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查看: 578|回覆: 0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轉貼友情] 五斤重的鋤頭 [複製連結]

總版主

其實我很愛家

Rank: 18Rank: 18Rank: 18Rank: 18Rank: 18

總版主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哥哥你好色 轉吧七彩摩天輪 藝術之星 星座之星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手機遊戲智慧王勳章 動漫達人勳章 手工藝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影音達人勳章 環瀛達人勳章 福爾摩沙龍勳章 發明家勳章 汽車達人勳章 機車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旅遊玩家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方寸之美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寵物達人勳章 笑臉討論主勳章 靈異大法師勳章 成人文學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色瞇瞇勳章

狀態︰ 離線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發表於 2019-7-18 01:33:09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大餐之後入睡眠,學友腿疾痛無限,

早起賞景一小刻,領導決定他退還。

送走學友身孓然,隊長帶領集市間,

買把鋤頭五斤重,從此長伴在身邊。

一九六九年一月二十二日,我隨著我所在中學校的同學們,一起到四川省洪雅羅壩公社,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在歡迎會上,

公社幹部把隊裡的幹部們給我們作了介紹,那個晚上,會場上人太多,誰也沒有記住,只記得隊長叫楊文傳。我被生產隊的

眾多社員蜂擁著,愣是擠出了公社會議室的房門。

離開了羅壩公社的大院。我和饒開智被夾雜在光榮一隊前來迎接我們的隊伍中,疲疲沓沓地踩著田間石板路上的積水和泥土,

走上了將要到達的生產隊路程。當天晚上,已經深夜了,我和饒開智到達了光榮一隊,生產隊裡為我們舉行了簡短的歡迎

儀式。用豐盛的晚飯招待我們。

整個隊裡的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家常米酒加上紅燒肉,煮蠟肉,炒油菜苔,外帶長青菜和蘿蔔湯,大家其樂融融地在一起,

吃了一頓很豐富的晚飯,然後社員們都各自回家休息。

我和饒開智趕緊打開了行裝,簡簡單單地鋪好床單,找來幾根干樹枝,蹲在灶坑前,再添上一點兒柴,燒好一大鍋熱水,

藉著灶前的火光和灶坑內的餘溫,費力刮掉粘在鞋上的泥土,摳除掉粘在衣服上和褲腿上的泥點,洗完臉和腳。然後休息……

饒開智的右腿有嚴重的殘疾,兩條腿不一樣長。行動很不方便,到了生產隊的第二天早上,就感到無法適應。小木屋門前

彎曲曲的十幾步石板路台階。就成為他今天都必須面對的攔路虎。他出門沒走多遠,在上下台階時,兩隻腳的受力點不

一致,有嚴重殘疾的那隻腳一接觸到台階上的石板,就會鑽心地疼,疼得他渾身直冒汗,根本無法行走。


昨天晚上,從羅壩公社到生產隊的這一路,就把他有殘疾的那條腿折騰得已經吃不消了。隊裡的歡迎會結束以後,他就躺

在床上,蒙著棉被窩哭了一個晚上。

這個晚上,饒開智的小聲哭息聲,讓我根本沒法入睡,好容易才熬到天亮。天亮以後。他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我拿著洗臉盆,順著一條青石板台階小路,來到一個井台前,藉著打井水洗臉刷牙的間隙時間,

頗有興致地觀察著我的小木屋周圍的環境,井台的周圍都是冬水田,冬水田裡滿灌著水,形成一塊塊水汪汪的一片片

梯田。田坎上生長著綠油油的青草。一條石板路從田坎之間穿過,給人留下無限的想像力。


這裡的地勢起伏不大,眼前山間那條彎彎曲曲的石板路,隨著台階兩旁的地形變化,梯田逐層拔高,向上延伸著。

開始抵達錯落起伏的山丘頂部,眼前綿連不斷的山丘連接著後面起伏跌宕的巍峨群山,遠遠望去,丘陵後面遠處的

巍峨群山頂上,懸掛著長長的兩條銀白色的瀑布,瀑布上下的落差起碼超過兩三百米,飛流直下所表現出來的氣勢,

令人感到萬分震撼。它所爆發出雄偉的陣陣轟鳴聲響,伴隨著山谷裡的回聲傳得很遠很遠。


眼前到處是順山勢而築起的層層梯田,因為是在冬季,所有的梯田裡都灌滿了水,在黎明的曙光映照下,閃爍著銀白色的

光亮。水面上倒映著四周巍峨秀麗的綠色群山,遠處有十幾隻白色的鷺鷥鳥在水田上翩翩起舞,還有一行白色的鷺鷥鳥翻

動著雙翼,排列著整齊的隊形翱翔藍天。為碧綠色的巍峨群山平添一番畫卷。用山清水秀來描繪著此地景色,一點兒也不誇張。

我在井邊盡情地欣賞著周圍的美景,暫時忘卻了剛才的煩惱。


在井邊刷牙洗臉完畢,我趕緊回到小木屋,用大灶燒一點兒熱水,再把饒開智從床上扶著,讓他慢慢站起來,看著他能慢慢

地走到堂屋去,我趕忙從大灶鍋裡把熱水舀進洗臉盆,端到堂屋。好讓饒開智洗臉,刷牙……


就在我正感到無處求援的時侯,生產隊長和學校工宣隊及帶隊的趙雄老師,他們幾乎同時來到我的小木屋,看著又倒在板床上

疼得直打滾的饒開智,大家的心情都很焦急。他們經過了短暫地協商。立刻做出決定:把饒開智馬上返回成都治療。反正

他原來打算也是先來看看。能適應就留下,不能適應就趕快回去,最關鍵的有利條件是:他的戶口還沒有下,乾脆把他

弄回成都,讓他直接回家算了。


於是,由兩個社員用滑竿抬著饒開智同學,還有兩個社員幫忙扛著饒開智同學的行李,跟著學校的工宣隊及帶隊的趙雄老師,

在一望無際的碧綠色田野裡,擺開一路長蛇陣,沿著一條彎彎曲曲地石板路,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生產隊。他們先回到公社,

然後就轉道回成都了。

我默默地站在村口的石板路上,呆呆地目送著學校工宣隊及帶隊的趙雄老師,護送著饒開智前呼後擁地離開了生產隊,

眼巴巴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孤單單地望著他們那一隊人,踏著田野裡那條彎彎曲曲的石板路,逐漸地消失在麥苗

青青的廣闊天地盡頭。我的思緒也跟著他們飛回了成都……


面對著這幾天來,跌宕起伏的巨大變故,我感覺到:命運實在是太能捉弄人了。我可真是靠山山崩,靠水水流。原以

為依靠著班上的老同學,到鄉下,從體力上,陳永華可以幫助我。沒曾想我被他拋棄了。昨天晚上才認識這麼個饒開智

,雖說他有殘疾,但是畢竟是和我住在一個小木屋,可以還能在一起互相說說話,我也不會感到那麼孤單。可是饒開智

他腳有殘疾,被迫返回成都,離開了生產隊,在我眼前曇花一現般地消失了。現在的生產隊裡,孤單單的就剩下我一

個知青了。

過了好一陣,這才把我的目光從遠處的天邊,轉到眼面前的石板路台階,心事重重地轉過身,回到我的小木屋裡,

順手關上了房門,開始忙著收拾被剛才弄得一片狼藉的房間。

不料楊文傳隊長卻在這時候,已經從公社折返回來,敲開了我的房門,一把拉著我走下石階,踏著生產隊裡的石板路,

走東家,串西家,告訴我,誰家是干部,誰家是貧農,誰家是下中農。誰家是中農,當然也要必須得告訴我,哪家是富農……。

走來走去的忙碌了一個上午,腳也走酸了,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楊文傳隊長突然對我說「小石頭,你有啥事情沒有

?如果沒啥事,馬上跟我去羅壩場去趕場,我們隊裡準備要給你填置一些兒農具,先買一把鋤頭用著,以後用著的時候在添置。」

臨離開家的時候,媽媽曾經再三告誡過我,到農村以後,一定要聽隊長的話,別犟嘴。所以,我一聲不響地跟在隊長

的後面,走在丘陵河谷狹長地帶中,這條彎彎曲曲起伏不平的鄉間石板路,路面很窄,不足一尺寬。


楊文傳隊長披著那件補吧貼著不拔的棉衣,甩著兩手走在我前面的石板路上。開始我想努力和他並排走,石板路旁邊的雜草

路上還有一個接著一個的泥水幽,我試著踩著那些泥水幽幽的連接部分往前走,但是不行,如果要那麼走,就得不停地從一

個坑沿跳到另一個坑沿,我試著連續跳過20多個泥水幽後,感覺到這種跳躍式的走法,太累人了,實在吃不消,只得老老實實

地跟在隊長身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完5里多漫長的石板路,總算來到了羅壩場。

這個羅壩場,我們昨天晚上就都來過了,只因當時是在夜間,經歷一天的鞍馬勞頓,我們都感到心力憔悴,只想早點找個地方

好好休息,誰也沒有心思去想弄明白,這條街到底是啥模樣。這大白天就不一樣了,還在約兩公里以外丘陵平頂緩坡三叉路口

的石板路上,就看見了羅壩場沿街的木板結構門板房成一字長蛇般延伸開來,遠遠望去這條街的確不算很長。

我們踏上羅壩鄉場鎮的街道,很直觀地感覺到這街道很窄,街道地面上滿鋪著大大小小很不規則的青石板塊,不到4米寬

,街道(我們暫且就把稱它為街道)兩邊是一家連著一家的門板鋪面和居民住家戶。除了一家國營的小商店和一家國營小食堂外,

街道上還有一個郵電局,一個林業站,一個獸醫站,與國營食堂相鄰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集體所有制的小麵館,其他很多

房子門板鋪都開著不大的木板門,店面上擺著一小把、一小捆的焦黃焦黃葉子煙,修理犁頭的配件、賣各種農具和雜貨的小店,

一家緊挨一家,沿著街道兩旁,連成兩條蜿蜒的曲線向前排開,街道上擠滿了來自十里八鄉趕場農民老鄉們。


在公社大院門口,遇到了昨天分配到同一公社的初68級同學,他們和一群當地農民裝束的人在羅壩街上。大家爭著握手,

盡相訴說著各自生產隊的基本狀況,為了便於以後有啥事,相互之間便於今後聯絡,紛紛把自己所在生產隊的名稱地址,

和自己的姓名告訴了對方。我把饒開智同學的情況向各位同學簡要述說一番,大家免不了都搖著頭長吁短嘆地感慨一番,

為饒開智同學這次經歷百感交集。


與同學們分手以後,我緊跟著隊長身後,在滿大街都是揹著大喇叭口竹編背兜的人群中,時走時停地擠來擠去,終於在

一個鐵匠鋪門前停下了腳步,隊長在鐵匠鋪門前的小攤案板邊,用手不停地翻來翻去,最後選定了一個鋤頭,轉過身來問我:

「小石頭,你來看一下,這把鋤頭如何?」

很明白,隊長是在給我買鋤頭,而且現在,他正在向我徵求意見,我的確搞不懂,也不明白什麼樣的鋤頭才算是好鋤頭,

只從印象上感覺到這把鋤頭的模樣還看得過去,在直觀的感覺上看起來,似乎是有點大。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那裡的

規矩是,鋤頭論斤賣,拿上盤秤稱了一下,足足五斤重,隊長直視著我,不放心地又追問一句「小石頭,現在不是開

玩笑,說真的,你拿得起不?」

當時我心裡想,已經十七八歲了,也應該算是男子漢了,未必然我連五斤都拿不起嗎?再說不管拿不拿得起,我都得拿。

絕不能讓別人瞧不起。便信心滿滿地回答道「不就是五斤重嗎?小意思,沒問題。」

回到生產隊,隊長找來一根一米五左右的青槓雜木鋤把,安到今天剛在羅壩鄉街上才買的鋤頭上,在手上比劃了幾下,

轉過身來,鋤把向我這邊一推,五斤重的鋤頭連帶鋤把,就這樣沉甸甸地落到了我的手上。

這天中午,我把槇筒裡得槇壁上,還有那以大坨兒乾飯外,用木勺摳出一小半,再把昨天晚上得剩菜,倒進大鍋裡,

做了一頓燴飯。吃完飯收拾好碗筷以後。就從房門後,拿著那把鋤頭跨出了堂屋門檻。

當天下午,我扛著這把五斤重的鋤頭出工了,生產隊裡社員們,都在隊長家後面的山灣灣裡改土修梯田。隊長拉著

我的衣袖,給大家做了介紹:「這個小年輕,就是昨天晚上才下放到我們隊上的知青,他叫石建華,我都喊他小石頭

,或者乾脆叫石頭。這還好記些。」

然後全隊的社員就開始用鋤頭挖土,用木槓抬石頭構築梯田。開始我自以為還行,沒有啥特殊感覺,雙手緊握著新鋤

把,鼓足力氣,揮舞這把五斤重的鋤頭,一下又一下地挖著,這山坡斜坎上褐紅色的干粘土,沒過半個鐘頭,就有些

吃不消了,

在這個時候,昨天晚上,走在到生產隊的石板路上,我才認識的社員,王連友和春閨兒,這兩個人拿著的鋤頭來到我身

邊,先仔細地看看我,又看看我手裡的鋤頭。不禁發出了一陣止不住的笑聲。

我不解地問:「你們笑啥?」

春閨兒帶著笑聲回答:「我在說,你這個人長得,個頭都還沒有鋤把高,咋個這鋤頭,會弄得那麼大?看起來和你的身

高也不相稱啊。」

王連友從我的手裡拿過,試了一下,大聲說道:「這個也太重了,起碼不了五斤。」

一個叫王福軒的老社員,從旁邊站起身來,從王連友的手裡,抓過了我那把鋤頭,試著挖了兩下,隨後就交傳到另一個

叫楊廷安得手上,王福軒不緊不慢地打著趣,大聲對我說道:「石頭,我曉得咯,總是楊文傳隊長在衛護你,怕你吃虧,

把你這一輩子用鋤頭的鐵,一下子都買齊了。你這輩子用不著再買鋤頭了。你看,我這把鋤頭才只有三斤,像你這把鋤

頭,耶,我看起碼得有五斤。」

的確,我的這把鋤頭,舉起來再挖下去,它落下來到土裡的深度就是比別人要深一些,也要比別人寬一些。當然我也要

比別人多費些力氣。

春閨兒帶著一種神秘的詭笑,向旁邊揮了揮手,又有幾個女社員帶著鋤頭奔到我這邊來,春閨兒拉著那幾個女社員,

說了聲:「我們幾個排好隊,挨個給新來的社員互相介紹一下」

王連友從旁邊站過來,指著那幾個女社員介紹到:「她們四個的名字,小石頭一時半會兒可能記不住,那就簡單點兒。

從左至右。第一個是春閨兒、昨天晚上你算認識了。第二個是夏閨兒,第三個是秋閨兒,第四個是冬閨兒、春夏秋冬,

這該好記了。」

這時候,對立的出納王春福補充了一句:「你千萬別小看,這四個閨兒,那可是生產隊的王牌主力。相當於農業學大寨裡,

大寨的鐵姑娘隊。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有幾個小夥子敢跟他們比賽。」

說到這兒。王春福看了我一眼,用一種挑戰的眼神看著我;「石頭,你敢不敢試試,和她們比比看?」

春夏秋冬,這四個閨兒立馬在我面前,整整齊齊地站成一排,面帶微笑,異口同聲地大聲喊道:「小石頭,

你敢不敢來比一盤?」

年輕好勝的我,我要是輸給她們幾個女娃子,那我的面子,豈不是就都丟光了。不行,別人行不行,我不知道,

不敢妄加評論。反正是我,初來咋到,更不能剛一到隊上來,開始就認輸。這叫我以後咋做人。

於是,我大聲回了一句:「比就比,未必還怕輸給你們不成。」

楊廷安老人對我關心地說:「你初來咋到,不要跟她們拼,你不是對手,肯定你整不贏她們。再說喃,你這把鋤頭

比起那幾個人的都要重。跟那幾個比,你才劃不著呢。」

我點點頭,回了楊廷安來人一句:「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行不行,要比劃一下,才曉得。鍋兒是鐵打的!」

說罷便從楊廷安老人的手裡,順手拿過來我的鋤頭,和那春夏秋冬,這四個閨兒站成一排,王連友站在旁邊,打著手

勢喊著口令:「預備--齊!開始!!」

我們掄起鋤頭,站成一排,開始用力挖土。

也許是楊文傳隊長,在給我安鋤把時,他可能把木楔沒有頂緊,我用這把鋤頭挖地,大概還不到半個小時。比賽還沒完。

這鋤頭的鐵板突然脫落飛了出去,引起了大家一陣友善地哄笑。

一個叫牟永洪的高個子社員走過來,從我手裡接過了鐵鋤頭和青岡木鋤頭把,撿起脫落在地上的那塊兒木楔子,拿到一塊

大石頭旁邊,蹲在地上忙活了好一會兒,重新給我安好了鋤把,又拎起鋤頭的木把末梢,在一塊大石頭上狠勁地杵兩下,

然後又來到我面前,那把鋤頭順手就遞到我手裡。

他面帶著微笑,對我說道:「小石頭,我不曉得,你在我們這生產隊裡,究竟能呆得到好久,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

不論你在這裡呆得到多久,你這把鋤頭,我都敢保證,你都不用再修理了。」

這天下午,收工以後,我回到小木屋,做點啥來吃呢?到廚房裡看看吧,除了槇筒裡得槇壁上,還有一塊兒乾飯外,

米已經是沒有了。還有一些黃豆和玉米面,紅薯和洋芋,除了一把長著青綠小疙瘩的油菜苔外,別的菜也是一點兒也沒有了,

寢室裡的米櫃蓋上,還有一小半把掛面。

心裡想著,將就點兒,煮碗麵條吃吧。可惜整個小木屋裡,實在是一點兒下面的青葉子菜都沒有了。
喜歡嗎?分享這篇文章給親朋好友︰
               感謝作者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9-28 08:32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