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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結束在餐廳的筵席後,雪菱和雅森回到他位於天母的別墅內。
雪菱在廚房內,顫抖地將浩男拿給她的藥放到杯子內。
她該這麼做嗎?
她不願當他的妻子,可是她也不願意殺人。
于雅森雖壞,但是他對她還是有……溫柔的時候。
雖然他娶她是要她來為他生孩子,但是她還是無法狠下心害他。
她手中的這杯牛奶,她該怎麼做?浩男還在屋外等著接應她!
在思索之餘的雪菱,身子倏地被人從後抱住。
「啊,是你!」雪菱看著雅森驚愕地喊道。
「是我,妳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要不要喝杯牛奶。」她不是還在考慮要不要將牛奶交給他喝下去,怎麼現在就對他說?
「今天是我們新婚的第一天,所以妳不知道一件事。」他的新娘泡杯牛奶泡這麼久的時間,是不是在拖延他們的新婚之夜。
「我不知道你什麼事?」除了他是個惡棍,她還不瞭解他其他方面。
「我不喝牛奶,只喝茶。」這是他長年下來的習慣。
「是嗎?」
「是,而且我現在準備過我的新婚夜了。」他將她攔腰抱起,不想再延遲兩人的新婚之夜。
雪菱阻擱他說:「慢著!」新婚夜,那不在她的計劃內。
「怎麼了?」他的新娘又犯緊張的毛病了。
「你能不能為我破例一件事。」雖然她不想這麼做,但在浩男和雅森中她必須做出決定。
「什麼事?」他為她破了很多例,只是她並不知道。
「喝下這杯牛奶。」如果他沒有喝下這杯牛奶,她擔心會被他禁錮一輩子,而她以後再也沒有機會離開他。當她成為大腹便便的孕婦,而他還是繼續周旋在女人間,與其那時她會一個人痛苦,不如現在根絕後患,她或許自私,但也是迫於無奈,她只是不想一個人傷心。
「這杯牛奶有什麼過人之處,妳非要我喝下不可呢?」為什麼她突然對他這麼溫柔、關懷起來,他感覺他的心有絲甜蜜。
「因為是我自己泡的,有我的愛心呀!」她必須說服他喝下這杯牛奶。
「那我喝一口,妳喝一口表示你儂我儂。」他可以為她破例,但是要增加他們兩人之間的情趣滋味。
「哦!不了,我也不習慣喝牛奶呀!」雪菱趕快推辭,她還不想死啊!
「是哦!那我們開始吧!」雅森把她擁緊了一些。
「開始什麼?」雪菱不解地問。
「我們的新婚之夜。」雅森將廚房的燈轉熄,屋內立即陷於一片漆黑,只有樓梯的小燈亮著。
這時屋外傳來犬嚎聲。
「外面的狼犬,怎麼叫得那麼厲害?」浩男在屋外,會不會有危險?
「可能是有人入侵進來,沒有關係,我養的狼犬會好好對付他們。」那些狼犬是從小訓練到大的,他很放心。那個小偷,準備遭殃了。
會不會是浩男進來了?下次她再想其他法子,除了殺他,可能還有其他方法使她可以離開他,而浩男也可以得到他想要的。
「雪菱,妳現在又在想什麼?」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她怎麼會常常分心呢?看來他要倍加努力將她的注意力轉回。
「我在想如何謀殺親夫。」她該給他暗示,讓他不要對她太好!
雅森以為她是開玩笑,攫住了她的唇,用力地吮吻。
屋外的狼犬,叫得更大聲,有人發出慘厲叫聲。
「雅森,要不要出去看看!」她好擔心,浩男在外面發生什麼事?
「不用!」他屋內的保全設備如果被人觸動,那就會有安全人員來,更何況他所養的狼犬可是不好對付的。
「雅森,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今夜她是不可能謀殺親夫了,但她可不想又和他有親密接觸。
「妳想求我什麼事?」她只求過他一件事,現在又是為什麼事求他?
「我們的新婚之夜,可不可以暫緩?」雪菱囁嚅地說。
「為什麼?」他們已經是夫妻了,還需暫緩什麼?
「因為有人入侵進我們的屋內。」不知道浩男在外面怎麼樣?
「現在外面已經沒有任何聲音,那個入侵的人不是逃了,就是被我的愛犬咬得奄奄一息。」
「我要出去看看!」雪菱焦急地說道。
「不用了,今夜是只屬於我倆的新婚之夜。」她管外邊的人做什麼?雅森的手指輕輕地將她的衣服解開。
「今晚不行!」
「為什麼?」
「我『那個』來了。」
「是嗎?我看看!」他的手指探向她的裙下,將她的裙子撩高用這個理由應該可以拒絕他。
「你……」他這壞男人,還要測試她說的是不是實話。
他將手探向她腿間,接著他滿意地說:「妳說謊!」
「今晚,我不想做。」她可不想她的身體又背叛浩男。
「可是我想,我的妻子。」他可不想虛度良宵。
「你應該尊重我的意見。」他不該對她做出違反意願的事。
「我是該尊重妳的意見,但是我是該尊重妳心裡所說的,或是妳口裡所說的呢?」
「你不應該強迫我。」
他危險地笑一笑後,將餐桌上的東西一把揮開,然後抱起她的身體,放在餐桌上。
「你要做什麼?」
「我想既然妳不願上樓,我們就在這裡做也不錯。」
「什麼?」
他攫住她的唇,恣意地在她唇上狂吻,他的一隻手掌撫摸她的髮,另一隻手探入她的衣服內,撫摸她的胸部。
她感覺自己體內一陣火熱,喉間呻吟,而她的心怦怦跳著。「不要在這裡。」她不能再背叛浩男,那麼現在這個對他愛撫有反應的女人是誰?她的身體為什麼對他的觸摸那麼敏感。
「在這裡一樣好。」他喜歡和她做不同的嘗試,她年輕的身體可以帶給他不同的愉悅。
「不要!」
「妳會要的!」
「住手,我不想要你。」雪菱撥開他的手道。
「但我想要妳。」
他的手探入她的裙下,愛撫她的兩腿內側濕潤後,他扯下她的底褲,健實的大腿介入她兩腿間。
他將自己的褲子解下,結實的胸膛隨著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他讓她的纖手環繞在他的頸項後,接著他捧起她的臀部,然後刺入。
他的胸膛緊抵著她,開始在她體內規律地律動起來。
他吻住她唇內的嬌吟,雙手握住她圓挺的胸,她意亂情迷地抬起雙腿圍住他的腰。
他看她粉紅色的嬌軀,冒出的細小汗珠,更加奮力地在她體內衝刺起來……
窗外,寒星迷離,映著旖旋的情意。
※※※※
翌日──
雪菱悠悠地從床上醒來,看著一室亮眼的陽光,她羞赧地想起自己昨夜熱烈的反應。
她轉過頭看著在她身邊熟睡得如大孩子般的于雅森。
他真壞,每次她明明說不要,他仍是不聽她的拒絕。他只有在睡覺時,最沒有危險性。
雪菱纖長的手指,畫過他的額、眉和挺鼻,停佇在他性感的唇瓣上。
驀地,她想起了一件事,於是趕緊地從床上起身,打開衣櫥,穿上一件水藍色的洋裝,看了仍在熟睡的于雅森一眼後,她走出屋子。
看到那些狼犬嘴裡咬著衣物,她先回到屋內,拿出幾塊肉,餵給狼犬吃,然後她走出屋子。
「雪菱……」
看著一身狼狽的浩男,她不禁呆愣住。
浩男的衣服破爛、身上還有傷口,鮮紅的血滲透出他的衣服表面。
「浩男,你怎麼會搞成這樣?」雪菱驚問。
「我以為妳得手,趕著要進去接應妳,誰知……怎樣,妳有沒有得手?」
雪菱搖了搖頭。她該不該告訴浩男,昨夜,到最後她很「忙」,根本忘了謀殺雅森那一件事。
「沒有關係,我在這裡等妳,就是為了將這個交給妳。」浩男拿出一個大瓶子交給雪菱。
「浩男,這是什麼?」
「這是強烈的王水,等一下妳回屋,將它放入浴缸裡,等于雅森醒來,妳催促他去洗澡,然後……嘿嘿。」
「浩男,我不能這樣做。」他對她沒有壞到該死的地步。
「雪菱,求求妳,為了我們兩個,妳一定要狠心。」浩男硬將瓶子交到雪菱手中,然後對雪菱說:「雪菱,妳快進去做,等一下如果于雅森醒來,看不到妳,我怕他會起疑心,妳快進去。」
「浩男……」
「妳得手後,馬上出來告訴我,我會去接應妳。」
「浩男……」
「雪菱,妳這麼猶豫,是不是變心,愛上于雅森了?」
「我沒有!」他那麼壞,她怎會愛上他。
「那妳快回去。」
在浩男的催趕下,雪菱走回別墅內。
她要照浩男所說的,將這瓶「王水」放入浴缸內嗎?于雅森在昨夜雖然先是強迫她,但後來也是非常溫柔地對她。她為什麼會這樣想,難道……
不!她不會像浩男說的,她不會愛上他。
雪菱回到了臥室,看著仍在熟睡中的于雅森後,她帶著瓶子,走入浴室內。
聽到水流聲,雅森慢慢地醒了過來,他披上晨袍,走入浴室內。
「妳在做什麼?」雅森沙啞的聲音自雪菱身後響起。
她的心猛然地震跳一下,但仍是極力鎮靜地說:「我在幫你放洗澡水。」她已經將「王水」放入,等一下如果于雅森進去洗澡,那就……
「我們一起共浴。」
「不,你洗就好。」
「我比較喜歡鴛鴦浴。」
「等一下,我去拿衣服,你先進去洗。」
「那也好,我等妳。」
雪菱已經轉身要離開浴室,但看著脫下浴袍于雅森健碩的胸膛,她不由得想起昨夜的歡愛記憶,於是她衝了過去,阻止他進去浴缸。
「慢著!」
他不解地說:「怎麼了?」
「這個水太冷了。」她還是無法狠下心,看他……
「我本來就習慣早上沖冷水浴。」
「但我不習慣。」她將浴缸上自動放水的按鈕按下,水往外流去。
「怎麼了?妳突然想和我一起共浴嗎?」
「我……」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突然就是衝動想阻止他。
看著她青春、玲瓏的身材,他感覺自己的下腹又興起一股要她的慾望,於是他將她拉起,壓在浴室的牆上。
「我們再流一次汗,然後一起共浴,如何?」不得雪菱的應允,他先吻住她的唇。
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嬌吟聲,立即充斥整個浴室內……
在門外,浩男等了許久,都等不到雪菱。
※※※※
另一方面,在宋氏大宅內──
「太太,有掛號信。」
詹雲彤慢條斯理地下樓,然後接過掛號信來看。
「律師信函!」她疑竇的將信打開,愕然發現是宋凱風寄給她的律師信。
離婚協議書!
凱風是真的要跟她離婚。
她絕不讓他們兩個逍遙快樂。她絕對不放過那個破壞她家庭的女人,雲彤撥一通電話,給她認識的一名黑道分子。
※※※※
夜晚,在房間內的凱風和雅薇睡得正熟,倏地,有歹徒入侵他們的屋內。
凱風冷靜地開口說:「這屋內所有的東西,你們都可以拿去,只要不傷害我們的人。」
「很可惜,我們要的不是東西,而是有人要我們來拍幾張照。」
「你們想做什麼?」
三名歹徒,其中的一名手拿著槍,指著宋凱風說:「乖乖聽話,我們只是要拍這位美麗的小姐幾張漂亮的照片。」
另一名歹徒將在床上的于雅薇拉下床,並動手要將雅薇身上的衣服撕開,雅薇發出尖叫聲。
「你們要做什麼?放開雅薇。」宋凱風怒道。
「宋先生,你乖乖聽話。」
「你們知道我姓宋。」
「當然,派我們來這裡的那個人告訴我們的。」
雅薇掙扎、反抗著,但歹徒舉起拳頭來打她。
「你們住手、住手。」宋凱風大聲叫著,但歹徒置之不理,而礙於歹徒手上的槍,他也無法做更強烈地反抗。
室內有雅薇的哭泣聲,和宋凱風的喊叫聲。
歹徒們置之不理,持續地拍照……
「老大,這樣差不多了。」
「嗯!可以了,你們看這個妞兒長得還真標緻,要不要……」
宋凱風冷聲地問:「你們想做什麼?」他絕不讓他們傷害雅薇。
「他問我們要做什麼?兄弟們,動手。」
正當歹徒要對雅薇施暴,凱風的身子撞向了在他身前的歹徒。
「砰!」一聲槍聲劃破黑夜!
「凱風!」雅薇哭喊著凱風的名字,也感覺自己的心臟陣陣發疼。
所有的事物彷彿都靜止,然後有人發出驚恐的聲音說:「老大,怎麼辦,我殺人了。」
「快走、快走……」
※※※※
「鈴、鈴……」
半夜,雅森接起電話聲。「喂,我是于雅森。」
「哥哥,救命……」
聽到雅薇的聲音,雅森立即下床,而在一旁的雪菱也醒過來說。「什麼事?」
「我妹妹有危險,我必須趕過去。」
「我爸爸不是和你妹妹在一起嗎,我和你一起去!」
※※※※
兩人趕到雅薇和凱風的住家時,救護車和警笛聲都停在大樓的空地處。
雪菱下車後,立即對在圍觀的一名路人問道:「請問這裡發生什麼事?」
「這裡發生槍戰,好可怕,好像開了五、六槍,我們住在附近都聽到……」
雪菱衝向一台救護車,震愕地看見她爸爸的胸膛一片血紅。
「爸爸!爸爸!」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凱風微微地睜開眼,看著雪菱虛弱地說:「原諒爸爸……」
「爸爸!」
「雅薇……」凱風叫著雅薇的名字,關切著她的情況。
雪菱的目光梭巡,發覺于雅薇在雅森的攙扶下,慢慢地走向她的父親。
「凱風……」她的手握住宋凱風的手。
「雅……薇……我沒有……保護……妳……」
聽到凱風這樣說,雅薇的心一緊,呼吸急促起來。
雅森看著妹妹的模樣,知道她是心臟病發,急忙的對醫護人員喝道:「快拿氧氣面罩來。」
雅薇的手慢慢地和凱風分開……
※※※※
仁愛醫院急救室──
「護士小姐,準備手術。」
「是!」
「醫生,請你一定要救我的父親!」雪菱哀求著。
「小姐,我們會盡力的,請妳安心在旁邊等候。」
雪菱在一旁焦躁地等候,不久,她的母親也在雪菱的通知下,來到醫院。
「媽!」
「雪菱,告訴媽媽,是怎麼一回事?」凱風怎麼會受傷?
「爸爸中槍,流了很多血,醫生說有生命的危險,現在正在急救。」
「不可能呀,我只是要他們去恐嚇一下,怎麼會這樣?」詹雲彤掩著面不敢置信。
「媽!妳在說什麼?爸爸受的傷和妳有關係嗎?」雪菱抓著母親的手問道。
「不!雪菱,妳爸爸會沒事的。」她只是要將凱風搶回來,並不是要害他。
「媽媽!」看著情緒激動的母親,雪菱撫著她的身子安慰著。
「雪菱,嗚……」
「媽,爸爸會好起來的,我們又會恢復到從前一家三口快樂的生活。」
「雪菱……」
在雪菱安慰母親時,于雅森也攙扶著臉色蒼白的雅薇來到急救室外。
雲彤一看到雅薇立即激動地衝上前喊著:「是妳,是妳搶我的丈夫,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一切都是妳,是妳破壞我的家庭,讓凱風離開我,都是妳……」
「我只是愛……凱風,我沒有害他……」雅薇的情緒激動,呼吸又顯得急促起來,雅森急忙地將她扶到一旁,坐在椅子上。
雅森安撫地拍著雅薇的肩膀說:「雅薇,妳並沒有害他,而妳自己也受到傷害了。」
聽得妹妹的訴說,他才知道在今晚她受了什麼傷害和委屈,他一定要將膽敢傷害他于雅森妹妹的兇手找出來。
「哥哥……」
雲彤還想向前罵雅薇,雪菱拉住了她。「媽,我們現在最該關心的是爸爸的傷勢。」現在,要爸爸的傷好起來,是最重要的事情。
雲彤含著恨意的目光看了雅薇一眼後,聽雪菱的話,坐在一旁等候。
醫護人員進進出出,最後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我丈夫的傷勢怎麼樣?」雲彤焦急地問。
「太太,很抱歉,我們盡力了,但子彈正中要害,病人大量出血,我們實在無能為力。」
「凱風……」凱風真的離她而去嗎?她不相信、不相信……
「媽媽!」
「凱風……」雲彤衝進了急診室。
雅薇聽到這個消息暈厥了過去,雅森摟著妹妹回她的病房。
※※※※
雲彤衝進急診室後,看的是病床上,彷彿被覆蓋在血泊中的宋凱風。
她顫巍巍地走向前,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凱風,抱著他的身子大聲喊道:「凱風,你沒有死,你醒醒、你醒醒……」
「媽……」
「雪菱,妳記得嗎?妳六歲的時候,深夜裡,妳發高燒,爸爸抱妳找醫院,還有妳小學一年級拿第一,妳爸爸帶我們一起到歐洲去,還有……」
雪菱的雙眼噙滿淚水地喊:「媽媽……」
在急診室充滿悲傷氣氛時,警察姍姍來遲。
「誰能告訴我命案發生的經過嗎?」警察向急診室內的家屬詢問道。
看著躺在病床上宋凱風的屍體,雲彤一字一句地說:「我知道兇手是誰。」
「這位太太妳知道兇手是誰,那請跟我們回到局裡做筆錄。」警察說道。
「好!」她要為自己犯的錯誤做彌補。
「媽媽!」
「雪菱,媽媽對不起妳,也對不起妳父親,媽媽做了錯事,應該承受應得的懲罰……」
「媽媽,父親的死和妳有什麼關係?」雪菱問道。
「妳好好在醫院陪妳的父親。」暫時她還不想讓雪菱知道自己做的錯事。
「媽媽,是怎麼一回事?」
雲彤搖頭不發一言,和警察往外走了出去。
雪菱悲傷和不解地看著母親離去的身影。
※※※※
雅薇暈厥過去之後,悠悠地醒了過來。
「哥,我要去找凱風,凱風沒有死,是不是?」她一定是在作夢,凱風一定還活著。
「雅薇,妳肚子裡有宋凱風的骨肉,妳要堅強……」剛才醫生檢驗時發現這件事,他應該要怪宋凱風不顧妹妹纖弱的體質,竟讓她懷孕,但現在死者已矣,他只能要妹妹堅強地活下去。
「不!凱風沒有死,我要去看他。」他怎能丟下她一個人。
「哥哥怕妳承受不住。」他不想讓妹妹太過悲傷。
「哥哥,我沒有求過你,現在我求你一件事,讓我去看凱風。」她一定要見到他!在雅薇百般懇求下,雅森只得帶她去看宋凱風。
※※※※
雅薇在哥哥的攙扶下,來到急診室。
看著被白布蓋住全身的凱風,她不敢置信地向前,雪菱站起身到一旁,讓她看看父親。
「凱風!」雅薇靜靜地依靠在他身側,看著他宛似熟睡的臉龐。
室內許久籠罩在一股哀傷的氣氛中,然後雅森對雪菱說:「我們出去吧!」
「可是,父親……」她想多陪伴在父親的身旁一些時間。
「有我妹妹陪著他,他們兩人彼此相愛,讓他們兩人獨處……」
雪菱雙眼含著淚光,目光停佇在從小到大疼愛她的父親上面。
「爸爸……」她不能接受一向疼愛她的父親,就這麼離她而去,現在她原諒父親的外遇,只祈求父親能夠醒過來,但父親卻再也……
「走吧!」雅森輕輕地說,然後握住雪菱冰冷的小手,拉著她走出急診室。
雅森和雪菱一起走出急診室。
一離開急診室,雪菱立即指責雅森說:「我父親今天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妹妹害的。」
如果父親不認識他妹妹,現在或許不會死了。
「應該說,是妳父親害了我的妹妹,她懷孕了,而她的體質不適合懷孕。」他很擔心妹妹的身體。
「可是……我父親死了,不會再回來。」她哽咽地說,身體不住顫抖。
雅森摟著她在懷內安慰地說:「我知道,我一定會將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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