科教頻道，以後和大家就是同事了！大家鼓掌歡迎她的到來！”莫瀚向眾人又介紹了肖瑤的情況。

    梁瓊之、徐霈琦、袁誌偉等人連忙鼓起了掌，今天中午他們和肖瑤一起吃了飯，彼此已經算是很熟識了，在知道了肖瑤的身份之後，也顯得對肖瑤很是恭敬。

    肖瑤真實的身份是沈台長的助理沈正的親外甥女，和沈燾也有一定的親戚關係，莫瀚把她招到科教頻道來準備委以重任，算是向沈正和沈燾示好，通過這件事強化和沈台長以及沈台長助理之間的關係。

    “大家好！我是新來的肖瑤，以後還請各位哥哥姐姐多多照顧！”肖瑤也自我介紹了幾句，並向幾位一直盯著她看的男同事再次拋了媚眼。

    薄荷很有些為汪謙不值，一個多月之前汪謙應聘進來的時候，直接就被扔給曹毅了，甚至第二天早會的時候，沈琳翔都忘了向眾人介紹他。那幾天汪謙就象空氣一般在辦公室裏晃來晃去。

    這位新招聘進來的肖瑤就不一樣了，科教頻道新任主任親自帶到會議上隆重介紹給大家，同樣是台視台的新進人員，在這些事情上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沈主任離開了科教頻道，讓汪謙來負責，結果新來的沈台長直接把汪謙給罷免了，現在又換了新主任，早知道這樣，對徐繼超、薄荷等人來說，還不如沈主任一直兼管科教頻道呢！

    最慘的是張萌迪，莫瀚顯然知道她和汪謙關係比較好，所以把她廢掉不用了，自己帶了位新助理過來，把張萌迪丟到幾個欄目組共同，擔任編劇助理，其實就是個打雜的。

    據小道消息，因為汪謙在中高層會議上和沈燾當場翻臉，沈琳翔也有可能受到牽連，綜藝頻道主任的位置不保，很快也將被人頂替，然後被發配到旅遊頻道等冷門頻道裏去。

    沈燾當初重用沈琳翔，是想借沈琳翔和汪謙之間拉上關係，從而實現他和蔡昀峰那不可告人的目的。當這個目的無法達成之後，沈琳翔對沈燾也就失去了意義，被調職冷藏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現在還沒動手，隻是不好做得太直接而已。

    汪謙、沈琳翔、徐繼超、薄荷、張萌迪等人在電視台已然是個小集團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汪謙屹立不倒，沒有人敢動他們，汪謙倒下了，他們也隻能任人宰割。

    現在電視台員工們最關心的，就是戰鬥汪和沈台長之間的最終對決究竟會鹿死誰手。按戰鬥汪的尿性，這時候沈台長應該已經出各種意外事故了，比如被電梯夾斷腿、一不小心摔成植物人之類的。

    不知道為什麼都過了一上午了，一切都還這麼平靜，什麼也沒發生。難道是戰鬥汪的詛咒對沈台長失靈了？又或者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確實都隻是巧合而已？和戰鬥汪沒有半分錢的關係？

    如果沈燾一直沒什麼事的話，戰鬥汪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這個肖瑤是沈助理的外甥女。”徐繼超消息比較靈通，在旁邊向汪謙小聲低語了一句。

    “哦。”汪謙淡淡地點了點頭，他對這些事情並不關心。或許電視台裏所有人都會認為他將輸掉這場最終的boss戰，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早已勝券在握，之所以還沒有對沈燾發動最後的攻擊，是覺得現在手中的籌碼還不足以對沈燾一擊斃命而已。

    戰鬥汪輕易不出手，一出手，必有人付出慘重的代價，不被紀委抓進去，便要血濺當場！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經過我的申請，和台領導不斷的努力，《真相》欄目被解禁了出來。”莫瀚當眾宣布了一聲。

    “真的嗎？”徐繼超、周君萍等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很有些興奮。

    “上一期因為涉及封建迷信沒有放出來，以後製作的節目，會由我進行審核，確認沒問題後再上報台裏審核，以後大家在製作節目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千萬別再涉及到封建迷信的東西，就算過程中有這方面的渲染，最後的結果也一定要有一個科學的解釋，這是我們科教頻道製作節目的最基本的原則。”莫瀚接著說了下去。

    “《真相》能解禁，能繼續製作已經很不錯了，莫主任真是辦了一件大好事。”科教頻道的眾人議論紛紛。

    “下一期《真相》，要求以貝特寵物.醫院為主題進行策劃，想辦法把貝特寵物.醫院先進的設備、國內領先的寵物.醫療.技術、優質的服務、高端的品牌形象軟植入進去，請欄目組盡快拿出策劃案，最遲三天內要把主要創意交到我的辦公室去。”莫瀚接著說了下去。

個人言論

第187章 打一巴掌再給一個棗

    “這個不好弄吧？專門圍繞一家醫院做？”徐繼超聽莫瀚說了之後使勁搖了搖頭。

    “這是台領導下達的任務，必須要完成的任務，考核你們業務能力的時候到了！這件事由徐繼超你具體負責，三天內拿不出文案，台領導會追究你的責任，到時候我想保你都保不住。”莫瀚向徐繼超強調了幾句。

    徐繼超看了汪謙一眼，汪謙隻是抱著雙臂看著天花板，一副這一切與他毫無關係的模樣。

    這件事汪謙肯定不會接，就算徐繼超為難也不會接，所有這一切，今晚、最遲明天就會有一個決斷，沈燾這樣道德敗壞的台長，汪謙不會讓他在邶滸電視台的時間超過三天。

    就算以後汪謙不在邶滸電視台做了，他也不會讓沈燾這樣的惡人作威作福。他是戰鬥汪，無事不戰鬥，要戰鬥就一戰到底。

    “小汪，以後《真相》、《味道》、《讀書》和《曆史講壇》欄目由肖瑤總負責，會後你和她進行一下工作上的交接。”莫瀚又當眾宣布了一聲，按台領導的指示，汪謙要降為代班主持，但沈正也說了，為了讓工作平穩過渡，這件事可以暫時不公開宣布，先找個合適的人選把汪謙的工作順利交接到手再說。

    “不會吧？”徐繼超原本聽到《真相》解禁還有些興奮，聽到莫瀚接下來宣布的這件事情後不由得臉色變了。

    “為什麼？汪老師做得那麼好，為什麼要這麼調整？”薄荷也問了一聲，雖然知道新來的主任肯定會打壓汪謙，但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出來。

    “莫主任，這樣安排不公平啊……”周君萍也表達了抗議，沒有汪老師的《真相》，那還是《真相》嗎？

    “為什麼要針對汪老師？”張萌迪也開了口。

    “不是我要針對誰，這是台領導的安排。”莫瀚回答了薄荷等人。他在上午的電視台中高層會議上和汪謙公開發生了矛盾，然後主動請纓獲得了科教頻道主任的職位，但這時候為了拉攏科教頻道的同事，當然是把責任往上麵推。

    科教頻道這些人還真團結啊！這個汪謙一言未發，這麼多人幫他說話！

    聽莫瀚這麼一說，薄荷、徐繼超等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前麵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原本以為沒有人會再敢對汪謙下手了，沒想到新來的沈台長和莫主任還是什麼都不顧忌啊！

    算了，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汪老師的事情不是他們能幹涉得了的，汪老師未來的發展，也不是他們能預料得到的，新來的沈台長要找死，同樣也沒有人能攔得住。

    “現在科教頻道是莫主任負責，你們這樣質疑莫主任的安排很不好。”梁瓊之開了口。

    “台領導的要求，你們也要體諒莫主任。”徐霈琦附和了一句。

    “在單位裏要學會尊重領導，這是做人最起碼的禮儀。”袁誌偉也開了口，莫瀚把他們又招了回來，他們當然要知恩圖報、維護莫瀚的權威。

    “袁老師，你回來之後，仍然繼續負責你的《讀書》欄目，肖瑤是新過來的，袁老師你是老員工，很有經驗，你也要配合她做好《曆史講壇》欄目，以前你跟著曹老師做過幾期，應該有一定經驗了。”三人對莫瀚的維護讓莫瀚很是滿意，他臉上帶著笑意繼續安排著工作，顯然是按他們中午吃飯時商量好的計劃在執行。

    一個好漢三個幫，新官上任又是來一個新地方，沒有人配合肯定不太好，他招三人進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不至於太孤立，三人也沒讓他失望。

    “好的！謝莫主任！”袁誌偉一臉得意的神情，一朝天子一朝臣，終於等到沈琳翔離開了科教頻道，汪謙被新來的台長鎮壓，重新換了新主任，他終於回到了科教頻道，不僅拿回了屬於他的《讀書》，還把汪謙的《曆史講壇》都給搶到了手，簡直太揚眉吐氣了啊！

    “《曆史講壇》後麵幾期汪老師都錄好了，他們還有什麼可做的？”薄荷向莫瀚繼續發問著，眼看著莫瀚把梁瓊之、徐霈琦、袁誌偉等人都招了回來，她知道她未來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索性破罐子破摔，有什麼就說什麼。

    “以後的《曆史講壇》欄目增加了十分鍾的時間，袁老師和肖老師可以在節目中增加品讀評論，然後在《品三國》結束之後正式接手這個欄目。”莫瀚回答了薄荷，他顯然已經做好了安排。

    “汪老師怎麼安排？他做出的成績有目共睹！”徐繼超的情緒也有些激動起來。

    “這個……台領導原本的打算是讓他做代班主持。”莫瀚回答了徐繼超，他對待徐繼、薄荷等人的態度顯得很是耐心，初來乍到，他還不想一次性把他們都給替換了，對科教頻道傷筋動骨太大的話，他以後很難做出成績來。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穩住這些人，逐漸離間他們和汪謙之間的關係，慢慢把他們拉入自己的麾下，等科教頻道的大局穩定之後，這些人如果還繼續和他對抗，那他就不會再對他們客氣了。

    “《讀書》欄目後面都還沒做啊？汪老師，《三體》的版權協議在哪兒？”袁誌偉翻看著資料，當著莫潮的面向汪謙問了一聲。

    “作者沒授權。”

    “作者沒授權你這麼弄，豈不是電視台要吃官司？”袁誌偉很驚訝的神情。

    “是我做沒事兒，你做肯定吃官司。”汪謙回答了袁誌偉。

    “莫主任，汪老師也算是科教頻道的有功之臣，既然這樣，不如把《讀書》還是交給汪老師主持吧，我脫離出來好專心配合肖老師做《曆史講壇》。”袁誌偉卻是主動向莫瀚提了出來。

    這也是他們事前商量好的計劃，先宣布把汪謙降為代班主持，再把《讀書》交回到汪謙的手中，打一巴掌再給一個棗，看汪謙識不識趣。識趣就讓他繼續帶欄目，不識趣就雪藏做代班主持。

    “小汪你的意思呢？”莫瀚假模假樣地看向了汪謙，態度顯得很溫和地征求著汪謙的意見。

    “我接。”汪謙卻是答應了下來，在扳倒沈燾之前，這些小事都無所謂。另外，扳倒沈燾之後，他至少也要保留一個主持人的身份，哪怕是手中隻剩《讀書》欄目。他要保持《金牌主持》小說的連續性，不能讓小說斷更。

    “唉……”薄荷歎了口氣，台裏象這樣打壓汪謙，實在讓人看不下去啊！

    從《曆史講壇》開始，到《真相》，再到《讀書》，汪謙接了一個爛攤子又接了一個爛攤子，後來又完成了《味道》收視率在邶滸登頂的壯舉。做出的成績有目共睹，可換來的是什麼？繼續的打壓！台裏的這幫人還真做得出來啊！

    “《味道》以後還是由霈琦來負責，由梁老師總負責《味道》後面的編劇工作。”莫瀚接下來又調整了《味道》欄目的人事安排。

    “莫主任放心吧！一定會把節目做好的，讓收視率再上一個台階！”徐霈琦很興奮地向莫瀚做著保證。當初《味道》在她手上的時候，收視率隻有可憐的2點多，現在已然是整個邶滸電視台收視率第一的欄目了！真是太賺了！

    “沒有汪老師，看他們《味道》怎麼往下編！”徐繼超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真以為拿到了節目，就能做到和汪老師同樣的收視率？”薄荷也暗自搖了搖頭。

    “感謝大家的配合，我們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裏，請各位做好各項工作的交接，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科教頻道未來會越來越好。”莫瀚對會議的結果顯得很是滿意，幾句場面話之後結束了今天的會議。

    ……

    汪謙的辦公室被莫瀚佔領，汪謙又回到了大廳裏自己原本的座位上坐下了。

    肖瑤完成入職程序之後，拿著辦公用品去到汪謙身後，原本曹毅的座位上坐下了。袁誌偉連忙湊了過去，很熱情地向肖瑤介紹起了《曆史講壇》欄目的情況。

    肖瑤雖然是新人，但她是沈正的親外甥女，莫瀚也說了讓她接替汪謙總負責《曆史講壇》、《真相》、《味道》、《讀書》四個欄目，統管袁誌偉、徐繼超、徐霈琦、汪謙等人，在袁誌偉的恭維聲中，肖瑤很快就有了些當領導的感覺。

    “小汪，我們換個位置吧！方便未來我向肖領導彙報工作。”袁誌偉突然走到汪謙的身邊向汪謙說了一聲。先前在科教頻道受盡了汪謙的氣，最後還被汪謙給開除了，袁誌偉對汪謙恨之入骨，現在汪謙失了勢，袁誌偉當然要趁機落井下石踩上幾腳。

    當然了，緊挨著肖瑤坐著，一是可以隨時討好領導，另外，肖瑤長得這麼漂亮，每天向她彙報工作也是一種視覺享受啊！

    “不換。”汪謙不耐煩地向袁志偉擺了擺手。

    “你這人……呃，領導，他不給面子。”袁誌偉到肖瑤那兒告起了狀來。

個人言論

第188章 教他怎麼做人

    “喂！”肖瑤站起身，伸手拍了拍汪謙的肩膀。

    “什麼事？”汪謙沒回頭。

    “你和小袁調換一下位置。”肖瑤用命令的語氣向汪謙說了一聲。

    “不換。”汪謙語氣很生硬地回覆了肖瑤。

    “別給面子不要面子啊！現在你們四個欄目組由我統一安排調配！你必須服從我的管理！”肖瑤被拒絕之後很是生氣。

    汪謙沒吱聲了，就象沒聽到肖瑤說的話一樣。

    “不換是吧？我打電話給莫主任！你還是得乖乖地換！真是醜人多做怪！”肖瑤罵了一聲之後拿起了話筒。

    “你剛才罵我什麼？”汪謙頓時火大，站起身怒視著肖瑤，怎麼什麼人都想在他頭上踩上一腳？新來個女大學生都敢罵他？他看起來這麼好欺負嗎？

    “我罵你了？誰聽到我罵你了？你是不是想動手打我啊？你敢動手試試？”肖瑤很彪悍地瞪向了汪謙。

    “我長得醜，你長得很漂亮是吧？”汪謙看向了肖瑤很漂亮的臉蛋兒，不得不說，這女生確實很有幾分姿色，靠這個她媚惑了不少男人吧？

    “你自己說的，看起來某些人確實很有自知之明。”肖瑤冷笑，她拿起話筒打了個電話給莫瀚，過了一會兒之後，汪謙接到了莫瀚的助理張磊打過來的電話，讓他和袁誌偉調換座位。

    領導都下了命令，汪謙隻能收撿文件讓出座位了。

    “何必呢？好好把座位讓出來不行？一定要肖領導打這個電話，然後呢，還不是這個結果？”袁誌偉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醜人多作怪！”肖瑤又嘀咕了一句，大概是感覺著這句話可以刺激到汪謙，所以說出來特別有成就感。

    “祝你永遠這麼美麗，怎麼都不會破相、變醜。”汪謙冷笑，站起身向肖瑤‘祝福’了幾句。

    “我當然會永遠美麗！你氣啊？氣死最好。”肖瑤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

    汪謙搖了搖頭，收撿起所有的文件離開了座位。

    “你電腦裏文件拷貝了嗎？回頭我可全都刪了啊！”袁誌偉向汪謙問了一聲。

    “隨便。”汪謙沒回頭走開了，他的文件都在手機裏，從來沒往電腦裏存。

    “等等！小汪！《味道》後面幾期的策劃案呢？你得轉交給我。”徐霈琦趕了過來，當著肖瑤的面向汪謙說了幾句。

    “沒有。”汪謙去到了袁志偉的座位上，把東西放了下來。

    “沒有？肖領導，你看他那工作態度！”徐霈琦也趕緊向肖瑤告起了狀來。

    “汪謙，限你在今天下午下班之前，把《味道》後面幾期……至少三期的策劃案提交給我，否則不許下班！”肖瑤向汪謙大聲發布著命令。

    汪謙沒吱聲。

    “莫主任說了，你現在的考核都由我來負責，如果你不服從我的管理，我會扣罰你的獎金！把你降為代班主持！”肖瑤對汪謙的態度顯得很是不滿，於是出言向他恐嚇起來。

    “隨便。”汪謙終於回了肖瑤兩個字。

    “找死！”肖瑤很惡毒地看了汪謙一眼，這個人也太不識抬舉了，回頭一定要把他朝死裏整！

    ……

    晚上，眾人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時候，收到了莫瀚助理張磊的通知，要求所有人不能離開，吃過晚飯後回到電視台加班，到會議室集體頭腦風暴，給貝特寵物醫院的新節目出主意。

    莫瀚特別點了汪謙的名，讓他必須參加，否則予以記過處分。

    《真相》、《味道》、《曆史講壇》、《讀書》、《走近科學》幾個熱門欄目，都要對貝特寵物.醫院進行軟植入，特別是新版的《真相》，要求完全以貝特寵物.醫院為主題做一期。

    原本汪謙準備下班後去一趟貝特寵物.醫院，‘拜訪’那位蔡院長，計劃也不得不暫時取消了。

    所有與會人員在莫瀚的強制要求下，從晚上七點鐘到九點半鐘，整整頭腦風暴了兩個半小時，但各欄目組成員提出的創意都沒有達到莫瀚的要求，感覺著很是牽強。

    “汪老師，你一直沒怎麼發言，這樣可不行，如果沒有合適的創意，所有人都不能下班。”莫瀚在眾人筋疲力盡之時，向汪謙提了出來，仿佛所有人今晚加班的責任都是汪謙造成的一樣。

    莫瀚受到台領導的壓力，現在確實很需要汪謙給他提供創意，所以對汪謙的態度還算客氣，稱呼都從小汪改成了汪老師。

    “莫主任，我建議明天上午你帶我們一起去一趟貝特寵物.醫院。象《真相》這種節目，我們必須要對貝特寵物.醫院的真實情況進行實地考察、和他們的老板、院長、高層領導溝通過之後，才能產生比較好的靈感創意，這樣閉門造車肯定不會有好的效果。”汪謙很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給了莫瀚一個建議，語氣態度也顯得很是溫和。

    “嗯！汪老師說得很有道理，這樣閉門造車確實不太合適！這樣吧，我向台領導反應一下，讓台裏明天安排我們去貝特寵物.醫院進行參觀座談，這樣才能產生比較好的創作靈感。”莫瀚拍了拍腦袋，支持了汪謙的說法。

    “快十點鐘了，我們可以回家了嗎？”汪謙向莫瀚提了出來。

    “可以可以！”莫瀚連忙答應了下來，隻要汪謙願意提供創意，他的難題就好解決了。

    汪謙給莫瀚這個建議，當然不是為了給貝特寵物.醫院做節目找創作靈感，而是為了借機接觸到貝特醫院的那位蔡老板，然後對他使用記憶視頻探測器，尋找沈燾犯罪的證據。

    汪謙自己主動跑去貝特寵物醫院很容易引起沈燾和蔡老板的警惕，但以創作節目尋找靈感為借口，他們就不會懷疑什麼了，也更容易近距離接觸到那位蔡老板。

    ……

    “情況怎麼樣？和貝特合作的創意出來了嗎？那個汪謙現在是什麼態度？有沒有配合你的工作？”沈正接到莫瀚打過來的電話，沒等莫瀚開口，他先開口向莫瀚問了起來。

    和貝特寵物.醫院的合作，是電視台目前工作的重中之重，台長沈燾催得很急，沈正親自在跟進這項工作，而這項工作的成敗，主要還取決於汪謙是否配合，畢竟在節目創意這方面，和汪謙相比，整個邶滸電視台還找不到第二個人。

    “剛才我按您的指示，把他和所有員工一起強制留在台裏加班，頭腦風暴進行創意的討論，討論了整整兩個多小時。他先開始一直很抵觸，一言不發，兩個多小時之後，我估計他受不了了，還真給了個比較好的建議。”莫瀚向沈正彙報了起來。

    “他給了個什麼建議？”沈正連忙問了莫瀚一聲。

    “他說這樣閉門造車沒有用，建議明天電視台安排他們到貝特.醫院去參觀，實地考察座談之後才能有好的創意出來。我打電話給您，就是請示您明天上午安排車輛讓他們去貝特寵物.醫院參觀座談的事情。”莫瀚回答了沈正。

    “這個……我先請示了沈台長再說吧。”沈正沒有立刻答覆莫瀚。

    “好的，我等您的指示。”

    沈正掛斷莫瀚的電話之後，立刻撥打了沈燾的手機，把莫瀚剛才說的事情向沈燾進行了彙報。

    “這個汪謙不會是另有目的吧？想對貝特寵物.醫院進行調查？”沈燾聽了沈正的彙報之後皺起了眉頭。

    “那我們拒絕這個安排？”

    “不，讓他去吧！我和蔡院長那邊打個招呼。另外，你也和莫瀚交待一聲，明天參觀的時候，讓他或者他的助理形影不離跟著汪謙，上廁所都跟著，如果他有什麼異常舉動立刻向我彙報。”沈燾想了想之後回答了沈正。

    貝特寵物.醫院雖然沒有象蔡昀峰所說的投資了七百多萬元，但四、五百萬的投資還是有的，畢竟是要給加盟商作為樣本展示，裝修、設備什麼的看起來都不算太差。

    沈燾狗咬人反訛詐對方七十多萬元的事情，是蔡昀峰和他的親信親手辦的，醫院其他人都不知情，沈燾提前交待蔡昀峰幾句，讓蔡昀峰提前做了準備，汪謙去了醫院也不可能打聽出什麼來。

    更何況就算他們不同意這次的考察座談，汪謙自己偷偷摸摸還是可以過去的，不如讓他明天和電視台的人一起過去，還能更好監督他的一舉一動。

    “那行，我和莫主任交待一聲。”

    “讓他們明天下午去，上午不行，要準備一下。”沈燾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好的，我通知他們下午去。”

    掛斷沈正的電話之後，沈燾立刻給蔡昀峰打了電話過去，把汪謙想過去考察的事情說給了蔡昀峰，讓蔡昀峰提前做好準備，不要出現什麼疏漏。

    “放心吧，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而已，很顯然上了社會後還沒吃到足夠的虧，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安排的人已經守在電視台附近了，今晚會有人教他怎麼做人的。”蔡昀峰很不以為意的表情。

    “行吧，讓你的人點到為止，別把事情鬧大了。”

    “知道！這方面我比你有經驗！”

個人言論

第189章 求人不如求己

    晚上，十一點鐘。

    駕駛著奧笛a4跨越了大半個仍然有些擁堵的城區，來到市郊之後，車輛終於少了很多，汪謙加起速度往家的方向趕了回去。

    現在的汪謙，心裏的感覺和兩個月前、或者前世那十幾年都大不一樣。

    以前，他在這座城市裏隻是個過客，租房子住，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最擔心兩件事，一是交不上租金，二是房東提租，那種社會底層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現在不一樣，他有了車，把父母接了過來，在這座城市裏買了房，在這裏安了家，這讓他感覺自己對這座城市來說，已經不再是個外人，夜晚醒來時不再惶惑不安，不再迷茫自己身在何處，有了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家，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手機響了，是父親打過來的。

    “怎麼還沒回呢？”

    “加班，十點鐘才下班，路上堵，不過已經出了市區，再有十分鐘就到家了，你們先睡吧。”

    “你不回來你媽睡不著，我們晚上燉了排骨湯，我讓她給你熱一碗，回來剛好能喝。”

    “好啊！”

    一輛黑色的suv出現在了汪謙車子左側，在一個轉彎處突然右側超車猛打方向盤別在了汪謙的車頭上，把汪謙的車子強行逼停在了路邊。

    黑色suv裏下來了四名壯漢，手中拿著棍棒衝了過來，口中罵罵咧咧地敲擊著汪謙的車門車窗，讓汪謙下車。

    汪謙有些猝不及防，但幾秒之後迅速鎮定了下來，他沒有下車，鎖緊車門然後撥打了110報警電話。好容易打通正回答接警台地點、凶案細節的時候，四人中的一人發瘋般用手中的鐵棍猛然敲砸著汪謙的車窗玻璃，把駕駛座旁邊的車窗玻璃敲成了網格狀，然後又砸出了一個破洞！

    “你們接警台的效率能不能高一些？歹徒都要殺人了還問個毛線啊！是不是等到人死了才出警？”汪謙向報警台吼了幾聲，然後掛斷電話打開了作家助手，從道具欄拿出了兩枚茶葉蛋，剝開後分兩口吞進了肚子裏。

    求人不如求己，關鍵時刻茶葉蛋比警察靠譜。

    就在這時候，汪謙的車窗玻璃被徹底砸碎，外面那男子用手中的鐵棍向駕座上汪謙的腦袋上猛然捅了過來，口中威脅著汪謙再不下車就弄死他。

    汪謙大怒，頭一偏拉開門鎖把車門猛然向門外的歹徒撞擊了過去。

    隻聽到一聲很淒厲的慘叫，拿棍棒砸汪謙的那名男子直接被車門撞飛了出去，飛出去足足七、八米才落在了街中心，全身被撞到骨折慘叫著半天爬不起身來。

    一輛經過的車輛緊急剎車才沒有從那歹徒身上輾過去，車主連忙打起雙閃，然後取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又有幾輛車停下之後，頓時把路邊給堵死了。

    吃了茶葉蛋之後，汪謙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但看起來確實很大，推個車門就能把一個體重一百六十多斤的壯漢撞出這麼遠的距離，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另外三個男人發現同伴被汪謙的車門撞飛，揮舞著手中的棍棒也向汪謙的車子衝了過來，汪謙發現情況不對連忙又關上了車門。

    三人中有兩人擠到了車窗邊，各自伸出一隻手罵罵咧咧地試圖從車窗洞裏把汪謙從駕座上拉扯下來，汪謙不和他們羅嗦，故伎重施又是猛地一推車門，把這兩名男子也撞飛了出去，一名男子被撞正在了車門上，頓時慘叫著飛出了七、八米，沒被撞正的也飛出去了四、五米，雙雙躺在地上慘叫了起來。

    另外一名男子發現情況不對，連忙鑽進了suv裏想要發動車子逃走，汪謙卻是衝下了車子，猛然在黑色suv後面使勁一推，這輛重達近兩噸剛剛發動的suv直著衝出去路邊撞上了路邊花壇，失控後在花壇上翻了個底朝天！

    那名鑽進黑色suv的男子踹開車門，一臉血地試圖從車子裏爬出來，汪謙已然衝了過來，一腳踩在了這男子的身上，如萬鈞之力踩得這男子根本無法動彈。

    “說！誰指使你們來殺我的？”汪謙如終結者一般，很凶悍地向男子質問了一聲。

    “老大！就是不小心撞了車，想碰瓷求幾個錢！沒有誰指使我們啊！我錯了！求老大高抬貴手！”男子向汪謙討饒起來。

    “不說是嗎？”汪謙腳上稍稍使了些力，男子肋骨哢嚓一聲連斷了兩根，頓時再度慘叫了起來。

    “是李老大！李老大出錢讓我們來的！不是殺你，就是教訓你一頓，恐嚇要斷了你一隻手，讓你以後老老實實聽話！不要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男子立刻向汪謙招供了。

    “李老大？哪個李老大？做什麼的？全名是什麼？”

    “李健豪，道上混的。”

    “李健豪？他讓我聽誰的話？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他說你知道。”

    “我知道？我不知道！你還不老實交待！”

    “應該是李老大接的生意！我們隻是收錢辦事的！老大饒命！”

    “李老大接的是誰委托的生意？”

    “具體是誰委托的我們真不知道啊！這個隻能問李老大了！”男子不敢耍滑頭，老老實實地向汪謙交待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汪謙差不多猜了出來，這事十有八~九是沈燾、或者那位寵物.醫院的蔡老板出錢找人做的，讓他老老實實聽話，不要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指的應該是狗咬人反訛詐七十多萬元的那件事。

    十餘分鐘之後，接到多次報警的警察趕了過來，汪謙的行車記錄儀、以及被堵在現場好幾輛車的行車記錄儀清晰地記錄下了發生的事情，警方的信息中心也已經調出了事發時附近的監控畫面。

    三名受傷的歹徒都是用棍棒瘋狂砸車的時候，被汪謙推開的車門撞飛的，最後一名歹徒看起來是在逃跑的時候不慎把車子撞向了路邊花壇然後翻了車。

    雖然汪謙有追趕推車的動作，但沒有人會認為這輛重達兩噸的黑色suv是被汪謙推翻的。警方確認了雙方的身份，被撞停的汪謙是電視台著名主持人，而行凶的黑色suv裏的四人全都前科累累，其中還有吸毒人員。

    至於那個李健豪，更是早就在警方係統裏掛號的黑幫成員，兩個月前才從牢裏放出來，看起來又不老實了。

    所以，雖然四人中有三人重傷，但整個事件事實清楚，證人眾多，是這四名歹徒在對汪謙實施不法侵害，汪謙躲在車子裏被迫反擊，正當防衛成立。

    “我是邶滸電視台著名主持人汪謙！正在跟進調查一起違法犯罪案件，犯罪人擔心我的調查結果，試圖對我殺人滅口！”汪謙向圍觀的眾車主大聲介紹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國人就是喜歡看熱鬧，雖然這裏是郊區，而是是晚上十一點多鐘，但堵了車之後很多車主都下了車湊近過來圍觀，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們沒有想要殺人滅口啊！隻是收了錢過來嚇唬你幾句來的，要不要說得這麼嚴重啊？”

    “你現在屁事沒有，我們全都重傷骨折啊！是誰滅誰的口啊？”

    “以後得罪什麼人都不能得罪主持人啊！一張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

    “這受傷的醫藥費一定要找李健豪報銷啊！這一趟生意太虧了啊！”

    四名被抬上擔架的歹徒聽到汪謙說的話之後很是崩潰。

    “汪胖子！我認識你！喜歡你的節目！”圍觀人群之中果真有人認出了汪謙來，他們中有很多人拿著手機對現場進行了拍攝。在手機性能越來越強大的今天，每個人都是流動的攝影師和記者，隨時在朋友圈分享自己所見所聞。

    “這件事他們剛才已經交待了！是一位名叫李健豪的人，收錢受人委托殺我滅口！我希望警方能調查到底！查清楚這個李健豪究竟是受何人所托，他背後有什麼黑惡勢力！如果你們不調查清楚，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我不介意用我在社會上的影響力把這件事公之於眾！然後向上級主管部門投訴你們不作為！”汪謙又當著所有圍觀群眾的面向警方人員大聲說了幾句。

    身為一名已經擁有一定知名度的公眾人物，為了自身安全，有時候必須利用自己的身份對警方施加必要的壓力，否則這件事很可能會不了了之。

    “絕不能縱容這種違法行為！”

    “太囂張了！在大街上拿鐵棍砸車打人！黃鶴市的治安這麼差嗎？”

    “警方一定要調查到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已經把視頻發到微博上了！關注我的微博就可以看到了！”

    圍觀群眾們紛紛應和著，這種當街用鐵棍打砸的事件很容易激起公憤，而且汪謙還說了正在跟進調查一起違法犯罪事件，受到打擊報複，更是讓圍觀群眾們義憤填膺。

    警方人員聽到汪謙說的話雖然很不高興，但當著這麼多圍觀群眾的面，不好說別的什麼，隻能答應了會按程序對這件事進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