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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真是鬱卒!
唐靜亞看著母親與夏嬴雪在餐桌上閒話家常,而自己像個問葫蘆逕自在吃飯,瞧他們談得那麼開心,她似乎成了多餘的人。
「對了少爺,你剛才不是說要幫我們靜亞找工作嗎?」談起這個話題,唐母雙眼倏然變得閃亮。
唐靜亞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鑽,瞧母親興奮的模樣,不是等於昭告他她找不到工作?雖然說這男人早已知道……可是唐靜亞還是覺得很丟臉,粉嫩臉頰變得窘紅,恨恨地吃著飯。
「我們公司有個空缺,小亞可以來試試。」夏贏雪回答唐母的問題,目光卻是溫柔地對著唐靜亞。
唐靜亞氣呼呼地怒視著他,想也不想地拒絕道:「我不要!」她不接受他的施捨。
「為什麼不要?」男人眉頭蹙了起來。
「不要就是不要。」唐靜亞倔強得很,才剛拒絕完,耳邊傳來母親暴跳如雷的怒吼聲。
「你不去工作,難不成要一直待在家裡?」唐母瞪著女兒。
「我又不是說不工作。」她滿臉屈委,「我只是找不到工作而已。」
「既然少爺要幫你介紹,為什麼不接受?」面對母親咄咄逼間,唐靜亞咬著紅唇不答腔,倒是夏贏雪出聲替她打圓場。
「唐嬸,小亞一定是怕我介紹的工作不合她的意,所以才拒絕,畢竟自己找比較能找到適合的工作。」
「是這樣嗎?」唐母鬆口氣,丟給女兒懷疑的目光。
唐靜亞不得不點頭順著夏贏雪的話,臉上擠出難看的笑容。
「少爺,你替靜亞找到什麼好工作?」唐母連忙追問道,她對於女兒一直找不到工作的事耿耿於懷,好幾次她都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女兒根本沒去找工作,要不然怎麼沒一家公司要她去面試?
「是一份文書工作。」
「什麼文書工作?」唐靜亞心不甘情不願地問道,不願承認她已經被勾起興趣來了。
「類似處理文件及接些電話吧,嗯……還有一些雜事。」夏贏雪回答得很模糊也很含蓄。
唐母眼睛為之一亮,「文書工作?!太好了,女兒,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這次的機會。」
把握?唐靜亞眉頭蹙起來,用疑惑的目光看著笑容可掬的男人,怎麼她覺得他另有企圖?
「我能請問在哪嗎?」
「台北。」當他說出「台北」兩個字時,現場氣氛一片冷凝。
「台北?!我不要!」唐靜亞拒絕。
「為什麼?有這麼好的機會 」
「機會再好有什麼用?」不等男人說完,唐靜亞就沒好氣地打斷,「扣去住宿、吃飯和車錢,我還剩下多少錢可以留在身上?」
「這樣說也是沒錯。」唐母點點頭嘆口氣,「可惜了這份好工作,要是在南部就好了。」
「其實不是沒有辦法。」
「少爺,你說有什麼方法?」唐母興奮問道。
「小亞可以住我那裡!」
「想也別想!」話還沒說完,唐靜亞就跳起來怒吼,整張雪嫩小臉變得好紅,像顆成熟誘人的水蜜桃。
「你為什麼要生氣?」男人笑著問道。
唐靜亞看著他臉上可惡的笑容,恨不得一拳揍向他的臉孔,咬牙切齒地回道:「你明知故問。」
「我明知故問什麼?」夏贏雪佯裝一臉無辜。
「你……」
「靜亞,不准用這種態度跟少爺說話。」唐母不悅地斥喝。
「可是……他竟要我住在他那裡,孤男寡女……」唐靜亞期期艾艾地說,小臉變得好紅。
「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急著打斷,我要說的是你可以住在我那裡的員工宿捨。」夏贏雪溫柔地補充,看到唐靜亞整個人化作一尊石像,笑意更濃。
「靜亞,你看,你根本是誤會少爺了,不要話還沒聽完,就氣得蹦蹦亂跳。」唐母在一旁譴責她。
他的做法真的只是那麼單純?唐靜亞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男人,要不是母親在身邊,她會逼問到底。
「好吧,是我的錯,對不起!不過我想知道宿捨在哪、管理人的電話,還有姓名……」
她連問好幾個問題,一雙犀利清靈的眼眸緊盯著夏贏雪,要是他欺騙她,她一定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夏贏雪眼底竄過一抹精光,緩緩地拿出紙和筆寫下地址、姓名及電話。
「這是地址和連絡人及連絡方式,要好好收藏著,也歡迎你打電話問清楚,好解決心中的疑慮。」面對他的笑容,唐靜亞接過紙條,心中卻覺得這男人不懷好意。
「少爺怎麼會欺騙我們?靜亞,你應該好好謝謝少爺。」
「我又還沒說我答應接下這份工作。」唐靜亞把頭撤了過去,要她謝謝他,死也不肯!
「你這孩子怎麼老喜歡唱反調?」唐母斥責道,「少爺這麼好心幫你找到工作,還找到住的地方,你怎麼一點都不曉得感激?!」
「媽……」唐靜亞嘟著小嘴,一臉委屈和倔強。
「唐嬸,別再為難她了,我想她會好好考慮的。」夏贏雪雖是阻止唐母繼續罵下去,但是推波助瀾的意味很濃厚。
唐靜亞狠狠瞪了他一眼,心想這男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
吃完飯後,唐靜亞跑到夏贏雪面前,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到底有什麼企圖?你說。」
「我有什麼企圖?」夏贏雪笑了,笑容帶著一絲狡黠的味道。
「誰知道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我沒有在玩把戲。」男人搖搖頭。
「你沒打什麼歪主意我才不相信!」她脫口而出。
夏贏雪沉默,逕自望著她。在男人灼熱的目光下,唐靜亞覺得渾身不對勁,又不想認輸,抬起小腦袋迎向他的視線。
「你說我有什麼歪主意?」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
「那你怎能說我對你打歪主意?」
「你是在和我繞口令,轉移焦點嗎?」唐靜亞瞪著他,他會沒打歪主意?這說法只騙得了她母親,根本說服不了她!
「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夏贏雪突然問道。
只見唐靜亞的身子陡然一僵,她應該討厭他才對,誰教他對她做出那種事後,就消失十年!可是為什麼內心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變得沉默,現場氣氛更加詭譎。
窗外響起青蛙叫與蟲鳴聲,相互應和。
夏贏雪見她不說話,輕輕嘆口氣,「我知道你在氣十年前的事,但是你能說當時的你一點都不喜歡嗎?我還記得你當時氣喘噓噓,紅著小臉躺在我身下,眼兒迷濛,模樣看起來好嫵媚!」
「夠了,別再說了。」
唐靜亞的臉兒隨著男人的話變紅、變窘,熱氣不斷往臉頰上撲。她怎能忘了十年前也是這樣的夜晚,她和他差一點點就要發生超越友誼的關係,而他竟然還敢提這件事?!
「你一點都不懷念嗎?」男人帶著磁性又異常低啞的嗓音誘惑道。
「一點也不!」唐靜亞紅著小臉否認,腦海卻情不自禁浮起十年前那夜火熱的糾纏,不知不覺她的身體滾燙起來。
「可是我很懷念。」夏贏雪低語,望向她的眼眸異常詭譎火熱。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小心戒備起來,脫口而出,「你以為你十年前能得逞的事,十年後我還能讓你再得逞嗎?」
夏贏雪表情深沉,帶著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臉孔逼近,碩大身形籠罩她的視線。
「你真的不喜歡那時的感覺嗎?」如惡魔的誘惑聲在耳邊響起,唐靜亞頓時口乾舌燥。
「不……不喜歡。」她咬牙回道。
「我怎麼記得當時的你表現得如此熱情,小手扯著我的衣襟,小嘴裡發出呻吟……」
隨著他每一句話,唐靜亞感到困窘,兩頰飛上豔紅,一股熱浪襲上她的身子。
男人在她面前停下腳步,聞得到屬於他的男子氣息,心在蠢蠢欲動,小腹一陣抽搐,唐靜亞暗自呻吟。
自己怎麼會這麼沒用?
她看著男人低下唇,薄利雙唇輕輕刷過她的。
唐靜亞幾乎要發出嬌喘,咬著紅唇阻止到嘴邊的呻吟,臉紅得像朵豔紅的玫瑰。
「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嗎?」夏贏雪在她耳邊吹拂熱氣,一陣陣酥麻感從腳底流竄到四肢。
唐靜亞差一點腳軟地癱在地上,男人的手臂攬住她的柳腰,雙唇輕觸著她的圓潤小耳垂,看著她極力想抵抗誘惑,卻又忍不住深深著迷的模樣。
「走……走開……」唐靜亞微喘著氣,彷彿用盡所有的力氣。
屬於他的男子氣息傳來,像海浪迅速包圍自己,她想要抵抗他的誘惑,每寸肌膚卻又敏感感覺到他的存在和氣息。
「我要你說出你對我的感情,難道這十年你一點都不懷念我嗎?我可是一直都在想念你。」夏贏雪的這一句話卻猶如在唐靜亞頭上潑盆冷水,她心中充滿憤怒。
「你這個騙子!」她用力推開男人的懷抱,氣得雙拳緊握,恨不得把他給宰了。
「我欺騙你什麼?」他看著她。
「你說你想念我,為什麼十年來音訊全無?還是在那天的夜晚之後,你要我怎麼想?」唐靜亞精緻的五官變得扭曲,她氣憤難平,「我只知道你是怕負責任而已。」
看著唐靜亞激動的神情,夏贏雪莞爾一笑,緩緩開口:「這麼說的話,在你心中還是有我的存在,所以你才會介意。」
「我才沒有!」唐靜亞怒吼著,「你少往臉上貼金!」
「那你為什麼生氣?」他反問道。
「被人玩弄當然生氣。」
「我沒有玩弄你。」他嚴肅糾正。
「你沒玩弄才怪,當時的你根本一點也不想負責任。」
「當時我們還太小,你才十四,而我才十八歲。」夏贏雪提醒她。
「可是你消失了十年!」唐靜亞一臉固執。
「我可以告訴你,我這十年來所發生的事。」
「不用了!」她拒絕,把頭撇過去,看著他認真且嚴肅的表情,生怕心有所動搖。
十年前的事,他十年後想做出補償,卻彌補不了已經殘缺的心。
「難道你真的不願再給我一次機會?」夏贏雪很想解釋當時他所做的決定,可是她根本不給他機會。
「我不想聽也沒興趣聽。」唐靜亞轉身逃之夭夭,
夏贏雪望著她的背影,目光熠熠閃爍,不管她願不願意,他已經佈置好陷阱,準備收網逮捕屬於他的獵物。
*******************
「女兒,上去之後可要好好與同事相處,你是新人,凡事要學著低調點,別與人發生爭執,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回來,或是打回來報平安。」唐母在女兒耳邊嘮叨著。
「我知道了。」唐靜亞點頭,很想說自己已經不是孩子了,但想想在每個母親心中,自己的孩子永遠都是孩子,就算二十幾歲還是會擔心。
「少爺,靜亞就麻煩你照顧了。」唐母轉頭對著坐在駕駛座的男人說道。
「唐嬸,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
「誰要你照顧!」唐靜亞嘴裡嘀咕著,但一接到母親警告的眼神,只好把所有的不滿咽回肚子裡。
等到車子發動之後,看著後視鏡中的母親逐漸變小的身影,唐靜亞心中有些泛酸。
這次回來才不到三、四個月,又要離開母親一個人北上,不同的是上次是去讀書,這次則是去工作。
唐靜亞還是迫於無奈接下這份工作,反正有工作為什麼不做?以後有機會再跳槽就好了。
不過令她感到困擾的是坐在身旁的男人,當她答應這份工作之後,他竟然主動要求載著她去公司宿捨報到。
「我為什麼要給你載?我有手有腳,可以自己過去。」她毫不留情地拒絕他的幫忙。
「你知道地方?明天就要報到了,你有時間慢慢去找嗎?」男人好整以暇地說,看著她小臉微變。
「你說什麼?明天就要去報到?」唐靜亞的下巴快要掉了下來,「怎麼會這麼趕?」該不會是他在玩什麼把戲吧?
她用懷疑的目光斜睨男人一眼,只見他笑容依舊從容不變。
「我忘了和你說,這工作是突然臨時缺人,所以才要那麼趕。」
「如果這麼緊急缺人,為什麼要找我?」唐靜亞懷疑,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這不是一家大公司的行事風格吧?
夏贏雪興味盎然地看著她,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機靈,嗅得出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不過這難不倒他。
「因為每個地方都缺人,不好調動,剛好我有事過來這裡,又聽說你正在尋找工作……」
「真的只是剛好?」唐靜亞心中還是有疑雲。
「那你說,會是我的鬼主意?」男人輕聲問道,深邃眼眸閃過一抹精光,笑意濃厚。
看著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唐靜亞心一動,臉頰湧起兩抹豔紅,燥熱感讓她手足無措起來。
「我沒有這麼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
在男人追問下,唐靜亞老羞成怒起來。「你管我什麼意思!」
「是你在懷疑我。」夏贏雪溫柔地辯解,看著她怒氣沖沖的模樣,臉頰紅得像顆蘋果,他幾乎忍不住犯罪的念頭。
不過理性很快制止住自己,要是他現在動手的話,說不定她會逃離他遠遠地。
「我答應給你載就是了,能不能別再討論這話題?」唐靜亞到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
所以,她才會坐上夏贏雪的轎車,讓他載往台北。
一路上氣氛很僵凝,詭異的寧靜籠罩兩人。唐靜亞望著窗外,目光卻又忍不住盯著映在車窗上男人的身影,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自從他出現在自己眼前之後,她發覺他已經嚴重影響到自己,她常常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而感到困擾,又因為他的幾句話感到異常憤怒。
她已經變得愈來愈不像自己,甚至內心還產生對他捉摸不定的情感,她以為她怨他,甚至到恨的地步,可是看到他時,所有的怨及恨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濃烈。
唐靜亞眼兒變得迷濛,心裡像是海浪在翻騰,她已經分不清楚她對身旁男人的感覺。
隨著他的言語、他的挑逗,自己的心起伏不定,甚至感到有些甜與酸在翻攪。
「欸!」唐靜亞忍不住嘆息。
她的嘆息聲讓男人轉過頭,看了她一眼,「你在嘆什麼氣?」
「沒什麼。」她低下頭,在五味雜陳的時候,她幾乎不敢迎向男人的視線,心掀起陣陣狂浪。
「真的沒什麼?是不是不舒服?」夏贏雪一臉擔憂,手掌伸了過去,想要觸摸她的額頭。
唐靜亞頭一撇,閃避男人的手掌。
「不用你好心,我沒有生病。」她拒絕他的關心。
「可是我瞧你臉色好像不大對勁。」
「你為什麼要那麼關心我?」唐靜亞凝視著他,想從他眼中找到答案。
「有我關心不好嗎?」他反問,目光直視前方路況。
唐靜亞從他平靜的臉孔找不到答案,開始心浮氣躁起來。「不好!一點都不好!」她像個壞脾氣的孩子,在與男人鬧彆扭。
「為什麼不好?」
「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這樣只會讓我對你產生依賴。」這樣子會讓她習慣他的存在。
「依賴我有什麼不好?」夏贏雪轉過頭,眼神認真地看著她。
「別看著我,注意前方路況,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殉情。」唐靜亞沒好氣地叫道,胸口傳來「卜通、卜通」的心跳聲。
「你還沒說依賴我有什麼不好?」男人注視著前方,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依賴你,我又有什麼好處?」她答非所問。
「我可以照顧你。」
「照顧我?」唐靜亞眼神斜向男人,心中卻因為這句話而掀起陣陣狂浪,她咬著紅唇,忍不住脫口而出:「是以什麼身分?!」
夏贏雪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微微一顫,轉頭望向她,「你是希望以什麼身分?」
被他這麼一問,唐靜亞臉頰紅了起來,剎那間變得手足無措。「我是說……我們根本沒什麼關係…」她覺得愈解釋愈糟,言意之下,豈不是要她承認他們兩人有什麼關係嗎?
「我們一定要有關係,我才能夠照顧你嗎?」夏贏雪笑著問道。
聽他這麼一說,唐靜亞像是被潑盆冷水,整顆心降到冰點,寒意襲上她單薄的身體,臉色變得好蒼白。
「你只是把我當成朋友看待?」
「我們現在不就是朋友嗎?」夏贏雪眼底竄過一抹光芒,他沒有轉過頭看著她。
朋友嗎?為什麼聽到「朋友」兩個字,她心底會產生如此嚴重的落差,感覺像是被人玩弄?
唐靜亞放在兩側的小手緊握成拳,胸口傳來一陣錐心刺痛。
該死的男人!該死的自己!為什麼她會如此難受?甚至不想與身旁的男人再獨處於一個空間,是因為他那句可笑的朋友關係?
「我們並不是朋友。」唐靜亞表情冷漠僵硬,「你是少爺,怎麼能與我這名下人的女兒做朋友呢?」
「你在乎我的身分?」
「怎能不在乎?你是少爺,要是惹你不高興,你隨時能讓我和母親無家可歸。」她們在那幢房子居住了快二十幾年,房子名下卻是夏家的財產,要母親搬離,她一定會很難過。
「你知道我永不可能趕你們走。」男人騰出一隻手,緊緊握住她的小手。
唐靜亞看著男人的手掌,心傳來一陣溫暖,但很快地她把自己的心冰封起來,冷冷地把手抽回。
「謝謝少爺,但是請你保持主僕關係,對我們兩人會比較好。」
她不應該再有所動搖,十年前她就已經知道答案,十年後不應該期盼他有所改變,或是說出她一直想要的答案。
「你不是我的僕人。」夏贏雪皺起眉頭,顯得不悅。
「我是下人的女兒。」
「我從沒把唐嬸當作下人看待。」他冷著臉孔說道。
唐靜亞認真地看著他,晶瑩眼眸宛如兩顆閃爍圓潤光芒的黑玉。
「我知道,但還是改變不了我們兩人之間身分上的隔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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