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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丹心是你妹妹?」這是葉唯青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你沒有騙我吧?」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急著幫人家伸張正義,結果人家和他根本就不是她所想的那種關係!
「我騙你做什麼?她真的是我妹妹。」單振綠唇邊浮泛著肯定而得意的微笑。「你不覺得我跟她長得很像嗎?」
「俊男美女都嘛長得很像。」葉唯青嘟起紅唇,她哪會注意兩個人是不是長得像啊!「你真的沒有騙我?」
說到底,她還是懷疑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騙你做什麼?丹心真的是我親妹妹。」單振綠微微一笑。「要我拿戶口名簿給你看嗎?」
他都提到戶口名簿了,顯然真的有這麼一回事。這男人雖然是小人,可是很多地方還是精得很。
「問題是,報紙在報道十大名媛的時候,都沒有報道到你們家有單丹心這個人。」
原來她還偷偷注意他們家的新聞啊?單振綠在心裡暗暗高興著。
「那是因為我們家對她保護很夠,況且,她的舉止行徑向來就跟名媛搭不上邊,你沒有發現嗎?」
「我……我要怎麼發現啊?」葉唯青莫名其妙地說道。「等等,要是她真的是你妹妹的話,幹嗎要跟我說她和你關係匪淺?」
「兄妹的血緣關係那麼親,不是關係匪淺是什麼?」單振綠故意驚訝地看著她。
「啊……」葉唯青當場愣住。
他說的也沒有錯,兄妹之間本來就是關係匪淺啊!所以,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太多?
她一下子還沒有辦法接受這結果。
「問題是,她還問我你是不是很猛,好像知道你的……你的技術……」葉唯青支支吾吾地問道。「妹妹讚美哥哥有什麼不對?妹妹幫哥哥做調查不行嗎?」單振綠唇邊浮泛出得意的微笑。
「啥?」葉唯青整個人呆住。
搞到最後,是她自己從頭笨到尾,還幫人家伸張什麼鬼正義!伸張到最後,她根本就是白忙一場!
人家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嘛!害她心裡還愧疚了好大一下……結果……事情居然是這樣……「你怎麼沒有在之前就跟我介紹你們是兄妹?」葉唯青漂亮的臉蛋上頭已經堆滿了一堆直線條。
「我以為你夠聰明可以看得出來。」單振綠一臉無辜的說道,彷彿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她氣結。「你的意思是說我很笨嗎?」
「沒有,我明明說我覺得你很聰明的。」單振綠在心裡頭暗笑。
算了,聰明和愚笨這個話題再討論下去肯定會沒完沒了,她決定先問重點。「那你剛剛怎麼不跟我說她是你妹妹?」
「我是很想說啊,但是又捨不得打斷你的長篇大論。」單振綠扮無辜扮得可在行了,就算他真的殺人放火,恐怕法官都還會相信他是清白的。
但是葉唯青偏偏就不吃他這一套。「捨不得打斷我的長篇大論?你分明就是想要看我出醜嘛。」「我怎麼可能想看你出醜?我這麼愛你。」單振綠過分認真的說道,聽在她耳裡反而是一個大笑話。
「你愛我?你是嫌我們現在的場面太緊繃,硬要講個連企鵝都會被凍傷的冷笑話是不是?」葉唯青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沒有啊,我是說真的。」單振綠依舊是一臉認真。
「你不要再轉移話題了!我剛才明明在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單丹心是你妹妹!」葉唯青還在計較這件事情。
「她是不是我妹妹重要嗎?」單振綠納悶地說道。
「當然重要!因為我本來以為她是你的情人!」葉唯青再在乎不過了。「這跟她是你妹妹根本就不一樣。」
「她是我的情人和她是我的妹妹,對你而言有什麼不同?如果你對我一點情愫都沒有的話,她是我妹妹和她是我的情人,對你來說不都一樣嗎?」單振綠一語中的。
對啊,如果她對他沒有感覺,那單丹心是他妹妹或是他情人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那……她該不會真的對他有感覺吧?不,才不會!葉唯青搖搖頭,飛快地否決掉這個可能性!「我、才、不、可、能、對、你、有、感、情!」葉唯青一字一句地強調道。「我很在乎,只不過是覺得你這樣搞很過分而已!我只不過是想要幫丹心打抱不平而已。」
「真的?你這麼在乎,真的跟你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單振綠亮黑又犀利的瞳眸直勾勾地瞅著她看,散發出無比的魔性魅惑。
葉唯青震了一震,嬌顏忽而急速漲紅。「惟一跟我有關係的就是我怕懷孕,這樣我們幾個人的關係就更錯亂了,可以了吧?」
單振綠盯凝著她的嬌顏,決定勉為其難地接受她這種根本就還不到底限的退讓。「搬來跟我一起住吧。」
「啊?」葉唯青沒想到他轉話題轉得這麼快,整個人又怔住。「我在我自己家裡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過來跟你一起住?」
「我想跟你住在一起,需要什麼理由嗎?」事實上,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單純地只是他想跟她住在一起,
「你想跟我住在一起是你的事,可是你要我搬來跟你住在一起,那就需要理由了啊!」葉唯青嬌睨了他一眼。「不然我在我家住得好好的,幹嗎搬到你家來跟你住?」
要聽理由是吧?好。
「因為要是你懷孕了,我比較好就近照顧。」單振綠給了她一個極不像理由的理由。
「可是我明明就還沒有懷孕!」葉唯青直接反駁道。
「這可很難講,搞不好你懷孕了,可是你自己還不知道!」單振綠提出可能性。
「這怎麼可能?」葉唯青回答完的同時,才想到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一張嬌顏都嚇白了。
「誰說沒有可能?」單振綠微微一笑。
「反正我不要就是不要啦!要是真的懷孕了,到時候再說!」葉唯青以鴕鳥心態迴避道。
「那我搬去跟你住,怎麼樣?」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他自己轉!
「不行!」葉唯青當然想都沒想就否決掉他的提議。
「為什麼不行?」單振綠皺著眉頭,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
「因為我的房間很亂!」葉唯青被他緊追不捨的問題給問到心緒都亂了,完全沒有想到可以直接賴皮回答「不行就是不行」。
「問題是我又沒有嫌棄你的房間很亂!」單振綠平和地說道。「是我要搬過去住的,我都沒有嫌棄你的房間很亂了,你在怕什麼?」
對啊,是他要搬過來住的,他都沒有嫌棄她的房間很亂了,那她究竟在怕什麼?
慢著,她在想什麼?
「等等,房子是我的,要不要讓你來住是我的自由,我不想讓你來住幹嘛還要找理由給你?」葉唯青終於發現問題的癥結了。
「你就這麼不想跟我一起住嗎?」單振綠一臉傷心。
「廢話,我幹嗎要跟你一起住?」葉唯青嬌橫了他一眼。
「你不覺得可以互相照顧很好嗎?」單振綠又露出微笑,打算說服她。
「我看你是覺得可以互相取暖很好吧?」葉唯青話說得可直接了。
「哪有,現在天氣那麼熱,分明就不需要取暖。」單振綠還假裝聽不懂。
「我的意思是說,你一定是覺得可以隨時就把我抓去做愛很好吧?」葉唯青這下子已經完全挑明了請。
「我們就算沒有住在一起,我還不是想要的時候就可以抓到你?」單振綠說出事實。
葉唯青愣了一愣。
他說的好像也沒有錯,每次只要他想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招架的餘地,一定都會被他給索取成功,沒有例外。
「距離不一樣!」葉唯青還是很堅持自己的理論。「如果我們是鄰居,你還得跑過一個門才能抓到我,如果我們變成室友,那你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抓得到我了!」
真虧她說的出來,單振綠也真是服了她了。「所以,你真的很不想跟我住在一起就是了?」
「對。」葉唯青用力地點頭。
「你都不會想我嗎?」單振綠看似哀怨地問著她。
「我天天都要見到你,沒事你就像個遊魂一樣在我身邊晃來晃去,我幹嘛要想你?」葉唯青莫名其妙地問道。
「所以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我?」單振綠重複確認她的心意。
「對啦!你還要問多少次?」葉唯青都要被他給問煩了。
「如果我不見了呢?」單振綠提出假設性問題。
「你不見就算了啊!不見跟我有什麼關係?」葉唯青直覺地回道,根本就沒想太多。「好了,不跟你說了啦,我要回去了,再見!」她飛快將衣著整理好,迅速落跑。
單振綠望著地倉皇離開的背影,薄唇緩緩地勾起邪美而詭譎的笑容。
他怎麼可能讓她這樣就落跑呢?放長線釣大魚一向是他的專長,他遲早要把她這條大魚給釣回來。
而那一天,即將來臨。
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人間蒸發了呢?
第一天,發現他沒有來按她家的門鈴,葉唯青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寫小說開始沒勁。
第二天,他還是沒來,她在家裡拚命地忍耐又忍耐,小說已經一個字也寫不下去。
第三天,他仍舊沒有現身,她終於接捺不住地以媽媽又要來給她送雞湯為由,跑去按他家的門鈴。
沒有人,沒有人來應答。
他到底跑哪裡去了呢?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葉唯青開始極度焦慮,這種焦慮是她以前從未經歷過的。她急慌慌地在屋裡走來走去,不知道他究竟到哪裡去了,想要撥打他的手機,卻又拉不下臉。
她也不想繼續思索他究竟跑到哪裡去,因為用理智分析,那明明就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於是她硬逼自己回到電腦桌前面坐好,卻連打下第幾章這種標題的興致都沒有。
心煩到了極致,她索性打電話給最佳損友。
「盟盟,你騙人……」
「又怎麼了?」謝海盟哀怨的聲音在電話那一頭響起。
「你明明說有經驗之後就可以下筆如行雲流水,想寫多少就寫多少的!」葉唯青在電話的這一頭唉唉叫。
「有嗎?我有這樣說嗎?」她以為她這個電腦瘋子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出口成章的!
「反正大概就是那個意思啦,你不要抓我的語病!」葉唯青心情鬱悶地說道,覺得全身都懶洋洋的。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謝海盟想到一半,突然如夢初醒似的叫了起來:「啊!小唯,你有經驗了?!」
「早在八百年以前就有了。」葉唯青一點都不稀奇地說道。
「什麼?八百年?」謝海盟驚訝得話筒差一點就掉到地上去。「八百年以前就有了你居然不告訴我?葉唯青,你真不夠意思!」
「你一千六百年以前就有了,還不是照樣沒告訴我,你才很不夠意思咧!」葉唯青一一反問道。「好啦,小唯,你到底是怎麼啦?難道是你的男人不棒嗎?如果你的男人讓你慾求不滿的話,那到外頭再找一個就好了,幹嗎那麼哀怨?啊,要是你嫌一個不夠的話,那要找幾個都隨便你,反正你家裡有的是錢啊。」謝海盟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串。
「我寫不出小說了。」葉唯青的回答卻是牛頭不對馬嘴。「盟盟,我寫不出小說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寫不出小說了?」謝海盟終於安靜下來聒聽好友的苦惱。
「因為我心情不好。」葉唯青回答得極為簡單。
「為什麼你心情不好?」謝海盟抽絲剝繭地追問。
「因為跟我做愛的男人突然不見了。」葉唯青滿腦子都是他的樣子。
「為什麼跟你做愛的男人突然不見了你會心情不好?小唯,你愛他嗎?」謝海盟問了她一個最簡單卻也是最核心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她根本想都不敢想。「盟盟,我覺得我一定是欲女,被他開發一下,結果就離不開他了,怎麼辦……」
「你真的只是因為肉體的沉迷所以離不開他嗎?若是他沒有讓你心動,你會那麼容易把自己交出去嗎?」謝海盟的問題問得極為尖銳。「小唯,你是聰明人,你要不要好好想想,對自己誠實一點?」「我……」葉唯青還是覺得腦袋很亂,壓根無法思考。
「小唯,我老公在瞪我了,我再跟你講電話不理他的話,他大概要開始剝我衣服了。就這樣,我先掛電話了,你要加油喔!」謝海盟沒忘了加上一句。「到時候要發喜帖的時候別忘了我,Bye!」
還發喜帖咧!人都不見了要怎麼發喜帖?
話又說回來,她對他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情愫?為什麼他不見的這種小事,她會覺得好像天地突然崩毀了,難以繼續生存呢?
她該不會是……真的愛他上了吧?
照她自己寫的小說看來,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可是……可是……真的要承認嗎?
好煩喔!
算了,直接撥他的電話吧!
就編個爛理由撥電話給他,看看他究竟在哪裡好了?要不然她繼續在這裡想下去,一定會瘋掉的!
卜通!卜通!卜通!
葉唯青生平第一次這麼緊張。就連第一次投稿,打電話到出版社問稿子的狀況時,她也沒有這麼緊張!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終於有人接聽了。
「喂?」
「喂。」聽到是他的聲音,葉唯青吊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她輕歎一口氣,竟然很高興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單振綠揚唇一笑。「小唯嗎?找我有什麼事?」
終於打電話來了吧?他就要看她究竟能夠忍多久。
葉唯青搬出她已經不知道演練過幾次的理由,「喔,你家的有線電視費沒有繳,這幾天一直有人來催繳,找不到你,結果一直按我家門鈴,我快煩死了,所以打電話給你。」
這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理由,因為水電費好像沒什麼人在催收的,如果她掰這個,不就一下子就被識破了?
「是嗎?可是我家的有線電視費明明就是用轉賬的啊,怎麼會有人來催收呢?」單振綠故作疑惑的問道。
他倒要看看她能編出多少個說法。明明就是因為想他才撥電話給他吧?
「大概是賬沒有轉過去吧?」葉唯青急中生智。
「問題是我才剛繳了一年的費用啊,為什麼還要來向我催收費用呢?」單振綠百思不解。
「那……大概是他們搞錯了吧?」反正錯都推給別人就是了。
「可是這種事怎麼會搞錯?」單振綠繼續質疑。
「百密必有一疏嘛,也說不定那根本就是詐騙集團想要來騙你的錢。」葉唯青連這種理由都編出來了。「你到底去了哪裡,什麼時候要回來啊?」她終於忍不住地問出來。
「我去了哪裡,什麼時候要回來,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嗎?」單振綠狐疑地問道。
「當然有關係!」他不在她身邊,她就渾身不對勁!葉唯青在腦海裡想著這樣的回答,卻緊閉著雙唇不想說出口。
「有什麼關係?」單振綠佯裝納悶地說道。
終於按捺不住了吧?他就不相信她還能繼續忍下去。線已經放這麼長了,也該是魚兒上鉤的時候。
「有很重大的關係!」葉唯青煞有介事地說道。
「那很重大的關係到底是什麼關係?」單振綠假裝被她搞得一頭霧水,心中暗笑不已。
「就是……你如果不回來的話,那個人就會一直來跟我催繳,這樣我就會很煩啊!」葉唯青還是把事情都推到別人身上。
反正,想要他回來的人不是她就對了……都是因為別的事情,她才會想要叫他快一點回來……「那你不會直接跟他說你和我沒關係,叫他不要再找你就好了?」單振綠說出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解決方法。
「我說過了啊,可是他還是一直要找我,我有什麼辦法?」葉唯青還是把問題避過了。「反正你快一點回來處理解決就是了。」
說來說去,她就是要他快一點回來嘛!
「可是我不太想回去耶!」單振綠刻意猶疑道。
「你怎麼可以不回來?」這裡還有她耶!他、他怎麼會不想回來?會不會是勾搭上了新的鄰居?「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回去?」單振綠要一個答案。
葉唯青還是把原來的答案丟給他。「就跟你說是那名收費員很吵啊,你一定要趕快回來繳費,不然他每天都來我家吵我,吵到我的小說都寫不出來了啦!這樣我損失慘重耶,你知道不知道啊?」原來已經想他想到連小說都寫不出來了。單振綠心裡暗笑得更大聲了。
「那我轉一筆錢讓你幫我繳給他就好了。」單振綠說出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解決辦法。
「不要!那是你的事,我為什麼要幫你繳錢?」葉唯青當然不肯答應他。
「就守望相助一下你也不願意嗎?」單振綠拜託她。
葉唯青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一想到他消失這麼多天她就還有氣。「你現在又不在我家隔壁,不算是我的鄰居。」
「那我請我的部屬去幫我繳錢好了,這樣就再也不會礙著你了。」單振綠說出新的方法。
「啊?」葉唯青傻眼,沒料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辦法。「不行啦,這樣還是沒有辦法徹底解決問題。」「為什麼沒有辦法徹底解決問題?」單振綠追問道。
「因為你要是不回來的話,永遠會有新的人來找你收各種費用,那新的人要是找不到你的話就會找上我,要是找上我的話,我就會被煩到死,所以不行啦,你一定要住回來才可以徹底的解決問題。」葉唯青徹底發揮她寫小說的能耐,編出新的劇情。
「我所有的費用明明都是用轉賬的!」單振綠只用一句話就破壞掉她苦心編造出來的劇情。
「轉賬還是會出問題的,出問題就會來按你家門鈴,按你家門鈴之後找不到人就還是會來找上我!」葉唯青繼續動腦想出千百種可能性。
「這樣聽起來好像非常麻煩。」單振綠的聲音讓葉唯青感覺希望備增,但他的下一句卻是:「乾脆我把那棟屋子送給別人好了。」
「啊?」葉唯青整個人呆掉,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解決辦法。「可是……你把房子送給別人的話,那個人一定是個很爛的人,然後我跟他就會處不好,處不好我就會很煩,很煩我就會打電話去罵你,所以到最後還是會讓你覺得很煩。」
「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把房子送給別人?」單振綠詢問她的意見。
「對啊,那太麻煩了。」葉唯青連忙點點頭。
「那你到底覺得怎麼解決比較好?」單振綠徵詢她的看法。
「你直接回來解決是最快而且最簡單的方式。」葉唯青給他一條最正確的光明大道。
「可是……我真的不太想搬回去耶。」單振綠說出自己的想法。
「為什麼?」葉唯青連忙問道。
「因為你又不想見到我,覺得我不見跟你完全沒關係,那我為什麼要搬回去呢?」
「那是之前講的,現在我覺得有關係了!」葉唯青忙不迭地說道。
「有什麼關係?」
「有很多關係,像是很多麻煩事都會找上我之類的……」葉唯青開始一項一項數。
說了那麼多,就是沒有她自己的意思,她還真是會躲。
單振綠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要是你不想要有那些麻煩事,我會想辦法把那些麻煩事解決,又讓你見不到我的。」
「不行,我不相信你可以解決!要是你沒搬回來,那我一定還是天天都會被騷擾。」葉唯青表現出非常為難的樣子。
說穿了還是只有一句話——要他回來。
「所以你一定要我回去嗎?」
「對!」
「其實我也不是一定不肯搬回去啦,我只不過是覺得你不想跟我住在一起讓我覺得很難過而已。」單振綠講得煞有介事。
「啊……」葉唯青怔住了。
這要她怎麼回答啊?
「為什麼?」她囁嚅地問道。
「因為……我想要我的視線裡時時刻刻充滿你。」單振綠給了她一個比她寫的小說還要小說的答案。
「啊?」葉唯青的芳心怦然一跳。「為什麼?」她問了一個三歲小孩最喜歡問的問題。
「你寫了那麼多言情小說,會不知道答案嗎?」單振綠故弄玄虛。「總而言之,我不能沒有你。」她真的不知道答案嗎?
從這個男人千方百計想要跟她攪和在一塊的決心,她應該是知道答案的,只是不敢去面對罷了。
「可是……可是你明明自己一個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答她擔心得要命,也害她想念得要命。
她真的沒有愛上他嗎?
「那是因為你說出有沒有我都沒有關係的話,所以……」單振綠頓了一頓。「如果你肯跟我住在一起,我真的可以馬上就回去住。」長線上的餌維於送到大魚的唇邊了。
「呃……」葉唯青支支吾吾地說道:「真的一定要跟你住在一起?」
有他的感覺總比沒有他來得好。雖然他又惡劣又討厭,但是說真的,跟他住在一起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反正她也已經跟他相處一段時間了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好像也不能沒有他了……
「你當然是不一定要跟我住在一起,畢竟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我只不過是說出我的想法而已。」長線上的餌正以誘人的姿態蠕動著。
葉唯青在心中掙扎了一下。
「好吧。」考慮了片刻,她終於首肯。
雖然和他住在一起似乎讓人覺得很煩,但是這種見不到他的日子讓她更覺得難過,兩害相權取其輕這種道理,她就算原來不懂,小說寫多了也會耳濡目染到懂的。
大魚上鉤!
單振綠的唇角浮漾出得意的微笑。
收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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