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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這裡是哪裡?」
聶語濃忍不住皺眉,掩著鼻子,進入一棟木造的房子裡,裡面傳來濃濃的騷味,雖然不是很臭,但她很不習慣那種味道。
「這裡是牛棚。」
「牛棚?!」她的下巴快捧下來了,「你帶我到牛棚幹嘛?」
「工作。」牛漢青丟給她兩個字。
「你要我在牛棚裡工作?」
她沒有辦法不尖叫,要在這氣味不佳的地方工作,還不如給她一槍了結。光是聞那嗆鼻的味道,她就一陣陣作嘔。
聶語濃臉上閃過厭惡的表情,對她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女來說,要她在牛棚裡工作簡直是要她的命。
「沒錯。」牛漢青斬釘截鐵的說。
「我不……」
她才開口說兩個字,牛漢青就朝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眼中帶著濃濃的調侃意味。
「難道妳這位千金大小姐沒辦法在牛棚裡工作?」
她知道他在刺激她,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自己的死硬脾氣硬是不肯低頭服輸。「誰說我沒辦法?!我做給你看。」
她昂起頭,倔強的噘起小嘴。
「那妳可別讓我失望。」他露出笑容。
看在聶語濃的眼中,突然間覺得他根本不懷好意。
傻瓜,為什麼偏偏要往他設的陷阱裡跳?
她暗罵自己笨,可是一看到對方挑釁的目光,所有理智棄她而去。
現在她的心情忐忑不安,他到底會安排她做什麼事?不會是打掃整間牛棚吧?想到這,聶語濃嚇得花容失色。
天啊!別說是打掃,她就連掃把也沒有碰過。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聶語濃猶豫一下,最後決定還是問清楚,好讓她先有心理準備。
「妳以為妳能做什麼?」
聶語濃不高興的板著小臉,聽他的意思好像十分瞧不起她。
「你能做的,我統統能做。」她不信自己會不如他。
「妳確信妳真的能?」他濃眉輕佻。.
「廢話少說,我說能就能。」
「好吧,跟我來。」牛漢青帶她來到一頭乳牛前,搬一張矮板凳和一隻水桶過來。
看著牛漢青坐在矮板凳上,水桶放在乳牛下方,聶語濃的臉色青白交錯,就算她再怎麼呆也知道這含意,雖然這不比打掃牛棚辛苦,可是要她擠牛奶……她忍不住打個哆嗦。
「你……該不會真的要我擠牛奶吧?」
「這只是簡單的工作。」
「我知道很簡單,可是我不會呀。」
「我可以教妳,妳仔細看……」他的手伸到乳牛下方,抓住乳頭輕輕往下拉擠,擠過一個乳頭換另一個,先把前段的牛乳擠掉,然後再用水桶盛裝。
瞧他輕鬆愜意的模樣,這倒勾起聶語濃的興趣。
「我來試試看。」她拚命拍著他的肩膀,躍躍欲試。
「妳真的行嗎?」牛漢青回頭,瞧她微微露出興奮的表情,臉頰自然染上淡淡的紅暈。
「試試看不就知道。」
「好吧,妳試試。」他點點頭,讓出位子。
她一屁股坐下去。
看到乳牛的乳房脹得很大,聶語濃微微露出恐懼的表情,手輕輕觸碰乳頭時,那種觸感……
「好噁心喔。」她忍不住打個哆嗦。
「有什麼好噁心的!牠有的,妳也有。」
「你竟然拿我的胸部跟乳牛相比?!」
聶語濃狠狠的瞪著他,看到自己小得可憐的胸部,怎麼樣也沒辦法跟牛相比吧。
「妳想太多了。」他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我只是告訴妳,乳牛有的,妳也有,不要覺得噁心。」
「我試試看就是。」聶語濃嘀咕。
伸手到乳房下方抓住,那種觸感讓她忍不住雞皮疙瘩直立,聶語濃拚命告訴自己不要怕,那只是乳頭……乳頭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她握住乳頭,用力擠壓,可是擠了老半天,卻半滴牛奶也擠不出來。
「咦?奇怪。」她把乳頭對著自己,耳邊傳來男人的指導聲。
「妳只要對牠就像對自己的乳房一樣溫柔,妳再來試試看。」牛漢青鼓吹。
這次聶語濃改用溫柔的方式輕輕擠壓,擠是擠出來了,但她忘了乳頭是對著自己,噴得滿臉都是牛奶,她尖叫一聲,身後的男人則是發出開懷的笑聲。
「妳……妳怎麼會對著自己……」
「你笑什麼?!」聶語濃氣急敗壞地回頭,瞪他一眼。
看著她臉上、頭髮及衣服都殘留著牛奶的狼狽模樣,牛漢青露出一抹笑。
「我真的很佩服妳,連擠牛奶都有辦法搞得如此狼狽。」
「我不擠了,我要回去換衣服。」
「沒有必要。」牛漢青攔住她要離去的身影,「只不過衣服有點髒,還不到需要換衣服的地步。」
「你還要我這個樣子繼續?」她瞠大雙眸,不可思議地問道。
「這裡又沒有人,妳要打扮給誰看?況且妳換好衣服回來,說不定等等又弄髒。」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聶語濃有種不祥的預感。
「妳的工作還沒結束。」
「你說什麼?」聶語濃尖叫,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你要我繼續?!」
「受到小挫折就想放棄嗎?」
面對牛漢青瞭然的目光,她有種不服氣的感覺。
「誰說我要放棄的?!」
聶語濃咬著紅唇,告訴自己只不過是頭乳牛,自己很快就會搞定牠。
沒想到等她搞定,已經拖了整整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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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腰……」聶語濃髮出呻吟,「直不起來了……」好酸疼呀!
牛漢青走過去,搖搖頭。「缺乏運動。」
聶語濃咬著唇瓣,忿忿的丟給他一個白眼。
「我要大哥控告你,說你虐待我。」她是來這裡休養、撫平心情,不是來這裡做免費勞工。
「妳去說,我不在乎。」牛漢青無所謂地聳聳肩。
瞧他有恃無恐的模樣,聶語濃心底就有氣。
「你好像不怕我大哥。」
「我為什麼要怕他?」牛漢青反倒覺得稀奇的問道。
「因為每個人都很怕他呀。」她理所當然的回答。
「包括妳?」他挑眉。
聶語濃猶豫一下,實話實講。
「平日我不怕他,但他只要一生氣,我就會怕。」雖然大哥很少對她發脾氣,但只要一發脾氣,那簡直可以用天崩地裂來形容。
「看來妳也是欺善怕惡。」
「我哪有?!難道你一點都不怕我大哥發脾氣?」
大哥生氣的表情任誰都會怕,她才不信他不會害怕。
「我為什麼要怕他?」他重複之前的問題。
「你為什麼不怕?」
「因為他不敢對我發脾氣。」
牛漢青公佈答案時,她滿臉不敢置信,認為他是騙人的。
「我才不相信。」大哥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可能會怕他?
「信不信由妳。」
牛漢青也不多做辯解,提起裝了八分滿牛奶的桶子往外走。
「等會兒,你要上哪去?」
瞧他不像是走向主屋,而是往另一棟小木屋走去,聶語濃好奇的追在他後頭。
牛漢青沒有理會她。
聶語濃憋了一肚子的氣,看他昂首闊步向前走,氣他不理會自己,更氣自己像是被利用完後扔到一邊,滋味很不好受。
「喂!要你回個話,幹嘛當啞巴?」
他停住腳步,回頭對她挑起那雙好看的濃眉。「妳想知道我做什麼,跟過來不就知道了。」
「你叫我過去就過去嗎?」這樣豈不是太沒骨氣了。
牛漢青聳聳肩,毫無眷戀地繼續往前走,留下聶語濃在原地氣得跳腳。
「你這個……」
難道他就不能哄她幾句?
聶語濃嘟著小嘴,心裡充滿委屈,此時她已經忘了她的未婚夫的存在,眼中只容得下眼前闊步向前的男子,又是氣又是無奈,最後咬著唇瓣跟上去。
「我告訴你,我會跟來是因為好奇,絕不是當你的跟屁蟲。」
牛漢青淡淡的掃她一眼,「我有說妳是我的跟屁蟲嗎?」
聶語濃一時語塞,悻悻然跟在他後頭。
走進馬房,她看到幾匹雄赳赳的馬兒,馬兒一看到她就高聲嘶叫,嚇得聶語濃退後好幾步。
向來她對馬兒就沒什麼好感,因為有一次去騎馬俱樂部時不小心被馬兒摔下來,從此以後她對又高又壯的馬兒就心懷恐懼。
「牛奶該不會是要餵這些馬吧?!」
小心肥死!聶語濃忍不住惡毒地心想。
誰教這裡的每匹馬都長得又高又壯,帶給她不小的壓迫感。
要不是有圍欄,她早就嚇得奪門而出,不過那些馬也似乎感覺到她的不友善,每個都是又叫又踢,看樣子對她也沒什麼好感。
「不是。」牛漢青簡單回答,往另一個獨立的小空間走去。
雖然馬的嘶鳴聲很吵,裡面的空氣也很不流通,可是所謂好奇能夠毒死一隻貓,而她這隻貓克制不了好奇,只好跟在他後頭。
沒多久,她聽到羊的咩咩聲夾雜著馬兒微弱的聲音,她看到一隻小羊與一匹小馬關在一塊,和樂融融地共處。
「小羊和小馬為什麼關在一塊?」
聶語濃有說不出的好奇,其他小羊和小馬不是都和媽媽關在一塊,為何這兩隻這麼獨特?
「妳猜。」牛漢青停下腳步,把桶子放在地上,挑起濃眉。
「我怎麼猜得到!」她生氣的嘀咕。
「妳看我把牛奶拿到這裡是為什麼?」
「廢話,當然是餵牠們……」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這兩隻小可憐沒有母親。」
她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小小羊兒咩咩叫個不停,相反的,小馬卻相當沉默地站在一邊。
「牠們的母親怎麼了?」
「難產死了。」牛漢青簡單回答,然後開始手邊的工作,把牛乳裝在巨大的奶瓶裡。
「你為什麼不讓其他的羊還有馬哺育牠們?」
「妳以為有這麼簡單嗎?生產過的馬和羊都有強烈的排他性,牠們都牢牢記住自己孩子的氣味,理所當然不可能這麼輕易接受另一隻小羊和小馬。」
牛漢青先走到小馬面前,輕輕撫著牠的鬃毛,等牠緩緩靠近之後,他才把奶瓶湊到牠嘴邊,牠立刻張口吸吮。
瞧他成了保母,聶語濃的目光被吸引住──
柔和的表情、溫柔的眼紳,不時輕撫著小馬的鬃毛,聶語濃不禁想起,他安撫她時是不是就跟安撫這匹小馬一樣?只要一想起拿自己與這匹小馬相比,她心中充滿濃濃的不悅,再怎麼說也是她比較重要吧。
奇怪,她跟一匹小馬吃什麼醋?聶語濃也覺得很詭異。
「妳要試試嗎?」他突然問道,驚醒失神的她。
牛漢青眼中閃過一抹深沉,他以為她又在想著她的未婚夫。
「啊?!試什麼?」
「喂牠。」
「這個……」聶語濃遲疑的說:「我討厭馬。」
「牠只是一匹小馬,對妳沒什麼殺傷力。」
以牛漢青對她的瞭解,怎麼會不知道她畏懼馬兒,但牠只是一匹小馬。
真的嗎?聶語濃與小馬大眼瞪小眼,瞧牠骨碌碌的眼睛好可愛。
「我來試試看。」她接過他手中的奶瓶,怯怯的上前。
「妳慢慢靠近,不要急。」牛漢青輕聲誘導。
聶語濃吞嚥一口唾液,告訴自己牠只是一匹小馬,不會突然間踩在自己身上,有牛漢青在一旁看著,她很安全。
小馬似乎感覺到她的恐懼,不安的踢著腳。
「牠不要緊吧……」聶語濃怎麼瞧都覺得牠在發脾氣。
「小心!」牛漢青突然喊道,並衝上前,把她整個人往後拉。
「啊!」聶語濃尖叫一聲,跌在男人懷裡,瞠大美目,不敢置信的說:「牠竟然想咬我?!」
太可惡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聶語濃氣紅雙頰,腮幫子圓鼓鼓的,氣憤的瞪著無辜的小馬。
「牠竟然想咬我。」她忿忿指控,瞧牛漢青正用奶瓶餵食,溫暖的手掌心不時輕撫牠的鬃毛,她恨不得把那匹小馬大卸八塊。
「妳剛才太緊張引發牠的不安,牠才想咬妳。」
「那牠為什麼不咬你?」這根本是差別待遇。
牛漢青好笑地勾起嘴角。「牠是我一手養大的,當然跟我比較親近。」
「簡單的說,你是牠媽囉?!」聶語濃取笑道。
沒想到他認真的點點頭。「沒錯,妳要這麼說也沒錯。」
聶語濃無言,被人取笑他也毫不在意,這個男人到底在意什麼?
突然間感覺到有濕灑混的東西在舔著她的手指,聶語濃整個人跳了起來。「啊!那是什麼東西?」
回頭一看,是一隻小羊,睜著無辜的眼眸望著她。
「你要幹嘛?」她對著小羊問道。
牠咩咩叫了幾聲。
「牠想喝奶。」牛漢青替小羊回答。
「我又沒奶給牠喝。」聶語濃白了他一眼。
牛漢青輕笑,那張英俊的臉龐看起來更加年輕。
「妳在說什麼?我是說牠想喝牛奶。」
「是你自己想歪,我是說我沒奶瓶怎麼餵奶?」
粉嫩臉頰染上紅雲,不敢相信自己竟會跟他談論這個無聊的話題。
「那裡還有一個奶瓶。」他指著雜物堆。
當聶語濃把奶瓶清洗乾淨,將牛奶倒入奶瓶時,小羊一直湊過來對著她咩咩叫個不停,害她得要拚命躲著牠才行。
等她把奶瓶弄好塞進小羊嘴裡時,看牠咬著奶嘴滿足的表情,可愛極了。
「你比那匹臭馬可愛多了。」聶語濃一邊說,一邊鄙視的看了小馬一眼。
小馬似乎聽懂人話般嗚叫一聲,跺著腳步,她嚇得跑到牛漢青身後躲起來。
「喂!叫那匹小馬不准咬我,要不然晚上我要吃烤馬肉。」
「妳何必跟一匹小馬計較?」牛漢青濃眉輕佻,瞧她橫眉豎眼的模樣,就像以前的朝氣與沾潑重新回到她身上。
「牠敢咬我,我當然要吃牠的肉洩憤。」聶語濃昂起頭,嘟起小嘴,說得理所當然。
牛漢青哭笑不得。
小羊似乎沒有吃飽,跟在聶語濃後頭,用頭頂著她的臀部。
「啊……你這只色羊……好啦、好啦,我餵你就是了。」她很認命的拿著奶瓶,看著小羊貪婪的吸吮著奶嘴。
直到整瓶牛奶喝完,聶語濃覺得手酸死了,肚子也餓得頭眼昏花,她已經顧不得地上乾不乾淨,找個稻草堆一屁股坐下。
「我的肚子好餓。」
聽到她喊餓,牛漢青露出滿足的笑容,第一天終於有成效,她知道肚子餓的感覺。
「走吧,桂嫂應該已經準備好午餐等我們回去了。」
「我沒力氣走了。」她哀號著。
突然,他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聶語濃手腳慌亂地抱住他的頸子,與他大眼瞪小眼。
「你……幹嘛抱我?」
看著牛漢青那張俊顏,聶語濃心跳如擂鼓。
「妳不是說妳沒力氣走動?還是要我把妳放下來?」
「不要!就這樣好了。」不知道為什麼,聶語濃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為什麼……明明心早已死去,為什麼還跳得那麼快?想到她的未婚夫,明亮晶瑩的雙眸黯淡下來,沒有注意到牛漢青注視她的目光充滿溫柔及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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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跟著我幹嘛,去吃草呀!」
聶語濃哭笑不得地看著小羊跟在她後頭,不管她走到哪,牠就跟到哪,有時瞧不見她的人影,還會咩咩叫個不停。
這傢伙是把她當成牠的同類,還是牠的老媽子?
她只不過餵了牠幾夭牛奶,牠就已經把她當作親人看待。
看著小羊晃了下頭,在她身邊吃草,等到她移動時,牠又像跟屁蟲似地跟在後頭。
「你呀,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
聶語濃覺得自己竟與一隻聽不懂人話的小羊兒說話,簡直是瘋了。
「都怪牛漢青,說什麼小羊以後交由我照顧,現在牠真的把我當成牠媽。」
聶語濃隨便找塊地方坐下,看小羊在她四周吃著草,這種優閒的時光……
她仰望著天空,藍天白雲,在台北根本看不到如此清澈的天空。
現在想起來,她已經多久沒有想起他來了?
聶語濃晶瑩的雙瞳悄悄蒙上一層淚光,不曾想起不代表遺忘,因為傷太深,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他過得好嗎?是不是跟她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她緊握拳頭,心中充滿不甘、難過與憤怒,為什麼要背叛她?如果她什麼也沒發覺,他們打算隱瞞自己到何時呢?他們真的好殘忍。
她眼角噙著淚光,恨恨的緊咬著雙唇。
「咩……咩咩……」
聶語濃猛然回神,看到小羊在旁邊一直咩咩叫,她圓睜著眼眸,笑著問道:「你該不會是叫我不要哭,替我加油打氣吧?」
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牠只不過是只小羊。
不過被牠這麼一打斷,剛才悲憤的心情全消失無蹤,還得要感謝牠。
這時圍欄那邊突然傳來男人的鼓噪聲,夾雜著馬兒響徹雲霄的嘶嗚,聶語濃好奇地轉頭,看到熟悉的身影就坐在馬背上。
是他!
陽光灑在他偉壯身材就像神祇般,英俊得教人屏息。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她的目光無法從他身上移轉?
聶語濃紅著臉,氣惱他的出現奪去她所有的注意力,連心跳都有加快的趨勢。
「咩……」
「你在叫什麼?」她回頭看著小羊,只見牠不時拱著她的手臂,聶語濃含笑道:「你該不會在吃醋吧?」
羊會吃醋?這倒挺少見。
遠方再度傳來男人的叫囂聲,她看到馬兒像是被什麼嚇到,驚慌失措地高揚起前蹄,嘶鳴一聲,然後馬背上的男人掉了下來……
聶語濃屏住呼吸,大叫他的名字,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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