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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妍妍,來這裡工作快一個月了,還習慣嗎?」
「呃,還不錯,這裡的工作很輕鬆。」
吃飯回來,午休時間還沒結束,孔妍本想進茶水間泡杯咖啡,沒想到有人在這裡守株待兔,她躲閃不及。眼前的馬嘉石就是上次親戚們拉來介紹相親,遇上孟德亂入導致未果的那位。
畢業後她馬上躲到南部來,她的本性終究懦弱,她不是小說或電視劇裡頂著超級主角光環的主人公,有自信對著所有人叫囂「愛情就是我的一切,為了所愛之人我能拋棄一切」的話,更沒有勇氣對著妨礙他們的人來勢洶洶怒吼「壞人姻緣被馬踹,代表月亮消滅你」這一句。
對於孟德,她只跟家人交代分手了三個字。或許是體諒她的情緒,沒有一個人追問原因。她甚至懇求家人,不管以後發生什麼,都不要再跟孟德有所往來,也不要透露半點她的行蹤給他。這樣也好,他們知道她需要時間調理心情,而且託親戚幫忙找的這份工作薪水也還過得去,至少能養活自己,不用回去當條米蟲。
令她困擾的是馬嘉石的熱情示好,他應該從親戚口中多少探到些口風,知道她跟孟德分手,來南部找工作順便療傷,否則不會一直如此積極糾纏。
「妍妍,這周周日你能不能空出來?」又來了,聊著兩句醉翁之意不在酒,然後藉機約會。
「那個……週六我會回臺北,周日晚上才回來,估計沒有時間。」
她並沒有想要回去,她怕碰到見了面就好比遇上仇人,滿臉怒容的孟德,更怕遇見任由姚雨筠摟著手臂,甜蜜在街頭漫步的孟德。她好怕,不管遇上的是上述的哪一個他,她都怕死了,若真發生那種事,她一定會忍不住像個神經病,當場蹲下放聲痛哭。
「你一直拒絕我的邀約,我不生氣,我只是為你感到難過。妍妍,你好好想想,有必要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傷心難過嗎,你是不是該給真心想要關愛你的人一個機會?」馬嘉石驀地嚴肅起來。
「馬大哥,那個,你能不能……」能不能別喊她妍妍?家人就算了,從其它男人口中聽到這種呼喚,她總會不由自主地哆嗦數下。這個男人不是他,不是,她不想聽見別的男人這麼喊她,這會令她感到噁心又心酸,聽多了她會忍耐不住失控發飆,想要躲到一個沒有任何人和事物能勾起對他的懷念的地方。
「小妍,你找死,竟然在偷懶。月底那份金額結算的表格你打好沒有?快快快,部長在催交。」同事突然衝進來把她拉走。
臨走前雖然給了馬嘉石一個非常抱歉的眼神,卻根本沒有心存半點歉意,反而像是放下一塊沉重的心頭大石。
有一群長舌小女人的地方就會有八卦,孔妍剛回座位上坐好準備工作,身旁就傳來細細碎碎的吵雜聲。
同事之一拿著本八卦雜誌在看,突然發出驚天動地的呼叫︰「哇塞,這人誰啊?超帥的,什麼,龍翔金控總裁的外孫,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呀。」
另一個同事聽見是帥哥,雙眼一亮馬上接話道︰「這外孫超神秘的,以前幾乎從不露臉,只不過龍翔金控的總裁似乎有意把家族事業交給他。上次不是有個八卦專題,講龍家不和內訌的事嗎,就是因為這件事激怒了幾個正牌少爺們。」
又一個同事湊過去瞄了一眼,邊翻動雜誌邊說道︰「哇靠,一上來就來猛的啊,不只要進龍翔接掌家業,還要娶飛揚總裁的掌上明珠。這張在醫院裡餵食的照片拍得好溫馨,出身好的人命就是好,俊男美女,家裡又有錢,結婚後一定很幸福吧。」
娶飛揚總裁的掌上明珠,他要結婚了,跟姚雨筠,他會忘了她的,一定會,因為她拿了他外公的支票不辭而別,他會以為她是個貪財的女人。
他趕不上她畢業,她也很慶幸那段時間他沒有回校任教,那種傷勢不在醫院躺上一個月左右是不可能復原的。如今他的傷應該已經好了吧,她一直擔心他的傷勢,有多少個夜晚都在那場他滿身是血的車禍中驚醒,然後再也無法入睡。
可是沒想到這麼快、這麼快吶,這麼快就忘了她,要跟別的女人結婚……笨蛋孔妍,分明是你自己作的決定,你做什麼在悲春傷秋,難道你想不顧一切投奔進他的懷抱,棄家人於不顧嗎,那麼做你到底是有多自私,你還是找棟高樓大廈爬上去往下跳,自我了結吧。
話是這麼說,可心中的魔鬼還是會時不時冒出來,蠶食著心靈。
好想見他,好想看看他是不是已經完全康復,好想跟他說對不起,都是她耍笨做的蠢事,求求他不要生氣。她果然還是無法忘記他,她還是愛著他……糟糕,電腦螢幕上的數字扭曲得好模糊。她不能在這裡哭,那太奇怪了,一旦開了這道閘口,向來藏不住心事的她會崩潰的,不能、不能這麼做。
但是不只是視線,身體也變得好奇怪,搖晃了兩下,輕飄飄,她到底怎麼了……
「小妍?」
「小妍!」
在失去意識之前,耳邊聽到的只有同事們驚呼。
孔妍睜眼醒來時是在醫院,討厭,好討厭,她已經不想再來這種地方了,也不想記起那時的憂慮心慌,以及被人狠狠羞辱,強逼離開他的情景。
「醒了嗎?」
她懷疑自己聽到的嗓音,眨眼再眨眼,等眼眸眨掉那層朦,熟悉了周遭環境,轉頭望向床邊之人,好驚訝,說話的聲音卻這麼的虛弱,「哥哥……」
「親戚打電話來說你在公司暈倒了,剛好媽跟小區裡的人去旅遊了,爸也不在,便打給我。你還好嗎?」看樣子就知道她不太好,但孔家大哥仍是很意思地問了問。
「我怎麼了?」她看見哥哥眨了下眼,若沒看錯,那應該是在很隱晦地躲避著什麼吧。
「你懷孕了,都一個月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什麼?」假的,哥哥一定是說錯了,她才不相信。
「自己MC準不準時你都不知道。」沒有給妹妹臨陣逃脫的機會,他接著逼問︰「是那個人的是吧?」
他說的那個人除了孟德不做他想,然而孔妍只回以沉默。
「他是龍翔金控總裁的外孫,是因為看到他要跟別的女人結婚的消息,所以你才昏倒的對不對?」
「你怎麼……」驚訝根本掩藏不住,雖然她時常有帶他回家,可除了他是她老師,她沒有向家人透露過其它。
「多虧你,我才發現他不是個普通的大學講師。別把哥哥當傻瓜,雖然我從未去聽過他的課,在他成為你男友之前,對他最基本的認知也只有擦身而過的講師罷了。但是關於他的事,我找個消息靈通的朋友調查看看馬上就知道了。」他看自家妹妹的眼神比較像拿她當蠢蛋看待。
那天她帶著全身擦傷和青一塊、紫一塊地回來,他們就隱約猜到了什麼。後來電視裡報導過那起車禍,出事的車輛並沒有被撞得面目全非,車牌號碼是那個男人的,他不會認錯。
不管如何,反正孔妍沒事,出於體諒她的心情,不想對她過於逼迫,他們什麼都沒有說。一直到她親口說出已經跟姓孟的分手,一拿到畢業證書就匆匆跑到台南,他們仍是沒有多說半句。
「是他先拋棄你的?」只要她肯點頭,他馬上打電話找幾個人帶上傢伙殺去找那個叫孟德的混蛋,管他是龍翔金控總裁的外孫還是美國總統的兒子,不扁到他腦袋爆漿就改跟他姓孟。
「不是。」她不想談這種事,真的不想。下意識地撫摸仍然平坦的小腹,表情跟著變得痛苦糾結。
「那是他家人跟你說了什麼?」喔喔,變臉了,那種神色不在蒼白和慘白之間,像是堆死灰,一攪就碎成粉,風一吹,不小心跑進眼裡使人恰好能藉機痛哭流涕發泄悲哀,「妍妍,如果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但是你必須要考慮肚子裡的那玩意該怎麼辦。」
「哥哥,我想……」
他看見了她臉上的堅決,所以冷笑了下,沒聽她把話說完就開始搶白,「如果你想要那玩意,你的肚子就會一天一天地大起來,在南部誰能照顧你,就算你去住親戚家,這種事也瞞不住,最後還是會被爸媽知道。然後,當你生下那玩意以後你是想要幹什麼,等他長大,鼓勵他去爭取他應得的嗎?
就算不是,以你的性格,你要怎麼教育那傢伙才能保證他不會在沒有爸爸的前提下走上歧途?」縱使自家妹妹的腦袋向來不太靈光,他只是想讓她知道別太天真,他可不想到時看到她一副毫無生氣的模樣,整天為了孩子操心,就這樣憂心憂慮地結束掉一生。
「他是我的孩子,才不是你說的那玩意、那傢伙!」哥哥的嘴壞、冷血她是知道的,從來不以為意,可如今他否定她肚子裡的小寶寶,她竟然頭一次大聲反駁,並跟他爭論得臉紅氣喘。
她喜歡孟德呀,好喜歡、好喜歡,就算離開了他,就算明知道再也不能見面的現在,那份感情忘不掉,更不想抹殺他留給她的這個小傢伙的生存權利。
「你不要太激動。」孔家大哥知道不管說什麼,現在的她都聽不進去,「我先送你回去,過幾天再來看你。醫生說要拿掉孩子最好在懷孕後的四十天左右,你還有五天時間能考慮。先回去睡一覺好好休息,公司那邊我會先幫你請假。仔細想想,五天後再告訴我你的想法。」
孔妍沒有拿五天時間去思考,而是用來吃好、睡飽、發呆、浪費時間。當孔家大哥再次出現在面前,只對他說了句︰「帶我去醫院。」只不過她並不是為了拿掉孩子,而是去做詳細檢查,聆聽懷孕期需要注意的必要事項。哥哥如果知道她的想法估計會被氣瘋,還想撬開她腦袋把裡面的稻草全掏出來,塞些有用的進去。
但是假如你曾經很愛很愛一個人,那個人的存在就會像一棵樹苗在心裡紮了根,茁壯成長,到最後變成無法磨滅的存在,所以她還是想要這個孩子,打從知道自己懷孕,就不曾打消過這個念頭。
為了不讓哥哥發現她在打的鬼主意,她一路上都裝憂傷地看著窗外沿途倒退的風景。
「靠!」孔家大哥惱怒的低聲咒罵隨著突如其來的急剎車聲響起。
幸好有繫安全帶,由於坐在車後座,孔妍只能探頭出去問道︰「怎麼了?」
「誰知道,說不定是黑社會想攔路搶劫。」
她知道哥哥只是在說笑,他會突然停下是因為有輛黑色轎車突然衝出來,車身橫著擋在他們面前。以為對方酒駕,正打算繞路走,前面卻有人從那輛車裡推門下來。
「怎、怎麼會……」孔妍不知道此刻自己臉上有什麼樣的表情,但是肯定全部僵硬掉,變得好難看,因為她看見了那個人。這些日子她根本不敢想,從未想過,怎麼會是他呢。
「怎麼不會,他認得我的車,才會冒出來惡狗攔路。」
不經意地瞥見後視鏡裡哥哥的唇角微微掀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要幹什麼?」
「輾過去,幫你出口惡氣。」再見,投胎時好好祈禱,但願你下輩子別叫曹操招人怨。
「不要,你不能那麼做,我說了那件事跟他沒有關係。」啊啊,哥哥竟然真的準備去踩油門。
談話間,在醫院躺了幾乎整整一個月,又恢復生龍活虎的孟德已經走到車旁,那張使她念念不忘的俊逸容顏隨著他的俯身映落在車窗,眼中銳芒比往日更甚,可隔著窗戶看不太清楚,讀不懂那裡面的是憤怒找碴抑或是思念,抬手以指節骨在窗上敲了兩下,唇嚅動兩下,分明就是「開門」的唇形。
「哥哥,快走、快走。」不管他是千山萬水跑來尋仇,揚言不把她這個沒心沒肺的拜金女切成段就絕不善罷罷休還是怎麼樣,她答應過不能再見他,在她害死身邊的人之前必須遠遠逃離。
「不是你說不要輾過去的嗎,我突然不想走了。」孔家大哥知道那個男人是來幹嘛的,一小時前孟德還在開車來南部的路上,他們就已經通過電話了,還逼問過他跟自家寶貝妹妹之間的來龍去脈,剛剛不過是試探一下自家妹妹的反應。
「你……」太過分了,這傢伙的陰險跟孟德的毒舌兇殘有得一拚,讓人無從吐槽。
「哥、哥哥……」他竟然還大大方方打開門鎖,她好想抗議,並挪動身軀從另一邊開門跑路,但下一秒車門就被打開,孟德從外面伸手進來,不留情面地把她扯出去,「哇啊,放開我!」她不要見他,她跟他外公約定好了,於是她很蠢地閉上眼,來個眼不見為淨,就不算違反約定。
「白癡。」孟德沉聲罵道。這麼充滿凌虐性的磁性嗓音真是久違了,等等,她的被虐值還能不能再高一點。
「別那麼粗暴,否則你會後悔的。」最後留下一句意味深長,孔家大哥堂而皇之地通番賣國,在妹妹淒厲的慘叫聲中開車走人。
「你……不要,你走開……」孔妍被扔進孟德的車後座,然後他也跟著爬了上來,關門,上鎖。壓住她,溫熱的唇接著覆了上來,奪走呼吸,任憑她如何掙扎就是無法從他帶有攻擊性的唇舌間掙脫,這是充滿思念的吻。她能很清楚地感覺到。
真懷念呀,口鼻裡一下子被灌滿他的氣息,像酒一樣的香醇,使人迷醉,變得情不自禁。可這不是沉迷緬懷的時候,為表抗拒,她一邊以無力的小手捶打他,一邊在他嘴裡嗚嗚地哭泣著,流著淚。
他不管她,竟然缺心少肺地不理會她的感受,更加用力蹂躪粉潤的唇,將調皮抵抗的小舌吸出來狠狠吮玩,聽著不情願的嗚咽變成渴望新鮮空氣的喘息,以及誘惑人的細細嬌吟。
當她覺得快窒息死去的時候他才放開她,看著她終於有些失神,不得不睜開看他的迷離眼瞳,輕輕撫摸著披上一層薄粉色澤的臉頰。
「你在幹嘛?」
「你……」喘息,她肺活量小,不夠氣,而且這話該是由她來問呀,「請你走開,不要再來見我了。你外公給了我不少錢,我、我覺得那還不錯,比起你,我更注重眼前的利益,咳咳,再說你已經要跟姚小姐結婚了呀。」所以快走,走得遠遠的,不要再來找她。
「真蹩腳的說謊方式。」孟德起身,卻依然壓在她身上,只是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好似在盯一隻垂死掙扎的弱小獵物,「關於結婚一說,傻子都知道,只要跟姚雨筠有關,都不可能是出自我本願。我跟她簡直就是鮮花和大便的區別,只是我是鮮花,她是大便,免費贈送給我,我還不願意插在上面。」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不過,她該說什麼,到底該說什麼?頭一回痛恨自己的嘴拙,甚至暗暗命令著自己,不許在他的注視下發抖,不許因為他恐怖的笑容想要棄甲投降。
「老頭給了你錢,要你離開我,否則就傷害你的家人是嗎?」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請你不要再出現了好嗎?」她嘗試用商量的口吻。
「就是知道我才要來,一旦能從那張可惡的病床上下來,我就跑去問你的消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再次俯身改咬她的耳朵,在她耳邊陰森低語,「沒想到你膽子挺大的呀。」
「你做了什麼?」既然他會來,敢壓著她吐盡大言不慚,就代表他做了什麼,家人才會願意告訴他她的消息,而且他絕對有十成把握才會去做。
「該聰明的時候你不聰明,被老頭欺負的時候你就不懂先裝裝樣子嗎。」大手從衣衫下擺鑽進去,揉弄綿軟豐盈的懲罰意味很濃很濃,「而且你竟然敢讓老頭欺負。」
太狠了,幾乎弄疼了她,害她忍不住發出極為羞恥,不知是抗拒還是想要迎合的呻吟。
他現在的表情就像「你們這些死小孩竟然敢破壞我心愛的玩具,為了地球和平我要消滅你們」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你到底做了什麼?」算她孬種,真是好個被虐狂的榜樣。她就是太容易受他影響,剛才的擔心害怕早已不翼而飛,不抖了,也不抗拒他的碰觸,急切地想要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有沒有很血腥、很兇殘、很不人道。
「我登報作廢,跟他斷絕血緣關係。」
「什、什麼?」她知道他從不開玩笑,可太震撼了,仍是忍不住露出驚訝,「你怎麼能這麼做。」那種東西是隨隨便便就能斷絕的嗎。
「哼,我忍他好久,強迫我娶我不喜歡的人,不斷試圖妨礙我的人生,要不是看在我媽的面子,我早就讓他去當路人甲。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如果失去你,我不懷疑我會拿刀去跟他拚命,更何況他只是外公。」
他的外公都外到九重天外去了,生疏得如同陌生人,「現在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既妨礙不了我,也威脅不了你,這樣你還要拒絕我,繼續上演莫名其妙的苦情劇嗎?」
「呃、我……」她沒想到為了她,他能做到這種地步,能捨棄該是屬於他的一切,她感覺大腦嚴重消化不良。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清理掉令她煩惱的主因,是時候來逼供了,「最好你能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為什麼你會突然腦殘的理由。」
「那個……」被羞辱得慘兮兮,所以神經系統驀然短路,還是怕極了真如他外公所說她是個掃把星,只會害死他,腦袋被恐怖佔據,臨時當機。不不不,她可以想像得到給出以上兩個答案的後果,他會讓她明白什麼叫作真正的神經系統短路和腦袋當機。
碰巧腦子裡靈光一閃,閃過一道曙光,「我有了,就是懷了小寶寶,智商被肚子裡的寶寶搶走了。」好理由,哎呀呀,她太聰明了。
「你……說的是真的?」孟德聽見了,也知道那只是她的藉口,但這樣的說辭令他難以抑制欣喜若狂,原諒了她,「多久了?」原來剛才那傢伙說的別這麼粗暴,否則會後悔是這樣的意思。
「一個多月了。」
他也剛好是在一個多月前最後一次碰她,之後他都在醫院cosplay死屍。
「所以你剛才是讓你哥哥帶你去醫院墮胎?」他不留情地揭穿她走投無路之後的打算。
「我是打算去問醫生安胎的需要注意的事項,我要我們的孩子。」
「很好。」
她不知道他好什麼,不過上揚的唇角總算沒那麼殘暴。
這時,突然注意到有個交通警察打扮的男人正在敲著他身後的窗戶,羞恥心作祟,孔妍匆忙將他推開。
降下車窗,交通警察馬上對他們這兩個臉比牆厚的傢伙說道︰「年輕人,這裡不許停車,要玩車震請你們重新選個地方。」
誰要玩車震了,她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孟德卻在對方想要給罰單之前從容不迫地下車,邊回駕駛座邊說道︰「我們馬上走。」
剛才是為了處理緊急事件才停下,以為他很愛當眾玩親熱嗎,要說帶她走,他比誰都要迫不及待呢。
「你要帶我去哪裡?」汽車開了一段時間,上來高速公路她才發現方向不對。
「回臺北去公證。」寶寶,等爸爸處理完人生大事再來給你滿滿的關愛。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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