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個人言論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寄秋 -【標準後母(誠徵後母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1
發表於 2019-6-4 00:09:1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啊──你這淫魔在干什么?」

  喝﹗聽她嘴多惡呀﹗

  一手探向她小腹的滕爾東巧施力道將她壓在床上,一手按住她掙扎揮舞的拳頭,眼泛欲望地吻住她,省得她喳喳呼呼。

  愛玩火的人終將遭火噬,反撲的力量是她始料未及。

  輕逸的嚶嚀聲很快地加入粗嘎的喘息聲,她是欲拒還迎地霸住他的唇,野性十足的不讓他占便宜,該采取主動攻勢的人是她。

  她想起白雪公主故事裡的壞皇后,應該也是如此狂野的「攻擊」國王,所以國王才會傻呼呼的任憑她掌控,連女兒不見了也不知情。

  這么把自己交給他對嗎?好像少了一道步驟。

  「噢﹗瘋女人,你干么咬我喉結?」是用牙齒咬而非挑逗。

  周慷文得意的推開他。「咱們先好好的談一談。」

  「在這個節骨眼上談?」他忍不住瞪她,一股熱氣往胸腔燒。

  「當然咯,不然要等到你獸性凌駕理性之上後再用身體交談呀﹗」她可不是被愛沖昏頭的小女生,她有腦子。

  「我個人比較欣賞你最後五個字。」用身體交談,他目前迫切需要。

  「你野獸呀﹗光用下半身思考。」擰人要挑最痛的地方。

  他的耳朵。

  喔﹗她真會澆滅男人的欲望。「別忘了是你先挑舋的,我不過反駁而已。」

  「我哪有挑舋,本小姐純潔得像新生貝比。」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他是個同志所以沒法要你』,這句話你不陌生吧?﹗」翻了個身,他與她眼對眼地相互凝視。

  裝傻的眨眨眼,她以鼻子輕觸他的鼻子。「我救了你耶﹗」

  「要不要我以身相許,女俠。」他大手已經樂意的伸向她的腰。

  「要,不過呢……」她的「不過」阻止他心中生起的歡喜。

  「麻煩你一次說完別分上下集,我是具有人性的男人。」而且擁有男人最容易犯的錯。

  性沖動。

  「你別不耐煩嘛﹗忍耐是一種美德。」哎呀﹗他的賊手在干什么?

  是哦﹗她說得真簡單。「你沒聽過忍無可忍毋需再忍嗎?」

  男人在欲望高張時是不可能停得下來,除非生理機能有障礙,否則她的要求簡直難如登天取月,一不小心會粉身碎骨。

  而他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面對常常撩撥得他不能自己的美麗胴體,他若真能忍得住,才該懷疑自己的性向是否如她所言是個同志,他絕非聖人。

  想他渴望她多久了,如今她人就在他身邊、他的床上,不去嘗嘗味道有點對不起自己。

  「爾東,你好像欠了我一樣東西。」不討回來是她吃虧。

  一聽見她柔柔地輕喚他名字,滕爾東心酥的想給她全世界。「什么東西?」

  「錢。」

  「錢?﹗」他有一瞬間的迷茫,好像在雲層中踩到小石頭。

  「對呀﹗我的薪水你還沒給我。」親兄弟明算帳,何況他們只是未來的同林鳥。

  遇到大難還是會各自飛的那種。

  「薪水?」神智降落在地面,但仍有一絲迷惑。

  「喂﹗大老板,你不會想賴掉我當保母的薪水吧﹗」他干么像鸚鵡似地老是重複她的話。

  有付出自然有收獲,她可是非常認真的盡忠職守,把小惡魔磨成未來的魔頭。

  功不在高,有靈就好,勞不在深,錢子拿來。

  他錯愕的睜大眼,「你在這時候向我要薪水?﹗」

  她腦袋瓜裡到底裝什么,該抓她去實驗室解剖研究,她大腦構造肯定異於常人。

  「一個月又五天七個小時,我允許你先付一個月薪水。」小老百姓是靠薪水過活。

  「請問七個小時是怎么算的?」五天他能理解,還是她薪水是算時薪的?

  「呃,這個嘛,我身在曹營心在漢嘛﹗」問這么多徒惹傷心。

  「慷文──」他聲一沉地在她腰上施壓。

  不能明說的時候一定有鬼。

  「我是怕你兒子一個人睡太寂寞,所以幫他想了個助眠的法子。」她是樂於助人,小馬哥應該頒給她一面獎章。

  「你們又合謀整了誰……喔﹗我知道是誰了。」他該不該頭痛找錯保母?

  本來是照顧、看管小惡魔,誰知竟請來了惡魔導師助他早日成魔。

  說不定哪天她一時興起開了所惡魔養成班,魔化全市的小孩。

  「怎么,你心疼呀﹗」她嘴上含酸的一噘。

  縱容兩人「行凶」的他好無力呀﹗卻不內疚,「先說說你用什么方法整嘉麗?」

  「也沒什么……」

  「別又說沒什么,我一聽你說沒什么就心驚膽戰,你直接告訴我結果。」他打斷她的話,暗自呻吟。

  「沒什……好嘛﹗別瞪人,我說就是。反正她愛脫衣服,我就讓她不用穿衣服……」成全她的暴露狂。

  她只是用了一桶快乾放置在無色的化學薄膜上,再貼在床單讓人完全無從察覺,而人的體溫會慢慢地融解化學薄膜。

  大概一個半小時左右吧,再輾轉難眠的人也會難敵睡意的沉沉睡去,快乾便會在此時滲出薄膜黏上任何布料。

  「放心,不傷人的,我在快乾裡加入兩樣小東西,使其不致黏上人的肌膚,頂多像是青春期的少年。」看吧﹗她多學以致用,看誰敢再說她不務正業。

  「我幾乎不敢問你話裡什么意思,麻煩你不要告訴我。」他愛上的是人嗎?

  可是她愛和人唱反調。「青春痘而已,有點像水痘布滿全身。」

  「天呀﹗我真該把你和問雲隔離,你一定會帶壞他。」不,應該說已經帶壞了。

  「哈﹗你在說笑話嗎?你兒子不用我帶就很壞了。薪水快給我,支票我也收。」她好像沒和他談到薪資多寡問題。

  「明天給你。」此刻他心臟跳得厲害,需要一點撫慰──用她的身體。

  不過她也懂得謙卑,「我能問你一個月付我多少薪水?太少會顯得人缺乏誠意。」

  物極必反,人一旦在同一時間遭遇到數件難以負荷之不可思議的事,磨粗的神經自然而然會變得短路,然後有什么也會變成沒什么。

  滕爾東的情形正好符合以上條件,他先是麻木的睜大眼瞄了瞄她看起來不像開玩笑的臉,接著做了件他一直想做的事──

  吻她。

  往往激情的吻會導致相當嚴重的後果,猶如大火燎原般的一發不可收拾,就像森林大火必須搶救十天半個月才能確定餘燼已不再複燃。

  周慷文果然有令人崩潰的本事,盡管她自已也香汗淋漓,身上只剩內衣褲。

  「等……等一下。」

  Stop。

  他的「暫停」僅限口舌,可雙手不曾停歇。「你說我聽。」

  「你結扎了嗎?」話一說出,她感覺覆在身上的男人僵了僵手腳,低咒了一句兒童不宜的臟話。

  「我很健康用不著擔心﹗」那一字字串起的句子宛如來自深谷。

  笑得有點慌的周慷文不敢亂碰他的身體,怕走火的槍貫穿了她。「你好像很生氣哦?」

  「原來你看得出來呀﹗小妖精。」他故意咬了咬她裸露的香肩,解下她胸衣的後扣。

  「你……呃,你曉得每年有多少只小虫虫造成不可彌補的後遺症,我們身為高知識份子應該極力防止。」「做人」要未雨綢繆嘛﹗

  「慷文,我很不想打斷你的話,麻煩你長話短說。」他的耐心快消失殆盡了。

  是你要我長話短說的喔﹗她直接濃縮成簡短的一句,「你愛我嗎?」

  「你……見鬼了,你明知故問。」她簡直是女巫化身,將簡化繁。

  「人家又不是神,怎么知道你心裡在想什么,我也沒有心靈透視能力。」兩手稍稍的挪向他腦後,她施展女性魅力地愛撫著。

  很卑鄙的手法,但非常有效,如撫貓般的安撫果然讓他的怒火降了幾分,相對的欲火越燃越熾。

  「我的表現還不明白嗎?」他拒絕了性感尤物嘉麗卻接受小家碧玉的她。

  說她是小家碧玉也不正確,她是朵野生玫瑰,企圖心強烈得要消滅周遭的野花野草,只許她一株占地為王,不放其他植物越雷池一步。

  「女孩子都很愛慕虛榮嘛﹗你說一句來討我歡心好不好?」她撒嬌地摩挲他胸膛,引起他的輕顫。

  低喘出聲的滕爾東毫無招架之力。「小妖精,你……」

  「不對、不對,是『我』開頭,『你』做結尾,中間字不難理解吧﹗」她糾正他並給予小孩子都聽得出來的提示。

  「我要你。」同樣有三個字,他低頭含住她的花蕾。

  她簡直快要哭給他看了,「滕爾東大混蛋,你敢占我便宜試試。」

  「噓﹗小保母,安靜做事,你應該喚我大老板才是。」像他一心探索她美妙的身體。

  「爾東,你不會讓我吃虧是不是?」她的神智已開始有些渙散,像飄浮在天堂入口。

  但她仍堅持逼出他口中的甜言蜜語。

  他輕笑的吻吻她,俯在她耳邊低語,「我愛你,無惡不做的小妖精。」

  「我也愛……啊……好痛……」不……不公平啦﹗為什么痛的人是她?﹗

  上帝太偏心了,創造亞當、夏娃時就有性別歧視,她讓身為女性的夏娃背負一層原罪,以薄膜象徵她的純潔無垢。

  而亞當卻是那個不負責的小虫擁有者,自己貪吃蘋果梗了喉,還把罪名推給那尾蛇,怪它引誘他犯罪,害他被逐出伊甸園。

  神話故事裡「偷嘗禁果」便由此而來。保母曾經對她們說過。

  「別哭,一下子就不痛了。」他也痛呀﹗不過是因為欲望堆積而衍生的疼痛。

  一顆晶瑩的淚滑下她臉頰,「我哀悼逝去的貞操不行嗎?」

  他很想笑出來,但是緊窒甬道的收縮讓他低吼地沖進谷地,夜正漫長……

  夏夜裡,主臥房中籠罩著一股春色。

  ※※※

  「啊──」

  尖叫聲外加拳打腳踢,死人都會被吵得翻身一睨,何況是疲累至極的赤裸男子,精瘦修長的有力身軀向身旁一覆,攬住了差點掉下床的小瘋子。

  滕爾東真的不曉得她又發什么瘋,而他也懶得問,反正她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地逼他聽。

  瞄瞄腕上的表正指著清晨五點三十五分,那表示他睡不到四十分鐘,極度困乏的身體一被她吵醒又有複蘇之跡象,他遲早會為她精盡人亡。

  「如果你要痛哭失身請隨意,當我不存在。」睜不開的沉重眼皮又輕輕闔上。

  「你太沒有誠意了,居然理都不理我。」枉費她叫得那么辛苦。

  他勉強撐開一條眼縫配合她。「支票明天……不,等我睡飽了自然給你,我不會賴掉你的薪水。」

  「誰跟你說這種無關緊要的蒜皮小事,我擔心的是『虫虫危機』。」男人喔﹗全是享樂派生物。

  「什么虫虫危機……」他半醒半瞇眼地摟著她的細腰,壓根不懂她在說什么。

  周慷文氣惱地拉開他撐不開的眼皮一吼,「我剛夢見一群沒穿衣服的爬行類生物叫我媽。」

  「蛇嗎?」還是巨蜥?

  「滕、爾、東,你再給我裝傻試試。」她一氣之下使出拿手招。

  掐他腋下。

  「噢嗚﹗你在搞什么?我真的很累了。」如果她要再來一回,他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縱欲真傷身呀﹗三十四歲的他已出現老化現象,可能不到四十歲就成為她口中的什么虫了。

  根本睡胡涂的滕爾東察覺不到她所謂的嚴重性,抓抓發疼的腋下,撐起下顎打哈欠,睡眼惺忪的陪她耗,反正他八成得休假一天,有得是時間補眠。

  「誰管你很累,你都不管我死活呀﹗」早該知道男人都沒什么良心。

  聽起來好像愚公把山移到家門口,他不一探究竟都不成。「說吧﹗我清醒了,請挑我聽得懂的字義解釋。」

  連死活都抬到嘴邊呢﹗他還能無動於衷嗎?除非他是死人。

  「你沒戴保險套。」她指控的一瞪。

  「那又如何?」他一向不用保險套,因為英雄無用武之地。

  半年前他還是已婚男子,有需要時只要直接越過一面牆找妻子紆解,沒必要多此一舉地套個沒有用的東西,而且戴了保險套感覺像隔靴搔痒,亂不自然的。

  之後光是忙妻子的後事就耗去他兩、三個月時間,接著又是馬不停蹄處理堆積如山的公事,根本沒空閑讓他多想其他事。

  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可以讓他稍微喘口氣,答答答的高跟鞋聲走入他的世界,他能不被她搞瘋就該慶幸了。

  「你居然說出這么不負責任的話,萬一我懷孕怎么辦?」瞧他多自在呀﹗一點都沒有為她著想。

  保母說的故事全是騙人,什么王子與公主從此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都是假的,她被騙了。

  他發出一陣低啞的笑聲摸摸她小腹,「有了就生下來,我們又不是養不起。」

  一個像她的女兒肯定很有趣,身邊的人將會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你叫我生?﹗」他有沒有搞錯呀﹗老人家說生一個小孩會老十歲耶﹗

  而她夢見一群……

  打了個冷顫的周慷文不敢再想下去,一腳踢開他搶過被單包住身體,將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拾了起來準備離開。

  她的計畫是當一個偉大又毒辣的後母而非生產機器,誰看過白雪公主的後母生小孩,又不是顛倒版博君一笑篇。

  她考慮要再踩他幾腳,把他那話兒踩扁。

  「你要去哪裡?」一頭霧水的滕爾東看她步履微微蹣跚,好奇的對著她背影一喚。

  「離開你。」她挑錯對象了。

  他忍不住輕逸一聲嘆息,起身走向她。「說出來咱們研究研究,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英年早逝」四個字突然躍上他腦海,女人的心複雜得連大海都包容不下。

  「你要我生孩子。」她悶悶地道,似嬌似嗔地要甩開他攬向自己腰的大掌。

  「你不喜歡小孩子?」他有點驚訝,他沒見過有哪個女人比她更受小孩子的歡迎。

  顯然她對小孩子相當有一套。

  「問題不是我喜不喜歡小孩子,而是你要我生。」身為孩子王的她怎么可能不喜歡小孩子,重點是他的心態。

  換他氣悶的黑沉一張臉,「你不想生我的孩子?」

  「請問我為什么要生?」沒理由嘛﹗

  「因為……」他被她考倒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要怎么答。

  「回答不出來就把手放開,我要走了。」離他離得遠遠的,老死不相見。

  若不幸有了孩子就丟給周義軍養,反正他很閑,念完大學再念研究所,博士班念個十年小孩也長大了,用不著她費心。

  「慷文,你明白的告訴我,我做錯了什么事,生我的孩子有這么困難嗎?」他吶吶的環著她不肯放手。

  她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憑什么要我生,我又不是你死鬼老婆。」和死人爭風吃醋有點離譜,可是她不甘心嘛﹗

  他頓時一悟的為之失笑,「你喔﹗心眼特多又愛擺譜。」

  「你再多說一句批評的話我就咬你。」她就是心眼小怎樣。

  表面上說要離開,可是心比她老實的定住腳,做做樣子使使性子,真要她放棄咬上口的肥肉,她可是怎么也舍不得,他是她計畫了一年的上等人選吶﹗

  何況她非常不小心的愛上他,而他也宣稱愛上她,眼看著夢想就要實現了,斷無可能自毀前途。

  好吧﹗她承認自己在耍心機,而當個壞女人得時時刻刻表現出心機深沉的一面,不然人家會以為她好欺負,軟土深掘。

  「跟我來。」他拉著她走向房間的另一頭。

  「你被我逼瘋了,打算手刃我再分尸裝箱?」她想像力豐富的說。

  滕爾東輕笑的親吻她,並遞給她一只絲絨小盒。「看看合不合,不喜歡我再去換。」

  「你要送我禮物呀﹗我的生日還沒到不好收……」禮。她倏地吞下最後一個字。

  「會不會太小?我挑了好久才覺得這最適合你。」他也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眼眶微泛淚光的周慷文有說不出來的感動,「你怎么想到要送我這個?」

  「我想也該是時候了,總之先備著以防萬一。」她到底點不點頭?真叫人不安。

  「什么叫以防萬一,你還想送給誰?」她沒來由的吃起莫名的醋。

  「除了你能有誰,我敢把這種東西送給別人嗎?」她第一個就不饒他。

  「誰曉得,女人都很好騙。」表面硬撐著,但周慷文眉眼間有止不住的笑意。

  「要不要戴戴看?你的手小戴起來會很好看。」十指纖纖蔥白筍。

  她笑睨了他一眼,「應該是由你戴上吧﹗」

  「嗄?」他局促的一笑,慌亂地取出色彩鮮艷的晶鑽。「你同意了對不對?」

  「同意什么?不過是一份禮物罷了。」她故意曲解他用意地瞧瞧指上的大鑽戒。

  沉甸甸地,至少有十克拉,而且是罕見的紅鑽,價值不菲。

  看來他的誠意是夠重了。

  滕爾東不許她再出難題的包住她的手。「嫁給我。」

  「你確定?」她有給他後悔的機會喔﹗別說她使陰招設計他。

  「雖然你壞得讓人心臟無力,卻是我唯一的選擇。」她是由他的心所選擇的終身伴侶,不附加任何條件。

  心田冒出朵朵甜蜜,嘴上卻不饒人。「騙人,人家哪是唯一。」

  「你不會是指嘉麗吧﹗我和她沒有不該有的關系。」他馬上直覺的反應道。

  「什么叫不該有的關系,摟摟抱抱算嗎?」手下敗將不足言勇。

  「那要看你的容忍尺度咯﹗我只跟你摟摟抱抱。」他取笑地頂頂她額頭。

  「好呀﹗你嘲笑我氣度小,那你前妻呢?」就不信他們光躺在一起就能生出小惡魔。

  他神情轉為嚴肅。「不論死者是非,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是政策性婚姻,我不愛她。」

  「那她愛你嗎?」一方的付出是很痛苦的。

  「不愛,她誰都不愛,嘉娜最愛的是自己。」她甚至不曾關心過自己的兒子。

  「好可憐喔……」她不自覺地說出同情話語。

  「該可憐的人是我吧﹗頭一回求婚還遭人懷疑。」搞不清方向的笨妖精。

  「難道你沒向……呃,她求婚?」

  「我說過我們是政策聯姻,兩方家長安排好就各自出席禮堂。」前後不過約會三次,一次是相親,一次是訂婚,一次是拍婚紗照。

  「哇﹗難怪她有外遇……我是說你們兩個都很無辜。」吐吐舌頭,她當沒事的把話一轉。

  「別太相信報章雜志的小道消息。你現在還敢說我是同志嗎?」他俯身嚙咬她肩頭。

  「喂,尊重點,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她笑謔地羞羞他的臉。

  「抱歉,鑽戒既出,概不退回。」她是逃不掉了。

  「不行、不行,我要求鮮花、美酒和星空下的燭光晚餐,不然不夠浪漫。」還要有部編滿花環的馬車來迎接。

  「要不要順便跪下?」他挪揄地拿掉她裹身的被單。

  她像個高傲的皇后昂起下巴。「如果你肯的話我不反對。」

  「如你所愿,女士。」他猛地將她放倒,隨即跪在她腿間挺進……

  噢﹗他……小人﹗

  「滿意嗎?夫人。」不能怪他太粗暴,是她自找的。

  失去言語能力的周慷文不斷地吟哦出古老的旋律,迎合他的勇猛。

  在載浮載沉之際,她想起那則臨床實驗,男人在清晨時性欲最旺,果然並無虛言,她領受到了。

  然後她飛向天堂,一生從此定了。

  ※※※

  一扇門內外有著兩種心情,門內春光無限,門外妒芒如熾,交錯著喜與悲。

  終夜無眠的文嘉麗扭曲著妒恨的臉,她很清楚在那扇門內發生了什么事情,而她卻沒有立場阻止,只能任嫉妒腐蝕自己已然殘缺的心。

  幸福是她的,誰都不能奪走。

  不管是誰阻礙了她的幸福之路,生命都得走到終點,不會有例外。

  包括她的異母姊姊。

  她們都該死。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2
發表於 2019-6-4 00:09:3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香姊,你怎么會在這裡?」

  比起周義軍來更為錯愕的江瑞香閃過一絲心虛,隨即鎮定的恢複平時應對的態度,當他是普通的訪客不以為意,他們的過去已是一場回憶。

  「我想你不是來找我,有事嗎?」當年的小男孩長大了,多了屬於大男孩的朝氣。

  「那件事不重要,當年你為什么先下山不等我,而且音訊全無?」害他找了大半年也找不到人。

  「我出國了,不想有牽絆。」她說了謊,其實她是為了某件事不得不離開。

  「不公平啦﹗你至少要留個地址好聯絡,別莫名其妙的遺棄我。」害他好像沒人認領的走失小狗一臉茫然。

  他可是為了她追上山摘橘子耶﹗她怎么能說走就走,未免太無情了。

  她失笑地聽著他稚氣言語。「我沒必要對你負責吧,義軍小弟。」

  周義軍滿臉不平,「當年我未成年耶﹗你本來就應該對我負責,你欺騙我的感情。」

  想他多痴情呀﹗在聯考前夕一瞧見她令人動心的身影,就不顧一切、二話不說的背起小包包,打算跟著她走過千山萬水。

  誰知她竟然半路落跑,不通知一聲地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叫人懷疑她跌落山谷沒得救呢﹗

  若不是她的衣服也一起消失了,他差點要發動山難大隊上山尋人,可見他多有情有義,不像她心如鐵石無動於衷,連累他滴了幾顆男兒淚。

  「你小聲點,大家都在看了。」他的出現根本是來危害她的形象。

  「沒關系,就讓大家欣賞我的帥好了。」他裝酷的擺了個明星架式。

  「你到底是來找誰,頂樓除了我沒人是你認識的吧?」真羨慕他的無憂,感覺上很像一個人。

  咦……等等,他們都姓周?

  「我說過不重要,你先告訴我這些年去了哪裡,有沒有紅杏出牆?」這才是最重要的。

  「義軍……」哭笑不得的江瑞香巴不得將自己藏起來,瞧他說的是什么話。

  當年表姊的婚姻出了問題,飽受家庭暴力的凌虐而無力自救,打了通電話向她求救,所以如同親姊妹的她自然下山一趟。

  可是情形嚴重的超乎她想像,表姊夫不僅毆妻成性還吸毒,毒癮一發作就逼表姊賣淫賺錢以供他買毒品,最後連小孩子都打算開價出售,而且賣的是人體器官。

  取得表姊簽署的同意書讓她帶走小孩藏匿,這些年她一直擔心表姊夫會找上他們,因此她誰也不聯絡,以防連累了別人。

  「嗨﹗大家好,我是周義軍,是這位美麗姊姊的男朋友,請大家多多支持。」先聲明主權才不會有人來搶。

  周義軍拜票似的吆喝贏得一陣掌聲,但也讓江瑞香尷尬得無地自容,臉紅得像番茄力求鎮靜,他簡直是來胡鬧的。

  「香姊,你不用不好意思,現在流行姊弟戀,大家會祝福我們的。」他說得好像有天就有地般的理所當然。

  一道戲謔的男音在他背後響起。「在祝福你們之前可否先將秘書還給我,我有一份急件需要她處理。」年輕真好,活力十足。

  「啊﹗未來的姊……姊姊的老板,好久不見。」哎呀,糗大了。

  不過無所謂,大家都是自己人。

  「你可以直接叫我未來的姊夫,我不會介意你調戲我的秘書。」看來兩姊弟有事瞞著他。

  什么調戲嘛﹗說得真難聽。「哇﹗你真的被我大姊誘拐了呀,你未免太不爭氣了。」

  可憐的國家棟梁,社會精英,民族的最後生機,居然也和他一樣落入魔女的掌控,真是可悲可嘆。

  「說話謹慎點,她是你大姊,你不希望她聽見剛才的那番話吧﹗」有時他真懷疑她在他身上有裝竊聽器,她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

  「大姊沒那么厲害啦﹗她只是卑鄙一點、狡猾一點、心腸壞了一點、心機重了一點……」一點一點加起來剛好無一絲長處。

  好笑的滕爾東搖搖頭問道︰「你找我有事嗎?是問雲太常打擾你了?」

  「他比我大姊好應付多了,我是很奇怪他明明說好了要到學校找我,可是我等了很久仍是不見他來。」事情詭異得令人發毛。

  「你沒打電話去問?」八成是好玩,或許他和慷文兩人聯手在整治什么事耽擱了。

  周義軍大氣一嘆的坐上江瑞香的辦公桌上。「我不僅打了電話還上你家敲門呢﹗你家門鈴不會是壞了吧?」

  「我記得應該沒壞,怎么了?」

  「我敲得手都快斷了居然沒人來應門,所以我就翻過牆……」他做了個翻牆的動作,表示牆高難爬。

  「你爬牆?﹗」沒被警察捉起來算是萬幸。

  「香姊,你很瞧不起人哦﹗你忘了當年我是摘橘子比賽的第一名呀﹗」想他多威風,多少女生暗戀他他都不要,就只要他的香姊。

  「是出了名的山猴子……」啊﹗她干么回應他。懊惱萬分的江瑞香埋首電腦處理文件。

  「瞧吧﹗你還是愛我的,我……哎﹗未來的姊夫你別拉﹗我還要和香姊情話綿綿互訴衷曲。」真難看,他這么大的人還被人揪著後領。

  滕爾東將他拉進自個辦公室,不讓他無厘頭的瘋言瘋語壞了職員工作的士氣。

  兩姊弟的個性真是像得沒話說,老是出其不意地說些跌破人家眼鏡的瘋話還自嗚得意,反過來數落別人腦中無一物,聽不懂先知智語。

  「你好歹給我留個面子嘛﹗我今年二十二歲不是十二歲,聽得懂人話。」

  「為什么我看到的是十二歲男孩所為,而非二十二歲男人的擔當呢﹗」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向來清泠的秘書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沒辦法,我喜歡的女人和你喜歡的女人不同,香姊很害羞的,不像大姊臉皮厚得連子彈都打不穿。」大概要用原子彈進行核爆才可能炸穿。

  「咳﹗你離題了,你剛講到我家無人應門,而你翻牆進入,然後呢?」滕爾東忽然心生不安。

  周義軍激動的揮舞著手,「你家的狗好凶哦﹗我叫它不要叫它越叫越大聲,一點都不知道敦親睦鄰是好狗狗的責任。」

  幸好他身手敏捷又是長跑健將,三兩下就跳上二樓的陽台,否則早被咬得大傷小傷。

  「我問的是家裡究竟怎么了,你用不著形容情況的驚險刺激。」遇上這兩姊弟早晚逼出他一頭白發。

  他訕笑的抓抓頭發,「你家的佣人真好命,大白天偷懶睡覺還叫不醒,我搖了好久才一臉沒睡飽樣的醒來。」

  如果薪資不錯的話,他也想到他家當佣人。

  「你說他們在工作時間睡覺?」一股不好的預感冉生心頭。

  「你不會開除他們吧?我想他們是太累了才會打一下盹。」他也常在上課中打瞌睡,常有的事。

  神色為之一凜,滕爾東收起玩笑的表情。「你姊姊呢?」

  「就是看不到她才奇怪,我以為她帶著小鬼……呃,你兒子來找你呢﹗」因此他才來此找人。

  幸運的是他沒找到暴力老姊卻找到心愛的香姊,老天對他不薄,終於讓他轉運了。

  「他們沒來。」越想越不對勁,滕爾東抄起外套往外走。

  「那他們會去哪裡?明天輪到我大姊回家探望周小姐,她不能放我鴿子。」每次都要人家提醒,三催四請才肯上路。

  跟著他後頭走的周義軍不是要跟他回家,而是尾隨其後準備和江瑞香大談相思之苦,一張笑臉宛如陽光般燦爛,看起來有點傻氣。

  但是他尚未開口說一句話,領子又被人拎起來,他只好非常沒有羞恥心的拉起心愛的香姊,像一串粽子似的,一個連一個的離開頂樓。

  看在職員眼中是難以置信,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一天的工作效率降到谷底,誰也沒心思放在公事上。

  於是,公司裡又有多種不同版本的流言流傳著。

  ※※※

  「什么,吃了一片蛋糕以後昏昏欲睡?﹗」

  憤怒的吼聲如平地一聲雷般炸出一個大洞,戰戰兢兢的佣人們瑟縮著身子縮著頭,滿臉慚愧的不敢多置一語,站成一排像等著受審的犯人。

  他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只知道吃了蛋糕後突然非常想睡覺,甚至站著也能睡的忘了手邊工作,一個個找了舒適的位置倒頭便睡。

  即使曾經有個「賊」闖入搖醒他們,一問完話他們照樣不明就裡地繼續呼呼大睡,沒人有精神打電話報警捉賊,就是困得睜不開眼。

  要不是主人在他們身上潑一桶冰水將他們凍醒,可能會睡到天黑也不一定。

  至於慷文小姐和小少爺的下落他們是一問三不知,睡覺的人怎么會知道他們在哪裡,只記得兩人窩在游戲間調一種很難聞的東西,黑黑稠稠像柏油,聞起來卻是鳥屎的味道。

  「總裁,你先不要發怒,好好的問明白才能查出蛛絲馬跡。」明顯地,他們是被人下了藥。

  江瑞香的建議讓發愁的滕爾東鎮定不少,所謂事不關已,關己則亂。他看向精神不濟的廚娘。

  「蛋糕是你做的?」他相信她不會做出危害他人的事,因為她為他工作十餘年了。

  神情惶恐的廚娘點了一下頭。「嘉麗小姐說她要回美國了,希望我做個蛋糕好讓她帶上飛機當點心。」

  「那她自個有沒有吃?」嗯?她也不見了,是巧合或是預謀?

  「這個……」她想了一想,「我看她端了兩小片上樓,不知道吃了沒有?」

  「為什么最後蛋糕會變成大家都有份,她不要了嗎?」全屋子的人都睡死了還像話嗎?

  「呃,嘉麗小姐端著空盤下來說她吃飽了,要我把蛋糕分給大家吃。因為她要求的尺寸滿大的,所以每個人都吃了一片。」她不敢私藏。

  「你們倒是懂得慷他人之慨,她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滕爾東不免有氣地語氣重了些。

  廚娘吶吶的苦著一張臉。「她和已逝的夫人長得太像了,所以她一開口我就拒絕不了。」

  「你怕她是鬼嗎?領我的薪水卻向著外人。」嘉麗和嘉娜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我……」廚娘自知有愧地不好多說什么。

  「未來的姊夫你別凶嘛﹗這么粗聲粗氣地會嚇壞人的。」好聲好氣的周義軍微笑地向廚娘致謝,感謝她提供寶貴線索。

  至少他們有嫌疑犯名單。

  「失蹤的是你大姊,難道你都不擔心?」還有他的兒子。

  「擔心無濟於事,我大姊天生福大命大狗屎運特佳,你瞧她在天上飛了多少年也沒碰過一次墜機事件。」多好命呀﹗

  他的話引來兩道怒視的目光。

  「你在詛咒你大姊還是幸災樂禍?那遇上一次還得了。」江瑞香連忙說了他兩句,免得總裁一發狠起來先掐死他。

  「所以我說她福星高照,一定沒有事的。」他也擔憂呀,不過是放在心裡沒表現出來,大家神經夠緊繃了,不需要他來添油加醋。

  「希望如此……」滕爾東眼尖的發現一位女佣臉色異常的發白,眼神不定地像在憂心什么,一喝,「你做了什么?」

  被他點名的女佣莫名哭了出來,雙腿一軟的低喃她不是有意,她是被逼的……

  「誰逼你?」

  「是……嘉麗小姐,她說蛋糕裡要加香草粉才會香,所以交給我一包白色粉末要我偷偷放在發酵面糊裡,我問她為什么要偷偷的放,她卻不回答地要我照著做,說我要是不放就等著收拾包袱回家去。

  「我家裡有三個弟妹要上學,爸爸身體又不好一直在家裡養病,現在工作不好找,我若是被開除,我們一家人會餓死。」一說完她泣不成聲,淚流滿面的令人同情。

  另一個女佣也怯生生的開口,說她幫文嘉麗送了一盤蛋糕到游戲間給保母和小少爺。

  「你為什么不早說?」這些佣人是怎么回事,平時對他們太好了嗎?

  「因為我打掃嘉麗小姐住的客房時,順手幫她收拾首飾,她一進門就誣指我是小偷,非要我為她做一件事並答應不泄漏,否則她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她害怕的說出原委。

  看來真凶呼之欲出,但人質現在何處呢?這是他們所擔憂的事。

  或許是太自信自個計畫天衣無縫,眾人眼中的凶手此時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拎了兩盒土產,絲毫看不出異樣。

  她終於除掉了絆腳石,當然要大肆的慶祝一番,幸福之路正等著她大步前進,一切都會是她的。

  「姊夫,你下班了呀﹗瞧我帶了什么好吃的東西給你,你一定會喜歡。」她的眼中只有心愛的男人,容不下其他人。

  「問雲呢?」滕爾東表面冷靜的一如往常,眼底的火焰熊熊燃燒。

  「在睡覺吧﹗我出去的時候他睡得正香甜。」她一副慈母的模樣漾著笑意。

  「他不見了。」他倒要看她如何以謊圓謊。

  她微微一驚,「怎么可能,他至少要睡到晚上才醒得了。」

  不自覺露出的語病更加確定她的嫌疑。

  「你為何肯定他會睡到晚上才醒?」要說沒鬼恐怕也無人會信。

  「他吃了一片蛋……呃,我是說他好像玩得很累,一時半刻大概不容易醒。」說溜了嘴的文嘉麗連忙補救。

  奇怪,他們看她的眼神頗不尋常,難道是知道……不,不可能知道,她不允許事情出了變化,他們應該在擔心問雲,以為她把孩子帶出去玩。

  但她真的沒有,他一定是自己貪玩不知睡到那個角落去,等醒了自然就會出現。

  「你看到慷文了嗎?」以她的性子不會任人擺布,除非昏迷不醒。

  「誰?」文嘉麗不解的露出迷惑,不知他在間誰。

  「問雲的保母。」

  她眼神略微閃爍的佯裝困惑,「我不需要注意一個下人的動向吧﹗她也許出去買東西了。」

  「她不是下人,我己經向她求婚了。」別人或許有可能出外購物,而她只會指使別人為她買回來。

  他的慷文,囂張又跋扈。

  「什么?﹗」一抹憤恨快速的躍上她的眼,「你竟然心盲眼瞎的看上那個低賤的女人。」

  「收回你的侮辱,她是我愛的女人。」他生命中的歡笑精靈。

  「愛?﹗」她放肆的狂笑,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不,你不愛她,你只是被她迷惑了,很快地你就會清醒,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

  人的心理若不正常,可由眼睛看出。

  周義軍走到滕爾東身後,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音量耳語道︰「別急著撕破臉,用話激她。」

  他可是修過犯罪心理學,雖然成績普通,只拿九十八分。

  「我以為你要回美國去?」壓製下火氣的滕爾東照他所言的準備攻破她心防。

  她笑得非常開心,仰頭望著他,「誰說我要回美國了,我要永遠永遠和你在一起。」

  「你回美國吧﹗我不要你。」

  語音一落,她的表情立即變得陰沉晦澀。

  「你不能不要我,你是屬於我的,我一個人的。」她絕不離開他。

  「不,我不是你的,我就要結婚了,不方便留你在這裡。」她根本是瘋了。

  文嘉麗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似地握住他的手。「我們會很幸福的,你不會再為無關緊要的人分心,我長得和姊姊很像對不對?」

  意思是你愛她也應該愛我,我比她更忠實,更愛你。

  「即使是嘉娜再世我也會離棄她,我愛的是慷文。」他們的婚姻早該結束。

  「你騙我,你若不愛姊姊為何執意娶她卻不要我,我有哪一點不如她?」她呈現出輕微的歇斯底裡。

  「不是誰好誰壞的問題,既然是長輩的安排,娶誰對我來說並無太大的差別,我並不愛你們兩人。」這是實情,卻也傷人。

  她怔忡的茫了眼,有片刻的無助,「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嘉娜說你很疼她、很愛她,把她當成手中寶一般地呵護著。」

  「她騙了你,我不會去愛一個誰都不愛的自私女人。」外人都被她蒙蔽了。

  嘉娜偽裝得很好,她連自己都騙,何況是別人。

  「你胡說,她說她非常愛你,愛到心都發酸,她也愛這個家。」愛她的兒子。

  沒有一個母親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問雲那么聰明伶俐,她多希望他能叫她一聲媽。

  周義軍咕噥的插了一句,「那她干么和個小白臉私通,最後全身赤裸的死在飯店浴室?」

  「義軍……」滕爾東和江瑞香都以驚詫的眼神睨向他,這件事在當時被壓下來了,為何他會知情?

  「你們不要盯著我瞧嘛﹗是大姊踢了我一腳要我去查,你們知道女人老是愛疑神疑鬼,想東想西……」呃,他好像說錯話了。

  大姊,別怪我,好歹我沒泄漏你偉大的後母計畫。

  「你大姊?」看來她真的瞞了他很多事。

  媽祖婆保佑呀﹗他不想被大姊追殺。「我什么都不知道哦﹗未來的姊夫千萬別逼問我。」

  「未來的姊夫──」尖銳的細長嗓音彷佛輾過石磨拉哨而出,滿腔妒恨的文嘉麗半瞇起眼,心懷戒備的審視宛如陽光般的大男孩,企圖找出他和那賤女人相似的地方。

  任何想阻礙她幸福的人都得死,就像是老在她面前說自己有多幸福的嘉娜。

  她不該奪走她的幸福還沾沾自喜,百般的炫耀丈夫有多溫柔,贊揚兒子乖巧聽話,好像集全天下的幸福於一身,再也無遺憾。

  「對呀、對呀﹗他是我未來的姊夫,他不怕死地想娶我老姊,然後從此幸福快樂的過一生。」這是故事的結局,保母常掛在嘴上。

  但他不曉得那一句「幸福」激怒了文嘉麗,她一反優雅的舉止丟掉手中的東西,見了易碎的物品就砸,似乎要發泄什么似的紅了眼眶。

  「幸福是我的,姊姊不能奪,那個賤女人也不行,只有我能擁有幸福,只有我能……」

  「你對嘉娜做了什么?」滕爾東一直認為她的死並不單純,但是文家的人礙於家丑不愿張揚,因此此事終究不了了之。

  「哈……我能做什么,不過將強尼介紹給她而已,我要破壞她的幸福,我要讓她萬劫不複,我要你瞧不起她,我要她成為棄婦。」

  強尼正是文嘉娜的外遇對象。

  「你……你瘋了。」她的心病了。

  「我哪有瘋,她明明答應我要離開你,由我取代她成為你的妻子,可是她又反悔了,她說滕夫人的位置不愿意讓給我……」

  「所以你把她殺了?」他心寒的道。

  她笑得好無邪地揚舞著雙手,「很簡單的,只要把插著電源的延長線往浴盆一拋,她抽搐個十幾下就不動了。」

  「她是你姊姊,你怎么狠得下心?」心狠手辣。

  「姊姊又如何,誰叫她一向愛搶我的東西,這一次我要搶回來,誰都不許跟我搶。」陰毒神色浮現在她眼底。

  心急如焚的滕爾東十分恐懼地箝製住她的雙手,「你把慷文怎么了?」

  「她,死定了。」她陰惻惻的一笑。

  不,她不能死﹗「她在哪裡?你快告訴我。」

  「你愛我嗎?」她嬌笑得像個懷春少女,眼中滿是對他的愛慕。

  「別再裝瘋賣傻了,慷文到底在哪裡?」如果她有個意外,他會要她一同陪葬。

  「你先說愛不愛我?」不說就不給糖。

  周義軍在一旁猛眨眼睛要他點頭先敷衍一下,但滕爾東心中充塞著心上人可能遇害的恐慌,再一想到是她下的毒手,口氣一沉的由齒縫中迸出話來。

  「我永遠也不會愛上你,你是個可悲的女人。」為著不屬於她的幸福賠上一生。

  聽聞此言文嘉麗顯得異常冷靜,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心頭不寒而栗地起了一絲詭異的感覺,好像她正準備做一件令人心神俱裂的駭事。

  果不其然。

  她若無事然的走向客廳的另一端,接著回頭朝眾人露出甜美至極的微笑。

  「我得不到的幸福別人也休想得到,我要毀了所有人的幸福,讓你們的眼淚陪著我下地獄﹗」

  倏地,她從古董花瓶中抽出一把微泛鏽色的尖刀,毫無遲疑地往心窩插進,再拔起,複又插進。

  她動作快得根本叫人無從阻上,刀起刀落所噴出的鮮血濺了一地,而她臉上猶自帶著笑意,彷佛在嘲笑他們白費心機,她寧死也不愿將幸福還給他們。

  這是她的,她的幸福呀﹗

  「我死她也活不了,我們……一起痛苦……痛苦吧……」

  嘔出一口血便不再有聲響,小溪一般的紅流不斷由她嘴角流出,身軀痛苦得抽搐了十幾下,然後……

  結束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3
發表於 2019-6-4 00:09:5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哇﹗你太凶狠了吧﹗居然搶救命恩人的鹵蛋,你到底有沒有廉恥呀﹗」可恨,手比人家短。

  「小鬼,你少 唆成不成,我是歷劫歸來的可憐女子,有權吃好一點補一補。」一顆鹵蛋也跟她搶,他算什么有錢人家的小孩。

  「你哪裡可憐了,我才是那個不辭辛勞爬上爬下的義勇小先鋒,你補個……蜂蜜蝴蝶。」滕問雲把「屁」字收回去,他是有教養的小孩。

  「嘖﹗你還真是愛炫耀,為親愛的後母做點小事就哇哇叫,你的格調哪去了?」喝﹗老板偏心,他碗裡的肉片比她大。

  「我才不承認壞巫婆是我後母,你少作白日夢了。」再等一百年吧﹗

  周慷文得意的一笑,眼明手快的和他換了一片牛肉。「你老爸承認就好,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啊﹗你還我牛肉,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賊,我與你誓不兩立。」嗚﹗她居然吃掉我那片看起來很好吃的牛肉。

  「哈﹗哈﹗哈﹗你以為我希罕呀﹗後母的存在就是與你為敵。」他想贏她還早得很呢﹗他是小巫,她是大巫。

  難比矣﹗

  「你……」他在桌子上畫了一條線,「不準越界,我和你絕交。」

  「絕交就絕交,你別哭著求我帶你回家。」她順便在線上打了幾個又。

  如此幼稚的舉動看在身後幾個風塵仆仆的人眼中可說是哭笑不得呀﹗

  當所有人卯起來在北部找他們的時候,他們兩人居然在這愜意的逛起大街,買了兩碗牛肉面呼嚕嚕的坐在老樹下吃,互相搶食地不肯退讓。

  文嘉麗的死幾乎讓所有人失去希望,即使警方出動千名警力全面搜尋,但是地小人稠的大台北地區要藏一個人多么容易,也許人死了都沒人發現。

  最後還找上和文嘉麗私交不錯的滕爾西追問,不過仍未問出半點線索,她比他們更震驚,還暈厥了過去。

  當大家各自在外頭奔波之際,忘了鑰匙沒拿的周義軍折了回去,不意踩到文嘉麗帶回來的太陽餅,靈光一現地要他們改往台中查。

  結果車子一下交流道進入市區,根本不必費心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個流浪兒,不知搶了誰的厚紙箱當草席,不亦樂乎地踢來踢去。

  看面攤老板笑呵呵的表情八成是認為兩人很有趣,特別切了一盤鹵蛋請他們,然後讓他們爭得你死我活,渾然不知背後站了一群同樣飢餓的人。

  他們的命真是太、好、了。

  「我先警告你喔﹗不可以告訴你爹地這件糗事。」否則她會被嘲笑一輩子。

  什么事呢?興味正濃的背後靈個個豎直耳朵聽壁角。

  「哼﹗自己貪吃還好意思要我和你同流合污,你要不多吃我那一份蛋糕會睡得不省人事?」而且被載到深山野嶺「棄尸」。

  「小孩子記憶力別太好,我是擔心你過胖,才忍痛犧牲自己的身材,你要懂得感恩。」她絕對不是貪吃蘋果的白雪公主。

  她是壞後母耶﹗所以只吃非常美味的蛋糕。

  「老女人的記憶果然不好,如果沒有我藏在後車箱跟著你們來,等你睡到天堂也不會知道是怎么死的。」笨﹗笨﹗笨﹗笨死的。

  「喂﹗小鬼,你說話客氣些,是我帶你走出山裡,不然你會凍死在那。」真沒禮貌,她才二十有五,正值青春貌美期。

  「哈﹗笑死人了,我沒幫你解開繩子你走得了嗎?說不定早被山豬給吃了。」尤其她睡得像個死人。

  發疼的後腦提醒她的「仇恨」。「那你有必要抓我的頭去撞樹嗎?」

  「呃,那個……你太重了,我根本拖不動你。」她不能要求十歲大的小男生背她下山吧﹗

  「我很重──」好呀﹗他死定了。

  「你……你別變成後母臉孔,我是心地善良的小男孩,我會怕得吃不下面。」至少得等他吃飽再說。

  「吃不下剛好,我會非常仁慈的幫你解決。」反正她的心愿就是當個壞心腸的後母。

  「不要呀﹗小偷,你別搶我的面。」他一定會長不大。

  「誰理你,弱肉強食是生存之道,多跟我學一點,以後你也會成為像你爹地那樣的大奸商。」吃人不吐骨頭。

  「我沒得罪你吧﹗」

  眾人憂心忡忡她還有心情說風涼話,度假似的神態叫人氣餒,究竟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到頭來得到挪揄一句大奸商,她不會先打通電話報平安呀﹗

  若非看他倆神情疲憊,一身沾沙沾泥的狼狽樣,真想抓她起來好好吼一頓。

  「啊﹗有鬼……咳……咳……」可惡﹗辣椒醬嗆到喉嚨了。

  「你說誰是鬼呀?」一臉陰森的男子冷著音道,手掌輕柔的拍著她的背。

  「哇塞﹗爹地你終於找到我們了,我還以為要客死異鄉了。」滕問雲感動地伸手要抱父親。

  但是──

  「別去殺風景,吃你的面。」搜尋大隊之一的周義軍一把攬下他,順便為自己叫一碗面。

  只為自己喔﹗其他人死活不歸他管,他想他們一定吃不慣路邊攤。

  「我要去破壞……哇……好辣、好辣,你好狠毒……」嗚﹗他一定會給他們姊弟欺負死,居然沾了一筷子辣椒往他嘴裡送。

  其他人見狀,不嫌地方簡陋的跟著要老板多下幾碗面,看兩人的吃狀應該不錯吃,偶爾紆尊降貴當當小市民也是一種新鮮的體會。

  於是一群穿著西裝打領帶的主管級人物,一整天隨著總裁上天下地的尋人,至此終於得空休息。

  周慷文斷斷續續地嚷道︰「輕……輕一點嘛﹗你在報仇呀﹗」沒嗆死也會被他打成內傷。

  干么突然在人家背後出現,害她一時嚇到嗆得難受,大白天嚇人是很缺德的事。

  「我倒希望自己在報仇,可以直接掐死你。」省得他為她操心得寢食難安。

  看到她沒事心才安定。

  猛吸鼻水的她裝可憐的扯扯他手指,「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費盡千辛萬苦才不致凍死荒野,你該多點憐惜吧﹗」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是你貪吃害了自己吧﹗」他故意板起臉來教訓道,心中卻滿溢著失而複得的喜悅。

  「 ﹗那小鬼說的話不能算數,他一向以整倒我為人生目標,信他不如去信山妖野鬼。」她不屑的一嗤。

  「喂﹗你不要在爹地面前毀謗我,是我救了你耶﹗」不知好歹的臭巫婆。

  「是啦、是啦﹗你很偉大,待會我打面十斤重的金牌掛在你脖子上讓你風光。」小孩子有耳無嘴話真多。

  「我……我才不要……」吶吶的縮回身子,滕問雲決定「小人」不計大人過,不跟她一般見識。

  因為女人都是怪物。

  「瞧你兒子多聽話,管教有功的我值得夸獎一番吧﹗」論功行賞她第一名。

  「戒指呢?」心情一放松,他立即發現她指上空無一物。

  她馬上委屈地抱住他「抽噎」道︰「一定是被野獸叼走了,你要再買一個更大的給我。」

  當然不能讓他知道她放到銀行保險柜裡,誰會笨到冒著生命危險戴著價值數百萬元的鑽戒在街上招搖,最近的壞人可是很多的,她也怕被搶。

  「慷文,我瞧見你嘴角的賊笑了。」他已經累得沒力氣罵她。

  喔﹗真是不幸。「求婚戒指和結婚戒婚不一樣,你那么有錢我不幫你花會對不起天地良心。」

  溫柔深情的滕爾東朝她一笑,「我愛你,小妖精,只要你平安無事,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真的?﹗」她興奮得瞪大雙眼,繼而想想自己好像有點市儈地吻了他一下算作補償,「我也愛你。」

  「這句話才像是人話。」一低頭,他吻往令他幾近瘋狂的唇。

  一陣狼嚎似的口哨聲不絕於耳,可也驚擾不了熱戀中的男女,兩人忘神地傾注熱情在這一吻上,渾然不顧數十雙眼睛的注視。

  不過其中有一雙利眸精明一瞇,穿過圍觀的人潮向他們來。

  答答答……

  「先生,希望我沒有看錯,你吻的乞丐是我的女兒。」

  「啊﹗周小姐……」

  「周慷文,你叫我什么?」不氣死她她似乎很不甘愿。

  「媽﹗」好悲慘哦﹗她怎么會忘了台中是母親的大本營。

  「小子,你想給我溜去哪裡,我那么見不得人嗎?」敢在她眼皮底下開溜。

  周義軍訕然的縮回腳,「媽,你真是越來越年輕,美得像天上掉下來的仙女。」

  事實証明冤家一定路窄,車多人多垃圾多,最後還是會碰頭,一家人……

  團圓。

  ※※※

  「後母俱樂部聯誼會?﹗」

  裝傻,絕對要裝傻,她什么都沒聽到,今天她最大,偶爾當一次聾子也沒關系,反正她一生只打算結一次婚,那么新娘子的緊張是可以原諒的。

  是誰那么雞婆寄來邀請卡,不能等她度完蜜月再說嗎?新娘子的折舊率可是超高的,讓她神氣一下不行呀﹗

  真是夜路走多了遇上鬼,她已經很ㄍ─ㄥ的保密到這會兒,不會要她新婚當天就接受審判吧?﹗好歹等她結婚証書的字跡乾了以後再來定奪。

  「老婆,你愿意解釋一下恭喜你計畫成功是什么意思嗎?」就知道她有事瞞他,謎底終於要揭曉了。

  等到咱們白發蒼蒼的時候再來回憶吧﹗「呃,是……是恭賀我找到好老公嘛﹗」

  「是嗎?為何上面會寫著你是創始榮譽會員,而且入會期限在兩年前?」那時他們根本是不認識的兩條平行線。

  「這個嘛……我……我有預感會嫁給你嘛﹗我們是有緣千裡來相會。」她邊笑邊往床的方向退。

  「慷文,要減刑得先誠實,你不想我逼問你一輩子吧﹗」他不喜歡被蒙在鼓裡,尤其是她的算計。

  一輩子,多美好的字眼呀﹗

  媚眼一拋,周慷文挑逗的伸出舌尖舔唇,「你要把時間浪費在逼問我我也不反對,別欲火焚身地撲向可憐的我就好。」

  「小妖精……」眼神一黯,他不由自主的扯下領帶走向她。

  「親愛的東,你覺不覺得熱,幫我把禮服脫下來好不好?」熱呼﹗再熱一點。她若有似無的輕扯禮服前襟的珍珠花。

  很媚人,純屬感官的勾引,極力抗拒的滕爾東不敵男人本能,輕輕地拉下她背後拉鏈,雪白的背映入眼中形成欲望的飢渴。

  他總是沒法拒絕她的引誘,女人的身體是惡魔的傑作,粉雕玉琢的好竊取男人的靈魂,不知不覺地在歡愉中沉淪。

  世上若真有輪回,那么到底是誰欠了誰,今生糾纏不休只為來索債?

  「老公,你不滿意我溫暖你嗎?」她踏出落地的禮服以挺立的雙峰摩擦手心。

  白雪公主的結局由她改寫了,後母皇后從此和專情國王幸福快樂的過一生,小王子到灰姑娘家清煙囪去了。

  他是滿意地想吃了她。「別忘了周小姐要我提醒你,你是滕氏企業名下代理她名牌服飾銷售的負責人。」

  「喔﹗不,你這個陰謀份子、野心家。」她當場雙肩一垮的將頭靠在他肩上。

  「往好處想,至少某人比你慘,要老婆得向周小姐報到。」精明的丈母娘真可怕,兩句話就挖走了他的得力助手。

  果然虎母虎女,一門陰險。

  她苦中作樂的大笑,「不管啦﹗你要幫我,夫妻要同甘共苦。」

  最好是他體貼一點,主動攬下她不想要的責任。

  「為什么我覺得你說反了,是同甘不共苦。」攔腰一抱,他笑睨著她手指上的「大」鑽戒。

  鑽石不大一樣是十克拉,型式卻是男用鑽戒,加寬型的。

  「嗯,做人不要太計較,有福惜福,無福就寫個福貼上。」她巧笑的親吻他喉結,沿著頸線吻上他下顎。

  如此挑情的動作他豈能無動於衷,股間的文火猛然竄成巨焰,一飛沖天地沖散他的理智,迫不及待地急欲宣泄。

  交纏的唇舌、交纏的身軀,一件件飛落的衣物露出春光,床在咫尺一方。

  擁吻、愛撫、挑逗、搓挲、磨蹭,勾勒出一副動情春色圖,兩人不斷地想把對方的體熱吸入身體裡,不愿錯放一絲一毫的溫度。

  愛意轉為濃,溫度節節升高,隨著自然的擺動倒向秋葵花樣的大床……

  「啊──」

  呃,更正,是一張非常大的水床。

  「該死的滕問雲,我要將他流放邊疆。」狂吼連連的周慷文抹去臉上的水滴,掙扎地由水中爬起。

  同樣浸泡在水裡的男子勉強一立,「你確定這招不是你教他的嗎?」

  遠處有個高興的小男孩比出勝利的手勢,朝著他的共犯兼新科小舅道︰「我終於整到她了。」

  不過周義軍的表情是同情,他實在很不想告訴小男孩別高興得太早,他一向有仇必報的後母,一定會整得他生不如死。

  唉﹗天真的生命哦﹗

  但是他的追妻路也不平坦。

  周小姐,你還我的香姊來。

  ──完──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4 19:12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