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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寧寧……」
電影對白連一字都聽不進去,但韋烈那刻意壓低的嗓音卻如雷貫耳,狠狠地驚醒她。
看來她不只神經質,還兼發神經,要不怎會讓這一震給震翻了手中的爆米花?
老天!整桶爆米花全栽在鄰座身上——
「搞什麼嘛……真是倒楣透了。」年輕女子很不爽的瞪著她,一面撥掉裙子上的爆米花一面埋怨。
「對……對不起,對不起……」安寧尷尬的連聲道歉,恨不得有個地洞能鑽。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偏偏身為「罪魁禍首」的傢伙還在這時候參上一腳。
「還不都是你害的!」安寧壓低聲責備,被他握著的手使勁兒蠕動著。「放開……還不快放開我!你瞎啦,看不到我一身的爆米花嗎?」
他這才鬆開她,安寧沒好氣的縮回手,將腿上的爆米花一顆顆撿回桶子裡。她是很有公德心的,從不隨便把東西丟在地下。
「這些別吃了,妳喜歡吃我去幫妳買。」他的自告奮勇帶有討好成分。
他以為她撿起這些爆米花是為了——安寧在暗地裡翻翻白眼,真想把整桶爆米花摔在他臉上!
「不行,不行——我這一走妳絕對會溜掉。」他覺得不妙,還是算了。
可是回頭一想,這樣會不會顯得他很沒誠意?不如這樣吧──
「反正爆米花也沒什麼好吃,一會兒我帶妳去吃宵夜吧!妳想吃什麼?」
我想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喝你的血……「魚翅、鮑魚、燕窩。」她要死不活的喃道。
嘴這麼刁?無所謂,只要是她喜歡,想吃一整頭牛也沒問題。
「那好吧,我們去——」他興致勃勃地提議。
「河豚、熊掌、烤乳鴿。」她像在讀稿,語氣平板而冷淡。
海裡游的、陸地走的、天上飛的,她一口氣全包辦了。
韋烈頓時一愣——她該不是餓了三天三夜吧!
「仙桃、龍肉、長生果。」
她到底有完沒完呀!「寧寧,妳……」
「意思就是——只要有你在場,即使是滿漢全席擺在我面前,我也嚥不下去。」她抬起頭,瞪著他,故意一字一字慢慢說。
韋烈呼吸一窒,這女人實在是太……太……唉!
「寧寧,妳拿出點良心,別這麼對我。」他採取低聲下氣的策略。
「哼,不和你去吃宵夜也得講良心?」
重點根本不在宵夜吧!他不得不懷疑她是故意找碴……
「我指的當然不是宵夜。」他告訴自己,要有耐心,成功不是一蹴可幾的。「寧寧,我們還是出去慢慢談吧!」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她不屑的撇撇嘴。
「走吧,還是出去吧……」他依舊耐著性子,不在乎她的情緒化。
「不要……幹嘛又碰我!別碰我!」
「好,不碰、不碰——那妳自己跟我走?」
「我都說不要了,你怎麼這麼纏人呀!」
他們在不知不覺中音量漸大,雖然這兩個當事人都有點遲鈍。
「寧寧,就當我求妳好了──」
「小姐,就當我們大家一起求妳,拜託妳快點跟他走吧!」
安寧和韋烈雙雙一愣。前座的幾顆頭顱忽然同時竄高,冷不防地轉過來。
「一直講話講個不停,你們到底是來看電影還是來聊天的?」
「就是說嘛!吵的要命!我們已經忍你們兩個忍很久了。」
「你們還是快點走吧!要講話就出去講,別妨礙我們看電影。」
不只前座,還有左右兩邊、後面——怨聲來自四面八方,此時可說是群情激憤。
如果將來被人問道:這一生中所發生過的哪件事令你覺得最羞恥?相信他們兩人都會不約而同的想起今晚。
※※※※
空間有限的車廂中,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韋烈在今晚還學習到另一件事——永遠都別高估自己的耐性。
「妳給我聽好了……妳現在是要自己上車?還是要我把妳抓起來塞進去?」
經過一場激烈的街頭拉鋸戰,他終於發飆了!
她實在太教人生氣了,不吼她幾句只怕他會憋的得內傷。
安寧緊偎著門邊坐,兩隻眼睛賭氣的直盯窗外,就是不理他。要不是上了鎖,他相信她會選擇跳車的。
有了電影院的狼狽經驗,公共場所看來是能免則免;回家路途太過遙遠,顯得浪費時間——去公司吧!地點近又沒人,就算吵翻天也無所謂。
他可是一點也不想吵架,無奈總有人想挑起戰事。
「幹嘛帶我到這兒?」安寧在他的催促下,萬般不願的走下車。
「因為我不想再丟臉了。」他的坦白可惹惱了她。
她重重的摔上車門,逕自大步走人。
「你自己說的哦,等你把話說完就送我回家。」她一踏入電梯不忘先提醒。
他不怎麼情願的晃一下腦袋,就當是點頭允諾了。
安寧故意背對著他。他倚著牆、偏著頭、雙手抱胸,在她身後將她盡情端詳個夠。
凹凸有致的身形、濃纖合宜的體態……
她剪頭髮了——記憶中的她,是一頭長及脊背的直髮,而現在的中長髮則多了一分清爽,看似細柔的髮尾輕輕掃在頸項間,有說不出的性感……
繃著臀部的牛仔褲,呈現兩座高聳挺實的美妙弧度,它的彈性與柔嫩是他所熟悉的,即使睽違了半年也不難想像……
或許電梯不該爬的這麼緩慢、光線不該這麼明亮、更不該讓他有充足的時間醞釀胸口的蠢蠢欲動……
禁慾半年,雖說算不上多麼了不得的事,但對於一個曾經享有「夜夜嬌妻伴好眠」的男人而言,一下子淪落到獨守空床的境地,實屬凄涼……
好吧,他承認,體內所有雄性的反應在這一刻全都活絡了起來,而且異常「硬朗」。
如果讓安寧知道了他的不安分,她一定會氣得狠狠甩他幾巴掌。
這是一種立即而直接的生理反應,男人就是這樣,天生構造如此,實在不能怪他。
嗯……這該怎麼說呢?就像飛蛾見著了燈火、螞蟻見著了蜜糖、魚兒見著了誘餌、禿鷹見著了腐屍——等等、等等……他不是說她是腐屍,他只是要強調這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本能,她可別怪他呀……
呃?!安寧重重的一震。
「喂……喂!你幹嘛!」走進辦公室,門一關,韋烈居然毫無預警地從後頭將她一把抱住。她死命掙扎,試圖擺脫他。
「我想妳……老婆,我好想妳……」他鎖住她的雙臂不時緊縮、再緊縮,彷彿恨不得將她擠入自己體內。
貼在她耳背的喃喃聲充滿了痛苦與激動,還有一陣熱烘烘的氣息——安寧又氣又慌,偏偏怎麼掙扎也不得自由。
「你喊的還真順口啊!」他手勁兒好大,令她真是懊惱。「哼,誰是你老婆!」
「妳是、妳是,妳永遠都是。」他大聲的說。
這香味、這體溫、這觸感——天!可知他有多懷念這一切?
當他一嘗到她白玉般的耳垂,他幾乎發狂了。
「你……你幹嘛咬我耳朵!」她渾身一顫,接著尖著嗓大叫。「放開我!」
她像腳底裝了彈簧,跳、跳、跳、跳的。身子無法掙脫,只好用跳的來避開他所有親暱的舉動。
她還是避不開呀!耳邊全是他粗重的喘息和熱氣,她有著無法控制的量眩感。
「你騙我!你不是有話要說嗎?結果呢?你帶我到這裡就是為了非禮我!」
「我是有話跟妳說沒錯,但……」他狂亂的唇吻遍她頸部的每一吋纖細肌膚。「寧……我沒辦法,在妳面前,我控制不住啊……」
「禽獸當然控制不住!」她激動的有些口不擇言了。
「隨妳怎麼說……」將臉埋入她頸窩,他正忙著嗅取芳香、啜飲溫熱,一點也不在乎她的辱罵。
她開始發喘,呼吸也亂了——
究竟是因為反抗掙扎而使血液循環加速所致?抑或是來自於他……
真不想承認,但昔日的親密片段確實正在她腦海重組當中。
「啊!」忽然,她感到有雙邪惡魔爪將自己的胸部一把攫獲,她忍不住驚叫。
他隔著衣服重重揉捏她的乳房——
「你……你再不停止,我要叫救命了……」她再也忍無可忍了。
他迅速的將她整個身子兜一圈,兩人成了面對面——她看見他那雙黝黑的眸子,跳躍著兩簇慾望之火,它們正熾旺的燃燒著。安寧不禁緊張的猛嚥口水。
「我……我警告你,你再……再亂來,我……我會叫救命……」她說的有些艱難。
「我不亂來,我只想要妳。」他將她攔腰摟緊。
這不叫亂來是什麼?他是裝瘋賣傻還是強詞奪理?
「神經病!」她大罵。「你想要我就給呀!我又不是妓女!」
見面不到二小時就──男人果真是和低等生物歸在同一類!
「當然,妳是我老婆。」他忽然跨一大步,害得和他緊貼的安也不上自主地跟著倒退。
「我說過我不是你老婆了,聽不懂嗎?」她怒吼的同時臀部也撞上了桌緣,意思就是說——她再也無路可退了。
「你……你……你到底想怎樣……」
他大手一揮,掃去桌面所有雜物,直接就將她壓在上頭——
「喂!你……」安寧腦袋猛晃,慌張不已。
原本應該是高分貝的尖叫,硬是教他湊上的唇擄個正著,轉成低聲嗚鳴。
她叫不出來——他吻得這麼深、這麼重、這麼綿密,她叫不出來!
她柔軟誘人的唇瓣,美好如昔。她在他生命裡足足缺席了半年,這空白,是他急欲填滿的,他容不下少了她的記憶,哪怕只是一點點縫隙。
他像個長期被冷落的孩子,拚了命的索討溫暖。而她不解他心中的寂寞與委屈,瘋狂的搥打他。
但……
久違了的胸膛和纏綿,難道她就不想念嗎?
她想念,但是……
他的不忠,曾一度狠狠地撕碎她的心。
努力消耗體內的每一分抑制力,她試圖忍下不被允許的悸動。他那挾帶霸道的舌一下即挑開她唇瓣,探尋她口中誘人的馨香。
想要的絕對不只這些,還要再多、更多……
他對她,貪婪的無從計算。
安寧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的唇齒、他的口舌,遍染了魅惑,引人墮落的企圖強烈且不懷好意。
他捉住她衣角的手一抬,將她的T恤拉起、褪去——整個過程之迅速,安寧甚至來不及阻止。
「你……你……」他又動手解她胸罩,安寧又氣又慌,拚命用兩條手臂保護僅剩的胸罩,不讓他得逞。
經過一陣拉扯,他還是得逞了——裸露的雙峰一掙脫束縛,頓時彈跳而出。
「啊!」看著自己的無瑕雪膚慘遭狼爪侵奪,安寧忍不住驚呼。
他一下咬她耳垂、一下舔她頸子,可真像極了黏人的小狗啊……
「你自己說有話要跟我談的,結果你……你……你就只會發情,還談什麼屁話!」她很是懊惱的謾罵。
「等做完再談。」他說這是什麼鬼話?真氣人!
「你發情是你家的事,我沒必要充當你的洩慾工具!」
「是不是把話說的難聽妳心裡就會比較好過一點?」原本埋在她頸窩的頭顱猛地一抬,他怒目瞪視她。
「如果只是為了發洩,我不一定非妳不可……」他實在無法再忍氣吞聲了,她可以打他、罵他,但不能侮辱他。
「是啊、是啊,誰不知道你有一大卡車的紅粉知己,去找她們呀!我有攔著你嗎?」他話才說一半,就已將她激得怒火沖天。
「妳不要每次都拿八百年前的事來氣我!」可惡,她又翻他舊帳。「和妳分開這半年,我甚至沒正眼瞧過一個女人。」
「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在為我守貞,我怕我會笑死。」她毫不客氣的挖苦。
「那妳就準備笑死吧!」
「半年耶,六個月耶,將近二百天耶,像你這種患有『動物性生理機能敏感症』的男人會憋得住?那還不如叫你去撞壁算了。」
她那張甜美小嘴有時實在是很——姑且說貝戈戈好了。
還是別讓那張嘴有開口的機會比較好。
再一次以吻將她封口。既然他的嘴比不上她毒,那就用行動取勝吧!
這回,他不再客氣了。
他將她緊抱在懷裡,忘我而熱烈的唇漫遊在她潔白無瑕的頸背,淡淡的玫瑰色吻痕一路遍灑,他如火唇舌攀附著圓潤弧度而上……
安寧懸在桌緣的雙腿開始發抖。身體好熱、胸部好脹,腦袋又重又沉,真是難受極了。
直到他終於攻上頂峰,頓時撫慰了那股教人痛苦的飽脹感。
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輕吟,她感覺自己的乳尖在他口中得到了滿足,那溫熱的舌頻頻向她撥弄,吮醒了她每一根感官神經。
唉,這可怎麼辦才好——虧得她剛才一副義正辭嚴,還罵人家是低等生物,原來自己也高級不了多少。
兩隻略帶粗糙的掌心在她赤裸的肌膚游走,不停的、不停的——凡是它們經過的地方全都燃上一簇焰苗,她體溫漸高,燙的厲害。
她握拳的手更是劇烈顫抖,因為她一直費力的克制著抱他的衝動。
她想抱住他,她多麼想以緊擁他的方式來釋放這半年的相思之苦,但她……她卻還沒有足夠的勇氣付諸行動。
早已徘徊在她兩腿間的大手,愈來愈不安分、也愈來愈得寸進尺了——從原本的隔褲撫摸變成了解開鈕釦,然後拉鍊……
看來牛仔褲比起裙子也安全不到哪去。
「不……不要……」雖然全身發軟,她還是不忘一面推拒他、一面夾緊雙腿。
「妳要的。」他注視她迷亂的眼眸、泛紅的臉龐、抖顫的唇瓣。他俯首,輕輕啃著那誘人的紅唇,一再反覆,就是不忍離去。
他黏著她的唇低喃:「老婆——我怎會看不出妳想要的時候的模樣呢?」
「什麼模樣?」一時分了心,這次倒忘了計較他又叫她老婆。
話一出口立刻後悔。白癡,她這不是自討沒趣嗎?為了報剛才的一箭之仇,他八成會用「還不就是一副發騷模樣」來奚落她。
「很美、很美的……」他細碎的吻帶著溫柔呢喃。「這時的妳會顯得格外美麗迷人,渾身上下無不散發出強烈的性暗示。」
「我……我才沒暗示你……」不過最後這一句她就有意見了。說得好像是她勾引他似的,明明就是他——
「啊!」她忽然一叫。
他什麼時候把她的牛仔褲褪到大腿?他又是什麼時候把手纏上她的隱私?莫非剛才的讚美不過是場使她防備心鬆懈的陰謀?
「不……啊,你別……」
他已經開始撥弄起她柔軟的瓣膜,她不由地倒抽一大口氣。
「寧寧,我……我好想好想妳……」他這一探,探出了腹熱心煎與熱血沸騰。
韋烈挾著激情的聲音滿是喘息。他上半身壓著她,一手將她緊緊圈住、一手不停的在她私處探索。
「寧寧……我……我想抱妳、想要妳、想和妳說說話,我想……」
她能清楚感覺到他的激動、他的愛撫,每一次都是迫不及待的,她忍不住,只好放任自己盡情嬌喘。
「寧寧……失去妳的日子,我好寂寞……」
失去他的日子,她又何嘗不寂寞?
她要真能放得開,就不會一天到晚被雙胞胎姊妹調侃,笑她沒出息了……
「阿烈,我……我……」也想告訴他關於她的相思苦,但她說不出口。
她好想跟他說:阿烈,讓我再黏你一輩子吧……
但在她仍無法盡釋前嫌的時候,她說不出口。
「啊!」她忽然拱起身子驚叫,他立刻以吻堵住她的口,吞沒她的慌亂。
只因他那慾求不滿的手指忽然深深埋入她的包容裡……
一埋入,方知她竟已這般豐沛——他決心放縱,將她的牛仔褲整條拉下,恣意進出她的濕滑膩嫩、撫慰她的嬌柔花瓣,旋迴她的珠潤核心,用盡一切挑逗她。
難忍的騷動爬了她滿身,按捺不住的臀部摩蹭著桌面,迅速奔流的血液催促著心跳,所有不正常的運作在她體內接連顛覆,她只覺得全身極度燥熱……
她再也受不了了,雙臂一抬,摟著他脖子,緊緊抱住,弓起赤裸的身軀貼向他。
他順勢將她抱起,快步走向沙發——她透過朦朧的眼看見他正脫著衣服。
意思就是接下來他們將要……
半年不見,相信應該有不少需要說清楚講明白的事情,荒謬的是,心結未解倒是先解了衣衫——實在是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安寧劇烈起伏的胸脯,所充斥的不只是懊惱,還有被挑起了的慾望。
「真要做?」他一壓上她,她即捧住他的腦袋,與他定定對望。
「沒錯。」他泛著紅絲的眼也緊盯著她的眸子。
她的眸有抹異樣神采。既然事情已走到這地步,那也別裝了。
「那好……」她起身,奮力將他壓進她之前所躺的位置。
他怔怔地看著她跨坐在他小腹之上,沒理由什麼都由他決定,不是嗎?
她攤開的手掌在他胸膛漫遊了起來──屬於男人的膚觸,平滑而堅實,這一片寬厚全是陽剛能量。
她將面頰貼附於上,沉甸甸的男人味榮繞在她鼻息,不禁令她陶醉薰然,她微啟的唇瓣徜徉於這片廣闊胸肌、柔軟的口舌輕取乳頭。
沒想到她會忽然採取主動,韋烈大感意外。
小巧濕熱的舌尖不停的逗弄他,由左至右,再由右至左……
「寧寧……」一顆顆冷汗從他緊蹙的眉心滲出,粗重的喘氣挾帶低啞。
對於她所施以的甜蜜酷刑,即使是煎熬他也甘心承受。
她聽見他亢奮的呼吸頻率、喘息吟聲——這些全都來自於她的取悅。
為什麼她要取悅他?這不平的疑問瞬間閃過她腦海。
是他先挑逗她的,是他惹得她春心大動,是他使她慾火高昂的。既是他造成的一切,他就該負責收拾後果。
忽然,她粗魯的動手扯他褲腰,往下一扯。她只幫他把褲子脫到大腿部位,即伸手握住他的硬挺,臀部一抬,隨即沉下。
「啊……」韋烈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悶吼,真想不到她會這麼粗魯。
她臀部這一沉,令他直達她最深處。她將他牢牢鎖在那濕潤緊實的包容空間,完完全全的佔有了他。
輕柔擺盪為激情揭開序幕,她微啟的唇縫竄出一聲嬌吟,臀部也開始呈現規律的幅度,上上下下、高高低低……
渴望如萬馬奔騰,氣勢之浩大,實非他所能敵。這般速度再也滿足不了他了——韋烈兩手一捉,欲將她壓倒在自己身下,好讓他能恣意在她體內馳騁……
「不……」她反手捉住他,搖頭,硬是不許他起身。「你就維持這姿勢,別動。你別急,我會令你滿足的,我會給你你所需要的……別急……」她喘著聲阻止他,激情的汗水沾濕了她的髮鬢,臉孔染有淡淡紅潮。
他在意亂情迷中有著短暫愕然。她說話的語氣、挑釁的眼神、魅惑的笑容,彷彿變了一個人。
好像有點角色對調的錯覺……
她選擇徹底縱情,她要藉由他的身軀來澆熄心中的那把火。
於是,她開始煽情的、火辣辣的擺動腰肢,迅速而狂野的將他一再吞吐,讓每一次密實的摩擦電流在她體內縱橫、奔騰……
也許是禁慾太久的緣故,應接不暇的快感幾乎教韋烈暈厥。
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向他襲來,他能深刻感受到下腹的沸騰澎湃,全身的熱血群起倒流,隨著她臀部的搖晃,熱烘烘的圍聚在兩人交合相融之處,急遽的高溫將他們焊接成密不可分的一體。
忽起忽落的呻吟,蕩漾一室……
他們就在彼此濃濁的喘息中,同時登上最極致的瞬間——高潮威力之驚人,從她全身虛脫似的癱倒進他胸膛便可得知。
儘管兩具赤裸的軀體附著大量汗水,他仍將她緊擁。
分不清這急促的呼吸聲到底是來自於誰,總之很誇張就是了。
「寧寧……」他喚她、擁她,撫著她光潔的背脊,說不出有多麼的滿足。
她像是疲憊的閉上眼;這疲憊不單單是肉體上的,還有心靈。
他們這樣到底算什麼?安寧自問卻無法自答,她要是有答案就不會這麼苦惱了。她忽然從他身上翻下。
「寧寧……」他連忙拉住她,他眷戀她的體溫,他不想這麼快就跟她分開。
但她卻一把揮開了他,光著身子走去拾起地下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寧……寧寧,妳……」他坐起身,迅速拉上自己的褲子,連拉鍊都沒來得及拉就奔到她面前。
她為何冷著一張臉?
「寧寧,妳做什麼?」他又握住她的手。
「沒看見我在穿衣服嗎?」她將他甩開,沒好氣的將手伸進胸罩,不怎麼淑女的在他面前調整位置。
「我當然看見了,我是說——不必這麼急,對不?」
「我現在要回家,你說急不急?」那顆從T恤領口鑽出的頭顱,寫滿了不悅。「難不成你叫我光著身子回家?」
「我會送妳回家的,再等一等……」
「我有手有腳,不必你送我也能回家。」她套上牛仔褲穿好。
「我們還沒談……」
「有什麼好談的!」她一吼,抓起皮包調頭走人。
他擋下她。「唉,妳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她可是在發脾氣?為什麼要發脾氣?她不久前還是熱情如火的,怎麼一下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的『好好的』是什麼意思?」她忽然冷笑。「哦……你是說我剛才很熱情、很風騷、很淫蕩嗎?」
「不是的……」
「你的百般挑逗終於奏效了,我被你搞得慾火焚身,總得想辦法滅火,不是嗎?」她故意衝著他吃吃笑。「你想要,我也想要,就這麼簡單。」
他一愣,她怎能說的如此無情?她怎能!
「不,不對。」他搖頭再搖頭。「寧寧,無論是我對妳或者是妳對我,都不光是空泛的肉體需求,妳明知道我們之間不是只有這些。」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煩躁的喊道。
「寧寧,妳聽我說,我們……」他握住她雙臂。
「你夠了!」她氣急敗壞的掙脫他。「就算要說也是我說,輪不到你說!」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今晚的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別說出去——尤其是安逸,我知道你們倆很要好,無話不談,但你最好給我牢牢記住,不准對他提這件事。安逸那個大嘴巴,他知道就等於爸爸也會知道,你別害我丟臉。」她一手指著他,一面倒退步。
「丟臉?!妳和我在一起叫丟臉?」他一聽到這兩個字可大大不爽了。
「沒錯!」她的倒退步正逐漸加大中。「韋烈,你最好別再來找我,要是讓我看見你出現在我家,我就拿掃把轟你出門!」
韋烈神色不豫地看她愈走愈快。
「我不跟你開玩笑,我真的會拿掃把……」她轉身就跑,而且還是邊跑邊叫。
她的聲音愈來愈遠,最後終於完全聽不見了。
韋烈懊惱的摔上大門,整顆心緊縮成一團,又氣憤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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