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5-5-13
- 最後登錄
- 2024-11-2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790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50987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三章
連斐軒一臉惱怒的闖入宋毓華的房間,但裡頭空無一人,直到她的聲音從藍色布幔後傳來,他才驚覺自己竟是提著一顆心,似乎怕她又不告而別。
「你把水放下就行了。」
房門關上後,宋毓華一邊理著鬆開的頭髮,一邊緩緩自布幔後走出。由於此時她渾身濕透,一點都不適合見人,所以暫時躲了起來。
看到那熟悉的白衣身影,她不禁睜大眼睛,「怎麼是你?」她驚恐的喘息一聲,手中的髮梳差點掉在地上。
連斐軒站在房門邊,眼中流露出憤怒和——飢渴,她沒有看錯,每當她救回那些飢寒交迫的可憐人,在給他們吃第一頓飯時,他們眼底就是這種光芒。
宋毓華飛快拉著緊貼在身上的衣服。
沾濕的單衣整個黏在她的肌膚上,露出纖柔的曲線,幾乎和沒穿衣服一樣。
「你面對我時還需要遮遮掩掩嗎?」連斐軒迅速上前把她摟在懷裡,「花兒,你是我的女人,經過那一夜之後,你不用因為現在這種情況而害羞。」思及當日他撫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膚,他發覺自己馬上有了強烈的反應。
這個混蛋,老是提起那一夜惹她生氣,「連斐軒,你放手,我不是你的女人。」她憤怒地掙扎,心想才規規矩矩幾天,他馬上又現出原形,他真以為每個女人都樂意上他的床嗎?
面對她眼底無法掩飾的怒火,連斐軒感到不解,「花兒,你到底在跟我玩什麼把戲?」說著,才剛消去的怒氣又重新升起,他眼底滿是狐疑,「告訴我,如果你對我無意,為什麼一路上不時地撩撥我,可是當我想要親近你時,卻又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
他這番話瞬間提醒了宋毓華,她差點因怒氣而搞砸一切。接著她改變態度,心中警告自己不能任憤怒主宰她,更明白此時絕不能讓他起一絲疑心。
「我才沒有挑逗你,那只是表示我的善意,你今天早上對那個女人所做的事才叫『撩撥』。」
連斐軒有點驚喜地研究著她的表情,「花兒,你這是在吃醋嗎?」他開懷地笑著問。
她搖搖頭,「在這裡沒有『吃醋』兩個字,男女都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快樂,至少在成親以前是如此。」她輕鬆自在的表情像是說著毫不關己的事般。
連斐軒突然用力攫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不准你有這種想法,我不管你們的風俗習慣是什麼,但你是我的,我會殺了任何敢碰你的男人,沒有人可以例外,明白嗎?」
呵!他上勾了,總算這些日子沒白費工夫。她就是太清楚這些平時在紅粉堆裡予取予求的常勝軍,對於一個愈是擺架子的女人愈覺得難能可貴的心態,看來她若即若離的招數算是成功了。
但他表現出的強烈佔有慾也讓她有些駭然。「你這個舉動是表示你愛上我了嗎?」注視著他難看的表情,她試探的問道。
連斐軒像只為保有自己的獵物而張牙舞爪的猛獸,他緊抓住她的下頷,迎視她閃著異彩的探詢瞳眸。
「不,這只是說明,你是我私人的財產,我會盡一切力量保有它,永遠擁有它。」彷彿要證明他的話,連斐軒環在她纖腰上的手佔有地讓她更加貼近他,「現在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大理的那個男人是誰?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她略微吃驚的眨眨眼。他怎麼會知道陸昊的事?陸昊跟她打算做的事完全無關,不過,既然機會來了,善加利用一番又何妨?
為了避免表情洩漏出她的想法,宋毓華低垂下頭看著他的胸膛。
在這些天的努力之後,她終究逮到了他,這可是他心甘情願的掉入她設置的陷阱,現在只要耐心地等他親口說愛她,他就在她的掌握之中了。她在心裡得意的想。
「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這是我的私事。」她想徹底喚醒他的佔有慾,只有在愛她的情況下,他才會如此在乎她的心是否忠貞,不是嗎?
「你的私事?不,花兒,在你成為我的女人之後,你就已經喪失了這個權利。」他一改往日翩翩的風度,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我的耐心通常只用來撫慰女人,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快點說,否則我保證你不會喜歡我逼供的方式。」
「我還沒承認你是我的男人,所以你沒資格管我的事。」
她話聲才落,隨即驚恐地發現他原本已十分嚴厲的臉變得更為猙獰,她突然領悟到,在這次的行動中她要面對許多危險,因為一隻憤怒的野獸是沒有任何理智的。
所以當他像個陰森恐怖的惡鬼,用力扣住她的下顎俯下頭時,宋毓華立刻尖叫著回答,「他中了嚴重的蠱毒,是師父交代我要全力醫治的病人。」
連斐軒直直看入她驚惶的眼底,確定她沒騙他之後,他攔腰把她抱起來,往床榻走去。
「連斐軒,你要做什麼?」宋毓華尖叫出聲,一半是因為害怕,另一半則是因為氣憤自己的軟弱,他眼中傳遞的訊息令她戰慄,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啊!
「確定我是你的男人。」他從牙縫吐出話,腳步不停地繼續往前走。
宋毓華因他的話而整個人僵住,幾乎無法呼吸,「這是強暴,聽到沒有?你不能再勉強我,否則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那天晚上我沒有強暴你。」他對她的指控深感憤怒,當時的情形跟強暴大不相同。「我雖然意識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你那時也得到了快樂,一個被強暴的女人是不會有那種感覺的。」他語帶揶揄地道。
這辛辣的反擊使宋毓華羞紅了瞼,接著她怒火中燒,該死的連斐軒,先是逼迫她的身體背叛她,然後又來嘲笑她,喔!天殺的大混蛋。
「我還是被逼的,也許我的身體受制於你,可是我的心並沒有允許你這麼做。」她挑釁地抬起下巴反駁,「我的身體是愚蠢,但絕不是心甘情願,這之間可是差之千裡,違背我的意願就是強暴,聽清楚了嗎?」
連斐軒瞇起了眼。是,有一部分她說得對,然而從現在開始,他發誓他絕對會讓她的心也背叛她,如果真如她所言,她的身體已經背棄她,那她要如何長期抗拒他呢?
他的妻子不一定要愛他,但他帶回家的姬妾非得愛他不可,因為如果只是暖床和洩慾的工具,那任何女人都可以,他何必費心把人帶回家自找麻煩。
「我聽得非常清楚。」連斐軒臉部的肌肉不住抽動,嚴厲的抿著唇一字一字地說道,「花兒,我會聽你親口說要我,愛我,哀求我滿足你,我發誓我一定會做到。」說著,他已動手解開她身上單薄的褻衣。
老天!她挑動了他什麼嗎?宋毓華驚駭於他臉上的決心,感到喉頭一緊,她想告訴他永遠都別想,但她知道現在反抗他並不是明智之舉。
「連斐軒,聽我說,你不會只要一個軀體的,是不是?」她試圖撥開他的手,並放軟語氣以期能逃過這個劫數,「你若硬要這樣蠻幹,不但得不到我的心,反而會使我更遠離你……」她再也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兇惡的表情把她嚇得住了嘴。
「不准威脅要離開我。」他的聲音嚴厲而且冷冽,「這些天我就是太尊重你,結果看看我得到什麼,一個爬到我頭頂上放肆的女人。」
連斐軒自她臀上褪下褻褲後,將赤裸的她推壓在床上,迫使她躺在他身下。
「從現在開始,我們照我的遊戲規則走;你的身體和你的心都將是我的,不相信我們試試看就知道。」話落,他覆上她的唇,以冰冷的嘴宣示他的決心。
「唔……」宋毓華掙扎著,咬緊牙根不讓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因為她很清楚,這是他征服她的手段,她誓言要反抗到底。
然而連斐軒的意志力在她之上,數天來所積壓的熱情和那日擁有她的記憶一直折磨著他,現在他體內的欲求逼使他變得狂野,他加重唇上的輾壓力量,技巧地迫她張開嘴,讓自己的舌頭進入她口中。
「不……」她試著轉開頭逃避他的吻,但無法做到。
奇怪的是,宋毓華以為侵入她口中的舌頭會宣示他的勝利,對她狂肆猛攻,然而他卻出乎意料的溫柔,讓她漸漸習慣他的舌頭在嘴裡廝磨。
他輕輕舔吮她的舌尖,愛撫她所有柔軟的地方,誘惑的帶領她享受這份喜悅。
「跟著我給你的感覺走。」連斐軒輕柔地撫觸著她,想要補償她初夜時他略顯粗魯的歡愛,當時他真的沒想到自己是在摧殘一個純潔的處女,所以也難怪她會認為自己是被他強暴了。
宋毓華拚命要自己別沉淪,她一定不能回應他現在對她所做的事,而且他驟然改變的態度也無法抹滅強迫她的事實,他只能佔有她的軀殼,她的心絕對不會向他臣服。
但是她的身體卻不知不覺放鬆下來,連斐軒對她的愛撫讓她感覺到這不只是一場肉體的歡愛,反而充滿了憐惜和溫柔。
「嗯……」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想要抗拒他的愛撫,但她的手已不自覺地環上他的脖子,還意識到自己張開雙唇,讓他的舌頭肆意掠奪她口中的甜蜜。
當連斐軒察覺到她青澀的回應,唇畔綻出勝利的笑容,他把這個吻加深,然後伸手罩住她豐滿的雪乳,在她繃緊的乳尖輕輕畫著圈。他兩指搓揉蓓蕾的韻律,更使她情不自禁逸出喜悅的呻吟。
「花兒,好好享受它。」他在她耳邊低哄,輕嚙她如珠似玉的耳垂。
他伸出舌頭在她頸項上輕舔,然後緩緩往她的酥胸挪移。
「不……」天啊!他正對她做什麼?
他的頭顱俯在她胸前,像嬰兒般吸吮著柔軟的峰頂,以舌頭熱情地舔舐它、佔領它,直到她感受到一陣無法抑止的快感沖刷過全身。
這份感覺逐漸主宰了她的意識,她不能讓它發生,但她能做些什麼阻止這些呢?宋毓華試圖使自己轉移注意力,然而他的手和嘴彷彿一把烈火燃燒她全身,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花兒,你真是甜美……」他抬眼看著她豐滿的雙峰在自己黝黑的掌中顯得如此白皙嫩滑,兩朵粉嫩的蓓蕾更如花朵般綻放。
連斐軒繼續往下愛撫,使她的呼吸變成急促的喘息,他的手沿著她的腹部直抵她大腿間的黑色叢林,撫著那濕潤的谷地。
「不要……」他的動作讓宋毓華猛然覺醒,自己差點又要淪陷了。
她想要退開,但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她驚喘的聲音引來他的注視,但他已讀出她體內無法掩藏的悸動,因此他的手再度移動,直往她最敏感的核心搓揉起來。
「那晚無意中傷了你我很抱歉,但我會補償你的。」連斐軒一臉疼惜,在她還沒來得及解讀他話中之意時,他突然抬起她的雙腿,俯頭吻上她濕濡的女性核心。
「連斐軒你……」宋毓華驚駭之餘,同時也感到一股全然的喜悅流過全身,一陣熱潮襲向她兩腿之間,「嗯……」在這一刻,她所有的理智全都不翼而飛。
他的舌頭堅決但溫柔的舔吮她的私密處,當她似被催眠沉醉其中時,他慢慢分開她的花徑入口,舌輕輕滑入,掠取她的甜蜜芳澤。
「唔……」她全身開始顫抖、發熱,仍在理智和深入這股快感之間掙扎,半晌後,興奮凌駕了她的理智,她已經無法阻止,只能任由自己沉溺在快感的洶湧波濤中。
連斐軒感受到她的回應,她一再拱起身迎合他,這熱情的反應使他更深入她的核心,舌頭挑逗地戲弄她緊窒的敏感地帶,手指也同時在她的小珠核上恣意摩挲。
在他有意的肆虐下,宋毓華感覺甜蜜的熱流全都彙集到兩腿間的慾望中心,猛地一陣痙攣,她的嬌吟轉為呼喊,任強烈的感官喜悅像海浪般一波波地襲向她。
「花兒,你真甜……」聽到她喜悅的吶喊,連斐軒忍不住呻吟出聲,移開緊貼在她滑膩私處的嘴後,他站立起身快速脫下身上的衣服,身體嘶喊著要從禁錮多日的慾望中解放出來。
連斐軒很快地移到床上,把她的臀部抬高,慢慢的以堅挺摩挲她濕濡熾熱的私密處,「告訴我,你想要我嗎?」他粗啞地輕聲問,「花兒,說出來,說你要我。」說時,他不住地用下身挑逗她,引得她拱身迎向他的愛撫。
宋毓華感覺自己彷彿飄浮在空中,一股激情在她腹中深處點燃,她的身體吶喊著要他的滋潤,使得她漸漸迷失了自己。
當他的堅硬滑進她體內卻又立刻停下動作時,她因難以壓抑的慾望而悸動,再也無法忍受。
「我想要你……」她急切地呻吟道,「我想要你……」
「花兒,你終究說了。」連斐軒看著她充滿情慾的臉,一抹微笑在他唇邊綻開,「看著我,我要在我愛你時看著我……」
她無法抗拒他這聲嘶啞的命令,地抬起眼瞼看著他,然後他倏然衝入她體內,讓她幾乎無法招架這衝擊的力道。
「啊……」她的頭在枕上左右搖擺,指甲深陷在身下的被褥中,她用腳纏住他的腰,要他緊貼著她。
「老天!原來你是個淫蕩的小妖精。」感應到她急切地迎向他的衝刺,他喘著氣得意地調侃道,「但是我喜歡這樣的你,花兒,就是這樣……毫無保留的和我一起共享這份快樂。」
他的動作變得更加有力而強悍,不斷地挺進刺入,彷彿是想為這些天的禁慾找尋到極樂的解放,一記記的戳進直達她體內深處。
「我的天……」宋毓華感覺自己體內的需求變得強烈,瞬間,她狂野地在他身下拱身相迎,找到他韻律的節奏,不顧一切地索取他給予的熱情。
「花兒,慢一點……」連斐軒因她的臣服而不想讓這一切太快結束,但她就好像是溺水的人緊緊抓住繩子不放,也不知她哪來的力量,擠壓得他差點宣洩。
他連忙傾身低頭吻她,但這個吻對她而言簡直是火上加油,積壓著的慾望全部湧現,她飢渴的回吻他,抵著他濕熱的唇呻吟,把他摟得更緊。
連斐軒因她的反應而再也無法壓抑,他下體燃燒的飢渴之火,身下不住嬌吟的美人更逼使他趨近狂亂。
「花兒……花兒……」他在她唇邊低吟,聲音中充滿情慾。
猛地她的身子開始繃緊,連斐軒知道她正瀕臨釋放的高點,他加快戳刺的速度深深進入她,接著他聽到她狂野地呼喊出聲,幾乎在同時,他也失去控制,將自己熾熱的種子注入她體內深處……
半響後,連斐軒仍吐著粗重的喘息倒在她身上不想移動。從沒有哪個女人曾經如此的點燃他的熱情,在他過往的經驗中,有的只是慾望的宣洩,然而此刻他心中除了盈滿快樂之外,還多了一份全然的滿足。
這種感覺是一道美味的甜點,使人食髓知味,一嘗再嘗,永不知厭倦,特別是從她身上得到的。連斐軒知道,自此刻開始,為了讓她沉浸在男女情慾中無法自拔,再也離不開他,進而讓他得到她的心,她將與他夜夜共享這一切。
隨著高潮的餘味漸減,理智終於回到宋毓華身上,她想起了對這個男人的計劃和決心,厭惡自己這麼快就屈服在他的挑逗下而憤怒的顫抖。
喔!老天,她怎能讓自己對他那樣放蕩。她彷彿中了他的蠱毒似的,被蒙蔽了心智,走向毀滅的道路。
無可否認的,她在他身上尋到歡愉,南師父曾經跟她說過,激情不是男人專享之物,苗人視分享激情為一個禮物,如果雙方不能坦然給予,就失去了男女在情慾上的公平。
但這種想法跟她所受的教養違背,她一直認為只能奉獻給丈夫的東西已經讓連斐軒給奪走,不但如此,她更發現他有操縱她肉體的力量。這份認知使她心中充滿了羞恥。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熱淚盈眶,羞愧的流下淚來。喔!看看她把自己拉進什麼樣的難堪中,她居然走在自己無法認同的道路上,被男人當妓女一般洩慾,沒有愛,只有感官的快樂。
連斐軒抬起頭看她,指尖拂過她頰上的淚痕,「你哭了?為什麼?」他困惑的皺起眉頭,「花兒,我確定自己沒有傷到你,這次我可是忍住慾望,等到你濕潤得足以容納我的衝刺才愛你的。」
愛?喔!這個自大的混蛋,她知道這句他對任何女人都說過的話不具意義,但她仍忍不住想對他怒吼,請不要把這個字用在她身上,這個高貴的字眼讓他惡劣的行為玷污了,他對她所做的事跟愛扯不上關係。
突然間,她失去貞操時的羞辱記憶又湧了上來。他是沒有傷了她的身體,但是她失去的尊嚴是他無論如何也補償不了的。宋毓華羞憤地咬緊下唇。
「走開,不要管我。」她推著壓在她身上的身體,憤怒的指控道:「都是因為你,讓我喪失了與自己所愛的人該享受的歡愉。」
聽到她這麼說,連斐軒感到一陣憤怒和嫉妒,「是嗎?」他的聲音輕柔,卻充滿危險,「花兒,那麼或許你該好好想想,在你心裡,我是你的什麼人?我不否認男女之間可以只分享肉體而得到快樂,可是你不同,高傲如你,應該會強迫自己抵抗它,不可能得到歡樂的,但你確實享受它,不是嗎?」
宋毓華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把臉轉開。
連斐軒箝住她的下顎,緩緩轉過她閃躲的臉,「你應該問問你的心,如果對我沒有感覺,怎麼會讓你如此忘我的放縱自己迎合我?」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她恨恨地啐他一口,臉卻紅透了,這一刻她已無法冷靜地思考他的話,反而因他的話重新喚起對那些熱情的記憶。
這些想法使她又驚又怕,只能用憤怒來掩飾它,提醒自己意志要堅定,否則她將永遠迷失在其中。
聞言,連斐軒只是輕柔地笑著,然後在她忿然的唇上印下一吻。
「花兒,如果你真如所表現的,對我如此嗤之以鼻,那麼你為什麼要答應陪我去大理?」他繼續強迫她正視問題。
宋毓華這時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現在可好,引起他的懷疑了。
連斐軒不是傻瓜,而是隻狐狸,只要讓他抓住一點小辮子,她就甭想執行她的計劃,還會落得萬分淒慘的下場。
她必須滿足他的自大,又能解釋自己反常的行為,無計可施之下,她只好把陸昊的事搬出來。「我並不是陪你到大理,而是『順便』帶你到大理,你可別忘了我是受師父所托去醫治病人的。」
「喔!我都忘了這回事。」連斐軒好整以暇地帶著興味說道,「那麼,你又為何一改對我的態度,從冷漠以待到親切迷人,我甚至可以說它是相當『誘惑』人的行為。」
「我說過,那只是苗疆的待客之道,沒其他的用意,如果你不喜歡,那我們以後就大眼瞪小眼好了。」沒有錯,那是誘惑他的手段,但不是讓他以為她喜歡他,且容許他對她為所欲為的暗示。
「好吧!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聽,這麼美好的時光,我可不願浪費在和你爭論上。」他的嘴角掛著瞭然的微笑。喔!他高傲的美人想要保有她的尊嚴,還不願承認自己已經淪陷的事實,他暫時讓她如此認為也罷,總之這是一場精采絕倫的棋局,他等待著她向他投降的那一刻。
「告訴我,苗人之間真的不懂吃醋和嫉妒嗎?」他改變話題,想多瞭解一些他們的風俗習慣,這或許對如何掌握她會有相當大的助益也說不定。
宋毓華看他一眼,沉吟半晌後慢慢地回答,「這裡沒有一個男人會『強迫』一個女人,如果那個女人願意讓他上她的床,那是一種榮幸,他們分享肉體的歡樂,直至雙方都認定自己是對方的一部分時,他們才決定共度一生。」
她看著連斐軒困惑且無法認同的表情,很清楚這跟漢人的男女觀念大相逕庭。
「在她們年輕的生命中,激情存在著相當重要的地位。誠如你所言,男女之間是分享肉體而得到快樂,不過在這裡,激情不是男人的專享之物,女人努力地去追尋它,直到找到適合自己的愛人,而男人尊重她們的選擇,所以從沒有吃醋和嫉妒的情形發生。」她說著此地歷來已久的事實,心裡也知道跟他說這些簡直是浪費時間,他怎麼可能會瞭解何謂尊重女人,否則她怎麼會落到這樣淒慘的地步,不是嗎?
「花兒,你們的風俗習慣我不便批評,但我的女人只屬於我一人專享,我會完全滿足你,所以不准你有追逐其他男人的想法。」連斐軒再次緊捧著她的臉,嚴厲地看著她,「我再鄭重警告你一次,你是我的,別人休想擁有你,休想!」接著,他彷彿要在她唇上烙下專屬於他的印記,狠狠地吻上她。
宋毓華因憤怒而顫抖,她就知道這個自大的混蛋絕對不會用心體會她話中的含意,只會斷章取義,任意曲解,然後用自己的方式強迫她同意他的話。
她放浪的行為違背她所受教養的事實已無關緊要,反正不管她願不願意,他永遠不問便強取,現在她更迫切想要報復這個奪去了她貞操和純潔心靈的男人。
好吧!她會扮演好誘惑者的角色,爭取他的愛,如果那意味著需要犧牲自己的身體,她也會盡力忍受那份羞辱,但她絕不會出賣自己的感情,她在心裡吶喊,知道自己必須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要不然便無法擊敗他。
她提醒自己,無論他對她做什麼,她都必須忍受;這是計劃的一部分,在作這個決定時,她也把這一切羞辱都衡量進去了,不是嗎?
宋毓華強迫自己忽略他帶來的激情,但當連斐軒分開她的唇,舌頭與她的交纏時,她隨即忘了一切,熱切地迎向他的舌,沉浸在這美妙的滋味中,回應著他的吻。
「嗯……」一陣熱流從她腹部升起,她嘴裡不由自主地逸出一聲渴望歡迎他的呻吟。
她懊惱地想,她必須加快速度進行計劃,否則最後她恐怕會輸掉這場重要的戰役。
連斐軒、宋毓華和李珞三人翻山越嶺往大理前進。
沿途,宋毓華有機會便教導李珞一些基本的草藥知識,並告訴他成為一個好大夫的條件。
「小珞,身為大夫,人們無論貧、富、貴、賤,在我們眼裡都是平等的,說明白一點,只要是人,碰上了我們都得救,至於他是不是罪人、值不值得救,那全由老天爺決定,知道嗎?」她一臉嚴肅地說。
李珞點點頭,轉過頭來,仰著仍稚氣十足的小臉道:「我明白。就像那天你可以殺了焦雄,卻只把他傷了,交給曾經受他蹂躪過的人,由他們來決定他的命運。你要我心中有正義,不濫殺無辜,也不妄加罪過在他人身上,對吧?」
宋毓華低頭看著他,微微一笑,「沒錯,你真正懂了。」她心中暗忖,這孩子真是聰明,而且懂事乖巧,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顆仁心,這在他那日不顧己身安危維護小寶,寧願忍受拳打腳踢也要警告她身後有危險時她就知道了。
看著前頭共乘一騎的兩人,連斐軒心裡感觸良多,從他下定決心要帶她回家開始,他從不擔心自己以後的安危,哪怕她一個不高興便下蠱害他,他也不在意。他想,這也是漢人為什麼只愛她們的肉體,而從沒考慮娶她們的原因吧。
不過這一刻,他從她臉上的表情更得到證實,她是個十分有愛心的女人,像李珞這種漢人和苗人的私生子,通常是受到輕視的,但花兒卻無視於他低賤的身份,完全接納他。
連斐軒知道自己沒看錯人,她外表看似冷漠,實則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而這個內外皆美的女人,現在已完全屬於他。他志得意滿的想,老天爺不止讓他得到她的人,也給了他獲得她那顆心的權利。
現在的他已經無法滿足於只能佔有她甜美的身軀,他更渴望她的愛,兩者缺一不可,而他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畢竟她已經回應他的熱情了,不是嗎?
宋毓華暗暗數著,自從和連斐軒相遇後,已經快一個月,無可否認的,她從他身上看到一種能夠自然地吸引他人的力量。
這日午後,她坐在路旁的大樹下,看著連斐軒利用休息時教導李珞練武。
「小鬼,你是娘兒們嗎?把背挺直。」連斐軒伸手用力一拍李珞的背脊,指點他蹲馬步的姿勢。「嗯!這個樣子才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
接著,他繼續教導李珞幾招功夫。
李珞似乎對習武十分感興趣,這十幾天來一直纏著他口中的大哥哥,而且她也看得出來,這一大一小已成了忘年之交。
這是另一個連斐軒,他對李珞說話時充滿慈愛的兄長之情,當初宋毓華對這樣的他感到震驚,一個強調妻子必須擁有高貴血統的男人,居然會對李珞這種身份的孩子付出真感情。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能使李珞在短短的時日內就對他又愛又敬,他們之間那種屬於男人的情誼,有時甚至讓她感到莫名的嫉妒。
他們兩個男人似乎能互相瞭解,可是為什麼連斐軒反而不瞭解她的想法、她的個性呢?
他對李珞明顯的關懷,更是溫暖了她的心。她受南破天的影響,一向很重視扶弱除強、有愛心的男人。
這段日子,雖然她已盡力抵擋,仍無法抗拒自己受這個她所輕蔑的男人吸引,而且他身上那份天生的魅力也讓她有些心動。
老天爺為什麼不讓他保持可惡的面貌,為什麼要讓她看見他溫暖的一面?對於這樣的他,她報復的意念不知怎地淡化了……
不,無論他對李珞做了什麼,或是已改過自新,她都無法忘掉他的罪孽!
他該死!宋毓華恨恨地在心中道。
想到她計劃對他做的事,她連忙把其他的想法拋開,提醒自己,完成計劃逃離這個惡夢才是她心中第一要務,其他的事她不該再多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