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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也不知道喝了太多酒的人到底是誰,她怎麼沒反抗呢?起碼,反抗的再激烈點吧,這樣一來顯得跟你情我願似的,多尷尬。
徐孝宜確實尷尬,她在凌岳家沖了個澡,喝了杯水,然後拒絕了他。
她恐怕到死都不會忘凌岳那張精修過的臉是怎麼逐漸崩壞的,她覺得自己做了件天底下最惡毒的事,她讓凌岳的表情管理失去控制了。
表白被拒,還是在兩個人滾來滾去之後,這種事不用問也知道,在凌岳的認知中是不可能發生的。
可是冷靜下來想想,她真的沒時間談戀愛,家裡現在亂七八糟,她又要跟上司開始辦公室戀情,這怎麼想都是煩心多過甜蜜的事。
「對不起,我真的沒時間考慮這個。」沒時間,這三個字凌岳琢磨了一晚上。
他,凌岳,表白,被拒,因為對方說她沒空。
她沒空?她天天除了圍著自己轉外還有別的事情嗎?反正都是要整天膩在一起的人,順便談個戀愛怎麼了,他就這麼讓她嫌棄嗎?
好,就讓他看看她到底有多沒時間。
好不容易盼來週末,不用再和凌岳大眼瞪小眼,她終於能放鬆兩天。
其實徐孝宜還是很意外,凌岳對她的態度如常,看上去什麼也沒發生過,有時候她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錯亂了。
吃過早飯她正準備出門,凌岳的電話來了。
「你在哪裡?」他語氣輕鬆,徐孝宜的心相反的往下一沉。
他不會是叫自己加班吧?那個家字還沒出口,凌岳又說︰「我在你家樓下,有事找你。」
「你怎麼知道我家住哪?」
「你公司登記上有,別說你已經出門了。」
徐孝宜嘆了口氣,「我沒出門,這就下去。」
凌岳開著他那輛拉風的跑車,他往車邊上一站不像車主,倒像車模。
真是太顯眼了……
「你要去哪裡?」他見她提著一個運動包。
徐孝宜猶豫了下,態度十分虔誠地表示,「我可以先辦公司的事情。」
「公司關了誰也不會倒。」他為她開門道︰「上車吧,是我私人的事。」
徐孝宜心情複雜,可又不敢不從,上了車凌岳才知道她是要去道館,這個目的地讓他有些意外,但遠比不上徐孝宜對他的意外。
他所謂的私事,就是想知道普通人的週末能忙成什麼樣,她很榮幸地被他選做了參照指標。
果然並不是自己記憶錯亂了,那晚的事她記得,他也記得,並且還記恨上她的樣子。
這才是他的風格啊,被人這樣公然地跟蹤,徐孝宜反倒覺得有些好笑。真不明白他是看上她哪一點了,跟她交往的話根本一點意思都沒有,他馬上就會明白的。
「你每週末都來這裡嗎?」
跟著徐孝宜走進一間位於居民區裡的私人道館,出於職業病凌岳每去一個地方都是先把房子打量一遍。
這邊房屋老舊,但還算乾淨,空間不大不小,區域規劃做得很好,顯得十分敞亮。
「這裡請過什麼設計師嗎?」他連著兩問。
「哪有什麼設計師,就是我設計的。」徐孝宜知道他指的什麼,心裡美滋滋的,這間道館是她的心血,她對這裡的佈局也十分自豪。
裡面一個穿著道服的男人正低頭整理東西,聽到門響便向這邊看過來,眼光很自然地從徐孝宜身上掃過,然後落在後面跟著的凌岳身上,呆住了。
徐孝宜心想,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不想帶凌岳一起來。
她為他們作了介紹,這道館是她爸爸十年前置的房產,現在交由她弟弟徐孝合打理,週末學員多,她有空都會過來幫忙。
徐孝合跟凌岳寒暄了幾句,便把徐孝宜拉到了角落,一臉震驚地瞧著她。都不用他開口,徐孝宜便說︰「別緊張,不是要帳的。」
「我當然知道不是要帳的!這是哪的巨星,我們沒要打廣告,他來這幹嘛?」
「他說他感興趣。」
「姐,我們這是低齡班,只收十五歲以下兒童。」
徐孝宜沒好意思說是對我感興趣。
她扭頭,正看到凌岳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了下來,自成一派的悠閒,她拍拍徐孝合的肩說︰「不用管他。」
她去後面換道服,完全不管自己的親弟弟一頭霧水。
等她再出來,外面已經熱鬧了起來,上課的孩子們陸續都到了,但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做熱身活動。
他們全都圍著凌岳,一群孩子不分性別,眼裡全是閃亮的小星星。
叔叔你長得真好看,真像明星,你這鼻子是整的嗎?
孩子們七嘴八舌,徐孝合的威信蕩然無存。
凌岳被眾星捧月儼然是習慣了的,就算對著孩子,也是一副笑容很有觀賞性,但完全不想開口的臉。
徐孝宜剛走出去,他的視線便穿透了那群熊孩子,落在她的身上。
她很奇怪地緊張了下,平時每天都要見面的人,竟會被這隨意的一看產生了種類似害羞的感覺她也真是有夠丟臉。
徐孝宜穿道服的樣子讓他很新鮮,看來她說來幫忙不是假的。
等課正式開始,封閉的空間內只能聽到大人孩子的高聲問答,及劈啪的肢體接觸的響動。
大家都很認真,連他這個大美男都被忽略了,但凌岳卻自得其樂,欣賞著徐孝宜和在公司又不太相同的一面。
他終於知道她那身力氣是怎麼來的,勻稱緊緻的身材是怎麼練的,哦,這種時候還是別想身材的好。
就是她這個弟弟有點礙眼,不過是做個示範而已,也不用貼這麼緊?哎呦,打的也是真用力了點,大人就不用戴什麼護具嗎?
徐孝宜篤定他會無聊後悔跟她來,他的週末想也知道該有更多精彩的活動。
她想錯了,凌岳不僅看的興致很高,並且已經在計劃定時來這參觀的事了。
畢竟,他沒想到看人打拳踢腿的能這樣賞心悅目,身為他的助理,真是太有安全感了。
凌岳在考慮錄下來一段供自己回去欣賞的事,手機都已經拿了出來,道館大門在此時被人很暴力地推開,聲音之大令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週末愉快,徐孝合,我們又來了。」
來的人臉上堆著笑,跟徐孝合很熟的樣子,但肯定不是因為關係好才熟。
他身後還跟著四個男人,幾人沒換鞋就走上墊子。
這些人徐家姐弟顯然都認識,因為他們表情都很平靜。
「你們這破道館還在營業?請問什麼時候能把欠的錢還上?」帶頭的碎了聲。
「這月的錢不是給你們匯過去了?」徐孝合說。
「那麼點不夠利息,加學費怎麼樣?」那人掃了眼這滿屋子面露驚恐的孩子,「羊毛出在羊身上,徐老師你要會作生意才能賺錢啊。」
凌岳覺得,徐孝宜往他這看了一眼,只是極短的一眼,然後徐家姐弟就把那些男人請進辦公室。
他眉毛挑了挑,並沒有挪動他尊貴的身體。
他們的談話內容不用聽都知道,也確實是如他所想。
徐家姐弟好不容易勸走了那幾個人,姐弟兩個面面相覷,要帳的事他們已經習慣了,但越近似乎來的越來越頻繁,還專找學生多的時候來。
「怎麼辦,孩子們肯定都嚇壞了。」徐孝合嘆氣,「已經有家長反應了。」
「當然會有意見了,沒讓我們退費就不錯。」徐孝宜催促他,「你先出去安撫一下。」
「怎麼安撫,我不會。」徐孝合茫然,「你是女的,還是你去。」
「你在性別歧視?」
兩人互相推脫,讓他們教小孩訓小孩都好說,哄小孩,他們都不得要領,每次都是哄著哄著就把小孩哄哭了。
等等,兩人正打算猜拳決定時,都發現了一個問題。
「外面怎麼這麼安靜?」按平時肯定是已經叫嚷成一團,跑來跑去像地震。
「去看看。」
兩人回到道場,還好孩子們還都在,並且每一個的臉上都看上去還很高興?
幾個大點的小孩湊一塊交頭接耳,不時發出竊笑,小一點的就圍在凌岳身邊對著他發花癡。
凌岳離開他那把舒服的椅子,盤腿坐在孩子們中間正在開解一個小朋友。
他不論跟大人還是孩子說話聲音都不高,徐孝宜好奇地走近了點,聽到他說︰「上次吵架是小美主動跟你道歉,那這次為什麼不能你主動道歉呢?」
「但是明明就是她錯!」
「可你當時就已經說過她了不是嗎?誰先道歉不是衡量輸贏的標準,好朋友間也不需要分勝負。」
徐孝宜分明看到他們這裡最小的學員正跪在凌岳旁邊,專心地把她的髮繩繞在他手指上,凌岳也由著她繞,還抽空拍了拍她的頭。
大點的孩子那邊討論似乎出了結果,一個女孩紅著臉跑了過來說︰「我想好了,我還是決定跟他表白!」
「那不錯,你這麼可愛沒問題的。」凌岳說。
「可要是失敗了,我可是會來找你哭的!」
「好啊。」他答得漫不經心。
女孩哼了聲,顯然對他這個態度不滿,「反正你們這些長得好看的人都沒試過被人拒絕。」
凌岳眨了眨眼,突然笑了,笑得徐孝宜想跑,可他視線已經鎖在她身上,跑不了了。
他是跟那女孩說話,眼神卻看著自己道︰「是吧,拒絕我的人,可能真的是瞎了。」
徐孝宜翻了個白眼,沒忍住噗哧一聲也跟著笑了出來,大家這才發現她來了,紛紛站起來回歸了訓練。
本來下午還有課,但徐孝宜還是跟徐孝合商量了下,中午課結束就帶著凌岳走了。
他們沒開車,因為徐孝宜說要請他吃午飯,這邊附近就有家非常不錯的。凌岳跟在她身邊慢慢晃,身邊經過各種各樣的人,徐孝宜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她帶他進了一間很不起眼的小店,點了兩份叉燒。
對於區區助理竟然沒問過他就擅自點單這事凌岳挑了挑眉毛。
「吃就是了。」徐孝宜把他的那份往他那邊推了推。
是他喜歡的味道,雖然這店不怎麼樣,菜單也做得很簡陋,但他喜歡這個味道。發現徐孝宜正十分得意地瞧著自己,他不免好奇,「你就知道我一定喜歡?」
「你這是在跟為你做了好幾個月早餐的人說話嗎?」
「對了,你聽過一句話嗎?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
「你要是不往下說,我就再給你推薦一款他家的奶茶。」
凌岳閉了嘴,兩人對視著,都笑了出來。
她的心情實在不該如此愉悅,但一想到凌岳把大孩子小孩子都哄得服服貼貼的樣子,她就好想笑。
他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跟自己不一樣。他的時間很寶貴,他生活的世界絢爛又複雜,可他卻坐在一間老舊道館的地上,給一群半大孩子當心靈導師。
她的面子真有這麼大嗎?
「那幾個人,要不要想想辦法?」凌岳吃了一會,喝了口奶茶,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後與她對視,笑道︰「我可以幫你介紹個可靠的人,這頓飯就當介紹費了。」
那這碗叉燒可就太值了,徐孝宜並不懷疑凌岳話中的含金量,她也真的被暖到了。
本來她就不討厭他,只是沒想到他比她認為的要來得認真。
「怎麼樣?」凌岳問她,「就大方地接收或者傲嬌的拒絕都可以,我會再想辦法讓你接受的。」
「原來你是暖男。」徐孝宜調侃了句,吸了口奶茶,沉了會才說︰「其實我是故意的。」
「嗯?」
「我爸幫人作保欠了很多錢,但要真想還的話辦法還是有的,比如說把老家的地賣了,或者把那間道館賣了。但是我跟孝合商量過,我們決定就這樣撐下去,把自己弄得慘兮兮拼命去還那些利息,但是本金一分都不會還。」她看他,「你能理解嗎?」
他搖頭。
「我們就是在用這種笨辦法折磨我爸。」她說︰「我爸是個老好人,但不是個好爸爸,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每次都給他收拾爛攤子他會習慣。就是讓他看到自己最親的人被他連累成什麼樣,無論是賣房還是賣道館,不是他本人提出來,我們誰也不會開口提,就這樣耗著,最好那些人找去老家才好。」
凌岳有點發愣,徐孝宜倒維持著她一直的好心情,今天她的心情真的不錯,她說︰「你看,我其實跟我爸滿像的也說不定,對身邊的人都很關心,可涉及到自己的家人,有時候就會做出殘忍的事。」
「這麼說來你還是喜歡我的嘛。」他沒頭沒尾的一句。
「你怎麼……」還有糾結這個問題。
「因為你似乎已經把我當成家人了呀。」他笑,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徐孝宜終於是把那口氣嘆了出來,不是因為她家的爛事,反倒是因為他。
他說錯了,她這不是對他殘忍,她是怕。
這位大少爺,請問你真的知道什麼才叫殘忍嗎?
凌岳和阮沛吵了起來,這真是亙古未有的奇觀。
據當時在場的知情人說,他們兩個在公司高層會議上少有的意見出現了分歧。
原因是他們最近剛收購來的一棟樓。
阮沛以及其他所有人,包括凌岳自己部門的人,對這棟樓都沒有特別重視,就按他們異空間一貫的風格設計再租出去就好。
全公司上下只有凌岳一個人,在這個本應該平平順順走流程度過的會議上提了反對意見。
當初選這棟樓時他就是看上了這棟樓的構造,如果和他們其他房產一樣未免浪費,他想嘗試一些新的構想,把幾個獨立的大區通過構造優勢串聯起來,使之融合又相對獨立,其中設立共用辦公區,獨立辦工區,每個大區一種風格,大區中的社區也都要有自己的特點。
其實這樣的設想有些吃力不討好,在實際操作和日後公司入駐後都留有很多麻煩,所以當他提出這樣的設想後沒有一個人贊成。
但最後他還是成功了,因為他和公司所有管理層都吵了一架。
阮沛鬆口同意他這個設想的可能性,並要求他在半個月內把一份完整的企劃案交出去開會決定,如果再晚的話會耽誤大樓裝修動工。
假如到時候他的企劃還是沒有得到其他人認可,那就還是按以前的方案來,凌岳同意了。
傳話的人形容得有聲有色,而內容的真實性在當天就得到了印證,凌岳召開部門會議宣佈這件大工程的期限只有半個月,而且是他們從來沒做過的設想。
整個部門的設計師們都是怨聲連連,出去時要靠互相攙扶。徐孝宜不是學設計的,但在這個部門也有些日子了,知道他們工作內容有多繁瑣,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人人臉上都寫著一個慘字,卻沒有人把這個字說出來。
原因很簡單,凌岳還在那裡,而他的臉上只有自信和確定,如果是個光說不做的上司也就算了,對著凌岳沒人不服,如果他說可以那就定要做到。
所以部門裡氣壓雖然低,但一回去大家就都紛紛投入進了工作狀態。
徐孝宜當然的也就更忙了,需要參考的資料像山一樣多,新的設計圖紙不斷的遞交上來凌岳也都要每張一一過目,把不滿意的地方標出來,每天一小會三天一大會,部門暫時進入了有家不能歸的緊繃階段。
外部門的人路過時都在吐槽,這是何必呢,本來就已經很好了,如果企劃案沒通過,或者即使通過了以後出了問題,那還要擔責任。
好像他們吃飽了沒事幹一樣,話不中聽,可徐孝宜承認連她都是這麼想的。
「你來。」凌岳眼睛瞧著電腦螢幕,嘴裡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徐孝宜的頭便從螢幕前離開,起身快速跑了過去。
自從凌岳頂著壓力接下這個項目,她就覺得自己好像升職了。
薪水並沒有漲,可凌岳辦公室的會客沙發儼然已經成了她的專屬位置,她現在只是偶爾才回一趟秘書科,不忍心看到美豔動人的張韻那張累到失去光彩的臉。
以前凌岳只是讓她做些簡單的事情,如今她連電腦都搬來,圖紙更是鋪天蓋地,她的工作內容也從機械性的找圖案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她唯恐出錯,時刻都打著精神。
「凌經理什麼事?」她問,只見凌岳這才不緊不慢地抬起了眼,直直地盯著她,帶著他那種獨特的不懷好意又讓人恨不起來的笑。
她哆嗦了下,彆扭地動了動脖子,「凌……岳。」
他的視線這才變得正常了點。
這麼忙的時間,真虧他還能計較這點小事。本以為他忙起來就能把之前那點小情緒放在一起,事實上他的確這段時間都沒再說過什麼追求她之類的話。
可他堅持讓她叫他名字,彷彿在無聲地提醒她,只要稱呼還沒變回去,他們之間就總還有那麼點……未結的帳。
「你回去睡會吧,剩下的明天弄就好。」他好自然地手指就在她眼底掃了過去,「都有黑眼圈了。」他說。
徐孝宜目瞪口呆,而張韻正此時推開了門,手裡端著兩杯咖啡。
張韻的反應已經較先前平淡多了,她反手就要關門出去,凌岳則把她攔了下來,說︰「都別忙了,早過了下班時間,都回去。」
「那你呢?」徐孝宜脫口而出,覺得不太妥可也收不回去了。
凌岳很愉快的樣子,「我也回去,要不要順路送你回家,還是跟你一起回家?」
「不順路,各回各家。」她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就算是真的也不會讓他送自己。
她更希望他能早一點回家,早一點休息。
再一轉頭,張韻已經不在了,茶几上放著兩杯咖啡。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身為秘書的她卻主動為身為助理的她送咖啡了。
凌岳真是說到做到,這就起身準備走了,見她盯著茶几發呆,還以為她是心繫工作,很是順手地在她頭上拍了拍,跟那天在道館拍小朋友的頭是一樣的。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企劃沒能通過,那些平時就看你不順眼的人會在背後笑話你。」徐孝宜突然問。
問得凌岳有些意外。
凌岳是個花邊新聞不斷的人,就因為他那張臉,很多瞧他眼紅的人藉此編造很多難聽的謠言,和阮沛的事已經算是相當溫柔的,但大多數謠言都是只有人傳沒有人信,他的實力擺在那裡,不管多少人說他借臉上位也不足令人信服。
所以說,等著看他在工作上摔跟鬥的人很多,這些她在公司短短幾個月都能瞧出來,他不應該不知道,可就算如此,他還是選擇冒險。
「放心,不會失敗的。」他又拍了下她的頭,這次動作輕了許多,「怎麼,心疼我了?」
「有一點。」她不否認。
她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已經懶得再去琢磨自己的措辭。
「這倒是個好兆頭,要不要給我個愛的抱抱?」他張開雙臂。
「為什麼你總是能這麼自信?」她終於問了出來。
她真的想知道他的自信是哪來的,強大而耀眼。就算是旁人都覺得不可能的事,經他說出來也成了另一種味道,讓人想去相信。
凌岳那雙好看深邃的眼在她身上定了幾秒,說︰「如果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麼,那誰都可以的。」說到底,恐怕也只是對自己的盲目崇拜。
「那叫自戀好嗎?」徐孝宜打趣著,她聽懂了,但她沒敢問他想要的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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