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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喂,小姐,請問到美國最近的班機是什麼時候?」鞏凡妮對著話筒問。
剛掛上雷電的電話,她匆匆收拾些輕便的行李,就馬上打電話訂機票。
「兩個小時後。」對方禮貌的回答。
「那請問還有沒有機位?」
「對不起,沒有了。」
「一個機位都沒有?」
「對……呃?小姐,請您稍待片刻。」電話那頭安靜了會兒,然後清脆的聲音再度響起,「小姐,剛剛有位旅客臨時退票,頭等艙,如果您很急,或許我們能為您辦理。」
「謝謝,非常感謝!」鞏凡妮歡喜的道謝。
「小姐,請留下姓名,一個鐘頭之後請到機場櫃台領取機票。」
「好,我叫……」鞏凡妮詳細的留下一切資料,然後開心的開著車出門,臨走前還留了張紙條在桌上,是給狂風和何雪蓮的。
不能怪她不履行諾言,實在是狂風不知上哪兒去了,她沒有時間等他,更何況機位只有一個,就算等到他了,他也不能跟她同行,總不能讓他站在飛機上,一路到美國吧?這太不人道了,而且也不可能。
她快速的駕著車離家,因為過度興奮而未注意到與她擦肩而過和她背道而馳的另一輛車,可車上的人卻注意到她。
「何姨,是誰開車子出去?」狂風停下車,走進屋中,朝才從廚房走出,端著熱茶的何雪蓮問。
「我不知道,有人出去嗎?」她搖搖頭。
「我剛剛回來時看到一輛紅色法拉利從這兒駛出去,車速太快了,我看不清裡頭坐的人是誰。」
「紅色法拉利?那是凡妮前年的生日禮物,從來沒人開過,你是不是看錯了?」
「人我會看錯,但車子我不至於看錯。」
何雪蓮抿著唇,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
「凡妮!」兩人同時脫口而出。
「糟糕!她會去哪兒?」何雪蓮白著臉,心中非常肯定駕車出去的人就是鞏凡妮。
眼尖的狂風很快發現到桌上的紙條,他拿起紙條,頭痛的道:「這能告訴妳答案。」
何雪蓮急急取過,快速讀取紙條的內容,才讀完,整個人就搖搖欲墜的跌坐進沙發中。
「這丫頭太亂來了!有人想不利於她,竟然還敢到處亂跑,如果真的出了事,我怎麼向老爺和小姐交代?」何雪蓮顫抖著聲音。
「何姨,這不能怪凡妮,她並不知道自己正處於危險中,妳別擔心,我馬上去追她,只有這一點時間,她不會出事的,放心。」狂風安撫她,然後衝出屋外。
「老天保佑,凡妮千萬別出事,別出事……」何雪蓮喃喃禱告,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得通知老爺!
伸出顫抖的手,她拿起電話,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著……
「你這個蠢材!」肥胖的男人縱使西裝筆挺,頭上抹了一層厚得足以照人的髮油,仍然給人強烈的市儈味道。
「老闆,您別盡是罵我蠢材,我人聰明得很。」他身旁壯碩的男人忿忿不平的回嘴,「那娘兒們想偷溜,我可不准,我阿壯想要殺的人,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飛不掉。」
「蠢——材!」肥胖的男人又咒罵了句,移了移身子,將自己的軀體藏至阿壯身後。
他是造了啥孽?請了這個白癡,竟然猴急的將他叫來機場,只為了幫忙阻攔鞏家千金出境?他要是能露面,何必大費周章的花大筆錢請人?
平常他還沒嫌自己肥,現在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倒覺得自己肥了。肥胖男人在心中嘀咕著,千萬不能讓鞏家千金發現他,否則到時候他是死無葬身之地。
「老闆,您鑽到我背後做什麼?那娘兒們往……」
「閉上你的狗嘴!不要大聲嚷嚷行不行?」肥胖男人低吼,他們兩人異常的行徑已經引來眾人的側目。
「那娘兒們往樓上去了。」阿壯小聲的在他耳邊說。
「還不追上去!」他命令。
「是,老闆。」
肥胖男人鬆口氣的掏出手帕擦著泛出油光的肥臉,如香腸般的肥唇喃喃的咒罵,但聲音只在喉嚨裡,沒脫口而出。
「你又回來幹麼?」
去而復返的阿壯理直氣壯的說:「老闆,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不陪我去?」
「當然不陪!嘖,你這殺手是做假的呀?我花錢請你殺個弱女子,你殺了一年還沒殺成不說,現在還要我這個老闆陪你」肥胖男人露出慍色,「還不快跟上去?她跑了,我就剁了你!」
「知道了。」阿壯心不甘、情不願的離去。
肥胖男人用手帕擦著額,低聲在心中發誓,白癡!等你殺了鞏家千金,我就一腳把你踢到大西洋去!
他從角落走了出來,站在廣大、明亮的機場大廳,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得意的笑了起來。快了、快了,再過不久,他就要成為億萬富翁、世界首富了。
他——鑽情的大股東之一,只因為持股數少了鞏國政一點,就從負責人淪落成監察人,去!監察人有啥屁用?每年所得的紅利不過就是九牛之中的一毛,他柯金勝豈會甘心安於現狀?
跟在鞏國政身旁稱兄道弟近三十載,為的是什麼?不過就是圖個機會,哈!一年前,他可把機會給等到手了!意外得知鞏國政那傢伙早就暗地裡將股權全移轉到獨生女兒身上,所以只要他捉了她,就不信鑽情不會落到他柯金勝手上!
「哈哈哈……」他得意的笑了起來,又驀地變臉。「糟了!」他這才想起自己忘了提醒那蠢材要捉活口……他肥胖的身軀急急向樓上移動。
鞏家千金是生、是死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的錢,在還沒有讓她簽好文件前,她死不得!
柯金勝加快了腳步,才剛上到二樓,就瞧見阿壯抵著鞏凡妮朝他走來,他滿意的奸笑了起來。
「好小子,你好樣的!」柯金勝用力一拍阿壯的背讚道。
「謝謝老闆稱讚。」阿壯傻憨的笑了。
「柯——叔」鞏凡妮看著眼前的長輩,牽動嘴角,笑得不是很自在,「您怎麼在這兒?這是怎麼回事?您認識他嗎?」
「臭娘兒們,閉上妳的嘴。」阿壯警告的道。
「喂,阿壯,不准對鞏小姐這樣說話。」柯金勝像頭狡猾的老狐狸。
「是,老闆。」
「柯叔,您認識這位先生?」
「嗯,是我叫他帶妳來的。」柯金勝訕笑。
「他架得我好疼,您可不可以叫他鬆開手?我急著去趕飛機,下次再登門向您謝罪。」鞏凡妮望著他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中的警鈴大響。
她一向對柯金勝沒啥好感,若不是他與她父親是公事上的夥伴兼多年老友,她根本不想和他多說。
「嘿嘿,鞏丫頭,柯叔我恐怕不能答應妳,柯叔有要事想請妳幫忙。」
「下次好嗎?我趕著到美國……」
「這由不得妳。」他向阿壯使個眼色,「弄昏她,趕快離開這兒。」
「柯……」知道事情不妙的鞏凡妮正要逃離,突然覺得脖子一麻,眼前一黑,昏眩過去。
「走。」話才一出口,兩人便急急忙忙扶著昏過去的人離開機場,坐上車揚長而去。
車煙尚未散去,隨後就出現一輛跑車,車內的男人抿抿唇,揚起嘴角。
斬草不如除根,這是自然門秉持的原則,也是雷電特地交代下來的,放長線就是要釣大魚。
拿起行動電話,狂風熟練的按了長串號碼,隨著電話接通,他一字字清晰的道:「雷電,大魚上鉤了。」
「我馬上趕回來,狂風,麻煩你了。」
狂風收線,踩足油門,跟了上去。
在豪華的私人輪船上,柯金勝享受的坐在沙發中,一邊喝著上等美酒,一邊瞇眼望著因被捆綁而躺在地上的鞏凡妮,肚子上的肥肉因奸笑而顫動著。
「鞏丫頭,可醒來了。」
被綁住的鞏凡妮因嘴被塞著破布而發出唔唔聲,一雙美目因驚恐而閃著淚光,她趴在地上難過的掙扎,在察覺到絲毫沒有用處時,放棄的無力躺著。
「想鬆綁是吧?」柯金勝將目光移到船艙內的圓型窗口,尚能見到岸邊高樓的距離讓他又轉回頭,「時候還沒到,鞏丫頭,妳再忍耐點吧!」
「唔唔唔……」鞏凡妮發出聲音。
「妳想要說什麼?」
「唔唔……」
「想鬆口?」站起身,柯金勝走到她身旁。
她點頭。
「到了公海,妳要如何就如何,目前——不行。」他邪惡的大笑。
「唔唔唔……」
不理會她的意願,柯金勝重新坐回椅中,因為腹上刺人的玩意兒使他不耐,掏出用力扔到桌上。
是槍鞏凡妮眼中閃過一抹驚恐,他究竟要做什麼
「放心,我現在不會殺妳,正事都還沒辦,殺了妳豈不是自搬石頭砸腳?」他賊賊的笑開,「妳一定納悶我為什麼捉妳是吧?」
鞏凡妮不出聲,只是挺了挺背脊。
柯金勝摸了摸鼻,蹺起二郎腿,逕自說下去。「妳會被綁在這兒受苦,一半得怪妳老爸,誰要他把股權轉讓給妳,為了鑽情的經營權,我只好把妳綁來。」
原來他想吞了鑽情!鞏凡妮驚愕的眨著眼,這個認知讓她再也聽不進他說的話,這個柯……大肥豬!老爸如此善待、禮遇他,他竟然圖謀不軌,太可惡了!
「等到了公海,妳簽了文件,我用人格向妳保證絕對把妳放了。」
「唔唔唔……」休想!她寧願死也不簽文件,她不會把老爸精心經營的鑽情拱手讓給這個大肥豬,絕不!
「迫不及待了?」柯金勝笑得老賊,烈酒將他的肥臉醺得通紅,口內的金牙閃著金色光芒,「嘿嘿,到了公海,我馬上就把妳放了,我也捨不得讓妳這活生生的美人胚子受委屈……」
老天!鞏凡妮倒抽了一口氣,酒精將他的本性給刺激出來,他一臉大色狼的模樣……噢!她不要!
害怕籠罩了她,她再度試圖掙脫,她必須趕快離開這兒,噢!雷電,你在哪兒?
一旁的柯金勝看她不停的掙動,笑得更加大聲,突然靈光一閃。
眼前的美人在簽了文件之後就得要死,不如讓他嚐嚐滋味之後,再讓她死也不遲。
哈哈哈!世界首富——他快要成功了!柯金勝興奮的舉杯,朝著空氣祝賀自己。
嘗試徒勞無功的鞏凡妮全身緊繃,用餘光梭巡著艙內豪華的擺設,擁有一身防身功夫的她在靜下心後想,現在她只要熟悉環境,就沒必要擔心、害怕。
在這汪洋大海上,她必須自救。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椅子上的柯金勝早因飲酒過多而醉倒,隔音設備良好的船艙絲毫感受不到船的前進,趴在地上的鞏凡妮因為長時間的捆綁而導致下半身麻痺,嬌容因疲倦和驚嚇呈現出另一番風情,有股楚楚可憐的媚態,現在的她,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心生憐惜。
從船艙內的微弱光線,她能猜到外頭已呈現一片漆黑,因為無法察知時間的經過,她不知道自己被綁來多久了,只覺得自己又累又餓!
突然,船艙的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穿著泛白牛仔褲的長腳——是誰?
她略抬起頭,見到了這雙腳的主人——就是在機場架住她的男人,她馬上向他投以如火炬般憤恨的眼神。都是他!竟助紂為虐!
阿壯看了她一眼,彎下身將她口中的破布拿掉,「妳一天都沒吃飯,吃吧。」
嘴巴一得到自由,鞏凡妮出聲質問。「我是哪兒得罪你了?你懂不懂綁架人是要坐牢的?你——」
「妳沒得罪我,我只是拿錢辦事。」阿壯低聲道,將手中的一個餐盤放到桌上,「妳最好少開口,否則我一槍送妳上西天。」
說完,他粗魯的搖著熟睡中的柯金勝,並拍著他的肥臉頰,「老闆,醒醒,吃飯了,醒醒。」
在睡夢中的柯金勝因猛烈的搖晃而驚醒過來,他張大雙眼,眼神還帶著呆滯,「幹什麼?」
「吃飯了,老闆。」阿壯必恭必敬的道。
「噢,吃飯了。」坐起身,柯金勝揉著肥臉,猛然想起一件事,遂跳了起來。「你不開船進來船艙裡幹什麼?等會兒船翻了怎麼辦?」
「老闆,我將船設定了自動導航,您放心。」阿壯傻呼呼的笑答。
「哼!機器會比人管用?」坐回椅子,柯金勝從鼻子裡噴出氣。
「至少比你這個人管用。」一旁的鞏凡妮嗤之以鼻。
「誰鬆了她的口?」柯金勝再度彈跳起來。
「老闆,是我,她餓了一天,該吃飯了。」
「噢。」柯金勝再次坐回椅中,經過一連串的驚嚇,他是完全清醒了,「到公海沒?」
「早就到了。」
「噢。」他點點頭。
「老闆。」
「幹麼?」
「為什麼不殺了這個娘兒們?當初您不是要我殺了她?」
「你問這麼多幹麼?」柯金勝白了他一眼,揮揮手示意他離開,「去開船,別在這兒礙眼。」
搔搔頭,阿壯應聲準備出去。
「喂,你等等,先替我鬆綁,否則我怎麼吃飯?」鞏凡妮叫住他。
「不會學狗趴著吃?妳可是階下囚,哪兒輪得到妳嚷嚷?」阿壯惡聲惡氣的罵。
「不准對她無禮。」柯金勝揚聲斥責,又滿臉賊笑的看向鞏凡妮,「鞏丫頭,可綁疼妳了?忍著點,明早就替妳鬆綁,現在我餵妳吃。阿壯,將她抱到椅子上來。」
阿壯點點頭,像拎小雞似的將鞏凡妮給拎到柯金勝身旁,順道將地上的餐盤遞上去。
「餓了吧?」
柯金勝一臉垂涎的色狼模樣,令鞏凡妮不齒的別過臉去。
「老闆,這臭娘兒們不領情,我給她一點——」
「出去!你還待在這兒幹麼?給我滾出去!」柯金勝怒斥著。
摸摸鼻子,阿壯自討沒趣的離開船艙。
掉回頭,柯金勝色迷迷的望著眼前人凹凸有致的勻稱身材,他吞著口水,一手爬上了她的大腿搓揉。
一年前他會請阿壯來殺她,無非是想謀奪鑽情的股份,當時還以為殺了她就能奪得鑽情,直到最近他才知道,是必須簽了股權讓渡書才行。
嘿嘿!他又吞了吞口水,幸虧他請了阿壯那個白癡殺手,否則不只錢沒了,連這美女也沒了。
嘖嘖嘖,才幾年沒見,這黃毛丫頭倒也變得風情萬種,瞧!這觸感……
「餓了一天可餓壞妳了,來,我餵妳。」柯金勝依依不捨的收回手,端起桌上的餐盤。
「多謝。」鞏凡妮冷冷的吐出話。老天!誰來救她她在心中尖叫,剛剛那雙手在大腿上亂摸,讓她的胃一陣翻湧。
「來,吃點東西。」他夾了口飯到她嘴邊,當她是為了他的體貼道謝。
「你自個兒吃吧!」她別過臉,「小心別撐死了。」
「一天都沒吃東西,妳不餓?」柯金勝看看她。
她不說話。
「還是——」他邪笑起來,放下餐盤靠近她,撲鼻而來的處子之香讓他血液沸騰。「還是妳想吃別的?」
「你……你要幹什麼」四肢被捆綁住令她無法動彈,她睜大眼,無路可退。
「幹什麼?妳說呢,俏丫頭。」他向她靠近,肥大的軀體緊挨著她,一雙肥手緩緩的爬上她的雙腿。
鞏凡妮掙扎著,「你別碰我!走開,你走開……」想嘔吐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柯金勝彷彿將她的抗拒當成邀請似的更加靠近她,最後索性將她壓倒,然後將自己肥胖的身軀壓上她柔軟的嬌軀,一雙手在她身上毛躁的游移,肥臉則在她的粉頰上嗅著。
「不,不,你滾開,你給我滾開……我求你,不!我求你……不要……」鞏凡妮驚恐的大叫,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五臟六腑全因為噁心而糾結在一起。
「好丫頭,別叫,讓我好好疼妳,現在別叫。」
「不……拜託你不要……」她感覺到他的一隻手正伸入她的衣下,另一隻手則忙碌的解開她的釦子,她忍不住顫抖起來。
「好丫頭,該叫的時候我會讓妳叫,現在先安靜點。」柯金勝現在猶如撲羊的餓狼,急躁的模樣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他嘟起嘴,竟然想封住她的紅唇,一親芳澤。
「不——」鞏凡妮尖聲高叫了起來,在眼眶中打轉許久的淚珠成串流下,滑過她的粉頰。
不!這是屬於雷電的,她全身上下每個地方全是屬於雷電的,這死肥豬不能碰!他沒資格碰,噢!天呀!誰來救她?雷電,你在哪兒……
「先生,小姐如此強烈的拒絕你,你難道不懂得知難而退嗎?」一個充滿磁性的雄厚聲音在柯金勝的唇就要吻上她時發出。
柯金勝側過頭,心一驚,整個身軀跌下了椅子,「你、你們是誰?」
不知何時,不算小的船艙圍滿了一個個的黑衣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槍瞄準他,而為首發聲的高男人則倚靠著門,一身的黑色皮衣,應該是英俊的面容被一張軟皮面具給遮去大半,只露出性感的唇來。
他——是誰?鞏凡妮張大眼,熟悉的聲音卻讓她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而適才強烈嘔吐慾望因現在的安全而乾嘔了起來。
「你沒資格問。」戴著面具的男人道,全身上下那股逼人的氣勢讓柯金勝發起抖來。「她是我的人。」
「你要搶人?」一聽自己的大財主有人要搶,柯金勝縱使再害怕也要放手一搏,他拿起桌上的槍,「她是我的,你們休想我會拱手讓出!」
「哦?」男人牽動嘴角,「你以為你那把槍能抵得過我的二、三十把嗎?」
「你……你少得意!我也有幫手!」肥臉上開始淌下汗珠。
「哈哈哈!」男人仰頭大笑,「是那位船夫嗎?他現在不曉得夢遊到第幾殿了呢!」
「你——哼!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休想得到!」柯金勝惱羞成怒,扣動扳機,將手槍對準鞏凡妮奸笑。「你們馬上離開我的船,否則我殺了她,誰也得不到。」
男人抿著唇,盯著他手上的槍,「你不敢,殺了她你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哼!這裡是公海,除了這艘船的登記國有權捉我外,誰都無權捉我,我怕什麼?」柯金勝噴著氣道。
「你試著開槍看看,我向你擔保,你的身體馬上會成為蜂窩。」男人似乎有些不悅了。
「你——」柯金勝不知該說些什麼,「你不、不怕法律的制裁?」
「哈!承蒙閣下所言,這裡是公海,除了這艘船的登記國有權捉我,誰都無權。」他得意的道,「對了,我順道要提醒你一件事,這艘船的登記國是希臘,希臘國王與你手上的人質是什麼關係,你該是很清楚吧?」
他用力的嚥下了口水,汗珠潸潸而下。他當然知道,當年的大典他可是貴賓之一……這該死的蠢材,哪艘船不租,去租了艘希臘籍船隻!
「你究竟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難道你也想要鑽情?好,我可以分你一半。」柯金勝倒是慷慨,當性命垂危時,什麼人都很慷慨。
「鑽情我並不希罕。」
「那你還跟我搶她做什麼?」
「她,」男人指了指鞏凡妮,「對我才希罕。」
一旁的鞏凡妮挑起了眉。她側側頭,他究竟是誰?
「你究竟是誰?」
「我說了,你沒資格知道。」
「你……」
「你是誰?」鞏凡妮突然出聲。
男人笑了笑,完全不把柯金勝看在眼裡,溫柔的回答,「妳猜猜。」
「我……我覺得你很熟悉,但是想不起在哪兒……」她嘟起嘴,「我猜不出。」
「仔細想想。」男人還是笑。
「我……」
「夠了!你們倒是聊起天來了。」柯金勝受不了的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你再不說你是誰,休怪我不客氣!」
「你能耐我何?」男人悠哉的問。
他那自信滿滿的氣勢讓柯金勝發抖,拿槍的手也激烈的顫抖著,牙齒更是跟著打顫起來。
「我數到三,希望你放了她,否則——後果是誰也不能預料的。」男人不想再和他兜圈子,因他看得出鞏凡妮已經承受不住任何驚嚇,他必須快速解決這場鬧劇,讓她好好休息。
「一——」他不給柯金勝任何思考空間,向前踏出一步。
「你別過來,我會開槍的!」柯金勝的冷汗已經滲透了他的衣服,腦子因為男人的咄咄逼人而完全失控,喪失了所有應變的能力。
「二——」男人再往前一步。
「我真的會開槍,真的會開槍!」兩手握著槍柄,他聲音顫抖的恫嚇。
鞏凡妮看著眼前的槍,不知為什麼,竟然一點也不害怕,眼前的男人給了她至高的安全感,這安全感就像——就像雷電在她身旁一樣!
男人張開口,站在原地,聲音還沒發出,柯金勝就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我真的會開槍,別逼我,別逼我,別逼我……」
「砰!」突然,他一個腳步不穩,手槍竟走了火,子彈正中鞏凡妮的胸膛,鮮血像噴泉般直噴而出,濺上白色的椅子和沙發。
「不——」原本還自信滿滿的男人一見鮮血直噴而出,就像頭發了瘋的獅子般直衝向前,抱住向後傾倒的女人,「不!凡妮,妳沒事,妳沒事……」
抱著蒼白了臉的她,男人像是弄壞了玩偶般手足無措,溫柔的低喃不像在向她保證,而是向自己保證。
跌入溫暖懷抱的鞏凡妮勉強睜開眼,這份熟悉感,還有這股乾淨的男人味,她知道他是誰了。
「雷電,放心,我沒事。」她虛弱的開口。他是雷電,只有自然門的雷電能有這份王者的氣質,也只有他能如此在乎她。
「你是……自然門的雷電」柯金勝嚇得結巴,「剛剛不關我的事,是手槍走火,要不是你逼我,我就不會誤傷了她,你……不關我的事……」他急於脫罪。
這次他真的倒了大楣,誰不惹,惹上自然門,而且自然門的八大戶長他誰不遇,偏偏遇上——雷電!
「把他給我綁起來!」雷電冷冷的下令,「通知暴雨來,還有準備直升機。」他迅速的吩咐,身後一排黑衣人敏捷的行動了起來。
他將目光調回懷中人身上,泛紅的襯衫讓他心驚,他快速脫下外套,按住她的傷口,著急的道:「相信我,親卿,妳不會有事,不會有事……」
「我相信你。」她費力的笑著,枕在他的臂彎中,縱使這一刻死去她都深感無憾,抬起手,她摘下他的軟皮面具,「我愛的是這樣的你……噢,別哭,我不會有事的,雷電,大男人不能哭,你……我保證我會好好的。」
一向啥事都不在乎的雷電為了她蒼白的臉、流個不停的鮮血而心痛,他的眼中閃著淚光,為了他這輩子的摯愛正陷入生命危險而心如刀割。
「叫我傲鷹。」他將頭埋入她的頸項旁,汲取她的味道,「給我保證,凡妮,給我妳不會離開我的保證,讓我心安、讓我有信心……」
「傲鷹,我向你保證,我絕不離開你,絕不離開你。」她摟著他的頭,緊緊的擁抱著他,感受他的存在和那難得的脆弱。
「親卿,我愛妳,我愛妳。」他在她耳旁不斷輕語低喃,好似這樣就能不再慌亂。
「我也愛你,傾我一生的情、一生的愛,用整顆心愛你。」這是她第一次當著他的面,親耳聽到他向她傾訴愛意,幸福充塞了她的心,紅了她的鼻,她哽咽的輕道。
她一向是個懂得滿足的人,但現在她渴求更多,她不要這樣就結束,她要活下去,和他共度一生。
「吻我,傲鷹。」大量失血讓她的意識一點一滴失去,她捉住僅剩的意識向他乞求。
最後,他熾熱的唇覆蓋上她的——這是她最後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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