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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〇
普度大師道:“萬佛院中,僧侶眾多,埋伏重重,這幾人不過是打旗的先上,當頭的罷了。”
康無雙聲音冷漠地說道:“如若本座不展露一手絕技,讓你們開開眼界,想來,你們定然是不會相信我的身份了。”
普度大師道:“聖主請暫息雷霆之怒,屬下這番佈置,實是情非得已。聖堂中立時就有高手趕到,以鑑別聖主身份。”
康無雙道:“如若證實了我是三聖門的大聖主,你將如何?”
普度大師道:“屬下對三聖門一片赤忠,縱然冒犯了聖主,想來聖主也不會怪罪了。”
楊鳳吟心中暗道:“這和尚油嘴滑舌,很會說話,不知康無雙何以要和他多作交談。”她心中明白,不要說合出三人之力了,就是康無雙一人之力,也可把這萬佛院視作無人之境。但那康無雙卻似是別有所圖,所以一直忍著性子不肯發作。
但聞康無雙輕輕咳了一聲,道:“三聖門唯我獨尊,不論何人,也不能要我等他,不知者不罪,你無法確知我身份是真是假,也是實情,這一點我不怪罪於你就是。但我要離開這裡,聖堂中如若有人趕到,叫他們向前面追我──”語聲突然提得很高,叫道:“你們都是三聖門中弟子,本聖主不忍殺戮,但如有人敢接近本座三尺之內時,那就別怪本座下手絕情了。”說完話,也不待普度大師答話,立即向前行去。他步履悠閒,走得很慢。
慕容雲笙一面暗中分析康無雙言中的含意,一面推想他這番話的用心。人卻隨在康無雙身後行去。楊鳳吟走在慕容雲笙的身後,她無法知道那康無雙臉上的神情,但卻瞧到那慕容雲笙的神色間若有所思,所以,她一直忍下去,未出言打擾。
普度大師追在楊鳳吟的身後,但卻保持了三尺以外的距離。守在四周的群僧,一直都是隨著康無雙的行速,向前移動,未得普度大師之命,這些僧侶既不敢出手,也不敢撤退。
普度大師雖然是位見多識廣的人物,可是聖堂的權威,早已深植心中,面對著這位似真似假的聖主,竟有著不知所措之感。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聖堂中的高手,能夠及時趕到,以證實這位大聖主的身份。
康無雙行過了一片空廣的庭院,到了二門口處。環守在四周的僧侶,心中似是牢記著那不得近身三尺的話,一部分快步奔出二門,一部分卻閃退到二門兩側,目睹康無雙等三人,行出了二門。普度大師一直追在身後而行,苦苦思索,想不出個應付之策。
出了二門,又是一座寬敞的前院,穿過此院,就算出了萬佛院。普度大師如若想把康無雙等留於萬佛院中,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時機稍縱即逝,普度大師不得不硬起頭皮,說道:“聖主如若身份真實,何懼聖堂中派人證實?”
康無雙仍然是不緊不慢的舉步而行,似是根本未聽到那普度呼喝之言。普度心中大急接道:“如若聖主不肯稍留片刻,以證身份,貧僧只好下令他們出手攔阻了。”他呼叫聲音很高,前院中人人可聞,康無雙卻是連頭也未回顧一下。
普度大師突然加快腳步,由楊鳳吟和慕容雲笙身側掠過,越過康無雙,舉手一揮,四個隨著康無雙的行速倒步而退的僧侶,突然停了下來,手中戒刀平舉胸前,攔住康無雙的去路。
康無雙行速不變,緩緩向前行走。
普度大師道:“聖主留步,弟子,──”只見康無雙右手一揮,一陣連續的悶哼,傳了過來,四個執刀攔路的僧侶,兩個人連刀摔出了七八尺外。兩人卻棄去了長刀,雙手捧著小腹蹲了下去。
慕容雲笙心中一動,暗道:康無雙舉手一揮,能夠連傷四人,姑不論那四人的武功如何。只是這等快捷的手法、氣勢,都足以震駭人心了,就算是武功卓絕之士。也不易在一招間傷了四人,康無雙所以不肯停下休息,必是在藉走動的時間,暗中在提聚真氣,施展一種特殊的武功,是以能在一舉手間,就傷了四個人。
他心中有了這層想法,對那康無雙不停走動的舉動,自是不再覺奇怪了。
普度大師看那康無雙一揮手間,四個人同時受傷棄去兵刃,心中大驚,急急欠身說道:“大聖主,請聽屬下一言──”
康無雙停下腳步道:“好,你說吧!”
普度大師道:“聖主威震八方,三聖門萬雄畢集,承聖主恩典,使小僧掌理萬佛院,數年以來一直兢兢業業,克盡職守,從不敢稍有踰越,此番聖堂有諭到來,小僧如何敢稍存輕藐之心,大聖主只要再多留片刻;就可以見到聖堂特使了。”
康無雙冷笑一聲,道:“三聖門中,有何人能讓本座等待,你代我回諭聖堂,要他們查查看什麼人這樣大的膽子,竟然敢查詢本座的行蹤。”
普度大師道:“這個小僧怎敢。”
康無雙道:“你怕什麼?”
普度大師道:“小僧怕聖堂懲罰。”
康無雙道:“你怕聖堂懲罰,難道不怕本座嗎?”
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你已不是三聖門中人,何怕之有?”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來的好快,如若我們不吃這一頓飯,想來,此刻已經離開這萬佛院了。”
但聞康無雙道:“什麼人?敢對本座如此無禮。”
只聽砰然一聲,關閉的寺門,突然大開,兩個身著黑衣的人,一先一後的行了進來。當先一人身材細長,面目一片冰冷,毫無半點表情,右手執著一面銅牌。後面一人,長的五短身材,挺著一個大肚子,也執著一面銅牌,不同的是把銅牌握於左手。
康無雙冷笑一聲,道:“你們敢對本座如此無禮?”
那當先的細長大漢,一舉手中銅牌,接道:“咱們奉了聖諭而來。擒你回聖堂聽候發落!”
康無雙道:“對本座如此講話,理應當場問罪,給我拿下。”說話之間,一揮左手。
慕容雲笙略一猶豫,欺身而上,右手“驚濤裂岸”拍出一掌,擊向那瘦長黑衣人的前胸。那瘦長的黑衣人嘿嘿一聲冷笑,身子一側,避開了慕容雲笙的掌勢,左手陡然一翻,閃電一般扣向了慕容雲笙的右腕。
慕容雲笙看他五指色呈深紫,心中一動,暗道:“這人練得有黑砂掌力。”右手一縮,避開那黑衣人五指的扣拿,陡然飛起一腳,踢了過去。
這一腿直踢那黑衣人的右膝之上,但那黑衣瘦長人,實有著過人的武功,匆忙之間,腿未屈膝,腳未跨步,硬生生把身子向旁側閃開了五尺,避開了慕容雲笙的一腿。
慕容雲笙暗道:“聖堂中人,個個武功不弱。”心中念轉,拳掌卻展開了凌厲的攻勢,招招奇幻莫測。攻向那瘦長黑衣人的要害。
慕容雲笙自取得慕容長青的劍譜、拳經之後。本已武功大進,在地下石城和慕容長青一番搏爭之後,更是獲益非淺,武功之強,已屬江湖中頂尖的高手,一輪急攻之後。那瘦高的黑衣人已呈手忙腳亂之狀。那矮胖的黑衣人,眼看同伴不支,立時出手攻去。
楊鳳吟看對方以二攻一,正想出手相助,卻被那康無雙低聲喝止。凝目望去,只見慕容雲笙拳路一變,招術擴展,竟把兩個人一起圈在了拳掌之中。
楊鳳吟雖然聽從了康無雙的吩咐,沒有出手助戰,但心中卻是大感懷疑,縱然慕容雲笙能夠勝得兩人,但他以一敵二,也必要拖延時光,如若加上自己出手,豈不是很快的可以結果這兩個黑衣人,時間應正是此刻他們搶奪的目標。楊鳳吟沒有把心中的懷疑說出來,卻睜大著一雙眼睛望著康無雙出神。
她想以康無雙的聰慧,應該推想出她心中正充滿著懷疑。但那康無雙卻沒有理她,似是有意的在拖延時間。普度大師呆呆的站在一側,臉上是一片迷惘神色。顯然,他還未想出如何處理目前局勢的方法。
但聞砰砰兩聲輕響,傳了過來,兩個黑衣人各自中了慕容雲笙一掌。掌勢極重,只打得兩個黑衣人各自吐出了一口鮮血,手中銅牌落地,雙手捧腹。顯然兩個人都已經消失了再戰之能。
康無雙望了兩個黑衣人一眼,突然間舉步向前行去。慕容雲笙、楊鳳吟都覺著他的舉動有些奇突,但在普度注視之下,不便多問,跟著舉步向前行去。楊鳳吟加快腳步,超越過康無雙,回身攔住了去路,道:“怎麼回事?”
康無雙道:“你如想安然脫險,此刻最好不要多問。”
這題目太大,楊鳳吟果然是不敢再問。康無雙腳步加快,片刻間繞過山角不見。楊鳳吟卻故意放緩了腳步,等候慕容雲笙行到身側,低聲說道:“慕容大哥,我覺著──”
慕容雲笙輕輕嘆息一聲,道:“你聰明絕倫,但心地太善良,所以在用謀行略方面,不夠毒辣、陰沉,先天已吃了很大的虧。”
談話之間,兩人已然轉過山角。只見康無雙當道而立,就站在轉角之處,楊鳳吟幾乎撞入了康無雙懷中。康無雙面紗已除,臉上不喜不怒,毫無表情,但卻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楊鳳吟收住腳步,道:“怎麼站在轉角處,嚇了我一大跳。”
康無雙緩緩戴好了蒙面黑紗,語聲緩和地說道:“咱們還處在極度的危險中,他們心中一直還認我作大聖主,所以,他們不敢施用太惡毒的手段,但你們兩位必需要和我配合。”
楊鳳吟道:“我嫁雞隨雞,跟著你冒險犯難,死了活該,但人家慕容公子用不著如此,你如不把你心中的計畫說出來,要人家盲人騎瞎馬,跟著咱們亂闖,似乎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康無雙道:“如是慕容公子不和咱們走在一起,他很少有機會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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