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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蘇打 -【浪蕩鉅賈的寶盆(天都不思議之六)】《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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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9-4 00:17:0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秋風輕輕的吹拂在天都城上,
兩名男子靜靜坐在徐徐走動的馬車中,一起望著窗外高遠的藍天。

    「雖然我不習慣這麼早起床,但天都下午的空氣還滿清爽的。」半晌後,其中一名面容有些蒼白,嗓音飄忽,但長相俊挺的男子淡淡說道。

    「因為秋天到了。」收回眸子,沈惟明淡淡一笑。

    「你這回幹得夠漂亮的。」輕輕打了個呵欠,蒼白男子眼底有股淡淡的讚佩,「借刀殺人的最佳典範。」

    是的,一個半月前,毒皇孫千豪被解決了,而那群原本散佈在天都黑暗角落的毒販,死的死、逛的逃,再沒人敢踏回天都及勒琅國一步。

    而由頭至尾精心布下這個局的沈惟明,則一絲一毫都沒沾染上半點嫌疑,因為這一切,全出自李東錦怒急攻心的一聲令下,原因是由於他一手秘密栽培多年的太子人選,竟在孫千豪的引誘與毒散提供下陷入不可自拔的毒癮,甚至最後還因服食過度,徹底成了個廢人。

    「好說,好說,承蒙各位兄弟姊妹的相助。」沈惟明好整以暇地輕扇著摺扇。

    「你譜的那首曲,以及那一手培養的小歌妓更是功不可沒。」蒼白男子又打了個呵欠,而眼底的讚佩更濃了。

    是的,曲風荷功不可沒,儘管她自己完全不知曉。

    因為正是由於她的過人嗓聲,以及沈惟明譜的那首誰人都能唱,卻是特別為六皇子所譜的曲,才將他由他被嚴密監視與保護的隱蔽安樂窩中勾了出來,並被安排與孫千豪同坐,就此成為孫千豪的頭號買家。

    這名自小因失去娘親而在宮中失寵的六皇子,之所以會被李東錦看中,多年來秘密培養,則是在於他的高傲、聰明、深沉,以及極端痛恨、歧視異族的思想及作為,而這樣一個人,看在鬼族的眼中,自是一名心腹大患。

    但其實,曲風荷更不知道的是,她的歌聲曾安撫了多少陷入毒散困境中的人。

    因為其實沈惟明所譜的曲子,許多都是鬼族巫曲,而那古老又空靈的樂聲,不僅可以平緩人的心神,更極具療心及療癮效力。

    「我的小歌妓當然功不可沒。」沈惟明笑得那樣理所當然,「但你精心研發,超出所有人想像的那場蟲災也是一絕。」

    「好說,好說。」這回,換蒼白男子學著沈惟明一樣輕編著摺扇,「請向我對那五個小姊姊道聲謝,沒有她們絕頂的招蜂引蝶之技,再好的研發也無法奏效。」

    沒錯,那場在眾人,甚至孫千豪眼中皆屬「天災」的蟲害,正是這名蒼白男子的傑作,並且還只是他眾多神乎其技傑作中的一項彫蟲小技……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一手培養的小歌妓跑了,可惜不?」納涼了一會兒後,蒼白男子突然望向沈惟明,而眼底有著一抹促狹。

    「可惜透了。」沈惟明聳聳肩,「我這回真是蝕本羅!」

    「不追?」蒼白男子又問。

    「是我的就是我的……」聽到了蒼白男子的問話後,沈惟明靜默了一會兒,才懶洋洋地說道:「不是我的,追了也沒用。」

    是的,這便是沈惟明之所以主動讓曲風荷走的最大原因,因為他明白,縱使他有八百萬種可以留住她的方式,但他留得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她的心——

    因為她的心底,永遠都有一個「軍哥哥」的存在。

    永遠忘不了初次見到她時,她那雖塗滿油彩,卻傲然的側臉及那雙如水晶般清透的眸子。

    識人無數的他,那時雖還不知曉她是名女子,但他卻比任何人都明白,要擁有如何純良的心靈,如何堅強的意志,如何高貴的情操,才能擁有那副眼眸。

    在得知她的女兒身與身世的那刻,他著實憐著她、心疼她,所以他不忍她繼續冒險下去、孤獨下去,更捨不得她那與生俱來的天籟歌聲遭到埋沒,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將她留在他的身旁。

    那時的他,尚未戀上她,真正戀上她,則是在與她相處之後,是在他發現,儘管這世間曾給過她那樣殘酷的打擊,但她卻不怨天、不尤人,依然堅強、坦然、自在地面對著不完美的真實自我之時。

    儘管曲風荷總認為她自己是孤僻的、是憤世嫉俗的,可沈惟明卻明瞭,真正孤僻的人,根本懶得理會陌生人的死活,但她卻會。

    儘管曲風荷有無數次說過看他不順眼,然而,也正是她完全無視他外在所有優越條件,從一而終,一如既往的看不順眼他,讓他看順眼了她。

    儘管曲風荷有時真的有些傻,偶爾又胡思亂想了些,但與她在一起的樂趣,不僅如同沈惟明當初所想像般的輕鬆,而且更多了一份自在——

    因為他根本不必費心提防,更不必聽一些他其實根本一點也不愛聽的應酬與奉承之語,只要理所當然、順著本性的當他自己。

    因為她很真實,所以跟她在一起的他,也可以放下所有的心房,優遊自在地享受片刻真實的自己,並發現過去他從不曾發現過的自己……

    他其實知道她悄悄戀著他,儘管有些傻氣又後知後覺的她發現得是那樣的晚。

    而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那是他幾年來不著痕跡、不著聲色,一點一滴灌注至她心底的。

    他給她所有的自由,給她所有的保護,在玩樂中教著她為人處事、識人防人的道理,然後在給了她一切後,讓她隨心所欲的做她自己,毋需任何改變,毋需隨波逐流。

    這樣一名隨心所欲,卻擁有著一顆水晶般清透溫柔的心,擁有著一雙晶瑩眸子,且比所有世間女子都絕美、自然的她,其實是日日戴著笑面虎面具,時時都活在虛偽與算計中的他,一直以來的想望。

    而她,竟真的來到了他的面前,儘管此時此刻,在她的心中,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他」,而他,也明白自己身上肩負著的,是多麼巨大的責任。

    正因為此,所以他讓她知道他的身份與責任,然後讓她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去陪自己最想陪的人,他則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在天都等待,等待著向來慢知慢覺的她自己去發現,發現在她的心底,其實還存在著另一個同等重要的人。

    正因為此,所以他永遠不會催她,也永遠不會先露口風,因為他太明白成為他的伴侶所必須面對的苦與難,所以他會靜靜地讓她選擇,並且尊重她的選擇,而這份體貼與尊重,便是現今的他可以給她的最溫柔寵溺……

    正因為認定了她,所以讓她知道他的過往,正因為認定了她,所以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改變,正因為認定了她,所以讓她走,正因為認定了她,所以此生只為她而等待……

    「我真想念她的歌聲。」望著沈惟明冥想之時眼底的那抹似水溫柔,蒼白男子歎了口氣後,將頭倚在座椅上喃喃說道。

    「全天都人都想念。」

    「我真想念她的舞姿。」

    「全天都人都想念。」

    「我更想念她將人踹出門時,那副理直氣壯的可愛模樣。」

    「那些被踹過的人更想念。」

    「但其實我最想念的……」將眼眸望向沈惟明,蒼白男子飄忽的嗓音中有一抹淡淡的溫柔,「是跟她在一起時候的你。」

    「是啊……被你說的我都想念了……」靜默了許久許久之後,沈惟明直起身伸了個懶腰,「怎麼樣?賭一把,賭她什麼時候回?」

    「不賭。」蒼白男子連廢話都懶得多說一句,但他的眼眸卻笑了,只為沈惟明話中那個篤定不已的「回」字。

    「為什麼不賭?」沈惟明饒有興味地望著蒼白男子。

    「因為若我賭十天,你一定會在十天內想法子讓她回,而若我賭十年,你一定也會想法子讓她在十年內都不回……只有傻子,才會上你這個擺明瞭莊家通吃的賊小子的當……」

    ※※※   

    四個月後

    天孤城南的一座荷花池畔,此刻有一名女子靜靜坐於其旁。

    她雙手抱膝,獨坐於岸旁一塊大石上,略微削瘦的小臉眼眸中有股淡淡的迷離與輕愁。

    她,便是獨自一人返回天孤城的曲風荷。

    之所以回到天孤城,是因為這裏有一個人需要她的照顧,更因為她再沒有任何的理由留在那個已不再需要她的天都。

    儘管在事發之前便離開了天都,但最後,曲風荷依然知曉了所有的結果,然後更在占又軍的沙盤推演幫助下,解開了她心底埋藏已久的疑惑,並對沈惟明那最後得以完全置身事外的精密算計徹底臣服。

    老實說,曲風荷真的沒有想到孫千豪與李東錦竟是叔侄關係!

    而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十五年前便安排孫千豪至狄家臥底,藉以取得司茶道那「不需受檢」的便利來走私軍火、鞏固武力的始作俑者也是李東錦。

    其實,一開始,孫千豪並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為毒皇,但在明白販毒所能取得的至大利益後,他一步步走入了那個沒有退路的深淵。

    孫千豪進入狄家後,一開始確實是安分守己著的,但狄老爺過世之後,他便用毒散控制了狄清秋的兄長,又誘姦了年少無知、自持甚高的狄清秋,在取得狄家的掌控權後,利用司茶道同時走私軍火與毒散,並在一年多前試著在狄家茶園自種一種無色無味的新型毒草品種,欲藉此控制住天都更多的豪貴權勢。

    但由沈惟明一手製造的一場蟲害,令孫千豪損失慘重,而孫家大哥又在此時被設局欠了一屁股債,私自找上沈惟明達成賣妹之舉。

    司茶道的喪失,李東錦食髓知味的獅子大開口,毒貨的短缺,讓腹背受敵的孫千豪病急亂投醫,四處想找權貴買家出大錢買貨,才因此中了沈惟明的圈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壞了他叔父李東錦計畫多年的大計,鑄下了無可挽回的殺身之禍。

    竟一役便收拾掉了孫千豪、李東錦的軍火線,以及李東錦培養多年,與他同樣對異族恨之入骨的六皇子,若是她,十輩子也做不到!

    可唯一,苦了那名在知曉一切真相後,因無法接受自己被孫千豪誘姦、利用,以致毀了狄家三代祖傳基業而徹底發狂、自殘離世的狄清秋……

    儘管如此,對於沈惟明,曲風荷除了佩服,還是只有佩服。

    那樣心思複雜、縝密卻又清透的男子,心中所想的,果真是她這般直來直往,不懂應對進退又不會看人臉色的女予,永遠也猜不透的……

    曲風荷明白,對沈惟明而言,她只不過是他那棋局裏眾多棋子中的一顆,如今,棋局結束了,她這顆棋子該放哪裡,他自然是不會在乎的。

    若非如此,他怎會那樣雲淡風清的讓她走,並自她走後,未曾有過隻字片語的問候……

    縱使如此,縱使心痛,縱使徹底明白他永遠不可能會愛上她這樣一個傻丫頭,她卻依然想念他,想念他那玩世不恭的壞壞笑容,想念他身上那淡淡的味道,想念他……

    但所有的想念,最終也只能止於想念,因為他不需要她。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將他收藏在心底的最深處,暫時忘卻他的溫柔,暫時忘卻他的笑容,暫時忘卻他的一切與一切,直到真正遺忘的那一天……

    正當曲風荷心痛欲裂,痛得幾乎連呼吸都停滯之時,一個溫柔的嗓音突然由她身旁響起——

    「小荷。」

    「十七叔,你怎麼起來了?哪兒不舒服了嗎?」聽到這個喚聲後,曲風荷連忙由大石上站起,望向眼前那一頭白髮,拄著拐,但其實真實年紀只大她不到十歲的占又軍。

    之所以喚他十七叔,是因為他其實是她父親最小的師弟,但因為年紀相近,所以她一直叫他「軍哥哥」。

    「坐。」指著身旁的大石,占又軍對曲風荷笑了笑,「不是讓你別喚我十七叔了?又忘了?」

    「我……」聞言的曲風荷愣了愣,因為要不是占又軍提起,連她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喚的是十七叔,而不是軍哥哥。

    「我啊!最近不知是怎麼了,總覺得心底悶得慌,所以想找份差事做做。」望了曲風荷微怔的模樣一眼,占又軍淡淡一笑後,轉移了一個話題。

    「你想要哪一類的差事?」望著占又軍雖因清瘦而略顯深陷,卻不再混濁的雙眸,曲風荷連忙點了點頭,「我這兩天就幫你打探打探。」

    「我想到天都沈老闆家做個帳房。」占又軍轉眸望向曲風荷笑言道。

    「這……」聽到這話後,曲風荷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了。

    「小荷,你該不會不願意去幫十七叔說這個情吧?」望著那個明顯僵住的笑容,占又軍故意歎了口氣。

    「十七叔,你想當帳房,這附近便有,何必要到天都去……」不自在的別過眼,曲風荷喃喃說道。

    是啊!為什麼在她好不容易決定要忘卻之時,他又要再次提起那個令她心痛又心醉的名字……

    「因為我聽說那天都的沈老闆絕頂聰明,而我想在聰明人身旁做事。」但占又軍卻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逕自說道。

    「世上聰明人很多。」曲風荷低聲喃喃。

    「是的,很多,」占又軍微微一笑,「但要像他一樣,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竟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去照顧另一個男人,並還如此沉得住氣的可不多見。」

    肩膀驀地一僵,曲風荷緩緩轉頭望向身旁男子,因為她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但占又軍回她的,卻是一個「你沒聽錯」的微笑頷首。

    「這就證明我不是他的女人……」詫異著向來聰明至極的占又軍會說出這樣沒有根據的話語來,更心痛自己的心竟如此容易被人看穿,所以曲風荷有些難受的別過眼去。

    之所以有些難受,是因為她終於明白,連身旁這個曾與自己分離九年的兄長都看得透她的心,聰明絕頂、識人那般精明的沈惟明又怎會看不穿?

    原來就是因為他看穿了,所以才會要她走的。

    原來在他心中,她根本就是一個聯手下都談不上,並且還極有可能會為他帶來困擾的人,所以他才會在她走後,完全的無動於衷。

    「小荷,你都沒有發現這四個月來,我們四周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嗎?」望著曲風荷現今那交織著痛意與情傷的小臉,占又軍愛憐不已地搖了搖頭後,抬眼望向遠方歡煙。

    奇奇怪怪的事?

    「嗯?」聞言的曲風荷愣了愣後抬起頭,「十七叔,你指的是在附近保護我們的那些你過去的六扇門兄弟?」

    「保護我?」聽到曲風荷的回答,占又軍不禁啞然失笑,「小荷,你忘了,我曾是六扇門首要通緝要犯,又曾做過那麼多荒唐事,你覺得他們還有可能保護我?」

    「那他們是……」曲風荷望著那些隱身在極隱密處的古怪人士,喃喃低語著。

    「你不覺得我們生活得太平靜、舒適又優閑了點嗎?小荷。」沒有直接回答曲風荷的疑問,占又軍反而又起了幾個問題,「你不覺得你找我找得太容易了點嗎?你不覺得這附近的人對我們都太和善又太恭敬了點嗎?」

    「這……」占又軍接連的幾個「你不覺得」,真的讓曲風荷有些暈頭了。

    因為她其實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只是這陣子她的心思除了照顧占又軍外,便全用在思念沈惟明上了……

    「你覺得相依為命、身上一窮二白的我們叔侄倆能有這能耐,能有這影響力?」望著曲風荷迷惑的小臉,占又軍又問。

    「這……」

    靜默了半晌後,占又軍突然說道:「好吧!其實我曾經見過他。」

    「什麼?」聽到這話後,曲風荷徹底愣住了。

    占又軍見過沈惟明?什麼時候?

    「大約是一年多前,他曾來見過我一面,然後陪我喝了三天的酒,聽我說了三天的胡話。」占又軍緩緩說道:「臨走前,他告訴我,你一直、一直的在找我。」

    「我是!」曲風荷不斷地點著頭。

    「他還說不久的將來,你一定會來找我,若我同樣想見你,就別跑太遠。」占又軍輕輕慨歎一聲,「而若我依舊解不開自己的心結,走不出悲傷,實在沒辦法見你,也請我給你留封信,別再讓你擔心。」

    「他……」曲風荷的眼眸,忍不住地緩緩朦朧了,只為沈惟明深深藏起的那顆體貼、溫柔、細膩的心。

    「所以,你還打算讓他等多久?」占又軍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著曲風荷。

    「他……沒有在等我……」聽著占又軍的話語,曲風荷有些心傷地別過眼,喃喃說道。

    是的,他哪有在等她?又怎麼可能會在等她……

    「若他從不曾在意過你,他何必為你如此大費周章,更愛屋及烏的將我也納入他的保護網內?小荷,你別忘了,雖然在世人的眼中,他是個狡猾市儈的商人,但他也是個男人,並且還是個肩頭上扛著某種重大責任的死心眼男人,這樣的人,一旦決定了某件事、認定了某個人,便不會輕易改變。」

    知道燈不點不亮,話不說不明,所以占又軍決定替那其實與自己有些像的沈惟明說幾句話,因為他怎樣都希望,他曾深深愛過的那名女子的寶貝,可以得到她真正的幸福。

    「你真的認為你在破廟裏救了他是偶然嗎?你真的認為他的大婚之日與你的接客日重疊是偶然嗎?你真的認為你前往大漠的原因是偶然嗎?」

    「這……」望著滔滔不絕的占又軍,聽著他對沈惟明所作所為的分析,曲風荷整個默然了。

    「你一直以為的偶然,對他而言都只是他有意要讓你那樣認為的必然,因為他瞭解你,他明白你,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讓你以為是不得不然,但其實卻是自然而然,又理所當然的留在他身旁。」

    儘管被佔又軍連幾個偶然、不得不然、自然而然、理所當然徹底弄亂了思緒,但回想著過去曾發生的點點滴滴,曲風荷那顆思念的心,再也收不住了。

    「但正因為他瞭解你、明白你,所以他才會讓你走,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讓你回來照顧我,耐著性子等待著你將心裏一直牽掛的事全部處理完。」輕摸著曲風荷的髮梢,望著她那終有所悟的淚眼,占又軍輕呼了一口長氣,「若你這傻丫頭再不理解他的用心,他真的就會一天又一天的等下去哪!」

    「他真的會是……那樣的人嗎?」儘管心中那樣的想相信,但曲風荷還是不敢相信占又軍所言。

    「那你說說,他是怎麼樣的人?」也看出曲風荷心中的掙扎,所以這回,占又軍決定讓她自己說、自己想。

    「他是……」

    是的,沈惟明是什麼樣的人?

    由初見他起,明知她意欲為何,但他依然全盤信任著她,放任著她,伴著她,為她分析所有的利弊得失,教她安身立命的方式,就算明知她會誤會他,他還是放任著她。

    他就是那樣一個人,一個將自己的痛苦與悲傷都埋藏在心底最深處.一個可以為了責任,放棄自己本來面目,一個其實溫柔、其實細膩、其實體貼且頂天立地的傲然男子……

    但若占又軍所說的是真的,若沈惟明心底所想的真是如此,曲風荷就更不明白了。

    是的,不明白為什麼是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哪裡值得他那樣做?真的不明白……

    「我想,他心中渴望的,從來不是一個舉案齊眉的柔順女子?他心中想要的,只是一個可以與他平起平坐、患難與共,絲毫不需刻意討好他的心靈伴侶,而你,就是這樣的丫頭。」當曲風荷的眼底再度出現一股可愛的迷惑之時,占又軍笑了,「更何況,怪了,丫頭,你難道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很可愛嗎?」

    「我?可愛?」聽到占又軍的話後,曲風荷微微蹙起蛾眉。

    「在你以為自己很自掃門前雪的時候,在你因不擅長與人交際而不自在地別過眼去時,無論是副理直氣壯、本該如此,抑或是暗自懊惱的模樣,真可算是絕頂可愛至極,就更別提只會出現在沈惟明身前時的絕美模樣了。」

    「軍哥哥!」怎麼也沒想到占又軍竟會提起這種事,曲風荷臉頰微紅地輕啐了一聲。

    「總算叫我軍哥哥了啊!」望著曲風荷嫣紅的臉頰,占又軍哈哈一笑,「快回、快回吧!你,我的小荷妹妹,老實說,我還真想親眼瞧瞧那傢伙看到你回去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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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9-4 00:17:28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曲風荷真的回到天都了,以她最本來的面目,與占又軍一起。

    靜靜坐在那個離開了半年,卻依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沈宅花廳之中,曲風荷的心跳跳得那樣急促,跳得她自己都幾乎聽得到那滿腔湧動的紛亂心音。

    她的心情是絕對忐忑的、是絕對不安的,但她還是鼓起勇氣的來了,因為只有來,她才能明白,占又軍說的究竟是對還是錯,因為只有來,她才會真正瞭解,她是否錯過了些什麼,縱使或許,她永遠也不曾有機會錯過……

    廳外長廊,遠遠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聽著那個腳步聲愈來愈近,曲風荷的心,幾乎要停止跳動了。

    「喲!真是稀客。」

    當腳步聲停止之時,首先傳入曲風荷耳中的,是沈惟明那依舊慵懶、隨興的磁性嗓音,而當他在她身旁坐定後,他嘴角揚起的,是她最熟悉的那抹玩世不恭的瀟灑笑意。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有個人想向你求份差事。」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曲風荷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如同尋常般的穩定,儘管對現今的她來說,這是如何的困難。

    「那有什麼問題。」雖有些詫異曲風荷的來意竟是為此,但沈惟明依然笑得翩翩,卻在應答之時,悄悄別過了一直凝望著她的眼眸,望向獨自一人坐在花園中的占又軍,「不過此人竟請得動你來當說客,這面子果真夠大的啊!」

    不太明白沈惟明話中何意,曲風荷也無法揣測他心中所思,所以她索性一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後,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因為他說了一句讓我相當心動、感動,卻從來沒有人說給我聽過的話。」

    「哦?是什麼話這樣有用?」聽到曲風荷的話後,沈惟明靜默了一會兒,突然輕笑一聲,然後低垂下眸,開始玩著手上的摺扇,「能否說來聽聽?也讓我有機會好好學習學習。」

    「他說……」老實說,要說出心口的那句話,對曲風荷來說真的相當艱難,但她明白,只有說出口,她才有機會明白這句話究竟是對抑是錯,「其實你一直在等我回來。」

    「嗯?」聽到曲風荷的話後,沈惟明先是愣了愣,而後緩緩轉眸望向她。

    「我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管事實是否真是如此,但至少我願為了他這話前來。」

    望也不敢望沈惟明一眼,曲風荷的睫毛急速地掀動著,雙頰嫣紅如霞,修長白暫的十指更是輕絞在一起。

    一陣詭異的寂靜,突然充斥於花廳之上,許久許久之後,久到曲風荷幾乎都想拔腿逃竄之時,才終於又聽到沈惟明微微沙啞的嗓音在花廳響起——

    「真想不到……」

    沈惟明的話尾,斷在風中,所以曲風荷無從得知他究竟想不到什麼。

    但由他見她至今依然平靜、好整以暇的反應看來,曲風荷告訴自己,她也許真的搞錯了,她十七叔,或許也真的弄錯了……

    「我話說完了,不打……」儘管心底有些酸澀,但曲面荷依然盡可能地令自己平靜地站起身,並努力地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可她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她的唇便被倏地傾身的沈惟明徹底覆蓋住。

    這個吻,是這樣的突然又是這樣的霸道,霸道得令曲風荷幾乎承受不住。

    他不僅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用力撬開了她的口,還放肆至極地將他的靈舌伸入她的檀口中,強迫她的丁香舌與他的緊緊交纏,並且更來回地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蜜汁,任他們彼此口中流轉的曖昧津液牽扯成絲……

    「你……你怎麼……」

    許久許久之後,當氣息都快喘不過來之時,曲風荷的唇終於被放開了。

    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吻得七葷八素、氣喘吁吁、未及平復之時,她卻又發現自己的腰帶被人一把扯下。

    「想不到由他人口中說出這麼一句話,就能說動你,若由我親口說出這句話,你說,我能得到些什麼?」望著曲風荷豔紅著雙頰,不斷嬌喘著的誘人模樣,沈惟明將雙手由她腰間探入,推高她的抹胸,緊緊握住她那對豐盈、挺翹、雪白的赤裸雙乳。

    「你……別……」看著沈惟明那雙倏地幽深的眸子,感覺著自己雙乳被人那般充滿佔有欲地強握住,曲風荷又羞又無助地輕輕推著他的胸,不斷地喃喃,「我十七叔……」

    「我不管!」用力扯動著曲風荷胸前那對誘人的乳尖並不斷來回擰轉,沈惟明緊盯著她眼眸中的所有變化,態度那樣強勢且霸道,「說,若由我親口說出那句話,我能得到些什麼?」

    「啊……你……想要什麼?」怎麼也沒有想到沈惟明也會有如此失控的時候,感覺著自己的乳尖在他的強力扭動下緩緩挺立、緊繃,曲風荷低垂著頭,又羞又甜地不斷嬌喘著,「你……」

    「我要什麼你都給?」望著曲風荷臉頰上飛起的陣陣嫣紅,感覺著她渾身的輕顫,沈惟明一把含住她的耳垂。

    「呃啊……」輕啼一聲後,曲風荷全身軟在沈惟明的手臂中,「只要我有……」

    「你自然有,而且只有你有!」聽著那聲如夢似幻的嚶嚀聲,望著曲風荷眼眸中的純女子嬌羞,沈惟明低吼一聲後,一把掀起曲風荷的長裙,目光閃過一道熊熊火焰。

    「別,惟明,別!」當發現沈惟明的意圖,更發現坐在花園中的占又軍早已笑得直不起身時,曲風荷羞得幾乎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

    聽著曲風荷那聲又甜又殺的「惟明」,沈惟明愣了愣後,倏地將頭轉向花園,這才發現,原本一人獨坐花園的占又軍,竟低垂著頭,笑得連肩膀都在顫抖了。

    而他緩緩舉起的右手,則做了一個「感謝我吧」的手勢。

    俊顏微微一紅後,沈惟明索性將曲風荷整個人抱起,然後直接向自己的寢屋走去。

    「你……」將頭緊緊埋在沈惟明的懷裏,聽著一路上的笑聲及鼓掌聲,曲風荷羞得都不敢抬頭了。

    「現在可以了嗎?」一把將門踢上,沈惟明輕輕將曲風荷放至床上,然後用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頰,「給我嗎?」

    「你……」 眼眸怎麼也不敢望向沈惟明,曲風荷熱燙著臉,輕攝著睫毛,「嚇著我了……」

    「給不給我?」但沈惟明卻不容曲風荷將眼別開,依然霸道地問道。

    「你別……」望著沈惟明眼底那股強烈且真實的火花,曲風荷輕輕將手貼上他的胸膛,聲如蚊鳴,「問我……」

    「抱歉,我不會再問了。」看著曲風荷似是要推開自己的模樣,沈惟明微微愣了愣後,緩緩停下自己的所有動作,「是我不好,嚇著你了。」

    「你是嚇著我了……」感覺著沈惟明的突然靜默,曲風荷緩緩將小手上移,然後一手勾住他的頸項,一手將他的大掌舉覆至自己的渾圓雙乳上,「可我,喜歡你這麼待我……」

    是的,曲風荷是嚇著了,被沈惟明那第一回如此奔放且完全毫無保留的情感嚇到了。

    但這樣的情感,她想要,想要一生一世,永永遠遠都能存在……

    「丫頭!」聽著曲風荷那直白的允諾,沈惟明徹底笑開懷了。

    他不斷地來回輕吻著她的頰,並在將她的外衫褪下後,將大掌又一回覆住她柔媚的渾圓雙乳,輕輕撚扯著她雙邊的紅櫻桃。

    「抱歉,是我不好,我保證這回慢慢來。」

    「嗯啊……」當乳尖被扯得又酥又麻之時,曲風荷又難耐又無助地弓起柳腰嬌喃出聲,然後主動地開始為沈惟明褪下衣物,「我才不要……你慢慢來……」

    「你這丫頭!」當發現曲風荷的主動,以及她在自己的逗弄下嬌啼聲益發的甜膩、性感後,沈惟明更是邪肆地將她敏感至極的乳尖向外不斷地扯弄,而頭則輕輕俯下,用頰輕磨著她的粉頰,並伸出舌尖,輕舔著她的耳垂、耳廓、耳孔,「什麼時候開始會魅惑男人了?」

    「你被我……魅惑了嗎……」隨著沈惟明那曖昧又親暱的愛撫,一陣又一陣的刺激酥麻感開始在曲風荷的四肢百骸中流竄,讓她不自主地輕輕款擺起腰肢,口中不住輕吐芳蘭。

    「你說呢?」用舌尖輕舔著曲風荷裸露的雪頸,沈惟明緩緩將舌尖一寸又一寸的往下移去,而後緩緩鬆開原本逗弄著她乳尖的大掌。

    「嗯?」沈惟明突然停下的舉動,讓曲風荷微微有些疑惑,但她還來不及細問,一聲嫵媚又撩人至極的嬌喃卻忍不住地由她的紅唇中逸出,「呀啊……」

    因為她的左邊乳尖,竟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時,便被他一口含住。而且,他還不斷用唇吸吮著她的乳暈,用舌尖舔弄著她緊繃的乳尖,而另一手,更是不斷地輕彈、拉扯著她另半邊的乳尖,令她整個身子像被雷電擊中似的劇烈戰慄了起來。

    「是被哪個男人調教的?」聽到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撩人嬌啼,沈惟明故意將她的乳尖吸得更深入,「竟懂得叫得這樣媚浪了?」

    「當然是……我的……男人……啊啊……」當沈惟明那般放肆地吐哺著自己的乳尖時,曲風荷的雙乳整個地腫痛、酥麻了。

    她的眼眸迷離,身上湧出了一層薄汗,而身下的最私密之處,緩緩湧出了陣陣蜜汁,更將她的褻褲徹底沾濕了。

    「他愛你嗎?」望著曲風荷羞澀著小臉輕夾雙腿的模樣,沈惟明邪肆一笑後,右手倏地移至她雙腿間,隔著衣衫輕撫著那布料上的濕潤,再輕輕一戳。

    「呃啊……我不知道……」當身下秘密被人知曉,當花徑被人那樣隔著一層布料輕戳,一股奇異的刺激感令曲風荷不住放聲嬌啼,臉頰更是徹底紅透。

    「為什麼不知道?」望著曲風荷臉上如春花般的嫣紅,沈惟明一把扯掉她的衰褲,將她的裙擺拉至腰間,抬高她的右腳勾至自己腰間,便用手指輕彈著她那早已濕潤,且再無法闔攏的花瓣處。

    「你……呃啊……」當身下花瓣被人撐得那樣開,當身下濕意益發羞人時,曲風荷的鼻尖,泌出了一顆顆的汗珠,「因為他……從沒……告訴過我……」

    「這男人太差勁了。」手指精準地掐住曲風荷身下的花珠瘋狂地揉弄起來,沈惟明用另一隻手指滑入她的花徑中,然後開始輕戳,「不要他得了。」

    「啊啊……不能……不要他……」當許久未曾與人歡愛的花徑如此邪肆的被人輕戳之對,曲風荷感覺到一條熊熊的火蛇驀地在體內升起,並且迅速地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因為……我愛他啊……」

    「是嗎?」聽著曲風荷毫不猶豫地說出對自己的愛戀,沈惟明在狂喜之餘,忍不住地將自己緊繃已久的碩大堅挺釋放出來,然後輕輕抵在他渴望已久的花徑前,「那你說,此刻我是進,還是不進好呢?心中早有所愛的前天都第一歌舞妓。」

    「不,不是前任,未來二十年間都是……」聽著沈惟明充滿調情意味的話語,曲風荷媚眼如絲地晲了他一眼,然後將唇俯至他的耳畔,「爺……人家好濕好濕了……身子都快著火了……你還要人家……等多久……」

    「你?」聽到曲風荷那放浪形骸的話語,沈惟明再不遲疑的用力一挺腰,將自己的全部完全貫穿至她的花徑中,並直達最深處。

    「啊啊……你怎麼……太深了……」當許久未曾與人歡愛的花徑就那樣強力的被貫穿時,一股疼痛感令曲風荷忍不住嬌啼出聲,但她卻還在此時弓起身子,輕輕款擺起纖腰,將沈惟明的全部全埋在她最深最深的體內,「太深了……」

    有些痛,真的有些痛,但曲風荷感覺到更多的卻是幸福!

    因為她就要他這樣愛她,更愛他徹底失控的愛著她的模樣……

    「真浪、真騷!」聽著曲風荷口中的淫媚之語,望著她雙乳因身子輕顫而漾起的誘人乳波,沈惟明的嗓音徹底暗啞了,「不愧是我一手培養,且深深愛戀著天都第一歌舞妓……」

    「惟明……要我……」當終於由沈惟明口中聽到「愛戀」二字時,雙手捉住背後柔榻上的床單,曲風荷不斷地款擺著纖腰,眼中再忍不住的霧光滿盈,「不要再讓我只能在夢中……想你……」

    「我不要你,那要誰?」聽著曲風荷又媚又傻氣的話語,沈惟明一把舉高她的修長雙腿,然後瘋狂的開始挺腰,將自己的驚人碩大一回回刺入她的花徑中。

    「啊呀……惟明……」在沈惟明的瘋狂穿刺下,曲風荷的紅唇,顫抖得幾乎闔不攏了,眼眸更是完全的迷離,「我美嗎……」

    「我的小妖女……」親吻著曲風荷緊緊繃直的修長雪白美腿,望著她一臉的盎然春意及散落在頰旁的淩亂髮絲,和那完全與自己衝刺方向契合的柳腰輕擺,沈惟明的眼眸幾乎深得看不見底了,「真的懂得如何勾引男人了。」

    「惟明……我知道……我不會是你……唯一的女人……」伸出顫抖的纖纖小手,曲風荷望著沈惟明含笑伸過手來與她十指交纏,她的眼底有抹霧光,但笑容那樣絕美,「但我更知道……你有你必須存在的……另一種生活方式……」

    「丫頭……」望著曲風荷那清悟而絕美的笑容,沈惟明的心怦然一動,開始將自己徹底地往外一撤後,又狠狠地往前一刺。

    「啊啊……」如此劇烈的歡愛方式,幾乎令曲風荷語不成語,但她還是努力地說道:「所以我永遠不會……過問你……」

    「你確實不必過問,因為在現今天都城民的口中,我已成為了一個他們都不忍提起的縱慾過度的廢人了!」聽到曲風荷那放肆的聲聲嬌吟,以及那體貼又懂事的話語,沈惟明輕輕笑開了,然後再不克制地將自己的所有,強力而激狂地搗向她花徑的最深處,並且次次直達花心。

    「惟明……啊啊……」

    在沈惟明的驚天穿刺中,曲風荷的世界,瞬間在她的眼前炸開了。

    一股強烈至極、猛烈至極的快感狂潮瘋狂地席捲著她的全身,令她的身子瘋狂地顫抖了起來,而口中的嬌啼聲,已近嘶啞……

    「所以,你這丫頭,往後已成為我唯一的女人。」明知曲風荷已達高潮,但沈惟明卻依然不放過她,反而更加放肆地將自己碩大的堅挺一回回刺入她瘋狂痙攣的花徑中,「就算再想逃,也逃不開了!」

    「我……呃……」明明已達高潮,但在沈惟明的瘋狂進逼之下,曲風荷只能無助的搖著頭,任體內那股極樂狂潮不斷地升高、再升高,持續、再持續,直到他石破天驚的最後釋放。

    「把你累壞了吧?」緊擁著多次高潮後疲累至極的曲風荷,沈惟明愛憐地輕撫著她的臉,「抱歉。」

    「不抱歉。」握住沈惟明的手,曲風荷柔聲呢喃著,「我願意。」

    「我以為我還要等很久很久,才能等到你的到來。」慨歎一聲,沈微明苦笑了笑,「所以一見你來,就控制不住了。」

    「為什麼你要……等我?」儘管明白有可能的原因,但曲風荷還是希望能聽到沈惟明親口說出來。

    「因為我雖可以用萬千種方式留住你,也相信我一定留得住你,但只有你自己來到我身旁,我才能真正留住你的心。」用頰輕輕磨蹭著曲風荷的頰,沈惟明的嗓音那樣沙啞。

    「萬一我一直沒有來?」儘管心中早已甜得像被糖浸過一般,可曲風荷還是繼續追問著。

    「那我就一直等。」

    「萬一我嫁別人了?」

    「不可能。」輕輕捏著曲風荷的鼻尖,沈惟明呵呵一笑,「你住的那荷花池畔可全是我的眼線,我絕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你到底看上我哪裡了?」像小貓一樣膩在沈惟明的懷中,曲風荷又甜蜜又幸福的嬌喃著。

    「全部。」望著曲風荷只會在自己身旁出現的性感慵懶的模樣,沈惟明笑得更開懷了。

    「騙人。」曲風荷嬌睨了沈惟明一眼。

    「我哪裡騙人了?」

    「那時,當我要求與你……那時的你,明明一副對我興趣缺缺的模樣。」回想起初回與沈惟明歡愛時那又苦澀又甜蜜的心情,曲風荷忍不住將臉埋至枕頭間。

    「興趣缺缺?我那時是快氣炸了!」輕拍著曲風荷的屁股,沈惟明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氣炸?你?」聽到沈惟明的話後,曲風荷猛地抬起頭,「明明是你說服我進醉凝樓,還為我分析了當紅倌才能獲得的好處。」

    「你可知醉凝樓是哪裡?我的老巢啊! 傻丫頭。」瞟了瞟曲風荷臉上的不以為然,沈惟明眨了眨眼,「你至今沒發現那五個小姊姊都潛在醉凝樓裏吧?」

    「啊?」曲風荷真的愣住了,「小姊姊?」

    什麼?那五名沈惟明真正用來搜集情報的秘密武器,行蹤神龍見首不見尾,武功高絕的少女,年紀竟比沈惟明還大?

    回想著這三年多來她們幾乎沒有變過的身高,沒有老化的容顏,曲風荷不得不嘖嘖稱奇了。

    「你以為呢?」沈惟明笑得那樣高深莫測,「有她們日日在裏頭,有人動得了你?」

    「那都有她們了,幹嘛還要我去?」瞪著沈惟明,曲風荷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一開始發現你是塊好材料,又知道你私底下做的是什麼私活時,我就希望在我將孫千豪揪出前,能與你交好,讓你繼續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而我繼續深耕佈線。」

    望著曲風荷生氣時的可愛模樣,沈惟明忍不住輕吻了一下她氣嘟嘟的臉頗,「但在發現你原來是個丫頭,又有副好嗓之後,我便改變了主意,打算藉由你的嗓音,用我鬼族百年流傳的清心曲,去安撫那些有心病及毒癮的患者,但怎麼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你後來竟真想當紅倌去了。」

    「那時的我以為自己已達不到你的要求,更以為你一直無法由我口中探得什麼實用的消息而欲斷了我這條線另起爐灶,所以我只能孤注一擲,一方面看看能不能幫到你、幫到大家,一方面試著……」回想起當初曾經的心情,曲風荷的心底微微有些難受。

    「傻丫頭,真傻,傻透了。」

    「你從未特地來聽我唱完一首歌、看我跳完一支舞,卻去看她的,還給她譜曲……」再想起這,曲風荷的心更緊縮了。

    「想知道為什麼?」輕輕將曲風荷抱坐至自己身上,沈惟明輕輕問道。

    曲風荷點了點頭。

    「我之所以去看她,是因為她是我鬼族同胞,基於同胞情誼,我自然是要幫著她的。而之所以不看你,那是因為不能聽、不敢看,因為只要一聽一看,那日的我的耳中,除了你的歌聲,還是你的歌聲,我的腦海裏,除了你的身影,還是你的身影,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沈惟明長歎了一口氣,「畢竟你可是我一手培養出的人間兵器,我比任何男人都深切明白你的強大殺傷力。」

    「胡扯……」聽著沈惟明真實的道出多年來藏在他心底的秘密,曲風荷心中曾經有過的幽與怨,都再不復存在了。

    「不胡扯,實話。」輕彈了一下曲風荷的腦門,「但話說回來,還好你這傻丫頭當初還知道要先找我練練,也才稍稍平復了一下我的心情。」

    「我……只想到你,也只想與你……」 曲風荷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所以,我回來了……」

    「是,你回來了。」輕輕將曲風荷的頭抬起,沈惟明用額抵住她的,「謝謝你,風兒,謝謝你回到我身旁。」

    「別這麼說,永遠別對我說謝謝……」聽著沈惟明話聲中的顫動,曲風荷的目光緩緩朦朧了。

    「在我身旁會很苦。」

    「若怕苦,我不會來。」

    「在我身旁會很難。」

    「若怕難,我不會來。」

    「在我身旁會……」

    「我來了。」用手堵住沈惟明的唇,曲風荷燦然一笑,然後用短短的三個字,將自己心中所有的情意與眷戀全表達完全,「我來了。」

    望著曲風荷眼底的無怨無恨,沈惟明也笑了,然後在幸福與滿足的笑聲之中,輕輕將唇印上她的,「是,你來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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