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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唐梨 -【放養妒夫(謀婚之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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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0-23 00:19:4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四片唇相貼不再是只有其中一方在掠奪,另一方面也懂得如何甜美回應,姚雨筠大方允許龍昭攻略城池,甚至會怯怯地追逐他,向他索討憐惜。

    龍昭自然不會吝嗇給予,他的舌時而抵住姚雨筠的用力摩擦,時而又霸道地在裡頭興風作浪,縱使紅唇被濡濕、被蹂躪,還有來不及吞咽的唾津從唇角滑落,縱使他的吻漸漸變得太過色情,她非但沒羞澀地推開他,反而用雙臂環上他的後頸,把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讓他盡情奪取她的所有。

    到底是什麼時候被脫光,被他從衣帽間帶回床上,姚雨筠早已忘卻。

    當他試圖覆上來,以胯間慾望磨蹭著她腿間的水潤,她突然想起什麼,軟軟的嗓音雖發著顫,卻仍忍不住喚道︰「阿、阿昭,等一下……」

    「嗯?」龍昭不想等,一刻也不想,真的,但她的請求他從來都不會拒絕。

    「你的美艷女秘書呢,你跟她是什麼關係?如果先前只是我太瞎,害你痛苦許久,你才不得已找人發泄,那現在你會拿她怎麼辦?」

    「女秘書?」龍昭那雙燻染上情慾的眸子只微微瞇了一下,「最近龍翔裁員,也有新人進來,今天不過是碰巧遇上她勾引我和你送便當過來,本想借她跟你解除我們相敬如『冰』的關係。」特意加重冰字的語氣,告訴她算是她自食惡果。

    「那、那新婚那夜,你去找的那個身分有問題,不能成為龍家少奶奶的妖嬈美人呢?」好吧,秘書的事她不再計較,但女人畢竟是小心眼的生物。

    「那是什麼鬼?」

    由於龍昭實在問得太驚奇,她只好語音低弱回話道︰「那是我腦內想像。」

    她也太誠實了,「你腦內想像太豐富也太不切實際了。那晚我一直在隔壁書房,等你睡著了才回來。」他不可能有別的女人,這輩子能被他記住,斂進眼裡、掛在心上的,只有她姚雨筠,還有生他、養他的老媽。

    瞅著那張很是可憐兮兮的小臉,他沒有繼續落井下石,吻再次在那具白玉一般的身軀上落下。

    「再等等。」

    「快說。」連疑問都懶得,他只想快些享受。

    「你、你愛我嗎?」明知他不太可能回答這種肉麻兮兮的問題,姚雨筠仍是要問。

    但女人不都是這樣的嗎,龍昭瞭解,所以在一聲輕輕幽嘆之後下了床,走去梳妝台拿了一樣東西回來,塞進她手裡,「幫我戴上,我就是你的。」他取來的是婚戒,那天晚上那枚被他隨手丟進抽屜的婚戒。

    他的回應簡直令姚雨筠欣喜若狂,也令她熱淚盈眶,取過來就迫不及待地套回他左手的無名指上,「我要看你的表情。」免得打斷他的好事,她搶在他開動之前這麼說,這也等同於表示自己想要主動。

    「好。」他沒有拒絕,二話不說抱起她滾落在床,為雙方更換姿勢。

    她也不怕他笑話,大膽地騎在那具強健的身軀之上,心情跟以前是不同的,她是真的想看他的表情,看他如何為她瘋狂,如何因為她失去所有控制,只剩下情慾的狂亂。

    龍昭可以什麼都不說,可以彆扭地繼續保持這種態度,但卻無法阻止她確認清楚。

    當姚雨筠溫順地在龍昭的引導下將他吞食,她能感覺到緊窒的嬌嫩被強力地撐開,她想要愛他,拋開羞恥,努力地將他接納。

    等到他完全進入她體內,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羞恥且覺得舒服的叫喚,她能感覺到那深深陷進深處的男性巨大有多熱燙,甚至還能感受到它正在叫囂的每一根可怕脈動,可是她不害怕,反而讓它陷得更深。直到小小的肚子隱約看得見曖昧的形狀,姚雨筠終於忍不住害羞地抬眸看向他,「阿昭……那天晚上的,我記不太清楚。你、你教我,好嗎?」

    龍昭沒有說好或不好,但他接下來的動作已作出了回答。

    大手握住她的腰,像是固定也像是阻止她逃避,剛開始便激烈地向上頂弄,讓她不住發出尖尖細細的驚呼和虛弱的嬌吟,想逃卻逃不開,只能任由他擺布。

    ……

    等到龍昭終於饜足。

    「你是我的,明天你不可以又變回那個對我壞的阿昭……」被他溫柔安撫著入睡之前,她固執地說著。

    「是,我永遠都會是你的,好好睡吧,晚安。」龍昭向來只掛上虛偽掩飾的薄唇微微牽動一個笑,那是充滿對她的疼寵和真情的笑容,只可惜已經沉沉睡去的小人沒有看到。

    隔天他們雙雙請假。

    被龍昭壓在床上不停翻來覆去,害姚雨筠以為他要連前幾個月的一塊補回去。

    他們一直關門閉戶,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裡面發生了凶殺案,經過一輪激鬥爭吵之後兩敗俱傷。

    直到下午,嚴秀慧再也忍不住,找傭人來敲門,龍昭才願意放開姚雨筠。

    但是姚雨筠去應門時,讓傭人瞧見她披散著一頭烏髮,雙眸水波蕩漾,媚眼如絲,紅唇被吻腫,脖子上還烙著不少戰績以及衣衫不整的模樣,那個情景說有多窘就有多窘,用腦子想就知道他們在裡面做的是什麼。傭人不好意思八卦,辣紅著臉連連道歉地跑走,跑去找嚴秀慧報告他們的戰況有多激烈、多火熱。

    可惡。姚雨筠是不介意龍昭偶爾這樣瘋狂地疼愛她,尤其是發現其實他有多愛她,但他也做得太超過了,應過門之後又把她拖回床上再度開戰。

    結果是慘烈的,等他願意拎著她從房裡出來,她早已渾身虛軟到快站不起來,當天的晚飯她整頓飯都無法抬頭,因為她的臉蛋始終爆紅,她根本羞得無法見人。

    哎,現在龍家早餐時間,餐桌對面的雙胞胎看到她還會時不時咯咯咯地偷笑……

    「阿昭,以前買的衣服都不合身嗎?」嚴秀慧突然問。

    因為她瞅見兒子的領帶是新的,王嫂又提著大包小包拆封以後的袋子、盒子忙著去垃圾分類。若她沒有記錯,那是她媳婦這幾天的戰果,其中還有快遞包裹,不知情的人看到會以為他們家是好幾萬年沒購物過了。

    「不是,只是雨筠突然心血來潮罷了。」

    又推給她!姚雨筠向他瞟去個有些哀怨的眼神,隨即立刻狗腿地說道︰「呃,我、我最近是想學學媽媽的品味,才幫阿昭多買了些衣服。」

    事實上是那天一氣之下,龍昭的衣服被她毀滅了大半。

    後來被他發現,威脅她,如果不幫他買衣服,以後週末她就只能留在床上,嚇得她連爬帶滾地出門跑去服裝店,回來時還不忘打開電腦網購。

    「嗯,這種事你是多留心著點好。」不是錯覺。近來嚴秀慧對姚雨筠的態度有所軟化。也許是猜到她跟龍昭之間發生了什麼,變得親密,相處方式也不再如先前完美卻稍嫌虛假,嚴秀慧為她這份改變而稍稍放下心來。

    「吃快些,不然上班要遲到了。」

    瞅著原本空掉的碟子上又被旁邊的大少爺挾來一簇蘿蔔絲點綴其中,姚雨筠十分無語。不管他有多喜歡她,對她其實是有多珍惜,大少爺挑食的毛病始終改不掉。

    這次不只雙胞胎發揮一天一次的調笑吐槽,就連龍振和嚴秀慧也雙雙偷笑。

    好不容易吃完那頓令人發窘的早餐,姚雨筠逃命似的出了門,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急促又響亮。

    「跑這麼快幹嘛,還不是要坐我的車。」跟上來拉住那只會走過頭的小怪獸,龍昭笑得一臉玩味。

    「我怕再不走,就有各種嚴刑拷問等著我們。」雖然為剛才的事感到很羞窘,姚雨筠咬箸下唇,眉心微蹙的那個擔憂神色卻不是假的,在他解開車門鎖之後迅速鑽進車子裡坐好。

    「例如?」龍昭跟著坐進去,發動車輛。

    最近才知道,原來這個之前對他冷冷淡淡的小女人其實十分纏人,特別是在揭穿了他彆扭的心意之後,更是纏他纏得緊。

    不過姚雨筠不纏他,他才該要擔心。所以為了增加跟她相處的時間,他甚至跟老頭上報,修改了上班時間,理由是,他要陪老婆,他要老婆在醒來的第一瞬間看到的人是他。

    理由無恥到令人忍不住鄙視,然而老頭卻批准了。若公司沒緊要事,現在龍昭每天都接她上下班。

    「你手上的婚戒。」姚雨筠提到婚戒,心裡不免又甜蜜了幾分。

    畢竟那是龍昭愛她,願意跟她確定關係的證明。只是寧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婆婆,嫁過來這麼些日子,姚雨筠早就親身體驗過得罪婆婆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嚴秀慧都快成精了,自是早早就注意到龍昭沒戴婚戒,向來疼兒子的嚴秀慧定是以為龍昭會娶她是別有目的而無關感情,但是忌憚兒子總是護著她無法將刁難行徑做得明顯。

    現在瞅見婚戒又在兒子指上套牢牢,難免是急著想要發揮一個好媽媽、好婆婆的關愛情誼。所以姚雨筠當然是要跑啦,難不成還等著嚴秀慧像說著家常便飯一樣套他們話嗎。

    「她早就問過了。」

    「什麼時候?」姚雨筠難掩驚訝地瞪大眼。

    其實她的神情更像是在問,我為什麼到目前為止還活得好好的,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被你媽媽拖進小黑房,凌虐我這個起初一直待她兒子很壞的黑心女人直到只剩下半條命?

    「就是我們幾乎在房裡待了一整天那天。」

    「你都說了些什麼?」姚雨筠知道嚴秀慧最拿龍昭沒轍,只要他一出馬就什麼都不成問題,她只是純粹好奇。

    「我跟她說,戒指丟了可以再買,老婆丟了我卻會很頭疼、很煩躁。」而且,她於他是獨一無二的。這句話龍昭藏在心裡沒說出來。  

    「阿昭,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說?」這裡該說,她對他很重要,他不能沒有她。於是,姚雨筠看著他,笑得一臉燦爛甜蜜,並且充滿期待。

    「怎麼會,該說的我都會說,我從來都不騙你的呀。」龍昭狠心摧毀她的希冀,毫不手軟。

    壞蛋、騙子!說一兩句好聽的有那麼難嗎,再說他一直都在騙她,不讓她知道他喜歡她;騙她要她以為他是多壞的一個人,實際上對她的感情都烙在心上、刻畫在骨頭上了,寧願在她面前彆扭使壞,也不要說出來讓她知道。對付他這種人,剛開始就要來軟的先哄哄他,必要時就要來硬的強迫他。

    「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別說是一件,就算她提十件他也會答應。她有必要擠出那麼嚴肅的表情,讓漂亮的五官都染上一層憂鬱隱晦之色嗎。

    「以後,你能不能……多試著對我敞開心扉,不要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裡,只有一個人去承受。」

    「我盡量。」

    比起盡量,她更覺得他那個說法像為了回答就已經用盡全力。哎,算了,她不逼他,一個人的性格哪有那麼容易改變?

    「到了。」看到熟悉的建築物,龍昭把車停在她公司樓下,卻在她打算開門下車之時突然喚住她,「雨筠,我剛才沒有在敷衍你。」

    「我知道。」任何人都有可能誤會他,現在的姚雨筠卻是再也不會了。

    龍昭的另一個缺點就是被誤會了也不會去解釋,在他看來或許是高傲的性情使得他不屑一顧,就算被誤會了也沒關係,反正氣的是別人,他不痛不癢,在她看來卻好傻。

    粉潤的唇微微掀起一個弧度,展露的是他最為熟悉的甜美笑靨,「我走了。你……呃,你路上小心。」

    怎麼回事?姚雨筠被自己用來結尾的牽強和些微急躁而嚇到。

    本來還有話要跟他說,可衝到嘴邊卻變成那句路上小心,只因像是驀然受到利器狠劃在心頭的那股不安的衝擊。

    應該……沒事吧,有人說,太幸福的人總愛突然杞人憂天。她就是這些日子過得太幸福了,才會突然想些亂七八糟的。

    暗自搖頭,姚雨筠推門下車,才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一如既往,男性蘊含戲謔和笑意各佔一半的好聽嗓音,「你不覺得該跟我來個說再見的吻嗎?」

    「才不要。」

    這裡是她公司外面耶,說不定會遇上認識的人又或者會遇上爸爸。若真被人看見,她不是得羞恥到死。

    她過於激烈的反應引得龍昭低笑著退回車內。

    或許、或許是因為他也察覺到她的不自然,才會突然鬧著她玩,效果是有的。

    姚雨筠感覺到心頭一寬,朝龍昭揮手,然後轉身走進公司。

    可是才看不到他,心裡古怪的感覺又去而復返,變得更沉重也更猛烈……但願不要有什麼事才好。

    姚雨筠的預感沒有錯。

    下班回家,甫踏進家門,她就聽見龍昭做壞事被查出,龍家爺爺龍項禹暴跳如雷叫他收拾東西滾回家的消息。

    所謂能讓龍項禹如此震怒的壞事,除了當初龍昭策劃的那場車禍,就再無其他。聽說龍項禹當時只差沒拿拐杖打斷龍昭的腿,喚保全過來把他丟出去,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再踏進龍翔一步。

    「兒子,不是爸想說你,只是你也知道,爸爸當初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才讓年紀輕輕的你在龍翔拿到這麼高的職權。還有,你不是不知道,你那兩個堂兄也一直對總裁的位子和你爺爺的家產虎視眈眈,這會你鬧出這種事,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抓住你的把柄。要是你爺爺一個心狠,不只把你趕出龍翔,還發布通殺令,你說你這輩子是要怎麼辦?」

    「阿昭,這次媽也不幫你了。媽知道你從小到大就討厭姓孟的那小子,但這攸關人命的事,你怎麼能貿貿然就糊塗出手,你知不知道,一個搞不好,可是要進去吃牢飯的。哎,你從來就不笨,這次怎麼一時想不開做出這樣的事來。」

    龍振和嚴秀慧,你一言、我一語地先後發表語重心長。

    末了,龍振口中念念有詞,喊著︰「二十七歲、二十七歲,還有大好前程的二十七歲。」完全是為龍昭這二十七年的養不教、父之過而感到無比痛心疾首。

    嚴秀慧則是感嘆著一聲笨兒子,無奈搖頭的同時,不忘朝姚雨筠的方向望,眼神帶著濃厚的試探意味。

    大人說話,小孩不能插嘴,特別是在這種緊要關頭。即使毫無食慾,姚雨筠仍選擇跟雙胞胎一起低頭扒飯,偶爾幫他們挾菜,表現得對飯菜十分有興趣的模樣。

    並不是姚雨筠覺得事不關己,而是她認為,這裡龍昭不會希望她插嘴攪和進來。所以就算感覺到嚴秀慧不太友好的強烈目光,她也假裝看不見。

    「說完了嗎?」令人驚奇的是,身為當事人,龍昭非但沒有表現出半分急躁,就連被教訓時的心虛都不曾浮現在臉上。

    他鎮靜地問了這麼一句,然後叫王嫂倒了兩杯水,邊放下筷子,邊起身將水杯推到爸媽面前,「口渴了吧,喝杯水。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隨著龍昭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姚雨筠彷彿清楚看到兩老頭上有好大一隻烏鴉拖著六個黑點飛過,寂靜中只聽得見那幾聲無奈的啊啊啊。

    「爸、媽,我去看看他。你們放心,我會好好勸他的。」正是退場的好時機,姚雨筠也趕緊丟下碗筷,匆匆上樓。

    她有好多好多事要問龍昭,不想他在他爸媽面前露出絲毫不愉快,她才一直忍住。上樓,聽見書房有動靜,她改去書房。

    剛進去就瞅見龍昭坐在書桌前,打開筆電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阿昭你在幹嘛?」

    「刪文件。」

    「啊?」

    緊接姚雨筠的驚訝與不明所以,龍昭的視線越過筆電的螢幕瞅向她,「我都被趕出來了,在龍翔時工作用的資料和文件還留著做什麼。」口氣夾雜著幾分自嘲,但聲音卻好堅定。

    「你……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雖說龍項禹極有可能只是一時氣在心頭,她卻不想太快切入主題。

    「暫時當要老婆養的小白臉,好好思考人生。」刪完了。

    龍昭抬頭,看向被擔憂佔據巴掌大小臉的姚雨筠,玩笑道︰「你不會介意吧?」

    姚雨筠是真的不介意,只擔心他一時之氣,軟不下性子,會失去太多。

    所以她仍是選擇讓他生氣,繞過書桌走來,逕自在他腿上落坐,抱著他,靠在他耳邊,嗓音軟軟地勸道︰「去跟爺爺道歉好不好?你好好說,他一定會聽的。我也會跟你一起去的,本來這件事也是因我……」

    她的「因我而起」還沒說完,就被填進微微震怒和不悅的男聲打斷,「不好。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唯有這樣我絕不會答應,我死也不要去求那個老頭。」他不會求那老頭,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不會求他給一些身為孫子能得到的疼愛,更不會乞求他的原諒和寬恕,「況且這件事與你無關。就像媽說的,是我討厭姓孟的,是我自己想要那麼做。」

    「你……」姚雨筠覺得好疼。為他,覺得心好疼。

    龍昭就是這麼一個人,不是全給他,他不需要,不是真正想待他好的就不要假惺惺地在他面前作戲。偏激,寧為玉碎,卻恁地教她心疼。

    「事情是在中午發生的,你為什麼不立刻打電話告訴我?不是才說好,遇事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嗎。」好吧,她勸不動,暫時不勸了,改跟他算別的帳。

    「告訴你,你不是會立刻殺過去跟老頭自首嗎。」

    姚雨筠會,確實會,她的眼神就是這麼告訴他。

    「不許去,不許跟任何人提起那件事。我說了,是我一個人做的,跟任何人無關。除非你想成為紅顏禍水,被我媽鬧得雞犬不寧,逼我跟你簽離婚協議書。」龍昭不相信姚雨筠有那麼狠心,真的因為良心不安跑去找老頭或者他爸媽自首,然後上演哭哭啼啼的苦情劇自動離開他。

    「好,我不去。」暫時不去,「可是你今天早上才答應過我的事,轉過頭就立刻食言。」

    姚雨筠是真的在生氣,粉頰都氣嘟嘟地鼓起了兩團,直接伸手去狠掐他的臉,掐掉一臉如沐春風,實則溫和儒雅只是湖上薄冰的那層虛假笑容,「從今天開始,只要跟我在一起,不……就算只有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也好,你不想笑就不要笑。

    我最討厭你像隻笑臉虎一樣陰惻惻想陰險招數欺負人的笑臉,你都說了你是我的,在我面前就給我露出你的真性情!」

    很難改正是不是?脾氣一出來,就連十頭牛都拉他不動是不是?沒關係,她幫他,一點點摧毀他的虛假、一成不變,一分一毫地讓他變得誠實可愛。

    她等他,多久也等,就算用的比他用的時間要多好多,她也一定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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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0-23 00:19:5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姚雨筠還是去找龍項禹了。事情本來就因她而起,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龍昭被討厭、被趕走而無動於衷。她想疼龍昭,像他不顧一切,至今仍保護著她、溺愛她那般。

    令人驚訝的是,她輕易就見到了龍項禹,他也不曾為難她,靜靜地聽她說完,然後思忖許久,最後只說了句︰「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讓我好好想想。」

    像往常一樣,還是那個待她慈祥的長輩,輕拍著她的手背以示安慰,便轉過身不發一言面對落地窗戶,讓她離開。

    至少,結果不算很糟糕。回到家,姚雨筠輕輕扯出一個笑,雖然知道很牽強,只是要自己振作,正要伸手去開門,大門卻倏地被打開。

    開門的是王嫂,看見姚雨筠回來表現得十分驚訝,同時,臉上複雜的神色正告知著由雨欲來,「大少奶奶,你總算回來了,大少爺一直在等你,你趕快上樓去吧。」

    「哦,我知道了。」姚雨筠也是睜著一雙寫有些許吃驚的杏眸,心頭閃過一陣輕微的顫慄。

    今天她是瞞著龍昭去的,也特意在朋友的咖啡廳坐到下班時間才回來,龍昭不可能知道才對。

    「爸媽和雙胞胎姊弟呢?」姚雨筠順便隨口問問。

    「老爺和太太有飯局。雙胞胎在房裡……」

    「你回來了?」熟悉的男聲打斷她們的談話,抬頭一看,龍昭正站在二樓,居高臨下地向下俯瞰。

    姚雨琦看不出他現在心情如何,那張讓人無法揣測想法的俊逸臉龐根本就是面無表情。

    匆匆謝過王嫂,姚雨筠上了樓。雙腳才離開台階站定,從那雙男性拖鞋往上看,她發現龍昭一直在等她,「阿昭。」

    「今天你去了哪裡?」龍昭看著她,眼裡的深沉如漆黑水潭,深不可測,不笑不怒的模樣像一尊冰冷的石像,威嚴且充滿壓迫。

    「沒去哪裡呀,就去上……」

    「你去了找老頭對不對!」

    那驀然一喝使姚雨筠的身軀哆嗦了一下,雙眸跟著驚懼地瞠大。

    她不是怕他生氣,只是被他嚇到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這樣將憤怒的情緒輕易地宣洩般流露在臉龐。那個永遠能用平和笑容將天大的事都一泯而過的他,在此時這個他身上尋不著半點影子。

    搶在她回神之前,那失去冷靜自制的陰沉嗓音緊接著猶如受傷獸類的低狺,壓抑著帶著如同悶雷閃過厚重雲層的響聲,失控地低聲咆哮著說道︰「我讓你別去,你為什麼不聽,你不是答應我不去的嗎!你知不知道,我大堂哥、二堂哥他們每一個人都等著看我出糗,等著看我怎麼向老頭又跪又求的淒慘可憐模樣,而你偏偏要去多管閒事!」

    她的多管閒事,他本來是不知道的,本來。

    就在姚雨筠回來前不久,二堂哥給他打了通電話,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早知對方狗嘴吐不出象牙,哪料到對方說的話竟讓他自尊受損,頓時氣結。

    「阿昭,為了爺爺的家產和龍翔總裁的位子,你還真是可以不擇手段呢,嫌爺爺暫時聽不進你說的,就派可愛的嬌妻去當說客,呵呵。」

    龍昭就是在那聲呵呵聲中知道了姚雨筠到底做了什麼,也是在那聲呵呵聲中把手機給砸了,免得令人厭煩憎惡的聲音有機會繼續存活於世。

    她知道他有多驕傲、多不願意懇求別人的同情可憐,也知道他有多不願意讓人瞧見他的糗態,她分明知道的,可她還是跑去做會令他討厭的事。

    「為什麼?」龍昭抓住那分明在微顫的纖弱雙肩,要她直視他,他在向她尋求一個能平息此時心中憤怒的理由。

    「你……」姚雨筠本來是想跟他好好說話的,可此時聽來,他未免太過分,根本不分青紅皂白,她也不免有些來氣,「你這人怎麼總是這樣呀,死守面子和尊嚴又不能讓你過得更幸福、更快樂。當你拗得像頭牛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身旁的人看著有多辛苦、多為你著急。」

    「這麼說,你是想說那麼做是為了我好了。」

    「我、我……」她是呀,她本來就是這麼一個意思。然而,瞅著龍昭硬是從那份陰騭之間擠出笑意的臉龐,她就如何也答不上話。

    「你好,你果然很好!」附上三聲意義不明的冷笑,龍昭轉身就走。

    「阿昭,你等一等。」姚雨筠無法在這時候放任他離去,只因她知道,以他的性格,一定會像對待她的事一樣自暴自棄,「我說等一下,龍昭!」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別追過來。」他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任何人的都不需要。

    所以龍昭根本就沒有回頭,來不及看見姚雨筠著急又傷心的跺腳模樣,更看不見她因一時心急,腳下踩空。

    「阿昭、阿昭……」

    身後傳來的聲音是微顫中帶著驚愕和求救的呼喊。龍昭甚至來得及聽見那聲細小尖銳的慘叫,卻來不及抓住她。

    「雨筠?」龍昭轉身,瞅見的是她在視線中墜落的身影,他沒注意到她離樓梯那麼近,「雨筠!」

    她有多怕會在此時失去他,有多怕只要有了一點點小爭吵他們之間就會從此出現一道再也跨越不過去的鴻溝。她好急,急得忘了自己還穿著高跟鞋,急得步伐紊亂不安,一下踩空就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直到今日,龍昭才知道,原來做壞事害人的人,最後必定會得到報應的。

    正如此刻。他最心愛的人正躺在面前那張病床上,少了些健康紅潤,略顯蒼白的美麗臉龐是因為連日來打著點滴,不曾進食。原本能瞅見其中有秋水凝煙的杏狀大眼緊緊閉闔,眼下兩道淡而明顯的陰影並非如扇長睫所營造出來,而是告知每一個來探望的人,這張床睡起來不太舒服。

    那天姚雨筠從樓梯上掉下來,立刻就被送來醫院。即使主治醫生說只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只要好好休養幾天就不會有大礙。可龍昭仍是無法原諒自己,這兩天一直守在床前幾乎寸步不離,也從未停止過對自己的譴責。

    若當時他脾氣不是那麼壞、那麼強硬,沒有被怒火沖昏頭腦,那該有多好;若當時他沒有那麼冥頑不靈,幼稚得對她出言怒斥,那該有多好。

    事已至此,龍昭也知道事後後悔根本毫無用處,他只是無法原諒自己。如果真有報應這回事,他寧願遭到報應的是他,而不是報應在無辜的她身上。

    抹了把臉,確定姚雨筠的狀況一切穩定,龍昭起身想要關上吹得窗簾不住飄蕩的窗戶,房門卻在這時被人打開。

    來人是龍項禹,他拄著拐杖緩慢而且安靜地走進來,幾乎沒發出半點聲響,好似是為了不吵醒床上熟睡的姚雨筠。很罕見的,他身旁沒有跟著任何人,就連保鑣都沒有。

    面對龍項禹,龍昭先是擰皺眉峰,隨即有些冷淡、有些嘲諷的聲音自然而然地自再也揚不起虛偽淡笑的唇間流瀉而出,「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我孫媳婦,難不成這種事也需要你這混小子來管嗎。」薑還是老的辣。龍項禹非但沒被那句冷言冷語擊退,控制了力道和聲音,以拐杖威嚴地重點地上一下,一雙已有些混濁卻並非老眼昏花的眼睛朝龍昭狠狠一瞪。

    「我一直以為你只在乎成為你外孫媳婦的她,而不是這個成為你孫子我媳婦的她。」龍昭不改一如既往的強硬態度,使兩人對視的視線之間,更有如針鋒相對的強烈電流在啪滋啪滋來回作響。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些年,我早就把雨筠當成是我親孫女一樣!」

    人家的孫子都是爺爺、爺爺地噓寒問暖喚不停,他的孫子?沒開口閉口詛咒他死快點,跟不正上樑合謀準備請律師商量如何打官司爭家產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他的孫子幾乎個個提及他的家產和龍翔的總裁之位就聞風色變,唯有溫柔乖巧的姚雨筠願意真心誠意,偶爾會來陪他這個兩條腿都踏進棺材的老頭子喝茶聊天。

    「哼,你別急著趕我,自己都做過些什麼壞事,你不會不清楚吧。」果然,瞅見龍昭驀然臉色驟變,龍項禹續道︰「當初你不擇手段、費盡心機娶了雨筠,我還以為你有多愛她、對她的感情有多深厚,結果到頭來,你能給她的就是讓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這不是問句,絕對不是。因為聽起來分明就是諷刺和謾罵來得更為強烈。

    「你……」龍昭本想開口反駁,但龍項禹所說句句屬實,就算他絞盡腦汁,也無法將反駁的詞彙拼湊出一句,大聲嚷出來。  

    暗自咬牙忍耐,龍昭選擇轉移視線,看向仍躺在床上,除了平穩的呼吸就毫無動靜的人,有怒意與不甘混雜其中的目光,因觸及那張平靜嬌美的臉而稍稍柔和起來。

    也唯有她能使他靜下快要被許多負面感情侵蝕的心,唯有她願意不管對錯都始終站在他這一邊,唯有她……如此美好的她,他竟然能讓她受傷。

    「當初我阻止你們是對的,就你這種混帳東西,連學做人都做不好,還妄想要給別人幸福。」

    雖說之前姚雨筠當不成他的孫媳婦,讓他捶胸頓足悔恨了許久,但當龍昭宣佈跟她的婚事時,他是第一個跳出來阻止的,也是唯一一個。

    龍昭這小子是什麼心性,他再也清楚不過。龍昭心機太重,喜愛將心事……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一律藏得比海底隧道還深,姚雨筠若嫁給他肯定是要吃苦的。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龍昭這小子害完自己表兄躺醫院,這次竟然害自己老婆躺醫院。

    面對龍項禹一句句毫不留情的責罵,龍昭選擇回以沉默。他不是無話可說,而是不想說。他知道跟龍項禹爭吵,姚雨筠不會好過一些,事情更不能重頭來過,這次的意外不能當作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所以他乾脆什麼都不說。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姚雨筠能趕快醒來,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龍昭,這件事我能懇求你姚叔不要追究,但是如果你還存有什麼利用雨筠來達成目的混帳念頭,我勸你趕緊打消它。你跟雨筠根本不適合,如果你還算是個人,就放過雨筠,找律師來好好談談,跟她簽離婚協議書吧。」

    「我不……」

    「爺爺,我不要離婚。」這句,蘊含些氣弱與虛軟,出自已悠悠轉醒的床上人的口中,同時成功阻止了龍昭在朝龍項禹惱怒瞪眼之後,想捲起衣袖不顧對方是個老人,大逆不道對他大打出手。

    「雨筠。」

    「雨筠……」

    兩個男人同時喚著她的名。

    雖然龍項禹對她的安危感到憂心忡忡,但姚雨筠更能看出,龍昭眼裡那抹激動與感動,早就如海水翻騰一樣狂亂而且不平靜。他一定很想立刻衝過來抱住她,確認她還有沒有事,想跟她說,抱歉,那時我大聲吼你,還想跟她說他所能想到的很多很多。

    但是他始終沒有那麼做,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然後揚起一個笑容,充滿感激,感激她願意醒來,感激……他沒有失去她。

    「雨筠,你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那裡不舒服?」龍項禹先一步走過來,焦急地問。

    「謝謝爺爺,我沒事的,只是頭還有點疼。呃……竟然勞煩你跑來,真是不好意思。」

    「傻孩子,你從樓梯滾下去撞到頭,都流血了,能不疼嗎?」

    「哎,嚴重嗎,有沒有縫針?會不會留疤?我怕以後留疤太醜,阿昭會嫌棄我。」

    「什麼話。」本來是跟爺孫倆一樣和樂融融的畫面,聽見她提及龍昭,龍項禹佈滿皺紋的臉上立刻浮現幾分怒色,「你肯要他就已經是他幾生修來的福分了,哪裡輪得到他挑三揀四。」

    抓起那雙有些無力的蒼白小手輕輕拍著,龍項禹用在場三人都能聽到的聲量說道︰「雨筠你不要怕,如果一直都是那混小子在強迫你,你只管跟爺爺說,爺爺幫你作主,一定要他跟你離婚,還你自由。」

    「爺爺,跟阿昭結婚我是心甘情願的。」姚雨琦有些好笑。這樣的情景是不是在明裡見過。

    迎上龍項禹依然有狐疑之色未曾散去的眼瞳,嗯……好啦,起初她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不情願,可現在她喜歡他呀。

    「阿昭,你過來啦。」站那麼遠,當門神哦,還是他還想挨罵啊。

    其實剛才龍項禹來了沒多久她就醒了,只是身體仍是有點不適應,就多躺了一會,順便聽到他被爺爺罵成一隻汪汪,找個角落趴下嗚嗚聲叫,根本無法還口。

    「爺爺,這次這件事跟阿昭沒有關係,是我自己迷糊,才會從樓梯上摔下來,你不要再責怪他了。」先幫龍昭澄清,免得他一直被冤枉。

    完了,她轉向那個明顯還在跟自己內心和自尊心爭鬥,為了她卻已經一臉豁出去表情的男人,說道︰「阿昭,關於三表哥的事,你快跟爺爺道歉。」

    她喊三表哥,而是不是喊孟大哥了。這樣的轉變,使龍項禹更明白到她跟龍昭之間絕非是被強迫的。接下來龍昭的反應更是超乎他的想像之外。

    「老……爺爺,對於三表哥的事,我很抱歉。我不會逃避責任,那件事是我做的我承認,不管有心無意,它已經發生了,您要罰便罰,要趕便趕,我不會有異議。」

    這……龍項禹幾乎瞪大了雙眼。龍昭不只喊他爺爺,甚至對他稱您。別人花了二十多年都沒能讓龍昭辦到的事,姚雨筠竟然辦到了。他不知該是驚嘆太陽要從西邊升起好,還是該感嘆姚雨筠的馴夫有術好。

    「罰,當然要罰!」狠狠瞪著龍昭,但馬上就感覺到那道希望他能原諒龍昭的柔和目光,他忍不住一聲輕咳,「咳,混小子,我暫時罰你閉門思過,不,是蹲醫院思過,給我好好照顧雨筠,直到她出院為止,知道了嗎?」

    最終,為了掩飾驚喜和害羞,龍項禹沒有等龍昭回應就急急趕著去找護士報告姚雨筠醒來的消息。

    「笨老頭,他以為床頭的呼叫鈴是幹什麼用的。」電燈泡一走,龍昭立刻露出滿臉不屑。

    「爺爺已經原諒你了,你就不能別再一臉凶神惡煞的嗎。」姚雨筠忍不住提醒他,要他收回仍緊盯著房門的兇狠視線。

    於是如她所願,龍昭將目光轉移,停佇在她臉上,一隻手輕輕撫上,覆住半邊虛弱和微涼,「要你躺在這種地方給我的原諒,我寧願不要。」

    「又來了。」真是的,姚雨筠覺得他這個人真的好拗。別說是牛,只怕是叫大象來拉,他怕也是依舊不動如山。

    「還疼嗎?」龍昭知道她的意有所指想說的是什麼,但是就是不順著她的意去接話。

    的確,只要她平安無事,要他做什麼都無所謂。只是要他在老頭面前裝乖,一次就像要了他的命。何況這會老頭都走了,他還裝什麼。

    「好疼,疼死了。」為了營造效果,姚雨筠還不忘擠出眉心的痛苦皺痕。

    「哪裡疼?」換來的自然是龍昭緊張的關懷詢問。

    「如果你願意跟我說一兩句好聽的,或許就不疼了呢。」趁火打劫……不,是打鐵趁熱。好不容易逮住機會,今天她一定要逼他說她一直想要聽的那些。

    「姚雨筠。」知道她故意耍他,換龍昭眉心堆疊出皺紋,喚她的名字喚得好嚴肅。但隨即又覺得不該,便放軟了語調,「我不是經常在床上跟你說嗎。」

    「那哪裡算!」那只能算淫聲浪語好嗎,就像公貓咬住母貓的脖子交配,不能逃走的母貓只能發出叫春的喵喵喵。再說,這個壞蛋,既然覺得愧疚、覺得心疼,就該是時候說些情話哄哄她呀。

    「我不想失去你,真的。我很抱歉,我真的不該……」

    「都說了不要再計較了。」臉頰氣得脹鼓鼓的小人立刻打斷他。她才不要醒來就聽一堆他很抱歉、他很後悔的混帳話,仰高的小臉清楚地寫滿,真要覺得抱歉,趕快用甜言蜜語來哄我。

    好像她的怨念造成了一定效果,龍昭輕輕嘆息,抓起一隻微涼的小手,按上自己的臉頰,「我承諾你,以後有事不會再一個人悶在心裡,全部都會對你坦承。」這並非敷衍,是對於上回她所要求的給予真正的應允。代表他是真的願意對她敞開心扉,不再有任何隱瞞。

    「還有呢?」姚雨筠完全就是在藉病發揮欺負他。

    而他記得那雙眼睛充滿期待與希冀,只懇求他真正的接納與信任,「我、我愛你。」所以他給了她,她一直想要聽的那句話。

    「我能不能再討一個吻?」平時都是他下命令她去做,雖然以前他也有過主動,但那是用強的,一點都不甜蜜好嗎。

    「你就不怕醫生、護士馬上就進來?」

    在醫院強迫過她的人有資格說這種話嗎,「我不管。」受傷的人最大,姚雨筠決定任性到底。

    「好吧。」而龍昭不再堅持,俯身用手撐在床上,唇貼上正在等待他,微微噘起的粉唇。

    剛才才承諾過不會再對她有所隱瞞,他愛她,也想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有多深。既然是她要求的,難得她沒有半點害羞,那麼他就不客氣地來索取了。

    病房的門碰巧被打開,因為窗外涼風猛灌進來,稍稍掩蓋了一些聲響,隨後又吹得簾子唰啦唰啦,完全遮住裡面吻得難分難捨,除了對方眼裡就再也填不進任何人的年輕男女。嗯,還是讓他們再這樣一會吧。門外的三人來了,卻選擇悄悄退了回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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