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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最終之戰
NO.1來襲,前方之風
「哦哦,下雨了,御坂御坂抬頭望著夜空。御坂明明想看月亮耶,真是有點失望。」
最后之作在黑暗的街道上,用手掌接住落下的雨滴。
雨滴嘩啦嘩啦地落下。
一方通行用不耐煩的眼神,看著到處晃來晃去不肯安分的最后之作。
「煩死了,妳給我站好。」
「啊,在那邊公車站躲雨的,是最近開始在這附近游蕩的小狗嗎!?御坂御坂開始狂奔展開追蹤——!!」
「妳需要項圈跟拉繩嗎,死小鬼!?」
他一把抓住嬌小少女的后頸。如果在這里被她逃跑,他可懶得去追蹤,一方通行可能為了發泄怨氣將附近的大樓打垮。
最后之作雙手啪噠啪噠地揮動。
「就算不用過度保護御坂也沒關系啦,御坂御坂要求自由跟解放。」
「喂,妳在說什麼充滿開發精神的夢話?上我根本就沒有在保護妳,」
「又來了,不要這麼害羞啦,御坂御坂用食指戳你——你的拳頭為什麼握得這麼緊呢?御坂御坂為了緩和你激動的情緒,露出和緩的微笑詢問。」
真麻煩,他在心中嘀咕,然后嘆了一口氣。
邊走邊想著心事的一方通行耳邊,突然傳來這樣的聲音。
「好痛!!……跌倒了,御坂御坂在地面上報告狀況。」
「妳只是在發牢騷吧。」
「我擦傷了,御坂御坂一直盯著手掌看。」
最后之作從被雨淋濕的道路爬起身,身子稍微被泥水弄臟,被路面水分沾濕的雙手也出現了小小的傷口。手掌微微滲出了紅色。
「我可能需要消毒哦,御坂御坂眼泛淚光說道。」
「那我幫妳涂口水好了。」
「我說需要消毒,御坂御坂哭叫著重復的臺詞!!」
「……真是麻煩死了。好啦,趕快回黃泉川那邊去吧。」
最后之作默不作聲。
一方通行望著她,她咬著小小的嘴唇說出這句話:
「知道了,御坂御坂答應。雖然很痛,但是我會忍耐,御坂御坂一步步跟在你的身后。」
不知是否為了遵守他說的話,最后之作盯著正前方,不再將視線投向手掌上的傷口。但是,這樣看起來好像硬是忍著不去在意傷口。最后之作抿著小小的嘴,默默跟在一方通行身后。她這樣默不作聲反而增加了奇怪的無形壓力。感覺上她好像快哭出來了。
「……死小鬼。」
一方通行咂舌。
這樣也很煩。他用空出來的另一只手戳著最后之作的頭,然后往后一推。雖然施力不大,但她的身體就這樣出其不意的往后倒。
「哇!御坂御坂——!?」
揮著雙手的最后之作無法維持平衡,就這樣一屁股著地,屁股碰到的卻不是硬郴梆的柏油路。那是附有屋頂的公交車站長椅。
一方通行看也不看她說道:
「乖乖在這里等我,敢隨便亂跑的話我就揍扁妳。」
他朝馬路吐了口唾沫。
一方通行不悅地咂舌前往藥局。雖然距離不到兩百公尺,要走這段路還是很麻煩。
他走進店內。消毒液跟繃帶……他一開始這麼想,后來經過考慮后決定買OK繃。傷口很小,沒必要用到繃帶。此時,他在櫃臺附近的架子上發現了色彩繽紛的OK繃。那似乎是給小孩子用的。架子上陳列著琳瑯滿目的輕傷用急救組合,似乎是之前大霜星祭的特賣活動賣剩的。
「這是什麼。跟普通的有什麼不同?」
他詢問道,店員一副心臟快從嘴巴跳出來的表情拚命回答。那似乎是讓傷口不會刺痛的消毒液、不沾黏傷口的OK繃、去除藥臭味的香香繃帶,為了讓兒童使用,制造廠商下了不少工夫。
適合兒童使用。一方通行微微陷入沉思后——他一腳踢向收款機。
幸好零錢足夠付賬。
一方通行走出店后,在下起小雨的街道上,舉起被街燈照到的藥局袋子。袋子上畫著卡通化吉祥物的笑臉。
「我……真蠢。」
自己可以習慣嗎?可以為了一點小擦傷而擔心嗎?像自己這樣,輕易讓一萬公升以上鮮血流淌的怪物。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八月三十一日已經出來了。就算自己是怎樣不可饒恕的人渣,都跟身旁的那個小鬼無關,所以那個小鬼要受到傷害時,就算再怎麼不搭調,他仍舊拼命去做。
那是很好的意見。但是,光是那樣還不夠。結果好像是硬將自己的負擔強押在那個小鬼身上。這樣不就是將責任轉嫁在原動力上嗎?
(我到底在追求什麼……?)
一方通行暗暗咬牙。
(我會這麼焦躁的理由是什麼?到底是哪里不夠?哈,就是搞不僅這一點。我明明很清楚自己是不適合這種事的人。)
此時,他的意識中斷。
前方車站的長凳上,最后之作已經不見了蹤影。
“混蛋,跑到哪里去了!!”
一方通行咂咂嘴,向四周看了看,不耐煩的放棄了尋找。
“反正最后也會回來的,不管了。”
一方通行不在想這些事,慢悠悠的往黃泉川的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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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下雨了……」
上條抬頭望著夜空脫口而出。看到被厚厚的云層覆蓋的夜空,上條開始走動。雖然下雨,卻不至于要撐傘。考慮到學生宿舍就在附近,還有每次下雨就去便利商店買傘,結果弄得宿舍的傘架插滿了傘,他不打算回地下街買雨具。
(……不過,警衛人數好像很多……?)
可能是因為時間或天氣的關系,漆黑的道路上,難得沒有什麼學生。到處走動的都是警衛。身上穿著積層塑料及耐沖擊氨基鉀酸酯等材質防護具的警衛們到處徘徊。雖說那些裝備具防水性,看到他們在有點冰冷的雨中,沒有撐傘巡回的樣子,還是有點可憐。
(嗯。太晚還在外面行走,可能會被警衛輔導。要是我還知道脫逃的方法……茵蒂克絲那家伙就不行了。很有可能會越描越黑,結果被帶到警衛辦公室。)
在演變成麻煩的事情之前趕快把她帶回家吧,上條的視線正準備從警衛身上轉回來。
就在那之前。「砰」的奇怪聲音傳來。
「……?」
上條的動作停止。
剛才站在附近。全身都是防護具的警衛,突然毫無預警地倒在地面上。匐倒的身體浸在地面的積水里。即使如此,對方卻動也不動。雖說他身上的裝備行防水機能,卻不是普通反應。打個比方,會有穿著雨衣跳進積水里的笨蛋嗎?
(……該不會是…昏過去了?)
上條的視線轉向周遭,就在這時。
聲音到處傅來。
「啪噠」聲傳進上條耳里。那是人類倒下的聲響。而且不只一聲。啪噠啪噠的聲音重復傳來,形成了一道長長的雜音。
「什……」
上條驚訝地環視四周后,身體僵住了。
巡回夜晚道路的警衛全體倒下,似乎不是受到沖擊,只是漠然地滾倒在地面。而且,不僅一根手指頭都沒動,甚至連身體都沒顫抖。從遠處看就看得出來。他們已經完全陷入昏迷。
「等等…這是怎麼搞的啦,喂!!」
這下子他連忙拔腿起跑。
他跑向最先倒下來的警衛查看。倒在積水中的似乎是個男人。就算是這樣的狀態也有可能窒息,心里這麼想的上條,先將男子的身體移開積水,改成仰躺的姿勢。
男子的身體相當沉重。無法區別那是出自于裝備品,還是人類本身的重量。
這個時候,
「……唰…吱……」
腳邊可以聽到雜音傳來。上條視線往下看。倒著的警衛仍舊動也不動。他的肩膀附近,傳來收音機雜音般的聲音。
「吱…唰唰唰唰……入侵。重復……吱吱唰唰唰唰!!……已確認大門遭受破壞!入侵者前往市街——有人在嗎?我們的部隊正受到不明攻擊嘎啊!?」
聽到這里,上條愣住了。。
(……入侵者。)
也就是說,有人從學園都市外部來到這里。不知道這件事跟眼前警衛倒地的狀況有何關聯。但不管如何,上條的腦海里浮現的是——
(茵蒂克絲那邊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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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的女子身影走在雨中的街道,穿過靜靜躺在潮濕路面上的犧牲者。金屬互撞的細碎聲響傳來。女子的臉上穿著耳環。除了耳朵以外,鼻子、嘴唇、眼皮都穿了洞。張開嘴唇伸出舌頭后,一道鎖鏈落了下來。項鏈般粗細的鎖鏈連結了舌尖上的舌環,延伸到腰邊。上面垂著仿十字架的裝飾。
她明明知道這樣會損壞容貌,卻仍付諸實行。
在十字教,「金屬貫通」是有極深涵義的字。「神子」原本是被釘或長槍所刺才殉教的。只要考慮穿刺的地方,就可以自由地組成術式。
「哼。」
臉上有許多通風口的女子環視四周后,踢起滾落在腳邊的一只無線電。她用單手抓住在空中飛舞的四角形機械。摸到被雨水弄濕的感觸后,微微皺眉。
她將無線電像手槍般在手中轉動后,將嘴湊近無線電。
然后用在耳邊呢喃似的聲音說道:
「哈——啰——亞雷斯塔。」
伴隨著雜音傳來的,是警衛困惑的聲音。她無視于對方的聲音,彷佛對著聽不到的某人搭訕似地繼續說
「反正亞雷斯塔就連這樣普通的線路也會偷偷潛入。如果你趕快搭理我,我會很高興哦。」
可以聽到切換開關的噗吱聲。
音質明顯變得很清楚。
「有何貴干?」
「如果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
「我確認一下,妳覺得我會理這種程度的挑撥?」
「是嗎。我已經殺了統括理事中的三人,被說成『這種程度』我可受不了。」
女子轉動手中的無線電。
臉上有些失望的神色。
「統括理事會的確只有十二人吧。」
「要補充的話多得是。」
「你的意見里隱藏了統括理事會的意思……我原本是這麼認為,看樣子我猜錯了。你一點也不緊張。」
早知道應該多殺幾個統括理事會的成員才是,女子小聲嘀咕道。
「算了。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不知道。」
亞雷斯塔卻流暢地回應。沒有任何感情起伏。」
「神之右席。」
干脆地。她說出魔法勢力最大深部的名字。那是沉澱在世界最大宗派,羅馬正教最為深邃之處的一個名字。二十億信徒中只有少數的人知道,就算知道了,如果被判斷是「不配知道的人」,就會立刻遭到處刑,可以說是個充滿隱密性的單字。
「你要裝傻也沒關系,最后我會讓你后悔沒在這里求我饒你一命。」
「妳太小看這座城市了吧?」
「唉呀。你連這城市的現狀都還沒掌握哦,報告機能出了什麼問題嗎?失敬失敬,我沒辦法計算自己擊潰的敵兵數量。哈哈,就連計算機操作員也倒下來了嗎?六成。七成。說八成是有點過火啦。不過很快十成都會倒下。警衛加上風紀委員是吧?就是因為想要靠那樣的東西守護自己,才會輕易被取下項上人頭。你不知道自己快完蛋了?」
「如果妳以為學園都市的防衛網這樣就會破滅,那就太天真了。妳根本不了解這城市的真正面貌。」
「嘿。”
「不只妳一個人有秘密武器。不過在知道之前,妳很有可能已經被打垮。」
「不管怎麼說,我會打倒所有的敵對者。這是我出生時就決定的事。」
乍看之下雙方像是在通話,其實只是向對方各自陳述單片面的意見。
女子將沾滿泥水的無線湊近嘴邊。
「我是『前方之風』。二十億中的最終兵器。」
她最后說道:
「這里我一晚就能全部解決。你、學園都市、幻想殺手、禁書目錄,風斬冰華,全部都是。」
伴隨著這句話,自稱是風的女子只憑握力就將無線電捏碎。
「人類」亞雷斯塔位于沒有窗戶的大樓內的一個房間。
在這個四角形的空間正中央,鎮坐著一個圓筒形的生命維持裝置,而他倒著浮在其中。圓筒內注滿的紅色液體從他的口鼻浸透進體內,干涉了每個細胞。
即使學園都市的防衛網已經崩潰,「人類」亞雷斯塔的嘴角浮現的,卻只是笑容。
那是可以解釋為喜怒哀樂,卻又同時無法解釋的不明笑容。
「有意思。」
他低聲說道:
「真有意思。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無法放棄人生。使用它的機會終于出現了。時機雖然有點早……在被計劃束縛住的現狀,像這種突發狀況才是最大的娛樂。」
亞雷斯塔在口中玩弄這樣的感情,同時在生命維持裝置內部,對儀表下達無數的操作命令。他干涉無線裝置之一,送出了頻率與密碼,鏈接在學園都市黑暗部蠢動的人們。
「獵犬部隊——木原數多。」
亞雷斯塔說道。
聽到對方短暫的響應,他追加新的要求。
「虛數學區,五行機關…;AIM擴散力場。一旦捕獲現在逃走中的檢體號碼二〇〇〇一號,馬上送到指定地點待命——要盡快,而且小心。」
他伴隨著笑容說道:
「暌違已久的愉快戰斗時間,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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