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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
黃衣女道:“我不肯以真面目和公子相見,只有一個原因。”慕容雲笙道:“什麼原因?不知可否見告?”黃衣女嘆息一聲,道:“我生的人醜了,只怕,驚駭了公子。”
慕容雲笙微微笑道:“生的俊醜來之父母。這和姑娘何干,而且大丈夫,豈能以貌取人。”黃衣女緩緩說道:“賤妾醜陋的很,公子如不堅持,不看也罷。”慕容雲笙好奇之心愈烈,緩緩說道:“如是在下堅持呢?”黃衣女道:“賤妾只好現醜了。”慕容雲笙道:“在下極希望一睹姑娘廬山真面目。”
黃衣女一擺頭,摔開長發,緩緩抬起頭來。慕容雲笙凝目望去,不禁為之一呆。只見那黃衣女一張臉上,生滿銅錢大小的白癬,一個連著一個,整個臉上,沒有一塊光滑的皮膚,心中暗道:如此醜怪之臉,那是無怪她要藏在發中,不肯示人了。
但聞那黃衣女道:“駭著公子了嗎?”慕容雲笙輕輕咳了一聲,道:“沒有。”黃衣女淡淡一笑,道:“你說的很勉強。”
慕容雲笙心情逐漸的平靜了下來。緩緩說道:“姑娘既以真正面目和在下相見,想來定可以把真正的身份也告訴在下了。”黃衣女嗯了一聲,道:“公子得寸進尺,深通謀略之道。”慕容雲笙道:“在下的身世來歷,姑娘都已經瞭如指掌,但在下對姑娘,卻是一無所知。”
黃衣女道:“公子才氣縱橫,何不猜上一猜?”慕容雲笙只覺腦際中靈光一閃,道:“姑娘是女兒幫中人?”黃衣女嗯了一聲,道:“公子果然聰明。”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那青衣少女暗中跟我,我在極度小心之中,竟未發覺,足見她的武功、心機,都是一等的高手了,但她對這黃衣少女,卻仍有著無比的恭敬,難道這醜怪無比的女子,就是女兒幫的幫主不成?心中念轉,口中說道:“閣下可是女兒幫中的幫主嗎?”
黃衣女身軀一動,顯然,內心之中,有著很大的驚駭。只見她轉動一對又圓又大的眼睛,望著慕容雲笙,緩緩說道:“公子猜的很準啊!”
慕容雲笙微微一笑,道:“在下隨口說來,幸而猜中,只算運氣好而已。”黃衣女淡淡一笑,道:“看來,慕容兄早已胸有成竹。”慕容雲笙道:“好說,好說。”語聲微微一頓,道:“幫主請在下來此,不知還有什麼指教?”
黃衣女道:“指教倒不敢當,倒是有兩件事情請教。”慕容雲笙道:“什麼事?”黃衣女道:“江湖之上,最近崛起了一個飄花門,可是和公子有關嗎?”慕容雲笙沉吟了一陣,道:“這個麼?在下──在下──”
黃衣女道:“公子可是有不便言的苦衷嗎?”慕容雲笙道:“到目下為止,在下還未會飄花令主,故而是否舊識,還難斷言。”黃衣女道:“原來如此。”
凝目沉思了片刻,接道:“公子和三聖門也有來往,是嗎?”慕容雲笙心中暗道:定然是在江州之時,我和蛇娘子等在一起,引起了他們的誤會,此刻她意圖不明。那也不用給她講的很真實了。當下說道:“只不過有幾個熟識之人而已。”
黃衣女緩緩說道:“三十年前,左右武林大局的少林派和武當派已然退出江湖,目下武林中實力量為強大的。應該算三聖門。”慕容雲笙道:“還有貴幫中人,崛起的時間雖然不久,但隱隱間,已可和三聖門分庭抗禮。”
黃衣女微微一笑,道:“多謝公子的誇獎,我們女兒幫比起三聖門,還有一段距離,而且這段距離很長,實非短期內可以追上。”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賤妾屬下報告。有很多慕容長青的故舊,或是受他之恩的人,聞得慕容公子復出江湖一事,已然相互聯絡結合,公子很快可在武林結合成一股強大的實力。”
慕容雲笙道:“縱然姑娘說的句句真實,那也是先父餘蔭,說來,實叫人慚傀的很。”言罷,一聲長嘆。黃衣女淡淡一笑,道:“賤妾原本想和公子談一件大事,想不到勾起了公子懷親感情,當真是罪莫大焉。”慕容雲笙一整臉色,道:“幫主有什麼指教,只管請說不妨。”
黃衣女道:“據賤妾所知,三聖門因為女兒幫和飄花門的崛起江湖,已然大為不安,除了派遣高手,對付我們女兒幫和飄花門之外,並已決心在擁戴公子這股實力還未結合一起之前,全力剿滅。賤妾因本幫中弟子,近月大遭傷亡,不得不親身趕來,為了避免本幫重大的傷亡,賤妾已然重新調整了本幫的部署。但擁戴公子的一股力量,如不能未雨綢謬,只怕要慘遭三聖門中高手屠戮。”
慕容雲笙沉吟了一陣,道:“這個,在下要和幾位長輩研商一下,再作決定。”黃衣女淡淡一笑,道:“申子軒,雷化方,加上那大智若愚的神釣包行,也未必能為公子想出良策。”慕容雲笙道:“幫主之意呢?”
黃衣女道:“賤妾已然為公子藉箸代籌,想了一個法子,但不知公子是否同意。”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這才是談上正題了。”口中卻說道:“在下是否同意,那要看幫主的高見,是否能讓在下心服了。”
黃衣女緩緩說道:“目下為止,你慕容公子,還未有一種組織的力量,就算你身負絕技,也無法和耳目靈敏的三聖門對抗。”
慕容雲笙道:“幫主之意是──”黃衣女微微一笑,道:“當今武林之中只有賤妾能夠幫助你,也只有賤妾敢幫助你。”
語聲一頓,接道:“少林、武當兩派,都有著眾多的弟子,但他們眼看三聖門勢力日漸廣大,卻不肯出面干涉,堂堂武林中九大門派,竟然一個個噤若寒蟬,公子如若期望於九大門派助你,那是緣木求魚,全然無望的事了。”
慕容雲笙點點頭,道:“幫主說的有理,素來主持武林正義的少林、武當兩派,對三聖門胡作非為的舉動,不加干涉一事,實叫在下有些想不明白。”
黃衣女道:“公子有此一念,那是最好不過。除了九大門派之外,只有我女兒幫可以助你。而且,這些年來,我們和三聖門常常衝突交手,為求自保,不得不苦用心機,遍佈下眼線耳目。和他們抗拒。因此,對三聖門中的舉動也知曉較多。不是賤妾誇口,如若慕容公子尋求有能助你抗拒三聖門的力量,除了賤妾之外,再無適合之人了。”
慕容雲笙暗自奇道:她苦苦毛遂自薦,助我抗拒三聖門,不知是何用心?這本該是我來求她的事,但她卻挺身自任。心中念轉,緩緩說道:“幫主一番盛情,在下感激不盡,只是,其間使在下有兩點不解之處,不知可否請問?”
黃衣女道:“公子只管請說。”
慕容雲笙道:“三聖門首腦何人?是否是殺死先父的凶手,此刻還無法證明。”
黃衣女點點頭,接道:“還有呢?”
慕容雲笙道:“幫主相助抗拒三聖門,不知要在下如何酬謝?”
黃衣女稍一沉吟,道:“三聖門中首腦是何許人,賤妾亦不知曉,但賤妾自信除了三聖門中主要的人物之外,賤妾當是知曉三聖門中事較多的一個。”語到此處,遽然而住,沉吟不語。
慕容雲笙心知她話到了重要關口,不能不權衡利害,謹慎口風,也不追問。良久之後,才聽那黃衣女說道:“不論咱們的合作之事能否談成,但賤妾相信公子是位君子,不會把我幫中之秘,輕於告人。”說話時,兩道清明的眼神,逼注在慕容雲笙的臉上,似是要慕容雲笙有所承諾。
慕容雲笙微微頷首,道:“在下決不輕於示人。”
黃衣女道:“好!賤妾相信公子。三聖門中人早已混入了我女兒幫中。”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香茗,接道:“關於殺死慕容大俠的凶手,是否是三聖門中人物,賤妾亦無證據,不便輕言嫁禍,不過,有一樁巧合,公子想已知曉。”
慕容雲笙道:“什麼巧合?”
黃衣女道:“慕容長青死去之後,三聖門才晃起江湖,算不算巧合呢?”
慕容雲笙道:“幫主高見,在下亦有同感。不管如何,家父之死,三聖門受嫌最重,幫主助在下抗拒三聖門,決不會全無條件,還望能坦然相告,在下也好和幾位長輩研究一下,敬覆幫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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