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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唐一哲詢問:“雖然犯人破壞了監控設備,但之前的影像可不可以……”
“並沒有之前的影像。 ”顧景盛委婉道,“關於這點,我很懷疑生花美術館的攝像頭是跟e大研究生宿舍這邊一塊團購的。”
唐一哲微驚:“美術館的也壞了?”
顧景盛聳肩:“年久失修導致的元件老化,其實管理人員之前就發現了攝像頭的問題,但因為美術館馬上就要永久性關閉,所以也沒人有心思收拾。”
——就算有心思,也絕對撥不出預算。
吳欣和馬揚帆聽到這裡,都不自覺的有些洩氣。
衛嘉時想了想:“搶劫犯在動手之前,必然經常去美術館踩點,甚至有可能ta就是美術館內部的員工,那麼李然學長說不定與對方有過接觸?”
馬揚帆目光一亮,趕緊接了下去:“所以李然學長其實是在人工湖附近遇見了逃跑中的搶劫犯,所以才慘遭殺害的?畢竟研究生宿舍樓就在湖西邊上。”
唐一哲點頭:“這個思路,我覺得可以。”
顧景盛沒有否定他們的猜測,只道:“警方的確在排查美術館內和李然同學相識的工作人員,但目前還沒有得出有效的結論。”
唐一哲冷靜片刻,又產生了新的疑惑:“我記得‘珍妮王后的鑽石項鍊’是單獨陳列的,那總不會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把東西給順利拿走吧?”
如果真是來個人都有作案的機會,唐一哲就不會奇怪藝術品被搶,只會奇怪為什麼等到昨天才終於有人憋不住動了手。
顧景盛注視了唐一哲片刻,解釋道:“項鍊有兩層防護,它被裝在特製的金屬盒中,而金屬盒則被安置在防彈玻璃櫃內——玻璃櫃可以用特定人員的指紋開啟。”
唐一哲眼睛微亮,不過不等他把話說出口,顧景盛繼續補充了一點相關知識:“或者印有指紋的紙膜也可以。”
這就把嫌疑圈從有限的人選擴展到了一個邊界未知的範圍。
馬揚帆詢問:“那都有哪些人的指紋可以?”
顧景盛挨個舉例過去:“生花美術館的館長王斯先生,經理康順先生,來自荒島美術館的負責人孟語女士和總助周容安先生——他們在移館之前,常駐於生花美術館當中,以及受邀前來的文藝工作人員霍姿雯女士。”頓了下,笑道,“當然,我的指紋也可以。”
馬揚帆愣了一下:“小姐姐,你不會其實是荒島的館長吧?”
顧景盛眨了眨眼:“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攝影師。”
“……”
馬揚帆覺得,這特麼必須是首席攝影師,才能有跟負責人相提並論的資格!
稍微瞭解點內情的衛嘉時與夏曉雲則一個看天,一個望地——顧景盛能擁有和上述其他人相同的指紋許可權,跟職位無關,完全是投胎技能熟練度滿點的結果。
顧景盛懶洋洋道:“不過這件事倒真不是我做的,事發時刻我正在家中——而且家裡的攝像頭以及公寓的監控設備都保持著良好的工作狀態。”
對於顧景盛的話,馬揚帆,吳欣還有唐一哲都只是付諸一笑,但只有衛嘉時才知道,這的確為自己排除了很大一塊嫌疑圈——倘若項鍊是隊長搶走的,那他也不用忙著尋找真相,直接洗洗睡了就。
顧景盛:“其中霍女士以及隨她而來的工作人員,在事發當時都在美術館內的貴賓室中,他們可以為彼此作證;孟語女士和荒島雇傭的鑒定師在討論移館當天的事宜,她也有人證,至於王斯先生,他雖然和搶劫犯之一接觸過,但在事發時刻絕對沒有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衛嘉時正在喝水,聽見顧景盛的話,差點沒把螢幕噴短路:“啥,王斯館長曾經跟搶劫犯接觸過?”
顧景盛:“我提到過,鑽石項鍊有兩層防護,玻璃櫃只是最外層的防護,實際上,在有人打開玻璃櫃之後,放置鑽石的盒子就會自動變為閉合狀態,必須有人將七層密碼輸入正確才可以,而七層密碼只有在館長辦公室才可以得到。”
衛嘉時:“七層密碼?”
顧景盛回憶道:“據說珍妮王后的鑽石項鍊被發現時,是放在一個漂亮的銀盒子裡的,後來這個盒子受到損壞,後人使用了一種特殊的合金,將原本銀盒子的殘片鑲嵌在表面,製造了新的容器,它的熔點極高,幾乎無法用外力強行打開,就算放置在核爆炸的中心——”
聽到這裡,衛嘉時,唐一哲,馬揚帆和吳欣一齊屏住了呼吸。
顧景盛想了想,到:“這應該還是能炸開的,不過那樣不止盒子被炸開,估計裡面的鑽石也就差不多了。”
衛,唐,馬,吳:“……”
顧景盛:“新的盒子上有七個轉輪,每個轉輪對應著一串複雜的數位密碼,這些密碼會通過裝載在盒子上的信號接收器定時更新,每週更新一次,其中第一個轉輪上的密碼在週一更新,第二個在週二更新,以此類推。”
吳欣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七層密碼,七天才能更新完畢,這盒子設計理念是按召喚神龍的模式來的嗎?
衛嘉時確認:“也就是說,每天都有一部分密碼被改變?”
顧景盛:“沒錯,正確的密碼只能在館長辦公室裡被看見,這些密碼每天只能顯示三分鐘,而且包括院長在內的任何人在進入辦公室的時候,都不許攜帶電子設備或者水筆顏料等一切具有記錄功能的東西。”
衛嘉時有點同情那位館長:“那他在辦公室裡幹坐一天,就不會覺得無聊?”
夏曉雲:“既然是辦公室,那他當然可以選擇辦公。”
衛嘉時喃喃:“這還不如乾坐呢……”
顧景盛笑道:“只說不許帶記錄設備,除此之外,你拿一桌滿漢全席進去吃都行——王斯館長就是這麼做的,根據口供,他上班很早,每天都會帶早飯到辦公室裡食用,至於書籍,在經過檢查之後,也可以帶進辦公室翻閱,當然,想要帶出來的話,也要經過嚴格的檢查。”
唐一哲提議:“那最近有什麼書籍被帶進又帶出嗎,我覺得可以通過調整書本頁碼的方式來隱秘的記錄密碼。”
顧景盛:“沒有,王斯先生在進入房間之前,甚至還必須更換合適的著裝——最近這段時間,相關檢查工作一直是由生花美術館的經理康順先生,以及來自荒島美術館的周容安先生合作完成的,康順先生在生花美術館工作了十二年之久,期間沒有任何劣跡,同事親友間的風評都十分良好,至於周先生,我可以確定他的一切行為都是站在保護荒島美術館的利益的基礎上的。”
唐一哲想了想:“我有點懷疑王斯先生,有沒有可能是他強行把密碼給背了下來?”
吳欣:“不是說密碼每天只能顯示三分鐘嗎?”
唐一哲:“集中所有注意力去背的話,說不定能夠做到,而且王館長每天都能進入辦公室,有足夠的機會。”
顧景盛唇角微翹:“我相信一定有人能在三分鐘內把所有密碼給背誦下來,至於王斯館長,在正當盛年的時候,或許可以,但他現在已經六十歲了,醫療記錄顯示,早在十年前,王館長的記憶力就有明顯的衰退痕跡。”
夏曉雲補充:“這一點目前已經經過證實。”
衛嘉時小心的看了隊長一眼——他總覺得顧景盛口裡的“一定有人”指的就是她自己=_=。
馬揚帆遲疑:“也就是說,搶劫犯是先闖進的館長辦公室,拿到密碼,然後……等等,館長的辦公室在防守上那麼不嚴密的嗎?”
顧景盛:“辦公室外裝有電子門,任何人想通過,都會先一步驚動康周兩人——康順先生的經理辦公室就在旁邊,而周容安先生在移館儀式開始之前,暫時與康順先生共用同一個房
間。”
夏曉雲:“搶劫犯是偽裝成保潔人員進入的辦公室,康周兩位先生特地檢查過,確定了對方所攜帶的東西都是與保潔工作緊密相連的正當物品。”
唐一哲詢問:“搶劫犯的樣子被看見了沒?”
顧景盛:“搶劫犯當時做了簡單的偽裝,並且戴了手套與口罩。”
衛嘉時舉手:“康順先生就沒發現保潔人員是個生面孔?”
畢竟偽裝又不是易容。
顧景盛攤手:“可能發現了,但沒有在意,但我個人不打算為此責備康順先生——在生花美術館後勤部的負責人辭職之後,館內環境衛生的在管理上就一直處在失控的邊緣。”
夏曉雲:“而且由於美術館的財政狀況過於緊張,對館長辦公室的垃圾清理是一週一次的,也就是說,在正常情況下,康順先生和真正的保潔人員也沒有多少見面的機會。”
衛嘉時:“那真正的保潔人員現在……”
夏曉雲:“緊跟著直接領導的步伐一起辭職了,理由對自己工資的連續跳水不滿。”
顧景盛:“不過因為美術館在人事方面的管理極其混亂,這份辭職報告目前還沒有經過審批,但月薪早已停止了發放。”
英語系的四名大一新生都為此深感無語凝噎。
吳欣看著天花板:“萬萬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比我們學校後勤部更坑爹的地方。”
衛嘉時撓撓頭,聽到如此多的相關情報,他再遲鈍,也意識到這是顧景盛給自己的測驗,趕緊端正態度,繼續詢問:“那在搶劫犯進入辦公室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景盛:“對方威脅王斯館長把能得到珍貴寶物的密碼給交出來。”
衛嘉時舉手:“我記得康周兩位先生當時就在門外面?”
就算奮力拼搏有困難,難道王斯就不能求救嗎?
顧景盛歎息:“他們是等在門外面,生花美術館內的清潔工作向來展開的敷衍而迅速,兩人沒必要特地返回辦公室一趟,然而在此期間,無論是周容安先生還是康順先生,都沒聽到辦公室裡有什麼不對勁的聲音——可以理解,雖然王斯先生對藝術的認知水準有待商榷,但他仍然是個堅定不移的人文主義者。”
衛,吳,唐,馬:“???”
夏曉雲看著螢幕裡小朋友們四臉懵逼,平靜地幫忙加了句注視:“在王館長這樣的人文主義者心裡,只有生命才是無價的。”
衛,吳,唐,馬:“……”
他們從沒想過,一個慫字可以被說的如此委婉含蓄清新脫俗。
顧景盛:“根據王斯館長的供詞,他全程都沒敢回頭看搶劫犯的臉,對方的聲音很嘶啞,有可能做過特殊處理。”頓了下,又道,“在看到密碼之後,王斯館長就被乙醚給迷暈,直到被周容安先生發現。”
衛嘉時再度舉手:“哪來的乙醚?”
馬揚帆也舉手:“乙醚是啥?”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馬揚帆默契地選擇自行上網搜索,讓小姐姐可以將解答的精力集中在優先順序更高的事項上。
顧景盛:“搶劫犯將乙醚噴在了用來擦除污垢的髒抹布上。”
衛嘉時:“……館長現在還好吧?”
顧景盛:“除了有些頭痛之外,王館長的身體沒受到什麼損害,就是在短時間內,都沒法自行打掃家務了。”
唐一哲皺眉:“乙醚是有明顯氣味的,檢查人員就沒發現不對?”
顧景盛:“搶劫犯是帶著推車進房間的,上面用來盛放生活垃圾的塑膠桶處於半滿狀態,在刺鼻氣味不止一種的情況下,也不能怪別人聞不出乙醚來。”
“……”
唐一哲知道生花美術館管理混亂,沒想到已經混亂到這種程度了,這間機構能堅持到今天才倒閉,簡直可以算是老天保佑。
顧景盛:“搶劫犯很快就離開了辦公室,康周兩位先生說,對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衛嘉時:“有沒有可能是把密碼給強行背下來了?”
不等顧景盛給出答案,他就得到了來自舍友的反對意見。
馬揚帆:“密碼的展示時間只有三分鐘呢,有這腦子,人家還犯得著親自動手搶東西嘛?”
衛嘉時總覺對方在重點抓取的方向上有些奇怪。
唐一哲則立足於當前科技發展,提出了另一個猜想:“有沒有可能是攜帶了微型照相機?”
顧景盛:“康周兩位先生的日常檢查裡就包含了類似物品。”
馬揚帆琢磨了一會,道:“或者是搶劫犯提前買通了他們兩個?”
唐一哲無語:“提前買通一個瀕臨倒閉的美術館裡的工作人員,我覺得有可能,但那位周先生不是荒島的員工麼,我特地查了下,荒島的控股公司是有德啊,非常厲害的大公司。”
顧景盛讚同了唐一哲的說法:“我也相信,搶劫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買通周容安先生。”
夏曉雲:“搶劫犯離開辦公室之後,很快美術館內的電路就被全部切斷,意外驚動了荒島美術館的負責人孟語女士,不過她沒能攔住搶劫犯開著卡車穿過附近的居民區沖進e大,畢竟人肉無法與鋼鐵引擎相抗衡。”
顧景盛:“順便說一下,這輛卡車是一輛處於失竊狀態的贓車,所以無法確定來源。”
衛嘉時:“搶劫犯不是穿了保潔人員的制服嗎,能不能試著從這個方向入手?”
顧景盛:“以生花美術館在內部管理上混亂程度,我們無法從服裝源頭確定搶劫犯是誰,又因為在十一點左右,垃圾回收車經過生花的門口,所以也很難判斷這套衣服現在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衛嘉時:“從斷電之後,到搶劫犯開車離開現場,這之間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不?”
顧景盛:“斷電之後,康順先生作為美術館的經理,前去處理相關事宜,期間周容安先生感到不對,在喊話無果的情況下,強行闖入館長辦公室,喚醒了王斯先生……”
她話為說話,忽然低頭看了眼手機,片刻後笑了起來:“我之前提到過,犯人在拿走項鍊後才能切斷電源,這個結論並不嚴謹,因為就在剛剛發現了新的線索,防彈玻璃櫃安裝有蓄電池,在斷電的狀態下,至少能堅持十分鐘,在此期間,指紋識別模式依舊有效——如果生花美術館平時注意維護的話,蓄電池原本應該至少能堅持二十四小時以上。”
衛嘉時:“如果蓄電池沒電了,而電源又被切斷的話……”
顧景盛:“完全沒電的情況下,玻璃櫃是徹底鎖死的,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犯人準備了指膜,也無法拿走裝有項鍊的盒子。”
衛嘉時思考片刻,還是感到無法理解:“所以這個蓄電池的線索很關鍵吧,為什麼之前沒人提到?”
顧景盛忍不住笑了起來:“康順先生和王斯先生都認為這間展廳蓄電池和其它展廳裡的一樣,早就沒有了工作的能力,警方檢查過美術館裡的其他蓄電池,證明了大部分都已經完全失效。”
衛嘉時:“……”
生花美術館不管是人事管理還是硬體設備,都透露這一股濃濃的窮逼氣息。
顧景盛:“王斯館長在被喚醒之後,給去檢查電源情況的康順先生打了電話,讓他趕緊去確認項鍊的下落,康順先生立刻前往放有這件珍貴寶物的展廳,他打開門,站在門口往裡看了一眼——雖然美術館內的備用照明設備不盡如人意,但人們隨身帶有手機,加上當時又是白天,所以並不是特別黑暗——他看見了空蕩蕩的玻璃櫃,沒耽誤一秒鐘,馬上與孟語女士聯絡,並且報了警。”
夏曉雲:“孟語女士當時正在二樓的辦公室內與舉行例行會議,她聽見明顯的碰撞聲與汽車鳴笛聲,然後通過落地窗,看見了一輛與正確駕駛規則背道而馳的卡車,以一種非常慌忙的姿態,被人開離了美術館後面的停車場,緊接著她就接到了康順先生的電話,得知了項鍊被搶走的不幸消息。”
馬揚帆聽的已經是臥槽連聲:“那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拿著項鍊走了?”
顧景盛聳肩:“顯而易見。”
夏曉雲:“搶劫犯開著卡車穿過了隔在e大與美術館之間的居民區,可惜中途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樣子。”
唐一哲表示理解:“這塊地方早兩年就徹底荒了,平常壓根就沒什麼人過來,原本附近有三所小學,現在關的就只剩一家,我們側面那邊更是不會有人,地方太過偏僻,邊上靠著小樹林,最近的建築就是研究生宿舍了——很多學姐學長們早都出去租房子住,平常不在學校裡——而且事發時離十二點還差一會,學生都沒下課。”
馬揚帆皺眉:“既然卡車是自動駕駛的,那犯人有沒有可能壓根就沒進我們學校?”
顧景盛:“中間這片居民區比較複雜,我個人傾向于犯人至少是將卡車開到了靠近人工湖的地方,至於他最後是藏進了學校裡,還是在員警到來之前就提前離開,暫時沒有找到確定性的證據。”
馬揚帆,唐一哲還有吳欣又討論了一陣,情緒也從一開始的亢奮激動,過渡到後面的“想的腦殼疼”“算了算了吃瓜就好”“還是讓別人操心去吧”的鹹魚三連。
考慮到視頻對面的小姐姐疑似荒島的首席攝影師,唐一哲額外關心了一句:“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會不會影響到後面的移館工作?”
顧景盛的語氣裡完全沒有為難,細究的話,反而帶著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愉快:“原來的計畫肯定是難以繼續執行,但移館總還是要移的,考慮到生花實在不夠安全,這兩天已經有很多藝術品被轉移到了荒島那邊——你們要是好奇的話,也可以過來參觀。”
吳欣驚了下:“荒島已經對外開放了?”
哪怕是項鍊沒被搶,現在也還沒到該開館的時候吧?
顧景盛:“還沒,不過已經往外面發了幾張‘提前體驗券’,小衛手裡也有。”
吳欣,唐一哲還有馬揚帆不約而同的將當前焦點集中在衛嘉時身上。
衛嘉時愣了片刻,艱難地點了點頭:“我……確實有。”
馬揚帆樂了,胳膊一伸攔住舍友的肩膀,笑道:“有就有唄,怎麼口風這麼緊,跟哥們都不說?”
衛嘉時乾笑了兩聲。
——不是有心隱瞞,實在是他自己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個“幸運”的消息,而且衛嘉時敢肯定,上述“提前體驗券”,絕對是自家隊長從[歡樂桌遊]那邊得到的靈感。
顧景盛一本正經:“因為美術館的事情牽涉到了e大,我們感到非常慚愧,所以準備為e大的學生們舉辦一次專場。”
馬揚帆納悶的小聲嘀咕:“原來是全校性的活動?我怎麼就沒收到風聲呢?”
衛嘉時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我們可能已經是全校收到消息最快的四個人”給憋回了心裡=_=。
雖然聊天期間顧景盛和夏曉雲都沒表現出明顯的不耐煩,但跟漂亮妹子視頻絕對不是一個老師能夠接受的曠課理由,特別是在校園封鎖期間,能抓你違規的不止有導員,還有便衣。
在切斷視頻之前,顧景盛額外補充了一句,語氣很輕鬆,閒話家常似的:“說來還挺巧,在事發當時,你們學校還有一位叫彭翌的同學正在生花美術館裡。”
衛嘉時:“彭翌學長也去美術館參觀?”
顧景盛搖頭:“因為生花美術館在臨閉關之前,一直在向外派發免費門票,附近的小學本著‘合理利用公共資源’‘花最少的錢開展最多的活動’的想法,將春遊目的地改到了這裡。”
“……”
衛嘉時覺得這次外出經歷說不定會變成小朋友們的心理陰影。
唐一哲:“這根彭翌學長有什麼關……哦,彭學長經常做家教仲介,所以跟附近的小學生比較熟?”
顧景盛點頭:“彭翌同學跟師生們混得都比較熟,加上學校那邊人手不足,就接了這個幫忙看孩子的任務。”
衛嘉時總覺得在美術館之後,附近的小學距離倒閉也不太遠了=_=。
吳欣聞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幫忙看孩子一次多少錢?”
顧景盛:“據說是純粹的義務勞動。”
吳欣很明顯的歎了口氣。
唐一哲皺眉:“彭學長他,不會也跟美術館裡的事有關聯吧?”
顧景盛:“他全程一直就沒離開過那群小朋友,同行的還有一位小學老師,兩人可以給彼此作證——警方已經確認過這點。”
夏曉雲補充:“不止那位彭翌同學,當時留在美術館內的所有遊客,在離開案發地點前,都經過了一次檢查。”
吳欣歎了口氣:“我們學校這事一個接一個的……要不然等清明節放假,咱一塊去附近找個廟上香,權當去去晦氣?”
唐一哲跟馬揚帆都沒什麼意見,只有衛嘉時表示反對:“我就算了。”
馬揚帆笑:“我知道,老三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衛嘉時抬頭看天——其實他就是唯物的不那麼堅定,才拒絕進入所有玄學場所,甚至聯手機上的卡牌遊戲都給卸載了。
顧景盛瞥了眼螢幕下方,似笑非笑:“其實我現在也有一個問題想問。”
馬揚帆趕緊擺了個帥氣的pose:“小姐姐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
顧景盛:“你們今天都沒課嗎?”
“……”
馬揚帆看著螢幕裡顧景盛的笑臉,總有著自己的平時成績即將慘遭任課教師點名攻擊的不祥預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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