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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安祖緹 -【兇猛暴暴男(超速配婚友社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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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10 02:06:14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在客戶的辦公室裡,看著胡焄被客戶罵得臭頭,最後還允諾願意將那批貨送上飛機,直接飛往歐洲,所有空運費由貨運行承擔,沈光昱心頭好是愧疚。

  原本一進門,沈光昱就抱著必死的決心準備承擔下所有責任,卻被胡焄給阻止了。

  「妳站在旁邊就好,什麼話都別說。」他悄聲交代。

  「為什麼?」她才不做這種卒仔!

  好女做事一人當,是她記錯了港口名稱,理當由她負責。

  「妳出面承擔也不能改變什麼。」胡焄淡道。

  「可是是我犯的錯……」

  「妳沒有權利做決定,他們要的是老闆的事後補救承諾。」

  簡單一句話就將沈光昱滿腔氣魄給打散了。

  「我知道妳有這份心就好了。」他拍拍她的肩,上前迎向怒氣衝衝的客戶,報上身分。

  這次的失誤讓公司損失不少,雖然胡焄平息客戶怒氣,合作關係也繼續維持下去,可沈光昱知道一個處理不好,在貨運競爭激烈的現在,隨便一個小錯,就有可能讓公司失去占營業額十分之一的大客戶。

  再偷瞧正與客戶討價還價、極力力挽狂瀾的胡焄,明明他被罵得淒慘,但不知為何,此刻在沈光昱眼裡他頭上彷彿閃著光環。

  打她認識他以來,這是一向心高氣傲,態度跩不拉嘰的他最吃癟的時候,可是她怎麼覺得此刻的他帥到不行?

  正常來說,他被罵得一頭大便,她應該多少會感到竊喜,畢竟兩人平常吵來吵去,不就想看對方吃癟的模樣嗎?

  這會兒他被罵得像龜孫子,她怎麼覺得他很帥?怎麼覺得他剛進客戶辦公室時,拍拍她的肩膀往前走,好像所有責任他來扛的姿態超帥?

  她是不是發燒了?如果不是礙於此時身在客戶處,她還真想討支溫度計來量量。

  問題終於解決,開著車回公司的胡焄面無表情。

  他的臉只要一不笑就很臬——事實上,他就算是嘴角微微上揚的次數也少到十指攤開都嫌太多——現下他面無表情,沈光昱想他心裡一定很惱火,平白無故損失了一大筆錢,只因為她這個心情不好的失職小會計將基隆記成台中,想那空運費她在貨運行賣身半年也還不清,她就覺得好鬱卒。

  真是沒用,連點小事也做不好,出了事也無法豪氣地說「損失的費用都我付啦」!

  憶起剛進公司時兩個人的賭約,即便客戶在他的力挽狂瀾之下未失去,她仍覺得自己輸了。

  服輸的感覺並不好,可她不是卒仔,剛剛沒資格說話已經很鬱悶了,如果現在再不表現身為一個大女人的氣魄,她會鬱悶到吐血而亡。

  「我引咎辭職。」她口氣很壞地說。

  猛然一個緊急煞車,差點將沈光昱摔出去。

  她慌忙遵守交通部的規定,乖乖繫好安全帶。

  「引什麼咎、辭什麼職?」不爽寫上原本無表情的酷臉。「妳他媽的以為辭職就叫負責?妳搞政治的啊?」

  「不然呢?」說話就說話,口氣那麼衝幹嘛?「空運費我又付不起,早點辭職免得給妳惹麻煩!」

  「惹麻煩?」胡焄很刺耳地哈哈哈大笑三聲,「負責任的態度應該是每個月乖乖讓我扣薪水!」

  「那我要賣給你多久啊?」這交易划算嗎?

  「不吃不喝一年吧!」他隨便算了算。

  「哪隻生物不吃不喝活得過一年啊?」不出三天就嗝屁了好嗎?

  「那我留給妳五千塊吃飯。」夠慈悲了吧?

  「我還要付房租!」她可不想住在公司。

  「房租多少?」真囉唆!

  「八千!」

  「給妳一萬三。」他很「大方」地攤手。

  「還有管理費、水電瓦斯費、車子保養費用、汽油……」胡焄不耐煩地打斷沈光昱,「妳一個月最低開銷要多少?」

  「兩萬。」

  「那妳賣給我兩年。」

  「我要讓你荼毒兩年?」天天跟原始人吵架,不短命才怪!

  荼毒兩年?這話虧她說得出口!他什麼時候茶毒過她了?而且有誰看過會計天天跟老闆比大聲的,還三不五時人身攻擊老闆娶不到老婆,一臉幸災樂禍的小人樣!

  「我記得有個人說,如果她害公司失去客戶,就要為我做牛做馬一輩子;現在客戶我救回來了,兩年算什麼?」

  可惡!她無話可反駁。

  「不然我現在就去跟他說我不付空運費用,請他跟我們解約。」胡焄壞心地偷瞄暗暗咬牙的沈光昱。

  「我可以另外去找工作還你錢。」

  胡焄目光一閃,突然掉轉車頭。

  「你要幹嘛?」他幹嘛又往「漢揚」方向開去?

  「去告訴漢揚老闆,我不付空運費用了。」胡焄挑眉斜睨訝異的沈光昱,「讓妳替我做牛做馬一輩子感覺比較爽。」

  才不要!「好啦!我賣你兩年啦!」她沒好氣地說。

  又一個緊急煞車,這次被安全帶勒緊的沈光昱險些吐了。

  「你幹嘛一直緊急煞車?」胸口難過的沈光昱不悅地大吼。明明開車技術這麼好,卻在沒什麼車的產業道路上拼命緊急煞車,分明就是故意的!

  胡焄手肘靠著方向盤,掌心支額,莫測高深地凝視著沈光昱,那深思的目光讓她莫名其妙心跳加速,胸口一陣慌亂。

  「你在想什麼?」

  「我在衡量妳賣我兩年跟一輩子哪個比較划算?」

  「你白癡喔!當然是兩年,漢揚是公司的大客戶,營業額占十分之一耶!」

  「頂多我的收益少一千萬。」

  瞧他那什麼口氣?頂多我的收益少一千萬——沈光昱在心裡模仿著胡焄涼涼的姿態。

  把一千萬說得像丟了一千塊,讓她這個薪水階級嘔到不行。

  幾十萬的空運費用就讓她得勒緊褲帶過日子了,可營業額一千萬的客戶丟了,他卻不痛不癢似的。

  「讓我為你做牛做馬一輩子,感覺很爽嗎?」她生氣地插著腰問。

  這人根本有毛病!是看她不順眼到極點還是怎樣?

  「很爽。」手離開方向盤,往前橫扣住她氣呼呼的小臉,「一千萬買妳一輩子非常值得。」

  這個笨蛋,就算當真少了一個客戶,他不會再找新的嗎?這女孩的思考方向完全直線,一點都聽不出他話中的含義,讓他好想搖頭歎息。

  他承認他拙於追求女孩子,兩人的互動方式也奇差無比,可直接說穿,他其實……很不好意思。

  「一千萬……我還你嘛!」她不要被比為金錢!

  「一年一千萬?」

  對喔,是一年一千萬!沈光昱驚愕地倒吸了口氣,轉念一想,她這一輩子其實並不廉價耶!

  想想還是很生氣,這人跟她一樣,爭一口氣比什麼都重要,為了爭贏賭注,根本不把錢放在眼裡!

  「你……我不要一輩子被踩到底……」眼睛瞪著扣住她下巴的大手,她咬牙逼出這句話。

  她絕對無法忍受被他呼來喝去,而且不得反抗。

  「妳還是可以跟以前一樣當妳的兇悍會計。」

  真的?沈光昱驚喜張眼。她不用矮一截?

  「只是妳一輩子都不能辭職。」

  「就算受到老闆虐待也不能辭職?」這虧很大耶!

  「我什麼時候虐待過妳?」睜眼說瞎話!

  「你一天到晚精神虐待,四處亂放火箭炮。」他如果想要人證,隨時可以揪出一大把。

  「妳做錯事我罵妳有什麼不對?」難不成他還要低聲下氣求她別弄錯行程表,別訂錯便當數,別忘了出車通知?

  「有話可以好好講,幹嘛一定要用吼的?」能不能當個文明人啊?

  「我也不曾看妳好好講過一句話!」要求別人之前,怎麼不先要求自己?

  才剛平和一點點的氣氛轉眼又見火爆。

  「因為你吼我,所以我當然要吼回去!」輸人不輸陣,懂是不懂?氣死人了!他們的爭吵就不能休息一下嗎?

  胡焄一停頓,沈光昱立刻抓著機會趁勝追擊。

  「你老闆當慣了習慣頤指氣使,可是現代人可不像過去的學徒都是用打罵……晤!」他幹嘛吻她?

  「再說!」

  當然要說!「你要像個文明人……」又吻?

  「再說啊!」

  靠!怕你喔!

  「生在文明世界就要……」還吻?「你吻不停……」

  這次他沒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一個火辣又激烈的熱吻讓她瞬間忘了要指導的文明人做法,盡情投入他的唇舌之間,兩手攀上他的頸子,柔軟的胸部摩擦著他硬實的胸肌。

  糟了!一吻下去,讓他又想要她了。

  慘了!一吻下去,她不禁又想起他勇猛的那一夜。

  「你(我)還欠我(妳)一次……」

  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讓兩人都愣了一下。

  「這樣好像不太對。」回神的沈光昱斂眉思考,「我不想搞一夜情。」

  而且還是跟她最不對盤的老闆。

  這一切的開始本來就不對!她是為了爭一口氣,可是這口氣爭給誰看啊?

  「那就別一夜情,持續下去就好。」

  這段話讓沈光昱聯想到那天晚上在前男友床上的炮友。「我不想當你的炮友!」她一臉嫌惡。

  這種不正常的關係還是早點終止好。

  「那當我的女人。」

  「什麼?」他說話突然像含了魯蛋,讓她聽不分明。

  「……」

  「你說什麼鬼話?那麼小聲誰聽得到?」

  「Shit!」胡焄轉過頭火大地吼,「不會當我的女人嗎?」

  ***

  有沒有搞錯,當他的女人?

  從胡焄「告白」後,沈光昱像被驚嚇過度般,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木然,直到回到辦公室還傻呼呼的。

  有沒有搞錯,當他的女人?

  將原子筆插入筆筒,她的動作又停頓,腦中繼續思考這一句話。

  「妳收拾東西要收拾到什麼時候?」等她滾蛋好關鐵門的胡焄兩手環胸,語氣是惱羞成怒的。

  她可以直接搖頭說不要,但不要一副好像看到外星人,驚恐到忘了自己是誰的呆樣好嗎?

  他說這句話有讓她這麼Shock嗎?Shock到連收拾辦公桌的簡單動作都要花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還沒完成?

  聽到胡焄的質問,蹲在辦公桌下撿適才掉下去的橡皮擦的沈光昱豁然抬頭,發出「砰」地好大一聲聲響,頭頂撞到辦公桌的她疼得眼淚直流。

  捂著發疼的頭,她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見她撞到桌子,胡焄連忙伸出手想問她怎麼了,可手剛觸及她的髮絲就停住了。

  在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他應該要說的是——「妳別撞壞我的桌子!」

  「是你的桌子重要還是我的頭重要?」她氣得大吼,「連憐香惜玉都不會,誰要當你的女人?」

  她的神經突然調回正常,站起身來惱怒地大罵:「我才不要當你的女人!連安慰的話都不會講,只會一天到晚罵罵罵,你罵得很爽,我聽得可不爽……」

  兩隻大手突然迎面而來,將沈光昱攬人懷裡。她愣了一下,這才發現他在揉她的頭頂。

  罵一罵就懂得怎麼做了?

  「你不要按那麼大力,會痛!」他是不知道他的手勁有多大嗎?

  他立刻放柔了手勁。

  此刻沈光昱看不到的男人的臉,是紅的。

  他正在做他不習慣做的事,尤其是平常跟這女人的相處都是劍拔弩張,放柔身段雖不難,但他不習慣。

  「我討厭人家一直對我大吼大叫。」抓著了機會,沈光昱開始訓斥,「老是火氣這麼大,很容易中風,一天到晚吵架,總有一天會腦溢血。別以為我當真這麼愛跟你吵來吵去,而是我個性本來就不服輸,你怎麼對我,我就會怎麼對你!你如果凶巴巴地對我,我就會恰北北地回敬回去:但如果你溫柔地對我……」

  沈光昱忽地閉口不說話,這男人開不開竅,就看他懂不懂得接下去。

  沉默了三秒鐘。

  「妳就會溫柔對我?」

  「對!」算還有點天份!

  胡焄心頭掙扎了一下,「妳如果當我的女人,我就溫柔對妳。」

  還可以討價還價的喔?

  「如果不當呢?」她掙脫他的懷抱,「你還是要每天罵個不停?」

  「我剛說話很客氣喔!」什麼叫作溫柔相待,放狗屁!「是妳自己先口氣不佳的!」

  「被條件交換要什麼好口氣?」

  「我幹嘛對一個不是我的女人溫柔?」他惱火,「就算要溫柔也只給一個人!」

  咦?造句話怎麼聽起來滿受用的?

  不對不對!她高興什麼啊?

  「你難道都沒有想過,只要稍微收斂一下脾氣,就可以輕易地找到老婆嗎?」

  「我已經答應會對妳溫柔了,妳扯那些五四三的幹嘛?」神經病!

  「我是為你好!」

  「我不需要再找一個媽!」這五個字胡媽媽說過N百遍了!

  「我要妳,要妳這個女人,女人!懂不懂?」

  誰聽得懂啊?「女人路上很多!」

  「叫沈光昱的只有一個!」

  「我現在就去電話簿找第二個給你。」說完,她還真的轉身去找電話簿。

  「沈光昱!」胡焄大吼。

  「幹嘛?」

  才回頭,人就被扯著走。

  「你要拉我去哪?」休息室?不會吧?他要還債嗎?

  果不出她所料,一進休息室,他就很不溫柔地將她扔在床上,並迅速脫掉自己的上衣。

  「你想幹嘛?」呃?她怎麼看著他結實的胸肌在吞口水?

  「我會讓妳搞懂我的意思!」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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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10 02:06:29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胡焄的臉遮蓋了頂上光源,朝沈光昱逼近。

  一股危險的氣息籮罩,不知他打算怎麼讓她搞懂,沈光昱緊抿著小嘴,大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氣魄。

  就算他來強的她也不怕,因為這是他本來就應該還的債,說不定……嗯……會更強猛喔!

  糟糕!她又不自覺地吞口水了。

  他的唇離她約半公分時停住,熱熱的氣息與她的糾纏,讓她心猿意馬,卻始終保持著幾乎快碰到的曖昧距離。

  他在幹嘛啦?沈光昱不解地蹙眉。

  看他剛才的姿態頗有將她推上床,頂開她的膝蓋,直搗黃龍之勢,怎麼只是一張臉湊下來,連親都沒親到就停止了?

  他的唇離她極近,鼻尖已貼在她的鼻側,她甚至只要稍稍嘟起嘴,就可以碰到他的唇。

  她想就這樣親上去,兩手用力扣住他的肩,兩腿幫他將身上剩餘的衣物給褪下……她真的很想!

  她變成一個超級大色女了!可沒辦法,誰教這男人性魅力太驚人。

  可是在她行動之前,還是要嗆聲一下,不跟他鬥嘴就怪怪的。

  「你要讓我搞懂什麼?」

  咦?說這樣一句話,就讓她碰到他的嘴兩次耶!

  在四片唇瓣相碰觸的刹那,她好像看到他眉毛挑了下。

  兩個人的距離實在太近,近到她只能蒙朧地看到他的眼,連眼裡有沒有寫了其他含義都看不清楚,無法研究他到底在想什麼,實在很不方便。

  其實胡焄在考慮他應該強硬地上,讓她清楚知道他對她的渴望;還是該溫柔對待她,讓她知道他會守承諾。但問題是——他弄不清楚這女人有沒有給他機會的打算!

  「你要讓我吸你的二氧化碳到什麼時候?」面對這樣的停滯,沈光昱表現出極大的不耐煩。

  胡焄撐起手肘,往後退去。

  不會吧!他要閃了嗎?

  沈光昱見狀立刻兩手拉下胡焄的頭,惡狠狠地說:「你想欠債不還?」

  這是鼓勵他更進一步嗎?可這不過是肉體上的更進一步!

  他要更清楚的意思,他要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當真,而不是只是一味裝傻,還要幫他找第二個沈光昱來!

  第一次兩個人吵著鬧著就上了床,說來還真是莫名其妙,他甚至不懂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說她是放浪形骸慣了的女人也就算了,問題她不是,她是第一次。

  為何不將她寶貴的第一次給她的男人,而要給他?

  這一直是充斥在他胸口、徘徊不肯離去的疑問。

  「妳的男友呢?」這是他一直梗在喉間的刺。

  「要你……」

  沈光昱口頭禪還沒說完,胡焄突然偏頭咬住她頸項。

  「好痛!」她大叫,「你咬我!」

  「你男友呢?」胡焄目光灼灼地瞪著沈光昱。

  「沒啦!」她生氣地喊。

  可惡!這傢伙是吸血鬼投胎轉世的嗎?竟然咬她的脖子!

  「分手了?」

  「對啦!」

  一抹微笑緩緩在胡焄唇間綻放開來。「真的分手了?」

  沈光昱從沒看過胡焄這樣的笑法,那是發自內心的微笑,雖然不算燦爛,可那份喜悅卻讓她莫名地跟著感動了起來。

  這原始人笑起來還挺有令女人心悸的本事嘛!沈光昱在心裡哼了兩聲。

  如果他常這樣笑,別擺出臭臉,再憑著他優異的背景與賺錢實力,可能早在十年前就結婚生子了。

  嗯……她撇了撇嘴,發現她不太想跟其他女人分享他這樣的笑容。

  「真的分手了?」沈光昱的沉默讓胡焄心急地再問一次,這會兒他的笑容收斂了。

  喂!別收得那麼快嘛,她還沒看過癮呢!

  「真的啦!」

  這次胡焄綻放出更燦爛的笑容,像夏日的豔陽一樣,讓人難以逼視。

  原來真的有那種閃亮得讓人瞎了眼的笑喔?沈光昱眯著眼想。

  「問這個幹嘛啦?」

  「我要確定妳單身。」把刺拔除的感覺真爽。

  「怎麼,我有男朋友你就不敢搶?」

  胡焄瞬間黑了臉,「妳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搶!」

  原始人變臉跟翻書一樣。「現在也沒法證明了。」這次她就不想賭一口氣了。

  要她再回到那爛人身邊,只為了確定胡焄有沒有那個膽跟別的男人搶女人,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那妳到底要不要當我的女人?」胡焄很嚴肅地問。

  「不想。」

  聞言,胡焄立刻直起身來準備走人。

  「幹嘛被拒絕就走人?」他還欠她一次!

  「我不想跟妳在這樣的情況下糾纏不清。」

  「什麼意思?」聽不懂。

  「我不想只當妳的性伴侶。」他撿起衣服套上。

  「你這樣就要放棄了?」原始人的能耐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你多有決心!」

  「這樣的順序是不對的。」

  「什麼順序?」這人怎麼這麼龜毛?

  「男女交往應該是先交心再上床。」

  沈光昱的嘴巴瞬間張得老大。「你的意思是說……」天啊!她懂了。

  「等妳愛上我才可以上床。」他的臉色正經得不得了。

  天啊!還真被她猜對了!這個人果然是原始人,連思想都舊得可以放人博物館供人參觀了。

  可是——她喜歡!

  「可是你之前跟我上床了!」那時她連他偷偷喜歡她都不知道呢!

  說到這事,胡焄曬得黝黑的臉龐閃過一絲紅雲。

  「我正想問妳,妳突然那樣是為了什麼?」沈光昱嘴才張,胡焄立刻先聲奪人,「不准說要你管!」

  沈光昱合起嘴巴,過了好一會才說:「因為不爽!」

  「不爽什麼?」

  這女孩的個性還真是激不得,為了一個不爽,連貞操都可以不要!

  「不爽我男友答應我不碰我,只是因為他要的是一個處女老婆,卻四處去找炮友發洩!」沈光昱憤怒地說:「我不爽他的齷齪思想,他把女人當成什麼了?東西?物品?還是戰利品?所以我才把第一次給你,而且是當時最討厭的你,表示我守不守住我的第一次是因為我想不想,而不是因為他要不要!」

  她的論調讓他詫異。「我覺得妳……很無聊!」

  「什麼?」沈光昱暴怒。

  「也許是憤怒讓妳失去了理智,才會做出這種無聊的決定,這麼隨便地把第一次交出去,就為了一個不爽!」胡焄搖搖頭,「真是一個無聊的理由。」

  「我的身體是我的,要你管!」

  「爭一口氣給那男人看有什麼意義?就算他失望也不過是當下的事,等過了就沒感覺了,可是妳的失去卻是再也收不回來了!」

  沈光昱被堵得啞口無言。「你自己……還不是常爭一口氣!」不能吵輸他!所以她只能抓著這一點做文章。

  「我哪有?」

  「你常跟我吵架!」

  「那是因為妳做錯事!」

  「還常跟我打賭!」

  「我會打賭一定是我有把握會贏。」他不做沒把握的賭約。

  細細回想,好像真有那麼回事。

  「你……」該死!她找不到攻擊的地方了。

  胡焄無奈地斜眼瞟她,覺得她很好笑,可她咬著唇、兩頰氣得鼓鼓的生悶氣的模樣又好可愛。

  「好!我承認!」兩手氣合地重重往床上打去,「我的決定很無聊,真的很無聊,可是……」

  她抬眼直視著他,「我沒後悔過。」

  他愕然。

  「算我運氣好吧!遇到一個猛男,一晚大戰五回合。」而且給她的感覺還真是棒!

  「妳……」胡焄眯眼,「當真想讓我變成妳的性伴侶?」

  X!她的稱讚一點都不讓他覺得高興!

  「男人不是都很喜歡女人稱讚他的床上功夫?」奇了,他在不高興什麼?

  「是沒錯!可如果他喜歡的女人只愛他的床上功夫,卻不愛他的人,那有什麼意義?」

  說了太多喜歡跟愛,胡焄因自己的肉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瞧他不自在地搓著手臂,沈光昱忍俊不住地捧腹大笑。

  「笑什麼?」她的大笑太突如其來,讓胡焄感到困窘。

  「哎唷……笑得肚子好痛……」沈光昱捧著肚子在床上打滾,「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不是只有凶巴巴、強勢的那一面……哈哈……」

  原來他也有不知所措的可愛一面哩!

  黑臉瞬間紅得像豬肝。「這一點也不好笑,別笑了!」至少他一點都不覺得哪裡好笑了。

  「要我別笑,來制止我啊!」沈光昱翻過身平躺在床上。

  這是很大的誘惑,可是他有他的堅持。「我已經決定照順序來。」休想她把他當作發洩工具!

  龜毛男!「如果我說我發現我喜歡你呢?」

  胡焄挑眉,「又是為了爭一口氣?」

  「拜託,這有什麼好爭的?」沈光昱擺擺手,「原因我可以稍後再寫給你!」

  再扯下去,就快完了。「是個男人就請把債清一清!」

  Shit!又用激將法!大小姐很容易中計,可不代表他很容易中這種輕而易舉就可看破的伎倆!

  他心頭這樣想著,長腿卻往床邊走去。「妳就這麼迫不及待?」兩條長臂分別撐在她兩側。

  「我也覺得訝異。」她聳肩,「也許是你這頓大餐實在太美味。」

  「當心妳有天會吃膩。」

  「變換菜色是你的工作。」

  這女人果然夠懶!「只是我的工作?」

  「當然!」

  他會讓她知道客人不是這麼好當的!

  他低頭吻她的唇,蜻蜓點水似的。

  「今天吃清粥小菜。」

  什麼?她有沒有聽錯?「我點上等牛排大餐!」

  「我答應過妳,若妳願意當我的女人,我會對妳溫柔。」

  「包括在床上?」溫柔個鬼啊!她就喜歡他的強硬!

  「嗯。」他繼續淺啄粉唇。

  「若我說不願意呢?」

  「那我現在就走。」他還當真不再吻她,並收起兩邊的手。

  「哪有會跑掉的菜!」她迅速拉下他的頭,兩腿勾住他的勁腰,主動吻上他。

  舌尖挑動唇瓣之間,引誘他為她張嘴,再趁勢而入,輿溫熱的舌尖纏綿。兩隻小手也沒閑著,努力地扯著他身上的T恤,其用力之大,幾乎將他的T恤給撕裂。

  她要牛排大餐,不要清粥小菜!她在心裡發狠地想著,手勁也更猛烈。

  「幫我脫衣服!」她大喊。

  這樣的溫柔她才不要!被動得像頭懶得動的豬!

  哈哈!胡焄在心裡偷偷暗笑,與她狂猛的勁兒相反,慢條斯理地解開她襯衫扣子。

  扯掉他的T恤,解開腰帶、脫掉長褲,他的分身明明已經在內褲裡鼓脹得嚇人,他脫她衣服的動作怎麼還可以這麼優柔緩慢?

  還不夠熱,火還不夠兇猛嗎?沈光昱火大地想。

  她離開他的唇,舔舐他的喉間,小手各捏住兩邊的小小乳頭左右旋轉揉捏。

  她很快地感覺到他的喉結快速上下滾動,乳尖也硬邦邦地像小豆子,而他解她衣服的動作果然加快了不少。

  哼!不信你沒感覺!沈光昱在心頭冷哼。

  兩腿懸空夾住他的腰,往前一頂,小腹磨蹭著他昂揚的分身。

  一股熱氣穿透薄薄衣料而來,沈光昱一股作氣拉下胡焄的內褲,欲龍彈跳出來,在她的眼前昂揚。

  好大!沈光昱情不自禁吞咽了口口水。

  她果然是很迫不及待!胡焄好笑地看著明顯被嚇到的女人。

  清粥小菜……還是等她吃膩牛排大餐那天再說!可說實在的,他很懷疑會有那一天的到來。

  胡焄忽地將沈光昱整個人往上提,推高上半身僅剩的內衣,手托住彈動的雪乳,張唇用力吸吮。

  「啊……」刺痛感讓沈光昱忍不住拍他的肩,「痛……」

  「今天的牛排是黑胡椒口味。」胡焄氣定神閑地說。

  黑胡椒口味?「多辣?」

  「目前是小辣。」

  吻不到的另一邊雪乳他也沒讓她閑著,大手像玩泥團一樣地來回搓揉,指尖順帶夾弄著頂上紅蕾,沒一會兒,安睡的紅蕾就轉為硬挺的圓珠,無助地任他揉弄。

  「啊……」胸口的刺激好強烈,沈光昱情不自禁喘息著,「我喜歡……這樣的小辣。」

  不曉得中辣會是如何?

  玩夠了兩團飽乳,胡焄褪下沈光昱身上的窄裙,指尖勾勒著蕾絲內褲邊緣,摩挲著細嫩敏感的大腿內部。

  熱潮蔓延開來,她覺得好熱好熱。

  隔著底褲,一指壓揉著羞澀的花核,一指刮搔著玉穴口,一股酥麻自他玩弄的地方傳來,她燥熱難耐地擺臀扭動,渴望那指頭別只在外頭觀望,能給她更深切的刺激。

  「中辣呢?什麼時候要上?」她喘著氣問。

  「現在就上。」

  內褲底部已滲出薄薄濕意,胡焄手指往內一探,春水果然蔓延出玉穴口,指尖所到之處皆濕濡一片。

  指尖稍微擠入了花徑,就聽到沈光昱愉快的嚶嚀,胡焄微笑著突然一個猛刺,快感惹得她張嘴驚呼,又嬌又嗔地橫了魯莽的他一眼。

  「客官,您要的中辣上場了!」

  他在她猝不及防之不再擠入一指,並快速抽動起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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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12-10 02:06:45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靈活的手指在沈光昱體內亂鑽,掏弄著細緻的內壁,不斷觸擊.敏感點。

  「啊……不……」這中辣程度太遇刺激,她承受不住地扭動身體。「不要……」

  她受不了他的手指在她體內作亂,纖手用力抓住他粗壯的胳臂,想將他推開。

  「不要了……」她發出有如泣喊的聲音。她承受不住了……

  「剛剛的氣魄到哪去了?」胡焄不只故意在言語上挑釁,拇指還惡意揉捏上頭的娟巧小核。

  沈光昱擺動著無措的頭顱,幾乎快崩潰。

  「啊……啊……」她情難自制地順著他律動的節奏嬌吟出聲。

  突然,她整個人失去了意識,像被拋上雲端的虛無縹緲感襲來,她忍不住抽搐著身體,最後軟倒在床上。

  胡焄的手指一退出花徑,大量的花水立刻氾濫湧出,濕透了她的大腿根部,使得粉紅色的柔嫩花園泛著甜美的蜜光。

  真美!胡焄讚歎地欣賞渾然未覺的沈光昱。

  他身子略略往後,兩手將她的大腿左右張開,好讓他能更盡情地欣賞花園景致。

  沈光昱喘著氣,抬起頭時赫然發現胡焄竟然凝視著她的兩腿之間,還把她的大腿拉得那麼開,她瞬間爆紅了臉,慌亂地想將腿合攏。

  無奈她如小螞蟻般的力氣對於如巨石般強硬的胡焄而言,是徒勞無功的掙扎,她只能又羞又氣地喊:「不要看!」

  「這裡好美,我捨不得不看。」

  「不要看啦!」管她美不美,那是她最私密之處,他怎麼可以用這樣肆無忌憚的目光看得那麼仔細?

  沈光昱抬手想拉過離她有一段距離的枕頭,努力地與胡焄的力氣抗爭,扭動著嬌軀像毛毛蟲一樣往枕頭方向前進。然而她還沒拿到遮掩的工具,他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行動。

  他蹲下身,跪在床邊,以幾近膜拜的心情把臉埋入她的兩腿之間,伸出舌頭舔舐微微顫動的小核。

  突如其來的戰慄快感凝窒了沈光昱的呼吸,她愕然抬頭往下瞧,這才知道胡焄正用柔軟的舌頭輕舔她的豐盈。

  「不要……這樣……」她紅著臉喊,可以推開他的手在空中不知所措地飛舞,不確定是否該推開他的頭,或者兩腿一夾,讓他不能呼吸。

  第一次的經驗總是讓她不曉得該如何是好,可是……唔!她真的想說,那感覺好棒,棒到她覺得推開他的頭、抗拒他的舌會是項愚蠢的決定。

  胡焄的手撥開豐軟的花唇,讓他的舌可以更容易攫住圓潤的花核,他的唇可以更輕易地含住、吸吮。

  「啊……」強烈快感陣陣傳來,沈光昱再次跌人欲海中浮沉。

  半眯的星眸、微張的紅唇……她投入時的容顏是如此迷人,使他身下的硬鐵更是張狂,急切地想埋人她的柔軟裡。

  「啊啊……胡焄……」

  沈光昱熱情的呼喚使胡焄體內熱潮更是翻湧,未等她再次攀上高潮頂端即直起身,將硬鐵挺入她又濕又熱的花徑裡。

  柔軟的嫩壁在他進人的刹那立刻緊緊吸附著他,那份美好讓也不由得歎了口氣。

  他在她身下的撞擊延續著適才的快感,變本加厲地席捲她的感官。

  沈光昱兩手用力拉扯著被單,嘴裡胡言亂語著,「啊……上桌了嗎?大……大辣上桌了嗎?」

  她的忘情讓胡焄莞爾,俯身吻住喋喋不休的香唇。「上桌了!」

  果然是大辣!

  他的粗挺滿滿地充實著花徑,兇猛有力的撞擊震動她的全身,連雪乳都跟著劇烈搖晃不已。

  沈光昱急促地嬌吟,素手抓住胡焄的頭,激情地吻上他的唇。

  「好棒……啊啊……」她愛他的勇猛,愛他狂抽數百下仍不疲累的體力。他是毒藥、是鴉片,一旦經歷過了就上癮,無法擺脫。

  「妳也好棒。」她的花徑是那麼緊窒濕熱,令他愉悅地呻吟起來,恨不得埋在她身體裡一輩子,共同纏綿到地老天荒。

  快感迅速讓她減頂,她先是呼吸一滯,接著就被洶湧的波浪街上天際,享受極致的喜樂。

  花壁不斷地抽搐,強力擠壓著她體內的赤鐵,那份顫動讓他清楚此刻她體內產生的變化,他立刻跟著釋放早就蠢蠢欲動的種子,盡情地輿她共赴高潮。

  「啊……」欲望獲得滿足的沈光昱歎息了聲,翻過身來,兩手兩腳纏住躺在身旁的胡焄。「好棒!」

  這樣的運動即使每天都來一遍,她也樂此不疲。

  胡焄揉揉沈光昱頂上柔軟的青絲。「滿意嗎?」

  「好滿意!」滿意到不行!「這世上還找得到比這個更棒的活動嗎?」

  就算是最刺激的雲霄飛車也比不上。

  胡焄想了下,「有!」

  「有?」沈光昱張開驚奇的眼,「是什麼?」

  胡焄神秘地一笑,「先沖澡,待會就讓妳享受另一種快感!」

  十五分鐘後,沈光昱坐上胡焄的千萬跑車,接著,整條北宜公路就只聽到她又是驚懼又是狂喜的尖叫聲。

  那快感,直逼高潮!

  ***

  「對不起,我來晚了。」

  一名妙齡女孩匆匆走入咖啡廳,來到一名長相清秀、身材修長的女孩旁邊的位置坐下。

  「沒關係。」沈光昱笑笑,「最近比較忙?」

  「是啊!」郭品縈放下肩上的背包,臉蛋上滿是被工作壓力給壓垮的愁苦。「記得以前公司的做法是只把照片傳給雙方會員,然後幫他們約好見面地點,讓他們自己見面約會嗎?」

  沈光昱點點頭,「公司說這叫無壓力約會。」

  「但自從上次妳那個事件發生之後,公司怕有同樣情形再次發生,現在改變做法,第一次會面一定要有服務員在場,為他們做適當介紹之後,服務員才離開,後續是否要交往等等消息傳遞,也必須透過服務員告知,所以現在工作量增加很多,累得要死。」

  「真是對不起。」想到自己是罪魁禍首,沈光昱心中滿是歉意。

  「不是妳的錯啦!」郭品縈搖搖手,「是妳倒楣惹到一個野蠻人。」

  「怎麼說?」

  「那次被放鴿子的男會員在隔天早上很生氣地到公司將主管們狠狠削了一頓,還威脅說如果不把失職的服務員開除,他就不善罷甘休。」

  持咖啡杯的手愕然頓住。「胡焄……那個男會員要求公司開除我?」

  「對啊!」郭品縈點頭,憤憤不平地說:「為了公司形象著想,妳就被犧牲了,那個男人還真是莫名其妙,不過是被放鴿子,有嚴重到要害人革職嗎?」

  開除她不是公司的主意,而是胡焄?

  「我們公司還真的是……光昱?」郭品縈愕然看著豁然站起的沈光昱。

  ***

  一台青綠色小march突然如旋風般駛入胡家大門,大刺刺地轉入草坪,蠻橫地在胡焄面前停下。

  胡焄訝異地放下手上的水管,「妳提早回來了?」可見她也很想他嘍?

  從車上下來的沈光昱可不像胡焄眼眸充滿喜悅,她凝著臉,快步走向他,濕軟的草地咬住她的高跟鞋跟,她生氣地甩脫高跟鞋,赤腳走近他。

  「我問你一件事,是不是你害我被超速配婚友社開除的?」怪了,這八百年前的新聞此時拿出來說幹嘛?「妳不是早知道了?」

  就因為她被開除,才能來他的貨運行上班,不是嗎?

  「我一直以為開除我是公司的主意,沒有想到竟然是你的主意?」

  如果不是他出言恫嚇,公司說不定還會給她「留校察看」的機會。

  「那有什麼不同嗎?不一樣是開除?」同樣的結果有什麼好質疑的?真是莫名其妙!

  「不一樣!」沈光昱氣得跳腳,「你要求公司開除我,不就表示你氣我氣得要死?既然如此,你幹嘛找我進公司?是想找機會羞辱我嗎?」

  羞辱?虧她想到那地方去!

  胡焄撇了撇嘴,「找妳進公司是我媽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可是你答應了!」

  「妳有毛病啊?現在突然來吵這個幹嘛?」

  不管他們是否吵過架、是否曾水火不容,現在兩個人都在一起了,過去的事有什麼好計較的?

  「我深深懷疑你有其他陰謀還沒執行。」

  「什麼陰謀?」番女!

  「你是不是想把我把上之後再狠狠甩掉我?」

  「妳他媽的有毛病啊?我搞這種無聊把戲幹嘛?」

  「你才他媽的有毛病!竟然討厭到要公司開除我,又讓我進你公司,這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有其他目的?」

  「Shit!我的目的早達成了,就妳在狀況外!」越想越生氣,胡焄甩掉手上的水管就走。

  「你的目的是什麼?」沈光昱大吼。

  「妳腦袋長蟲啊?不會自己想!」

  把她把上之後再狠狠甩掉?媽的!只有這無血無淚、無感性的女人想得出來!

  「不准給我落跑!」沈光昱衝上去跳上胡焄的背,抓著他的頸子又咬又打,「快說!你的目的是什麼?」

  「番婆!」吃痛的胡焄拉住沈光昱的手,用力將她扯下來,「就是讓妳成為我的人!」

  「那幹嘛要讓我被公司革職?」

  「這樣才可以近水樓台,我也才能知道妳是不是我要的女人!」

  「萬一我不是呢?」什麼賭注嘛!最後最吃虧的果然還是她。胡焄呆了下,「我沒想過這問題。」

  「就知道你沒想過!」沈光昱跳起來咚咚咚地狠敲胡焄的頭。

  「好了啦!」胡焄用力抓下沈光昱的手。這番婆撒潑起來一向沒節制。

  沈光昱咬著牙狠狠瞪他。

  「妳是在不爽什麼?」

  兩個人都在一起了,也有心理準備最後會步人結婚禮堂,那她現在是在計較什麼?胡焄真是搞不懂女人心。

  「我不爽被當棋子耍。」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有可能認為她不適合他,讓她二次失業,但她卻不知道原因是因為她「倒楣」地被他看上了。

  「誰把妳當棋子了?」他真想剖開她的腦袋看看她的紋理構造跟他到底哪裡不同?「這是我所賭過最沒把握的賭注!」

  「你怎麼可能沒把握,反正不管我是不是你要的,你都沒損失。」

  「誰說的?」胡焄生氣地怒視沈光昱,「我是喜歡妳,可是妳不只不喜歡我,還有男朋友,萬一妳是我要的,但我卻得不到妳,那我不就輸慘了?」

  「如果妳所謂的損失是經濟方面,我在婚友社開除妳之後,以更高的薪水讓妳來貨運行工作,就算後來妳不待了,我還是會幫妳介紹工作,妳不會有任何損失!」

  Shit!他終於知道她一直把他想得這麼差勁!

  「損失的定義是看個人解讀。」胡焄恨恨地說。

  唷——原來原始人一開始就喜歡她,所以才無所不用其極地將她找來貨運行上班啊?這麼說來,胡媽媽也是共犯嘍?

  「好啦!」胡焄懶得吵了。「隨便妳怎麼解讀,隨便啦!」火大!

  「幹嘛?認輸了?」

  「當我一喜歡妳,我就輸了,好嗎?」

  「真的認輸了?」

  胡焄翻了翻白眼,「沈光昱,妳煩不煩?」

  「是不是真的認輸了?」

  「是!」

  頭才方點,原本兇神惡煞般的女人突然跳起來抱住他,接著給他一個響吻。

  突然的大逆轉讓胡焄腦袋轉不過來。

  「我贏了!」呵呵,交鋒以來頭一遭!「終於贏過一次了,好爽!」

  「妳……」胡焄啼笑皆非,「妳找我吵架,就只是想吵贏一次?」

  「廢話!」沈光昱自鼻孔哼了聲,「每次都吵輸你,就連用卑劣的人身攻擊手段還是吵輸,總要贏那麼一次。」

  「沈光昱!」胡焄黑了臉,「妳竟然玩那麼無聊的把戲……」

  當他以為她將他想得很差勁時,他心口有多難過,她知不知道?

  「好啦,別生氣。」她又親他,「當初你害我丟了工作,我不知氣死了多少腦細胞,這不算扯平了。」

  胡焄瞪她。

  「不想扯平?」沈光昱挑眉,「如果你還想繼續氣下去,不想合好,那乾脆分……」

  胡焄用力吻住沈光昱,嚴肅地說:「不准提分手。」

  「我是說,分一點精力去溪頭跑山路。」沈光昱開心地咯咯笑。胡焄氣結,「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皮了?」

  「贏了心情好啊!」

  難怪劉聰先生說他不喜歡輸的感覺,果然還是贏的感覺最爽啊!

  「那以後吵架都讓妳贏。」這樣日子就太平了。

  「不准放水!」沈光昱嘟起嘴,「我要光明正大贏你。」

  「妳真難搞。」胡焄又好氣又好笑。

  「就是難搞才讓你這麼喜歡啊!」

  他們第一次見面就吵得驚天動地,這原始人卻還偏喜歡上她的壞脾氣,不就是因為他喜歡她的難搞嗎?

  「你一定有被虐待狂。」沈光昱下了個結論。

  「應該是妳有被虐待狂。」胡焄別有深意地瞟她一眼。

  小姐在床上的胃口已經大到連情趣用品都買來玩了!

  沈光昱狂笑,勾住他的手臂往屋內走,準備好上溪頭遊玩。

  「你說,在月光下、山林間,會不會更有快感?」沈光昱興奮地問。

  「有小蟲來助興應該會很不錯。」

  「小蟲?」小姐花容失色。

  「也許還會有貓頭鷹、螳螂、蜘蛛、壁虎……」

  「別說了!」沈光昱捂耳,「我們還是乖乖待在小木屋裡吧!」

  胡焄暗地裡鬆了口氣。但願她別到了當場,又想起其他花招來,要他陪著一起玩啊!

  唉,男人難為,勇猛的男人更難為!

【全書完】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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